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危小孩有没有昏迷病人会回光返照吗!我亲戚家的小孩得了白血病,昏迷了四天,今天就醒了。还能说话了,这是不是回光

亲人去世后,大家是怎么走出这一段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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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出来,一直在提起他或想到他就要难过得心脏抽搐的状态中,但也只能这样背负着思念继续生活。
不知怎么的,从小时候开始如果晚上我失眠,就会想到一个问题,就是如果我爸妈离我而去了我该怎么办。小时候不懂事,有时候一想就特别特别难受,心里想想一直特别疼爱自己的父母永远的离开了,心里和针扎似的。所以即使我父母亲人还健在,我都非常注重和他们的联系,非常关心他们,就是怕某一天他们会离我而去。回到问题。前年我奶奶去世了,之后的几个月里我都非常非常的自责,老是在想为什么没有多带奶奶出去玩玩(奶奶九十多岁腿脚不便,人生的后几年最多只是在院子里走走),为什么有时候会因为奶奶耳朵聋而大声冲她嚷嚷,为什么没我带她老人家多吃点她爱吃的甜点。。。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是我那阵子最大的感受,当然,我相信我父亲也应该这么想。既然不能平静的对待亲人的生老病死,那索性看的开一点。有时候我去给奶奶扫墓,蹲在墓前心里想“奶奶您等着,再过个四五十年我就去找您了”。。。
葬礼上,两个领导在遗体前为谁站中间推让假笑。我忽然意识到这才是世界真实的模样,自己这些年只是被刻意与冷漠隔离。陌生的面孔浮现同情与怜悯,无数手掌轻拍仍单薄的肩膀,同样的安慰听过无数遍。从开始的麻木到后来的讥讽,我斜睨那些看似悲切的大人,棱角毫不收敛。甚至连自己,都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在他病重的那一年,夜间我辗转反侧之时,总会一遍一遍幻想如果真的……我大概会哭的不能自已。然而真的到来之前,他突然唤我的小名,意识早已不清楚的他抓着我的手说,要我陪他我玩。旁人阻拦,说我还有功课要做,以后吧。我回屋又一次哭崩,平静下来后拿起手机继续玩。以后?我照样吃,照样喝,照样玩。同时又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已经离开了,却毫无动容。母亲那段时间面对放弃一切的我彻底歇斯底里,“都是你害的!”一次争吵中,她戳穿了我一直逃避的一个死角。如果我那时再听话一点,不惹他生气,他就好起来了吧?某一天和朋友聊天,讲到了关于生孩子的话题。我突然想起来很早前与他的一个对话。他突然合上书,提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说我为什么要生你下来呢?”我:“塞不回去的,放弃吧。”他:“认真答一下啊。”我:“让我想想吧……大概是死后还有一个人继承自己的血脉与思想,替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吧?总该是不寂寞。”我拿了几次语文单科级第一后,在被迫分享经验时,憋了好久,道“就是……多看书多思考然后充分想象?”三年级我突然喜欢上了言情小说,这可把他郁闷坏了,买了一套《笨狼的故事》企图掰正我的三观。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我两边抓,照看无误。直到有一天,他有意无意的提到了“你说如果狼也可以像人一样谈恋爱是什么样子?狼人血统什么的?”……从此我在奇怪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走出来了,生活一如既往的前进。只是在做某一件事情时,会突然停住,“啊,他是这样说的。”我总觉得他没有走,一些对话在我脑内重复过无数遍,甚至如今他的面孔都有些模糊。我总怕有一天我记忆中的他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但这也没什么。毕竟,你在我心中早已如此优秀。彩蛋后来中考,当时推让的两个领导中的一个在发成绩之后马上打电话问如何,知道考得不错后说“别人能上好学校,咱也能上。高中好好学,有问题就和伯伯说,我们都在你身边。”所以说,在任何时候都要对世界抱有最大善意。上帝那个老头子或许耳背,听不到你无数次的祷告。但当你混熟脸后,他也会内疚,给你更多补偿。只要不放弃。
这个问题我想答。把大家的答案浏览了一遍,不知不觉已哭成狗。有的伤痛,当你可以开口向人倾诉时,就意味着它已经开始好了。长久以来,我习惯把事儿压在心里。走失了一条狗也能在心里闷两年。父亲离世十年,大学室友都未曾知晓,今天却格外想把从未倾诉过的感受,在知乎说出来。整理一下情绪,希望能够写得清楚。可能会写很长。可能一开了口子就收不住。各位见谅。我出生在西部一个小城市。小到什么程度呢,只消花上一刻钟时间,便可以从城东走到城西,从市中心的钟楼,走到小溪潺潺的稻田里。城市小,也就意味着人少,来来去去都是熟人。这是谁家那小谁,一掰指头就能数个门儿清。我爸是个建筑师,城里不少房子都是他建的。在城里生活过的人很多都能叫出他的名字。我前面有两个比我大十来岁的哥哥,老爸对他们是纯放养。可能是因为中年得女的缘故(生我的时候我爸已经快40了),一到我这儿就换风格了,真算是往死里管。作为他的脸盲女儿,我打小就很悲催。在我眼里,中年的叔叔阿姨们的脸完全看不出区别,分不出谁是谁认识不认识。所以就有了很多我无法辨认的“隐形监督者”。放学跟男生走一段路,还没到家呢,告状电话就打到家了,比我还快。而老爸显然很乐意接受这种“代监督”,把我和“一切可能出现的危机”隔离开。结果,我好像成长在一个真空的罐子里。从读书开始,生活里唯一接触的人除了亲人就是老师同学,笔直一条路上学回家,放假写作业弹钢琴。过了晚饭时间想出去?那不可能。这情况一直保持到高中毕业。没错,他是一个强势的人。在整个家族,甚至他自己的行业里,他说一不二。后来这个小城里做建筑业的,很多是他的后辈和徒弟。他管我严到什么程度?事无巨细。从早餐要吃什么,学画画还是钢琴,到高考后要留在哪个城市,统统替我作主。后来我竟养成了“忽略自我意识,一切等老爸决定”的习惯。反正他比我强大比我懂得的多,我只要照办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坚持自己的意见呢?家里一直雇着一两个阿姨。这导致我对家务活的感知度也很低,好像意识不到地需要拖,灰需要抹。仿佛到了时间点儿饭菜就自动上桌,夸张到上大学之前连饭都没有盛过。每晚写完作业,站起来就走,第二天早上本子和书都整齐地码在书包里,书包则规规整整立在门口的柜子上。爸爸帮我理好了。零花钱倒是不少。但是对钱也没有概念。糖果和文具家里都有,90年代物质没有现在这么丰富,大家都差不多。其他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即使到了今天,我也认为我是个物欲低下的人。扯远了。好像讲了很多和“亲人去世的感受”不相关的事。但就是爸爸给养育我的方式、他给我营造的这个环境,造就了我的性格和价值观。聪明的你可能已经看出危机了:自我意识的丧失决计不是好事。这也直接导致了在他去世之后我会那么绝望和适应不良。现实生活和精神状态双双陷入困境,觉得“整个世界都已崩塌”。那不只是失去一个亲人的伤痛,还是一种生活方式的完结。爸爸是因为生病走的。肝癌。他生性喜饮酒,性子急,脾气大。当发觉腹部疼痛赶到医院就诊时,已是晚期。确诊之后他打电话告诉我,我痛哭失声,他还洪亮地安慰我:“乖女儿别哭别哭!不就是长了个肿瘤,切掉扔了就是。”然而癌症并没有那么好对付。接下来的半年间,我看着他从一个高大结实的男人瘦成了90多斤的皮包骨。胸口有一道长长的手术疤,从胸前猛地划到腋下。同时大量的肝腹水使他肚子像皮球一样涨得发亮,显得四肢细得可怕。每天都需要用粗长针管刺入腹中将腹水放出。那是一种类似于冰红茶的颜色,导致之后很多年我不能看这种饮料。记忆中的老爸顶天立地从来没喊过痛。但那时偶尔能听见他轻微的呻吟。他开始不苟言笑。话越来越少。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有一天他破例了,拉着哥哥坐在河边,细数了他这一生最为敬佩的十个人。作为小女儿的我没有得到这种待遇。即使在绝症之下,他依然不跟我聊心事。他依然习惯于自己扛下来,然后以一种“没事儿啊”的姿态保护我。想到这里好想抽自己一耳光。你知道人世间最绝望的是什么吗?是一个人怀着希望,然后这希望被现实一巴掌接一巴掌抽灭。最先灭一点儿还会再燃起,次数被抽多了,它就磨损得黯淡了下来,如同天边忽明忽闪的星辰。最后终于化作陨石跌入无边黑暗。希望便成了无望。这比王小波口中那个“锤骟”的过程更加可怕。爸爸从小历经坎坷波折,他都勇敢站起来斗过了命运,独独这一次他没能胜出。而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的命。他走那天的场景,已不想去细想。后来一旦电视里看到医院里亲人临终送别的场景就会引发我的应激反应。大悲无声。人在最伤心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当时是什么感受?他走那天晚上和亲人一起送他到殡仪馆。我们坐在车里,他被安放在车后棺里。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要跟我们分开坐?后来事情安置完了,要走,我也很奇怪。这地方又冷又陌生,我们走了爸爸该多孤独啊,就算他生病时我们也一直在陪护啊。怎么可以留他一个人在这儿?然后我就坐在殡仪馆的长椅上抓着椅子不肯走。最后怎么被弄走的记忆也模糊了。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他还在呢。坐在客厅里,觉得他还躺在卧室的床上。走进卧室,觉得他好像在阳台上抽烟。放学回家敲门的那一瞬,觉得还是他满面笑容地要来给我开门。他喜欢叫我幺女儿,老听见那个声音还在房子里荡啊荡。但现实的残酷程度不止如此。从他离世的那一刻起就宣布着我失去了庇护。仿佛从堡垒中被扔进倾盆大雨,猝不及防。妈妈是靠不住的。她和我一样习惯了被保护,无力为事情做决定,甚至还需要我去支撑。首先跳出来的是利益问题。爸爸走得急,一些生意和财产上的事情并未交代清楚。家里有个工厂,雇佣了熟人和亲戚,他们开始起哄着要散伙分钱。往昔待我很好的叔伯觉得功劳大,要占房产。还有人心思诡异地挑拨我去跟俩哥分遗产。嫂子家也站出来发表意见了。那边父亲遗体还未安葬,这边已经炸成一锅粥。印象比较深的一件事,老爸之前希望我读书后回到他身边,所以和当地几个官员合力建了一个园子,估摸着我毕业之后能拿它干点什么。但没有等到那一天。那群叔伯股东们开了个会,在我在根本搞不清楚到底股份有多少的情况下给了笔钱,把我打发走了。最搞笑的是其中一个人站出来,说你爸以前还欠我一笔款。于是在没看到欠条的情况下将钱扣走了。嗯是的他还是我爸的徒弟,曾经接受过不少资助。后来他们把园子卖给民政局当养老院,再后来在汶川地震中严重损毁,荒废至今。当时的我已经完全懵圈。以往一个个亲切的人为何一夜之间撕破脸。以前相信的东西开始怀疑,身边的人看不清。从一个“什么都相信”的跳到了另外一个极端“什么都不信”。(按我这种写法,两个小时肯定搞不定。下文尽量少用修辞长话短说。)对人不信任之后就会不愿意倾诉。加上老觉得别人爹都在呢我爹没了各种自卑,所以就连大学室友都不知道这事。晚上熄灯之后在被子哭哭哭,第二天早上起床眼睛一抹没事儿人一样起床。流眼泪一点儿不出声的绝技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感到自己被熟人伤害之后还有什么体会?想报复社会。但学校里也没有什么可报复的,横竖只有身边的男生们(因为我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so追求者略多)。于是开始折腾他们。东一下西一下,一旦对方认真了就玩消失。阿弥陀佛。但慢慢发现他们也不无辜,个个都抱着目的来。追得到就追,追不到就闪。至于你是不是心里有事不开心啊?谁在乎?然后越发觉得他们活该。爱情是个什么玩意儿啊让它去见鬼吧。另一个表现形式是开始相信人生要及时行乐。钱有什么用?老爸一辈子都在赚钱,最后一生病即使你用钱把他围满,也救不回来。权力有什么用,知识有什么用,到头来双眼一闭一切都将失去。留不下一丝痕迹。总之三观都变歪了,与之前那个懵懂的姑娘判若两人。还好当时身处的环境单纯,遇见的多是同学老师,人也都不坏,所以没发生严重后果。这样的情况大约持续了一两年。随后被拯救了。救我的是什么?基督教。城市里有一些家庭教会,偶尔会向学生传教。我认识了一个新疆的姐姐,矮矮的圆圆的,一笑起来两个酒窝,感觉面上有光。她非常温柔也很善良,像个天使。那时我已经对“男性”这个群体比较排斥,觉得一切主动接近的男生都是有目的而来。好像除了爸爸之外没有异性值得信任。但这是个姐姐,笑起来又那么温和那么甜,说话时专注地看着你的眼睛,我最终选择了相信她。于是她把我领进了基督教的门。最开始还是不信。什么嘛!什么神,遛出来给我看看才信!但是后来有一天,教会里一个马来的牧师夫妇为我祷告(就是把手放在你的头上说一些祷告词)。我现在都还记得那是在一个群山环绕的小屋里,我低着头,她的手扶在我肩上。她说,“神啊,这是一个多么特殊的孩子,我恳求你抚慰她内心的伤痛,让她看清人世间的大爱。教她不要去抱怨她的身生父亲没有给她足够的照顾,让她知道她真正的父亲在天上,已为她备下厚礼……”我头皮发麻,心里一惊。而后在她面前大哭不止。要知道我从来没有对这教会里任何一个人提过父亲去世的事。我把自己的秘密隐蔽得非常牢。她这么一说“埋怨身生父亲没有给予足够的照顾”,那不真是我对爸爸离世太早的抱怨吗?这一句仿佛给堰塞湖炸了个口,那些隐藏的秘密、情感、埋怨和不甘统统冲了下来。哭到快崩溃。之后我就真的开始信了,那些教义。再去相信,再去理解,再去宽容(包括曾经带来伤害的那部分)。从一个偏激的少女重回了正常价值观。甚至比以前更懂事,知道别人为你付出不是理所当然,要晓得感恩。还理解了人世的磨难,不一定都是坏的。甚至在学校里好好地交了一个男朋友。看到这里你以为我是来传教的吧?呵呵。我的命运之能折腾,哪里会这么简单。事实上不久之后就遇见了汶川地震。而我的老家在距离震中直线距离30公里的地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呢?整个城市50万人,死了两万。也就是说25个人里头就死一个。而死的这些又以大批量的孩子为主。一个学校一个学校地塌,一个年纪一个年纪地掩埋,一个班又一个班的孩子,一个都没能活着出来。我当时在成都。当我连滚带爬回到家时,整个城市已经跟被原子弹轰过一般。以前读过的中学操场成了帐篷区,一个个缺胳膊少腿的被绷带简单缠两下就算完,因为他们都算轻伤。到处都看见有人扯着穿白大褂的医生哭,白大褂上一片红。几十米开外的兵乓球台上摞着尸体。后来都被埋去了万人坑。那些小孩,幼儿园和小学的小孩,身体看起来小得可怜。密密麻麻的一层孩子,撒一层石灰,再放一层孩子,再撒石灰……写不下去了。歇歇。总之当时我的心理“WTF!神你不是说你爱世人吗!你不是什么罪都能原谅吗!你搞死那么多孩子干什么!你他妈没长眼!”信信信,信你个头啊。然后基督教也不信了。并且还添了一些对人世无常的恐慌。然后这时男朋友劈腿还特别蠢地被我发现了。好像什么都是易于失去的,你说是不是。之后遇见的事也不太好。大学快毕业了老师介绍去实习。一进公司经理就把最大那个客户扔过来,当时还受宠若惊,后来才知道这客户是个40多岁的光头男,一脸色相。晚上八九点让送个文件到他车上嗯也是醉了。还好我不缺钱。还好我不缺钱。还好我不缺钱。biaji一纸辞呈拍上去。社会上的异性可比学校里的男同学可怕多了。好在他们能给东西的我爹早就给过了,你拿不准我的需求,又能奈我何呢。只是那不安全和不信任的感觉越来越深。又没有一个可寻求帮助和意见之人。然而命运终究是待我不薄。--------------先到这里。晚上再写。爪机党手好累。
姥姥是前几周走 她一直身体不错但是心梗实在是太快了 高考完刚陪她去西安那边玩了十多天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姥姥会走 一直到现在都觉得是在做梦 没有真实感 从小在她身边长大 姥姥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 教我坚忍不拔 严于律己 教我积极乐观 知足常乐 后来父亲工作调动搬去了外地 姥姥走的那天晚上 就我和妈妈在家 二点多我妹妹打电话哭着说老姑我奶去世了 我妈当时就晕倒了 醒来以后哭的直蹦脚 说妈啊你等等我等等我 高速赶回去 到医院 也不知道是什么习俗盖上了就不让看了 我妈当时就发疯了 一定要看我姥姥 阴阳先生没办法 说那就看一下 但眼泪不要滴到上面 我妈看见我姥就崩溃了 摸我姥的脸 说我妈脸还热呢 求你们再救救我妈 我给你们跪下了 救救我妈 然后大家给她拉开 她又握着我姥手不松开 说我妈手凉我给她我捂捂 实在讲不下去了 太痛了 没经历过这些的人根本理解不到 后悔没多陪陪我姥 所以现在把这些遗憾都弥补到姥爷身上 现在放假 每天陪他遛弯 照顾他一日三餐 陪他说话 晚上给他洗脚 因为害怕昨天刚和妈妈领他去体检 珍惜眼前人 多陪伴老人吧
上个学期返校的路上,姥姥去世了,妈妈瞒了我几天终于说了实话。当时虽然难过,却也并没有流泪痛哭。可能是姥姥病了太久,心理准备充分吧。假期开始前,和表妹聊天,问到我假期打算做什么,自然而然的回答一句先去姥姥家玩两个周,却在下一瞬间,突然想起来,姥姥去世了。自己在宿舍就突然哭了出来。这个周一回老家给姥姥过了百日的周年,听舅妈讲起三四天前自己不哭不闹的孙子半夜大哭,立了下鸡蛋说是姥姥。莫名的想起,姥姥哄我的那些模糊的片段,她那么疼我们,没见着重孙就去世了,应该很遗憾吧。一阵矫情犯上来,磕头的时候我又哭了。时间,会让我们淡忘已故的人,不需要方法,这些事就会发生。但,他们始终潜伏在我们的记忆里,伺机而动。
这辈子可能都走不出来了在五年前我妈妈就因病去世从小我们家都是特别令人羡慕的温馨我和爸爸的关系也很好我以为我要和爸爸哥哥相依为命但是前两年我爸爸再婚我不觉得我要阻止他拥有完整的家庭我现在19岁当时年级小是个女孩所以姑姑们对我也是不愿意搭理我以为我只有爸爸和哥哥了但是各种事情发生后我发现我只有我自己了这几年是我生命的瓶颈我不知道怎样度过我不觉得需要走出失去亲人的痛苦我只希望我可以不辜负所有的苦难
母亲去世2年多,从表层上讲已经走过了最阴暗的时期,但从深层上讲,没有一天停止过思念,感觉就像她去了很远的地方而不是永别,委屈的时候她的影子会第一时间从脑海里冒出来,随之而来的才是泪水。合理的发泄和转移注意力途径很重要。我选择了运动,跑步的时候会放空,很享受。想哭就哭也会好很多。后面的应该就是靠时间了。但必须承认,这种打击对性格和后期人生观价值观有影响,根据亲密承度不同影响大小也不同。
我来添加第112个回答,喜欢打破队形。其实吧,对于我来说,死去的人都没死。他们都只是肉体羽化了而已。但是活在我心里。因为我觉得,死去的人,你能跟他更好的交流。他的思维模式已被你所知。当你遇到人生的坎坷时,你会在心里像他们倾诉和询问,然后得出他们的回答。只有他们羽化之后,这些长者才彻底属于你一个人。才能承受你生命中的沉重。曾看到我妈跪地哭嚎,喊他的爸爸,祈求前方迷途的指引。但是不曾见到她问她的妈妈人生中的道理和远方。所以我不会悲伤,因为他还存在。只是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提起,因为我会觉得你抢了我的长者。他的思想属于我自己。有一句话说得好: 所不朽者,垂万世名。孰谓公死,凛凛犹生!
还能怎么走 想起的时候泪已挂上
悔恨、思念、循环往复~大概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吧~
12年10月爸爸不在了 不到半年爷爷也走了 之后的两年多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刚开始就是恍惚 感觉他们还在 只是出门了而已 后来慢慢平静习惯 不过潜意识还是觉得他们没走 只会在某个瞬间突然清楚的意识到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然后哭个痛快。其实没什么方法 我也不爱跟任何人说这些情绪 大概就是带着他们的爱努力过日子 相信他们也在天上看着你保护你 然后难过的时候就难过好了 不要憋着
我从来不敢让记忆去涉及任何跟她相关的领域,就好像,与她相关的一切,都从生活中抹掉。然后一如寻常,嬉皮笑脸得活着。因为我太明白了,只要关于她的只影片痕被想起,我的眼泪马上就能下来。
人们总是说,从那些日子里走出来——亲人的离世或其他。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来自那些日子,又不得不往下走。至于有没有走“出来”——我不知道。
哭。。。。。。我是脆弱的女孩子!一大群亲人挤在不大的灵堂里,哭成一片。长辈哭,年轻一辈也哭。年轻一辈的男孩们带着鸭子嗓音的哭腔让人心碎 ,长辈大伯们的哭声更令人心酸。不要压抑自己的痛,哭出来好受点儿。特别是男性同胞,他们往往更加碍于自己是男人的身份强忍眼泪。那样对身心很不好!随着时间就是伤痛会淡化的。但是如果超过半年都还处于抑郁状态,就要去找心理医生帮忙了。要是经济不允许,就尝试下转移注意力。运动或者找交心的朋友哭诉都好,能起到宣泄的作用。一定不能强迫自己压抑自己~故人肯定也不希望你这样下去……
走不出,也不想走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所作所为,他的音容笑貌,他的人生故事,会被他的亲人朋友一点点遗忘。他曾存在世上的证据除了一块冷冰冰的墓碑,再没有其他。连回忆都会被消磨殆尽。所以即使他彻彻底底地离开了,我也会留出心里的某个位置,怀念我们的喜怒哀乐。那是他留给我的神秘花园,我会偶尔走开,但一定会回来。也许存在某个平行世界,某个灵魂纬度,然而我能感触到的就是那些看似虚幻的记忆片段。那又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忘记悲伤。正视这些,坦然地告诉自己,人生就是如此。迟早有一天,我也会离去,岁月枯荣,昼夜交替,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多想起你,为你曾经的快乐而欢喜,为你曾经的悲伤而难过,为你曾经的成就而骄傲,为你曾经的过错而反省。这样,你至少还在我心里活着。
我有一个哥哥,去世8年,都没有释怀,特别是过的越来越好的时候,总忍不住想,如果你在该多好,我发现,这种想法会跟随一辈子,那种隐隐的忧伤,也是甩不掉的,有人问我家庭状况的时候也总会吧哥哥算上。就我的情况而言,我已经不去想怎么走出来了,因为我从来都没接受过他就这样不在的事实,恨不得一觉醒来都是梦题外:有一天看圣人文森特,有一段老人和小孩的对话:小孩得知文森特爱人去世后说:sorry Vin.. for your
lossVin:Never understood why people say that;小孩:They don't know what else to say;Vin:How about:“ What was she like?”“Do you miss her?” or“What are you gonna do now?”我很喜欢这段对话,因为我就很讨厌有人对我说:节哀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双双离开了我,小到我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爷爷奶奶抚养我,我现在没多大,高二,爷爷奶奶已经67了很难想象他们去世会是怎样的,做梦梦到过,心中撕裂般疼痛,不敢想象,我当即就醒了
心态很重要!心态很重要!心态很重要!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还有,如果可以,请编一个恰当的理由给自己,努力看开。家母(这么正式的字眼…)4年前走的,走之前在北京治疗了一年,最后癌细胞扩散。当时12岁,并没有特别的抑郁或者什么心理情况(不过现在貌似玻璃心很严重……)。母亲走的时候,葬礼上也是一滴眼泪都没掉。在那之后的两年里,想起时会大哭一场,朋友们怎么安慰都没什么用,等我哭完了就好了。经过这两年,有了许多觉悟,虽然依旧没有充满上进心。现在对于这件事,已经算是看开了,并没有任何的遗憾,每当身边朋友问起,我的态度都是:我妈这一生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她了,有人比我更需要她,所以她走了。她的走是给我上的最后一堂课,让我学会了真正的独立和坚强。(ps:第一次写还有点小紧张!总感觉结尾怪怪的…写的有点大了……)
你活着,她就没死。
已有帐号?
无法登录?
社交帐号登录宝宝头上起湿疹了,看着都上火。我亲戚家的小孩湿疹特别严重,差一点就变白血病了。好害怕啊!_百度宝宝知道我有个亲戚的小孩得了白血病到哪里能得到帮助_百度宝宝知道转帖,真实的白血病小孩,自己写的死亡倒计时,看完流泪了_安丘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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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真实的白血病小孩,自己写的死亡倒计时,看完流泪了收藏
转自白血病吧,作者阿布已经在2012年10月去世,逝者安息
我的父亲小学时曾写过一篇作文,题目是:我的父亲。儿时沉迷玩乐荒废学业,到了关键时刻自然是互抄功课以图蒙混过关,以至于几份作业除了名字外几乎都是相同,儿时的作文结构都是相同的,开头,我的父亲是个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劳动阶级最光荣)。他黝黑的皮肤,……有力的大手布满老茧…诸如此类,而我们居然愚蠢到连父亲的工作单位以及名字都是抄得一样。于是乎老师在修改作业时第一反应便是把我们几个留下,然后叫家长都来一趟。也许老师的初衷只是想看看到底哪个老流氓在县城四处播种,居然还胆大妄为的让几个孩子都在一个班级读书。然我们几个被老师叫去是双腿顿时软了,爬在地上连呼女侠饶命,自己懒惰一念之差做了错事,望能给机会改过,家长就不要叫来了。女侠放过了我们。回家后看见父亲还是感觉战战兢兢,感觉他知道这件蠢事,今日回想起来那时候的父亲很年轻,有活力,很坚强。头上没有那么多白头发。多年后的一个夜晚,我抱住父亲,双膝跪地,失声大哭,求他不要再给我治疗,只求一死,望死后火葬,一切从简。但希望死在家乡。透过模糊的双眼我看见父亲爬满皱纹的脸满是泪水,一年间好像头发都白了,。。。。。如果说我拥有什么,我想只剩下这浓郁的亲情了,家人在尽力的挽救我的生命,每当感觉无力走下去,一死而了之时,想到我的父母,爷爷奶奶。。。。。我那颗绝望的心仿佛又被从虚无中抽了回来。
送战友在我心中每个敢于病魔抗争到底的人都是英勇战士,他们忍受着身体及精神的双重折磨,折磨自己,折磨亲人。在我身边的战友,有些已然离去,走时豁然,走时彷徨,走时恐惧,亲人悲痛欲绝,朋友扼腕叹息。上个月张君走了,死于重复大剂量化疗后的感染,他妈妈说,他最难受时经常说的一句话:“妈妈,我还不想死,我要活下去”。多年轻的生命啊,舞象之年,17未满。他的愿望很简单,不是想考取个好的大学,不是想要个高档游戏机,只是希望能够活下去,哪怕路途艰难。然对于普通人如此简单的一个愿望在我们血友看来却是一种上天赐予的我们怜恤。张君病后一年半复发,而后支撑了大半年。在一次大剂量化疗后的感染中,身体未愈,手肘出现疼痛感,医生进行了第二次化疗,当时他的血项低得可怜。终日在高热及疼痛中度过,化疗进行一半时手肘忽然无疼痛感,张君家人意识到这次化疗是错误的,而为时已晚,半个月后张君带着无尽遗憾离开了我们。刘君是众多血友中我印象最难忘的,喜欢吹牛B,喜欢帮助人,喜欢小盆友,喜欢调戏小护士,虽然我到现在也还不知道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但是每每看他从医生值班室里出来的表情,我知道,这个,很麻烦。最后一次见他时,我们走在铁轨上,背对着夕阳。刘君从荷包里摸出一只中华,点着了深吸一口,风凌乱的吹着,我看见他的眼角渗着泪光。我心里明白了七八分,这货快不行了。刘君幽幽的说:“我艹,结果出来了,我知道有这么一天的,下次我不来了,你自己保重。死没那么可怕,我家人也有这个心里准备。”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我满脑子都是“见到你很高兴”之类的话,我第一次看着说自己快要死的人说得如此轻松,仿佛死不是那么痛苦的事情,而是去另外一个地方旅游,只是永远不再回来,临走的那几天亦然看见他在调戏小护士,当时我无法理解他的心情,直到以后。
临死之时8月底,下个月就中秋。天气在悄悄的变冷,半夜被寒意扰醒,下意识的摸摸身边,一叠较厚的毯子摆放在床头,母亲总是在我未觉冷热时以将衣物被单备好,在生病期间少有因为寒冷而感冒发烧。全因母亲细心所致。近日按惯例查询血项,白细胞偏高不下,在15左右徘徊,其他正常,母亲一贯的闻之色变。急得心焦,不停的打电话与我主治医生。我倒是觉得是鼻窦炎症所引起,不以为然。却又想,如果是复发。我该如何?如果我即将离去,又该如何?。想到这里我却心里释然一笑,该如何就如何,该死的总要死。能活的,他必然苟延残喘的活下去。每当遇到难关或疑似难关之时,我都会想起我大半年前的那次意外。大半年前,我在家呆了3个月后恋恋不舍的踏上了北方的路途。这趟车我已坐过许多次。每次看见父母在车上搬运行李,奔走劳碌,我心里便愈发的加重了负罪感。觉得自己拖累了家人,也许我不在了他们会生活得更好,每每到达医院,父母疲惫的身躯躺在床上瞬间便能睡着,我知道,他们太累了。此时我便都忍不住背过身去,悄然流泪。慢慢的,泪水沾满了枕巾我也昏昏入睡。入院后骨髓项还不错,但是脑白还是在400到800间浮动,腰穿多次,亦不能解决问题。于是医生给出方案,化疗,威猛26.当我听到威猛这个词的时候我脑海里出现一幅画面,一个黄色衣服的超人在厕所里乱飞。威猛先生么?~!医生仿佛看穿我心思一般,咧着嘴笑道:不是洁厕剂~!
路是一本书~
临死之时2早上起得晚,晚上一般我都失眠,想的东西很多,我活着该如何,我病好以后当如何,我死后家人会如何。经常在凌乱的思绪中久久不能入眠,内牛满面。一般情况我10点才能起床。洗漱早点后已经烈日当中。午饭后才开始打针,此时已过2点。因为今日开始化疗,母亲午睡过后便去超市买些蛋糕点心,因为化疗后我一般饭食都无法下咽,刁得很。化疗开始的时候母亲才刚刚回来,看着电视正与母亲笑凯在医院所闻趣事。什么哪个病号又跟谁打架了。谁家的小孩又不听话了之类。液体输到快10分钟时,我突然觉得腰部两侧胀痛无比,然后背部也是,气血涌向头部,说不出话来,我用尽气力从牙缝中挤出2个字“护士”,然后自己把输液开关关闭。母亲表情木讷的呆了十秒左右,大概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了,然后飞奔出去大叫医生护士。我此时感觉呼吸困难,只有出气却无进气。很是痛苦,我努力的吸气,汗水浸湿了衣服,脸上。但我心中却是十分清晰镇静,心中有一个憔悴的声音在念叨“结束,解脱了,我努力过了。”。被汗水与痛苦的泪水模糊的视线中,我在人群中找到了我的妈妈,她的脸色吓得惨白,歇斯底里的大喊“怎么办!医生救救他”。我无助的望着母亲,为她今后一人的生活而担忧,为她的坏脾气而担心,以后我走了她一个人如何生活。这只是过敏,氧气机及打了针以后,我缓了过来,污物从我口中吐出,接过医生递过来一片纸巾,我看了一眼医生,说了声“谢谢”,而心里却有一丝失落。但不知曾经何时,父亲对我说,大家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你活着,我们没有放弃你,你亦不能放弃你自己,那时起我便对自己一心投死的想法而感到龌龊。我不是在为自己而活着。现在的我已能面对死亡,也在渴望生活。
第一次腰穿9月1日,很多天没有写了,主要是近日白细胞无故升高,心中怀疑是复发。全无心情,听说很多病人就是在复发后离去的,想到这里,我应该加快速度,多写一些,或许不久后我就没有这个能力了。这是我现在唯一能留给家人的东西。威猛过敏后,医生们便停止了化疗方案,便尝试使用腰穿打化疗药物的方法降低脑白。腰穿,曾经我听到这个名词身上便有一连串的动词做为回应,汗毛直立,发冷汗,发抖,蛋疼。我清晰记得第一次腰穿时的情形,我像块板肉一般的被放置在病床上,恩,不对,应该是像块被卷起来的板肉(虾米状,你们懂的。)。主治医生在我背后摆弄了半天,口中唏嘘不已,自认学艺不精,而后找来了另外一堆医生,大家一起探讨,“尝试”。一般尝试的事物是不会成功的,腰穿这种东西,说疼不算太疼,主要是太恐怖,你无法想象一根钢针在你皮肉筋骨里做什么动作,只听得钢针磨擦骨头的声音,还有偶尔碰到神经的电击感。看不到,想象的空间便得到了升华,奉劝各位,别想太多,越想。。越难受。当时我的睡衣睡裤全被冷汗浸湿,口中哼哼哈哈的呻吟,心里浮现了众多英雄人物的形象,江姐,刘胡兰,董存瑞,邱少云,黄继光。。。。汪精卫。。。如果能叛变,我就叛变了。真是欲死不能。父母不在我身边,后来他们跟我说,他们都不敢看,每次做腰穿,他们都躲在门外,焦急的徘徊。母亲更是听不得我痛苦的低吟。每次干脆跑得远远的,只等医生出来,而后匆忙跑上前去,问道“怎么了医生?”仿佛刚做完大手术,如果压力不太高,她必是喜上眉梢,如果压力不正常,母亲一般都要愁上许久。第一次腰穿,痛苦而漫长,狭小的病房内仿佛时间被抽离了,我在无尽的苦难中受尽折磨。第一次腰穿,最后以失败告终。
我不能动了9月3日,鼻炎稍有好转,想到后天便去检查血常规,心理如同小学生等待自己的期末成绩一般的紧张,如果白细胞依然高居不下,恐怕返回医院是在所难免的了。威猛过敏后,放弃了原来的化疗方案,转由持续的腰穿降低脑白。自从第一次腰穿后,其他医生都不敢来碰我了。于是,老将出马,主任操刀为我腰穿。不想,主任的第一次腰穿,我居然是几乎毫无感觉的情况下就完成了,如同阻塞已久的管道,一下子无比通畅。在以后的很久时间里,都是主任为我腰穿,我很感激。长时间的腰穿,让我麻木,以前的恐惧虽已不再有,但是每次腰穿过后,我躺在病床上,眼泪都会不自觉的滑下脸庞,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遭受这种苦难,我自认良善,却莫名的迎来了一场现世报。本在温室中冉冉成长的我,却遭遇了这措手不及的风雨,暴风雨来的如此猛烈,却没给我准备的时间。它没有任何的由来,没有任何规律,却又不失时机的打在我身上,每一下都如此痛楚,让旁观的人也不禁心痛。在最后的一个月,腰穿次数频繁,在这个月第8次腰穿后,我脚小拇指出现了一丝麻木,感觉就像气血不顺一般,开始未放心上,没想在后来的几天里却愈发的严重了,麻木感开始盘踞在整个脚掌,慢慢向上攀爬。我开始没有什么平衡感,走路左摇右晃,像吃醉了酒一般。到超市里买东西,路人避而不及。在将要进行第九次腰穿时,我制止了,但此时麻木感已经到达了大腿,医生意识到了什么,却没说,只是让我们回家看看,听得回家,我也不想太多。在冰冷的医院,回家是我所有希望的所在。在医院走廊,我背着背包歪歪扭扭的走着,在病友们羡慕的神情及善意的笑容中,我们离开了医院。
我不能动了2旅途是辛苦的,回家是喜悦的,长时间在医院的病人知道,异地求医的对于回家的渴望更是强烈。经过24小时的颠簸,我终于回家了。回家后腿的情况日况愈下,在家呆了一个月,干脆连站都没办法站起来了,腰部以下都是麻木的,摸着自己的腿就像摸别人的腿一样。由于没有化疗,我倒也乐得自在。但是慢慢的,我发现不对了,我不能行走,在家里只能用轮椅行动,就算去厕所的几小步路也只能借助轮椅,就算穿衣服这种小事情也只能依靠母亲,每次我洗完澡,都无法自己从浴缸中爬起来,母亲汗流浃背的把我从浴缸中承托出来。此时,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是没有意义的,想想我是没有勇气下半生就要如此毫无尊严的活下去。父亲用他那瘦弱的身躯艰难的背我下楼,摸到他那骨瘦如柴的背脊时我极力的挣脱,只想一个人自己下楼,滚也要滚下去。最后还是朋友帮忙把我背下去,当过兵的他也累得气喘吁吁。到车站,我打发父母坐公共汽车去火车站,而我坐朋友的车去火车站,坐上车不久我便掩面而泣,自从成年我从未在我这发小面前哭泣过。我攀扶着他的肩膀,用梗咽的声音告诉他,此去九死一生,命中定数我亦不惧,但有两件事情放心不下,看多年深交,望帮完成。母亲性格怪异,怕无人作伴,如有条件,帮他寻一老伴,爷爷奶奶逢年过节代我前去看望,临终代我多烧几张纸。朋友含泪而应。次日晚到了医院,而后进行了专家会诊,核磁共振成像,骨穿,血验。。。。省院专家会诊等等等。。。。。。。。结果终于来了。看到母亲的脸色,我知道这次是个大难。诊断结果是,神经系统白血病侵润,复癌综合征。母亲知道结果的一刹那觉得天都黑了。医生很严肃的告诉她,这个是绝症,很难治,必须马上化疗,但是化疗有5成把握会站起,5成把握会永久瘫痪,你是要腿还是要命?母亲神神叨叨没了主意,和父亲通话后来到我床前,与我了明一切,我心中早有准备,笑道与她说,“你知道我的,腿没了我还会活吗?”母亲哭道,好!我尊重你的选择,我相信我儿没那么命苦,我们回家!。在医生的再三挽留下,我们强行出院了,带着一张恐怖的出院报告单,还有一颗未曾绝望的心,踏上了归乡的路。
刚刚能走蝉凄凄,南国皎月圆。依窗观江,风起波澜磷光显。夜难寐,按洞箫,余音瑟瑟荡苍穹。9月4日,半夜无故被惊醒,觉得闷热难耐,便起身去冲凉。罢了喝上一杯热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想到明天就要做血项,真有临上刑场的感觉。如果白细胞还是偏高,那我真的就没有机会去依窗观景,看海听涛了。回家之后,我便在当地县医院住了下来,看着这里的护士却没有感觉在远方的护士们亲切,公立医院就是不同。按照主治医生开的药方“七叶皂苷,甲古胺(音),苦参碱,维生素B12”打点滴,后据查,这些药是用来营养神经的。回家后我打了电话给我的气功老师,老师接到我的电话非常高兴,这令我难过不已,我很久没给她打电话了。老师得知我不能动之后第二天便赶了过来,虽然他儿子结婚在即。教了我一套坐功后便匆匆回家了。母亲与我去车站送走了老师,看着她的背影母亲热泪盈眶,喃喃道,好人呐~!在北方打了一个疗程,在县医院打了一个疗程,共计20天左右。我的麻木感便没有往上延伸了。父亲这天送来了做气功用的木棍,我按照老师教我的方法做了一次,起身的时候我居然下意识的放了下手。也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其他原因。母亲见状抱着我直跳,兴奋得像个孩童。嘴里喊道,奇迹啊奇迹,我儿一定会好的。经过打针跟做功运动之后的一个月,我能抱着树勉强的走几步,我每前进的一步都给了母亲极大的信心,我每当有好转的时候母亲便更加坚信了我的病一定会好的。但是好景不长。也不知是命中注定还是巧合,在刚开始好转的时候,我急于求成,开始了站功(类似太极)。做的时候我不知死活的闭上了眼睛以求气感。当我的手刚摆了两圈我就觉得感觉不对,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在半空,整个人这样轰然倒地,的确是“轰!”的一声。因为我肉肉蛮多的。接下来便是剧烈的疼痛袭遍全身。疼得我冷汗直冒,大口的喘气。我艰难的在地上爬着,企图站起来。我也不知为何,我脚不能动期间,只要我倒下了,我死都不让人扶。母亲在旁动也不是,不动却又急得满头大汗。我此时的感觉,我像条狗,被打死前的愤愤挣扎。
好心情9月5日,刚刚从医院检查血项回来,虽然白细胞还是15.9,但是可以肯定,这个是炎症所引起的。心情突然的轻松了起来,之前的种种阴霾被一阵清风一扫而空。所以今天我决定犒劳下自己,咬牙跺脚,花了400刀在淘宝买了把吉他。痛,并快乐着。所以这篇就与其他隔开,就不写苦逼回忆录了,写一些开心的事情,及自己制造的快乐。朋友常说,我这人最大的特点,(注:是缺点,也是优点),就是贱。这个贱就是嘴贱。有句话说得好,贱,操作不好,是要付出生命代价滴。这个贱按照北方的说法就是“损”,有时候听我损人的人笑得是前仰后翻,我也是开心得很,但是我一般只与熟人。陌生人我还是表现得很正经的样子地。为自己制造快乐何乐不为?当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自己种的苦果总是要吞下的。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得我不愿想起。我从家中来到了医院,那时病情已有好转,见了人自然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了,看见了护士就说:“哟,变漂亮了。瘦了。”护士听闻大喜,眼睛眯成一条缝,仿佛摸到了元宝一般。我转脸又说“额,是脸变瘦了,恐怖的是身体还是一样,呈锥状。立锥圆柱体”。护士脸色大变,开始阴森森的窃笑,我有预感。报应要来了。次日下午,扎针未果,痛并思痛。我是不是太坏了?在医院久了,吃药打针化疗,会影响自己的心情,要找到一些适合自己的娱乐方式,或者事情来做,专注于某件事情的时候,你就会忘记身边所发生的一切,痛苦会在这个时候消失,烦恼也会忘记。刚入手了一把小提琴,没事就在病房里依依呀呀的自己操练,经过多日的练习,终于会拉点白毛女什么的了。手指与手腕虽然酸痛,但是却觉得很开心,主治医生按照惯例前来探望,心情好点老毛病就又犯了,医生看见我就说,哟,不错,拉得不错嘛。我笑道:哟医生,很久不见,你的腰变粗了。嘻嘻?,医生脸色大变,我隐约听到她磨牙的声音。我有预感,报应要来了。翌日,我在病房里自我陶醉的拉琴,医生应门而入,见我在拉琴嘴角一挑,笑道:矮油,我当医院来了木工啊,原来你在拉琴呢,我当是谁在拉锯呢?“拉锯?”“木工?”。。。。。。。我瞬间石化。顺便打个广告,出售二手9成新小提琴一把。有琴盒,松香。价格好说。找一部自己喜欢看的连续剧,欣赏一处神怡的风景,学做一道美味的小菜,看自己喜欢的书,听自己喜欢的音乐,玩自己喜欢的游戏。都能专注自己,转移其他的注意力。经常跑出医院,去一个幽静的角落。捧着一本书,细细品读,累了迎着风,看看远处的风景。你会暂时忘记你自己是个病人。说到书,推荐下泰戈尔的飞鸟集。虽然此书闷骚,但是心情苦闷的时候拿来翻翻也是有很大的好处的,世界以它的痛苦同我接吻,而要求歌声做报酬(生命以痛吻我,却让我报之以歌)。这段给了我很大的鼓舞。至今我依然用它做我的自强格言。
刚刚能走2很久以前,吧里有人跟我谈论气功问题,我便说了,可能太过于热情,并且告诉他北京跟桂林有2处免费教授气功的地方。就有人跳出来说我是骗子,所以以后关于气功的问题我都闭口不提,我写的东西中关于所有气功的言论纯属个人经历,不喜勿看。我在地上趴了很久,我甚至以为自己就是条咸鱼,在寻找翻身的机会。这个时候我真心的想死,感觉在受命运的凌辱,于是心里就起了一股无名火,嘴里开始骂,骂天,骂地,骂***的医疗制度,骂黑心的商人,骂丧尽天良的房地产开发商。我想到的全骂了个遍,我用最后的力气顶着疼痛爬上了床。到了半夜,腿开始肿了。疼痛难忍,一夜无眠。第二天,脚甚至不能动,一动就疼。有时想动也疼,看着它也疼。估计它看着我也疼。真有一种把它砍掉的冲动。由于我本身的病,医院也不敢给我开药,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来到了县城的一家中医院,我做上了我从未尝试的针灸,跟理疗,艾灸,等等。在中医院的一个多月,让我感到了我国中医的神奇,出院的时候我已经能够依靠拐杖勉强走一段路。现在为止,已经快6个月了,在写日志前,我做了10分钟的气功,走了10分钟路。我现在感觉很好,回想起来,如果当初我选择留在石家庄继续化疗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我失去的也许不只是双腿,我计划8月十五去看望下老师,也许她看见我走路的时候会很惊喜吧。这是一场赌博,我很幸运的赢了,虽然只是暂时的。有时候坐在院子里,用鄙夷的目光直视苍天,心中想“你还想怎么玩我?”
我的气功我小时候就体弱多病,经常性的流鼻血。最要命的是我对运动毫无兴趣甚至心生厌恶。每日在家便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如果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不写小说的话,我可能会写一本“肥猪是怎样炼成的”我对此很有体会。父母对此虽是深恶痛绝但对我却是无可奈何,每当想剥夺我的食物而强迫我去运动时,我便躲在奶奶的身后。我一直很享受奶奶给予的溺爱,直到现在,我无法想象失去这份爱时我该如何承重起自己的那片天空,没有了他们我也失去了与病魔拼搏的勇气。最后经过多次交涉,我勉强同意通过一种强度不大的锻炼方式来增强体魄,就是气功。也许是不喜欢运动的原因,小时候的我,就别家孩子不太相同,不爱动,好静。经常在家看着花花草草,听着鸟语虫鸣就过了一天。也就是如此,能够达到气功的最基本要求,心静,平和,自然。在那个夏天,很凉爽,外面的竹叶随着风瑟瑟作响,河边的淙淙流水声若有若无,月光皎洁,透过窗帘,形成一道道莹白色的光,泄在墙上,一切如此宁静,我与平常一样,在房间内打坐,不过多久,我便进入了无意识状态,云雾出现在我眼前,感觉身体轻盈,丹田发热。如此奇妙的感觉。这时不知谁家的猫,在追逐老鼠,踩翻了对面屋顶一片砖瓦,宁静被一声脆响而打破,我心中一惊,眼睛本能的咪开了一条缝。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吓个半死。
我的气功29月8日,今天心情不太好,我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下午尝试做一些月饼,味道太糟糕了,简直不是人类吃的食物。接上回:我看见了眼前有个人影,有点像10岁左右的小女孩,半跪着在我面前,模糊的轮廓在黑暗中一闪而过,我的瞳孔瞬间放大,惊愕了半分钟,然后飞快的跑下楼,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做过气功。后来叔叔跟我说,这个东西叫魔障,每个人心中都有,如果你当时不害怕,你将会有很大的突破。我勒个去,鬼咧,你怕不怕。不过到现在我倒是不怕这种东西了,经常半夜在医院里走动,不知为何,心里没有丝毫恐惧,倒是一想起自己未来的命运就有种未知的恐惧袭来。2010年秋,我刚做完了做痛苦的一次化疗,门东(音)。头发落得精光,当时感觉自己快要死了,走不得,吃不得,全身都难受。这时医生批准我回家2个月,第一次回家时间这么长。虽然几乎是爬着回家的,但是心中还是无限喜悦。父亲不知从哪看到的教授癌症康复气功学习班,于是别拉起我去。当时只想着去市区看看久日不见的朋友,也就允了。当时白细胞及血项较低,出门都戴个口罩。坐公车与走在街上别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我看,都离我远远的,仿佛我是个HIN1传染源。我开始的时候心里很不爽。到后来习惯了,甚至于报复性的,谁盯着我看,我就也盯着他看,不论男女老少,盯到他面红心跳目光规避为止,此招屡试不爽。我到达了练功的地点,水一色的老头老太太(后来才知道,年轻人是有的,只是坚持下来的很少)。想到今后要与老头老太太为伍,我感觉自己堕落了。中秋快乐死叶消失于土壤中时,便渗透在森林的生命里了。(流萤集248) 9月11日,明日便是中秋,南方气候变脸奇快,前几日恨不得抱着冰块度日,但昨晚我已用上了2层毛毯,也许我身体虚弱,对冷暖比较敏感吧。在家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看看电影,看看书,听听歌,上上网,弹弹琴,练练功。一天的光阴会在漫不经心中悄悄的流走,如同指间沙。在家里很小的快乐也会被放大,昨日看郭德纲的相声更是笑得在床上翻来覆去,朋友说我笑其声如枭,晚上听起来很恐怖。与朋友们一起时多是谈论以前的事情,这两年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少了,自然是少了很多话题。但是我们依旧开心,活着嘛,我就很高兴了。那年我初到公园里时也是很凉的天气,风很大。与老人们聚集的地点在公园里的一座饭馆前,名作“月牙楼”,碧绿的瓦片铺满了屋顶,如同弦月一般展开。此楼依山而建,令我感到惊奇的是,此山是座猴山,时常看见在得意洋洋的猴子捧着硕大无比的红屁股在楼中穿梭,旁若无人。它们见着人也不惊慌,忽闪着眼睛看着你,只待你稍有放松便夺了你手中的食物。可恨我手中好几瓶红茶就是毁于猴爪之下,当时这些红茶都是在父亲怀中捂热才递与我手中,在那个艰难的日子里,全家人都在尽其所能的让我过得更好。来到了老人们中间,我才明白什么是乐观,因被脑癌折磨得面目全非的老师绘声绘色的跟我讲述她病后2年去见医生,而惊吓到医生的故事。到了这里,我对各类癌症大开眼界。老人们在尽力的用肢体语言配合传神的述说跟我讲了一个又一个跟病魔斗争的故事,他们在给予我信心,一双双手拍在我肩膀上,我能感到求生的力量在借寄某种媒介向我传来。我拖着疲倦的身体,很勉强按照老师交代的方法在草地上转了2圈,更累了。我趴在石桌上动也不想动,有一种想法在心中回荡“放弃我吧,让我就这样死去”。老师又走了过来,与父亲一起连哄带骗叫我又走了两圈。当我收了架势睁开眼睛时,感觉完全不同了。疲倦没有了。在公园一个星期,我便回了家。在家休息的2个月时间里,恢复得很好。过完中秋过后我便要去那些老人中间了。这次我要去给其他人传递信心。敬所有与病魔在抗争的人们,相信自己,战胜病魔。祝,大家中秋快乐。
她与她的父亲9月12日,华灯映水,皓月当空,八月十五夜被朋友邀到家中一聚,谈笑间仿佛我又回到了从前,那时活力无限,那时前程似锦,那时达摩克利斯之剑也没在我头上悬停。在家休养了2月有余后我便又来到了医院,纵然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看惯了家乡的碧水蓝天,四季如春,来到了石家庄着实不习惯。到了医院我们便包了间病房住了下来,医院病房破败也有他的好处,就是费用便宜,所以在这个医院只要是老病号,得点人缘,包间也不是难事。一般病人也能承担,我们父子二人在房间里无人干扰有时说说笑笑倒也自在。我们的房间在医院的最角落,挨着暖气管道,虽然有时候管道中的嗡嗡响声扰得人厌烦,但却是一楼中难得射入阳光的好房间。清晨,那一米阳光附在房间中的某个角落时,我便倚赖着它的温暖,慢慢地起身。排着我们的房间的另外一个房间,可谓完全不同,看不见阳光不说,旁边还是放置垃圾的地方,在垃圾堆旁有一辆锈迹斑驳,年代久远的手推车。我路过那里时,经常能看见一个老头蹲在车旁抽烟,动作麻木的吸着劣质烟草,烟雾在他身边弥漫开来,融入了昏暗的阴影中。我几次从外面回来都看见他蹲在那里,一双沾满泥泞的解放鞋,身上的迷彩衣裤看起来很久没有洗了,有些地方被磨出了窟窿,能看见他里面穿的蓝色内衣。老头戴着一顶老军帽,脸上爬满了褶皱,左手夹着香烟,右手却不停的抹去脸上的泪水。他就一直在那个地方抽烟,流泪,却不发出任何声响。他的女儿便躺在身后的那间房里,病危。每当护士医生前来催促他缴纳费用时,这个老头便开始表现得无助,茫然。然后只能偷偷的躲在角落里哭泣,他也许是在怨恨自己的无能,也许是痛心被病魔折磨的女儿。得了这种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辛酸故事,每个人都是苦命儿。有钱治的不一定能治好,没钱治的只能等死。慈善机构帮到的人少之又少(可能多数钱被郭美美拿去买LV包了)高昂的费用让贫困家庭望而却步,庸医横行,遇上个就算你玩到头了。不过社会上好心人还是很多的,(到现在我也遇到了很多好心人,我由衷的感谢他们,祝愿好人一生平安。)医院的医生开始帮老头捐款,社会的媒体也来帮助他们。电视台来到了这里,老头看到了希望,他诚惶诚恐的站在医生旁边接受采访。战战兢兢的回答每一个问题,用颤抖的声音感谢每一个好心人。电视台要拍些画面用来剪切,记者及摄像师在院子里选景,老头叼着根烟卷抱着那些设备跟在他们后面。老头这时候腰板挺得直直的,脚步飞快。虽然累得满头大汗,手中却抱着救命稻草似的不敢放手,这不是设备,这是他女儿的命,唯一的希望。记者对老头说,你去那边的椅子上坐着,酝酿下情绪,等好了就告诉我们,我们拍些你伤心的画面。老头对记者点头哈腰连连应承,屁股刚坐上去就老泪横流。我在旁边看着感到无比心酸,这需要酝酿么?老头哪天不是活在痛苦中,女儿的病痛仿佛一把刀,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他的心。最后这对父女还是走了,传闻说他们去了另外一家医院,传闻说他们回家了,父亲不愿意女儿死在医院里。。。。。。。。。。。
千里之外遇东城9月20日,天气变凉,在家中便能听到山中风吟,岸边柳垂金线,山顶一大片郁郁葱葱扶风摇曳,我想出去走走。 石家庄是我所见过最多医院的城市,我对他的评价就是一少俩多,水少,医院多,灰尘多。 每每出行,路边的医院总让我目不暇接。医院名目与规模比起更是让我觉得匪夷所思,叫什么中心的,什么研究所的,什么实验基地的等等。有的名头一大堆,到了一看,比起那公共厕所也大不了多少,强不了几分。 当日我脚不能动,还在石家庄,着急得很,不顾医生反对便在网上搜索到了家“东城医院”,名头好像是叫“炎黄XXX研究所”。治疗神经,截瘫等等,网上的介绍牛B得很,名头一大堆,案例能压死你,号称治愈几千人瘫痪,首创什么鸟疗法获得国家专利。 在百度到处发帖,然后注册好十个坑爹马甲在后面狂刷。可笑我当时病急乱投医,居然就相信了,我就抱着去看一看,找个医生,起码会说实话的医生质询下的想法,就去了。 当日2点,天色骤然变暗,狂风大作,地上飞沙走石。母亲劝我大雨将至,就不要去了。我抱着核磁共振成像片不肯松手,顶着风在医院门口招停出租车。到了车上,报上东城大名,司机听得一头雾水,我更是恼怒他身为一名见多广闻的出租车司机,居然不闻得东城名号,便把网上所见闻与他吹嘘一番,司机一脸鄙夷却不敢扰我兴致,只待打听医院在哪条路上,便加速前去,待我们下车,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到了医院门口,我突然有种被骗的感觉,医院只有一般的民营旅社大小,就是一般火车站附近一夜35块的那种,医院接待台除了一位大妈以外并无他人,若不是她身穿护士服,我还真当进了宾馆。待我刚想回头找刚才那位司机时,他已溜之去也,只剩冷冷清清的马路上一股黄尘。尘未散尽,那门口便闪出了3个彪形大汉,为首的一名黑衣大汉貌似头领,双手不由分说的按住我的轮椅,好像生怕我跑掉,并喊道,“来人啦,没看见啊,抬进去啊。” 我面部肌肉开始抽搐,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谢谢哈,请问。。。。。。”那大汉按住我的轮椅声洪如钟“不谢,你等着,我们抬你上去”(吃饭,待续)
说罢3个人便将我抬到了前台,前台站着一个大妈级的护士,墙上挂着几个钟分别是北京,纽约,东京时间(说不定医院就是宾馆改的)。我抬头看了看时间,已是3点多了,医院里除了2个闲逛的医生就是那个大妈护士,静的出奇。 医院没有电梯,只有一处狭窄的楼梯,在楼梯底部医院1楼所有的护士医生以及那3位大汉(估计是杂工),开始围观我,并且议论着怎么将我抬上去。我当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当3人气喘吁吁的把我抬上2楼后便走了,末了告诉我“看完病了我们再抬你下去,别急哈” 2楼除了第一间所有科室都关着门,很静,静得让我发慌。迎面走来了一个医生,便把我引进了房间里,一阵寒暄后我便直奔主题,医生五六十岁的样子,说得一口地道河南话,听得我一愣一愣的。他拿着我的核磁共振成像左看了看,右看了看,然后又倒过来看了很久。 沉默良久,说道“你嘛,化疗的话,可能会好,也可能不会好,也可能什么反应都没有,不好不坏。”。说罢老头提起笔来,打算给我1个月的药。我闻之慌忙制止,笑道“老先生,我还能不能活一个月是个问题呢,吃您的药1个星期试试吧”. 老头开始显得不悦起来,便开始跟我说起他们医院的光荣史来,并且强烈建议我入住他们医院,说病房便在三四楼,环境优雅,童叟无欺。我听罢心中一惊,原来三四楼是病房,我以为是太平间或者储物间,因为从进来到现在,我没听见楼上一点动静。 转眼到了四点多,我要离去,遇见了拿着药的母亲,我说你怎么买药了?母亲一脸苦相,与我说,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就买了,8包熬好的中药3包洗的草药。一共1300块。听得我是心如刀割。 拿着药回家路上我愈发寻思的不妥,这老头未与我药方何来中药?。母亲说跟着那领药的医生,只见他从一缸大锅中拿出这些药,如同街边卖的奶茶一般,人手一份。配方永远相同,我听后更是觉得胆寒。拿过中药仔细观察,只见得药液颜色淡黄,犹如泡过三四次的茶水一般,水中漂浮着几根枝叶,也看不得清楚是什么品种,泡洗用的草药更是看不懂是什么。回医院后思来想去才发觉是上当了。顿足捶胸也无济于事,只能算是花钱买教训了。 时至今日家人常说起来笑话我,今日说与大家听,不信的且当做笑话,若是信得,日后就医切莫心急,不要被庸医,奸商所骗,凡事三思后行。
我们的愿望好简单,就是活着。当我们降临在这个世界,都有自己所要承受的重量。这个世界是多彩的,美丽的。你置身其中就需要付出代价,担当自己所面前的苦难。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片苦涩,只是每个人不同。在这里,我们心里的痛楚相同,我们都有大径相同的遭遇。一群人在这里互相取暖互相安慰,互相勉励,不是非常好么?向所有病友祝好,你们都很坚强。病人家属亲朋好友,你们的支持及鼓励就是我们病人活下去的希望。身体健康的人,希望你们看到我们能够更加珍惜自己的生活。我们身处黎明前的黑暗,支撑下去,曙光有一天会到来。
想太多很久以前,那时天是蓝的,水是清的,猪肉还是8块钱一斤的,人也不是生离死别的。医生在我眼里是救死扶伤的,地沟里是榨不出来食用油的。那时送你回家,离别时你望着我亲亲哼唱着You are my sunshine……………我就像三重门里的罗天诚,心怀鬼胎,闷骚无比,却作远离尘世不食烟火的样子。仿佛早已看破红尘跳出三界之外,不在轮回中。几日前朋友聚餐吃饭,一对夫妻在众目睽睽之下大秀恩爱,惹得众单身羡慕嫉妒恨,空虚寂寞冷,外带抖了一地鸡皮疙瘩。在这对夫妻刺激下,大家便开始展望自己未来人生大事,每个谈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唯独我把脸扭到一边,闷不做声的拨弄着盘中的小菜,弄得小菜双颊绯红,羞涩得乱七八糟。夫妻笑我,“你打算多少岁结婚?未见你对象,是否性取向有问题?”.我笑答“张爱玲说,婚姻就是长期卖淫,莫非你们想拉我入伙?”.众人皆笑。我故作强硬的板直了身体,说“我得了这个病,哪个敢嫁我?莫说敢嫁,我也不想害人,以后莫要讨论这个问题了,以前有点想,现在不敢想。”众朋友顿时沉默了十几秒,也许在想一些安慰我的话语。“在梦中,我们是不认识的陌生人,醒来以后发现原来我们是相爱的”(飞鸟集)在梦中我回到了从前,我在他人之前握住了你的手,抚摸着你的发髻,在耳边轻声呢喃着你的名,你疑惑我们何时相识,凝视着你的眸我说“上辈子”。醒来,我感到我还活着。(阿布自己乱写的)那时工作很辛苦,心里很彷徨,不知道自己人生的道路在何方。晚上收工回到出租屋里便无力的伏在桌子上,望着窗外空洞的夜出神,看着市区的点点星光,心中默许,将来一定有属于自己的一点亮光。回到家便有香喷喷的饭菜摆在桌子上,客厅明亮宽敞,养一条狗,每日可怜巴巴的围着你打转,为了一口食物而摇尾乞怜。从想象中抽离出来,我搅动着我的米线,超市打折的米线,1块2一包,我买了好多箱。宵夜晚饭早点都是它。这时候好想大病一场,这样我就可以休息好久了,好累。。。好累。(1点了。。明天再写)
那时候经常默默的许愿,幼稚的想,望老天给我中个500万,让我长得更帅些,或者让我回到学校读书,要不让我大病一场能够好好的休息。我愿望成真,不过可惜是后面两个,当我在外漂泊打工闯荡社会一番周折,又回到了学校中,欲自修改而年已蹉跎,我在学校里找到与懂得了很多。当我燃起对未来的憧憬时,我却又病倒了。人生的道路无有一帆风顺,如果说我的人生道路坎坷的话,我觉得他娘的磕脚的石头也太多了,一路蹒跚,一腿绊下去就被石头碰死了。未经世事雕琢的人,就如同一块菱角分明的顽石,投入岁月的河流,虽在跳入水中的那一刻能够激起一丝涟漪,但在将来漫长的激流中会被磨砺得光滑无比,当你变得与周围的鹅卵石一般,那河中的逆流暗流在你身上涌动时,你也不会感到痛苦。我在努力的把自己变成一个圆润的球体,在道路上圆润的滚动前行,命运之轮在翻滚,我无法阻止,逆来顺受,我们的路还很长。身虽痛,我们依然活着,今日我还能在这里写下回忆,比起那些已经离去的人们,难道我们不是幸运者?我跋涉的时间是漫长的,跋涉的道路也是漫长的。(吉檀迦利)
犹疑在波涛,怵惕梦成魇还有半个月就要去石家庄了,在家中的日子总是快乐而短暂,想到就要去千里之外的另外一个城市去受虐,我都激动得快要尿出来了,这尿性的人生充满折磨。谁也不知道狗血的剧情又要安排我接受怎样的挑战。…………………………………………….分割线…………………………….................我的家乡在广西桂林地区12个县中的永福,罗汉果的产地,距离市区1小时路程。如果说桂林是个屁大点的地方,那么永福就只有半边屁股不到的地。如果你骑个自行车走得不太快的话,估计15分钟便能将县城逛完。永福就是一座山,传闻有凤来仪,栖落于山上,名曰凤山。凤什么的我倒是没见过,估计就是有也会被当地人吃掉。一条大江在山的阻拦下一分为二却又在山尾汇合,两岸熙熙攘攘的建造起了楼房。从小我便在这山脚下长大,无忧无虑的正太啊,过着不知蛋疼的生活。山不高,政府修建几个凉亭,堆砌起了几个石凳,便对外曰“公园”。专骗来这里旅游老外的钱。金秋十月,丹桂飘香,桂林从字面上解释就是桂花林,县城及市区绿化都是用桂花树的,人行道上山上公园里,都种满了桂花树,十月,没错,就是现在。桂花已经开始开放了,温和的风,带着桂花浓郁的香气在四处游走,黄绿相间的桂花树在迎着风摇摆,那金黄色的金色小花瓣飘落了一地,若是开得窗户,那桂花的香气会来到你身边告诉你,秋天,收获爱情的时节到了。小时候常与同伴在山中嬉戏(呕。我们不是猴),在这种金色的季节,我们会折一枝桂花插在书包上,在林子中寻觅酸枣吃,山中的梅子,刺糖果都是我们的最爱。有时候会无意间发现在草丛中甜言蜜语的情侣,我们这时便会在旁窥得窃笑。从很小的时候我便体弱多病,瘦得跟猴似的。后来到奶奶家居住,才慢慢的变胖。小时候好安静,经常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花花草草猫猫狗狗便是一天。那时经常生病,感冒发烧的有如家中便饭。半夜爷爷会骑上三轮车,我与奶奶坐在货架里,就这样祖孙3人在夜幕中直奔医院。我记得爷爷常说,“孩子以后可要孝顺,长大了挣钱也开车载爷爷奶奶”。我在迷糊中应答,这个承诺我记忆犹新,却到至今未能实现,常在病重时想起。(不写了,有些伤感,待续)
我有些家属也是对我们家避而不及。。。。。。这就是人性,我也看开了。。。世界就是这样,不需要强求他人怜悯你什么,在金钱面前人性丑恶的一面暴露无遗。腿疼的话,得了这个病本身免疫力会底下,如果查不出是由于白血病引起的病变引发的疼痛,那么应该是由于免疫力低引起的其他问题。。。。。免疫力低会引发很多炎症。。。肿大疼痛便是特征。我免疫力低就会鼻窦炎头疼。。。。。有些人会手疼,。。有些人会腰疼。。。。使用药物调理及适当运动保持好心情是有助于病愈的,没钱没关系,你要有信心。你父亲年纪很大了,也应该在思想上会有准备,有准备不代表有负担。你们要诱导他往好的方面走,其实很多病人是愁死的,自己吓自己吓死的,所谓抑郁成疾,也有很多精神强大的病人在患病后自己去吃些药锻炼好了,保持好心情活很久的。。。。。。。希望您父亲早日康复,祝您全家天天笑口常开,不管天大的事情,都要保持一个乐观的态度去迎接它。。。。。。在死亡的隐瞒面前,你无惧而乐观的笑容能让死神退避三舍。
魇成真十月二十四日,列车向石家庄疾驰,我身处其中。车厢中每个物体都在圆润的抖动着,包括我,想到明天就要到医院,我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但愿此次如同上次一般,半个月便可回家。朋友们,你们在做什么?我开始想念你们了。2009年9月,一个学期结束,我回家稍作休息,等待下一个学期的开始,母亲在外地很久了,房子一直空着,我在家一个人呆着享受假期的宁静。或许是学校太累了,回家以后就感觉身体不适,整日精神萎靡,加上开车时不小心把车撞了,愈发的感到不舒服。起初总是莫名的昏睡,不论你吃饭干活还是拉屎,想睡就睡,就连站着也可能一头栽下去。真怕有一天就这么一觉不醒了,在家呆了几天后感到很无聊,打算再过几天就去别的地方了。就在这时母亲回家了,如果不是母亲回家,也许我在那个九月,就永远的沉睡了。母亲今日追忆,那时在外地工作,也不知为何,终日心神不宁,着魔一般辞去工作,飞奔赶回家中,回家后便见我脸色极差,好似蜡人一般,别急急忙忙的催促我前去医院检查,我极不情愿的跟随母亲去了医院,谁知,至此以后地狱之门,向我敞开了。----------------------------------------------------------------------------------------------------------------------检查以后全家神秘兮兮的把我软禁在了住院部,我带着满腔的幽怨每日病区里游荡,看着其他病房里寻死觅活的病人,我百思不得其解,好在医院有点小关系,我能分到一个单独的病房,空调电视具备,处在病区最深处,我叼着烟卷看着肥皂剧,心里开始抱怨父亲是个败家子,没事把好好的人送来住院。护士开始隔三岔五的给我抽血,我每次都笑谈,你们不是那我的血去做猪血糕吧,怎么抽得如此频繁。主任医生几乎每天都来看我,每次看完以后就与我家人去门后嘀嘀咕咕,看着表情甚是可疑。在医院住很久了,也不给我打针吃药,也就是经常抽血,他们想干什么?这天主任又来了,他很轻松的对我说,准备一下,等会给你抽点骨髓,没关系,小手术。说罢旁边闪出几个医生,看起来比我还年轻,一个个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的样子,这强大的气场把我震住了。。。。TMD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主任让我侧躺好,然后开始在我的身上到处乱摸,周围的医生无论男男女女很识相的向我周围聚拢,我听到了周围的鼻息声,以及一双双渴望的眼睛,主任开始讲解,声音低沉且专业,说了很久,虽然我一个字也没听懂。而后他指了指我的环跳穴这个位置(腰部,侧身),并说从这里做,随后便消失在人海中了。随后这群人便开始有秩序的排着队在我下体开始乱摸,**,当我什么了。那个男医生,就算你长得帅也不能拔我裤子啊,让你做侧面,你脱我裤子作甚,哥不是随便的人。----------------------------------------------------------------------------------------------------------------------主任拿了家伙回来了,并且有两个助手,他看到了在床上被扒了一半裤子的我,我死死护住仅存的一点遮挡,并且用无辜而求助的眼神看着他,主任良心发现,驱走了多余的人员,包括那个比较随便的男医生。当钢针穿透我的皮肤直达骨头时,我感觉,这个世界疼翻了,我天真的认为这是出院前的最后一道程序。我都不敢看,我用书死死的盖在脸上,弄了许久,时间长到我甚至怀疑他们是看着说明书配合教学录像在做骨穿。就在拔出钢针的片刻,我听到身后传来主任的声音,“**他妈的,完了,完蛋了”下午,父亲来跟我说,他们告诉我,你做的骨髓在放的时候,容器打翻了,被污染了,需要重做。我瞬间石化。。。。。。。----------------------------------------------------------------------------------------------------------------------二零一一年十月二十五日,邻铺的小孩半夜开始捣鼓起来,看看时间才是半夜4点多,拉开窗帘,漆黑的夜空镶嵌着点点繁星,美丽的银河在苍穹间流动,太美了。我微微展开身体,感受着窗外的幽静,随着车体的摆动,我渐渐睡去。
天刚见亮,隔壁的小孩又开始起来发疯,我再次被吵醒,此时看去,窗外已是一马平川,平整的土地一望无际,北方到了。------------------------------------------------------------------------------------------------------------------由于上次骨穿手术的失败,家人越发的觉得把我继续留在这个医院不妥,于是将我移到桂林市区的医院,我虽然极不情愿,也去了。到了医院住院部我着实的被惊吓了一番,整个住院部用人山人海红旗招展来形容已经不为过了,就连走廊也注满了病号,对比县城住院的优越环境我突然适应不过来了,不过我在住院不久后,这些问题已经不值得我关注了,住院后我当天就发烧了,我住在病房最深处的一个走廊,父母更是没地方睡,只得伏在我床头小做休息,我床边只有一个平时用来推重病号与尸体的推车,我问父亲怕否?要不在此将就一夜,父亲惊悚的连连摆手。翌日,我烧已退不少,我在床上吃了点饭,而后点了只烟,却是全无味道。我打算去厕所,刚起身走了几步我便觉得整个世界在摇晃,腿如同踩了棉花一般。我摇摇晃晃的到了厕所,却无力站上去,我勉强的依靠在厕所门前,点上一支烟,心里想,这次麻烦大了。我能意识到,我遇到了我从未面临过的问题。下午,医生前来做骨穿,与县城医院不同,这帮医生护士都是面无表情态度冰冷,医生把我按在床上,厉声喝我不要动弹,我心里恼火得很却不敢发作,这次骨穿倒是比上次轻松许多。晚上拖了点小关系弄到了一个难得的床位,与我临床的是一位比我大两岁的年轻人,其身形瘦如柴薪,皮如老松,双眼深陷。简单的说就是皮包骨头。我的手臂都比他的大腿粗,他是我近距离接触的第一个癌症病人,今日记忆尤新。第二天骨穿结果出来了结果得出的结果是没结果。需要再抽一次送到武汉去检查,大概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此时我又发烧了,父亲急了。说估计等不到结果我就已经归天了。于是打算换医院,此时经叔叔同事(医生)介绍,便立即买机票,去了石家庄。----------------------------------------------------------------------------------------------------------------------疑似诀别临去机场,很多亲属来送我,有些甚至掉下了眼泪。虽然他们拧过头的瞬间尔后有强作开心的表情,我判断,这次我可能要交代了。我打电话与一个朋友,并且告诉他,我要去石家庄了,此去可能一去不返,想见我最后一面果断过来,其实当时我只是想好好抽些烟。朋友风急火燎的赶到了机场,我在车里默默的抽了很久的烟,不曾记得当时说些什么了,只记得当时说了很多废话,朋友一口答一句,不会吧,怎么可能。机场大厅,安检前。不能再过去了,父亲凝视着我,而后焦虑的走来走去。小阿姨想给我与他们来张合影,母亲慌忙制止。在很久以后的今天,母亲回忆说,当时怕是拍了这张照片,就成了最后的合影。要在我躲过危险以后再拍,所以到现在我也没一张生病以后的正经照片。在与亲戚们一一握手告别后我过了安检,我一直以为安检只是把不安全的管制物体检查出来,却不知他们连我的饮料也都拿走。安检人员目瞪口呆的看着犀利的我把3瓶果汁强行灌下,我当时都想吐了,剩下的2瓶确实搞不定了,我只能满腹的怨念与果汁走过了安检。看着候机室内的小卖铺,我恶毒的想,或许这些卖的东西都是他们扣下来的。当我看到商品的价格时,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我的食物扣在外面了。看着外面的飞机带着片片流动的银辉掠过我眼前,我心里有一丝小激动,活着么大还没有坐过飞机出过远门。若不是这场病,也许我一辈子就待在桂林,我喜欢这个城市,喜欢这里的人,喜欢这里的山与水,我不愿意去别的地方。但事与愿违,命运之神总是闲得蛋疼的把持着这一切。上了飞机以后我觉得好冷,好像又开始发烧了,于是母亲把带来的全部家什都披在了我身上,我当时头戴帽子里面穿睡衣外面套短袖,还裹着一床毛毯,记得当时流行什么猪流感还是什么病的,搞得空姐紧张兮兮的看着我,并且一直过来问候我,虽然嘴里问候我其实估计心里是想把我丢下飞机的,我当时心里问候着空姐的家长,能让我睡一下吗?上海浦东机场转机的时候我买了一包上海烟,真难抽。原本应该在晚饭前降落的飞机遇到了坏天气,只能迫降到另外一个城市,但是我在发烧,只记得飞机上吃的晚饭是几粒红枣加一瓶矿泉水,我当时心里骂了一句坑爹以后便又昏睡过去。下飞机已是晚上九点左右,昏睡许久的我被颠簸醒了,看着一个陌生的城市,我不知道迎接我的将是什么。到了医院,父亲去办住院手续,清醒了一会的我又在医院的椅子上睡去。
入院我不太记得清那个时候的事情了,刚入院时迷迷糊糊,据父母回忆,当时一入院就被下了病危通知。父母焦虑的守护在病床前,终日以泪洗面。我只模糊的记得,我病危时看见了缓慢导入的柔红霉素。每日昏昏沉沉,除了勉强吃些东西就是睡觉,我当时还意识不到我将要死去,我对此还没有任何准备。有一日,我从昏睡中醒来,看到了在床边守候的父母,他们憔悴的看着我,看到醒来的我眼中有些喜悦。我凝视了他们许久,我突然有些明白我是什么病了,我追问,父母只是说我贫血。我拉了拉父亲的手,有气无力的说,我有两个要求,其一,一切从简。其二,火葬,若是你们舍得便将我抛至大海,若是舍不得留点在家做纪念也未尝不可。父亲闻得马上站起来并说,你烧糊涂了么?发什么疯。母亲听得背过身去悄悄流泪。第一个治疗疗程过后我很虚弱,不能乱动,也不能出门。紫外线消毒的时候我也在房内,全身铺满报纸,并用阳伞遮住头部,全身不能动弹,室内闷热且气味难闻。那个滋味不可言状。不久后我搬进了另外一个病房,这里阳光条件都比原来的那个房间要好很多,视野自然也开阔起来,我每日戴个口罩在窗户的里面窥视外面的世界,向往却又无可奈何,偶尔能够嗅到新鲜的空气也兴奋不已,但是很快的父母会将我拉到没风的地方,生怕我感冒发烧。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看见许多活人也看见了许多死人,依稀记得,在一个晚上,我对面房间传来摔凳子的声音,我从门缝偷偷向外探去,只见一个背影,头发因为化疗已经脱落了,手里护着什么,口中念念有词,一旁的女人好像是他的妻子,默默的收拾他打翻在地上的东西,没多久,这个人便被抬上了那辆我陌生而又恐惧的手推车上,身上盖着白布,从我眼前静静的移走,从那以后我经常能看见一具具的尸体,盖着白布,被送走。冰冷而深邃,我渐渐的开始有种恐惧,我知道我很可能有一天会与他们一般,毫无尊严的在病床上苟延残喘,然后慢慢的死去,然后盖上一席白布,在亲人的眼泪中走完着最后一段路。这种恐惧却源发与未知,我不知道将何时我会死去,以何种方式,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很多很多。我周围的病友,男的女的,老人小孩,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人离开,有的死前痛苦万分,有的死得毫无征兆,好像有一个恶魔游荡在你身边,你看不见他,他却在你身边枭笑,你不知道他会绑走哪一个,也许会你自己。我那时候经常与我父亲说,我能不能死在自己的家乡,父亲低头不语。那时候我以为,死在家乡也许是个奢望。
对不起的病友2011年十月二十六日今早很早我就起床了,其主要原因是被渴醒的,早上需要抽血,不能吃饭不能喝水。我卷起袖子跑去护士站,要求她们立即帮我抽,看到三个月前还是坐轮椅而眼前却活蹦乱跳的我,护士们都很惊奇。看来坊间流传我死在家中的传闻可以消除了。———————————————————————————————————————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时,我提议去附近小村子里的旅社去住几日,一来价钱比较便宜。二来我很久没见外面的阳光了,医院勉强允之。回到医院以后原来的病房又被其他病友占去了,只得暂时与其他人一起挤挤,分到与我同房的病号不知道是什么病,全身浮肿。可是能吃能睡,我猜是肾功能衰竭一类的,晚上呼声震天,就连病房内年久失修的玻璃窗也能产生共鸣,配合那人的声音一起一落。久久回荡在天地之中。此中来个小插曲,在我十七八岁那几年,我在奶奶家居住,一人住在楼下。窗户正对小路,一夜我正酣睡,突然感觉眼前一道亮光,把我弄醒了,我睁眼看去,只见一个人影拿着电筒对着我房间里探照,我迟疑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小偷,我迅速翻起身抽起床边的长剑(我小时舞剑有点爱),直接冲出去,跑出门口人已经跑了,但是从那以后我就有了个心病,只要在奶奶家过夜,有点风吹草动我就神经病一般的提着长剑在家里上上下下的转,转了个把小时以后才能睡着。虽然以后都是在母亲家住了,可是但凡晚上我听到点动静就会像挺尸一般从床上跳起,然后观察四周。所以我睡眠质量一直不好。所以那天晚上搞到我三四点都没有睡觉,心里很恼火,却又不好发作。第二天,那人又打呼了,我实在忍受不住,可怜巴巴的问护士站要了2粒安眠药,吃了很久才睡下。那是我第一次吃安眠药,第三天,那位同志不光打呼,晚上还起来吃包子,而且是菜包,满屋子的韭菜鸡蛋味,我当时又恼又气,从床上跳起来,直奔护士站,大声说道,麻烦你给我张席子我睡走廊。被我吵醒的护士麻木的看着我,也是束手无策。父母过来安慰我,劝我消气,出门在外启比家中?第四天,晚上那位病友突然喊疼,我们以及他的妻子被惊醒,打开灯,我看见他满脸是汗,痛苦不堪,他妻子慌乱不已,在他身上左摸摸右摸摸,他痛苦的叫道,我不活了,让我死,让我死。。。。。。。他全身浮肿,却又不能动,只有老妻在旁流着眼泪给他轻轻的揉胸,嘴里念道,好,不治了,我们要死回家死。我们明天回家。翌日,他被家人抬回了家中,当夜他虽不在,我却未眠。此时此地,皆是饱受痛苦之人,我何以同为沦落却不能容忍他人,本是痛苦的他,我却不能相容。也许当时我给他些安慰他能好受些,也许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也许他再也不可能再看见我给他写的话。但是我还是想说,对不起,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生病的第一年,我记得应该是11月左右,迎来了石家庄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雪,母亲看见鹅毛般的雪绒从夜空中飘落惊叫起来,旁边的北方群众用看三八的眼神看着我们一家人,我身居南方,桂林我活着么大只见过2次雪,小时候那次很大,但也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规模。纯白的雪四处飘落,不用多久,窗外已是一片银白色的世界了,我伸手去触碰这些雪花,它们给我的感觉是柔柔的,轻轻的,雪花带着寒冷的空气从窗缝里溜进来,我推开窗户,任由它们在我周围游荡,母亲企图制止我,父亲拦住了,他说难得看我如此高兴,现在没有风,穿多些是没问题的。令我高兴的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下完这场雪,我就可以回家了。第二天清早,我得到特别允许可以到门口去看看雪景,但是打雪仗玩雪球堆雪人什么的就不要想了,但是我还是很兴奋。我用棍子去试探那些雪到底有多深,我看着阳光照射在皑皑白雪上的七彩虹光出神,透明的冰晶整齐的悬挂在屋檐下,在光的映衬下如同一盏盏彩色的灯,这是多么美丽的一个世界。我回头的一刹那却瞥见了那辆手推车,它幽怨的躺在楼梯下,好像在等待下一个躺上去的人,我突然有种想呕吐的感觉,我厌恶了。何时能回家?
2011年,10月27日。我在上网,母亲红着眼睛前来寻我,还未坐稳便伏案哭泣,并告诉我,骨穿结果出来了,我复发了。母亲看着我,并且一直说,如果我不在了,她也愿意随我离去。但是这一切,我早已有心理准备,我吃惊,是因为它来得太早了,我还未想到,原来它来得这么快,没有任何预示。我不停的安慰母亲,母亲却看起来愈发的伤心。我心里很平静,也感觉到我时间不多了,不多的时间我能做些什么呢?也许今年或者明年年初我将离去,我没有感到我是个不幸的人,我活了26个春秋,见过了美丽,见过了灿烂。经过了青春年少,有哭有过笑,虽我现在有些牵挂,也许很快,也在我意料之中,我将会死去,将是躺在床上,虽然有会有短暂的痛苦,但那是前往天国的必经之路,在那个遥远的地方,没有病痛,没有悲凉。此次我面临的选择还是那个问题,要腿,还是要命。我答案相同,只是此次更加凶险,我就算是九条命估计也很难跳过这个坎了。我将继续使用中西医配合气功治疗,从今天开始,我将每天写一篇日志,并且按时跟进,希望我的经历能够对类似经历的人有所帮助,我至今未听说白血病有中药配合气功在病发期活下去的成功案例,同志们,就让我以身试法,如果我倒下去了,希望你们能够比我更加努力的坚持战斗,阿布在蔚蓝的天上祝福你们。如果我成功了,也算对后来人有个案例吧。即使我不幸离去,你们不要为我伤心难过,我走时一定是安然的躺在床上,默默的等待看这世界最后一眼,我不是躺在医院那冰冷的白色病床上,床上走过无数的人,我只是其中一个跟随者,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盖上白布在众目睽睽下被推走,人们看到我那冰冷的尸体会感到恐惧或者惋惜,在愕然之后会是短暂的沉默,然后将我忘却。也许我不幸离去,他们不要为我伤心难过,我将是在自家的床上静静的躺着,身边只有亲人,没有护士没有医生,没有跳动的仪器没有透明的氧气管,我将悄悄的离去,我不是躺在医院那冰冷的白色床单下,床上苟延残喘挣扎着无数个灵魂,我将是其中之一,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最后我将在大家的凝视中,哀悼中,毫无尊严的离去,人们看到我这个可怜的生物在做最后挣扎的时候,或许会伤心或者悲凉,在沉默之后会是短暂的黯然,然后将我忘却。我会在父母亲人的守护中,悄然离去,正如我来时。
谢谢大家。。。。。阿布来了哈。。。也许之前把自己想得很放得开,以为自己 能够跳出轮回 站在三界之外 看。。。。。谁知被老友冷不丁的打来一记老拳时,却是 如此措手不及,我不蛋定了,我刚刚从昏睡中起来,我躺在床上想起了很多人,我想起了身在 病中依然在为我加油的各位,我太幼稚了,对比大家的痛苦我这点算什么呢。。。。。。各位战友。。。。。怪杰。。。罗刹。。。红人啊折纸。。。啊拽 。。。。K少。。。好多好多。。我都记得你们。。。。谢谢你们。。。。。你们是要弄哭伦家么。。。思密达。。。阿布在得到化验单的第一天就通知了想通知的人,并且交代了一切,谁知道第二天我就恢复如初了,跟 大夫讨论药物的剂量时还在开玩笑“阿迪达斯还有 七五折呢?我算是会员了,你们怎么也给我六折,剂量打六折”哈哈。。。。。诶。。我还得磨砺自己 啊。。。。。这次治疗也不知道能不能打下去,如果不行,就只能去找个中医搏命了,搏命就搏命吧,我 这一生无时无刻不在与之搏斗。在病床上的阿布,不能在AVA里的三叔,与大家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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