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红怕热健忘大脑迟钝健忘吃什么好脚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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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分析下,我现在怕热,很容易出汗,腰疼,反应变慢,健忘,做事没自信,这种情况是肾阴虚还是肾阳虚,
帮我分析下,我现在怕热,很容易出汗,腰疼,反应变慢,健忘,做事没自信,这种情况是肾阴虚还是肾阳虚,我有手淫史,现正在戒除,这种情况吃六味地黄丸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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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阴虚的症状为“热”,主要有腰酸、燥热、盗汗、虚汗、头晕、耳鸣等。可用六味地黄丸、知柏地黄丸、左归丸等方剂治疗
我知道的就这3个
你的意思是阴虚,吃什么好
采纳率:58%
这是阳虚 六味地黄丸没多大作用 手淫要戒 另外要多运动睡眠充足
阳虚怕热吗
不会 其实还是缺乏锻炼
调整好心态,早睡早起,很快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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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說作者: 宋
本作品收錄於:《》
醫之伐病猶將之伐敵也夫決機戰攻之地以取勝用兵者固皆有是心及一旦爲背水陣則觀者愕然矣非有淮陰爲之辩柝則孰知其出于兵法是兵之不可以無其說也兵不可以無說醫其可以無說乎里中張杲季明自其伯祖子充以醫顯京洛間受之于范忠宣其祖子發盖學于伯祖而有得者也于是其父彥仁繼子發而術更妙之源流深远真所謂三世之醫也季明善博觀無遠覽弘暢其道凡書之有及于醫者必
记之名曰醫說始見則曰已得几事矣見則曰近又得几事矣其意欲满千事則以传諸人予念醫家
之書本之以素問灵枢广之以难經脉诀而药之君臣佐使咸萃于本草世因不外是而爲醫也今有出
一奇以起人之沉則必相与惊异以爲昔人所未到自明者觀之其不有似于背水陣乎故予知是書
之爲有益也已自岁冬季明携以过我且曰書雖未成請
姑先梓之以勉杲之意所勿及会予有鄢郢之役殊倥偬然念季明請甚笃又颛颛于其业搜选宜
故不暇之尽撰而徒叹其当盛年着書遽肯出与人共之其存心有足大者岂非逮事其祖多异闻故不
以得之紙上者爲己私分也欤此予所以益重季明也遂書以冠醫說之首己酉岁十月六日朝奉大夫
权发遣郢州罗顼序
 三皇历代名醫
太昊宓牺氏
宓牺氏以木德王风姓也一曰庖牺氏亦曰太昊蛇首人身生有圣德母号华胥都于陈作瑟有三
弦其理天下也仰則觀象于天俯則觀法于地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諸身远取諸物于是造書契以
代结绳之政画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所以六氣六腑五脏五行陰陽水火升降得以有象
百病之理得以类推炎黄因斯乃尝味百药而制九针以拯夭枉矣(出帝王世纪)
炎帝神农氏
炎帝神农氏长于姜水因而姓姜人身牛首生有圣德始教天下耕种五谷而食之以省杀生之弊
草木宣药疗疾以救夭伤之命百姓日用而不知着本草四卷至梁陶弘景以名醫别录加之爲七卷逮
于我唐统极英国公李许孝苏敬宗等奉诏更复采摭去陶氏之乖违辨俗用之纰紊新修爲二十
卷于今行焉(出帝王世纪及本草論序)
黄帝有熊氏少典之子姬姓也长于姬水龙颜有圣德生而能言役使百灵可謂天授自然之体也
能坐而得道故以地黄元年正月甲子將游名山以求神仙时方明力牧从焉东到青丘見紫府先生受
三皇天文以效万神至具茨而見大隗君而受神芝图至盖上見中皇真人受九茄散方至罗霍見黄盖
童子受金银方十九首适崆峒而問广成子受以自然經造峨嵋山并会地黄君受以真一經入金谷問
导养而质玄素二女着体診則問对雷公岐伯伯高少俞之論备論經脉傍通問难以爲經教制九针着
内外术經十八卷陟王屋山玉阙之下清斋三日乃登于玉阙之上入琼琳台于金杌之上得玄女九鼎
神丹飞香炉火之道乃于茅山采禹余粮烹之得铜遂还荆山之干鼎湖之上参炉定药虎豹万群爲之
视火九鼎神丹成有黄龙下迎黄帝上升群臣后宫从上者七十余人其小臣不得上乃悉持龙髯拔堕
帝弓万姓仰望帝既上升乃抱其弓与髯而号故后世因名其处爲鼎湖其弓名乌号(出帝世纪太清
皇帝九鼎丹經)
巫彭初作醫周官曰五谷五药养其病五氣五声五色视其生觀之以九窍之变参之以五脏之动
遂有五毒攻之以五药疗之以五氣养之以五味节之以祛百病(出史记及周書)
巫咸尧臣也以鸿术爲帝尧醫又出世本曰巫咸初作筮(出郭璞巫咸山序及世本)
岐伯黄帝臣也帝使岐伯尝味草木典主醫疾經方本草素問之書咸出焉(出帝王世纪)
俞跗者黄帝臣也善醫术所治病不以汤液醪醴石跷引汤熨拨見病之应因五脏之输乃割皮
解肌决脉结筋搦髓揲荒爪幕湔浣肠胃漱涤五脏炼精荡形以去百病焉(史记)
桐君者皇帝时臣也撰药对四卷及采药录說其花叶形色論其君臣佐使相须至今传焉(出本
雷公者黄帝时臣也善醫术黄帝燕坐召雷公而問之汝受术诵書者若能览觀杂學别异比类通
理务明之可以十全若不能知爲世所怨又曰子知醫之道乎诵而颇能解解而未能别别而未能明明
而未能彰足以治群僚不足以治侯王雷公避席再拜曰臣年幼小蒙愚以惑不闻臣受业传之以教請
诵脉經上下编众多矣至于别异比类由未能以十全又安足以明之云(素問)
伯高少俞并黄帝时臣未詳其姓輔佐黄帝詳論脉經对扬問难經究尽义理以爲經論故人到于
今赖之(素問)
马师皇者黄帝时兽醫也善知马形氣生死之延醫之辄愈后有龙下向之垂耳張口师皇曰此龙
我能已之也乃针其唇及口中以甘草汤饮之而愈又数数有龙出其陂造而治之一旦龙负之而去不
知所之也(列仙传)
长桑君者六国时人不知何许人也时人莫有识者扁鹊少时爲人舍长舍客长桑君过扁鹊心自
奇异之常谨以礼遇长桑君亦知扁鹊非常人也乃悉取其禁方書尽与扁鹊
醫缓春秋时秦人也未詳其姓晋悼公病求醫于秦伯伯使醫缓治之未至公梦二竖子相謂曰彼
惧伤我焉將逃之其一曰我居肓之上汝居膏之下若我何缓至謂公曰疾不可爲也在肓之上膏之下
攻之不可达之不及(达爲针也)药不至焉不可爲也公曰良醫也浓礼而归之
醫和者春秋时秦国人未詳其姓晋佞有病求醫于秦伯伯使醫和视之曰疾不可爲也是謂近女
蛊非鬼非食惑以丧志(丧志爲惑女色)良臣將死天命不赵孟曰良醫也原其礼而归之(并春秋
文挚者春秋时宋国良醫也洞明醫道亦兼异术龙叔子謂之曰子之术微矣吾有疾子能已之乎
則命龙叔背明而立文挚从后向明而熟视之曰嘻吾見子之心矣方寸之地虚矣几圣人也子心六孔
流通一孔不达今圣智爲疾惑由此乎治之遂愈
醫者秦之良醫也莫知其姓張子背肿命治之張子謂之曰非吾背也任子制焉治之遂愈夫
身之与国而猶此也必有所委然后治之(出尹子)
凤纲者汉陽人也常采百草花水渍之瓮盛封泥自正月始迄九月末又取瓮埋之百日煎元之卒
死者以此药纳口中水下之皆生服纲药者非但疾瘥数百岁不死没入地肺山仙去也(出神仙传)
矫氏俞氏卢氏
矫氏俞氏卢氏并周之良醫也(出列子及初學记)
扁鹊者渤海郑人也(徐广曰郑当爲郑郑县名今属河間)姓秦名越人至今天下言脉者由扁鹊
也(出史记)
子豹者秦越人弟子号太子死扁鹊乃使弟子子陽厉针砥石以取三陽五会有間太子苏扁鹊乃
使子豹爲五分之熨以八减之剂和煮之以熨两胁下太子遂能起坐焉(出史记)
李醯爲秦太醫令自知伎不如扁鹊遂密使人刺杀之(出史记)
崔文子者秦时太山人也志好黄老事居潜山下后作黄散赤丸药卖之都市自言年三百余岁后
氣人死者万万许长史請文子救之文子拥朱幡系黄散以巡人間饮散服丸即愈所活者以万计其后
去之蜀卖药故世人云崔文子赤丸黄散近于神也(出列仙传)
安期先生者琅琊乡人也卖药海边时人謂之千岁公李少君太山采药病困殆死遇安期安期与
楼散服一钱匕遂愈秦始皇闻之召見与语三日三夜赐金璧数千万出于阜乡亭皆置之而去(出列
汉楼护字君卿齊人也父爲醫护少诵經方本草秘方十万言长老咸敬重之共謂之曰以吾子之
材何不官學乎由是辞其父學經爲京兆令甚有名节(出汉書)
公孙光齊淄川唐里人也好醫术爲当时所重初淳于意就光家求學光悉以教之所授妙方子無
人意曰得禁方实幸甚死不敢妄传光曰尔后必爲国公吾方尽矣临淄陽庆其方甚奇异吾不如之可
谨事之必得其方意遂辞光而事庆焉(出史记)
陽庆山东齊人也传黄帝扁鹊之脉書診病知人死生
太仓公者齊太仓长临淄人也姓淳于氏名意少而喜醫方术高后八年得見师临淄元里公来陽
庆庆有古先道遗传黄帝扁鹊之書五色診病知人生死决嫌疑定可治及药論書甚精悉受其禁方
秦信者不知何许人也少明敏有度量好經方本草及黄帝扁鹊之脉書爲当代良醫
王遂不知何郡人少习經方工于理疗以艺业精博爲齊王侍醫
宋邑者临淄人也率性爱人志尚醫术就齊太仓公长淳于意學五診脉論之术爲当世良醫(并
冯信齊临淄人也爲齊太仓长性好醫方精于診处而临淄王猶以其识見未深更令就淳于意學
方意教以按法逆顺論药法定五味及和剂汤法信受之擅名于汉(出史记)
高期不知何许人也入仕爲济北王太醫王以期术艺未精遣就仓公淳于意學經脉高下及奇络
结俞穴所在及氣当上下出入邪正逆顺以宜定石刺灸之法岁余亦颇通之乃以此知名
王禹不知何郡人以艺术爲济北王太醫以识見未精就仓公意學数岁悉通之以此知名汉代
唐安齊临淄人也言儿谦恭风仪温雅性好醫术就仓公學意教以五診上下經脉奇恒四时应陰
陽之法乃爲齊醫
杜信不知何郡人也性度温恭谦柔好學知是身是病乃悉心學醫自欲扶危持颠兼以安人济众
遂诣仓公求學情理甚恳意怜之教以上下經脉五診之法二岁余亦以知名汉代(并史记)
玄俗者莫知其姓字也自言河間人怕食巴豆云母卖药于都市爲人治病河間王买药服之下蛇
头王問其病源俗云王病乃六世余殃非王所知也缘王常放乳鹿仁感天心故遭俗尔王欲以女妻之
俗夜亡去不知所之后有人見于常山之下焉(列仙传)
后汉張机字仲景南陽人也受术于同郡張伯祖善于治疗尤精經方举以孝廉官至长沙太守后
京师爲名醫于当时爲上手时人以爲扁鹊仓公無以加之也(出何别传及甲乙經仲景方論序)
郭玉太醫丞广汉人也和帝试玉之診使嬖臣美手者与宫人杂处帷中令玉診之玉曰左陽右陰
非一女之脉也帝甚奇之(后汉書)
程高广汉人也性好經方問道無倦有一艺长于己者必千里伏膺闻涪翁善醫术及针經診脉法
寻求积年竟乃得之擅名当代爲太醫丞(后汉書)
涪翁者不知姓名钓于涪水因号涪翁精于醫术所治病不限贵贱皆磨踵救之而不求其报甚爲
当代所重(后汉書)
沈建丹陽人也父爲长吏而建独學好道不肯仕宦學导引服食之术延年却老之法又能治病病
無轻重建治辄愈建断谷不食轻举飞行或去或来如此三百余年乃绝迹不知所之(出神仙传)
張伯祖南陽人也志性沉简笃好方术診处精审疗皆十全爲当时所重同郡張仲景异而师之因
有大誉(出張仲景方序論)
杜度不知何许人也仲景弟子识見宏敏器宇冲深淡于骄矜尚于救济事仲景多获禁方遂爲名
醫(出仲景方)
卫沉不知何郡人也仲景弟子知書疏有小才撰四逆三部厥經及妇人胎脏經小儿颅囟經方三
卷皆其所制知名当代(出仲景方)
华佗字符化沛国谯人也洞晓醫方兼善养性之术年百余岁而儿有壮容时人謂之仙(魏志列
李当之者不知何许人也华佗弟子少通醫經尤精药术(出梁七录)
吴普广陵人也爲华佗弟子以艺术知名性恬淡善醫方年九十余而耳目聪明牙齿完坚知名当
代(梁十录)
樊阿彭城人受术于华佗遂爲名醫(出張湛养生論华佗别論)
青牛道士封君达陇西人也服黄连五十余年又入鸟鼠山服汞百余岁后还乡里视之如年三十
骑青牛闻有疾病殆死者無論识与不识以药治之应手而愈后入玄丘山仙去(神仙传及博物志)
韩康字伯休京兆灞陵人常采药于名山卖于长安市口不二价三十余年时有女子从康买药康
不移女子曰公是韩伯休那此不二价康叹曰我本避名女子皆知有我何用药爲遁入灞陵山中莫知
所之(出高士传)
董奉字君异候官人也爲人治病病愈令种杏五株轻者一株数年之間杏有十万杏熟以谷一器
器杏以所得谷赈救貧乏奉在人間近二百年颜儿若三十许人一旦举手指天竦身入云(出葛洪神
负局先生吴人也莫知其姓名负石磨镜人有疾苦即出紫元赤元与服無不瘥后大疫家至户到
活数万余人不取钱去时语人曰吾欲还蓬莱山爲汝曹下神水崖头一旦有水色白从石間流下服多
愈疾(出列仙传)
李撰字钦仲梓潼涪人也通五經諸子無不该览博好醫方爲庶子迁仆射中散大夫后在官卒(
李子豫晋时不知何郡人也少善醫方当代称其通灵许永爲豫州刺史其弟患心腹坚痛十余年
忽自夜闻屏风后有鬼謂腹中鬼曰何不促杀之不然明日李子豫当从此过以赤丸打杀汝汝其死矣
腹中鬼对曰吾不畏之于是许永使人候子豫子豫果来未入門病者自闻腹中呻吟声及子豫入视曰
鬼病也遂于其箱出八毒赤丸与服须臾腹中雷鸣彭转大利数行遂瘥今八毒丸方是也(出续搜神
張苗不知何郡人雅好醫术善消息診处爲时所重(出晋書)
王叔和高平人也博好經方尤精診处洞识摄养之道深晓疗病之源采摭群論撰成脉經十卷篇
次張仲景方論爲三十六卷大行于世(出張湛养生方)
赵泉不知何许人性好醫方拯救無倦善疗众疾于疟尤工爲时叹服(出晋書)
葛洪字稚川丹陽句容人也广览众書及諸史百家之言下至短杂文章近得万卷自号抱朴子善
养性之术明拯救之法撰經效諸药方三卷名曰肘后(出晋中兴書)
皇甫谧字士安幼名静安定朝郡人也沉静寡欲始有高尚之志以着述爲务自得风痹疾因而學
醫习览經方手不辍卷遂尽其妙
裴HT字逸之河东人也多學术善醫經診处通明方药精富于时名醫硕學咸皆叹伏官至尚書左
仆射(并晋書)
刘德彭城人也少以醫方自达长以才术知名当朝绅伏膺附响工治众疾于虚劳不足尤見精
通疗之随手而愈猶是承流向风千里而来者多矣官至太醫校尉
史脱不知何郡人器性沉毅志行敦简善診候明消息多辩論以醫精专拯疗工奇拜太醫校尉治
黄胆病最爲高手
宫泰不知何郡人幼而岐嶷长而聪敏静好坟典雅尚方术有一艺长于己者必千里寻之善診諸
疾疗上氣尤异制三物散方治喘嗽上氣甚有异效世所贵焉
靳邵不知何许人也性明敏有才术本草經方诵览無不通究裁方治疗意出众見创置五石散矾
石散方晋朝士大夫無不服饵获异效焉
阮侃字德如陈留尉氏人也幼而聪惠长而好學性沉静有大度以秀才爲郎游心方伎無不通会
于本草經方疗治之法尤所耽尚官至河内太守(以上出晋書)
張华字茂先范陽方城人也學业优博辞藻温丽精于經方本草診論工奇理疗多效(出晋書及
蔡谟字道明不知何许人也素以儒道自达治莅知名性有道风耽尚醫术常览本草經方手不释
卷及授扬州刺史將之任渡江食蟹误中彭蜞毒殆死叹曰读尔雅不熟爲劝學所误焉(出晋纪)
程据不知何许人志性沉毅雅有度量少以醫术知名爲太醫今(晋中兴書)
支法存者岭表僧人也幼慕空門心希至道而性敦方药寻览無厌当代知其盛名自永嘉南渡晋
朝士夫不袭水土所患皆脚弱唯法存能拯济之(出千金方序)
仰道士岭表僧人也少以聪惠入道长以醫术关怀因晋朝南移衣缨士类不袭水土皆患软脚之
疾染者無不毙踣而此僧独能疗之天下知名焉(千金方序論)
范汪字玄平不知何郡人少孤年六岁过江根据外家新野庾氏宾于园中布衣蔬食燃薪写書毕读
亦遍遂博通百家之言性仁爱善醫术尝以拯恤爲事凡有疾病不以贵贱皆治之所活十愈八九(晋
敖仲堪陈郡人父病积年衣不解带躬學醫方究其精妙(出晋書)
王顯字世隆荥陽平人也以醫术自达而明敏初文昭皇后之怀世宗梦爲日所逐化爲龙而绕后
而惊悸遂成心疾敕召諸醫及顯爲后診脉徐謇言是微风入脏宜进汤药及加针灸顯診云按三部非
有心疾將是怀孕生男之象后果如顯言乃补御史(出后汉書)
徐謇字成伯丹陽人也与兄文伯皆善醫謇性秘忌承奉不得意雖贵如王公不爲措疗魏孝文迁
洛除中散大夫文伯事南齊位至太山兰陵守(出南齊史及后魏書)
徐雄謇之子也爲员外散骑侍郎醫术爲江左所称至雄子之才贵盛赠太常卿兖州刺史(南齊
王纂者海陵人少习經方尤精针石远近知其盛名(出刘颖叔异苑)
徐熙字秋夫不知何郡人时爲射陽令善醫名闻海内
道度熙之长子也器宇宏深节行清敏少精醫术长有父风位至兰陵太守
叔向熙之次子也志性温恭敏而好學善于政理尤工醫术官至太山太守(并宋書)
薛伯宗不知何许人善以禁氣治人病(出宋書及吴均齊春秋)
徐仲融不知何郡人爲濮陽太守性好黄老隐秦望山有道士过之求饮因留一葫芦遗之曰君习
子孙当以道术救世位至二千石仲融开视乃扁鹊镜經一卷因精心學之名振海内仕至濮陽太守
胡洽道士不知何许人性尚虚静心栖至道以拯救爲事醫术知名
徐文伯字德秀东陽人也爲太山太守素有學行笃好醫术
徐嗣伯东陽人也文伯之弟志节慷慨超然不群少负其才雅有异术而性行仁爱經方診诀占候
靡不詳练悉心拯救不限贵贱皆磨踵救之多获奇效特爲当代所称(并宋書)
僧深齊宋間道人也少以醫术知名疗脚弱香港脚之疾爲当时所伏撰录法存等諸家旧方三十余
卷經用多效时人号曰深师方(千金方序論)
刘涓子不知何许人晋末于丹陽郊外照射忽有一物高二丈许因射而中之走如电激声若风雨
敢追明日率門人弟子邻巷数十人寻其踪迹至山下見一小儿問曰何姓小儿云主人昨夜爲刘涓子
所射取水以洗疮因問小儿主人是谁答曰是黄父鬼乃將小儿还来至闻捣药声遥見三人一人卧一
人开書一人捣药即齊声叫突而前三人并走遗一帙痈疽方并一曰药时涓子得之从宋武帝北征有
被疮者以药涂之随手而愈論者謂圣人作事天必助之盖天以此授武帝也涓子用方爲治千無一失
演爲十卷号曰鬼遗方(出龚庆宣鬼遗方序)
羊昕字敬元不知何许人志好文儒性敦方药莅事詳审診疗精能以拯济功奇累迁中散大夫义
秦承祖不知何郡人也性耿介有决断当时名人咸所归伏而专好艺术精于方药不問贵贱皆治
疗之当时称之爲上手(并宋書)
張子信河内人也清静好文學少以醫术知名太宁中征爲尚药典御(出齊書)
顾欢字玄平吴郡人也隐于会稽山陰白石村欢率信仁爱素有道风或以禳厌而多所全护有病
以問欢欢曰君家有書乎曰唯有孝經可取置病患枕边恭敬之当自瘥如言果愈問其故曰善禳恶正
勝邪(吴均齊春秋)
李元忠骠骑大將军兼中書令晋陽县伯赵郡柏仁人也初以母老多患遂通集方术志性仁恕疾
病疗之無問贵贱(北齊書)
李密殿中尚書济州刺史容城县侯食邑四百户字希邕平棘人也密方直有至行母病积年不愈
乃习經方遂尽其妙多所全护由是知名
崔季舒字叔正博陵安平人少孤明敏有识干涉猎經史爱好文章长于尺牍有經世才精于醫术
經方本草尝所披览不限贵贱皆拯治之(北齊書)
祖字孝征范陽酋人也博學善属文尤长于醫术(北齊書)
褚澄齊尚書吴郡太守字彦通雅有才量博好經方善醫术診处上候究尽其疾病疗之無贵贱皆
先审其苦乐荣悴乡壤风俗水土所宜氣血强弱然后裁方用药至于寡妇僧尼必有异乎妻外家之疗
鄧宣文不知何许人少以醫术知名志性方直除太醫尚药典御(并北齊書)
徐之才金紫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尚書令西陽郡王字士茂高平金乡人幼而俊发酬应如响
有机辩武明皇太后不豫之才奉药立愈肃宗召与同坐令皇太子拜之赠帛千锦四百疋车马衣服
上利田园千亩(張太素齊書)
張远游齊人也以醫药道术知名寻有诏征令与术士同合九转金丹丹成顯祖置之玉匣曰貪人
間乐不能飞上天待我临死方可服(同上)
梁陶弘景贞白先生字通明丹陽人母郝氏梦两天人手执香炉来至其所既而有孕以孝建三年
日生幼而警慧博學通經有志养生性好醫方专于拯济利益群品故修撰神农本草經三卷(出梁書
及艺文杂类)
徐之范仪同大將军太常卿恒山太守嗣西陽王即北齊之才之弟也亦以醫术知名官至太常卿
袭兄爵爲西陽王齊灭入周拜仪同大將军(后周書)
徐敏齊太常卿之范之子也工醫博览多艺开皇中赠朝散大夫(出隋書)
甄权许州扶沟人常以母病与弟立言专习醫方遂究其妙
甄立言权之弟也俱以母病专心习醫遂尽其妙武德中累迁太常丞御史大夫杜淹患风毒发肿
太宗令立言治之既而奏曰更二十一日午时死果如其言
宋侠者不知何郡人也性明敏有學术于經方本草尤所敦尚竟以醫术知名
许胤宗常州义兴人初仕陈爲新蔡王外兵参军时柳太后感风不能言脉益沉而噤胤宗曰口不
宜以汤氣蒸之令药入腠理周时可瘥遂造黄防风汤数十斛置于床下氣如烟雾如其言便得语由
是超拜义兴太守(并唐史)
孙思邈雍州华原人七岁就學日诵千言善谈庄老百家之說性好醫术但是經方無不该览撰千
金等方行于世
張文仲洛州洛陽人以醫术著名文仲則天时爲侍御醫尤善疗风疾則天令撰疗諸方奏曰风有
二十种氣有八十种大抵雖同人性各异唯氣头风則随发动临时消息之但有风氣之人春末夏初秋
暮得通泄即不至困剧
孟诜者汝州梁人也以进士擢第垂拱初累迁凤阁舍人少好方术以药饵爲事撰补养方必效方
王方庆太原人也雅有材度博學多文笃好經方精于药性
秦鸣鹤不知何许人也爲高宗侍醫(并唐史)
许智藏高陽人幼尝以母疾博览醫方世号名醫仕陈爲散骑侍郎会秦孝王俊有疾上驰召之夜
亡妃崔氏泣曰本来相迎闻许智藏將至其人若到当必相苦爲之柰何明夜俊又梦崔氏曰外家得计矣
当入灵府中避之智藏至爲俊診脉曰疾已入心即当发痫不可救也果如其言(出隋書)
巢元方不知何许人也大业中爲太醫博士奉诏撰諸病源候論五十卷罔不该集(宋宣献撰巢
元珠先生不知何许人隐顯莫测惟太濮令王冰识其爲异人乃师事之元珠洞明素問究极微奥
妙旨教冰五脏六氣修炼养生之法草石性理祛邪去疾神方由是冰乃注大經素問至一爲醫家宗范
王冰自号启玄子
王冰宝应中爲太濮令笃好醫方得先师所藏太素及全元起者大爲次注素問合八十一篇二十
且序曰將升岱岳非迳奚爲欲诣扶桑無舟莫过乃精勤博访而并有其人历十二年方臻理要询谋得
失深遂夙心(出林光禄素問序)
皇甫谧帝王世纪曰黄帝命雷公岐伯教制九针着内外經素問之書咸出焉黄帝内传曰帝升爲
天子针經脉诀無不备也故金匮甲乙之类皆祖黄帝
黄帝与岐伯問难
黄帝御极坐明堂之上临觀八极考建五常以謂人生负陰而抱陽食味而被色寒暑相荡喜怒交
与岐伯上穷天纪下极地理远取諸物近取諸身更相問难雷公之伦授业传之而内經作矣苍周之兴
秦和述六氣之論具明于左史厥后越人得其一二演述难經西汉仓公传其旧學东汉仲景撰其遗論
晋皇甫谧刺爲甲乙隋扬上善纂爲太素唐王冰笃好之大爲次注(林亿素問序)
素問惟八卷
班固曰内經十八卷素問即其經之九卷兼灵枢九篇乃其数焉雖年代移革而授學猶存惧非其
有所隐故第七一卷师氏藏之今之奉行惟八卷尔周有和缓汉有淳于魏有張公华公皆得斯道妙者
也(王冰素問序)
帝王世纪曰黄帝使岐伯主典醫疾以疗众疾說文曰巫彭初作醫吕氏春秋亦曰巫彭作醫
世諸方書药法雖损益随时大抵祖述黄帝如脉诀之出于晋王叔和病源之出于隋巢元方汤液
經之出于商伊芳尹伤寒論于汉張机千金备急出于唐孙思邈外台秘要出于唐王
皇朝太平集天下名方爲太平圣惠其余纷纷無代無之高氏小史曰炎帝作药方以救时疾(事
帝王世纪曰黄帝命雷公岐伯論經脉旁通問难八十一爲难經杨元操难經序曰黄帝八十一难
經者秦越人所作按黄帝内經一秩秩九卷其义难究越人乃采精要八十一章爲难經(同上)
陆宣公裒方書
陆宣公在忠州裒方書以度日非特假此以避祸盖君子之存心無所不用其至也前辈名士往往
非惟卫生亦可及物而今人反耻言之近时士大夫家藏方或集验方流布甚广皆仁人之用心本草单
方近巳刻于四明及本朝諸公文集杂說中名方尚多未見有类而传之者予屡欲爲之恨藏書不广傥
有能用予言集以传諸人亦济物之一端也
百药自神农始
淮南子曰神农始尝百草之滋味当此之时一日而七十毒世本曰神农和药济人則百药自神农
世纪或云伏羲尝味百草非也梁陶弘景本草序曰神农氏王天下宣药疗疾以拯夭伤高氏小史曰炎
帝尝百药以治病尝药之时百死百生帝王世纪曰炎帝尝味草木宣药疗疾着本草四卷至梁陶弘景
唐李世等注叙爲二十卷皇朝开宝中重校定
仁宗嘉中命掌禹锡等集类諸家叙药之說爲补注本草唐書于志宁传志宁云班固惟记黄帝
經不載本草齊七录乃称之世謂神农尝药黄帝以前文本不传以识相付至桐雷乃載篇册然所載郡
县多汉时張仲景华佗窜记其语梁陶弘景此書应与素問同类其余多与志宁之說同也(事物纪原)
药有君臣佐使
药有君臣佐使大抵养命之药則多君养性之药則多臣疗病之药則多佐使猶根据本性所主而兼
复斟酌詳用此者益当爲善
千金方云夫众疾积聚皆起于虚虚生百病积者五脏之所积聚者六腑之所聚如斯等疾多从旧
假增损虚而劳者其弊万端宜应随病增减聊更审其冷热记其增损之主耳虚劳而头痛复热加枸杞
萎蕤虚而欲吐加人参虚而不安亦加人参虚而多梦纷纭加龙骨虚而多热加地黄牡砺地肤子甘草
虚而冷加当归芎干姜虚而损加钟乳棘刺苁蓉巴戟天虚而大热加黄芩天門冬虚而多忘加茯神
远志虚而惊悸不安加龙齿沙参紫石英小草若冷則用紫石英小草若客热則用沙参龙齿不冷不热
皆用之虚而口干加麦門冬知母虚而吸吸加胡麻覆盆子柏子仁虚而多氣兼微咳加五味子大枣虚
而身强腰中不利加磁石杜仲虚而多冷加桂心吴茱萸附子乌头虚而劳小便赤加黄芩虚而客热加
地骨皮白水黄(白水地名)虚而冷用陇西黄虚而痰复有氣用生姜半夏枳实虚而小肠利加桑
螵蛸龙骨鸡虚而小肠不利加茯苓泽泻虚而损溺白加浓朴諸药無有一一历而用之但据体性
冷热的相主对聊叙增损之一隅夫处方者宜准此
药有宣通补泄
药有宣通补泄轻重涩滑燥湿此十种者是药之大体而本經都不言之后人亦未述遂令调合汤
昧于此者至如宣可去壅即姜橘之属是也通可去滞即通草防己之属是也补可去弱即人参羊肉之
属是也泄可去秘即葶苈大黄之属是也轻可去实即麻黄葛根之属是也重可去怯即磁石铁粉之属
是也涩可去脱即牡砺龙骨之属是也滑可去着即冬葵榆皮之属是也燥可去湿即桑白皮赤小豆之
属是也湿可去枯即紫石英白石英之属是也只如此体皆有所属凡用药者审而詳之則靡所遗失矣
本草黑白字
滕元发云一善醫惟取本草白字药用之多验苏子容云黑字者是后汉人益之
药有陰陽配合
本草云凡天地万物皆有陰陽大小各有色类寻究其理并有法象故毛羽之类皆生于陽而属于
介之类皆生于陰而属于陽所以空青法木故色青而主肝丹砂法火故色赤而主心云母法金故色白
而主肺雌黄法土故色黄而主脾磁石法水故色黑而主肾余皆以此推之例可知也
張文潜好食蟹晚苦风痹然嗜蟹如故至剔其肉满贮巨而食之尝作诗云世言蟹毒甚过食风
风淫爲末疾能败股与肱我读本草書美恶未有凭筋绝不可理蟹续牢如骨萎用蟹补可使無崩骞
凡风待火出热甚风乃腾中言若遇蟹其快如霜冰俗传未必妄但恐殊爱憎本草起东汉要之出贤能
雖失谅不远尧跖终殊称書生自信書俚說徒营营丈潜爲此诗殆嗜蟹之僻而爲之辩耶抑真信本草
也如河豚之目并其子凡血皆有毒食者每剔去之其肉則洗涤数十过俟色如雪方敢烹故梅圣俞诗
云烹苟失所入喉爲镆而大觀本草乃云河豚性温無毒所謂注本草误而能杀人者殆此类耶
本草一物而有数名者詳載本經至有日常用之药乃有异名一时难以寻讨今直指其名表而出
有益于后學牡蒙乃紫参卫矛即鬼箭紫葳今凌霄花香子即茴香也莎草根今香附子是北亭砂乃
砂茗苦荼者茶也無食子没石子是南烛枝今乌饭叶菰根茭笋也恶实即牛蒡子蠡实即马蔺淫羊
藿即仙灵脾假苏是荆芥葫是大蒜牙子乃野狼牙马勃乃马屁菌也商陆即当陆根败天公人戴竹笠之
败者薰陆香乳香也诃梨勒初未成实风吹之坠地謂之随风子太平广记載南威橄榄也石蜜樱桃也
橘枇杷也木蜜枣也尘也葱白凉青热通九窍韭白暖地之羊肉青凉闭九窍莱菔乃萝卜小草即远
志叶半天河竹篱头水也署蓣今之山药神屋即龟甲五灵脂寒号虫粪也芰实菱也乌芋即茨菇蚤休
即紫荷车浮石載石蟹条下慎火草即景天也
帝王世纪曰太昊画八卦以类万物之情六氣六腑五脏五行陰陽四时水火升降得以有象百病
之理得以有类乃制九针又曰黄帝命雷公岐伯教制九针盖针灸之始也
今醫家记针灸之穴爲偶人点志其处名明堂按铜人俞穴图序曰昔黄帝問岐伯以人
經络穷妙于血脉参变乎陰陽尽書其言藏于金兰之室洎雷公請問乃坐明堂以授之后世言明堂者
以此(并事物纪原)
宋人王纂海陵人少习經方尤精针石远近知其盛名宋元嘉中县人張方女日暮宿广陵庙門下
物假作其婿来女因被魅惑而病纂爲治之始下一针有獭从女被内走出病因而愈(刘颖叔异苑)
徐熙字秋夫不知何郡人时爲射陽令少善醫方名闻海内常夜闻有鬼呻吟声甚凄苦秋夫曰汝
所须答曰我姓斛名斯家在东陽患腰痛死雖爲鬼而疼痛不可忍闻君善术愿相救济秋夫曰汝是鬼
而無形云何厝治鬼曰君但缚刍爲人索孔穴针之秋夫如其言爲针腰四处又针肩井三处设祭而
埋之明日一人来谢曰蒙君醫疗复爲设祭病除饥解感惠实深忽然不見当代称其通灵长子道度次
子叔向皆精其术焉(唐史)
唐甄权许州扶沟人常以母病与弟立言专习醫方遂究其妙隋开皇初爲秘書省正字后称疾除
刺史库狄钦若患风手不得引諸醫莫能疗权謂曰但將弓箭向垛一针可以射矣针其肩隅一穴应时
愈贞觀中年一百三岁太宗幸其家视其饮食访以药性因授朝散大夫赐几杖衣服其修撰脉經针法
明堂人形图各一卷至今行用焉(同上)
天圣中仁宗不豫国醫进药久未效或荐许希善用针者召使治之三针而疾愈所謂兴龙穴是
仁宗大喜遽命官之赐予甚浓希既谢上复西北再拜仁宗怪問之希曰臣师扁鹊庙所在也仁宗
嘉之是时孔子之后久失封爵故颜太初作许希诗以讽之于是诏访孔子四十七代孙袭封文宣王(
善用针者从陰引陽从陽引陰以右治左以左治右以我知彼以表知里
秦鸣鹤爲侍醫高宗苦风眩头重目不能视武后亦幸灾异逞其志至是疾甚召鸣鹤張文仲診之
曰风毒上攻若刺头出少血即愈矣天后自帘中怒曰此可斩也天子头上岂是试出血处耶上曰醫之
议病理不加罪且吾头重闷殆不能忍出血未必不佳命刺之鸣鹤刺百会及脑户出血上曰吾眼明矣
言未毕后自帘中顶礼拜谢之曰此天赐我师也躬负缯宝以遗鸣鹤
狄梁公性好醫药尤妙针术顯庆中应制入关路傍大榜云能疗此儿酬绢千匹有富室儿鼻端生
拳石缀鼻根蒂如筋痛楚危亟公爲脑后下针疣赘应手而落其父母辇千缣奉焉公罔顾而去(集异
李王公主患喉痈数日痛肿饮食不下才召到醫官言须针刀开方得溃破公主闻用针刀哭不肯
逼水谷不入忽有一草泽醫曰某不使针刀只用笔头蘸药痈上霎时便溃公主喜遂令召之方两次上
药遂溃出脓血一盏余便宽两日疮無事令供其方醫云乃以针系笔心中轻轻划破其溃散尔别無方
言醫者意也以意取效尔(名醫录)
临川有人瘤生颊間痒不可忍每以火烘灸則瘥止已而复然极以患苦醫者告之曰此真虱瘤也
出之取油紙围顶上然后施砭瘤才破小虱涌出無数最后一白一黑两大虱皆如豆壳中空空無血与
颊了不相干略無瘢痕但瘤所障处正白尔(丁志)
無爲军張济善用针得诀于异人能觀解人而视其經络則無不精因岁饥疫人相食凡视一百七
人以行针無不立验如孕妇因仆地而腹偏左针右手指而正久患脱肛针顶心而愈伤寒反胃呕逆累
日食不下针眼立能食皆古今方書不着陈莹中爲作传云药王药上爲世良醫尝草木金石名数凡
十万八千悉知酢咸淡甘辛等味故从味因悟入益知今醫家别药口味者古矣(邵氏闻見录)
朱新仲祖居桐城时亲戚間有一妇人妊孕將产七日而子不下药饵符水無不用待死而已名醫
道偶在朱公舍朱引至妇人家视之李曰此百药無所施惟有针法吾艺未至此不敢措手尔遂还而几
之师庞安常适过門遂同谒朱朱告之故曰其家不敢屈公然人命至重公能不惜一行救之否安常许
诺相与同往才見孕者即连呼曰不死令其家人以汤温其腰腹間安常以手上下拊摩之孕者觉肠胃
微痛呻吟間生一男子母子皆無恙其家惊喜拜谢敬之如神而不知其所以然安常曰儿已出胞而一
手误执母肠胃不复能脱故雖投药而無益适吾隔肠扪儿手所在针其虎口儿既痛即缩手所以遽生
無他术也试令取儿视之右手虎口有针痕其妙如此(泊宅编)
于大指外边指甲下根齊针之不問男女左右只用人家常使针针之令血出即效如大危急两
手大指都针之其功甚妙(庚志)
砭石謂以石爲针也山海經曰高氏之山有石如玉可以爲针則砭石也
督邮徐毅得病华佗往省之毅謂佗曰昨使醫曹吏刘祖针胃管讫便苦咳嗽欲卧不安佗曰刺不
得胃管误中肝也食当日减五日不救如佗言(三国志)
九针上应天地陰陽一天二地三人四时五音六律七星八风九野一针皮二针肉三针脉四针筋
骨六针调陰陽七针益精八针除风九针通九窍除三百六十五节氣一针二员针三针四锋针五
针六员利针七毫针八长针九大针
僧海渊阆人也工针砭天禧中入吴楚游京师寓相国寺中書令張士逊疾国醫拱手渊一针而愈
名既老归蜀范景仁赋诗饯之云旧乡山水绕禅扃日日山光与水声归去定貪山水乐不教魂梦到神
京治平二年化去張唐英贻以偈曰言生本不生言灭本不灭觉路自分明勿与迷者說刘季孙铭其塔
曰资身以醫有闻于时余币散之拯人于危此士君子所难嗟乎师
针舌底治舌出不收
王况字子亨本士人爲南京宋毅叔婿毅叔既以醫名擅南北况初传其學未精薄游京师甚凄然
法忽变有大贾睹揭示失惊吐舌遂不能复入經旬食不下咽羸日甚国醫不能疗其家忧惧榜于市
曰有治之者当以千万爲谢况利其所售之浓姑往应其求既見贾之状忽发笑不能制心以謂未易措
手也其家人怪而诘之况谬爲大言答之曰所笑者辇毂之大如此乃無人治此小疾耳语主人家曰试
取针經来况谩检之偶有穴与其疾似是者况曰尔家当勒状与我万一不能治則勿尤我当爲针之可
立效主病者不得已亦从之急针舌之底抽针之际其人若委顿状顷刻舌遂伸缩如平时矣其家大喜
谢之如约又爲之延誉自是翕然名动京师既小康始得尽心肘后之書卒有闻于世事之偶然有如此
者况后以醫得幸宣和中爲朝請大夫着全生指迷論一書醫者多用之(王明清余话)
艾謂之一壮
醫用艾一灼謂之一壮以壮人爲法也其言若千壮壮人当根据此数老幼羸弱量力减之(类苑)
京师万勝門剩员王超忽觉背上如有疮隐起倩人看之已如盏大其头無数或教往梁門里外科
儿張家买药張视眉曰此疮甚恶非药所能治只有灼艾一法庶可冀望万分然恐费力乃撮艾与之
曰且归家试灸疮上只怕不疼直待灸疼方可疗尔灼火十余殊不知痛妻守之而哭至第十三壮始大
痛四傍恶肉卷烂随手堕地即似稍愈再诣張谢張付药敷贴数日安則知痈疽发于背胁其捷法莫如
灸也(类编)
凡人初觉发背欲结未结赤热肿痛先以湿紙覆其上立视候之其紙先干处則是结痈头也取大
切成片如当三钱浓薄安其头上用大艾炷灸之三壮即换一蒜片痛者灸至不痛不痛者灸至痛时方
住最要早觉早灸爲上一日二日十灸十活三日四日六七活五六日三四活过七日不可灸矣若有十
数头作一处生者即用大蒜研成膏作薄饼铺头上聚艾于蒜饼上烧之亦能活也若背上初发赤肿一
片中間有一粟米大头子便用独头蒜切去两头取中間半寸浓薄正安于疮上却用艾于蒜上灸二七
壮多至四十九壮(江宁府紫极觀因掘得石碑載之)
女童庄妙真顷缘二姊坐瘵疾不起余孽亦見及偶一赵道人过門見而言曰汝有瘵疾不治
答曰吃了多少药弗效赵笑曰吾得一法治此甚易当以癸亥夜二更六神皆聚之时解去下体衣服于
腰上两傍微陷处针灸家謂之腰眼直身平立用笔点定然后上床合面而卧每灼小艾炷七壮劳蛊或
吐出或泻下实时平安断根不发更不传染敬如其教因此获全生(类编)
予族中有病霍乱吐痢垂困忽发咳逆半日之間遂至危殆有一客云有灸咳逆法凡伤寒及久疾
逆皆爲恶候投药皆不效者灸之必愈予遂令灸之火至肌咳逆已定元丰中予爲延經略使有幕官
張平序病伤寒已困一日官属会饮通判延州陈平裕忽言張平序已属纩求往見之予問何遽至此云
咳逆甚氣已不属予忽记灸法试令灸之未食顷平裕复来喜笑曰一灸遂瘥其法乳下一指许正与乳
相直骨間陷中妇人即屈乳头度之乳头齊处是穴艾炷如小豆许灸三壮男灸左女灸右只一处火到
肌即瘥若不瘥則多不救矣(良方)
徐德占教衄者急灸项后发际两筋間宛宛中三壮立止盖血自此入脑注鼻中常人以线勒颈后
尚可止衄此灸决效無疑(同上)
随左右所患肩尖微近后骨缝中小举臂取之当骨解陷中灸五壮予目睹灸数人皆愈矣灸毕项
大痛良久乃定永不发予亲病齿痛百方治之皆不验用此法遂瘥(同上)
香港脚灸风市
蔡元长知开封正据案治事忽觉如有虫自足心行至腰間即坠笔晕绝久之方苏掾属云此病非
人不能疗趣使呼之俞曰是真香港脚也法当灸风市爲灸一壮蔡晏然复常明日疾如初再呼俞曰欲除
病根非千艾不可从其言灸五百壮自此遂愈仲兄文安公守姑苏以銮舆巡幸虚府舍暂徙吴县县治
卑湿旋感足痹痛掣不堪忍服药弗效乃用所闻灼风市肩隅曲池三穴终身不复作僧普清苦此二十
年每发率两月用此灸二十一壮实时痛止其他蒙此力者不一而足(夷坚志)
岐伯灸法疗脚转筋时发不可忍者灸脚踝上一壮内筋急灸内外筋急灸外
若要安三里莫要干患风疾人宜灸三里者五脏六脏之沟渠也常欲宣通即無风疾
灸头臂脚不宜多
如灸头上穴灸多令人失精神臂脚穴灸多令人血脉枯竭四肢细而無力既复失精神又加于细
即令人短寿
唐峡州王及郎中充西路安抚司判官乘骡入骆谷及宿有痔疾因此大作其状如胡爪贯于肠头
灰火至驿僵仆主驿吏言此病某曾患来须灸即瘥用柳枝浓煎汤先洗痔便以艾灸其上连灸三五壮
忽觉一道热氣入肠中因大转泻先血后秽一时至痛楚泻后遂失胡爪登骡而驰(本事方)
朝野佥记載毒蛇所伤用艾灸当啮处灸之引去毒瓦斯即瘥其余恶虫所螫马汗入疮用之亦效
張文仲灸妇人横产先手出諸般符药不捷灸妇人右脚小指头尖头三壮炷如小麦大下火立产
枢密孙公生数日患脐风已不救家人乃盛以盘合將送諸江道遇老媪曰儿可活即与俱归以
艾炷脐下遂活(青箱记)
凡妇人怀孕不論月数及生产后未满百日不宜灸之若绝子灸脐下二寸三分間动脉中三壮女
子石門不灸(出千金方)
因灸满面黑氣
有人因灸三里而满面黑氣醫皆以謂肾氣浮面危候也有人云肾經有湿氣上蒸于心心火得湿
氣形于面面属心故心肾之氣常相通如坎之外体即离离之外体即坎心肾未常相离也耳属水其中
虚則有离之象目属火其中满則有坎之象抑可見矣以去湿药治之如五苓散防己黄之类皆可用
国家以文武醫入官盖爲养民设未有不自學古而得之者學古之道雖别而同爲儒必读五經三
子百家方称學人醫者之經素問灵枢是也史書即諸家本草是也諸子难經甲乙中藏太素是也百家
鬼遗龙树金镞刺要铜人明堂幼幼新書产科保庆等是也儒者不读五經何以明道德性命仁义礼乐
醫不读灵素何以知陰陽运变德化政令儒不读諸史何以知人材贤否得失兴亡醫不读本草何以知
名德性味养生延年儒不读諸子何以知崇政卫教學识醇疵醫不读难素何以知神圣工巧妙理奥义
儒不读百家何以知律历制度休咎吉凶醫不读杂科何以知脉穴骨空奇病异证然雖如是猶未爲博
况經史之外又有文海类集如汉之班马唐之韩柳及我大宋文物最盛难以概举醫文汉有張仲景
华佗唐有孙思邈王冰等动辄千百卷其如本朝太平圣惠乘闲集效神巧万全备見崇文名醫别录
扁鹊传赵简子病五日不知人大夫皆惧于是召扁鹊入视之曰血脉滞也而何怪昔秦穆公常七
此而寤寤而告公孙子舆曰我梦之帝所甚乐帝告我晋国將乱五世不安其后將霸未老而死霸者之
子且令而国男女無别后献公之乱文公之霸而襄公败秦师于淆而归纵淫今主君之病与之同不出
三日疾必間間必有言矣居二日半简子寤(史记)
陈昭遇者岭南人善醫随刘FS归朝后爲翰林醫官所治疾多愈世以爲神醫绝不读書诘其所习
答尝语所亲曰我初来都下持药囊抵军垒中日阅数百人其风劳冷氣之候皆默识之然后视其长幼
虚实按古方用汤剂鲜不愈者实未尝寻脉诀也庄周所謂悬解董遇以爲读書百遍义自見岂是之謂
欤(皇朝类苑)
虢太子死扁鹊曰太子病所謂尸蹶者也夫以陽入陰中动胃缠缘中經维络别下于三焦膀胱是
陽脉下遂陰脉上争会氣闭而不通陰上而陽内行下内鼓而不起上外绝而不爲使上有绝陽之络下
有破陰之细破陰绝陽之色已废脉乱而形静如死状太子未死也夫以陽入陰支兰脏者生以陰入陽
支兰脏者死凡此数事皆五脏蹶中之时暴作也良工取之拙者疑殆扁鹊乃使弟子子陽厉针砥
取外三陽五会有間太子苏乃使子豹爲五分之熨以八减之剂和煮之以更熨两胁下太子起坐更适
陰陽但服汤二旬而复故故天下尽以扁鹊爲能生死人扁鹊曰越人非能生死人也此自当生者越人
能使之起尔(史记)
李將军妻病甚呼华佗视脉曰伤娠而胎不去將军言闻实伤娠胎已去矣佗曰按脉胎未去也將
爲不然佗舍去妇稍小瘥百余日复动更呼佗佗曰此脉故事有胎前当生两儿一儿先出血出甚多后
儿不及生母不自觉旁人亦不寤不复迎遂不得生胎死血脉不复归必燥着母脊故多使脊痛今当与
汤并针一处此死胎必出汤针既加妇痛急如欲生者佗曰此死胎久枯不能自出宜使人探之果得一
死男手足完具黑长可尺所佗之绝技凡此类也(三国魏志)
郝翁精于醫
郝翁者名允博陵人少代其兄长征河朔不堪其役遁去月夜行山間惫甚憩一树下忽有大羽禽
其上熟视之一黄衣道士也允拜手乞怜道士曰汝郝允乎因授以醫术晚迁郑圃世以神醫名之远近
之人赖以活者四十余年非病者能尽活之也盖其术精良可信不幸而不可治必先语之雖死亦無恨
于脉非独知已病能前知未病与死近者顷刻远者累年至其日时皆無失岁常候测天地六元五运考
四方之病前以告人亦無失皇中翁死張峋子坚志其墓云夏英公病泄太醫皆爲中虚翁曰风客于
胃則泄殆本汤证也英公骇曰吾服金石等药無数泄不止其敢饮本乎翁强进之泄止(邵氏闻
南史曰褚澄善醫术建元中爲吴郡太守百姓李道念以公事到郡澄見謂汝有重病答曰旧有冷
五年众醫不瘥澄爲診謂曰汝病非冷非热当是食白瀹鸡子过多所致令取蒜一升煮服仍吐一物如
升涎裹之动开看是鸡雏羽翅爪距具足能行走澄曰此未尽更服所余药又吐得如向者鸡十三头而
病都瘥当时称妙
唐与正治疾
唐与正少年得脉法于临安醫者黄泽繼又得药法于太學生夏德懋所召紫霞仙遇人有奇疾多
治其侄女年数岁得风瘅疾先发于臆迤逦延上赤肿痛痒醫以上膈风热治之不效唐診之曰是肝肺
风热盛极耳以升麻羌活荆芥鼠粘子赤芍药淡竹叶桔梗干葛八物治之自下渐退而肿聚于顶其高
数寸雖饮食寝处無妨而疾未去也唐母吴夫人曰此女乳母好饮热酒至并其糟疾殆因是欤唐方
悟所以至顶不消之由思之唯干葛消酒且能疗火毒乃于先方加葛三倍使服之二日肿尽失去从舅
吴巡检病不得前溲卧則微通立則不能涓滴醫遍用通小肠药穷技巧弗验唐因其侄孙大用来問吴
常日服何药曰叔祖常服黑锡丹問何人结砂曰自爲之唐洒然悟曰是必结砂时铅不死硫黄飞去铅
砂入膀胱卧則偏重猶可溲立則正塞水道以故不能通令取金液丹三百粒分爲十服煎矍麦汤下之
胱得硫黄积铅成灰从水道下猶累累如细砂病遂愈葛之消酒硫黄之化铅皆載經方苟不知病源而
以古方从事未見其可也(夷坚志)
成州团练使張锐字子刚以醫知名居于郑州政和中蔡鲁公之孙妇有娠及期而病国醫皆以爲
伤寒惧胎之堕不敢投凉剂鲁公密邀锐视之锐曰儿处胎十月將生矣何药之能败即以常法与药且
倍服之半日而儿生病亦失去明日妇大泄而喉闲不入食众醫复指言其疵且曰二疾如冰炭又产蓐
甫近雖扁鹊复生無活理也锐曰無庸忧將使即日愈乃入室取药数十粒使吞之咽喉即通下泄亦止
逮盈月鲁公开宴自諸子諸孙及女妇甥婿合六十人請锐爲客公亲酌酒爲寿曰君之术通神吾不敢
知敢問一药而治二疾何也锐曰此于經無所載特以意处之向者所用乃附子理中丸裹以紫雪尔方
喉闭不通非至寒药不爲用既已下咽則消释無余其得至腹中者附子力也故一服而两疾愈公大加
叹异尽敛席上金匕箸遗之刑部尚書慕容彦逢爲起居舍人母夫人病亦召锐于郑至則死矣时方六
月暑將就木锐欲入视彦逢不忍意其欲求钱乃曰道路之费当悉奉偿实不烦入锐曰伤寒法有死一
昼夜复生者何惜一视之彦逢不得已自延入悲哭不止锐揭面帛注视呼仵匠语之曰若尝見夏月死
者面色赤乎曰無然而汗不出而蹶尔不死也幸無亟敛趋出取药命以水二升煮其半灌病者戒曰善
守之至夜半大泻則活矣锐舍于外馆至夜半时守病者觉有声勃勃然遗屎已满席出秽恶物斗余一
家尽喜遽敲門呼锐锐应曰吾今日体困不能起然亦不必起明日方可进药也天且明出門若將便旋
然径命驾归郑彦逢诣其室但留平胃散一帖而已其母服之数日良愈盖锐以彦逢有求钱之疑故不
告而去绍兴中流落入蜀王叔坚問之曰公之术古所謂十全者几是欤曰未也仅能七八耳吾长子
病診脉察色皆爲热极命煮承氣汤欲饮之將饮复疑至于再三將遂饮如有掣吾肘者姑持杯以待儿
忽发颤悸覆绵衾至四五始稍定汗下如洗明日而脱然使吾叶入口則死矣安得爲造妙世之庸醫學
方書未知万一自以爲足吁可惧哉(夷坚志)
耳闻风雨声
孙兆殿丞治平中間有顯官权府尹忘其名氏一日坐堂决事人吏环立尹耳或闻风雨鼓角声顾
曰此何州郡也吏对以天府尹曰若然吾乃病耳遽召孙公往焉公診之乃留药治之翌日尹如故尹召
孙問曰吾所服药切类四物饮孙曰是也尹曰始虑爲大患服此药立愈其故何也孙曰心脉太盛肾脉
不能归耳以药凉心經則肾脉复归乃無恙孙之醫出于众人皆如是众人难之孙則易之众人易之孙
則难之真世之良醫也(青箱集)
潘字温叟名醫也虞部员外郎張咸之妻孕五岁南陵尉富昌龄妻孕二岁团练使刘彝孙外家孕
四月皆未育温叟视之曰疾也凡醫妄以爲有妊尔于是作大剂饮之虞部妻堕肉块百余有眉目状昌
龄妻梦二童子色漆黑仓卒怖悸疾走而去彝孙外家堕大蛇猶蜿蜒不死三妇人皆無恙屯田郎中張
妻年四十余而天癸不至温叟察其脉曰明年血溃乃死既而果然又贵江令王霁夜梦与妇人讴歌饮
酒昼不能食如是三岁温叟治之疾益平則妇人色益沮饮酒易怠而讴歌不乐久之遂無所見温叟曰
疾雖衰然未愈也如梦男子青巾而白衣者則愈矣后果梦則能食(夷坚志)
南史曰薛伯宗善徙痈公孙恭患发背伯宗爲氣封之徙置斋前柳树上明日而痈消树边便起一
瘤如拳大稍稍长二十余日瘤大脓烂出黄赤汁升余树爲之痿损(太平御览)
刘从周妙醫
韶州曲江人刘从周妙于醫术有自得之見着書十篇大抵与世俗异其論痢疾云常人以白痢爲
赤痢爲热证故所用药如冰炭其实不然但手足和暖則爲热当煎米汤调五苓散繼服感应丸二十
粒即愈手足厥冷則爲寒当服已寒丸之类凡治痢当以此别之初不問赤白也如盛夏发热有伤寒冒
暑二证若热有进退則爲冒暑一向热不止則爲伤寒当以此别之
有人家女病肿以榜召醫皆不能识马嗣明問病由云鲁以手拔麦穗即有一赤物长二尺许似蛇
手指中因惊倒即觉手臂疼肿月余渐及半身肢节俱肿痛不可忍嗣明处方治之皆愈(刘颖叔异苑)
华佗沛国谯人通养性之术年且百岁而猶有壮容时人以爲仙精于方药处剂不过数种心识分
假称量针灸不过数处若疾发结于内针药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無所觉因割破腹
背抽割积聚若在肠胃則断截湔洗去疾秽而缝合敷以神膏四五日疮愈一月之間皆平复
华佗传一士大夫不快佗曰君病深当破腹取然君寿亦不过十年病不能杀君忍病十岁寿俱当
尽不足故自刳裂士大夫不耐痛痒必欲除之佗遂下手所患寻瘥十年竟死(并魏志)
扁鹊見齊桓侯
扁鹊过齊初見齊桓侯曰君有疾公不应后又見之曰君有病乃可治之公曰卿欲治無病之人以
功后又見公越人便走数日病发召越人越人曰初見君病在皮肤针灸所及再見君病在血脉汤药所
及今見君病入骨髓司命亦無奈何后数日桓侯乃薨
文挚齊人也齊威王病发使召文挚挚至謂太子曰王病怒即愈王若即杀臣奈何太子曰無虑吾
之文挚于是不时来見王及来不脱履而登床王大怒使左右持下將烹之后及太子扣头請救王怒遂
解赦挚因此病愈六国时人(并史记)
董奉候官人也时交州刺史杜燮中毒药而死奉以太一散和水沃燮口中须臾乃苏燮自說初死
时有一车門直入一处内燮于土窟中以土塞之俄顷闻太一使至追杜燮遂开土窟燮得出
华佗字符化善养生之术广陵太守陈登患胸烦满面赤不食使人請佗佗曰府君胸中有虫欲成
物之所爲乃作汤令登服之遂吐三升许虫虫头皆赤半身猶是生脍佗曰此病必更再发若值良醫乃
可救之后果发佗时不在病发遂卒
县吏尹世苦四肢烦口中干不欲闻人声小便不利佗曰试作热食得汗則愈不汗后三日死即作
热食而不汗出佗曰脏氣已绝于内当啼哭而绝果如佗言(并魏志)
病有六不治
骄恣不論于理一不治轻身重財二不治衣食不能适三不治陰陽并脏氣不定四不治形羸不能
服药五不治信巫不信醫六不治有一于此則重治难也(千金方引史记)
扁鹊名闻天下过邯郸闻贵妇人則爲带下醫过雒陽闻周人爱老人即爲耳目瘅醫来入咸陽闻
秦人爱小儿即爲小儿醫随俗爲变
扁鹊兄弟三人
冠子云扁鹊兄弟三人并醫魏文侯問孰最扁鹊曰长兄神视故名不出家仲兄神毫毛故名不
出闾臣针人血脉投人毒药故名闻諸侯
济北王召淳于意診脉諸女子侍者至女子竖竖無病意告永巷长曰竖伤脾不可劳法当春呕血
曰得毋有病乎意对曰竖病重在死法中王召视之其颜色不变以爲不然春竖奉剑从王之厕王去竖
后令人召之即仆于厕呕血死病得之流汗流汗者同法病内重毛发而色泽脉不衰此亦关内之病也
蕲水县高醫庞安时治病無不愈其处方用意几于古人自言心解初不从人授也蕲有富家子窃
值邻人有斗者排动屋壁富人子大惊惧疾走惶惑突入市市方陈刑尸富人子走仆尸上因大惊到家
发狂性理遂错醫巫百方不能已庞爲剂药求得绞囚绳烧爲灰以调药一剂而愈庞得他人药尝之入
口即知其何物及其多少不瘥也(張右史明道杂志)
四明僧奉真良醫也天章阁待制许元爲江淮发运使奏课于京师方欲入对而其子病亟瞑而不
能延数日之期否奉真曰如此自可諸脏皆已衰唯肝脏独过脾爲肝所勝其氣先绝一脏绝則死若急
泻肝氣令肝氣衰則脾少缓可延三日过此無术也乃投药至晚乃能張目精稍复啜粥明日渐苏而能
食元甚喜奉真笑曰此不足喜肝氣暂舒尔無能爲也后三日果卒(笔谈)
虞雍公拜甫绍兴二十八年自渠州守召至行在憩北郭外接待院因道中冒暑得泄痢疾连月重
梦至一处类神仙居一人被服如仙官延之坐视壁間有韵语药方一紙读之数遍其词曰暑毒在脾湿
氣连脚不泻則痢不痢則疟独炼雄黄蒸饼和药甘草作汤服之安乐别作治疗醫家大错梦回尚能记
即录之盖治暑泄方也如方服遂愈(夷坚志)
梦药愈眼疾
饶州民郭端友精意事佛绍兴乙亥之冬募众紙笔缘自出力以清旦静念書华严經期满六部乃
未之夏五部將终忽两目失光翳膜障蔽巫醫针刮皆無功自念唯佛力可救次年四月晦誓心一日三
时礼佛觀音愿于梦中赐药或方書至五月六日梦皂衣人告曰汝要眼明用獭掌散熊胆丸則可明日
遣诣市药但得獭掌散点之不效后于道藏获觀音治眼熊胆丸方举室惊喜即根据方市药旬日乃成服
之二十余日药尽眼明至是年十月平复如初即日接書前帙感灵应特异增爲十部乃止今眸子了然
外人病自疾者服其药多愈药用十七品南熊胆一分爲主黄连密蒙花羌活各一两半防己二两半草
胆蛇蜕地骨皮大木贼仙灵脾皆一两瞿麦旋复花甘菊花皆半两蕤仁二钱半麒麟竭一钱蔓菁子一
协议爲细末以羯羊肝一具煮其半焙干杂于药中取其半生者去膜烂研入上件药杵而丸之桐子大
饭后米饮下三十丸諸药修治無别法唯木贼去节蕤仁用肉蔓菁水淘蛇蜕炙云(夷坚志)
李景纯传有一妇人久患痢將死梦中觀音菩萨授此方服之遂愈用木香一味细末米饮调服(
人参胡桃汤
洪辑居溧陽县西寺事觀音甚敬幼子佛护病痰喘醫不能治凡五昼夜不乳食证危甚又呼醫杜
视之曰三岁儿抱病如此雖扁鹊复生無如之何尔辑但忧泣办凶具而其母以尝失孙愁悴尤切辑益
窘惧投哀請祷于觀音至中夜妻梦一妇人自后門入告曰何不服人参胡桃汤觉而语辑辑洒然悟曰
是儿必活此盖大士垂教尔急取新罗人参寸许胡桃肉一枚不暇剥治煎爲汤灌儿一蚬壳许喘即定
再进遂得睡明日以汤剥去胡桃皮取净肉入药与服喘复作乃只如昨夕法治之信宿有瘳此药不載
于方書盖人参定喘而带皮胡桃則敛肺也予以淳熙丁未四月有痰疾之挠因晚对上宣谕使以胡桃
肉三颗生姜三片临卧时服之毕即饮汤三两呷又再嚼桃姜如前数且饮汤勿行动即就枕既还玉
堂如恩指敬服旦而嗽止痰不复作辑之事亦类此云(己志)
谷道外肾之間所生痈毒名爲悬痈醫書所不載世亦罕有知者初发唯觉甚痒状如松子大渐如
四十余日后始赤肿如胡桃遂破若破則大小便皆自此去不可治矣其药用横纹大甘草一两截长三
寸许取山涧东流水一大碗井水河水不可用以甘草蘸水文武火慢煮不可性急须用三时久水尽爲
度擘视草中润然后爲透却以無灰酒两碗煮俟至一半作一服温服之初未便效验二十日始消未破
者不破可保安平雖再进無害兴化守姚康朝正苦此痈众醫拱手两服而愈
神授乳香饮
吴大昔以泥补葺善神后因结屋坠梯折伤腰势殊亟梦神来云汝昔尝救我我不敢忘授以乳香
其方用酒浸虎骨败龟黄牛膝萆续断乳香七品觉而能记即唤子买药敬服之一旬愈(己志)
梦張王药愈痈
时康祖爲广德宰事張王甚敬举家不食猪后授温下体抱疾小愈左乳复生痈繼又胸臆間结
大如拳坚如石荏苒半岁百药皆不能施已而牵掣臂腋彻于肩痛楚特甚亟祷王祠下梦間语曰若要
安但用姜自然汁制香附服之可也梦觉呼其子检本草视之二物治证相符访醫者張棣亦云有理遂
用香附去毛姜汁浸一宿爲末二钱米饮调才数服疮脓流出肿硬渐消自是获愈(庚志)
靖康二年春京师疫氣大作有异人書一方于斋舍凡因疫发肿者服之無不效其方黑豆二合炒
令香熟甘草二寸炙黄以水二盏煎其半时时呷之(同上)
秀州进士陆迎忽得疾吐血不止氣蹶惊颤狂躁跳跃双目直视至深夜欲拔户而出如是两夕諸
用古方及草泽单方拯疗不瘳举家哀诉所事觀音梦授一方但服一料当永除根本用益智一两生珠
二钱青皮半两麝一钱碾细末灯心汤调陆觉取笔记之明日治药病随手而愈(同上)
吕真人治目疾
江陵傅氏家貧鬻紙爲业性喜云水見必邀迎小阁塑吕仙翁像朝暮焚香敬事甚谨雖妻子不许
一日有客方巾布袍入共语曰适有百金邀傅饮傅目FS昏多泪客教用生熟地黄切焙椒去目及闭口者
微炒三物等爲末蜜丸桐子大五十丸盐米饮空心下傅如方治药不一月目明夜能视物享年八九十
耳目聪明精力如少年(辛志)
赵周氏之子三岁忽惊风掣体如反張弓不纳乳食四肢尽冷众醫莫能措手族弟善信来云邑
簿李赓藏一方疗此证如神急求并力治药才合就便以擦儿齿少顷作哕咳声手稍转动自夜至旦灌
饼从此平复赵焚香设誓將终其身以施人名蝎稍饼子用赤足全蜈蚣一条蝎梢乳香白花蛇肉朱砂
天南星白僵蚕各半两麝香三钱凡八味砂乳麝别研蛇酒浸去皮骨取净南星煨熟蚕生用与蜈蝎五
者爲末别研三者和均酒糊丸捏作饼径四分煎人参或薄荷或金银花汤磨化一粒周岁以下者半之
全活小儿不可计(庚志)
治内障羊肝丸
治目方用黄连者多矣而羊肝丸尤奇特异用黄连末一两白羊子肝一具去膜同于砂盆内研令
众手爲丸梧桐子大每服以温水下三十丸连作五剂但是諸目疾及翳障青盲皆治忌猪肉冷水唐崔
承元者因官治一死囚出活之囚后数年以病目致死一旦崔爲内障所苦丧明逾年后半夜叹息独坐
忽闻阶除悉之声崔問爲谁徐曰是昔蒙活囚今故报恩至此遂以此方告言讫而没崔根据此合
服不数月眼复明(本事方)
许叔微家一妇人梦二苍头一在前一在后手中持一物前者云到也未后者应云到也击一下爆
声遂魇觉后心一点痛不可忍昏闷移时叔微所合神精丹有此证即取三粒令饵之过数刻痛止神醒
其方出千金中殆晋景公梦二竖之比也(同上)
晋之侄事觀音甚谨适苦嗽逾月夜梦老僧呼謂之曰汝嗽只是感寒吾有方授汝但用生姜一物
切作薄片焙干爲末糯米糊丸芥子大空心米饮下三十丸觉如其言数服而愈(癸志)
丁公藤愈风
南史解叔谦雁門人母有疾夜于庭中稽颡祈告闻空中云得丁公藤治即瘥访醫及本草皆無至
宜都山中見一翁伐木云是丁公藤疗风乃拜泣求得之及渍酒法受毕失翁所在母疾遂愈(本草)
江陵府节度使进丸方臣有弟年三十一中风床枕五年百醫不瘥有道人钟针者因睹此
饵丸必愈其药多生沃壤五月間收洗去土摘其叶及枝头九蒸九曝不必太燥但取蒸爲度杵爲
末炼蜜丸梧子大空心温酒米饮下二三十丸所患忽加不得忧至四十服必复如故五十服当丁壮奉
宣付醫院詳录又知益州張咏进表云臣因换龙兴觀掘得一碑内說修养氣术并药二件根据方差人访
問采觅其草颇有异金棱紫线素根紫对节而生蜀号火茎叶颇同苍耳谁知至贱之中乃有殊常
之效臣自吃至百服眼目轻明即至千服须发乌黑筋力轻健效验多端臣本州有都押衙罗守一曾因
中风坠马失音不语臣与十服其病立痊又和尚智严年七十患偏风口眼斜时时吐涎臣与七服亦
便瘥今合一百剂差职员史元奏进(同上)
福唐梁绲心脾疼痛数年之間不能得愈服药無效或教供事秽迹神且持诵咒语久之梦中告曰
良药名爲一服饮可取高良姜香附子等分如本条修制细末二钱匕温陈米饮下空心服爲佳不烦再
服已而果验后尝以济人皆效(类编百一选方云二味须各炒然后合和同炒即不效)
診法常以平旦陰氣未动陽氣未散饮食未进經脉未盛络脉调均氣血未乱故乃可診有过之脉
切脉动静而视精明察五色觀五脏有余不足六腑强弱形之盛衰以此参决死生之分(千金方)
十二經皆有动脉独取寸口以决五脏六腑死生吉凶之法寸口者脉之大会手太陰之动脉也人
脉行三寸一吸脉行三寸呼吸定息脉行六寸人一日一夜凡一万三千五百息脉行五十度周于身漏
水下百刻荣卫行陰陽各二十五度爲一周也故五十度复会于手太陰太陰者寸口也即五脏六腑之
终始(千金方)
脉形氣逆顺
孙尚药曰凡診脉先视人之长短肥瘦形氣相得者不病形氣不相得者病形氣损者危形氣反者
氣既反脉又加之悬绝者形氣俱病見者立死故人长脉亦长人短脉亦短人肥脉亦浓人瘦脉亦急此
形氣之相得也然人赖五行以生而常爲八邪所攻若非次有误中他邪得病亦易爲治疗謂形氣相得
也形氣不相得而反者謂人长脉短之类若得病必难拯治此是人之氣候無病者不久当病病者危危
者死矣切须畏忌撙节和氣养神勿更恣意不慎转耗天真深思深思(鸡峰方)
凡脉顺四时者謂春弦夏洪秋毛冬石中有和氣软滑而长乃是不病之人得病即易爲治疗盖从
而生也用法万全如氣反脉逆形氣相失名曰不可治是形盛氣虚形虚氣盛故不可治也凡人形氣俱
虚安谷者过期而死不安谷者不过期而死安谷謂饮食且进期是八节之氣候也(鸡峰方)
診脉治病必先度人之肥瘦以调氣之虚实虚則补之实則泄之若形瘦脉大胸中多氣者必死是
俱不足而脉反有余故死也故人形盛脉细少氣不足者危危者近于死也猶有可治之理以氣不足而
形盛故也其形氣相得者生是人形氣肥瘦长短氣候相得故生也参五不调者病謂脉氣交乱而不调
故病也上下寸关尺三部脉如参椿者病甚也三部脉左右手十至不可数者死是一呼一吸脉来往十
至以上無生氣也故死矣(鸡峰方)
形氣相得相反
大凡診脉先定四时之脉便取太过不及虚实冷热寒温至数损益陰陽衰盛五行生克脏腑所属
以爲大法然后取其人形神长短肥瘦氣候虚实盛衰性氣高下布衣血食老幼强弱但顺形神四时五
氣氣候無过者生之本其形氣与五行者危病若过盛而形氣反逆脉有悬绝者死不治矣(鸡峰普济
郭玉广汉人也后汉章帝时爲侍郎爲人善别脉知人生死帝令童男衣女子之衣诈云其病使玉
診脉王曰此女谁言病据脉状陽盛陰弱臣謂非女帝善之迁五官中郎將
庞安常脉法
察脉之要莫急于人迎寸口是二脉相应如两引绳陰陽均則绳之大小等凡平人之脉人迎大
于春夏寸口大于
秋冬何謂人迎喉旁取之内經所謂别于陽者也越人不尽取諸穴之脉但取手太陰之行度鱼际后一
九分以配陰陽之数而得关格之脉然不先求喉手引绳之义則昧尺寸陰陽关格之所起寸四倍于尺
則上鱼而爲溢故言溢者寸倍尺极矣溢之脉一名关一名内格一名陰乘之脉曰外关者自关以上外
脉也陰拒陽而出故曰外格陰生于寸动于尺今自关以上溢于鱼际而关以后脉伏行是爲陰壮乘陽
而陽竭陽竭則死脉有是者死矣此所謂寸口四倍于人迎爲关陰之脉者也关以后脉当一寸而沉过
者謂尺中倍于寸口至三倍則入尺而爲覆故言覆者尺倍寸极矣覆之脉一名曰内关一名曰外格一
名曰乘陽之脉内关者关以下内脉也外格者陽拒陰而内入也陽生于尺动于寸今自关以下覆入尺
泽而关以前脉伏行則爲陽亢乘陰而陰竭亦死脉有是者死矣此所謂人迎四倍于寸口爲格陽之脉
也經曰人迎与寸口皆盛过四倍則爲关格关格之脉羸不能极天地之精氣而死所謂关格者覆溢是
也雖然独覆独溢則补泻以生之尺部一盛泻足少陽补足厥陰二盛泻足太陰补足少陰三盛泻足陽
明补足太陰皆二泻而一补之四盛則三陽极导之以针当尽取少陽太陰陽明之穴脉静者取三陽于
足脉数者取于手泻陽二当补于陰一至寸而反之脉有九候者寓浮中沉于寸关尺也且越人不取十
二經穴者直以二經配合于手太陰行度自尺至寸一寸九分之位复分三部部中有浮中沉以配天地
人也又曰中风木伤寒金温水热火温病起于湿湿則土病土病而諸脏受害其本生于金木水火四脏
之变也陽浮陰濡爲风温陽数陰实爲温毒陽濡陰急爲湿温陰陽俱盛爲温疟其治之也风湿取足厥
陰木手少陰火温毒专取少陽火伤寒取手太陰經手少陰火湿温取足少陰水乡人皆爲我能与伤寒
语我察伤寒与四温变辩其疑似而不可乱也故定陰陽于喉手配覆溢于尺寸寓九候于浮沉分四温
于伤寒此皆扁鹊略开其端而余参以内經諸書考究而得其說审而用之顺而治之病不得逃焉(張
予伯祖張讳(宁宗庙讳)字子充歙人也家旧以財雄乡里族人有以醫名者因留意焉长闻蕲水
庞君安常以醫闻淮甸径从之游一日丐者扣門自言爲风寒所苦庞君令以药济之丐者問当用何汤
使庞君見其手执败扇指以此煎汤调所服之药公初不省其意乃曰岂非本草所謂败扇能出汗者乎
庞曰然公辞归叹曰庞君用药則善矣闻川有王朴先生者其察脉非特知人之病而太素之妙能测人
之死生祸福見于未着之前服膺几年尽得其妙乃辞而归先是宣之南陵有富者唯一子而家累万计
适中寒疾以爲不可救則氣息仅存以爲可疗則邈不知人召公治之公笑曰正有此药然此病后三日
当苏苏必欲饮水則以此药与之服毕当酣寝切勿惊动醒則汗解而安矣富者如其言其子之疾果愈
南陵宰其妻亦苦寒疾醫者环视無所措手公探囊中得药服之疾起矣如其言而亦安祈門宰陈君孺
闻公之名召之是时县學士子余三十人闻公太素之妙丞相汪公廷俊预學职陈請遍拯生员公拯至
丞相則曰南人得北脉后官当相国然登第后必自北方起时丞相欲往京师家貧公力赞其行至京
师邈未有遇因言于公曰恐误所许之术公曰安之当达矣未逾年果登第授北京大名簿徊环北京而
梁公子美辟之迁至太中大夫后至宣政末力赞太上皇入繼大宝而正位槐鼎皆自北方起也丞相范
公尧夫当徽庙即位之初朝廷以其旧德元勋將虚左召之而丞相婴疾召公診视問曰某此去寿几
何公曰丞相脉不出半年丞相曰使某得至京师皆先生力也公曰如此則可丞相遂同公朝京师朝廷
方欲大用范公力辞授以醴泉觀使奏公以假承务郎丞相后果以不起闻矣公出京至宋尚書蹇公序
辰知应天府召公察脉公曰尚書無官脉旦夕必有失俄被旨放归田里未逾半年复召公察脉問曰某
复如何公曰今日之脉与前不同当得郡矣不超时而知杭州蔡元度枢密吴国夫人王荆公女也有疾
召公而愈叹曰天下醫工未有妙如張承务者黄君谟诰授淮西提刑过当涂遇之公察脉而言曰大夫
食禄不在淮西相次还朝矣然非今日宰相所謂宰相者猶未起起則有召命不满岁当三迁又曰大夫
不病而细君病良可忧九月矣后朝廷召蔡公京用之而黄君阶此而进一岁之内皆如公言作序送公
曰余自崇宁年中授淮西提刑待次南归过当涂遇故人張子充爲予切脉而言曰大夫食禄不在淮西
相次还朝矣然非今日宰相所謂宰相者猶未起起則有召命不满岁当三迁又曰大夫不病而细君病
良可忧九月今丞相蔡公当国被旨除户部郎中八月迁吏部九月长寿县君刘氏卒十二月迁左司此
数者与子充之言若合符节夫察人之脉知其病不病可治不可治故有之矣察夫之脉而知妇死生者
間或有之至于察庶官之脉而知当朝宰相之出入未之見也自非术数穷天地智识窥造化其孰能与
于此哉三年六月爲之赋诗因序其略黄山楼挂斗牛星三十六峰森翠屏温泉一派渭东溟下有丹砂
赤城轩辕黄帝招广成采山饮水學长生夜半常谈内外經飘风骤雨迅雷霆独骑龙去游天庭至今山
水默通灵張君尽得其精英温润如玉清如冰放指测人無遁形三尸九虫潜震惊富贵貧贱及死生自
量多少提重轻無嫌黑白太分明片言只字皆至诚当时將相及公卿邀至在門倒屣迎其言柬色骄
矜马须欲往人不行惠然访我来岩扃且謂连珠脉已形口不可传心可铭一饮三斗如建瓴老夫先醉
君独醒短歌不足爲先声尚有史官書姓名及姑熟李公(端叔之仪)青山郭公功甫(祥正)尚書黄公
夫太尉薛公(肇明)皆与之游先是功甫有子得异疾四肢如削人视其氣息仅存以命在须臾召公診
之公曰無足忧翌日功甫饭公公曰所召何人功甫即言所召者惟吾子充一人而已公曰可增一客及
期問公何人可预此席公以郭之病子对功甫曰儿如此岂能陪燕豆公未应間力請其子同席遽授一
酒未再进疾大作涎沫皆出公令视之必有物在其間果得一鱼骨随出旧疾因顿愈有诗送公云君不
見左真人韩伯休闻名不可見今乃逢張侯張侯生新安声名满皇州探赜陰陽关寿命推短修何代無
异人志妙安可求灵丹辄起死固匪醫之流衣冠乃儒者眉宇仙氣浮愿言分一粒洗我千岁忧高飞出
尘寰相追汗漫游而黄公道夫序之則曰張君字子充得脉于异人来游京师能以疾证占休咎告于省
府之官累累皆中或怪其异疑用它术寓言在脉予曰不然万物堕五行数中五行之在五脏死生祸福
之变动于脉見于面闻于声乃其深切着明者也又何疑之哉其术方行于京师偶以忧还江上略書其
事以告东南好事者与之共信焉元符己卯正月二十二日山黄裳書及绍兴間待制曾公开守徽日
视事之始因召先祖挥字子发醫乃問曾出外方否对以蚤岁从先兄子充往建康公再三叹曰子充之
术非常术也不知其爲此邦人询待制公乃薛公子婿尔当公在都下时乡邦前辈在国學人無不扣之
而殿院胡公汝明求診公曰公当登第然心脉未圆俟圆則成矣后往見之许其不出此举遂中壬辰年
之第先是士夫闻公名者皆踵至沓来惟恐其后有授全齊二车者方其未有所授公診脉謂之曰公脉
止有七日及五日有全齊二车之除乃曰張某妄人耳言我脉止有七日今五日乃有此除深怒之及七
日晨起盥嗽遽仆于地子弟视之已不可救亟召公而告其疾公曰游脉見前以言之不可疗矣其
后作文拟扁鹊过齊見齊桓之事推美公之先見如此公归乡时承议董正封爲徽守召診其脉公曰承
岁必当荫子董以爲官既未该奏补亦非郊祀之年族人中亦未有可以奏官及之者疑之适宛陵幕僚
沿檄至徽亦云子充之言不独许承议亦许宛陵守矣恐不足信未逾年而徽庙登极凡守土之臣并
得捧表恩泽先祖随侍至建康一日有一妇人扣門求药伯祖偶不在舍先祖爲診之既归則禀伯祖以
妇人六脉所受之患并所与之药伯祖云如吾弟所与药病当退矣此妇人据其脉氣当婺居三年左乳
下必有黑痣或再来当問之适及三日而妇人果再扣門先祖問其所以果如伯祖之言及绍兴丙寅资
政何公铸谪居新安先祖累蒙资政招醫后何公有序送之云余自弱冠游學金陵已闻張子充以醫名
江东士大夫多神其术以謂其察脉非特知人之疾至于贵贱祸福期以岁月旬日若神余尝异之而恨
未识其人也后三十年余谪居新安识其弟挥方知子充爲此邦人且闻其事甚詳挥尝亲授指教于子
充故其议論有据切脉精审今爲此邦醫师之冠余居徽三年多赖其延醫故特書之因以見子充之术
果不凡其传于后者猶如此也惜乎公名盛于崇宁大觀时而享年止四十有九卒于南昌是日也晨起
見郡將云某之大事在今日午时后事必当累公郡將曰不至此否公曰吾診脉血已入心矣使人俟之
果如期而卒(張季明自记其伯祖子充事)
太常博士杨日宣病寒郝允診曰君脉首震而尾息尾震而首息在法爲鱼游戏不可治不数日
死(邵氏見闻录)
真诰有言曰常不能慎事上者自致百之本而怨咎于神灵乎当风卧湿反责它人于失覆皆痴
夫慎事上者謂举动之事必当慎思若饮食恣情陰陽不节最爲百之本致使虚损内起风湿外侵所
以共成其害如此者岂得关于神明乎惟当动于药术疗理尔
察病先识其源
欲疗病先察其源先候其病机五脏未虚六腑未竭血脉未乱精神未散服药必活若病已成可得
半愈病势已过命將难全
夫病之所由来雖多端而皆关于邪邪者不正之因謂非人身之常理风寒暑湿饥饱劳逸皆各是
独鬼氣疫疠者矣人生氣中如鱼在水水浊則鱼瘦氣昏則人病邪氣之伤人最爲深重經络既受此氣
传入脏腑脏腑随其虚实冷热结以成病病又相生故流遍遂广精神者本宅身以爲用身既受邪精神
亦乱神既乱矣則鬼灵斯入鬼力渐强神守稍弱岂得不致于死乎古人譬之植杨斯理当矣但病亦别
有先从鬼神来者則宜以祈祷祛之雖曰可祛猶因药疗致益昔李子豫有赤丸之例是也其药疗無益
者是則不可祛晋景公膏肓之例是也大都鬼神之害則多端疾病之源唯一种盖有轻重者尔(三說
六經伤寒用药格法
夫伤寒始自太陽逆传陽明至于厥陰而止六經既别治法不同太陽属膀胱非发汗則不愈必用
者以麻黄生于中牟雪积五尺有麻黄处雪則不聚盖此药能通内陽氣却外寒也陽明属胃非通泄則
不愈必用大黄芒硝以利之少陽属胆無出入道柴胡与半夏能利能汗佐以子芩非此不解太陰属
中州土也性恶寒湿非干姜白术不能温燥少陰属肾性畏寒燥非附子必不能温厥陰属肝藏血养筋
非温平之药不能润养此經常之道也后學不知伦类妄意进饵遂致错乱諸证蜂起夭伤人命可不究
辩且三陽病汗下和解人必知之至太陰脾經温燥不行亦当温利自陽明出如温脾丸用大黄者是也
少陰肾經雖用附子复使麻黄則知少陰亦自太陽出厥陰用桂自少陽出明矣及其二陽郁闭皆当自
陽明出故三陰皆有下证如少陰口燥咽干下利清水太陰腹满时痛厥陰舌卷肾缩皆当下之學人宜
审詳不可率易投也
伤寒有五有中风有伤寒有湿温有热病有温病自霜降至春分伤风冷即病者謂之伤寒冬受寒
氣春又中风而病者謂之温病至夏发者名热病病而多汗者謂之湿温其伤八节虚邪者謂之中风
程元章婺源游汀人与妻皆嗜食鳖婢梅香主饪每滋味不适口必挞之尝得一大者长尺方操
屠睹其伸缩颤悸爲之不忍指而与言我寻常烹制少失必遭杖责罚今放汝不杀亦不过痛打一顿遂
解缚置于舍后污池中池广二丈水亦未尝竭程夫妇以鳖肥大且满意饫餐既失之怒甚杖婢数十經
二年婢患热疾发狂奔躁不纳粥饮体热昏愦盖陽证也家人知不可疗升入池上茅亭以待绝命明日
天未晓闻有扣宅后門扉者謂爲鬼物叱去之乃言我是梅香病已無事乞令归家启关信然問其故对
曰半夜后仿佛見一黑物將湿泥草遍罨我身上环绕三四十匝便觉心下开豁四肢清凉全無所苦始
知独在亭子内程氏未以爲然迨暮复使往效昨夕偃卧而密伺察之見巨鳖自池出衔水藻浮萍遮覆
其体程不省所以婢詳道本末云鳖此昔日其大加倍视尾后穿窍尚存于是涸池取得之送諸深溪程
追悼前过不复食此乡人闻者相传以爲戒邑醫虞和仲时到彼亲見其事爲洪作霖梦弼言热证之极
猝未可解者汲新井水浸衣裳互熨之爲妙不謂水族细微亦能如此盖陰德所招云(类编)
竹叶石膏汤
袁州天庆觀主首王自正病伤寒旬余四肢乍冷乍热头重氣塞唇寒面青累日不能食势已甚殆
一醫徐生能调治此疾診之曰脉极虚是爲陰证必服桂枝汤乃可觀宇去城三里徐居在城内留药而
归未及煮若有语之曰何故不服竹叶石膏汤王回顾不見寮中但有一老道士适入市只小童子在呼
問之曰恰何人到此曰無人自正惑焉急遣邀徐醫还正告之教我服此如何徐曰寒燠如冰炭君之疾
状已危果饵前药立見委顿它日杀人之谤非吾所能任也自爲煮桂枝汤一碗曰姑饮之正使不对病
猶未至伤生万一发躁狂眩旋用师所言未爲晚方酬答次复闻耳傍人云何故不肯服竹叶石膏汤
自正益悚俟徐去即买見成药两帖付童使煎又闻所告如初于是断然曰神明三告我殆是赐以更生
安得不敬听即尽其半先时头不能举若戴物千斤倏尔轻清唇亦渐暖咽膈通畅無所碍悉服之少顷
汗出如洗径就睡及平旦脱然如常时自正爲人谨饬常茹素与人斋醮尽诚故爲神所佑如此(庚志)
圣散子之功
圣散子主疾功效非一去年春杭州民病得此药全活者不可勝数所用中下品药略计每千钱即
得千服所济已及千人昔薄拘罗尊者以一诃梨勒施一病比丘故获报身身常無众疾
朱肱吴兴人尤深于伤寒在南陽太守盛次仲疾作召肱视之曰小柴胡汤证也請并进三服至晚
满又视之問所服药安在取视乃小柴胡散也肱曰古人制咀锉如麻豆大煮清汁饮之名曰汤所以
入經络攻病取快今乃爲散滞在膈上所以胸满而病自如也因旋制自煮以进两服遂安(夷坚志)
刘锡镇襄陽日宠外家病伤寒暴亡众醫云脉绝不可治或言市上卖药许道人有奇术可用召之曰
厥尔不死也乃請健卒三十人速掘地作坑炽炭数百斤杂薪烧之俟极热施荐覆坑舁病患卧其上盖
以毡蓐少顷氣腾上如蒸炊遍体流汗衣被透湿已而顿苏始取药数种调治即日愈(同上)
风湿不可汗下
論风湿不可汗下春夏之交人病如伤寒其人汗自出肢体重痛转仄难小便不利此名风湿非伤
陰雨之后卑湿或引饮过多多有此证但多服五苓散小便通利湿去則愈切忌转泻发汗小误必不可
救初虞世云醫者不识作伤风治之发汗死下之死己未年京师大疫正爲此予自得其說救人甚多壬
辰年予守官洪州一同官妻有此证因劝其速服五苓散不信醫投发汗药一夕而毙不可不谨也大抵
五苓散能饮水去湿耳胸中有停饮及小儿吐欲作痫服五苓散最效初君之說詳矣予因广此說以
信諸人(信效方)
取汗不可先期
南史记范云初爲陈武帝属官武帝有九锡之命在旦夕矣云忽感伤寒之疾恐不得预庆事召徐
診视以实恳之曰可便得愈乎文伯曰便瘥甚易政恐二年后不复起耳云曰朝闻道夕死猶可况二年
乎文伯以火烧地布桃叶设席置云于上顷刻汗解裹以温粉翌日愈云甚喜文伯曰不足喜也后二年
果卒夫取汗先期尚促寿限况罔顾表里不待时日便欲速效乎每見病者不耐未三四日昼夜促汗醫
者随情顺意鲜不败事故予書此爲醫者之戒(本事方)
临安民有因病伤寒而舌出过寸無能治者但以笔管通粥饮入口每日坐于門一道人見之咨嗟
能疗此顷刻間尔柰药不可得何家人闻而請曰苟有钱可得当竭力访之不肯告而去明日又言之至
于旬时会中贵人罢直归下马觀病者道人适至其言如国中贵問所须乃梅花片脑也笑曰此不难置
即遣仆驰取以付之道人屑爲末掺舌上随手而缩凡用五钱病立愈(丁志)
周礼天官下曰疾醫长养万民之疾病四时皆有疠疾春时有首疾(头痛)夏时有痒疥疾秋时
有疟寒疾冬时有嗽上氣疾
痧病江南旧無今东西皆有之原其证醫家不載大凡才觉寒栗似伤寒而状似疟但觉头痛浑身
手足厥冷乡落多用艾灸以得砂爲良有因灸脓血迸流移时而死者诚可怜也有雍承节印行此方云
初得病以饮艾汤试吐即是其证急以五月蚕蜕紙一片碎剪安碗中以盘盖密以汤泡半碗许仍以紙
封棣缝勿令透氣良久乘热饮之就卧以浓衣被盖之令汗透便愈如此岂不勝如火艾枉残害人命敬
之信之(叶氏录验方)
今岁热甚闻道路城市昏仆而死者此皆虚人劳人或饥饱失节或素有疾一爲暑氣所中不得泄
窍皆窒非暑氣使然氣闭塞而死也古方治暑無它但用辛甘发散疏导心氣与水流行則無害矣崇宁
乙酉岁余爲書局时一养马仆驰马出局下忽仆地绝急以五苓大顺散灌之皆不验已超时同舍王相
使取大蒜一握道上热土杂研烂以新水和之滤去滓决其齿灌之少顷即苏至暮此仆爲余复御而归
乃知药病相对有如此者此方本徐州沛市县門忽有板書钉其上或传神仙欲以救人者沈存中王圣
美皆着其說而余亲验之乃使書百本散远近庶几有救其急者也(石林老人避暑录)
伤寒后睡不着
人病伤寒陽证或患热疾服凉药而得愈饮食未充夜間辄睡不着是胆冷也若脉细身凉随其虚
金液丹一服大冷者下百粒及五六十粒不甚冷者三二十粒即睡着当以脉证爲准也脉细微大便不
甚实小便清面色青白舌下不红面带青色皆冷证也(醫余)
伤寒瘥后之戒
伤寒病初瘥不可过饱及劳动或食羊肉行房事与食諸骨汁并饮酒病方愈脾胃尚弱食过饱不
化病即再来謂之食复病方愈氣血尚虚劳太早病即再来謂之劳复又伤寒食羊肉行房事并死食諸
骨汁饮酒者再病庞安常云饮酒者亦死
夫伤寒中风湿温热病痉时疫雖同陰陽之法须别作治疗若与伤寒同治必至危损經言脉有
之法何也凡脉浮大洪数动滑此名陽脉也沉细涩弱弦微此名陰脉也陰病見陽脉者生陽病見陰脉
者死审而察之
风者百病之始
风者百病之始也清静則肉腠闭拒雖有苛毒弗能害故病久則传化上下不并良醫弗爲
凡中风用续命排风风引竹沥諸汤及神精丹茵芋酒之类更加以艾無不愈者然此疾积习之久
日所能致皆大剂久而取效唐書載王太后中风喑默不语醫者蒸黄数斛以熏之得瘥盖此类也令
人服三五盏便求效责醫也亦速矣孟子曰七年之病三年之艾久而后知尔(本事方)
凡人中风脉無不大者非热也是风脉也中风有冷热陽病則热陰病則冷冷則用温风药热則用
药不可一概用也凡中风皆不可吐出涎人骨节中皆有涎所以转动滑利中风則涎上潮咽喉中衮响
以药压下涎再归骨节可也不可吐出若吐出涎时間快意非久枯了人手足不可不戒也小儿惊风亦
不可吐出涎其患与大人同方其发搐搦时不可捉住手足則涎不归手足当不随但宽松抱之可也(
头风多饶白屑毒风面上生疮刺风状如针刺腰痛如锥痫风急倒作声发搐急慢顽风不认痛痒
颈生斑剥暗风头旋眼黑不辩东西风面生赤点肝风鼻闷眼两睑赤烂偏风口眼邪节风肢节
断续指甲断落脾风心多呕逆酒风行步不前肺风鼻塞项疼胆风令人不睡氣风肉自虫行肾风耳内
蝉声陰間湿痒寒湿香港脚瘫风半身不遂痪风手足拳挛胃风不伏水土虚风风寒湿痹肠风脱肛泻血
脑风头旋偏痛贼风发声不响产风四肢疼痛骨风膝肿如槌膝风腿寒骨痛心风健忘多惊盛风语言
謇涩髓风臂膊酸疼脏风夜多盗汗血风陰囊湿痒乌风头面肿块皮风紫白癜癣肌风遍身燥痒体风
身生肿毒闭风大便燥涩软风四肢不举绿风瞳人开大青风吐极青盲虎风发吼羊叫大风成片烂疮
刘子仪曰經有急风候又有卒中风候又有风候夫急风与卒中理固無二指风而言則謂之急
病而言則謂之卒中其风盖出于急风之候也何者經云奄然忽不知人咽中塞窒然舌强不能言如
此則是中急风而生其候也发汗身软者生汗不出身直者死若痰涎壅盛者当吐之视其鼻人中左右
上白者可治一黑一赤吐沫者死
风痱者身無痛也病在脏四肢不收智不乱一旦臂不随者风痱也能言微有知則可治不能言者
治足如履霜肘如入汤股胫淫铄眩闷头痛时呕短氣汗出久則悲喜不常三年死凡欲治此病根据先后
次第不得妄投汤药以失机宜非但杀人因兹遂爲痼疾当先服竹沥饮子(鸡峰普济方)
經有风痉候又有风角弓反張候痉者身体强直口噤如发痫状角弓反張者腰背反折不能俯仰
二者皆曰风邪伤于陽之經而然也治法一同(同上)
經称腿风者爲四肢不收身体疼痛肌肉虚满是也以风邪侵于肌肉之間流于血脉之内既云
虚满即风邪入肾之經络而然也水氣論曰諸肿俱属于肾是也治法当兼理肾爲得一云不治变爲水
夫风眩之病起于心氣不足胸中蓄热实故有高风面热之所爲也痰热相感而动风风心相乱則
故謂之风眩闷瞀大人曰癫小儿則爲痫一說头风目眩者由血氣虚风邪入脑而牵引目系故也五脏
六腑之精氣皆上注于目血氣与脉并上爲目系属于脑后出于项中血脉若虚則爲风邪所伤入脑則
转而目系急故成眩也診其脉洪大而长者风眩也凡人病发宜急与续命汤困急时但度灸穴便宜针
之無不瘥者初得针了便灸最良(同上)
夫痹者爲风寒湿三氣共合而成痹也其状肌肉顽浓或則疼痛此由人体虚腠理开則受于风邪
邪先中經络后入于五脏其以春遇痹者爲筋痹筋痹不已又遇邪者則移入于肝也肝痹之状夜卧則
惊饮食多小便数夏遇痹者爲脉痹血脉不流令人萎黄脉痹不已又遇邪者則移入于心心痹之状心
下鼓氣卒然逆喘不通咽干喜噫仲夏遇痹爲肌痹肌痹不已后遇邪者則入于脾脾痹之状四肢懈堕
发咳呕吐秋遇痹者爲皮痹則皮肤都無所觉皮痹不已則入于肺肺痹之状氣奔喘痛冬遇痹者爲骨
痹骨重不可举不遂而痛骨痹不已又遇邪者則移入于肾肾痹之状喜胀診其脉大涩者爲痹脉来急
者爲痹脉涩而紧者爲痹(同上)
經有偏风候又有半身不遂候又有风偏枯候此三者大要同而古人别爲之篇目盖指风則謂之
指疾則謂之半身不遂其肌肉偏小者呼爲偏枯皆由脾胃虚弱所致也夫脾胃爲水谷之海水谷之精
化爲血氣润养身体今脾胃虚弱則水谷之精养有所不周血氣偏虚爲邪所中故半身不遂或至肌肉
枯小尔治法兼治脾胃(皆鸡峰方)
小中不须深治
风淫末疾謂四肢凡人中风悉归手足故也而疾势有轻重故病轻者俗名小中一老醫常論小中
深治但服温平汤剂正氣逐湿痹使毒流一边余苦不作随性將养雖未能爲全人然尚可苟延岁月若
力攻之纵有平复者往往恬不知戒病一再来則难以支吾矣譬如捕寇拘于一室則不使之逸越自亡
它虑或逐之再至則其祸当剧于前矣此语甚有理而予見世之病者大体皆如是但常人之情以幻质
爲己有岂有得疾爲废人而不力治者此未易以笔舌喻也(泊宅编)
邪风之至疾如风雨善治者治皮毛次治肌肤次治筋脉次治六腑次治五脏治五脏者半死半生
汗出而身热者风也汗出而烦满不解者厥也
睡中风吹手足或酸或疼或肿用盐炒热帕裹熨之微有汗出即愈仍用术附汤加羌活煎服(琐
昔有一僧得病状如白癞卒不成疮但每旦取白皮一升许如蛇蜕醫者謂多啖炙爆所致与局方
解毒雄黄丸三四服而愈
长松治大风
释普明齊州人久止灵岩晚进五台得风疾眉发俱堕百骸腐溃哀号苦楚人不忍闻忽有异人教
明不知识复告之云长松生古松下取根饵之皮色如荠长三五寸味微苦类人参清香可爱無毒服
之益人兼解諸虫毒明采服不旬日毛发俱生颜貌如故今并代間士人多以长松杂甘草干山药爲汤
煎服甚佳然本草及諸方書皆不載独释慧祥作清凉传始序之(渑水燕谈)
瘵风癞绝不同
瘵病骨先绝风病筋先绝癞病肉先绝(琐碎录)
食穿山甲动旧风疾
余尝行衡州道中遇醴陵尉自卫陽方回以病归問其得疾之由曰某食猪肉入山既深無肉可以
从者食穿山甲肉因尝数脔旧有风疾至是复作今左手足废矣因以箧中风药遗之后半月闻其人痼
疾顿愈及至永州觀图經曰穿山甲不可杀于堤岸血一入土則堤岸不可复塞盖能透地脉也如此尉
因误食致病而旬日痼疾尽愈亦可怪也今人用以通妇人脉甚验
杜甫诗有除草诗一篇今蜀中謂之毛毛芒可畏触人如蜂虿然治风疹择最先者以此草点
之一身皆失叶背紫者入药
泉州有客卢元钦染大风唯鼻根未倒属五月五日官取蚺蛇胆欲进或言肉可治风遂取一截蛇
肉食之三五日顿渐可百日平复
蛇坠酒罂治风
商州有人患大风家人恶之山中爲起茅舍有乌蛇坠酒罂中病患不知饮酒渐瘥罂底見蛇骨方
知其由也(朝野佥记同上)
桑枝愈臂痛
桑枝一小升细切炒香以水三大升煎取二升一日服尽無时图經云桑枝平不冷不热可以常服
中风痒干燥香港脚风氣四肢拘挛上氣眼晕肺氣嗽消食利小便久服轻身聪明耳目令人光泽兼疗口
干仙經云一切仙药不得桑枝煎不服出抱朴子政和間予尝病两臂痛服諸药不效根据此作数剂臂痛
寻愈(本事方)
透冰丹愈耳痒
族人友夔壮岁时苦两耳痒日一作遇其甚时殆不可耐刮挑剔無所不至而所患自若也常以
三寸许截之折爲五六片细削如洗帚状极力撞入耳中皮破血出或多至一蚬壳而后止明日复然失
血既多爲之困悴适有河北醫士周敏道到乡里因往谒之周曰此肾脏风虚致浮毒上攻未易以常法
治也宜买透冰丹服之勿饮酒啖湿面菜蔬鸡猪之属能尽一月爲佳夔用其戒数日痒止而食忌不能
久既而复作乃着意痛断迨于累旬耳不复痒(类编)
臂细無力不任重
此乃肝肾氣风邪客滞于荣卫之間使氣血不能周养四肢故有此证肝主项背与臂膊肾主腰胯
与脚膝其二脏若偏虚則随其所主而生病焉今此证乃肝氣偏虚宜专补肝补肾(鸡峰方)
贾黄中爲礼部侍郎兼起居监察中风眩卒太宗悼惜之切责諸醫大搜在城醫工凡通神农本
草黄帝难經素問及善针灸药饵者校其能否以补翰林醫學及醫官院祗候
齊王太后病召臣意入診脉曰风瘅客脬难于大小溲溺赤臣意饮以火齊汤一饮即前后溲再饮
溺如故病得之流汗涤涤者去衣而汗也所以知齊王太后病者臣意診其脉切其太陰之口湿然风
氣也脉法曰沉之而大坚浮之而大紧者病主在肾肾切之而相反也脉大而躁大者膀胱氣也躁者中
有热而溺赤(史记淳于意传)
济北王病召臣意診其脉曰风蹶胸满即爲药酒尽三石病已得之汗出伏地所以知济北王病者
切其脉时风氣也心脉浊病法过入其陽陽氣尽而陰氣入陰氣入張則寒氣上而热氣下故胸满汗出
伏地者切其脉氣陰陰氣者病必入中出及水也(士咸切)
齊王故爲陽虚候时病甚众醫皆以爲蹶臣意診脉以爲痹根在右胁下大如覆杯令人喘逆氣不
臣意即以火齊粥且饮六日氣下即令更服丸药出入六日病已病得之内診之时不能识其經解大识
其病所在(同上)
臣意尝診安陽武都里成开方开方自言以爲不病臣意謂之病苦沓风三岁四肢不能自用使人
即死今闻其四肢不能用喑而未死也病得之数饮酒以見大风氣所以知成开方病者診之其脉法奇
咳言曰脏氣相反者死切之得肾反肺法曰三岁死也(史记同上)
世传左爲瘫右爲痪此說尤非何者經既有偏中半身不遂之候即瘫痪之候当以左右俱中者名
說以春夏得之难治秋冬得之易疗春夏者陽氣上腾火力方盛风火相得而王故难治也秋冬者陽氣
降下渐微即易疗也此說亦未可必惟其中之浅深爲难易尔治法兼理肝肾爲得盖肝主筋肾主骨风
中肝肾則筋骨瘫痪也(鸡峰方)
陽虚侯相赵章病召臣意众醫皆以爲寒中臣意診其脉曰风(音洞言彻入四肢)风者饮食
(音益謂喉下也)而辄出不留法曰五日死而后十日乃死病得之酒所以知赵章之病者臣意切其脉
脉来滑是内风氣也饮食下嗌而辄出不留者法五日死皆爲前分界法后十日乃死所以过期者其人
嗜粥故中脏实中脏实故过期师言曰安谷者过期不安谷者不过期(出史记)
齊淳于司马病臣意切其脉告曰当病风之状饮食下嗌辄后之(后曰如厕)病得之饱食而
淳于司马曰我之王家食马肝饱甚見酒来即走去驱疾至舍即泄数十出臣意告曰爲火齊米汁饮之
七八日而当愈时醫秦信在旁臣意去信謂左右阁都尉曰意以淳于司马病爲何曰以爲风可治信
即笑曰是不知也淳于司马病法当后九日死即后九日不死其家复召臣意臣意往問之尽如意診臣
即爲一火齊米汁使服之七八日病已所以知之者診其脉时切之尽如法其病顺故不死(史记同上)
手足沉重状若风者
此证其源起于脾胃虚荣卫不足胃爲水谷之海脾氣磨而消之水谷之精化爲荣卫以养四肢若
失节饮食不时則致脾胃之氣不足既荣卫之氣润养不周风邪乘虚而干之盖脾胃主四肢其脉连舌
本而络于唇口故四肢与唇口俱痹语言謇涩也治法宜多用脾胃药少服去风药則可安矣若久久不
治則变爲痿疾經所謂治痿独取陽明是也陽明者胃之經也(鸡峰方)
上氣常须服药
張文仲言风有一百二十四种氣有八十一种唯香港脚头风上氣常须服药不绝自余即随其发动
消息之但有风氣之人春末夏初及秋暮要得通泄即不困剧所謂通泄者如麻黄牵牛郁李仁之类是
也不必苦驶利药(太平御览)
故济北王阿母自言足热而懑臣意告曰热蹶也則刺其足心各三所桉之無出血病旋已病得之
饮酒大醉(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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