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认识他感觉好丢人肚子很丢人,怎么办

一    寡人现在紫禁城。微服。已遛出宫。西伯利亚冷空气已大举入侵,北方的岁末,温暖但并不如春。寡人混迹于拥挤的人群,随万千子民游动,游动,游动……     寡人从未见过那一幢幢耸入云霄的高楼大厦,象塔一样,但还要高,看着眼晕、头晕、血往上涌、晕晕晕…寡人一路向东,先是拐进了王府大街。寡人靠、再靠、还靠…王爷们真会享受,那些八大臣、贝勒爷,背后抵毁寡人的猪们,一边想方设法往自己家铺捞银子,一边说俸银太低,物价太贵,一边还要粉饰自家的后花园。瞧瞧,把这大街弄得那个繁华、那个气派、那个牛。市井商店也比寡人的金銮宝殿奢华,卖东西的女子总是朝寡人笑眯眯的,再笑,再笑寡人纳你进宫做才人,妃你、贵你…大冬天的天气,这里却热得寡人里三层外三层粘黏粘黏,核桃树下已湿浸浸的。寡人耐不住出来一看,幌子上挑着四个字:东安商场。一路向北,寡人路过许多无比繁华的商圈之地、古董珠宝店、五星饭店、画馆、戏院、艺苑、书城…这里人头攒动,女人挎着男人,老毛子挎着中国女人。王府市井的寡人,傻逼一个。     寡人一路走,一路停,站在大街上,寡人看见一只只象甲壳虫一样的白色、黑色、灰色、蓝色、红色的东西来回狂奔着;比它更大的下面有轮子的怪物里:人叠着人、嘴贴着嘴、屁股贴着屁股、女人贴着男人。挤、挤、挤……一车一车寡人的子民呵!     寡人决定亲自体恤体恤,等下一辆来。人们上,寡人也跟着上。人们往铁箱子里砸硬币,寡人也砸了一枚铜钱。刚上车的往里走,年轻人主动给老人让个座呵。不知谁在说。车一启动,寡人一脚踩了前面的女人。女人‘呀’地一声,回头瞪寡人。没长眼呐你…寡人不悦,强忍龙颜。别挤别挤,挤什么挤。我愿意挤啊。嫌挤回家去,家里多舒坦呐。买个大奔多不挤呵…刚上车的往里走了,年轻人主动给老人让个座呵。不知谁在说。车一启动,被寡人踩了一脚的女人退后也踩了寡人一脚。没等寡人‘呀’地一声,那女人嘴一呲:对不起,对不起。寡人不悦,强忍龙颜。你再踩一下试试。挤挤挤,寡人想,这要是在夏天,狐臭、被冬天厚厚包裹起来的还有屁、口臭、还有噪啊吵…这一车一车寡人的子民呵!     寡人怕踩着别人,也怕别人踩。就下了车,遛达,满大街的遛达。走着走着,寡人的肚子开始窃窃私语。正好不远处有个饭庄,一水洋毛作派。寡人一头走进去坐定,叫小二。3162
NZLK……寡人从托盘里拿起一堆狗屎一样烤熟的面团,里面还夹着鸡腿。咬一口。寡人靠。再喝一口纸杯里那浑水,寡人再靠。甚嘛玩意。垃圾,洋人拉的、圾。     寡人赶紧出来找了一家面铺,叫了几碟小菜,要了一瓶牛栏山,喝了一碗阳春面完事。     冬日很快就晚了天色,已是掌灯时分。寡人酒足饭饱,嗝儿,晕乎乎的……     一路霓虹闪烁,叫寡人心动,北京的夜象个充满欲望的荡妇。寡人心襟摇曳,想起后宫弱水三千,竟没一个中意的,就想找个野味尝尝鲜。先找个客栈住下来再说,寡人摇着龙体走进一家客栈,蒙娜丽莎桑拿城。小二引寡人上楼、脱鞋、脱衣、坐在木头钉的房子里,往碳盆里的石头上浇水、热呵、烫呵、憋呵… 寡人晕倒在铺上,有人给寡人搓背,揉捏,有人引寡人进上等房。有人敲门,有人说话。先生,玩嘛玩,双玩……寡人眼皮不睁,头晕瞌睡的紧。嗯嗯… 随便你吧…一会儿又有人敲门。3162 NZLK 3162 NZLK 3162 NZLK ……睡梦中感觉有手在寡人裸光的龙体上游走。有夜的香气扑鼻。被酒乱了的性在摩挲中醒来。寡人骤然睁眼:肤若凝脂,肌若玉壁。3162
NZLK……寡人靠、再靠、还靠…     南柯一梦。寡人醒来已是次日辰时。寡人突然想到民间走走。天子脚下无良民。寡人就到一十三省,不,三十一省,不,三十三省… 随便哪一个省。寡人挤呀挤终于挤到运人的车站。买票,排队。有卫兵叫寡人,身份证。寡人不悦,强忍龙颜。3162
NZLK……寡人没理那厮,径直走进人流。子民那个多呵,背包的、抗卷的、挑担的、拉箱的、拖男拽女的…岁末民工返乡,高运,高运。寡人跟着急跑的人群逃兵荒一样挤进了象蛇一样的火车。挤、撞、踩、骂、嚷…操啊操。寡人的龙体虽然被万千女子操过,那是寡人愿意。今天被粗野乡民挤撞还是第一次,尽管寡人十分不愿意。寡人因对这个世界的新奇、神秘,强忍龙颜。     寡人找到票上的号码坐定,车里已无立锥之地,有许多金鸡尚且独立。更多的人挤满车箱里可能被挤满的每一寸。坐着的、站着的、靠着的、爬着的、蹲着的...寡人靠、靠、靠二十一世纪每一个大爷。人声噪杂,语种繁多。寡人身边蹲着七八个打工的民工,开着洋荤的笑话。听银说,马二媳妇跟人跑球了……老胡头三儿跟对象翻脸,从十楼跳着玩,摔死了…白面涨了十四五块钱…猪肉也涨到七八块了…人肉可没涨,呵呵,30块一响,也有二十的。3162
NZLK……回家、回家、回家…家里有老婆、家里有儿郎、家里有猪、有羊、有鸡、有破得叮铛作响的温暖。     咯噔嘠啦,咯噔嘎啦,咯噔嘎啦…一路向南,向南,向南…下得下,上得上,车上不见人少。正午时分,路过冀州,寡人吃了点素食。身边的子民们看寡人的吃相,恨不能跳了车。寡人啧啧嘴,康家人会做买卖。不知这车是往哪开的。列车员大姐又走过来的时候,寡人问了问。人瞪了寡人一眼说,终点站是太原。太原就是寡人的并州。为何要坐上去并州的车,寡人并不喜欢这个地方,最起码这个季节不喜欢。人说山西好风光。山西人有钱。弄煤。搞煤。哪个煤黑子在北京没有豪宅。没有几辆2000000以上的进口小车。他们把自己的儿孙送到外国,读贵族学校。矿上机器轰隆隆一响,一个星期往银行存一次钱,整整一大提包人民币啊。几十万,换成饲料能撑死5000000猪,让一头猪吃估计能吃到下一个白垩纪来临。有人说,地下已经空了,用水泥砌出来可以拍电影,做仓库,可以做任何地下工作场所所能做的一切。包括见不得人的,制毒、造假和卖淫。     寡人下车的时候,车上一个人也没有了。准确地说,还有一个,没有把她当成人是因为她不是真正坐车的人,而是管车的工作人员。没有把她当成人的另一个原因是她惊了寡人的梦。下车了,下车了,还睡。一边往死里摇寡人。寡人靠。就不能温柔点,就是这样对你老公下手的。你还是人吗。惊得寡人颠銮倒凤的。御林军要在,哼哼,要你的好看。下的车来。顺着两条青轨正要往前走,带大沿帽的女人用手一指:不要命了你。     并州的黄昏象个寡妇。寡人踩着暖暖的步子尽量往煤的方向去想。寡人上次来并州记得是在去年五月,五台山还愿后的第五天。山西人是全天下最会做买卖的人。山西是面食之乡。这几天寡人要吃遍山西的‘面’。寡人喜欢吃那个贴尖,细细的、长长的。有制作的成就感。寡人见不得嚼那个永和牛肉面和加州牛肉面,尽管它们已尽可能地在面食之乡做了好多让步:比如同样一碗加州牛肉面,北京卖10块、淄博卖12块、太原只六块;一碗永和牛肉面,北京八块、淄博10块、太原只3块。不是肚子逼得紧,寡人是万万不会吃机器做得面食的。嚼得时候没有人情味儿。再一个,吃面的最大讲究就是,醋。而,山西老徐家的陈醋天下没人能比。除了酸,就是香。不象那些南方的米醋,除了酸还是酸,死酸死酸。寡人喝过蘸了老徐家醋的山西面后,油头粉面地在迎泽大街上逛游。此时正是麻眼时分。     寡人顺着街灯在网吧驻过足,在酒吧聊过几个婊子,还喝了两大杯150一杯的嘛洋酒,不如二锅头。寡人从酒吧出来,看见一个长相挺不错的女人,在不远处一直招徕着过往的男子。男人们总是停下以后,摇摇头,又继续走了。终于轮到寡人了。她说,国他爹在北京盖楼从十几米高的架上摔下来,腿也没了,尿尿还得叫人弄。她说国去年就考上北京的大学,没有一年一万块啊。她忘不了国眼里的泪水。它叫她失眠。她说今年一定还能考上,国的老师们都说。可这不睁眼的天。她从春里开始就卖了,把家里一切值点钱的。粮食也只剩下够吃的,全卖了。拼活拼活攒下不到8000多,国他爹这一摔,除了补尝金,倒贴进去3000。有人说还不如死了,还能一次性多补点儿。国她妈靠,寡人靠。后来国她妈总算是想明白了。要想让国圆梦。不能光靠天靠地,更不可能靠他大爷或二大爷,他大爷和二大爷也够艰难的。国她妈,这个人类最伟大的母亲。步行80里走出深山,为了国,流落风尘。这就是他们说的一响30,或者20。国她妈说,我用得唇膏是玛莉莲的,我脸上擦的油是巩俐做广告的那种,我每天洗三回身子。寡人说,你老了,这是年轻人的行当。那女人说,看你文文的,有贵气。告你说,那些50多岁的筒子们,就找俺。他们说,小姑娘装B。一躺一哼哼,200,冤。找俺心里塌实,第一花钱不多——经济;第二被俺操——舒服啊。寡人看着她涂得猩红的嘴唇,唾沫星溅。寡人就说,你操过的人不少了,也不在乎漏掉我一个。我给你500算是为国。那女人眼含泪水,大哥,靠靠吧,很舒服的。寡人说,辛苦你了,天下男人这么多光靠你一个人靠是靠不过来的。够国念书及早收山吧!     这样一个女人叫寡人一晚上躺着,久久不能入睡。寡人眼前总是闪现出王府街上老毛子挎着的小女人,总是看到一车比一车,一车比一车人更多的公交车,还有这一列列蛇一样吞人的火车,它们最终把人送到了哪里。寡人梦见这一车车男女老幼挤着撞着,最后全被送到了屠宰场。屠夫们青面撩牙属新新人类。他们把男人分为两种,按生殖器大小分为一种;按眼睛大小分为另外一种。她们把女人分为三种:按乳房圆度分为一种;按屁股美感分为一种;按嘴的大小分为最后一种。他们熟练地把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拨开,把他们的器管割下,分类然后挂起来还贴上标签。他们把眼睛扣出来,然后踩一脚,就为听那‘扑’地一声,如此反复;再把头用他们石头一样的脚奋力踢出去,射向天空,如此反复。人们在他们手上不反抗,生命在他们手中没终止。一车一车永无休止。寡人看见刀斧手攥着寡人的心脏——那已经黑了一点还没完全黑透的喷喷跳动的鲜活之举。刀斧手说:我认得你,你是300年前的国王。你看看,你的心该洗洗了。再看看你的生殖器——也不注意保养,跟借来似地,拼命用。你看。他一刀割下,不足三寸,往地上一抛。一只巨鸟应声而落,叼了便走。还不够口水之劳。他拿过一个大的,说,这是驴的…寡人说,下辈子我不做人。他说猪也一样。     第二天上午,寡人在海子边遇见了寡人的江湖故交黄三变。他见寡人时,一揖深深在地,三拜九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寡人挤出一滴泪来赠他:爱卿永远是寡人的爱卿啊!黄三变是练把子出身,仗义。对人忠心不二。黄三变开着宝马5280,带墨镜的小弟一边四个。前后左右共16个。黄三变对他的小弟说,这位爷,真正的、爷。然后丫让寡人给他小弟摆场子。摆就摆,寡人…寡人…不出来做大哥已十年之久了。黄三变眼老盯着寡人手上的扳指看。那是先高祖武皇帝传下来的。黄三变是在跟寡人洗温泉浴的时候,妄图想让小妓把寡人手上这枚陪了寡人好多年的扳指哄走,寡人哪那么容易骗。其实黄三变他要是开口向寡人要,寡人也会忍痛割爱。而至于这样用酒灌、用水泡、用色磨…这不是黄三变的风格。这不是…    3162
NZLK……     寡人从黄三变的公司出来,那其实是个狗屁的公司。一帮黑社会,乌合之众。被风一吹,寡人的头发也乱了,过桥洞的时候,不知被什么拌了一下,摔了一跤,满身的泥土,脸上也蹭了些煤灰…寡人过马路时看见那一辆辆送往屠宰场的大车小车,那些去挤着挨刀的人们。寡人禁不住放身大哭起来。寡人的臣民。寡人。一个人。江山和美人靠边站,国他娘抬上来。在这个欲望和梦想同在,颜面不如屁股的新网络摇滚年代、娱乐恶搞年代,寡人更想念故园。最起码,没人敢跟寡人骂娘。寡人回不去了。寡人忘了来时的路。寡人在十字路口,哭天抢地。围观的人们越来越多。有人说,这是个北京知青,疯了。那个说,这个教授老婆跟学生跑出国了。寡人愈发大声起来。马路围得铁桶一般,汽笛声、刹车声、叫嚷声、谩骂声…噪乱繁杂覆没了整个世界和天地。     一阵‘完了…完了…’之后,从白车上下来几个青面撩牙的新新人类,他们对着寡人说:该上路了,陛下,这里已不是你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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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寡人的沙发
  二    寡人被几个身穿白大褂的新新人类塞进车里,“完了…完了…”一阵风似地开向大街,一路横冲直撞,加速不停,路上的行人和车都唯恐躲我们不及。不大一会儿功夫,寡人就被带到一处人迹罕至,院内围满栅栏,四处杂草丛生的地方。一进去就有人跟寡人打招呼:“您也来了,好久不见了,嘻嘻嘻嘻……”。这里的所有人都很奇怪:有的对着一棵树成天不停地说话,有的对着小镜子不停地做着鬼脸,还有的双手保持一个动作,走过来走过去,走过来走过去,不作声……竟然有一个少年跑过来,抱住寡人的一条腿大喊:“爸爸,儿子没干那样的事,那不是儿子干的,爸爸。”这里有自称是科学家的人、诗人、画家、商业巨贾、达官显贵,只有寡人安安静静地象个思想家。这里的人,全是人才。这是个人才泛滥的年代,这是个娱乐搞笑的年代。这些新新人类,他们把寡人和寡人的中流砥柱们关在这个鬼地方,到底要干嘛?我们到底防碍了他们什么?    寡人的编号是250,同室住着还有四个人。一个编号249,是个身体强壮,威武玄昂的标致后生,一天到晚眼里含着泪,远眺着天边,哭着喊着:“是你骗了我,风筝断了线就飞不回来了…”一个编号248,叫王青山,个子不高、头发花白、身材枯瘦、黑干憔悴,走过来走过去,急得自言自语:“这可怎么办呢?我的树,我的命呵……”一个编号247,养鸡专业户,每天抱着一只鸽子,口里念念有词:“我的50000只鸡呀,他们用了一晚上,说没就没了。”说完朝着249或248,做一个割脖子的动作‘剋’。还有一个编号246,不看远方,不说话,手上拿一支笔,永远不停地在一个黑皮本本上勾勾写写地记着什么。    寡人在这里整整住了有半年,除了跟同室几个室友混得厮熟外,在这里,寡人还结识了好多人,他们个个身怀绝技,满身的本领,比如说河北沧州的硬气功大师吴承思、深圳鸡头杜十强、东北老大阎六斤、浙江蛇头王林如风、云南大毒枭白银山、广东走私大王贾明星、河南传销骗子马英明,还有…还有,寡人还结识了一个女的,四川名妓‘辣朵朵’。    寡人自打出宫以来,好久好久没有临幸嫔妃们了。近来,总感觉下面胀胀的,憋得难受。那天,春暖杏花开,艳阳高照起。寡人在大院后面的杂草丛中出恭,刚蹲下不久,忽地,从茅草深处站起一个女人来。睫毛弯弯,眼睛眨眨,原来她也在这里拉屎。看见寡人,惊了一惊,裤子落下,露出了雪白如玉的两截大腿,当时就惹得寡人心猿意马起来,下面那个东东一蹦一蹦的。她不慌不忙地提起裤子,向寡人招手,“过来,过来,过这边来。”寡人顺着她走过去,她一把拽过寡人,两只胳膊勾住寡人的脖子,嘴便凑过来,在寡人的脸上乱拱,一边说,250,我早瞄你好多天了,老在这儿拉屎,你不知道我也老在这儿拉,每次我先来,看见你的锤子又黑又大又长,心就象老母鸡一样扑腾,说着就来扯寡人的裤子。寡人早已把持按捺不住,在乱草丛中,被这个女人一会儿骑一会儿跨地折腾着,舒服呵。想起后宫弱水三千,竟不抵一个川妓‘辣朵朵’,寡人靠。一边屎味熏天,一边嘿咻嘿咻。    3162 NZLK
NZLK……    编号246的那个家伙,不跟人说话,也不跟人比划,只一天到晚在黑皮本本上写来写去的。后来寡人听人说,246姓周,是晋北一个产煤大县的副县长,被人陷害,沦落至此。寡人想,他若要是个好爱卿,便有一法可以试其真伪。寡人从此便早晚与246周旋,一起打饭,一起洗漱,形影不离。无奈,任凭寡人软磨硬泡,始终翘不开那厮的嘴。直至有一天,寡人说,罪臣246周县令听旨,内侍小德子也不在身边,寡人只好自己拟旨自己宣读吧,上天承运,皇帝诏曰:  “吾国殃殃,国泰民安。幅员广阔,处处宝藏。今有山西煤乡新原县因开采矿井事故,死伤人等超过数百,朕闻听后非常生气,责令罪臣246周县尊即日起把新原县徐家堡煤矿因贿赂贪墨引出的重大伤亡事故的详情,悉数报以圣听。如有冤屈隐情,必当明镜高悬,法重如山。夏深浮草长,秋石水落出。天不妒才,天不养奸。钦此。”    246听后,象入了魔,着了道,大呼三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浑身如数九寒天从冰河里捞出来的一衰鸡,瑟瑟抖颤不停,转而又口若三月风、五月雨、六月雪,突突突突,拖拉机似地讲了起来。    那是去年发生在新原县建国以来最大的一起矿难事故。死亡人数108人、伤残人数49人、失踪人数38人。县上、市上、省上没能瞒住,上报国务院,派专案审查组驻地现场调查,这一起人为引起的瓦斯爆炸特大伤亡事故。当晚的央视一套《新闻联播》就准确而及时地报导了这一骇人听闻的恶性事件。一时间,中央、省里、市里、县里各大电视台报社杂志的新闻媒体记者黑压压地鱼涌向新原县,各级领导也率车队而来,武警戒严,公安出动,警笛声此起彼复,新原县这个指头肚大小的地方笼罩在这样一种空前紧张的恐怖气氛中。    246周县长正宗科甲出身,叙述起来不急不缓,字字铿镪有力。直听得寡人头发竖起,后背发凉。他说,决不是危言耸听,你没见当时那气势,比这悬着呐!    事故发生在新原县西北四十里的徐家堡矿。徐家堡煤矿原属徐家堡镇的集体所有,属国营企业。因为历任的矿长贪污腐败严重,只顾自己捞钱,不管生产质量,更勿谈什么安全了,一届一届,愈演愈烈。最后镇上没法,由县上收回,主管领导周县长狠下决心,几番整动,重组改制,屡试不爽,终于走出了公开向社会招标承包徐家堡煤矿的开采权。据说,当时来竞标的不下一二百人,有豪门望族、有富家子弟、有商贾大亨、有政客学士、连名妓明星都派出了自己的亲信,北京的、广东的、浙江的,海了去了。经过几番明争暗斗,巧取豪夺,明箱暗箱操纵之后,本着‘公开、公正、公平’的三公原则,一锤定了关中汉子魏三承包成功的音。这关中什么地方,过去匪患猖獗,强盗出没之地,男人血性阳刚,矫勇好斗。女人解裤子就干,认钱不认人。看那魏三满脸横肉,笑里藏着什么,你就不须多问了。至少他丫不是什么好鸟。    这魏三与县上签署合同之初,一脸善意,是满脸堆笑,出手是何等的阔绰。凡是与矿上有关的部门、负责人、大小领导,大到拿报纸包的一块块‘砖头’,小到精美手机、钻戒。不信你问问徐家堡的老百姓们,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这俗话说:官商相通,银钱好挣。这合同一签就是五年。    五年啊,白明黑夜的干。一车车一车车一车车泛着光泽的煤矿石被开采出来,拉出去,运走,卖掉,换成一提箱一提箱一提箱的大幅红版的人民币,人民的币。每天直线上升的银行那些零啊,那采自黑暗里的光明!    矿工的命才几万块钱一个?事故,哪个矿上不出,去掉特、重、大,那就不叫事故,那就是花几个子儿就能摆平的事儿,谁的矿上一年不死伤个三个两个的。    听着246愤愤的唾沫星溅的讲诉,寡人不悦,强忍龙颜。    县上哪个领导没收过魏三的黑心钱,罢我周天明的芝麻绿豆官,省里的怎么不动动,是扳不动吧!我周天明是拿过魏三的十万块钱,可那一块块纸砖头不是交给省里了吗!叫中纪委去查,叫专案组去查,叫记者们去报导去。怎就柿子专挑软的捏,西瓜专挑硬的切。    寡人听了246的切齿痛恨,怒言喝斥。叹一声:自古忠奸两边站,一个利字中间来。    246说,高人。寡人说,何以为据。是那个黑皮皮本子吗?246摇摇头,去问徐家堡的每一个人,公道自在人心。你日后真要想去,我介绍两个人给你。他在小本本上飞快地写下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徐家堡矿原任矿长徐长生,一个是徐家堡镇的女强人徐翠花。他从黑皮本本上撕下那页纸,递给寡人,寡人把它叠起来塞进衣兜。    寡人在这个鬼地方一住就是半年,那个苦啊,那个饿。白日里交友玩游戏,黑夜里海侃玩游戏。虽然憋急了,可以跟川妓辣朵朵嘿咻,但一想起她身边那一坨一坨冒着热气的臭味熏天的屎,寡人在食堂吃饭时,一端起碗,看到同样冒着热气的恶劣伙食,就忍不住地要吐要呕。不行,不行,大好河山锦绣在,哪能在此度牢笼。寡人得走,想办法出去。当晚睡到三更时分,寡人披衣下床,趁人不备,跃上房去,飞檐走壁,逾墙而过,逃出了这个夜夜叫寡人做同样一个噩梦的地方。临走前,寡人返回头一看,大门上挂着一个白色竖牌,借着弯月的微光,寡人看见上面写着几个黑字:神经病集中狱。靠…他们…    寡人摸黑跌跌撞撞走出并州城约莫十几里外,看见路边有一两家小饭馆,其中一家门前霓虹闪烁,停着四五辆斯太尔和双桥重卡,都是空车带挂。寡人就悄悄摸上去,上了一辆双桥的后挂,躺倒便睡。一会儿,听见有人声,脚步声嘻笑着走近,嘴里说着,那女人色劲儿真大,哪天咱哥们几个带上她到处走走。引擎声响起,柴油味入鼻。车往前开,黑往后退。不停地颠波中,寡人睡着了。梦见骑着那匹高头大马千里雪,一路弛骋,往西往北。是自由后的放纵,是欲望里的伸展。车跑得飞快,只听见咯噔嘎啦的声音。    寡人是被一阵阵大的动荡给出震醒的,这时天刚麻麻亮,太阳将要出山的样子。寡人怕司机发觉,也不敢坐起来,抬头,依旧躺着仰望着天。天被山拦住一半,似是打了一堵墙,寡人想,也不知被拉到什么地界了。又走了有十几里的样子,车子拐了几道弯,路变得窄起来,车开始爬坡,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这时天已经大亮了,寡人看见,两边树上,山上挂满了黑色粉尘。再一看寡人自己身上,我靠,手上、衣服上,满身满脸全是黑,俨然与黑煤球不分上下。寡人想下车,可车子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寡人又不能叫人停,只好忍着,权且免费再坐一会儿吧。正思忖间,车子驶进了一个大院,360度转了一个圈后,停在一排已停了好多辆车的的边上。司机与跟车的熄火锁门,言语着走远了。寡人才从车里爬起来,悄悄跳下车,朝四周望望,沿墙角处迅速地往门外走。    院里没有人,出门时碰见一个老头,提着几根油条正往里走,一抬头,打一个照面,老头惊了一惊,问:“跑什么跑?”寡人没理他,只顾顺着路往下走。路是水泥路,一边是山,一边是小河。寡人便找了一个低洼处有石阶的地方,下到没水的河漕处,四下环望,确定无人。便脱了衣服,在清澈的小溪里洗涮着身上,脸上的煤黑与污垢。虽是到了夏日,溪水还是有点凉,寡人也顾不了那么多。太阳出来红艳艳的,照在寡人的裸体上,顿觉无限温暖。洗干净龙体,寡人又把T恤衫和裤子在水里,揉搓起来,可惜没有起脏的东西,只能用劲多洗几遍。洗完了,拧干净水,找一块大青石,用水冲了又冲,把衣服铺开,晾晒起来。    太阳快到头顶的时候,寡人穿上还有点发潮的衣服,踩石阶上了水泥路,顺着坡往下走去。寡人的肚子已叽哩咕噜叫好半天了。走着走着,碰见一个放羊的老汉,正赶着一群羊往上面走,迎面挡住寡人的道。寡人向他打听这徐家堡镇怎么走。老汉说,上面是矿,下面才是镇。寡人连连点头,说是,是。等羊走过去了,寡人才摇着龙体朝坡下镇的方向走去。    这时寡人全身已不觉潮湿,身上的衣服已然干透。镇上热闹非凡,人们或三五成群,或两两结伴,男女同行,说笑着,齐朝着一个方向而去,老人们手背后还夹个马扎,蹒跚着。寡人也顺着人群行进的方向而去,愈走愈热闹起来,原来是在唱大戏。戏院里到处是人,最边上是开饭铺做生意的,小孩们有的一群一伙到处跑着玩闹,嘻笑叫着,有的拽着父母去买吃喝玩品,而稍大一些的青年男女则四处伸着猎色的眼睛。台下黑压压地坐着看戏的人们,靠最前面坐着的是老年人们,围在外面一圈一圈的是中年人。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前朝的戏《打龙袍》,寡人找了家饭铺坐下,要了一盘菜,一瓶啤酒,一碗河捞面,浇了醋,一边喝酒,一边吃面,一边回过头来看戏台上‘哇呀呀’地唱。    饭铺里,挨寡人旁边的那个桌上有四个人,也一边喝着啤酒,一边高声说着话,桌下已摆了不少的空啤酒瓶子。    “这诗家唱得不错,明儿黑夜里唱《空城计》,哥几个得好好听听。”一个声音从寡人背后传过来。“先喝酒吧,喝完了,跟我去徐翠花的天上人间,我请哥几个按摩洗澡。”又一个说。“那其它娱乐活动呢?”“其它娱乐吗?自付。”几个人笑着,说,“快喝,快喝。”    寡人吃完饭,坐在一旁,远远地望台上的戏子。旁边几个人站起来,高声叫:“刘三,算帐。”寡人回头望去,见此人,四十大几五十出头的样子,浓眉大眼,一张正方形脸上红光满面,天方地阁,生的也算俊朗。掌柜刘三应声而来:“徐哥几个,总共75块,您给70就行了。”叫徐哥的从怀间扯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刘三。说:“别亏了自个儿,刘三,晚间我们自然还会来。”徐哥接过刘三找的钱与同伴起身离去。寡人看见他站起来走路时,右腿一瘸一拐的,心里寻思:一个好生的人,就瘸在这一条腿上。寡人也叫过刘三算了帐,掏出246留给寡人的那张字条,问刘三:“老板,请问认识这两个人吗?”    老板刘三望一眼寡人:“你是外地人吧,刚才坐这喝酒掏钱算帐的那个,脸方方的,红红的那个,就是腿有点瘸的那个,就是徐长生,他们要去的地方就是徐翠花的天上人间娱乐城。”寡人谢过刘三,赶紧的追出去,那几个人已上了一辆黑色广本车。寡人赶忙叫的士,可是这荒郊野外的乡镇哪有什么出租车,见有几个那种带蓬的机动三轮停在路边,寡人就叫了一辆,上去直奔徐翠花的天上人间而去。    不一时便到了,寡人给了车钱。放眼望去,嚯,果然是个好去处,好一个天上人间。五层小楼拔地而起,背山而建,一层比一层高,有人说,你这不是费话吗?楼房往上建可不是一层比一层高么?可是人这二层是比一层高,却不在一层上面建着,三层比二层高,也不在二层上面建着,您见过吗?亭台楼榭,真是费了一番心思。楼宇间绿树葱茏,青峰侧傍,远处祥云朵朵,祥瑞至极。一楼门顶赫然题有“天上人间”四个钛金做就的行书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闪闪。门前停车场已然斜停了许多豪华小车,尾处都换了天上人间的牌照。看了这个场景,真叫人怀疑,这里真是离城四十里的徐家堡?    寡人还未走至门前,两位迎宾早迎上来,撩起门帘,开了门,双手做欢迎状,满脸盈笑地说:“欢迎光临天上人间”。寡人办了手续,交了钱,服务员便带着寡人上了三楼。一边走,寡人一边问她,刚才是不是有四个男人进来,其中有一个叫徐长生的,腿一瘸一拐的人。那个服务员很伶俐,说是,刚刚和您一前一后进来的,他们也在三楼,这会儿怕是去浴池了。开了房间,服务员给寡人到了杯茶水,开开空调,就嫣然离去了。    寡人开了电视,喝了一杯水,拿过浴衣换了,穿上拖鞋就去了浴区。洗澡的人不是很多,浴池里泡着三五个,寡人见水蓝蓝的很干净,就泡了进去,回头见桑拿房里,徐长生他们四个在木条椅上坐着,正朝炭盆里浇水呢。蒸了有十几分种,他们几个出来,个个满头大汗,一人叫了一个搓澡的。寡人泡在浴池里,全身懒散酥软,另一种仙镜。看他们搓完了,寡人也叫了一个,搓澡的手法甚是娴熟,寡人问,是否扬州手艺。搓澡的道,老板好眼力。寡人说,那年下江南,正是烟花三月间,扬州骨师卜一手给寡人摸遍全身,舒服着呢。    搓完了,冲过、刷牙、漱口、刮胡,镜前一照,见寡人容光焕发,龙威九尊。要戴上龙冠,换上龙袍,乖乖,还不吓死你们这些狗奴才!    回到房间,寡人躺在床上,看湖南卫视的超级女生选拔赛,想唱就唱,要唱得响亮。是女的你就可以去参加海选,这是一项可以让灰姑娘变成白雪公主的比赛,是鲤鱼可以跃龙门的比赛。是音乐平民化的一次运动。现在全国的地方卫视都在做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成本让电视节目娱乐化,这不仅让寡人想起香港的一位娱乐先驱——周星驰。一个引领中国娱乐风向的大师。哈哈哈哈。十分娱乐,二十分的搞笑。你的发如雪…哼哼哈嘿…嚯。嚯。    正看着想着,‘咣咣咣’,有人敲门,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上来,“老板,要小姐吗?”寡人说:“干嘛,大白天的,什么小姐不小姐的。”小伙子笑了:“是按摩的那种。”寡人说‘哦’。那人便去了,不一会儿引来七八个花枝招展打扮另类的女人,让寡人挑。寡人指着左边第一个身材较好,脸儿白净的一个说,就她吧。其他人退去,按摩小姐带上门,给寡人续上一杯茶,叫寡人平躺在床上,她坐在床头开始给寡人按摩头部。寡人感觉十指纤纤,时而双手合拢来敲击,时而指尖刺着穴位,寡人微闭双目,用心享受。一会儿,跳上床来按起肩膀胸脯,一点一点往下,直叫人,身体胀大,欲望走起。寡人开口问她,找些闲淡话语,无非也就是,姑娘何方人氏,芳龄几何。一般小姐都把早编好的那套给你端出来,背一遍。我姓四川,叫红红,今年18,明年17,后年16。今年初中还未毕业,昨天刚来此地,说是和同学出来打工,不想被人骗了,沦落至此。正面按完了,又叫寡人翻烧饼似地爬在床上,开始按起背部,小手掐着背上的肉,膝盖顶着寡人的屁股。寡人被她弄的性起,又不能翻身,因为双手倒过去被她攥着。    寡人问她:“有一个你们四川老乡叫‘辣朵朵’的,你认识她吗?”    红红正按着寡人的尾椎处,听了便停下来:“辣朵朵,你见过她?”    寡人说:“岂止见过。你认识她?”    红红说:“认识,我就是一年前,她把我从老家带出来的。她现在在哪儿?”    寡人说:“并州,你要找她,我领你去。”    红红:“你和她很熟。”    寡人说:“老相识了。”    红红说:“按完了,你休息吧,在这上面签个字就行了。”    寡人说:“还没做完呢,就要走。”    红红说:“完了。”看一眼寡人色迷迷的双眼,就说:“我们不做那一种,你要做,我给你叫一个来,保证比我好。”    寡人不悦,强忍龙颜。给她签完了字,说:“你不做,那算了。”    红红走了没多久,原先的那个小伙子上来说:“老板怎么样,再要个小姐?”    寡人说:“叫你们老板来。”    小伙子猛一听,吓了一跳,以为哪儿得罪寡人了,见寡人也没生那么大气,就问:“哪个老板?”    寡人说:“徐翠花”    小伙子说:“徐总现在午休,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寡人说:“有要紧事,你只须说是周县长的朋友到了,就行了。”    小伙子应声而去。不一会就返回来说:“徐总说,楼上请。”    寡人说:“现代人都比寡人的架子大。”    小伙子在前面带路,将寡人带到五楼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敲了下门,将寡人带进去后,自己便抽身走了。寡人缓步走进去,见一位半老徐娘端坐在老板台里,正对着一台电脑操作。见寡人进来,忙站起身,微步轻移,盈笑相迎,“欢迎,欢迎,请坐吧。听说你是周县长的朋友,他现在怎么样?人在哪里?”    寡人一五一十、二五二十地将周县长的难景说了。徐翠花叹一声:“老周是个好县长啊,就是人太直,老实了点。”    寡人说,可怜他还在受苦受难。徐翠花说,去年那场事故可算坑苦了不少人呐。就连我这做正经生意的地方还被封了好长一阵子,天天住着公安局的人,记者们,查、查、查,生意全给吓跑了。不是刘省长说的那句话,怕至今也开不了呢。你说我一个洗浴中心,能藏住个要犯魏三,事故元凶?听了徐翠花一席话,寡人现在终于明白,周天明为啥瞄准她了。在这个巴掌大的小镇上,东边放个屁,西边就能听到响的的徐家堡。徐翠花绝对是个人物,她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徐家堡镇的大事小情没一件能逃过她的眼睛。因为她这儿每天要接待许多来徐家堡办事的人、形形色色的人、三教九流、官场、商场、矿上、镇里、县上、市里。你不来,保不齐你身边那谁谁不来。因为这里是逍遥宫,男人他活着不就图个逍遥吗!所以没有什么人她不认识的,只要他来徐家堡,没有什么事能瞒过她的,只要他来天上人间。    徐翠花说,矿上的事,没有比徐长生更清楚的人了。寡人拿出周天明写的那页纸,给徐翠花看了。徐翠花说,徐长生就在这儿,你要见他,我就叫他上来。寡人说,行,既然来了,见见也好。    徐长生迈着瘸步,一高一低地进来,老远就说:“徐总,翠花,大中午正睡得香,梦见啃猪蹄儿呢,就派人叫,想我了咋地?”转而看见了沙发一边的寡人,就说:“有客人在哦。”寡人抬起身,冲他点点头。    徐翠花说:“周县长一个朋友,想见见你。“    寡人重又欠起身,“戏场的饭铺里见过一面。”    徐长生问:“是记者吗?”    寡人说:“不是,是周天明的一个难中好友。”    徐长生一把抓住寡人,说,好了,现在什么也不谈,咱下去睡觉去,我就住你屋,醒了就去看戏,玩好了,我一准把你想知道的全告诉你。说着就拉上寡人往外走,寡人和徐翠花告辞。徐翠花说,晚上领客人下餐厅吃饭去。    寡人在徐家堡镇住了四五天,白天,徐长生领寡人去看戏、喝酒、会朋友,晚上回来就给寡人讲矿难,寡人已把它整理成一道奏疏,不日便会寄到中纪委,内务府去,为周县令,沉冤昭雪。    而更多的时候,寡人被徐长生讲的另一些事所吸引。他说,徐家堡矿,从日本人侵华时候就开始开采一直到现在,几座山都空了,现在,咱们住的下面,全是空的。还有唐家湾矿,前几年就挖不出来了,现在只是些个人矿主私挖滥采,前些时候也叫人给封了,听说这两天又开了。那些私人矿主们就这么偷偷地采,一个个也都发了,在北京买别墅,买高级小轿车,置了产,把儿女送到外国念书,从此过上了上等人,明亮的生活。不仅仅咱们徐家堡,整个山西,宁武、静乐、大同矿、潞安矿、平朔、阳泉、晋城、太原、十有九空,有多少煤够这无数人没日没夜的采啊。别的地方我不清楚,象徐家堡,三个主矿区,一条主煤脉已经采空,五个副矿区也就要空了。现在这个矿区,也只够两三年采的,而未探明的矿点还没发现,看来,用不了几年,徐家堡镇人靠煤吃饭的日子就快要走到尽头了。    ……    在徐翠花的餐厅,她请寡人吃过一顿,后来寡人和徐长生吃了,寡人要负钱,徐长生一把按住,说,周县长的客人就是我跟徐翠花的客人,人得讲良心,人周县长在位时,对咱不错,慢说你吃一顿两顿,就是住上个三月两月,也不能叫你掏钱。寡人听了很感动。也回请了他和徐翠花一回。那天酒喝多了点,走路有点飘。徐长生叫了个小姐到隔壁去逍遥,也给寡人叫了一个,抬眼一看,竟是四川红红,寡人问她,你不是不做这个吗?她说,不做,你给我钱噻。寡人说,钱、钱、钱是你爹啊?    当晚,睡至三更时分,寡人翻身下床,穿了衣服,撒了泡尿后,就走出天上人间,上了徐家堡矿,悄悄下了坑口,走入地下,燃起一根火把,径直往里走去,往深处走去。地下湿湿的、潮潮的、黑黑的、空荡荡的。大约走了有二三十里,寡人感觉腰酸腿困,实在走不动了,就吹一声口哨,那匹千里雪白马便忽扇着双翅应声嘶鸣而来,寡人跃上马背,一手执火把,一手提缰绳,白马在被采空的煤道上驮着寡人飞驰而去。行了约一个小时,白马回头告诉寡人:“陛下,平朔已过,前面就是大同了。”不停地飞跑,这火种里有点寒冷,这黑暗里没有光明。就这样,分不清方向,白马驮着寡人走遍了阳泉、晋城、太原等山西地下全境,空空的,一如平川。白马作证。当白马转回并州后,寡人让它送至地面,已是两日后的黎明时分。    寡人去了并州火车站,随便上了一列火车,躲了起来。一是怕被新新人类发觉,重又抓了去。二是寡人想尽快离开这个空旷的是非之地。就在寡人离开并州后的三日,有消息传来,山西全境发生里氏八级以上的大地震。雷雨呼啸、闪电刺空、天崩地裂、地往下陷、山往下沉。所有的树木房屋倒塌陷落,洪水翻卷而来。山塌塌,水云起。岩浆滚动,卷起千重浪。造物主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游戏人生,天公使着鬼斧,阎王使着小鬼。嚯。嚯。哼哼哈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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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细细看了不错
  三      寡人很庆幸自己没有继续留在徐家堡,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是天意。寡人在慌乱中莫名其妙地踏上这列火车,也不知要开往哪里去。管他呢,率水之滨,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天南地北,有人的地方,就是寡人要去的地方。就这样漫无目的,就这样随心所欲。    3162 NZLK
NZLK……    正是七月天气,可怜寡人,身边没有一个侍从和大内高手的服侍和保护,与庶民布衣一起混迹江湖,忍饥挨饿,餐风露宿,遂念我苍生不易,险些掉几粒涕泪下来。出宫前带了十颗金豆子,在王府井大街的国家银行兑换了钱币,人给了寡人一张四四方方的小卡片,说,全在里面了。寡人左看右看这张小小的卡,也没发现半毛钱,疑心被骗,当时就试着在门外的柜子里取钱,起先不会,看几个人纷纷都取走了,寡人才试,一上午的敲、摁,终于取出了一叠钱。而现在,寡人挤在火车上,汗流股背,心事茫然。想起并州之行,牢笼之灾,险些又葬身黑地煤海。日地。    在咯噔嘎啦中颠簸了有两天两夜,火车终于不走了。寡人只好随大家一起下车,走出车站,人象洪水一样。出了站口,一阵阵热风迎面扑来,一股股热浪钻裤管而入。日地。出站口处,站着许多接人的人,手里举张纸,纸上写两个三个字:张三或李四,没有寡人。也有女人尖声喊着,米乌米乌,象叫春的母猫。寡人肯定没人接,独自一人往外走着,有女人上来搭讪,手上拿个床铺的片片,“住店吗?老板,条件不错,又干净又便宜,离这不远,三分钟就到,能洗澡,有空调,一晚上30,老板。”寡人没理她。“有小姐,一次20。”寡人回头瞪她一眼,没钱行不行,日地。正欲往前走,肩膀被人猛拍了两下,寡人已经很不耐烦了,还来惊驾,回头正要雷庭万钧。    “辣朵朵”。日地。    “250”辣朵朵兴奋地喊着寡人的编号。    “你咋在这儿?”寡人与她几乎同时问对方。    辣朵朵说,自从上次你逃走以后,我们的日子可就惨了,墙加高了三米,房通上了电网,天一黑,就放出十几条毛驴一样的狼狗。白日里我们也闹过几次,弄急了人,那新新人类就按倒几个,拿针管往屁股里注药水。有几个闹得凶的,我眼睁睁看见被他们弄上了开往屠宰场的汽车给拉走了。直至昨天,喇叭里,电视上说山西要发生大地震了,比1976年唐山那次还要大。一时间人心惶惶,鸡狗乱跳。他们把我们聚在一处说:世故本无常,恶变是常态。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逃命去吧。当时我正在草丛中拉屎,听见外面乱轰轰的,人们拿着东西四处乱奔,警笛声骤起,还以为是要发生战争,日本人又打来了。赶紧提着裤子跑出来,随大家一处,收拾东西走人了。250,你究竟上哪儿去了?走也不跟人打声招呼,薄情寡义的人,枉叫人挂念。    寡人‘哦’了一声,问她:“见246了么?就是跟寡人住在一个屋的那个最不爱说话的人。”辣朵朵说,他呀,一动没动,只说:以静制动,以不便应万变。别人都跑光了,他却盘膝而坐,双眼紧闭,双手合十,大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气势。有人去劝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有含冤昭雪的一天,他才勉强同意撤离。他哪里知道,寡人为他沉冤昭雪的奏疏这会儿怕已经送到内务府,中纪委,或高检高法去了。  
  辣朵朵说,250,跟妹子回家噻。寡人说,家里人安否,方便吗?辣朵朵说,家里的锤子过罢大年便跟人出去打工了,说是去了西安。锤子是一名建筑队里的架子工,就是那种盖楼房搭鹰架的把命系在裤带上,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摔下来连人都分不清是谁的工作。人很不错,就是爱耍钱。家里还有个丫头,是锤子的,他很爱她,可是她有点不老实,象小时候的自己,书念不进去,爱跟男孩子玩。    辣朵朵讲着她的家。寡人和她在广场上回头一看,车站顶上站着四个大字:成都车站。    辣朵朵的家离成都还有80多里的路,到汽车站坐中巴还须坐上三个多小时才能回去。现在是上午十点时分。寡人说,咱们在成都逛逛,玩耍玩耍,吃点饭去。辣朵朵兴奋地拽着寡人的胳膊,“250,你真是个叫女人爱的男人。”就这样,辣朵朵挽着寡人的胳膊,去了成都最繁华的商业街,女人街。寡人给辣朵朵买了几件她喜欢的裙衫,给她女儿买了几件小衣。寡人也换了一身行头。在万里马皮具店,寡人还买了一个可背可提可拉的多功能皮箱,装了旧衣服,买了许多日用品,卫生纸啊,牙具呀,毛巾啊,菲利浦剃须刀啊什么的,一古脑全塞进去了。    在小吃一条街,辣朵朵问寡人:“250,爱吃辣子吗?”寡人说,还行。天府之国,吃得东西可真多哦,变换着花样,什么三炮,什么辣五星,什么胖三丁,什么都是辣,到处都粘个辣字。要不四川女人怎就叫辣妹子,朵朵,怎就叫辣朵朵,不叫酸朵朵,甜朵朵噻。辣朵朵和寡人尝了几种小吃后,在一个店里坐定,辣朵朵叫了一个鸡辣锅,一个鱼辣锅,都不大。寡人看见锅里红红的飘着辣子油,浮浮盖满了辣子粉,尖尖地泡着整个辣子,寡人尝一口,又辣又麻,又鲜又香,很刺激很过瘾。再看辣朵朵,唏溜唏溜吃得正香着呢,还叫寡人快点吃。寡人夹了鸡块放到嘴里,火火的,烫烫的,爽极了。辣朵朵又夹了鱼给寡人,天呐,寡人已吃不出什么是鸡肉味什么是鱼肉味了,只是觉得满嘴火辣火辣的。寡人先要了一碗白米,一边吃,一边瞧旁边桌上的人们,都在香香地吃着辣锅,连孩子都不叫辣。    吃饱了,撑得没事干。辣朵朵执着寡人的手,往汽车站遛跶。辣朵朵说,250,你是我的贵人,往后我就叫你哥,你就叫我妹子噻。寡人说,哦。    三点多,正是酷热难挡时候。在汽车站,辣朵朵拉着寡人的手找到了回她家坐的中巴车,一同坐进去,车里象个蒸笼。辣朵朵说,车走开就没事了。寡人说,你很聪明。辣朵朵说,我的家在眉山,一年四季,绿树常青。车开始启动,缓缓的上路。辣朵朵说着说着就靠在寡人的肩上睡着了。寡人把她抱在怀里,她环抱着寡人的后腰,呼呼睡去。而寡人此时虽也有了几分睏意。俗话讲,凉咳嗽,热瞌睡嘛。但寡人白日里没有睡觉的习惯,一是实在睡不着,一般的瞌睡不行;二是怕浪费时间;三是不愿做白日梦。所以,寡人抱着辣朵朵,眼睛盯着司机的操作,或推开车窗户,朝街上到处瞄那些穿超短裙行走的女人。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寡人没见过老早以前的蜀道,现在的蜀道看起来也不甚太难,总不至于上青天那么难。车子在跌荡起伏的路上行走着,拐了有九九八十一个弯,三四座山之后,辣朵朵揉揉眼睛醒来,问卖票的辣姐姐,车到啥子地方噻?辣姐姐说,前面就是眉山噻。辣朵朵整理一下头冠,望着寡人笑了一下,你不睏啊,哥。寡人说,你替我一并睡了,不睏了。太阳就要西沉,车窗里灌入些微微风,身上已不感觉那么热了。辣朵朵说,就快到了,250哥。寡人说,以后你还是叫我250吧,不要叫哥了。辣朵朵说,回家后,你和我十里八村走走,帮我一起找几个嫩皮牙子,就说你亲戚在成都开的大酒店里招服务员,一个月工资500,行噻?寡人问她什么叫嫩皮牙子,她说就是年轻漂亮的妹子噻。寡人就说,叫我帮你骗人,我不干。寡人想起在徐家堡镇徐翠花开得天上人间里的红红,就问她,红红是不是你骗出来的?辣朵朵看着寡人,你见到她了?怎样,细妹子的味道。寡人说,没有你辣朵朵的味道重。寡人的脑里立即就出现茅草深处的那一坨坨冒着热气的屎,臭哄哄的。寡人说,四川的良家妹子全叫你给带坏了。辣朵朵说,方正闲着也是闲着,这叫资源互补,出去见见世面,吃香的,喝辣的,住酒店宾馆,最差也是歌城美容店,洗浴中心,穿名牌服装,用高级化妆品,坐着小车来坐着小车去,今天北京,明天深圳,再后来谁知她会在哪座城市的娱乐城呢。你说,她们要是不愿意,我能把她们带坏,是好日子,是好生活,是一张张人民币啊,哥哥。你说,让她们一辈子待在这深山老林里,嫁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又老又丑的四川锤子,生一窝小锤子,再全国各地去爬楼搭架,敲钢筋,和水泥。她们还叫什么辣妹子。再说,250你还能随便花一二百块钱叫一个四川妹子伺候你,抚弄你,嘿咻嘿咻。她们东北小姐能有川妹子温柔,服务质量能有辣妹子厚道。呸?东北小姐天生就是贱种,是她妈的强盗,淫盗。一手拿着客人的前,一心欺哄人了事。寡人说,辣朵朵你真行,你为全中国的嫖客们说了句公道话。寡人也深有同感:说起鸡,东北的确实没有四川的好。    售票员吆喝一声,眉山到了噻。辣朵朵站起来,提了寡人的包和她自己的包和寡人下了车。中巴车把我们俩扔在路边,蹣跚着继续往深山里爬去了。寡人站在路边,看见一边是山,一边是涧,涧下川水三十米宽,奔流不息,翻卷而去。辣朵朵背起背包,对寡人说,250,快走吧,还有十几里的山路要走呐。寡人瞬时傻了眼,背起万里马,顺着路右边山体上一条蜿蜒小道,和辣朵朵一前一后往山上爬去。山高水长,绿草葱葱。山路两边的长草绿叶割着辣朵朵和寡人的小腿肚子。树叶斑驳,黄昏恬淡,太阳的余辉照着斜斜的山坡和辣朵朵瘦弱的身影。她爬山的时候,头俯得很低,屁股却撅得老高,寡人抬头,可以暸见她裙里那两截雪白如玉的大腿和两腿之间的花裤衩。    等爬上了山顶,寡人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夕阳完全沉入山那边。辣朵朵便指着远处山脚下一个冒着炊烟的村子说,250看,那便是我的家。她看起来很喜欢寡人给她买的这件裙子,抖了又抖,摸了又摸的。寡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辣朵朵坐在寡人的大腿上。一下子又弄得寡人多长出一条腿来。辣朵朵一摸说,250,你真有杆好枪。树上归鸟叽啾,草丛中蚱蜢欢跳。辣朵朵把寡人按倒在地,不住地坑哧吭哧,嘿咻嘿咻,一切如旧,只是身边少了当年那一坨坨冒着热气臭味熏天的屎。辣朵朵喘着粗气,对寡人说,250,你是我从妓以来遇到的唯一最最男人的锤子。寡人说,何以见得。辣朵朵一把握住寡人的龙根,说了好多话,用寡人的话翻译过来就是,它就象条龙,叫人生欲成仙,死欲为鬼,生死二念全在翻搅倒杵的瞬间。寡人回答她说,欲是沟壑,一生都难填平;淫是罪魁,举事不离其宗。有时候,寡人恨不能割了它去喂狗。    整理下衣服,正了正衣冠,我们重又开始下山。是谁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放他娘…寡人的双腿打颤,迈步的时候抖个不停,不过比起刚才上山时的速度,确是快了许多。下到半山腰的时候,天已然黑了,山林里阴气袭来,草叶间雨露横飞。辣朵朵说,250你倒是快点噻。寡人说,你走你的吧,寡人紧跟着就是。下到山脚的时候,夜晚如墨。可以看见村里昏黄的灯光,和三两声狗叫。辣朵朵拉着寡人,朝村里大步走去。    摸黑进了村,辣朵朵还能清楚的找到自己家。咣咣地砸了几下门,到处的狗叫声声。院内有开了灯的亮光从门缝里露出来,随着一声老妇人的问话传出来:“是谁呀?是凤儿吗?”辣朵朵说:“是我,婆婆,我是朵朵噻。”辣朵朵的婆婆开了门,笑嘻嘻地说:“是朵朵回来了噻,这两天我左眼老跳,心里觉得总有事,这个是…?”辣朵朵赶忙解释说,“这是我们酒店的王经理,和我回来招服务员的。”一边说着,三个人一边走回到屋里。辣朵朵的公公坐在床上口眼歪斜地正瞅着电视机,电视是重复演了不知多少遍的《还珠格格》,一边还跟我们打招呼,很费劲,估计是中风后引起的那种病,面瘫偏瘫之类的。辣朵朵见女儿不在,就问:“凤儿呢?”她婆婆说,“放假了,她说去同学家玩,走两天了,你说也不回来,下午我都找她同学问去了,都说没见,这丫头。可从后沟村娘家回来的胖娃媳妇说,凤儿在后沟村磨豆腐李三娃家,和他孙子玩噻。这丫头。”    辣朵朵说,我就估摸着这孩子迟早会弄出点事。明天找到她,看我怎么收拾她。她婆婆说,娃儿大了,晓得人事儿了,也是要脸面的人了,不要打骂噻,好好哄哄。转而又对寡人笑笑,叫客人见笑了。辣朵朵问她婆婆,锅里有吃的没有。她婆婆说,我们刚吃完,我这就给你们做去。辣朵朵的婆婆去灶间做饭,辣朵朵回到西边自己屋里,开了灯,见屋里桌上干干净净的,知道婆婆时时过来打扫。就说,晚上你就睡这屋,就盖我那床被子,我上他们屋里睡去。吃过了饭,寡人就睡在辣朵朵家里,很快就睡着了。睡至半夜,辣朵朵,偷摸着钻进被子里来,和寡人又亲热一回。3162
NZLK……    早上早早的醒来,寡人穿衣下床,迎面看见对面墙上挂着辣朵朵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是那么的温馨,再看一眼屋里窗明几净的,寡人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惆怅。    辣朵朵已为寡人准备好了洗脸水。洗了脸刷了牙,吃过早饭,辣朵朵和寡人出去找她的宝贝女儿凤儿。先在本村她的同学家,平日里要好的常在一起玩的人家里找,顺便辣朵朵还在找着她的嫩皮牙子。去一家,老人说,没见。再去一家,小孩说,没来。就这么一家家地走遍了整个村子,村里所有的老人和孩子都说,没见。只有一个女人,就是昨晚辣朵朵婆婆说的那个从后沟村娘家回来的女人说,前天在后沟村见着凤儿了,和磨豆腐李三娃的孙子在一起玩呢。    辣朵朵就跟寡人说,看来咱们得去一趟后沟村了。寡人说,远吗?她说,不远,也就七八里地吧,不用爬山就到了。我们便出了村子,寡人随辣朵朵一直往后沟村的方向走。一路走寡人一路问辣朵朵说:“怎么你们村每家每户只有老人小孩,老人的儿女,小孩的父母呢。?”辣朵朵一听扑哧一声笑了:“250啊250,叫我说你啥子好哟,你的脑子全长锤子上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眉山的青壮年都出去打工了噻。”辣朵朵说:“男人们过罢大年就出去了,家里要没什么大事,一年也不回一趟家,第一忙,第二怕花冤枉路费。女人们一年到头在家干熬着,先不是跟你说了吗,方正闲着也是闲着,出去叉开腿赚钱容易得很,日子也过的更富足些。山里的女人没念过几本书,别指望她们干点别的,就是能干了,她们也不干,这个事它无本取利,一本万利啊,一躺一哼哼,二百,又舒服又赚钱,何乐而不为呢。”寡人连连说:“哦,原来如此。”    寡人和辣朵朵走到后沟村的时候,天已晌午,浑身冒汗,上气不接下气。寡人说,你昨天房事行的太猛了。辣朵朵说,是你没睡够觉。找到后沟村磨豆腐的李三娃,说前两天是有个细妹子和我家孙子在一起玩来着。说完,洗了满是豆渣的手,又说,别急。我领你们去找他们,然后又是一家一家地去找。这家老人说走了,坐车走了,那个小孩说,去成都了。跟李三娃孙子相好的一个娃说,前些天,李同学向他流露出想去广东找他父母的话。听了这些,辣朵朵就再没吱声。李三娃说,娃们的话不能相信。回到他的豆腐房,辣朵朵说,这下可咋办。他们身上又没有钱,这万一要是遇上几个坏人…李三娃说,前天走的时候,孙子问他要了三十块钱,说是去学校看看,能不能上上市里的重点高中。辣朵朵说,但愿他们花光了钱会转回来。    果然,就在我们返回眉山村辣朵朵家里的时候,她闺女凤儿正帮她奶奶在灶间做饭呢。寡人看着她的闺女,心想,比辣朵朵漂亮、水灵,十五、六岁就出落得象个大姑娘了,那个妖媚劲儿,笑一笑骨酥魂散,胜辣朵朵百倍千倍。凤儿过来说,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想死我了。辣朵朵也没发火,只是说,凤儿跑哪去了,让你王伯伯和妈到处找你。来,快给你王伯伯倒杯水。凤儿给寡人倒了杯水,说,王伯伯好。寡人说,你好。中午一家人围在一处吃了顿团圆饭。饭后,辣朵朵拿出和寡人在成都女人街给女儿买的半袖和裙,叫她换上,凤儿欢天喜地地去换了,天仙似的,又干净又清纯。    慢慢凤儿和寡人也熟了起来,听了她娘编的那些瞎话,就来问寡人,王伯伯,你们酒店在成都的哪条街,叫什么酒店,招什么条件的服务员,你看我行吗?没等寡人开口,辣朵朵就一嘴接过去说,在成都最繁华的商业街,有26层高,酒店叫海龙湾大酒店,光服务员就有好几百人,工资高,待遇好,快叫你的同学来报名噻。凤儿就说,好好,你们就在家听好吧,我这就去。    这凤儿长大了一定是个很能干的女人,一下午来报名的女孩子三三两两就没停断过。而辣朵朵正拿着她那个破手机和不知什么人在联系着。辣朵朵一个个记了她们的名字,有电话的很少,就告诉她们自己的号码,说,在家里等着通知吧。晚上,凤儿回来,问她妈,怎样,来报名的人多吗?辣朵朵说,好女儿,多、多着呢。凤儿说,我也想去。辣朵朵说,不行,你还得上学,这样的工作,迟早给你留着。凤儿便说,让我去吧,书我指定是再也念不进去了。辣朵朵气得要发火,寡人连忙插嘴说,这是招普通服务员,有好的工种,王伯伯带你去。凤儿说,好吧,明天我再去周围几个村子看看,再帮您找找。    晚上各自相安睡了,一夜无话。早上将起床的时候,就听得院子外面响了几声尖利的口哨声。寡人听见辣朵朵的声音,凤儿,干嘛去。凤儿说,拉屎。接着就听见院门开了的声音。辣朵朵已悄悄跟出去,而寡人也走出了屋。接着就听见辣朵朵破口大骂的声音:李三娃孙子,你个臭不要脸的小乌龟东西,再要缠着我们家凤儿,看我不打折你的腿噻。寡人闻声跑出院去,见一个和凤儿年龄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在不远处,看着凤儿。凤儿对他说,还不快走。辣朵朵扯住凤儿的胳膊说,还帮他说话,瞧他那熊样儿,从小就不是个好鸟,你往后要再跟他在一起,就不要回这个家。不回就不回。凤儿嘴上小声嘟喃着。可还是叫辣朵朵给听见了,气得她一把拧住凤的耳朵就往院子里拉,翅膀硬了你,死丫头,你爹你娘一年在外拼死拼活,为啥?才多大点,就在一起鬼混。你能跟他混出个啥样儿。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气死我鸟。凤儿说,你也不是好东西。辣朵朵脱下鞋,上去就要抽闺女的脸,被寡人一把拿下,而凤儿哭着被她奶奶拽回屋里去了。哭声哇哇的。    而辣朵朵也几乎气晕了,胸脯一鼓一鼓的。一家人气不打一处来。过了好久,没有了凤儿的哭声,屋里院外似乎安静了许多。    一会儿,她奶奶问,凤儿呢。凤儿、凤儿…又不见了凤儿,老人又出去找了,寡人也急着说,毕竟还是个孩子,需好好跟她说。辣朵朵说,这次,我不会去找她了。寡人说,为什么?就因为她骂了你。辣朵朵说,有些道理得由她自己悟,才能弄懂。别人说得再多也没有用。凤儿又两天没回来了,辣朵朵嘴上不说,寡人看她也有些着急起来。而后沟村的磨豆腐李三娃来了一次,说他孙子偷走了他半年积攒的600块钱,他们两个跑了,私奔了。    当天,辣朵朵问寡人,250,你是读过书的人,你说他们会去哪儿呢?这时候,身上有了钱,他们会去哪儿呢?寡人说,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不好说,去到处找找吧。为父母的理短,总该尽责。辣朵朵也说,出个啥事儿,没法向她爹交代。    遂收拾行装箱包,告她婆婆一声,便离了眉山,等上车去了成都。一路无话,等到了成都,天已黑了。寡人说,先去火车站,汽车站,交通要道,再去旅馆招待所找找,一直找到晚上十点多,没一点影子。辣朵朵说,成都这么大,旅店这么多,不用再找了,250,你说就算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找着了,她不听你的话,还不是白搭吗?十六岁,不小了,我十六就嫁给她爹了。她也该懂点事了。    寡人便说,那先去吃点饭,找个旅馆住下,明天再去找找。辣朵朵说,不用找了,咱们先去吃饭。半夜时分,在成都,辣朵夺和寡人在夜市上随便吃了些饭后,辣朵朵说,我在成都还有好些个姐妹,我想去见见她们。说完,拿起手机拨着号。3162
NZLK……电话通了,她和对方笑着交谈着,问询着。一会儿挂了便说,250,咱们打个车去维多利亚。寡人说,好。  
  写得真好
  值得期待
  天天顶铁,  强身健体。
  好贴要顶
  感  谢  大  家  关  注
  一  定  要  支  持  你,快点写,写好点,
  深夏的成都,深夏的夜,充满欲望布满迷离,五彩的霓虹闪烁,啤酒泡沫的膨胀。维多利亚更是深陷夜的渊潭,在妩媚妖娆的夜色中绽放着她饱满的光滟。一个三十五六被辣朵朵称作刘姐的女人,浓妆艳抹,用胯走路,露着半个奶子,也许连内裤都没穿的女人。一见面就和辣朵朵打闹着,拿寡人调着情。看鼻子就知男人的下盘功夫,看指头就知男人的锤子有多硬。朵朵,你好福气啊。一股一股浓香随着浪笑袭过来,台上的女人在扭着腰,摆动着屁股,红光闪耀,绿光眩晕,啤酒杯空了又填满。那个刘姐的话一直就没停,一直冲着寡人。看人象是个久闯江湖的老手,朵朵,今晚上让给姐们儿尝尝。辣朵朵说,锤子大着呢,就怕你不行。一排排光扫过来,变换着各种颜色。在维多利亚娱乐中心的歌舞厅,寡人头晕目眩,立脚不稳。辣朵朵说,250,你怎么了?寡人说:准备厕纸,朕要出恭。    刘姐领着辣朵朵和寡人上了不知几楼,叫人开了间房,是很气派的那种有古典皇家风格的一个标间。刘姐说,里面有洗手间,皇帝请慢用吧。说完和辣朵朵一起笑着走到里面。她们在外面床上躺着聊天,寡人爬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哇哇地吐着。心想:这个刘姐莫不是跟辣朵朵一起和寡人玩双飞。瞧刘姐那色劲儿,浪劲儿,就知阅过不少男人,床上功夫了得,可惜寡人看不上她,俗,忒俗。吐了、拉了、刷过牙、漱过口,寡人开始沐浴薰香。洗了很久才出来,刘姐和辣朵朵不在房间。寡人披着浴衣,走出房门。悄悄往前走着,路过每个房间时,都能听到嘿咻嘿咻的喘息声和女人淫荡叫床声。    寡人又静静地返回房间,房间里灯灭了,漆黑一片,寡人往墙上到处乱摸着灯的开关,却发觉手里摸着女人饱满的乳房,一直往下摸去,一个乳紧挨着一个乳,靠墙竟全是乳房,有大的、有小的、有紧的、有松的、有圆的、有长的、有硬的、有软的、有垂的、有挺的,正自纳闷,随着寡人身上浴衣被扯下的一瞬间,房间里灯火通明,寡人头懵懵地傻了眼:满屋十几个一丝不挂的美女围着寡人,全都一个动作,右手捂着嘴,瞪大眼睛看着寡人的锤子,发出“哇…哇…噻”的声音,然后一起疯狂地向寡人扑过来,把寡人压在她们身下。一个一个轮番来弄寡人,寡人被弄得几乎精尽人亡。完后,十几个女人一齐向寡人伸出手。‘哦’寡人莫名其妙地说:“什么?”    “给钱。”美女们声色俱历。    寡人摇摇头,没等开口,十几只纤纤玉手便一齐扇过来,寡人的嘴、脸、耳、鼻,到处开花,象被拍皮球似的,感觉有些疼、有些疼、有些疼…这些十六、七,二、三十岁的四川妹子,一个个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地拍着屁股走了。    寡人躺在床上‘嗷…嗷…’地叫着。    辣朵朵掀着寡人说,你‘嗷’什么,250。说着握住寡人的锤子。寡人说,你刚才去哪儿了?就把刚才所发生的事,讲给她听。辣朵朵迷迷瞪瞪地说,250,你喝醉了,在做梦,我一直就在你身边。寡人说,是真的,你才做梦呢。    白日里,辣朵朵带着寡人在成都的娱乐城、洗浴中心、酒吧、KTV等地方去联络她的生意,晚上回到维多利亚睡觉。寡人每晚依旧会做同样一个梦,夜夜如此。这样连续了差不多五六天。辣朵朵说,咱们还得再回一趟眉山,把那几个嫩皮牙子带出来,我们领着做也行,不想做,给别人做也行,都说好了,按人头,一个1000,10个就是10000。寡人说,100个就是00个就是1000000。全四川就没有细妹子了,象你一样,全变成妓女了。辣朵朵说,250,你这是咋了,怕钱烫手啊?寡人说:我的心脏啊,你一个人回去吧,我要走了。    辣朵朵说,250,你要去哪儿?你能去哪儿,去到处流浪吗?阿巴拉古。寡人说是。辣朵朵‘哇’地一声就哭了,知道寡人说的是真的,很伤心地抽搐着双肩,她说:“哥,我知道我留不住你,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我,没想到竟会是这么的快,你还会回来吗?我还能再见到你吗?你一个人在外面怎么过呀,做什么呀。”寡人说,把凤儿找回来,好好过日子,你的锤子把命掖在裤腰带上没日没夜的干,不就为你们能过上好日子吗?    寡人是晚上走的,在维多利亚睡到半夜,寡人在辣朵朵的枕旁放下一沓钱后,背着包悄然离去。    在这个男人全国各地去打工,女人全国各地去卖肉的天府之国,寡人心情郁闷,头晕恶心。那来自各家各户黑压压的女人,白汪汪的裸体大举而出,奔赴全国四面八方,每一座城市。    后来,寡人在上海见过一次凤儿。她和她娘一样做着皮肉生意,打扮时尚,妖媚至极,是个红人。其时寡人正和一个朋友谈着一笔生意,去龙飘飘中国城玩,一人要了一个小姐,寡人恰巧就遇上了凤儿。看来世间好多事还是要讲缘分和轮回的。寡人在对凤儿讲了一番和辣朵朵告别时同样的话,并给了她一叠超过身价五倍的皮肉钱。凤儿说,王伯伯,我知道您是个好人,全为了我好,为了我妈好,让我服侍您一次吧,就算我不白拿您的钱。    寡人说,我岂能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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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    我太累了    加点油吧.
  一直  往西走,  直至走到东...
四      寡人离开四川时坐的是高客大巴,朝着云南,本想去丽江,听人说,那里最近很乱,黑帮猖獗,毒枭横行。想到在并州时好友大毒枭白银山讲的那些个事,就思忖着怕伤了寡人的龙体。更何况自从并州之变以来,白银山究竟在何处落草,也未可知。想来想去遂改道广东。    云南风光甲天下,大理风光甲云南。大理就数蝴蝶泉,蝴蝶泉边金花灿。寡人在大理游玩了几日,有心去西双版那玩玩,感受一下少数民族的异域风情和热带雨林的自然景观,终没能够。鬼使神差,竟登上了这开往南国广州的火车。    清晨时分,寡人上了车,四个座,寡人靠窗户坐下,对面已坐着一个瘦瘦的男人,三十岁上下,一看就是个蛮人,额往前凸,眼往里凹。寡人向他打了声招呼:“去哪儿?”他弱弱地笑笑:“终点。你呢?”寡人也对他笑了笑:“一样。”一会儿又上来一男一女,男的挨寡人坐着,女的坐在对面。    “唔——”长长的一声后,车开始慢慢启动了。一男一女亲热地聊着,云南之美,人生之美,爱情之美。叨叨叨叨,叨叨叨叨。男人停下来的时候,跟寡人打着招呼:“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啊?”寡人说:“不做什么生意。”“听口音老板是北方人吧?哪里的,是河北的?”寡人说:“哦。”用的是四川方言。那男青年又说:“听老板说话,好象刚从四川那边过来。”寡人继续‘哦’了一声。看了眼寡人对面瘦瘦男子,又问:“这位大哥应该是广东的吧?”瘦瘦的蛮人看着车窗外行走中的树木,房屋,回过头来说:“我是广东汕头的。”又把脸转向车窗外。见我们都是不爱说话聊天的人,那后生又跟她的女朋友叽叽歪歪地絮叨起来。过了两站地,那后生对寡人说:“老板,能不能和你换个座?我们…”那女的妩媚地朝寡人笑着,寡人站起身,她说谢谢,假得象做了双眼皮手术的笑。    寡人和瘦瘦的男人坐在一处,发现他老是斜乜着去看不远处三个座上的一个女人,那女人二十大几的样子,长的并不漂亮,穿着也很普通,不知他瞅她什么。    慢慢寡人和他熟起来,开始谈一些无关紧要,不着边际的话题。比如说广州人怎么嘴馋好吃,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天上飞的,一吃就吃出2003年的全国‘非典’,一吃就吃出圆线虫病。他其实是个很健谈的人,虽然广东话听起来是那么费劲别扭,寡人还是很努力地听懂了。后来寡人跟他聊起了国家大事,聊起了广东的走私。寡人说,你知道广州走私大王贾今星和贾明星吗?他听后用异样的眼光看了寡人一眼,顿了顿,然后说,全国人民谁不知道他们。寡人哦了一声,用得是北京俚语。瘦瘦的广东男人说,贾氏走私集团倒台后,贾今星跑出了国,贾明星和集团一百多名涉黑案犯都拘捕在监。寡人说,听说贾氏走私集团是你们广东最大的走私团伙了。他说,岂止是广东,就是全国还能再找出有比贾氏集团更大的走私团伙吗?寡人问他,听说贾氏集团有个什么红人馆,包养了许多影视界歌坛的大腕当红女明星模特儿,专门用来贿赂政府官员的,是不是啊?那男的说,当然了,你想想,他贾氏集团走私贩私这么多年不出事,靠得是什么,没有大后台,没有疏通根脉的本领,他能成那么大气候,从省市中央一级政府,到地方各级领导部门,海关税务工商的官员们,哪个没去过红人馆。好大好深的一座红人馆。对面那一男一女听我们谈起走私大王的事,谈得热烈,不时地打照面听着,但很明显,两人是一对热恋中的玩伴,还是以各自为重点,继续着他们无休止的情话私语。而我们也继续谈着贾氏集团走私的鼎盛和衰落,越谈越来劲。    在并州时,寡人就听贾今星的弟弟贾明星说过,他们蒙太华贸易集团公司所经营的物资,涉及生活当中的每个领域,豪华进口汽车,药品和医疗器械,外国香烟,黄色影碟,盗版光盘,手机,家用电器等等等等。这么说吧,全中国人抽的外烟中,每三盒至少有两盒是蒙太华走私的,全中国人用的水货手机中,每五部就有三部是蒙太华走私的。蒙太华光打手就养着有百十多号人,全是从东北和西北引进的彪形大汉。而蒙太华红人馆的坐台女明星,马雯,王花吟,全国人民谁不认识,更不用说二流影视红人,模特儿大赛的三军,在这儿,全是供政客娱乐的歌妓与舞妓,是攻关的血刃,身价可想而知。不过这对于蒙太华来说,养她们几百个也是九十牛一毛的事,要不那一船一船的来自大洋彼岸的货怎么能让中国人一边玩着一边又说,你那个是‘水货’呢!那时听贾明星说,他哥贾今星早已去了美国了,在赌城拉斯维加斯,买了一幢楼房,叫‘千面赌首轮盘转’。在走私事情败露以前,一切早已预备好了,不久就会派人回来接他过去。在瑞士国际银行他们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在美国花花世界他们的生活过得会比国内更花。    那瘦瘦的男人一时跟寡人正谈得兴起,突地又戛然而停,神情有点警觉,眼看着车窗外。寡人回头一看,见两个乘警人员从另一节车箱里走过来,双眼在旅客当中到处巡视着,象是非要在好人当中分辩出坏人来,把他绳之捆之。    有人打水,有人泡面,卖水果,盒饭的小车走过来走过去。正是中午时分,有人买了餐车上的饭,一盒米一盒菜,十块。寡人也买了一份,开始嚼,饿了,就不分好坏了,只为填饱了肚子。要是在餐馆里,白给吃这样的饭食,寡人保准不会要。什么饭,香不香,臭不臭的,没味道,没嚼头。身旁瘦瘦的男人什么也不吃,只拿出些纸盒奶来,插根管子吸,吸了半天,也没吸完一盒。只是眼睛不住地朝那个女人处望着。那女人桌上也放着同样牌子的纸盒奶,却不喝,她在唏溜唏溜地吃一碗康师傅。而我们对面的一男一女则从行李架上面取下一个塑料袋来,从里面拿出许多吃食,有火腿,汉堡包,鸡腿鸭脯,苹果瓜子花生豆,比车上卖小商品的小车上还要丰富。男青年拿着鸡腿给我和瘦瘦的广东男人吃,我们都摇摇头,他又拿着汉堡来让,说,吃吧,没事儿,都是出门人,饿了就吃。    咯噔嘎啦……咯噔嘎啦……咯噔嘎啦……  
  寡人又静静地返回房间,房间里灯灭了,漆黑一片,寡人往墙上到处乱摸着灯的开关,却发觉手里摸着女人饱满的乳房,一直往下摸去,一个乳紧挨着一个乳,靠墙竟全是乳房,有大的、有小的、有紧的、有松的、有圆的、有长的、有硬的、有软的、有垂的、有挺的,正自纳闷,随着寡人身上浴衣被扯下的一瞬间,房间里灯火通明,寡人头懵懵地傻了眼:满屋十几个一丝不挂的美女围着寡人,全都一个动作,右手捂着嘴,瞪大眼睛看着寡人的锤子,发出“哇…哇…噻”的声音,然后一起疯狂地向寡人扑过来,把寡人压在她们身下。一个一个轮番来弄寡人,寡人被弄得几乎精尽人亡。完后,十几个女人一齐向寡人伸出手。‘哦’寡人莫名其妙地说:“什么?”      越写越好,加油
  写得好极了    文笔不错,构思也好
  同  是  天  涯  人  
  我看不到你啦          开快点
  这小说写得真牛  寡人可是作者自己  挺有意思,期待~~~~
  是写得不错  不知后面的东东好不好  楼上你说是吗?  楼下你说是吗?  天涯高手忒多了
  谢谢大家  风从西来
  深刻是所有主流小说的  特性
  火车在不停地行进着,窗外景色迷人,风光倚丽,车上热得不行。新空调车,怎么就不能测控恒温,随测随控呢。瘦瘦的男子慢慢走出来,在车箱对接处,摸出一盒芙蓉王,抽出一枝,点燃,猛吸几口。寡人也出去上厕所,得排队,一个女人进去好长时间不出来,外面人敲着厕门。寡人进去一下就出来了。洗了把手,在镜前照了照,无意中发现挨寡人坐的那个瘦瘦的男人,正跟他眼睛不住盯的那个女人在一起,悄悄嘀咕着,商量着什么。寡人坐回到原来座位上去,感觉有些睏意,就微闭了双眼,佯装睡觉,对面一对小年轻早抱在一起睡了,瘦瘦的男人回来,寡人抬了抬龙腿,继续假寐。    竟然睡着了,睡了不知有多长时间。反正天是黑了。对面一对男女已不在,估计是下车了,寡人身边又坐了个稍胖的中年男人,手上拿一黑皮小包。瘦瘦的男子坐在了另一面靠窗户的地方,寡人人也靠近了窗。回头瞧去,跟瘦瘦男人悄悄嘀咕的那个女人也不在了。挨瘦男人坐着个年轻人,正拨弄着手机。‘咕噜咕噜’地鬼叫。寡人问瘦男人,到什么地方了。他说刚过了南宁。寡人说到了广州是白天还是黑夜,他说,是傍晚。黑夜里大家都试着睡去,坐着睡、站着睡、靠着睡、爬着睡,在火车上的硬座车箱里,人们在瞌睡的使引下,脱掉了尊严和虚伪,陌生男女可以相依相偎。    黑夜终于过去了,寡人一直睡到第二日中午时分。寡人去洗了把脸后,也取了一桶统一碗面,撕开口去打开水泡。寡人觉得统一方便面是中国最好的方便面,康师傅第二,第三,寡人还没比较出来,或者说根本就没去比较。爬在小桌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的瘦瘦的广东男人,索性坐起来,眼依旧看着车窗外的远方。寡人问他,几点了,他看看腕上的表说,快三点了。寡人又问,几点到广州,他说,六点三十五。寡人兴奋起来,再熬三个小时就熬出头了。他说,是啊是啊。广州有朋友吗?寡人说,没有。他说,那你去广州干嘛,玩吗,这季节太热了。寡人用正宗的北京俚语回答,‘哦’。他说,看你象做大生意的人,怎么不坐飞机,和我们挤这破火车罐子。寡人说,火车上热闹。    其实寡人也正想着去广州后,是不是能联系上贾明星,他那么惹眼扎眼,估计够呛。不行就去深圳找杜十强。原本是想去云南找白银山,这不中途改道了嘛。于是寡人就瞎问他,云南有个白银山的,你听说过吗?那瘦男人,正眼看了下寡人,问,你认识他?寡人点点头。用四川方言‘哦’了声。瘦瘦的男人很感兴趣地,明显压低声音问寡人,跟他做过生意?寡人说,没有,只是认识,是朋友。他说,白银山可不是一般人物。寡人说,我也不是一般人物。那家伙不信,是不敢也不愿。寡人见他不作声,知道他怀疑寡人的话有水份,就从屁股后面摸出一个小黑皮本本,这是在并州时246送给寡人的电话号码簿,第一个就记下了白银山和贾明星、还有杜十强的电话号码、林如风、辣朵朵…寡人对瘦瘦的男人说,看,这不是他的手机号。他接过去一看,说,噢,我相信了,你真人才。寡人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寡人喜欢广交天下朋友,请把你的电话也写一个,交个朋友,万一在广州有个大事小情的,还叫你照应。那人也没说,只用一支笔,在寡人本本上飞快地写下了他的名字:白有福,然后是电话号码。寡人说,好巧,跟白银山一个姓。那人笑笑。    忽地听见前面在吵,以为在吵架,人围了好多,有人说,是查车票的。    
  …..┌═══════════┐ ╭══╮.         …..║  ╰ ! 前来问候 ╮  ║═║少爷╰╮. .        . . ~ ══⊙═════⊙══┛ ╰⊙═⊙╯. .
  寡人下江南  视听朝野  
  谢谢龙七少和天大女生  谢谢顶起
  顶起  好文  顶起  你
  西走的文字很拐啊  加油啊,楼主
  读起来很爽  也很费劲  不过有味儿
  看起来很美
  白有福说,你的电话也给我留一个,真要有个事儿,咱们好联系。寡人说,不怕你笑话,寡人没有。他说不可能吧,现在连狗都有,你一个大老板能没有。寡人说,有了,寡人就打给你,我这里不是有你的号嘛。    火车快进到广州市区的时候,天渐渐暗了下来。白有福对寡人说,有缘的话,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可今天我总感觉怪怪的…没等他说完,有几个人疯了似的扑上来,按胳膊的按胳膊,抓头发的抓头发,将白有福戴上了手铐,一人一条胳膊给押着。首先是拨弄手机的那个年轻人,上去的。后来坐在寡人身边的身体稍胖的中年男人也上去了。寡人在一旁吓得险些尿出尿来,以为是遇上了强劫的强盗或是流氓团伙。没想,那个发胖的中年男人指着寡人,说,把他也带走。。寡人大声申辩,寡人怎么了?烧杀抢奸盗,寡人干什么了?你们还讲不讲理,有没有王法?全车人都围上来看。寡人没带手铐,背着万里马跟着前面的白有福,在一群便衣的押解下,走出广州火车站。    出了站,已有十几辆车身蓝白相间,顶上转着红灯,写着‘缉毒’字样的警车在下面等候多时了。又是一阵‘完了完了’之后,我们坐着豪华的警车,一路横冲直撞,穿过大街走小巷,终于在一处装饰豪华威严的办公楼前停下。白有福和寡人被带到审讯室,寡人看见已有一个女人正在那里受讯,仔细一看,正是火车上和白有福悄声嘀咕的中途下了车的那个女人,而旁边审讯她的不就是那如胶似漆的热恋中的一男一女吗,原来是在演戏,全是便衣,原来白有福早被盯上了。他一定犯了天大的事。    透过审讯室的大玻璃,寡人见那个女人叫公安整得,脱了内裤,站起来蹲下,站起来蹲下,如此反复运动,一会儿,从女人两腿之间掉出几包白粉来,靠,果然是在贩毒,手段高明,藏在下体,藏在私处。那女人抵赖不得,登时就瘫成了一堆烂泥,伏在地上是嚎啕大哭起来。    白有福和寡人被带到一间装有精密检测仪器的房间,公安叫白有福站在仪器前,启动,扫描,出片,完了再叫寡人也同样站过去,启动,扫描,出片。寡人看见公安们聚在一处一边看白有福的片子,一边说着什么,而白有福此时面如土色,浑身瑟瑟抖个不停。寡人侧身扫见白有福的片子上,胸腔里,骨格里,藏有一包包白色包装的毒品。“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公安声色严历,而白有福早吓的跌倒在地,说,“我交代,我从宽。”    寡人此时总算明白了。白有福和那女人伙同贩毒,明目张胆,以为都很聪明,神不知鬼不觉,女人用自己的阴道,男人用自己的胃肠。那是毒品啊,朋友,不要命了?为了钱,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做工具,用生命做赌注,寡人靠,什么人。真是赔钱的生意没人问,砍头的生意抢着做。而公安好象对寡人还不太放心:姓名?说你呢。姓名。身份证。寡人摇头。哪里人?寡人再摇头。从哪里来?来广州做什么?寡人的头摇得象什么鼓。公安上来要搜寡人的身。寡人没让。公安说:你放老实点儿。    寡人说,我不老实怎么了?一没杀人,二没越货,三没放火。你们拘押寡人,是何道理,哪门子王法?叫你们当官的来。先前那个在火车上坐在寡人身边身体稍胖的中年男人说,你认识白银山?寡人说,认识啊。怎么认识的?寡人说,如此这般认识的,你待怎样?叫你们当官的来。做了笔录,问了半天也问不出个事。他们拿寡人没犯事的人讯事,怎会有法,遂摆摆手,意思是你走吧。寡人说,折腾这么晚了,你让寡人上哪里去?公安说,管你上哪里去,你爱上哪儿哪儿去。寡人说,明天走不行吗?公安说,这人是个疯子。寡人说,你他妈才是疯子。    半夜三更,寡人突出囹圄,走在浅水湾的香榭里谢的林荫大道,身心在遭受了一场虚惊后,精神倍感放松。七月里的广州,黑暗中藏好的热。一幢幢摩天大楼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影影绰绰,似一个个巨人的黑影。只有那些宾馆酒楼夜总会,酒吧浴城俱乐部,这些夜的宠儿,才会彻夜不眠,主宰着黑色的夜。寡人没有去这些地方,而是去了汽车站,没有打车,是走着去的,寡人就想看看广州的夜景,城市里妖媚人的夜景。    在黎明时分,寡人终于找到了汽车站,坐上了去深圳的高客豪华大巴。走了一夜,人困马乏,没有马,人更乏,加上彻夜未眠,受得那些惊吓,一上车寡人就酣声如雷,去找了周二爷。    快中午时分,豪华大巴缓缓下了深广高速,寡人从睡梦中醒来,瞧这座神奇而又年轻的城市,这个画个圈就不仅能发芽还能茁壮成长的城市。          
  网游到此  问候      
      手痒痒  是因为热吗  今天是5月12日  比去年又提前了      
      寡人住在深圳明珠大酒店,在深南路西首。一住下,寡人就给杜十强打电话,一次一次不通,您所拨掉的号码已限制服务。寡人想,杜十强人是不是现在还被限制着。    在明珠大酒店装饰高雅的大厅,寡人没有多多驻足。回到25楼的8250房,寡人正在卫生间里洗澡,这几天真是积了不少的旅尘。大约洗了二十分钟的样子,房间里的电话铃响个不停,一开始没听见,听见了擦干身子跑出去,一接起来就是嘟嘟嘟嘟的声音,挂断了。寡人不管它,返回去继续洗、刷牙、漱口、刮胡子。裹了浴巾,回到房间,感觉空调太冷了,就打开电视,躺到床上,扯过雪白的夏被。刚平静一会儿,就听见自己的肚子叽哩咕噜地叫起来。寡人就挣扎着爬起来,穿了衣服下楼去吃饭。    出了酒店,在一个东北人开的饭馆里,寡人要了一荤一素两个菜,一瓶啤酒,半斤三鲜饺子,吃了个贼饱。一个嗝儿,一个屁地漫步在深圳黄昏的街头。过马路的时候,不知是寡人走得快了还是慢了,险些造成一起严重的恶性交通事故。一个身着艳丽的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开着一辆倍儿新的保时捷红色跑车,戛然停在距离寡人右脚只有一尺码的地方,只见她降下车窗,探出头,寡人看见她一头七彩直发,戴着墨镜,以为她要舌出粗言,撒口大骂,却见她右手食指弯屈,做了个叫寡人过去的动作,寡人走过去,她轻轻地说:猪,你不想活了。寡人也笑嘻嘻地对她说了句:CAO NI MA。她没有听懂,一脸疑惑地驱车而去,估计心里会一直念叨这几个字母,直至晚上失眠。    寡人回到明珠还想着刚才的事,这女孩也就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就开一辆上百万的进口跑车,家里不是走私的,就是她傍着一位上了年岁的款爷,象寡人这样的人尚且如此贫寒,还有谁能养得起她,在深圳,也许王,就是钱多的人。寡人这样想着,夜就黑了。电视里的模特走着T形台,泳装下包不住的乳房一颤一颤。    寡人把身上的T恤和裤子脱下来,闻了闻,都快馊了。在卫生间,寡人在洗漱池里,把大小衣服俱已洗净,搭在不锈钢挂架上,身上裹了浴巾躺到床上去。电视里模特已经不在,寡人拿摇控器不停地换着频道,还是湖南卫视最好,新闻也娱乐。瞧人家电视台,栏目个个都出色,讲品牌,主持人年纪都不超过三十岁,年轻,滑稽中流露出无限真情。除了湖南卫视,还有哪个台敢跟央视抗衡,当然不能比势力,要比就比实力。你看人这栏目策划的,超级女声,普通人唱,二流明星评,最是PK时的光景,眼泪哗哗的,台上一片,台下一片,寡人看得眼睛还酸酸的,受不了就换了一个台,不看娱乐节目了,看浙江卫视放得那个电视连续剧《重案六组》,也重播了两三年了有。    肚子又感觉饿了,寡人后悔刚才洗衣服前没下去吃点饭或买点儿零食,这会儿饿了,怎么办?正发愁着,一眼瞅见靠墙立着个冷藏柜,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排排饮料,有奶有水有可乐还有罐装的啤酒,下面还有些水果,休闲食品,面包饼干火腿肠之类的。寡人心中大喜。嘴里说,这才象个现代化都市的大酒店。寡人就下床取了罐啤酒,就着火腿面包吃起来。吃饱喝足去卫生间撒了泡尿,洗漱过了,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咣咣咣,听见有人敲门。寡人心里一动,心里想,许是服务员送牙具什么的,裹了浴巾就去开门。    寡人只开了道缝儿,就被一股浓浓的香气掀开了门。一个身材高挑的肩上挎个小包的女人猛地闯进来,把门关了,将身子倚在门背。“先生,一个人寂寞吧,我来陪陪你啦。”那女人歪着头,舌舔着嘴唇,挑逗着寡人。寡人刚进了食,身体劲足,加上刚才喝了两听够劲的啤酒,身上有股蠢蠢欲动的感觉。自动送上门的野鸡,亚如天上掉下的馅饼。遂问她,这么晚了,你怎么上来的,不怕公安查住。那女人妖邪地笑笑,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先生是北方人吧。在深圳,你想怎样就怎样,只要你有钱。寡人往后退两步,她往前逼两步,象舞剧里饿狼逼着绵羊。寡人退至床边,便无路,那女人已然身无一丝,拿小手轻扯了寡人身上的浴巾,寡人的命根勃然而出,那女人上来又摸又啃,弄的寡人淫心大起。一晚上的3162
NZLK……直至纱窗渐明,寡人扯出几张钱币给她后,她便穿衣离去,说晚上还来。寡人象泄了气的什么,感觉头昏脑闷,躺在云里雾里一般。    沉沉得睡去。梦见寡人一会儿在乾清宫诏见近臣,一会儿披金戴甲,骑着白马,挥舞着宝剑,率领着三十万铁骑杀向倭寇,斩向洋人。一会儿在并州,与辣朵朵草丛相会,一会儿走在大漠苍穹下,刁然一身,苦苦寻找着:一个人,一件事,一个问题,一座城池,一处宝藏,一柄利剑,一个真理,一个方向。寡人历尽千辛万苦,走得悠闲,想得迫切。      
  寡人真是孤独  行走  还真是有哲理在背后
      阅过~~  经典得很      
      是比较精采  让人深思    
      谢谢大家~~
      支持~~~~      
      沉沉地直睡至次日将近中午,电视一直开着,寡人在睡着的时候,它一直在上演着影视剧,且不失时机地插播着卖男人壮阳的药和女人保持年轻秘方的药品广告。寡人伸了伸瘦瘦的懒腰,打一个呵欠,去卫生间出一小恭,洗漱后,穿上衣服。    拉开窗帘,屋里一下亮了起来。寡人摇着龙体,迈着龙步,找电梯下楼。走出明珠,深圳烈日刺着寡人的眼,地上烫烫的,似是站在软软的火山上。大街上车来人往的,声音噪杂。寡人沿一路树影往前遛跶,一路瞄着深圳的高楼大厦,和街上河水一样涌动的大小汽车。看见深圳女人都长一个样儿,精致而小巧,深圳男人个个长得象白有福。    寡人上了座人行过街天桥,过了马路,一直向前。心里想着,今天得买个象样的手机。就在路边向书厅里的一个谢了顶的人打问,“老人家,附近有卖手机的商店吗?”老人其实不甚老,是看起来象个老人,他看寡人一眼,眉头一皱:“细什么烧机啊?前面有丫嘎鲁屋烧鸡,味道灰常好七得啦。”说完示意寡人一直往前走。寡人一个字也没听懂,只是照着他手指的的地方一直往前走。果然有一家,但不是卖手机的,是一家卖烧鸡的,叫老王烧鸡店。寡人拭拭额上不断渗出的汗,真是哭笑不得。就四下看看,在十字路口逮着一个小警察,一字一句地问他:“哪里有卖手机的?”他也操一口广东话,不过比刚才那位普通多了。寡人听他说马路这边往南走50米,再往右一直走,走着走着就看见了。寡人照他说的一路走过去,终于找着了金霖铃全国手机连锁专卖店,门口有小服务生一边拍手,一边吆喝,里面走,里面看了,时尚手机便宜卖了。    寡人在专柜前拿起这个,放下那个,服务员拿嘴扯着寡人,天好地好,不如这款好,瞧,多宽的屏、Mp3、蓝牙、照像摄像200万像素、存储卡、上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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