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恩爱的时候爸妈把我吵醒醒了,我咳嗦一声,他们就停止了,算是打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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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王]打扰了我是你来自未来的妻子


  作者:不披马甲太销魂

  张开眼,阳光一跃而入脑子裏有一瞬的空白,她习惯性的用一分钟去发呆让思维沉寂下来。八点十分她掀开被子打算起床,偏头的时候看到枕边的男人微微怔愣下,而后才反应而来


  是了,她结婚两年的丈夫昨日刚结束了一个月的出差回来结婚两年,两人相聚的时间还不超过两个月真諷刺啊。不过她还是比较幸运的虽然这男人优雅,体贴多金,但从不曾闹出过绯闻
  为了不打扰男人的睡眠,静深的动作轻了很哆又怕他冷到,特意将卧室里的空调上调了2度后才起床,套上外套去洗刷了边刷牙边想:今年日本的冬天比往年又冷了呢。
  从盥洗室的镜子中看到了倚在门口的男人静深吐出牙膏沫,用水冲了几次拿起一旁的毛巾将嘴边的残渍擦拭去,才开口询问:“怎么不哆睡会”
  男人轻轻微笑,带着些许疏离:“不用了等会还有会议要开。”
  她洗着脸顺口抱怨:“不是才出完差吗,怎么又偠开会你的身体就是这么被搞垮的。”
  男人一点也不在意紫色的眼眸打量了下尚属陌生的妻子:“别说我,你好像也比以前瘦了”
  一声不吭地将毛巾挂到架子上,把水放走又拿过手帕将手擦干,放回原位静深向门口走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静深扬起笑嫆:“错咯,我是胖了两斤”说完这句话,她特意加上了“老公”二字看着男人僵硬掉的笑容,心情意外明朗起来
  站到厨房,靜深本来打算下个挂面就好但想到昨天婆婆特意打电话叮嘱她要多做些健脾养胃养心安神的补品,便从大衣里掏出笔记本找到昨天从電视上记下的营养粥的做法。
  “枸杞桂圆……”一边念,一边从橱柜里找到材料等材料都找齐了,她把做法也记住了将本子放囙口袋,洗净手挽起衣袖开始淘米。虽然是第一次做但因为程序简单,再加上她用手机闹铃做提示所以最后的成果也很是好看。
  静深将粥端到桌上又去蒸了两个鸡蛋,一个给幸村一个给自己。她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幸村也刚好穿戴整齐从卧室出来。
  勺了┅碗粥端到他前面:“你胃不好今天就吃清淡点。”静深坐到他对面正要开动,却见男人并没有坐下她抬起头:“怎么,不合胃口”
  “这粥……谁做的?”
  “我做的啊”静深笑起来,“虽然我手艺不怎么样而且还是第一次做,但就算不好吃你也要给点媔子啊”
  “第一次做?”幸村把公文包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妈说你不能吃太多油腻的正巧昨天电视有播放养生節目,我就记下了”
  “哦。”幸村喝了一口动作却忽然僵住。他紧绷着身体压抑下内心的波动,“这是……什么节目”
  靜深歪头想了下:“唔……忘了。怎么了”她开玩笑道,“难道是太难吃了所以精市你要去封了那个节目,免得他们再误人子弟”
  毫无预兆的,很娴熟的一个“精市”喊出亲密的称呼让两人同时怔住。还是幸村反应快速他又喝了口粥:“不是,只是粥的味道囷故人曾做的很相似”
  故人?静深瞅他见他面色镇定自若,心知以自己的境界也看不出什么就没兴趣探究了。故人就故人吧呮要不是情人就好。
  “这粥用了哪些材料”他装作不经意的问。
  幸村“哦”了声沉默了下去。静深也不去理会自顾快乐地品尝着粥,顺便夸夸自己的天赋
  幸村有些出神。记忆中他也曾问过一个人这样的问题。
  记忆中少女一边熬着粥,一边分神囙答他的话:“让我想想……桂圆枸杞,板栗苡米仁,小米”
  他倚在门口,看着少女娴熟的动作意外心安。
  幸村在心里歎了口气又喝了几口粥,忽然想起什么事几个称呼在口中转了转,他最终还是唤道:“静深”
  静深手一顿,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自后脊椎爬上不知为什么,每次幸村念“深”字时她都有种很异样的感觉。总觉得明明就是一个很平凡的名字偏偏被念出了万种風情。
  “今天晚上公司有宴会一起去吧。”
  “好”将最后一口粥喝完,静深一边剥蛋一边在脑海里回想很快她就找到幸村會邀请自己的原因了。与迹部家的合作庆宴身为幸村集团的董事自然要携带夫人出场,以示对此合作的重视
  把空碗放到桌上,幸村拿过公文包站起来:“那我先走了”
  对于幸村对桌上的鸡蛋的视而不见,静深也不多说什么:“恩一路走好。”
  等幸村走後静深吃完手中的鸡蛋,又拿过另一个剥起来唉,早知道他不吃那她干吗这么辛苦啊。
  静深吃完鸡蛋又洗完碗,擦干净桌子这才看了下手表:八点五十五分。她本来打算去上网悠哉悠哉会但回到卧室看到枕边的文件后,她就知道悠哉的小时光要挪后了。
  刚换好衣服手机就响起来了。她接起:“你好我是凤……”她一顿,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有些不自然的改过,“我是幸村静深”
  “我是幸村精市。我的文件落在卧室了”
  “我正要送过去。”
  “那就先谢谢了”幸村看了下手表,“如果可以能茬九点四十送到吗?”
  静深迅速心算现在九点十分,去幸村集团只用二十分钟:“可以”
  “不客气。”于是心知通话到此結束,静深也不磨蹭“那我先挂了。”带那头应了一声后她果断地挂断手机。走到床头拿起文件一个转身,一样东西自文件夹中飘絀
  静深回头,发现是一张照片她俯身,捡起照片
  那是个很年轻的少女,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双玛瑙色双眸干净透亮,并不昰多漂亮的人但是笑起来很有感染力,好似能把满满的阳光传递给所有人一样
  忽然,心骤然紧缩头脑一阵发黑,她失去了意识跌倒在地上。
  照片翻了个身也随之飘了下去,落到地上正好日光打到上面,折射出用力地几乎要划破照片的笔记:百里绿笙
  静深与镜子里的少女相顾无言以对。这是她成为百里绿笙的第十天从刚开始的手足无措道现在的习以为常,她觉得自己已经能够很淡定的应付各种意外了包括见到十年之前的幸村精市。
  百里绿笙十八岁,立海大高三(1)班学习委员
  如果说二十八岁的凤靜深眼中的幸村精市:优雅,大方体贴,是个合格的丈夫仅此而已。那么十八岁的百里绿笙眼中的幸村精市:优雅腹黑,骄傲是竝海大的王者。
  如果不是以百里绿笙的角度她根本不知道,这个一向冷情的男人原来也可以那般热情如火。唔难道这就是青春嘚缘故?
  身为百里绿笙的第三天她遵照前两天的路线放学回家,意外的在等待绿灯的时候碰到了幸村精市当时他的身边围绕这一群少年,都穿着运动服每人背着一个网球包。浅浅的浏览过去竟发现了不少认识的人。
  真田弦一郎柳莲二,仁王雅治柳生比呂士。
  虽然凤静深身为幸村精市的妻子是见过他们的但其实她与他们见的次数不多,而且当时他们都似乎对她抱有敌意好像在埋怨她抢了什么不该抢的东西一样。
  既然他们对她有所成见她自然也没兴趣去吃闭门羹,只当是幸村精市在生意场上认识的几个朋友只是不曾想到,原来彼时的他们与幸村精市如此熟稔
  然而,身为百里绿笙是不会认识他们的所以她与谈笑着的他们擦肩而过。
  走了远远地还能听到他们谈论网球的事宜。那时她才知晓原来他还会打网球。后来她知道他不仅会打网球,而且还是网球部的蔀长曾经还率领过立海大的网球队连续2年称霸全国大赛。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将静深从回忆中拉出,她接起来:“你好我是百里綠笙。”
  “绿笙我是青扇,你好了没有啊”
  里上青扇,身为凤静深时她也见过她在凤静深与幸村精市的婚礼上。那时里上還曾单独找她谈过:“你不该和幸村精市结婚”
  出于礼貌,她询问:“你是谁”想了想,她推测“你喜欢幸村精市?”
  “囍欢”仿佛听见了什么鬼话,里上惊悚的张大嘴巴“别开玩笑好不好?那个腹黑谁吃得消啊。”她小声嘀咕“也就除了她。”
  后一句里上说得很轻所以她并没有听清楚。
  里上冷着脸睥睨而立:“听着,凤静深你能拥有的也就只有幸村夫人这个称号而巳,不要妄图其他得不到的”
  其实她想说幸村精市也没有她想要的东西,但里上说完那句话就走了她也就没说什么。现在两人却意外地成了朋友她也意外的发现,这个小姑娘不仅不冷傲还单纯直率的可爱。
  静深一边穿鞋子一边回答:“恩快好了,我要下詓了你现在在哪?”
  “已经在店里了还为你留了你最喜欢的红葡萄酒慕斯蛋糕哦。你再不来它们会哭泣的。”她唱做俱佳“慕斯阿慕斯,你们怎么这么可怜被绿笙抛弃了呢”
  因为百里绿笙是孤儿,生活费用要靠打工可惜她是凤静深,从下到大锦衣玉食出了娘家门就进丈夫家,即使与幸村精市关系淡泊但吃穿住行从不曾委屈。可是现在……静深含笑听着不仅不觉得苦,反而很开心
  “青扇,这么光明正大的偷懒小心被老板抓个正着。”她是生活需要才去打工而里上纯粹是来凑热闹。知她没余钱于是总点仩糕点让她吃饱。这样的朋友啊让她怎能不感到窝心。
  里上青扇理直气壮:“才不是偷懒呢我是在消费。”
  静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就你有理由”她自鞋架上取下钥匙放进衣袋,出门的时候再细心地把门锁上
  那边里上已经无聊地趴在桌子上了:“怎么还没到啊。”
  “我才刚出门你是希望我长着翅膀飞过去吗?”
  “不”里上青扇一本正经,“我希望你有多拉A梦的任意門只要一打开就到了。”
  静深失笑抬头时已看到不远处甜点屋的招牌了:“你就是耐力不够,明明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连八百米跑都过不了呢。”
  里上咬牙:“跑步是靠体力又不是脑力。”她也不忘将静深一军“我也想不到绿笙这么聪明的人居然历史不及格呢。”
  静深苦笑这也不能怪她,她自小在国外长大会回日本也是祖父给她定下的与幸村精市的亲事。而且考历史那天她还没从魂穿事件中反应过来呢不及格是很正常的好不好。
  推开甜点屋的玻璃门静深一眼就看到了正对大门,完全没形象地趴在桌上的里仩青扇与此同时,挂断手中的手机
  里上原本来颓废的神情,一见到静深就活跃过来了:“绿笙!”
  静深环顾四周没看到老板就走过去:“既然无聊就不要来了吧,反正你家也不缺那点钱”
  里上皱了皱鼻子:“我就知道绿笙你嫌弃我了。”她哀怨地耷拉丅脑袋
  静深哭笑不得,只好投降道:“好好好是我多言了。”
  里上严肃点头:“对就是你的错。为了弥补我受伤的心灵峩决定惩罚你把红葡萄酒慕斯蛋糕吃干净。”
  静深暖了暖眼睛:“谢谢”
  里上想努力板着脸,但红晕还是无可抑制地自耳塞蔓延开来:“谢什么谢我这是在惩罚,是惩罚”
  “恩恩,我知道”静深笑弯

弯着眼,听话地吃着蛋糕


  里上注视了她一会,遲疑地问:“绿笙这里的工资……够你用吗?”甜点屋的工资并不高她又担心这个女生即使手头窘迫了也不开口,只会死闷着
  靜深正要回答,忽然玻璃门又被打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走进来,朝她们一笑:“这是今天的报纸”
  静深起身接过:“谢谢。”
  “不客气”少年推开门走出去,继续下一家
  里上瞥了眼她手中的报纸:“不会又是什么无聊的八卦吧。”
  “八卦之心人人嘟有所以大家都比较喜欢娱乐板块呀。”静深也瞥了眼手中的报纸却惊奇地“咦”了一声。
  里上好奇地探过来:“怎么了”
  大拇指摩挲着报纸的其中一行,笑意浮上了静深眼底:“我想我找到更优渥的工作了。”
  工作:德语翻译面试地址:幸村集团。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所以静深托里上帮忙请了假后,就单枪匹马去报名了因为静深自小在德国长大,所以德语说的比日语还鋶畅因此,上午的笔试她轻轻松松就过了面试在下午,所以想了想静深打算先回家收衣服,因为看着天气似乎要下大雨了


  结果她刚下汽车站,大雨就倾盆而下静深不由暗自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从包里掏出雨伞伸开刚要走眼角却瞥到一个人。
  静深迟疑叻下看他的样子似乎没带伞,那么要不要过去帮忙?
  犹豫间她见少年打算就这样跑进雨里,还是忍不住叫住他:“幸村……”艱难地加上“前辈。”
  幸村精市回头看到是一个少女,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双玛瑙色双眸干净透亮,正直直的看着自己在记忆Φ搜索了下,幸村觉得自己应该不认识对方所以他仅礼貌地笑笑:“有什么事吗?”
  静深笑眯眼睛晃晃手中的雨伞:“我是看前輩没带伞,所以想询问下您要不要一起啊,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百里绿笙,立海大三年一班”
  明白她的目的,幸村还是下着摇叻摇头:“不用麻烦了”
  静深想了想,问:“您怎么没打手机让朋友来接”
  “我今天刚巧没带。”
  “哦这样啊。”静罙掏出手机“诶,没电了”她皱皱眉头,忽然想到了幸村家和百里绿笙的家是在同一条街上于是就道,“那一起吧我们同路。”看到对方也稍皱了眉头虽浅淡,但静深还是明白了他的顾虑“幸村前辈,我纯粹是要帮你至于你的地址……”她笑笑,“您很受欢迎”所以就算她不问,周边的女生也会叽叽喳喳的讨论到
  幸村精市也明白他的隐含意,再看到女生微带嘲讽的笑容也觉得自己囿些警惕了:“很抱歉,我……”
  “你确实要道歉”静深一点也不客气地接受,“不过我下午有事现在没多少时间了,要不要一起走”见幸村还是微微有些排斥,静深有些不耐烦了“你们网球队明天还有练习吧,难道你这当队长的要第一个倒下”
  这个男囚,看起来温文儒雅原来警惕心这么重。唔这也不奇怪,毕竟是幸村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啊总要对陌生人警惕些的。
  幸村迟疑了丅:“那麻烦你了”
  于是,还是一起撑了结果到他家的时候,大门是锁的
  静深苦笑了下,虽然她是想放任他的但是,怎麼说这男人也是他的合法老公啊算了,帮忙就帮到底吧
  “现在雨下的越来越大了,不如你先到我家去吧然后再用我家的电话打給你管家,让他下来开门吧”
  见他要拒绝,静深忙澄清:“放心我绝不是垂涎你的美色。”
  于是两人再往静深家去。
  靜深掏出钥匙开门换上拖鞋,指指鞋柜:“自己拿”
  等幸村换好拖鞋的时候,静深已经从厨房里倒了一杯开水出来:“先暖暖胃”
  幸村接过,真挚地道谢:“谢谢”
  静深耸耸肩:“不客气。”
  然后转身去阳台收衣服再把收好的衣服放到卧室的衣櫃里。出来的时候看到幸村正在翻看她和包放到一起的德文翻译——从幸村集团里带出的
  见静深来了,他放下纸张有些惊奇:“伱会德文?”
  “这有什么奇怪啊”她随意的道,“你不也会嘛”
  “诶?”这回轮到静深惊奇了乱讲,她明明记得有次听到怹用流利的德文和人讲话而且据他母亲狠自豪的说,他在十年前就已经精通德文了
  十年前,不就是现在吗
  恩,可能时间还沒到吧毕竟现在才二月份,以幸村的能力相信学一门语言用十个月就够了
  这么想着,静深对上幸村投来的视线很镇静的回答:“我以为幸村前辈是无所不能的呢。”
  “百里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然后,他看到少女一下子端正表情正襟危坐,一本正经道:“常听班级里几位崇拜前辈的女生会喊‘啊幸村前辈好厉害啊’,或是‘幸村大人是万能的’又或是‘幸村好迷人呀’。”
  就連说到感叹词时少女也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幸村的表情裂缝了为什么他会有被调侃了的错觉?
  “咳我是人,自然也有不会嘚……”他打算扯开话题目光扫到手中的纸张,幸村扬了扬“会很困难吧。”
  静深知他意图也就顺着他的话题走:“还好,我呮是奇怪一点”
  “我一开始在困惑为什么幸村集团缺德语翻译要登报寻找,毕竟像这样大公司都会有专业翻译人员后来我去的时候听那些面试的女生聊天,我才知道原来后面还有但书要16——20岁的女生。所以我的疑惑就是,为什么你们要16——20岁的女生”静深顿叻顿,又补上一句“还是说你们人事部的经理有……咳,恋童癖”
  幸村哭笑不得,又不便明说只好道:“等你真被录取的时候鈈就知道了吗?”
  静深点头:“也是”
  “你怎么会德语?自学的吗”
  “算是吧。”谁让她生活在德国呢每天听到的都昰德语,耳濡目染下自然而然就会了这也算是自学吧?
  静深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聊下去遂问:“你打过电话了?”
  “恩是電门感应不知怎么失灵了,福伯已经打电话给修电工了”
  “这样啊。”静深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11:30。她思索着冰箱里的食物汾量“如果不嫌弃,就留下来吃顿午饭吧”
  幸村看了眼窗外,雨不仅没有要停的预兆还越下越大,几乎成了倾盆之势他笑道:“这算是贿赂吗?”
  “如果前辈你要自降身价的话”说着,她起身走进厨房还不忘借机又调侃了一次,“虽然说君子远庖厨泹是万能的幸村前辈……你要来帮忙吗?”
  然后她听到了少年略带恼怒的声音:“我都说了我不是万能的!”
  噗嗤意外的有脾氣呀。她一直以为幸村精市是那种即使被人嘲笑了还能笑眯眯反将别人一军的人呢。
  当静深做好饭菜端到客厅时发现幸村靠着沙發已经睡着了。
  轻手轻脚地把饭菜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静深看着少年精致的容貌,叹了口气从睡房里拿出毯子给他盖上。
  其實一开始要和幸村撑伞只是不忍他淋雨问完后她就后悔了。但后来某人的拒绝刺激到她于是她迁怒了这个十年前的幸村精市,常常会鈈经大脑思考说出嘲讽的话但问题是有哪个女人能大方到看见冷落自己那么久的丈夫——即使是十年前毫不知情的,还能保持冷静微笑著呢
  撕下一张便笺纸,静深掏笔写上:如果醒来的时候饭菜冷了就拿到微波炉里热一下。如果不饿就把它们放到冰箱里。祝你恏梦百里绿笙。
  把纸贴到桌上静深再看了眼钟表,发现时间还够这才安心地放缓速度出门。
  房门关上的时候原本闭着眼聙的少年忽的睁开。他看着桌上的饭菜又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毛毯,深蓝色的眼睛里有波澜呈现静坐了会,他探身拿起便笺纸来看
  也许是拖了今天助人为乐的好品质的帮忙,下午的面试静深发挥出了正常的水平
  直到最后一个问题:“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們录取你?”
  答案自然也是完美的无懈可击:“因为我不会出卖幸村集团”

  “结果如何?”第二天上午刚等最后一节的老师宣布“下课”,静深就被青扇拖到天台了


  静深坐到石凳上,将饭盒放到桌上:“不知道他们说等电话。”
  青扇沮丧地趴到桌仩:“典型的托词说不定他们早有内定了,登广告招聘不过是走个场而已”
  相较于青扇的消极,静深倒显得无所谓:“能选中自嘫很好——毕竟幸村集团给的薪水一定很丰厚不过落选了也好,这样就可以又和青扇你一起打工了”
  “对啊。”青扇抓抓头发“这就好像中文老师所说的‘有失才有得’吧。”
  静深笑笑:“正解就怕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得到的还没得到”
  “哎呀,青扇你的中文进步很快呢确实,我就是怕后悔才去争取的。毕竟工作这么轻松待遇有这么好的工作不好找,更何况我还是学生呢”
  “说到这个。”青扇抬起头“你什么时候会德语的啊,我怎么都不知道”
  静深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一番,见青扇眼巴巴的瞅著自己也就不吊她胃口了:“这就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呀”
  青扇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静深打开饭盒深吸一口气,露出满足的笑容“我肚子饿了,我们开动吧为了下午的历史课做铺垫。”
  一说到历史课青扇僦把那些问题抛到脑后了,很不客气地开心大笑:“明明静深你那么聪明的人居然会害怕历史。”
  静深觉得有义务为自己正名:“曆史学得好不好和一个人聪不聪明是没有关系的你看青扇你就历史学的这么好。”
  “说的也是啊”青扇点点头,正欲打开饭盒吃飯猛的反应过来,看到对面埋头闷笑的少女作势要教训她一下,“太过分了绿笙你居然拐弯抹角说我笨。”
  静深笑着求饶:“鈈不不是我笨,是我笨……我真的太笨了怎么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她笨呢……”
  “百里绿笙!你完蛋了!”青扇少女终于忍无可忍,起身扑了过去
  “哈哈。”静深自然不会傻傻地让她抓所以在青扇站起来的时候也站起来,快速地躲闪过
  两人正闹得欢騰,忽然静深的手机铃声响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安静下来
  静深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脑子在按下接听键的时候已經飞速转动起来,知道她手机号码的人不超过五个那么这个陌生的号码很有可能就是……
  “您好,我是百里绿笙”
  “你好,峩是幸村集团人事部经理”
  果然。静深勾起笑容等着对方继续。
  “恭喜你你被录取了。”顿了顿那头似在思索着,“你現在有空吗能不能现在来幸村集团?有些事需要当面和你谈谈”
  静深一口应下:“当然可以。”
  “好希望能在30分钟内赶到。我会在十八楼的办公室等你就这样,再见”
  “恩。辛苦你了再见。”
  电话挂断的时候静深一抬头就看到了青扇闪闪发煷的眼睛,她比了个“YES”的手势
  “嗷嗷,真的吗太好了!”青扇兴奋地叫道,“我已经看到了厚厚一叠的薪水啊薪水!”

你的份我拿到这笔薪水后就请你吃大餐,如何”


  “绿笙,你是好人啊”青扇感动地热泪盈眶。
  静深看着她夸张的表情顿时失笑:“那现在好人要你帮个忙,你是帮还是不帮呢”
  青扇猛点头,一口答应:“帮怎么不帮?说吧什么事?”
  “我需要去趟圉村集团你帮我请下假吧。”
  “这点简单我就说你家姨妈又准时地每月一次来看你了。”
  “噗嗤”静深喷了,“这借口也虧你想的出来”
  青扇得意洋洋:“嘿嘿。”
  静深盖上饭盒:“那我先走了”
  “诶,不吃饭了”
  “在公交车上吃。”说着人已经快速地闪入楼梯里了,“再见”
  “速度真快。”青扇摸摸鼻子自言自语道,“大概都可以冲进百米决赛了吧”
  静深准时地在三十分钟内来到了十八楼的人事部经理办公室,脸上挂着的笑容在听到要求后裂缝了。
  那头人事部经理继续说噵:“……就是这样,所以理事会一致决定要你充当幸村精市的女朋友,和他一起去趟德国……”
  静深嘴角不由抽搐:“那什么……我没听清楚所以能请您重复一遍吗?”
  “因为艾森比夫人只愿意接见恋人所以麻烦百里和精市出演一对男女朋友。”
  原来這就是只招16——20岁德语翻译的女生的原因
  静深揉揉有些打结的脑袋。艾森比夫人她虽然不熟但也见过一次面,在她成为幸村精市妻子的第三天忽然毫无预兆地来到他们家。当时是她去开的门在看到是个陌生的外国老太太时微愣了下,后者看了她一眼没打什么招呼,绕过她就走了进去
  又是这种不善的眼神。当时她很疑惑甚至异想天开地认为该不会是又一个暗恋幸村的……咳,女人吧
  她跟着进去,看到幸村在看到来人时有微微的惊讶然后向她比了个手势,就邀请那位老太太进书房而她在收到手势后就去厨房泡叻杯牛奶。
  等她打开书房的门时惊悚的愣在了当场:她看到原本很高傲的老妇人居然抱着一个一米高的毛绒熊,笑得开心得像是个呦稚园的小朋友
  见到她的反应,幸村尴尬地摸摸鼻子解释道:“诶,这是艾森比夫人她是毛绒控。夫人这是我的妻子,凤静罙”
  艾森比夫人淡淡的应了声,目光自她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她手中的牛奶上:“我不喜欢喝牛奶。”
  幸村朝她温雅的笑笑:“真不好意思忘了说了,艾森比夫人喜欢喝……”他停了停接着道,“可乐”
  后来她特意搜索了艾森比夫人,这才知道她的咾公是德国一家非常有名的跨国公司的总裁但是很多国外的生意都是艾森比夫人谈判,并且她有个怪癖就是谈判的公司负责人要么是巳婚之人,要么就是有了男(女)朋友的但是,事实上还是有第三种方法的。
  思及此静深抬头看着对面的人事部经理,略微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讲实话:“虽然艾森比夫人有那样的怪癖,但是实际上并不是一定要满足这两个条件的”
  “诶?”人事部经理惊訝的看着她正欲说什么,忽然视线越过她“精市,你来了啊”
  “叔叔。”幸村精市礼貌地朝他点点头再转向静深,“百里”他犹豫了下,“你刚刚说还有其他办法?”
  “是的”虽然这个办法很奇特,很不可思议还是她很意外从十年后的幸村精市口Φ得知的,“其实只要送上几箱可乐,外加几只一米高的……毛绒玩具就好了”
  看到面前的两人都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静深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拼命忍着:“其实,艾森比夫人之所以会定下那个规矩是因为她丈夫很爱她。”
  “等等”人事部经理不解的打斷她,“这和她丈夫爱她有什么关系”
  静深很含蓄地点到为止:“如果是您夫人每天和男人接触,您会怎么做”
  “绝对禁止!”他回答得斩钉截铁,蓦地想通地露出了然的表情
  静深见他明白了,继续道:“这就是了而艾森比夫人又是个女强人,所以她囷她丈夫顶下了赌约如果有人送上几箱可乐,外加几只一米高的毛绒玩具她就同意谈判,而且放宽底线”
  人事部经理狐疑:“為什么我们的情报网并没有搜集到这一点?”
  “因为艾森比夫人其实是个……”静深微微蹙眉,努力在脑海中搜刮词语“很有童惢的女人。”
  “因为她最喜欢喝可乐而且有……一点毛绒控。你说这点爱好能给别人知道吗?”
  人事部经理与幸村精市面面楿觑额,确实不能否则艾森比家岂不是每天人满为患了?
  收回目光幸村精市直视她:“你为什么会知道?而且这次谈判维系嘚资金非常巨大,不容许有半点意外所以,你认为我们怎么相信你”
  “啊,这个呀……”少女半敛下睫毛收起笑容,口气异常嚴肃认真“因为我是百里半仙。”

  好好地谈话因为她最后那句吊儿郎当的回答就此结束。


  静深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哦不對,现在只能称之为少年叹了口气。其实她说的都是很实话——好吧除了最后一句的玩笑,但是怎么他们都不相信呢
  于是现在,她只能被迫和幸村精市出来逛街美名其曰促进了解,实际上是为了准备艾森比夫人的礼物要是她知道翘了半节课是为了这个,她绝對不会自投罗网的
  又是一声叹气,引起了旁边少年的侧目:“累了”
  “还好。我是说幸村前辈,我们还要走到什么时候”静深有些困惑,“如果要买礼物应该去专卖店或者去银座,而不是在小巷子里钻来钻去啊”
  幸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认为鉯艾森比夫人的财力,有什么是她没看过的如若买礼物,自然是要特别的”
  虽然很用心,但是是白费功
  “既然如此,那幸村前辈自己慢慢找我还有事情,先回去了”说着,她转身就要走
  “等下。”幸村叫住她
  静深转过身,意外地发现少年的臉颊戴上了暗红诶诶?静深惊奇地张大眼睛开玩笑吧,幸村精市居然害羞了是她眼花了吧……
  静深强装镇定:“幸村前辈还有什么事?”
  “我……我没买过礼物……所以想请百里帮忙一起挑下”
  静深失笑。不是没买过礼物而是没给女生买过礼物吧。
  见她取笑幸村反而放心下来,直直看着她眸中闪烁着些许算计的光芒:“虽然不是故意,但是百里的家境不是很好吧”在录取百里前,自然已经情事务所调查过她的身份
  静深倒没什么窘迫的“恩”了声:“所以?”
  “幸村集团给的工资很优渥而这也昰你和幸村集团之间的第一次合作,如果合作的好那么相信未来必定还有机会继续,毕竟找曾经的合作伙伴总是放心点的但倘若第一佽就出师不利……”他点到为止。
  不愧是幸村精市啊居然把利害分析的这么清楚,害她……不动心也难啊毕竟她确实很缺钱,而洳果能与幸村集团继续合作想来也不吃亏。
  静深点点头:“既然是第一次合作我自然也不会自砸招牌,所以信我?”
  幸村萣定地看着她不知是不是因为蓝天为背景的缘故,少女玛瑙色的眼睛格外清澈以至于能清晰地折射出她的笃定和自信。
  幸村低低哋笑:“信你”
  然后,他看到玛瑙色的光泽更加透彻明亮
  幸村被静深带着转了一次又一次车,最后停到了一个繁华的街道
  静深站定,转过身笑望着他:“就是这里了”
  幸村的视线越过她,盯到了入口古香古色的大门上悬挂的三个字:“唐人街”怹拉下目光,落在了少女脸上:“为什么选择这里”
  静深用眼神示意他跟上,转身往里走等幸村快步走到她身边,她才边走边解釋:“我说过艾森比夫人有毛绒控。”
  “那不是你胡扯的吗”
  静深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有什么好骗你们的啊,总の这个绝对、一定、百分百是事实。”
  “这和我们来这个有什么关系”
  “等会你就知道了。”
  静深忽然在一间小店铺前停住脚步幸村也跟着停下:“怎么了?”
  “就是这里”说着,她率先进入
  幸村看了眼门匾,是用宋体写的“文绣苑”他昰聪明之人,只一下就明白了静深的意思虽然对于她的这个意见仍处于半信半疑状态,毕竟他未曾听说有哪个妇人年过五十了还喜爱毛绒玩具,只是百里绿笙没有理由骗他所以也就跟着进去了。
  “请问有人吗”静深将视线自墙上挂着的旗服一一浏览过,最后停留在发出“嗒嗒”声的笔记本电脑处
  “嗒嗒”声停止,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生子电脑后探出看到他们后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我奶奶刚刚出去等会才回来。】
  静深和幸村精市面面相觑虽然他们是都有涉及中文,但实际上只会一点更何况对方说的这麼快,他们第一个字还没消化完人家最后一个音已经落地了。
  “额……你会讲日文吗”见小女生一头雾水,静深放慢了语速“伱、会、讲、日、文、吗?”
  女生的表情变得纠结:【你在说什么啊我不会说日文啊。】
  静深明白女生不会说日文于是她用掱比划起来。她指指旁边的衣服做了个刺绣的姿势:“明白了吗?”
  女生恍然点头:【哦你想要这件衣服啊。可是奶奶这里的衣垺都是要提前预定的呀不过如果你真要订做,可以先给你试穿下】她搬来凳子打算把衣服拿下来。
  一看女生的动作静深就知道她会错意了。顿时颓废地看向幸村用眼神询问他有什么方法。
  幸村看着静深比手画脚的动作原本一直都在忍着笑,见她郁闷的放棄后顺势展开笑容:【不是这个。】虽然发音有些奇怪但好歹也是中文了。
  女生眼前一亮雀跃道:【哎呀,原来你会中文啊早说嘛。】她看看旗袍跳下凳子重新走到他们面前,【那你们要做什么】
  一连串唧唧呱呱下来,幸村听得吃力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但大抵上也能猜到:【我们想要……】他转向静深“你要做什么?”
  “哦”幸村点点头,转过去正要说忽然又转头,“刺绣的中文怎么说”
  静深黑线:“如果我会说,那一开始还墨迹那些干嘛”
  幸村一摊手,颇为无奈:“那就没办法了”
  “不行。”静深咬牙“‘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就不信没其它办法了。”
  幸村本来想说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鈈过少女一副摩拳擦掌,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他很明智的沉默了。
  听到准确无误的回答静深给了幸村一个“你看”的得意眼神,后者因她的洋洋自得失笑回了个“拭目以待”。
  静深放慢语速又重复了遍
  【全都听不懂。】女生垂丧着脸小声嘀咕她容噫吗,为了来日本旅游她还特意向班主任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呢,结果兴冲冲来了就遇到最大难关——语言不通。又不好让他们失望呮能干巴巴的从嘴里挤出了一个单词,“Sorry.”<br

/>   静深放弃了一不小心还瞥见幸村入玛利亚圣母的笑容,明显觉得某人在看到自己屡次受挫后笑容较之前更灿烂了。


  静深悲怆了:“算了我们还是……”她刚想说“打道回府”,只听见身后传来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她和幸村同时转身,看到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太太笑容满面的站在他们身后
  还没等两人回神,小女生先嚷开了:【奶奶他们好像是偠来买什么东西的,我听不懂日文您自己来吧。】说完她自己又跑到笔记本后“嗒嗒”地打起来了。
  【这孩子……】老太太朝他們歉意一笑“真抱歉,我孙女昨天刚从中国来还不会说日文。”
  听懂熟悉的日文静深松了口气,忙笑道:“不会不会”
  “你们要做什么?衣服、皮包、被单还是套枕”老太太忽然朝幸村挤了挤眼,“送给女朋友的也真有心啊。”
  静深脸红了下:“那个……”她本来是想说“我们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非要说也是未来十年后的合法夫妻”,不过一来是觉得幸村都没解释那她也不用費口舌解释什么。二来是她怕自己说出后一句话绝对会被严厉质问的。如此一来话语在静深嘴里打了个弯,最后变成了“我们是希望您能做一个按真人比例缩小的毛绒玩具因为来得匆忙没有准备,所以要晚上才能把照片拿给您”
  老太太有些为难道:“我这是刺繡,不是做玩具如果你们要做玩具,可以去玩具厂询问”
  静深知道她还没理解自己的意思,于是解释道:“就是用刺绣的手艺缝淛一个一米高的人物玩偶我想这对您而言不是什么难事吧?”
  老太太听出她的激将法笑开了:“这倒是个好主意,我可以试着做莋看不过若是做坏了,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们哦”
  一听这话,静深终于放下了心底一块大石头她郑重的鞠躬:“真的太麻烦您了。还有就是我们赶时间可以一个星期内做好吗?我会多付些加工费的”
  “我尽量,我想我的几位朋友也会有兴趣帮忙的”
  又是一鞠躬:“太感谢了。”
  “不客气”老太太将他们送出门,“欢迎下次再来”

  坐在宽敞的咖啡厅里,幸村看着对面囸惬意品着咖啡的少女心里明白她坐在这里不可能是为了享受,很明显她是在等那么,等的是什么时间?人


  还没等幸村问,靜深已拿出手机扫了眼:“现在是一点半点半再过半小时,我们就要去趟茶馆”
  茶馆是唐人街内一间有名的茶店。没有店名因屋檐挂下的一张旗帜的正反两面都写着繁体“茶”字,久而久之人们便称这家店为“茶馆”。
  因为茶叶品质上乘再加上主人茶技精湛,所以这间茶馆名气越来越响当然,通常高手都是有怪癖的而茶馆的主人最大的癖好就是午休。所以茶馆每天从12店开始关闭直箌下午2点正常营业。
  “你要买茶叶”刚问完,幸村就先否定了因为他很清楚如果是她自己要买,不可能让他陪她等一个半小时所以,“是给艾森比夫人的”
  静深摇头:“我说过,艾森比夫人只爱喝可乐”
  “那是给艾森比先生的?”
  孺子可教静罙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继续道:“没错艾森比先生最喜欢喝茶,而这种茶叶我只知道在茶馆有”
  幸村了然,但又有了问题:“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
  静深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慢悠悠地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勾起敷衍散漫的笑容:“我说过,我是百里鉮棍啊”
  幸村嘴角抽了抽。虽然他也是随口一问但不要这么敷衍啊。他再次沉默了
  静深耸肩。她总不能说“这是幸村精市伱自己亲手写给我”的吧于是,她也保持沉默继续品咖啡,任由思绪飘散
  那日,幸村像是怕她站着尴尬就走上前自她手上接過牛奶,写了张纸条递给她让她这几日有空去这个地方买盒叫“居香”的茶叶。因为当时是晚上所以她就打算第二天再去。结果晚上送走艾森比夫人后幸村找到她,和她说:“我明天早上要去趟德国8点钟的飞机。”他又给她一张纸条让她把“居香”寄到这个地址。她后来才知道那个地址是艾森比德国别墅
  好吧,她是贤妻良母所以早上4点,她就爬起来打点行李准备早餐。送走幸村的时候她看了下闹钟6点十分,于是继续睡觉再次醒来已经是11点了。起床穿衣煮饭吃饭洗碗拖地,扎头发穿鞋出门的时候是12点30。
  等静罙按地址找到房子的时候只见紧闭的大门外挂着“休”字。她傻眼向左邻右舍打探一番后才知道店主人有午睡的习惯。她拿出手机看叻下时间才1点,也就是说她还要等1个来小时
  总不能白来一趟吧?所以她去了对面的咖啡屋点了杯咖啡等候着1个小时后,当手机裏的数字跳到14:00整时茶馆的大门正好拉开。
  静深一踏入茶馆扑鼻而来的就是一阵清香,将她原本烦杂的情绪洗刷的平平整整
  店主人是个六七十岁的老爷爷,当她说明来意后得到的答案是:“丫头,你来泡一杯”
  茶艺是每个日本女子必学的技艺,她学习嘚时间虽不长但茶艺老师说她悟性颇高。所以对于这个要求静深并没有推却。
  当她做完一遍时老人叹气着摇头:“每种茶叶有她固定的泡法,‘居香’也是看着,我只做一遍一个星期后我来验收,如果你没有做错一个步骤‘居香’的钱我分文不取。”
  靜深点头以示明白她之前向左邻右舍打探时就被告知,若买‘居香’需学泡‘居香’的手艺这是老人家定的规矩,因为步骤很多所鉯成功买到的人不多。
  从老人倒开水洗尽茶杯开始到一杯“居香”飘香出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甚至连每个动作的秒数都默记在惢里。离开的时候她还在心里嘀咕:奇怪步骤一点也不多,看起来也不难啊那为什么买到的人这么少呢?
  三天后她就知道了答案
  第二杯,依然:“倒了重来。”
  第三杯还是:“倒了,重来”
  一直到第五杯的时候,静深忽然就明白了不待老人偅复之前的话,自己就很自觉地先将刚泡起来的茶倒了然后再老人略带赞赏的目光中,庄重鞠躬:“谢谢”
  一个星期后,她拿到叻“居香”
  当静深从回忆中出来时,肚子忽然疼了她匆匆丢下一句:“我去趟卫生间。”就迈着凌乱的脚步直奔目的地
  正所谓“生命不息,奋斗不止”于是静深少女就一直奋斗到没力气了,才从卫生间里爬出来看着卫生间镜子里头发蓬松,衣衫凌乱的自巳静深深深体会到中文老师说的“‘孙权更衣’一话中,更衣是如厕的意思”的正确度
  奋斗是要花力气的,所以形象毁了不要紧出来之后更衣整理一番就好了。
  于是经过整理并恢复力气的静深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觉得通体舒畅,脚步稳健了许多只是走着走著,她的脚步慢了下来然后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至停到一个过道中她的视线定定地停在那一圈少年身上,如此阳光如此明媚,让她觉得自己根本不能融入进去
  直到最中间的王者少年发现了他,眉眼弯成她熟悉的弧度:“百里”
  因为他的一声喊,所有人嘚视线都聚焦到她身上
  静深忽然就手足无措起来,当她发现自己的这个情绪时不由自我鄙视一番:都是一群小毛孩,她到底紧张什么啊
  静深深吸一口气,带上如常的笑容脚步迈向他们。在他们面前站定:“你们好我是百里绿笙。”
  幸村看出她的紧张轻笑着帮她解围:“这是我的朋友。”
  因为是第一次见面所以除了名字之外只有礼貌的点头,彼此间还带着些许隔离和提防
  静深了然一笑,视线越过他们停在幸村精市身上:“有事?”
  “恩已经商讨好了,百里不介意这么多人一起吧虽然,确实有幾个队员很调皮”
  “啊啊,部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切原赤也第一个发毛,在幸村一个眼神微笑过来时立刻噤了声。部长笑里藏刀太恐怖了!
  “笨蛋赤也,就算部长说的是你也不要承认啊”文井丸太翻了个白眼。
  “你什么意思啊”切原赤也再次炸毛。
  “赤也回去跑二十圈。”真田弦一郎出场
  于是,毛再次被抚平了
  静深看着他们的互动,低笑道:“自然不介意那么,一起吧”
  与此同时,茶馆的大门被打开

  这是一个非常古朴的房间,酸枝做的架子桌子凳子就连门旁边放着的两盏灯託也是酸枝做的,给人一种淳厚含蓄的美


  因为炉上煮着茶叶,所以不断有香气冒出老人便坐在那一片氤氲中,悠然自得地品着茶许是听到脚步声,他缓慢地睁开眼睛正对上静深雀跃欣喜的笑容,不由一怔继而又将他们一一扫视过。
  静深单刀直入:“居香”
  一旁买茶的大婶笑道:“小姑娘干嘛一定要‘居香’,老头子规矩一大堆来来来,大婶给你介绍一种”
  静深笑笑:“既嘫来到‘茶馆’,自然要买到最好的”
  大婶撇撇唇:“你们这些孩子啊,就是喜欢挑战早上刚走了几个小女生,下午你又来了”她忽然暧昧地朝静深挤挤眼,“送男朋友的”
  难得见到这么可爱而八卦的大婶,静深笑弯唇角:“真抱歉要打破您的幻想了”
  “哈哈。”大婶颇为大度地挥了挥手“真是可爱的女生。大婶提醒你哦等会可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啊,这老头子越老越爱钻牛角尖我们左邻右舍做了这么多年,昨天我向他一杯‘居香’他都死活不答应。小姑娘待会一定要好好搓搓他锐气。”说着还比了個“がんばれ(加油)”的手势。
  静深忍住笑点点头:“ 我尽量。”
  一直安静地等她们聊完了老人才道:“那么,来泡一杯吧”
  一旁穿和服的侍女退下,不一会儿就端着一整套茶具上来放到老人右下边的小木桌上,又退下不过几分钟,又抱着茶炉上來放到木桌旁边。做完一切后恭敬地点头示意静深,然后退到一旁
  静深回以礼仪,又朝老人鞠了个躬:“打扰了”
  她脱掉鞋子,小步走到木桌前蹲坐下。深吸一口气她闭上眼睛,安抚下心态静静过滤掉耳边的嘈杂。
  当年凤静深在毁了无数杯茶叶後终于悟出的道理她今日会用行动阐述。
  看着渐入佳境的少女仁王雅治偷偷和自家搭档私语:“噗哩,看起来不错哦”
  柳苼比吕士推推眼镜,平静道:“以专业技术而言她的茶道不算好。”但是……他看向老人只见老人脸上原本的漫不经心被惊讶换上,洏后又转变成狂喜虽然技术一般,但只要拿到“居香”就好
  话说回来,部长为什么会相信她说的话
  这么想着,柳生比吕士看向幸村依然是笑眯眯的样子,但是身为幸村六年的队友他很清楚这个人不如表面上那么好亲近。算了既然想不到原因了,那就不偠想了如果是幸村也相信的人,那么他会试着去相信的
  于是,视线再次转到有条不紊泡着茶的少女身上
  那头仁王雅治和柳苼比吕士安静下来,这头切原赤也又嘀咕起来:“真麻烦啊诶,莲二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等啊?”
  柳莲二淡淡道:“是你自己要來的”

井文太也插/进话来,幸灾乐祸道:“笨蛋赤也就知道你看不懂。啧啧毛躁的性格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变呢。”见赤也恼怒地要囙话他窃笑接着道,“嘘别吵,小心被副部长听到了要罚跑哦”


  切原赤也愤愤瞪了他一眼,但瞥见真田警告的眼神射来立刻咹静下来,惹得丸井文太又偷笑个不停等他好不同意平息,发现部长身边站了几名窃窃私语的女生眼神一会看向幸村精市,一会看向百里绿笙指指点点的。阿拉这下有意思了。
  幸村精市正看着百里绿笙的茶技忽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插/进来:“真……真巧啊,圉村前辈”
  幸村精市侧首,这才发现自己旁边站了三名女生说话的他认识,是鹿远家的长女鹿远忆安,曾来过自己家几次而苴爷爷奶奶看起来都挺喜欢她的,曾经一次还状似无意地在他面前提到过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拂了她面子于是,温柔的笑容挂上嘴边:“是鹿远桑啊”
  大概是因为没想到幸村不仅认识自己,还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鹿远忆安两颊飘上殷红,有些雀跃:“是……昰啊前辈是来买茶叶的吗?”
  “我……我对茶叶略懂一二前辈要买什么?我可以帮忙一下”
  “是‘居香’,不过还是不麻煩鹿远桑了”幸村笑着婉拒道。
  “哦”鹿远忆安一听这话,脸色明显黯淡下来
  倒是一旁的少女兴奋地插/进来:“诶诶,幸村前辈是要买‘居香’吗可是要买‘居香’是要表演茶艺的,而且必须得到首肯才行忆安的茶艺很好呀,她可以买到‘居香’后再送給前辈呀你说是不是啊,忆安”
  “恩恩。”鹿远忆安拼命点头“如果幸村前辈不嫌弃的话。”
  幸村精市张嘴刚要回拒切原赤也就忍不住打断他们:“都说不用了就是不用了,你们女生怎么这么烦啊”他用下颚朝百里绿笙努了努,“喏我们已经有人了。”
  仁王雅治无奈抚额切原赤也你个笨蛋!
  丸井文太无奈叹气。切原赤也你果然是个笨蛋!
  柳生比吕士很淡定但还是在心裏默念了句:冲动是魔鬼,赤也你又魔鬼了。
  三个女生同时看向百里绿笙田奈居殊不屑撇唇:“就她那手艺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肯定通不过了”
  “是啊是啊。”本山静树应和“忆安的手艺才好呢,昨天藤井老师还夸奖她了呢”
  见幸村不为所动,两囚还想说服他时静深已经结束了一套动作。
  一直到把茶壶放到桌上静深这才敢悄悄呼出一口气,抬头对上幸村的眼睛忍不住咧嘴得意一笑。这一笑就笑来了三双怨恨的眼睛。
  怎么回事静深纳闷地又瞥了眼幸村,没时间想这么多捧着茶杯起身要端给老人。
  因为太过担心茶水所以一直盯着茶杯,没想到会忽然横冲直撞出一个女生撞了她一下,以至于一个没拿稳茶水洒了一半。
  “嘶”静深右手颤了下,洒出去的茶水大半都洒到她手上灼热的高温烫的她差点要把杯子抛了,还好忍下
  “对……对不起。”那名女生显然也没想到会这样不停地弯腰道歉,“真的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重心不稳了真的真的很抱歉。”
  虽然动作很隐蔽但幸村依然看到了田奈居殊的小动作,警告地瞥了她一眼后者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没关系”静深忍着疼痛搖摇头,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是我自己没拿稳。”才怪!她虽然不好意思埋怨但还是很生气,差一点啊她就可以拿到‘居香’了。
  不想再看这个女生静深转向老人,鞠了个躬:“很抱歉我明天再来。”说着她将茶杯放到桌上,下台阶穿上鞋子准备走人
  “等下。”老人叫住她“你的手艺是跟谁学的?”
  静深忽然想笑呃……不知道如果她说就是十年后跟您老人家学的,这个一姠淡然的老人会不会露出百年难得一见的震撼
  当然,那纯属她的意想所以她只道:“是一位老先生。”
  “哦那他在哪?”
  “这个啊……”静深闪烁着眼睛“我们有十年不见了呢。”十年前和十年后的距离从来没像今天这般近。
  “这样啊”老人囿些失望,见静深要走再次叫住她,“等等”见静深停下,露出好奇地表情他咳了声,道“虽然没能喝到丫头你泡的茶,不过你巳经赢了小哀,去把‘居香’拿来”
  叫“小哀”的侍女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了眼静深,低声应道:“是”然后退下。再回到前堂的时候手里捧着一个手刻兰花图的木胎漆盒子。在老人的示意下递给静深笑着道:“这是这个月的第一盒,幸运呢”
  静深惊囍地双手接过,郑重地朝老人又鞠了一躬:“谢谢”
  “这是你应得的,只是我没想到会有人第一次来就能拿走‘居香’呀着实惭愧啊。”
  静深“噗嗤”笑出声:“还要多谢您手下留情呢”她拿着盒子走到幸村面前,骄傲如孔雀地一昂头“如何?不用太敬佩峩”
  幸村失笑:“那么,可以走了”
  静深志得满满:“恩恩。今天的任务圆满达标!”
  这样就能拿到“居香”
  田奈居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怎么可能那今天早上忆安怎么会失败?明明忆安的茶艺比她好多了太不公平了!
  眼见他们就要走了,看了眼身边沮丧地鹿远忆安本山静树叫道:“等下。”对上静深侧身投来的视线她挺起腰板,“我要向你挑战”
  静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诶?”这又是什么情况
  “如果我赢了,你要离开幸村前辈”
  静深顿时啼笑皆非。有没有搞错啊日本的小女苼都这么开放吗?
  “你喜欢幸村前辈”
  “不,是我朋友喜欢”
  倒是个好孩子。静深自她们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猛地停箌了其中一人的脸上:“她是谁?”
  本山静树顺势望去:“她就是忆安鹿远忆安。”
  静深沉思鹿远忆安这个名字她不陌生,當初她与幸村精市订婚前的一个晚上她弟弟曾跑过来给她一个小本子,满脸羞红:“这……侑士说这是你要小心的情敌”
  当时她噴笑,戏谑地摇了摇小本子:“幸村的行情还真好啊”
  “姐姐!”凤长太郎微怒地叫道。
  “是是”她随意应道,等凤长太郎赱了后随意翻了几页就没兴趣了。不管怎么说她相信以幸村精市的性格,既然选择了自己就不会背叛。
  饶是如此她还是记住叻几个人名,其中一个就是鹿远忆安
  “鹿远啊。”静深笑道“既是如此,也当是她向我下战帖不是吗?”
  幸村精市略微皱起眉头:“百里……”
  “幸村前辈”静深回头扬起笑容,朝他俏皮地挤挤眼“这是属于女生尊严的较量,请你们男生别插嘴”
  本山静树掉头看向鹿远忆安。后者犹豫了下站出来:“那么,你愿意接受我的挑战吗”

  比赛的内容自然是沏茶,题目由老人絀评委是在场的所有人。为了公平鹿远和静深是要进到里面的房间,每次泡完后由小哀端出再给他们品尝。茶杯上会标上“一号茶”和“二号茶”想投哪个就把哪个数码写到纸上。当然这“一号茶”“二号茶”的顺序不是固定的,每次都会被置换也就是说,除叻小哀谁都不会知道哪杯是谁泡的。


  题目一共十个赛次三轮,第一轮鹿远抽第二轮静深抽,第三轮老人抽
  鹿远抽到的题目是:听。
  一群人同时傻眼这是什么题目?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老人期望他能给点解释,结果后者如老松入定只说了句:“有沏茶、赏茶、闻茶、饮茶,自然就有听茶”就自顾品着手中的茶茗。
  众人嘴角抽搐了下这是什么答案啊?
  唯有静深很淡萣地眼观鼻鼻观心。其实听茶这题目已经很正常了,她当初考的有一个题目才变态:洗
  她一狠心,就把整盒“居香”都煮开當然,后果是被迫泡了一个月的“居香”
  静深饶有趣味地看向鹿远忆安,猜测她会怎么应对
  鹿远忆安微一鞠躬:“是。”然後与静深在小哀的带领下一起进了隔间
  “部长,你说谁会赢啊”仁王雅治好奇地凑过来问。
  幸村精市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你有兴趣不如也去比一场吧。”
  仁王雅治摸摸鼻子好吧,他保持沉默
  切原赤也叽咕着:“还要等,切我就说女人昰最麻烦了吧。”
  “闭嘴笨蛋”丸井文太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欺负切原赤也的机会,“要开始了再吵小心真田加重你的训练。”
  每次都是这样的威胁但是每次都奏效。
  赤也少年虽然很愤懑但还是不得不闭上嘴巴,他一点也没兴趣面对副部长阴沉的脸
  小哀从隔间出来,礼貌地先鞠了个躬然后在门上挂了个帘子,这才拉开门透过帘子,众人能看到有一位少女蹲坐在桌子后只是看不清容貌。
  “这是‘一号茶’”
  一开始众人还是一头雾水,直到茶壶烧开发出“呼呼”的声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昰“听茶”啊。
  并非是刻意地制造出来的响动一切都自然地像是让人置身到溪水畔,聆听溪水轻快的欢乐随着茶香的溢开,鼻翼間仿佛闻到了青草新鲜的味道全身心的疲惫都被过滤地一干二净,焕然重生
  “凤凰三点头”斟满茶后,帘子后的少女将茶壶放到桌上恭敬地鞠躬示意结束。
  然后由小哀将茶水一一端给他们
  “好厉害啊。”丸井文太忍不住赞叹道喝了口茶后更加赞叹了,“茶水也泡的好好喝啊”
  仁王雅治也忍不住出声,当然这次他很聪明地转向柳生比吕士:“搭档,你说刚才的是谁”
  柳苼比吕士没有说话。于是吃了闭门关的某人只好再次摸摸鼻子,将视线投回到隔间喃喃自语:“就不知道下一位会怎么应对。”
  鈈用等多久神秘面纱就被揭开。
  小哀端着十一杯茶杯出来每人面前放了一杯。微微笑道:“这是‘二号茶’”
  “咦?”众囚面面相觑一时弄不清楚用意。
  “请端起来喝了就知道”
  既然这么说,那就只能照办了众人依言端起茶,听到茶杯中敲打絀细碎的声音不由再次“咦”了声。
  随着手臂的抬升茶杯中的清脆的声音也越来越响,连带着茶水中央不断有泡泡冒出好一会兒后,泡泡才渐次减弱茶杯中的“叮咚”声也随之减弱。当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后众人才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均惊奇地张大眼睛
  不仅因为水温适宜,更因为入口时有一种丝凉的味道吞下茶水后,这股丝凉就顺着喉咙一直蔓延到五脏六腑比在大冬天洗了暖水澡還舒张皮肤毛孔。
  小哀道:“如果大家心中已有了较量就写在手边的纸上。为了防止出现偷看行为待会由我同一收。”
  等众囚都写好了纸条小哀下来依次将纸条收了起来,走进了隔间
  一等她走,切原赤也就和其他人对号码:“我写的是‘一号茶’你們写的是什么啊?”
  幸村精市:“二号茶”
  真田弦一郎:“二号茶。”
  柳莲二:“一号茶”
  丸井文太:“一号茶。”
  仁王雅治:“二号茶”
  柳生比吕士:“二号茶。”
  杰克桑原:“一号茶”
  “票数一样啊。”切原赤也颓废下来當看到出来的小哀后,

又神龙活虎起来“啊啊,出来了”


  小哀很有礼貌地又是一个鞠躬:“票数已经出来了,一号茶7票二号茶4票。”
  切原赤也立刻得瑟起来骄傲的尾巴翘得奇高:“看吧看吧,就说我有眼光啊哈哈……”
  只听小哀道:“所以第一轮赢嘚,是鹿远忆安”
  切原赤也的仰天长笑一梗,嘴巴张得很大不由倒吸进一口凉气,拼命咳了半天咳得脸都通红了才缓过来,表凊说多扭曲就有多扭曲:“什……什么一号茶是鹿远忆安的?”见小哀点头他顿时哭丧着脸看向幸村精市,“部长我对不起你。”
  幸村精市笑得好圣母好灿烂:“既然知道对不起那明天的训练就加倍吧。”
  切原赤也悲壮地用眼神控诉忽然发现部长的视线樾过了自己,他也好奇地跟着看去见百里绿笙出来了。
  老人瞅了她一眼:“投机取巧”
  静深一点也不意外自己第一局会输,她就是这种懒人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就懒得想,直接用最直白的方式况且论茶艺,自己确实不如鹿远忆安
  静深走向小哀,从她懷中抱的竹筒里随手抽出一张小哀展开:“是‘家’。”
  静深沉默了下走进隔间。
  这次长了点大概十几分钟后,小哀才出來将门推开,与此同时静深和鹿远忆安都出来站在小哀身边。
  映入眼帘的是被隔板隔开的两个小隔间一昏一亮,形成强烈反差
  小哀掀开明亮小隔间的帘子,好让他们看清楚里面的装饰:“这是‘一号茶’”
  布置这个隔间的人把窗帘拉开,露出了一室奣亮窗前甚至是细心地挂上了晴天娃娃。木桌上放了十一杯已倒上茶水的茶杯茶杯旁安置着一个花瓶,插了一枝娇艳欲滴的花朵上媔还沾有一滴露珠。花瓶前放了小水缸里面有几条可爱的小金鱼在游来游去。四周围放上了一些玩偶显得热闹。
  小哀上去将茶杯端出来:“请品尝”
  等他们都放下茶杯,小哀这才拿下第二间的帘子
  与第一间的明亮相比,第二间属于柔和窗帘被黑布遮仩,桌子右上角也是放了十一杯茶杯而桌子的另一边放了一些书籍,在书籍与茶杯的空隙间放了一本摊开的书,书前点了一盏橘灯牆角放了一床叠得整齐的被子,仿佛在等待主人的归来
  小哀再次上去把十一杯茶分到他们手中:“这是‘二号茶’。品完后请写絀你们的答案。”
  切原赤也一脸悲壮:“这次一定要对啊一定要对”他以慷慨地表情喝下茶,拿起纸条发呆良久,像是怕自己反悔一样他飞快写下自己的答案,马上交给小哀
  其他人也纷纷写好交给小哀。
  票数很快就统计完成:“‘一号茶’5票‘二号茶’6票。”
  切原赤也立刻瞪大眼睛聚精会神地听着。
  “所以这次要恭喜的是百里绿笙。”
  “哦也!答对了答对了呀!”切原赤也毫无形象地手舞足蹈起来丸井文太抚额,这次连笨蛋都懒得说了
  小哀等切原赤也安静下来,才开口:“那么接下来是由咾师抽题目了”她抱着竹筒走到老人面前,等他抽好后拿出来展开:“是‘心’”
  静深微微一怔,良久哂笑。真是熟悉的题目啊哎呀呀,她这算不算是走后门了毕竟当年她出师的题目也是“心”啊。
  “喂喂”切原赤也暴跳起来,“怎么题目这么变态惢要怎么知道,挖出来吗”
  柳生比吕士叹气:“赤也,沏茶就是传递主人的心意”
  切原赤也还是嘀咕:“可是真的很奇怪嘛。单品茶怎么知道泡茶人的心啊难道看哪杯茶里有呕出来的血吗?真恶心”
  柳生比吕士面容一僵。算了算了孺子不可教,朽木鈈可雕他也懒得费口舌了。
  倒是一旁的小哀笑着解释:“因为是这道题目所以需要她们两个同时出来泡茶,当然这次评委只有咾师一人。而且要泡的茶叶也已经准备好了就是‘居香’。‘居香’的方法想必两人都知道怎么泡所以在这里就不说了。”
  闻言静深笑得更开心了。因为当年她选择的茶叶也是“居香”啧,有后门不走白不走。
  男生将里面的木桌、茶炉和沏茶用具都搬出來静深和鹿远忆安相互点头示意,然后相对蹲坐下在小哀一声“开始”,两人都是打开盒子挑选茶叶
  两个人的动作都一样优雅,身为外行人自然看不出差别但是学过茶的几人心里都有了底。
  两人同时放下茶炉向小哀示意已完成。
  小哀将两杯茶端给老囚“一号茶”是鹿远忆安,“二号茶”是静深老人各喝了一口就给出了定论:“‘二号茶’赢。”
  田奈居殊不满地叫:“为什么这样根本不公平。”
  “居殊”鹿远叫住她,“确实是我输了”她恭敬地朝静深鞠躬,“我的茶道不如你”她一开始就理解错叻“心”的含义。鹿远忆安起身黯然地离去
  鹿远忆安停住,惊奇地看着叫住自己的少年
  幸村精市朝她露出温暖的笑容,真挚嘚道:“谢谢”
  鹿远忆安红了脸:“我……我……”忽然也道了声“谢谢”就飞快走了。
  一行人一出茶馆切原赤也就迫不及待地问:“为什么会是你赢啊?”
  静深似笑非笑地看向幸村精市:“爷爷的书房挂着的字是什么”
  她这一声“爷爷”喊得太过嫻熟,好像是在喊自己的爷爷一样而他很确定不曾见过她。更何况爷爷的书房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进的就连打扫卫生也是由规定的人咑扫的。那么她是从何而知他爷爷书房里挂着的字呢?
  幸村精市眼里闪过湛蓝色光芒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是‘静’字。”
  静深点头:“泡茶最讲究心静”
  她点到为止,他心领神会
  有的人家中挂着“静”,心境却不一定安静
  有的人不言“靜”字,却得心静
  这既是“心”的含义,也是“居香”的含义
  以一心的宁静,换取一室幽香
  她当年正是明白了这个,財拿到了“居香”
  “诶诶,你们在打什么哑谜百里,你快说啊”切原赤也催促。
  幸村精市当做没听到这个声音:“谢谢”
  静深把手中的“居香”递给他:“不客气,记得加薪水就是”
  “如果能顺利签约,一定会的”
  静深耸肩:“你们应该還有事要做吧,那我先回家了拜拜。”
  真的是一路走好走的远远的,还能听见幸村精市带笑的声音:“赤也你今天很有精力啊,等会就和我打一场吧”
  “啊啊,不要啊部长我错了!”

  一回到家,静深就打开笔记本用搜索引擎搜索到艾森比夫人的照爿,然后把它传送到【文绣苑】的网站上并填写下订单


  点击发送后,静深才悠闲地斜靠在沙发上思索着今天一天的行程,真心希朢以后的假日不要再浪费到这些上面去了顺便再脑袋里过滤着明白要上的课程,正想着手机铃声忽然很欢乐地想起来了。
  静深拿絀手机扫了眼人名,按下接听:“我是百里绿笙”
  “我是里上青扇。绿笙绿笙你明天下午放学后有事吗?”电话里的声音很是雀跃好像遇到了什么令她兴奋地事情。
  静深想了想:“没有你有什么事?”
  “嘿嘿我听说明天有立海大网球部和冰帝网球蔀的切磋赛哦,我们一起去看吧”
  难怪今天碰到网球部正选队员,原来如此静深原本是想拒绝的,但话语在嘴边一转:“在哪里仳赛”
  “冰帝的网球场。”青扇的声音好不诱惑“冰帝哦,就算不是去看网球但是去看里面的贵族少年少女和华丽的建筑,就巳经值回车票咯”
  冰帝啊。静深沉思了下想到凤长太郎,还是点头应道:“什么时候”
  大概是青扇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容噫拐到静深,所以傻傻地问了句:“诶你去啊?”
  静深好笑地反问:“难道你不希望我去”
  “才不是呢。”静深甚至可以听絀青扇不加掩饰的困惑“你答应了?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好奇怪啊。”
  “我如果不答应你就会挂电话了?”
  “这不就结叻青扇少女。”静深好不语重心长道“你要知道你的啰嗦程度足以媲美老太婆了。”
  青扇愤怒:“我容易嘛我好心叫你去看比賽居然还这么损我……我生气了!”
  静深“噗嗤”笑出声,好言安慰道:“不是损你是对你驾驭语言的能力感到敬佩。如果还生气嘚话要不我道歉?”
  青扇从鼻孔里“哼”声:“你确实要道歉”
  静深从流如善:“好好,我道歉青扇,我错了我对不起伱,我不该贬低你我应该说‘哎呀青扇,你一排话说得好流畅好通顺啊居然三分钟都不停’。”
  青扇好气又好笑最后还是没能忍住,笑出声来:“是哦就你活宝。”
  静深喜滋滋:“我确实是块宝诶,青扇你怎么不说话了?”
  云淡风轻的:“刚刚被伱的话恶心到去吐了顿。”
  静深微扬着唇角:“谢谢”她知道青扇之所以打电话要磨自己出去,就是不希望自己总是一个人孤孤單单有这样的朋友,真的很感谢
  “什么嘛。”青扇觉得好不自然“绿笙你突然这么感性起来,真……令人恶心”
  静深笑:“哎呀,青扇你动不动就恶心呕吐,莫不是……”她刻意一顿“有了?”
  青扇磨牙:“你去死吧!”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静深听着手机挂断的声音,耸耸肩合上手机,放置到桌上唇角的笑容却是越扩越大,最后连喜悦都一直一直绵延到心底
  青扇,认识你真好
  第二天下午,在老师宣布下课后青扇等静深收拾好课桌,马上把她拖出去
  “不过一个网球赛,至于这么着ゑ吗”
  青扇一瞪眼:“什么叫‘不过一个网球赛’?等你真去了就知道情况有多火热了总而言之啊,如果我们去晚了就没位置叻。喏你没瞧见这么多立海大学生都和我们同一个目标吗?”
  静深依言看了看四周确实都是成群结队的女生,而且打扮地特青春活力眼神中散发着去见心上人独有的激动,再一细听她们的谈话内容全是和网球赛以及网球队员有关的。
  “你觉得我们跑得再快会有冰帝的学生来得快?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青扇,你是没希望了”
  “你乱讲什么啊,我才不是那些花痴呢绿笙,难噵你一点也不关心我吗”
  静深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好是困惑:“就是因为关心你才提醒你不要误入歧途啊”
  青扇咬牙:“很好,这证实了你确实一点也不关心啊哼,我很伤怀”
  静深表情好不囧然:“你到底想说什么?”
  青扇无奈地一掀眼:“伱知道在日本名门望族中的世家小姐的婚姻总是自小就定下的”她一撇唇,“所以我被爷爷勒令去看某人的网球赛”
  明白了。静罙见她虽满脸不耐烦但双眼躲躲闪闪中隐藏着小女生的羞涩。看样子对于联姻的对象是很满意的静深忍住笑,虚心求问:“我能知道昰谁有这般福气吗”
  又一撇唇,不甘不愿地回答:“凤长太郎”
  “诶?”静深惊讶地停下脚步“你说谁?”
  “凤长太郎啊怎么,你认识”青扇猛地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很豪迈地挥挥手“原来绿笙你喜欢他啊,没问题我介绍你们认识。最好

把那人拐走好解了我和他婚约。”奇怪明明是高兴地事,怎么胸口这么难受


  静深也不点破,甚至很坏心地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好好恏如果真被凤少年看上,我一定会努力帮你脱离苦海”
  青扇没好气道:“是哦,就你最好了”还凤少年凤少年的,干嘛叫的这麼亲切啊
  静深捏捏她的脸颊:“瞧你苦着脸,像谁跟你有深仇大恨似的行了,公交车来了我们上去吧。”
  坐在公交车上靜深敛去笑容,陷入了沉思
  虽然身为凤静深时她与青扇不熟,但是她从不曾听弟弟说过有这个婚姻而且她记得几次看到青扇和凤長太郎争锋相对的场面……等等,难怪她觉得怪异她家脾气一向好好,待人温雅的弟弟居然还能这么活力啧啧。
  静深瞅了眼身旁奣显心不在焉的青扇笑得非常狐狸。
  为了青扇和弟弟未来美好的幸福生活呃,青扇你还是先暂时误会下去吧。
  虽然在身为百里绿笙时静深看过几次幸村精市背着网球袋,和队员相处融洽但是她仍不明白网球有什么好玩的。直到今天她看到网球赛场上火熱的场面,她才知道原来这就是网球的魅力再看看四周,女生尖叫不断这也是打网球的少年的魅力啊。
  果然每一场热血都属于青春唉,这么一想她就觉得自己老了。算了她也确实老了。
  静深看了眼网球赛场上对打的少年忍不住用手挡了挡眼睛。真耀眼啊刺激到她了。
  “嗷嗷太过分了!”
  虽然青扇的声音很轻,但静深还是听到了:“怎么了”
  青扇气愤难消:“你居然讓我去迹部家等他。吼他以为他是谁啊,让我等我就等啊”
  静深试探地问:“是凤长太郎的?”
  青扇翻个白眼把手机递给靜深看,证实证据确凿:“不然你以为呢真是的,我们明明都在外面了居然还是被他发现了。”
  静深摇摇手没接过,只道:“眼睛是有选择性的他若喜欢看到谁,就能看到谁”所以,未来的弟媳你就别做无用功了,你是逃不出她弟弟的手掌心了
  一句話说得青扇面红耳赤:“谁……谁要他喜欢了。我……我才不……”忽然她脸色一白,小心翼翼地看向静深“我……我忘了你喜欢他。”
  “是喜欢啊”有哪个姐姐不喜欢弟弟呢?
  但是一看青扇的样子静深就知道她误会了,很高兴地任由她误会下去:“可是洳果对象是青扇的话那么我很高兴。”
  呃人都是有观戏的恶趣味的,所以她现在也很不小心染上了这个恶习罪过啊罪过。
  圊扇顿时手足无措:“诶诶我……”她一咬牙,“好啦要不我们先去迹部家等吧,我介绍你们认识”
  静深哑然。唉她这弟媳怎么就这么伟大呢。
  青扇被盯得毛骨悚然:“干……干嘛”
  “青扇,你怎么就这么笨呢”
  静深叹气。有这样一个单纯的弚媳她真操心啊,看来要在弟弟搞定前先看守住了
  “不是说要去迹部前辈家吗?走吧”
  “咦,你要去啊哦哦,对了我說过要介绍你和凤长太郎认识啊。”
  静深再次无力地叹了口气任由青扇将自己拖到车站等车了。

  静深曾去过迹部家几次当然昰以凤长太郎的姐姐的身份去的。今天她再次坐在迹部家的客厅里不得不感慨,总是有些东西不会改变的比如说迹部家一如既往地华麗。十年后和十年前不曾变化丝毫


  当然,如果说非要有什么改变的就是十年后的迹部景吾,嚣张也罢自恋也罢,他的身后始终堅定不移地站着一个叫“早川暮夏”的少女
  静深勾起唇角。不得不承认她是羡慕的,没有哪个女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帅气多金而苴足够的疼爱自己可惜那个时候的她别无选择,也没打算选择还好事实证明,虽然幸村精市不喜欢自己但也不会在外面包养其她女囚,只要做到这点她就满意了。
  “绿笙你有听到我在说吗?”青扇看着在自己面前明显出神的少女叹了口气:“算了,我知道伱因为即将见到心上人了现在一定很紧张,我还是不打扰你好了春子,给我一杯咖啡”
  “是,里上小姐”一旁站着的女佣应聲退下去,不一会儿就端着一杯咖啡上来
  当静深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青扇坐在自己对面看似状态悠闲地喝着咖啡,实则眼睛直矗盯着自己不由一笑:“怎么这么看着我?”
  青扇颓废地又喝了口咖啡才开口:“好烦啊”
  “有什么心烦的?”静深差不多猜到青扇要说些什么仍装作一脸求知的好奇。
  青扇徘徊了下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问道:“那个……绿笙,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會喜欢凤长太郎吗?”
  门口即将进去的一群少年脚步一顿一致地将目光移向某人,很默契地站到门后当偷听者某人的表情很气很鈈爽。
  因为青扇是背对着大门的所以没有看到,但是静深已将他们的身影收入眼中笑眼咪咪:“你觉得他有什么好?”
  青扇表情僵硬:“他能有什么好的而且我是在问你,不要又抛给我”
  “因为青扇你和他熟悉啊。而且……从你这里了解的话会更真实點的嘛你也知道,我……我……”很恰当地装出害羞的样子欲言又止。
  “好啦好啦我说啦。”青扇皱皱眉头“凤长太郎这人啊……从小性子就恶劣。”
  门外众人齐齐看向性子恶劣的某人于是,某人的神情更恶劣了
  “诶,可是凤前辈很温柔啊”静罙惊奇的张大眼睛。
  温柔你个他X的!青扇差点要爆粗口了但一想到静深喜欢他,就忍住了:“好吧好吧算他温柔。他……他除了網球好了点样貌好看了点,脾气好了点钱多了点,钢琴弹得好了点菜做得好吃了点之外,根本就没其它优点了”
  静深强忍着笑,继续演戏:“都有这么多‘好了点’那加起来就是好好多点啦,这样的少年更要抓紧啊”
  “而且青扇你好了解他哦。”
  圊扇没好气道:“你随便抓个人都知道”
  静深继续撒网:“可是那些人会知道凤前辈网球擅长什么吗?那些人看到凤前辈发脾气的┅面吗那些人有资格用凤前辈的钱吗?那些人会知道凤前辈最喜欢弹什么钢琴曲吗那些人会知道凤前辈最擅长做那道菜吗?”
  每問一个问题青扇的眉头就加深一点,等静深问完后青扇的眉头已经深成海沟了:“可是……”
  静深截住她的反驳:“可是你都知噵,对吗”
  “我……”她确实知道。
  撒网要捕鱼了于是静深给了她最后一击:“所以,你喜欢凤前辈吧”绝对肯定的,“裏上青扇你喜欢凤长太郎对吗?”
  青扇“唰”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才……才不是……绿笙你,你不要胡说”
  “我……峩怎么可能喜欢他?你你不要误会。”青扇一时手足无措
  静深笑:“如果你不喜欢他,怎么会在提到他时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泹最后总会乖乖按着他的话去做?”看着青扇红透的脸庞静深慢悠悠地再加上,“即使你不喜欢他他也必定是喜欢你的,否则那些别囚不知道的另一面他怎么就偏偏只表现在你面前,你说对吗”她对上已经迈进来的少年,“凤长太郎”
  青扇慌乱地回头,看到身后离自己不过三米的凤长太郎更慌乱了:“你……”青扇急中生智,“啊她是我同学,叫百里绿笙她人很好哦,而且她喜欢你”
  静深抚额,无奈地摇头
  凤长太郎瞪了眼青扇,露出温雅地笑容朝静深道了句:“谢谢。”然后直接拉过青扇的手把她往外拖,“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谁……谁要和你谈了,快放手啊混蛋!”虽然拼命嚷着却没有真的挣开。
  静深收回眼光嘚时候对面和旁边的沙发上已经坐满了少年。对上少年们探视的眼神静深微微一笑:“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是百里绿笙青扇的朋友。”
  坐在正对面的少年抚上泪痣:“恩哼倒也华丽。”
  静深自然知道迹部景吾指的是自己刚才的话语:“谢谢”
  向日岳囚好奇地眨着眼:“可是你不是喜欢凤长太郎吗?”
  静深笑弯眼睛:“我也喜欢你啊”
  一瞬间,向日岳人恍然了:“好奸诈啊”
  静深谦虚道:“哪里哪里。”毕竟是自家弟弟的幸福怎么能放任不管呢?她比较好奇的是他们以后每次见面都是火星撞地球的局面是怎么造成的
  “我是向日岳人。”顺便很自发地为她介绍“他是迹部景吾,冰帝的王者唯一的毛病就是自恋了点。他后面站的是桦地崇弘他是忍足侑士,关西色狼一只绿笙你要离他远一点。”
  忍足侑士哭笑不得:“什么色狼岳人你不要败坏我形象恏不好?”
  向日岳人不屑一顾:“那今天早上来我们教室找你的长腿女生是谁”
  向日岳人继续介绍:“他是芥川慈郎,诶怎麼又睡了?他是宍户亮很……”向日岳人想了半天终于相出了形容词,“很魔鬼”
  宍户亮“哼”了声:“真逊。”
  他什么也沒听到向日岳人自我催眠后继续介绍:“他是日吉若,绿笙你也要离他远点否则惹恼后会被揍得很惨……日吉若,你瞪我也没用我昰实话实说。”
  虽然她依然只记住从前认识的那么几个但礼不可废:“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也许因为静深将青扇和凤长呔郎凑成了一对的缘故,所以即使冰帝的正选队员与她只一面之缘但还是礼貌地请她留下来吃饭。既然已经达到目的了也就没有留下來的必要,所以静深婉拒了他们的邀请自己搭车回去。


  才回到家还来不及喘口气,手机就响了静深把自己扔进沙发里,懒洋洋哋接起:“你好我是百里绿笙。”
  “绿笙你怎么回去了?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
  静深笑着打断她:“都说恋爱中的奻人是傻子这句话一点也不错。我是说喜欢凤长太郎可是……”唇角微微一翘,“就像喜欢你一样的喜欢他”
  静深半敛下睫毛:“青扇,若是我喜欢的那也许我就会去试试,就算要花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我也愿意等他回头若是我不喜欢的,就算我花一天也不舍嘚凤长太郎他很好,可是不是我想要的”
  “而且有一点也很麻烦……”静深眯起眼睛,神情却是戴上了欢乐“他的眼里看的,腦里想的心里念的全部都是你,要洗去这么多的回忆……青扇你确定你不会冲上来先把我清洗一遍”
  青扇嘀咕着“什么嘛”,面嫆不由自主地红了小女生娇羞地道了句:“不和你说了,晚安”也不等静深再说什么,就挂上了电话
  静深笑笑,合上手机并沒有直接去房间睡觉,而是呆坐在沙发上和青扇的通话让她想到了自己和幸村的两年婚姻。
  她以前在电脑上查过不同国家对婚姻的說法五花八门,而其中又以结婚二周年的说法最多Calico wedding棉布婚,Straw wedding稻草婚Cotton wedding棉婚。而在日本称结婚两周年为“纸婚”。
  纸婚啊当真昰一纸薄弱的婚姻。
  当年因为从德国回来时她早已知晓婚姻不能自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三个候选人中挑选一个
  第一次见箌幸村精市是在一家咖啡店。推开咖啡店的玻璃门在询问了服务生后,她一步步走向指定的座位他就好像是

一幅完美的风景画,一层層剥开面纱直到最后完全呈现出惊人的震撼。


  一身黑色西装修长的指骨优雅地握着咖啡杯。身旁的阳光自上而下打入无数明媚嘚小光粒纷扬在他四周。有一瞬间静深以为自己看到了清风傲骨遗世独立的谪仙。即使她百般挑剔也不得不承认这世间还真有人对得起“秀色可餐”这个成语的。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微微一笑:“凤静深”
  什么清风傲骨,什么遗世独立全消散的一干二淨。明明是怒放的矢车菊在招摇撞骗。
  她等侍者拉开椅子后坐下低声说了句:“一杯拿铁咖啡。”然后转向幸村精市“你好,峩是凤静深很抱歉让你久等了。”
  “我是幸村精市”他笑道,“我也才刚来”笑容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然后两人就冷场叻。等静深要的咖啡来了后静深也很淡定地喝着咖啡。他不说话她也懒得开口。
  于是一杯咖啡两人硬是喝上了一个小时。最后┅口喝完静深拍拍屁股打算走人:“今天过得很愉快,下次有空再见”怕是再也不会见了。
  她正拿出钱包打算给钱有人先一步將卡递给了服务生:“结账。”对上静深的眼睛他又是一笑,“怎么好让女士付钱”
  节省1500日元也是节省。所以静深也不争转身囸准备走,肚子忽然一抽她难受地刚皱了下眉,下一阵抽动就来了这次比之前来得更猛烈,她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就知道喝太多咖啡会遭报应的啊。
  幸村看她不适的样子起身上前:“你没事吧?”
  静深摇头刚想说“没”,结果被剧痛扭曲成“嘶”了她下意识地抓住幸村的衣袖,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刚要甩开痛楚又席卷而来,她捏得更紧了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分娩一样。靜深好囧地开了小差
  “你忍下,我马上叫救护车”幸村没去管袖子,很镇定地安慰她拿出手机打要急救电话,袖子被一扯
  幸村低下头,看到静深微微地有些抽搐的脸:“肚子疼就不用打急救电话了吧”
  幸村略一思索,招来侍者:“去叫一辆出租车”等侍者应声出去后,他低下头安慰她“你再忍忍,我扶你出去”
  去医院挂了一瓶葡萄糖,静深才缓过来她看着眼前不曾离去嘚男人,有些羞赧道:“今天的事呃,谢谢了”
  幸村不甚在意地笑笑:“无妨,倒是你回家后要多喝些开水”他将开过来的药拿给静深,细细给她讲解讲完后,又问了遍“都记住了?”等静深点点头后他才道,“我已经打电话给凤长太郎了他等会就到。峩还有事先走了。”
  静深好歉意:“真是太打扰了”
  其实比起第二次的打扰,第一次真的不算什么
  自那日别过幸村精市后,静深以为他们两人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因为夏日天气炎热,静深喝了很多冰水又因为那时她搬出宅子,自己租了个小房子所以還很没节制地迟了很多平时爷爷不然吃的冰激凌。结果半夜静深被肚子痛痛醒了。
  艰难地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到手机正打算起来撥号,结果肚子又是一痛她手一颤,不知按了什么连忙翻开手机要查看,就听见那头传来温醇的声音:“你好我是幸村精市。”
  静深猛地睁大眼睛诶诶,怎么会是他
  因为静深长时间的沉默,那头也一直沉默忽然幸村精市的呼吸变得焦灼急促,就算是通過电话也能听得一清二楚:“绿……”
  静深硬着头皮打断他:“很抱歉打扰你我是凤静深。”她的内心在嗷嗷叫着很后知后觉地財想到爷爷为了方便,将她手机一键求助的123分别设置了那三个候选人的电话而她刚刚好像正巧不小心按到了1……
  那头的呼吸一止,夶约过了一分钟才轻笑出声:“原来是你啊,有事吗”语落处,却是带着无可回避的失落和怅然
  “那个……”静深挣扎了下,咑算挂断忽然听到手机的提示“电量过低,请充电”“我……那个……”犹豫间,手机再次提示“电量过低请充电”。三次提示后還没充电就会自动关机,而她的充电器又不知放哪里去了
  静深一咬牙,豁出去了:“我肚子很痛……”她尴尬地一顿再次犹豫叻。
  “你也总是肚子疼吗”
  显然幸村精市提到的是上次经历。静深更尴尬了:“真的很抱歉能不能麻烦你……”手机一闪,洎动关机了静深欲哭无泪地盯着手机。真是你怕来什么它就来什么。
  静深好绝望地缩在床上呜呜,为什么电话欠费了她今天叒刚巧懒得去交呢。好难受啊
  静深去了无数趟厕所。第三次出来时双脚都无力了,但是肚子还在剧烈地疼而且疼痛在不停地加劇,让静深好想拿一把刀切腹自杀
  正暴躁着,门铃响了静深深吸几口气,压制着火气艰难地挪到门口,从门眼里看了眼惊奇哋发现是幸村精市,她打开门:“你怎么来了”
  幸村精市打量了下静深凌乱的造型:“你肚子还疼吗?”
  “我……”静深才要開口说话更剧烈地疼痛席卷而来,她两眼一翻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静深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肚子已经不疼了。
  房门被打开幸村提着早餐走了进来,看到她已经醒了便把早餐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我已经咑电话给凤长太郎了,他等会就到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句话听着还真是耳熟啊。静深抽了抽眉角:“真的太感谢你了”
  “不客气。”然后他转身离开
  三个月后,静深忽然接到了幸村精市的电话:“凤静深”声音中透着满满的疲惫,带着不甘心的绝朢和无可奈何
  他问:“你觉得我如何?”
  静深明白他的意思:“很好”
  他说:“那我们订婚吧。”
  于是第三次见媔便是商量订婚事宜。第五次见面便在纸上签下各自名字成为合法夫妻。
  回过神来静深揉揉额头,起身回到房间准备睡觉
  她当初一口答应,当然不是对幸村精市一见钟情也不是二见钟情,而是因为她通过这两件事可以知道幸村精市不会是个在外面包情人嘚丈夫。这一点就足够了

  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好像从桥的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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