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健康调理师证有用吗理论和技术应用有了解的吗?请问忠济堂可靠的吗

文/国家级名老中医熊继柏讲讲中医从什么书读起,这个问题是值得探讨的。有人曾采访过我,问我是什么派的。我说我既是学徒派,又是学院派。为什么这么讲呢?我是学徒派,谁都知道,现在有句笑话,叫“地球人都知道”,因为我讲真话,从不隐讳我的出身,讲假话我不会的。问我是什么文化水平,我说我就是学徒出身。十三岁当学徒,当到十六岁当医生。当学徒的时候,什么事我都干过,给老师提尿壶,那是常事;打洗脸水、倒洗脚水,那也是常事;在药铺里下梭板,打扫卫生,扫厕所,这些事我都搞。我记得二十年前,我校的彭坚教授讲过一句话,他说:“我们湖南中医应该研究熊继柏现象。”他说应该研究一下我的现象。他说你为什么会讲课,为什么会看病,为什么会写书,他说我们值得研究一下这个现象。我在农村公社卫生院工作了20多年,又在城市又当了30多年医生,更重要的是我在高等学府教了30多年书,退休后几乎跑遍全国,所以我对基层的问题很了解,像我这样的人确实不多,所以我就琢磨中医的教育问题。一、我是从哪些书开始读起的?这就是说当地的医生没一个读过《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但他们就能看得好病。于是我就问他读些什么书,他告诉我只读过《医宗金鉴》我又问他《医宗金鉴》怎么读,他说就读《杂病心法要诀》。好,我就找到《医宗金鉴》,把它借来。我不讲规律,我就讲讲我是怎么读书的。第一本书——《雷公炮炙四大药性赋》,我四个早上把它背完,一个早晨背一个药性,寒、热、温、平,就四个早上背完了,白天我就玩,没事干。背完了接着就是《药性歌括四百味》,当时背了,但现在我不一定还记得。四大药性赋我还能背,要我写我还能写下来。《药性歌括四百味》我就写不下来了,连接不起来了。这就是第二本书。第三本书——《医学三字经》。要说明的是,我读的书都是抄来的,不是原版的。第一,没有书买;第二,买不起。都是抄师傅的,抄了有错别字,师傅给你改正,改过来后再教一遍,让你去读,就这样的。第四本书是《脉诀》,包括《王叔和脉诀》和《濒湖脉诀》两本脉诀,这就是我们现在讲的诊断学。这是第四本书。第五本书是《医宗金鉴·四诊心法要诀》,讲的是诊断学。现在总结归类就是中药学、三字经、诊断学。之后开始学方剂。首先是《局方》。《汤头歌诀》读完了,读陈修园的《时方歌括》,这两本书的方剂歌括我全能背,比如藿香正气汤:“和解藿香正气汤,苏叶白芷共藿香,陈半茯苓大腹草,厚朴桔梗引枣姜。”这是《金鉴》的。“藿香正气白芷苏,甘桔陈苓术朴俱,夏曲腹皮加姜枣,感伤岚障并能驱。”这是《时方歌括》的。这两本方剂书我都能背。读完方剂后开始读内科学的书。内科第一本书是陈修园的《时方妙用》。“中风……风者,主外来之邪风而言也。中者,如矢石之中于人也。”像这样的话都要背,这就是接触内科学。接触内科学以后,老师就开始跳跃式地教我了,这是我的第一个老师,胡岱峰老师,他是清朝秀才,古文功底好得不得了,他的古文真是学究式的。他说我能读书,不能跟大家一起读,要开小灶,因为我们那时候是一个班。让我开小灶就是学习《伤寒论》,读的是《伤寒论新注》。开始是读原文,老师的标准就是背。背的同时也讲,比如给我讲猪肤汤,我问过一个问题,我问老师:猪肤是不是就是猪皮,老师回答说是,我说:“那是不是随便哪里的皮都可以?”“哎呀,你怎么问这样的问题呢?”老师说:“你怎么问这样的话,你问得出奇呀。”他感到奇怪。又比如“五苓散,白饮和服”,我问“白饮”是什么,老师说:“白饮就是米汤啊。”就问这些东西,都是当时读书的灵感,所以永远都记得。就这样《伤寒论》我背下来了,背下来后就觉得这书读得差不多了,这样的书都能背下来,而且是搞不懂的书。我为什么现在始终念念不忘我这个老师,就是因为我这个老师引我人正门。如果没有这样的老师,我对经典不可能读得这么好。《伤寒论》读完了,接着就是《金匮要略》,又是要求背。我一年内把这两本书背完,半年背一本,其中《金匮要略》好背,就是《伤寒论》不好背,尤其是太阳篇,把人背得晕头转向。这两本书读完后,赶上1958年开始“大跃进”,我就当医生去了。二、刚开始看病时,我读些什么书?我当时就读了这么多书开始去当医生。那时刚开始当医生看不好病,当然也可能偶尔看好一两个,但总是不满意。人家老医生看了几十年,病人天天找他看,因为看得好啊。我就问那个老医生:“你怎么看得好病,我怎么就看不好呢?”我问他读些什么书,是不是书比我读得多些。他问我都读些什么书,我说读了《伤寒论》《金匮要略》,他说:“谁读那样的书啊,那书有什么用,那书没用。那书是讲理论的,不是看病的。”我说:“你怎么知道啰?”他说:"我们都不读,你看我们哪个读,一个都不读。”这就是说当地的医生没一个读过《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但他们就能看得好病。于是我就问他读些什么书,他告诉我只读过《医宗金鉴》我又问他《医宗金鉴》怎么读,他说就读《杂病心法要诀》。好,我就找到《医宗金鉴》,把它借来。我一看,《杂病心法要诀》基本出自《金匮》,但它在《金匮》方基础上加了一些时方,就成了一些常用方了。另外一位医生又告诉我,《医宗金鉴》里面值钱的是它的妇科学和幼科学。我在读《医宗金鉴》时又发现一个问题,《伤寒心法要诀》把庞大复杂的《伤寒论》原文精化精简了。于是我把《伤寒心法要诀》认真读了,比内科《杂病心法要诀》读得要熟得多。这样,我就花力气读了《伤寒心法要诀》《妇科心法要诀》和《幼科心法要诀》。所以我的学生都知道,我经常用《伤寒》方、《金匮》方,用得很熟,妇科、儿科基本上用《医宗金鉴》的方,这是自学的。读完了这些书我才真正开始当医生。三、看病不光是书本上的东西现在我就可以告诉大家了,我治病用的方来自哪些地方。开始不是讲了两本方剂学吗,这是基础,然后是《伤寒》方,《金匮》方,《医宗金鉴》方,程钟龄的方,傅青主的方,然后就是温病方,就这么多方,就来自这些地方。在农村当医生,你要应付各方面的病人,尤其是当你出名以后,比如我那时每天要看将近一百个病人。那时候很多怪病就开始遇到了,师傅不在身边,我没处去请教,农村那些老医生我跟他们讲《伤寒论》和《金匮》他们不懂,所以我只能自己解决。我看病没人带,都是自己闯出来的,所以我的经验都是实践中反复摸爬滚打出来的。跟我上门诊的这些学生得到我的经验好像很容易,其实我是吃过大苦的,所以我现在用起来,学生们一下就学到了,好像非常简单,其实我是经过几十年磨炼得来的,其中既有正面的,更有反面的,它是不断地升华、总结出来的东西,它不光是书本上的东西。对于一个方,我怎么加,怎么减,已经形成了一个规律。某个病一来,我立刻能想到用什么方,这些经验是我几十年积累的东西。病人一来诊察之后,我的方就出来了,为什么这么快呢?因为我搞了几十年啊,我看了几十万人了。在这个实践过程中我又读了一些书,比如《傅青主女科》,我读得很熟,《傅青主女科》里面的方我经常用,当然是有选择地用。治妇科病我基本上就是用《医宗金鉴·妇科心法要诀》和《傅青主女科》的方,治儿科病我基本上就用《医宗金鉴·幼科心法要诀》的方。曾经有一本幼科专著叫《幼科铁镜》,我读过,我个人觉得不怎么样。还有一本书是陈自明的《妇人大全良方》,这本书过于复杂,把妇科复杂化了。我经常说我们中医学本来就够复杂的了,我们现在有不少的中医,甚至于号称中医学家,他把中医学人为地复杂化。难道还嫌它复杂不够吗?把它人为地搞复杂了,我们的后人还怎么来学啊!一看到就怕它,一看到就住后退缩,进一步退三步,他还怎么学?这人为的复杂给后人带来的弊病,只能给中医学术带来摧残作用。我的第一位老师教我通读了《伤寒论》和《金匮要略》。到1961年,我又拜第二位老师了,他是陈文和老师,日本东京大学医学院毕业的,他是在国内学中医,然后到日本去深造。陈老师发现我读书读得好,但有明显的缺陷,第一,没学过温病学;第二,没读《内经》。温病学和《内经》讲些什么东西,我确实都不知道。我后来见到我第一位老师胡老师时,我就问他为什么不教我读《内经》?他说:“你那么小,读什么《内经》,那是你读的啊?到时候你自然就可以读。”我问他要到什么时候?“当几年医生以后,到20多岁30岁时再读吧”,这是胡老师跟我讲的,他叫我到二三十岁再读《内经》。在陈老师那里,他就教我读《内经知要》,其实我原来真正的《内经》功底就是《内经知要》,温病功底就是《温病条辨》。《温病条辨》拿到手以后,我的感觉就不一样,这都是我原先不知道的。所以我就在《温病条辨》上下了功夫。我对《温病条辨》是读得很熟的。我们学校的温病教研室主任谢凤英教授,她的温病学水平是很不错的,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发现了我对温病也很熟,她说:“你怎么对《温病条辨》那么熟啊?”我开玩笑说:“难道就只允许你一个人熟啊!”现在我就可以告诉大家了,我治病用的方来自哪些地方。开始不是讲了两本方剂学吗,这是基础,然后是《伤寒》方,《金匮》方,《医宗金鉴》方,程钟龄的方,傅青主的方,然后就是温病方,就这么多方,就来自这些地方。当然,以后还有一些杂家的方,比如张景岳的方,喻嘉言的方,李中梓的方,还有《审视瑶函》的方,那是个别现象,包括《医宗金鉴·外科心法要诀》的方,那都是个别的方,不是全面的,上面讲到的那些方才是全面的方。跟陈老师重点就读了《温病条辨》和《内经知要》,陈老师告诉我一个重要的道理:要想当一个好医生,必须大量读方剂。他有个手抄本,有2000多首方,当时他要我抄下来,我那时因为记性好得很,全记得,就没抄。那时又没有复印机,否则的话就复印下来了,真可惜啊!自从跟陈老师学了温病学后,回去当医生就大不一样了。当时我们那里乙脑、流脑流行,我治好几个危重病例,在石门县西北地区的医名就打开了,所以我出名是在1963年以后,是因为治乙脑、流脑。四、学徒派读书有何特点?师傅就责问了我一句:“你有多大能耐?敢开巴豆霜?”我当时还壮着胆子辩白了一句:“师傅,我是看您经常开。”我很后悔说这个话。后来我再也没有开过巴豆霜了。所以,我当医生一辈子都很谨慎,没有出过医疗事故,砒霜、斑蝥、马钱子这些有毒的药物我都不用,老师对徒弟严格是有好处的。上面所谈的就是学徒读书。分析学徒读书的特点是:第一,读的是原著,没有水分,至少没有现在的书这么多水分。我不是读的现在的书,我读的是原著,这是第一。现在的教材里面有很多是人为的错误,人为的复杂。第二,我读中医书,并且读得比较熟。恐怕大部分人虽然读是读过,但没有读得这么深,读得这么熟,尤其是现在科班出身的,尽管对某一门很熟,比如讲《金匮》的对《金匮》很熟,讲《伤寒》的对《伤寒》熟,但是讲《金匮》的不熟悉《伤寒》,讲《伤寒》的不熟悉《金匮》,他还不一定做到了纯熟,因为他没有背书本,仅仅局限于教材的一点点,教材以外的不注意去读。当然全部中医学徒都像我熊某人一样读书是不可能的。第一,不可能人人都有很好的记忆力,有很好的悟性;第二即使有这个记忆力,下不了这个决心,不能像我这样不要命地去读书,去搞临床实践。因为我有一个环境所迫,没有饭吃,没有衣服穿。我学医时吃什么?吃红薯。我睡什么?一床棉絮,既没有被套,也没有床单。那个时候都是两个同学一起睡,一个出盖被,一个出垫被,但是谁都不愿意和我睡,为什么呢?因为我一没盖的,二没垫的,一床破棉絮,并且还有几个洞,我就一床棉絮一裹,就是这么睡觉,哪像现在的年青人生活这么幸福。我当时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读书。后来当医生的时候我连煤油灯都点不起,经常在月光下看书。所以我经常讲,一个人要成功,要两点,第一,要聪明;第二,要勤奋。用我们的土话讲就是发狠,不要命地去干。你说现在的聪明人多不多?像现在的硕士、博士,哪一个不聪明啊?但是你能下这个狠功夫吗?这一点很难。有人问我:“您到底读了多少书啊?”我给大家交个底,其实并没有读很多书,只是我读得比较熟,读得比较细,理论功底比较扎实,临床经验比较老到,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一个中医学徒学医的特点。在这里我还要提到一点,过去我们的中医老师有门户之见,有派别。比如我的两位老师,第一位老师是典型的温热派,他熟读《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也很熟悉《内经》,但他不懂温病;而我的第二位老师是清凉派,他恰恰注重温病。因此,现在回头反思他们的临床功夫,我第二位老师治疗常见病擅长,第一位老师治疗怪病功夫厉害。我很幸运恰好得到了这两位老师的指点,如果我只跟了第一位老师而没有跟第二位老师,那我的临床水平肯定没有现在高。这就是学徒的偏颇,所以我说学医者的老师绝不能糊涂。我记得初当医生时,在我们山区遇到了一个病人,他的脑袋肿大,脖子也肿得和脑袋一般粗,又红又肿,又痒又痛,又发烧。我当时只有十六七岁,有人请出诊看病我很高兴,看了这个病人之后很自信地判断是“大头瘟”,于是很有把握地开了个“普济消毒饮”。哪晓得病人吃了三付药,一点都没好,于是我又给他改了个“防风通圣散”,心想这个病人又痒又痛又发烧,不是风火吗?防风通圣散既消风又泻火,应该会好。结果又没好,我就傻眼了,顿时方寸大乱,跑了三十里山路去找我的老师。我老师当时八九十岁了,正在家里抽一个大烟斗,我进门后很恭敬地叫师傅,老师见了我就说:“你来了,是不是看病看不好啊?”我说:“是的。”于是把情况告诉了老师,然后问:“您看怎么办呢?”师傅慢条斯理地给了我三个字:“翻书去。”我这来回六十里山路算是白跑了,但是“翻书去”这三个字有好处啊。回去后我一通宵都在翻书,还要思考,这样得来的知识比老师讲的印象要深刻得多。所以,我后来基本上不再去问老师了,因为问他也就是这三个字,不骂人就算不错了。现在,有时候我也会跟我的学生开玩笑说:“翻书去。”当然,旧时的老师带徒弟也是很严格的。有一次我治疗一个寒实结胸证的病人,用“三物白散”,开了“巴豆霜”一钱,碾粉后冲服。患者拿处方到医院药房去买药,药房捡药的老先生有七八十岁,经验非常丰富。他拿到处方后直接扣下了处方,送到我师傅那里,然后打发病家把我叫到师傅那儿去。我知道是因为巴豆霜的缘故,到了师傅那里,他明知故问说:“巴豆霜是你开的?”我说:“是的。”他说:“巴豆吃了会怎样啊?”我说:“书上说,不利,进热粥,利过不止,进冷粥。”他说:“要是吃了拉血怎么办?”我听了就傻眼了,因为张仲景没讲吃了会拉血呀!师傅就责问了我一句:“你有多大能耐?敢开巴豆霜?”我当时还壮着胆子辩白了一句:“师傅,我是看您经常开。”我很后悔说这个话。后来我再也没有开过巴豆霜了。所以,我当医生一辈子都很谨慎,没有出过医疗事故,砒霜、斑蝥、马钱子这些有毒的药物我都不用,老师对徒弟严格是有好处的。在我学药的时候,有位七十多岁的姓郑的老师让我受益匪浅。我做学徒要一大早起床,把门打开,把卫生打扫得干干净净,晚上下班后要把药屉一个个整理好、关紧,称药的秤、压纸的木方、冲臼、研钵都要整整齐齐地放在固定的地方,碾槽要收拾干净竖起来。切药的时候,老师规定切一种药就尝一种药,切当归就尝当归,切苦参就尝苦参,切黄连就尝黄连。当时我不理解,觉得味道太难忍受了。现在我理解了,这样做才能知道哪个药是什么味道,什么药麻口,什么药封喉。因此,我非常感谢这位老师。五、学院派读书有何特点?学中医脱离临床实践是最大的问题,中医必须进行临床实践。我记得上海中医药大学的老院长金寿山教授讲过一句话:“脱离实践讲理论,那是空洞的理论,耍的是花腔,好看不顶用。”我已在中医大学教学30多年,我认为学院派的优势在于:第一,学科系统全面,有系统的教材,如中医基础理论、诊断、中药、方剂、内科、外科、妇科、儿科、骨伤科,等等,分科很细,而我们学徒无所谓分科;第二,管理规范,只读书,不像我们学徒要做各种杂事,包括打扫卫生、上山采药,等等。但学院派也存在几个问题:第一,不专,学专业不专,心思不专。因为现在的大学生要全面培养,要与世界接轨,做综合性人才,这当然没错。但由此也产生了问题,比如很多学生都把大量精力倾注在学外语上,就不能集中精力学中医,他们在专业上的深度和广度就会受影响。第二,脱离或者说缺乏临床实践。学中医脱离临床实践是最大的问题,中医必须进行临床实践。我记得上海中医药大学的老院长金寿山教授讲过一句话:“脱离实践讲理论,那是空洞的理论,耍的是花腔,好看不顶用。”这话讲到点子上了。有些人说理论头头是道,著作一本接一本,但连个感冒都看不好,这是什么中医呢?这就是学院派的两大毛病,包括现在的硕士、博士,有的人务实、舍得下功夫,专业可以学得不错;若稍微一飘,就只剩下外语好,其他都不好。因此,我们很多高学历的人缺的恰恰是专业水平,是临床能力,这也是中医人才问题的症结所在。
我小姨夫,前劳改人员,出租司机。当年是在国有单位做技术员兼职库管,监守自盗判了7年,出来无事可做家里凑钱买了块出租个体牌照,90年代出租车好赚钱,日子小康起来。他近十年的职业是把出租车租了出去,收一部分车租。年纪大确实扛不住开车了,然后自己自学中医,先学了三年,然后每周从市里回地级市的老家农村租了一间农家院厢房开诊所,一呆就是五天,来人免费问诊,只收药钱,也算斩获颇丰。现在人称王郎中,自己找人题了块匾“悬壶济世”挂在大堂,一个连行医证都没有的前劳改人员利用信息差也堂而皇之的穿起白大褂当大夫了。这几天有人问他敢开药么?敢,他挂牌子是调养为主,比如小儿食欲不振、女性手足寒凉之类的,辅以针灸。他开的最多的中药是冰糖、陈皮、乌梅、山楂干、甘草之类的东西,总结下就是煮出来是酸梅汤,主治小儿食欲不振。一般这类东西灌下去,小孩怎么着都能有点食欲,这时候一般孩子的母亲之类的监护人会对我姨夫这位所谓的大夫产生些许信任。然后呢,赚钱的买卖慢慢就来了,很多上年纪的女性都会有四肢寒凉感,这很多是缺乏有氧耐力运动造成的问题,心肺能力不足时肢体末端的供血就差,四肢能不凉么。中医有比较粗暴的方式,就是开胶方子,具体是熬阿胶枣配黄姜、黄酒之类的东西,用来治疗所谓寒凉,其实就是补充糖分和高蛋白质,以及酒精的和生姜的辛辣来促进血液循环。至于阿胶的来历,东阿那边有很多小胶厂,低价买来高卖便是。是不是很熟悉的手段,农村人很多都是留守家庭,有能耐的早去城镇了,能懂这些分辨这些的人很少。至于针灸,他就敢在一些无关痛痒的穴位上行针。他这两下子,发烧都不敢对付,就赚所谓调养的钱。我姨夫的名言就是:不开虎狼方,驶得万年船。他曾细读过《本草纲目》《黄帝内经》《千金方》《伤寒论》这类的古医书,看着上面的各种千奇百怪匪夷所思的药材,以及用简单阴阳寒热这类玄学去解释复杂的症状,对中医能不能治病,治大病,他是持绝对怀疑态度的。正是因为他清晰的认识,才让他在这个行业赚了十年的钱,因为他不敢乱开药,这份不信中药能治大病的谨慎,让他在本乡成了个蛮成功的大夫。来段后话,我其实蛮喜欢我这位小姨夫的,聪明人,属于触类旁通,锲而不舍的一类,80年代的大专生,学的专业是冶炼/化学,因为机灵分配了一特别好的单位,结果交友不慎被人蛊惑毁了前途。后面自己学医,读了很多医书,早早弄清了中医的边界。所以他紧抓食疗不放,对外只讲调理,有点名气了,有癌症病人上门他也不敢跟人家乱讲,只说我这点能耐这病看不了,您去大医院吧。这本就是无能,在患者眼里倒成了谨慎和负责任。还把自己了解的擅长治疗癌症的医院攻略给人家家人。这都是他在网上和自己亲自去收集总结的,他把有能力的推荐去一线城市的医院,经济不行的让病人去本省本市对口的去看看,乡下人不懂这些,有我小姨夫的指引都千恩万谢。还附送化疗后该吃什么的食谱,这些食谱也是他从正规医院搜罗来,自己验证过的。他讲,来看病看穿的破的,举止有菜色的,他都开便宜药,几块钱的那类。穿的好的手机贵的,有经济实力的,直接上阿胶、老参切片、干海参、花胶。有糖尿病、高血压的他都会谨慎调整食疗方子,原来有个糖尿病大婶,不听他的医嘱,在家偷吃柿子这类高糖食品,最后眼睛失明(糖尿病的通症)找他来推荐医院,被他当面怒斥,又责备家人对她监管不利。这属于完全入戏,一赤脚大夫还干出使命感来了。有时丫自嘲说:我其实就是个拖着医名卖食品的,比起张悟本拿茄子萝卜赚大钱,我算有良心的。再续一段我这位传奇小姨夫的从医故事。我这位小姨夫开方子是看医书和自己与中医行当的人交流取经自学来的,从05年开始学,实践,到10年正式敢写方子“行医”,笔记就做了半人高,写了十几万字,我看完都服气,跟高考刷题库一样。虽然是个半路郎中,也算是下了功夫。可但他针灸的功夫是正经和针灸名家学得,我这位小姨夫在北京有门子远亲认识名家,是建国后帝都如雷贯耳的针灸大家,拿政府专家津贴的那种,姓于。我小姨夫自然是没法和本尊去学了,是跟这位于先生的儿子学的。当然,小于先生的能耐一定是不如老于先生的,我听我这位姨夫说:小于先生自述他这份能耐比他爹差不了多少,但他赶的时候不好,现代西医在功能上实际取代了针灸师太多的工作。他的工作已经没有他父亲那个时代的唯一性和必要性了。因为是在北京学针灸,他在我家住了大概10个多月,开始背穴位、练针扎手模子。然后扎自己的手脚练习寸力,扎的手上全是青,练的废寝忘食,还在永安里地铁站被警察拦住盘问,因为查身份证查出他有前科,又看见胳膊上有针眼和血点。结果拿出针解释了半天给做了尿检才放人。到最后几个月还敢拿我妈他大姨子练练针,当然,我没我妈胆儿大,找我的时候我给婉拒了,我可不想被扎的跟赵四儿一样。出徒以后他扎针也是先在腿、背行针,而且尽量挑腿脚不好的,因为失误也无碍,本身人家就那样,他总是先说:你这毛病太瓷实,我不一定能扎好。他的成名作是把一位年轻的面瘫女性给扎的恢复大部分功能,至少保证这位女士能笑得对称了。当然,他以后在没敢接这类往脸上扎的买卖,太险,后面来人求他也推脱自己得了腱鞘炎,手不稳,不敢行险针了。及时收手有收手的好处,小姨夫乡内神针的美名算是在中年妇女中传开了,而且神乎其神。当然,妇女们对于他王神针的故事收尾一直令我姨夫颇为得意,结尾是这样的。“王郎中多好的手艺,可惜叫那个什么腱什么鞘炎耽误了”。不用动手,就成了乡村传说,完美的社会化传播案例。我小姨夫现在最怕的是他太有名,怕工商、医药监闻风而来。现在他的乡村诊室每周改为开三天半,求医问药者依然络绎不绝。去年他把自己那辆老帕萨特卖了,给我小姨换了辆红色阿特兹,让老爱妻在市里体验驾驭的快感。他自己为了贴近群众,彰显国医正统,给自己新配的座驾是红旗hs7。这车开出去下乡,跟TM乡里来了国x院中医专家一样。这么热闹就再分享个小故事,王郎中口述,我代转12年就是他赤脚行医的第二年,来了个被人推进来病人,说是腹痛,消化不好,想让王郎中调理一下,我这位小姨父一看这人面色暗沉泛黄黑,眼球发黄,腹部鼓胀。就问来人,是不是肝有毛病,要是肝病他调理不了。结果一问得知:这人确实肝有毛病,年轻时长年大量饮酒,属于早晨都要喝的主儿,喝了很多农村产的散酒,就是富含杂醇的那一类,原来去过医院,医生说肝硬化。我姨夫蹲过大狱,对人特别敏感,说这人一家一看面相就是……怎么讲呢,就是认死理挂相,所以他得小心对待。他老婆认中医,儿子也认,说西医副作用大,就代患者做主弃了西医(毛病是西医检查出来的)去找了中医。据说是他们这个地级市医院一个退休的中医大夫,退休后自开诊所,蛮有名气的,一直喝他的中药。喝了两年老中医的中药汤剂,这会过来我姨夫看这病人面色已经泛死相了,自然不敢沾身,结合他对这一家人人物性格的观察,连诊室都没往里引,就在外面接待室看,以其防微杜渐,先是假模假式的诊脉再看舌苔,他说这时病人舌苔都黄了,上面大量的白黄色厚苔相,他这二把刀都能看出来这是要完,他就特别正色的跟他们家人说:你老头脉象太虚,我摸不出来。你最好快去县医院或者市医院拍个ct之类的东西看看,他这样不太好。然后一顿叮嘱把人送走了,过些日子他儿子过来,拿了片子给我姨夫帮看,我姨夫看片子看不懂,但诊断书是看得懂的。诊断书上直接写是肝癌,而且这位病人肝脏还缩了,已经缩到跟拳头一样大了(王郎中口述),肾脏功能还缺失了大部分。诊断书上市医院的大夫写了很多,一张纸,具体就是他喝的中药里大概有强肾毒和肝毒的药材,导致了肝肾严重受损——其实就是马兜铃酸类药物,大前年国家药监才禁止贩售此类中药材,我姨夫这么谨慎的人,当年就记下了那些类目,几十样,开始连夜在他的小药房比对,好在对完他的小药柜里基本没有这类药物……是啊,他那个药柜大部分除了山楂干、梨糕、八角、陈皮、甘草这些东西,也就是海参、山参、花胶、阿胶了,80多个格子全是食药类目,整个一高级食品柜。马兜铃酸是无法被肾脏和肝脏分解的,只能在脏器里累积,何况这是个几经快完蛋的肝脏。期间他儿子还拿了老中医的方子来对,我姨夫以同行之间不解方子为由,连那张纸都没过手就给打发了,他一无照行医的赤脚大夫不敢惹事上身。隔了十来天,这人死在了转院的县医院,我姨夫果不其然没看错人,这对母子也果真在县医院大闹一场,说人来时还可以,怎么来县医院就死了呢,结果县医院给减免了一堆费用才作罢。而那位给开药的中医大夫闻风歇业,去了个隐匿处观察风声,伺机而动,过好久才出山,据说也悄悄给了这家人一笔“抚恤费”。后面我姨夫去县医院找了同学打听了一下,说人来时医生就不愿收治了,因为看出没救了,让回家,这家人死切白列让住进了肿瘤病区,说死马活马医呗。听说在他们县医院花的钱根本不多,因为也没法给他用药了,这人最后几天肝昏迷,杜冷丁都用不上。反倒是在那位老中医哪里花了几万块。这事过去后,县医院改了规矩,绝对不给这类病人开住院单子。走后门都不行。我姨夫事后庆幸躲过一劫,小心驶得万年船,自此后八年行医卖药风平浪静。与乡民和谐共处,成了一代神(食)医。那年我侧韧带受伤,医生让停止剧烈运动静养,他得知后视频跟我说,牛肉补气(其实就是补充优质蛋白质),好恢复患处,宜多吃。备足其他料后拿白芷和良姜加一粒丁香(精确到粒)与老冰糖炖有奇效。我让我妈如法炮制,结果炖出来的牛肉奇香无比,丝毫没有腥膻,堪比牛街白帽子的牛肉。我处于谨慎问姨夫,您这药材没毒副作用吧?王郎中正色:小兔崽子,毒个p,都TM是食谱上的炖肉调料(其实也是药材),我试过炖完牛肉味儿好才跟你说,你当我开方子呐,比昂东西,你姨夫害你啊。没几天王郎中寄来一大保温箱自己抽了真空袋的卤牛肉、卤牛筋,十来斤,样样数数的花了不少钱,他牛肉炖的嫩又不失其形,牛筋透而不丢其味,下碗手擀面切上几大块放碗里,拿牛筋再吊锅汤一浇,快哉我辈青年之胃肠。我爹都说:妹夫这手艺下乡装大夫可惜了。我娘撇嘴:兴许考个厨师证能行。我当时边吃边想:这不国产大长今么。再小故事一则,08年时我小姨夫正值自学中医的狂热期,认真读书和求医访药的过程中,他自信心开始膨胀,因为下了苦功,经常见熟人就盘道,看人有什么基础病,随口就能叨碧出一个方子来,我小姨当年贵为一个从24守活寡到31岁的人,怕人家当真按话索骥去抓药吃出毛病,在家怒斥他:王xx,你就管不住嘴,药是你能开的啊!你不怕进去,我今年快五十了,我tmb等不起你了。小姨夫听完这戳心窝子的话本想发作,又顿觉理亏,我姨一初中体育教师,我弟两岁时他进去了,在家一人全靠娘家帮衬才渡过难关,想到这一出就把嘴合上了。于是他在家思量了一阵子,觉得与其上下求索,不如访一高人学门独门绝技,走走捷径,以求快速出师收钱养家。08年是博客的旺盛期,他玩电脑偶刷一湖北十堰的中医高人,博客文字洋洋洒洒,引经据典,上古名方信手拈来、轻车熟路,粉丝万余,我姨夫颇为仰慕。因为我小姨夫常提颇具深度的问题,这高人也是正色作答,一丝不苟,颇有专业精神和国医丰姿,二人在网上相谈甚欢,是为神交,互为知己。我说了,我姨夫是个聪明人,他这么套近乎是为什么?因为这人说自己常年义诊,偶得一名医后人的方子,能治糖尿病,且有治愈案例,博客里一帮信众也有人讲亲身试之,好使,谁用谁知道!我姨夫想,这要是能治糖尿病,套套近乎花几个钱买来方子,不求巨富,好歹弄口金丝楠的寿材给自己送终啊!(国内糖尿病患者海量,我姨夫这算盘打的,要鲸吞市场),之前之所以踌躇不肯出手,都是小心、谨慎作怪。毕竟钱都是开出租赚来的,兜儿还是不愿松开。让我姨一怼,丫来了动力。和博客大中医摊牌了,不装了,我要来分享高科技了。人还是忌一个贪字,于是二人敲定日程,他去湖北考察,大中医负责接待。商量个价钱看看能不能把这救世的秘方请到北方,以后俩人划江而治,共同瓜分中国庞大的糖尿病市场。08年11月,我姨夫如约来到湖北,靠他一颗火热的求知心,以及一统华夏医药的雄心顶着南方刺骨的湿冷,他来了,他来圣地十堰了。车站有一青年后生举牌接待,此后生生的目秀眉清,俩眼珠子咕噜噜乱滚,一眼看出这高大的北方汉子是我姨夫(我姨夫187),问:“您是王先生吧?”“是是是,我是王xx”,姨夫热忱的回应。“您是俞先生的儿子吗?麻烦您过来接了,其实我自己去也行啊!”我姨夫一如北方人的客套。“不是,老王~我就是俞x啊!哈哈哈哈”……十堰的寒气忽然笼罩了我姨夫这个前半生尽阅世间悲凉的汉子……怎么忽然这么冷啊?我姨夫回忆道。眼前这b崽子年纪估计连25都不到,完全不像博客上那位老成的大国医,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老中医老中医,中医看老啊。一看这小子嫩的掐出水来,我姨夫心里约摸出他这几万块钱花不出去了。信心崩塌后的人,自然没了聊性,他在湖北呆了四天,参观了大国医与洗头房毗邻,挂满各种奖状不足三十坪的诊室,大国医依然羽扇纶巾侃侃而谈,给姨夫灌姜汤,说:“这方子我也是给有缘人备下的,当时北京中医院过来想买我都不给,他们被西医污染了,我不能拿我的方子给伪中医做嫁衣。”互联网的爱情都是见光死,我姨夫此刻五十知命之年,听来言时坐如针毡,心里一万匹羊驼踏心,犹如蒙古人万马踏平巴格达一样,cnm、cnm,我姨夫心里默念,wcnm!老囚到底是老囚,姨夫面上不改色,依然用先前博客对话的卑微力捧大国医,最后果断委婉的表示,钱也不多,和您聊完我是一定要拿下这方子的,但钱要夫人拍板,我的情况您也知道,我回北地一定打款,钱大家一起赚,我对这个方子是有信心的。国医给姨夫看了半张方子,后半张是商业机密,人家没给看。隔天姨夫上车,与大国医挥泪作别,火车过襄阳时,姨夫拉黑了这孙子的手机号,到家又拉黑了这孙子的博客。姨夫说那半张方子像消渴丸,后面不知道是什么。他也没兴趣了,好在没鬼迷心窍,就是搭了点车票钱。大国医诊室里有块匾在我姨夫心里格外醒目,《悬壶济世》过了五年,他也托做牌子的弄了这么块匾挂上了,挺唬人。再来一偏闲篇儿,看图说话看完图了我清清嗓子来两句什么是好中医,就是先甭管他能不能治好你的病,他能作为一个医生把你的病情能讲清楚,比如旧中医书上说:正气不足而邪祟侵身。这位医生在和你解释时说:你体弱,抵抗力下降,所以这类流行病会趁虚而入,得提高点抵抗力。这叫医道,就是他会用浅显的话术让你听懂,尊重你是患者,而不是故作高深让你如坠云雾中。截图上这位就是吧~他讲:形而下者谓之器,形而上者谓之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当然,这句话和具体的病无关,只是在阐述中医那些不可描述的东西。可是这些话在医学这门科学里有什么用?现代医学有时跟工程学一样,是门可以具体到纳米的学问。你不具体到物怎么做病理判定啊?没法具体怎么治病啊!玄之又玄是什么?这是你在道教书籍里才能看到这些话术。我为什么说道教,因为上古中医是无法解释大部分疾病原因的,比如没有微生物学就无法对大部分感染类疾病进行解释,中医他也搞不懂,只知道你有症状。所以要给病因解释找一个载体。既然没有科学,无法解释,那就找个哲学或者找神学当载体,于是道教的理论成了中医最好的选择,因为早期道教的道士很多也是制药(炼丹),兼职医病的。而且道教的教义其实就是求仙,羽化升仙是至高境界。所以一个中医和一个患者讲来讲去说不清楚,开始讲道时,就和茅山道士没有区别了。所谓大道无形普度众生,就是我治你没有标准,这是道,你全盘接收就行了。关键,大病缠身时你敢把自己交给一个满嘴玄学的人吗?我看这位图里的医师特别有意思,比如他主页里给一个网上找的胃炎病例模拟开药,写了一大篇方子,一副药到病除的样子,很自信啊!结果我在方子里面我发现了一味叫生龙骨的药材,开了15克。生龙骨这位中药是什么呢?是上古哺乳类动物的骸骨化石。主要成分是碳酸钙,中药里经常有这类稀奇古怪的玩意,当然您也不用在意,真能医病也是好的。可胃炎患者如果吃生龙骨,是会产生胃部不适的,比如消化不良、嗳气、干呕,会加重病情。中医对生龙骨的药理定义是什么呢:镇心安神、固精止遗、平肝潜阳。我猜图里这位是取镇心安神这一项,毕竟后面俩胃病也用不上,治个胃病让你固精止遗也不合逻辑,胃不舒服谁有那个闲心思是不是。显然他是忘了这位病人是胃炎,而且是严重胃炎,弄一味吃下去会胃里翻江倒海的药材,这药材能安神又如何,安得了吗?没有这个能力行吧。这就是中医最忌讳的——方不对人、照本宣科。背书要活用啊!我的中医理解其实都来自我那位聪明的小姨夫,他的第一原则就是避害,就是他搞不懂的药物类药材、矿物类药材,即使古方子里明确写了能治这病,他也要拿掉,他更推崇食药类药材,因为安全,哪怕少赚点钱,毕竟大病他不接 。所以药材拿来拿去有天他忽然发现自己大长今了,成了个赤脚食疗大夫。但他并不以为耻。以他当初为了看古医书下过的苦功,你让他讲个什么文言,什么道德经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他很行。可这些东西对患者讲有用么?你嘴上越玄,你可能越高深莫测,患者在一时间确实会把你误认为神仙,预期值拉高,可病治不好还出麻烦了呢?玄的就是你了吧?大夫升仙啦~~,没得说,这一定是让患者家属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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