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说什么,每天都仙境传说闷闷不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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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总说我心事重,闷闷不乐。
有人总说我心事重,闷闷不乐。向总有话要说,却说不出来似的。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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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朋友从你的表情就看到了你不高兴,放下不快乐...
房天下知识为您分享了一条干货
交际方面可能也有点问题,语言的逻辑思维、整理不太好。你真的是有心事吗??你自己也觉得自己是闷闷不乐的吗?你应该告诉自己,我是快乐的。
你别管别人怎么说,先问问你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心事不开心啊?如果确实有不开心的事,再问问自己是什么事?能不能想得通?想不想告诉别人?如果觉得很压抑,那就找一个你喜欢的亲人或者朋友,谈谈。说出来时一种宣泄,会感觉好一点。如果你自己觉得无所谓,也不想跟人说,那就别把这些事总放在心里。最好忘掉它。许多事情,时间会给你一个不错的答案。现在暂时想不通的事情,过一段时间,或许就会有答案了。开开心心过好...
你别管别人怎么说,先问问你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心事不开心啊?如果确实有不开心的事,再问问自己是什么事?能不能想得通?想不想告诉别人?如果觉得很压抑,那就找一个你喜欢的亲人或者朋友,谈谈。说出来时一种宣泄,会感觉好一点。如果你自己觉得无所谓,也不想跟人说,那就别把这些事总放在心里。最好忘掉它。许多事情,时间会给你一个不错的答案。现在暂时想不通的事情,过一段时间,或许就会有答案了。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任何事情都有个发展过程,答案要在过程完结的时候。所以不要对所有的事情都忙着要答案。顺其自然,一切都会好的。供你参考。
呵呵 那你就开心点啦!找点令自己开心的事情去做...总好过一个人孤独地呆着...也许你已经习惯了那种表情吧!误导了人家...但是我希望你能快乐点..
那你是不是这样的人呢?别人不是你又怎么知道你的内心呢?自己觉得怎么活的开心快乐就怎么活,别人怎么说只是参考.与人说话干脆利落不再吞吞吐吐欲说还休状,慢慢的别人会改变对你的看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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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世事就是如此,”师父用锅铲敲着阿呆偷肉吃的油手,对着正号啕大哭的我安慰道,“你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有时候偏偏就能发生……”   “别哭了,羽。”阿呆意犹未尽地舔着沾满肉汁的手指,笑得像朵花儿般安慰着我,“你这两只雪兔不就是养来吃的么,如今只不过被那群狼崽子抢了先罢了。”   “才不是养来吃的呢!”哭得已经无力的我气得哑着嗓子大叫,炽烈的怒火将我的声音炙烤得沙哑而又尖利,“卡林和贝曼是我的孩子!我还准备将来给他们找对象结婚呢!”   “啧啧啧……你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唉,节哀顺便吧……对了,老头子,我听说被狼咬死的动物身上都会有毒,你确定就这么吃,不会出什么问题么?”   “有毒?我养的狼能有毒么?!我看你咬死的,才会有毒吧!”   那一年的那一天,屋外厚重的乌云遮住了有气无力的太阳,整个天空被笼罩成一片阴沉的铅色,柳絮般纷扬的雪花铺天盖地地落着。狂啸着的呼呼北风将漫天的鹅毛大雪搅成一团凄惨的灰白,在这密如毛毡的雪絮之中,咫尺之外的树木都只能依稀辨认出个影子。整个世界,仿佛都昏暗混乱得就有如我当时的心情一般。   那一天前的夜里,我养的两只三个月大的雪兔被贪玩的狼崽子咬死了。一大早,准备接它们进屋避寒的我却看到兔窝里一片狼籍,满地散落的兔毛就好像无数个惨白的惊叹号,两只兔子紧紧抱在一起倒在血泊之中,旁边还留下几个清晰可辨的小狼爪印。   至今还清晰记得,当时年幼的我看着犯罪现场呆愣了半晌,连怎么哭都忘了,那一股从心底猛然炸裂开来的冰寒,就如同今天一般,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不夸张地说,龙吟瑶刚才的那段话,是我这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几个震惊之一,大概等我到了如今师父那个年纪的时候,回想起今天她说的这段话来,也依然要朝着窗外呆呆出神好久才能平复下来。也许那个时候,我会惋惜当时窗外没有同样刮着鹅毛大雪的北风,更没有两个让我又恼又恨却又偏偏没法子破口大骂的混蛋对着我假惺惺地好言劝慰……唉,世事就是如此,多半没法让你如意。   怪不得雪城月会突然对冷羽热情如火,让我受宠若惊之余,也暗自纳闷了好久,原来其中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刚救了我一命的家伙!   “羽……你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   我被龙吟瑶紧张的呼唤声惊醒过来,一抬眼看到她那写满无辜的小脸,心内的无奈立刻化作一股怨气,冷着脸道:“当然生气了!”   龙吟瑶浑身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的脸色,似乎是在判断我是不是真生气了。   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龙吟瑶,一向用下巴看人的龙吟瑶,说出来的任何话都是圣旨的龙吟瑶,居然也有如此害怕的时候,可真是让我惊叹莫名。不过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心软,不让她知道我的厉害,以后不知道还要说出什么更令人恐怖的“谎话”来。   当下我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冷哼道:“你到底和几个人说过我和冷羽其实就是一个人?”   “就、就她一个……”   我稍稍放下心来,厉声喝问:“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冷羽要是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想?!”   “我也没有办法啊!”龙吟瑶被我说得恼羞成怒,突然坐起来道:“那段时间你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结果她每天都闷闷不乐的不搭理人,就连我请她吃饭也无精打采,像变了个人似的。如果我不这么说的话,恐怕她现在都还这样子呢……”   我闻言愕然一愣,这才想起龙羽消失后那段日子,雪城月的确是显得很沉闷,往往大家在一起开心的时候,她却一言不发地在角落里发呆。不过就算龙吟瑶所言是真,我也无法原谅她,万一这“谣言”流传开去,冷羽以后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于是我冷笑道:“哼,我才不信。你要想哄她开心,也不用编这种谎话吧!”   “我干嘛要骗你?再说了,其实当时我也在怀疑,你们两个就是一个人……”龙吟瑶噘着嘴不服气道。   “哈!怎么可能?”我哂道:“你若真想知道我们是不是同一个人,只要去问一下校长不就知道了,还用得着怀疑么?”   她“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我。我还想再说,可一想到她刚刚因救了我的命几乎耗尽体力,此刻大发雷霆一番似乎不合时宜,只得认命地叹了口气,扭头便走。   “羽?!……”见我要走,她着急地叫了一声,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住了口。见我转过身来,她赶忙又扭回头去,好一会儿后才嗫嚅道:“你……你真的那么害怕阿月知道么?”   “……当然了。”我刚说完才发觉这话不对劲儿,连忙改口道:“分明是你在骗她……我有什么好怕的。”   只见背对着我的她似乎是偷笑了一下,回过头来时却噘着嘴瞪我道:“那你生那么大的气干嘛?”   我没好气地看着她道:“喂!你造谣说我和冷羽是同一个人,难道还要我笑着夸你说得对?”这也太搞笑了点吧!   她这才讪讪道:“好吧好吧!算你有理。其实我……我也只是跟她说怀疑你们是同一个人而已,她就算相信了,也不能全怪在我头上吧!谁叫你平时总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   我听得头大无比,但也知道她已经认错了,摇摇头道:“算了,你好好休息吧!”也不再看她,转身便出了门。   被龙吟瑶这么一吓,我已睡意全无。   来到了贵宾室,正边喝早茶边看文件的菲丽斯见我脸色不佳,诧异道:“怎么了?阿瑶得罪你了?”   我叹了口气,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她听完笑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现在不是已经不再需要那个面具了么?索性直接告诉阿瑶,你就是冷羽算了。唉……那个丫头啊!平日里高傲得不得了,对她看不上眼的人向来不理不睬,你倒是可以趁机让她明白,什么叫做真人不露相,好让她以后收敛些。”   我头痛道:“别逗我了。她早就嚷嚷着让我给她当保镖了,就凭她那种爱炫耀的性子,要是让她知道我和冷羽是一个人,嘿,那全天下的人估计都会知道了。”   菲丽斯想了想,摇头道:“未必吧……虽然这丫头的嘴巴不怎么牢靠,不过在她关心的人的事情上,她可不会胡来的。”   “……她关心的人?”我诧异了一声,立刻醒悟过来,寒毛倒竖地看着她道:“是……是说我么?!”   菲丽斯玩味地看了我一眼,笑道:“当然,她能不关心你么?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也没法给她当保镖了啊!”   我心有余悸地说:“要是真的给她当保镖,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啊!传闻中她有那么多崇拜者,要是那帮人知道我是她的贴身保镖,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看来你也没她们说的那么傻嘛……”菲丽斯笑着走过来拍着我的肩头安慰道:“放心了,她既然肯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就说明她已经有了悔过的念头。这个丫头可是很少有这种主动承认错误的时候哦,就算在我面前犯了错,也是嘴硬得要死。这次肯这样放下架子来求你,你也该原谅她了。”   想一想也是,在天堂岛上龙吟瑶和我吵的那一架,至今还记忆犹新。那丫头分明就是那种死不认错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转性了??   “唉……”我摇头苦笑道:“我也没什么好责怪她的,这件事情她本来就没说错。只是我很害怕……”   “怕什么?”菲丽斯瞪着我道:“你师兄都出面了,你以为拉奇特那个家伙还敢来找你麻烦么?!”   对于不知幕后真相的菲丽斯,我只能默然苦笑。元老议会的种种卑劣手段,昨晚我算是听得够了。若是让他们知道我这个圣龙与赫氏合作的中间人还有另一个身分,只怕今后我就难以安生了。   吃罢早饭,我便催着菲丽斯送我回赫氏。菲丽斯笑问我是否嫌这里清一色的女生让我感到不自在,我只得傻笑着含混过去。唉,置身在如此一个放眼望去全是漂亮女生的天堂里,若不是因为我怀里那让三十万人丢了性命的烫手山芋,撵我,我都舍不得走。   坐在开往校外的车里,欣赏着沿途那一个个让人口水直流的婀娜倩影,对比起饭店里那些成熟得有些过了头的妖娆们,我心叹世上还有什么比十六、七岁的清纯更加美丽的东西?   车到了校门口时却意外地停了下来,只见前座的菲丽斯探出窗外,挥了挥手道:“老弟,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正好奇菲丽斯的老弟到底有多老,就听见暗月枫在车外不远处惊喜道:“老姐!太好了!我正要进去找你呢!谁知这几个门卫实在是太合格了,连贿赂都不收啊……”   菲丽斯失笑道:“你啊!想进来,直接给我个电话就是了,搞这种歪门邪道的做什么?”   “还不是想给老姐你一个惊喜么?”暗月枫笑着走到车前,恭恭敬敬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礼盒,“老姐,你不是说一直想要个得体的手提皮包却没空买么?幸好家父跟雪塔联盟的会长颇有交情,昨夜连夜要了一个卡荻罗纳尔的铂金手提包送了过来……”   “天哪!”菲丽斯惊喜地叫了出来,连忙下车接过那礼盒拆了开来,“哇!老弟!这种限量版的包包,你都能搞到手?!太了不起了!!”   暗月枫嘻嘻笑道:“只要老姐你一句话,就算是卡荻罗纳尔她本人,我都能给你请来……”他一瞥眼瞅到后座的我,不禁纳闷道:“老大,这么早就要回去了?你不等阿瑶她们了?”   还未等我回答,喜翻了心的菲丽斯情不自禁地就给了暗月枫一个大大的拥抱。   看着暗月枫受宠若惊地傻笑个不停,我好奇道:“这个包包很值钱么?哪儿是铂金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菲丽斯眉开眼笑道:“铂金只是特指它的发行数目非常少而已,而且值不值钱倒是其次,关键是只要拿着它上街,就足以让整条街的女人为之疯狂啊!这可是限量版的铂金包,全世界也只有七个,没有足够的交情,有钱你也拿不到!”   我听得目瞪口呆,心说您老人家都多大了,还这么爱现,这要是传出去了,还不给老一辈知名人士丢脸啊……   暗月枫笑着说:“老姐还真是夸张,凭你的身分地位,想要这么个包包还不容易?如此惊喜若狂,真是折煞小弟我了。”   等菲丽斯将包装拆开,拿出那个全世界只有七个的限量版铂金手提包时,顿时引来一片惊呼。我这才发现周围早已挤满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生,全都用着惊羡莫名的眼神注视着菲丽斯手里那个精致典雅的手提包,就连那几个克尽职守的女门卫也凑了过来惊叹不已。   唉,看来师父说得对,爱慕虚荣果然是女人的天性啊……   暗月枫成功地讨得菲丽斯的欢心后,又借口顺路回校将我拽到他自己的车上。   菲丽斯笑着说:“也好,正不知该如何跟赫迪亚解释差点让他这个宝贝学生没命,如此我就不用跟他铝恕!彼底诺莞乙徽判庞每ǎ纳溃骸罢饫锩嬗腥蚴悄愕墓陀梅眩桓盏涎牵溆嗟那歉懔慊ǖ模院笠怯龅绞裁词露ζ鸺崩匆卜奖阈1鹋履闶Ω钢溃刹桓野盐以趺囱!   我心中暗喜,连忙接了过来。   她又爱怜地摸了摸我的头道:“你师父那人,没别的毛病,就是喜欢折腾自己的徒儿。唉,换了是我,哪儿忍心啊?!昨晚上的事儿,可真是吓死我了,还好你还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说着说着,她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又在我额头上亲了一记,这才挥手告别而去。   原本想回分部换乘直升机的暗月枫,被我以安全第一的理由坚决拒绝后,只得继续老老实实开着车驶返赫氏。   途中,暗月枫故意愤愤不平道:“老姐太偏心了,对我这个干弟弟居然只是拥抱了一下而已,对你却是又亲又摸的……”   我知道他想套我话,询问昨晚具体经过,我心里暗笑,却只看着窗外不理他。   暗月枫见我没反应,干咳了两声后讪笑道:“老大,昨晚那个大背头穿西装的……是不是就是那个……那个……”   “罗特是吧!”我好笑地介面道:“怎么,你对他很感兴趣么?”   “天!”暗月枫惊得差点控制不住手里的方向盘,“他真是罗特!怪不得他一句话就把那帮我们辛辛苦苦才抓获的恐怖分子全放走了,连是谁的手下都没来得及问呢!对了,昨天晚上的恐怖行动到底是谁主使的?怎么连罗特都出面干涉了?他不是早已退隐了么?”   我耸耸肩道:“你那么聪明,不会猜不出来吧!”   暗月枫干笑道:“老大,你太看得起我了。虽说我很怀疑是拉奇特的手笔,但是罗特和他可是死对头,怎么可能还帮他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猛然醒悟过来。若是元老议会得知罗特竟然帮拉奇特在此事上说情,必然会察觉梅凯尔的阴谋已经曝光,而看到我们两人都完好无损,说不定还会怀疑我和拉奇特是否暗中达成了某种协定,那我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肃容告诫他道:“昨晚罗特来过的事情,你绝对不能泄漏给其他人知道,就算是你那个老大阿瑶也不行,知道么?!”   暗月枫纳闷地点头道:“放心了,我也就是在你面前提一句,连我老头子我都没跟他说。”沉默一会儿,他突然自言自语道:“难道罗特已经看清了梅凯尔的真面目,觉得拉奇特跟他比起来还算是个好人了?!”   他这话虽说没有全中,但也八九不离十了,我压下心中的震惊,淡淡笑道:“听你这么说,梅凯尔难道比拉奇特还坏么?”   暗月枫点了根烟,眯着眼睛,吞云吐雾道:“我不是说过了么,我曾经偷过他的行动电话,察看过里面的电话号码,所以才知道他做过一些外人根本想像不到的肮脏交易。不过碍于他是丽雅的老爸,这事情我绝少跟人提起,就连丽雅她自己都不知道。老大,如果哪天梅凯尔来拉你加入龙骑军,你可千万不要答应啊!”   “放心,我对龙骑军没啥好感。”我打消了他的顾虑,又好奇道:“梅凯尔他到底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交易?”   “说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开始也不敢相信,谁能想到一个权势遮天的人物,居然会去干贩卖人口这种不入流的恶事。”暗月枫叹了口气道:“我们家虽说已经改入正道,但一些黑道上的风头人物还是会经常来拜访一下,自然也就留有他们绝密的联系方式,比如电话号码、电子信箱之类的。我在梅凯尔的手机上就看到七个我认识的黑道头子的电话,而且这七个人全都是贩卖人口起家的。嘿,一个两个也就罢了,说不定可能是以另一种身分认识的朋友,可七个全都齐了,就有点夸张了吧!如果他没沾手这一行买卖,那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梅凯尔还会定期开思想教育会,劝那帮人改邪归正不成?”   听到他最后一句,我不禁哑然失笑,点头道:“看来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嗯,以后可得小心点了。”   暗月枫惊讶地扭过头来,像看到鬼一样看着我,不可思议道:“老大,你没生病吧?!昨天你不还在反驳我的看法么?怎么今天就……”   我故意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说:“既然你有确凿的证据,我干嘛还不信?”接着刻意转开话题:“对了,昨天你的手下们有没有受伤的?代我好好谢谢他们。”   暗月枫笑道:“只要炸弹不爆炸,他们能受什么伤。代谢就不必了,只是他们都很仰慕老大你啊!想亲眼见你一面。不如我去酒店包个席,大家一起热闹一下如何?到时候顺便把叶灵冰、阿瑶、阿月她们也叫过来,如果可能,最好连埃娜一块儿请来,让那帮不开眼的家伙们知道知道什么才叫美女如云……”   他等了半晌见我没反应,诧异地扭过头来,却看到我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不说话,只得耸耸肩道:“好吧好吧!当我没说好了……”   回校后,我立刻去见校长。正埋首工作的埃娜见我无恙归来,喜笑颜开,校长更是亲自出来拉着我的手进了他的办公室。   关上门,校长便捋着胡子哈哈笑道:“昨晚上的事情我都听菲丽斯说了,没想到你和阿瑶联手,居然连拉奇特都打败了!”接着却又肃容道:“不过我还听她说,罗特亲自前来为拉奇特那帮手下求情?而且菲丽斯还真把他们给放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善言辞的我一路上都在想怎么跟校长解释昨晚的事情,才能让他清楚地明白事情真相,此时早已有了腹稿,当下苦笑道:“校长,你在元老议会待了那么久,有没有打听到钨钛合金到底是谁在供应?”   校长愣了愣,摇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都是通过元老议会的直属部门批量购买的……钨钛合金不是只是用来稳定晶石的能源波动的么?虽然价钱贵了点,但只要我们的能源更新计划完成,这东西也就没用了啊!”   我正色道:“问题就在这里。一旦能源更新计划完成,元老议会的财政收入就将立刻缩水百分之四十!如此一来,他们那以经济地位确立的统治地位就会岌岌可危了。”   校长半信半疑地看着我道:“怎么可能?据我所知,钨钛合金的生产成本非常高,照现今的价格来看,扣除掉成本,利润应该很低才对。就算全世界的钨钛合金销售权都是操纵在元老议会手中,他们也赚不了那么多钱啊!”   我当下便将昨晚拉奇特所述关于钨钛合金的发展史复述一遍。   当我提及钨钛合金的新技术已经将成本降低到原本的百分之二十时,校长难以置信道:“如此一来,百分之四十的收入就确有可能了!难怪……当年我也听说有过这么个开发计划,但是因为那项开发计划中提及的生产环境过于恶劣,让工作人员的生命安全受到极大威胁,最后只能在一片抗议声中不了了之。难道他们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偷偷用这种罔顾人命的方法来生产钨钛合金?”   我好奇道:“校长,你竟然听说过这项开发计划?奇怪,这不是只有议会核心成员才知道的绝密计划么?”   校长点头道:“我也是在几年后才从一位引退下来的核心成员口中得知的,当时他还跟我说,他宁愿死也不愿看到这种伤天害理的开发计划得以实施,还叮嘱我立即着手开发新能源,好让这项计划彻底终结。”说到这里,他又慨然叹了口气道:“如今看来,这计划不但没被终结,而且还被那帮核心成员当成了摇钱树。照这么说,那三十年前的大屠杀,也是因触及了他们的根本利益而采取的防范措施了……”   我点头道:“的确。既然你已经明白了这一点,那么下面我要解释起来可就轻松了。”   接着我便将师兄和拉奇特的对话原原本本告诉了校长,校长越听神情越是肃然,到后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道:“上次的病毒事件,梅凯尔的部下正是驻扎在我校的研究院内。当时我不在校内,后来听埃娜说起,也没当回事儿。嘿,要早知道是这么回事儿,我哪里还敢让他派人来?!”   “事到如今,后悔也没有法子了。不过当时能源更新计划因为资金周转不灵并没有启动,相信他们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资料吧!”   校长苦笑道:“我看他们并不需要什么资料,他们只需要证据。只要证实我们的确在开发能源更新计划,元老议会就会针对我们采取行动了……”   我皱眉道:“会是什么样的行动呢?他们该不会真的采取刺杀手段来对付五大家族联盟吧!”   “现在一切都不好说。唉……想不到资金问题刚刚解决,却又被这么一群虎视眈眈的狼给盯上了。我这就派里赫氏的高手去保护叶灵剑的安全,还要紧急召开五大家族内部会议……”   我连忙摆手打断他道:“那可不行!现在叶灵剑身边都是梅凯尔的人,你要是派人过去保护他,说不定会让梅凯尔得知我们知道了元老议会的阴谋啊!这样打草惊蛇,恐怕会让元老议会加快采取行动。”   校长微微一愣,随即醒悟过来,皱眉道:“唉,我真是急糊涂了。那可怎么办,叶灵剑如今被梅凯尔密切监视,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如果他有个万一,这能源更新计划可就彻底流产了……”   对于此事我也是一筹莫展,见到校长贼溜溜的眼睛直往我身上转,不由得苦笑道:“校长,我还只是个学生,你让我去保护他,根本就给不出合理的解释。难道让我打着实习的口号去?我才一年级而已,哪有去他身边实习的资格啊!”   校长叹了口气道:“说的也是。看来只能借口他女儿生病,让他立刻赶来赫氏,顺便骗过梅凯尔那帮手下。只要他来到我的地盘,就不怕元老议会的威胁。”   我怀疑道:“梅凯尔的手下恐怕没那么好打发吧!而且他们全都很喜欢阿冰,听说阿冰病了,不跟过来探望才怪!”   校长无奈地摇头,忍不住苦笑道:“看来不光是罗特、拉奇特,就连我都被梅凯尔那道貌岸然的家伙给骗了……如今的局面,真可说是我一手造成的。要不是当初我向元老议会提议让梅凯尔去保护叶灵剑,现在也不会这么焦头烂额了。”   “恐怕就算没有你的提议,梅凯尔也会主动请缨去保护叶灵剑的,校长你就不要过于自责了……”   见暂时也想不出什么解决的方案,我便趁机告辞。昨夜那一战让我至今还没恢复过来,必须回寝室好好休息一下。   满脸喜色的埃娜陪着我走出学校主楼,听我说完大概情况后,当即呆住,沉默半天后黯然道:“昨晚听说你和龙吟瑶赢了拉奇特,我还以为大局已定呢……想不到今后却又要和梅凯尔周旋了……”   我看她眼圈略黑,知道她昨晚担心得一夜没睡,心下一阵感动,不由得拉住她的手道:“别担心了,梅凯尔不可能亲自出手来对付我们的,他还要顾及他的社会声誉。只要他不出手,我们就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埃娜摇头道:“未必会这么简单。据我所知,梅凯尔有一个师弟,就算他顾及声誉不敢亲自动手,也可以让他的师弟出手。”   我头皮发麻道:“他还有个师弟?!天……我怎么一直没听人提起过?”   “因为他消失很久了,所以很多人都已经淡忘了他的存在。当年梅凯尔出道的时候,他师弟曾陪他一起在龙骑军效力,直到梅凯尔当选金徽已成定局时,他才突然退出龙骑军,从此销声匿迹了。”   我自作聪明道:“该不会是没抢到金徽的位置,和梅凯尔反目成仇了吧……”   “不可能,梅凯尔如此深厚的城府,他师弟也绝没这么肤浅。羽,我看你还是赶快退学回你师父身边去吧!千万别再馓嘶胨耍蝗荒阋怯懈鋈ち蕉蹋摇摇   听着埃娜渐渐语不成声,我诧异地扭头,却见她不知何时已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立时方寸大乱,连忙安慰她道:“喂喂喂!别哭啊!放心,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他们要刺杀,也轮不到我头上来吧……”   “可是校长肯定会派你去保护他们的。”埃娜语带哭腔,拉着我的手哀求道:“你还是快点退学吧!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和金徽级别的高手交战了。”   自从得知阿冰、雪城月等人都将被牵连进此事后,我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看着不住哀求我的埃娜,我只能长叹一声道:“生死由命……埃娜,如果我真的就这么一走了之,撒手不管的话,将来阿冰、阿月她们出事了,我肯定会悔之莫及的。”   直到我走出很远,埃娜还失魂落魄地在主楼下呆呆地看着我。   无奈地在心底深深叹息一声,突然间发觉自己近来似乎变了不少。以前看到麻烦就想退缩的我,何时开始变得如此积极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门外依然静悄悄的毫无生息,只有走廊昏暗的灯光从门缝中无聊地透射过来,看来今晚这一栋楼都只有我一个人了。看着凌乱冷清的寝室,内心烦乱的我也懒得收拾,打开吊顶的水晶灯,从衣袋里摸出拉奇特给我的水晶细细打量起来。   因为这块水晶的存在属于绝对机密,而且事关重大,曾经让克迪族三十万人为它丧命,所以今天即使面对绝对值得信赖的埃娜,我都强压着冲动没有提到它。元老议会早就在密切关注赫氏的能源更新计划,如果说他们没派几个技术间谍进来探听消息、窃取资料,真是打死我都不信。是否把它交给校长,还要等待时机成熟才能决定。如果贸然就交出水晶,没有能够破解密码的人,也只是让校长空欢喜一场而已,更可能让赫氏陷入空前的危机之中。   对着灯光,看着这块只有拇指大小的方形水晶,光滑剔透的晶体完美无瑕,就像一块冰一般透射出晶莹夺目的光彩。水晶内部嵌着一片黑色的金属记忆片,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细小亮纹。   唉……想不到这么个小东西,就是克迪族被屠杀殆尽的根源所在。在权力和金钱面前,人命就真的这么不值钱么?   晚上八时许,暗月枫拎着两瓶红酒和一箱零食摸到了我的寝室。   将两个布满了二百五十一号爪印牙印的搪瓷杯子倒满深红如血的酒后,暗月枫笑道:“老大,阿瑶今天打电话问我龙羽老大气色如何,是否还是很不开心,你说我该如何回答?”   我也忍不住笑道:“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你这些?”   “估计八成是又得罪你了。”暗月枫叹了口气道:“这丫头啊!做错了事儿从来不肯当面低头认错呢!不过我也习惯了,谁叫我倒了八百辈子的霉,从小就认识她了呢!”   “哦?”我一下来了兴致,“你们从几岁开始认识的?她从小就是这个样子么?”   暗月枫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苦笑道:“三四岁的时候,我老爸就异想天开地把我送到贵族幼稚园,说什么让我从小开始培养贵族气质,省得以后跟他那帮手下一样一看就知道是流氓无赖,结果就在那里认识了她和梅丽雅。当时她就已经是幼稚园里的老大了,谁都不敢得罪她,就连老师都怕她。因为无论是谁,只要稍微得罪了她,立刻就会招致莫名其妙的厄运,有些甚至是一生都难以磨灭的耻辱。那时候我们也不懂事,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特异功能,结果就把她当成神一般地崇拜起来。”   我好奇道:“幼稚园?你们那么小就开始在一起上学了?”   “嗯,我们那个幼稚园就算现在都还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高水准幼稚园,配备各种先进设施,到处都是装备精良的保镖、守卫,老师也是经过严格筛选层层把关上来的,全是清一色的美女啊!不仅有宠物园、游乐园,还有豪华的室内游泳池和滑雪场,就连吃饭的地方都是超星级水准。当时我们那一届两百多个孩子,成天在里面胡天胡地,玩得都不想回家了。现在想想,嘿,还真怀念那个时候。”   回想一下自己那“悲惨”冷清的童年,几次在毫无婴幼儿护理知识的师父手中死里逃生,让我对暗月枫的童年羡慕不已,忍不住感叹道:“唉,你们可真幸福啊!”   暗月枫笑道:“老大,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要是能从小得遇名师,就算让我天天光着身子在雪地里罚跪,我都愿意啊!”   我淡淡一笑,抿了口酒,转开话题道:“你特地拎两瓶酒来,该不会是来为龙吟瑶说情的吧!”   暗月枫呵呵讪笑,拍着马屁道:“老大真是目光如炬,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也不全是为了她,还为了昨晚老大大胜拉奇特而庆祝的。嘿,老大,你可瞒的我好苦啊!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一点风都不漏,害我一个人暗自揣测好久。”   我叹道:“龙吟瑶告诉你的?她啊……”忍不住摇摇头,又道:“这事情就别再宣扬了,两个打一个,还好意思讲?而且最后要不是拉奇特一时大意,恐怕你现在就看不到我了。”   暗月枫道:“老大,你这话可说错了。对方如果是个区区银徽也就罢了,合我暗月家四大高手,胜他也不是问题。可对方是金徽啊!就算我们暗月家所有高手一起上,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老大,你和阿瑶两人便打败了他,不管他是大意也好有意也罢,这事情只要哄传出去,明天你就闻名全世界了!”   我头痛道:“要是别人知道我打败过拉奇特,又不知道具体内情,下次恐怕派来对付我的就不是一个金徽,而是两个了!我正为这事情头痛呢!你就别刺激我了好不好?”   暗月枫哈哈笑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金徽级的高手,两个一起来对付你,先别说他们有没有那么不要脸,就算有,谁又能请得动啊?老大,你也太多虑了吧!不过小心些总没坏处,既然老大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会跟人家乱说的。”   我无奈地点点头,再次转开话题道:“对了,昨晚上的联谊会被打断后,那些贵宾们怎么样了?”   暗月枫道:“因为炸弹分布地点多在学生中间,所以他们倒没受到什么惊吓。而且由于菲丽斯对这次恐怖事件的处理相当迅速果断,丝毫没有人员伤亡,不仅赢得了贵宾们的一片赞赏,还让圣修女学院在世界上的声誉得到进一步的提高。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因祸得福了吧!”   “那联谊会呢?还开么?”   “当然,不过听说因为那群要参加演出的女学生们受惊过度,不得不推迟到明天晚上举行,届时贵宾们还要再次莅临观赏。本来有人提议抽调梅凯尔的部队来执行明晚的保安工作,只是被菲丽斯婉言谢绝了。”   我心说难道菲丽斯也从昨晚师兄的异常举动中看出了些许端倪,判断出梅凯尔的危险性比拉奇特大多了?   暗月枫又道:“听阿瑶说,她对菲丽斯放走所有匪徒的做法也是困惑不解,而且今天梅凯尔致电菲丽斯,询问有没有抓获一两个匪徒以供审问是谁指使的,却被菲丽斯彻底否认了,还说一个匪徒都没看到过。嘿,我这个老姐真是怪啊!昨晚还一副恨不得将那帮匪徒碎尸万段的样子,今天怎么就跟没发生过这事情一样了?就算有罗特来为拉奇特求情,她也没必要这么庇护拉奇特吧……”   我暗赞菲丽斯的随机应变,笑道:“你既然都能知道梅凯尔不是什么好东西,她难道就不知道么?而且拉奇特如今元气大伤,如果被梅凯尔抓住口实予以反击成功,那这世上可就只剩下他一个金徽了。到时候如果没人能与他抗衡的话,情况说不定会变得比现在更糟啊!菲丽斯应该是想到了这点,才决定暂时撇开私人恩怨,保护拉奇特的吧!”   暗月枫皱眉道:“令我最困惑的倒不是这些,而是梅凯尔的态度。如果梅凯尔真的想追查清楚真相,必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要知道我们虽然放走了人,但是拆除的炸弹毕竟还留在菲丽斯手上,经验丰富的老手只要根据炸弹的型号和安放手法就能推断出敌人的大致情况和来历。然而他却似乎对此一无所知,不闻不问就放过去了。”   “哦?难道从被拆除的炸弹上也能看出是谁的手笔?”我惊异道:“怎么判断呢?”   暗月枫解释道:“型号代表生产年代和先进级别,安放手法则代表来人是否受过正规严格的专业训练。我的那帮手下虽然都不是什么一流的拆弹专家,但也一眼看出这是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一种定时炸弹,具有灵活多变的自控系统和远端控制模式,不仅可以定时爆炸,还可以在短距离内用声音信号操控它提前爆炸或者取消爆炸,最恐怖的是,它在预知有拆除危险时还会自动出现故障模式,让你大意之时再突然爆炸。这种炸弹安装极为简便,只要输入设定的密码就能启动定时模式,但拆除过程就非常复杂。还好我带来的那帮手下中有几个曾在龙骑军中服过役,军衔还不低,接触过这种炸弹,不然昨晚可就危险了……”   “就算它很先进,也未必就能证明是谁安的吧……”   暗月枫笑道:“老大,这你可就不如我了。要知道每一件杀伤性武器从生产出的那一刻,就会被打上一个独特的标志,并且被记录在武器档案中。这份档案将纪录每一个标志所对应的武器流通过的每一个途径。当人们缴获或者发现一件遗失的武器时,就能根据上面的标志确定它生产自哪里,曾经被贩卖到哪里,被谁购买,被谁使用。这些定时炸弹自然也不例外,虽然上面的标志被人刻意抹掉了,但是只要找一个精通复原术的特异功能者就能轻易让它恢复原状,从而查出它的身分来历。梅凯尔当了这么多年的总统领,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方法,而他却故意装糊涂,看来是根本没打算追究此事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梅凯尔应该早就知道这次的行动计划,而且他不但不反对,似乎还很支持。”   我听到这里,心中忍不住长叹口气,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早知道暗月枫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昨晚真不该让他参与此事。如果再这么任由他猜测下去,说不定就会猜到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暗月枫见我默然不语,以为我正在思考他分析的正确与否,于是更进一步解释道:“老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不光梅凯尔,就连元老议会都知道此次的恐怖事件。而这次他们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想要叶灵剑的命,而是克迪族的能源计划书……”   我心中一阵狂震,手中的酒杯差点就泼翻在地。   “你怎么知道的?!”我惊讶地脱口问道,话一出口,便知道不对,赶忙掩饰道:“不、不太可能吧……”   暗月枫肃容道:“完全有可能。我听我老爸说,上次那三个来找我家麻烦的混蛋曾经在看到叶灵冰后索要过能源计划书,说明拉奇特的能源计划书已经落入了叶灵剑手中,而前些天赫氏和圣龙联盟联合声明将合作开发能源更新计划,更加证明了此事。我老爸说,三十年前的克迪族就是因为能源计划书而惨遭灭族,如今赫氏和圣龙又想让它重见天日,虽然不太可能会遭遇和克迪族一样的命运,但也必然会遭到元老议会的阻挠……”   听到这里,我苦笑着摇头道:“原来你完全是根据上次那件事情做出的推断。我倒想问问你,元老议会跟能源更新计划又没仇没怨,无端端地来阻挠什么?”   暗月枫挠了挠头道:“这个嘛……”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皱眉道:“利益是斗争的根本,所有的斗争无非都源于利益。能源更新计划一定是抵触了元老议会的根本利益所在,所以才会招致元老议会的反对和阻挠……不过据我所知,能源更新计划对元老议会似乎的确没什么利益上的冲突,唉……那该怎么解释梅凯尔的行为?难道他真的老糊涂了?”   我心说要是答案这么好猜,师兄也就不会在三十年后才真正明白是谁害了他了,当下笑道:“我们不过是学生罢了,为这种事情操心,不是浪费时间么?对了,龙吟瑶有没有看到你送给菲丽斯的那个铂金包?”   谁知暗月枫却不理会我转移的话题,哀叹一声道:“老大,你是不了解我们这种在黑白两道的狭缝中求存之人的苦处啊!为了能够支撑家族的运转和延续,我们必须掌握元老议会的所有动向,好及时做出相应的策略。曾经那么多赫赫有名的黑道家族,仅仅也就是因为一念之差,错误理解了元老议会的行动方向,导致在风光无限之时一夜之间便没落覆灭。当年的大毒枭道尔家族的第三代继承人西曼.道尔,就是因为被元老议会放出的烟雾弹所迷惑,以为元老议会的大规模裁军行动代表着军费开支的急剧缩减,竟投入所有资金妄图和当时的黑道教父军火界老大马兰一较高下。结果不但暴露了自己辛辛苦苦洗白了的十几个经济据点,连大本营都被人攻占了,从此之后便一蹶不振。上个月他孙子来看望我的时候,身边的保镖竟然都是临时雇来的,真是凄惨无比啊……”   我听完忍不住笑道:“这种恶贯满盈的家伙,遭此报应也是应该,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好同情的。而且这些政治上的是是非非,我又不懂,你就算说服了我,也是白说啊!”   暗月枫苦笑一声道:“这次的恐怖事件透漏出来的气味儿相当不对,我也是没法跟别人讨论这件事情,才来找老大你的。老大,小的如今想拜托你一件事儿,不知道你能否答应。”   我纳闷道:“只要不是让我去干杀人放火那种高技术含量高风险的复杂任务,我还是会考虑一下的。”   暗月枫失笑道:“绝对不是,这种事情就算我们自己也不会去做了。我只是提前做个准备罢了,如果哪一天,我们家族开始和梅凯尔的龙骑军势不两立之时,希望老大能帮我跟梅丽雅说一声对不起……”   “……”我呆愣了半晌,才惊疑地问道:“就算你说元老议会暗中支持这次恐怖行动,也跟你们家族没有什么牵连吧!为何要这么说?”   暗月枫叹了口气道:“其实赫氏生态平衡系统的能源更新计划我们家族也投入了绝大的人力和资金,如果这项计划流产,会立刻动摇我们暗月家几百年辛苦建立起来的根基。当年赫迪亚校长藉着我和阿瑶的交情,力说我老爸加入此项计划的开发,当时我妈认为此计划风险性太大,并不同意,但是我老爸认为一旦计划实现,不仅能造福世界,更能让我们家族在社会大众面前永远真正地抬起头来,所以便一口应承下来……嘿,如今看来,不但抬头的日子遥遥无期,情况更是大大不妙。如果真和元老议会闹翻了脸,赫氏和圣龙一向有着良好的社会声誉,就算元老议会要对付他们,也必然不敢明面上动手,但是对我们这种过去不太光彩的家族,他们可是毫无顾忌,随便栽赃一个罪名,就能让我们辛苦建立的良好声誉一夜尽毁,让我们暗月家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到时候只怕就连最起码的资金周转都无法正常运作了……”   我这才明白为何他对此事如此关心,忍不住又问道:“你们家到底扔了多少钱进去?”   暗月枫想了想道:“前后零零总总加起来差不多也有五六亿了,但钱还是其次,关键是我们为此花费了无数心力,培养了一大批技术人才,如果元老议会插手进来,动用武力强行阻挠,这批技术人员必然会难逃厄运,那损失可就根本无法用钱来衡量了啊……”   我心说天哪,这次事件牵连之广,竟然连黑道的人都被拉进来了……叹了口气,我犹自不信地皱眉道:“圣龙和赫氏的携手合作是我亲自去向叶灵剑说项的,如果你们家真的参与进来,当时校长给我的资料中,怎么会对此只字未提?”   暗月枫苦笑道:“这件事情无论对内对外都属于绝对机密的事情,我们家也只有高级干部才知道此事,赫氏里大概连牵线搭桥的阿瑶都不清楚具体情况如何,所以我才只能来找老大你发牢骚了。因为当时赫迪亚已经有言在先,不排除将来还会继续拉入合作伙伴的可能,为了排除不必要的干扰,我们之间的协定只能属于秘密协定,是不能公开的。毕竟我们家曾经在黑道混过,就算现在已经洗白,可大多数联盟会长一听到我们暗月家的名号还是会有些忌讳。尤其是叶灵剑,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洗白的黑道家族,认为我们这些人的崛起完全是用肮脏的血汗钱钻社会的空子得来的,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情,联合之议八成就吹定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已经信了九成九,正想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以及我和拉奇特联手的事情,可一想到曾被阿呆卖到竞技场的惨痛经历,话到了嘴边却又犹豫了起来,只是低着头闷声喝酒。   虽说暗月枫自从认我做老大后便痛改前非,令人对他刮目相看,就连很多曾那么讨厌他的人也都跟他尽释前嫌,但毕竟此事关系重大、牵涉之广更是前所未有,就算我已经对他百分之百的信任,也不敢拿那么多人的心血和生命去冒这个险。   犹豫半天后,我叹了口气道:“既然这是你们家族的绝对机密,就不怕我泄漏出去么?”   暗月枫笑道:“老大,你若是那种人,赫迪亚还怎敢让你去和叶灵剑面谈?菲丽斯又怎么会对你那么关怀备至?就算这两位阅人无数的前辈高手眼光不准,我暗月家在黑道上打滚了几百年,看人的眼光还能有错么?而且老大你曾经竟只为了条龙的安危而与燮野明师兄弟四人舍命相搏,如果这还不值得令人相信你,我看这世上也没几个能值得信任的人了。”   对于暗月枫的马屁功,我早已敬谢不敏,不过一听到他提及燮野明,谈话的兴致立刻就来了,“哦?你也认识老燮?哈哈,我至今还搞不明白,这种连写个信都能让读的人口吐白沫的笨蛋,怎么可能还会那么有名呢?”   暗月枫失笑道:“他成名又不是靠文采,是靠武功啊!如今黑白两道上不认识他的人,恐怕也数不出几个来了。他刚一出道,便为他师弟墨烈手刃了两个杀父仇人,而那两人全都是黑道上成名已久的高手,实力绝不在银徽之下。接着又在酒吧里和罗特手下的一银三紫四位龙骑将为了一杯酒而大打出手,若不是罗特及时赶到制止,恐怕那四名龙骑将就不只是身受重伤的问题了。为了此事,罗特还亲自上门去跟火神剑雷迪讨教了一番,燮野明才不得不老实了几年。”   “为了一杯酒就差点闹出人命?”我心说这也太离谱了吧!怎么看燮野明也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啊!   “呵呵,当时燮野明和那四个龙骑将都点了同一杯酒,可酒吧的调酒师只调了一杯出来。这两伙人便为了这杯酒到底是谁的而争执不下,谁都不愿意去等下一杯,于是约定谁抢到便是谁的。结果其中一名紫徽因为抢酒时情急之中不小心违规,而在抢输之后被燮野明嘲笑无能,羞愤难当之下便朝酒杯里吐了口痰,这下才把燮野明给惹毛了,当即摔了杯子便和他们动起手来。”   我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心说这跟小孩子打架有什么区别?   暗月枫也笑道:“事后燮野明还亲自写了封悔过书寄给罗特和那四名龙骑将,结果被好事之徒刊登在了报刊杂志上,谑称能看懂的人赏金一千银鲁克。虽然此事在当时被引为笑谈,不过对他这种勇于主动承认错误的态度,还是赢得了不少媒体的赞赏。”   我笑着摇摇头,问道:“你老爸当初招揽过他没有?”   “那倒没有,我老爸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连梅凯尔、拉奇特等人都无法拉拢他,别的人谁还有那个自信?不过老大你如今的武功已经在燮野明之上,想必想拉拢你的人更不在少数啊!只可惜龙羽的真实身分被赫迪亚严密保守着,不然我就可以跟着你去沾光了,哈哈哈。”   谈笑间转眼便已到了十点,暗月枫拎着两个空酒瓶笑着告辞道:“哈,本来满腹心事,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开心起来了。酒可真是个好东西啊!走了!老大晚安……”   
  送暗月枫下楼之后,爬上床继续做梦的我,却被窗外一阵轻轻的叩窗声惊醒。  睁眼一看,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将整个窗户塞了个严严实实,吓得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赶忙摸到长剑,喝问道:‘谁?!’  ‘阿羽!是我!’窗外的人小声道:‘快开窗户让我们进去!’  我一听之下惊喜无比,大笑道:‘哈哈哈,你怎么来了!刚才我还在和人谈起你呢!’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在天堂岛逍遥自在的燮野明,不过他身旁还有一个黑影,隔着窗户看不清是谁。  开窗后,我惊异地盯着他身旁的人,相貌很熟悉,却一时没想起来叫啥。  那人尴尬一笑道:‘我是他的师弟墨烈,上次玛雅岛上我们交过手的……’  我‘哦’的一声点了点头,心里暗自奇怪,老燮要来看我自己来就好,还带墨烈来干什么?  挪开身子让他们跳进屋内,我纳闷道:‘老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燮野明侧耳听了一下门外的动静,确定除了这里整层楼都空无一人后,这才放心笑道:‘当然是跟你们楼下那位变态老太婆问的。可惜她死活不让我们进来,还说我们如果不走就报警,弄得我们只能偷偷从这里摸进来了。嘿嘿,还好小墨经验丰富,只看了一下楼梯的大致方位就能猜到你们寝室的排序位置。’  我哭笑不得道:‘你居然跟楼下老太婆打听我的寝室在哪儿?完了,估计明天那个老太婆又要揪住我录口供了。’  燮野明奇道:‘你楼下那个老太婆总跟你过不去么?要不要我教训她一顿,帮你出气?嘿,我念书的时候楼下看门的变态老头嫌我太穷,也总跟我过不去,结果当时我好几次刚刚有点希望的美好初恋都被他给破坏了。临毕业前,我在他门口倒了满满一桶的滑油,结果那老头整整两个星期后才能从床上爬起来,哈哈哈哈。’  我白了他一眼道:‘人家也是克尽职守而已,不然谁喜欢管你死活?再说她那么大年纪,哪经得起你的折腾,万一有个意外,你负得起那个责任么?’  说罢,我便要去开灯,燮野明连忙阻止道:‘不用开灯了,反正看得见。我们来这儿,可不希望被别人知道。’  两人坐下后,我这才看着燮野明好奇道:‘深更半夜的你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干嘛?偷偷摸摸进来又不让开灯,难道是想摸黑叙旧么?’  燮野明打量完我的寝室,笑着说:‘当然不是,是受人所托,专门来给你当打手来了,哈哈。天哪,你的寝室可跟我当年的有一拼了,我看你挺整洁个人儿,还以为你比我爱干净多了呢!’  墨烈冲我微微一点头,嘴角绽出一丝难得的笑容道:‘上次玛雅岛之事,还请冷兄多多见谅。这次我们师兄弟前来,是想看看能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  我听他们两个说完,真个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糊涂道:‘当打手?我要打谁啊?你们到底听谁说我需要帮忙了?’  燮野明奇道:‘咦?你师兄说你要跟梅凯尔开战了,我就是听他说了这事儿,才急巴巴地坐飞机跑来准备插一腿凑凑热闹的啊!难道他是成心骗我开心的?’  我差点没晕倒在地,捧头呻吟道:‘天哪……你好端端的在天堂岛玩你的就是了,没事儿来凑什么热闹?!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不得不选择跟他对立的,你又有什么理由跟他打呢?师兄那个大嘴巴!把你扯进来,对他有什么好处么?!’  燮野明一时语塞,连忙朝墨烈挤了个眼色。  墨烈正色道:‘其实你师兄也是害怕你有个万一,才特地将这个消息告诉我师兄的。我也已经请明家师,获准前来助战。家师说,能源更新计划一旦成功,必将造福千秋万代,面对妄图扼杀此计划的元老议会,我们自然是义不容辞地要来帮忙了,还请冷兄万勿推辞。’  燮野明笑道:‘对对对,对这种天大的好事儿,我们怎能袖手旁观?’说完对墨烈赞道:‘小墨啊!想不到几个月不见,你的口才愈发的高明了!以前几棒子都打不出个屁来,今天却刷刷刷地一说一大溜,厉害啊!’  墨烈白了他一眼,对我道:‘其实刚才那番话只是我个人的肺腑之言,不代表我师兄也这么想。至于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就不知道了。’  燮野明气急败坏道:‘小墨,你你你!也太坏了吧,你!’  我瞪着燮野明道:‘其实说白了,你就是想来打架的吧?!’  燮野明连忙摆手道:‘当然不是了!’说着正气凛然道:‘对梅凯尔那个两面三刀的家伙,我也是早就看不顺眼了,才三番两次拒绝他的邀约。如今兄弟有难,做哥哥的当然要来为你两肋插刀了!何况能源更新计划又是造……造那个什么代的好事儿,眼看它即将被奸人阻挠,我们又怎能坐视不理?’  ‘……’看着明显口不对心的燮野明,我也实在找不出骂他的词儿了。对他这番心意,如果说不感动的话,那绝对是骗人,但是他这种过于儿戏的态度,看了也着实令人恼火。同时我也对师兄擅自拉人下水的做法颇不赞同,毕竟燮野明等人与世无争惯了,这件事情又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何必连累他们呢?  墨烈看出了我的心思,叹气道:‘我师兄向来如此,凡事只图一时痛快,很少考虑后果,还请冷兄不要见怪。不过这也正是他率性之处,如果不是冷兄跟他有着过命的交情,恐怕就算是我请他来,他都不肯来了。’  燮野明在一旁糊涂道:‘墨烈,你这是在帮我说话么?怎么听起来好像在说我坏话啊?’  墨烈懒得理他,只是对我道:‘如今家师已经允许我们前来帮忙,就算冷兄不同意,想必赫迪亚校长也不会拒绝我们。不过我实在想不出冷兄拒绝的理由,强敌当前,多一个人援手,不是更好么?’  我摇头苦笑道:‘我自然无法拒绝你们的好意,但是元老议会的势力实在过于强大,万一你们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怎么跟你们师父交待?而且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一旦元老议会成功打压能源更新计划,必然会给我们扣上各种令人唾弃的罪名,让我们在社会大众面前永无抬头之日,甚至更可能像对待克迪族那样……唉,总之一旦失败,后果就不堪设想。’  墨烈淡淡笑道:‘冷兄如果只是为此而替我们担心,倒可不必了。就算此仗必败无疑,我们也绝不会皱半下眉头。家师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个人生死荣辱又算得了什么?倘若我们真的袖手旁观,只让冷兄一人为福泽万民之事而独立对抗势力庞大的龙骑军,日后传扬出去,只怕会寒了全天下英雄的心啊!’  我暗道你也把我夸得太狠了吧!什么为了福泽万民之事,我也只是怕阿冰、阿月等人出事罢了,不过也对墨烈油然生敬,点头叹道:‘既然这样,我就更加不好拒绝了。’说完斜瞅了一旁不住附和师弟的燮野明一眼,笑哂道:‘不过我倒是很纳闷,明明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燮野明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犹自不服气地反驳道:‘他出身名门,就读的院校也名声显赫,跟我这种垃圾学校毕业出来的平头老百姓相比,口才自然要高明多了!’  见墨烈在一旁无奈地翻着白眼,我忍着笑问道:‘我师兄也是昨天才得知此事,怎么你们今天就赶来了?也太快了点吧!’  燮野明笑道:‘不快不快,我昨晚正好在船上看风景洗桑拿,顺便看看有没有动人的美女可以把,今早接到你师兄的电话,就直接从天堂岛的航母上乘贵宾专用飞机飞来了。墨烈则是今天中午从南卡泽市飞来的,我们兄弟还去大吃了一顿,才慢悠悠晃过来的咧!’  ‘南卡泽市?听起来好像很远啊……’  见我一脸茫然,墨烈失笑道:‘冷兄看来真如师兄所说,对地理一窍不通啊!南卡泽市距这里也就两个小时的空程,那里有我开设的孤儿院分部,这几天刚好在那里打点一些事务,今天上午收到师兄的电话,请示完家师,我便赶过来了。’  我点了点头,摆手道:‘什么冷兄冷兄的,听着实在别扭,怎么看我都比你小吧!你叫我阿羽就是了。唉,师兄那人……我真是没法说他。不过你们能来,我也非常开心啊!哈哈,原本还在想大不了拼了这条命尽尽人事就算,如今倒是有了几分胜算了。’  墨烈道:‘你可千万别责怪你师兄。罗特总统领无论是人品、武功,都令我们由衷敬佩,家师更是拿他做榜样来经常鞭策我们。其实这次前来,罗特本身并不赞同,他告诉我们这些事情,只是希望我们能够认清梅凯尔的真面目。而我们自身也没有抱着什么乐观的态度,毕竟就凭我们三人之力,加上赫氏,想要跟元老议会对抗,还是显得势单力薄啊!’  燮野明点头道:‘听说拉奇特已经跟你联手,但是这家伙素来行迹恶劣,难保不会从背后捅你一刀。我就是怕你一个人独立难支,又被人出卖暗算,才过来帮你的。’  我心中一片温暖,眼眶不由得湿了,笑道:‘拉奇特如今和我们是志同道合,若说要出卖我,倒是不太可能。毕竟他为此事也已经做出了绝大的牺牲,我想他不可能会干这种蠢事吧!’  墨烈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一切还是小心谨慎为是。我以前一直以为梅凯尔不过是想保住自己的地位,但求无过不求有功,才在很多事情上显得保守低调,甚至胆小怕事,对元老议会很多不合情理的议案都置若罔闻。如今才知道他和元老议会竟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干尽了伤天害理之事,却还全栽赃到别人头上。唉……就连家师都对他看走了眼。’  我心说这事情没揭穿前,只怕除了暗月枫,谁不是对梅凯尔抱有三分好感的?就看他在公众面前总是和蔼可亲、大义凛然的样子,也没人能想到他私下会是如此用心险恶之徒。别说火神剑雷迪,就连本身在元老议会中资格颇老的校长,也没能把他真正看透。  燮野明附和道:‘梅凯尔以前的作风就令我颇为反感,经常是表面一套,私下里又是另一套。上次你从天堂岛离开后第二天,叶灵剑私下来找你没找到,便和我大吐了一番苦水,说他虽然和梅凯尔表面上关系融洽,但实际上却是不得已而为之,还告诫我千万别被梅凯尔拉拢过去。’  我惊异道:‘叶灵剑跟你又不是很熟,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些事情?’  燮野明笑道:‘自然是因为你的关系了。他见我和你是一起的,便也对我推心置腹起来。他还夸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的胆识、才干,竟空手和银徽对放也丝毫不落下风。’  我回想起那次在叶灵剑屋内大厅和坎佩特等人动手的经历,吐血道:‘什么叫丝毫不落下风,差点连命都没了!’  说到这里,我脑中突然灵机一动,大笑道:‘哈哈,既然你跟叶灵剑认识,那这事情就好办多了!’  见二人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我笑着将校长对叶灵剑安全的顾虑说了出来。燮野明愁眉苦脸道:‘这种事情……还轮不到我去吧……’  墨烈却欣然道:‘想不到一来就能有用武之地,如果贵校着实不方便派人去的话,我和师兄去,就最适合不过了。’  燮野明咳嗽两声道:‘小墨啊!当保镖可是二线任务,这和我的初衷可完全不符啊……’  墨烈肃容道:‘这任务虽然看似简单平凡,但也非常重要。师兄,你怎么老是只图一时痛快呢?一件大事的成功是由许多细小的环节完美契合而成的,如果不对每一个环节加以重视,势必会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燮野明捧头呻吟道:‘行行行,我去我去……拜托你别老学师父那样对人说教不休好不好?’  我暗赞墨烈识大体而不拘小节,更难得的是完全不因任务的简单而感到不受重视。却见燮野明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不由得笑道:‘去他那里,未必就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跟着个会走路的金库,怎么也能捡到两块金砖吧!’  燮野明这才有了点精神,搓着下巴道:‘元嘉的生日又快到了,正愁没钱买生日礼物呢!这下可就不用愁了……嘿嘿……’  我奇道:‘你在天堂岛待了这么久,一点钱都没挣到么?上次那支王者之杖你拿去卖掉,不就有不少钱了么?’  燮野明连忙摇头道:‘那玩意儿可是宝贝啊!就算再高的价钱,我都不卖!再说我去那儿只是去玩的,赚什么钱啊!偶尔捡到点宝石,也全给你师兄了。’  我笑道:‘你拿着顶级会员证,在那里白吃白喝白住白玩,再加上个让你死不了的王者之杖,我看全天堂岛都找不到能比你更逍遥自在的人了!’  谁知燮野明却哭道:‘你师兄自从知道王者之杖的用法后,就强行借去找宝石赚钱了,直到现在还没还给我。他说等他凑够一百亿的时候,再还给我,顺便加上十亿的利息……天哪,一百亿,我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我哈哈大笑着安慰他道:‘反正你是顶级会员,死了也能免费复活,那东西对你也没什么大用啊!’接着又疑惑道:‘咦,那东西在别的游戏世界也能用么?’  燮野明道:‘我试验过了,只要有转生台的地方它就能用,嘿,所以我才不舍得卖啊!不过你师兄那个财迷可就难说了……’  墨烈摇头道:‘罗特总统领可不是什么财迷,他辛苦赚来的大部分钱都捐给了别人,自己只留下很少的一部分。上次他听师兄说我要开孤儿院分部却资金周转不灵,立刻匿名电汇给我七十万银鲁克,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后来我几经查探都毫无结果,才从师兄口中得知是他汇给我的,要还给他,他却说就当入股,坚决不要。唉,阿羽,你若是见到你师兄,可要帮我好好谢谢他。’  我点头应是,却又纳闷道:‘现在别人都是在开饭店、酒店、商城、影院,怎么就你一家接一家的开孤儿院呢?难道这个很赚钱么?’  墨烈苦笑道:‘如果这个赚钱,还轮得到我去开么?不过是因为我一出生便失去母亲,十二岁的时候父亲又被歹徒刺杀,从此之后尝尽了孤儿的种种艰辛苦楚,才下决心长大后要帮其他同样遭遇的孤儿们建一个共同的家。若不是二十岁的时候得遇家师,恐怕直到现在,这还只是一个难以企及的梦想……’  我也心有戚戚地叹道:‘唉,我一出生就是孤儿,若不是被师父捡到,早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嘿,你师父一定很为你的所作所为自豪吧!’  燮野明在一旁笑道:‘我师父每次背后提起他,都笑得跟开了花似的,只不过一看到我偷懒不练功,就又不高兴了……’  墨烈却摆手道:‘跟你师兄比起来,我这点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唉,说来惭愧,上次在玛雅岛看到你的武功路数和你师兄类似,我就大约想到你们的关系了,可却依然对你下了杀手,事后每想到此事,都是一身冷汗啊……’  我忆起那次经过,微笑道:‘当时我们都中了拉奇特的奸计,也没什么好说的。再说,既然都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提了。’  此时一旁的燮野明打了个哈欠道:‘唉,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赶了一天路,现在要出去找旅馆,恐怕也不方便了吧!你这里有没有多余的床铺?我和小墨今晚就在这里凑合一觉算了。’  见燮野明未经允许便擅自上床,墨烈尴尬道:‘我临时赶来,没有预约酒店,如果不嫌麻烦的话……’  我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的。我刚睡醒没多久,倒也不困,可以空出一张来,只是剩下的那一张嘛……’  还未等我说完,就听已经爬上上铺的燮野明被阿源那满床肮脏的内衣内裤和零食碎屑吓得失声尖叫道:‘妈呀!这是人睡的床么?!’  第二天一早,我便带着燮野明二人去见校长。  一路上,过往的学生都对这两位明显不是在校生打扮的英挺男子纷纷注目不已。  燮野明看着满街如云的美女不禁感慨连连,不住拍着墨烈的肩膀道:‘还是学生好啊……’  校长在得知两人前来的意图后,立刻笑容满面,愁容尽去,连忙吩咐埃娜倒茶,自己则亲自离座上前和燮野明、墨烈握手道:‘难得你们如此深明大义,这下我可省了不少心了!’  懒得听他们寒暄,我走出校长办公室,趁埃娜倒茶时蹭到她身旁小声问道:‘生态平衡系统的能源更新计划,是否也有暗月家在暗中投资出力呢?’  端着茶杯的埃娜愣了愣,接着点点头,小声道:‘你怎么知道的?千万别跟别人说哦,这可是绝对机密啊!被叶灵剑的人听到,可就糟了!就是因为暗月家如今的投入已经不小,所以校长才肯让因为坐牢而被退学的暗月枫到我们学校来的。’  我笑道:‘怪不得呢!’心想暗月枫果然是对我信任倍至,唉,倒是我自己显得过于谨慎了些。  讪笑着挪开视线,却突然间心中一颤,我的目光立刻被墙上挂着的一副古旧合影照片所吸引。  只见照片上的背景是不知道哪里的领奖台,后面巨大的晶石萤幕上满是座无虚席,盛装华服的嘉宾,而领奖台上的两个携手共同举着一座奖杯的人,其中一个竟然就是校长,而另一个,是一位年轻的学士。令我心颤的不是校长或者那个年轻人,而是那奖杯的顶端!谁曾想到,我怀中那块晶莹剔透的方形水晶,竟然曾经在一座奖杯上放出如此耀眼的光芒!又定睛仔细打量一番后,我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照片中的这块水晶除了其中没有那块记忆金属片外,无论大小外形都分毫不差!  埃娜见我盯着那张照片发呆不止,便笑着解释道:‘这张照片经历的风雨可是不少啊!三十年前克迪族惨遭屠杀的时候,校长为了这张照片,差点和想来烧掉它的暴徒动手,结果就落下个“庇护亵渎者的可耻叛徒”的罪名。’  我讶然道:‘那个年轻人是克迪族的?’  ‘嗯,他是克迪族中近代最杰出的科学家之一,能源计划书的创始人,叫做蝶叶沧霜,可是校长的得意门生之一哦!不过除了校长和克迪族的上流外,很少有人知道能源计划书的最初方案是他提出来的,因为他在医学和生物技术领域的名气实在太大了,而这两个专业和能源技术专业之间几乎没什么关系……’  ‘蝶叶沧霜?!’正出神听埃娜讲解的我,猛然想起蝶叶兰,顿时惊讶地失声叫了出来。  ‘对啊!’埃娜好奇地看向吃惊的我,‘怎么,难不成你认识他?不可能吧!他在大屠杀开始前就已经病逝了。’  ‘哦,不不……’我赶紧摇了摇头,又问道:‘蝶叶这个姓,是否只有克迪族才有?’  ‘呵呵,那倒未必了,蝶叶这个姓虽然少见,但也不是克迪族专有。不过克迪族倒是只有他们一个家族叫蝶叶,这是校长亲口告诉我的。’  我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蝶叶兰的母亲能够持有能源计划书的记忆金属片,原来是蝶叶沧霜的后人啊……估计就连拉奇特恐怕都不知道蝶叶家和能源计划书之间的密切关系,而蝶叶兰真实身分的曝光,则可能是元老议会内部有人深悉能源计划书的来历,一听到蝶叶二字,立刻就联想到了已经逝世的蝶叶沧霜,要不然怎么别人的体检报告不看,偏偏要来关注拉奇特女儿的身体健康,还特地去和克迪族的遗传基因做对比?如今看来,如果说这是巧合,真是打死我都不信。  不过话说回来,蝶叶兰的母亲也未免太大意了些,既然知道自己的身分会招致杀身之祸,为何还要给女儿起蝶叶这个姓呢?  可就在一转念间,我便明白了其中的深意。蝶叶兰的母亲恐怕是害怕在拉奇特的软禁下能源计划书就此石沉大海,永无得见天日,才刻意想用蝶叶二字来唤起某些人的注意,比如蝶叶沧霜的恩师──赫迪亚校长。只要蝶叶家曾经关系密切的挚友之中有一人听到这个名字,必然会心中起疑,顺藤摸瓜下去,纵然到时她和她女儿都已遇害,这能源计划书的原本所在也终会被世人发现的。如果真相被发现的及时,说不定她女儿更有机会能完全脱离拉奇特和元老议会的监控,获得真正的自由……  想到这里,我不禁黯然长叹,心中充满了对这位未曾谋面的伟大女性的敬意,更多了几分对蝶叶兰悲惨身世的怜惜。  ‘羽?羽?!’一旁的埃娜唤醒沉思中的我,笑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缅怀一位刚刚牺牲不久的女英雄。’见她满脸不解地看着我,我连忙笑道:‘啊!开玩笑罢了。不过这位蝶叶沧霜真是令人敬佩,想必他的后人也一定很受人尊崇吧!’  ‘嗯,如果还健在的话,应该会吧!可惜……’埃娜也忍不住惋惜地叹了口气,别有所指地低声幽幽道:‘所以人只有活着才能成就一番事业,白白牺牲了,不光一事无成,还会让别人也跟着伤心难过的……’
  其实人世间最奇妙的东西,莫过于感情。各种复杂难明的感情交织纵横,便组成了社会这庞大的人际关系网。上有无数狂热的歌迷疯狂追逐着偶像迷离的背影,下有情侣在黑漆漆的公园里喘息着抚摸对方的身体,还有电视里坏人和好人间不死掉一个就没法结束的电视剧,甚至八卦周刊上一个男人为了爱情而残杀了夺走自己初恋对象的公狗,这种种的疯狂、激情、无奈和令人困惑的冲动,无一不是有感情在其中作祟的缘故。  小时候阿呆就跟我说:‘感情这个东西,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甩也甩不掉的。就好像你喜欢吃肉、害怕黑暗一样,没什么道理可讲。’  ‘肉好吃,黑暗很讨厌!这就是道理!’我振振有词。  阿呆耸耸肩,懒得跟我争辩。  后来师父有一次也跟我谈起感情,‘这玩意儿就好像你饿了要吃东西、累了要睡觉一样,也是一种必要的需求。虽然看起来虚无飘渺了些,但这玩意儿跟人类的身体构造也有很大关系,毕竟如果没有肉体、没有大脑,你也没法体会到悲哀、高兴之类的东西了。’  自此,我便自认为对感情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这一话题也就暂停了好几年。直到我已经相当大了,有一天在看到一本书上讲一个女鬼和一个男人的爱情故事后,却又迷惑了起来。没有了身体,为什么还能谈恋爱?  于是去问阿呆,阿呆看了看书名,不屑道:‘如果我写一本书,说我爱上了一条狼,你信么?’  ‘原来你们之间竟然是这种关系!’我恍然大悟,羞愧地道歉道:‘早说啊!以后我再也不会在它追着你咬的时候去拽它了……’  后来我才明白,书上说的未必就是真的,而小说家之言,更是鬼话连篇到连他们自己都不信。  比如阿源就说过:‘感情这种东西不是光凭荷尔蒙分泌多少就能说清楚的,那是非常复杂的东西。很多小说就因为感情描写得太过于简单直白,流于滥俗。稍微好一点的,却又让小说家绞尽脑汁费尽心力,直到无法自圆其说的时候,就呕血自尽了。’  我纳闷道:‘写个书都能呕血自尽?难道是穷得连墨水都买不起了?’  ‘……’从此之后,阿源便放弃了对我的文学培养……  总而言之,感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儿,说不清道不明,只是当你发觉它存在的时候,你可能已经无法自拔了。就好像天天觊觎着我食指的二百五十一号,如果它哪天忘了来咬我,我大概都会自己去咬几口来发泄一下……  如今的我,便陷入了一种对赫氏的依恋以及对朋友们难以割舍的复杂感情之中。同时也因为师兄的关系,把对拉奇特日积月累起来的刻骨仇恨,突然间转化成了对梅凯尔的鄙视和愤怒,以至于现在一回想起当初和梅凯尔的部下一起痛骂拉奇特的情景,便有一种和强奸犯在一起大骂嫖客无耻的奇特感觉……  感情给我造成的困扰还不仅止于此。如果当初那个混蛋总舍监老太婆没把我一脚踹进叶灵冰的寝室里,说不定现在我根本就不必为梅凯尔和拉奇特到底谁更人渣而苦恼,更不必为雪城月、叶灵冰等人的安危而担忧,直接拍拍屁股跟着师兄去天堂岛逍遥自在就行,何必非要踏进这个随时都可能丧命的是非圈呢?更何况能源设施能不能升级关我屁事,当初在龙牙山那一不通电二不供水的地方,我不照样优哉游哉过了十几年?  唉……真不知道我上辈子到底欠了赫氏多大的人情,以至于现在我要为它卖命的时候还必须小心翼翼不能让别人知道。更不知道校长是不是对我下了什么隔代大诅咒,不然我为啥会为了一个更年期都不知道过了几千年的老男人如此拚死拚活的?  所以当埃娜一再劝我抽身事外,保命要紧的时候,我内心自然而然便涌起一种无法化解的无奈感。曾几何时,我便已将赫氏当作了自己的亲人,难不成在某个梅字头的强奸犯来侵犯她的时候,还要让我睁着眼睛袖手旁观么?……  唉,这大概就是古人所谓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吧……  校长和燮野明等人商讨到一半的时候,埃娜出来叫醒了正蜷在她办公椅上打盹的我。打着哈欠走进校长办公室,却见三个人正全都愁眉不展地看着一张报纸发呆。  我好奇地凑过去一看,才知道前晚发生的事情被新闻媒体曝了光。只见报纸头版上一个耸动的标题写着:恐怖主义魔爪侵袭美女高校,菲丽斯独立难支,向梅凯尔求援。  ‘……’校长面色难看地瞅瞅我道:‘看来我们遇上大麻烦了……’  我好奇道:‘什么麻烦?’  ‘梅凯尔准备强行进驻菲丽斯的学校,媒体正在帮他造势。我刚才打电话问过菲丽斯,她说今天早上元老议会临时通知她梅凯尔将会派部队进驻她的学校,她极力反对却依然无效。’  ‘奇怪,梅凯尔进驻修女学院,对他能有什么好处?’我纳闷地看着校长,‘拉奇特的人早都走光了啊!再说这也只是菲丽斯的烦恼而已,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校长苦笑道:‘他进驻修女学院对他是没什么好处,可藉着媒体的推波助澜,他就能够再进驻我们赫氏。到时候他会说,就连一向不让龙骑将进入的圣修女学院都允许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他?’  墨烈看着我皱眉道:‘报纸上已经将整个事件完全扭曲,说恐怖分子此行的目的完全是针对手无寸铁的学生,并对他们将炸药安放在学生中间这一点大书特书,说什么恐怖分子已经丧心病狂,不光针对梅凯尔的龙骑将采取行动,下一步更要对无辜的市民和学生采取行动。上面甚至还提到了政府恐怖主义分析专家的分析报告,说恐怖分子已经放弃了对梅凯尔采取进一步报复的打算,转而开始对人群更密集更容易下手的地区采取疯狂的报复行动。’  校长捋髯冷笑道:‘嘿,人群更密集更容易下手的地方,除了学校还有哪儿?他们可真是费尽了心思想要进入我们赫氏啊……’  燮野明挠挠头道:‘奇怪,这个分析专家是怎么知道恐怖分子已经放弃报复梅凯尔了的?他到底是怎么分析出来的?’  墨烈不屑道:‘自然是政府向拉奇特下了严令了,让他不许再对梅凯尔进行报复了,不过说没说可以无视他对某些学校再进行恐怖活动,那就不知道了。’  这时校长盯着我正色道:‘羽,就你看来,拉奇特到底可不可信?’  我想了想道:‘我想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人的,而且从我见到他起,他就没骗过我,也没必要骗我吧!当时我的命可是完全捏在他手上的。’  ‘那罗特来后,他说的那些,也全都令人信服么?’  我点头道:‘就算他骗人,我师兄也能揭穿他。而且我想凭他的智商,估计也想不出这么精彩的谎话来,不然他也不会眼睁睁地被元老议会牵着鼻子这么多年了。’  校长摇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如果他能够违抗政府的命令,继续报复梅凯尔的手下的话,那我们赫氏也就不用担心了。’  墨烈道:‘的确,如果拉奇特肯继续跟梅凯尔作对,那么梅凯尔根本没理由进驻赫氏,毕竟他才是恐怖分子的头号报复目标,赫氏若真让他的部队进驻进来,那可就是引火烧身了。’  校长看着我道:‘拉奇特不是说要你跟他合作么?那么你就让他先拿出点诚意来,继续骚扰梅凯尔的部下,别闹出人命,只要让人们知道这篇报导上的狗屁分析纯属胡扯就行了。’  我想起拉奇特为了不引起元老议会的怀疑,宁可弄瞎自己的女儿,不禁为难道:‘这个……如果让元老议会知道他的图谋,恐怕会让他陷入困境吧……’  校长冷笑道:‘他还怕陷入困境?他让手下装成恐怖分子杀人的时候怎么没害怕过会陷入困境?’  我无奈地点头道:‘好吧!我去试试……’  墨烈看出我的为难,提议道:‘如果让拉奇特被元老议会怀疑,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不如等元老议会让龙骑军进驻赫氏的时候,我们提议换成拉奇特的部下如何?这样他们也没有借口反对了。’  校长皱眉沉思一会儿,摇头道:‘元老议会不是傻子,他们自然知道恐怖行动是谁在幕后指使。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非是想借他的手除掉一些自己不方便动手的人。恐怕梅凯尔派去的那些送死部队,大部分都是与他面和心不和,或者曾经参加过某些不能为人知的秘密行动的部下,所以拉奇特越疯狂,他也就越开心,更不会去揭穿恐怖分子的真面目了……’  墨烈了然地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  校长续道:‘如果我们点名要拉奇特的部下进来,而拒绝无论声誉还是威信都比拉奇特高得多的梅凯尔,元老议会自然会怀疑我们是猜到了拉奇特就是恐怖分子的头目,在利用他做贼心虚不敢监守自盗的心理,那么不肯罢休的元老议会必然会派梅凯尔的部下伪装成恐怖分子来袭击我们,让我们明白拉奇特根本不在乎真相暴露与否的问题,进而逼我们不得不选择梅凯尔……’  ‘让梅凯尔的部下伪装成恐怖分子来袭击赫氏?元老议会不怕拉奇特因此不顾命令去报复么?’燮野明奇道。  校长冷笑道:‘元老议会肯定要事先掌握拉奇特部下兵力部署的详细情况,再让梅凯尔的手下绕开拉奇特的部下,直接炸掉我们的几个实验室或者宿舍楼,这样既不会得罪拉奇特,也让我们更怀疑他是在监守自盗了。如果顺便再给拉奇特制造点无伤大雅的损失,那这个计划就更加完美了。’  ‘炸掉几个实验室或者宿舍楼?!’我毛骨悚然道:‘校长,你是在开玩笑吧!那得死多少人啊……’  校长苦笑一声道:‘你不是说克迪族的惨案是梅凯尔的手笔么?而且他连自己的手下都能狠心除掉,死几百个学生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羽,对待这种人,千万不要用你自己的仁慈去揣度他,没用的。他若是有什么良知的话,早在三十年前就该住手了。’  ‘……’我呆看着报纸上梅凯尔那伪善的笑容,内心涌起阵阵刺骨的冰寒,让我如堕冰窖般冷得浑身发抖。  半晌后,我终于下定决心,咬牙道:‘好吧!我会尽力去说服拉奇特的……’  校长这才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道:‘难为你了……’  待校长和燮野明师兄弟商量完身分、接洽等具体事宜,埃娜便带着他二人前往资料室去查阅相关资料和打印必要的证件,待与叶灵剑联系完后,下午将直接飞往圣龙联盟总部。  众人散去后,校长看着依然在窗口发呆的我道:‘你这几天先好好休息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暂时不要管了。昨天埃娜跟我提起了你的事情,你师兄也来电话跟我说了你师父的意思,我想……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过多参与了,只需负责帮我们与拉奇特保持必要的联络就好。’  我呆呆地看向校长,不解道:‘为什么?’  校长拿起茶杯慢慢踱到我的身旁,同我一起看着窗外明媚的天空,以及不远处操场上嬉闹着的学生们,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已经犯过一次致命的错误了,所以不想再犯第二次。前天晚上的事情,给了我深刻的教训,当我接到菲丽斯的电话时,都没有勇气告诉就在身旁办公的埃娜。当时我是抱着一定要把你救出来的念头让阿瑶去支援你的,可等半个小时后听说你们依然没有回来,我就彻底绝望,以为你和阿瑶再也回不来了。那时我完全乱了方寸,立刻指派好几个里赫氏小队火速赶往圣修女学院进行救援,虽然知道就算赶去也已经于事无补,更可能会赔进更多的人命,但是当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原来龙吟瑶是在校长的许可下才被菲丽斯告知我的处境的啊!不过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对手是金徽呢?  ‘直到罗特将阿瑶送回来并告知你安然无恙后,我才将临时派去应急的里赫氏成员们调了回来。说实话,听到菲丽斯在电话里说你还活着的时候,我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再三确认之后才敢相信,当时感觉就好像再世为人一般,浑身都已经被冷汗打透了。唉,想不到我经历无数生离死别之后,竟然还会为了一个人的安危而如此心悸……’  虽然知道这是校长拉拢人心的惯用伎俩,我依然忍不住有些感动,低头道:‘别说你了,当时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能活下来……’  校长苦笑一声道:‘阿瑶昨天给我打电话,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她,要杀你的人其实就是拉奇特本人,你猜我怎么跟她说的?’  ‘不知道……’我茫然地摇摇头。  ‘嗯,我当时就是这么跟她说的。’  ‘啊?’我懵了一下,困惑道:‘你当时跟她说啥了?’  ‘我的回答就是“……不知道……”。’  ‘……’我彻底无语了。  校长眯起双眼,抬头凝望着遥远的天际,阳光映照下,那满是皱纹的脸上突然显露出无尽的苍老,他沉默了许久后才略微嘶哑着嗓子低声道:‘现在想起来,我依然不知道当时为何会做那样的决定,会让她去面对一个她完全没有胜算的金徽……也许当时我已经下定了要用她的命来换回你的决心,只是连自己都不肯去承认罢了……’  ‘……’听到校长这番话,我震惊得脑中一片空白,好半天后才回过神来愤然道:‘校长,你也太狠心了吧?她没爹没娘的已经够可怜了,你怎么还能这么对她?’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校长这么决定的原由,不由得又泄气道:‘算了……还好她还活着……’  ‘是啊!还好……你们都还活着……’校长喃喃地说完这句后,便似一个罪孽深重的老者般,捧着茶杯呆看着窗外的天空,许久许久都没再出声……  下午,当我走进饭店大门,看到一派繁忙热闹的景象时,心内压抑的郁闷竟突然间一扫而空。  最先发现我的,是居然还知道回来的二百五十一号。  看它丢下嘴边的牛排,惊喜地张开短小的双臂嘎嘎叫着朝我扑来,彷若一个终于盼到不孝游子归来的老妪一般,揪着我的裤管使劲儿地擦着油腻腻的嘴巴,我不禁好奇地问老板,在吃了龙虾和名贵的鱼子酱之后,它为何还要跑回来吃相对来说廉价到不值钱的牛排?  老板正面对着柜台后面的酒柜收拾着倒挂的高脚酒杯,一边拿着洁白的餐布擦着酒杯一边无奈道:‘我也原以为它会对海鲜感兴趣,没想到它老人家吃了两口就嫌胆固醇太高,不肯吃了,硬是将我家冰箱里的霜降牛肉吃了个一干二净啊……’  ‘……’  老板这才意识到说话的人是谁,回过头来惊异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圣修女学院发生恐怖袭击,所有学生全都要等事件调查清楚后才能回来么?!’  我看着老板愈发显得红润的胖脸,忍不住开心地笑道:‘我这不是怕您人手不够么,所以还没等他们开始调查,我就已经溜回来了。’  谁知老板却压低了声音严肃道:‘别笑了,现在到处都在传恐怖分子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赫氏,我都急得快吃不下饭了!你倒跟我说说,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如果真像外面传的那样,那我最近就停业算了,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我吃惊地看着老板道:‘您气色这么好,哪儿像吃不下饭的样子啊?!’  老板正色道:‘我也是今天中午才听到这个消息的……店里的客人们都在讨论这个问题,还说恐怖分子已经丧失人性,把炸弹全部安放在学生中间,如果不是梅凯尔偷偷派遣的特工处置及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啊!’说完还心有余悸地寒颤道:‘若是炸弹炸了,阿冰她们不就……天哪!’  我纳闷道:‘梅凯尔派遣的特工?老板,你听谁说的?真是莫名其妙。’  ‘大家都这么说的啊!说那些人突然出现在会场,麻利地拆除炸弹后又突然消失了。如果不是梅凯尔派来的特工,怎么可能如此秩序井然还训练有素呢?’  ‘……’我也没法跟老板解释具体事实,只得胡乱点头道:‘也许吧……’  我弯腰抱起二百五十一号正准备去换衣服,老板却拉住我的手道:‘羽,我看这几个月你先住到我家去吧!白天上课,中午就走,别在这儿住了。也别来打什么工了,我今天先把你的工资结了,另外补发一个月的工资,今天下班后,你就跟我回去。’  ‘……’看着一脸关切的老板,我心中一阵温暖,摇头道:‘不、不用了……我……我还是住这里方便一些……’  话未说完,背后突然一软,一个玉软香温的身子已经贴在我的背上,鼻子里立刻闻到一股淡淡的暖香,耳旁传来一阵咯咯的甜腻笑声,让贴在我身后的窈窕娇躯也随之乱颤不已。  ‘老板,羽是嫌你年老色衰了哦!不如这样,让他去我家住吧!我每天晚上一个人回家的时候都很怕怕呢!有他在,就不怕了哦……’  老板正要答话,一群女侍者已经蜂拥而至,纷纷笑着拉扯我道:‘羽!来我家住吧!我家有高级家庭影院,还有豪华浴池哦!包你住一晚就舍不得走了!’  ‘来我家来我家,我每天晚上给你进行全身心全方位的亲切指导,保证让你的学习成绩突飞猛进哦!’  ‘我家有高速宽频哦!你都不用来这里就能上课了!还有二十四小时闭路电视,全是刺激无比的东东哦!’  ‘我妹妹做菜的手艺可是一绝哦,而且人还超靓,晚上我们两个伺候你一个,你如果还觉得不满意,可就太不像话咯!’  原本安静的饭店突然间如同炸了锅般,乱哄哄的就像个菜市场…………  ‘行了行了!都一边去!!挤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没看到客人们都等得不耐烦了么?!’好脾气的老板终于发作了。  众侍女一个个噘着嘴气嘟嘟地散开,纷纷小声抱怨道:‘老板想自己一个人吃独食,太不像话了!’  ‘真是的,好像羽是他家的似的,真小气……’  ‘软的不行来硬的,晚上下班前我们一起上,就不信抢不过他……’  令人毛骨悚然的嘀咕声不绝于耳……  我满头大汗地整理好被拉扯得乱糟糟的衣服,对着柜台后面的镜子擦掉脸上、脖子上凌乱的口红印,心有余悸道:‘天哪……我还以为抢劫呢……’  老板无奈道:‘她们啊!一个个都被宠得无法无天了。要是换一家店做,恐怕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接着又愁容满面道:‘唉,如今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乱了,想当年罗特大人还在的时候,恐怖分子哪敢像如今这么嚣张。就看梅凯尔天天在电视里讲话说什么要战斗到底绝不妥协,可几个月过去了,恐怖活动是越来越频繁,他却连一个恐怖分子都还没抓到呢……’  我安慰他道:‘放心吧!老板,恐怖分子就算再大胆,也不会到这里来嚣张的。’  老板摇头道:‘你是没见过啊!我曾经有一个朋友是高级督察,手下一堆全副武装的龙骑警,却依然被恐怖分子害得家破人亡,他自己也被挖了双眼拔光了牙齿,丢到垃圾场整整三天才被人发现……’  ‘那是被黑社会报复的吧……’  ‘我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朋友,前些年去西欧旅行,恰巧碰上恐怖分子洗劫了政府的武器库,持枪在大街上屠杀平民。他当时怕极了,看到个龙骑警就扑上去求救,可等他抱住那个龙骑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抱住的只是一截血淋淋的躯干而已,满地都是零碎的四肢和内脏,当时他就大小便失禁了。他回来后一听到鞭炮声都吓得面色苍白,看到大街上人多都不敢出去,直到现在还是这样……’  我听得眉头直皱,心说如今这世道还真是乱得不像话了。看着老板越说越苍白的脸,我叹了口气道:‘老板,别说了,别把客人都吓跑了……’  老板这才讪讪地住了口,冲着那些已经食不下咽的客人们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啊!慢用,慢用……’  
  在这个繁忙的午后,与老板杞人忧天似的惶恐不安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店里来来往往的女侍者们那满面的笑容。  我换完衣服回来时,两位漂亮的女侍者拦住我问道:“羽,最近听说有恐怖分子要袭击这里哦,你有没有兴趣陪我们出去玩,玩避避风头?”  我纳闷道:“出去玩?去哪儿?”  其中一位笑嘻嘻地从身后拿出一本旅行杂志,指着其中一页冰雪皑皑的无垠雪原道:“陪我们一起去北欧看雪如何?在这里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可是看不到这种奇景的哦!”  “……”特意跑那么远去看这种我从小到大看了十几年的东西,除非我疯了……  “如果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去海滩看海啊……”擅长察言观色的女侍者立刻笑着翻到另一页,指着阳光明媚的金色海滩道:“我们不光可以看海,还可以吃美味的椰子蟹哦!而且听说……”  她看了看四周,凑到我耳旁故意冲我耳廓哈着暖气悄声道:“这里还有裸体浴场哦!”  “裸体浴场?!!”我惊喜莫名,接着问:“坐什么去?”  “当然是飞机咯,而且你的路费和食宿,我们全包了……”她媚眼如丝地笑看着我,用丰挺滑软的酥胸有意无意地轻蹭着我的胳膊道:“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说不定……还会有什么难忘的回忆哦……”  “……”飞机……那还是算了吧……  另一位看我神色古怪,连忙笑着拉开她,又翻到另一页,指着青山绿水间一道轰然而下,气势磅礴的银色匹练道:“那我们去看瀑布如何?回归原始的大自然,让我们尽情体会原始人的生活,享受那种放开一切的自在感哦!”  “你们想当原始人我不反对,但是在你们还没回归原始的大自然前,能不能先去帮我给客人结账?”老板的声音突然从我们身后传来。  两位女侍者吓得花容失色,连书都扔飞了出去,接着又忿忿地瞪了老板一眼,噘着嘴匆匆去给几位已经拿着小费等得不耐烦的客人结账去了。  老板看着她们,无奈道:“唉……我都要愁死了,她们居然还这么轻松悠闲……还要去什么旅行?!”  我笑道:“大概是因为她们平时难得休假吧!”  老板叹道:“也是……她们这几年几乎都没怎么放过假,平时客人就络绎不绝,节假日里更是人多到爆,她们赚了那么多钱,都没地方花呢……”  我看看老板,提议道:“不如你跟她们一起去旅行如何?反正停业,闲着也是闲着,赚那么多钱,也该好好放松一下了啊!”  老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也是啊……”说罢从地上捡起那本旅行杂志,慢慢翻了起来。  下午两点多时,埃娜带着燮野明和墨烈突然莅临饭店。老板对埃娜这位赫氏传说中的神秘美女早已闻名已久,连忙请她到贵宾包间。  埃娜指着我,笑着对老板道:“能不能让他在这里陪我们?”  老板忙不迭地点头,狠狠拍了拍我的肩,大声道:“只要是美女的请求,本店自然不会拒绝!”  接着,老板拉我出了包间,在我耳旁咬牙切齿道:“一瓶印第安娜红给你提成百分之五!其他统统百分之三!宰死那两只该死的肥羊,这个店将来就是你的了!”  我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悄声回答道:“老板,你搞错了,是埃娜要请他们吃饭……”  “什什……什么?!!!”老板惊异得差点连手里珍若性命的镇店之宝──铂金菜谱──都给甩手扔了出去,“这帮人泡妞,居然还要美女付钱?!!”  “……”  作为老板平日里比较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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