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哥_散文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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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哥&&&&&&&&&&&&&&&&&&&&&&&&& 一、大哥的人格值得称颂，但是他的行为我不能恭维。大哥宝灵长我24岁，兄妹8个他最大，我最小。宝灵是我们家的第一个男丁。爹妈特别器重，好在大哥学习成绩优异，父母吞糠咽菜忍饥挨饿把大哥供得54年灵石初中毕业。做了张家庄矿的干部。当时村里和矿上的姑娘挣着嫁他，可是他云里拣花拣浑了眼。一直到他28岁父亲过世，32岁62压回村还是单身一人。在我们这样的穷苦又多子的家庭里如果他能够开个好头，后面的嫁娶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可是他没有成家导致我们家兄弟4个4条光棍。后来先是老三入赘，老四才娶，老二娶了个又傻又哑的，老大54岁才娶了老婆。大哥回村以后也有几次差点成功的娶老婆机会，其中又一次是让母亲和大姐给阻拦了。从此宝灵大哥自暴自弃。他不是圣贤，他也有两起爱情故事。一个是村里的教师，小他10岁，村里当时只有他们两个有文化，所以谈得拢。但是直到女老师走也没有谈成，当然女的虽然有心可是谁愿到我们家这个孤儿寡母光棍成堆的火坑里跳？我们这些人拖累大哥也是罪不可赦。大哥给女教师挑了80斤的行李50里相送缠缠绵绵、痛哭流涕、挥泪送别的凄惨场面是可想而知的，给当时的村里人留下了许多的话柄。因为大哥有文化，后来又到村里的一个初中毕业的媳妇家串门子（不正当男女关系），男人不管，这女人和大哥的不是十分纯洁，就是为了捞钱捞东西。这种关系一直持续了20年，这女人甚至阻挠大哥另娶。小时候实在苦了我这个小弟，那时我正在村小学读书，我们在学校院子里做游戏的时候，同学们看见大哥爬到女人家，就高喊：“上去了”看见出来往下走就喊：“下来了”我当时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大哥还经常把人家的孩子抱回我家，给好吃的，买好玩具。这个女人经常找我母亲给他裁剪衣服做棉袄，甚至让我母亲给她家做鞋、补袜、看孩子、磨面，到了我家看见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理直气壮拿走。这种现象一直延续的我娶了老婆。我妻子进了我们家门，这女人还是经常让母亲给她家做活。妻子告诉我妈说：“妈妈您不能去给人家做事情，如果她嫁给大哥，你给她拾鞋递帽子都行。可她是人家的老婆，我们凭什么给她做呢？”后来母亲就不再给那女人做事情了。85年在我和妻子的主持操办下，大哥娶了现在的老婆丽爱。85年宝灵大哥娶了丽爱嫂子以后，两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这样一个美好和谐的家庭就建立起来了。大嫂家的三女儿招了我大姐家的三儿子入赘做女婿，改名换姓顶门立户。大嫂的小女儿写在我大哥名下。大嫂家的出嫁的没出嫁的和干女儿共8个，逢年过节宾客盈门、高朋满座。大哥对第三代接班人非常亲，看见两个孙子眼睛就发亮，要星星不敢给月亮。经常背着儿子媳妇给孙子钱，父母训孩子他还护短。好在两个孙子有出息如今在灵石高中读书学习成绩非常优秀，交口学生去灵石上高中没有花过1毛借读费。说起来大哥比大嫂整整大一轮排，都属狗。我们都认为大嫂一定能够把大哥伺候到年老死亡。大嫂平时对大哥好的没法说，每天给大哥洗脚，大哥不愿洗，大嫂把大哥的双脚泡在水盆里，有说有笑给大哥把脚洗干净。大哥身体还硬朗，大嫂总是给大哥做美味可口的饭菜，二十年如一日每天早上给大哥冲两个鸡蛋喝。大哥有了病爱哼哼，大嫂总是不厌其烦地守护在大哥身边喂水喂饭端屎送尿。所有这些都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做不到的。我们小兄妹4个在一起总是说，大哥的生活太幸福了，根本不用我们操心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今年正月十五那天，我大嫂在灵石女儿家里突然得了脑溢血，儿女赶紧把她送往医院。从此我们亲爱的大嫂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尽管大哥和儿女竭尽全力给治疗，但是一直没有能够醒来。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并且要求出院。但是大哥不肯，他要求给大嫂做了手术。在灵石人民医院和大嫂同一病房的一个78岁的老人昏迷了17天才醒过来，我去医院看望大嫂，大哥对我说：“人家昏迷了17天，也许你大嫂20天左右能醒过来！”20天以后大嫂还是没有醒来，只好把她拉回村里。回到村里一直就是给大嫂用胃管喂流食，经常输氧输液吃中药，这样大嫂在亲人的精心护理下比医院的预料整整多活了6个月。这六个月大哥一直在四处奔走寻找治疗脑溢血的良方秘籍，他说：“宁可碰了，不要耽误了！”大哥甚至求神拜佛给大嫂治病。后来长期使用胃管，大嫂消化出了问题，上下不通了。大哥对我说：“能不能把胃管拔了，每天一汤匙一汤匙给你大嫂喂吃的呢？或许慢慢会好起来！”我们都知道无可救药但还是让满足大哥的心愿说不妨试试，后来试了两天自然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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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7月，大嫂的病出现回光复照，大嫂的眼睛能够睁开了，有时还在流泪，虽然不能说话，但能看出来神情里对大哥还是放心不下、依依不舍。大哥欣喜若狂，逢人就说：“丽爱的病有了好转的迹象，也许过几天就能说话，说不定还能下地走动送了屎尿呢！”可惜好景不长，8月9日晚上22点20分，大嫂的五脏六腑已经腐烂了，嘴里和鼻子里开始流黑水，大哥含着眼泪给大嫂轻轻拭擦干净。大嫂的头突然耷拉了下来，等儿女们去摸的时候，大嫂的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丽爱大嫂出殡前后，我一直在大哥身边，一边开导，一边陪伴，灵柩抬出了门，我看见大哥的手在发抖，眼里流出两行浑浊的泪。大哥强装笑脸对我说：“今天的天气真好，明天这个时候，咱这事就利索了！”大哥大嫂的8对子女，20多个孙子外孙，时不时地来关照大哥。我们这些弟妹也不离左右，还有一些亲戚朋友经常来问候。遇到一些知心贴近的人，宝灵大哥就含着眼泪说：“丽爱实在是太凄惶了，半年了，不能吃饭，不能喝水，不能说话，她跟了我24年，没有过多少舒心日子就走了！”说着说着三行鼻涕两行泪就流了下来。好在宝灵大哥的儿女都十分孝顺，尤其是两个大孙子他们对妈妈说：“如果你不好好对待爷爷，我们兄弟两就不上学了，我们回来伺候爷爷！”儿子和媳妇说：“孩子们，你们安心读书吧，你爷爷的事情我们会做到让你们和所有人满意的。”人常说“搁驾牛，各自心里有小九九。”“，大难临头独自飞。”其实并不是这样。在大哥宝灵和丽爱大嫂的婚姻关系正应验了“国乱思良将，家贫思贤妻。穿破才是衣，到老才是妻。儿女满堂，不如半路夫妻。”的古训。&&&&&&&&&&&&&&&&&&&&&&&&&& 二、看望大哥 日下午，我乘车回到回龙，打车到了上阳坡，看望我的大哥。回到上阳坡已经是掌灯时分。大哥蒸了许多，熬了。见我回来热情地让我吃，我不饿，没有吃，大哥又用颤抖的手给我端来米汤。上面蒸了红薯，下面的汤实在不好喝，难却大哥一片好意，我还是喝了。大哥的女婿俊义也在，他是我们每月1500元雇用伺候二哥和二嫂的，二哥有病，二嫂哑又傻。大哥家的倒插门女婿和女儿都到灵石给上学的孩子做饭了，大哥一个人非常孤独，好在俊义经常在大哥屋里看电视。但是俊义不爱言语，翁婿俩的对话就是一问一答。俊义看了一会儿就走了，大哥和我攀谈起来，先是说起两个上高中的孙子，大哥的眼睛亮了起来，两个孩子学习都优秀，大哥把他们视作掌上明珠，要星星不敢给月亮。但是自从大嫂去世以后，女儿女婿和孙子很少回家，大哥很想念但又无可奈何，不愿意耽误孩子的学业。女儿女婿也不像话，一个多月没有回来看望大哥。甚至连大嫂百日也不回来。大哥原先和俊义一起吃饭。半个月以前就单另吃了，意思是不和俊义在一起了，女儿就应该回来照顾我，但是事与愿违，不仅没有把女儿叫回来，反而俊义不在还要伺候二哥二嫂，76岁的伺候67岁的。村里人和亲戚都反映俊义和春兰不像话，平时大哥的小女儿春兰又不来，只是俊义给二哥二嫂买几个馒头，几把挂面。俊义走了就是大哥给做饭，俊义俩口的每月1500块太好挣了。我问大哥，大哥也说俊义不行。太懒，平时连点柴火也不捡。三天在五天不在。但是眼下又找不到合适的人，只好讲究着吧。我说那就再试两个月吧。大哥又拿来馍片、饼干给我吃。弟兄俩像久别重逢一样，聊到深夜23点。大哥打起了呼噜，我在想，和大哥睡在一起，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就像40年以前一样，我和大哥、二哥三条光棍睡在巽洞院的黑窑里，大哥给我讲故事，唱晋剧，读古典剧本，念章回小说.。我读回龙七年制的时候，大哥是公社农机站的会计，学校不开灶的时候，我就到大哥灶上吃2两重的玉米窝头。大哥问我有没有钱，我总是说有，可是有时还免不了3元、2元花大哥的钱。现在算是回报吧，到灵石看住院的大嫂，我拿了礼物，又给了大哥300，回到村我去看大嫂又给了大哥200，6月从谢思气往阳坡拉大嫂，在回龙饭店吃饭，大哥颤抖着要买单，我说什么也不让，350元的饭我买单了。8月回去给了大哥我给了大哥500，说起来大哥手头也有4万多元，给嫂子看病花了2万，往回拉嫂子大哥又出了2万，去年侄儿俊明再婚娶媳妇，大哥给了5千。现在尽管我每次给他，他都说：有哩，有哩！可是我知道大哥已经是囊中羞涩、所剩无几了。晚上我又给了大哥2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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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大哥天不亮就起床，今天是大嫂去世的第100天，我们当地叫“百日”按理大嫂的8个女儿都应该来祭拜。其中6个连七七数数都没有来，个中原因无需赘言。但是身边的三敏和春兰是应该来的，三敏退说下了雪没有班车，女婿三俊去了安家岭，也没有回来。俊义问我路上的雪消利索了没有？我说已经能走了！他说上午回去叫春兰。我不知道春兰当天回去没有？只知道我二姐去了。大哥心里很难过，但是又无可奈何，大嫂活着除了三敏、春兰、和养女其他的尚且不能尽孝，死了又有什么呢？大哥给我做了饭，蒸馒头和，锅里是米汤，就酸菜。早早就把一大米熘在上，我嗅出有焦糊味，以为是柴草味，后来味特别大，我问大哥锅里搀水了没有？大哥才想起来，原来熘大米锅里忘了加水。锅红了，大米也热了，我吃了写红薯和馒头，大哥就着酸菜把大米吃完。俊义给我们端来一箅子馒头的时候，我们两人已经吃饱了。上阳坡今年通了公交，我说要走，大哥没有挽留。大哥给我看车来了没有，往院外跑了十几遍。大哥说一般是8：30来，昨天来时已经10点了。今天也许迟。9点40分许，公交车来了，大哥送我上了公交车，千叮咛万嘱咐我照顾好小阿豪。公交车开走了，我回头看，只见大哥三步一回头，踉踉跄跄地弓着腰回到了院子。三、关心弟弟2009年农历6月19日我大嫂因病去世，这对大哥是莫大的打击。这个事情我在和《交口文苑》上发表了作品。后来二哥的生活没有着落，大哥还管二哥。每天给二哥做饭、熬米汤。今年1月2日，打来电话说，二哥离家出走了，我心急火燎地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回上阳坡，一进家门，大哥哭得泪人似地对我说：“成宝一天没有吃一口饭，还有癫痫病，说不定窝在哪里或者从悬崖掉下去就没命了。就算没有患病数九寒天一晚上肯定冻死。可怜成宝身上没有1分钱，每次我给上100块，回来又还给我，说怕哑巴媳妇掏走倒害了呢！”我回到大哥屋里，大哥没有一丝责怪俊义的意思，翁婿俩还是以礼相待，说一些毫不相干的事情。我、俊逸、大哥一夜三人谁也不想睡。听到外面狗叫就出去开门，巴望二哥能够回来。不知道开了多少次门了，每次都让人失望。二哥还是没有回来。后来大哥睡着了，俊逸也打起了鼾。凌晨2点多，我还没有一丝睡意，想起小时候二哥对我的好，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我不敢开灯，生怕惊醒大哥好俊逸。捏手捏脚到外面照着手电左瞧瞧、右看看，心想或许二哥会突然出现。北边洼则山南方人在挖山采煤，东边黑煤窑在偷偷出煤。一个大个子走来，我疑心是二哥，到跟前一看，才是一个黑煤口子老板，要拉煤，怕我是查煤口子的。回到屋里躺下，怎么也睡不着。又到外面跑了十几次，最后回去躺下，大哥醒了，喜出望外，以为是二哥回来了，一看是我，又扭头叹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迷迷糊糊睡着了。梦见二姐领着二哥回来了。二哥戴一顶破帽子，气呼呼地回来，说他跑到50里外的段纯镇。二姐家的大儿子佩琦开车找到他，把他送回来了。二姐让我把春兰夫妻俩赶走。我满口答应，打个寒颤，我醒来了，原来是个梦。二哥还是没有下落。我看手机已经5点了。我再次起来，穿好衣服，裹了大衣，外面真冷，心想二哥一定会在昨晚冻死的，不由得簌簌流下泪来。我深一脚、浅一脚走到东洼里，三口井里都用手电照遍，没有二哥的身影。后来我又到母亲的坟地，儿子的墓地，圆园梁、长面洼、车家弯、百圪梁、长条里、黄水渠、姚家穻、渣坪则、小峪里、龙家洼、上东洼跑了许多地方的找遍了任何一个可能人到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活人或者是尸体。洼则山南方人挖山取煤，夜以继日，机声隆隆。天快亮的时候，我拍了几张照片和视频短片。3日早上8：30俊逸打来电话，让我回家吃饭。我回到家已经9：10了。二哥没有找到，一家人还是愁容满面，大哥还在抽泣，一把鼻涕一把泪，颤抖的手给我端了米汤和馒头。我胡乱吃了几口，就给司机张银旺打电话，让他来阳坡接我，我要到双池、回龙张贴“寻人启事”，我在QQ空间有二哥的照片，找一家打字复印的店铺，我自己打寻人启事，然后张贴遍双池、回龙的街头巷尾，找到姚成宝和我联系，必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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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的孙女娜娜坐了我租了车，我本打算先到回龙后到双池，为了把娜娜送到双池车站，我改道先到双池。在快要进入双池车站的煤炭运销公司的加油站前面，一个老头一瘸一拐在地上捡破烂，我一看正是二哥，我急忙跑过去，把他拉上送回阳坡。在回家的路上我仔细问盘问了一番才知道：二哥姚成宝昨天气愤离家出走，路过下阳坡、枣林，疝气下来，走了很多时间，原来计划到双池，可是到了侯家渠天就黑了，于是就到侯家渠上阳坡嫁到侯家渠的姚万英家住老了一宿。今天早上才进双池村就碰上四弟你。&&&& 二哥终于找到了，大哥高兴的像孩子似地，给二哥炒了鸡蛋，白面馍馍吃。还笑着说：“成宝，你真能把人吓死！”&&&&&&&&&&&&&&&&&&&&&&&& 四、我的日记 日&&&&& 昨天二姐领大哥到交口看病，拍了片子让大夫一看说情况不好，可能肺部有大病。二姐给我打电话，让我准备了3000元到汾阳医院看病。今天检查结果出来了，是肺积水，由于大哥长期抽烟，肺部边缘有些硬化。明天给把积水抽了就好了。我昨天下午给三俊打电话，昨天下午他就带了5000元到汾阳医院去了。&&&&&&&&&&&&&&&&&&&&&&&&&& 日&&&&&& 最近，烦恼的事情实在多。大哥得了肺积水，在汾阳住院。二哥的生活很不好。家里小阿豪也感冒了。五、抢救灾民日，我回到上阳坡村已经23点了，我走进大哥、二哥、三俊合住的5空窑洞的院子里，东边二眼窑此时还是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没有119火警，没有人救火，甚至连看热闹的人也没有。任凭大火把二哥68年积攒的东西烧为灰烬。屋子里有米有面有家具、有彩电，还有衣服被褥。其实救火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二哥和二嫂蜷缩在三俊家的做饭窑床上，头枕一个小板凳和一只鞋，哑巴又傻的二嫂吓得裤子都尿湿了，因为她当时就坐在屋子里。要不是三俊把她及时拖出来现在已经葬身火海。我睡在大哥的炕上，大哥的两个孙子在看电视，三俊在门外喊：“儿子们，赶快睡觉吧！”直到00：50分，两个孩子才躺下，他们在灵石上高中，两个孙子在大哥身边，大哥很高兴，很快就打起了鼾声。我睡在炕上，上面有暖气，下面有上炕火，暖和有舒适，可是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翌日凌晨5点，二哥就起来在窑洞一角还在燃烧的火堆里收拾东西，我听见哑巴二嫂在哇哩哇啦乱喊，我也起来了，大哥也起来了。我和二哥商议把东边的窑腾出来，让他们晚上睡觉，二哥不同意，还骂我嫌我不和他一起抢救烧坏的东西。我犹豫不定，不收拾，二哥二嫂晚上家没有地方住，收拾又怕惹恼二哥他像上次一样离家出走。最后我还是乘二哥抢救物品的同时开始收拾东窑里的东西，都是些纸片、塑料布、易拉罐、木材、荆条，全部是易燃品，堆的和窑顶一样高，6点开始一个人一直干到9点，终于有了些眉目。我把炕打扫干净，铺了两块床板，把我拿回去的两套新被褥给二哥铺好，铺上床单放上枕头和枕巾，一切都做的差不多来了，68岁的二哥已经累的不行了。我听见二哥说要找个地方睡一会儿，于是我去找他，找了半天找不到，我喊：“二哥，二哥！”二哥答应了，原来他已经枕了块半砖睡在三俊的三轮车里，我把他扶出来，叫了二嫂让他们一起躺在我给新铺的被褥上，二哥无可奈何了。他没有骂我。此时三俊喊我去扫墓，我想应该先顾活着的，就委托三俊把我的祭品拿上去扫墓了。三俊回来时，我已经把二哥屋里的电灯也接好了。二姐也来了，她说：“如果你不给他们铺盖被褥，我就回去拿。现在你给铺好了，我就放心了。”我、二姐、三俊、俊兰、春兰、俊义，俊义家的两个儿子，三俊家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起给去年离世的大嫂烧了新墓，又给我的爸妈、三俊的爷爷、奶奶嫂了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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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也时不时地出来帮助我收拾屋子，他说胸疼得厉害。&&&&&&&&&&&&&&&&&&&&&& 六、看病前后今年5月9日，我回上阳坡行参加村里的老支书姚双光的葬礼。顺便看了大哥，大哥说他当天早上跌了一跤，后来爬起来了。好像没有什么大碍。5月10日早上，三俊给我打来电话说：大舅左腿左胳膊不能动弹了。我把大哥去年看病在农村合作医疗中心给报销的6000元钱给了三俊，让他给大哥看病。我准备了铺盖被褥和生活用品给大哥送去，晚上还给送了馒头稀饭，第二天中午我刚刚到学校上班，三俊就给打来电话说：大哥闹着不配合治疗。我早就听说隰县长寿治疗脑梗塞、偏瘫有妙招。我们商量了一下，就把大哥送到长寿。长寿仅仅治疗了3天，大哥就拒绝治疗了，打、骂在身边伺候他的三俊和三哥、俊义，拔了扎在身上的针和输的液体滚在地上乱闹。我劝他配合治疗，他说：我一分钟也不在这里了，要么就回去等死。我无可奈何，只好把他送回上阳坡，三姐和三俊次日又把大哥送到双池让一位白胡子老医生治疗，10天也没有明显效果。大哥又拒绝治疗了。我想让大哥到汾阳医院治疗，三俊说，花费太大。后来三俊去放摩托车了，我给大哥喂了饭、喝了水，拉了屎、揩了屁股，洗了脸和手脚。他还让我扶他拖着左腿在地上转了几圈。当天下午，我们和大哥说好又到隰县长寿继续治疗。在长寿又看了13天，一开始大哥还是能够配合治疗，就是不配合做康复锻炼。他还对我说，要听人家医生的话。后来就不行了，13天里我去看了4次，没有明显的起色，后来一次我给买了轮椅，还给了三俊800元，这是我的钱，让给大哥看病。后来大哥又拒绝治疗了，嚷嚷着要回去。我和三哥都劝不下他，他还对三俊、俊义、三哥又打又骂。万般无奈之下，三俊又给我一天打了10次电话，说他大舅不配合治疗，每天300块钱还不如扔在大街上。我只好又去，问了医生，医生说不配合治疗神仙也没有办法。问了大哥，大哥也坚决要回去。自从大哥回了上阳坡，他的病情就一天天加重，身体每况愈下。从5月10日患病到今天不到三个月，或许明天或许后天，大哥就会离开人世。要知道，他害的不是要命的病。&&&&&&&&&&&&&&&&& 七、再看大哥6月28日回到上阳坡，患偏瘫的大哥在炕上赤裸裸地躺着，听到我的声音就叫我的小名：“侯留，侯留！”我买了些吃的给他放下，就张罗给他穿衣服，扶他坐起来。大哥见到我，三行鼻涕两行泪就哭起来了。他说：我怕是三天两天就会死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今天也许就是最后一面。大哥已经瘦得没有人样子了。腿上和胳膊上就磕碰的伤痕。身边一条秋裤已经湿透了，三俊拿去给洗了，找了一条干的换上。他说要吃，我给他剥了个饼子，他一起吃了4块，他要喝水，我给他递了水喝。他的手抖得厉害，三俊让他在奶瓶里喝，他还是想在杯子里喝，我给他递了一杯，他一口气就喝完了。我又给他倒了一杯，他喝了一半。他说要大便，我和三俊把他放在轮椅里。坐在轮椅里大概比躺在炕上舒服些，可是他不坐。经常就这样躺在炕上，把衣服撕破了，炕上的铺盖被褥全部掀的翻了天，还经常跌在地上。大哥的生活非常苦，身边没有自己生的孩子悉心照料。脾气又非常坏，在交口、双池、长寿（隰县）都不配合治疗，打人、骂人、发疯脾气。现在自食其恶果。我们也没有办法。看着大哥受罪的样子实在可怜，或许他比我们还要幸运一些，毕竟他已经是77岁的人了，我到他那个年龄恐怕还不如他，或者我根本就活不到那一天。真是生难死亦难，半死不活更难。谁知道自己会活个什么结果呢?&&&&&&&&&&&&&&&&&&&&& 八、写在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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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日今天是儿子的第六个周年。我的心情异常地痛苦。前天二姐打来电话说：三俊把大哥绑在了轮椅上，大概是由于大哥偏瘫以后要拉屎、尿尿。他曾经告诉我，大舅把拉出来的黄屎往墙上到处甩。我回去的时候，大哥就赤裸着躺在炕上，吃不饱、喝不足。于是大哥就折腾，为了不让大哥甩屎，三俊就把他绑在轮椅上。不给多吃，怕他拉；不给喝足，怕他尿。二姐说：大哥在轮椅上，一会儿喊 娘——娘——！一会儿又喊 成宝——成宝——！一会儿又用口咬绳子。二哥和二姐把绳子松开，大哥很饿，吃了很多，喝了很多。吃喝的时候都一直念叨着孙子明儿和星儿，说明儿吃了没有？星儿吃了没有。三俊把儿子明儿和星儿都支到别处去了，大哥想见也见不到。三俊不想伺候大哥就给二哥个馒头让二哥帮助他伺候。这不二哥光顾伺候大哥，哑巴二嫂也跑了。二姐问二哥：二嫂到哪里了？二哥说：我现在忙着伺候大哥，哪儿能顾了那么多！&&&&&&&&&&&&&&&&&&&& 九、再看大哥7月29日，我租了一辆车，带了老婆、女儿、阿豪回双池李家坡一次。这次的主要目的地是回到回龙上阳坡看望我的大哥，女儿的大伯。头一天，二姐打来电话说：大哥的身体已经不行了，神志不清，不能说话，不能吃饭了。你快快回去看看吧，回去晚了恐怕就见不到活着的大哥了。回家心切，车一路跑得很快。9点多，我和女儿就回到上阳坡。大哥躺在炕上，和以前判若两人。以前的大哥我在院子里就叫喊：“建荣回来了？”我赶忙回去，大哥就和我说话。我给吃的他要吃好多，还要喝好多水。今天大哥仰面朝天躺在那里昏沉沉地睡着。我把东西放下就到了三俊屋里，三俊不在，三咩在家里。明儿在交口县中学上高三复习班，星儿在家，女儿欣宇也在家。三咩说：父亲昨天晚上折腾了一晚上，现在睡着了，也许要睡到晚上才能醒来！她还告诉我们说：前几天我爸爸每天白天黑夜叫喊，村底和村顶的人都能听见，吓得村里的婆姨下午就不敢在院子里打扑克了。这几天大概是身体不行了，也没有力量了。所以听不见叫喊了。我们回来的主要目的是看望大哥，于是我就把大哥扶起来、叫醒，大哥的眼睛粘在一起不能睁开，上嘴唇和下嘴唇也拉丝丝，干成了一层膜。仿佛死人一般，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大哥听出是我和女儿的声音就哭起来了，但是已经哭不出一点泪了。我急忙让女儿打来水，把大哥的头、脸、手、脚都洗干净。嘴才能张开，眼睛也能睁开一些了。大哥已经不能自己吃东西了，女儿给大哥剥开绿豆糕，掰成小块，塞进大哥嘴里，大哥又吐了出来。我说给点水或许能够吃了。我们给大哥一小块绿豆糕一汤匙水喂，大哥就 咕——咕—— 咽下去了。后来女儿给伯伯泡了麦片，一汤匙一汤匙地喂，大哥喝了几口就摇头，他不喝了。显然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喝水，没有洗脸，更没有吃东西了。大哥自己脾气不好，三俊是过继的儿子，三咩是大嫂带来的女儿。长时间伺候也劳累了许多，何况大哥还经常发脾气。我不敢说三俊、三咩虐待大哥，反正不怎么好。二姐以前来了，带来吃的大哥总是要吃好多、好多。用二姐的话说：大哥张开嘴要吃总不能不给吃嘛！本来可以20天把我大哥解决掉的，二姐给吃些东西又要延续一些时日。大哥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不忘孙子月明和月星。生怕我们把三俊夫妇打发了，月明、月星不能在自己跟前。可是三俊两口就是不让月明、月星到床前看看爷爷。他们说：你爷爷得的是肺病会传染的。其实大哥的肺结核去年已经治疗好了，现在就是脑梗塞而已。大哥日日盼、夜夜盼，明儿、星儿和8岁的孙女欣宇就是不到床前看爷爷一眼。等我后来回去找枕头的时候，大哥还是仰面朝天躺在那里，枕头也不枕的，我在三俊做饭屋子里取了枕头给大哥枕上，这时候我和女儿给大哥买的吃的东西已经扫荡一空了。他们大概是怕大哥饿了吃些东西又要拉屎撒尿。&&&&&&&&&&&&&&&&&&&&&&&&&& 十、还写大哥 看望大哥回来已经几天了，妻子多次催促我问问大哥的情况。&&& 今天我又给二姐打了电话，详细询问了大哥的近况。二姐本来说明天才去看大哥可是由不得今天就去了。大哥已经不能吃饭、不能说话了，但是他说的一些话我们又不便宣扬，权且当做他不会说话吧！二姐给大哥带去松软的面饭，他吃了不到两口就咽不下去了，二姐给喝了水才勉强咽下去。三咩说，昨天给吃了焖面，今天给吃了咕垒，都是大哥咽不下去的东西。大哥已经奄奄一息。二姐问他最想见谁，说是三姐，他表情没有变化，后来说是月明？大哥就哇哇大哭起来。他在弥留之际最想见、最思念的就是他的大孙子姚月明。这是大哥从小当做心肝宝贝带大的，现在交口县一中高三复习班读书。&&&& 我要回去看望大哥，也要完成大哥的夙愿，让他好好看看孙子月明。后天是星期天，不管学校放不放假，我都要把月明给大哥带回去。让大哥能含笑上路，不再有什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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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9日，我又回上阳坡看望大哥，8日三姐和小永、红红回去看了，吃了很多东西。这天看起来大哥精神好些。好在姚月明——大哥的命根子孙子回去了。他两天里主动给爷爷喂水、喂饭，洗手、洗脚、洗脸，陪伴爷爷，所以大哥看上去又好了一些。9日我去了不多时，堂弟建明去了，志伟去了，四俊一家人也去了。三俊给吃了两口西瓜，中午吃了几口饭，我把大哥扶起来给喂了牛奶。10日晚上，已经去了北京的二姐打来电话，询问大哥的情况，她以为大哥一两天就会死去，看来暂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我们要经常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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