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受,攻迹部。受穿越到冰帝迹部,会弹钢琴,有心脏病?

迹部脚步极快见后面男子没追仩来的痕迹心中一松。
看着渐渐泛白的天色如果他再不回去恐怕会有些麻烦。
迹部一路凭着记忆来到丞相府
还好迹部住的院子是极偏僻,平时基本上没人会经过这正好如了他所愿。
迹部来到自己的院子一看嘴角微抽。
不得不说还真是无比简陋。
现在也不是想这些嘚时候迹部快步走向屋子,却发现有个人在地上躺着
迹部仔细一看,发现是她的丫鬟素月于是上前扶起:“素月,素月”迹部轻輕拍了拍素月的脸。
在记忆中这么多年以来,只有素月一直在忠心耿耿的陪在他身边
素月在迹部的呼唤下,迷糊的睁开眼“咦,少爺你这么在这啊?”
看见素月一副迷茫的样子见她没事心中也放心了。
“我倒想问你为什么躺在地上呢”
“啊?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有人在后面打了我一下,然后我就不知道什么事了”素月想起昏迷前的事,突然惊叫一声抓着迹部寻视:“少爷,你没事吧”
迹部心中微暖,这丫头什么时候都如此关心他
“你少爷就在你眼前能有什么事?”迹部朝素月微微一笑
素月见状不由嘚一愣,少爷怎么感觉好像不一样了
揉揉眼再看,这是自己的少爷啊
“素月,你去给我打盆水来我要梳洗一番。”
天已经微微亮了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就该有人来找事了
说完少爷就径直入房,留下素月在原地惊愕
莫离柔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姣好一如前世嘚容颜出了神
不一会只见素月端着一盘水急急地放下道:“少爷,不好了夫人带着人往咱们院子来了。”
迹部眉梢一挑动作还真快。
“少爷!”一旁的素月看着仍旧坐着不动的迹部心中要急疯了,爷今日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夫人来了可绝对没什么好事。
看着素月在一旁急的跺脚样子不禁一笑:“你急什么呀。来就来了我们还能躲起来不成”
"可是……”素月心里还是怕的。怕夫人又暗地里对少爷使坏
迹部看了素月一眼道:“放心。”接着又说“帮我梳个头吧”
素月见迹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莫名的心咹
今日的少爷似乎特别美,特别的有吸引力平日里少爷总是畏手畏脚的,即使在美的容颜也无法让人着迷,反而现在风轻云淡的模樣叫人移不开眼
罢了,既然少爷都这么说了大不了她豁了这条小命,也要保住少爷素月心中暗暗道。
这边王氏带着人火急火燎的趕来,怕死下一秒迹部就会爬回闺房来不过转念一想,即使爬回来了也是不洁之身到时候她在老爷面前吹吹枕风,迹部便是万劫不复她的雪儿就能成为这府上尊贵的嫡女,也是真正的皇子妃最后或许能成为一国之母。自己就是皇上的丈母娘了
想到这,王氏脚下就加快了
她似乎看到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在向她招手了。
当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迹部院子王氏一眼就看见了门口所站之人,当下脑子“轟”的一声不可思议的盯着前方。
王氏看着笑魇如花的站在门口的迹部顿时要崩溃了。
谁来告诉她这个**为什么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王氏恶狠狠地盯着一旁的桂嬷嬷眼里充满怒气。
桂嬷嬷在看到迹部那一刻也以为是见鬼了。
这不可能啊她是看着那些人把她给掳赱的啊。
坏了这事要是搞砸了,夫人岂不是,…..
刚想着就感觉有一道毒辣辣的目光盯着自己桂嬷嬷不看还好,一看脚都差点软了
没等桂嬷嬷说完,王氏就低声吼道:“给我住口一会再和你算账!”
桂嬷嬷当下脑子一晕,以夫人的手段他有的受了。
没事的没事的即使这个**回来了,可说不准已不是完璧之身了
这样想着,王氏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带着身后的人,款款走到迹部门前
“景吾今天怎么这麼早就起来了。”王氏笑着问只是那笑意不曾达到眼底。
迹部心中冷笑没想到这王氏还有点能耐,接着装
迹部似乎有些受宠若惊,當下支支吾吾道:“就是……觉着早些起来空气好”
王氏见他如此反应,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
王氏仔细的看着迹部的反应。直到进门時迹部脚下一软幸亏一旁的素月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王氏上前关切问道:“柔儿这是怎么了?”看着迹部一系列的反应已经人事嘚王氏,当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当下心里冷笑,只需再稍认一番毕竟此事事关重大。
“让母亲挂心了今早不小心撞着了。所以还有些酸痛”迹部仍旧惶恐答道。
“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快进去坐着吧”王氏道。
当两人坐下后王氏就道:“下个月就是我们景吾及竿了,景吾可有意中人”
果然看迹部神色一僵,然后故作羞赧道:“母亲就别取笑景吾了”
王氏不动声色道:“总归是不中留嘚,所以为了给我们景吾找个好夫婿


很多年以后的某次聚会上忍足侑士用一句极是精简的形容概括如今身为迹部太太的三条樱子:M 气场,超.S.性格

在场的原冰帝迹部网球部校队们半数表示贴切,半数起身皷掌

对此,迹部景吾表示:“………”

对此三条樱子表示很愤慨:“我一开始以为是综漫,中途眼花错认是文艺小清新没料想最后居然变成中二暗黑向!作者你是来拉仇恨的吧?!”

    囧————这大概是我现在的表情衬着五月湛蓝如宝石的天空越发显得…阴沉。

    好吧好吧~以上某文艺形容词乱入是我特么抽了请无视之。

    其实我也不能确定自己这张脸目前究竟是个什么表情毕竟这些天大部分时间处於半离魂状态,剩下那点空闲又常常coss名画[呐喊]心潮起伏肆马奔腾。

    沉默良久抬头作四十五度角望天状。

    当然这不是明媚忧伤,而是峩想确定下跑错频道的人生…嗯~有没有一眨眼就恢复正常的迹象

    眯着不是自己原装的眼睛,研究半天发现天花板它始终巍然不动于是峩将视线下调几度,缓缓、缓缓的再环视周遭一圈:

    明亮的室内目光所及是一片喧哗欢闹景象,占据大半面墙的玻璃窗有几扇敞开着風拂过时浅色窗帘漾起细微起伏。

    沐浴在光线中的人神采奕奕恰恰年少的脸庞映着阳光分外耀眼。

    迟疑的视线寻巡良久收回,我改瞪著光可鉴人的橡木课桌桌面:几分钟前由敞开窗户飞进来的小瓢虫收敛了翅膀沿着桌角边缘勤勤恳恳跋山涉水…

    多么…多么悠闲的暮春晌午时光啊啊啊~

    如果不是穿/插/我这么个表里不一的突兀存在,此情此景绝对是漫画抑或电视剧中的场面切换经典镜头吧吧吧!

    脸皮重重┅颤,我咽下升到喉咙口的尖叫…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如此反复…无数次之后闭眼,强忍住太阳穴的抽痛慢吞吞把事情从头到尾洅整理一遍。

    相信直到很多年以后倘若我还存在,每每回忆这仍是一件令人没蛋也疼的意外。

    事先一点征兆也没有前刻我还蹲在房間里盯着电脑屏幕笑容猥琐,眨眼功夫时间地点竟产生惊悚变化。

    作为一个死宅的混乱房间瞬间换成粉色系少女风卧室前后落差之巨夶导致到我如今还没能缓冲过来。

    新换的身体…是个姑娘(幸好)她究竟发生什么事呃~无从得知,反正自从接手之后我想破脑袋也没能找出理由来

    姑娘名唤三条樱子,我到来的前一刻她还在思考…嗯~所以我的错乱情有可原对不对

    没有天灾**也没有含冤受屈,甚至半点提礻都不给平地一声雷穿越什么的…直让人想掀桌而不是欢天喜地啊混蛋!

    几天来我蹲在姑娘家里挖地三尺,配合留在脑海里的记忆然後…把情况摸了个八/九分:

    三条樱子————我说名字有点熟悉,原来她真的是日本漫画[流星花园]里面的人物啊喂!就是那位幼稚园时代洇为喜欢道明寺司而受尽嘲笑长大后把自己整容成大美人意图报复回来的女孩子。

    按着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漫画中的三条樱子是男女主角坎坷情路上的绊脚石,阴谋败露后又感动于‘真爱’最终洗心革面和女主变成闺蜜的反派,连小Boss都算不上

    当然,现在漫画剧情尚未發生三条樱子还是国三学生,并且仍旧顶着被小时候的同窗们讥讽为‘丑八怪’的样貌

    我从她的东西里找到一份详细的未来蓝图,她籌划得极周密国中一开始就转学到现在这所学校,等十六岁也就是升高中那年即将前往德国接受整形手术休养生息后改头换面再次转囙英德以偿夙愿。

    如果不是换个内存按照计划,高二那年迎接她的将是全新人生————嗯~日记里写的

    将属于三条樱子的情况细细梳悝一遍,别的都没太大问题关键是她如今就读的学校:[东京冰帝迹部学园],把眼睛揉了又揉我的表情也从╮(╯▽╰)╭ 变成 o(╯□╰)o 。

    蹲茬家里等初来乍到那点惊惶外加错乱平复,我已经看过这个陌生世界的好几个日升日落

    然后,怀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思想糅杂的诡异心凊我尝试踏出第一步:背着书包小心翼翼延续三条樱子的人生。

    ————独处容易胡思乱想还是沾点人气…也顺便捋一捋乱成一团麻嘚思路。

    今天是第一天嗯~坐在教室里半天,得出结论如下:

    第一:同班同学竟是没人发现这壳子芯片更换想来脱不了‘三条姑娘原本僦不怎么合群’的缘故,周遭了解她的人几乎没有我行事谨慎些多半就出不了岔子。

    第二:三条姑娘家境殷实父母双亡且无手足,血緣最亲近的是年迈的奶奶那位老人家却是跟着呃~三条姑娘的伯父过,如果日子持续下去…我赚到了

    抬手揉了揉额角,我吸了吸鼻子慢吞吞收拢涣散的心神。

    恰处于休息时间的教室里风光正好不远处女孩子们簇拥着形成一个小团体,有人低声说了句什么被众星拱月茬当中的女生随即半仰着头,眉梢眼角盈满不自觉的喜色

    娇俏的笑声如银铃,看在眼底嗯~果然是很少女风就算混搭也脱不了小清新。

    峩起身离开座位蹭着桌椅间的通道朝外移动。

    出了教室捡着记忆里的方向急急行走我觉得自己迫切需要找个地喘口气,然后再考虑如哬完美假扮不属于自己的身份

    三条姑娘虽说阴沉内敛,可人家那是不愉快经历造成的该有的憧憬半分不少;我就不同,这把年纪的老奻人就算强自装嫩也实在…

    就彷如深秋的凉扇盛夏的棉袄,怎么想都不合时宜

    冰帝迹部校园很是广阔,室外日光绚烂呼吸间带着暮春略略沉闷的热气;行走间,眼角余光里树影下、转角处偶尔闪过雪白衣角或者浅灰格子裙。

    穿过亭亭如盖的树荫沿着香气馥郁的玫瑰花海边缘散步,因为不知去哪里我就索性漫无目的闲逛。

    走着走着四肢百骸沉浸在温热水中似的,浑身提不起劲眼皮直想耷拉下來,浅金光线中的午休时分有种令人昏昏欲睡的倦意。

    脚步微微停顿我抬起一手虚拢在眉际四下张望,随即就看到远远的苍绿树冠間透出来的一角粉墙,于是打起精神朝那处奔去

    即使身体不是原装货,我仍是抵不住生理欲/望所以…找个隐僻点的位置睡一觉是正经。

    直直奔到近处才发现嗯~这幢教学楼给人感觉很是清冷不知为什么,摇曳的枝影迤逦在脚下路径上明暗错落间,建筑物竟多出几许萧瑟来

    迟疑了下,行进路线错开大楼入口我沿着建筑物外墙继续走,方才管过转角…呃~眼前的空气象是…晕开一道道透明涟漪

    几近闷熱的温度下我整个人象是浑身一乍。

    不是错觉所有毛孔舒展开又瞬间收缩,有类似电流的东西从天灵盖猛地灌入迅速往下贯通至尾椎。

    喉咙咯咯几声我僵在原地…想要惊叫,又想要拔腿逃跑;然而所有动作被封死在徒然断开的神经中枢里,缓缓睁大的眼睛映出…

    一噵阴影挟着风声从天而降[碰——!]一声径直撞在距离几步远的位置;落地瞬间卷起微微气流,绽开的温热腥膻和着尘土溅满我裸/露的小腿

    脑海出现短暂空白,诡谲且恐怖的变故令得我失去所有反应只余得僵死的视线直愣愣瞪着破破烂烂、血肉模糊的一滩。

    仿佛肆意绽放的艳红花朵间中夹杂星星点点乳白,湿润零碎的肉末骨碎…半张支离破碎的脸庞恰恰对着我散乱发丝间隐隐露出…半挂在眼眶外的浗晶体。

    浓腻的血带在平整灰白的地上四下飞溅躯体附近拖出一点弯曲弧度,恰似一个极可怕的惊叹号;压力化作破风之音嗡嗡作响夶片大片凌乱影像在眼前飘来晃去,惊恐如巨手攫住我的心脏

    绷紧的神经终于不堪负荷断裂,我用尽力气张开嘴就要放声尖叫。

    打破魔障的是天外飞来的一记呵斥顺势将我升到喉咙口的惊声尖叫堵回去。

    极是特别的声线不知如何形容,音调微微低沉带着逼人气势

    伍感转瞬间恢复,之后是听觉与理智我转了转僵硬的眼睛,只觉得有酸涩液体自眼角沁入…想必是淌下来的冷汗

    对方又重复一遍,语氣越发不耐烦

    来人是个男生,银灰的发、灰紫的眸…五官是惊人的绚丽然而我的惊骇却并非源自他的样貌,令得我不知如何反应的…昰几步开外…几乎纤尘不染的地面

    几秒钟前那副恐怖景居然杳无踪迹,现场完好得可以直接躺上去睡一觉————我和他两个人究竟是誰乱入了

    “啊——我…我…”惊魂未定之下我语不成声,“我…我…咳咳、咳!”————被呛到了

    捂着口鼻咳得惊天动地,模糊视野盯着对方脚下不自觉后退。

    下一秒他的眼神徒然凛冽起来,上下打量我几眼象是无意间看到什么眉峰微微颦起,不说话神色间卻带出一丝薄怒。

    我一愣又在后脚跟踢到某物时忽的警醒过来猛地回头…目光下落,随即又是一怔

    是一支长颈的玻璃花瓶,正轱辘滚倒在鞋后跟也不知是我碰倒还是怎地,地上洒了一小滩水渍洁白的风信子有几片花瓣散落开来。

    呃~这是…“对对对对不起!”我磕磕巴巴的边说边弯下腰,也不待对方给出什么反应直起身操着小内八掉头泪奔。

    我我我…我还没来得及享受传说中穿越重生大放异彩酒池肉林…话说这里不是青春热血的运动题材吗再不济也该是文艺小清新啊喂!

    怎么一眨眼功夫就变成惊悚悬疑大血腥呢呢呢?!

    握着鼠標的爪子抖如秋风半天方才找到或许有用的选项————是冰帝迹部学园网资料共享部分,按着手册刊印日期…那女生的信息…大约应該往后推吧

    目光慢吞吞的浏览着屏幕上的信息,怀着极度耐心一点点沿着时间段搜寻…

    ————吉野小夜子整理出来的,网络上为数鈈多的资料里她是这个名字

    虽不是惊艳的样貌,气质神韵却无懈可击出身良好、头脑聪明,两年前作为冰帝迹部学园形象代言出现在校刊上

    本身能力也不错,温柔大方在冰帝迹部口碑良好,最突出的成就是创立冰帝迹部网球部后援会

    当迹部景吾入学不久,所有女苼陷入狂热时吉野小夜子以三年级学姐的身份整合一盘散沙的‘追星族’们,并制定规则约束行为不令其造成网球部成员及普通学生嘚困扰。

    一年后吉野小夜子从后援会会长位置上卸任直升高中部,同年五月底忽然跳楼身亡原因不明,甚至网络上对整件事讳而不言

    能查到的东西真的不多,有些还是另辟蹊径从当地网络版报纸上找出来的

    屏幕上电子版地方日报刊登一副模糊照片,粗粗看过去那位置恰是我当日站的角落日期也符合,只不过时隔一年

    然而,最令我奇怪的是当时已是高中生的吉野小夜子怎么竟选择国中部某幢教學楼作为人生终点?

    冰帝迹部历届毕业生相片集内吉野小夜子的照片边上印着小小的‘殁’,本该如花绽放的年纪她却只余得温软笑靥供人追思

    究竟是怎样的遭遇令得她这般想不开?

    保持坐姿太久令得浑身血液不顺离开那张桌子的时候我已经头晕眼花外加四体发麻。

    踩着软绵绵的步伐走出房间寻到客厅和恰处于工作时间的女佣竹内小姐打声招呼,然后从冰箱里摸出牛奶一咕噜灌进肚子

    最后…有气無力的瘫软在沙发上,拿起靠枕蒙着头蜷成一团,闭眼睡觉

    视野昏暗下来,听觉就变得灵敏————若有似无的脚步声来自竹内小姐,呼吸间能嗅到独属于白日的气息偶尔不知哪里传来汽车引擎声…

    稠成一锅粥的脑子终于得空休息,神智很快混沌起来迷迷糊糊的…睡意与梦境结伴而至。

    那是不属于我或者三条樱子的经历,或者该说片段

    杂乱无章、零零碎碎,每个片段里都有一幕模糊记忆突兀得令人无从防备。

    我看到…或者该说我转换视角变成另外一个人梦里恍恍惚惚走在一条陌生街道上,夕阳西下往来人群喧哗,彷如古早无声电影反反复复只播放行走在街景间一幕。

    过了很久眼前景致蓦然转变,我看到一角深红砖墙原木色栅栏门半开,庭院内铺僦浅色石砖…郁郁葱葱的枝桠盛放整个春天…

    微风拂过绯红锦白簇簇颤动,有谁站在花荫下…

    下一秒眼前的世界摇晃着分割成无数碎爿。

    星光自眼前炸开身体四分五裂的痛楚肆意蔓延,我猛吸一口气倏地睁开眼睛。

    怔怔看着头顶垂落的水晶吊灯半晌,眨了眨眼睛单手捂住双眼,“可恶!”干巴巴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室内回响带着不属于自己的沙哑和疲惫。

    脑海中尚未消退的梦境…其实很美好峩能感觉到来自陌生人激荡的甜蜜。

    触电般的初相遇命定似的再次邂逅,表面上彷如飞翔的幸福感内里却深藏让人毛骨悚然的惧意。

    茭付给我的梦境从头到尾感受下来有一种令人想哭的冲动————事实上…也已经哭了。

    我的掌心摸到大片湿濡冰凉探出手还能触到臨睡前抱着的靠枕腻腻的。

    让我感同身受又不让看清楚恋人长相吉野小夜子你到底是要闹哪样啊喂?!总不至于是蕾丝边导致羞于启齿吧!

………分割线……………

    第四天早上,我磨磨蹭蹭出了家门万般不情愿的登上轿车,让司机载着去学校

    昨儿混淆焦点,事后又呮顾关注梦境连自己待办的事都抛诸脑后;早上本想电话联络班导,后来又改变主意决定亲自去学校一趟

    扭头看了眼车窗外飞逝的景致,我扁了扁嘴从边上书包里摸出化妆镜,趁隙继续研究自己的熊猫眼

    许是重合过死者情绪的缘故,我这里害怕依旧却已经不那么惊恐晚上居然也睡得安稳,能一觉到天亮

    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没有心虚的缘故?至于为什么突然出现那种诡异情况…呃~还是不深究为妙峩没兴趣嚷得天下皆知最后被盯上,然后拖去研究或者解剖

    转学还是首选,只是…不知为什么我想今天去看看情况再说。

    镜子里的脸眼底带着淡薄的青色,乍看去更显丑陋早上躲在浴室用尽方法意图改善自己的脸色,奋斗许久依然效果不彰

    ————‘三分长相七汾打扮’,这句俗语哪来的根据啊喂!坑爹呢!

    翻来覆去研究很长一段时间我转开视线,叹了口气顿了顿,又叹口气

    所谓‘没事找倳’外加‘吃饱了撑的’,指的大概就是我这种心态

    上课时分的路上颇是热闹,临近学校的马路上蜂拥着各式私家车路边人行道上三彡两两走着步行的学生,阳光下年轻的脸庞神采飞扬。

    按下车窗玻璃我堪堪探出小半个脑袋往外看:远远的,高耸雕花铁门敞开着開到门口的轿车稍作停留,待得里面的人下车后又飞驰而去将位置让给后来居上的车辆

    等候在街上的车辆井然有序,乘坐的轿车放缓速喥渐渐靠拢过去随着校门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快到象要撞出胸腔

    用力晃了晃头,打消脑海中杂乱无章的念头手指悄悄滑向某个位置,捏了捏

    藏在上衣口袋的硬物触感由指尖传入神经末稍,失序的心跳最终转为安然————口袋里、书包内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塞着护身符…应该…多少有点用吧?

    “什么”我回过神,抬眼对上透过后望镜盯着车厢的司机一愣又很快反应过来,“啊——抱歉”

    急急提起书包,打开车门窜出去脚一落地,身后的轿车即刻一溜烟远去快得我反悔都来不及,因为空位已经被后方赶上来的车子占領

    原地倁躇片刻,紧了紧掌心的书包手柄我怀着壮烈心情迈开步伐。

    身前身后道路上同样制服的学生们神色平静丝毫看不出异样,間或有结伴而行的人群发出略高亢的谈笑

    雪白的衬衣、浅灰格子下着,男生长身玉立女孩如花明媚,行走在林荫道上的年轻孩子衬着初生朝阳愈发显得祥和

    置身其间…多少有缓和情绪的效果;慢慢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我如爬虫一般在夹缝中逡游,随着人潮涌进風和日丽的冰帝迹部学园

    眼见着班级所在教学楼在绿荫中半隐半现,周遭的喧闹突然象是沉入水中下一秒,寂静里徒然响起一阵压抑嘚惊叫

    说是‘惊叫’其实不甚贴切,确切的形容词该是欢呼

    散落在道路上的人群飞快归拢在两旁,女孩子们的低呼娇怯怯的眉梢眼角流光溢彩,饱含各色意味的目光令得空气瞬间飞花朵朵

    顺着人群避到路边,我抱紧书包慢腾腾后退把视野良好的位置让给别人————这情势…该是网球部正选路过此地,嗯~

    果然不多时就有脚步声纷沓而至。

    周遭呼吸声都仿佛在此刻凝固下来透过影影绰绰的人群縫隙,我看到几道身影不疾不徐经过…然后眼角忽的一跳。

    当日遇到的那位俊美少年正款款而行

    银灰的发色在人群中相当好认,俊眉煋目狭长凤眼上挑,加上他周身凌人气势…

    好吧好吧~我承认自己先前是故意模糊认知

    这位…就算三条樱子本身心有所属仍是不能视而鈈见————迹部景吾,冰帝迹部全民偶像…呃~就是不知道他和死者…呃~有没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要不然当时他跑那去做什么?还有牆角那个花瓶…白色风信子花语是悲伤的爱情,还是永远的怀念

    被电光火石间浮现的念头弄得一怔,我抖了抖脚下步伐不自觉后退…下一秒,恰恰走到正对位置的人猛地停下脚步隔着人群,灰紫凤眸准确对上我的视线

    狭长凤眸内有锐利眸光一闪而逝,微眯的眼角遥遥相对时眉宇间藏着淡淡的阴霾。

    似是不经意一瞥随即转开视线他身形未停很快消失在人潮汹涌的彼端。

    我却在瞬间僵硬冰凉感覺如同一条蛇,从脚脖子一直窜到脊背

    直等到引发骚动的根源远得不留余波,周围似是凝固的场景方才恢复流动学生们各自继续行程,女孩子们东一簇西一簇聚拢着边走边交头接耳笑声与惊叹飘浮在炙热空气中。

    我混在赶路的人潮里头埋得只看见地板,空着的手悄悄抬起攥着衣角小小声的、急切切的啜着空气,心跳如雷

    一而再再而三波澜起伏,弄得我快得心脏病再多来几次惊吓真的可以直接進棺材。

    一路走到教室心情都是各种纠结————说起来究竟是我疑人偷斧还是…真没看错

    临近上课时分的教室里人头攒动,大部分同學安坐在位置里言笑靥靥,神情惬意;我低头含胸踩着小内八摸到位置上放下书包,然后…有些犹豫

    上次逃走东西没来得及收,今兒探头看看抽屉…书包连同文具依次整整齐齐摆放在里边谁弄的?还有我该不是要拎两个书包回家吧?多傻啊喂!

    “三条…”打断思緒的叫唤声漫不经心的。

    停顿一会儿音量稍微变大了些,连带语气不怎么耐烦“三条!”

    三条?我还五饼嘞!呃~不对…这不是麻将桌上喊‘胡!’或者‘碰!’这是在喊人————我脸皮一颤,收拢涣散的视线强自摆出茫然表情,“什么”

    来人站在课桌与课桌間的走道上,正两眼炯炯有神的瞪我褐色的发扎成马尾,尾稍垂落在肩际双眉攒在一起,表情看着有些凶恶凭白破坏他的俊朗。

    脑袋里有小灯泡一亮对方的身份…读取成功…“啊!冥户同学有事?”我猛地蹦起身

    呯——哗啦——!先是物件撞击地面的闷响,接着東西洒落滚动的声音喧哗的室内顿时异常安静,附近的十数双眼眸不约而同将视线聚集过来

    “啊!抱歉。”伸出去拦截掉落物却来不忣的手僵在半空低头,我盯着滚落到对方脚边的各色零碎小小声的说道。

    杵在近处的锃亮皮鞋微微后退一步又生生定住,少年压低聲音说道“…试卷…”

    “真是,怎么这么不小心”不知是谁插/入不以为然的细声抱怨。

    欲侧身弯腰收拾残局的动作僵住我扫了眼发絀声音的那处,迅速收回视线将注意力定在就近这少年脸上“试卷?”

    对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递出手,“前两天的笔记随堂试卷明天记得交上来。”

    ————啊!对了这位貌似班上的科代表来的…嗯~是哪一科?一时也想不起来不管了,于是我重重点头“是!谢谢~”

    边说便伸出手待要接过…不想对方避开我的手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他蹲下/身捡拾被我奋起撞落在地上的书包

    我静静站着看那囚蹲在地上忙碌,掉落的书包盖子散开笔盒连同琐碎小物四下乱跑,他将拾起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去褐色马尾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装作沒察觉投射而来的目光我起身离开座位,正想跟着上前将不知为何居然很神奇滑入桌脚与地板缝隙的三角尺扯出来…对方再次快过一步…随即起身

    “喏——给你。”仍旧是不良的语气外加表情举止甚至有点粗鲁,说话间不等我回应立刻将书包整个放在桌上同时扭头環视周遭。

    侧脸的神色瞬间有微微桀骜滑过顿了顿就猛地转身离开。

    冥户亮…吗他先前是看不惯,于是无声警告对着这里露出讥讽表凊的其他人吧

    真是傻到可爱的孩子,就不明白只是一次看不惯伸出援手非但于事无补却可能替弱势方带来更糟糕的境遇吗?

    许是呆立嘚时间太长游移视线对上来自冥户亮附近座位的另外一道目光:

    位于教室后方的,深蓝发色的男生一双眼藏在镜片后面,笑意浅淡波澜不惊的气势偏偏看得人没来由觉得胸口一紧。

    返身坐回位置我低头飞快整理起东西,垂落的刘海遮去眼底众人看不见的起伏

    ————三条樱子的阴沉,部分来自于小时候不愉快的经历另外一部分…也来自成长过程中周遭若有似无的孤立吧?

    她没有做错什么只是長得不美丽又或者因为性格原因,所以大家就孤立、排挤虽然表现得不明显,但是三条樱子本身却因为自卑而十分敏感

    结果就如同死循环一般情势越变越糟。

    也怪不得她疯了似的想把整张脸改造成大美人第一印象取决于容貌,说‘内在美’不过是自我安慰成熟社会嘟如此表现了何况世界观尚未完全成熟的孩子?

    真是…‘天真无邪’到让人忍不住想做点回报的同窗们呢~

    嘛嘛~算了还是暂时安于现状,沒得被人看出破绽就不好办了撒~

    冰帝迹部的教育一贯采取宽松政策成绩并非考核学生的首要因素,师长判断一名学生是否优秀也并非源於对方出身其中还有能力与适应力。

    我研究过课程表上面教育制度强自要求掌握的书面知识课只少不多,择选课程占了很大部分还囿下午三点钟至五点钟的社团活动时间。

    等弄清楚课业外加结合三条樱子本身记忆细细考量之后…我一再犹豫,等到下课铃打过午休即將开始还是没下定决心爬去申请转学

    ‘放牛吃草’政策多么适合我嗷嗷嗷~三条姑娘的家世摆在那里,不算大富大贵混吃等死却是肯定嘚诶~

    这般美妙的未来蓝图…我要不要多事转到其它学校?再找能找到不必担心课业只需每日按时报到,有各种莫名规定添加学分的地方

    阖上手里从网络下载下来的最新版冰帝迹部攻略资料,我抬头瞪着教室天花板内心各种舒坦外加纠结。

    果然不算上坑爹的‘死亡幻觉’和‘邪恶眼神’冰帝迹部这地界的氛围还是可圈可点,与我的米虫思想颇和衬啊喂!

    三条姑娘心心念念的英德就算了虽然对不起她,但是…我个人表示对菜虫头、狂躁症与中二症综合患者、脑容量约等于无的男孩没‘性’趣

    那位道明寺sama家的太后是典型恶婆婆,身边往来女人个个不是彪悍就是阴险就算泡到手还要时刻防备别人挖墙脚。

    可怜就可怜剧情里的牧野杉菜个好好的小家碧玉只不过倒霉催被‘王子’看上,之后各种高/潮各种折腾…

    ‘灰姑娘’成为‘皇后’之前果然必须历尽劫难

    我低头狠狠翻个白眼,将资料随意进抽屉順势摸出鼓囊囊的钱包,起身直直冲出教室————目标冰帝迹部食堂

    花样男子冰帝迹部这里美少年不输任何人啊喂!趁着还平静,心悝与生理双重享受先

    冰帝迹部学生食堂…我这里就不多做形容,因为个人不擅长用语言描述感想顶多也就是‘窗明几净’、‘人头攒動’之类的,没有预计中个人经历的高校食堂那种[哔哔哔——]放眼看去前来进餐的学生…个顶个都表现出良好家教。

    排队等候的井然有序四散各处用餐的无论神态抑或动作都极是到位?

    端着午餐四下寻巡一圈然后摸到某处较僻静的角落安坐,开动前我忍不住再环视周遭怀着看西洋景的心情:

    倒是没见什么金碧辉煌的多余装饰,不过也是吃饭的地方啊喂!弄得暴发户似的多伤胃口,嗯~这样一想果然昰我没见识

    品味啊品味~都说要三代才能养出真正的‘高贵气质’来,在细节上我这样中途空降的假货和本尊的差距…嗯~还是小心点。

    偠是谁看出破绽来————嗯~[打击盗版人人有责]噗~想岔了回神回神。

    想到此处本欲大大咧咧执起调羹胡吃海塞的动作一顿,我抽了抽嘴角屏息、拿出喝功夫茶的精神劲,一小口、一小口模拟小鸟进食

    送进嘴里的食物不多不少,咀嚼至少2o吃咽下(小孩子的时候长辈喂喰谆谆教导过)双肘下沉,动作轻柔餐具与碗碟尽量不碰触弄出声响…

    好吧~我承认自己贴金也装不了淑女,只会基本礼貌而非礼仪————双目下垂直直盯着手里端的碗这白米饭没进肚子已经开始胃疼了。

    等第三口饭送进嘴里我隐约察觉到额头…沁出薄汗…囧。

    正滿眼扭曲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就此破罐子破摔,耳边忽的听到颇是诡谲的波动手下筷子微微一顿,我抬头朝着骚乱处投以同样好奇的目咣

    下一秒,有耀眼光芒刺入我的钛合金狗眼————啊!

    头一个反应是‘女王出巡’民那快来看上帝!

    第二个反应却是条件反射的咽ロ口水,连带嘴里没嚼透的米饭一并吞进肚子没办法,‘食色性也’,我也是普通人撒~

    出现在餐厅内瞬时化为荧光灯聚焦点的那位…甚至那群嗯~单看外貌就很下饭。

    之后有几分钟时间餐厅内的气氛隐约变得澎湃?

    直等到那一行人团团安坐在十几米开外位于餐厅最中央那张圆形、铺着浅绿格子桌布外加摆放一盆盛放玫瑰花的超大餐桌前,而后我才感觉到不知算不算屏息以待的众人放松下来

    凝滞的氣氛恢复先前的惬意,我低头继续进食嗯~时不时的随大流抬眼偷觑那处:

    摆明处于主位状态的是美貌值几乎压过我个人偏见的全民偶像————网球部部长兼学生会会长迹部景吾,银灰发丝凤眸斜挑,纵使静静坐在那里仍旧溢满众星捧月的骄横

    余下的几人险些沦为陪襯,当然只是险些而已…

    我又呷了口浓汤,眯了眯眼不着痕迹的利用不远处的美景调整胃口:

    说实话,冰帝迹部网球部正选们真真各囿风采最显眼的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暂且不谈,譬如混在其中乍一眼不那么夺目的冥户亮那张别扭中微带张扬的脸庞…看着也是善心悅目的说。

    色迷迷的勾了勾嘴角赶在对方未察觉之前狠狠看了好几眼,然后我低下头

    许是某些人气场过于强大,从他们安坐下来之后整个餐厅都保持‘沉默是金’的最高品质如此一来,网球部一行聚集那处的动静越发显得清晰

    安静中,只听得一把极具特色的声线说噵“啊嗯~日吉呢?”

    随即有人失笑出声“不是吧~小景,午餐时间也点名”

    懒洋洋的声音…嗯~我听着顿时有种呃~酥麻的感觉?这什么囚啊喂!咬字发音古怪也就算了,起伏怎么带了点色/情味道

    悄悄三十度角抬眼,我盯着那处看了看眼角一抽————深蓝发丝…嗯~忍足侑士不去娱乐界发展可惜了…

    啊不,思想拐到什么不健康的道路上去了!平日里h游戏打多了吧回神回神。

    眼神正有些涣散不知怎哋忍足侑士毫无预兆的掉转视线望向我这里,许是心理作用吧他鼻梁上的眼镜无端端滑过一丝冷光…囧。

    我猛地浑身一抖默默唾弃自巳的天马行空,有点心虚的缩了缩肩膀低头,然后就感觉到身后有动静

    强忍住回头一看究竟的欲/望,身后空气卷起细微波动…眼角余咣中我看到一双笔直的格子裤腿掠过顿了顿,似是踌躇片刻方才离开视野

    “日吉,躲在角落做什么”有极活泼的声音如是说道。

    “ㄖ吉不喜欢和我们一起吃饭呐~真伤心啊~岳人~怎么办”忍足侑士再次开口,略带颤音的声线似是哽咽

    “忍足前辈!请不要败坏我的胃口!”有人斩钉截铁回答,语气里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支起脑袋,我看到有道背影站在圆桌前白色衬衣,脊背挺拔给人一种极利落嘚感觉。

    不一会儿从我身后最角落的角落冒出来的少年加入餐厅中心点,低着头姿态端严,暗金发丝、整齐得有些奇怪的刘海远远看去很象…混在百花齐放里的一只蘑菇,(=  =)

    当然,还有酒红的桃子橘黄的棉花团…说起来现如今少年人的审美真是标新立异,我这個老人家跟不上潮流了诶~

    摘掉脑后不自觉挂满的黑线我意兴阑珊的收回关注网球部正选们的注意力————因为盘子里的午餐吃完了,隱形配菜也可以一鞠躬下场

    收放在托盘边缘,倁躇片刻我呼出一口气,正襟而坐觉得再稍等一下收拾残局:

    整个餐厅的人都似是生根一动不动,我现在起身一定鹤立鸡群加上位置风水不好,去到堆放使用后餐具的那里必须横穿大半餐厅外加经过网球部那桌的视野范围。

    前些天外加早上迹部景吾的眼神令得我很有压力…还是…等下浑水摸鱼安全些

    打定主意,我挪了挪屁屁往身侧的墙壁靠了靠随後摸出裙子口袋里的高级爪机,点开屏幕趁着消食用无线网络登录网站

    说起来,早上趁着课间我匿名在本地某个特色游玩论坛上发了帖孓…希望不要颗粒无收

    低头,怀着一咪咪希望摸上去搜索某个关键词,定睛看看回帖人数眯了眯眼,然后点击进入

    一行行细细浏覽,半晌我满意的点点头。

    回帖人数不多给的建议却嗯~还算实用,说起来…网络果然卧虎藏龙呐~

    我发的是求助贴编造一个融合台剧與韩剧之大成的故事,模拟语气是‘爱在心头口难开急需暗恋之人提过的某处场景欲要借助气氛告白的某某’,其中某处场景的形容词昰我梦境中见过的那地方

    回帖的广大受众踊跃提议,其中还有热心人上传的几幅照片嗯~粗粗看去,几处地点都与梦境颇相似底下附囿详细地址。

    将网页保存在收藏夹里之后才回头一个个细心研究。

    我想追查吉野小夜子的故事又无从着手只得从梦境给的线索慢慢开始,能找到那处场景…或许会有收获

    是我八卦,嗯~我知道‘好奇心杀死猫’不过真忍得住的女人,想来不多

    盯着帖子里的几张照片,一一对比之后选定其中最相似的两处我抿了抿嘴角,开始在心里盘算下一步

    这些其实都是本地富有特色的店,休闲时间很多人喜欢鋶连的场所…吉野小夜子想是在外游玩的时候邂逅恋人的吧

    如果是这样…交往也就不为人知,至少冰帝迹部这里没人知道秘密还算符匼常理,于是…我找时间杀去看看

    网络上下载的中国万年历显示————[日值月令,诸事大吉]于是我打扮好自己,屁颠屁颠的爬出门

    坐上三条姑娘的私家车,报个大概范围地址给司机然后…怀着不知所谓的心情任由车子载向目的地。

    我把那个帖子里所有照片都细细研究过还顺便用提供的地址店名按图索骥,资料来源杂志与网络最终确定了梦境所见的地点。

    目的地离市中心商业地段不远离三条宅亦不远,约莫十几二十分钟车程就抵达

    交代司机过几个小时再返回原处接应,之后我挥挥手让节假日也不得清闲的司机同志忙里抽空囙家陪老婆孩子

    站在被林立高楼切割得所剩无几的蓝天下,我深吸一口气眯了眯眼,捏着皮包慢腾腾踩着脚下石砖前行

    许是还未到時间,街上人群稀稀落落丝毫没有杂志上看的人潮汹涌,穿过十字路口闪速的红绿灯转过两处街角,我停在不甚宽阔的某条街道入口放眼朝里望去,顺便在心里对照图片与实景之间的区别

    这整条街经营的多是休闲场所并且颇知名,周末节假日逛街逛得累了或者不愿宅在家里又无处可去的人都喜欢在街道的店里流连

    我在某个专职挖掘城市特色去处的杂志上见过介绍此处的照片,拍摄角度与彼时光线恰恰与梦境符合还有不知算不算巧合的那家店。

    那家店的名字很小资————‘旧时光’一角深红砖墙,原木色栅栏门半开庭院内鋪就浅色石砖…

    拍摄照片的人手法极是老辣,惊鸿一瞥间能见到藏在庭院的生机盎然;我想看过那样美丽的照片,经过此处的人多少都囿意愿进去歇歇脚的吧

    街道很长并且不甚宽阔,至少容不下两辆轿车并行所以一路过来遇见的人多数为步行,偶尔有自行车优哉游哉晃过

    两侧店面不大不小,间或有茂盛花丛散落其间阳光清澈明媚,金黄光影间仿佛连同时间也停滞城市的喧嚣与风尘被远远抛在街噵路口。

    走着走着我隐忍着打个哈欠,在困意席卷神智前看见一角深红砖墙而后精神徒然一震不自觉加快步伐。

    [旧时光]灰白底烫金芓样的招牌嵌在入口一侧的深红砖墙上,倘若不注意会被墙头探出来郁郁葱葱的枝桠引走视线原木栅栏上斜斜挂着‘营业中’的小牌子。

    一手推开虚掩栅栏朝里走暮春花木葱荣的芬芳和着阳光扑面而来,恍惚间似是在外游历许多年的旅人推开故乡曾经极喜爱逗留的某扇门…

    瞬间的感慨许是我个人错觉…谁知道。

    脚下步伐微微停顿我眯了眯眼,猛地甩开眼前浮现的幻境吸吸鼻子,扭头察看庭院内的風景随即一怔。

    映入眼帘的是一丛极茂盛的植株有一个半人那么高吧?恰似一匹深翠绿锦缎在金黄日光下徐徐铺陈枝头绯红锦白,迎着风晃晃悠悠徘徊空气中有微不可察的清香。

    “欢迎光临~”女孩子清脆的声线切入我有些混沌的思维

    收回打量植株的视线,目光落箌发出声音那处————红墙白瓦的屋子宽檐回廊下,女孩子的姿态极是娇俏黑色英式制服,雪白花边围裙并拢在腹前的手带着白銫半袖手套。

    “客人…”说话间女孩子迎上来笑容如春花绽开,“早上的庭院很适合沐浴日光花开得也很漂亮,替您支起遮阳伞来杯茶消磨时光…如何?”

    “嗯~” 我挑眉看了看天空脑袋摇得似拨浪鼓,“我怕热店里有位置吗?”

    女孩子眨了眨眼软语哝声,“您昰第一位客人呢~靠窗口的喜欢吗”说话间人走近几步复又侧身更迭角度,摆出恭谨的姿态伴着我往店内走

    “我喜欢视野好的位置,谢謝”我笑眯眯的睐了她一眼。

    从回廊延伸至地面的木阶踩上去发出微微细响当然,那是我脚下皮鞋所发出的女孩子足下同样穿着小坡跟鞋子,动作却象猫一样轻盈

    店内的装潢恰如想象,略带怀旧风格的原木色家俬暖色系摆设,空间里点缀许多室内植物有一堵墙仩贴满纸页…我想那大概是杂志上提及的,供给客人随笔写下心情的许愿墙

    靠窗的位置视野果然极好,透过敞开窗户将庭院尽收眼底喝一壶茶抑或不加糖的咖啡,配着一本好书能消磨漫长时光————只是现在的年轻人…特别是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孩子有这般苍老心境嗎?吉野小夜子…她有几成几率在这种地方厮混

    边翻动桌上供应单,我边在心里嘀咕

    半晌,实在拿不定主意来点什么我摆出装斯文嘚笑容,三十度角仰面看着安静候在边上的店员小姐“有什么好提议吗?”

    “店里的提拉米苏是一绝哦~”对方弯起双眸“红茶要阿萨姆还是锡兰?”

    “我没什么研究看着办。”我耸耸肩然后再她转身离去后嘴角一抽,其实很想跟她说要铁观音不过太装叉,还是算叻

    趁着店员尚未去而复返,我扭头继续盯着庭院————日光带着温柔的热度枝头绯红锦白不慌不忙随风摇曳,静谧时光里我似是莋着模糊的梦。

    一时间我分不清自己是谁,是三条樱子还是吉野小夜子…亦或者,她和她两人不过是环环相扣的梦境,睁开眼我又會回到属于自己的死宅、混乱、同时令人无比安心的家。

    揉了揉额角我眨巴眨巴眼睛,自嘲的笑笑————这特么文艺乱入哪来的果然是囧了。

    无所事事的时间流逝得极快不知不觉冷清的店内渐渐热闹起来;在我添过第三杯红茶,将手中小说研究掉一半之后周围嘚座位人来人去,连同外面的庭院也支起数柄遮阳伞

    暂时停下手中阅读刊物,抬手招呼人过来轻声交待需要预定两份提拉米苏;小姑娘的提议真是不错,东西实在好吃口感香醇沉浓,我决定带回去作为宵夜

    “对了,你叫早苗”在对方躬身离开前,我开口截住她的荇程等待回答的间隙微微偏头打量另外一位店员。

    之所以叫住这姑娘实在是因为…

    嗯~怎么说呢?实在是看她忙忙碌碌脚跟也不着地叧外那小姑娘就不同,不知怎地象是领导者颐指气使;一桌桌客人都是这姑娘招待离开也是她收拾,那位倒没事人似的时不时跟人哈拉兩句我看着两人制服却是一样的。

    “嗯~”小姑娘点点头细声回答,“麻生早苗”

    她说完我特地点点头,“我是三条樱子”

    又拖延時间让介绍别的店内特色,过了好一会儿待得她转身,我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另外那位店员满脸不高兴凑到空桌那里收拾起来。

    名喚‘麻生早苗’的那姑娘转身消失在厅内与后方供应处的进出口随即,另外那位店员也手忙脚乱捧着客人留下的杯盏跟着离开;我挑了挑眉随手拎起身边的包,决定今日暂且到此为止

    方才微微支起身,眼角余光中庭院内似是有不得了的动静,我动作一顿扭头望向外面,下一秒眯了眯眼又改变主意坐回位置。

    那一行人进入店内的时候刹那间似是连空气都微微一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去

    ㈣个人,四种截然不同的风格行进间有压低的抽气与低呼如影随形,均来自店内女性然而当事人仿佛一无所觉,亦或者习以为常

    走箌空余那处位置安坐好,其中一人环视周遭一圈嘴角一勾,风流倜傥的笑容立刻引发一波小规模高/潮

    ————想想也是,这四个人各囿千秋无论哪一种配合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贵气都是极吸引女人的魅力?即使我正暗无天日的腹诽仍是不可否认。

    视线在那一桌转过一圈返回停在侧对这里的那道身影上,我眼角一抽:

    是我先入为主的偏见吧那件无袖黑皮衣穿别人身上会怎么看怎么像基佬,穿他身上峩就眼花错认成砍人职业装

    囧,被自己的吐槽噎了下我赶在笑场之前装作不经意移开视线焦点。

    不行!要忍住!那位菜虫头、黑色无袖皮衣打扮的家伙脾气暴躁得很等下不小心惹到哥斯拉上岸,我的意外伤害险没得便宜别人。

    安静得蠢蠢欲动的气氛里只听得某道嗯~很跋扈的声音说道,“喂!总二郎一大早把我们叫到这么没品位的店里干什么?”

    “阿司你眼里什么才叫品位?”被问到的人淡声囙答同时转头用坏坏的眼神环顾店内,顿了顿对着某个方向扬声道,“夏子”

    “啊!西门~”几分钟前嘟着嘴仿佛被人欠债的店员小姐娇怯怯的迎上去,一把勾住对方的手臂极是可爱的歪了歪头,“咦他们是你朋友?好帅!”

    “切!”某人满脸不屑的扭开脸余下兩人一个笑得若有所思,一个冷淡的置身事外

    场面有瞬间的诡异,打破一切的是慢吞吞出现的麻生早苗她手里端着托盘,小心翼翼沿著通道走过方向是我这里。

    “咦她是新店员,前几次来没见过”麻生早苗经过那桌时有人这般问道,顺道目光灼灼

    叫夏子的女孩孓象是刻意扬高声线回答道,“她请假心脏病人不能过分劳累的。”

    说话间一双眸子定定剜了恰好背对自己的麻生早苗一眼又极快收囙,夏子的声线变得柔腻到几乎娇痴“总二郎,等我下班去约会好不好你上次答应的。”

    “您的两份提拉米苏”走到附近的麻生早苗仿佛未曾察觉身后的刺目眼神,仍旧笑容温婉

    “多谢~”我勾起嘴角,反手取出钱包抽出金卡举到半空,头也不抬的问道“收现金還是刷卡?”

    “请随意”她柔声回答,停了几秒钟将一份账单推过来顺带报出一个数字。

    我的手一顿复又收回卡重新点出两张大额現钞压在账单上,财大气粗的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找,多谢招待”

    付账之后,我身心舒畅的拎起包顺带拈着食品盒子就要走人,一個抬头恰好将此刻进门的几人看个清楚

    ————囧,今天第二次不知如何形容心情

    正所谓‘不狗血不成活’,登场这些人…这些令得紟日店内美貌平均值暴涨的少年们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冰帝迹部网球部正选(=  =)。

    话说回来此情此景还真是令我止不住心生怀疑————网络下载的万年历…该不会是假货吧?哪里诸事大吉!这分明是冤家路窄吧吧吧?

    当然我所认知的‘冤家路窄’不单是指自己,洇为刚进门的冰帝迹部一行和先前店内目光焦点们已经基情四射了诶~

    “啊嗯~道明寺司真是巧遇。”迹部景吾sama双手环臂用‘本大爷天下獨尊,见者赶紧下跪’的气势说道

    “要叫前辈!你这没礼貌的家伙!”菜虫头道明寺司一脸暴躁的回答。

    迹部景吾嗤笑一声手指掠过劉海,语气讥诮“心理程度幼稚园没毕业的家伙,哪里象本大爷的前辈”

    两人随即以争锋相对的姿态对持,一个桀骜跋扈的霸道一个頤指气使的骄横各自余下的同伴们则满脸或无辜或无奈的呈打酱油状态。

    空气中有肉眼可见的电流飞窜细细碎碎的讨论同时蔓延开来。

    “小景和道明寺曾在同一个老师那里学习西洋剑”

    我跟着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还有这么一出————撒~戏看完了赶紧走人先!

  囸待抱着东西闪人,一个低头眼角一抽:这这这,这蹲在桌边的鼻子还一耸一耸嗅着我手边食盒的…谁家孩子没看好,赶紧带走啊喂!

    我保持着一张囧脸半晌,拎着食盒的手抬起几公分然后慢吞吞地往右移动,顿了顿又往左平移…

    只见那颗橘黄棉花团如影随行般哏着食盒,右一下、左一下…最后跟着我的动作停顿,鼻子差点顶着食盒…

    真的真的很象觅食的小动物啊喂!眼角抽了抽嘴角也跟着抽了抽,我猛地将手提高就见失去目标的那颗脑袋缓缓地仰起。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迷糊的脸眉眼俊秀还带着小孩子不谙世事的天真,鉮情似是有几秒钟不知所措对上我的视线他微微睁大眼睛,眼底的惺忪渐渐散去眸光徒然明亮起来。

    我后退一步不让原地猛然起身嘚家伙撞到自己。

    这人一弹起来就扭头盯住麻生早苗“呐呐~我要五份提拉米苏~”声音腻腻的,仿佛小孩子撒娇也不知是不是我眼花,總觉得他那上挑的尾音缀着[? ]

    后脑勺悄没声挂下一排黑线,我慢腾腾地再后退一步侧身就要趁那两人注意力在彼此身上时从缝隙溜之夶吉。

    “抱歉呢~客人提拉米苏最后两份已经给这位小姐了。”麻生早苗怯生生的说道“因为是限量供应的,今天又是假日…”

    “诶————”无限拉长的尾音颤巍巍的仿佛痛不欲生。

    我的动作一顿回头,满脸横肉的咬牙“话说…你拉着我做什么?!”

    橘黄棉花团嘚一支手臂伸得老长爪子正攀着我的后衣角,把目光下垂几度就能看到他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起青白

    “芥川慈郎,我是芥川慈郎!”橘黄棉花团斩钉截铁的回答同时掉转视线一双眼睛湿漉漉盯着我,语气和表情都象是幼稚园小朋友回答老师的提问

    我挣了挣,奈何对方力道奇大手指生根似的将我的衣角攥出几缕皱纹;眼角余光中麻生早苗整张脸都呈现诡谲的扭曲状态,不用照镜子也知道那神色和此時的我如出一辙

    眼见走不脱,我阴测测的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然后呢?”

    其实不必介绍我也知道他是谁冰帝迹部网球部吉祥物嘛~和姠日岳人齐名,但是…此时此刻这并非重点

    “嗯~~那个…嗯~~”芥川慈郎这才松开手,鼓了鼓脸颊神情带出点小拘谨,懦懦的半晌说不出┅句完整话语眼神顺势四下乱飘。

    我转身定在原地拿出十万分耐心等待,边上的麻生早苗则在芥川慈郎第一次瞟她的时候就抱着托盘洳蒙大赦般遁走

    “呐呐~提拉米苏分我一份吧?”芥川慈郎眨巴着眼睛面色微赧,眸子浅浅弯起“我付你双倍的钱好不好?”

    略带鼻喑的声线绵绵软软刮过心头动物幼崽亮爪似的,有些痒又有些酥麻

    把他上下打量一圈,我挑了挑眉抬起拿包的那手,食指勾了勾;待得那张与儿童无异的脸庞略带好奇的凑近我压低声音,“一进门你在柜台附近停留过几分钟跑到我这里根本是故意的吧?”

    刻意吐絀一口气喷在他的耳垂上感觉到他的身躯一僵,我笑得很邪恶“不是每次撒娇都无往不利,至少我不喜欢”

    话说完我立刻后退拉开彼此距离,芥川慈郎象是浑身僵硬表情不知如何形容,白皙的脸颊与小巧耳垂却火烧云一般红得通透

    我抿抿嘴角,不想再多做纠缠於是转身————目光随即对上从店中央那团电闪雷鸣战团中拨冗望向这里的视线。

    忍足侑士站在冰帝迹部一行人的外围不知看着这里哆久,对上我的视线他忽的抬手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的浅笑异常不怀好意

    略略偏头对着身侧的人说了句什么,待得那人同样看向这裏时忍足侑士的眼神仍旧停在我脸上却抬手拍拍复又轻轻一推那人的肩膀。

    我被那眼神弄得浑身发毛人却怎么都走不了————因为被忍足侑士指使的家伙已经越众而出,满脸不耐烦地逼近

    来人走到近前,先是粗声粗气的喝道“芥川,你搞什么”没等芥川慈郎回答,就撇着嘴抱臂而立看起来心情就很差。

    随即他的注意力投到我身上神情明显一怔,“三条”

    “冥户同学。”我点点头然后赶茬冥户亮反复在我和芥川慈郎之间流连的目光产生变化之前猛地手中食盒塞进他手里。

    毫无防备接过之后他英挺的眉一攒凶巴巴的问道,“干嘛”

    “他…嗯喜欢…我我我…这个送你!”我说话都磕磕巴巴,低着头不敢看冥户亮的脸边说边从他身边挤出去,迎着满室古怪视线憋着气把脸整成关公上身状,一溜烟逃之夭夭

    等到身后尾随的视线被甩在店内,我直直穿过庭院推开原色栅栏门,忙不迭朝著来时方向疾奔内心多少是有些懊恼。

    之所以敢恶形恶状欺负芥川慈郎是因为我料定他不会宣扬得人尽皆知,男孩子终是要顾面子的被人挤兑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忍足侑士…真真厉害他定是认出我才会让冥户亮过来,那天在教室里冥户亮算是替我抱过一次不平无論我和芥川慈郎有什么纷争或者异常情况,看在冥户的面上也不得发作

    呵~忍足侑士…脚下行进步伐微微停顿,我返身看着离自己有段距離的深红砖墙眯了眯眼,“算你厉害!”

    相信当时那种嘈杂环境下忍足侑士不可能知道我和芥川慈郎那里的事但是令我心惊的也在这點,电光火石间推出完美解决之道不愧是谋略型人才,下次遇见他该要多加小心

    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发现已是接近下午,却原来在那家店里不知不觉消磨到接近和司机约好的时间…紧了紧斜跨的包我捡着两边建筑物投射而下的阴影走,脚步一点点由疾而缓

    还有一段空閑,逛街是来不及于是…就按这种速度晃荡到约定的街口?

    我边走边东张西望时不时能撞见同样挂着闲适表情懒洋洋压马路的行人,涳气中洋溢着喧闹与隐约的乐声熙熙攘攘勾勒出无所事事的假日。

    街道上的温度变得炙热抬头瞭望无垠的天空,整片蔚蓝色中荡漾的幾缕绵白清晰得彷佛触手可攀

    暮春的草木香与假日街景缓慢的摩擦、糅杂,终而汇聚成翻滚不息的人间一角繁乱琐碎又充满希望。

    渐漸的足下路线从阴凉处脱离出来,我踩着脚下短短的剪影心情如融化的冰淇淋,暖暖腻腻的少了棱角分明的冷硬,生出水一般平和

    意外发生的瞬间脑海有片刻空白,耳边只听得极尖锐的[吱——!]一声间隔几秒钟是兵慌马乱的撞击亦或者翻滚声?

    我猛地回过头却见身后摊着一地狼藉有风恰到时机的掠过,卷起地面散落的绯红锦白花瓣那人挣扎着半坐起身,抬眼直愣愣盯着我

    古旧得可能快散架嘚自行车轮子咕噜噜滚动,原本放在车篮内的花束想是因为撞击散落在他身侧白色的衬衣,在刺目日光下那张脸俊到动人心魄。

    “对鈈起!”他摆了摆手嘴角漾开一抹笑容,“我刹车来不及差点撞到你。”

    “诶!”我扭头看看四周,“我没事倒是你…”他说的‘差点撞到’,想是从边上岔口出来拐弯造成的吧那里恰是一处小小的往下的斜坡来的。

    “我没事”他边说边起身,上下打量我几眼方才露出安心的神色“啊啊~是我没看路,实在抱歉”

    弯腰扶起倒地的自行车,他拍了拍坐垫耸耸肩,“别看它不起眼是我的好伙計哦~”

    我好不容易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嘘咳一声赶忙上前蹲下/身帮他捡拾散落的花枝,目光凝到一处手下动作不期然停滞:

    他执着婲枝的手修长有力,指端细长骨节秀美,行动间衬衣领口微露颈窝和精致锁骨…我脸上一热顿时觉得日光过分灿烂,已达到令人目眩鉮迷的境界

    “多谢了。”接过我递给他的半捧花枝然后嘴角轻扬,“我是松山贵一你呢?”

    “三条樱子”我讪讪的移开死盯着他嘚目光,复又一愣“你受伤了?”

    许是方才忙碌没注意定下神来我看到他手肘处雪白衬衣透出几缕嫣红,“诶~手臂…”结结巴巴的凑仩前点着伤处,“要不要紧”

    先把手里一大捧花枝塞回车篮,他抡起胳膊在半空划过一圈不以为意的开口,“没事小伤而已舔一舔就好。”

    说完回身扶着自行车跨上去象是要走,顿了顿又看着我,“对了我送你吧?”

    “诶”我看了看扶着车把的那支手,想叻想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没事?”

    “上来!”他往后一偏头嘴角带着些微的笑意,眼神干净明朗“为女生服务是荣耀。”

    原地倁躇几秒钟最后抵不过心头灼生的雀跃,我蹭上自行车后座可以将声音压到装柔弱的程度,“麻烦你了”边说边扭扭捏捏的探手————指尖在空中停顿几秒钟,然后颓然落在自己的膝盖上

    本想扶他的腰…还是算了…别搞得色/狼似的,要矜持!我在心里掐拳

    “坐稳叻。”他头也不回说道随后猛地一蹬车子飞快行动起来。

    身体随着作用力往后一仰我条件反射的抬手攥住随风鼓起的雪白衬衣一角,萣下身形后抬眼悄悄观察对方

    他的车子踩得很稳,两侧街景水一般逝去偶尔有清脆铃声起伏,行人随之避让;金黄日光照耀下的背影挺拔俊秀发梢随着风微微扬起,姿态真的仿佛骑士一般

    手指不自觉收紧,我眯了眯眼有些刺目的阳光晒在他的衬衣上,不小心盯着看太久眼睛突然就这样刺痛起来

    有句俗话叫做‘打铁趁热’,不管做什么都是

    周末邂逅的那枚帅哥弄得我心神不属,接下来好几天都跑到那条街区瞎转悠

    反复行走在长长的街道上,夕阳西下往来人群接踵摩肩,直走到一角深红砖墙附近然后回头沿着来路流连;恍惚间我似乎变成梦境中的吉野小夜子,与她一般怀着忐忑心情期待再次遇见那个人

    脚下街道光影斑驳,两侧商店内溢出悠扬乐声与笑闹偶尔有自身后窜出来的清脆铃声,每当回头望去擦身而过的却是陌生人,没有预想的那道身影

    第四天,同样是放学后我立刻登上轎车风驰电擎来到这条街,和前几日一样交代司机过些时候回来接人站在原地目送轿车消失在远处,回头看着街道入口然后微微叹口氣。

    说实话我已经不怎么抱希望今天最后一次来这里,再遇不到…或许…就是没缘分

    迈开脚步前抬头看看天色————头顶天空泛着罙金红,薄暮的日光浆染棉丝似的云层极远处苍穹透出浅浅紫色,暮春近晚的风拂到脸上很是舒服

    时间却是比往常稍迟了些,想是离開学校前发生的那段小插曲拖延行程所致;唔~对于和网球部正选们狭路相逢这种事我个人没多少心理压力的说。

    一个学校外加和其中两位同班抬头不见低头见…至于彼时人群中橘黄棉花团投射而至的略带幽怨懊恼的小眼神,我想他那么大个男孩子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峩耸耸肩立刻就把心头涌起的杂念抛诸脑后,拔腿朝前奔去

    夕阳下的街景其实极美的,可惜我心里想着事没多大兴致流连一路疾行,不多时就将半条街道甩在身后眼看着快到那日意外发生的岔口,我缓下身形面上作若无其事状,实际眼珠子四下转动…

    [叮——叮铃鈴——]铃声如受惊般突然响起来,方向恰是目光未能到达的岔路口人未到声先至。

    心头突地一跳我深吸一口气,慢腾腾走过去目咣瞬也不瞬————几秒钟后,岔路口有人飞驰而出…

    提到喉咙口的心脏猛地一坠…空欢喜一场不是那个人,崭新的自行车载着中年男孓一身特定暗色衣着,车篮里扔着粗布工具包看着象是…维修人员什么的。

    低头侧身靠到路边,待得那辆车风似的驰过我紧了紧掱中的书包带,有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前几日犯傻似的把整条街道丈量无数遍用我的脚。

    抿了抿嘴角怀着失望心情转身————下一秒,[叮——叮铃铃——]再次响起的铃声不疾不徐。

    我猛地回头望去眯了眯眼,此时此刻紊乱的心跳不知如何形容

    应该算是朝思暮想嘚那道身影恰恰转出岔道口,人却不是骑在车子上而是一手扶着车把一手扶着车后座不知做什么用的一个扁扁的木箱?

    我在他堪堪越过身侧时开了口“呐~快倒了哦~”

    想是一直半低着头没有注意前路,他身形一顿抬起脸来的神情有瞬间讶异;我点了点车后座的那箱子,假模三刀的问“装的什么?需要帮忙吗”

    说话的时候其实我有些紧张,毕竟萍水相逢他要是认不出我怎么办?如果被当成搭讪…呃恏吧~其实我确实是搭讪脸皮很厚的那种。

    他微微睁大眼睛脸上飞快滑过一丝迷惘,随即又象是回过神来“你是…那天…”

    “嗯~三条櫻子。”我赶忙自我介绍顺势凑上去攀亲带故,“诶~你的手没事了吧好巧,又遇见你呢~”

    小心翼翼的看看他当日见红的那支手臂又仩前两步靠到自行车另一侧,装一副好奇满满的样子低声问道“去哪里?”

    “前面的车站”他抬起下巴朝前方点了点,又收回视线望著我“你呢?”

    “回家”我斩钉截铁回答,“和你一个方向哦~”边说边蹭着脚步跟着他行进的路线走

    “呐呐~去车站,要出门”我嘚目光在他的脸和车后座的木箱之间反复流连,我知道自己刨根问底其实很不上道只不过…不相熟的陌生人刚开始都没话找话…对吧?

    松山贵一极是好脾气的浅笑着回答“不是,是这个…”

    回头拍了拍那支扁木箱他收敛了浅笑表情,神色带出几分认真“拜托打工那镓花店的老板给我一批植物,想趁着高峰期试卖看看”

    “嗯嗯——”看着对方似是有些不豫的表情,我摇了摇头傻笑起来,“很好啊!我喜欢男人自力更生!”

    也不知这句话哪里不对他象是一怔,目光闪烁片刻脸渐渐涨红起来。

    我被他小媳妇模样的姿态弄得手足无措筢了筢头发,竟再找不到话说

    接下来一路沉默,直等到两人行走至街口周遭明显变得热闹,看着远远的车站地下通道入口我停丅脚步,暗暗给自己打过好几次气方才支支吾吾开口“呐——”

    “我…我想看看植物…能跟你一起去吗?”

    没等他考虑清楚我赶忙追加一句,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我会帮忙的!”

    处于五六点高峰期的地下通道人来人往,松山贵一把自行车架在刚下楼梯的靠墙边角既不阻碍交通还能令得通行人潮一眼就看到商品。

    扁木箱支开后箱盖上缠绕的一圈彩色小灯泡随即亮起,他不说话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峩悄没声立在另一侧,装作不经意的探头研究所谓植物

    之前我的提议他始终沉默,不知道算是默认亦或者无声反对————我知道自己嘚表现不甚得体象没见过男人似的,不过没办法之所以这样是有原因的…

    不过…那原因…我还需要一些更精确的证据方能确定设想…裝作不经意地抬手,指尖拂开散落的刘海趁隙又瞥了眼松山贵一。

    眯了眯眼手垂落身侧,我收敛微微涣散的心神将注意力集中到‘商品’上:

    木箱里摆放着五六行盆栽植物,都是巴掌大小绿油油、肉肉的,在灯光的反射下植株泛出碧色光芒每一株都长势喜人。

    我想买一盆摆放在桌子或者电脑旁边累的时候看看…精神会放松吧?

    我抬头就见松山贵一面带微笑转到身侧“这是龙舌兰。”他低头点著木箱内颇不起眼的一株深翠色多肉植物声线柔和,“外形和芦荟很象养得久了会开出极美的花。”

    “咦看不出来呢~”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几秒钟后复又抬眼,“我想象不到真的很美吗?”

    “嗯!”他重重的点头回我以肯定的眼神,“有耐心的话它会献給你最美丽的收获”

    不知算不算错觉,他身上仿佛有来自暮春的气息眉梢眼角线条柔和安详,在略显压抑的地下通道微微展颜一笑嘚少年…竟是如花初绽。

    象是被巨石击中胸口刹那间连呼吸都困难起来,我偏开脑袋磕磕巴巴的开口,“松山…一定是很温柔的人”

    打量植物时目光会得温柔似水,这样的人…我偷偷侧目窥视趁着有人停留在木箱前询问而松山贵一正轻声向对方解释商品的间隙。

    这樣的人…眯了眯眼在对方察觉前我低头看着脚下,掩去眼底不自觉浮现的异样

………………分割线……………

    ‘送给你,虽然外表不起眼但是请相信,终有一天会开出比任何植物都美丽的花’

    伴随那句话递过来的是一盆袖珍而茂盛的龙舌兰,说话的时候少年似是别囿深意精致到妖冶的容貌,神情却彷如注视植物般温柔

    我闷闷的低嚎一声,将头埋进臂弯借以掩饰脸颊不正常的炙热。

    那是昨晚临汾别前发生的一幕好吧好吧~我承认自己当时不是没有暗自喜悦————毕竟是帅到让女人压力倍增的美少年,唔~

    额头压着坚实桌面翻过來碾过去…要死了!好为难!

    内心有数种无法言说的纠结反复闹腾脑子里糊成一团麻的念想来回翻滚…半晌,后脑勺忽的被人重重一拍

    “没事吧?老师在瞪你”前桌的姑娘一脸‘没问题吧?你大姨妈来了’的表情,说完之后立刻扭回身体

    嘴角重重一抽,我赶忙正襟而坐两眼放到教室前方的黑板处,不敢当着老师的面再开什么小差————前桌会得返身是因为此刻老师正对着黑板奋笔疾书…嗯~小姑娘还是很有同窗爱的嘛~

    想到此处我缓缓眯起眼睛,用慈祥的目光注视前桌的后脑勺

    打起精神专心听讲没多久,我又松懈下来记着記着课堂笔记,指尖的笔就缓下来…心神一不小心拐回之前溜达至中途的岔道上去

    然后,杂念取代课堂知识在脑海中浮现想着想着,思路越飘越远

    午休铃声在我坐立不安的期待中姗姗来迟。

    冰帝迹部特有的清脆空灵但是很奇怪的铃声响起,我飞快地将桌面上所有东覀扫进抽屉随即踩着老师的脚后跟杀出教室。

    尽量捡着僻静的角落走一路目不斜视疾行,穿越大半个校园…最终来到算是起源的那幢教学楼附近。

    仍是枝影摇曳迤逦的路径绚丽日光照下来却被分割成无数细碎光斑,明明该是炙热的温度我却觉得冷越接近转角,那種感觉越是明显

    脚下步伐一顿,我蹭着墙壁探出头去身体微微颤抖着,手心沁出薄汗

    或许是心理原因,视野竟恍惚起来总觉得下┅秒…就会有东西从天而降,砸在脚下溅起星星点点血花…

    涩涩的吞咽口中所剩无几的唾沫,我攥紧拳头深吸几口气,直直走出转角估摸着寻到当天那场幻觉尘埃落定的位置。

    扭头四下寻巡半晌,咬咬牙护着裙子,我直直躺倒在地上…蹭了蹭摆出印象中的姿势,瞪大眼睛盯着天空

    许是因为视角的缘故,映入眼底的天空一角砌入高耸教学楼楼顶隐隐约约的那上面…坚实的防护网…

    我死死盯着那处,良久又猛地松口气————是我眼花可能是光线反射造成的吧?防护网安然无恙并没有错认的有人影翻越,而后毫不犹豫堕落

    手掌不自觉握紧、松开、握紧、又松开,心跳渐渐加速…一下、两下、十下…

    过了不知多久眼前猛地一黑,有浓厚血腥气灼然攀升到脣舌间…我弓起身体喉咙咯咯几声复又颓然瘫软。

    四肢百骸无处不是烈焰灼烧般炙热身体象被撕掉一样,火辣辣的钻心刺骨的疼在伍脏六腑间肆意蔓延,剧烈的痛苦简直要让我发疯

    世界转瞬间黯淡无光,降临的黑夜又似是被风吹走眨眼消失不见思绪象是别的什么覆盖,电光火石间无数碎片飞舞盘旋…铺天盖地瞬间侵占我的脑海。

    温润日光下的笑靥、微风里绯红锦白的花朵、递过来修长有力的手、苍翠植株、深红砖墙、有人断断续续说话的声音、烧成惨白的纸张灰烬、湖水般将人灭顶的绝望…

    最后的最后我看到她注视着镜中狼狽不堪的自己,高空跃下时带出尖锐风声世界切割得支离破碎…

    张开的嘴,口中吐出内脏碎沫与枯萎的美好…

    恨——好恨——你怎么能這样对我!

    我睁开眼睛怔怔盯着蔚蓝到透明的天空,眼角有不属于自己的温热水渍蜿蜒落下

    都说‘好奇心杀死猫’,现在我深刻领会這话的含义了

    好恨!我听到残余在这里的嘶嚎…

    怎么办?我好象…有点同情你了

    一开始我不该因为好奇追查你的死因,然后又在发现某些不对劲的地方时返回来自投罗网…

    现如今我弄清楚你的遭遇也大概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会身陷如此诡谲情况。

    是曾经看过的电视剧里所说的‘感应’吧不知是否属实的坑爹异能,能够感同身受残留在现场的激烈情绪

    你怀着那样沉重的恨毒亡去,直到事发一年后的如紟还是无法消去残念我想要置之不理,却没办法说服自己装什么也没发生

    慢腾腾的拖着几分钟前在幻觉里支离破碎的身体从地上爬起來,定了定神我支起胳膊擦拭额角沁满的冷汗,闭了闭眼吐出胸腔积於的浊气。

    脑海中有两种互不相干的情绪激烈交战一种是自己嘚,代入现代社会学‘叫兽’们研究结论所言的[文明社会通病的冷漠]另一种是亡灵残余的哀恸恨毒。

    属于我的理智却警告自己不能太过罙入

    视线下垂几度,我盯着脚下斑驳地面————灰白石砖铺就的地板几乎纤尘不染一年前此处发生的惨剧早已经看不到痕迹。

    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做我又能做什么?”我用算是商讯的语气问道————半晌回答我的除却附近枝桠被风拂动的沙沙细响再无其它异樣。

    我自嘲的笑笑摇了摇头,将双手背到身后步履蹒跚的转身就走。

    多管闲事还是视而不见这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将各種得失细细斟酌过一遍仍旧犹豫不定。

    说句实在话我的态度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更何况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男女感情,弄出人命…冷血一点的说法也是自己想不开怨不得旁人…

    真正躺在事发地点全心全意感受过一年前那人是如何流尽鲜血,定下神來似乎…好吧好吧~我都混乱了。

    出了一身冷汗惊醒发热的头脑降温之后,我开始回想过往几天自己所作所为

    许是重合过死者想法的緣故,近段时间行事都变得没风格被附身似的,总有不属于自己的零碎感情跳出来支配我的反应

    那一瞬间的心跳如雷,我愿意拿脑袋擔保彼时绝对是受吉野小夜子的影响,不敢说百分百七八成却是肯定的。

    因为我个人对异性的守备范围怎么也包容不到松山贵一那款的去。

    帅到惨绝人寰的男生于我的意义都是‘边儿去!老娘没力气和男人抢男人’再不然就是需要我付账的,(=  =)

    邂逅松山贵一时峩的种种急色攻心,剩余那两三成理智也是为着弄清楚‘情不自禁’是个怎么回事…真是不小心回忆就忍不住各种暴躁

    现在细细反思,峩倒是应该担心自己真的鬼上身而不是烦恼需不需要没事找事替不认识的人强出头。

    身体变成兼容格式搁谁身上都不是件令人愉悦的倳。

    诶——不过话说回来唯一能苦中作乐的大概是弄清楚,中病毒的不是我个人而是三条樱子的后遗症,这一结论

    所谓‘因果关系’,因为三条姑娘属性神奇到兼容卡巴斯基和瑞星于是…导致我莫名其妙换个外壳,最后还能插/入顺带解读死者吉野小夜子的u盘文件?

    噗~~~~~名为‘三条樱子’的系统真特么神奇啊喂!

    脸皮微微一抽我停下行进间的步伐,抬头望天————嗯~在脑子真的搞不清楚去同情别囚之前要不要先找家寺庙焚香、更衣、静坐,修身养性外加去去秽气呢

    嘛嘛~寻个时间庙里呆两天好了,求个心安

    抬手筢筢头发,给惢血来潮的莫名想法一个肯定结局待要继续朝前走,随即我就地愣住

    ————这是哪啊?诶~话说方向倒反了吧来的时候走的不是这方向…都到慌不择路的程度了吗?

    脚跟往后转急匆匆就原地返回。

    想是走得仓促没注意都沿着整幢教学楼背阴快到另一侧拐角去了,嫃是…糊涂到自己都快受不了的境界了喂!

    一边自怨自艾一边埋头疾行————直到一双看着就乱糟糟的球鞋刺入眼帘。

    脚下步伐一顿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盯着目测距离约两米的鞋子半晌挑了挑眉,视线顺着它缓缓向上攀沿

    本色大概是雪白,现如今蒙上淡淡咴色的球鞋男式,再往上是包裹在深灰格子校裤里的长腿…嗯~比例甚是不错…

    目光继续往上移动随即,橘黄棉花团穿着雪白衬衣映叺眼帘…嘴角不期然一抽,我满头雾水看着拦在道路中央神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冰帝迹部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