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生气时脑子一片空白,这幸福是什么么病。

原标题:【幸福是什么】|教师节,掌心的老师有话说

大家不会第一时间想到我们

因为我们只是一名培训机构的老师

也许我们不是陪伴学生时间最长的老师

但孩子们的欢笑、挫折和成长

民办教育也是中国教育的一部分

【掌心教育】的教室讲台

标题/《仿佛一夜长大》

突然发现不久前还在上初一调皮捣蛋的小男孩,现在站在我面前已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小伙子,跟我说:老师,老师我中考考了695分!那一瞬间感觉很幸福!

标题/《那一刻的街角相遇》

在每一次选拔考以后,接到家长主动来汇报喜报的电话的那一瞬间,是作为当老师最幸福的一刻,那一刻的感觉无以言表,尤其是中考放榜的那两天,激动的睡不着。

当看到自己的学生通过努力取得进步的时候,很幸福,很感动。当然最幸福的时刻就是自己带过的学生在若干年后在街角偶遇还能叫你一声老师,那种温暖会传遍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我觉得做老师很幸福。

标题/《那一声亲切的问候》

幸福很平淡,也很简单!当学生来到【掌心】见到我很亲切地和我打招呼:陈老师好~的时候,我便非常幸福。

当看到学生在学校里考试取得进步家长打来电话向我们表示感谢的时候,心里像灌了蜜一样。

当看到自己的学生拿着满意的答卷,绽放出自信的笑容时,我便觉得幸福像花儿一样美好。

标题/《于我,责任便是幸福》

“阮老师,我的孩子上了你们的暑期衔接班,刚进初一就分到了尖子班”,但是孩子觉得压力太大,想放弃调到普通班,您能不能帮我开导一下他"?

这是我最近经历的一件事,我的工作不仅是要管理校区,但我更乐于去帮助那些有需求、正面临困惑和家长和孩子们。因为,我明白:坐在【掌心】教室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是一个家庭的希望,我深知我们肩上的责任和重担。

当能够把一个自卑想逃避的孩子激励的迎难而上,我觉得是幸福!

当能够把一个不是满腹诗书但非常困惑的家长鼓励的每天督促孩子学习,陪伴教育,我觉得是幸福!

当能够把一个听烦妈妈唠叨的孩子重新再树立起感恩意识,我觉得是幸福!

于我,在掌心,有你们,这就是幸福。

标题/《不说离别,下一次遇见》

在暑假班最后一节课快要结束的时候,孩子们不再像以前一样快速收拾书包飞奔冲出教室,而是慢慢的收拾,久久不肯离开教室,最后慢慢的说出一句,“老师,秋季班还能再见到你吗?” 我笑笑说:“当然可以啊” 。这时候他们才拿起书包,开心的走出教室。就是这些小事每每让我感动,让我体会到作为一名老师的快乐与幸福。

标题/《一个拥抱的力量》

在小学部教学的时候,我进到一个教室,小朋友眼睛是放光的,充满期待的会说:哇,Miss胡来了!而不是“哦~又是你”,合照的时候学生把我围起来,结束了还想继续来我的班级上课,这是小学生给我的感动;

在初中部教学的时候,昨天我去二楼教学,2个学生在走廊上面看到我冲过来抱着我说:英语课是不是你上的。我回答:是的。又抱了我一下,激动地把我手机都撞地上了。我想孩子们对于我的喜欢和肯定是我最大的幸福吧。

标题/《珍惜和你们相聚的一刻》

作为一名老师,是蜡烛,是园丁,但是因为有那么一群可爱的学生才成就了我们老师。

而当学生叫我徐老师的我时候,我是幸福的。

当学生安静的坐在教室里吃饭的时候,站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是幸福的。

当我站在讲台上生气教训他们的时候,我是幸福的。

其实,只要是和学生相关的一切,只要我们还在一起,那么当下的我都是最幸福的自己。

虽然我们是培训机构的老师

我们对孩子的鼓励也更多

我们愿意成为孩子成长路上的心灵导师

每天10几个小时的工作时长

牺牲了很多陪伴家人的时间

去呵护守卫着别人家的孩子

我们愿意做麦田的守望者

(我们为民办教育拍了一部宣传片)

镜湖校区:镜湖新区解放大道7055号(凤林路与解放大道交叉口)

清明假期的最后一天,让我们来认识几位曾无限接近过死亡的家伙。他们有的遭遇意外,有的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有的和家人产生矛盾,有的因为抑郁症而认真地考虑过放弃自己的生命。他们都是曾经见过死亡牙齿的人,当死亡擦身而过,他们的生活,生命的一部分也就此发生了改变。

文 | 陈墨 实习生 李晓蕾

“要说阴影的话,它们都比不上高考”

我一共经历过两次接近死亡的瞬间,每次都只差一点就没命了。

我脖子上有一道很长的疤,十几厘米长,绕了半个脖子,每认识一个人都要问我这道疤的来历,说实话,要是没人问,我都快忘了自己还受过这么个伤。

这是1990年、我9岁时留下的。当时我们上学自己带水,我带了个白酒瓶,里头装满水,玻璃瓶扛在右肩上走。有一天放学,路过一所中学时,一个骑自行车的中学生从背后撞了我,撞倒我的同时撞碎了酒瓶,碎掉的玻璃瓶当时就把我的脖子划开了一半。

但我当时是没有感觉的,整个人都懵了,我看见血往手上流,但是不知道是谁的血。我看见很多人围了过来,有个女孩(后来证实是撞我的中学生)在哭,边哭边拦车,载我去了医院。

医生用镊子在我脖子上招呼,没有打麻药,我也不觉得疼,直到看见我妈腿软着进来,我哇地哭了出来,医生拦我,“别哭别哭,脖子上冒泡了!”当时的伤口,再往前一点是气管,往后一点是动脉,无论往前还是往后,我可能都要没命了。想想自己还真是幸运。

还有一次是在高中的时候,腊月29,大雪天,我和我爸开车去接亲戚回家过年。在国道上经过一个特别大的坡,有骑车人一趔趄,我爸急打方向盘避开,结果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车冲着路边过去了,路两边是很深的沟,我脑子里就两个字:完了。然后是一阵天旋地转,几秒钟的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嘭”的一声,车停了。

我看见车子前玻璃碎了,后玻璃一块不剩,门完全扁了下去,我爸鼻子流血,问我有没有事。幸运的是,我们车速不快,车子沿着坡边翻了几个个儿滚下来,最终又四轮冲下停住了,我和我爸都没受什么伤。

我们踹开车门下了车,遇见巡逻车,找吊车把我们的车吊上了路面。想着怕家里人担心,我和我爸捡了几块纸板子当玻璃,继续开车去接了亲戚。那时差不多晚上12点了,白天化开的积雪又冻上,整个路面像镜子一样,雪粒飞起来像流沙。我觉得晃晃悠悠,每次对面来车,都感觉要撞上了。一路提心吊胆,200公里的路,我们开了快6个小时。

经历过这两件事,我有几个感触,一个是,遭遇猛力撞击过世未必是坏事,因为在当时真的完全来不及感受痛苦。第二个,每次有拜佛许愿,我从来不许发财的愿望,就一条,希望家人健康长寿。我经历两次危险的时候都非常年轻,那时候总觉得死亡离自己特别远。直到近几年,朋友的父母、甚至我的同龄人当中有人去世,才开始意识到生命的脆弱,我也从去年开始健身了。

要说遇险的经历留给我的最大印记,就是失去了坐车睡觉的能力。别人开车我都不放心,车身一晃就心慌,觉得自己的命要掌握在自己手上。那个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好像对我不适用,我从来没做过和这两次经历有关的噩梦,要说阴影的话,它们都比不上高考,我到现在还经常梦见高考,然后自己一道题都写不出来啊!

“虚惊一场之后,我的人生好像圆满了一点”

大三那年的国庆,我和几个哥们在学校广场喝酒。快十一点时,陆续来了几个老外和姑娘,我们打算转场去校外烧烤。吃完回学校的路上,我骑摩托车带了个女孩,朋友开汽车。我骑得速度并不快,但莫名其妙地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头撞在了马路牙子上,胳臂也断了。

朋友打120叫的救护车一直不来,他们就带我去了家私立医院,医生只开了病危通知,就让我躺在那儿。第二天转去了江西省人民医院,后来还去了北京做手术,才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摔了之后我严重昏迷了三天,有意识,能说话、不能行动约一周,对于整个转院、治疗、再转院的过程我都没有任何记忆,都是朋友给我描述的。

那段时间,我的生活不能自理,就只能单纯地躺着睡觉。不知道是做梦还是别的,我总能看到在一片大草坪上,朋友在聚餐,我和自己养的金毛在玩飞盘,然后还和朋友躺在一起看太阳,一个个挨着跟他们说每个人对我有多重要。

我住了一年的院,那段时间还挺折磨人的,看蚂蚁搬家都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也是在那时候,我养成了苦中作乐的性格。接着三年,我一个月会发烧一次,一次一周,比例假还准。八年过去了,我依然很消瘦,内脏功能也不好,运动能力只恢复到中学水平。

由于颅骨骨折压断了视神经,我失去了右眼,完全看不见,无光感。恢复意识后,我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但大概五天左右,我开始变得暴躁,不想和别人说话,一有人问眼睛的事就很烦,发脾气。好在有家人陪伴,大概半年后,我才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在我出事前,我爹妈对我属于望子成龙那一种,后来就只要求我当个平凡人——活着就好。

如同你如果不上班就不能体会到周末的快乐,如果没有经历那次死亡,我可能也不会像现在的热爱生命。即便在之后的生活中依旧会遭遇一些挫折,让自己进入某个困境,但我一直在努力不被打败。

我养了两只猫,有时间就去旅行。我一周大概看5部电影,但因为眼睛的原因看不了3D,对我来说3D眼镜就相当于戴上墨镜看普通的电影。有时候为了找到放映2D电影的影院,我总要多花些时间。

这些年,我的性格从酷爱冒险慢慢变得理性、踏实,甚至变得不怎么害怕苦难,就像那种小时候衣食无忧的高干子弟,长大后终于知道了凡事都要自己争取。

人来世上一遭,要什么都体验了再走,有了虚惊一场的经历,我的人生好像也圆满了一点。但有时候我自己也挺后悔的,我会想,如果那天不去吃烧烤,可能一切都会不一样,即便依然要去吃烧烤,那么,至少要戴上头盔。

“天大的麻烦,过几年都不算什么”

一些人因为工作上,男女处对象上等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想活了。不、不、不、我想活,自那次“服毒”事件之后,我就觉得活一万年都不够。

那是2001年9月,我9岁,我家里常年养着一盆花叫“长寿”,终于开花了,可是不知怎的,花枝都折断了。我妈用“家里就仨人,不是我弄的,不是你爸,就是你”的逻辑,认定是我折下了花枝。

如果说煤的燃点是500度,纸是170度,那么我妈的燃点大约在37度左右。她是个女强人,三观极正,但脾气暴躁。因为我跟她“犟嘴”,试图澄清不是自己,这使得她的怒火升级,被瞬间点燃。她咣当一脚踹开门,把我从厕所提溜出来,揍了一顿。甚至,我还没来得及拉裤子,擦屁股。

我回到屋里,越想越气,把作业本撕了,我妈闻声而来,又揍我一顿。我怂了,重写了遍作业,洗漱躺下。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自己可委屈了,又想起了之前的另一件事——几天前的晚上九点多,我爸妈出去吃饭,我一个人在家睡着了,他们敲了十分钟门, 我睡得太死没听到,我妈以为我死在屋里了,后来找人撬开门后,把我提起来狂揍一顿。一开始我觉得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后来一想,不对啊,他们没带钥匙怪他们啊,还把我打了一顿。

这些事再加上其他一些莫名其妙挨打的经历,我觉得这世界上满满都是恶意,生活简直毫无乐趣。我又委屈又生气,当时就觉得活不下去了。

怎样科学地杀死自己?当时我三年级,已经有了生活常识,于是我得出结论:吞半瓶安眠药,用敌敌畏送服。

凌晨一两点,我爬起来,拿了我妈用来治神经衰弱的安眠药,找到了我爸为了杀蚂蚁,装有稀释过的敌敌畏的绿色喷壶。我吃了半瓶安眠药,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敌敌畏。敌敌畏有苦味,又有点像辣味,吞下一口,食道就有种灼烧的感觉。

喝完我回床躺着,怎么睡都睡不着。我闭上眼又睁开,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再闭上眼,我突然很想知道自己十多岁时能有多高,那时候有没有天气预报,我就特别想知道明天是晴天还是阴天。感觉好像明天就喘不了气了,我就越想越着急。过了几分钟,我去爸妈的卧室把他们叫醒,告诉他们我吃了安眠药,喝了敌敌畏。把他们吓坏了,立马抱着我打车去了医院。

当时我年纪小,洗胃的管子插不进去,医生就拿来个搪瓷缸子,印象中容量特别大,里面都是水,让我一直喝。喝了抠吐、吐了再喝、再吐,连喝了四大缸子水,吐到死去活来的。后来输了一晚上的液,就脱离了危险。现在一想,被稀释过的农药应该不算太厉害,不然我肯定没了。

第二天,医生检查完说没问题了。出院时是晴天,我能看见蓝天、看见小草,我能说话、能唱歌,我很长时间之内都不会死,我能跑能跳,我能吃到今天的晚饭,最起码的,我还能多挨几顿我娘的揍,我觉得活着太好了,看什么都好。

但这件事也有代价。我这辈子都不能暴饮暴食,否则有胃穿孔的可能。自那之后,我的胃一喝碳酸饮料和啤酒就特别涨,有时候喝之前我只能把二氧化碳搅没或者使劲摇没。每当别人问起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会给出另一个版本的解释——我小时候误喝了雪碧瓶子装的毒药。毕竟说自己因为被打了几下,就喝毒药自杀伤了胃就太丢人了,都当个笑话讲给他们听。

三年之前,我刚毕业就进了传销窝点,当时打击特别大,那是一种新型传销,在里面干了半年,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我在深圳,家在东北,隔了100多公里,就觉得怎么就过成了这个样子。

好在之前有过差点死掉的经历,那让我觉得除了死,还能有什么大事——欠多少帐,有多穷,或者努力都白费了,混得再差也比死了强。那段时间我就自己给自己打鸡血,这已经是最坏了,反正死不了,那就没关系,再重新慢慢开始。毕竟无论多么让自己痛不欲生的苦难,在多年之后,都会像在9岁那年被老妈打一顿然后“服毒”那样,变成一个甚至有点可笑的回忆——天大的麻烦,过几年都不算什么。

当然,那次无厘头的“服毒事件”后,我那接受不了碳酸的胃,也一直在提醒着我——要一直活着,即使不快乐。

“接近死亡时,让我活下来的,是恐惧”

我和死亡接触最近的一次是在2012年。那时我还在上大学,刚爱上了徒步,特别是有了一次成功经历以后,人有些膨胀,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于是就和一个同学约了晚上一起去沙漠里徒步,结果差点死在沙漠里。

那天晚上,我们在沙漠里跋涉,觉得自己特别英勇。当我们走到山坡附近时,听到摩托的引擎声,四辆沙漠摩托速度特别快地向我们冲过来,而且是呈一个包抄的队形。大晚上的沙漠里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第一反应就是危险,跑!我们使劲儿跑,摩托在后边追。后来跑到实在跑不动,在两个沙丘中间停了下来,把自己用沙子埋起来,直到腿脚开始抽筋,再不得不跳出来。

摩托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我们也把自己陷入了更危险的境地。跑的时候背包太沉,我们扔掉了所有的装备。我们两个人全部的东西只有一小瓶矿泉水和一小把草珊瑚含片,这是半夜的沙漠,我们没有方向。

那时用的还不是智能手机,没有定位功能,我们用仅剩的电报了警,但又说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我的朋友崩溃了,对着电话吼:“求求你救救我们!”

令我自己都觉得意外的是,我在那样的环境下竟然神经还很大条。我没有崩溃,也不想给爸妈打电话,因为不想让家人担心。我们给朋友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如果明天7点没有找到我们,就来沙漠里收尸。然后决定自己走出沙漠。

我们是看着北斗星往前走的,水要省着喝,坚持不了就含一个草珊瑚含片。沙漠里非常静,我们不敢大声说话,有一点风水草动都害怕是摩托车引擎的声音。实在走不动了,我们就在地上躺一会儿,这样走了一整夜,终于在早晨的时候走出了沙漠。

回到学校之后几个月的时间里,我陷入了一种非常迷茫的状态。觉得无论如何人总是要死的,死亡这样一个大方向强烈地摆在面前,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我的朋友恰恰相反,他开始非常疯狂地准备考研,每天很刻苦地复习,像重新活了一次一样。

一年多以后,我们又一起去了库布齐沙漠,把那天晚上没走完的路走完。这次我们带的装备更齐全,看到了更丰富的地貌。想想之前经历的那次危险,它带给我的冲击更大程度是心理上的。我有些敬佩地发现,自己在危险的环境里,也能迸发出平时没有的能量,我具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而这种能力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恐惧。

我曾在知乎上表述这种感触,现在我依然认同:“在接近死亡的环境里,保护人努力生存下来的,不是信任,不是爱,不是拜佛。是敏感,是怀疑,是恐惧。在接近死亡的环境里,我没能挤出一点时间来感怀一下我怎么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在那些安稳的环境里,我感谢我求生的本能。感谢每一个被热水烫到缩手的瞬间,感谢每一个摔倒时支撑的动作,还有那些淡定时岿然不动,危难时挺身而出的肾上腺素。”

“生死在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在追求幸福”

那是7年前的事了,2011年,我读大三。在我试图杀掉自己之前,死亡与我最近的接触是家里小狗的死,这让我发现,死亡是一个逐渐剥夺的过程,起初我觉得它还在,后来慢慢地,连抱它的感觉都想不起来了。

后来我知道,我大一就患了抑郁症,但当时不懂,自己和周围的人都觉得我变了,变得没有以前开朗。我的生活变得非常笨重,睡觉、呼吸、吃饭、喝水都很痛苦,就像被砍掉了一条腿,血一直在流。对当时状态的我来说,死亡成了一个选项。直到现在我都觉得,生死在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在追求幸福。我那时清楚地觉得活着好痛苦,死了就幸福了。

我是校舞蹈队的成员,大三迎新晚会当天去另一个校区演出,我画好了美美的妆,从化妆室飘出来,看到同学们在彩排,眼泪哗地一下流了下来。那时觉得自己已经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了,他们在进行他们的生活,我来过,遇见了他们,真好。

这天早些时候,我就觉得是时候离开了,然后在微博上发了一些告别的话,莫名地拥抱了路上遇见的同学,把我的笔记账号、密码告诉了我的朋友。

我很职业地跳完了最后一支舞,师姐后来说,看我在台上笑得那么灿烂,完全没有想到心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演出结束后,我对同学说谎说自己先回去,然后独自走向了这片大学城中心的湖。

远在外地的好友看到了我发的微博,联系这个校区的同学找到了我,把我带到了宿舍。学校也联系了我的父母,爸妈连夜从老家赶到了学校。

这是爸爸第一次在我面前哭,面对他们的心痛,我毫无感觉,一种厌烦、愤怒、绝望充斥了我的心,我无暇考虑别人的痛苦,只是愤怒地觉得,好吧,你们要求我活下去,我只好迁就你们活下去。

之后的几个月里,我好几次走到死亡的边缘,又都留了下来,有时是已经站在桥上往下看,但是来了一条牵绊我的信息。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读到关于抑郁症的书摘,大哭了一场,第二天去医院确诊为重度抑郁。

从此我再也没有想过结束生命,我终于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我只是病了,我还有好起来的可能,生活不会永远这么糟,如果还能变回过去的我,那么我愿意在人间留下来。

直到现在,我依然在与抑郁症斗争。我思考是什么在最黑暗的日子里让我留下来,一个是爱,即便在我最黑暗的时候,朋友“你无论怎样我们都爱你”的关怀依然能够打动我,让我想要留下一点点;另一个是艺术,在我像在棺材里一样听不到任何语言时,我庆幸自己能够看懂舞蹈,听懂音乐,这让我觉得幸福。

我也很庆幸,很早地拥有这样的经历,让我知道幸福是什么。在我想要自杀的日子里,有个不熟的同学很惊讶:“你学历高、家境好,要是连你都想自杀,那我们怎么活?”但我知道不是那样的,那些所谓的好条件没有让我对这个世界多留恋一丝一毫,内心的幸福感和外界是完全没有联系的。所以在毕业工作,以及之后做出人生选择的时刻,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应该怎么做。这些是死亡教会我的。

文章为每日人物原创侵权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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