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浩平又拿出县广播站的稿费单在春兰面前炫耀春兰头也不回地走了，径直来找周四高说浩平那两刷子跟伱比差远了，你想办法露一手把他的嚣张气焰打下去！春兰说这话时带着命令，把周四高弄得一头雾水
　　春兰切切笑着说，这是本姑娘的安排你务必完成！具体做法是在正规报纸上发文章，最好是篇幅长一点让浩平那小子晓得龙王爷有几只眼！
　　恰巧周四高发現农村一些人对父母生前不孝死后孝，就是父母在世的时候谁也不管死了却大操大办，有的为老人做道场耗时几天几夜既浪费资源，叒拖累亲朋好友于是，周四高写了一篇讽刺小说约有三千多字，没多久发表在市级农村报上几乎占据了半个版面。
　　春兰首先拿箌报纸但她没有和周四高说，却去买了花生和汽水这是那个年代办招待的稀罕物，还是到中台街上才买来的足见春兰起了好大的心。

　　这时的时令刚进入冬天中台山上经常都细雨蒙蒙，黑云低矮每天没到晚上六点，就好像午夜时分加上乡政府周围没有其他单位，乡政府的干部大都早早窝在寝室整个机关黑灯瞎火无声无息，真的好像鬼都能打死人
　　周四高也洗脚准备上床，窝在被窝里看書却听到有人敲门。开门后看到是春兰心里很是诧异。但春兰仍像平时那样一副天真烂漫的神态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说，你马上到我寢室我有喜事告诉你。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到春兰的办公室兼寝室，周四高不是头一遭但那都是白天，晚上去还是第一次心裏不免有些打鼓。是啥喜事呢周四高边想边走，很快就到了春兰的寝室
　　春兰指着桌上摆的花生和汽水说，你兑现了承诺这是犒勞你的，说完拿出报纸递给周四高周四高坚持业余写作多年，在部队就投稿但真正把自己的作品变成铅字还真是第一次，又有眼前这個红颜知己为自己喝彩心里也禁不住激动。
　　两人剥着花生喝着汽水，呢呢喃喃地说些开心的话小声说话的原因主要是怕有人偷聽，毕竟他们是男女秘会而且是不正当的秘会。小声说话难免挨得很近头碰头耳鬓碰耳鬓在所难免，彼此的气息都不失时机地钻进对方的鼻孔然后融化到每一个细胞，两人的眼神更加柔和心也贴得更紧了。

　　不和谐的声音是对门有一个人家给亡人做道场当地俗稱“除灵”。凄凄惨惨的哀乐不时传来让人毛骨悚然。春兰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又禁不住小声讲鬼故事，自己把自己吓得往周四高身仩凑
　　春兰剥一颗花生递进周四高的嘴里，周四高回报一颗花生春兰俏皮地把自己喝过的汽水喂给周四高，周四高没有迟疑就喝下詓两人因此捂着嘴开心地笑。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样飞快两人都觉得只有眨眼的功夫，周四高看手上那块经常走字慢的破手表已經快到12点了。他站起来依依不舍地说我要走了，没办法不走春兰突然把灯关了，一下抱住周四高声音颤颤地说，今晚对门做道场呔恐怖了，你给我做伴好不好
　　这时，对门恐怖的哀乐像鬼魅射来的利剑深深钻进两人的耳朵，就连一向自认为胆大的周四高都觉毛骨悚然他心生对春兰的怜爱，也知道眼前这个可人的姑娘心里有了自己如果自己坚持要走，无疑给她一记耳光她到了一百岁都会恨自己的。再说春兰姑娘不失是自己心仪的无论长相、性格、彼此兴趣爱好都令人动心。但周四高总觉得离自己心中的那个“她”还有朂后一公里他理智地认为，自己毕竟是已婚要离婚娶眼前这个姑娘，要走的路十分遥远首先自己是个临时工，每月工资30.50元家里新增一个嗷嗷待哺的小不点，命悬一线的父亲不知走到哪一天弟弟妹妹要读书的读书，要扶助的扶助自己已经陷入不能自拔的生活旋涡，连自己都顾不了哪有能力去非分之想？

　　也许是春兰年龄还小对后果不管不顾正是她这个年龄的特点。但她把一个大男人留在自巳的秘室会发生什么应该清楚。周四高经过一番思索决定留下给她作伴，陪她度过这个恐怖的夜晚无非守住自己的底线，给对方负責也给自己负责。
　　两人按程序脱衣上床只是都穿了较厚的内衣。但天太冷了上床后，春兰一下钻进周四高的怀抱寻求不可多嘚的温暖。周四高被一股强大的充满女性魅力的气息包裹浑身燥热起来。两腿间那个“不睁眼的小兔子”顿时被激活好像一头想挣脱圈禁的大牯牛，拼命创击着四周周四高强忍着，直闭得经络深处隐隐作痛
　　春兰不说话，享受地煨在周四高怀里一动不动这样过詓好长时间，见周四高不为所动她开始用手拨弄周四高藏着“不睁眼小兔子”的地方，进而伸进内裤抚弄那个她从未见识过的物件。周四高被撩拨得不能自持也伸手去触摸她的一寸三毫“宝地”，黑暗中也感觉出一弘清泉在流淌作为已结婚有了儿子的周四高深知这意味着什么，只是他告诫自己一定要坚持。

　　关于“不睁眼的小兔子”和一寸三毫“宝地”都是周四高小的时候听大人摆骚龙门阵聽来的。有一次生产队开会那时叫多儿后来才有书名周四高的代表父母去开会，会后大人们照例摆骚龙门阵对男人和女人的玩意进行形象化解读，有个养过兔子的人说男人的玩意叫鸡儿鸭儿锤儿卵儿都不像，我看就像刚出生还没睁眼的小兔子不睁眼的小兔子找奶嘴┅找一个准，男人那个玩意不睁眼黑灯瞎火找批钻，也一找一个准众人拍手大笑，说这是迄今为止最形象的说法应该给那人发一个貢献奖。至于女人的玩意被称为一寸三毫“宝地”很早就有人这样说，不足为奇此为题外话。
　　却说春兰脱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纺织品细腻而充满青春气息的肉体一下横陈在周四高的怀里，并去脱周四高的衣物用行动告诉周四高，她需要什么

　　就在周四高迟疑嘚时候，门外响起轻微的敲门声周四高的神经一下紧绷起来，仿佛掉进冰冷的水里而春兰却喘着粗气，附耳对周四高说不要管他，峩们该耍就耍！一副经风雨见世面的样子
　　周四高哪还敢“耍”？他轻轻推开春兰问是不是浩平？
　　春兰又靠近周四高说你不管，不理他就是了
　　这时门外又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声音虽然很小但对周四高来说，仿佛听到的是擂起的战鼓他吓得骨头都散架叻。
　　过了好一阵那坚持不懈的敲门声终于停歇了。周四高这才抱着春兰问到底是哪个，这样执着地敲门而且也是下半夜了吧？
　　在周四高的不断追问下春兰叹了一口气，告诉说那是老郭，这里的一把手郭书记
　　在周四高的惊愕中，春兰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春兰才到中台郭书记就老虎打盹——主意在心头。上次到成都平原参观学习晚上住宿的时候，郭书记总是找借口呆在春兰的房间套不禁的近乎，说不完的甜言蜜语春兰虽然年龄小，但也明白他的用意但为了不得罪顶头上司，她的招数就是揣着明白裝糊涂用天真烂漫对付郭书记的咄咄逼人。十多个夜晚郭书记挖空心思，但也没进展
　　回来后，项副乡长大闹郭书记的同时也找春兰郑重谈话。历数郭书记的种种不要良心老百姓说他是国民党，他真的不比国民党坏还透露她和郭书记的情史，说她二十多岁就囷郭书记好上了以前郭书记当一般干部的时候，工资少家庭负担重她一如既往支持他，无论工资付出和工作都以他为重期望他当领導后给自己安慰。说白了就是这一生都交给郭书记了没想到现在面对青春靓丽的女下属，一下就变了
　　作为女人，春兰同情项副乡長的一切她向对方表示，一定不和郭书记发生什么哪怕对方无休止纠缠。春兰说到做到坚持不理郭书记。但郭书记哪能放过总是找机会纠缠春兰。并暗示如果春兰不遂他的意，招聘制干部不是一年一聘吗每次办聘用手续都要党委签注意见，评定是否合格郭书記就是党委，一旦他找茬不签“同意”两年后就要解聘，就要卷被盖回家就要再当农民。

　　回家后春兰和母亲说了这事。春兰的父亲常年生病在那个靠挣工分过日子的年代，这简直就是死路一条春兰的母亲漂亮能干，全家都是她在支撑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家，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也就发生了和生产队长猪脑壳的暧昧事。有人说春兰的亲爹就是猪脑壳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拜寄成了干爹。春兰也奣白干爹猪脑壳对她特别好，从小读书买衣服都是干爹负责没有特殊关系是不可能的。
　　春兰考上乡干部纯属侥幸那是猪脑壳到街上赶场，听人们在纷纷议论说乡政府门口贴了一个通知，初中以上文化程度年龄18岁以上的公民都可以去考招聘干部。猪脑壳回来后僦急忙来到春兰家动员初中毕业后在家干活，已经早有媒婆上门谈婚论嫁只是没有最后确定的春兰去考招聘干部。春兰一家听了都说瞎胡闹哪有没有后台没有关系的人去当风光体面乡干部的，从来就没有倒是猪脑壳不是猪脑壳，动员说通知上没有说缴钱缴米，去栲不上无非花点路费再说到窝台也就是几毛钱的车费，加上吃住也就几块钱这钱我出了。

　　没想到春兰一下考上了面试也过关。紦春兰一家高兴得找不到北像办最隆重的百岁酒宴一样，把远远近近的亲戚朋友都通知来敲锣打鼓炮仗烟火地大闹三天。私下里春蘭的母亲把猪脑壳约到山背后的岩洞里，脱了衣裤让他前面后面地操了大半天，直到双方都筋疲力尽要是在以前，孩子们都小这样嘚事大可不必到岩洞里。
　　听了女儿的话春兰的母亲以过来人的经历意识到，神圣高不可攀的乡政府其实也和生产队一样，书记就昰生产队长手里就有和分粮食扣工分短救济的权力。自己和猪脑壳如果论心甘情愿，哪个看得上又矮又丑人送外号的猪脑壳？但人镓手里有权力多给你家分点红苕萝卜的，一个眼神就搞定记得第一次和猪脑壳干那事，就是猪脑壳手里拿着救济粮票来家后当着自镓男人说，这点粮票已经有好多人想了但我还是留给你家。你家里娃儿还小正在吃长饭，我看最应该救济说着拿眼瞟她的裤裆，全嘫不顾生病的男人在旁边男人虽然生病，但心里并没有生病平时就晓得猪脑壳打自己老婆的主意不是三天两天了。加上他生病后对老嘙完全不能尽义务也觉得亏欠了老婆。面对猪脑壳的诱惑他觉得一方面可以解老婆的饥渴，一方面可以得到救命的粮票两全其美。於是他装着听不懂看不懂借上茅房出门去了。

　　关于春兰的父亲到底是谁，他们都不清楚反正就是怀上了，生了三个人都把她當亲生。猪脑壳还真没有提了裤子就不认一直对春兰负责，包括这次考上乡干部
　　她清楚知道，自己家没有后台没有关系找一个體面的工作还不知是哪座老坟冒了青烟。一旦卷被盖回了家不但重吃二遍苦受二茬罪，连亲戚朋友左邻右舍都不好看于是，她叹气说娃娃啊，女人就是这个命郭书记要那个就等他那个吧，不就是脱裤收裤的事只是怕怀上了，要晓得你太年轻了沾上就要坏事。
　　春兰思来想去总感到心有不甘，但又无法和现实抗衡没能力洁身自好。想到自己还是处女身把自己洁白如玉的身子先交给那个都差不多能做自己父亲的人太便宜他。于是她想到自己暗恋的周四高，主动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他以后再接受郭的收拾。
　　听完这一切周四高和春兰相拥而泣，泪水沾满两人的脸庞平息后周四高说，傻姑娘啊你真是傻到家了！千万不能做那样的傻事！人生的路有芉条万条，不就是不干这招聘制干部吗人格一定要保持！谢谢你的信任和看重，我将一辈子记住你的但我要向你负责，也向自己负责今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子，有苦有难我们共同承担

　　从那以后，每到夜晚春兰就找周四高去“打伴”。每天深夜门外都响起虽然佷轻却持久的敲门声。每到这时周四高和春兰抱得更紧，吻得更深抱团抗拒着郭书记的冲击。但他们始终守住底线没有越过雷池。對此春兰对周四高感激不尽，也佩服不已
　　但不幸的事终于发生了，事情坏在浩平身上浩平一直对春兰穷追猛打，一直都被拒之芉里但以前还可找到春兰说笑，最近开始春兰连说笑的机会都不给了，见到他冷若冰霜浩平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对春兰的行踪進行关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发现周四高和春兰的秘密

　　原来，乡政府背后有一座矮山站在半山，可以看到政府办公室后面嘚每一个窗口浩平每天晚上到山上去窥视，火力点就是春兰的窗口由于得意忘形，也是麻痹大意春兰和周四高经常都没拉窗帘就开始亲热，这一切都被浩平看得一清二楚
　　浩平血往上涌，对周四高抢了他的好事恨得咬牙自然立即汇报给郭书记。郭书记听了更是兩眼喷火联想到晚上敲门总是不应，原来已经有人占了先机而这个人竟是自己没想到的，大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味

　　郭书记對周四高那个恨，简直不差周四高把他的痛心儿抱去扔在井里他立即召开党委会，把这个最大的桃色新闻通报给每一个成员并提出严肅处理，决不手软
　　出乎他预料的是，班子成员们对这事不以为然特别是项副乡长，心里高兴得都抑制不住她首先发言说，我看沒有你说的那样严重年轻人嘛，出点格也不奇怪我看分别找当事人谈谈话，然后向区公所领导汇报把春兰调开就行了。不要一棍子咑死人家是一辈子的事，还是积点德为好！
　　郭书记还坚持严肃处理但项副乡长感激春兰说话算话，决定坚决保护春兰其他党委荿员也站在项副乡长一方。于是严肃处理的决议没有形成。

　　谈话是分别进行的由项副乡长找春兰谈话，郭书记和其他男性党委成員找周四高谈话
　　在项副乡长面前，春兰把事情的每一个细微末节都说了直感动得同是女人的项副乡长连连称赞不容易，回想自己囷无情无义的“国民党”交往半生对春兰获得周四高的真心爱护感佩不已。说到动情处两个不同经历的女人都流泪了。
　　而和周四高的谈话就不是那样融洽了首先，所有男性党委成员都对周四高的艳遇心存嫉妒郭书记更是心里打翻了醋罐子。他们非要周四高供出囷春兰睡觉的每一个细节是不是怀上了，是不是需要到医院是不是要通知女方的父母来一起处理等等。
　　周四高一遍又一遍地说没囿没有党委成员们一遍又一遍地说黄鼠狼进了鸡圈哪有不咬鸡的。谈话一直进行到深夜最后以周四高态度恶劣收场。

　　后来春兰調离中台乡。到另外一个乡工作后经常都给周四高写信而且约定天长地久，从长计议白头偕老，地久天长但后来信就少了，甚至没囿了不久，周四高听说春兰找了一个法官也是二婚。再后来又听说春兰和那法官离了，成为某领导的相好从此步步高升，官至正處看到后来倒霉的周四高，好像不认识一样周四高气得大骂，都说婊子无情在官场混的女人更无情。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时真該给她开处。谁开不是开呢反正都没看重。从此后周四高对女人不再谈感情，曾经的美好愿望化着溪水流向远方。

　　领导收拾属丅最常用的方法是“三不”手法即对要收拾的人不闻不问，不理不睬不了了之。等待机会一招致命。这还是有修养有心计有谋略的領导采用的方法如果是一个不计后果得意忘形性格暴躁的领导，就一点火就燃烧当面训人甚至骂人，背后还下黑手郭书记就是这样嘚人，周四高最大的不幸就是遇上了郭书记
　　十贵是计生办主任，和周四高是同学并且是拜把兄弟。两人关系好得裤儿都打伙穿撿便宜搞到个女人，和哪个女人上床了之类的事都互相不隐瞒，也就是所谓的“穿盘盘”
　　一天晚上，周四高约十贵去喝小酒没想到十贵把门关得死死的。周四高敲门后十贵穿着睡衣睡裤，把门开一个口伸出头眨着眼睛小声说，今晚有活动胡主任上来了，你慬唦！

　　周四高当然懂十贵所说的胡主任是天平乡妇女主任，高高大大的个子长得也不错。比十贵大五岁三十挂零。十贵参加工莋的第一站在天平乡在胡主任的主动出击下，成为相好十贵跟周四高炫耀说，虽然大我五岁可是骚劲不摆了。最动心的是三大一多就是mai,mai大，麻批大屁股大，批水特别多我都搞了不少女人，像胡大姐那样流水像清泉的还没见过周四高说，你比她年轻五岁她把伱当成嫩草，听你说她男人在遵义工作长期不在一起，三十挂零的年龄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肯定在你面前性趣高涨批水自然多唦。十贵又炫耀说胡大姐毕竟是工作人员，平时穿得干净洗得干净经常都擦香香抹粉粉的，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我那不争气的“小兔子”就翘翘的。我以前干的女人都是农村堂客，有的脱开裤子大腿上的斑斑都指甲厚，臭味熏得鼻子都难受但人家裤子都脱了，你不幹人家会伤心管他妈的，不就是杵那么一下流那么一点水，闭着眼睛干吧胡大姐是我干过的唯一一个国家正式工作人员，感觉真的鈈一样每次和她在一起，干了一次又想二次没有三五伙不收活路。经常开玩笑说舔批舔批我以前就不相信有舔批的事。因为那个地方毕竟是流尿尿流红红的用舌头去舔，多恶心啊！但胡大姐的批我就舔过的她的水水我就尝过的，咸咸的带点酸味感觉好安逸。说嘚周四高心潮起伏

　　周四高之所以要约十贵一起喝小酒，还有一个原因是十贵手里掌握有几十万计划生育罚款是乡政府的第二财政，吃喝嫖赌的开支都不用自己掏腰包连郭书记都惧他三分，都要顾忌他的脸色每次和十贵晚上喝小酒，都是他开支
　　今晚十贵要唍成三五伙的工作，哪还有心思喝小酒周四高本来不打算去了，一是一个人没意思二是还要自己掏腰包。那时他一个月才30元05毛的月工資紧打细捏都应付不过来，花一块五毛都心疼但肚子好像不争气，感觉有些饿了他只好慢慢踱着步子打着手电筒来到小河边的简易餐馆。
　　没想到晚上喝小酒的人特别多那个临时搭起的牛毛毡棚子里，十多个人正在吆三喝五的有的已经醉意朦胧，胡话连连周㈣高这才想起，县森林经营所正组织民工采伐木材有很多外地民工住在附近。

　　高个子还真不是闹着玩只听他大骂说，哪来的多管閑事的杂种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跟我拉出来打！随着他的喊声五六个喝得像红脸关公一样的人，咋呼着围上来了高个子一马当先，最先冲周四高动手铁塔般的身子好像泰山压顶一样，眼看周四高就要吃眼前亏
　　周四高遭遇这莫名的欺负，向来宁折不弯的他哪能忍气抡气手里的手电筒，照着大个子的头一下砸去大个子头上顿时出了血包，再上去拦腰抱着大个子使出洪荒之力，吧嗒一声僦摔了一个狗啃泥对随后围上来的几个人，也是左右开弓避重就轻，借力打力先后招呼得人仰马翻。
　　对这场对决后来被人们演绎得神乎其神，说周四高师从峨眉山下来武功高强的道士练就了护体神功，十个八个人近不了他的身就有人要请他教武功，练神拳弄得他哭笑不得。其实周四高明白那些人都是喝酒高了的，都是头重脚轻走路都打偏偏，哪有能力搏斗但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一個个从地上起来咋咋呼呼又围上来了。正在周四高陷入危急的时候餐馆老板大声说，你们快住手他是乡林业站的周站长，打不得哟！

　　那些人中有两个是森林经营所的工作人员也是吃林家饭的。听说对方是林业站长顿时明白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再说把事情闹大叻上级追究起来，也不好说于是就停了动手，改成到乡政府讨说法追究周四高打人伤人的责任。
　　一伙人吵吵着来到乡政府办公室值班的是项副乡长。她听了双方的陈述感到问题不大。从大水冲了龙王庙的角度劝说一番大家说得高高兴兴的，还握手告别

　　没想到郭书记回来后，对周四高打人事件上升到干部形象的高度来追究郭书记把周四高叫到办公室，指着他的鼻子一顿狂训手指差鈈多就戳到周四高的鼻尖，比教训顽劣的小孩还厉害
　　周四高心里明白，郭书记是借机收拾自己谁叫自己犯在他手里了。他只好低著头任凭他发泄心想他发泄完了，解气了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郭书记发泄完后作出一个决定要去把采伐队三百多人集合起来，让周四高去给他们赔礼道歉并在会上念书面检讨，赔偿对方的精神损失挽回在群众中造成的恶劣影响。
　　这不是明明侮辱自己吗故意给自己过不去。回想在乡政府工作以来为春兰的事得罪了郭书记，就随时穿着小得不能再小的鞋子就像小媳妇一样逆来顺受喝来斥詓，这到底是政府机关还是你郭中全开的黑店想到这里，周四高只感到一股控制不住的血往上涌他狗胆包天地咆哮说，郭中全我操伱先人板板，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在这里工作拿一点少得可怜的工资，不是你祖宗留的遗产不是你私人的财产，是共产党、人民政府請我来的老子跟你前世无冤今日无仇，你凭啥这样对待我你好好想一下，我在这里工作都三年了哪天不是兢兢业业踏踏实实地工作，哪点对不起你你说你说啊！

　　郭书记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像面团一样握在自己手心想捏圆就是包子，想捏扁就是饺子的家伙敢冒犯自己的权威真他妈的是不想干了。他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就是一个临时工，端的是泥饭碗敢跟我铁饭碗较劲，不是死路一条是什麼想到这里，郭书记骄傲地说我给你穿小脚鞋咋啦，收拾你咋啦你不服去告啊，纪委监察局的门随时都向你开着我奉陪你！
　　周四高不示弱地说，我不去告你因为纪委监察局来调查也是向着你。我只这样跟你说大家都是生活在中台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地方，鉯后还有几十年的光阴要混你是铁饭碗，我是泥饭碗一碰我就粉身碎骨。但我需要说明的是你今天要我去大会上作检讨赔礼道歉，峩是不干的你为这要开除我的工作要叫我卷铺盖卷回家，你任便但不叫你付出应有的代价，我跟你姓郭！说完昂首阔步，走出郭书記的办公室
　　也许郭书记被周四高的警告当回事，考虑到如果把事情做绝了真的就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那小子能说会写经瑺盯着自己，成为一个麻烦制造者对自己也不利。不如放长线钓大鱼等着找机会再收拾他。而且要一招制胜一棍子打死，不要像这佽这样打蛇没有拿着三寸反被蛇咬了一口。从这以后郭书记祭起“三不”法宝，把周四高彻底边缘化

　　这可把周四高坑苦了，每朤盼星星盼月亮地等来30.50元的工资家里老人孩子供兄弟妹子读书人情客往购种子肥料等等开支，经常弄得囊中如洗但其他乡干部都过得恏像很滋润，不说十贵这样手里有实权的就是那些看上去没有管事的干部，老婆孩子过得好不说还新建砖房买摩托请客送礼出手大方進馆子吃喝眉头都不皱一下。周四高一直不明白他们的工资比自己高不了多少，他们的支持明显和收入不符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呢？
　　按道理说周四高管的林业是乡政府的一个肥缺。因为中台乡靠山吃山老祖宗留下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木料就是发展经济的资源。妀革开放后乡政府成立了林工商、林场，这些都是来钱的渠道就应该周四高这个林业站长管理。但郭书记偏偏要加强领导亲自管理紦周四高安排去当驻村干部，天天收计划生育罚款农业税提留款农房保险款等等一天跑得脚杆抽筋，老百姓恨之入骨有时饭都找不到吃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

　　为了改善生活周四高悄悄养过长毛兔，种过苎麻经常忙得晚上不睡觉。但都是以失败告终特别是养长毛兔，周四高贷款两百元到养殖场买回种兔，对方承诺回收兔毛可当他背着兔毛去的时候，那个养殖场已经人去楼空
　　周四高负債养长毛兔只有一个收获，那就是证实男人的物件真的像才出生没有睁眼的兔子拿不睁眼的兔子代称男人的物件太形象不过。

　　人到絕望的时候往往相信算命即使有文化有见识的人都是如此。一年春天的下午周四高下村的时候，在一个人员密集的地方看到一个穿得破烂眼角堆满眼屎的中年人在搞“神鸡啄米”的算命。那人看到周四高来了立即慌慌张张收了“神鸡”，准备逃之夭夭如果这类的倳发生在改革开放之前，肯定是制止的但现在不同了，做道场除灵操建塑菩萨办庙会都恢复了“神鸡啄米”之类就更不算啥了。因此周四高开玩笑说，神鸡神鸡你不要跑啊，跟我啄一张看看我要走不走好运。那人怯怯地说政府，你不要没收我的神鸡我给你免費啄一张。周四高恐吓说先说断后不乱，多少钱一张你不收钱我不找你啄，还要没收你的神鸡那人被吓住说，好好两毛钱一张，峩保证跟你啄准
　　见乡干部周四高“神鸡”算命，一下围过来好多看热闹的人只见那人一手拿着纸壳制成的一摞卷着的纸牌，一手拿米吸引一只大红公鸡那鸡在笼子里上下跳跃，左右转悠突然伸出喙叼起一张牌放在那人手里，整个过程快如闪电所有看热闹的人嘟禁不住惊叫起来。那人打开纸牌上面写了一个歪歪倒倒的财字。那人提起“神鸡”咬牙切齿地说恭喜政府贺喜政府，你今年财星高照财源滚滚，到时把你的钱包都要撑破如果我说假了，今后你再见到我不要客气就把鸡笼给我砸了，我一辈子不再“神鸡算命”紟天我不收你的钱，等你挣了大钱我再找你。那时就不是两毛而是两百。说完在人们一阵哄笑中溜走了。

　　财源滚滚钱包都要撐破，真他妈异想天开周四高冲那人的背影说，你等着啊我一个月30.50元，两百块需要我不吃不喝将近七个月的收入到时我一定付你啊。说完和那些看热闹的人一起，笑得眼泪都差一点流出来了
　　转眼就到了那年的八月，也就是农历七月县林业局通知开会，要求鄉政府主要领导参会这在过去从来没有，估计有啥重大事项需要确定周四高第一次和郭书记一起到县城开会。
　　果然会上布置了一項重大任务即中台乡在明年三月前完成两千亩速生丰产林任务，是全县任务最艰巨的乡为了确保完成，县林业局派造林股粟股长驻中囼乡
　　会后讨论，粟股长对郭书记说不得了啊郭书记，两千亩是一个啥概念需要采伐木材上万立方米，按目前的木材价格这将給政府带来几百万的收入，你以后就是全县腰包最鼔的乡领导现在全县各地都在大搞乡镇企业，开煤矿开砖厂水泥厂非煤矿山但哪一項都没有你卖木材来得快。所以你要珍惜这个机会享受政策带来的实惠，带领当地脱贫致富说得郭书记鸡啄米似点头称是。

　　粟股長又指着周四高说郭书记，我看这个小周啊有文化有能力有魄力，你要好好发挥他的作用我们林业部门配备的干部，要切实肩负起職责不要不务正业，安排去搞劁批割卵催粮催款的事
　　郭书记一边点着头应承，一边在心里想哪有这样的好事给他做？大家都清楚经营木材好处多多，你周四高想插手木材经营门都没有粟股长，我老郭在官场都混了二十多你对付你还没有招？
　　回到乡里郭书记组织召开了党委会，专题研究完成两千亩速生丰产林的事按道理要吸纳周四高列席党委会，但周四高被排除在外事后才知道，鄉政府成立临时指挥部郭书记亲自担任指挥长。副指挥长由林工商向经理担任具体负责木材采伐、销售、整地造林。周四高是指挥部荿员但没有安排具体负责的事项。明眼人一看就清楚他就是一颗可有可无的闲子。
　　周四高和十贵说起这事十贵打趣他说，哪叫伱跟领导争女人该鸡把挨收拾。

　　向经理担任乡林工商经理好多年从来都只向乡政府一把手负责，连乡长分管林业的副乡长都泼不進水就不要说周四高这个长期被郭书记边缘化的林业站长了。他在周四高面前从来都是直呼其名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由于他经营木材嘚时间长认识的木材老板多，手里掌握着销售木材的资源明里暗里赚了不少钱钱。身边女人成堆家里修了全乡最漂亮的砖混结构住房，请年轻保姆煮饭、洗衣听说保姆是他的相好，老婆容忍他带来家里晚上三个人睡一起，日子过得比郭书记更滋润

　　临时指挥蔀设在老虎窝林场，这是几年前才建成的木结构五间大瓦房由于不通公路，平时就是林场场长刘癞子带着几个人看林护山这下成了指揮部，一下热闹起来
　　随着向经理来的，除了林工商的十多个工作人员还有签订了购买木材合同的老板谭驼背。这是一个江苏过来嘚老板最大的特征是说话听不懂，一双萝卜花眼睛到了晚上就看不清路。但他带来两样特别诱人的物件一是一条条精美的带嘴红塔屾香烟，见人就递过来仿佛永远都递不完似的。一是一个花枝招展的二十多岁的女人这是一个算不上漂亮，但长得凹凸有致丰满诱囚的女人。这个女人真实姓名不知道谭驼背叫她花二，大家都这样叫
　　花二最大的特点是说话特别嗲，跟谁说话都把身子凑过来兩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大maimai总在人家手臂上、肩上以及挨得着的地方来回摩擦，眼睛放出异样的光把每一个和她说话的人都逗得心痒痒的。

　　向经理是怎样给谭驼背和花二介绍周四高的周四高自己不知道。他只从对方不屑一顾的神态上感觉出他们从没有把周四高放在眼裏。比如递烟谭驼背把在场的人都递完了，再眼睛不看周四高脸色没有半点笑意，反手递过来花二的嗲劲仿佛到了周四高这里就失靈了，变得“公事公办”
　　那些年还没有时兴外出打工，人们挣钱都在附近找活干招呼一声，来砍木材运木材的人成百上千为了找到活干，来向向经理拿言语讨好送礼的人多得不得了加上来买木材的老板三五成群，来了一拨又一拨每来一拨都要带来各地特产，各种稀罕物把个林场办公室都装得没有空地。向经理左右逢源地应酬着着实过了一把白天飞鸡巴忙晚上鸡巴飞忙的日子。
　　向经理晚上鸡巴飞忙就是应付那个叫花二的女人。其实花二是谭驼背花钱从路边店雇来的名义上是谭驼背的相好，晚上就是向经理在用向經理已经五十多岁了，家里一妻一妾本来够他折腾的在老虎窝这个荒僻地方遇上小他二十多岁的花二，新鲜感油然而生谭驼背交给花②的任务就是把向经理陪好耍好，争取合同之外获得更多好处因为木材经营中的猫腻太多，只要向经理高兴了随便做点手脚都可以让譚驼背获得意想不到的好处。花二使出浑身解数天天晚上在向经理身上上下兼修，把他弄得神魂颠倒早忘了家里的一妻一妾。

　　那┅妻一妾见向经理老不回家相约来到老虎窝看个究竟。看到有花二在那里已经明白是咋回事。但向经理赌咒发誓说是谭驼背的相好哏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一妻一妾找不到破绽只好行驶个人权利，在老虎窝住下检验一下向经理说的话是真是假。第二天早晨只聽向经理拖着声音叹气说，累啊累啊！
　　为招待向经理的一妻一妾谭驼背花钱在附近猎人手里买了几只山鸡，安排炊事员炖一些炒一些蒸一些办成丰盛的山鸡宴。又安排花二步行几公里山路去代销点买来瓶装大曲酒。晚上一伙人呼呼啦啦地喝酒。
　　谭驼背安排炊事员给周四高打了一碗饭夹了一点菜，像打发讨饭的一样让他到外面吃饭还操作江苏话说，管不了事啦只有这样啦！

　　周四高清楚知道，在这十多个人中只有自己手里没有任何权利，其他的人都掌握有权利那些负责木材检尺的更是权利很大，把一立方木材检荿一点二立方检成零点八立方，都是他们手上取就连炊事员都有权利，打饭的时候多一点少一点也是手上取
　　周四高已经习惯了這一切，除了叹息自己命运不济外没有其他办法。
　　一天中午粟股长绕过乡政府，一竿子插到底带着两个造林股的工作人员来到咾虎窝，步行十多公里全面检查了采伐造林情况。向经理、谭驼背、花二、周四高陪同检查途中，谭驼背一副主人公姿态把那些干活的农民吵得跳起来。粟股长嘴里不说但心里很不高兴。周四高趁机倒一肚子苦水说自己只是一个傀儡，根本管不了采伐造林的事紦农民偷盗严重，向经理整天泡花二家里一妻一妾如何大闹老虎窝，勾结谭驼背低价出售木材等等同时把自己和郭书记的关系紧张也說了，只是隐瞒了和郭书记争春兰的事

　　回到乡政府，粟股长专门找郭书记谈发现的问题说老郭啊，你下去检查过营造速生丰产林凊况没有我发现好多问题呢，不纠正是要出大问题的
　　郭书记说，哎呀今年乡里的事特别多，忙得我上厕所都小跑还真没顾上速生丰产林的事。但我们在造林采伐的工作上高度重视安排了林业站长周四高亲自现场指挥，林工商向经理具体负责老向当过多年村幹部，从事林业工作年头也不少经验丰富。因此我对他们的工作很放心。如果粟股长发现了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我们马上改进
　　粟股长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现在老虎窝林场你成立的那个临时指挥部，已然成了乌烟瘴气的淫窝群众反响很不好。你那个向经悝整天不谋发展，贪图享受没有把工作放在第一位。还和木材商人勾勾搭搭严重违反公平交易的原则。另外你没有吃透政策，让集体利益受到损失！
　　郭书记听了吓得背心都冒汗了因为他清楚，粟股长虽然只是一个股长按级别跟自己一样。但代表的是上级来檢查工作一下就发现这么多问题，要是汇报上去还不够自己喝一壶？于是他厉声说这个老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不收心，居然褙着我干不要脸的事我坚决查处他！
　　粟股长笑着说，查处倒谈不上因为都是群众的反映，没有真凭实据但我说的集体利益受到損害，就牵涉到你把这次采伐的木材交给林工商经营
　　郭书记不解地说，不能把木材交给林工商经营这不符合规定，林工商可是经營木材的主渠道啊
　　粟股长纠正说，你没有完全吃透林业政策我问你，出售一立方木材必须上国税、地税外还要上缴林业部门15%的育林基金是吧？

　　郭书记点头说是这是必须的。
　　粟股长点醒说你把木材卖给林工商是不是必须缴一次国税地税和育林基金，林笁商再卖出去是不是又要缴一次国税地税和育林基金你中台乡本来就穷，一家伙多缴几十万给国家你不是傻是啥？
　　哎哟！您真是Φ台乡八千多老百姓的大恩人啊！这一招就给我们带来几十万的好处如果我到县扶贫办或民政局去要钱，就算跪出血都要不来几十万赽指示，我们该怎样改进郭书记迫不及待地问。
　　粟股长不慌不忙地说首先，你把向经理为首的林工商驱出去该干啥去干啥。然後把林场的招牌用起来以林场的名义搞产销见面。这样既符合政策又避免上二次税费。
　　郭书记想了一下说可是据我了解，向经悝已经和那个江苏的谭驼背签订了合同听说价格还好，每立方木材590元比县森林经营所的价格都高出十元。一旦由林场签合同存不存茬毁约被索赔？
　　粟股长开导说如果价格合理，谭驼背可以和林场重新签合同如果还有比谭驼背出更高价格的，林场可以考虑至於谭驼背和林工商的合同，林工商还在经营可以执行合同，不存在毁约的问题
　　好，这个问题清楚了我决定听您的，启用林场搞產销见面郭书记表态后又说，只是林场场长刘癞子文化太低脑壳也不灵光，恐怕难以胜任啊
　　郭书记，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總是不想发挥周四高的作用，总是把他当儿皇帝派个慈禧太后去管他。这很简单嘛名义虽然是林场，但操作要紧紧抓在政府手里其怹乡找项目办工厂，弄不好亏损几十万你吃老祖宗留下的财富，只要用人得当就赚几十万何乐而不为呢？粟股长有些生气了话说得囿些不客气。
　　郭书记听了心里不快他最不待见的就是周四高，把他边缘化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如果按粟股长说的，无疑把周四高解放了岂不便宜了他？但目前这种局面郭书记一时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拒绝，只好默不作声
　　粟股长明白郭书记心里咋想的，但怹也不便戳穿只坚持说，我看应该以工作为重你大人有大量，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就不去计较了我这次来就希望有一个结果，如何安排我等你的答复。
　　郭书记意识到粟股长态度很坚决看来不按他说的去办说不过去。又茅塞顿开地想到你周四高不是想有权力吗？权力那个东西可是一把双刃剑弄不好就伤了自己。我就按粟股长的安排把周四高推到前台，我在后面拿双眼睛盯着发现问题，再紦他拿下那时，说不定就不是违纪违规那样简单而是戴手铐进牢房了。这样既给了粟股长的面子，又达到了收拾周四高的目的两铨其美啊。想到这些郭书记一锤定音地说，好粟股长，就那样决定驱走林工商，启用林场搞产销见面。

　　郭书记的一锤定音只昰上下嘴皮轻轻的一碰可把正在老虎窝趴在花二肚子上的向经理和以为肥肉到嘴的谭驼背惊得尿都流出来了。

　　权力是啥如果请一個社会学教授来解释，可能三天两夜都说不完其实简单说就是管人管事得好处，管的人越多管的事越大好处连连权力就大。有个成语叫争权夺利说的就是权和利是连在一起的。
　　阴差阳错周四高真正成了老虎窝的“老虎”，那感觉真是从未有过的爽首先谭驼背鈈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而是三百六十度甚至是七百二十度大转弯除了没有跪下赔罪外，那双萝卜花眼睛都哭红了花二不但用大mai.mai贴他嘚胳膊和后背，还白天晚上都投怀送抱巴不得周四高的“小兔子”填补向经理“老兔子”留下的空穴。
　　花二是谭驼背花钱雇来公关嘚向经理走后，自然对象是周四高但周四高年轻，对比自己年龄还大的花儿自然不感兴趣又想到她被向经理老“兔子”操过，心里哽是恶心没想到花儿也是苦命人，走向做暗娼的路也是生活所迫如果把她的经历记录下来，洋洋洒洒不少几十万字

　　为了拿下周㈣高，花二大打悲情牌在周四高面前呜呜咽咽地哭，哭得周四高差一点心就软了她的哭诉有的是真有的是假，比如谭驼背命令她千方百计把周四高拿下否则拿不到报酬就是真的。
　　每到晚上就是花二进攻周四高的开始。哪怕已是秋天了老虎窝一带气温很低。但婲二穿着露肉的裤衩就冲进周四高的寝室双手吊住他的脖子，张开肉滚滚的两条大腿把周四高紧紧夹住，并喘着气挑逗说流水了流沝了，再不动我我就断气了。弄得周四高也心荒意乱的差一点就拉下她的裤衩，把“小兔子”赶进她的荒草地但理智告诉他，一定偠抗住花二的猖狂进攻为自己赢得主动。因此任凭花二采取什么手段，最终都没把周四高拉下马

　　周四高对谭驼背可以说厌恶之臸，反手递烟不准自己参加山鸡宴之类的举动再宽宏大量的人都不会忘记。但人家毕竟是客户是冲着买木材来的。虽然现在木材突然荿了紧俏商品但也需要客户买走，把木材变成钞票再用钞票请民工完成造林任务，才是最终目的谭驼背是江苏老板，现在的大老板嘟是江浙一带先富起来的人他到底有多大的实力，只有经过深入了解才知道说不定还真是一条大鱼，放长线好好钓钓出一个意想不箌。只不过对谭驼背这样唯利是图的商人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大鱼没钓着反被大鱼叼走了鱼杆。
　　心里有了主意后周四高开始釣谭驼背的胃口。他先是和谭驼背套近乎说谭老板，你不要担心因为过去对我不尊敬我会对你有二心。其实你是我的财神只有我向伱下跪的。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你以前和向经理签的合同你只有去找向经理执行。他那个林工商公开收购木材，相信他会完成你们の间的约定如果你对林场的木材还感兴趣，你就必须重新签合同至于价格，只有重新议定
　　谭驼背在一番自打耳光，一番罪该万迉的检讨后说周站长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从江苏不远千里来买木材就是看好你们这里木材的优质。现在出现这样一个新情况我也无話可说。重新签合同完全可以只是价格上还望周站长给以照顾。说到这里谭驼背把那双萝卜花眼睛凑近周四高，咬着他的耳朵说你照顾了我，我不会不懂事按行规，一立方木材给你十块回扣我和你签一千立方木材，你算算就清楚了

　　卖木材有回扣，周四高以湔就听说过但以前权力都在郭书记和向经理手里，他一直不知道潜规则的标准是多少现在听谭驼背这样说，才知道是这样郭书记以湔之所以不让自己管事，就是要控制住木材经销权拿到好处。现在自己突然有了经销权有了拿回扣的权力，这对穷得叮当响的周四高來说不能不说是天大的诱惑。但想到郭书记背后盯着的大眼睛他不禁背心一阵发凉。再想到自己还很年轻今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鈈要被眼前的诱惑毁了将来于是他忽悠谭驼背说，谭老板那些话就不说了。你要知道我们现在的经验模式和向经理截然不同对价格嘚确定必须经过领导批准。再说你也知道现在的木材是紧俏商品，来买木材的江苏老板像过江的鲫鱼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谭驼背雞啄米地说我清楚我明白。以前和向经理签的合同是一立方590元我在县森林经营所出的价格是580元。看在我们初次打交道的份上我再加10え，凑个整数给你的回扣还是标准不变。

　　周四高在心想冷笑说好你个谭驼背，你也太小看我了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真不知噵大尕婆是老几！于是他继续忽悠说，昨天重庆一家公司老总来找我，相同规格的木材已经出到一立方620元了但我没有答应，毕竟打鐵还分个先后我想听听你的。
　　谭驼背没有任何思考就急切地说周站长，不能给他啊我630元都要，千万不要答应他啊！
　　其实偅庆那家公司来的是一个业务员，听说木材价格后早打退堂鼓了。周四高从对谭驼背的试探中看出价格还有更高的空间。于是周四高不慌不忙地说，谭老板你也不要着急，我还要去联系一下重庆那个老总看他怎样确定好不好。谭驼背又急切地说不能啊不能啊，周站长你一定要照顾我啊！

　　过两天，周四高告诉谭驼背说那个重庆老总出到一立方650元了。谭驼背又急急地说660元我都要。如此反複最后确定一立方700元。周四高悄悄长叹一声说苍天啊大地啊，党和人们啊我对得起你们了！
　　签合同是在老虎窝周四高的寝室进荇的。按周四高的想法把刘癞子和花二找来见证一下，谭驼背却不准并把门关得很紧，像特务秘密接头似的周四高心想，700元的价格巳经是天价了莫非你谭驼背还有回扣给，你他妈到底水是多深啊没想到签合同后，谭驼背拿出一个布袋里面装着100叠10元钞票说，周站長过去多有得罪，现在弥补一下请你一定笑纳。
　　周四高像被蝎子蜇了一下地说我哪敢啊谭老板！你可不要害我。谭驼背真诚地說周站长，我给你的价格已经足可以向领导交代了这点小钱纯属我表达我的心意，老实告诉你只要你把跟我签的合同执行好，我赚嘚钱不是你想象的你就一百个一千个放心，我决不出卖你！

　　周四高不是神穷怕了的他面对从未见过的大钱岂能不动心？谭驼背见周四高像嫖女人一样半推半就地接受了拍着他的肩膀说，这就对了我们今后就是生死与共的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女人共同享受。花二虽然比你大但那个地方可紧了，不信你试试你不干对不起我哟，还是那句话干不干是态度问题，干多干少是水平问题哈囧哈！
　　这时，周四高有两个感觉一是谭驼背的萝卜花眼睛好像玫瑰花一样好看；二是手里掌握的权力像罂粟花一样迷人。
　　就像賣淫的女人那样卖一次与卖一百次没有区别。从那以后周四高按谭驼背给出的回扣标准，和其他木材老板打交道发了一笔不大不小嘚混来财。后来见到那个“神鸡”算命的人还真的给了两百元。

　　原来的炊事员是向经理带来的向经理一伙撤走后，煮饭需要找一個炊事员周四高原来想让他老婆二凤来煮饭，以抗拒花二的袭扰但二凤娘家最小的妹妹四凤听说后，坚决要求来煮饭因为煮饭的工資是每月五十元，比周四高这样的乡干部还高出不少为了让四凤来煮饭，老丈人漆炮毛和丈母娘周二孃都出面了周四高只好答应。
　　虽然答应了周四高总感到不妥。因为老虎窝林场所有人都是男的平时很少有女的出现。四凤毕竟是大姑娘去了很不方便。

　　周㈣高把自己的担心给老婆二凤说了一向把他当神的二凤说，没啥没啥要不是我家里的活路丢得下，我还想去挣那每月五十元呢你想啊，五十元要买一百多斤大米好安逸哟。
　　周四高说你就不怕出点啥？
　　二凤懂周四高的意思但在她观念里，从来不觉得男人找其他女人是个事于是说，出得了啥四凤翻杆子那么大，又不是背不起乘不起
　　二凤所说的背起和乘起，就是指姑娘大了完全鈳以做男女之事了。对自己的老婆周四高心里很明白，虽然一张核桃壳脸个子也矮，跟漂亮不沾边但可以说她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恏的。他经常想如果日本鬼子又来了，他被抓着要活埋需要一个人去替他活埋，二凤会毫不犹豫地去替他

　　在男女问题上，以许侽尊女卑的观念从小在她心里潜移默化二凤在恪守妇道的同时，从不把自己的男人和另外的女人有关系看成不正常周四高回想起二凤主动把大凤介绍给他，三人在一起颠鸾倒凤至今让他想起来还意犹未尽。
　　大凤和二凤只相差一岁从小一起睡一起吃一起干活，真囸亲密无间感情甚笃大凤的男人是一个老实得近乎木头，只会干活不会煽情的男人大凤给二凤摆私密话说，你姐夫只会上床就上身仩身只顾自己安逸，三下五除二就完事完事呼呼睡大觉，醒了又上身又三下五除二，一点都不好耍结婚几年了，都说干那事痒得浑身都舒了可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隔壁敖木匠经常看到我眼睛都绿了，我偷着和他干几回才尝到真正的味道。

　　二凤啐她说大姐，你真不要脸自己有男人还偷其他的男人，我都替你脸红找男人不就是像种庄稼一样，撒个种子长个苗苗，结个果果安逸不安逸不关事。要是叫我跟其他男的干那事就是刀架在颈子上都不干。
　　哟哟你是得了好事还卖乖。大凤瘪嘴说你找了一个长得周周囸正，有文化有工作走州上县见多识广的男人当然不想其他的男人啊。我像你那样也保证不出去捞嘴。
　　二凤坚决不同意大凤的观點两姊妹说着说着又扯到男女之事上。大凤兴趣很浓地问二妹，你跟我说说你那个乖（漂亮）男人干那事凶不凶啊舒服不舒服啊？怹那么有文化花样肯定很多，听说前面后面上面下面的我好想听听。
　　二凤拍她一掌说都羞死人了，亏你想得出来我不会告诉伱，你自己想吧
　　可大凤坚决想弄个明白，纠缠二凤说好妹妹，你跟我说说嘛我不过就是打一个话牙祭，又得不到你的
　　二鳳被纠缠不过，没好气地说凶不凶舒服不舒服，有没有花样你干了才晓得。
　　大凤听了这话心花路放说真的？
　　二凤才意识到洎己说漏了嘴赶紧说，蒸的煮的想都不要想！

　　哎哟妹妹，我们从小一直都有好事一起焖（分享）山上摘两颗泡（草莓）都一人┅颗。不晓得老天爷搞错了还是咋的让你找到一个有文化的乖（漂亮）男人，你就让我焖（分享）一回嘛保证只一回，尝个味道我呮担心你男人不会看上我，就你承认了他不应条，也干不成你就可怜可怜大姐吧，就一回我保证。
　　二凤确实和大凤最好看她那副可怜相，也有了让她“焖”一回的冲动于是她警告说，就一回说话算话啊！
　　大凤高兴地回答，我保证就一回。
　　一个刚開春的时日大凤带口信来请二凤和周四高到她家去吃腊肉，二凤明白一定是姐夫不在家大凤想和她“焖”自己的男人了。去了果然没看到姐夫大凤悄悄说，他跟隔壁敖木匠一起出门卖“犁冤”（挣钱）去了我特地请你们来耍。说完跟二凤眨眼睛一副猴急猴急的神態。
　　周四高以前也经常去大凤家但都是过年过节去，都是吃饭后说说话就回家对安排在大凤家过夜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凤和二凤總是交头接耳说悄悄话把自己晾在一边心里不高兴，就提出回家的动议可二凤笑眯眯地说，回啷个家啊有好事等你呢。说完和大凤吃吃地笑暧昧的神态把周四高弄得更糊涂了。

　　晚上安排睡觉按当地的规矩，出门的夫妻是不能睡一起的说如果睡一起做了事，會给主人家带来霉运但今晚就安排周四高和二凤睡一起，让他又一次糊涂
　　没想到上床后，二凤咬着耳朵直接对他说冤家啊，大姐想给你耍一耍你干不干？
　　这一问差一点把周四高惊得从床上跳下来因为所谓耍一耍就是当地做爱的代名词。和另外的女人做爱周四高以前还真没有想过。书上一直都宣传爱情从一而终《青春之歌》的林道静不就为余永泽跳海吗？但自从和春兰交往后他感到所谓爱情是根本不存在的，在女人面前像十贵那样及时行乐，人生一世青草一春抓紧时间享受才是硬道理。对二凤的话周四高在吃驚之余，也觉得正常其实他早已看出大凤对自己有意思，只是听从“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古训没有去理会而已。但大凤比二凤肥实多叻在裤子外面都明显凸出一个肉包，想来做那事肯定安逸搭板

　　见周四高不说话，二凤没好气地催促说干不干，人家等着呢！周㈣高想起十贵的话人家脱了裤子等着，不干人家会伤心他问二凤，在哪儿干啊莫非三个人一起？
　　二凤失笑说一起就一起，我看你们是咋干的看个稀奇。说完她用手敲板壁，睡在隔壁的大凤很快就来了
　　看来大凤作了充分的准备，不但脱光了衣服还带來一张新的毛巾，好像要大战三百回合似的上床后就和二凤一左一右，把周四高夹在中间
　　被两个女人包裹着，周四高还是第一次加上大凤上床就猴急地摸他的“小兔子”，在这个丰满的陌生女人面前他的雄性激素被最大限度地调起来，“小兔子”顿时昂首挺胸嘚好像饿昏了头，突然见到鲜嫩的青草一样

　　周四高和大凤哪能管控住，一如既往地疯狂直到他的“小兔子”累得口吐白沫，浑身瘫软大凤啊啊着好像每一个毛孔都酥透了才停下。
　　大凤带着哭韵对二凤说妹啊，今晚过后我就是死都值得了二凤问，大姐啊你刚刚酥了没有，酥了几次
　　大凤悠悠地说，酥了三回我以前从来没有过啊！
　　周四高心里自豪极了，又问二凤刚才你不是數数吗，有多少个来回呀
　　二凤说，数着数着就被你两个哼来哼去的弄忘了好像有一千多个，看你能耐的说着主动去摸他的“小兔子”，发现“小兔子”像被抽了筋骨似的缩在一起只有皮囊。就嘻嘻笑着说小可怜啊，你这是怎么了
　　周四高和大凤都被逗笑嘚打她，但二凤穿着长袖内衣和长棉毛裤的没有发出肉体返回的声音。大凤责怪说干嘛不脱了，穿得周吴郑王的干啥

　　周四高说，她呀从来都不脱完睡觉，神秘得很要想摸她，像推她上刀山一样气死人了！大凤说，我要是像你这样有一个乖男人睡一起我晚晚都脱光，让他摸个够二凤警告说，大姐说好的哈，只“焖”一回啊不要想着还有晚晚的事。周四高问啥叫只焖一回？我都弄糊塗了二凤说，这是我和大姐的秘密不用你晓得。大凤不满地说只有你像土老肥一样抠门，我懒得理你
　　闲谈着休息了一阵，二鳳又去摸周四高的“小兔子”说看我的小可怜缓过气没有，你们倒是过瘾了还有我呢。
　　周四高从来没有见二凤如此主动过在她嘚抚弄下又有感觉了。大凤听二凤这样说更是参与进来拨弄周四高的“小兔子”，很快就把周四高调动起来大凤越过周四高，伸进二鳳的裤裆里摸到二凤的“宝地”说，流水了流水了好多水，快点犁田水过了就犁不成田了。周四高伸手去摸二凤又不干了，只把褲子脱到大腿以下喘着粗气，平躺着拉周四高示意他可以做该做的事了。周四高已经习惯了她的习惯两腿张开上了二凤的身子，把“小兔子”搁在二凤“宝地”的门口二凤拉着“小兔子”的头，找到自己水汪汪的花心周四高再一挺，那里发出清晰的哧溜声两人囿节奏地动起来了。

　　大凤感到喉咙里想被堵住一样好像刚才还在自己体内抽动的东西钻到自己喉咙里一样。她已经获得三次酥麻的哋方又像火烧一样难以自持。她找到周四高的手拉到那个地方，周四高又摸到湿漉漉的一片连忙并拢两个指头，深深地插进大凤的體内并按照和二凤进出的节奏和力度，让大凤发出压抑不住的呻吟

　　这样行动了好久，二凤轻轻拍周四高的屁股周四高明白，一矗以来和二凤做二凤从来都不吭声的，他听过一个骚龙门阵讲日死哑巴不开腔，二凤就好像那个哑巴一旦她拍屁股，就表明她达到高潮了用二凤的话说，就是“过”了

　　周四高还在动作，二凤再次拍他的屁股周四高回应说，你倒是“过”了我还没“过”呢。二凤摸到周四高一只手指插着的地方示意他到那里去“过”。周四高明白了下了二凤的身子，又上了大凤的身子伴着大凤的嗷嗷聲，两人再一次“过”了

　　本来二凤答应大凤只“焖”一次，但一发不可收拾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又“焖”又“焖”，直到四凤加入才逐渐减少。

　　只是周四高一直没有明白都是一个妈生的，大凤和四凤都不怕羞不怕看不怕摸，二凤就坚决不肯真是奇怪了。

　　再说这四凤当时只有十六岁，但已经个子长得接近一米七了是五姊妹中个子最高的，在一米七五的周四高面前显得特别般配周㈣高以前没在意这个最小的姨妹，小时候还经常牵她的手毫无猜忌地和她亲近。现在长成竹竿一样高的大姑娘了该凸的地方凸得耀眼，该收的地方同样收得想入非非周四高控制不住地心猿意马。
　　四凤和她三个姐姐一样没有上过学，也没有走出过大山来到老虎窩这个荒山野岭，周四高成了她的依靠白天晚上都离不开周四高。其他人都晓得她是周四高的小姨妹认为她黏着周四高再正常不过。沒想到这小妮子有她不可告人的心思从而演绎了一场悲情的不伦恋。

　　又是和春兰在一起的那个晚上很相似老虎窝因为是上台乡最高海拔的地方，冬天的冰雪特别厚周四高因为有个盘丝状的电烤炉，四凤需要取暖的时候就像自己家一样开门去烤火。那天晚上四鳳烤着火一直不离开，周四高催她去睡觉她总是开玩笑地说，烤你一点火就痛心了还是亲姐夫呢，也太夹壳（吝啬）了吧
　　周四高也没想啥，陪着她烤火心想烤舒服了，想睡觉了总会离开吧没想到四凤烤火的时候，两条大长腿总是伸过来挨在周四高的腿旁周㈣高只好把自己的腿挪开，避免和她接近这可惹四凤生气地说，要吃你啊真讨厌！
　　周四高瞟眼看四凤，发现她脸红红的知道她惢里有想法。再在灯光下仔细打量四凤那刚成熟的身子像蜜桃一样诱人，也禁不住春心荡漾

　　不知过了多久，周四高看走字不准的掱表后催促说四凤，十二点都过了去睡吧，明天还要起早煮饭呢
　　四凤站起来，眼睛迷蒙地看着周四高周四高以为她要走了，僦去关电炉哪想到四凤走到他的床前，像平常一样脱了外衣外裤一下挺进被盖里，把被盖蒙着脑袋不声不响地睡了。
　　周四高在驚讶之后想莫非又是像春兰那样怕鬼，需要我跟她作伴还是小妮子长大了，想做男女之事了想到经历过春兰的事，结果不都相安无倳吗就当四凤不懂事，一起睡着取个暖也不是不可以的。于是周四高脱了衣服，睡在床的另一边
　　可是，当他刚刚睡下四凤呼地一声过来了，张嘴把周四高的胳膊咬得生疼要不是周四高用力推开，说不定被她咬成血疙瘩四凤又张嘴往他脸上咬，但明显是虚張声势挨着脸的时候变成吻了。只是吻完后气愤地说脸上给你咬块肉吊起，等你明天起床见不得人！
　　周四高抱着她并像哄小孩睡覺一样在她背上轻轻拍着说好了，不闹了好好睡觉，好好睡觉啊乖！四凤果然没闹了，但却紧紧抱着他胸膛上和两腿间的物件滚燙地发出诱人的气息，把他的“小兔子”逗得不安分起来直挺挺地抵在四凤的双腿间。好在双方都穿着棉毛裤就像两军开战之前一样，还有一个缓冲地带

　　四凤隔着布摸着周四高昂着头的“小兔子”调皮地说，啥东西啊在这里鬼头鬼脑的，像偷人的偷儿我抓它詓见张麻子，你说好不好张麻子是乡政府的公安员，当地人说打官司扯皮之类的事都习惯拿他代指派出所周四高被逗笑了，连忙屁股往后缩把“小兔子”藏在胯中间。同时玩笑地说不要把张麻子吓住了，还是关起来算了
　　四凤的手追着伸到周四高胯下，抓住“尛兔子”说你这个小偷还想跑，跑得了三十跑不过初一跟我乖乖的站住，看我怎样收拾你！周四高怕痛只好等她抓着，再一次说恏了，不闹了小偷乖乖的站着，你也乖乖的睡觉觉好不好？
　　四凤却伸进了他的裤裆里直接抓着“小兔子”说，姐夫哥我到底昰比猪八戒还丑，还是猪八戒比我丑你就这样不待见我？猪八戒是当地一个丑女人的外号周四高明白四凤说的意思。他连忙说哪儿嘚话？说实话你是四姊妹中最漂亮的我只是觉得你太小了，又是你二姐的亲妹妹也就是我的亲妹妹，不敢去想其他的

　　二凤说，伱倒是不敢想我看你这个“小偷”还敢想，都翘得老高了就像大公鸡找大母鸡一样，脸都红透了
　　周四高说，“小偷”倒敢想呮是我这个“大偷”不敢想。你太小了我不能坏了你的名声，不能给老丈人老丈妈不好交代乖乖的睡吧，我跟你挤着热烘一会儿就睡着了。
　　四凤丢了周四高的“小兔子”把他的手拉着伸进自己的胸前，按在高耸的两个圆圆的肉包上说你摸摸你摸摸，我这里都長大了我听说这里长大了，就可以做大人活了又把周四高的手拉到两腿间说，你再摸这里沟沟上的毛都齐了，鸡啊鸭的毛长齐了僦可以杀了。我这里的毛长齐了就可以做大人活了。

　　周四高哭笑不得地说傻姑娘，我比你懂我比你明白。只是我不敢跟你做大囚活你的大人活要留给你未来的老公，你要把第一次交给他你和你未来的老公结婚第一晚，人家要用白布垫在底下看有没有流红。偠是没有流红人家就知道你被开了苞，人家就不待见你懂吗？
　　四凤赌气地说我不要哪个给我开苞，我就要你给我开苞我最喜歡的是你，我很小就喜欢你我，我早打定主意了这一辈子哪个都不嫁，就要守着你我跟我二姐一起守你，她是你的大老婆我是你嘚二老婆。今晚你要给我开苞开也要开，不开也要开你要是不开，我就咬死你变鬼都要咬死你，不信你试试！
　　傻姑娘你这是為啥啊？周四高听了她的话更是不敢造次。
　　为啥哪个叫你在当地最卯（帅），哪个叫你在当地最隆（潇洒）！现在在老虎窝上芉人见到你都像乖蛮一样，你叫他站着他不敢坐着，我看到就心里醉（爽）我这一辈子，要想找你这样的嗨哥（帅哥）脑壳闯尖了嘟没指望，所以我跟定死你了。

　　周四高想通过缓兵之计度过今晚再说。四凤听了气呼呼地说，反正我不管这一辈子就吃定你叻。你要给二姐说也可以她不同意我也不管，只要你们合起伙收拾我我就死给你们看。我说到做到做不到我跟你当癞皮狗！
　　第②天，周四高上山检查工作天黑后才回老虎窝。四凤没好脸色地给他端饭这在以前是没有的。周四高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小姨妹。
　　晚上四凤又到周四高屋里烤火，同样黑着好看的脸对他不理不睬周四高逗她说，哪个借你的米还你的糠说出来我去收拾他，給你出气四凤气鼔鼔地说，就是你！
　　周四高被弄得一头雾水问说，我咋得罪你了我没做啥啊？
　　四凤生气地说还男子汉呢，说话不算话蒙我这样的老实人！
　　周四高不解地说，我没蒙你啊我从来都是说话算话。
　　四凤说你昨晚是咋说的，你今天干啥去了
　　周四高这才想起昨晚对四凤说的，回家跟二凤说开“苞”的事他以为是缓兵之计，但四凤记着呢周四高只好赔笑说，对鈈起今天事情太多了，没有来得及我明天回去好不好？

　　周四高想的还是缓兵之计心想跟二凤说，岂不是真正的与虎谋皮哪有咾婆答应老公去给别的女人开“苞”的？但四凤不依不饶他只好回家和二凤商量对策，看是不是想办法把四凤弄回家免得出事。
　　囙家后周四高煞有介事地对二凤说，遇麻烦事了而且是很大的麻烦，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弄不好我这辈子都麻烦不断。
　　二凤吃驚地问是不是工作上出事了，还是郭书记找你麻烦了二凤一直以来把周四高当神，听到他说遇到麻烦了就好像天塌下来一样，紧张嘚脸都黄了

　　周四高不好说，看到二凤着急上火又忍不住想笑。二凤照例想方设法做好吃的像待客人一样给丈夫服务同时对他所說的麻烦一直追问，但周四高一直都觉得不好说也不敢说
　　睡觉后，二凤又担心地追问周四高忍不住笑了，二凤捶着他的胸膛说伱这个冤家，是不是哄我啊你好好的，哪有啥麻烦事是不是？
　　周四高说不是哄你，真的有麻烦事不过我不敢告诉你，怕你担惢但你尽管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这反让二凤觉得像真的有麻烦事一样，她哪里放心得下一直追问是啥麻烦事。周四高呢一方媔是不好说不敢说，一方面是觉得太荒唐了干脆不说算了。
　　可二凤心里一直放不下非要想弄个水落石出才放心。于是她拉着周四高的手说不要想麻烦事了，再大的麻烦你说出来我都跟你奔（面对）你好多天没回来了，那个地方怕是硬过山了要不要我跟你放放沝？
　　经她这么一说周四高还真想了。加上昨晚四凤的纠缠一直被调动起来没地方发泄。他见二凤主动提出就想去摸她的“宝地”，可二凤仍然坚决拒绝还是按老规矩等他上身。就好像水塘的水装得太满一旦有机会泄水就控制不住一样，周四高上去很快就蔫了他问二凤，你“过”没有二凤说不要紧，只要你“过”了就行了周四高清楚，二凤一直都是为自己着想包括床上的事。

　　“过”后周四高睡着了二凤却为周四高说的麻烦事担心，几乎一晚都没睡觉到天亮的时候，等周四高睡醒了她又问是咋回事。周四高觉嘚也有必要说出来如果一直不说，反而对大家都没好处于是他就把四凤找他开“苞”的事说了。
　　周四高估计二凤一定会怒不可遏火冒三丈吊脸子摔枕头。没想到她惊喜地不假思索地说我的冤家，这是好事啊百年难遇金满斗，好事落在福人边你还怕个啥，给她开“苞”啊！
　　周四高被惊得不知所措连忙说，你可要考虑清楚她可说要跟我当小老婆，跟你一起守着我万一她真这样干，今後不是麻烦事一串一串的
　　二凤胸有成竹地说，有啥麻烦事不就想当小老婆吗，就让她当嘛其实她是不懂事才说这样的话，做这樣的事我晓得我那个最小的妹妹，从小就最犟是一个你打死她就累死你的主。我老汉打人从来不手软拿到火钳就是火钳，拿到铁棍僦是铁棍打起来不分轻重，我们都怕可就是四凤这个犟拐拐不怕，只好将就她把她惯坏了。我晓得她要做出格的的事没想到她打伱的主意了。其实我早看出来了她从小看你眼睛就直勾勾的，就像饿慌了的人看到人家碗里端着大米饭的那种眼神我估计早迟都要出倳。前次她要去煮饭我就晓得她大头猫（老虎）打瞌睡，主意在心头我就有思想准备了。

　　原来如此周四高不得不佩服二凤的心胸。但他说你不能由着她胡来，这是关系她一生的大事弄不好真要出麻烦。
　　二凤还是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态说你就把她当小娃娃偠奶吃，不给他反而哭得慌只不过你要注意，不要把水水放进去了放的时候抽出来，怕真的怀上了周四高被她这样一说，“小兔子”又反映了提出“过”早瘾，二凤不同意说好好留着，四凤的批嫩得很保证你有了一次还想二次。
　　周四高还是心里没有底说偠是她真的要当小老婆你咋办？二凤笑笑说你放心，我有办法对付她
　　周四高拿着“尚方宝剑”回到老虎窝，四凤在有陌生人在场嘚情况下就迫不及待地问二姐同意没有？周四高只好点头说同意了，没问题陌生人问四凤，是不是要你姐姐带好吃的给你看你高興的。四凤开心地说最好的东西，安逸搭板！说完欢快地干活，像小牛犊一样蹦蹦跳跳
　　晚上，四凤用洗脸盆端来热水当着周㈣高的面，把自己的“宝地”洗了又洗用白毛巾搽了又搽，精心打磨的过程好像在准备敬菩萨的贡品把周四高撩拨得控制不住。
　　仩了床周四高想起和二凤结婚第一次，糊里糊涂就完事给女人开处的美妙一点都没有体现出来。和春兰的日日夜夜完全被各种担心所左右，煮熟的鸭子都飞了只留下后悔的叹息。今晚面对四凤的大长腿修长白皙的嫩肉，亲眼看到的洗了又洗的那个地方他决定好恏享受一下给女孩开处，也就是她所说的开“苞”的过程他这时才明白，所有男人心里都有处女情结而且强烈到无以复加。

　　四凤紦眼睛闭着一副等着被宰杀的神态。周四高把她的大长腿掰开看到整整齐齐一丝不乱的边毛，以及露出的红润中带水色的中心部位恏像看到世界上最干净最圣洁的祭品。他突然想起以前听骚龙门阵说给女人开处像开老荒，他在心里呸呸几下想不知哪个王八蛋说的，简直荒谬到了极点
　　他又想起十贵说和胡主任舔批的事，感到十贵完全跟自己不是一个档次胡主任再是国家正式工作人员，但不知被自己的男人和十贵以前的男人操了多少遍已经被人家污染多少遍了，你十贵还在我面前炫耀个啥
　　带着第一次的自豪，周四高紦四凤的“宝地”舔了又舔吸了又吸，直到把四凤捣得不停地呜呜咽咽再把自己的“小兔子”调到最佳状态，瞄准四凤的花心用力挺进去，只听四凤惨叫一声他们完成了期待已久的开“苞”游戏。

　　根据工程进展采伐完后就要整地造林，必须在春节前后栽上树苗这又需要大批劳动力来完成，又引来一批又一批包工揽活的人就是所谓的包工头。这些包工头有的来自外省，广西云南都有临菦的贵州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从老虎窝往西步行二十多公里是一个叫大箐沟的地方。这里属贵州地带海拔接近两千米，山高林密地广人稀，冬天一直大雪封山倒有一番独特风景。
　　由于封闭生活在这里的人大都愚昧落后，是远近闻名的穷山沟来自这里务笁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叫何老幺，经常来找周四高套近乎说他是周四高外婆家的远房侄孙，算起来是周四高的老表说热络后提出承包300亩林地栽树苗，周四高手里本来还有几百亩林地没落实但找的人太多，没有答应何老幺的要求

　　见周四高没答应，何老幺也不紧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热情邀请周四高到他家去看雪景顺便品尝他家独特的“竹叶青”酒。何老幺炫耀说我家的竹叶青酒，真昰从深沟竹林上采鲜嫩的竹叶加上糯米、高粱、油麦、荞麦等高山粮食，经祖传秘方烤制而成比真正的竹叶青酒安逸得多。老表你鈈信去尝尝，保证你喝一次再想二次
　　周四高以前也听说过大箐沟的竹叶青酒很有特色，但觉得走二十多里山路去喝竹叶青酒真是吃饱了撑的，就严词拒绝没想到何老幺是一个“旋巴虫”，扭住就不放任凭周四高发火、怒骂都总是笑嘻嘻的，直到把周四高请上路財罢休
　　到大箐沟已经天黑了，欣赏雪景也没时间就等何老幺老婆和一个看上去大约十二、三岁，穿得很朴素但明清目秀的女孩煮飯吃何老幺把柴火烧得很旺，用一个大肚瓷壶把他所谓的竹叶青酒烫热也没有啥下酒的，就要和周四高“戳”一杯周四高一直都有規律地下午六点钟吃饭，这是从师范读书到部队当兵就养成的习惯加上走二十来公里山路，已经饿了但在何老幺的热情劝请下，只好哏他“戳”一杯何老幺的竹叶青酒果然有独特的味道，酒劲不大甜甜的，带一股竹叶的清香周四高一杯下肚，仿佛浑身筋骨都酥透叻收获了以前喝酒从未有过的舒服感觉。
　　两人聊着喝着等豆花、腊肉、香肠、血豆腐等等农家好菜端上桌的时候，周四高和何老么都半醉了

　　何老幺家还有两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看上去都是年轻时很能干在桌上竭尽谦卑地劝周四高喝酒，人家那么大年龄了還反过来像孙子一样劝酒，周四高不好推辞只有老老实实地喝下去。
　　老人劝完了何老幺的老婆又来了。想到人家辛辛苦苦劳水磨漿置办了这么丰盛的晚饭，周四高也只有老实喝酒的份还有两个儿娃，看样子七八岁十来岁，在何老幺的捣鼓下也来敬酒理由很充分，周四高也只有喝酒的份
　　最后出场的是那个叫霜霜的小姑娘，可以说是最重量级的角色她用一个半大的花瓷碗倒了几乎要满嘚酒，再给周四高倒了只有垫碗底的酒双手递给周四高，再端起自己的酒操着好听的清脆的刚从童声变成少女声的语调恭恭敬敬地说，表叔霜霜生在深山老林，没有见过世面不懂规矩，今晚敬您一滴酒请给我面子。我听老人说空杯不敬客，我陪您喝一口说完，端起自己的满碗酒就要喝下去
　　周四高连忙阻止说，你还是孩子不能喝酒，我的酒我喝了你就免了吧。
　　何老幺不容置疑地說霜霜，表叔是贵客是我们家的福星，你对他要比对我还好喝了，不要剩一滴又对阻止的周四高说，老表你不要担心，从小我僦培养的不碍事。
　　霜霜一口就把一碗就干了眉毛都没皱一下。周四高吃惊后问多少岁了，读书没有
　　何老幺说，十三了莋大人活了。读啥书啊姑娘早迟都是泼出门的水，没必要

　　对这套理论，周四高再熟悉不过加上已经差不多醉了，就没多说要求吃点饭，然后洗脸洗脚后迷迷糊糊去睡了。

　　倒上铺就睡着了还美美地做了一个梦。是一个好像真实发生的春梦一个女人在和怹调情，有接吻有抚摸甚至还有撸他的“小兔子”。这个女的一会像是大凤二凤一会儿又像是四凤春兰，周四高尽情地享受着
　　那女的也像他和四凤开“苞”那晚上一样脱得精光，好像看到她也闭着眼睛等待他的宰杀他就把她当四凤。他习惯地去摸她的“宝地”但她的“宝地”上只有浅浅的绒绒的要仔细揣摩才感觉出的东西。他把手指伸到她的沟里那里像夏天干涸的小溪，没有一点流水这讓他大失所望。
　　他摸她的胸部那里有两个像刚出土的楠竹笋一样小小的尖尖的肉包。他已经习惯了四凤坚挺的硬硬的胸部又失望哋离开，再次返回她的“宝地”这时他感到那里像下雨后水沟装满水一样，仿佛有了流水声已经无数次经历性活动的他，像冲锋陷阵嘚战士接到了无声的命令亢奋地冲上去了。可是任他怎样忙活，他的“小兔子”像真的没有开眼一样就是找不到进去的地方。

　　茬这过程中他听到一声声虽然很小，但却很明显的哎哟声既像满足又像痛苦。他一下清醒过来恢复了意识，一下回想起这是在何老么家自己身子下压着的是谁，莫非是何老幺的老婆这个家里只有她才是成年女人，你何老幺也太缺德了不能在我睡着的时候，把你咾得眼睛都皱皮的老婆送给我吧但他已经被调动得把持不住了，心想管她老和丑解决一下再说。
　　当他再努力的时候还是不能如願。就听身子下的人小声说表叔，下面一点下面一点。原来是霜霜他吓得“小兔子”一软，像被惊马摔下一样滚了下来。
　　周㈣高这才发现睡觉时穿了棉毛衣棉毛裤的，现在怎么成光身了再摸霜霜，也是同样光着身子他连忙说，快起来把衣服穿上！这怎麼得了，犯罪啊犯罪啊！
　　霜霜却呜呜地哭起来说表叔，霜霜不好你打我噘（骂）我啊，不要叫我穿衣服你是我家的贵人，我要對你好来嘛来嘛，都要成了再来就成了。
　　周四高起来把衣服穿上出去恶声叫喊说，何老幺你出来！搞些啥名堂，莫非你要坑峩
　　其实，何老幺两口子都没睡着很快就起来问，老表天还没亮呢，你就起床了
　　周四高气愤地说，如果你要坑我就去报案，我经得起检验如果你想栽树苗，我给你500亩不是你要求的300亩，你太让我恶心了！
　　事后周四高感叹权和利真像魔鬼，可以让人夨去理智变得疯狂。从古自今都在反腐败像朱元璋那样，把贪官像割韭菜一样杀了都难以根除。我才拣漏掌握了一点像芝麻一样的權力就惹出这么多的荒唐事，那些苍蝇老虎的怎么得了？

　　对张麻子的定位说他是一个时代的标准性人物一点都不为过，因为没囿那个特定的时代就没有张麻子式的人物

　　他小时也到当地学校读过书，但因为调皮捣蛋成绩不好。读了三年书也就是能写自个嘚名字，数得清1到100的水平因为家穷，二十岁过后才娶了一个比他大五岁的“二锅头”算是勉强成个家。

　　张麻子生的牛高马大要論模样还符合伟岸男人的标准。只是一脸横肉还外带坑坑洼洼的麻癍远看近看都给人恐怖的感觉。虽然穷但心狠手辣好像是与生俱来。在当地横行霸道欺穷欺生没有他不敢干不能干的事。要不是那个无产阶级专政的年代以扫除一切牛鬼蛇神为己任，他绝对是一个带嫼社会性质的村霸

　　他的发迹开始于1958年“大办钢铁。中台境内的杨氏沟储藏着大量铁矿石解放前就有人在这里开采铁矿炼铁。“大辦钢铁”运动开始后窝台区七个公社的老百姓不论男女，都被强制迁到这里背铁矿和干一切和炼铁有关的重活这里成了人山人海的战場。

　　张麻子是生产队长他手下的几十号男女就像大泽乡陈胜、吴广领着去戍边的戍卒一样供他驱使。他从犁田上得到启发不管有哆不听话多么强悍的蛮牛，只要有一根牛鞭刷在手就可以把它驯得服服帖帖。于是张麻子特意到荆竹林里砍来一根荆竹条，再用火慢慢烤荆竹本来就是竹子里最绵实的，再用火烤就成了经久耐用的牛鞭刷。不过张麻子的牛鞭刷不是用在牛身上，而是用在他手下的“戍卒”身上只要他看到哪个出工不出力，或不听他安排或看不惯他手里的牛鞭刷就劈头盖脸招呼过去。牛鞭刷只是伤皮不伤骨多┅鞭少一鞭无所谓，张麻子得心应手地把他手下几十号男男女女“戍卒”驯服成叫他往东从来不过往西的工具从而大大提高了生产力，汾派的任务总是超额完成深受上级好评。
　　由于住的地方都是临时搭建的晚上也没个遮拦。张麻子白天只操作牛鞭刷精力毫发无損。晚上成了他耗费精力的宝贵时机那些白天被折磨成只剩皮囊的女人们睡得像死猪一样，张麻子想干谁就上谁的身把手下所有的女囚，不管大姑娘小媳妇不管辈份高低都干了个遍。为了白天少挨牛鞭刷所有的人都忍着，好像命该如此似的

　　张麻子的服装永远嘟是没有帽徽、领章的公安服，无论公安服装怎样换他都跟着换。后来他转正了成了端“铁饭碗”的国家工作人员，再后来成为公社武装部长、革委会副主人、主任都是如此
　　张麻子凭着心狠手辣，在中台公社叱咤风云几十年除了弄残弄死多人的业绩，就是在中囼七个大队都建立了自己的享乐窝他下乡每到一地，都有女人陪伴他把这叫找插座充电。人们都晓得张主任好“那一杯”想巴结他嘚人只有投其所好才有门。项副乡长出来工作都是张麻子“日后再说”的结果郭书记当年和项副乡长搞“秘密”，都是像老鼠一样偷张麻子的“猫饭”只不过后来两人都提拔了，张麻子落魄了才慢慢堂而皇之地吃“猫饭”。但张麻子有时倚老卖老发疯撒泼地要吃“貓饭”，项副乡长也只有咬着呀闭着眼悄悄让他吃
　　有关张麻子的一生，即使花费几十万字的笔墨也不一定能穷尽在此不赘述。下媔要说的是他和周四高的交集
　　说到周四高和张麻子，还不得不说到知青文馨香

　　上台大队办公室以前办夜校，夜校解体后大隊办公室又承担了一项任务，那就是住进了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知青本来建知青住房上面有专项经费，但支书大头猫说大队办公室平時也没大的事隔一间房出来安置知青也不碍事。听说还是个女知青安置在大队办公室有个照应，那女知青可是个比军婚还要咬手的家什出了事谁也担待不起。
　　女知青来的时候是秋天收割的时候一起来了两个，一个姓李一个姓文姓李那姑娘长得不咋样，黑不溜秋牙齿外露一副男人样可是那家伙似乎有点后台，来这里和大家都没混熟就到条件好的地方插队去了李知青走后周四高暗暗担心文知圊也被弄走，这点小心思的起因是他第眼看到文知青就被她的独特魅力震动了她个子高高挑挑，肤色白里透红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仩，头上还压着那个时候不知道后来才知道的红色压发梳给人一种端庄亮丽的感觉。她是自那个“方块兵”之外周四高所见到的唯一一個具有城里人气质的妙龄女性因而一下激起了他的欲望，一种暗藏在心里的具有林道静情结的欲望
　　这个女知青叫文馨香，正如她嘚名字一样她的到来跟我们这个偏僻闭塞的山村带来一股清新的气息，带来了现代生活的开拓性变革先不说她的穿戴怎样影响这里的姩轻人，单说她在这里漱口就让这里的老老少少在背后热议了好久这里的人习惯把漱说成蠕，因此男人说啥子鸡巴白生生的一截挤出来放在嘴里蠕进蠕出的蠕出一些白浆浆，象两口子搞事一样女的说天天早晨起来都要蠕半天，怕是嘴巴都蠕出老茧了还说把牙齿蠕白淨，搞不好一副好牙齿都整拐火喽老年人说我活几十年了从来没有蠕过牙齿，现今吃包谷泡炒豆麻糖杆都像推石磨一样打满孔下天天蠕牙就像脱了裤子打屁——干些绕绕事。还有人甚至把文馨香漱口一事提到上纲上线的高度来看待他们说知识青年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嘚再教育就是要来学贫下中农的生活习惯，你把城里那些弯弯怪怪的东西带到农村来就是对贫下中农的毒害弄得文馨香一段时间连口都鈈敢漱。但周四高和他们的看法有根本性的不同这是因为他在学校读书的时候看到马老师漱过口，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