肩周炎的锻炼方法怎样的治疗呢??我是归山卖自助餐的啊,,怕是平时比较操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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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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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gTitle:'管 理 者 的 压 力 管 理',
blogAbstract:'中国企业培训第一人 余世维\r\n(现场实录)\r\n&\r\n余世维:大家好!我们用什么方法来管理压力,我们进入今天的话题。   上个星期我们公司发生了一件事,一个工作最轻松的小姐辞职,她跟我说有压力,因为上个月她连续犯了几次错。她在公司工作时间最长,我对她也不错,但是没有想到她会辞职,我就跟她说,你在公司挑选任何一个工作可以吗,她说还是有压力,我就说你先回去一个月,如果还是有压力就辞职。其实就我来说,花几千块钱请一个员工非常容易,在我年轻的时候,这个事情我就笑笑过去了。   这个人大家认识吗?这是我们华裔的一个作家,中国人的后代,在美国长大,她写了一本非常著名的书《南京大屠杀》。去年她用一把枪对着自己的嘴开了火,才37岁。她受过高等教育,硕士学位,为什么她写出这样一本书就自杀了,而且不是死在家里,是开车到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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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在我们的眼里,父亲是一位严厉且有点古板的形象,慢慢地长大了,明白了父亲对我们的期望以及恨铁不成钢的良苦用心,特殊年代特殊的情结,以下是父亲笔述我代录入的一些父亲的经历,虽有些流水,但很真切、朴实,因为怕资料丢失,所以贴上来以便保管及留念.......
谢 氏 家 族 简史
祖宗情况简览录(以下是谢湘清之辈份)
曾祖父:谢云雨&&&&
生子:谢桂新
曾祖母:朱& 氏&&&&
生女:谢更秀
父:谢桂新&&&&
生:长子(海棠) 次子(海宴) 三子(海波)
祖& 母:朱& 氏&&&&
育:长女(菊秀) 次女(端秀)
大伯父:海&&&
棠&&&&&无生育,海波之子湘忠入继为嗣
大伯母:易氏
二伯父:& 海&&
生子:三伏&
女:高秀、永秀、雪秀、六阳,其母早故&&&
二伯母:吉氏、刘氏&&&
生女:思宝、美宝
&1.易氏:生子湘顺夭折,母也早亡。
海波(父亲)&&
2.彭氏:生女,闺秀早逝,其母辞世。
配 偶&&&&&&&
3.陈氏:生子(谢湘忠) 继长房为后(其母亡故)
&&&&&&&&&&&&&&&&&&&&&&生女(谢湘兰)后嫁秧田罗湖舟为妻
4. 杜氏禄裕&
生一子:谢湘清
&&&&&&&&&&&&&&
1.长女:谢春风&&
嫁任希伟&&&&生:任& 佩
谢湘清&&&&&&&
2.次女:谢剑锋&
嫁余新勇& &&生:余& 露
彭柳英&&&&&&&
3.儿子:谢仲龙& 娶罗& 艳&&&&&
生:谢平哲
&&&&&&&&&&&&&
4.三女:谢&&&&
嫁陶&&&权&&
&生:陶& 韬
一、附父母生卒日期
A、父亲,谢海波,生于公元1905年乙已岁九月十三来时,卒于公元1973年癸丑岁十四已时,终年68岁,葬乌嘴山,立有墓碑。
B、母亲,杜禄裕,生于1918年戊午岁五月二五日末时,卒于1999年已卯岁十月十二日西时,终年82岁,葬虎头山祖群之上,立有墓碑。
写在前面的话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无奈岁月不饶人。人生生命短暂,从临盆哇哇一声坠地到百年归天。如此生息繁衍,周而复始地延续着其父母及祖辈之生命。在过去低龄结婚的社会,寿命长者多能见到四至五代,即自身——儿辈——孙辈——曾孙辈——玄孙辈。当今社会,由于建国后医疗卫生的飞速发展,婴儿的成活率几乎100%,人口增长基数特别是大人们寿命不断增加,以及长处太平盛世,没有战乱和疫情,中国人口猛增,由解放前的四亿同胞迅速增长到十几亿人口的大国。故此,当今政府不得不作出控制人口增长的国策。提倡少生、优生,这当然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现在和过去相比四十年要少生一代人。这是英明决策。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们物质生活不断丰富。对文史的需求和了解,对祖辈形象的渴求都是迫不及待的事。在旧社会各地都有以性氏为单位的家谱和宗祠。集体收管家庭文物,这些文物记载极其简略,一般只有一个姓名以及出生之日期,女的谱上无名,这是重男轻女的不合理现象。且那些简谱经过“史无前例”的文革冲洗都荡然无存。这样一来,一个人要了解自己的祖辈之为人处世,甚至从中获取点什么教益那就无根无据,没有任何资料可查。我想,在当今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幸福、议论自由,文化知识得到全面普及的时期,家庭利用一些闲余时间对自己的家庭历史、祖辈的为人不防记一记,一代一代地传下去,这就是家庭档案。也是一个人走过去而留下的足迹。给后人作为成败之借鉴,我认为这也是一件有益的事。
我是一个五十出头的人了,父亲一九七三年出世,终年68岁,母亲一九九九年十月作古,享寿82岁,对于更长辈就一概漠然无知了。现在,我竭力地回忆过去父母闲谈时曾经谈及祖辈某些人或事,并略录如下,供我后辈儿女及孙辈查阅,望其子孙勤奋、努力光宗耀祖,重振家声。
以下,先列一简表,从曾祖父谢云雨到谢湘清这一代,知者分人传记。
2001年2月初稿
2005年2月修改撰写
&&&&&&&&&&&&&&&&&&&&&&&&&&
&&&&&&&&&&&谢湘清&&
&二、谢湘清一脉内外亲人出生年月表
附谢湘清之父母生卒年月日期
&父亲:谢海波
生于公元1905年乙已岁九月十三日末时。
卒于1973年癸丑岁八时十四日已时。终年68岁,葬乌鸭嘴,立有暮碑。
父亲之易、彭、陈三位妻室吾辈及兄湘忠都不知生卒年月日期,也不知葬地,这是憾事,更是湘忠对其先母之不敬,于此,且带一笔,惟恐后人见笑耳。
母亲:杜禄裕(父亲的第四位妻室,只生谢湘清)
生于1918年戊午岁五月二十五日末时。
卒于1999年已卯岁,十月十二日西时,享寿82春。
葬于金台坡谢氏祖坟上方,有子孙湘清、仲龙所立的暮碑。下方墓群即谢氏祖暮,原先很气派,很壮观,只因劫数才遭致破坏。湘清幼时随父扫墓曾见碑文、字画、飞禽走兽栩栩如生,如今已面目全非。
曾祖父谢云雨
生卒不详,湘清之母也未曾见面(据谈三月三十日生)
曾祖谢云雨据说不是上辈祖宗亲生,乃房族丁繁户过继而来。据我先父生前所述,其人老实憨厚,娶妻朱氏饮酒且信神佛,心地善良。他们都是清朝人。那时的社会是半封建社会,农村土地全是私有制,谢云雨务农为业,勤俭持家,终年耕作于田土山水之中。老天有眼,家境顺畅,在当时当地慢慢地成为不愁吃穿的家庭。当时封建社会的发展趋势是买田置地,兴家创业。据家父说,曾祖父云雨老子一生勤劳省俭,且运气特别好,连走三条南方运。别人家历来遭大干旱、大水的田设法变卖,他老人家廉价收买后即遇上风调雨顺的好年头。真是天随人意,坏田变成了水旱无忧的稳产田。故此,那时他们的家庭代号曰:“雨顺堂”。据说雨顺堂最兴盛之时,共有水田百多亩。除远处给人租种外,自家养了两头大水牛,请上几位长工,家有大小土木结构房屋48间。八字槽门向着金台坡虎头岭敞开。成对的狮毛大狗在房宅左右徘徊,家庭的富有是当时当地家庭和世人所羡慕的。但云雨老公从不奢华,不请保姆,让三位孙媳妇轮流下厨,全无耆好。秉性和善,更不财大气粗,能宽宏大度,不滋事生非,有谋有略,有预算。某年之上,身为地方的“小员外”——云雨老子扛着锄头去放水,茶树坪头上头的正垅当中只有一垢大田不姓谢,其余均归云雨老子管业。当中大田叫“何公大丘”,也在朝思暮想,那次放水,A氏兄弟凭着自己血气方刚,意不知天高地厚地给了云雨老子两个耳括子。这事非同小可。雨老子的后人得知此事硬是大动肝火。要惊动乡保,非严惩A氏兄弟不可。这下子A氏兄弟可傻了眼。A氏父子虽不是无产者,但同云雨老子比当然无法抗衡。他们深知“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最后A氏老父率其二子到谢氏门庭“负荆请罪”。三爷崽六个膝盖跪于谢云雨之“雨顺堂”门庭外听候发落。如云雨老子不宽容,他们A氏三人决不会动摇。云雨老公得知此情后,稍整衣冠,步出庭院亲身扶起A氏父子三人。并以瓜果酒汁款待,全无责备之意。并缓和地说:“你们这事完全可以私了,我们皆下邻里,何必伤了和气,只要你们是真心实意地认错,我可以宽恕,不会给你们造成坏影响,我可以说,在光天化日之下,谁敢动我谢云雨一根毫毛?谣言不可信也!这样也就可以平息一场纠纷,甚至是官司。但是我有一个不成条件的条件,就是他日你家如果要斟换何公大丘,那可要优先我挨过打的谢云雨啊!”A氏父子被老公宽阔的胸襟和大丈夫的精神所感动,父子三人立即磕头如捣蒜。对天盟誓:“他日何公大丘定归云雨所有!”
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第二年,A氏兄弟仗着自家有混碗饭吃,双双因桃色事件惹下了两起命案,最后只得倾家荡产,出卖家业。这下机会来了,雨顺堂以高尚的人格,较合适的价格接收了梦寐以求的——“何公大丘”。至于为什么说那丘田叫何公大丘,这是上古的事,大概该田的老业主姓何,且有身份,时过境迁,后人仍沿袭此名而已。
我谢湘清是雨老子的第四代,在今朝溯写家史时为什么要加云雨老子何公大丘这一笔呢?意在教育子孙后代,为人处世要秉公持正!要一身正气刹邪恶,不论自己的身份地位如何,不能摆架子,不要随便动肝火,要以宽阔的胸怀,高尚的人格赢得世人的尊重和敬仰,让自己的言行留作后代的美谈。
雨老子就是这样息事宁人,为后人置下良田百多亩。晚年善终,葬礼排场阔气,墓安金台坡虎头顶石坟墓群之中,因遭劫,如今无法判别,实属一大憾事。
曾祖母朱氏老孺人
曾祖父谢公云雨老大人其配偶老婆婆朱氏老孺人,在世深受人们敬仰。有戴氏发林老大人是下屋邻里,行夜教、信鬼神、耆酒如命。老婆婆敬信神佛,家中常年供奉着观音神像,每日焚香礼拜,教育儿孙安份守己,耕读为本,尤其痛爱孙辈,吾父海波是她的满孙,且有一定天资,老婆婆更视其为掌上明珠,每天亲手磨墨督促其练字,我父那手苍劲的毛笔字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老婆婆的良苦用心,听父亲说老婆婆虽是封建社会的人,但很开朗,她没有家长作风,对晚辈循循善诱,对媳辈笑脸相迎,对夫主毕恭毕敬,对世人有菩萨之心。她积极支持公益事业,某处修桥补路她慷慨解囊。对沿门乞食者,她让其饱餐后再赠之银两。甚是怜惜穷人。自身更是勤劳俭朴,虽不愁衣食,仍常荷锄种菜,顶笠采茶,鼎力协助老公撑持着一个几十口人丁的大家庭,寿高善终。别后大吹大擂,堪称厚葬。父亲说,老婆婆是灵屋是用橡皮板作蔑,雕梁画栋,从大门口不能搬出,是揭开屋顶颇费周折才吊出来进行焚化。她夫妇别后又合枕墓葬我谢氏祖暮处——金台坡虎头岭之上。昔年石墓,石碑、石狮五栓三关非常气派。但由于世代沧桑,几度变迁,几经兴衰,现在只剩下几个有窟窿的破土堆,每年清明凭吊,只能望坟兴叹!
附注:老公云雨和老婆婆朱氏夫妇,一生只生育一女儿,唤作更秀,二月初二生,谢湘清孩时常跟父亲去拜寿(她不论如何艰苦总要给我两个大饼),老姑更秀嫁淳口船头山长塘一王姓人家,生一子叫王神荫,其夫英年早逝。谢婆婆一生命苦,但很有志气,从不回娘家哭穷,据说和我母亲杜氏很相生,可怜在一九六0年饿死。其子对王荫对母不逊,其孙是王大光,王其新这是老辈的唯一外戚,湘清在此聊表一提意在怀念作古的老姑,老姑八字命苦,可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据说她曾买五分钱煤油照亮了三家婴儿出生……可见老姑是何等节俭,对邻里是何等热心?
祖父谢公桂新老大人
祖父谢公桂新老大人据说也是从房族过继一沿袭香火家业的。
祖母桂新为人财多身弱,做得一手好缝纫手艺,为人精明能干,身材修称干瘦。在大革命时间,民国十九年(即1930年)他在浏阳县城做手艺,遭暗算,其尸骨也未能寻归故里,后人草率地将其平时之衣冠谨葬于谢氏祖坟处——金台破,虎头岭墓群之中,接受后人扫墓之怀念。此非后辈无能也!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世态炎凉,家境的兴衰,一者人为,二者天意!愿祖父在天之灵永远安息吧!你的后人将会永远缅怀你,不会给祖辈抹黑!
祖母朱氏媛秀老孺人
祖母桂新老大人配偶朱氏媛秀。系淳口段船头山朱氏名门之女,为人精明贤淑,且勤劳俭朴,会料理家务。自身可称不愁衣食的大户之妻,但她老人家全无富豪家室的架子,每每捋袖、扎裤,左手提一小木桶,右手握一捞网,头顶一破草帽,寒暑奔忙于几垅几段之中。据说我父亲谢海波是在石皂口出生的。
当时,祖母捞鱼于皂口小溪之中,顺流而下来至石皂口,顿觉肚腹疼痛,洋水破裂,祖母即刻意识到就要分娩,怎奈何离家较远,无法支撑身体回家,更不便大声呼唤求助。只好凭借刺蓬兜的遮拦,咬紧牙关放下妇人的羞涩,脱下裙丫产下幼儿。用一锐石致力击断脐带,脱一夹衣包裹婴儿。左手抱着宝宝,右手挽握捞具,只身健步进入家门。就这样不动声色地又为谢雨顺堂添了一名男丁。时年1905年,乙己岁,九月十三日未时,这就是先父谢海波的生辰日期。
祖父母共育有三男二女,今日追叙其人,他们均已作古。长女菊秀九月初六出生,嫁砖门楼王氏子弟为妻,生二子一女,乃克和、克义、小阳是也。二女端秀嫁西湖桥,岭上屋邓继模为妻,也生二男一女,乃育山、保和、素英。
祖父母之长男叫谢海棠,读书习文,琴棋书画颇知一二。但因某年之上,他持长把刀去钩对门古樟上的枯枝作柴薪,不慎用力过猛,刀柄末端触其胸部,就此抱病卧床不起,英年早逝。其妻,南岸易氏名门之女。来雨顺堂不曾生育,丈夫过世,她易月贞乃青春妙龄,但未改嫁,守着雨顺堂留下下来的三分之一的禾草蔸,孤身过着丰衣足食的安逸生活。土改期间,划为地主,田地瓜分,房宅让人,生活潦倒不堪。于公元一九六六年九月病逝。由我母亲费力周旋,丧事虽简而不俗。葬大松柏树下,现王新启屋东边的谢氏园土之中,其入继子谢湘忠以及侄子谢湘清每逢清明挂山,加土以尽后辈之谊。
祖父母的次男叫谢海晏,为人精明能干,善于总管家务。老公谢云寸去世后,他则操持着寸顺堂的大家业。他本身勤劳,每事必躬亲。大家庭媳妇妯娌轮流煮饭。自家务农虽雇长工耕作,但经常下地劳作,督促其效率。歇响间,每每顶着草帽喂猪弄牛,清理圈舍。他当家节俭,几十口人丁的大家庭,每年过年仅宰一头百五六十斤重的猪,这头猪肉执行匠人,宾客要整整用一年。宾客至舍,匠人登门时当家的二伯与其同桌,桌上有肉片或晕腥菜类。妇女小孩除非年头岁尾或婚寿节日之时才能吃上两片肉,平时大多没那份吃肉的福气。这就是旧社会本地农村地主大家庭生活之真实写照。青黄不接时,晚餐煮一锅稀粥,大家自斟自饮,长幼成员毋须怨言。据父说,二伯幼年因种水痘脸上留有凹点。有人背面称之曰“晏麻子”。说他为人还有点刻薄。比如请人做事,干农活,他要亲自下地,同时操作,若不及他的,非但不请,且做了一天事也不愿给足一天的工钱。能比得上他的,则每天规定工夫数量,倘若未能圆满完成就没好脸色看,并且爱收晚工,工匠们收晚工则敬烟敬酒喜笑颜开,满口感谢之辞,让人受宠若惊。若遇肓挑村游的小商贩,他总是把价格一压再压,直到最低时说,我全部跟你买下。因此家中经常堆积着许多坛坛罐罐……二伯父解放前夕去世(约1948年前后),由其弟海波花费主持安葬于谢宅上首,自家茶树坪的路边,正向朝南,双脚踏直案。至今坟墓丰满壮实,只是嫡亲后嗣缥缈乎!
伯父海晏发妻姓吉,是东石吉氏之女,系童养媳,由于儿多母苦,一生劳碌,青年病逝,暮葬我寸顺堂屋后的园土上方,后人例年扫墓如常。吉金黄色伯母生育儿女众多,其女有兵秀、高秀、雪秀、永秀、六阳等人,都是幼年出嫁为人之妻,而今前三者多已作古,后二人与我联系甚密。吉氏伯母所生儿子叫谢三伏。听父亲说,那时大家庭卖掉大水牛以供谢三伏去省城长沙读中学,他却摆着大少爷的架子,住旅馆,不务正业。当然没有什么可身的正当职业,可辜负了家长及叔婶的一片苦心。三伏后来娶妻朱氏颇有几分姿色,三年生育二女,均在朱庭丧生。解放前夕三伏受“西门庆”之蒙骗去参加所谓的青年军。一九四九年前后,据说去了台湾,但至今音信两无。此后,其妻与“西门庆”成了事实婚姻。后来,朱氏又带了“西门庆”的小儿子来继承海晏、三伏的家业。这是雨顺堂家史上极不光彩的一事,三伏的在天之灵若触此情此景,他会腾空而起,左手挥刀,右手舞剑向他之情敌大打出手,一解心头之恨。三伏的叔父谢海波土改划为地主分子受管制,落井下石,怎能声张雨顺堂的浩然正气?
伯母吉氏去世后不久,伯父海晏又续娶山田刘姓之女汉连为妻,刘氏伯母在谢屋生育二女,曰思保、美保,分别嫁淳口应战山下易展发和东石吴天海为妻,后杰刘氏成为孤人,由生产队众人五保而偷生,一九八二年病逝,葬金台坡冲口上,每年有美保上坟扫墓。此后,海晏一股之份产业尽归“西门”之后。2001年正月将其厅堂东边房屋拆除另建小水岭之上,如今伯父海晏嫡亲男士问津,故此,我不忍心在这方面多费言辞笔墨。
父亲,先考谢公海波大人
& (1905—1973)
父亲谢公海波是祖父的小儿子,即上文交待过在石皂口出生的人。自幼深得其祖母朱氏老婆婆的器重。幼年读书,习武都很认真,毕业于旧式文光高小,后到省城就读,会踢球,会持竿跳高,能纵身跃过垒起的三张八仙桌,并且写得一手非常苍劲漂亮的毛笔字。学校毕业后即在淳口段岚烟冲原谭湘泉县长家教私塾。曾在该处教书六年,后又碾转各地舌耕,均因时逢战乱,家遇多事之秋,虽颇有文墨但没有得到发挥,没有让其为社会作贡献。父亲一生坎坷不顺。青少时期有祖父母之遮荫还算得上很得志,过着比较安逸的生活。他第一次娶妻是易氏名门之女。婚后生一男孩,特别聪明,每只眼睛里有两个曈人,长相英俊特殊,取名叫谢湘孝。据说当时是孙中山逝世之际,三岁的小湘孝站在父亲的讲台下听了所念遗嘱,他能立刻成诵,父母非常疼爱。但吾祖母无福,湘孝因一场暴病而夭折,其母自此抱病卧床不起,同年追随爱子湘孝永赴黄泉。父亲海波面临亡妻丧子之灾痛不欲生,终日借酒消愁,不理家事。后续娶焦溪乡彭家大屋彭举人之女,大革命时结婚。彭氏置了全幅嫁妆到谢屋,第二年新正回娘家省亲,因患病再未返谢庭。身孕生生一女娃后,不久就结束了短暂的人生。女孩取名叫闺秀,很是聪明伶俐,很有应变能力和出众之胆量,可怜啊,十八岁未满就因暴病而亡。以上多起不顺情理之事均因当时医疗技术差,使很多未成年人丧失了生存的机会。此时先父更是忧伤,情绪不安,无法面对现实,难以承受两次丧妻亡子的精神折磨,自觉一生不幸,无法振作,更是胸无大志,过着无聊的日子。一年之后又续娶龙伏镇上周洛之陈氏财东之女为妻。陈氏妈妈叫陈丹凤,据说身材苗条,亦乃大家闺秀,能书绘画,善作针织、缝纫,典雅高洁和父亲很是恩爱。婚后生一男一女,男孩叫谢湘忠,后过继给海棠为后,女儿叫谢湘兰,可好景不长,这兄妹俩刚刚能蹒跚学步,可陈氏却因病一命归阴。青年时代的父亲连续三次丧妻还要牵挂呀呀学语的子女,他哪有心思去干什么大事业。只好以酒为乐,竭力去忘却一切痛苦以及恩爱的情丝。为了抚养他年幼的子女,经人撮合与我结亲杜禄裕结婚,母亲比父亲小13岁,父亲四房妻室均系处女,这一点是父亲有着寸顺堂的庇荫和自身幸运之闪光点。一九四九年三月我谢湘清出生,父亲时年四十四岁,新中国成立后,农村实行土地改革,我家划为地主成份。父亲划为“地主分子”。他戴着那顶帽子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在那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岁月里,我父母以及他们的孩子简直刀了丧家之犬。土改时,我家属路口乡管辖,田土山水尽行改给他人。家中什物用具全部没收另行分给贫下中农,房屋分给谢秋赏。留给我家的两间房屋徒有四壁,以土砖坐椅,仅留下的三茶碗谷头米重新开始新生活,父亲从此潦倒。青年时代多次丧妻失子,中年又遭受到政治上的沉重打击,他再也振作不起来了。为生存,他五十年代曾自制工具学会了补寸鞋,修油鞋,修雨伞,打制粉皮锣。每年冬闲总是游奔于附近几个村庄。蹲在人家屋檐下搞修补,自食其力,遇庙会和母亲两人肩挑简陋行当去金台峰、仁寿山……去卖油团,卖茶水,卖米面等。由于政治上的打击,他们不知遭到多少冷遇,挨尽几多白眼。刚直的男子汉,教书出身的知识分子变得何等的消沉,沉默寡言毫无兴致。一九五八年人民公社成立后,则日不出队,夜不出户在生产队搞农业劳动。干那些其他人都不愿意干的好活,接受贫下中农的管制和监督。“文革”期间,日日时时提心吊胆,随时有被抓去挨批斗的可能。故此,父亲壮年以后忧郁沉闷,对一切事物都感到漠然,诸尘不染,无比清高,既不求子女读书学文,也不埋怨己身的一切,他好比一头无用的老牛任人鞭挞,任人宰割。一九七三年农历八月十四日清晨摔倒在横厅楼板上,因中风或脑冲血就此结束了六十八岁的人生生涯。解脱了一切,戴着地主分子的帽儿见上帝去了。父亲晚年是悲惨的,沉重的。他无疾告终,没有让后人端过一碗茶,送过一杯水。对于他的死,我是很悲痛的。年近古稀之人,衣食难以温饱,劳苦悲伤难以驱逐,八月十四日去世,十七日早晨扶枢归山安葬于月形山,开穴造坟尽是湘清一人作主,到芦公坡石灰矿买了四百斤石灰,就地捡些石头,用三合土首先砌好坑墙,我还记得,八月十六日晚上我一个人寻了一些平常围火炉用的烟砖为父亲的仙坑垫了底。十七日灵枢盖用三砂作顶,那时节,生活极为艰难,政治上不平等。曾记得当时当地一老者宋远钦说过,要我们为子者想方设法也请上几桌哀席,对其亲友作最后一次酬谢,也尽孝道之谊,可当时当地当兴当权之族人,对我们发威,说死了地主分子还要做酒席请客,非得抬菜游乡挨批斗不可。我当时二十出头年青气盛,脱下麻衣,敲击哀杖气愤地说:“不必多心,我家到了这步田地,也做酒不起,我请求几位邻人做帮手,帮我将父亲搬上土车子,我可将父亲运到墓地入土为安……”故此,父亲去世,没有也不敢作大的追悼,事实上也无能为力,很遗憾,只请了二位吹打鼓手,没写对联,怕惹文字是非,只在大门口挂了“念义晚会”四个字,晚上唱歌谢光常为主,他的声音好,口子齐,所有言词都是围绕教育者家属及子女的。比如:“积极出工莫要喊,做事要拣难的干,接受贫农多监督,一生不能图享受,早出工来晚收工,努力改造重新做人……”如此之类的言语反映了当时地主概况。这一幕,在我的记忆中是难以磨灭。到一九九五年农历九月十三日父亲诞生90年之日,我和内人为其立了一块自制水泥墓碑,刻有先考生卒年月、日期和立碑子孙姓名,每年祭奠扫墓必至无疑。今年是2005年农历九月十三日先父诞辰100年之日,是日,我将偕家属子女以三鲜肴馔,自拟祭章于其墓前祭奠,更望我作古之后吾之子孙仍需常年祭扫,这样延续下去,因为他是我之一脉宗亲。我们对他有心崇念,他老人的在天之灵也会得到满足和安慰!
母亲(先妣)
杜氏禄裕老孺人()
母亲是父亲的第四房妻子,出生于1918年农历戊午岁五月二十五日,比父亲幼13岁。母亲是外祖父杜行凤的次女。大女开秀嫁淳口段罗境易芝田为妻,婚后生一女孩,孩童仅九个月其母亲就因边头风而离开了人世。未出嫁的母亲就为其抚养着九个月的女婴。那时节,外公在地境当村长办农会。大革命失败后曾几次去陪斩。家境每况愈下,后来为谋生存外婆带着母亲在谢家段开了一个小饭店(外婆1974年去世,她很精明、能干,外公作村长,她当妇女主席,剪头发,反裹脚、反对包办婚姻她都是倡导者,能说会道体态壮实且丰满,虽妇人之身,但在地境胜过须眉之尊严)。
那时期交通极不方便,既没有车路,更没有交通之工具。平江、浏阳、醴陵三县的交通要线在浏此是必经泮春、山田、谢家段、黄荆坪、蕉溪岭。因故沿途多有茶馆饭店,外婆带着母亲在谢市开饭店时认识了常在谢家段谢家祠堂教书的父亲,经人介绍及指点,母亲带了年幼的姨外甥女与前妻留下的幼子的父亲结为了夫妻。外婆她们的良苦用心是两个幼小的孩子长大后也可以结为一对夫妇,这愿望,最终也成了事实。在解放初期大约是一九五0年用大花轿将表姐抬回了家同我兄谢湘忠成发婚。表姐在谢屋长到十八岁,母亲教其耕织、缝纫,表姐勤劳好学,粗细农活及家务都干得很出色…………后来有人劝说表姐:你家娘屋罗境园易芝田是贫农,为何要跟着地主姨妈受苦呢?加上谢湘忠也处处缺少丈夫的关爱和宽容,就这样,表姐抓住了机会,她选择了弃暗投明,不听母亲的劝阻,在一个下雨天和湘忠到乡政府办理了离婚手续。此后湘忠一直在逆境中生存,无缘再娶,表姐后嫁下老屋朱立茂为妻。
母亲杜氏同父结婚时,还是雨顺堂之大家庭。后来谢三伏参加了“张生部队(就兄弟分家自理,说是反动武装)”,因此,就经常有人来搔扰。伯父他们逃走了,来人就抓我娘出气,二伯父去世的丧事全是我父母垫资办理,因三伏一走就音信全无,二伯续妻刘氏带着两个年幼的女儿,三伏之妻,自然同“西门庆”偷安,此时谢雨顺堂已没有以前的威信和实力,据父亲说他为了办理其兄的丧事,三天穿破四双麻草鞋,因为母亲办事精明果断,房族均有几分敬佩她。母亲杜禄裕到谢雨顺堂没几年就戴上了地主帽子接受管制,亲身带大的外甥也变了卦。翅硬毛丰之后她飞走了。经常坐在砖头凳上流眼泪。饥了扯上几把无故草或其他野菜充饥,渴了喝上几口凉水。为了生存她白天带了湘兰去捞虾子,晚上点着豆粒大的灯火代为纺纱至深夜。用自己的劳动换取为数不多的米粒隔日为之一炊,父亲则和湘忠学习编草鞋、砍窑柴。就这样,一家人忙忙碌碌,辛辛苦苦地在饥寒交迫的死亡线上挣扎。父亲从此失去了生机,前文有所交代,此处不必赘述因此,母亲杜氏就成了家中的顶梁柱,日夜操劳外,还要经常去参加“四类分子”会议(地、富、反、坏)去挨打受骂。一九六二年至一九六五年是中国连续遭受特大自然灾害的年成,一九六五年也是“文革”开始的一年,又是我谢湘清初中毕业的一年。就在这一年,我那可怜的母亲,曾经历过乞丐生活,和伯母刘氏进向坪洞、过棉花坳一路乞讨到东乡后为他人做事,把家中仅有几粒米让给我父兄等赖以生存。在这段时日里,母亲真是命苦,劳累忧伤,病痛几次接近死亡,未老先衰,神情憔悴。
黑暗总有尽头,曙光就在前面,我初中毕业后,时局当时不准地主子弟升学,一九六五年我在家当社员,从事所有农业劳动,自此,母亲精神上和生活上有充实的支柱。一九六八年古历六月份母亲带媳妇,我结婚后母亲就再没去生产队出工下地劳动,她在家操持家务。我们结婚生育四个儿女,全是母亲一把屎一把尿经手抱大的。在此期间,正是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岁月。虽已有四位孙辈绕膝而不乐。因政治上总是难是抬头,经常人心惶惶。随时有被抓去斗争游行的可能。六八年秋季,抓四类分子游乡时,我母曾昏倒在砖门楼窑湾路上。求神、觅药,儿辈磕头受辱几经周折才使娘未免一死。这是文革中经常性的政治活动。四类分子这些“运动员们”是经常有其好运降临的。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直到一九七八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党中央全面否定了“文化大革命”,并决定再不以阶级斗争为纲,到此刻,母亲才被摘掉其“地主帽子”,成为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之缰域中的一个普通公民。此时母亲寿至花甲,尽管政治上得到了解放,能呼吸新鲜空气,但由于几十年的操劳和忧虑,大势已去,母亲多病缠身,她患有高血压、心脏水肿,支气管炎及冠心病,加至为人性格刚强直爽,她的日子还是过得很沉重。看到社会上很多不合理的事物,不敢言声,晚年脾气更暴躁,对家庭对子、孙、媳后代除言语中伤还动之以拳脚。我们多以忍耐为佳,但偶尔不防“回敬”几句。如今想来,会引起深深的自责甚至是忏悔。我母亲是伟大的母亲,她对我们口毒心善,话语过后全不放在心上。孩子们外出念书或做什么事最归来,她总是问长问短,有时同孙女交谈彻夜不眠。孩子们不在家时,她每天焚香秉烛,磕头礼拜,求天地神灵,保佑后人安康。母亲是一个菩萨心肠的人,她总是以最善良的心灵支持她做出永远善良的事物,其堂侄谢初吾某年发“黑痧症”,偏方用铜钱含其患者口内,但不能吞下,吞下则会伤其性命,当时围观者都大惊失色,深怕初吾吞下铜钱,但谁都不敢取出铜钱,值此危机关头,我母毫不犹豫地强行从谢初吾口头用二根手指夹出了铜钱。如今谢初吾八十好远了,每每提及此事,他记忆犹新,感激地说是婶婶救了他一命,我妈自身命苦,可她更可怜贫困不幸的人。我家住在路边上,昔日未修后背马路时,淳口、北圣、乌龙下头去向坪洞捡柴者,尽走我门口经过,土车子磕磕碰碰日夜不息,每每求暖取水者,我妈不厌其烦。虽自身贫困,见人家饥渴,常将己身一分度命食物赠给路人。见人发痧中署或其伤寒经过我门,妈则极力设法救治。沿门乞食者或身残求助者经过我门,妈总是全心维持,从不歧视,若遇邻里夫妇闹矛盾,她像我婆婆的气派,能言善断,每每经她一说能化干戈为玉帛,很有长者风度。
母亲晚年身患多病都是慢性病,除经常服用药丸缓解外,一九八七年曾去北圣大医院进行了一次全面性的检查,采取中西药治疗。一九九六年六月曾去浏阳市人民医院做了透视,进行了内外科全面检查。医生说是有些老年人的常患病,不大碍事,仍采取了药物防治。随着孩子们的相继成人,政治上的平等,改革开放的政策使我家七口逐步解决了温饱问题,晚年的母亲鹤发童颜,容光焕发,经常聚一些婆婆妈妈于家中谈笑风生,因为衣食无忧,家庭万事顺心,她能和其他老人一样晚年共享天伦之乐。这是搭帮共产党的政策英明伟大。更应感谢一代伟人巨手乾坤,黎民乐太平。
母亲晚年冬季畏冷兼有肓周炎及前文所述之病痛,每早要为其生炭火或茶枯火,她不愿意烤煤火,还要为其扣衣服,她不食猪油,只吃茶油,有不共餐的习惯。每餐另作饭菜端至其卧室与其缓用,爱吃晕食,肥肉,咸菜,若劝之清淡,将会遭到无情的训斥,怎奈何?七八十的人了,在过去的几十年中,难得宽心,难得温饱,于是乎,我们子孙晚辈者,只好迁就,顺其自然。母亲对我兴家创业,总是百般支持,竭力协助。从精神上到行动上,她总是责无旁贷,尽力而为。也有好胜要强的心理,只要“贺神”打得起,高帽子戴得得体且威势,柔顺,甜蜜的米汤灌得均匀且不漏水,她可以从锅底捞上米粒卖掉来做人情,待客人。平时她最清贫守旧,过着清苦的日子。母亲的思想有时比较封建,正统而僵化。这当然是她出生于晚清民国受到正统教育以及跟随父亲旧知识分子生活过来的结果。她有时思想不开放,因循守旧,不让子女超载她的规范。是一位有着独特尊严的女性。她对其子孙特别严格,也把子孙看作掌上明珠金不换。孙子谢仲龙出生六岁了还不让其去过外婆家。孩儿、子、孙早出晚归不得有误。一旦违章,只计好打。我曾记得人民公社中搞食堂,我十岁左右与人同桌共餐不敢伸手去夹菜,靠旁人怜惜地夹点菜吃了即放碗。至于我和任何人相处,必须文明礼貌,不得打架相骂,一旦与人争执,她不问青线皂白总要将自己的人打得面日全非。我的乳名“渐明”,慢慢地尽人皆知。至八九岁时,有一次宋珍福(女孩,住我外婆隔壁,比我大几岁,如今早已过世)逗我,曰呼“渐妹渐,渐皮搭,偷鸭呷”,我不服气,拿根棍子追打宋珍福,母亲得知后,约人一顿毒打,还好言劝慰比我高两个头的大姑娘。
我过去不知母亲的用意,以及忍心毒打自己孩子的原因。还记得大约我十岁那年的秋天,家中养了一头草猪发了情,要到淳口石板段那里去请当时少有的兽医朱冬保来奄猪,石板段是在上淳口的西南方,离我家有十几里路之遥,我又没有去过第一次,在那地境我家既无亲戚又没有任何熟人。我母亲硬逼着我这个十岁的孩童只身跋涉十几里路去请冬保师。我心里很恐惧,实在害怕,没胆量,不知道走路,于是乎母亲就打,我就跑,他捡起地上石头追打。当时,我十岁,按推算母亲还不到40岁,最后被追着我摔倒在地,她把我拖回家捆在了现在厨房边那根开拆的杉木屋柱上,由她用竹枝恨心地抽打。我哭喊着,后宋远钦老子路过,极力劝阻母亲,她仍不罢休,只等得她打得解了恨,才松绑让我去请朱冬保。最后我硬着头皮去了,我哭丧着脸,不知用了多少时间,请问了多少人,终于找到了朱冬保家。但朱冬保不在家,当时念小学三年级的我多邻居火塘里拣出一火炭,在冬保家门片上留下“雷神庙那里,谢海波家要奄猪”等字。黄昏之际,鸡进笼的时候,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顶着被竹枝抽打的花脸,哀哀回到家中,偷眼看到母亲一个人坐在灶脚下暗自流泪。我很不情愿轻轻喊了一声“婶婶”,并将请奄猪的经过简单述说了一遍,没待我交待完毕,母亲像被弹簧从灶湾里弹起身,一把抱住我,搂在怀里,母子二人的眼泪交织在一起……一直到我初中毕业,我还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对我那般“无情”,那般之“狠毒”……
难啊!实在很难!在那非常时期,曾经出人头第的父亲成了臭狗屎。兄姐都比我大上十几岁但不是我母杜氏所生,毋得非理,不然者,人言可畏,人家会说“世间后妈无好人”。总无奈,母亲那良苦用心,让自己亲生孩子多加锻炼,迫使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母亲的高压教育及栽培下,我学会了全套农业劳动技术。1962年搞单干,分田到户时,我13岁,我就学会了搭田圣,打轮子,并能为邻居代劳。我所有的本领和能耐都与母亲的关心和支持分不开的。一九九八年三月起,我参加了北京师范大学继续教育学院中文专业的函授学习,白天上课或在家做事,但每晚挑灯攻书。夜深人静了,我还在伏案疾书,或在冥思苦想,或在琢磨一个什么问题,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母亲此时年过八旬,有时送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茴香茶,并递上两片盐津津的姜,有时则端来二两白酒加上一小碟油炸的花生米,或茶油煎的精肉片,有时是一个红通通的大苹果……母亲每次给我送夜宵时总是拄着手杖,驼着背轻轻地将食物或点心放在我的书案上,见我正在专心攻读,她便小心翼翼地退出我的书房,眯着眼睛回她的卧室去了。母亲进我的书房,我未能及时笑脸相迎,甚至不能每次都说一声谢谢。但从母亲的行动和眼神中可以看到她那种不言而喻的欢欣和快慰!可怜天下父母心呀,母爱的伟大任何人不能否定。现在我写下这些文字怀念她老人,每个字和每个标点都是我的一滴血,一点泪,每一个句子是我的一声哭号。我心想在老母有生之年能高兴地看到我的大专毕业文凭,给老母一个更大的安慰!谁量她一九九九年暑假期间的一天,我正关着门集中精力搞学习,她老人家却一反常态,为了两片大阳镜片和我大闹,还要破门而入,要对我进行惩罚。尔后又无故要跟邻居借饭锅,人家不给,她却大喊大叫,数落人家……谁量她性格反常和糟糕,古历六月十三日早晨原淳口镇文教主任易文化来我家有要事,我和内人一起在金台坡摘辣椒,只母亲一人在家,她泡了茶安置了易主任,我们回家听母亲说身体不适,即请医求神,也无大碍。六月十五日清晨,她从卧室出来,身子一侧,随即卧地,我等见状即抬放在床上,即刻请医、吃药、打针,怎奈何她已患中风病,左半身不遂,由高血压引起的。当天语言不清,第二天经多途径治疗,她神志很清,很精明。来人探问,她非常羞涩,总说对不住,不好意思,思路清晰,语言对答如流。只是左半身不能动弹,大便结闭,小便失禁,肉食不进,暑假期间,是我为子本人侍奉茶遗憾的是药水,每餐只喂她一碗软饭,要哄孩般地哄着她吃,不然,很难进口,更难下肚。每天为其洗脸、刷牙、换衣,洗脏衣服,好在热天,常有太阳高照,小河溪中水流滔滔,每天洗上十几次的衣物,晾在太阳下很快就干了。随时有干燥的衣物来替换湿衣物。晚上,我睡在竹铺上陪伴她,电灯通宵不熄,电扇常开不止,香水每日多次喷酒,母亲病房随时通风透气,整齐干净,从来没有令人恶心的感觉。立秋、处暑,稍后天气渐凉,晚上要盖被子,母亲总是经常用右脚掀开被子,每晚要盖十几次,母亲中风卧床后,性格变得很温柔,一点也不苛求了,对我们的言语甚是和善,也没有什么高不可攀的要求。每每无聊,只是用右手不停地抠床沿,刮去了大片漆皮。用右脚掀被子。我们夫妇抬着她洗澡,她也很开心,语言伶俐,有一次洗澡是国庆节,当年是建国五十周年大庆。洗澡后,我将母亲抱到大电视机前让其观看庆祝盛况,共睹祖国繁荣之景,可母亲偏着脑袋很缓慢地说:“我还有心思去看她!”到了古历十月初,母亲软饭稀粥都不吃了,药物扶助也不见效,只灌点牛奶粉水或葡萄糖水。我每天放学回家帮助高医生为母亲打吊针。十月十二日,星期五,放学回家我再次为母亲洗了脸,擦了身,她还抓住我的手摸了她的脸,让我长满胡须的脸贴在她脸上,随后,我又喂了点葡萄糖水,也未见情况反常,后仲龙去沙市接谢雨,很久未回,我去电话询问,待我回家看母亲,她已气息奄奄,我见状,左手抱着她的头,右手用调匙累累地喂了几点温水……这就是我喂给母亲最后一口水。看表时,七点三十分。母亲就此寿终内寝!邻里闻讯,四处奔忙,为其料理后事……族人,亲友极为悲痛,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我是苦命人,既无叔伯撑腰也无兄弟为我作主,天塌下来,我要硬着头皮顶着。我极力让自己冷静,稳住阵脚,让邻里放下棺材,抹擦干净,内垫陈炭两满箩,再将红色绸布铺在古灰上,我守着母亲遗体,众多妇人为其焚烧纸钱,香汤沐浴,整容装衬如仪殡殓,此后盛情款待邻里族人,共围八桌之众,用去水果、酒类若干。随后由谢石平、谢开圣陪同我去杜府母家报孝,杜人不满“高搭吊桥”,要做四天道场,亡者口内要放银元,请客要做到细微末节全面周到,要先成服再开道场。为此十五日就四位厨官进场,杀了一头猪,宰了一只羊,举行成服典礼,十八日中餐再请全体成服饭………
不过,母亲的丧事还是比较圆满气派,就灵堂布置来讲,本有道场坛的道具摆设,但我依然装有檀架,厅堂分三份,最上一份停放录枢,中间一份是道坛道士活动的场所,第三份是吊念堂,也是众人看热闹的地方,坛架上有三幅行书对联皆出自昔日同窗戴仗生之手。大门联自书:高堂作古&
当大事等,阳台上的大型横幅是用五米青布制作的,是淳口中学肖钊老师用黄漆做了十个醒目的仿宋大字:北堂萱萎&&
吊客情深,也是对联的意思,靠路边扎了一大牌楼,画有24孝图兼“慈晖永荫”四字,再有由戴仗生和戴明向二人盒赠的一座十分美观且豪华的香灵,中间镶有母亲遗像,并有一首十分得体且又比较高雅的挽联。灵屋扎制十分讲究,甚是豪华壮观,前后两栋一亭,跑马楼,四檐齐水,八角攀爪凌空,室内尽是按现代高档家具仿制陈设,所有电器空什一应俱齐。鸡犬猫儿庭院闲游,奇花异草浓香扑鼻,守门侍卫威风禀禀……这些是戴明向先生亲手之杰作。
哀筵,晚餐共计六十八桌,淳口中学80%的教职工都来吊了孝。丧事其间所有什物未同他人移借,桌、椅、碗、筷都是从路口租来的。最后一晚,没有唱夜歌,是母家提出不同意唱夜歌,我也不想凭着自己的朋情在夜歌场中同母家争雌雄,我宽宏大度后日无忧。空祭、客祭开得很隆重,奠毕又由本永长放了两个片子电影,尔后是放录相,通宵达旦。有母家杜国运、杜伟生、学生宋波,戴晃,族人谢龙传,来希及孝子、孝媳、孙婿陶胜权等人伴灵守孝到十九日天明。十九日早晨全冲男女老少洒泪扶枢归山,鞭炮喧天,鞭声雷动震耳欲聋,送葬队伍从灵堂到墓地虽有数百米之遥,但络绎不绝尚未间断。当金刚者,每人一双皮鞋,一包香烟,一条汗巾。灵枢入穴后,当送葬队伍噙泪刚归家,骤然下起了一阵中雨,气温下降了不少。在办丧事期间每天响晴,十月天气只穿夹衣就很舒适,真是天公作美也,我也应道一声“阿弥佗佛”!母亲的丧事前后共入九天,我和孩子们没有吃好一餐饭,没有洗过一次澡,耗资万多元,并惊动破费众多亲友邻里族人,深深地欠下了一笔人情债………
但我很乐意,因为我较为圆满地完成了做崽的义务。将母亲安稳妥贴地归位入穴,让其回归大自然。紧接着是伏山、烧纸,每年岁首拜年,元宵点灯,清明扫墓,生辰鸣鞭祭奠。特别是阴寿头年和去世周年之期有众多亲友前来凭吊缅怀,我早就准备了一篇几千字的祭文,备有肴馔,茶酒,香烛,冥钱于母墓前祭奠,将我于2000年三月三十一日提前毕业,拿回中文大专文凭的消息告诉母亲。让母亲从此安息,含笑九泉!
人生如梦,岁月如流!年高的母亲去了。我夫妇二人的身体状况也就每况愈下,一年不如一年了!母亲一九九九年去世,当年为照料母亲两季收割都是请人代办。2000年,我夫妇二人勉强地自己栽种收割一年的两季庄稼。到2001年,我夫妇都是五十开外的人了,我偶然意识到自己衰老了许多,稀疏的头发基本脱落,从宽阔的前额到后脑已是一望无际的“高速公路”,脸颊斑点星罗棋布……柳英的脸上及额头也写上了许多艰辛的年轮,经常头痛,舒畅,轻盈的身躯只能属于过去。五十过几的我因高血压及其不适外,除勉强上课,想在家多做点事,但力不从心……岁月的无情难以逃脱人生苍老的命运和现实。月缺花残,新陈代谢,这是世间万物生息繁衍的必然规律。无法回避,故此,我们也很快就朝不保夕了。恐他日一旦不辞而去,未给后人留下只言片语,更有愧于我那五十岁后才得到的中文专科文凭。时下,要写我的内人彭柳英的自传了。
&& 谢湘清之配偶——彭柳英
彭细贞嫁到我家后,我母见下屋有一中年女了身患不详之症,因系同名,为图吉兆,母将“细贞”改为柳英,三月出生,以时令季节及诗人宠物“柳”而命名。吾父曰:应为“柳鹰”更有诗情画意。从这几句赘言中可简略地了解到吾之父母对其媳的痛爱之情。闲话少说,此后,我还是以细贞原名进行一些叙述。
彭细贞一九五0年,农历庚寅年三月十九日辰时出生于淳口段彭枧村一个兼营南杂百货肉食的商人家庭。祖父彭同庆身材魁梧健壮,善于经营,其父月清(谱上万清)的身材较为短小,但在家庭的熏陶下他能写会算,算盘大九、小九归精通烂熟,能杀猪办厨,经营农商,细贞系我岳丈万清和岳母程氏金莲的长女。是同庆岳祖父和张氏岳祖母的头孙女,加至当时的家境不差,全家人都把细贞视为掌上明珠,家庭的小皇帝,千金小格格。
彭细贞的外祖父叫程开国,原住高田伍家山,是一名手艺出众的好木匠。见其女金莲贺喜花了不少工夫创制了摇篮,坐篮及小推车等。这一下可乐坏了同庆老翁,他老人终日让孙女坐在小推车上,弯曲自己高大的身躯推着小车儿在彭枧大小路上游荡、散心。由于大人们的细心哺养,小细贞也就能健康地成长。年到七岁,入蒙就读,很是聪明伶俐,学校歌舞活动务心次次到堂,作文、算术更不在人后。因此很受老师的器重,便她个性强,脾气大,稍有不顺心的事就不去上学,有时弄得大人们无可奈何。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随着世态的炎凉,家境发生了极大的变故。地邻房族眼红,说她家是漏网的地主,在20世纪60年代,没收了全部家产,并将祖父、母划为地主分子。家庭成份是地主,这一来使天真活泼的小细贞也变得沉寂了。在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她为了生存,为了让大人宽心一点,初中未完即缀学,每天跟随其祖母在家替人家纺棉纱,双脚踏车座,左手握棉条,右手摇车轮,每天一人要纺一斤多棉纱。她从小勤劳善良,因家境的影响很少有时间出户与同龄人交往,不到十八岁就掌握了纺纱、牵、梳、织布等全套技术,在同龄人中实属佼佼者。怎奈何!谁叫她是一家人的长女呢,她看到身材短小的父亲,多家务的母亲以及年老的爷爷奶奶均日辛劳,弟妹华珍、雪珍、世平、世长更是年幼。在那年头要维持九口之家的生活实在是很难啊!冬季里,小细贞总是天不亮就跟着父亲推着土车子去炉烟洞,捡柴,来回六、七十里路程,所得柴薪完整一点的卖给别人换个油盐钱呀!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由于细贞从小勤劳懂事又很体贴父母长辈,故博得全家人的关爱,家人都说如果彭细贞是个男孩那该多好呢,因为女孩长大了毕竟要嫁人。公元一九六八年六月经易武汉之妻谢某介绍,十八岁的彭细贞便同我结为患难夫妻,从此在我谢屋成了一名家庭主妇。
细贞在家跟随祖母张维秀学到了全套的纺织技术,但对于厨房的操作未曾问津。不过她一看便懂,一学就会。很快掌握了山冲里人煮薯丝饭用曾蒸的技巧。务农的活儿她在家生产队也干过不少,那就不在话下。因此间,六月二十五日结婚,次日六月二十六日彭细贞就被生产队戴锡和安排其去三亩二栽禾。那时节一个是双抢的大忙季节,顾不上你什么新娘子不新娘子,又巧逢“史无前例”的文革时期。双方家庭成份都是地主,是人民群众专政的对象。我们都能掂量出政治上的份量。彭细贞没有任何顾忌,一扎裤脚,迅速下田,左手握秧,拇指挑禾,右手一蔸均匀地插着,路路遥遥领先,次次将高大的男子汉甩在老远的后面。几个人插完一丘田歇口气,大家都称赞柳英会栽禾,戴锡和这位长工出身的生产队长挠起大拇指对细贞说:“柳英不错,不错真是你老子,一快、二好,不票蔸,不歪斜,成线成行,不慌不忙,看不出你是新娘……”廖廖几句可以证明柳英的劳动技能。
那年六月结婚对于我们俩真是百般的不幸,怎奈何,是以阶级斗争为纲、阶级斗争一抓就灵的时代,是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高潮期,空气中充满了阶级斗争的恐怖。家庭出身不好的人,时时提心吊胆,田头路边、晒场、檐下、厅堂,处处可作斗争的场所,尽管我夫妇谨小慎微,处处小心翼翼地踏实为生产队卖力,还是难逃六八年下半年“寒露”之际,我父、母、兄长和我在大厅屋(原张七宝等公共无门的堂屋)遭受斗争后,未释其缚被押到上油铺(朱兴吾的屋子当时作为大队部)囚禁在楼上,白天派民兵押着在宋家滩劳动,我是被安排到对门山上摘茶子。路过家门不准进屋,家中只剩一个十八岁的新婚妻子,她强忍着羞涩,每天三次为我父母兄长送饭。布巾盖着,竹篮子提着在田间小路上走着,两眼的泪珠不停地流着……一旦遇上人,还要装笑脸……娘家捎来了信都说劝其弃暗投明早脱身,如果生了小孩就有牵绊,还有一些娘家人说风凉话:“好多贫下中农都不嫁,要找地主做亲家,这下可好……”这样的日子终于过去了,柳英一直未向我提出过离婚的要求,这是前世姻缘,双方理解,无怨无悔,每天起早贪黑地做着。1970年生春风,1972年生剑锋,1976年生仲农,1978年生时雨,尚有老母,全家七口全靠夫妇二人出工吃饭,夫妇每年上万分(每天10分,有些定额如砍柴、运输计重等一天可赚几十分),所有难事别人不干我得干,一年365天,天天出工,才能有上万分,可那时节,有效劳作少,无效工多,粮食产量低,每10个工分中算只能得斤把谷。产值低,因为非农业劳动多,开会、斗争大家一坐几天全是工分。不过尽管生产队产值低,我七口之家每年决算没有欠过生产队上一分钱。谢时雨出生的当天柳英仍在金台坡同生产队栽红薯,第二在喊出工时,地委工作队驻队工作人员林瑞陶惊悔不已:昨天不该喊彭柳英出工……她明白,自己是家庭主妇,上有多嘴脾气暴躁的婆婆,丈夫并不过分矮小,但因大气候影响更不能出人头第,孩子多要吃,要穿,处处难,温饱问题难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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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湘清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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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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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湘清& 笔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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