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圆坟规矩招魂帆什么时候拔掉.

  这一切先从招魂幡说起吧。
  招魂幡,这东西在北方农村常见,当地都叫做引魂幡子,用白纸条沾满木棍,由孝子在棺材前扛着,人死之后,将恋家的魂魄从家中引走,免得再烦扰生人,魂归地府得享安宁。
  按说这东西为死人安魂,与活人无扰。可2011年七月,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招魂幡。
  那是我到陕西姥爷家的第一个旁晚,长途而来本该休息,可对周围都感到新奇,晚饭后就出去走了走。虽然到处都是黑咕隆咚的,借着饭间喝的酒劲当时也没觉得怕,因为姥爷家住在快山顶了,我就顺着山道往下去。
  记得出门的时候小舅特意拉着我说,别走远,晚上看不清路,前一段山道上就摔死个女的,惨的很,那一片都有点邪乎。
  我觉得小舅故意吓我,笑了笑还是出了门。
  外面深林暗夜,黑黝黝没什么看头。而且走过了散落的山边房屋,这里已经没什么人气。
  就是那种静,死寂的静。
  寂静而且阴森森地,有点吓人。
  关键是这山道已经特别窄,道旁长着一些长草,下面就是断崖,十几米高。
  我忽然想,那女人是不是在这一片摔死的?
  虽然刚才表示无所谓,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没胆气往前走了,疑神疑鬼的,静到极处,总觉得周围有东西在,在暗地里窥探着我,后背发毛,就准备回去。
  转身的时候看起前面岔道口有一条白东西,在弯脖子树上挂着,有点像是藏族的哈达,一直耷拉到地面上,很奇怪。
  我虽然害怕,但也好奇,于是我就给拽掉了。一截落地,一截仍然悬挂着。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半截,一看是纸质的,上面好像还有字,模模糊糊地也看不清写的啥,我把手机亮屏打开,只见地上的写的“之正灵往东方长乐世界”,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跳起来把树上的那半截也给扯掉了,只见那半截上写的是,“道灵接引贤妻刘氏闺名月娘”,我吓了一跳,连起来读,就是“道灵接引贤妻刘氏闺名月娘之正灵往东方长乐世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可是觉得挺邪门的,还有种不祥的预感,就丢在地上赶紧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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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错,顶
  有点味道,楼主快更
  我下来的时候没走多久,大概也就十分钟左右,回去也不会超过十五分钟,可是我感觉走了二十多分钟了,还是没有看见姥爷家的房子。  这挺奇怪的,我又迈大步子走了两步,这两步走急了,脚下一滑,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幸好扶住了一棵探出头的歪树,摔下去就是山道,估计小命都没了。  出了一身冷汗的我刚把气喘匀,定睛一看,吓的一哆嗦。地上正散着我刚才扯断的纸条!一端已经被风给刮到了草丛里!  鬼打墙?  那时候我不信这些东西,山道是上下的,又不是平地,鬼打墙我听说过,又称鬼领路,都是在平地上,精神被迷惑,吃鬼馒头,要么是土要么是草叶,没听过上山还能鬼打墙的。  只要往上走,难不成还能自己绕回来?  打定了这个注意,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确定自己没转圈之后,迈步向山上走去。  奇怪的是,我又一次转到了这个撕烂纸张的歪脖子树下!而且还是从下面走上来的!  就像是这树拔地而起,绕路跑到了我前面。
  这时我挺害怕的,一边四处看周围的动静,一边准备给姥爷打电话。  掏出手机我傻眼了,信号格一个都没有,这么远的距离,扯着嗓子喊肯定不行,要不就等小舅来找我吧。  坐在山道上等了一会,小舅还是没出现,夜风凉飕飕的,山林子里呜呜咽咽地乱响,我埋怨自己大晚上的跑这么远。  正当我自怨自艾的时候,山道下走上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穿一身红衣,像是一个刚出嫁的小媳妇,好像是刚洗了头,头发都是散开的。大概是山道走惯了,她走起来像是不费力气,轻飘飘的,离我很近的时候站住了。  我连忙站起来,说大姐,我迷路了,这是不是有很多岔路到山顶?  那女人就是看着我不说话,长长的头发盖住了她的脸和眼睛,看起来挺怕人的。  我心想这女人应该是见到外地人,可能也吓着了,于是我尽量把语气放的温柔点,又说了一遍,并且说了我姥爷的名字。  她还是不说话,而且我能感觉到她盯着我看,盯得我浑身发毛,慎得慌。  现在我是走也不是,留在那也不是,这女人是咋回事,就是个聋子也要阿巴阿巴的应上一下,可她就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像是盯着猎物的猎人一样。
  我那一刻吓坏了,几乎要扯着嗓子喊了,幸好这时候山上传来了狗叫声,还有小舅喊我的声音,他大声喊着,“小北,小北!”  我应了一声,那女人打了个寒蝉,我明显看她打了一个哆嗦,立马转身就往山下走了,她走的真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我这个时候好像是刚睡醒一般,往脚下一看,差点没吓死,发现自己就站在断崖跟前,刚才那女人好像就是站在断崖边上,我再往前走一步,准掉断崖下面去,就是不死,也没了半条命。  小舅提着明晃晃的矿灯看见了我,喊我走过来,大声问,“小北,你在这干啥呢?站这多危险啊。”  我说我迷路了。  小舅显然是感到奇怪,因为这通山下就一条主路,他问我,“你往山上走不就行了,咋能个迷路噻”  我不知道咋解释,那个红衣女人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我咕哝了两声就跟着小舅回去了。  小舅给我说大晚上不要乱走了,这山里面虽然不像解放前,野狼成群,可是现在还有,野猪也不少,晚上他们都乱窜,最好在家呆着。  小舅还说,上次那女孩好像就是在这摔死的。  我一听这颤声说,摔死的那个女人是不是穿一身红衣服?
  顶~~~~~
  留一个 不错。。。
  小舅回头说不是,问到,“啥红衣服,你咋知道摔死的人穿红衣服?”  我说刚才有个红衣服的女子,披头散发的,吓死人了。  小舅哦了一声说,“那是村里何姑,前几年疯的,老爱夜里出来吓人,没事,她不会伤害你的!”  回到住处一会,我的心还是砰砰乱跳,也忘了问小舅刚才的那白纸条子是啥玩意了,脑子里不停地出现刚才的那个红衣服的女的,那精神病的吓人样,真是让我害怕。在床上躺了一会,衣服上都汗味,我把衬衣洗了挂外面,赶紧关上了门。过了一会狗不叫了,我怕小舅问我咋还不睡,我就把灯关了,准备睡觉。  这一路来其实我挺累了,坐了十来个小时的火车,又转车,本来该吃过饭就睡的,只是刚来觉得新鲜,所以才出去逛了这么一圈,一想到睡,就感觉睡意如无边的潮水一样袭来,正要合眼,看见窗户上飘过一个影子。
  那影子挺清楚的,我开始怀疑是个白色的塑料袋子,但转念一想觉得不是,那影子面积挺大的,像是一朵云一样。  我又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外面没有什么动静,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抵不过无边的睡意,我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哗啦一声响,好像是什么倒了,狗狠狠地叫了几声,还有小舅训斥狗的声音,接着就安静了下来。  我一觉睡到了天亮。  醒的时候听见小舅在唤狗,应该就是昨天夜里叫的狗,是小舅家的,我知道它叫做黄豹。名字起的挺威猛的,也是一条长的很高大的狗,是狼狗,黄颜色的狼狗很少见,不知道小舅大早上地叫它干啥。  我穿了衣服起来,想去问小舅咋回事。  一出门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我昨天洗的衣服不见了,衣服架子也倒了!  出了我的偏房看到了小舅,就问他咋回事,小舅说,“奇怪了,这狗挣断铁链子跑了!”  我一看狗窝那果然有挣断的铁链子,有人小拇指那么粗,这狗夜里发疯了么?就听见几声狗叫声也没听见啥动静啊。诡异的是,狗窝旁边还有一滩已经发暗的血迹。
  这个时候姥爷过来喊我吃饭,小舅把狗跑的事一说,姥爷说,赶快出去找找,别跑山林子里去了,那样会被豺狗给咬死。姥爷说的豺狗就是狼。  我们三个人就一道去找,姥爷偶尔能从路边的草丛里发现点血迹,好像就是黄豹的,追寻了大概半里地,在一个竹林子前面不见了。  姥爷这时候沉吟到,“林子后面是徐家林(徐家的坟地),难不成跑那去了。”  小舅说,“大(爹),别管那么多了,去看看吧。”  姥爷好像不太愿意我跟着,沉吟了一下,转头对我说,“小北,你别去了,你姥姥做好饭了,你去吃饭吧。”  我不肯,姥爷皱了一下眉说,“那这样,你在我后面走,没有我的允许,别站到我前面。”  小舅显然有点急了,估计是心疼他的狗,他说,“大,不就是六条红花蛇么?它们要是碍事,直接拿砖头砸死它们!”
  姥爷虎着脸说,“你懂啥!那就守老林的柳仙,从来没有人敢招惹!赶快进去看看,要是狗不再那,转头就走!别多呆!”  我这时候听明白了,原来在坟地里有六条蛇,应该是守灵的,我从小就怕蛇,不过也不愿错过稀罕景,紧紧地跟着姥爷后面,就走进了竹林子。  刚过竹林子就露出一大片坟地来,土和砖石结合的大馒头,密密麻麻一大片,草又长又密,有的年久失修,露出了一角棺材盖,荒凉的很。
  这时候小舅突然大喊,“黄豹!”并且跑了起来,我知道他看见他的狗了。  我从姥爷身后探出头来,大吃一惊,在一座新坟前的墓碑那,他的狗直挺挺地躺在那,已经死去多时了。  那狗脖子上的铁链在墓碑上缠了两圈,狗像是被活活勒死的,舌头吐的老长,两个圆眼睛突在外面,有血从眼睛下面流出来,模样有点恐怖。  小舅愣愣地掉下泪来。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想不通这狗为啥会在墓碑上勒死,铁链子很长,可是过竹林子时都没事,又怎么能缠住宽大的墓碑。  姥爷没有看狗,而是又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指着那坟说,“这是谁的衣服?”  小舅和我跟上去一看,新坟被扒了一个大洞,很可能是这狗干的,洞子里面是一件白衬衣,几乎全部都塞进去了,只露出一个袖子,沾染上了新泥,已经脏的不成样子。  不过我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那是我昨天晚上脱下来的衣服!
  我怯懦到,“好像是我的衣服。”  姥爷哼了一声,又往坟林子里面看一眼,他说,“回去吧!”  小舅听姥爷说回去,就去墓碑前扯它的狗,我知道他是想把它带回去给埋了。  姥爷突然怒道,“别动它!扔这就行了!”  小舅被吓了一愣,道,“大,为啥啊?”  姥爷道,“你要带回家怨气么?你没看见小北的衣服在这!还不明白么!”  小舅不敢扯那个狗了,我也小声地问道,“姥爷,我的衣服不要了么?”我这次来没带几件换洗的衣服,我不相信衣服扯进了坟洞子就不能穿了。
  姥爷点了点头,扯住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我回头又看了一眼那狗,突然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两条有杆面擀一样粗细的红花蛇,不知道啥时候窜出来的,吐着信子,吱吱作响,在死去的黄狗身上来回游动。  红花蛇我在老家见过,一般都是无毒的,老家人说它是看家护院的,也没人伤害它。  可是这两条红花蛇不同,首先是身体特别粗大,人们常说,蛇十年而行风,百年而成精。这不是妄言,老家到收麦的季节,能看到行风的蛇在麦穗上游走。  这两条蛇显然已经具备了行风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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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这不是两条一般的红花蛇,红身子黑斑,头成三角形,显然是两条毒蛇。现在它们两个盘踞一团,对着我们不停的伸缩着身子。  小舅大概是心伤他的狗惨死,骂了一声,“妈咋逼(额,骂人的话,不解释),我砸死这畜生!”  姥爷一把拽住了小舅,吼道,“作死么?!你也站我后面!”  姥爷把小舅也拉到身子后面,从兜子里面掏出一把土(后来才知道是香灰),围着我们三个人画了一个圆圈。  我不知道姥爷这是干啥,而且为啥兜子里面会装着土。这时候更让我不解的事情发生了,姥爷突然咬住了右手的中指,不过他立马拔了出来,鲜血琳琳的,顺势在额头两眼之间竖着画了一道。  “跟着做!”还没等我发问,姥爷突然又喝道!  小舅咬了一下牙,终于也咬破了中指,再两眼之间画了一道。
  我想问为啥,不过姥爷的目光挺急迫地盯着我,想问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好一咬牙,把中指也放嘴里猛的咬去。  很疼,不过我还是没有咬出血,只是破了皮,还有两排红牙印子!  我还是狠不下心咬自己。  这时候从墓碑后面又探出来一条蛇来,小舅眼尖,喊道,“大!又出来一条!”  姥爷好像没刚才惊慌了,点了点头,对着我说,“使劲猛一咬,小北,并不太疼。”  我虽然不信这个,但是感觉到了事情的紧急,也不想让小舅小看我,猛的张嘴合下,手指血突突的冒出来,就胡乱往两眼间一抹。  等我抹上去,姥爷突然立定了身子,喊了一声,“咄!”  我看见三条本来还看着我的蛇头都萎靡了下去,两条钻进了长草里,一条在死狗身上盘了一圈,竟然钻进了那条死狗的嘴里,瞬间只露出一个尾巴在外面抖动。  我差点呕吐出来。
  姥爷一看蛇散了,拉起我们就走,迅速地退出了这片坟地。  出来后姥爷脸色凝重地看着我,问道,“小北,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出去了?”  我啊的一声,不知道姥爷问这话啥意思,就点点头说道是啊。  姥爷说,“遇到啥怪事没?”  我说可能是喝多了,出去的时候迷路了,姥爷问了我地点,又问,“还有其他的么?”  我就说了那个女疯子的事情,姥爷沉吟了一会,说到,“不至于啊,那这个死了的童养媳怎么会找上你?”  想了一会,他大概是也想不出原因,对着小舅和我说,“走吧,先回去吃饭,小北,你吃过饭哪儿都别去,就在你小舅家呆着就行了。”  我说什么死人,姥爷说别问那么多了,到时候自然告诉你。  我本来还想进山探险来着,现在只好跟着姥爷闷闷不乐的往回走。  回去的时候走的是昨天的小岔路,到歪脖子树那,没见到古怪的纸幅,大概是被山风给吹跑了。姥爷也在这停了一下,他自言自语道,“那童养媳的招魂幡怎么下了?”
  我说招魂幡是啥?姥爷说没啥,你也不懂。  我说哦,昨天晚上我在这树上扯掉了一张奇怪的白纸条子,上面还有字呢。  姥爷和小舅同时都啊了一声,回头看向我,我突然有种很不妙的感觉。小舅对着姥爷道,“大,黄豹发狂会不会跟这有关啊?”  姥爷的脸色有点不好看,说怪不得,怪不得,这下有点麻烦了。不过,还好。  我听不明白姥爷这话啥意思,知道自己可能惹了祸,也没敢搭话。
  到家各自包扎了手,吃饭的时候,姥爷有点心事重重的,小舅咕哝着他的狗,嘴里面说着邪门。我吃不下,被刚才那条蛇给恶心到了,姥姥和舅妈一个劲给我夹菜,我点头应承着。  姥爷没吃了几口就出去了,临走姥姥喊住他,大概是问干啥去,姥爷应了一句就出去了,是本地话,也听不懂。  吃过饭姥姥和小舅果然都不让我出去,我转了一圈只好去偏房躺着,搁那玩手机,信号不太好,一会有一会没的,山中多云雾,外面天阴沉沉的,我也不太精神,玩着玩着拿着手机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晕晕沉沉,想醒也醒不来,还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反复出现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长的挺清秀,穿一身碎花青布的上衣,一条土灰色的裤子,留着一条长辫子,从各个地方冒出来,像是强行挤进我的梦里的,她冲着我流泪痛哭,说我为啥要害她。
  她哭的那叫一个凄楚,虽然声音不大,总感觉有攻击性,像是刀片一样,在人心上来回的划拉,让人感觉心都空了,难受。  我走近她问她,我怎么害你了。她不说,只是反反复复一句话,就是问我为啥害她。  这情形很奇怪,我明明知道这是在做梦,就是停不下来,自己也醒不了,身上越来越没劲,像是有种什么东西在暗暗地蚕食我的精元。  在梦里也睁不开眼睛,却能看清各处的东西,似乎梦里的自己也双腿发软,我向着各处奔逃,但那个流泪的小姑娘却总是钻出来,有时候从路上,从房顶,从床边,从树中,无所不在,悲悲切切的恸哭,像是冤魂一样,追着我不放。
  我意识半清半浊的,总想着要是有人在外面喊我,或者是碰我一下,我就会醒过来,可是没有。  于是我不停地逃,那女孩后来也不玩捉迷藏了,飘飘荡荡地跟着我,声音也越来越凄厉,我已经快要崩溃了,突然在这时我面前出现了一条黑狗,呲牙咧嘴的冲着那个女孩叫,凶恶之极。  那女孩受了惊吓,“哎呀”叫了一声,突然就消失了,那黑狗也慢慢地像雾气一样散去,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浑身疲惫,好像是大病初愈。  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转头一看,姥爷在旁边坐着呢,前面点着一个香炉,烟气袅袅的。香炉里面还有一个东西还没燃烧尽,是纸张的味道。我看了一下,是一个折叠的什么东西(后来才知道是纸狗),我喊了一声姥爷,使劲揉了揉发昏的头,直感觉头疼欲裂,身上还冷。  姥爷按着我说,“再躺一会吧,没想到她真找过来了。”
  我问姥爷谁找过来了,姥爷说我招惹上了那个死去的女孩,问我刚才是不是做梦了,醒不来。  我说是。  姥爷说,“你被她缠上了,也就是鬼压床,遇到这种情况,别人不能喊醒你,要是喊醒你,可能会把你魂吓掉,以后有可能会身子弱。只能靠自己醒过来,我看你实在醒不了,我就弄了点东西把她吓走了。”  我躺了一会,就问姥爷我咋招惹上她的。  姥爷说,“你扯断了她的招魂幡,她不找你找谁”。  我说是昨天中午我遇到的那个奇怪的纸幅么?  姥爷说是的,“是我们这儿的风俗,给冤死之人招魂的。”
  我勉强坐了起来,说问这个女的是怎么冤死的。  姥爷说她是人家的童养媳(我没想到现在还有童养媳,在我的感觉中解放后应该就没有了),一直在村里徐老歪家养着,说是外甥女,其实都知道是童养媳。那女孩爹死了,娘也改嫁了,也没人管。  小女孩没人疼,徐老歪一家也不是善净(善良)人,整天让让她干活,薅草,插秧,喂羊,样样都干,一样干不好就在门口罚跪。跪砖头,一跪就是一两个小时。  我插口道,那没人管么?  姥爷说,谁能管的了,徐老歪那人,谁说他急了,他就跟谁翻脸。山村人住的本就散,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去了。  我听了之后很气愤,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这山村也太落后了。但是这女孩也不至于冤死啊,就又问姥爷她是咋死的。
  姥爷说,“这两年这丫头出落的挺漂亮了,徐老歪就想让她今年和儿子同房,也省了不少娶媳妇的钱,可谁想到这女孩前一阵子去捡柴,一不小心掉那路口山崖子里,给摔死了。”  我啊了一声。  姥爷接着讲,“死后许老歪怕公安来调查,也没把尸体给捞上来,只说那女孩子跟她娘去了。后来有人在山崖下发现了那女孩的尸体,都被豺狗子咬的不成样子了。”  姥爷唉了一声,又接着说,“人死之后讲究入土为安,过了头七就要下葬,不然魂魄不散,会缠着生人,徐老歪家一连出了很多怪事,才有点怕了,把那个叫月娘的小女孩埋了,不过她怨气太大,要想她魂归幽府,就要给她招魂,不然还会两魂游离的。招魂幡还是我给写的呢,没想到她缠上了你。”  没想到姥爷还会弄招魂幡,问姥爷那怎么办。  姥爷说没事,她只不过是一个新死的小鬼,没有多大的道行,晚上她还会来找你的,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只不过你小舅家的狗死的有点奇怪,邪物一般都怕狗的,又怎么会死在坟地里。  说完之后,姥爷问我是不是头晕,身体冷不冷。
  我点头说晕,身上也冷。  姥爷说去外面坐一会,吸收点纯阳之气,很快就好了。现在外面云雾散了,七月的天,山风虽然凉爽,可太阳是无比的毒,我本不太信姥爷的,可刚才的鬼压床实在是奇怪,就搬了把竹椅子坐大太阳下面去了。  太阳很大,很毒,可是照在我身上却温润润的感觉,完全不像我想象的那么毒辣,我是不是真的沾染上邪气了。  想这夜里那个死了的童养媳还会来找我,我就有点怕了,姥爷收拾了香炉,刚才又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在小舅房子那转了两圈,肚子咕咕直叫,我才想起来早饭就没怎么吃,现在都下午了,饿的难受,准备去弄点吃的。  姥爷家离我住的偏房有一段距离,我就摸进了小舅的堂屋,看有啥东西可以先垫垫。一进去就听见小舅妈在床上抽抽咽咽的哭呢,我吓了一跳,问她咋了,他说豆豆发烧了,从早上烧到现在了。  她是回来坐月子的,要不然一年到头都会在外地打工。
  豆豆就是那个还没满月的小娃娃,长的虎头虎脑的,一双眼睛漆黑如墨,可爱的很,现在他的双腮通红,好像是真的发烧了。  我问,“小舅呢?”  小舅妈回了一句,好像是说出去买东西去了。  我说那咋整,小舅妈说她也不知道,不满月的孩子一般不会生病的,有抗体的啊。怎么娃就发烧了呢。  我也顾不上找吃的了,知道坐月子的女人不能见风,就跑去找姥爷了。  姥爷不在,我看没辙,只好领着姥姥去看小舅妈的孩子。然后就又出去看姥爷究竟是干啥去了。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回来的时候听见姥姥舅妈在屋里絮絮叨叨地说话,好像是说给小舅打过电话了,小舅好像是去镇上了,让他回来时候带点药。  我也觉得挺纳闷的,月子里的孩子是不生病的,这我也知道。搁着窗户,我听见小舅妈在抱怨,是说小孩子不应该发烧的,现在发烧肯定是被外人给传染的。
  继续更啊楼主!  
  楼主讲的是真事么?  
  姥姥说,这不就是说小北么,别这么说,让他听见了多不好。  小舅妈不说话了,只是嘤嘤地哭。  小舅妈心疼她的孩子,这也没错,可是我觉得这孩子发烧的也古怪,我自己本身没发烧,连感冒都没有,又怎么会传给他?难不成真给姥爷说的那个死了的童养媳有关。  我记得我吃过早饭去看了一下她的孩子,然后就回偏房睡觉了,然后被鬼压床到现在,而小舅妈的孩子大概也是那时候开始发烧的。是不是我从坟地里沾染上的东西,也跑到了小家伙身上?   真有存在鬼魂么?  我本来挺怕那坟地的,邪乎,早上见到三条毒蛇,据小舅说还有三条,不过听见舅妈这么说我,我突然从脑海里面冒出一个想法,去把那个童养媳的坟给灭了!  人有人路,鬼有鬼路,尘归尘,土归土,死了的人就不要羁留在这个世界上,虽然她很可怜,但也不能这么吓唬人啊。如果要是真存在什么鬼魂,我送你上路好了。
  想定了这些,我悄悄地从小舅妈家退出来,往山顶更高处走去,姥爷和小舅家的房子都靠近山顶,但并不是最高的地方,往上走还有五十米才是真正的山顶,只有在那,信号才不会断。  我先搜了一下世界上有鬼么?有的说有,有的说没有,都信誓旦旦的。  本来我也不信鬼神,现在弄的我都开始怀疑了。  我又在网上搜索治鬼的法子,一下弹出来百儿八十条,啥办法都有。我选了一条比较靠谱的,说是用公鸡血直接撒上去,不管多厉害的鬼魂,直接就魂飞魄散。  早上听姥姥说要做鸡肉吃的,姥姥的鸡圈里有好几只芦花大公鸡,她现在应该还在舅妈家,我飞快地跑了下去,准备拿刀给一个芦花鸡放血。  姥姥果然还没有回来,我去厨房掂了一把菜刀,直接就冲鸡圈里去了,所有的鸡乱做一团,叫的那是一个惨,鸡毛和鸡粪漫天飞,我费了吃奶的劲,才捉了一头芦花公鸡。  我不太会杀,那鸡扑棱个不停,血乱溅,弄的我一身都是,本来能放大半碗血,结果就放了小半碗。
  楼主讲的是真实的事情么?  
  我心想够了,然后我把现场收拾好,跑到小舅妈房子外面喊,“姥姥,你不是要做鸡肉么,鸡我已经帮你杀好了。”  姥姥颤巍巍地走出来,看见我一身的鸡血,有点奇怪,问我杀的公鸡母鸡,我说是公鸡。姥姥说,“行,我一会就去做,你看你这一身,去洗洗吧。”我知道她怕我杀她的母鸡,那是留着下蛋的,轻易不舍得杀。  我没去洗,端着小半碗鸡血就去坟林子了,回想着刚才网上的话,“公鸡,又叫阳精,一啼叫就送走黑夜,迎来日出。古画的太阳又叫金乌,里面都是一只公鸡。因此鸡血最含阳气,向来能克制鬼物。”  我光顾着气愤了,都忘了那蛇是多可怕了,只有我姥爷才有制蛇的法子,我要是遇见几条蛇同时窜出来那该咋办?  不过我心里很快又想,伤害我也就算了,连一个未满月的小婴娃都不放过,实在是太可气。有蛇我就跑,没蛇的话,我直接把这鸡血全部都倒在她坟头上!  如果一切都能重来的话,我愿倒回这时间,那天我安安静静地在姥爷家呆着,从没有去过坟林子。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我端着这碗鸡血走半道的时候,山里有点起雾了,看起来想下雨,有点阴冷阴冷的,我连厚衣服都没带,刚才晒太阳的暖和劲荡然无存。  坟林子里的雾气更大,甚至都能看到白色的一团一团的水汽在漂浮,凭增了一些诡异的感觉。我把脚步放的很轻,怕惊动了那几条毒蛇。蛇没有听觉,它是靠触觉来感受东西的,所以人们才说打草惊蛇。  这坟地旁边有一片野甘蔗,坟地里长满了锯齿草,大概有一两米高,长的苍苍茫茫,清脆欲滴,大概是坟地周圈都有东西挡着,没有一点风,静的出奇。  首先进入我眼帘的是那条死狗,还在新坟的墓碑前躺着,一堆大青头苍蝇在尸体上嗡嗡地飞,在吸食死狗身上腥臭的血,估计它很快就会生蛆,腐烂掉。  我忽然感觉不对劲,这个狗的位置怎么动了,我记得早上来的时候是狗头向着东南的,现在狗头向着正南方,狗链子已经脱离了墓碑!  草,吓人!  谁他妈来坟林子了?
  好看!  
  楼主说的要是假的话就不看了,想看点真实的东西  
  我又轻轻地往前走了两步,这下浑身一抖,手里的鸡血差点撂了,那狗肚腹中空,内脏什么的不翼而飞!只有一滩暗红的血在身下已经凝固,还有一小股,滴滴拉拉地围着几个坟头转,最终消失在了锯齿草的深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吃了狗的内脏。  鸡皮疙瘩瞬间就出了一身,来的时候那点豪情壮志全没了,感觉这坟林子阴气弥漫,似乎时刻都有可能出来一个东西。  太阳还没有落山,黄黄的阳光透过山峦照过来,算是让我增加了一丝勇气,才不至于转头往回跑。  幸好毒蛇没有出现。  我猫步走到了新坟前,最终在那个狗刨出的洞子前停了下来,这儿应该是离坟墓中的尸身最近的位置,我手一扬,一股鸡血,准确无误地灌进了那个洞子里!  哗啦的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这洞子挖的太松,还是鸡血的冲击,洞口的土落了下来,将洞子瞬间给埋上了。像是一张瞬间合上的黑黝黝的嘴巴,吞食了鸡血。
  我的腿已经有点打颤了!这是巧合么?  我顺手把剩余的鸡血就全泼墓碑上了。  那鸡血从上到下流淌,青石的墓碑上出现了好多道血红的线。  并且出现了吱吱的响声,冒出一股黑烟来。  仿佛我泼上去的不是鸡血,而是盐酸。  鸡血流到半途就变成了黑色,黑的像是墨汁一样,像是墓碑自己在流血!  我觉得自己可能是出现了幻觉,低头想看清楚一点的时候,背后哗啦一声响,锯齿草中出现了一个影子。  我被突然的响动吓到了,手一抖,碗摔到了墓碑前的祭奠石上,“啪”的一下成了两碎片。  我愕然回头,锯齿草摇摇晃晃,呈大片的摇摆,里面好像有个东西要出来。  我害怕是毒蛇,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但是看草丛摇摆的样子,却有不像,脚下乱七八糟的都是砖头,我急忙抓了一块,等着草丛中的东西出现。  终于,它露出了毛绒绒的脑袋。  豺狗子!  而且是两只!
  虽然我再这之前从没见过真实的狼,连动物园的狼都没有见过,但是当它们出现之后,我一眼就认出来是狼,虽然它们和狗长的是如此的像!  一身灰毛,眼呈三角,耳朵直立,一左一右像是爬行着逼近了我。  它们肚腹中空,连一根根的肋骨都看的清清楚楚,显然很多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瞬间我手里的砖头也不敢动了,我知道砸了也无济于事。  狼不是都在深山老林么?不是都在夜间出来么?怎么会跑到这个坟林子子里来。随着这两只狼一点一点的靠近,我感觉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鬼虽然可怕,但不能直接致死;毒蛇虽然可怕,也可以转身逃走,而我现在面对的是两只凶狠的狼,准确的说是豺狼。  昨天迷路的时候,小舅给我说了豺狗子的事,它凶狠,狡猾,经常是左右一齐进攻,抓瞎眼睛,咬掉耳鼻、嘴唇,撕开皮肤,然后再分食内脏和肉,或者直接对准猎物的肛门发动进攻,连抓带咬,把内脏掏出,用不了多久,就将猎物瓜分得干干净净。
  挺好看的,记号下。
  最后小舅还说,他都有几年没见过豺狗子了,怎么现在会出现在坟地里,而且一下就是两只!  难不成这死狗的内脏就是这两条豺狗子吃的?  我想跑,现在已经没有了力气,我甚至渴望坟地里的毒蛇出来,那样或许能吓退这两条饥饿的豺狗子。  毒蛇至始至终都没有出来,一只都没有。  我提着砖头小心的退着,两只豺狗子一左一右,都张着血红的嘴,等待时机。  我不敢将砖头出手,等待哪只狼先扑上来,就把它的脑浆给砸出来。  然而这两条狼好整以暇,好像要慢慢消耗我的体力。  还没几分钟,我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给浸透了,全身像是被水洗一样。一直到今天,我都能想到那个无助的傍晚,每想到都会有种莫名的心悸。
  留名  
  终于在僵持了十来分钟,两条豺狗子同时跃了起来,那一瞬间我忘记了怕,手中的砖头也扬了起来,不管有没有效果,我可不想被它们活活给咬死。一条豺狗子扑空,另一条却趴住了我的胳膊,迅捷的尖牙往我脖子上合拢,我啊的一声倒地,滚开,又连忙爬起来,那块砖头已经掉落,我顺手又捡了半块攥在手里。两只豺狗子调换了一个方向,獠牙外翻,下一次跃起我就难以躲过。我觉得万念俱灰,正要大声喊叫。然而那两条豺狗子往我身后看了一眼,同时哼叫了一声,像狗被踹了一脚一样的声音,放开了我,夹着尾巴,跳进了锯齿草丛中。  仿佛他们受到了莫名的惊吓。  我如释重负,回头一看,却感觉心都不在胸腔里了!  那个一身红衣的女精神病,不知道啥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此刻她头发散乱着,脸色灰暗,甚至都有点像是死人的脸色,翻着一双白眼珠子,微张着嘴,露着雪白的牙,瞪着我看,还是不说话。嘴角动了一下,不知道刚才吃的什么,还有血迹残留。  她吓走了两头狼?  和一个精神病没有什么交流的,在对视有十来秒之后,我绕过了她,抱着胳膊,脚步踉跄的跑开了。  劫后余生!刚来姥爷家就遇到这样怕人的事,妈的,这几天我不准备出门了!  事实上,很多事情,一旦开始,就没有办法停下来。  胳膊上被豺狗子爪子扒住了,出了坟林子一看,衣服都破了,好像还有三道抓痕,划破了皮。  刚才没注意,现在觉得火辣辣地疼,我打了打身上的泥土,坐在山半道歇了一会,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我听见姥姥用拗口的普通话在喊我呢。
  我应了一声就往上走,想起姥爷叮嘱我不让我出门,一看姥爷不在我就放心了,姥姥问我干啥去了,我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晚饭已经快做好了,我跑偏房换衣服去了,听见姥爷好像在小舅堂屋说话,走进去一看,小舅妈正在给豆豆灌药呢。  小舅也在旁边站着,见我进来了也没注意,我一看豆豆的脸,大吃一惊,本来粉红的小脸,现在变成了黑红,小家伙正在那哭呢,哭的叫人心疼。  小舅妈灌了两口药,小家伙都喷了出来,她落泪道,“大,不管用。”  姥爷点了点头说,“没想到豆豆沾染的怨气这么厉害,行了,到亥时我再来,豆豆没事的。”  当时我不知道姥爷要干什么,后来才知道姥爷要在亥时画符(他竟然会画符),本来应该在子时画,那样效果最好,因为子时阳消阴长,最适合镇压豆豆身上的邪气。但是子时也是一切鬼魂最活跃的时间,也最凶险。姥爷或者是道行不够,或者是不敢在自己的小孙子身上行险,所以选择了亥时。亥时,大概就是夜里的九点到十一点。
  后来我慢慢懂得了很多东西,就是人要符合自然,才能借助自然的力量,做到一些常人不能做到的事情,就以这一天中的十二时辰来说,亥,就是核,指万物成熟变成核;子就是滋,滋生,姥爷选择在亥时和子时行法,将豆豆身上的东西给灭掉在萌芽状态,是有一定道理的。  说完了豆豆的事情,姥爷说,“长风(小舅的名字),小北,先去布置雄黄酒。”  我问姥爷啥雄黄酒,姥爷一般都是喝自己酿的红薯酒,姥爷转身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大吃一惊,“小北,你脸上咋回事?你这一下午哪儿都没去?”  我嗯嗯了两声,说就帮姥姥杀鸡呢,我脸上咋了。这时候小舅和舅妈也回头看我呢,小舅妈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本来她觉得豆豆发烧是我的责任,看我的眼神中应该多少有点责怪,可是她看我的眼神,似乎也觉的我可怜兮兮的。  我转头照了照小舅家的大镜子,当自己的脸出现在镜子中的时候,把自己吓了一跳,我的脸比豆豆的还要黑。我能看见额头上布了一层黑气,出现在天庭的中间,眼圈也是黑的,像是好几天没睡觉的样子。怪不得我觉得从坟林子回来的时候,我头晕又严重了。
  姥爷这时候拉着我从小舅家走到外面去了,悄声细语地说,“小北,你实话给姥爷说,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又去坟林子了!”  我看姥爷目光瞳瞳的,没敢隐瞒,我说是,杀完鸡,我把鸡血倒在那童养媳的坟上了。  姥爷听了之后“哎呀”了一声,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他说,“你说你这个小北,你怎么能这么能惹祸,我看明天就得把你送走。”  我说咋了,鸡血不是灭鬼的么,她吓唬人,我就倒在她坟上,这样她就魂飞魄散了。  姥爷叹了一口气说,“那你觉得她魂飞魄散了没有?你看你脸上的这黑气,她今天晚上准来找你!”  我觉得姥爷说的是真的,心里一直骂网上那个出主意让我倒鸡血的,这下惨了。  可能是觉得刚才的话说重了,姥爷又道,“小北,你今天晚上晚点睡,吃完饭就到你房间呆着,一会我给你编个草帽子你带头上,不过了午夜不要摘下来。”  我哦了一声,问姥爷是不是真要送走我,姥爷说道,“就是再送走你也没有用,这邪气一旦沾染上你,不死不休,能把你送到哪儿去?”
  我觉得姥爷说的严重了,这脸上的黑气可能就是鬼压床给弄的,就是所谓的梦魇,睡不好出现黑眼圈也是正常的,我爸妈都在北京打工呢,我连玩的地方都没有,才不要去找他们。  见姥爷有点惊慌,我也没心思给他说坟林子里的事了,那豺狗子和那女神经病真怕人!  说到这,姥爷回头让小舅拿雄黄酒,我才知道小舅下午是去镇上买它去了,问姥爷这又不是端午,弄雄黄酒干啥。  姥爷嘿了一声,说,“雄黄酒是干嘛的知道么?”  《新白娘子传奇》我看了很多遍,知道白娘娘喝了这玩意直接就现原形了,变成了一条又粗又大的白蛇,把许仙吓了个半死,就说知道,这东西可以让蛇妖现原形!  说过之后我自己感觉不对劲,心里打了突,蛇?姥爷买这雄黄酒,难不成是,晚上坟地里的蛇会来找我?!
  姥爷看我搁那想呢,就说,“知道是干什么的了。”  我说知道了,一会要让我喝点,这样就不怕蛇了,那坟林子里的蛇晚上真会过来么?  小舅这时候已经拿出来了雄黄酒,是那种黑红的坛子装的,两坛子,就像绍兴女儿红一样,我还没喝过这种酒呢。觉得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就是好,古风的很。以后我出了乱山,就在没见过哪儿有这种雄黄酒了。  姥爷说,“谁说让你喝了,这酒不能喝,雄黄酒有毒的,这两坛子全要倒了,沿着你小舅的房子和你住的那间,围着墙跟倒。”说完小舅给我了一坛子,我把上面的红绳给解开,一股浓郁的酒味就飘出来了。  姥爷说,“赶紧倒,天都黑了,倒完了我带你去编帽子。”说完姥爷又抬头望了望天,说道,“这天真阴,但愿今天晚上没雨。”我也抬头看了一下,黑沉沉的天上连一个星星都没有。  我那时候玩心重的很,一听编帽子就抱着坛子开始往外倒,琥珀色的酒沿着墙角流的到处都是,一会很多蚊虫鼠蚁,从墙角的草丛里钻了出来跑走了。
  我看的有趣,还要看时,姥爷拿着手电已经拉着我出去了。  姥爷说本来不想带我去的,不过他现在不放心我,不想让我一刻离开他的视线。  我跟着姥爷就出门去了,跟着姥爷确实有一种安全感,什么豺狗子坟林子的都不怕了,踏着脚下难走的山路,我问姥爷用啥编帽子,我带上有啥用。  我小时候经常用柳树编草帽,不知道姥爷会用啥东西给我编帽子。  姥爷说,“桃树条子,给你带在头上,这样不干净的东西就不能轻易近你的身了。”  我嗯了一声,心想那些奇怪的东西今天晚上真的会来么,我除了在坟林子里见了两头凶恶的豺狗子能害人,难道无形的东西真的能伤人?
  不过我看姥爷的认真劲,也不敢反驳他,桃木能克鬼我是知道的,心想陪他去就是了。  一边走姥爷一边给我说,他今天去给那童养媳望魂去了,那游离的魂虽凶,但不是不能安抚,他准备给那童养媳再做一个招魂幡,只要能避开这个月的十五,那童养媳还是有望魂归幽府的。让我这么一搅合,看来是没有指望了。  我说为啥要避开这个月的十五,姥爷说,这个月的十五是鬼节,七月十五,鬼门大开,阴风洗涤,很多鬼魂消散,但更多的鬼魂在这一天变成了厉鬼。  踩着脚下的怪石,没走多远,就来到了一处山岩,姥爷说道,“这株老桃树年数很长了,还被雷击过几次,半边都已经枯死了,用这样的桃木最有效果。”  我走进一看,果然西边一半树身子已经枯死了,这桃树长的很高,姥爷在下面勉强能够着,我就拉着树身子爬了上去。  姥爷说,“天晚了,你小心点,别摔下来喽。”我嘴里说着没事,攀着树身子,开始折桃枝。  刚折了几枝条,姥爷说,“你折的那都没用,扔了,折南面的枝条。”  我说为啥啊,不都是桃枝条么?  姥爷说不同的,南面在五行中属火,向南生长的枝条阳气沾染的足,才最具备纯阳之力,不能乱折。要是用桃叶编帽子,不但不能辟邪,反而能招来邪物呢。
  我说原来这么多讲究,正要伸手够正南的枝条,忽然右胳膊像是被电到一样,猛的一麻,我翻身从桃树上栽了下去。  幸好桃树下面是个缓坡,我滚轮了几米就停了下来,趴在地上直哼哼。  姥爷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坏了,问我咋回事,摔着哪了?  我说没什么,没怎么摔着,就是胳膊突然一软。  姥爷赶紧把我扶起来,问了哪个胳膊,撸开袖子一看,三条漆黑的印子像是被络铁络在了我胳膊上。  “被啥抓的?”姥爷赶紧问我。  我这才想起来是那只豺狗子挠的,就说了。  姥爷心疼地看着我,说到,“豺狗子?怎么会出现在坟地里?哎呀,你这孩子,这沾染上阴气了,你说该咋整?”  我哼哼着问姥爷啥阴气啊,姥爷说就是吸引凶魂厉鬼的东西,“豺狗子怎么能在你胳膊上留下阴气呢?莫非是吃了冤死的人肉?”
  我任由姥爷自言自语,不敢搭话,用手一摸那三道黑印,烫!  我急忙道,姥爷,烫手!  姥爷道,“肯定烫,阴气遇到了克制邪物的桃木,才反应这么大的。幸好那两个豺狗子没咬住你,要是咬住你,你准就没命了!”  姥爷拿着我胳膊上的三道黑印子看了一会,又道,“你来之前真应该给你这孩子卜一卦的,你胳膊上的这三道印迹蜕不掉的话,可就像是磁铁一样,什么脏东西都会被你吸引过来。”  姥爷叹了几声气,又扯了几根桃条子,拉着我回去了。  还没到山顶,雾蒙蒙的雨落了下来,不大,但是又细又密。  姥爷仰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我,他声音平静地说,“看来这是命啊,不知道能不能躲过今夜这一劫了。”
  来到山顶的房前,雨下的更密了,我知道那些雄黄酒已经失去了效用,不过我觉得那坟林子里的蛇应该不会来。蛇这种东西虽然记仇,但是我们又没伤害它,觉得可能是姥爷多虑了。  姥姥这个时候不在家,应该是在小舅那看豆豆呢,晚饭谁都没心思吃。  姥爷还是不说话,到厨房里找来了一双木筷子,沾了点香油,点着之后放到瓷碗里了,慢慢地木筷子烧成了灰,姥爷继续倒香油,将那木筷子灰和香油搅拌起来。  我看的好奇,觉得这肯定是姥爷的一种奇怪的法门,大概是与我胳膊上的印迹有关。  果然,在弄完之后,姥爷让我把这个东西抹上去,我问姥爷这是干啥的,姥爷说,“豺狗子爪子上有病菌,这个是消毒的,别得了疯狗病(狂犬病)”。  这个做法挺奇怪的,后来我在很多地方也见过这样的做法,但凡家里的孩童被狗猫咬伤之后,就会用筷子灰加香油涂抹上去。  我这才知道原来不是什么法门,抹完之后姥爷用布条给我缠上了,说明天还得带我镇上打一针防疫针。  缠好以后我又把袖子放下去了,要不然一会姥姥看见了又大惊小怪的。
  弄完这个后姥爷才给我编帽子,他用四道桃条子给我弄成了一个草帽,有模有样的,姥爷往我头上一放,说道,“戴紧它,不过夜里十二点,千万不要让它从头上掉下来。”  我用手按了按,大小刚好适合,姥爷家没有镜子,我还想瞧瞧看是啥摸样呢,突然传来了一阵头疼,好像就是戴着这桃木草帽导致的,我说姥爷我头疼,伸手就要把桃木草帽给扯掉。  姥爷制止了我,他说,“小北,忍一下,一会就好了。”  我感觉脑袋疼极了,像是那种重感冒的症状,里面像是有一股气流窜来窜去的,不一会一头都是汗,但还是咬牙忍着,姥爷不停地给我擦拭着头上的汗水。  过了大概一刻钟,疼痛慢慢的停了下来,姥爷说好了,去洗把脸,无论什么情况,头顶上的帽子都一定不能摘下来。
  说完姥爷走了,他让我先吃点东西,应该是担心小豆豆,去看他了。  这时候我信姥爷的话了,觉得我周围好像有一股怨气似的,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能感觉道,阴森森的,正因为我带了桃木帽子子,这东西才不能靠近我。  我肚子饿得难受,见灶台上放着一盆煮的香喷喷的鸡肉,就抓了几块吃,姥姥做的好吃极了,想到这一家人都是因为我才忙成这样的,心里很愧疚,但又不知道怎么帮姥爷忙,说不定还会把事情越弄越糟。  等我来到小舅堂屋的时候,发现姥爷正在布置东西,小舅妈抱着豆豆,小舅和姥姥坐在床边不说话,就姥爷一个人忙个不停。  堂屋正中本来悬挂的是一幅山水画,现在已经撤下来了。取而代之的悬挂的是一张黄符纸,上面画的蚯蚓一样难以看懂的线条,有红有黑,想来是姥爷早就画好了的。正中有繁体的汉字,一行看下去,只认识最上面两个字是“阴山”。  我在脑海里面想了一下,捉鬼的都是茅山道士啊,也没听说过阴山。觉得怎么像是鬼怪的住处似的,硬觉得大话西游里的黑山老妖是住阴山的。
  黄符纸下面是一张小供桌,铺着一张红布,红布之上是一个青铜的雕塑怪兽头,似龙又似虎,有点像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那种青铜器,怒目圆睁,露着白牙,看起来很是吓人。  青铜怪兽头前是大小三个小坛,桌子左下角口还有一个小旗子,不过旗子是倒插在香灰之中的,我寻思到,已经在电视和电影里见的小旗也没有倒插的啊。姥爷这是要驱鬼么?不过看起来一点都不专业的样子,以前也没听我妈说起过。  我默不支声的走进去,大家都不说话,姥爷这个时候正在往供桌前面放蒲团,可能是一会跪或者坐上去的。  弄完这些之后,姥爷说,“都去吃点东西吧,要不然撑不到半夜。”说完他让姥姥去把鸡肉盛出来,一人一碗都吃点。  姥姥出门去盛了,只有小舅妈说她吃不下。姥爷也没有说啥,只是说一会不能在这个房间吃,别对神灵不敬。  我抬头又看了一眼姥爷的神灵,感觉像是恶鬼一样,净是邪气,不过我这时候哪敢再说啥啊,就点了点头准备出去。
  顶  
  路过镜子的时候我看了看我的脸色,一看黑气好像没有了,黑眼圈也不见了,我小声地给姥爷说,姥爷你看我脸,好了。是不是这桃木帽子的效果,要不也弄一顶给豆豆戴吧?  姥爷摇摇了头,似乎是觉得极不可行,我想到刚才戴上去时的头疼,觉得自己的点子实在是糟透了,要是豆豆带上,指不定出啥事呢。  姥爷说,“没用,带上它不除根的,要是取掉的话,脏东西还会找过来。”姥爷又看了我一眼到,“一会我在豆豆这呆着,你在小舅那偏房别出来,听见没。”说完也让我出去了。  小舅和姥姥都在厨房呢,小舅没说啥话,只是看我两眼,不知道想说啥。姥姥叫我多吃点,我嗯嗯着,在厨房里囫囵吞了几块鸡肉,就跑小舅偏房呆着了。  看样子我和豆豆都沾染上了阴气,我的已经被这个桃木给强行驱除了一部分,而今夜亥时的时候,姥爷会给豆豆行法,把豆豆体内的黑气给驱出来。  我十分想去看姥爷到底怎么行法的,是不是像电视里那样的跳大神,嘴里喊着稀奇古怪的咒语,只是姥爷不准,他说让我老老实实的呆着,我的情况比豆豆的更危险。这一切邪物都是我招惹的,豆豆只是受到了池鱼之殃,归根结底,那些邪物还都会来找我的。
  继续呀,真事还是故事呀  
  姥姥听姥爷这么说,提出要陪我。姥爷虎着脸不让,说,“你老太婆跟着瞎掺合啥,你这身子骨,要是被阴气沾染上,屋后的红木棺材就有用了,你想躺里面是不是。”  姥姥说自己还能怕死不成,不管是什么要是敢伤害我外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它。  姥爷说,“行了,行了,别添乱了。”不过姥姥不依,还是我好说歹说,姥姥才同意不给我一个屋呆着。  虽然同意不和我一个屋呆着,但是姥姥又说去找徐三怪,他家有兔子枪。那东西一打一大片散弹,端的厉害。(现在早没有了,谁家要是有这个就麻烦了。)  姥爷说枪有啥用,别闹腾了,交给我就行。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石蛙已经开始叫了。是山林的一种青蛙,因为爱趴在石头上叫,所以山里人把它叫做石蛙,它的叫声像木头撞击在一起的声音一样,“梆梆”的响,叫得人心烦意乱的。  我在偏房的床上趴了一会,看了一下表都晚上九点了,但是小舅那房里还是没动静,小舅堂屋离偏房有十来米,有什么动静我应该都能听到。想来姥爷是想在亥时三刻才行法,那就已经要到十一点了。
  我只好趴着等,趴着趴着就犯迷糊,困了,姥爷好像又不让我睡着,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心里又困又害怕。我想下床洗把脸,清醒清醒,一翻身的时候,忘记头上还戴着桃木帽子呢,一下给扒拉掉了,滚轮到床底下去了。  姥爷千叮嘱万嘱咐的,就是不让这个桃木帽子从我头上掉下来,见它跑床底下去了,我赶紧弯腰要到床底下去捡。  还没够着,门吱呀呀地开了,我回头一看,一个身影站在门口呢,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楚脸。我突然出了一头冷汗,站起来回头一看,是小舅,他冷冷地,也不说话。  我说小舅你怎么不看着豆豆,来这干啥。  小舅悄无声息的走到我身边,他冷笑道,“小北,你今天早上是不是摸豆豆了?”  我看小舅笑得邪乎,想了想说没啊,我就去看了看他,没摸他。  小舅哼了一声,显然是不相信,他说,“你把豆豆害成这样,这下豆豆悬了,你知不知道你姥爷他根本就不会驱鬼?”
  没有了?  
  我啊一声,想了想刚才姥爷令旗倒插的情形,我说那你为啥还让他布置那些东西,那赶快让他扯掉吧,明天带豆豆去县里医院。  小舅嗯了一声道,“你和我一快去说吧,你姥爷不太听我的。”  我微微感觉有点诧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桃木帽子也不捡了,转身就要和小舅一起出去。  突然,后面突然有一双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死死的!是小舅?!小舅的手劲真大!我莫名惊诧,想喊又喊不出来,想往后踹小舅又踹不到。我想可能是小舅急怒攻心,精神有点错乱了。  不过小舅的手劲越来越大,好像是真想把我给掐死。我拼命的挣扎,扑地倒了,小舅也跟着摔倒,他说,“别怪我小北,大说掐死你豆豆就好了!”  我恐怖极了,感觉呼吸困难,眼睛已经快要突出来了,眼泪鼻涕不由自主地往外流,我用力的挣扎,最后连床都让我给踹翻了,可小舅就是死死地掐着我脖子,说啥不松手!
  慢慢地,我感觉天花板在旋转,世界都颠倒了,眼睛里面无限黑暗,在那中间有一道光亮,好像我就要漂浮起来,往那个光亮的地方飘去。  “小北!小北!你干嘛呢,松开!松开!”模模糊糊中似乎有个人闯了进来,用力的拉小舅的手,他的劲很大,终于把小舅的手给掰开了。  我呼呼的躺在地上喘着气,感觉手和脖子都格外的疼。闯进来的那人说,“你咋了小北,你要把你自己给掐死啊!”  好像是小舅,这是咋回事?  此时门外又急颤颤地闯进来一个老人,喊道,“小北,我的孩,你咋了!”听声音好像是姥姥。  小舅说,“幸好及时赶到,他被鬼附身了,那鬼要搦死他!”
  慢慢地,我感觉天花板在旋转,世界都颠倒了,眼睛里面无限黑暗,在那中间有一道光亮,好像我就要漂浮起来,往那个光亮的地方飘去。  “小北!小北!你干嘛呢,松开!松开!”模模糊糊中似乎有个人闯了进来,用力的拉小舅的手,他的劲很大,终于把小舅的手给掰开了。  我呼呼的躺在地上喘着气,感觉手和脖子都格外的疼。闯进来的那人说,“你咋了小北,你要把你自己给掐死啊!”  好像是小舅,这是咋回事?  此时门外又急颤颤地闯进来一个老人,喊道,“小北,我的孩,你咋了!”听声音好像是姥姥。  小舅说,“幸好及时赶到,他被鬼附身了,那鬼要搦死他!”
  还有人在么?有的话就吱一声,没人就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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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代鬼影
19:34:00  我点头说晕,身上也冷。   姥爷说去外面坐一会,吸收点纯阳之气,很快就好了。现在外面云雾散了,七月的天,山风虽然凉爽,可太阳是无比的毒,我本不太信姥爷的,可刚才的鬼压床实在是奇怪,就搬了把竹椅子坐大太阳下面去了。   太  -----------------------------  难道是第一个?楼主回复我不?  
  有人啊!杂不写啦?  
  很好看啊!急着看里!  
  哎,愣是急失眠。悲催  
  正看的精彩、心说楼主大方、一下子更这么多~就没了~没了~继续、收藏了  
  你倒是更呀  
  楼主精彩快更新啊  
  你别告诉我你不更了。。。。现在不负责任的楼主可就太多了。  
  吓死我了  
  不够意思  
  过了一会我才恢复过来,心想终于来找我了,感觉四周都是阴森恐怖的暗夜,虽然姥姥和小舅都站在我的前面,我还是没有一点安全感。  小舅把我拉起来,重新把桃木帽子带在我的头上,不停地安慰我。  姥姥抱着我问没事吧,没吓着吧。  我晕晕乎乎的,愕然了一会说没事,只是这雨夜像是深秋的夜一样,我忍不住打了个颤。  我问小舅他们怎么都出来了,小舅说,“你姥爷开始给豆豆治病了。”  我顺了一会气,感觉好了点,就问,小舅妈呢。  姥姥说,你小舅妈不能淋雨,在屋檐下站着呢。  我站门口一看,果然见小舅妈披着一个厚被子,紧张地看着放着豆豆的那屋。  现在屋里面就姥爷和豆豆两个人了。
  而姥爷所谓的治病,其实就是在行法,他要把豆豆体内的阴气给抽出来。  那屋里关了灯,只点燃着一盏蜡烛,所以将姥爷的影子隐隐约约的映在窗户上,奇怪的像是跳动的皮影画,我不经意间一抬头,能看到屋子上面浮动着雾蒙蒙的白光。  后来才知道,有能力的法师或者道士,再请神驱鬼的时候,在身上都会有一层类似光晕的东西,他们把这个叫做神光投影,我看着屋顶在水汽中的白光,雨冲而不落,风吹而不散,像是一层永不落下的雾。  这时候小舅也看到了,他回头看了一下姥姥,嘴微张着,想问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吱声,他应该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情景。  如果说姥爷会驱神捉鬼的话,那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行法么?  我心里泛起了疑惑。
  不过还没疑惑多久,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奇怪的声音,这声音不是雨声,因为雨下的比较小,是润物细无声那种类型的,这声音很杂,有嗤嗤声,哗哗声,像是山林间的草在无风自动。  我给小舅说,什么声音?  小舅啊了一声说雨声啊,又听了一下猛的说,不对,有东西过来了。  我想起姥爷说那蛇夜里要过来的,蛇性记仇,有灵性,所以民间有打蛇不死反被咬的说法。  墙根下的雄黄酒现在已经失去了功效,不过墙角竖着铁锹和锄头,可以拿来防身。要是那蛇真找过来的话,倒是特别危险,那么粗的蛇,除了能行风,口中已经具备一定的吸引之力。口中可生风,能将猎物给吸住,拉到嘴里面来。  这都不是关键,坟地里见到的蛇,它的必杀招式不是靠绞盘而使猎物致死,和蟒蛇不一样,它们都是毒蛇,不能被它们咬到。
  姥姥有点耳背,没有听到声音有异,她关切地看着姥爷和豆豆所在的那间房,脸色无悲无喜,我怕来的东西伤了姥姥,将姥姥往偏房推,说外面湿潮,呆时间长了不好。  姥姥还没有应声,小舅突然指着外面喊,那是啥东西?  借着姥爷行法的那房子里传出的昏黄灯光,我一看之下,鸡皮疙瘩瞬间密密麻麻的出满了一身。  外面的地面是黑漆漆的,由于有些积水,侧看去,很多地方反着亮光,可是我看到了一地黑压压地东西,像潮水一样,将反着亮光的水面都给挡住了,在慢慢地朝着我们蠕动。  那东西极小,大概像是黑苍虫一般,浑身漆黑,密密麻麻,可是移动非常的迅速,看的人毛骨悚然,感觉心肺里面都难受。
  当时我不知道这小虫是什么东西,虽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却还能毅力镇定。  但小舅推姥姥回房的时候,姥姥的一句话,却让我对这小虫怕到了极点,姥姥回头看了一眼说,这是?这是尸虫啊?哪来那么多尸虫?小北快回来。  尸虫?就是那种在人死后,处于半腐烂状态,在身体上出现的虫子,啃食死人的皮肤,血肉,内脏,传遍细菌和阴气,被尸虫咬到的人,会全身麻痒,浑身出现大的脓包,最后也会彻底的变成尸虫的食物。  我一边退一边急忙说,小舅,你们家没杀虫剂啥的么?快拿来喷一喷。  小舅楞了一下,道,“有是有,可是在堂屋,现在堂屋不能进啊!”  我赶紧一边退一边说,那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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