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男生的裆部被一匹马用力踢了一脚,他会当场大小便失禁吗?

好嘛,这么羞耻的一个问题,既然你们想听,我就姑且说说吧。真人真事,如假包换。

额,那是一个遥远的夏夜,当时的我约莫八九岁的亚子,还是一个单纯且略显傻气的胆小男孩。(现在也很单纯!)

我在睡觉前吃了一个大西瓜,对于一个小孩纸肯定是蛮大的,就这样我美美地睡着了。

夜里一两点多的时候,我被尿憋醒了。看到这里你是不是感觉一切正常,而且非常合理,不存在尿床的可能性,但是我一摸裤子发现我裤子湿了。原来,原来我已经尿过了一次,不过是在床上而已。

当时我很慌,特别特别慌,这也太丢人了吧,况且我一直以来的形象就是个完美乖巧的小男孩。要是被他们知道我尿床了,我的形象必然会崩塌。

好在尿湿的地方面积不太大,还可以补救。接下来我做了一件丢了我十几年脸的事情,后面才是高潮。

当时夏天都会点蚊香,我突然瞥见蚊香,灵机一动,想着蚊香能不能把裤子烤干。于是我把裤子脱了(我还没傻到穿着裤子去烤),拿着蚊香对着裤子一番烘烤。

显然没啥用,这个时候我想到了点燃蚊香的打火机,要是用打火机烤会怎样呢?没错,我用打火机来烤裤子了。当时我还想到了李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只要我也功夫深,湿裤烤得干。

烤是烤干了一点,本来一切正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我的裤子马上就能变干了!这时候我竟然困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只得强撑着精神蹲在地上烤裤子。

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我迷迷糊糊地把打火机和裤子靠得太近了。然后你懂得,打火机把裤子烧出了一个大洞,还是在最隐私的部门。我的天,我心态炸了,立马变得困意全无。完蛋了,完蛋了,明天要被骂死了(新买没几天的裤子)。

后悔,彻彻底底地后悔,我的小脑袋瓜飞速运转,想到了一个蛮混过关的法子,和父母说这个洞是被尖锐东西刺破的,虽然这样也会被骂,但总比是因为烤尿湿了的裤子而破的强。

第二天,我和父母撒谎解释说这个洞是被床上凸起的小钉子划破了,但我的支支吾吾和脸红让他们起了疑心。他们开始仔细观察我的裤子,并对我旁敲侧击。

“不对,你撒谎,划破的洞应该是长条状的,而且不会有布料的消失!老实交代,这个洞是怎么来的!”

我还是个孩子呀,这种有条理的审问我哪里能抗得住,不一会我就把我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听我说完,他们两个人笑了半天,笑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最后,我父母也没有揍我和骂我,只是摸着我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傻孩子,下次夏天尿床不要用打火机烤了,天亮了裤子自己会干的,不然烤出洞来就瞒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囧事一直陪伴着我长大,有一年我考完大学去我舅舅家玩。大家聚在一起聊天,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小表弟尿床的事情,当时小表弟的脸红得像个苹果,我也在一旁疯狂地嘲笑他。

突然,我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道:“xx,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尿床的事吗?”

我疯狂的笑脸瞬间凝固了,忙说道:“没有的事,你肯定记错了。”

“我怎么会记错,你当时还用打火机把湿裤子烤出了个洞,想起来了吗?”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结果小表弟一脸嫌弃地看着我说,哥哥真笨,居然把裤子都烤破了。

我一脸黑线,好家伙,你个小毛孩子也来嘲笑我了。

听完我表弟的话,众人都笑疯了,只剩我一人在风中凌乱。

ps:曾零星的发在其他地方,但这次是完整的把28万字发在天涯。
  小说的时间跨度是1996年至2003年。但呈现的是90年代的感觉。比如说,故事的重要元素:武侠和黄飞鸿,就是很90年代的东西。里面的笑话也是。
  若觉得拙作值得一读,非常感谢。我会在2月前发完它。

  江湖是一个又一个雨天。那些青衫薄衣的人,在伞下一醉不问流年。
  于是时光穿过雨水,飘在岛上成了桃花,开在峰顶长成雪莲,倒在壶中酿成酒,滑落在脸畔,成了故事。
  许多许多的故事。我要讲的这个,也在其中。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人。
  事实上,这些陈词滥调和我们的主角,今年刚刚就读初中一年级的陆寻小朋友没有任何关系。尽管此时此刻,他正浑身发抖的站在隔壁班的流氓中间,马上要像江湖中人一样作出身不由己的选择——
  “单车链,西瓜刀,水管,挑一样!”
  陈大龙站在他面前,对他大吼道。这个少年长得五大三粗,戴着红领巾,穿着印有“做文明学生”字样的初中生校服,配合脸上的刀疤,完全展现了当代中学生的精神风貌。

  这一年是公元1996年。陆寻小学毕业,升上了初中。作为一个曾多次被初中生打劫的资深被劫人士,他坚定的认为等待着他的将是刀光剑影的三年——如同登台上演《古惑仔》,生命只是吐在旺角街头的一口浓痰。
  于是这个不会吸烟,没钱吸毒,学习也极差的小孩儿决定装坏。他曾想求在警局当差的父亲把他五花大绑的押送去学校上学——这样一来他在校的三年一定充分享受一个刑满释放人员才有的尊重。但想到还要插一块“斩”字牌在头上,实在过于高调。思前想后,只好作罢。于是陆寻的装坏只能从整天摆一张臭脸,见老师故意不打招呼,上完厕所不洗手开始,进而捏造一些在小学里见人就打,见小动物就捏的事迹广为宣传,并把重点摆在:小爷练过功夫。
  一段时期以来,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初中里,时常可以看见一个邋邋蹋蹋的少年,上蹿下跳的向同学比划功夫。猴拳,蛇拳,降龙十八掌......这个少年用几乎看不出区别的几个动作把武林中几乎所有绝学都演绎了一遍。围观的同龄人时不时发出“好厉害!”“帅啊!”之类的叫好,个别还塞给陆寻几颗糖的要求拜师。其中围观得最积极的是一位戴着眼镜,长相秀气的男孩。他似乎被陆寻的武功深深吸引了,每次都看得目不转睛,大气不敢喘一口。年少的他不知该把陆寻形容为什么,“大侠”、“壮士”、“少侠”等词汇总似欠缺一点此人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超现实感。直到十几年后他在一盘日本毛片里看到一个相貌猥琐男子在电车里作出和陆寻类似的动作,才明白这种人的学名叫作:痴汉。

  江湖里的风光,往往都转瞬即逝。
  开学一段时间后,初时的好奇心开始淡去,孩子们便渐渐冷落了陆寻。是的,在孩子们眼里,一个学武之人如果没有次世代游戏机,不了解最新的八卦,讲话不好笑,那就不过是个普通的粗人罢了。
  就这样,陆寻一个人在角落里发霉,腐烂。除了一个在墙角处踩到一大泡野屎而苦苦追查凶手的校工,没有任何人把目光投向他。
  关于刀光剑影的幻想随着夏天的白云一天天淡去了,在秋天还未踩着江南的叶子到来的时候,陆寻认识了李小哲——一个老爸在市委当领导的官宦子弟。此人入学不久,即因下流猥琐而闻名年级:人家扫地,他吐痰;别人用厕所,他找电线杆。
  那是一个阳光在年少的生命里微微摇曳的下午,李小哲盯着女体育老师的胸部,忽然诗兴大发,摇头晃脑的来了一句:“大咪咪,咪咪大......”吟到这接不去,半晌后才蹦出一句:“......大咪咪的是波霸。”念完自己也觉得无聊,正兴味索然,忽听见旁边有人发出十分下等的呵呵笑声,转过头就看见了陆寻。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镜中的自己。两张一样猥琐的脸孔如同两生的花朵。
  他主动向陆寻搭讪,两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各自讲着自以为好笑的笑话,以及并没有过去多久的过去。陆寻再次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小学时代叱咤风云的打架王,并当场摆了几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之类的POSE,搏得李小哲的大声喝彩。
  于是他们的友情岁月就这样开始了。没有马克思与恩格斯的风云际会,也没有古龙笔下男人的热血豪情,更没有刘关张的生死相许,有的只是青春的迷惘与淫荡。换句话说,只是两个小瘪三在下午的体育课因闲极无聊而互相攀谈,从此便决定一块儿玩。

  在认识陆寻八天后,李小哲被人打了。
  打李小哲的人就是学校的小霸王陈大龙。这个牛高马大的司机之子,在某天早上打破了初中学生的着装趣味,穿了一双皮鞋来上学。那双烂了几个洞的国产皮鞋穿行在教室里的众多球鞋,波鞋,香港脚中显得颇富超现实感,看上去就像一个幼儿园小鬼在抽大麻。
  “太有型了!”几个小流氓流着眼泪向他们老大欢呼。两三个飞女更发出“好MAN啊”的淫叫。
  陈大龙洋洋自得,走在走廊上不时向旁边的同学挥手致意。
  李小哲见到众人争相拍陈大龙马屁,也凑上去谄笑道:“龙哥这双鞋(一时想不出词)......好像雷锋哦!”
  陈大龙闻言脸色登时一变,盯着李小哲道:“你说什么?”
  ——毫无疑问,陈大龙是一个穷人家的小孩。为掩盖这一事实,他曾多次当众耍阔,并干下过在冷饮摊买一毛钱的过期冰棍,对老板说九毛零钱不用找了的壮举。如此苦心经营的阔少形象,岂容李小哲一句话抹杀?
  “......我是说,龙哥果然梅花香自苦寒来......”李小哲看他表情不对,颤声说。
  于是一起惨不忍睹的少年打人事件发生了。
  “姓陈的,你死定了!我兄弟陆寻会武功,我叫他来把你六马分尸......”
  鼻青脸肿的李小哲落荒而逃之前,哭着留下了这句狠话。

  这段关于皮鞋的恩怨并没有因李小哲被打而了却——那句狠话成就了陆寻的宿命,就像一颗情花的种子,埋下了多少人的爱恨。
  陈大龙主动带人找到了陆寻,“我们单挑。”他说完前因后果,对已被吓得屁滚尿流的陆寻冷冷的说。
  陆寻没有使用双节棍,也不会使用单车链,西瓜刀,水管任何一种武器。他想摆几个又酷又狠的POSE吓退对方,但想来想去除了几个装可爱的鬼脸毫无灵感。
  于是今年刚刚就读初中一年级的陆寻小朋友,一个伪武林人士,在这个秋天的午后,在带着情花花香的微风里,突然懂得了一个江湖中人的痛——
  那种刻骨铭心,深深烙在心底的痛楚,就好像尿完尿被拉链夹中阳具一样。

  陆寻选择了投降。他掏出身上的八毛钱递给陈大龙,哀求道:“龙哥,我只有这么多了!”
  这是他真正的绝学,在小学时代曾多少次助他死里逃生,捡回烂命。
  陈大龙瞪大眼睛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真的只有这么多了。”陆寻眼角闪烁着哀怨与无奈,演技比上一次被抢更为精进,完美的掩饰了鞋底还藏有五毛钱的事实。
  陈大龙这下明白了,忍不住失声大笑。他一把抓过那八毛钱,放进自己口袋,然后盯着面前的少年恶狠狠的道:“你不是说自己练过功夫么?”
  “我也说过我爹地是李嘉诚......”陆寻含含糊糊道。
  “靠!”陈大龙狠狠给了陆寻一个耳光。少年脸上清晰的掌印在众人鄙视的眼光里如同刘德华的烈火战车般燃烧。
  “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功夫!小明,小胖,你们两个打给他看。其他人给我打!”

  那个午后,每个从走廊经过的同学都欣赏到了这样的一幕:教室里一肥一瘦两个小流氓正抱在一起在地上扭打,有人说他们正在偷尝禁果,也有人说他们在做爱做的事,还有人说他们在做爱......在一旁,几个小流氓正轮流打人耳光。那个被打的少年,靠着墙壁一动也不敢动。事后此人被验明正身,系今年刚入学初一新生,名叫陆寻,曾到处宣称自己会功夫,流毒甚广。
  这个讲述多行不义必自毙的故事一度被传为学校的佳话。

  很长一段时间,陆寻作为一个吹牛大王被彻底的孤立了。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跟孤独的人一起玩就更可耻——李小哲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点,好几天都不敢和陆寻讲话。
  但事情因他而起的愧疚让他倍受煎熬,最终驱使他在某一天放学走向了正带着一脸悲愤朝过往车辆吐痰的陆寻。
  “SORRY。”他把手搭在那个受伤的少年肩上,嘟哝出了这一句刚从课上学的,带着浓浓乡音的英文。
  “走开。”陆寻冷冷的说,眼里却闪烁着一丝终于被人关心的快慰。
  “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我以为你真的会功夫。”李小哲小心翼翼的辩解。
  “我真的会!操他妈的,我不学好功夫来打爆陈大龙我就不姓陆!”陆寻一声怒吼,喊出了几天来一直压抑在他心中的想法。他的声音里有着九死无悔的决心,并因最后一句压低了音量而更显得抑扬顿挫。
  李小哲看着他的朋友,那张因年少而显得无知的脸上有着认真的表情。
  在他读过的武侠小说里,故事或多或少都有一个这样的开始。于是这一刻他看着他的朋友的目光也就多了几分伤感。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故事,往往都会变成青春里那些无法回头的远行。

  陆寻坐在沙发上,仔细的翻看他爸的报纸,想看看是否有少年武术班什么的可以参加。大部分的广告版都被医治性病,脚气,不孕不育之类广告占据着,几个小时过去,陆寻的时间大部分浪费在那些隆胸广告的图片上。
  电话铃忽然响了,陆寻拿起来接,话筒里传来李小哲兴奋的声音:“找到了!”

  陆寻面前是一块又脏又破的牌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新城区老年人太极拳涵授班”。牌子挂在一间红砖旧屋的墙上。屋门大开着,光线阴暗的大堂里有几个老头在打麻将。似乎是谁诈糊了,顿时引起一阵喧哗。
  陆寻颇为失望,转头对正歪着脑袋看牌子的李小哲说:“走吧。”
  “且慢。”李小哲止住他。
  “以我浸淫武打片和三级片的经验,外表不起眼之地,必定卧虎藏龙!”
  陆寻不由又往里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秃顶的老头正一边砌牌一边抠脚丫子,抠完伸到鼻子前闻了闻,那幅德性确是极像一个大隐隐于市的邪派高手。
  李小哲不由分说,大步走了进去。他走到麻将桌前,跪倒在地,口中大声道:“众位师傅,弟子有礼了。”
  几个老头看着他,半晌没反应过来。最后那个秃头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道:“学太极拳是吧?200块学费,马上可以报名。”
  “恕弟子直言,也太他妈贵啦!”
  “打一折!现在交钱,明天就能上课。”
  这时一直在门外冷眼旁观的陆寻走了进来,道:“是哪位师傅授课?”
  “我。”那个秃头一拍胸脯站了起来。
  “行云手秃头三!”
  “没听说过!”陆寻斩钉截铁道。
  秃头三看着这个少年,眼中刹时间满是杀气。他大吼一声,“放音乐!”
  在一张盗版录音带的伴奏下,秃头三站在门口开始打太极拳。他的动作奇丑无比,中间一大段因为没记住而干脆乱拍几下屁股瞒混过去,路人见状无不把他当成一个鬼上身的邪教痴迷者,几个过路的小童更是被吓得大哭。
  半个小时后,秃头三终于将整套拳打完。在老友们的大声叫好中,他发现那两个小孩已不知去向。

  江湖的求学之路,比想像中更为难走。
  整个秋天,江湖失学儿童陆寻都沉浸在自己旖旎的幻想里:从马路上捡到一本武学秘籍自学成材,在公厕里救起一位受伤的前辈高人后蒙他指点,被蜘蛛屎克郎之类昆虫咬了一口而神功自成……
  少年人总是离不开幻想。或者,年少本身就是一次在幻想里的漂流。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还变成过青蛙。在河里打捞起金银铜三把斧头,拿去砍人后娶了美丽的公主,婚礼举行了整整一年,整个王国的闲杂人等都来白吃白喝过,直到年老了,变得不通人情,为了整蛊自己的女儿故意娶来自恋又恶毒的后母——其实在他心里一直怀念着那个为自己变成汽泡的少女,她有一条鱼的尾巴,从一开始,便无法做爱和爱。

  秋末,陆寻的学校将在市里的优昙公园举行一次扫烈士墓与烧烤二合一的秋游。
  所有人陷入了兴奋,除了李小哲和陆寻:没有人愿意和他们结队。
  两人心灰意懒,本想逃去打游戏,但在班主任王出卫不去按旷课处理的恐吓下,只好不情不愿的与数百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同行。
  这正是秋高气爽,最适合点秋香,品夜香的时节。在公园一处幽静的林地上,数百具小动物的尸体惨被焚烧,骨灰陆续安放进该校师生的血盆大嘴里。男生们聚在一起想搞搞新意思,最后怎么搞都没意思只好在地上滚来滚去。女生们起初在打羽毛球,踢毽子,玩了一会因觉得无聊而扭打起来。
  两个被世界放逐的男孩在一旁插着口袋冷眼旁观着这些卑微的生命,目光偶尔落在那些金黄泛着油光的鸡腿上久久不愿离去。
  “走吧。”陆寻叹了口气,眉宇间有一份看破红尘和被红尘看破的忧伤。李小哲点点头,与他一起向公厕走去。

  在公厕里等待两位少年的是一幅人山人海的盛景:一群民工站满了所有尿槽,正一边对着墙壁扫射一边聊天。他们似乎非常享受这里的情调,好几个尿完了还站在原地不停抽动,久久不愿离去。
  于是陆寻和李小哲无法不离开。一个民工看着两个少年吊儿郎当远去的背影,情不自禁的用尿在墙上写了一句:“生活在别处”。

  公园角落的一片小草丛里,两个少年正嚣张的撒着尿。他们的液体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以最彻底的方式还给了大地。
  一个老头远远的跑过来,见到他们在干这苟且之事,立刻破口大骂,指责两人破坏了公园的风水。骂了一会见两人没理他,只好站到一旁自顾自解开裤子撒尿,一边尿兀自骂声不绝,听起来似乎陆寻和李小哲两人站的地方是此人几十年来站惯的位置。
  就在两人快要尿完的时候,旁边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有人大喊了一声:“好腿法!”陆寻立刻转身去看,尿一甩拉了李小哲一身。
  “屌你妈的!”李小哲大声叫骂,正想尿回去,才发现早已尿绝。
  陆寻没理他,整理好裤子,往喧哗的方向走去。

  一个小土丘上,十几个人围成了一个小圈。中间站着一个穿著白色道服,腰间轧着黑带的人,正在上蹿下跳的打拳。只见他身如行云流水,动作一气呵成,一双长腿犹其踢得花团锦簇,令人眼花缭乱。打了一会,他猛的一个转身,一脚刷的朝天踢去!整条右腿在空中直挺挺的凝固了半分钟后才缓缓的收了回来了。
  众人见状大声叫好,掌声登时如雷动。几个路过的民工也在远处挥舞起荧光棒,大叫“安可,安可!”
  旁边一个老者捋须叹道:“跆拳道控腿如此了得,奇技果不独于我中华耶。”
  陆寻远远看着那个武者,目瞪口呆,心中暗暗道了一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见那个武者正向众人一一抱拳致意,陆寻心念一动,立时便想冲上去拜师。但转念一想,自古拜师多艰,非程门立雪,拔刀断臂不得其门而入。他是无论如何也经不起这诸般考验,连学费也不甚想给,是以总得先想一个空手套白狼的法子。
  想着想着一道灵光在他脑海间闪过,渐渐变成一幕画面:话说天有不测风云,正当那位高手满以为技压群雄的时候,突然有一位少年跳将出来,不卑不亢的向他发起挑战。出于爱护晚辈,激励后进的心理,高手慨然接受。一番恶斗之后,少年心悦诚服,于是推金山,倒玉柱,求高手收己为徒。高手仰天狂笑,显然也为自己一身绝学后继有人而高兴…..
  陆寻越想越觉得天衣无缝,想到得意处,不由得一阵感动:自己的才华没用到邪路上,对国家和社会而言是一件多大幸事啊。

  那位武师正要下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身手不错嘛。”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初中生校服的少年正背着手伫立风中。他的学生头短发在风中不羁的飞扬着,裤子上有几滴尿迹。
  此人正是陆寻,他脸上一幅镇定自若的表情。李小哲此时刚走过来,立时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那个武师转过身来看他。此人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袒露着的胸口肌肉发达,壮硕的身材使他的真实身份在武林高手和毛片男演员之间游移不定。
  “谢谢。”他鞠了个躬,很有礼貌的说。口音很像外国人,似未听出陆寻方才话中的冷嘲热讽之意。
  “刚刚使的,是什么功夫?”陆寻一边走向他一边淡淡问到。
  “我们韩国的国术,跆拳道。”那个人傲然道。
  “原来是高丽的朋友啊,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那个韩国人显然听不懂,转头向一个戴着眼睛,大学生模样的矮胖子看去。
  那个矮胖子昂着头冲陆寻说:“在下莫圣,江湖人称草上肥虫。这位韩国朋友朴尚银是我同学,不知这位小朋友有何指教?”
  看着此人一脸裾傲之色,陆寻冷冷的道:“走开!我不和无名小卒说话。”
  莫圣脸色登时一变:“我莫圣两年零三个月前参加长拳速成班,从此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现任光西大学武术协会理事,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你竟敢叫我无名小卒?!”
  “就算你肥大虫......”
  “就算你肥草虫参加什么速成班,当什么理事,小卒也还是小卒!”
  莫圣一声怒吼,在地上一字马拉开架势,怪叫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陆寻被他的架势吓了了一跳,但为了撑场面,惟有硬着头皮道:“你鼻孔比眼大,鼻毛长过头发,更兼一身肥滋滋的贱肉,简直是天生的一副无名小卒相格,正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
  莫圣大吼一声,杀气在他眼里隐隐涌动。“你这小鬼到底是什么来头,受何人指使?!”
  “我姓陆名寻人称陆寻......”陆寻有点害怕,模仿武侠小说里的写法结结巴巴道。
  “那且让我草上肥虫来会会你。”莫圣怒吼道。
  陆寻眼看他要出手,吓得抱起脑袋,爬在地上缩成一团。
  眼看莫圣的拳头就要打出去,突然“啪”的一声,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将其牢牢抓住。众人望去,只见抓住莫圣的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年轻人。
  “莫兄,这位小朋友不会武功,显是年纪小不懂事。你和他较真,未免坏了我们聚会的兴致。”年青人微笑道。
  “不懂事就要打到懂事!你放手!”
  那个年青人还是满面笑容,只是丝毫没有放手之意。
  这时陆寻偷偷抬起头,观察眼前局势。他手里捏着一块趴在地上时偷偷捡的石头,原本准备等莫圣冲上来时砸他。
  眼前是一片僵局。年青人和莫圣互不相让,包括朴尚银在内的其它人都一言不发。一直在旁充当闲杂人等的李小哲则十分害怕,为了告诫自己不要引火烧身,他小声的唱起了《沉默是金》,结果越唱越动情,越唱越大声,最后引来了所有人厌恶的目光。
  “你真的不放手?”莫圣沉声道。
  “莫兄还要动手,便恕兄弟无法放手。”
  莫圣突然一声怒吼,竟一脚向那个年轻人踢去!
  但那只脚还没踢到一半就突然软了下去,他也全身瘫倒在地上,嘴里发出杀猪一般叫唤。他的手还被那个年轻人高高的抓着,只是已经变成了酱紫色。
  只见一座小土丘上,一个被人扣着手腕的肥男在众人的围观下一边翻滚一边惨叫,看上去颇似表演某种行为艺术。
  “放开他。”一句不地道的中文,低沉的语气里满是寒意。
  那个年青人看了朴尚银一眼,放开了莫圣的手腕。
  莫圣连滚带爬的爬到了朴尚银身边。那个韩国男人的小眼睛像刀子一样钉在那个年青人身上。
  “叶红霜,不要以为会两手八极拳就了不起。”朴尚银沉声道,“我们光西武协可不是好惹的。”他说完转身对莫圣说:“我们走。”
  那个叫叶红霜的年青人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低头对爬在地上的陆寻道:“没事吧?”
  陆寻抬头呆呆的看着他,这是一张在这个人人以长得歪瓜裂枣为己任的城市少见的俊朗脸孔。但除了英俊,真正令这张脸显得独一无二的,是那对眸子里闪烁流动的光芒——很久很久以后这个少年才知道,那叫作:侠气。

  朴尚银等人一走,众人也陆续散去。陆寻和李小哲死皮赖脸的跟着叶红霜,这个年轻人倒也很好说话。他自称是一个业余武术爱好者,其他的人全是市内各门各派的武师。他们聚在这里是参加一个由光西大学武术协会发起的武术聚会,莫圣和朴尚银是武协派来的召集人。
  “说是同道交流,但莫圣一昧带那个韩国人来耀武扬威,还不停怂恿大家入他们武协的武馆,真是无聊。”叶红霜叹了口气道,“说起来,你搅这个局还是蛮及时的......不过,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这个......当然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陆寻不好实情相告,只好随口胡说。
  “陆少侠,你有刀拔么?要不是霜哥拔拳相助,你的舌头早让人给拔了!”李小哲在一旁哼道,显是对陆寻刚才的鲁莽形径十分恼怒。
  “虽然事出在你们,但莫圣也做得很不应该。我辈学武之人,岂能随便和不会武功的人动手,而且是你们这样的小孩子。”叶红霜微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武功?”陆寻故作天真无邪状问叶红霜。
  “你脚步轻浮,显然连马步都没站过,练家子都能一眼看出你不会武功。”叶红霜笑到。
  陆寻忙做恍然大悟状,连道“怪不得”。其实在当时的他心中并不清楚“没站过马步”和“不会武功”的联系。“脚步轻浮”对他而言也不过是武侠和言情小说中对武功较差者和纵欲过度者的公式化描写。直到许久以后他才明白马步的意义:这个双脚分开,状如拉屎的姿势,从头到尾贯穿了每个武者的一生。
  “霜哥,刚才那个韩国人说你是八极拳高手,是真的么?”李小哲道。
  “叫我阿霜就行了。高手不敢当,你们听说过八极拳么?”叶红霜笑道。

  在陆寻的小学生涯里,看过一本叫作《拳王》的日本漫画。这本画功拙劣的漫画讲的是一个酷爱打架的日本小孩在武学泥潭里不断深陷的故事。书中那个小孩的启蒙武功正是他爷爷从中国盗版过去的八极拳。
  漫画里还有李书文。这个清末民初的八极拳宗师在书中被画成了北斗神拳式的酷男,威风凛凛的在日本武者的回忆里摆了几个POSE,随即就消失在了那个怎样的高手也无法拯救的时代。
  《拳王》以废旧书的身份出现在漫画租借店里,只有残缺不全的两,三本。其时正值讲述泰拳和黄色笑话的同类漫画《破坏王》风靡校园,《拳王》这种又土又残之作基本上无人问津。“八极拳”这三个字从此也便以这种残缺的形式留在陆寻的记忆里。

  “我当然听说过八极拳!”陆寻说着摆了个记忆中漫画上的招式:前脚迈开,马步一进,手肘猛的向前顶去。
  叶红霜笑着点了点头:“没错,这是八极拳里的‘两仪肘’。”
  “你上次不是说这招是蛤蟆功里的么?”李小哲小声的对陆寻道。
  陆寻没理他。他受到叶红霜鼓励,拳兴登时大发,接连表演了一连串珍藏招式:降龙十八掌之黑虎掏心,易经筋之猴子偷桃,九阴真经之老汉推车......
  夕阳拉长了三人的影子,斜斜的撒在青春的归途上。

  陆寻和李小哲没有归队就直接回了家,第二天惨被王出卫痛骂。陆寻对此毫不在意,自从与叶红霜分手后,他就一直在脑中反复回想着那个年轻人的身影。他说自己是医学院的学生,师从一个隐于市井的八极拳大家十五年,对八极拳“略知皮毛而已。”
  陆寻求叶红霜教自己八极拳,但他婉言相拒,理由是他师父嘱咐他不能把八极拳传给外人。
  “没诚意!”“怕你学坏!”“只收帅哥!”——江湖流传的所有赶人的对白陆寻都耳熟能详,叶红霜的尤为恶俗。
  更恶俗的是陆寻的对策:他像所有情场烂仔一样死缠烂打,自以为无赖是无赖者的通行证,缠到最后必将是101次求婚式的大团圆结局。
  果然,叶红霜似乎受缠不过,笑着对陆寻说:“我听说每天早上都有些师傅去时光广场练拳,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我运气很差的,买彩票从来没有中过。怎么办?”陆寻愁眉苦脸道。
  “那就恭喜了。我认识的武林高手,也没有谁买彩票中过。”

热乎乎的新书来了,前期男主把女主往死里虐,后期女主虐男主虐的丧心病狂,但是这不是虐文,不是虐文!!!

女主民过特工出身,男主人设病娇,变态,腹黑,心狠手辣,这是一个黑暗的世界,让我们敬请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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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凌乱,烟熏妆晕花了整张脸,一副夸张的环形耳环,艳丽的口红色号,一身豹纹,脚上踩着一双帆布鞋。

  推开教室的大门,入目是耀眼的暖光,惊悚的装扮吸引了一群妙龄少年们的目光。

  “快看,她那副嘴脸我都要看吐了。”

  宁悄悄身后胖乎乎带着眼镜的女老师走上讲台,用教具敲击桌面。

  原本喧哗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班主任满意的点了点头,露出官方式微笑。

  “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新同学。”

  说着,班主任转过身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宁悄悄,似乎对她的装扮也有些不满,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位同学请自我介绍一下。”

  宁悄悄走到讲台正中间的位置鞠了鞠躬。

  “大家好,我是转校生,名叫宁悄悄。”

  天恩是荣城最著名的学府,包含金融,生物医学,医学,历史,表演等诸多专业,共设有20个学院9大系,世界级顶尖学院,世界名流与造指颇深的顶尖人物都毕业于天恩,是上流社会建立人际关系人脉的天堂。

  “暂时不好安排座位,你就先坐到那里吧。”

  宁悄悄看了一眼教室最后一排角落里的空位,说了声谢谢,径直朝空位走去。

  同学们只议论了宁悄悄一小会儿,就纷纷开始讨论其他的事情了。

  打开社交软件,各大新闻头条无不是关于权晋深夜与神秘女子激吻的照片。

  权晋是谁,权晋是荣城神秘的顶端大佬,脚踩食物链顶端的人物,无数名流世家想要接近却难如登天,身边常年跟随五位好友,皆是A国高不可攀的人物。

  因每回短暂的出场周围都会黑压压布满保镖,狗仔只能远距离拍到模糊的照片。

  可就在前几天,狗仔竟然爆出了一个天大的瓜,权晋在私家车内深夜搂着一女子纤细的腰肢热吻。

  截止到今天,头条已经占据网络一周左右,仍旧热度不减,微博一度瘫痪。

  按理说以权晋的影响力以及低调的性格,新闻媒体未经过同意也不敢如此造次,本人想要删除新闻各大头条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可这次却放任拥吻的照片满天飞,大饱吃瓜群众的眼福。

原因还要从月前说起...  

  宁桥桥只记得,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车内静悄悄的,自己因为缺血身体泛着止不住的冷意,忍不住颤栗。

  不知发生了什么,下意识抬起手肘想要用力击打这个变态的肩部卸力,男人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男人抬起头,宁桥桥在一瞬间观察到男人血红的瞳孔变成棕色,尖利的牙齿也瞬间收了回去,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两颗间距约三厘米的孔,很明显不是人类的齿痕。

  宁悄悄回想起之前往R国完成组织任务时,也曾用狙击枪射杀过神秘生物,于是并没有太过惊恐,迅速镇定下来,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在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眼神深邃有神,蕴藏着锐利与神秘,鼻梁高挺,薄唇性感染了微红,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双手支撑在两侧,身型修长干练。

  似乎对自己的血很满意,勾唇笑了笑。

  男人声音沉冷,笑的邪气又带着吊儿郎当,一双眼睛深不见底,气场大到宁悄悄下意识眯了眯眼。

  受过专业训练的宁悄悄不知道当下的情况,只能根据判断做出反应说道。

  “那你还想再继续吗,不如等我养好身体如何?”

  男人没有说话,只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宁悄悄的脖子,脖子上两个血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男人的声音深邃低沉。

  “那好,跟我走吧。”

  司机很快拉开车门坐了进来,看了一眼后座的宁悄悄后,又看向权晋,似乎询问是否带着宁悄悄一起回去。

  司机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只能听从吩咐,直接开车驶离。

  宁悄悄一路上都在找寻机会逃脱,却发现身边连一个趁手的武器都没有。

  轿车离开霓虹闪烁的城市,以疾驰的速度穿越密林,今夜没有月光,就连星光也没有,宁悄悄不知这是什么地方,看了看自己的手,并没有常年训练留下的老茧,是一双漂亮白皙的手。

  周围是诡异的气氛,这种感觉在过去从未感知过,宁悄悄曾经在国家秘档中看过关于一名男子死后灵魂寄居在死尸上的秘史。

  后因尸体腐烂,男子变成丧尸,想到这里,宁悄悄倒吸了一口气,怀疑自己现在也寄居在一副尸体上。

  宁悄悄摸了摸手腕,脉搏跳动清晰有力,宁悄悄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以及身体的温度,所以自己寄居的应该不算一具尸体,只是这副身体换了宿主而已。

  宁悄悄在心底默默对宿主进行感谢。

  随着轿车开进密林深处,大地开始诡异地风云变幻,越来越强大的气压笼罩在周围,宁悄悄朝四周看了看,很奇怪自己竟然能够感受到类似能量场的东西。

  突然,大地剧烈震动,轿车被逼停,密林中的鸟兽似乎感受到威胁,瞬间四散逃开。

  权晋坐在车内表情冷淡 ,司机打开车门走下了车四处查看。

  司机五十岁左右,头发已经半花白,眉头紧蹙,用左手食指在右手掌心画了什么,右手猛然撑向天空,瞬间一张八卦阵在头顶上空张开了天罗地网。

  大地再次震颤,周围瞬间涌现大量青面獠牙人面兽身的怪物,百鬼众魅,魑魅魍魉,场面惊心动魄,宁悄悄只觉自己的瞳孔都要张开了,这个世界太过光怪陆离。

  突然,从深空之中传来浑厚的声音。

  “权晋,终于叫我等到你了!”

宁悄悄喃喃重复,因为名字太过熟悉,宁悄悄凭借着自己超强的记忆力在脑中过了一遍。

  猛然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周围的场景也越发有熟悉感,自己这是穿越到了一本叫做《末世》的小说里了。

  前世作为特工,平时生活寡淡,闲暇之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唯独喜欢看小说。

  这本叫做《末世》的小说,男主叫做权晋,是魔族大佬,炮灰女配在开头几章被男主吸干了血以后就死了。

  宁悄悄震惊之余看向权晋出神,此时权晋依旧坐在车中,再次点燃了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宁悄悄清楚的记得,男主因为在远古时期中了禁术,在月食之夜会法力尽失。

  这些妖怪就是在等这一天。

  可是这些妖怪不知,权晋虽然法力尽失,可身边的管家法力高强,周围还有神出鬼没的暗卫,暗卫也是斩妖师中法力最高强的一批,应该马上就会出现。

  这本小说是以男人视角来写的大男主小说,没有固定的女主,各种女人始终如同男主身边的莺莺燕燕,飞蛾扑火般示好,男主也总是如同施舍一般时不时收留这些女人一段时间。

  这本书大概是个愤世嫉俗的死肥宅写的,男主手段残忍,人命在手中如同草芥,视妖怪更是如同眼中钉,整个世界不分黑白,黑暗无比,草木皆无心,草木皆恶毒。

  大地飞沙走石,一道刺眼得惊雷从深空之中坠向密林中孤零零的轿车,权晋打了个响指,一道屏障将轿车笼罩,轿车竟毫发无损。

  面前一群魑魅魍魉脸上皆写满震惊,宁悄悄回想起来,原身炮灰的身份应该是只狐狸,男主此次正因为喝了女主的血,直接反杀了这群前来挑衅的渣渣。

  想到这里,女主低头看了看,凭借小说片段,偷偷在车中摸索,终于在身后的暗档中摸到了一把琉璃短刃。

  只见权晋再次打了个响指,轿车被闪现而出的暗卫包围,这些暗卫身穿黑色紧身衣,身后印着艳红的斩字。

  此时幕后主使似乎早已没有动静逃之夭夭了,只剩下一些小罗罗吓的腿软。

  斩妖师整齐划一的抽出长刀,眼中无不闪出即将斩杀猎物的快感,俯冲而上。

  或许因为刚恢复体力,亦或者宁悄悄的血只能起到小部分作用,权晋并不恋战,管家也迅速回到驾驶室准备发动车辆。

  此时轿车再次被拦住,这次拦在车厢面前的是八名穿着深蓝色长袍的男人,因为黑纱遮面看不清长相,只能看出年纪都已经不小,基本头发都已经半白。

  宁悄悄思索了小说情节,突然松了口气。

  这些人是来救自己的,小说中曾经写过,死去炮灰女配竟然是狐族九尾唯一的血脉,从此狐族与权晋不共戴天,八名狐族长老与权晋经历几场大战后,整个狐族终究也都被灭了。

身边的权晋眯了眯眼,勾了勾唇角。

  “真是不自量力。”

  澜川大陆,最容不下的就是妖,而狐族在上古时期是仙族,虽然后来被贬罚为妖,但是仙族的气息不会改变,所以才可以在澜川大陆隐藏的如此之好,从未被斩妖族捕获。

  这些人是狐族八大长老,而自己是九尾狐一族唯一后裔,所以这些长老才要拼了命救自己。

  为了不暴露宁悄悄的身份,八位长老并没有说明来意,直接开战。

  狐族祖籍毕竟是仙籍,小说中介绍过,八大长老联合起来法力无边,即便是天下无敌的权晋,也几次在愤怒疯狂报复的八大长老处吃了亏。

  更何况小说中写过,吸收了九尾狐血的权晋,法力也只是恢复了一两成,不过是对付一些魑魅魍魉足以。

  只见八大长老用拐杖迅速在地上写写画画,数丈高的结界展开,将正在追击猎物的斩妖一族隔开。

  随后八大长老继续念咒,轿车内瞬间有强大的威压感,八根拐杖猛然一敲,轿车内的气流密度达到顶峰,宁悄悄头痛欲裂,突然有些怀疑这些人是来害自己的。

  权晋向后看了一眼,吊儿郎当的撅起薄唇吹了声口哨。

  轿车瞬间四分五裂炸开,浑厚的力量将八大长老弹开,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几位直接吐了血。

  宁悄悄想要趁机离开,却被权晋抓住了手臂,宁悄悄一双狭长的眸子看向权晋,对上权晋锐利又自负的眼神。

  宁悄悄不得不再次躲藏在权晋的身后,娇滴滴的说道。

想要消除权晋的戒心,身为A国顶级特工,有千幅面孔自然是基本素养。

权晋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一定以为宁悄悄会像那些做梦都想要嫁入豪门的女人一样,不要脸的往身上贴,叫人恶心。

  权晋似乎确实如同宁悄悄所想,看了一眼身后宁悄悄,邪气妖异的舔了舔唇角,像是在看自己喂养的宠物,宠溺的说了句。

  只见八位长老再次重振旗鼓站成一排,八根拐杖用力插进深深的泥土中,深空之中瞬间组成一张立起来的八卦阵图。

  八大长老联手本威力无穷,如今又祭出了祖传的太阴奇门阵法朝权晋逼近。

  权晋摊开手掌,掌心凭空出现一把长刀。

  伴随着刀锋燃着蓝色的光焰,大地风起云涌、天地变色。

  宁悄悄此时就站在权晋的身后,盯着权晋背心处要害,看准了时机,快狠准直接将琉璃短刃插进了权晋的心脏。

  这把琉璃短刃书中介绍过,是上古时期的圣物,只是权晋的好东西太多了,所以并不在意,只将这把匕首随手一丢,后来偏巧在紧要关头派上用场,保了自己一命。

如果穿进这本小说可以把小说里第一大魔头杀了,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周围变得安静,权晋身后气流震荡将宁悄悄推开,右手长刀支撑半跪在地上,回过身,一双血红的眼睛看向宁悄悄,如同在世杀神,杀气凛凛。

  宁悄悄握着血淋淋的短刃迅速站起身,抹了抹唇角溢出来的一抹艳红,看向权晋时,也露出了妩媚的笑容,像是再嘲笑,又带着些傲娇。

  宁悄悄并不懂得这个世界的规则,也并不恋战,直觉告诉自己应该迅速撤离,于是立即朝着密林深处逃离。

  一直站在一旁观战的管家一脸惊慌,立即狂奔上前将权晋扶起来。

  “少主你怎么样?”

  权晋身负重伤,八大长老震惊之余立即一拥而上,准备趁这个时机将权晋彻底绞杀。

  此时权晋突然恶狠狠的笑了起来,抬起右手臂用力挥出长刀,巨大的冲力席卷密林,原本布下的结界只在一瞬间支离破碎,八大长老瞬间被击溃飞出数丈远。

  今日是月食之夜,权晋因为吸收了九尾的血才暂时得以恢复个一两成,不然也不会大意到让宁悄悄得手。

  斩妖族是对付不了这些人的,权晋点燃了一根香烟,深深的看了一眼宁悄悄消失的方向。

斩妖师自然不是八大长老的对手,八大长老也不想在这些小罗罗身上过多纠缠,只打了几个回合便纷纷撤退。

  宁悄悄脱掉脚上的高跟鞋将长裙撕去半截后拼命在黑夜中穿梭,身影如同灵巧的野猫,手中紧握短刀,这把刀异常锋利,一路上宁悄悄用来割断错综复杂的藤蔓与枝叶。

  突然,身后传来苍老的声音。

  “姑娘,跑的累了,要不要进来歇歇脚?”

  宁悄悄停下脚步,回身看了一眼,只见一位留着花白胡子仙风道骨的老人正笑眯眯的站在自己的身后。

  老人手上拿着浮尘,和蔼的招手。

  “跑累了吧,进来喝杯热茶再走吧。”

  说着,老人挥动浮沉,原本只有树木的山林瞬间出现了一座茅草屋。

  宁悄悄怔愣了一会儿,想到自己已经到这里来了,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能接受的,看样子面前的老人也不是普通的人物,这里或许会更安全些,想到这里,宁悄悄点了点头。

  宁悄悄谨慎的张望,慢慢踱步走进木屋,老人拿起茶壶为宁悄悄倒了杯热茶,宁悄悄看着茶杯里冒出袅袅的白烟,茶香四溢,张口抿了抿。

  喝了一口茶,眼前的景象开始瞬息万变,世界被黑暗笼罩,漫山遍野血红的彼岸花映入眼帘,转瞬间彼岸花燃烧成一片火海,黎民百姓在火海中痛苦惨叫。

  月亮呈现出瘆人的血红色,人面兽身的魑魅魍魉在街上横行,凶猛野兽肆意啃食着人类的骨骼,大地比修罗地狱还要可怕。

  巨大的火球朝着宁悄悄的面门砸过来,宁悄悄下意识用手臂阻挡,却发现一切都是幻象。

  此时自己依旧坐在简陋的茅草屋内,一张桌子,一壶茶。

  苍老的声音微微叹了口气,表情凝重的说道。

“这个世界即将被黑暗笼罩,需要想想办法才是。”

  宁悄悄震惊之余表情依旧极度震惊,自己并不是小说里的救世主,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拯救一本小说。

  “我想您可能找错人了,我并没什么能力改变这个世界。”

  老道士坐在宁悄悄的对面,再次倒了一杯茶推到宁悄悄的面前,一双眼睛装满了沧桑与一股神秘的力量。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宁悄悄端起茶杯再次品了品,口齿留香,眼前的景物再次瞬息万变。

  自己仿佛置身古代年岁时节,大街上各色酒肆茶馆灯笼高挑,幌旗飘摇,百姓们纷纷走在大街上,吟诗作赋,高弹轮廓。

  总角小儿将炮竹扔出一米远后尖叫着捂住耳朵,商贩们吆喝,说书先生将一方红木桌摆放到了大街上,一阵锣鼓喧天声从远处传来,宁悄悄转过身,有人身穿着艳丽龙装,手舞长龙,蛟龙出海,穿梭前进,周围满是喝彩的百姓。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宁悄悄被眼前这喜气洋洋的气氛感动了,原来这个世界也曾这么温暖过。

  宁悄悄恍恍然的看向老神仙。

  “这个世界不是假的吗,不是那个死肥宅臆想出来的世界吗?”

  老神仙再次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你怎么知道你之前所在的世界不是假的?”

  宁悄悄突然愣住了,看向自己的手掌。

  这双手不是自己的,细腻,光滑,修长,自己却能感知到温度,感知到自己被藤蔓所伤的疼痛,还可以感知到因为震惊指关节细微的发颤。

  那么如果这个世界是假的,自己原来的世界,就一定是真的吗?

  “那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呢?”

  老神仙捋了捋长长的胡须。

  “你看到的,都是真的。”

  宁悄悄沉默了一会而,还是起身站了起来。

  “我什么都做不了。”

  老神仙笑了笑,走到宁悄悄的身边,抓起宁悄悄一直握紧匕首的左手。

  “拿着这么好的武器太招摇了,老夫教你一道口诀,可以把这刀收起来。”

  宁悄悄将信将疑的照着老神仙的话做了一遍,手上的匕首真的消失了,随即摊开手掌又念了一遍口诀,匕首竟然神奇的出现在掌心。

  宁悄悄刚要说谢谢,却突然发现阳光刺眼,茅草屋与老人家都已经不见了。

  空旷的大道上人烟稀少,宁悄悄对这个世界并不熟悉,只能根据来时在车上的记忆朝前走。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脚刹车声,宁悄悄转过身,发现一辆大货车从身边经过,宁悄悄注意到,车上驾驶室内坐着两个人,以及车身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货车司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似乎很久没有修整,满脸胡渣,有些微长发卷的头发上卡着浅灰色的帆布帽,穿着一件黑色的汗衫。

  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年龄应该在三十岁出头,同样身穿黑色上衣,卡着一顶黑色帽子,两人见到独自走在路上的宁悄悄,司机师傅一脚踩在刹车上。

  宁悄悄此时穿着酒红色撕去一半的短裙,长发披散在身后,赤裸着双足,整个人狼狈不堪,却无法掩盖宁悄悄修长的身形,白皙如雪的肌肤,清秀灵动的脸庞。

  宁悄悄拥有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粉色的樱唇,二名开车经过的人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眼神都变得有些呆滞。

  副驾驶的男人将车窗摇了下来,探出头看向宁悄悄。

  宁悄悄装作害羞的低下头,用手将被微风吹的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

  “我想去市区,人多的地方。”

  司机大叔与身边的人对视一眼后,极力掩住面上诡异地笑,朝宁悄悄招了招手。

  “快上车吧,我们送你。”

  宁悄悄上车以后,货车突然提速,非但没有朝着市区的方向开,反而穿梭在羊肠小道上,虽然一路颠簸,却依旧开的飞快。

  宁悄悄镇定的坐在两个人身后中间的位置,始终没有说话。

  两人朝身后看了一眼后心里窃喜,捡来的小妞不仅漂亮,人还傻兮兮的好骗,普通女孩早就察觉出不对大哭起来了。

  “小姑娘,叔叔带你去好玩的地方,保管人多。”

  宁悄悄看着窗外的景色,甜甜的笑了起来。

  终于,货车开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一人从货车上跳下来,下车后拉住宁悄悄的手。

  “小妞,下来吧?”

  身后的男人也跟着用力推了一把宁悄悄的肩膀。

  “快下去,别磨磨唧唧的,让老子爽完带你去好地方。”

  宁悄悄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却还是听话的跳下车。

  两个男人掏出明晃晃的刀子在宁悄悄的面前晃悠,眼里的凶光再也不愿意隐藏。

  “脱吧,只要你听话,爷就不会弄疼你。”

  宁悄悄装作惊吓过度的模样,低下头后退,把手放在背后摊开手掌,一把精致的银色匕首赫然出现在掌心,随即握紧。

  两个男人面上带着淫笑,看到如同柔弱小猫般的宁悄悄,霎时间心痒难耐扑了上去。

  宁悄悄也终于从柔弱小猫的样子变成了一只猛虎,手起刀落,画面血腥,两个男人立即捂着裆部,因为痛苦至极而面目扭曲。

  宁悄悄从其中一人的身上摸出货车钥匙,随后将货车厢打开。

  打开车厢后,宁悄悄攥紧了拳头。

  只见后车厢躺着横七竖八十几位小姑娘,小姑娘全部衣衫不整,下身都带着血迹,有几个或许因为挣扎的厉害,脸上被打的面目全非,气若游丝,宁悄悄一个一个查看过后,发现还有一个已经断气了。

  宁悄悄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正义之心,她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冥冥之中会选中自己来到这里,她现在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子里去了,她再次拿起刀,走向地上的两人。

  “饶命啊,饶命啊姑奶奶!”

  宁悄悄随手杀了个年轻的副驾驶,提起司机的头发往驾驶室里拖拽。

  宁悄悄开车将货车车厢内解救出来的姑娘全部送往医院,并报了警通知家属过来认领。

  走出医院时,宁悄悄买了止血药、止痛药、以及纱布还有矿泉水丢在因为疼痛与失血过多而半死不活的司机身上。

  “自己处理一下,你现在还不能死。”

  “谢...谢谢。”

司机仓皇的说声谢谢,立即打开瓶子喝了口水,并迅速吃了药。

想要自己动手包扎,又怕脏了这心狠手辣女人的眼,把这可怕的女人惹恼,于是挣扎着转过身将药洒在伤口上。

  男人痛苦的直翻白眼,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把纱布缠了上去。

  宁悄悄拿了男人的钱再次买了条长裙与高跟鞋,将货车开到一家名叫“月色”的酒吧。

  “你是说,这些小姑娘要先送给这些大佬享用,享用过后再卖到国外的红灯区去,好让她们永远回不了家?”

  宁悄悄突然一声大吼,男人吓的一哆嗦,随即点了点头。

  “确切的说,这些姑娘都是给一个人的,这个人叫陈东,是这片的大哥,我们都叫他东哥。

因为最近查的比较紧,这批货才迟迟没有运出去,今天还有一批新货会送过来,姑娘,我什么都告诉你,放了我吧。”

  宁悄悄皱着眉,用食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

  “你说你都这样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男人听后露出惊恐的表情,宁悄悄闻到异味,转头看了看也不知是大小便失禁还是吓尿了的男人,嫌弃且镇定的吐出“废物”两个字。

  此时一辆货车趁着夜色黑浓,停在了一个极为隐蔽的拐角处,男人指了指。

  宁悄悄温柔的看着男人笑了笑,笑的如沐春风。

  “你作恶多端,我不能留你,这也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你作恶多端,让你就这样死了,也算是便宜你了,下辈子一定做个好人啊!”

  说完,男人歪身躺了下去,宁悄悄找了块黑布遮面后下了车,趁着货车司机进入酒吧,宁悄悄偷偷潜进了货车内。

  因为货车内的女孩都要送进去给幕后大佬享用,所以这些小姑娘都穿戴整齐并简单的画了妆,精神都还算不错。

  宁悄悄迅速用刀子割开每个人手臂上的绳索,小声说道。

  这次送的姑娘只有六名,很快全都在宁悄悄的帮助下跳出了车子。

  车内无人以后,宁悄悄将车厢的大门关闭,独自坐在车厢内,用绳子将自己捆绑好。

  很快,司机叫了几个人过来,准备把女孩们都送到酒吧里去,打开后车厢,发现只有宁悄悄一个人。

  宁悄悄惊恐的拼命摇头,一个男人用手电筒照在宁悄悄的脸上,先试愣了一下,发现宁悄悄拥有绝美的面容,松了口气转身喊道。

  “先送进去吧,给老大,他绝对喜欢。”

  宁悄悄被带进灯红酒绿的酒吧内,四周弥散着浓烈的烟酒气味,几个人带着被封住嘴巴的宁悄悄来到酒吧内最深处的包厢。

  只见包厢的正中间C位坐着一个表情凶恶的男人,男人微胖,剃着光头,左拥右抱的与身边的女人拥吻,宁悄悄此时被丢在男人的面前。

  男人看了看瘫坐在地上因为愤怒,胸口剧烈起伏的宁悄悄。

  男人以为宁悄悄是害怕,不以为意的伸出一只穿着皮鞋的脚。

  “臭婊子,把头抬起来。”

  说着,男人用脚尖抬起了宁悄悄的头。

  宁悄悄抬起头看向陈东时,陈东嘴上的烟掉在了地上,立即将身边的女人推开,把宁悄悄抱进了怀里,并撕掉了宁悄悄嘴上的封条。

  “宝贝,快亲我一口。”

  宁悄悄魅惑的朝男人的脖子上吹了一口气,吐气如兰。

  男人如痴如醉,咸猪手开始不自觉的伸出来,宁悄悄勾了勾唇角,一刀刺进了男人的胸口。

  “快来人啊,陈老板被刺了!”

  室内开始变得混乱嘈杂,男人捂住胸口,似乎非常痛苦,紧紧的握住宁悄悄的手臂,宁悄悄眯了眯眼,没想到他竟然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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