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穿越斗破之天灵录血摔会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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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鼻老道:第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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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诗曰:&&&&无字不成书,字是文人著,没有识字人,何处能有书。世上没有书,好比无日出,天地一片暗,地上无五谷&。又比人无目,不识地上途,无识又无知,人还不如猪。有字便有书,理在书上出,书上能达理,做人必读书正在这时,梁山县的一众衙役,管事,师爷,个个怒气冲冲拥上堂来,跪满堂前,众等齐呼:“求求知府大人,放下我们老爷。”李步全愤然道:“老爷我硬是不放呢?”师爷道:“城里的老百姓已经跑马放信,也许明日……”李步全:“明日你们就造反了不成?”一个班头道:“逼上梁山,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官逼民反,民当然要反。”李步全吼道:“你们要要挟于我?”师爷道:“我等不敢,就是来求求老爷,也替你害羞,因为你不会做官,不如我们县老爷,他办案如神,神就神在证据二字,还有他从不贪赃枉法,更不去屈打成招,就是让你死,也死个心服口服。”正在这时一个衙役慌慌张张跑上堂了,气急败坏地:“报。”李步全:“报其何事?”那衙役道:“老百姓已把大堂围个水泄不通。”师爷道:“老爷,事在人为嘛,为什么我们的魏知县如此深得民心,因为他爱民如子。”一名梁山县的衙役道:“民心值万金,一个草民一滴水,百滴汇成碗,万滴汇成溪,你若不信,大江大海便能淹死你。”百姓们扑向魏百姓,七手八脚卸下他身上的刑具,哭声一片:“老爷,老爷……”魏百姓从昏迷中醒来,泪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师爷握着魏百姓的手愤然地说:“老爷,您为官做人,光明磊落,毫无狡黠,声名遐迩,李步全如此待你,严刑逼供,我等……”魏百姓打断师爷的话道:“不可造次,王法定有公道,一定向百姓劝说,这乃公堂,千万不可乱来,请你们向他们转告,我魏百姓谢谢父老乡亲。”荒山野岭,甚是寂寞,崇山峻岭又十分险恶。一伙强盗将秦玉,魏燕绑架到此,二人仍被反手捆绑着。秦玉破口骂道:“你们这帮强盗,我们的县令大人爱民如子,你们丧心病狂,杀害了他的夫人,天理难容,你们不得好死。”一个恶贼哈哈大笑道:“狗官魏百姓年年清匪,月月防盗,天天捉贼,我们能有好日子过吗?逼得我等走投无路,所以我等才报复于他,小美人你心疼于他,我等也再报复报复你,也乃天经地义。”又一个贼道:“和她赂鍪裁矗聪冉鼍猓业认涣擞穑俳笮栋税辍!几个恶贼便向秦玉扑来,小魏燕绝命般地哭喊着:“救命哇……”“先杀了这个小妮子。”一个恶贼举刀向魏燕劈来,一道亮光闪过,一条神棒打向这个贼,贼子一声不响地倒地身亡。另一旁,那几个恶贼正在撕扯秦玉的衣裳,突然这些恶贼收住了手脚纹风不动地站在那里。牛鼻怒道:“作死的恶鬼,尔等皆是录上有名,此时此刻该你们上路了。”一个贼问:“你是?”牛鼻道:“你若问我是谁,好吧,我就告诉于你们,也好让你们死个明白。”牛鼻歌道:“兄弟三人宕凡尘,只杀鬼不杀人。莫道荒山远,眼慧无漏,恶煞难存。吾持降鬼剑,二弟他,神棒一根,还有朱老三,宝刀下夺鬼魂。世溷,暗无天日,百姓苦,官贪贼窃,一并害死人。苍天生我等,拯救黎民,敢擒鬼和神,向腐恶,推动法轮。若问我,姓甚名谁?牛鼻道人。”&话说众贼一听是牛鼻老道,无不胆战心惊。“啊,你是牛鼻老道?”众恶鬼无不惊怕。一道剑光,众鬼头颅落地。秦玉和小魏燕向牛鼻,侯元二人跪下,磕头叩拜:“谢谢道老爷,谢谢王爷…….”牛鼻,侯元扶起二人.牛鼻道:“下山吧,你父秦忠在山下等候。”牛鼻兄弟三人,由侯元驭车来到了县城,和李步全相遇。牛鼻道:“这个糊涂蛋他想溜。”朱仪道:“这个狗官其实不糊涂,他最认识的是金银,做官十年,贪金银六十万两。”牛鼻道:“他的姓名不在十万恶鬼之中?”侯元道:“好办,好办,贪银归燕王朱棣,如何法落由魏百姓操办。”朱仪道:“魏百姓是个知县如何审理他的上司。”侯元道:“朱允刹皇欠饬宋颐切值苋说耐跷宦穑傩惺灰换厝阉橇礁龅鞲龈龆!牛鼻道:“二弟所言极是,所言极是。牛鼻当机立断取出一只侦探神蜂吹了一口法气,让它飞去,那蜂飞向李步全的轿子,李步全突然掀起轿帘子,大声疾呼:“转回去,转回去……”李步全的大队人马后转而回。牛鼻一声冷笑道:“这个老奸巨猾的李步全,好吃他吃了,不好吃他就吐。”侯元道:“下油锅里找不到高岗,走不了他。”魏百姓升坐大堂,衙役喊了堂威:“威武”魏百姓道:“李山。”李山:“在。”魏百姓:“老捕头秦忠养伤去了,你做正捕头,张保。”张保:“在。”魏百姓:“你做副班头。”李山,张保:“谢谢老爷。”魏百姓道:“你二人没有为我馈送鱼与其他财物,本县却重用于你们,因为我能任人唯贤,你二人能兢兢业业地做事,老老实实地做人,光明磊落,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有诚有信。”李山:“谢谢老爷的信任。”张保:“谢谢老爷的勉励。”魏百姓道:“做好你的本职,便是对我重大的感谢。”李山,张保:“是。”魏百姓又一声令下:“将原副班头贾仁给我拿下。”李山张保:”是。”二人扑向贾仁,将其拿下。贾仁嚷道:“何故拿我?”魏百姓一声冷笑道:“三年前你送鱼于我,其目的求捕头之职,我却悬鱼示众,就于你接下了仇怨,为何我捕拿刘奇等罪犯而屡次落空,是你充当贼人的耳目,串通了消息,我派遣秦忠搬接老母,仍然是你与刘奇等贼人周密制定一套罪恶的计划,也是你偷走我的官服……”贾仁如丧考妣,一头栽倒在堂前……数日后,一等罪犯被押向刑场,午时三刻,时辰到,魏百姓一声令下,刽子手轮起鬼头大刀向刘奇等罪犯砍去,刀光血影,一颗颗人头落地。随后,魏百姓晋级为知府之职审理了李步全的贪污案,追缴了他全部的贪银六十万两,又将其斩首。牛鼻又亲自为媒,魏百姓娶秦玉为妻。寒风吹袭着古道,白日有色无光,路上少有行人。牛鼻兄弟三人又在急急地奔波着。朱仪牢骚满腹道:“在梁山县有肉吃,有酒喝,温床暖被的哪一点不好,又不是急着去考状元,明天就过大年了,急着要走,走吧,走吧,鬼尽我亡,你和二哥也难免一起去见老玉皇。”侯元道:“那个老儿我才不想去见他,整日唠唠叨叨,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牛鼻笑着道:“正是使命。”朱仪道:“使命,使命,使得人断命,这些当权的老爷们,只知道使人为他卖命,自己却闲得要命。”牛鼻道:“静中念虑澄澈,见心之真体。闲中气象从容,识心真机。淡中意趣冲夷,得心之真味。观心证道,无如此三者。”朱仪不耐烦地说:“让我说大哥正是一个?”牛鼻问:“三弟,我正是个什么?”朱仪道:“曲意而使人喜。”侯元道:“不若直躬而使人忌。”朱仪道:“无善而致人誉。”牛鼻道:“不若无恶而致人毁。”三人说着笑着,最后还是朱仪自哀自叹道:“不怪天不怪地,只怪自己点子闭。”侯元道:“不怪地不怪天,只怪自己命苦命又酸。”牛鼻道:“人贵有自知之明,自然明白了,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走吧。”朱仪问:“天涯海角走一回,不知何处是我家?”牛鼻笑道:“去白丁县。”侯元问:“白丁县又在哪里?”牛鼻笑道:“白丁,白丁,顾名思义,就是这个县少有识字人,方才得来这个浑号。”县城不大,只有两条桶子街,房屋却很是整齐,市面也比较繁华,正值岁暮年终,大街上买卖正是热火朝天。牛鼻向前走去,来到一个书馆的门前,见这里排着长长的队伍,围得是水泄不通。朱仪道:“这里的人好邪乎,不去买酒买肉过大年,都挤在这里做甚?”侯元道:“三弟,你去看看,我与大哥投客栈等你。”于是牛鼻和侯元离去,牛鼻一边走着,一边歌道:&雁走白丁,烟笼长空,声声叹,声声鸣,凄凄惨惨,绝古无书,不做一字章程,目不识丁。望那碧空落处,遍野哀鸿。&一年有四季,春夏秋冬,如野如空。全无那,书上名声。割了机杼,又断绝了笔踪,不留音容。一世走了,一了百了,如席卷走宇宙,万般模糊。好比风吹残灯,世上事,无影无踪,哀哉乌呼。”朱仪向书馆走来,人拥如墙,里三层外三层,风雨不透,他没有奋力向里面拥挤,只好站在外面探头探脑地张望,也好,朱仪身材魁梧高大,他看到了,原来是四个先生正为民众书写春联。朱仪看到这里,掩口笑道:“原来是四个鬼东西,如此横不成体,竖不成形,如虫爬一般,歪歪斜斜,少钩缺点,这等字如何张贴在门上,岂不让人笑掉了大牙。”朱仪连连摇头晃脑,自言自语又道:“真乃是稀而贵,缺而珍,白丁,白丁,通街的睁眼瞎。”这时一个老汉被挤得汗流满面,衣偏帽邪,拿着墨迹未干的两幅春联,从人堆里挤了出来,不料被人挤落在地,老者便去捡起,却被一个汉子踩在脚下,这么一扯,竟撕成了两断。那老者放声大哭,揪住那个汉子死活不依:“你赔我的春联,你赔我的春联……”那汉子道:“这么多的人,你为何向我索赔?”老者哭道:“春联是毁在你的脚下,你必须赔偿。”那汉子嚷道:“我就是不赔。”老者道:“你若不赔偿,我便于你拼命。”就这样,两个人便先是争吵,后就动起手脚来,朱仪走上前来将他们离开。朱仪道:“你二人都是老年人了,为着这点滴的小事,大动干戈值得吗?忍是心头一把刀,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万丈深渊。”老者道:“这是一两银子啊。”朱仪大惊道:“一两银子?”老者道:“多年的老价钱,一副春联一两银子。”朱仪道:“这个鸟字能值一两银子?”闯上一个汉子指着朱仪的鼻子斥道:“你敢辱骂圣人,不怕风寒冻掉你的舌头。”朱仪嗤之以鼻道:“写出这类的字来,还能称得上圣人?你别糟蹋了圣人,刚刚入学堂的孩子也能写出这样的字来。一两银子能买一斗米,老百姓能写得起吗?”那老者叹道:“再贵也得买哇,一年一个春节,穷人再穷也得图个焕然一新,莫非死了人的人家才不张贴春联。”朱仪道:“老人家您别再争吵了,我替他赔偿还不行吗?”老者道:“无缘无故我何能让你耗费银子?”朱仪道:“一张红纸值多少银子?”老者道:“一两银子能买一百张大红纸。”朱仪又问“一张红纸能写几副春联,少说也能写上三两副,如此暴利,就像一把杀人的钢刀在剥人皮,放人血,要人命哇。”老者道:“我们不是拿不动笔杆吗?”朱仪道:“你们看,前边不远的墙壁上,用石灰画着一个羊头的是不是客栈?”老者回答道:“正是杨家老店。”朱仪道:“你们速去杨家老店,我等兄弟三人免费为父老乡亲书写春联。”这位老者摇摇头道:“你们也会写字?”朱仪哈哈笑道:“老伯,放心吧,我们的字比这四个鬼东西写得好,虽然说不上是飞龙走蛇,保证让你们满意。”那老者还是不可置信地说:“看不出来你们也是文曲星下凡,好,过去都说凤凰不落无宝之地,今天来了圣人,乃铁树开花,千载难逢哇。”就这样朱仪带来许多百姓向客栈走来。朱仪引着许多百姓来到了客栈的大门前。朱仪道:“乡亲们,你们在门外稍等片刻,我还有两个哥哥在客栈内,我将他们喊出来一同于大家书写春联,好不好?”大家齐声道:“好,好。”于是朱仪向客栈跑去。朱仪跑到客栈便道:“店主人,店主人……”这家店主迎上前来道:“客爷,有何使唤?”朱仪道:“我给你十两银子,速去街上买来文房四宝,还有红纸。”店主问:“要其何用?”朱仪道:“再备上几张桌子,抬到店门口,我兄弟三人要为老百姓书写春联。”店主疑惑地问:“你们也是先生?”朱仪道:“我们不是也是先生,就是先生,我们还要免费为大家书写春联。”店主道:“此话当真?”朱仪吼道:“我骗你做甚?不要隆!朱仪取出银子,店主人接过道:“客爷,你们住店,饮酒吃饭我也不收钱。”朱仪道:“你们才是人领不走鬼领乱转。”店主人和几个伙计为此忙碌起来。店主和他的伙计们一切准备停当,牛鼻兄弟三人便为百姓写起春联来。正是;沾墨才题梅似雪,挥毫又赋四时春。朱仪道:“父老乡亲们不要拥挤,先老后少,定会满足尔等。”那位老者捧着刚刚写好的春联,热泪盈眶道:“那四个先生,就因为会书能写,使了我们多少银子,他们食玉饮桂,榨走了我们多少血汗钱。”牛鼻道:“老人家,为何不让你们的后人读书写字呢?”老者道:“何尝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去学堂,可是?”侯元问:“可是个什么?”老者泪道:“一言难尽哇。”朱仪向店主道:“有劳动店家,派遣你的伙计敲着锣,去大街小巷呼叫一番,让这里的百姓家喻户晓,我们免费书写春联。”店主大喜道:“我亲自去叫喊。”那店主兴高采烈,拿着一面铜锣,奔走大街,敲着锣高声呐喊:“父老乡亲们听真,杨家老店来了三位先生,免费为大家书写春联…….”锣声阵阵,喊声传遍大街小巷……许多百姓纷纷向杨家老店拥来。客栈门前,牛鼻兄弟三人一丝不苟地忙碌着,全神贯注地为着百姓书写着春联。一个汉子道:“我虽然不识字,道也能分辨出孬好来,那四个先生写的字如落了叶的刺槐树,您们写的字如龙飞凤舞。”正在这时,有人高声道:“让开,让开,刘三爷来了……”牛鼻正写着春联,抬头看去,来了一个老人,长髯如银,面如古月,拄着竹拐杖跚跚而来。这位老人乃白丁县一方有脚阳春的人物,爱人恤物,仗义疏财,爱管民间不平之事,德高望重,深受百姓的敬重。就是有一点美中不足,只字不识。刘三爷来到牛鼻三人的面前,彬彬有礼,翩然下拜道:“三位先生,我刘三给三位先生爷问安了。”牛鼻急忙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双手合并胸前道:“无量佛天尊,善哉,善哉,老施主切莫如此大礼,请起,请起。”侯元,朱仪走向前来将老人搀扶起来。老人道:“三位圣人,小老儿有个请求。”牛鼻道:“请老人家讲来,只要晚生能做到的,在所而不辞。”刘三爷目中噙泪道:“白丁县是棵枯老的柳树,就从来没有凤凰来筑过巢。今日来了三位圣人,这是白丁县人的福音,千年枯树能发芽,这乃天大的喜事。这里的人,人老几辈都没有入过学堂,更没有读书人来过白丁县。”老人说到这里泪流满面。朱仪道:“老人家有何心愿只管讲来吧。”刘三爷道:“白丁,白丁,说白了,就是目不识丁,您们若是不嫌弃这里人穷地薄,泼妇刁民,就在这里开办学堂,让我们摘掉白丁的帽子。”老人说到这里潸然泪下,跪在地上。“求求先生,在我们白丁县办学堂吧…….”老百姓一片呼声,也纷纷跪下……再说书馆里,四个所谓的先生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看,馆里外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甚是吃惊.赛诸葛连声道:“怪哉,怪哉,那么多的人何处去了?”这四个所谓的先生,一个姓马名钢,绰号赛诸葛:一个姓罗名铁,绰号胜周郎:一个姓季名石,绰号比张良:一个姓苟名木,绰号过吴用。他们与朱雎乃一师之徒,三年前受朱雎之命,在此招兵买马,起义谋反。正在这时,店主鸣锣呐喊从门前走过:“白丁县来了三位先生,在杨家客栈,免费为老百姓书写春联,请大家光顾……”四个恶鬼听到这里个个怒发冲冠,摩拳擦掌。“哪里来了三个野先生,狗胆包天来砸我们的金饭碗,来断我们的财路?”“饶不了他们。”“对,饶不了他们……”于是四个恶鬼怒气冲冲离开了他们的书馆。牛鼻兄弟三人与刘三爷还有一众百姓谈论的恰到好处,突然有人吼道:“何处来的鸟人敢在白丁县妄称先生。”众人闻声看去,气势汹汹地来了四个人,百姓们不欢而散。朱仪一声冷笑道:“大白天来了鬼。”侯元道:“看你们的德性,癞蛤蟆爬到脚面上,不咬人却也腻乌人。”牛鼻道:“看你们四个,这般气势汹汹如此盛气凌人,有何来头?”苟木道:“我来问你,从何处而了,奔何处而去,做何勾搭,又为何来这里与我等作对?断我们的财路。”牛鼻道:“我兄弟三人从天上来,到人间去,为民除害,伏鬼来了,你们四个乃录上有名,只是……”马钢道:“只是个裘?”朱仪笑道:“看你们是个裘像,鬼头鬼脑的,没有个人模样,半瓶醋,所谓的先生,写得何鸟字骗取老百姓的钱财,纯属一帮骗子。”罗铁暴跳如雷道:“你敢说我等是半瓶醋,是骗子?”朱仪道:“这等鸟字的春联却收取如此高昂的银两,不是骗子又是做甚?”牛鼻道:“虽然你们算不上先生,总还是认识几个字,理所当然去服务百姓,穿上布衣或渔或樵,或耕或商,不许再去诈骗百姓,如若再执迷不悟,定拿尔等去见官。”“拿我等去见官?哈哈,我道要看看你们有何能耐,走。”四个半瓶醋幸灾乐祸地说着笑着而去,这时老百姓才敢陆陆续续走回来。刘三爷望着足不留佴而去的四个半瓶醋,才敢哀声叹气地说:“我们白丁县的百姓吃尽了不识字的苦头,婚娶嫁出,红白喜丧事,家家皆有,总得去求求他们,轿接马请,白银捧在手里,可是,他们放不下的驾子,斗不尽的威风,就连县太爷见了他们也恭恭敬敬,因为他们是圣人,白丁县只有五个数字人,一个在县衙做了师爷,四个就是他们。”再说四个半瓶醋向县衙走去,时间不大,从衙内冲出十多名衙役向杨家客栈扑来。十数名衙役气势汹汹地来到客栈,众百姓一哄而散。那个捕头一声吼道:“何人在此兴风作浪?”朱仪迎向去厉声责问道:“何为兴风作浪?”那捕头见朱仪与他争论,勃然大怒,挥起手中的木棍向朱仪便打,朱仪可能容得了他如此飞扬跋扈,飞起一脚将那捕头踢翻在地,然后踏上一只脚,那捕头妄图挣扎,抱着朱仪的这条腿,摇了几摇,晃了几晃,如蜻蜓撼石柱,而纹风不动。朱仪冷笑道:“小子,朱爷的这条腿就是一根铁钉,锭在你的身上,只要我不抬起来,你一辈子也休想爬起身来。”众衙役一窝蜂地扑了上来。朱仪厉声道:“谁敢再上前一步,爷就将他活活地一脚踩死。”那捕头仰面在地,他用尽了力气也摇晃不动朱仪的这只脚,只得苦苦地哀求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哇……”众衙仪只得退下。朱仪问:“你这厮叫什么名字?”捕头道:“在下文不识。”朱仪道:“文不识。”文不识道:“小人文不识。”朱仪道:“你不识字?”文不识道:“字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朱仪道:“你在县衙当得是什么差事?”文不识道:“小人任捕头之职。”朱仪甚是吃惊道:“大字不识一个如何能做捕头?”文不识道:“我们老爷比我也强不多少,也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大白丁,只会写他半个姓字的人。”朱仪道:“原来如此,文不识。”文不识道:“小人在。”朱仪道:“我问你,你家老爷是不是要你来请我们去县衙饮酒吃肉?”文不识道:“不是请。”朱仪:“是何?”文不识道:“民不告官不究,四个圣人在老爷那告了你们的黑状,所以老爷下令,我等是来捉拿你们的。”朱仪怒道:“好个糊涂的知县,这个狗东西。”文不识大惊道:“大爷,您这么会知道我家老爷的乳名,他就叫大狗子。”无巧不成书,这个知县姓胡名涂,乳名大狗子。朱仪哈哈大笑道:“我是他的长辈子怎么不会知道他的乳名?为何又不能叫他的乳名,大狗子,大狗子。”牛鼻,侯元哈哈大笑,明白这时朱仪在耍弄这个文不识。侯元也闲不住了,他道:“大狗子还没有长进吗?”文不识道:“老爷有长进,大有长进。”朱仪道:“长在哪里?”文不识道:“老爷姓胡,要师爷教他识字,那师爷就从胡字入手,师爷教的认真,说什么古字加上一个月,便是胡。老爷问师爷,这是酒壶,还是夜壶?师爷说,这不是酒壶,也不是夜壶,是糊涂蛋的胡,就这样师爷教了老爷三天三夜,老爷就认识了半个,一个古字,师爷夸老爷聪明伶俐,五经四书,五加四便是九,老爷你三天就学会了半个,十八天就全部学通了全部的五经四书,真是了不起。”牛鼻,侯元二人捧腹大笑。牛鼻问:“你家这个胡涂老爷如何做得官?”那些衙役们纷纷议论:“你们真是老爷的近亲,大小名字都知道…….”文不识道:“老爷出身虽然不是权贵名家,却是一名立了大功的军人,所以才做了七品知县。”朱仪道:“速去要大狗来迎接他三位长辈子。”文不识道:“大爷,您把脚抬起来,小人我去通报。”朱仪道:“你小子别使鬼点子,爷抬起脚,你便跑个无影无踪,爷何处去寻你?另派遣他人。”文不识叫道:“愣头丁。”一个衙仪道:“在。”文不识道:“你速去向老爷禀报,就说他的三位老辈子来了,快来迎接。”楞头丁道:“三位爷是老爷的哪门亲戚?”朱仪道:“哪门亲戚?少说我们也是狗儿的叔辈子。”楞头丁道:“少说是叔,那要多说岂不是祖宗了。”文不识大怒道:“楞头丁你个e射的,骑e不知走路的辛苦,你小子站着说话腰不疼,我躺在地上,胸脯上还有大爷的一只脚,能好受吗?”楞头丁嬉皮笑脸地:“骑马坐轿不如睡觉,捕头捕头,昨日你揍我的威风哪里去了,好吧,你就耐心的等着吧。”楞头丁向县衙跑去。楞头丁一口气跑到县衙的后宅,胡涂正闲坐在那里喝着茶,见楞头丁慌慌张张的跑来,心中甚是不欢道:“明日便是大年,官就是这么七八品,烂事却不少,真是烦死人。”楞头丁气急败坏地:“老爷报。”胡涂大怒道:“你个混帐东西,你是老爷,还是我是老爷?”楞头丁连声道:“您是老爷,您是老爷……”胡涂道:“自然我是老爷你为何说老爷报?”楞头丁道:“小人说走了口,是小人报。”胡涂道:“报其何事?”楞头丁道:“爷家客栈来了三个主子,其中还有一个杂毛老道,他们十分厉害,大捕头还躺在他的脚下。”胡涂道:“为什么不起来?”楞头丁道:“那是起不来身子,老爷,文不识能是吃亏的人吗?”胡涂道:“你们做什么去了?”楞头丁道:“小人都不敢,那三个人是你叔。”胡涂大怒道:“是你祖宗。”楞头丁道:“老爷别生气,自然是你叔,顺理成章便是我们的老老爷,他们还口口声声喊你……”胡涂:“喊我个什么?”楞头丁道:“他们左一句大狗子,右一句大狗子,还一个劲地骂你。”胡涂问:“如何骂我?”楞头丁将无作有,信口开河地:“不知老少的王八蛋……”胡涂道:“我爹是庙门旗杆独一根,哪里来的一下子就有三个叔?不对,他们存心是在骂我。”胡涂想到这里暴跳如雷,道:“走,前面带路,将他们捉拿到公堂,冒认官亲,我定打他个屁流血红不可。”胡涂和楞头丁怒气冲冲走出后宅。再说客栈&,牛鼻,侯元守在桌前,面前一片冷冷清清的,百姓们都离去了,心里甚是烦恼。牛鼻道:“三弟,让这厮起来吧。”朱仪抬起脚,文不识爬起身来,就要走,牛鼻用手一指,他站在那里若木雕泥塑。牛鼻道:“我等速速作法,不能让百姓帖不上春联,要这帮衙役辛苦一番,让白丁县的老百姓过一个欢乐,祥和的春节。”侯元道:“有钱能买鬼推磨,我们没有钱,就让他们好好地为百姓张贴春联吧,记着,这乃无私奉献。”牛鼻,侯元二人作法,这些春联已经备好。朱仪道:“大哥,二哥,这里就没有你们的事了,乃万事大吉,下面的事我来办。”只见朱仪向这帮衙役吹了一口法气,立即列队站立在朱仪的面前。朱仪一声令下:“你们两人一组,计十六人分成八拢滞沸卸蛔家怕┮患乙换В匦虢毫肫耄硕苏盘诶习傩盏拿派希道琳呋及偃沾蟛 !众衙仪齐声道:“遵令。”这些衙仪拿起春联和所需之品跑步行动而去,这一幕却被店主看个清清楚楚,他直惊得瞠目结舌,他道:“神了,神了……”朱仪问:“神在何处?”店主道:“看他们一个个如神差鬼领。”朱仪道:“不妨你也跟我走一回。”店主问:“去哪里?”朱仪道:“县衙,为糊涂蛋县令张贴春联去。”朱仪向店主的肩膀拍了一下,正要作法。那店主道:“我去,我去还不成吗?你们的所作所为,我虽然是个开店的,是个俗人,也并非贵耳贱目,那个道人,他是牛鼻老道,你二位爷,奕奕当世伟人,可是侯元,朱仪二位王爷?”正是:&&白丁街前笑欢吁,明日便是大年初,春风十里诛鬼路,目不识丁猪狗如。非是笑话白丁人,无识无知便糊涂。甘露能使禾苗壮,传教定叫万民服。&&&&&&&&&&&&&&&&&&&&&&&二诗曰:&&&&浇花要浇根,育人要育心,花凋根不死,重欣在明春。人穷心不穷,学问值千金。心有万卷书,大有作为人。书接上一回,话说朱仪正要向那店家作法,那店家甚是精灵,说出他们的本来面目。朱仪道:“好眼力,好眼力。”店主笑了笑,一言蔽之。于是,带上春联随朱仪匆匆而去。朱仪和那店主来到县衙,不由分说便动起手来,张贴起春联。左门:一字千金白丁县&&&&右门:靡除文盲需读书&&&&横批:普学重教“老爷,老爷,就是他,就是他。”朱仪闻声回头看去,楞头丁呼叫着领着胡涂向这里扑来,店主胆怯地缩头缩脑往朱仪的身后躲藏。朱仪一声喝道:“大狗子。”胡涂直着眼看着朱仪,没好气地问:“你是何人?”朱仪高声斥道:“狗子,狗子,你这个混帐东西,做了两天半的官,竟把西庄的几位老叔给忘记了。”胡涂楞起神来,自言自语道:“西庄是有几家胡姓人家,不过……”朱仪愤然道:“你这个狗小子实在可恶,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朱仪知道胡涂是个有勇无谋的浑人,故此信口开河,捉弄于他,胡涂才真的糊涂起来。朱仪见胡涂犹豫起来,哈哈大笑道:“狗子,狗子你真不长记性,还没有想起来,你爹把我叫兄弟,我是你三叔。”胡涂却认起真来,紧走几步,来到朱仪的面前,推金山倒玉柱磕起头来,道:“三叔在上,侄儿在下,我给你磕头了。”朱仪乃是大巫戏小巫,便顺水推舟道:“自家爷们起来吧,起来吧。”胡涂向衙门看去,道:“三叔,门上的春联是您张贴的,写得是什么言辞?”朱仪道:“狗儿,你小的时候家中贫穷上不起学,念不起书,不识字难哇,难有万千,如今你做了县官,连春联也认不得,岂不耻辱?你也应当为民着想,文字在白丁县使用起来如此困难,没有文化,做官人难,做个老百姓也难。因此必须要扫除文盲建学堂,人人要读书,国家才兴旺。”胡涂道:“谈何容易哇,在白丁县盖庙无神,建了学堂何处去请教书的人?”朱仪道:“业精于勤,荒于嬉,行于思,毁于惰。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胡涂道:“三叔,您是知道的,我是个粗人,您说的话我听不懂。”楞头丁道:“三老老爷的话我听懂了。”胡涂问:“你能听懂?”楞头丁道:“三老老爷说的是噎住了,未吃细,要想再吃,疙瘩多,先喝几口水。”朱仪斥道:“满口的胡扯。”楞头丁道:“是的,是的,老爷叫胡涂,小人我本名就叫胡扯,楞头丁是我的绰号。”朱仪听到这里,哭笑不得。胡涂道:“三叔,你我叔侄如父子,你别走了教我读书吧?”朱仪笑了笑道:“好啊,你只要有肉,我就不走了,放心吧,我做你的老师使不了。”胡涂想了想道:“我何尝不想读书,就是生性太笨,可能于我的名字有关,糊涂,糊涂,稀里糊涂,能学好吗?”楞头丁道:“改个名字不就聪明起来了,老爷,你叫胡学如何?”胡涂道:“胡学,胡学八学也学不成正道?唉,我娘姓苏,我不如叫苏学,速学成才。”楞头丁道:“老爷叫苏学,我也就叫苏扯了。”朱仪道:“我还要办正经事,无心给你们瞎扯淡。”胡涂道:“三叔,客栈里还有两个叔父?”朱仪道:“正是。”胡涂道:“都是叔父,就没有一个是伯父?”朱仪道:“没有。”楞头丁道:“过几年就成了伯父了。”胡涂斥道:“瞎扯淡,叔,永远就是叔。”楞头丁道:“老爷你真糊涂,今年你三十岁,三十年后,不就六十岁了,顺理成章,叔父老了岂不就长成了伯父?”朱仪哈哈大笑道:“说得有理,说得有理?真是混蛋的逻辑,你爹今天是你爹,过几年便是你祖父,再过几年就是你祖宗了,正是一对笨蛋,这等人做官岂不误国害民。”朱仪和胡涂跟随着店主来到客栈,进了客房,牛鼻与侯元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朱仪向胡涂引见:“这位是你大叔父,这一位是你二叔。”胡涂向二人倒身叩拜道:“二位叔父在上,侄儿胡涂这旁有礼了。”牛鼻,侯元站起身来到:“免礼,免礼。”胡涂向朱仪道:“三叔,您们兄弟三人谁的学问好?”朱仪道:“你有何用意?”胡涂道:“师父不明弟子弱,我自然要拜师学文化,也还得挑选学问好的,省得误了我的学业。”朱仪斥道:“混小子,当老师的不挑选学生,学生却挑剔起老师来了,你就是把我的学问都学去,考不上个状元,也准能考上一个探花。”胡涂道:“考上一个秀才我便心满意足了。”朱仪道:“只要功夫到,铁杵磨成针,那就看你肯不肯下功夫?”胡涂道:“我吃不尽不识字的苦,师爷与他那四个半瓶醋的先生常常捉弄于我,因为有求于他们,我只得忍气吞声而无可奈何。”侯元道:“胡涂。”胡涂道:“二叔。”侯元笑道:“糊涂,糊涂,并不是十足的糊涂,一二三尚还能分的清楚。”胡涂苦涩地笑道:“我的二叔看你把我说得真成了笨蛋一个。”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朱仪道:“小糊涂来接装糊涂,去糊涂家过个糊涂年,你两个糊涂可愿去否?”牛鼻道:“说得一点不错,他是真糊涂,你是装糊涂,我们也就来个稀里糊涂吧。”这家酒馆的雅间,一桌丰盛的酒席,五个恶贼正在饮酒,坐在首位的那人,面l如刀削,体形若如一只红眼毒蜂,细细的腰,大大的肚子,两眼冒出阴险的光泽。此人姓杜名中都&&绰号&&肚中毒&&又名&如秦桧,是该县的师爷。肚中毒道:“糊涂蛋将三个外乡人向爹那样亲请到他家,听说他们不走了,还要要操办学堂。”马钢道:“糊涂蛋必定重用他们,英雄不可并立,有他无我,有我无他。”季石道:“一山不可容二虎哇。”苟木道:“我们卷行李滚蛋?”罗铁道:“这里虽然是穷山恶水,泼妇刁民,瘪芝麻也能挤出油来,就因为这里无人识字,我们就有了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这里我们便能巧取豪夺得到万两的黄金,能舍得走?”马钢道:“我道有一个主意。”苟木道:“大哥,有何锦囊妙计说来听听?”五个恶贼如胶似漆,酒前筹划出一条毒计来……正是:大人腹中容得是智慧,小人肚中藏得都是阴毒。这且不说,这天上午,楞头丁抱着一个小酒v从一个酒店里走了出来。肚中毒迎面走来道:“楞头丁,你爹找你来了。”楞头丁道:“师爷,我爹在哪里?”肚中毒道:“在菜市口等你。”楞头丁唬着面孔道:“你爹才在菜市口等你呢。”肚中毒道:“楞头丁,楞头丁,你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说的菜市口,不是杀人的菜市口,是卖蔬菜的地方。”楞头丁:“找我做甚?”肚中毒道:“我又不是你爹,我何能知道找你做什么?”楞头丁吼道:“我是你爹还不行吗?”肚中毒道:“你小子这么骂人?”楞头丁道:“我是被你们骗怕了的。”肚中毒道:“我何时骗了你?”楞头丁道:“三日前你于文不识还骗了我一回。”肚中毒道:“如何骗了你?”楞头丁道:“你们做事牲口不如真是欺人太甚。”肚中毒道:“说来与我听听。”还是街头一座小桥&,楞头丁回忆起三日前,文不识和肚中毒从那走来,嘻嘻哈哈地说笑着。文不识道:“那桥年久失修,赶e的老汉也不长眼睛,陷断了e腿,看他哭得有多痛。”肚中毒道:“文不识来了,你……”二人咬了一阵耳朵。文不识幸灾乐祸地说:“楞头丁是个孝子能不伤心落泪吗?”于是二人向楞头丁迎面走去,文不识老远就喊了起来:“楞头丁,楞头丁。”楞头丁道:“原来是捕头。”文不识绘声绘色地说:“我正要去找你,你爹推着一车菜……”楞头丁道:“我爹是个勤劳的人,他闲不住哇,那是卖菜来了。”文不识道:“桥面上有个窟窿,你爹一不留神把腿陷了下去,腿陷断了,在桥上没有人声地哭嚎着。”楞头丁大惊失色道:“此话当真?”文不识道:“你我风雨同舟,患难同当,一起做事,亲如兄弟,我焉能骗你。”楞头丁道:“说得对,说得对,你我同父母,共弟兄,我爹也是你爹。”文不识连声道:“桥上的是你爹不是我爹,真得不是我爹。”楞头丁一声大哭:“爹哇,我的爹啊……”楞头丁哭喊着跑向桥头,那里围着许多人,楞头丁吼道:“闪开,闪开,我的爹哇。”楞头丁分开众人,抬头一看:“啊……”那老者哭道:“不是你爹,是我的e哇。”楞头丁面红耳赤扭头跑下桥头,桥上的人哈哈大笑……楞头丁高声骂道:“文不识,你个e射的…….”楞头丁找到文不识那还愿意,文不识已经走得无影无踪。楞头丁说到这里,仍是心有余怒道:“后来我找到文不识,他说是你的主意。”肚中毒道:“我乃读书人,你不要相信他胡说八道,这回我说的是正经的,你爹卖菜与人红了脸。”楞头丁吼道:“我是快班衙役谁敢欺负我爹?不过,我是为老爷买酒的。”肚中毒道:“我替你代劳了。”楞头丁将酒v交于肚中毒,怒气冲冲地向菜市口跑去……客厅里一片狼藉,餐桌上还遗留着吃剩的残羹和鱼肉,牛鼻侯元朱仪还有胡涂倒在地上,不能动弹。这时一位妇人姗姗来迟走到客厅。乃菩萨的化身,观世音菩萨看到这几个人的如此模样,愤然道:“狗行千里吃屎,你们就是改不了贪饮好肉的恶习,你们饮下了肚中毒的断肠草浸渍的毒药酒,当年神农尝百草也未逃出这一劫,我若再晚来一步,后果便不堪设想。”她立即取出一只瓶儿,将瓶中的水分别喂进他们的口中,然后一道清烟,一片金光,蓦然而去。数日后,胡涂身坐监斩棚,一声令下:“时辰到。”“时辰到。”传令的衙役一声呐喊。刽子手举起大刀,肚中毒,马钢等贼人人头落地。牛鼻从扬州向耿直处聘请三百名先生前来白丁县助教,数年后,白丁县上上下下,读书声琅琅。朱棣登基将胡涂晋职为知府,为白丁县更了县名。后来之事这里莫云。阳春三月,柳绿花红,莺歌燕舞,牛鼻,侯元,朱仪向兖州而来。何元问:“白丁县辛苦数月,只斩鬼数头,岂不是得不偿失?”牛鼻道:“二弟你说错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国家教育乃重中之重,其义重大,乃百年之懿德。”朱议问:“下一站何处?”牛鼻道:“恶鬼录已经报警,兖州有个老大乃朱雎之同党,其上下三百八十三头恶鬼。”侯元拿着酒葫芦边走边饮着酒,道:“哪里有鬼哪里去,我们去兖州。”朱仪道:“二哥,我们再交易一回吧。”侯元道:“一个猪蹄子三口酒。”朱仪讨价还价道:“饮四口,四口?”二人便交易起来。牛鼻一不讨酒二不要肉,边走边欣赏着路两旁的景色,放声高歌:“高柳生风扶桑盛日,天桃敷水落杏飞花……”牛鼻兄弟三人来到兖州,在大街上奔走着,老远就看到一家酒馆,门前的酒幌子在风中飘摆着。牛鼻道:“你二位是先吃饭还是先住店?”侯元摇了摇他的空酒葫芦道:“它空了,我就没有底气了。”牛鼻道:“那就先用饭。”于是,他们向酒馆奔去。他们进了酒馆,寻张空桌子坐下,跑堂的走来道:“三位爷饮酒?”朱仪道:“两荤两素,三壶兰陵。”跑堂的手脚麻利,转眼间将酒菜送上桌来,兄弟三人便慢慢地饮起酒来,他们所坐的餐桌正对着大街,突然,一阵人喊马嘶,一队官兵衙仪做公的,耀武扬威地从门前通过。对面有张餐桌有四个年轻的汉子也在饮酒,一个汉子道:“捕快,捕快,酒囊饭袋,贼人来了,跑得比兔子还快。”朱仪冷笑道:“这乃不满言论,无稽之谈,天下没有治安,必生动乱。”又一个汉子道:“听你们说话,口音有别,不是兖州人吧?你却不知,兖州官府中养得不是咬贼的狗,常常咬人,有时候它还咬起它的主人呢,它们见了贼夹着尾巴而逃,都是些丧家之犬。”另一个汉子道:“这些人食皇王之禄却不为皇王效力,吃老百姓的粮食并不为老百姓做事。不足一个月,兖州城内就出了十几起人命案,没有一起能破的,就是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杀了人,也是一筹莫展,皆是些无用之徒。”一个汉子风凉地说:“有用不做捕快,无用才做衙役,听说城西又出了件凶杀案,瞧他们跑得快,属唱戏的,跑得是龙套,唱不出青衣花旦来,满口的胡扯淡。”另一个汉子道:“他们真得能破了案,我们老百姓就向南方给他们烧高香磕头不可.他们破不了,瞎忙活,做给老百姓看的,除非瘸腿的e能生了翅膀,才能飞上天。”又一个汉子一连喝了两盅酒,愤然道:“他们是墙上画虎不咬人,臭橘子摆碟子中看不中吃,走看热闹去。”于是,这四个汉子结了帐扬常而去。牛鼻道:“我们也去捧捧场子?”侯元一声高叫道:“再来三斤红高粱。”朱仪道:“捎带四只猪蹄子。”牛鼻道:“一是酒,二是肉,何时能饮足?几时能吃够?”侯元道:“行道兑矣拼一醉,忘记烦恼苦与累。”朱仪道:“大千买肉吾无惜,不烦人间走一回。”牛鼻兄弟三人来到城西,这里是一片洼地,干涸无水的塘子,四周长满初生的芦苇,尺余高,已经围着许多观看的人群,做公人马匹在践踏着,不少的百姓在私语着:“案子破不了,却可惜了许多芦苇……”牛鼻兄弟三人走到近前才看到芦苇丛中有具少女的尸体,尸体完好,只是下部衣裙不周。一些衙役若无其事地在闲逛着,一个满脸胡子的捕头正和一个做官的在无章地忙碌着……几个书生笑嘻嘻地谈笑着,这个道:“楼上花枝笑独眠,春秋四季不知寒。”那个讲:“芦中少女枉搭命,桃夭杏姹谁见怜?”朱仪斥道:“看你几个乃读书人,怎没有个恻隐同情之心?却在这里幸灾乐祸,文人骚客也难能充当其分,于白丁县那几个半瓶醋乃同出一辙。”那几个见朱仪威武堂皇,威风凛凛之态,又背着兵器,因此不敢发作,个个低下头去。朱仪又问:“可有人来认领?”那几人摇摇头,这时有个买花生的半大男孩却搭了腔,他道:“是个死的,要是一个活生生的,水灵灵的,早就被这群捕快抢走了,他们白天做公,夜里做贼。”拍,拍落来两个巴掌重重地打向这个孩子,一只有力的大手揪住了那人的脖子。疼得他呀呀地嚎叫道:“你敢揪我?”原来是侯元,侯元一声冷笑道:“我还要剥你的皮,他是个孩子,众目睽睽之下,你身为捕头,如此飞扬跋扈,岂不坏了衙役及做公人的名声。”廖达乃兖州府总捕头,绰号,老大。他一声令下数名捕快衙仪向侯元扑来,看他们个个怒气冲冲,如狼似虎,叫骂纷纷:“从何处蹦出个野兔子,是来找死的……”“他就是凶手……”牛鼻道:“无量佛天尊,善哉,善哉。”“这个杂毛老道,也是他们一伙的……”又有几名衙役扑向牛鼻。朱仪哈哈大笑道:“看你们张牙舞爪的,捉拿了凶手,破了案子才算有本事,有能耐,欺负老百姓不会有好下场的。”廖达的脖子还在侯元的手里,简直就是一只鸡,侯元一用力,廖达便疼痛难忍,这才求饶起来:“好汉爷,好汉爷,饶命,饶命。”朱仪道:“本想要你的命,只因时辰未到,二哥放了他吧。”那个当官的也虎视眈眈地向这里走来。此人姓申名步清,兖州知府,绰号,审不清。牛鼻见申步清向他们走来,一声吼道:“站住,尸体的旁边有凶手遗留下的遗物。”申步清回头看去,牛鼻用手指去,那物便放起光来,他便捡拾在手,仔细看去,却是一块玉佩,玉佩上有老大二字。申步清口中唠叨着:“老大,老大……”侯元放开手,那贼立即声色俱变,指着牛鼻兄弟三人吼道:“你们是何关系?”牛鼻道:“生死的兄弟。”廖达又问:“何人是老大?”牛鼻道:“山人便是。”廖达一声狰狞的冷笑道:“你们就是凶手,给我拿下。”衙役们一窝蜂地扑了上来,牛鼻向侯元朱仪递个眼色,二人也只好束手待擒,被带上枷锁,推推搡搡押出芦苇地。百姓们议论纷纷道:“又有了三个屈死鬼……”廖达问审不清道:“老爷,这三个杀人凶手何时开堂审理?”申步清道:“老爷我甚是疲惫,如何升堂?”廖达道:“老爷日理万机,辛苦,辛苦,就是辛苦。”申步清道:“这三个凶手盛气凌人,先给他们消消火,退退锐气,给我押进死牢饿他们三五日,然后老爷也就快刀斩乱麻,一堂结案,定他个秋后问斩。”廖达道:“老爷高明,高明。”牛鼻兄弟三人被押进死牢,已是黄昏时机,牢里也渐渐黑了下来。牛鼻道:“你我兄弟又坐一回牢。”朱仪道:“我才是黄花大姐坐花轿。”侯元道:“此话怎讲?”朱仪道:“还是第一回。”侯元道:“自然如此,三弟就做个五七年,过足牢瘾好了。”朱仪道:“有肉吃,不上刑,我愿把牢底坐穿。”牛鼻道:“老虎凳喝血不吃肉,板子吃肉不喝血,就数皮鞭狠,连皮带肉一起吞,三般刑具一起用,皮开肉绽又断筋,小命难逃要归阴。”朱仪大惊道:“哥哥别说了,这个牢坐不得,我走了。”只见朱仪一晃身形,便无影无踪了。侯元哈哈大笑道:“天下要是有个孬人国,我三弟必定是国王。”牛鼻道:“三弟别把兵器丢了?”侯元道:“三弟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头号小气鬼,他那四个猪蹄他是舍不得丢下的。”“猴子,猴子,十足的小人,背后光说人坏话,就不怕死后烂舌头。”朱仪又回到了死牢。只见他背后挎着斩鬼刀,左手提着斩鬼剑,右手令着降鬼杖,他放下这些兵器。牛鼻道:“何人人后无人说,何人背后不说人。”朱仪道:“来人说是非,正是是非人。”侯元格格笑道:“三弟好快,三般兵器随时可及?”朱仪道:“我们兄弟视如珍宝,他人却弃如粪草,都扔在牢墙下。”侯元道:“拿来,喝他几口。”朱仪问:“拿什么?”侯元道:“酒葫芦。”朱仪道:“你看我有几只手?”侯元埋怨道:“三弟,三弟,什么都能丢,千万不能丢下酒葫芦,我去取去。”朱仪哈哈笑道:“我拿回来了。”侯元问:“在何处?”朱仪指了指裤裆。侯元跳了起来嚷道:“骚猪,骚猪,你真会糟蹋人。”朱仪取出酒葫芦道:“隔层裤子隔层皮,那个味串不到里面来,不妨我先喝几口。”于是三人便在死牢里啃着猪蹄子饮起酒来。廖达于几名党羽正在饮酒,尽管多人劝敬,他总是心中辗转不安,一个绰号老二的恶徒道:“老大,今日捉拿到杀人凶手,为何不多饮几杯,老大如此出头露脸,也是兄弟们的荣幸。”廖达道:“多日来我眼皮乱跳,总觉得有个不祥之兆,今日捉拿到这三个人,大有来头,个个就是出类拔萃的汉子,尤其那个老道,他的身上透出一股咄咄逼人的杀气。”老二哈哈大笑道:“老大,老大,你是过河抱脑袋,小心过火啦。”廖达道:“那老道若是牛鼻子,我等就性命难逃。”那老二听到这里一声战战兢兢,不寒而栗,他道:“那牛鼻子是我等的克星,如若是他,那又如何是好?”廖达道:“你我二人立即去死牢看个究竟,他们若是牛鼻侯元朱仪三人,那死牢就是铜墙铁壁也关不住他们。”老二道:“生命攸关,走,看看去。”于是二贼离开了酒馆。再说南牢,牛鼻兄弟三人正在饮酒,听得门外有脚步之声。牛鼻道:“我们走。”三人一晃身形,一片金光,便无影无踪。这时廖达二贼来到死牢,见死牢里人去牢空,二贼叫苦不迭:“完了,完了,他们正是牛鼻……”老二沮丧地问:“老大,这又如何是好?”廖达道:“孩子哭了,报于他娘,走,见老爷去。”二人如丧考妣又离开了死牢。兖州城一时动乱起来,无数的官兵衙仪冲上街头,申步清,廖达,还有那个老二,骑着高头大马,指挥着这帮人等:“凡是老大一律逮捕。”廖达:“是。”一霎时整个兖州城,人喊马嘶,鸡飞狗跳,一片喊声,一片哭声,许多不分老少,不分职业的男性人等被绳捆索绑押向府衙……府衙门前,凌晨,牛鼻独自一人,手中拿着一把带叶的枝条,悠闲自得地在府衙门前行走着,不时地摇摆着,如邀赶猪羊,口中念念有词:“恶鬼呀恶鬼,你们做官做衙役可就苦了老百姓了,走吧,走吧,回十八层地狱去吧。”&他自言自语了一回,然后又口中作歌道:&&“M兰枝条若如鞭,斩鬼宝剑佩腰间,悠闲自得且炫耀,长垂道袍飘飘然。兖州城里人鬼淆,鬼坐公堂人受艰。鲁魂哭吟月朦胧,何时百姓见白天?”正在这时,从那边走来两名衙役,押着几名所谓的老大向这里走来,牛鼻不躲不避,仍是我行我素,二衙役举起手中的皮鞭向牛鼻便打,牛鼻扬起手中的枝条遮挡住来的皮鞭。牛鼻道:“你们是人还是鬼?”衙役吼道:“你这个疯道人眼睛瞎了吗?我们是府衙的三班衙役。”正是:&&&&人间烦杂事纷纷,流水无情草自春,日落月出时时怨,恶鬼横行害万民。&&&&&&&&&&&&&&&&&三诗曰:&&&&烟笼人间九千里,魔鬼横行八千八。且听百姓哭声起,&冲天破地动万家。话说牛鼻在大街前于那衙役故意纠缠,牛鼻摇摇头道:“山人生着一双慧眼,你们虽然身上穿着人皮,却是不做人事的恶鬼,兖州城的杀人放火,奸人邪道,都是你们所为,官匪不分,廖达是大贼,你们是二贼,三贼,四贼……审不清是名副其实的贼头。”那衙役咆哮道:“你是?”牛鼻道:“我也是一个老大,不妨也把我捉拿去,凑够三百老大之数。”一个衙役怒道:“疯道人,天堂有路你不走。”牛鼻道:“地狱无门你却行。”二衙役扑向牛鼻,将他锁上,押往府衙。牛鼻被押进府衙院内,听得是一片哭声,举目看去,大堂的里里外外绑着的,捆着的,披笳的,带锁的,有白发如霜的老人,也有还留着抓髻,系着肚兜儿的孩童,多数是青壮年。有几个被打得皮开肉绽,血涂满脸,还有几个正在受刑,个个流泪,无不喊冤叫屈……牛鼻正在观看,一个衙仪高声吼道:“带那疯道人。”两名衙役扑向牛鼻,牛鼻笑嘻嘻地说:“时辰到了,时辰到了。”牛鼻被推进大堂。“带疯道人。”堂上衙役如狼似虎,一片鬼吼狼嚎,审不清坐在大堂上,牛鼻立于堂前装聋作哑。审不清猛击惊堂木,高声吼道:“疯道人见本府为何不跪?”牛鼻道:“山人能跪天跪地,跪玉皇,跪菩萨,跪爹娘,跪我恩师,西天佛祖,如何能向恶鬼叩拜?况且我膝上生疮。”审不清勃然大怒,一声吼道:“腿上生疮?来人,将疯道人的两条腿给我打断,看他能跪还是不能跪?”“是。”一名班头举起一条大棍向牛鼻的腿上用力打去。只听“呀”的一声哭叫,一名恶衙倒在地上打着滚地喊着:“你为何打我?”堂上一阵骚乱,无不惊骇。这时廖达走到堂上,向牛鼻看去。廖达的心中暗想,他,是他,妖人牛鼻老道。廖达走到申步清的面前,咬了一阵耳朵……牛鼻道:“你们为何不打呢?”审不清道:“你是何人?”牛鼻道:“山人便是牛鼻老道。”牛鼻是罢又大笑数声,高声歌道:&&“甚笑贪官太蠢庸,过犹不及少智聪,罪孽妄说祸于福,你把国法作秋风。贪财贪色害百姓,祸国殃民你精通。&作威作福民不顾,之死靡它图金铜。”申步清大惊:“你就是妖人牛鼻老道。”牛鼻怒道:“申不清,你身为皇帝的命官,你用鬼不用人,你手下这帮衙役,无一不是贼,在兖州无恶不作,兖州发生的命案均是他们所为,你本当主持正义,刺屮植谷,为民除害。可是你竟与贼同伍,同流合污,充当他们的保护伞。好端端的兖州,政乱如草,法荒如蓬,造下了大憝之恶,王法岂能容你,不要走,拿命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申步清一扬手抛出一物,一片黑气向牛鼻扑去,黑烟散去,牛鼻被一条黑色的绳索紧紧缚在堂前,动弹不得。申步清一声狂笑:“哈哈,牛鼻子,牛鼻子,你只知道我兖州一个知府,却不知我与二十五太子朱雎乃一师之徒。”牛鼻道:“原来如此。”申不清道:“牛鼻子,我知道你的命大,人死心不死,埋在土下百日还能复生,却有一人能要你的性命。”牛鼻问:“何人?”申步清道:“我的师兄朱雎。”牛鼻问:“什么二十五太子,明太祖只有二十四个儿子,他乃一个无耻的小人,滥竽充数,他在哪里?”申步清一声冷笑道:“在你丧命的地方。”牛鼻虽然身体被妖绳捆绑,有一只手还能少许活动,伸进囊内取出两支求救通信神香,信号发出,恶鬼们全然不知。申步清又取出一物道:“廖达。”廖达道:“在。”申步清道:“这乃迷魂佛,贴在他的天灵穴上,便如死人一般,便任我摆布于发落。”廖达拿过那道神符,贴在牛鼻的天灵穴上,牛鼻便倒于堂前而不省人事。再说侯元,朱仪来到一个胡同口,一个卖花生的男孩挎着花生篮子从胡同里走了出来,他口中吆喝着:“花生,卖花生……”朱仪迎上前来道:“善哥。”那个名叫善哥,卖花生的男孩道:“原来是好汉爷,谢谢您们,因为我受了连累。”侯元道:“见义勇为,拔刀相助这乃我民族的优良传统,做人做事都应该有这个味。”善哥问:“那位道爷何处去了?”朱仪道:“他有他的事要做,善哥,听说你还有一个姐姐?”善哥的情感顿时伤痛起来,他哭了……侯元道:“善哥,实不相瞒,那位老道不是别人,正是牛鼻老道。”善哥噗通跪倒在地,放声大哭:“求求您,好汉爷,道爷爷为我惨死的姐姐报仇雪恨……”朱仪扶起泪流满面的善哥,安慰道:“善哥,有话慢慢说来,我等定为你作主。你姐姐究竟死在何人之手?”善哥道:“我爹死得早,家中只有娘带着我姐姐和我生活,家里也很穷,全靠娘种花,姐姐卖花,我卖花生,苦苦地艰难度日,突然姐姐两日没有回家,一个街坊告诉我,有人在城北的小河边发现了我姐姐,她已经奄奄一息……”&善哥的哭诉:小善哥向小河边跑来,河边的草坪上围着许多人,小善哥分开人群,看到了躺在草坪上的姐姐,她面色苍白,还有一丝的气息。“姐姐……”善哥扑向姐姐。姐姐终于睁开眼,断断续续地说:“是……是兖州府大捕头老大……,他的后花园里……有个大大的地下室…….那里还有十多名女子…….”姐姐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她死了…….小善哥抱着姐姐直哭得痛不欲生……“姐姐哇,姐姐哇…….”善哥哭诉着,最后还说:“老大就是兖州大捕头廖达,他是兖州一个大恶枭,杀人放火,草菅人命,奸人邪道,无恶不作,血债累累的罪魁祸首。”朱仪取出一锭银子道:“善哥,这四十两银子算我兄弟三人对你的资助。”善哥向他们二人磕头谢拜:“谢谢好汉爷,谢谢好汉爷……”侯元,朱仪气势汹汹来到廖达的家的大门外,被两名门卫拦住:“什么人,站住。”侯元道:“这可是兖州老大的家?”门卫道:“我家主人兄弟排行是老三。”朱仪问:“那老大呢?”门卫嬉皮笑脸地说:“我虽然在他家当奴做仆,也知道他的家事,他娘我们那老太太生了一胎孪生兄弟,一落草就死了,还是我爹挑着给扔到了后洼子,一条黄狗吃老大,一条黑狗吃老二,因此他家再也没有老大和老二了。”侯元扑来就是两计耳光,怒道:“满口的胡说八道,你们根本不是廖达的奴仆,是轮流为他看家护院的衙役,看你们头上冒出一股黑气,定是两名在录的恶鬼。”朱仪手起刀落,两颗人头落地,二人向院内冲去。侯元,朱仪直扑后花园,有两名恶衙前来阻拦,二人大怒一刀一杖斩二鬼于足前,打开地下室的大门,可怜,二十余名民女被救出,难女们重见天日,无不痛哭流涕,向侯元,朱仪谢恩:“谢谢好汉爷,谢谢好汉爷…….”诗曰;&&&怅恨辽远,浮尘弥漫,锁身暗无天日,蹂躏摧残。沦陷虎狼口,求生难。凄凄惨惨,惨惨戚戚,眼望穿泪流干。抱怨皇帝,还是抱怨天?恨无限,饱饮辛和酸。甚忧怛,皇天已死了,官人放火也无罪,雨雪多,民心寒,寒若三九天。祭神灵,荐鬯万千v,万民怒,康裳郏一鹕战.正在这时,一d奇香怪味飘来。侯元大惊道:“不好,哥哥有难。”朱仪道:“打发难女离去,我二人速去救哥哥。”尘烟滚滚,一辆马车狂飙般地行驰在古道上,申步清,廖达骑着两匹快马于车左右守护,看他们慌慌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站住。”侯元横杖,朱仪亮刀拦住他们的去路。申步清怒道:“什么人敢拦截本知府的去路?”侯元一声吼道:“申步清,申步清,你这头该死的恶鬼,身为皇帝的命官,却不顾民生与王法,贪婪女色,竟使用这帮不法之徒,为你大肆抢夺民女,供你享受,糟蹋蹂躏惨害了多少女身女命,罪恶累累,不要走拿命来。”侯元奋举降鬼杖向申步清打去,申步清举剑了架,乃螳螂阻车不自量力,蜻蜓撼石柱难济于事,只一杖打落马下,侯元又复上一杖,这头恶鬼一命乌乎。廖达兜马欲走,朱仪焉能放生,挥起一刀将这头恶鬼劈下马来,二人又打杀了车上车下所有的恶鬼,跳上车,揭开篷盖物,只见牛鼻昏昏沉沉如死人一般。“大哥,大哥……”朱仪用刀来割牛鼻身上的绳索,却十分绵韧,不动分毫,二人大惊,摩拳擦掌而叫苦连天,甚是无可奈何……“二哥怎么办?”“三弟,我也毫无主意……”“侯元,朱仪不要惊骇,我来了。”侯元,朱仪抬头看去,从空飘飘荡荡落下一片彩云,二人跳下车来叩拜:“原来是菩萨。”菩萨来到车前用手一指,牛鼻身上的绳索解去,化作一条细细的丝线落入菩萨的掌上,还有一片指甲大小的神符,收入袖中。菩萨道:“片刻牛鼻便会醒来,我回南海去了。”菩萨说罢,腾空而去。“谢谢菩萨,谢谢菩萨。”侯元,朱仪再向空谢拜。这时牛鼻醒来,口中作歌:&&&“今朝晴景新,久雨不妨芬,佯醉而弃酒,恍惚入梦深。”侯元道:“哥哥来,你的这场梦吓死弟弟了。”牛鼻跳下车道:“杀回兖州城,这里在录的恶鬼一个不可留,还有三百万两贪银脏银务必为燕王取回。”于是牛鼻大踏步走回兖州。三日后,兖州全面告捷。这一日,牛鼻兄弟三人来到济南城外,正值春暖花开时,莺歌燕舞,鸟语花香,牛鼻对沿途的窈窕春光山水,目不暇给,真乃心旷神怡。看着走着,于是,他诗意大兴,口中作歌:&&&“草色青青柳色黄,桃花盛放李花香,东风不为解愁去,春日偏能惹恨长。旧时不识春风面,眷恋雨润花才芳。&江山欲败英雄叹,劳辛憔悴急忙忙。”侯元不时地摇晃着他的酒葫芦,喝完了葫芦中的最后的一口酒,道:“要走你们走吧,我要进城买酒去。”朱仪道:“二哥,济南城怕是一天两天走不了了。”侯元道:“有人留你过年?”朱仪道:“年刚刚过去,也许留你过清明节。”侯元道:“清明好上坟,我的祖宗先人没有一个埋在山东。”朱仪道:“二哥,说正经的。”侯元道:“谁不正经,我没有去月宫调戏嫦娥,更没有去高老庄霸占高小姐。”朱仪道:“就这丁点小事,道被那些嚼舌头的猴子谈笑八辈子,那猴子才是不见亮的小人,变化成小虫子去钻女人的肚子,那才是好进不好出,是拉是尿,不走肛门便行阴道,你说丢人不丢人?”二人哈哈大笑起来。朱仪道:“二哥,人无完人,玉无完玉,废话到此为止,你看看济南城,冲天有一股冤气。”侯元全神贯注向济南城的上空看去,连声道:“是一股冤气,就是一股冤气。”朱仪道:“二哥,你说管不管?”侯元道:“见死不救千刀万剐,我们一定要管,大哥,大哥……”牛鼻道:“恶鬼录已经报了警,济南有恶鬼168头。”侯元问:“何时铲除?”牛鼻道:“十日内尽除之。”朱仪嬉皮笑脸地道:“二哥,人不留人,鬼留人,你不丢魂鬼丢魂,我们进城去吧。”三人进了城,只见官兵无数,这时传来静街的锣声,一名衙役一面敲锣,一面高声呐喊:“杀人啦,杀人啦,午时三刻出斩罪人啦……”锣声,呐喊声……街上的百姓纷纷躲避,街两旁的店铺也纷纷关门闭户,一霎时,街上空空如也。牛鼻他们兄弟三人却冲耳不闻,亦是我行我素在街心无拘无束,若闲庭信步。牛鼻高声歌道:&&&“朗朗青天起云乌,济南街上有人呼。哪庙没有冤死鬼,孤魂野鬼直叫屈。”这时数匹快马开道,马队后是一大队官兵衙役,真乃是威武雄壮,大队人马中,一辆囚车奔来,囚车上有一人犯披锁带笳,头发蓬乱如草,满脸的伤痕满脸的泪……牛鼻道:“他就是冤枉冤屈的人,我要救你。”牛鼻又向侯元,朱仪二人道:“你二人退后,我要耍耍这群恶鬼。”侯元,朱仪站定街心,牛鼻向囚车走去,又向囚车用手指了指,一道金光扑去,那拉囚车的马,立即收蹄,站在街心而纹风不动。头目咆哮道:“为何不走?”牛鼻迎面走去大声道:“好人不该死。”那头目看到有个道人拦住了车队,勃然大怒道:“臭道人,该死的臭道人,给我抓起来。”牛鼻道:“无量佛天尊,善哉,善哉,钢刀再快,不杀无罪之人。”那头目吼道:“把臭道人给我拿下……”一群官兵向牛鼻扑来。牛鼻一挥手,官兵们哗啦倒了一大片,牛鼻哈哈大笑了几声,笑得疯狂而又让人也听了作笑。忽然他又哇哇痛哭起来,悲痛而又凄凉。那头目自言自语道:“天子怕醉汉,好汉避疯人,原来这臭老道是个疯子,只有用乱棍打出街去,可是人又近他不得,见鬼了,见鬼了。”牛鼻高声歌道:《青玉案》&&&“西风乍起冷万户,更恨吏衙如虎,老百姓断肠千截,泪洒满路,看鬼魔舞,妖气行处处。&&&可怜哭声止不住,多少冤魂放声吼。盼得青天救人间,望穿秋水,苦难受够,能到何时候?那头目亲自执杖向牛鼻打去,官兵衙役也向牛鼻包抄而来。“哈哈……”牛鼻如断线的风筝飘飘然而去。官兵衙役们无不胆战心惊:“见鬼了,见鬼了…….”“我不是鬼不是仙,牛鼻老道来这边。狼奔豕突一群鬼,若逃性命如登天。”这乃牛鼻的歌声,闻声却不见人。刑场的监斩棚里,济南知府宁忠和几名僚官已经来到,等有甚时,还不见押送人犯的官兵到来,不免着急起来。宁忠道:“人犯也该来到了?”一名官员道:“知府大人,事有蹊跷,预定的时间是巳时人犯押至刑场,午时开刀,未时打扫现场,午时已经到了,是不是?”宁忠一声吩咐:“来人。”一名捕头:“有。”宁忠:“前去打探。”捕头:“是。”那捕头跑出监斩棚。捕头策马来到囚车前,怒声吼道:“为何停在大街上?”那头目道:“捕头,怪哉,怪哉,拉囚车的马打死也不前进一步,这又如何是好?”捕头大怒,跳下马,夺过驾驭囚车的人手中打马鞭子道:“我岂能相信,这马就邪乎了。”捕头奋力举鞭向那马狠狠地打去,那马咴咴长鸣数声,惊狂起来,飞起一蹄,将捕头活活踢死。那马倒转头奔跑起来,官兵们也一窝蜂地追来,一刹那,这个大街乱成了一锅粥。“成志冤枉…….”官兵衙役高声呼喊起来。本来街上没有百姓前来观看,这么一折腾,成千上万的百姓也走上了街头。“成志冤枉……”老百姓一片呼声响彻云天。监斩棚里,宁忠甚是焦急不安,一名衙役气急败坏地奔跑而来:“报。”宁忠道:“看你如此慌张?”那衙役道:“捕头被马一蹄踢死,囚车被那马拉回去了。”宁忠吼道:“酒囊饭袋,一群废物。”那衙役道:“老爷,小人有句话,不敢说。”宁忠道:“说来老爷听听。”那衙役吞吞吐吐道:“老爷,大街小巷无人不喊……”宁忠问:“喊得是什么?”那衙役道:“成志冤枉。”宁忠怒道:“备马,我道要看个究竟。”衙役:“是。”宁忠还有一些官员,衙役策马奔走大街,这时从云霄中飘飘荡荡落下一张黄裱纸,宁忠勒住战马,一名衙役跳下马来,捡起递于宁忠,宁忠接过默声阅读。纸上写:宁忠狗官:尔辈愚蠢至极,冤判成志,草菅人命,屈杀好人,人神共愤,为之耸恶而抑善焉,其罪逆天。务必重审此案。孽恶不除,苍生难能苏息,天理难容。正在这时,一声霹雳平地而起,宁忠一头栽下马来。一众官员无不惊骇,官兵衙役起来搀扶牛忠,官员们吩咐献言谏劝:“大人,晴空惊雷,这乃天神愤怒,我等万万不可逆背叛天,天意莫违哇……”宁忠如丧考妣,少气无力地:“回去,回去重审此案…….”众官员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又惊又怕。宁忠在气势磅礴,威武雄壮的堂威:“威武”声中升坐大堂,他一声令下:”带成志。”“带成志。”众衙役一连串的传呼着。成志被押上堂前,他立于堂,视死如归,怒声道:“是杀是斩,任你处置,杀剐存留由你发落,我要到阎王爷控告你们这帮贪官。”宁忠拍案大怒道:“你身为金库防卫主管,金库丢失白银十万六千两,黄金五万三千两,岂能无罪?”成志吼道:“监守自盗非我成志。”宁忠斥道:“你说是何人?”成志理直气壮地说:“是你,是你和你表弟飞天星。”宁忠吼道:“证据何在?”成志哈哈大笑道:“证据?证据在你的心里,你扪心自问,你们监守自盗,又嫁祸于人,不得好死。”宁忠咆哮道:大刑侍候。”“慢。”宁忠闻声看去,牛鼻老道从地下冒出身来,高声歌道:“官,官,官,当官之人只管贪,几时嘘过民疾苦,何时问过民辛酸?贪得金银堆如山,害得百姓苦黄连。官可怜,千古骂名不堪言,民可怜,受尽盘剥苦无边。天下清官无几人?两袖清风子孙寒?清官簿上,几乎张张空,贪官录上有万千,写三千,书四万,还有多少姓名未写全。好好江山皆因贪官丧,千刀万剐罪滔天。”宁忠大怒道:“哪里来的贼妖道,给我哄出去。”“好大的贼胆,再给你十万天兵也哄不走我侯爷。”侯元也从地下冒了出来。“有鬼。”堂上的人等个个肝胆俱裂,人人惊骇。“你们才是鬼,作恶多端的恶鬼。”朱仪说着讲着纵身从地下跳出来。宁忠直吓得声色惧变,连声道:“你们是神还是鬼?”牛鼻道:“我乃牛鼻老道。”只见成志向牛鼻噗通跪下,一声哭道:“道爷爷,三位王爷,我成志有天大的冤枉。”牛鼻道:“你若无冤枉,我等就不来救你了。”只见牛鼻一抖道袍,一道金光,宁忠等人再向堂下看去,牛鼻,侯元,朱仪还有成志已经去了,无影无踪。这些人个个叫苦连天:“牛鼻老道,厉害无比,我们怕是活不了了……”堂上哭声一片。星光灿烂,月光明朗,风轻夜静。一座大山,松柏成林,茫茫的夜色中,如浩瀚的海。牛鼻兄弟三人急急地行走在山下。正是:月华山头夜鸟啼,英雄捉鬼走不迟。十亭三乡多少路?虎扑狼群缚奸逆。翻江倒海擒蛟龙,掘地千尺挖螫贼。&豪杰自有豪杰胆,莫叫罪犯脱网离。牛鼻兄弟三人来到月华山的山坡上,月光下,可见山前有座灰蒙蒙的村庄。三人居高临下,仔细地看了一回。牛鼻道:“飞天鹰,飞天鹰,真会享受,也贪也盗,手有黄金白银,身缠万贯,这乃神仙的去处,无限乐哉,逍遥自在,自在逍遥。”侯元道:“短命的福何能算福,V泛一池鱼,水干鱼死,他们快了,活不几时,又道是秋来柳上蝉,一但凉风起,喧嚣不几天。”朱仪道:“小人作狂,Yt作死。”牛鼻道:“走,我们来个夜剿匪巢,那个村庄名叫月华寨,给他个暗送无常。”于是三人向那个村庄扑去。牛鼻兄弟三人来到月华寨,月光下可见村头第一家是个富豪人间,墙高院深,房屋整齐高大,门前还伫立着一对巨大的石狮,三人潜伏在门前的巨树下。这时,有一匹快马奔来,门前停下,骑马人跳下战马,刚刚要去叩门,脖子已经被侯元一只手死死地掐住,鹰拿燕雀一般拽到门前的小树林里,牛鼻执剑逼对着那人的咽喉,侯元这才松开手。牛鼻道:“你这头恶鬼,从何处来,三更半夜又来此何干?”那人跪下,战战兢兢道:“好汉爷,我是人不是鬼。”牛鼻道:“看你鬼头鬼脑,一身的鬼气,你来的时候是鬼,去后依然还是鬼。”侯元怒道:“闲话不要拢憷醋錾酰俊那人道:“我是知府大人的管家姓苏名国。”朱仪的:“看你小子早就该死,速来速去也少生祸害。”苏国道:“我那知府老爷令小人前来送信。”侯元道:“我看你是是送信送死两不误。”只见侯元一手从苏国的怀中掏出那封书信,挥拳将苏国取得了性命。侯元用口向信是吹了一口,一片光亮,信文清晰可见:飞天鹰:牛鼻已来济南,救走成志,如引棺,你我危在旦夕,百事慎重,不可擅自行事,销毁罪证,生死攸关,厉害相连。&&&&&&&&&&&&&&&&&&&&&&&&&&&&&&表兄:宁忠&&&&&&即日牛鼻道:“二弟侯元,你需得这般如此,如此这般……”侯元道:“大哥你与三弟林中等候。”侯元将此书信放入囊内走出了树林,便去叩门。侯元叩起门来,门开了,探出一个人头来,那人问:“何人前来叩门,三更半夜的?”侯元道:“我是知府的家人,前来有急事,要面见飞天鹰,飞大爷。”正是:&&&&青山隐隐雾渺渺,天黑云静月色好。庙里和尚闭烛睡,林中鸟雀不争吵。千家万户都无语,我却湿鞋踏露草。涉猎之人多辛苦,为得百姓太平觉。&&&&&&&&&&&&&&&&&&&&&&&四诗曰:&&&&怒气昂昂恨难消,历朝历代有奸曹,秦桧之流不绝种,又生贼子乱中朝。包拯岳飞曾出世,文行忠信名气高,月地云阶光辉在,万代楷模做勇骁。书接上回,话说侯元前去敲门,有门卫询问了一番侯元。那人道:“进来吧。”侯元进了飞天鹰的院子。飞天鹰已在客厅等候,仆人将侯元引进客厅。侯元于飞天鹰见礼道:“飞大爷,我是宁老爷的家人,奉老爷之令,前来送信。”飞天鹰向侯元看了又看到:“你是大人的家人?他虽然身为知府,却是我的表兄,他府中的人我都认识,我为何没有见过你?”侯元道:“我名叫崔跃明,是……”飞天鹰道:“好不吉利的名子,崔跃明,崔跃明,摧要命。”侯元笑嘻嘻地说:“飞大爷,我姓崔,是我伯娘的姓,跃,飞跃的跃,不是要你命的要。我是十日前才到宁府的,济南府来了牛鼻老道,还有他两个结拜兄弟,为了安全起见才要我这个生眼的来的,你要是瞎疑惑,我就回去了。”飞天鹰道:“别铝耍樾拍兀俊侯元道:“客守货,船守舵,我是跑腿送信的,当然书信就在我的身上了。”飞天鹰道:“拿来。”侯元道:“你也拿来吧。”飞天鹰诧异地:“我拿什么?”侯元道:“赏银,几十里山路,黑灯瞎火的,容易吗?”飞天星忿然道:“你这个狗头。”侯元道:“狗头,猴头,比那些鬼头鬼脑的头值钱多了,我这人藐藐冲冲,未达朱紫,飞爷看在大人的面子上,一壶小酒钱还是能舍得的。”飞天星道:“如此油腔滑调真该打,打狗还要看主人,罢了,罢了,赏你二两酒钱。”飞天星取出银子,侯元才将书信递于飞天星,道:“大人吩咐我速去速回,我这里谢谢,谢谢飞爷了。”侯元离开了客厅。侯元回到了林中,朱仪问:“你离开了飞贼家去何处转游了?”侯元道:“做贼不妙不如睡觉,我去有数里将马放了,才徒步返回。”&朱仪道:“老马识途,它独自信马游V跑回宁府那又如何是好?”侯元道:“三弟,别再找叉子了,苏国就死了,还说马不马的,你的心思我明白,我得了二两银子,你就患了红眼病,明日请你吃肉。”朱仪笑道:“二哥,够义气,够朋友。”牛鼻道:“你二人一天到晚,两天到黑,如粘似胶,无人能分得开,不是嬉就是闹。”朱仪道:“这才是生死患难的兄弟。”侯元道:“注意,飞天鹰家里出来人了。”月光下清晰可见有一人走出飞贼的家,匆匆忙忙地向西方走去。牛鼻道:“走,跟踪追迹。”于是牛鼻兄弟三人随后紧紧追去。月光朦胧,小路崎岖,路两旁林木横生,牛鼻兄弟三人尾随那人来到一个山坡前,这里又有一个村庄。此山名,望羊坡,村庄于山同名,因此就叫望羊山庄。这厮进了村庄,在一个大户人家的门前停下。那人敲响了大门,并轻声呼叫:“铁老黑,铁老黑……”从院内传来问话声:“你是何人?”那人回答道:“我是飞天燕,是飞二爷。”门开了,飞天燕进了院子。牛鼻向侯元,朱仪一挥手,三人身轻如燕便越墙而过。牛鼻兄弟三人也进了院子,见房内亮着灯光,三人蹑手蹑脚来到窗下,听得房内有数人在说话,侯元捅破窗纸向房内看去。三名恶鬼坐在灯光下,其中一个彪形大汉,面黑似铁的人骂声咧咧地说:“飞天燕,飞天燕,你与你大哥飞天鹰都不是他娘的好东西,害了我和瘦如猿。”飞天燕道:“上船容易下船难,事到如今,后悔顶个屁用,牛鼻那个杂毛老道到了济南,危在旦夕,你我急流勇退方为英明。”瘦如猿惊恐万状道:“那贼老道神通广大,我们算是死定了。”飞天燕道:“知府大人送来了书信,我等必须销毁罪迹,那就是山洞中那些黄金白银。”铁老黑吼道:“如何销毁?”飞天燕道:“走在牛鼻的前面将这些金银抛弃掉。”铁老黑摇摇头道:“这是拿命换来的,我死也舍不得。”飞天燕道:“你们要钱还是要命?”瘦如猿道:“要钱也要命,我等带上黄金白银,浪迹天涯,天下之大,只要手中有了金银,何处不快活。”飞天燕想了想道:“瘦如猿你说得有道理。”铁老黑道:“事不可迟疑,我们取金银去,连夜携带家小离开济南,离开山东。”飞天燕道:“行动吧。”他们吹灭了灯。侯元听到这里向牛鼻,朱仪一挥手,三人转身而去,飞天燕他们三个恶贼走出屋来。牛鼻取出两只侦探神蜂向三名恶贼飞去,贼人走出院子。牛鼻道:“我们尾随其后先找到金银再来个一网打尽。”牛鼻三人跳下房来,尾随其后走出了山庄向一座大山攀登,先是小路崎岖,后来就没有路了。这是一座巍峨的山峰,月光下袒露着它的神秘胸怀,三名恶贼登上了山坡。牛鼻三人尾随其后,在一株巨松下留住了脚步。铁老黑道:“到了。”飞天燕道:“打开洞门吧。”铁老黑开了洞门,牛鼻兄弟三人变化成寸余长的小人跳到三贼的肩上,瘦如猿点起火把向洞内走去。一条弯弯曲曲的天然熔洞,又经过人工开掘,有几个石窟,便成了洞中贮存室,各有坚固的洞门,铁老黑开了锁,推开门,瘦如猿用火把照亮着,可见许多木箱子一排排地存放在洞中。飞天燕道:“我们一人先分取二十块马蹄金。”铁老黑打开一个箱子,他肩上的侯元用手一指.“呱,呱,呱…….”满满一箱子红眼癞蛤蟆,齐往箱外乱跳。铁老黑伤的心更凉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骂道:“什么马蹄金,都是红眼癞蛤蟆,飞天鹰,宁种你们不该来骗害我们这帮兄弟。”飞天燕和l如猿也在叫苦连天:“见鬼了,见鬼了,明明是马蹄金,怎么成了癞蛤蟆?……”飞天燕道:“再打开一个箱子。”铁老黑爬起身来,又开了另一个箱子,依然还是红眼癞蛤蟆,又开了第三箱,第四箱,别无二样,一色的红眼癞蛤蟆,这些癞蛤蟆喊叫不休,四处蹦跳。铁老黑一咬牙道:“宁种这个狗官,什么五五分成?我们一个也不要,给他送去。”瘦如猿道:“说得有理。”于是三个贼又捉拿起地上癞蛤蟆,累得他们满头大汗才将地上的癞蛤蟆抓回箱内。飞天道:“再看看银箱装的是何货物?”三个贼又打开另一个木箱,洹蝗喊咨母胱臃沙鱿渫猓址上蚨茨冢衫捶扇ァ飞天燕道:“别再开箱了,癞蛤蟆易捉,鸽子难捕。”正在这时飞天鹰也来到了洞中。铁老黑怒道:“飞天鹰,飞天鹰,你我指天为誓乃生死结拜弟兄,为何捉弄于我?”飞天鹰道:“我可向天发誓,欺骗,亵渎或其他不义,非我飞天鹰所为,焉能我表兄宁忠别有用心?”铁老黑道:“我们每人一箱扛于宁忠,讨个说法去。”飞天燕道:“不弄个水落石出,怕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身子,是e不走,还是磨不转,他若反咬一口,说我们换了包,再向我们讨要金银,这不要了我们的命?”飞天鹰道:“也只有如此了。”于是,四个贼每人扛起一只木箱向洞外走去。牛鼻,侯元,朱仪留在洞中,恢复了本来的满目。只见牛鼻向还在乱飞的鸽子招招手,这些鸽子又飞回木箱中去。牛鼻道:“他们官匪一家,如此这般的贪盗,真是洼乱天下,危及社稷,一日不除,国民何能安宁?”侯元道:“天日昭昭,国法难容。”朱仪道:“国家的钱财,百姓的血汗,我们先将它转移出洞,待彻底清算这般贪官恶贼后,一同送于燕王而正使正用。”牛鼻道:“先将此金银寄存在成志之处。”三人作起法来,金银箱向洞外飞去。牛鼻道:“走,去济南城。”三人走出洞外。&第二天,白日,四匹快马奔走长街,马上驮来四个恶贼,飞天鹰,飞天燕,铁老黑,l如猿,每匹马上还带来一个大木箱子。他们在宁忠的府门前下了马。宁忠正在内室更衣,有人来报:“老爷,您的两位表弟,飞家二爷还有两位壮士求见。”宁忠大惊失色道:“该死,该死,快要他们进来。”“是。”宁忠匆匆忙忙走出内室,来到客厅。片刻,飞天鹰四人气冲冲地每人扛着一个木箱子来到宁忠的面前。宁忠问:“我派遣家人为你们送信,信可收到?”飞天鹰道:“信收到了。”宁忠道:“我那家人为何未归?”飞天鹰没有好气地说:“一个油腔滑调,不知高低的东西,我留他做甚?”宁忠道:“牛鼻老道来到了济南,你们为何还有胆来城里,就不怕牛鼻老道捉拿你们夺命醢尸。”飞天鹰一声冷笑道:“大表兄,你看看木箱里是何物?”宁忠道:“是不是金库中的钱箱?还有半截没有撕掉押着府衙官印的封条。”飞天鹰道:“马蹄金,皆是马蹄金?”牛忠揭开木箱,一片金碧辉煌,铁老黑等人甚是诧异,道:“是金子,是金子?”宁忠怒道:“不是金子能是何物?”宁忠伸手去拿金子“啊。”宁忠一声惊叫,一条毒蛇死死地咬住他的手,痛得他绝命般地嚎叫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有人一路高歌走来:&&&“无人不想去做官,身居官位莫图贪,金银本是摧命鬼,钱财是椁又是棺。贪财无厌能丧命,思前容易悔后难。望乡台前空流泪,不带分文攥空拳。”原来是牛鼻老道,还有侯元,朱仪走了进来。宁忠,飞天鹰等人大惊,只有宁忠手被蛇咬着动弹不得,飞天鹰,飞天燕,铁老黑,瘦如猿皆亮出兵器来。“你是何人?”众贼厉声责问着。牛鼻哈哈笑道:“无量佛天尊,善哉,善哉,山人我乃牛鼻老道,你几个该死的恶鬼,尤其是宁忠,一头一脑地在想钱,在图钱,在贪钱,在盘算着钱。成志告假回家为其父丧葬,你借此之机,伙同飞天鹰,勾引铁老黑,瘦如猿等社会上的土匪强盗盗走了国库的金银,反而丧心病狂冤害成志,天网恢恢,疏而无漏,今日你们的死期到了。”侯元,朱仪各执兵器,飞天鹰等贼举刃相迎。侯元道:“看你四个如螳螂舞戈。”朱仪道:“瞧你四鬼乃垂死挣扎。”侯元两棒结果了飞家二贼的性命,朱仪真乃是快刀斩乱麻,手起刀落,铁老黑,瘦如猿的两颗人头滚落在地。牛鼻一声冷笑道:“宁忠,你不是贪财吗?不义之财毒如蛇,我今日就来个以毒攻毒,让你这个财鬼财迷饱偿贪财之死的滋味,是如何的痛苦。名根未拔者,纵轻千乘甘一瓢,总坠尘情。”牛鼻用手向宁忠手上的毒蛇指去,那蛇立即化身成巨蟒用力缠绕着宁忠,在撕咬着宁忠,痛得他滚地哭喊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钱哇,钱哇,我如此地爱你,你不该这般地害我……这是报应,这是报应……”宁忠表现出这个贪财奴是这么悲惨,凄凉,痛苦至极,惨不忍睹之状态,最后还是被蛇吞进腹中。牛鼻哈哈大笑道:“劝人休贪心,别取不义金,生财不正道,必定伤自身。”牛鼻向做官清正廉洁的泰安知县刘仁去函,来济南任知府之职,成志为牛鼻当差押运所缴获的金银前往燕山,从此入仕为官。晨烟暮露,春熙秋阴,牛鼻兄弟三人奔波奋战在中华大地上。牛鼻道:“看田中嘉禾重颖,百姓安居乐业我便知足了。”牛鼻兄弟三人奔赴千里古道,风尘仆仆地走来。侯元道:“燕王兴兵的金银也该够了吧?”牛鼻道:“打仗打得是金银,消耗的是人命,天下没有战争方可太平,黎民百姓也才能安居乐业。”朱仪愤然道:“少数人争天下,祸其天下百姓受苦受难,其罪恶滔天,何时才能消灭战争?”牛鼻道:“几千年来,你争我夺,改朝换代,死了多少人,毁了多少财力,给老百姓带来多少苦难,数不胜数哇。”突然一阵风响,从天而降扑来一只巨m向牛鼻冲来,三人大惊,那m来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出一双铁爪抓起牛鼻腾空而去。“二弟,三弟救我……”牛鼻连声呼叫着。那m飞去,侯元,朱仪随后追去……那m飞云空,越千山,过万水来到太原城外,向地面俯冲而去,离地面丈余,G下牛鼻又远远飞去,牛鼻被摔到草坪上,良久方才坐起身来。忽听得人喊马嘶,兵器相击之声,牛鼻举目看去:“啊,有人在厮杀。”牛鼻站起身来向那里走去,原来是三比一的交锋,三匹马三员将三般兵器围杀一员将官,那将盔歪甲邪,只有招驾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妄图落慌而逃,那三将穷追不舍,那将处境十分危机,只听得他仰面一声长叹:“我命休也。”牛鼻再向那三将看去,头冒黑气,于是哈哈笑道:“原来是鬼在杀人。”牛鼻高声歌道:&&&“金马玉堂唱高歌,一代忠良保山河,三千恶鬼作暴乱,山人非是粟磬客。吾n澍雨助大明,拨乱反正将贼灭。群犬垂涎蠢蠢动,天下到几何?”
牛鼻老道:惩恶扬善之人;候元:惩恶扬善之人;朱仪:惩恶扬善之人;
&&& 无字不成书,字是文人著,没有识字人,何处能有书。
世上没有书,好比无日出,天地一片暗,地上无五谷 。又比人无目,不识地上途,无识又无知,人还不如猪。
有字便有书,理在书上出,书上能达理,做人必读书
正在这时,梁山县的一众衙役,管事,师爷,个个怒气冲冲拥上堂来,跪满堂前,众等齐呼:“求求知府大人,放下我们老爷。”
李步全愤然道:“老爷我硬是不放呢?”
师爷道:“城里的老百姓已经跑马放信,也许明日……”
李步全:“明日你们就造反了不成?”
一个班头道:“逼上梁山,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官逼民反,民当然要反。”
李步全吼道:“你们要要挟于我?”
师爷道:“我等不敢,就是来求求老爷,也替你害羞,因为你不会做官,不如我们县老爷,他办案如神,神就神在证据二字,还有他从不贪赃枉法,更不去屈打成招,就是让你死,也死个心服口服。”
正在这时一个衙役慌慌张张跑上堂了,气急败坏地:“报。”
李步全:“报其何事?”
那衙役道:“老百姓已把大堂围个水泄不通。”
师爷道:“老爷,事在人为嘛,为什么我们的魏知县如此深得民心,因为他爱民如子。”
一名梁山县的衙役道:“民心值万金,一个草民一滴水,百滴汇成碗,万滴汇成溪,你若不信,大江大海便能淹死你。”
百姓们扑向魏百姓,七手八脚卸下他身上的刑具,哭声一片:“老爷,老爷……”
魏百姓从昏迷中醒来,泪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师爷握着魏百姓的手愤然地说:“老爷,您为官做人,光明磊落,毫无狡黠,声名遐迩,李步全如此待你,严刑逼供,我等……”
魏百姓打断师爷的话道:“不可造次,王法定有公道,一定向百姓劝说,这乃公堂,千万不可乱来,请你们向他们转告,我魏百姓谢谢父老乡亲。”
荒山野岭,甚是寂寞,崇山峻岭又十分险恶。一伙强盗将秦玉,魏燕绑架到此,二人仍被反手捆绑着。
秦玉破口骂道:“你们这帮强盗,我们的县令大人爱民如子,你们丧心病狂,杀害了他的夫人,天理难容,你们不得好死。”
一个恶贼哈哈大笑道:“狗官魏百姓年年清匪,月月防盗,天天捉贼,我们能有好日子过吗?逼得我等走投无路,所以我等才报复于他,小美人你心疼于他,我等也再报复报复你,也乃天经地义。”
又一个贼道:“和她赂鍪裁矗聪冉鼍猓业认涣擞穑俳笮栋税辍!
几个恶贼便向秦玉扑来,小魏燕绝命般地哭喊着:“救命哇……”
“先杀了这个小妮子。”
一个恶贼举刀向魏燕劈来,一道亮光闪过,一条神棒打向这个贼,贼子一声不响地倒地身亡。另一旁,那几个恶贼正在撕扯秦玉的衣裳,突然这些恶贼收住了手脚纹风不动地站在那里。
牛鼻怒道:“作死的恶鬼,尔等皆是录上有名,此时此刻该你们上路了。”
一个贼问:“你是?”
牛鼻道:“你若问我是谁,好吧,我就告诉于你们,也好让你们死个明白。”
牛鼻歌道:
“兄弟三人宕凡尘,只杀鬼不杀人。
莫道荒山远,眼慧无漏,恶煞难存。
吾持降鬼剑,二弟他,神棒一根,
还有朱老三,宝刀下夺鬼魂。
世溷,暗无天日,百姓苦,
官贪贼窃,一并害死人。
苍天生我等,拯救黎民,
敢擒鬼和神,向腐恶,推动法轮。
若问我,姓甚名谁?牛鼻道人。”
&话说众贼一听是牛鼻老道,无不胆战心惊。“啊,你是牛鼻老道?”
众恶鬼无不惊怕。一道剑光,众鬼头颅落地。秦玉和小魏燕向牛鼻,侯元二人跪下,磕头叩拜:“谢谢道老爷,谢谢王爷…….”
牛鼻,侯元扶起二人.
牛鼻道:“下山吧,你父秦忠在山下等候。”
牛鼻兄弟三人,由侯元驭车来到了县城,和李步全相遇。牛鼻道:“这个糊涂蛋他想溜。”
朱仪道:“这个狗官其实不糊涂,他最认识的是金银,做官十年,贪金银六十万两。”
牛鼻道:“他的姓名不在十万恶鬼之中?”
侯元道:“好办,好办,贪银归燕王朱棣,如何法落由魏百姓操办。”
朱仪道:“魏百姓是个知县如何审理他的上司。”
侯元道:“朱允刹皇欠饬宋颐切值苋说耐跷宦穑傩惺灰换厝阉橇礁龅鞲龈龆!
牛鼻道:“二弟所言极是,所言极是。牛鼻当机立断取出一只侦探神蜂吹了一口法气,让它飞去,那蜂飞向李步全的轿子,李步全突然掀起轿帘子,大声疾呼:“转回去,转回去……”
李步全的大队人马后转而回。
牛鼻一声冷笑道:“这个老奸巨猾的李步全,好吃他吃了,不好吃他就吐。”
侯元道:“下油锅里找不到高岗,走不了他。”
魏百姓升坐大堂,衙役喊了堂威:“威武”
魏百姓道:“李山。”
李山:“在。”
魏百姓:“老捕头秦忠养伤去了,你做正捕头,张保。”
张保:“在。”
魏百姓:“你做副班头。”
李山,张保:“谢谢老爷。”
魏百姓道:“你二人没有为我馈送鱼与其他财物,本县却重用于你们,因为我能任人唯贤,你二人能兢兢业业地做事,老老实实地做人,光明磊落,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有诚有信。”
李山:“谢谢老爷的信任。”
张保:“谢谢老爷的勉励。”
魏百姓道:“做好你的本职,便是对我重大的感谢。”
李山,张保:“是。”
魏百姓又一声令下:“将原副班头贾仁给我拿下。”
李山张保:”是。”
二人扑向贾仁,将其拿下。
贾仁嚷道:“何故拿我?”
魏百姓一声冷笑道:“三年前你送鱼于我,其目的求捕头之职,我却悬鱼示众,就于你接下了仇怨,为何我捕拿刘奇等罪犯而屡次落空,是你充当贼人的耳目,串通了消息,我派遣秦忠搬接老母,仍然是你与刘奇等贼人周密制定一套罪恶的计划,也是你偷走我的官服……”
贾仁如丧考妣,一头栽倒在堂前……
数日后,一等罪犯被押向刑场,午时三刻,时辰到,魏百姓一声令下,刽子手轮起鬼头大刀向刘奇等罪犯砍去,刀光血影,一颗颗人头落地。随后,魏百姓晋级为知府之职审理了李步全的贪污案,追缴了他全部的贪银六十万两,又将其斩首。牛鼻又亲自为媒,魏百姓娶秦玉为妻。
寒风吹袭着古道,白日有色无光,路上少有行人。牛鼻兄弟三人又在急急地奔波着。朱仪牢骚满腹道:“在梁山县有肉吃,有酒喝,温床暖被的哪一点不好,又不是急着去考状元,明天就过大年了,急着要走,走吧,走吧,鬼尽我亡,你和二哥也难免一起去见老玉皇。”
侯元道:“那个老儿我才不想去见他,整日唠唠叨叨,花天酒地,不务正业。”
牛鼻笑着道:“正是使命。”
朱仪道:“使命,使命,使得人断命,这些当权的老爷们,只知道使人为他卖命,自己却闲得要命。”
牛鼻道:“静中念虑澄澈,见心之真体。闲中气象从容,识心真机。淡中意趣冲夷,得心之真味。观心证道,无如此三者。”
朱仪不耐烦地说:“让我说大哥正是一个?”
牛鼻问:“三弟,我正是个什么?”
朱仪道:“曲意而使人喜。”
侯元道:“不若直躬而使人忌。”
朱仪道:“无善而致人誉。”
牛鼻道:“不若无恶而致人毁。”
三人说着笑着,最后还是朱仪自哀自叹道:“不怪天不怪地,只怪自己点子闭。”
侯元道:“不怪地不怪天,只怪自己命苦命又酸。”
牛鼻道:“人贵有自知之明,自然明白了,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走吧。”
朱仪问:“天涯海角走一回,不知何处是我家?”
牛鼻笑道:“去白丁县。”
侯元问:“白丁县又在哪里?”
牛鼻笑道:“白丁,白丁,顾名思义,就是这个县少有识字人,方才得来这个浑号。”
县城不大,只有两条桶子街,房屋却很是整齐,市面也比较繁华,正值岁暮年终,大街上买卖正是热火朝天。牛鼻向前走去,来到一个书馆的门前,见这里排着长长的队伍,围得是水泄不通。朱仪道:“这里的人好邪乎,不去买酒买肉过大年,都挤在这里做甚?”
侯元道:“三弟,你去看看,我与大哥投客栈等你。”
于是牛鼻和侯元离去,牛鼻一边走着,一边歌道:
&雁走白丁,烟笼长空,声声叹,声声鸣,凄凄惨惨,
绝古无书,不做一字章程,目不识丁。望那碧空落处,
遍野哀鸿。 一年有四季,春夏秋冬,如野如空。
全无那,书上名声。割了机杼,又断绝了笔踪,
不留音容。一世走了,一了百了,如席卷走宇宙,
万般模糊。好比风吹残灯,世上事,无影无踪,哀哉乌呼。”
朱仪向书馆走来,人拥如墙,里三层外三层,风雨不透,他没有奋力向里面拥挤,只好站在外面探头探脑地张望,也好,朱仪身材魁梧高大,他看到了,原来是四个先生正为民众书写春联。朱仪看到这里,掩口笑道:“原来是四个鬼东西,如此横不成体,竖不成形,如虫爬一般,歪歪斜斜,少钩缺点,这等字如何张贴在门上,岂不让人笑掉了大牙。”
朱仪连连摇头晃脑,自言自语又道:“真乃是稀而贵,缺而珍,白丁,白丁,通街的睁眼瞎。”
这时一个老汉被挤得汗流满面,衣偏帽邪,拿着墨迹未干的两幅春联,从人堆里挤了出来,不料被人挤落在地,老者便去捡起,却被一个汉子踩在脚下,这么一扯,竟撕成了两断。那老者放声大哭,揪住那个汉子死活不依:“你赔我的春联,你赔我的春联……”
那汉子道:“这么多的人,你为何向我索赔?”
老者哭道:“春联是毁在你的脚下,你必须赔偿。”
那汉子嚷道:“我就是不赔。”
老者道:“你若不赔偿,我便于你拼命。”
就这样,两个人便先是争吵,后就动起手脚来,朱仪走上前来将他们离开。
朱仪道:“你二人都是老年人了,为着这点滴的小事,大动干戈值得吗?忍是心头一把刀,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万丈深渊。”
老者道:“这是一两银子啊。”
朱仪大惊道:“一两银子?”
老者道:“多年的老价钱,一副春联一两银子。”
朱仪道:“这个鸟字能值一两银子?”
闯上一个汉子指着朱仪的鼻子斥道:“你敢辱骂圣人,不怕风寒冻掉你的舌头。”
朱仪嗤之以鼻道:“写出这类的字来,还能称得上圣人?你别糟蹋了圣人,刚刚入学堂的孩子也能写出这样的字来。一两银子能买一斗米,老百姓能写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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