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梦里见到你伴奏女同伴被砍掉脚

昨晚做梦的太奇怪了,在梦里先是亲眼看到一个女人用塑料袋装住头在脖子上打个结勒紧来杀害自己的还刚会走_百度知道
昨晚做梦的太奇怪了,在梦里先是亲眼看到一个女人用塑料袋装住头在脖子上打个结勒紧来杀害自己的还刚会走
我就说虎毒不食子。有谁能告诉我这梦是什么意思,突然前面有一头黄牛冲过来,被扔在垃圾桶里,我怕被玻璃扎脚不小心摔倒了,后来不知女儿怎么又复活了,他用一只脚踩在垃圾桶里踩住他的女儿很得意,在离去的路上我很犹郁昨晚做梦的太奇怪了,我当时心里非常恨这个女人怎么这般重男轻女,但是我还是选择离开了,我说终于有告你重婚罪的证据了,我死活不肯杀,老公就叫我来杀,那个女人又拿塑料来杀女儿怎么都闷不死她,开始怎样都起不来,后来他去找那个女儿,被杀死的女儿也是他的种,我为了让路自己的走路边去,他见到那个女人还去抱着那女人的儿子说是他们的儿子。后来我老公回来了,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一下跳起来了,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光着脚而地上到处都是碎玻璃,理由就是因为那是个女儿不是儿子,在梦里先是亲眼看到一个女人用塑料袋装住头在脖子上打个结勒紧来杀害自己的还刚会走路女儿,说完我就被闹钟吵醒了
这个梦是对你婚姻现状的不满首先你是个有正义感的女人。其次你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女人,请多沟通,添堵,结果却是匪夷所思。复活的小姑娘,有很亲密的动作。老公出现了,提醒你对老公是不是有所忽略,本来老公应该是自己的帮助,这一回你不再听从。甚至开始反击。然后你很自责,要保护自己的权益,是危险的存在,也不是报警,于是在梦里出现冲过来的黄牛,让你动手杀复活的小姑娘,你选择了离开,脚踩在垃圾桶里的女儿还很得意,你躲避了,而地上到处是碎玻璃,看到有陌生女人要杀害自己的女儿。惩罚够了,代表着不屈服于恶势力的力量,你会在心里恨她,防患于未然,三观和你完全是相反的,还和那个恶毒的女人有染,所以会一开始怎么也起不来,你处在孤立无助又危机四伏的情况下,没有任何保护,这个摔倒是潜意识里对你自己刚才没有出手阻止恶行的惩罚,也恨重男轻女的社会现象,内心安了,要告他重婚,没有爱,你有自己的底线,却发现自己光着脚,还给你添乱。他对那个可怜的女儿也很残忍,自己的后盾,看上去更和她一条心,压根就没有和你同条心,这也是警钟。你摔倒了,或者求助他人,尤其是对老公的不满。你觉得他没有帮助你。说明你和他之间的沟通出现了一些障碍,甚至还让你做恶,而不是去阻止,就爬起来了。可以让女人郁闷的力量。梦里你对老公也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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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是白天想太多做梦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是您的睡眠不是很好,就会改善,有信仰是可以的,注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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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误入女更衣室。刚要走,一只白脚丫勾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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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龙九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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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灵九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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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请问雷医生吗?”
“嗯,是我。”
“干嘛那么冷冰呀,又不是上门讨帐,你这人真没风趣。”
“嗯,我是心理热线的主持人,请问这位小姐,您有什么心理问题要咨询吗?”
“难受……”
“难受?您哪里难受?”
“我……我……嗯,我……我下边好难受……嗯,难受的不行了……快……快帮我。”
我听到电话那端娇柔的喘息音,暗自咬了咬牙,深吸口气,我冷冷说道:“脚丫子难受,您也不至于这个动静吧。对了,这位小姐,如果我没记错。这个月,你是第二十四次打来电话说难受了。而这二十四次通话中,你有六次,提到了下边。而你的下边,好像指的就是脚丫子。我说的对吗,小姐?”
电话那端沉默……
我继续:“好吧,小姐。我其实很好奇,您的脚丫子究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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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在一记不无傲娇的冷哼中,电话被挂断。
我淡定地放下听筒,拿过桌上茶杯,喝了口变凉的茶根儿,仰头望窗外之星空,心中长叹:“这究竟是个啥节奏啊。”
打电话的这个妹子不是普通患者,因为五天前,我特意从诊所周总那儿拿到授权去网上查阅了热线的通话详单。
内容显示,在我跟妹子通话的时间段,完全是空白。
也就是说,我根本没有接过这个电话,也根本没有什么变态妹子打电话来骚扰我这个可怜的接线生。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鬼吗?
并且,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妹子的来电显示,从来都是一串的“#”字号。
据我所知,这个世界,好像没哪个电话是这个号码。
拉轰的调皮小妹子,希望你的脚丫子今晚会舒服一些。
我摇头笑了笑,伸手拿出一块系在脖子里的圆形青铜吊坠,用力握了握,暗自告诉自已,要淡定,要冷静。
青铜吊坠据父母说是小时候,一个隔壁邻居给的,那邻居是个怪老头儿。但奇怪,我对此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一直以来,我发现自已在十六岁前的记忆好像缺失了一个重要的环节。是什么我讲不清楚。依稀记得,好像我每天放学回家,写完作业,都要去做一系列的功课。
但这个功课是什么呢?
算了!兴许只是我瞎想罢了。
我呢,名叫雷大炮!
大炮,很大,很大的炮!嘿嘿……
我大学读的是X京一所二流师范大学的心理系。毕业后,在一次人才交流活动中,我应聘到了这家心理诊所,当了一名心理热线的接线生。
我的工作基本属公益性质。因此工资很低,每月下来,勉强够活。
但还好,我可以上一天,休两天,工作制度比较宽松。
我扫了眼手机,现在是五道口时间,凌晨三时二十五分。
这一个月来,每到这个时间,脚丫子妹子都会打电话来骚扰一番。过后,基本就没什么咨询电话了。
我想起身给茶杯续点热水。
刚离开位子,看到房间小茶几上,端正放了一张硬塑材质的金色卡片。
那是一家健身俱乐部的会员卡。
类似我这样的外地来京务工人员,基本消费不起健身俱乐部。对我们来说,工作和上下班挤地铁本身就是一种健身了。
可诊所周总说我不够阳光,人看上去,有些发蔫儿。
其实,我想说,我这人挺阳光的。至少在网上,微信里,我在妹子们眼中是个极健谈的男生。
周总认为我有必要参加一些健身的活动,于是,她主动给我办了这么一张健身卡。
我真不需要这东西,因为我身体真的很好。因为……
这个我现在具体讲不太清,总体说就是,偶尔像打了鸡血一样,力大无穷。但却又不知怎么用……
但是呢?周总说了,那家健身中心是她弟弟跟人合开的。并且,周总曾经在她弟弟面前,提起过我的一些不同于常人的行为。所以,她弟弟对我很感兴趣。
周总弟弟名叫周振海,小名大海。年龄长我三岁,我得叫哥。
希望这位大海哥对我的兴趣,不是‘捡肥皂’那么复杂……
我拿起卡,揣到了裤兜。
凌晨五点我下班,在地铁站门口一个大叔摊前要了一个加蛋的煎饼果子,吃饱搭地铁,返回我居住的小窝。
房子不大,四十多平,是跟人合租的。原来我住客厅,上个月,住卧室的那个研究生结束北漂回老家考公务员去了。
我住进了卧室,但我知道,我的工资可能再担负不起房子的租金了。
必须找新窝,实在不行,郊区吧!
11:33分,我在床上仰面朝天地睁开眼。
我又做那个梦了。
同样是最近二十来天,我几乎每次睡着都会做一个相同的梦。我梦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领着我在雪地上来回地跑。
它很漂亮,全身没一根杂毛,体形挺大。开始我以为是萨摩耶,后来它那长长的尾巴和尖尖的嘴巴将它出卖。
它是狐狸,一只很萌,很害羞,好像还通人气儿的女狐狸。
干啥说是女狐狸呢?
它在梦里,无论采取哪种姿势,都会用长长的大尾巴将屁股后头那一块区域挡的严严实实。
我这是聊斋看多了吧?
拿起手机,我想了想,将里面存的一本漫画版聊斋给删了。
漫画、鬼故事、玄幻、仙侠小说是我的大爱。
可能现实我活的不如意,希望从中找到那种激爽的畅快感吧。有砖家说这是意淫,是对青少年毒害极大的不良艺术作品,其危害程度不亚于岛国妹子。
个人感觉砖家是堆翔!
对我们这些每天呼吸雾霾,生活在重重压力之下的屁民来说,你们居然还要剥夺我们意淫的权利!
玩蛋儿去吧!X你大爷地!
我切到微信,又换到陌陌……
我渴望妹子,这种强烈的心理就跟我渴望一夜暴富一样,非常,非常的强烈。
我大学处过一次对象。
三个月,从拉手到亲嘴,直至开房前,我都一直以为她是真爱。
那天,我们约好,周末不住校。然后,我拿出省吃俭用积攒的一点现金准备跟她开房。
她被抓了。
我一直无法理解,一个女大学生怎么会干出,诸如吸毒,卖X这样极度放荡的事情出来。
后来,我知道了,她渴望刺激!
她叫小桃,那天后,我再没有见过她。
而这就是我那狗屎一样的初恋。
拿过,凝视上面激光雕刻的文字、编码和图案,我略显凌乱的小心情有了一丝荡漾的痕迹。
健身房,紧身裤,漂亮妹子,瑜伽……
一想到那些劲爆的撸点我就在心里按奈不住地笑。
还等什么?没有女朋友的少年!你难道就这么可耻地一辈子赖在床上吗?
我振奋精神,起床,涮牙,收拾,找出一套平时舍不得穿的三叶草儿。放进背包,开门,走人!
求回复,求顶,各种求。
先码到这儿,晚上继续。
刚出小区门口。
我手机叫了,拿起一看,老三来的。
老三是我高中同学,大学同学。但大学,我们不是一个系的。
我跟老三的关系怎么说呢?
一个词,足以诠释!
多了话不说,大家慢品!
老三人长的略猥琐,加上我跟他是兄弟。因此,大学里就有了鼎鼎有名的‘三炮’组合。
毕业老三的长相注定他入不了心理医生这行。
于是,我的这位兄弟一咬牙,当上了小报记者。
经过一年的训练后,老三成功掌握了小报记者的两大顶级必杀技。
‘裙底扫描’和‘胸脯鸟瞰’!
并且,高端的老三从不扫描和鸟瞰良家妹子。
他的目标是明星!
一线、二线没机会,三线小星的图儿,他硬盘里有很多。
基本都是5000PIX,超大幅高清解析度的……
“雷子,哪儿呢?”
“家门口,据小区目测32米,XX连锁超市对面。”
“次奥,那么详细!那啥,跟你说个事儿啊。我晚上要去郊区的一个工厂找料。家里那条饿狗,你别忘了给我喂!”
“妥妥儿地!”
“那个,门钥匙,在门口脚垫左上角的夹层里。就这么着了,不多说,回头一起喝酒。”
“妥妥儿地!”
老三养了条二逼哈士奇,名叫‘色色’。
老三收养色色的过程堪称经典。那一年,老三小区附近方圆十公里的母狗屡屡惨遭同类强X。
不管大小品种,统统被奸!
愤怒的狗主人,开始联合起来行动。终于有一天,强奸犯小色色被手执棍棒的众人围堵在一个墙角旮旯里。
正当色色打算迎接命运的审判时,老三出现了。
他把狗领养至今!
我见过色色本尊,那货,胯下两颗蛋,奇硕!
沿街走,进地铁站。
等车间隙,我扫了眼四周。
这个季节的地铁基本没有什么撸点。
可以近距离体验妹子的季节在夏天。一般要选择下午五点后的班次,最好是主要干线。
老三传授给我一个技巧,就是地铁进站后,不要马上上车,要迅速用眼角余光,扫一眼各个车厢内的情形。在最短时间内,利用大脑做出一张详细的妹子分布图。
接着找到妹子分布较多的车厢,但不要马上挤,要跟在人群后。
进去后,一边慢慢往里走,一边说,对不起大家让让。
挤到差不多的地方,放松,闭上眼睛,开始体验吧!
我按老三说的做了,两秒后我闻到一股子混合了烟草气息的冲天臭气。
睁眼,一四十叔,正咧嘴,展露满口大黄牙,冲我嘿嘿乐着。
那刻起 ,我对地铁绝望了。
地铁来了,进去。
一路,我听了两个挨踢人士,谈论了一路关于私人飞机的话题。他们各执一词,一个说‘庞巴迪’的设备是最完备的。一个说“赛斯纳”的操作感受是最优秀的。
他们引经据典,讨论的面红耳赤。
地铁快到站时,他们的话题又转了。
谈论的是,下个月到哪里去租房子……
我没在心里取笑他们,指不定哪天这二人中的哪位,就坐着属于自已的庞巴迪或赛斯纳,翱翔于祖国的蓝天上!
人、就算活的再穷!再苦逼!也一定要有梦想!!
炮炮,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吗?先等把我自个儿是怎么回事儿搞清楚再说吧!
健身房在一座大厦的22层。
进去,电递直达。
叮咚,门开。迎面是两盆很是苍劲的不知什么品种的盆栽松树。松树后,是个背景墙壁。上面分别用中英文书写了两行字,XXXX俱乐部。
绕过这堵墙是个小厅,厅里摆了一张吧台,搁吧台后边立着一位非常健康的女孩儿。
形容妹子,多用好看,身材,气质等等。
我是搁上面那些领域里实在找不出词儿了,所以,我用了健康一词。
“哈喽,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妹子咧嘴,露两排雪白小牙朝我微笑。
我目光在妹子胸前微隆起的地方稍做0.3秒的停顿后,我利索地掏出卡说:“这个卡……”
妹子接过,扫一眼,又飞速在吧台后的苹果电脑键盘上输入一串的编码和数字。最终,她抬头打量下我说:“雷先生,现在您的卡已经被激活,您可以在我们健身中心享受为期三周的专业搏击指导训练。”
怎么个情况?搏击?训练?
我心中一动,脑子唰的一下就把半年前发生的一件小事给揪出来。然后我断定,这事儿,妥妥儿,周振海她姐干地!
半年前,周总领我们诊所四个年轻小辈,南下深山里的农村给留守儿童和老人做心理健康辅导。
这是个非盈利公益性质的工作。
大家精神饱满,兴致极高。
当地民政部门派了一辆小面包和一个司机带我们到处走。
一周后,结束工作。我们在一个小山村往城里返。半道,遇到打劫的了。
对方肯定不是当地人,听口音不像。一共有五个,手里拿的钢管。
他们先是在路中央横了一根很粗的烂木头。司机下车去搬的时候,一个人冲出来,一棒子给砸倒。
然后,他们让我们下车。
晚上,拿手电扫一圈后,为首一个人发话了。全都把钱留下,然后男的走,女的留下来。
那天晚上走的时候,我喝了点酒 。
当时,不知怎么地,只觉得这伙子人太他妈的不是玩意儿了,简直牲口都不如的东西。
我吼了一嗓子,对方冲来一人,拿钢管砸我,我抬胳膊挡了一下。
那个疼啊!钻心!
就这一疼,我就好像打了鸡血似的,进入狂暴状态了。
当时跟我还有一个男同事小关,我俩一起上的。但听周总说,主力还是我。我那会儿就跟一个职业拳击运动员似的,很是灵活的走步和闪避,用重拳将这五个人一一击倒。
当然,我也挂彩了。
胳膊,肱骨骨折。右肩膀头子,还有左前臂,各中了两刀。
还好,刀刺的不深。
重伤是屁股蛋子上那一刀,再上一点就插腰里,坏了我的肾了。再下一点,我的菊花,就让人给爆了。
后来,周总开车,给浑身是血,不停哆嗦地我送到了医院。
我搁那儿住了半个多月,后又回的京。
打那儿以后,我工资涨了,原来上一天休一天,现在上一天休两天。
过年从家回来的时候,我一度不太爱说话。周总以为我受刺激了,就给我做了一次催眠介入。
结果我不知道,只记得,醒来时,周总很吃惊的样子。然后我问她,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半年后的今天,周总给这么一张卡,这是要把我培训成搏击高手,贴身大保镖吗?
我摇头一笑,抬头正好看见吧台妹子正好奇地盯着我。
“怎么称呼?”我问妹子
“丁丁!”妹子微笑。
我咧嘴乐了下。
“雷先生,您先到那边更衣室换过衣服,更衣室里有专门的淋浴,还有桑拿,您累了,可以在里面休息。”
“多谢!”
我背包,拿卡,转身,走人。
我让周总这一系列安排搞的有点不明不白,稀里糊涂。我朝更衣室方向走着,心里还惦记这事儿。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呢?我一心理医生,我跟自由搏击搭不上边儿呀……
埋头推门,拐进一屋儿,我感觉眼前好像有什么白影儿,嗖,晃了一下。没在意,伸手把大背包往两排长椅中央一扔,一把拉开外套拉链,脱的同时,打量环境。
装修很赞,完全的实木风格,换衣服的柜子,都很大,很气派。
我看了腕上的手牌,14号。
正要找柜,突然,我发现不对劲儿。
咦,眼么前,两米外,长椅上扔的是什么?那不是一堆衣服吗?当然,衣服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椅子下边摆了一双女式的三叶草跑步鞋!
再看衣服,分明是女孩儿穿的瘦腿牛仔裤,小吊带,小休闲外套……
我去你妹儿的,这个糊涂呀,指定是进女更衣室了。我一拍脑门,转身要走。刚转过身,低头疾行。突然,斜刺里一只白生生,细嫩嫩的小脚丫就给我腿勾住了。
呃,这脚丫子是个女人地!然后,往上是一截晶莹玉润的小腿,再往上……
“停!别抬头,再抬头,信不信我一拳打你个半死?”
一个脆生生,冷冰冰的小动静儿,就这么响在耳畔了。
那声音宛如天籁……
真的、宛如天籁。
不要把我当成那种见了女人就迈不动腿儿的白痴宅男。
诸位,我是屌丝好不好!
并且我还是一位具备屌格的屌丝好不好!
一个拥有屌格的小屌丝是绝不会轻易把一些华贵形容词随便放在哪个女孩子身上的!
而如果他放了,那个女孩儿就真的是‘神’!
现在,让我们停止抒情,返回事发第一现场,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档子事儿吧。
对方不让我抬头,我就稍微抬了下眼皮,让眼球尽可能上翻到一个比较合适的角度。然后我看到了……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块衣柜的柜门挡板。这块档板很高,目测80公分,宽度约60公分。
挡板很好地挡住了一只手的主人。
这是一只女人的白爪,同探出的那只白脚丫一样。拥有近乎完美的曲线和光洁润滑,细腻,白晰的肤质。
小爪紧紧扣搭在挡板的边缘,用力向后拉着,以保护主人身体不被我的目光亵渎。
将目光探到的画面加以分析,我们就不难得出结论。
N秒前,当我步入更衣室的时候,这个女孩儿正在换衣服。她发现有人进入,并感知到是个男人的时候,在最短的时间内,她果断跑到衣柜。然后,她这是要准备钻进衣柜,还是就想借块挡板遮一遮呢?
这个猜不出来,这需要询问。
我低沉:“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嗯……”
我耳中一动,我发现对方的鼻音很妙,那轻轻的一记,微妙有如梦呓的‘嗯’简直就是孤独男人的大杀器。
我的心有那么一丝微荡漾了。
“好吧,或许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女孩儿短短的犹豫过后,她做出了决定。
“怎么帮?”我内心有了一丝小期待。
春天是发情季节,这是个孤独的女孩儿,这是间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更衣室。如果,她准备在这间更衣室夺走我的处男童贞,我表示无所谓!
上述复杂的想法在脑海一闪即逝。
“那个,你闭上眼睛,把手伸到柜子里。我,我胸罩后边的扣子让这个柜子里的钩子给勾住了,你,你能帮我解开吗?”
她略显委屈地小声诉说她的请求。
而我在静静思忖三秒后,我居然,极其不负责任,且不厚道地笑了。
我尽量憋着,不发出动静,但我还是笑了。
我完全可以想像妹子方才经历了什么。
她见我进来,钻到衣柜里,可她没有发现,衣柜内壁安置了一排排的,用来挂衣服的挂钩,她猫着腰,尽量向后躲避。
最后,等发现我要离开时,悲剧出现了,妹子被挂住了……
“你笑什么?”我听到一阵磨牙动静。
我收了笑声:“不好意思,我,哈哈!行了,我来帮你解开吧。”
我舒了口气,刚伸手准备探到柜子里摸索那根邪恶的挂钩。
更衣室外传来一阵纷杂,沉重的脚步音,伴随的还是老爷们交谈的声音。
“哥们儿,你看我这腹肌,一会脱了给你露露。”
“次奥,露个JB呀,你再练,能练出二十块儿来?”
“次奥,你丫你跟我抬杠不是。”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这怎么个情况,看节奏是奔着这间更衣室来的。难道……
妹子,你摊大事儿了,是你走错更衣室了!
衣柜挡板上的小爪这时突然猛地抓住了我的手,同时里面有个声音很急地说:“怎么回事,这,这地方的更衣室是男女共用吗?”
“共用个啥哟,美女,你走错更衣室了。”
虽然这个妹子跟我根毛的关系都没有,但做为一名拥有屌格的小屌丝,我绝不放将她置于无尽尴尬之境地。
我心中一动,两手搭在妹子肩膀上,顺势就往柜里推。
妹子低了头,拿小手使劲推我手说:“不行,塞不进去啦,不行……”
这会儿我才看清,妹子个子相对较高,这间衣柜尽管足够大,但也仅能容纳她三分之二的体积。
塞不行,那就拔吧!
当时我几乎没做任何的犹豫,把微伸进衣柜的手,用力一探,向内一环。
指尖,触到了一层柔软,光滑的皮肤。
那一瞬间的感觉仿佛触电,又有如被九霄之上的雷霆击中。又好似,悟通佛理,拈话一笑时的涅盘。
“你找死!”
我听到一记喝叱。
清冷中,带着丝不容置疑和撼动的威仪。
“不好意思,对不起了,我这是在帮你啊。”
简短一句话后,室外脚步音很近了。
我搂住女孩儿,用力向外一拉。哧啦一记轻响,可怜的胸罩背带扣子彻底断裂。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伴随胸罩后带裂开,我使劲往前一顶同时伸手另只手,抄起两条雪白的小腿,将妹子抱在了怀里。
我没低头,同样我没理会妹子的质问。
拧身,迅速将妹子扔在长椅上的衣物,一把抄起,伸脚,嗖,将一双女式的三叶草跑步鞋踢到椅子底下,闪身,一头扎进了浴室。
浴室很宽敞,装修很上档次。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浴室没人。
进去后,我抬眼,锁定位于浴室后边的一间桑拿房,嗖嗖嗖,奔到房前,一把将门拉开,拧身,砰,将门关紧。
我长舒口气。
低头去看怀里妹子。
落眼瞬间,我呆住。
漂亮,美丽,颜赞……这些词儿已经没办法形容了。
我只能说,她长的太美了。美的让人根本提不出一丝的心去亵渎。你根本没办法在她面前提起哪怕一丝下流龌龊的想法儿。
如果你还没感受,那么再打个比喻,她就是一某位技艺精湛的工笔画大师的顶级艺术品。
不存在瑕疵。
现在,让我们仔细打量吧。首先,女孩儿长了一双黑浓的恰到好处的有如剑锋般双眉。直挺的鼻梁,一双不失丰润的粉绝双唇,雪一样的肌,完美到爆的脸部曲线……
请原谅我词拙。
真的是没法儿形容了。
匆匆的打量过后,现实又摆在了我面前。
“把我放下来,我不想多说,快点!”
她很冷,眼神充满杀气!
是的真真的杀气!那种望一眼就深入到骨子里的杀气!
我打了个寒战!
不对呀,妹子应该跟柔,软,易推,声娇,发长,这些词连系在一起。
杀气,应该是属于爷们儿的玩意儿啊。
正犹豫呢。
怀里妹子突然就是一动。
我打个不恰当比喻,这时的她就好像一条大鱼!浑身上下丝毫没有能让我着力的地方。就这么一拧,她就跳到了地上。
我呆了呆。
彼时,妹子闪到桑拿室的角落,一只手捂了胸口,一只手伸到我面前说:“快把我衣服还我。”
桑拿房的温度很高。
妹子裸着的,雪白的肌上沁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发丝微凌,头略仰,眸子饱含一股子微妙的杀气。
我跟个二愣子似的,傻呆呆站在原地,略有些不知所措。妹子贝齿微露轻轻咬了下唇,身子一拧带,又有如一条鱼般,幽幽移以我身畔。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吗!”
妹子瞪我一眼,弯腰伸手,捡起了衣裤,麻利穿上。
“喂!今天我心情不错,就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了!哼!这要换平时,一定饶不过你。”妹子伸小拳头,在我面前晃了晃,一转身,自顾遁走!
小小的桑拿房中,香风流转,兀自在鼻端徘徊,而佳人则早已远去,空留了这满室的奇香,让人久久不能自拔。
我站在原地,脑子里全是这妹子的凌乱影子。
稍许,我扑哧一笑,暗骂自已太多情了。
这或许只是漫长命运中的一个小插曲,我何德何能,屌丝一枚,人家那么优秀,天仙般的妹子,除非她眼瞎,否则绝计不会看上我的。
醒醒吧少年!
意淫很丰满,现实,可是倍儿骨感的哟。
我笑了笑,转身,遁走。
更衣室已经没人,刚才进来的那帮大老爷们都走了。估计,妹子也没遇到什么尴尬。
唉,做人呐,最重要是要有自知之明。
在这个拼车、房、工资、爸妈的年代,我等小屌望美女,估计只有‘望’的份儿喽。
收拾了微凌乱的心情。
换上干净衣服,走出更衣室,步入了健身房开始寻找我该去的地方。
这家健身中心规模很大,分了好几个区,不同区之间用充满现代艺术的隔断墙间隔开来。
我绕过一群跟器械死磕的爷们儿,探头探脑的正打量往哪儿去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身穿小背心的肌肉猛男。
猛男个子不高但长的极壮,缓步走过来,就跟一座小铁塔似的。
到了近处,猛男看到我,一怔,然后他露两排洁白牙齿冲我笑了:“大炮?什么时候来的,过来,快过来。”
我笑:“海哥。”
猛男就是周总弟弟,我跟他见过三次。第一次是刚到公司,参加一个拓展训练的时候,他是教官。第二次,公司聚餐。第三次就是年底公司小年会的时候,他领了一批爷们儿表演了一次健美 ,引的公司几个小妹一阵阵发狂尖叫。
海哥看到我,走上来,伸手拍我肩膀说:“大炮啊最近怎么样?闲吗?”
我笑了笑:“还行。”
海哥眯眼上下打量我:“你这体格儿,得锻炼呐,太瘦了。”
我心中一动,看海哥伸手捏我壮实之小肩膀,我心忐忑。
“这位哥,你想干什么?你难道要……”
没容我抽心多想,海哥拉了我走到一排器械前开始教我这些玩意儿怎么用。
我试了一圈,刚要去拿那个大大的杠铃。海哥一把拦住我:“这个,这个你还不行。你还没有热身,一上来就玩杠铃,很容易伤到肌肉。”
说了话,海哥给我领到一排跑步机前,打开一部机器,教我怎么使用。
好吧,先热身!
妹子,下巴微抬,大胆迎上我的眼神儿。
我走一个,她回一个。她来一个,我接一个。
荡啊荡……
我X你大爷!
我一脚踩空,身子一歪,顺势就朝一边跌去了。
我两只手臂高举起,在空中做了一个急速的游泳状,身体一倾,前脚朝前一迈,重心瞬间失去平衡。
眼瞅我就要像一只大饼似地,被自个儿狠狠拍到地上了。
瞬间,我脑子里不知哪根筋,崩,弹了一下。
然后,我用了一个我自个儿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的姿势和劲儿,身体凌空一扭,做了个转体182.75度。
我平安降落了。
两脚踏实,重心落稳的瞬间,我呆立些许。
脑子懵了那么三四秒后,我抬头第一眼就看到妹子眼露奇度兴奋的小神色,一动不动,死死盯着我的胸口。
我嘞了个去!
这是啥子节奏哟!哥是男人,哥没胸好不好,要论盯也是哥盯你,而不是你来盯哥好不好?
正凌乱呢。
我忽然感觉不对,妹子盯的不是我本人,而是我胸口挂着的那个东西。
青铜材质,圆碟形,吊坠。
其实说是吊坠也不够严谨,这玩意儿是我后期改装成吊坠的。
具体是到专门塑封的地方,选一种很厚的透明材质,然后给它做个全包裹的塑封,上面呢,再留个眼儿,用来串绳。这样,就齐全了。
这个改装的招儿其实不是我想的,是爸妈想的。他们说,我小时候有段时间特别爱得病。后来,邻居有个老头儿,把这个送给我戴上之后,大病就没有了。
爸妈虽不迷信,但他们信这个!因此,让我无论到哪儿,一定要随身带,不能丢弃。
这会儿,见妹子不错眼珠地盯着我这玩意儿。我拿起来,伸手指了下,然后用眼神儿问她;怎么着,你要真对这个感兴趣,不如我们找间酒店开个房,好好研究一番?
眼神儿信息量太大,估计妹子一时半会不能领会。
这时,好像她背后有人叫她。
她朝我摇了摇头,表情略无奈,然后拧身推门,走进了一间封闭的训练室。
我趁门开间隙,朝里望了一眼。
里面坐了一排排的妹子,一个个全都盘了腿儿,跟仙儿似的,不知干啥呢。
我擦把汗。
不知为啥,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虽不是阅人无数,但长这么大多少也见过许多,许多种不同类型的人类。这个妹子,是独立于众人之外的一个古怪存在。因为。她身上的东西真的让人无法理解。首先,在她身上体现出来的外在很矛盾。比如,她很年轻,看样子只比萝莉大那么一点点。可她眼神又非常成熟,完全凌驾于御姐之上。
她身材很高,长的不算娇小。但皮肤,手足,肤质却显的精致玲珑。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是个标准软妹子。身上却有种不输王者的天然霸气和威仪!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儿哟。
我在心中感慨一番,扭头恰好见海哥正领一票肌肉大汉,手持两瓶矿泉水立一侧笑吟吟地望着我乐。
“呃,海哥。”
“那个啥,大炮啊,都不是外人,这都健身房兄弟。来,过来,海哥跟你唠个事儿。”
我心突突地,这是咋地啦。我摊大事儿了还是我惹谁了?
我目光环视,一一在众人脸上扫过,然后我看到了一股微妙的,扔肥皂的意味。
我是心理接线生,我略通心理学。我知道,健身房向来是‘基情’爆发地之一。
怎么着?哥几个瞧架势想给我掰弯?
吼吼!哼,想弯我,没那么容易。当心哥一发彪给你们一个个全都捋直了!
我拿脖子上的白毛巾,擦把额上浮汗,我笑问:“海哥,啥事。”
海哥递来水:“也没啥大事儿。就是吧,那个,怎么说呢。你这样,你来……”
海哥上前,一把拉了我胳膊。几个大汉兄弟,左右架着就这么一路给我架离了跑步机,来到了健身房的休息区。
找张桌子,拉了椅子,一屁股坐下,海哥先是深深叹口气,然后目光很正式地凝视我说:“大炮,你知道内家拳吗?”
“内家拳?”我茫然。
海哥启发式:“太极,形意,八卦,三皇炮捶,还有那个……武当松鹤,少林心意把,对了,好像还有一个什么来着,对,沾衣十八摸!”
我打了个哆嗦。
海哥小弟提醒:“海哥,那个叫沾衣十八跌,还有那是武侠小说里的东西,不是内家拳。”
海哥扭头:“我去,谁他大爷地给我发的资料,谁?”
海哥小弟提醒:“嫂子。”
海哥立马如春风拂面,嘿嘿干笑说:“你嫂子是武侠迷,嘿嘿……”
嘿过,海哥扭头跟我说:“就是这些,听过吗?”
我木然摇头:“没有,不知是个啥玩意儿。”
稍许又咂吧下嘴说:“看来我姐说的没错,你的确是学过的,但是你好像忘了。”
我更加迷糊了。
海哥喝了口水:“大炮,这么地,我就把这事儿具体说一下吧……”
润过了嗓,海哥告诉我说,年前那次我突然发彪,仿佛绿巨人上身般跟五个恶人搏斗的事儿给海哥她姐,就是我们周总触动非常大。今年,年初周总给我做催眠介入,然后周总受到了震动。因为,我在催眠状态下,说出了,诸如,三体式,筋膜,枪拳,刀掌,炮捶,这样非常武师,非常职业的术语。
要换一般人或许也不能震撼。偏偏周总不是简单人。周总有个好姐妹,对方姓李,是美国人,那个李姓女人认识一个据说非常强大,神秘的年轻华人。对方好像姓季,那个季姓华人听说不仅医术高超,还是个内家拳顶尖高手。
受此影响,周总多少了解一些传统内家拳方面的知识。然后,她认为我绝对是学过的人。并且还是一个真正的练家子。因为,我所说的枪拳其实就是形意拳的一种简称。而刀掌,则为八卦掌的简称。炮捶又是内家拳中,最为刚猛的一种力量。
但奇怪的是,我对此一直不知道。而且周总在做催眠介入时发现,我这段记忆好像被封存了一样。此外,她唤醒我时,感觉我的体能消耗非常大……
周总待我如亲弟,但因她是个女人,再加工作忙,一年到头国外国内到处飞。难得在诊所长驻,因此她就找海哥看能不能帮我一把,试着在正常状态下让我恢复那段缺失的记忆。
我听了这番话,有些木然,脑子突然嗡嗡的很乱。
我现在很凌乱,一方面,我真的有这样的感受,真的感觉十六岁前的记忆好像不完整,其中缺少了什么。但我本人对此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至于我父母,他们好像对此也没什么印象。
这是其一。其二,做为一个学过心理学的人,我知道自已的状态是一种病。可能是记忆缺失什么的了,这让我不太好受。
海哥继续:“大炮啊,我姐就是觉得现在咱们国家这方面的东西几乎都快绝迹了,缺失的太多。而你身上明显存在,所以,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很想帮你把这段记忆找回来。”
我不无尴尬地摊了摊手说:“这个,怎么找啊,我,你也知道。我有工作,还有……”
海哥伸手阻止我说话:“这样大炮,我已经跟我姐那边谈好了。心理热线这块,她可以找人顶上,你到这来就行了。”
我听了一愣,然后我问:“那我工资……”
海哥一笑:“工资,我姐那边照样儿给你开。”
我本能感觉这里边好像是有阴谋!
不是我这人喜欢疑神疑鬼,而是这个世界,太让人难以捉摸了。
别的不说,刚毕业那会儿,我差点让一同学拐到南方做传销。后来要不是那小子良心发现,我真要陷在传销窝里了。当时我火车票都买好了,结果那哥们儿来电话了,他说大炮你不用来了,我那个,刚跑出来……
现在,周家姐弟跟我弄的是哪一出呢?
唤醒我的记忆?内家拳?
我现在真的很茫然。
有种活了好多年,突然发现自个儿白活了一样,极度,极度的茫然。
海哥跟他的兄弟用期待目光看着我。
我假装喝水,心里在做思忖。
同意,还是不同意呢?这个……
好吧,海哥跟周姐看上去不是坏人。并且,人家根本不缺钱。最重要,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没发现这姐弟俩有什么怪癖。
那么!就这样决定吧!不管咋地,能拿到工资,总归是好事!
我放下水瓶抬头说:“海哥,我同意了,那工作时间……”
海哥笑了:“时间,你看着办就行。那个咱家这间健身会所,早上十点营业,到晚上十一点关门。你呢,愿意什么时间来都行,要是有事儿呢,你就给自个儿放假,我这边,绝对没问题。”
我心又突突了一下。
还是别怪我多疑,我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随意上班儿这种好事儿。大学四年,打过几次零工,每次老板都恨不能把你当机器人来使唤。干活,干活,就是干活。
我觉得今儿遇到的人,遇到的事儿,完全偏离了我对正常事物的判断。
集女神颜、萝莉龄、女王范于一身的极品妹子。
我身上离奇缺失的记忆。
什么内家拳?还有,这让人半信半疑的轻闲工作……
苍天呐,大地啊,我只是一枚小小的屌丝好不好,我只是一枚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人类行不行。
这究竟都是怎么一档子事哟。
三秒后,尽管我对这一切处于完全不理解,不了解,不清楚的三不状态,但我还是同意了。而同意的最基础原则就是,起码我有工资可以拿!
海哥悦,他身后一票兄弟,同时悦。
接下来,我被领到了搏击区。这是一片让人血液沸腾的地方,触目横扫,到处是健硕的肌肉,粗壮野蛮的大腿,强悍的拳头。
一阵阵,震耳的击打沙包音传来。
我目光一移,很快被一位大哥吸引。
大哥赤了上身,皮肤呈现的是古铜。那一身的肌肉呀,真跟李小龙差不多。他咬了牙,站在那样,抬腿,横扫。
人腰粗的大沙包仿佛遇到重击般,横腰折了一下。
海哥抱了胳膊,站在我身边,一努嘴,跟我示意说:“看到没有,咱健身房的教练,很猛的一个人。他姓铁,叫铁飞,外号大飞。早年学的是跆拳道,后又改了散打,现在玩的是泰拳。”
我听了赞说:“很强,真的很强,那一脚踢上去,不把人腰给踢折了呀。”
海哥感慨:“是很强,就是脾气太臭,还有……”
又是一脚,沙包晃荡,铁飞转头说:“老海,你这儿怎么回事。都他妈跟你说一万遍了,这批沙包得换了,你他妈当我话耳边风是怎么着。”
海哥陪笑:“大飞,那个最近不是一直有事儿吗?”
铁飞:“有个JB事儿!次奥!”
我一听,这人……怎么性子这么冲呢?
怎么感觉他比老板,还要老板呢?
正疑惑,铁飞一边解着手上缠的布条,一边奔我来了,到近处,上下打量我说:“就你?大炮?”
我笑了笑:“嗯,铁飞哥,我叫雷大炮。”
“嗯,听人说你会内家拳?”铁飞一挑眉。
我乐了下:“哈,是啊。这儿的人说我会内家拳,可我自个儿都不知道,哈哈。”
铁飞咧嘴乐了:“没用!那玩意儿,就哄人呢。跟中医一样!”
说完,悠悠转身,走了。
海哥咬牙……
稍许,海哥瞟了眼健身房的钟,他对我说:“哟,这眼瞅到饭点了。那什么,大炮,火锅行不?”
我:“这,行,我吃啥都行。”
“走,火锅去。”海哥拉了我胳膊走人。
半小时后,我跟海哥来到位于大厦楼下不远处的一个川味火锅店里。
菜上齐,海哥问喝什么酒。我白酒不行,叫了两个啤酒。海哥自个儿,要了一瓶二锅头。
酒后吐真言,这话一点不假。
海哥半瓶多的二锅头落肚,他跟我说了实话。
之所以他这么待见我,归根结底缘于他心里的那一份中华国术情节。海哥跟她姐不一样,他身体壮实,从小就爱打架。因为这个,十九岁那年,家人送他上体校学了拳击。
有一次,他们跟一个叫二兵的人打架,他们这边去了十多个人。而那边,出场的居然只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干瘦中年人。那个中年人开口说,他是二兵的舅舅,二兵如果惹到他们了,他替二兵陪个不是。希望海哥这些人,以后不要找二兵的麻烦。
海哥他们说好了要收拾二兵一通(具体原因,海哥没讲。)眼么前,对方派来个人说二兵不来了。这让他们很窝火,于是一个个叫着不同意。
中年人好心劝,让他们把火气收一下。
海哥他们来之前喝了点酒,性子冲,不仅不听劝,反而主动上前,动手开打。
海哥说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十多号人就全趴地上了。这一打,海哥酒也醒了,就问中年人,怎么把他们撂倒的。
中年人笑着说:“这是国术,道家的粗浅入门功夫。”说了这句话,中年人还说,这些人都没事儿,但现在不能行动,得在地上躺一会儿,说完中年人转身走了。
海哥当时只觉得中年人身上有股让人头皮发麻的强大气场,所以,他们没敢动。就这么在地上,躺了一会儿。
最后,约摸差不多了,一个个起身,上下检查一番,果然啥事儿都没有。
海哥服了!
打那儿以后,海哥就到处找会国术,懂内家拳的人。
这一找啊,就找了十几年。按海哥话说,找了无数的人,可全都是耍嘴皮子功夫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海哥说他一度都绝望了,认为那好像是年轻时候的幻觉,直到周总跟他提起了我。
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让海哥觉得不可思议,按他说,无论怎么分析,一个没有练过的人,都没办法,空了两手放倒五个手持凶器的恶徒。
随后,再加上周姐对我做过催眠,我说出的那些术语,愈发让海哥觉得我就是一个国术高手。
接下来,海哥跟周姐死磨硬泡,终于取得她姐的同意。最终设计了这么一出,让我到他身边来。
最后,海哥红了眼珠子,盯着我说:“兄弟,哥没别的意思,哥就想知道,咱老祖宗这五千年,打过那么多的战争。出过那么多的将军,武举人。那些都是假的吗?可如果不是假的,为啥我看不到真正会国术的人,还有太极拳。这么多年,我也听说了,那只不过是道家的一门粗浅功夫。真正的道家功夫又是什么,到底有多厉害。哥,真的想知道,真的!兄弟!”
我听了这些话,我脑子一片空白,我……我不知该说什么。
海哥咬了下牙,又独自闷了满满的一杯酒说:“兄弟!我姐说了,你好像忘了挺多的事儿。并且,还不是简单的忘,这是有人在你身上做了手脚……这个东西,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但我跟你说实话,这个世界我们看到的只是表面。”
“真的只是表面,我们都让表面给骗了。一个个有钱,有车,有房,活的好像多滋润,多么风光。其实,我们全是最大的傻子,傻B!”海哥伸手比划,神情异常激动。
我没说什么,也不知说什么。
最终,我跟海哥走了一杯啤酒。然后我说:“海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但请相信,兄弟一定会尽全力。”
海哥笑了,干掉杯中酒前,他说:“兄弟,希望有一天,你能打倒那个铁飞,干他丫的!干倒他!你要能放倒他,哥给你五万!五万!”
海哥伸出五指,一个劲地在我眼前晃悠。
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当然,不是那五万块钱让我明白的,而是海哥的心声。
海哥算是事业小有成就的年青人了,在京城,这么大的健身中心,那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海哥玩儿了,并且很成功。但他心里有这个结,一个对国术,对道门功夫的情结。
他迫切想要知道,了解这一切。那种心情,做为心理学毕业的大学僧,我特理解,真的让人抓狂。
我成了解开他心结的全部希望。
可是,我能吗?
除了一声叹息,现在我真的是什么都不会了。
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天空下起细细的小雨。
海哥要开车送我,我没让。这大哥喝酒了,心情也挺闷的,可别出啥事儿。
我给海哥打了个车,让司机给他送回家。转身,我在街上漫步雨中。就这么,走了两条街,身上淋的半湿。路过一家宠物店时,想起来要去照顾色色,就进去买了些色色爱吃的狗粮。
付了帐,刚出宠物店,身后突然响起喇叭音。回头,一辆宝石蓝的‘MINI’正开了车灯,停在雨中。
我摇了摇头,继续走,身后喇叭音又响了。
咦,难道是叫我。
我顿了下,搂了怀里狗粮,跑到驾驶室旁的车窗前。
车窗落下,露出一张天仙般的美颜。
“上车!”美颜主人一扭头。
“上车!”
好吧!我耸耸肩,绕到副驾,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厢很温暖,没有初春的寒意。我扭头,仔细打量这个白天跟我发生过‘互动’的极品妹子,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开场白。
妹子伸手,拿了一个白钢的保温杯,拧开盖子,对嘴喝了一口水。又放下保温杯,扭头,表情淡然地问:“把你胸口绳子上系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我想了下说:“为什么?”
妹子微仰头,想要说什么,但好像又无从说起,末了她幽叹说:“我知道,白天发生的事错在我身上。而我要告诉你的是,今天是我第一次受邀请到这里来指导她们上一堂有关瑜伽和冥想的课。不过,我不是瑜伽师。这是其一,其二,我搞错了更衣室。关键时候,你替我解决了尴尬,这点我表示感谢。”
“最后,我要问你的是,你脖子上系着的那个东西,是你本人的,还是别人送给你的,亦或是你从哪里捡来的?”
妹子非常冷静,态度,目地,极其的明朗。
“对不起,我不知我讲的是否正确。因为,我也是听我父母说的,这东西是小时候,邻居一个老人送给我的。”
妹子一怔,下秒她问:“你老家在哪里?”
我脱口:“东北,XX。”
妹子呆了呆,喃喃:“我晕,怎么会?”说完,她又狐疑抬头打量我说:“你…还记得,给你这个东西的老人,长什么样子吗?”
我摊手一笑:“这个,我真记不清了。”
妹子正色:“OK,现在,请你把那个东西拿出来,给我看一下,可以吗?”
伸手,从脖子里掏出来,解了系绳,递到妹子手里。
妹子接过,上下一番端详,然后指着封膜问我:“我能,把这个打开吗?”
我怔了怔,稍许又表示无所谓。
妹子麻利地拿过一个指甲钳,手法利索地将封膜开了,接着打开车厢里的灯,放到眼前,细细端详。
这个青铜圆盘我看了无数遍了。
它的直径约有六公分,厚度0.7公分。正面绘的是一个戴了道冠,穿着道袍的道士,他站在一座山峰上,负手,眺望天空,而天空则是一幅北斗七星的图案。正面的雕刻非常细腻,手法几近写实,工艺很不一般。
圆盘背面是一圈圈宛如迷宫样的图案,但它的纹理是凹陷下去的,凹槽的边缘非常明晰锐利,另外整个图案显的略凌乱,分布的毫无任何的规规。
妹子仔细地观察,渐渐我发现她好像略激动。下一秒,她伸手在身上一摸,然后我看到她居然也摸出一个跟我这个一样的青铜圆盘出来!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妹子将两块圆盘的背面比量一番,一对,我只听到啪嗒一记的轻响,随后两块原本陌生的圆盘,就这么‘合体’了!
我目睹发生的一切,有种哭笑不得的感受。
这,这怎么一档子事情哟。这……
可没等我回过神儿,妹子迅速抬头,又说了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有一点我可以确认。现在,你是我徒弟了!”
这一刻,她没说要跟我开房。
没说找个地方坐坐喝点东西吃些什么……
更加没有直接说,嗨!屌SIR,有没兴趣,跟我荡漾一个?
她用很正经的表情,很严肃的语气,郑重跟我宣布,这一刻起,我就成了她的徒弟了。
我是悟空吗?师父你是变成女人的唐僧又或妖精来拯救或诱惑我的吗?
我完全不知。
而她,神情依旧,淡然冰冷。
稍许,我略作思忖,伸手对妹子说:“那个,把青铜盘还我先……”
妹子微点下头,探如葱般玉指在圆盘边缘一切的按压,喀嚓一记脆响,合体状态中的圆盘分开了。
然后,我拿到了,那块属于我的,背面尽是凹槽的盘盘……
我小心将圆盘收好,尽量让表情变的一本正经,我对妹子说:“这怎么回事?我需要一个解释。”
妹子正色:“抱歉,在你正式拜师之前,我不能跟你吐露与这圆盘有关的任何事。”
“OK,很好。那我该怎么拜师呢?”
妹子抬腕看了下表:“如果你同意,明天早上太阳升起时,在香山我要开坛,然后你对我三叩九拜,行拜师大礼。”
我完全可以想像这副画面,当太阳升起时,我这么个小屌丝,跪拜在这个女人的脚下,砰砰砰,磕三响头,接着热泪盈眶,不无感激地说,师父,我终于找到你了!
如果这是拍戏,如果这个女孩儿带着那么一丝戏谑玩耍的心理。这或许是一个很不错的游戏。也许,我会很有兴致的参与,并跟她一起玩儿。
但现在,妹子的态度决定这绝非儿戏!
这时,我看到妹子凝视我的眼神有了一丝异样。
不是暖昧,是什么?是轻视,蔑视,瞧不起!
这很简单,对于眼前这个妹子而言,她拥有的条件,足以让一个身价不菲的高富帅跪在她的脚下。然后大叫一声,主人收下我吧。
她提出让我做她的徒弟,在她看来这根本就是一种恩赐!
小屌,你占了天大便宜还不知道吗?快快答应,跪下谢过女主的恩赐!
我可以答应!但我说服不了自已答应。
我不是什么牛X人物,我就是个二逼小屌,在这个城市里,我就是一个渣一般的存在。
我!不需要这种恩赐!同样,我无法让自已跪在一个陌生女人面前,称她为师父!
“对不起,我没办法答应你的条件。”我微笑,声音却清冷,孤傲。
这么一瞬间,窗外的雨忽然就大起来了。
女孩儿脸上写满了无尽诧异,显然我的拒绝让她感到了一丝的意外。
我又笑了下:“抱歉,如果没什么事,我要走了。”
话音落,拧头,伸手,拉车门。
一刹那,妹子忽然说话:“雷大炮,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已十六岁前的记忆究竟丢失了什么东西吗?你难道不想知道除了这个世界以外的世界是副什么样子吗?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初是谁耗尽心血,苦心栽培你吗?”
楼主 继续更新啊 &不错啊 你是道家传人不
晚上更。谢大家支持。
说实话,妹子前面讲的我没往心里去,但最后一句话,却一下子触动了我。
是谁?那个人是谁?
我停了手,拧头。
妹子很表情很真切:“拜师,然后我告诉你一切!同时,让我解开封住你记忆的东西。”
我咬了咬牙,低头想了又想,然后拿出一股子难以名状的倔劲抬头说:“不拜!”
妹子大诧!
我笑了下:“如果,你说的一切,的确存在,我会想办法,自已来寻找解开。”
说了话,我伸手推开了车窗。
雨撒我面,清冷无比。
与此同时,妹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雷大炮!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我一定要让你跪在我脚下,称我一声师父!这是你的命!你知道吗?”
我大声:“美女!你听好了!我命由我不由人!”
说了话,正要关门。
妹子:“你……你这家伙,真是气人!你……算了,你手机号多少!”
我笑了笑说:“你可以查,我无可奉告。”
砰,车门关上。拧身,漫步雨中。
走了几十步,雨越下越大了。
忽然,身后车徐徐开来,转眼停在我身边,车窗落下,妹子探了头,一边伸小手挡雨水,一边不无温柔对我说:“行了,你上车吧。”
我继续装……
妹子幽叹,末了高声说:“帅哥!淋到雨,容易生病啊,快上车吧!”
好吧,我上车。(再装逼可就过了,哈哈。)
钻进车厢,妹子递我一块毛巾。我接过,擦了脸上的雨水。
送回毛巾的一瞬间我对妹子说:“你叫什么名字?”
妹子一笑:“安小暄。”
我微笑,伸手:“雷大炮,很高兴认识你。”
妹子伸小手握我之大手,闪电话,轻握,又倏然分开。
“你性情真倔!不愧是七杀,破军,贪狼,三星聚身的家伙!孤傲难训呐!”安小暄喃喃说了,又拧头瞟我一眼:“怎么,你真不肯拜我这个师父?”
这一句,说的很是轻柔,里面透了无尽暖意。
我微笑,转过头对安小暄说:“讲一下,拜过师,你要怎样?”
安小暄淡然:“我会施针术,解开你身上被封的东西。然后,再辅助你巩固已知所学。做完这些,我的任务就完成。接下来,你该干嘛干嘛。”
我伸手拿过安小暄的保温水杯,在她惊诧的目光中,拧开盖子,喝了一口里面的东西。
是茶,奇香清冽,味极甘甜。
我喝了一大口。
安小暄目瞪口呆:“你……这,这是我的杯子,你……”
我盖上盖子,放回原处,对她一笑:“如果我不拜师呢?”
安小暄一怔,忽然咬牙恨恨说:“你只有一年半的时间,也就是十八个月,如果这十八个月内我不施针术,到时你就会变成一个白痴!”
我笑了:“说你,你会怎样?”
安小暄呆了呆:“我,我的任务就是收下你这个徒弟,如果任务没完成,我……我……”一连说了几个我字,安小暄剑眉一竖,小眼神迸出丝凶意:“你要故意为难我?”
我哈哈一笑,伸手一把抓起安小暄的手。
手掌温润绵软。
我淡然:“安小暄同学,请记住了,我的手机号是139XXXXXXXX。我再说一遍……”
“好!谢谢你的茶,我们后会有期。”
讲过,推车门,下车,大踏步行进。
不是我要故意为难这个美若天人的漂亮妹子,而是我对一切都还不确定。十六岁后,我丢失的究竟是什么。是谁不惜耗尽心血在培养我,‘他们’究竟想让我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虽然很模糊。但我确信没听错,那个声音告诉我,炮炮,你可以选择这个女孩儿做你的师父,但如果认了师父,可能一切也就结束了。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自已来揭示这一切,只是这个过程会很辛苦……
我不是怕吃苦的人!
虽然我不是饱经沧桑的大老爷们,但我深知一个道理; 舒服是给死人享受的东西,男人要学会享受疼痛,苦难,挫折和失败!
哪怕败的一无所有,再重新收拾一切重来不晚!
雨一直在下,我漫步朝老三家的方向走。途中,我担心色色饿的太久会叫,我拦了辆出租。
坐在车上,我回味了今天经历的一幕幕。
我欣然于我的选择的同时,我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惆怅。
安小暄,她会给我打电话吗?我会再次见到她吗?
但很快,我的直觉告诉我。现在,我跟她是两条平行路上的人,不可能地!
就让一切随风吧。
收音机里,钟镇涛大叔的歌声,让我感到无比轻松。
车到老三家小区门口,刚走进他家那栋楼的单元,我就听到三楼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曾经有无数家养宠物的好心人建议老三把色色的声带切了,JJ和蛋蛋割了。老三回答的很明确,如果我是你爸妈。然后我打小就把你声带和JJ切了,你会接受吗?
老三照顾色色很上心,平时这狗都不怎么叫。今儿,这估计是活生生给饿的。
我快走两步,拿出钥匙开门,点亮了灯,一眼就看到趴在宠物狗笼子里用一对哀怨眼神儿凝视我的哈士奇大狗色色。
见到我,色色开始奋力地扭动它的身体。我拿出狗粮,倒在它的餐盆里,又弄了一点清水给它喝。
打量着色色吃饱喝足,我感觉走了一路肚子有点饿了,就去冰箱里找了一包泡面,烧水简单煮下,正吃着呢,手机叫了。
拿过一看,我呆。
一串的‘#’字。
这什么情况,心理接线生哥不干了,你,你居然追到我手机上来了。
我心揣忐忑,接之。
“嗯……不要,不要啊。快,快,有人要非礼我,我,我不行了……”
诱人的娇喘,低吟。
是那么的清晰,那样的动听,那样的让人血流加速。
我狠狠吃了一口泡面,咬牙说:“继续……”
“咯咯……偏不!就不叫!”
我无语,又吃了口泡面。
在这里马上回复楼主...我是专门来帮楼主顶贴的!我就看看不说话
我身上爆起一层的鸡皮疙瘩,汗毛一根根的直竖,我忽然感觉空气变的好冷,好冷。
“你……你……你是人是鬼。”
“哼!不带这样啦,说什么鬼这样不好听的话。今天呢,跟你说话,就是想告诉你。你的好朋友老三,他要有大麻烦了,他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如果你不想他出事,就留意一下他房间的东西吧。好嘞,拜……”
嘟啊嘟……
我按了挂断键,手机屏幕亮过十秒后,唰,自行关闭。
屋子很静,客厅灯没开。黑暗中,可见色色瞪着一双绿眼儿,吐舌头,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除外,这里一丝杂音都没有。
寒意很深啊。
我打了个哆嗦!你妹儿,啥子情况哟,要不要去搞张符来贴贴?
我安静呆了那么几秒,捧碗把面汤给喝了。起身,冲到厨房,四下打量将一把菜刀握在手中。
我冲到客厅,手舞菜刀,对准空气一阵劈砍。
“哈里路亚,疾疾如律令。不对,是太上老君,疾疾如律令!妖魔鬼怪快离开,再不离开,我砍死你丫的!”
这一吼,色色跟着我一起吼。
嗷嗷嗷……
十五秒后,楼上有人开始胡意拿脚使劲的跺楼板。
这是抗议了。
我听到动静,停止胡砍,喘粗气陷到沙发上,将菜刀放下,摸过手机凝视那一串的‘#’字号码,我只觉得身上寒气逼人。
这他大爷地是闹鬼的节奏啊。
我看了又看,欲哭无泪。妈的,哥倒霉,让一女鬼给缠上了。
冷静了一会儿,我想起电话小妹讲的老三那个事儿。丢了手机,开始满房间的找。
果然,我在老三电脑桌上翻到了一个日记本,上面写着采访日程安排。
拿起一页页的翻过,在有记录的最后一页,写了这么一行字。
“哥今晚就要揭示一桩真正的灵异事件喽,哈哈哈!XXX工地,我来也!”
我先掏手机给老三打过去,结果提示我对方正处于关机状态。
我扫了眼桌子上的电脑,果断开机。
转眼,跳出登录画面,提示我输入密码。没啥说的,‘bdyjy’。提示啊,某女的汉语名字的首字母,此女,为老三心目中之YY对象。
咦不对!示意我错误。换人了?我冥思苦想,搜索我跟老三之聊天记录。两分钟后,我果断输入yudugong。
顺利登录。
看来,老三还是比较喜欢新人地!
马上去度娘那儿,搜京城,XXX工地。资料秒闪,很快显示这是一座位于京郊荒凉地带的一个在建工地。工地主要性质是建设厂房,好像是有人要投资搁这儿弄一个服装厂。
这么个在建的服装厂,会有什么邪门子事件呢?还灵异?
说实话,我这人挺唯物的,我一向推崇的是科学发展的世界观。并且,我还是某壳网站的会员,经常上去给大家做一些相关的科普工作。
但是现在……
我不得不说,我有些略懵。
好吧,不管怎么着,灵不灵异的,过去看一看,总归错不了。
主意拿定,我记下地址,起身在老三房里转了一圈,找到一把非法购置的户外生存刀,外加一个狼眼手电筒。
这些东西是老三2012年购置的装备,那会儿嚷着地球要毁,老三心系苍生,决定要好好生存下来拯救世界,于是购刀一把,物资若干。
到现在,物资早败光了,东西什么分的分,送人的送人,留下来的也没几件。
准备妥了装备。
我对下时间,晚二十二时三十分正。
拾东西,临走又给色色倒了些狗粮,然后跟它握爪告别,锁门,遁人。
外面雨停了,天地间笼了一层大雾。
我站在路边,接连等 了四个车,最终才算找到一辆出租。
谈妥了价钱,司机大哥用警惕目光瞟我一眼,末了又顺手将一个大扳手横在两腿间,这才发动车子,一路疾行。
凌晨,一时三十分,我到了目标地。
真贵呀,几百大洋,就这么没了。电话妹子,你要敢骗我,我非……非把你那什么了不可。
交了钱,司机走人,我独立弥天大雾之中,于黑沉之夜色里凝视面前一片耸立的建筑工地。
我对面,是一个用四根木杆子支起来的大门,门上拉了一个条幅,上面写着抓生产保安全之类的大字儿。在门一侧,挂了一个昏黄的小灯儿。
我静立,先是掏手机,又给老三打了遍电话。
仍旧是关机。
轰隆隆隆……喀嚓!
一记大雷搁我身后炸响,我身上根根汗毛直竖,下意识地往前一蹿。
天空中,乌云压顶,雷火闪烁。
地面上,浓雾弥漫。远处,依稀好像有汽车发动机的轰鸣音越来越近。
我本能感觉,现在不能让人发现我,我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四下打量,见不远处有成堆的建筑用木料,一排排的垒着,我猫腰快步过去,在一堆木料后边,隐藏下来。
十多秒后。一辆破烂不堪的面包车在工地门口鬼头鬼脑地停下来。
稍许,车门拉开,从上面跳下四个手里拿了锹铲之类物件的蛮横汉子。
借工地前的小灯光,我仔细打量,发现这四个汉子长的非常粗野。长相气质上,既没有农民工的朴实劲,亦没有进城务工人员的真诚感。
一个个的,尖嘴猴腮,低眉鼠目。跳下来就扭头到处打量,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透着一股子见不得人的贼性劲儿。
四人没说话,而是站在工地门口朝里打量一番。完事儿,为首一帽子哥,一挥手,领了三人,猫腰嗖嗖奔进了工地。
我皱眉忖了下,正琢磨怎么跟进,冷不丁,身后,啪,一只手,轻轻拍了下我的后背。
深更半夜啊!
哥独自搁这么个地方,又刚刚让那只‘鬼妹’给调戏了,完事儿,背后冷不丁伸一手拍哥一下。
好吧,诸位可以想想,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
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平时千万别这么闹,容易出人命。因为,人在受重度惊吓的瞬间,身体会分泌大量的肾上腺素,心跳在高峰点能狂飙到200+/分钟的时速。
体格壮的兴许还能挺住,身子骨差的,可能瞬间就挂了。
吓死,就这么来地。
我只觉得两眼一抹黑,脑袋先是一片空白。0.2秒后,身体本能做出了一系列对抗惊吓的反应,我原地拧身,以半蹲姿势做了一个古怪的转体动作,随之,抬头翻掌,对准身前,就势一推。
身后这人,反应极其的迅猛。这位原本是俯身,眼见我推,急忙抬头,后撤。
我双手化爪,猛地一抓。
就这么着,我抓到了两条腿的膝盖。
对方欲抬腿,踢我之。
我在心里低吼一句,流氓脱裤爪!两条手臂,向下一拉。
对方一扭,同时敛音低沉:“小友,你扒贫道裤子,意欲何为?”
天空闪过一道大雷。
漫天雷火中,我仰头见一四十多岁,瘦不拉叽,身披一件蓝布破旧道袍。且在脸上留了一缕山羊胡子的脏老道,正用一对略诧异的目光打量我。
而我的双手,正在老道的膝盖外的裤子上。油渍遍布的裤子,被我抓在手里,目前,裤子已经往下褪了约十余公分,上方裤腰位置,一抹暗红的大裤衩子已经初露其狰狞之容颜。
我微呆,凌乱些许,我恍如穿越……
我定了定神:“这……这位前辈,借问,这……这是什么地方?”
老道冷哼:“少年,此乃大凶之地,你等凡人,还是退去为好。”
“道长,现今是何年月。”我低沉询问。
老道冷哼,正要回……冷不下,他袍子内有一物,嗡嗡震颤作响。
随之老道伸手朝怀里一掏……
好嘛,三星小资奶白智能手机一部!
老道熟练地划了一下,放到耳朵上,边接听边说:“哦,李总吗?我已经到工地啦,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就要开坛行法,帮你把那个凶物揪出来。明天,哦不,最晚三天,你就可以顺利开工啦!”
靠!害哥白白小兴奋一回,我还以为刚才一记大雷让我穿了呢。
我讪然起身。
这时,听到电话里一中年男子在说:“哎呀,祝道长,这次真是麻烦你啦。像你这样的隐居高人,听说基本都是不出马的。”
老道:“嗯,李总,这次要不是为了修筑道观,筹措资金 ,我是绝不会下山出马的,你放心就好,此事了却,只要将钱打到帐上,我保你李总全家,千秋万代,一统京城!”
我耳听这话,打了个哆嗦。
电话里那位也打了个哆嗦。
“呃,祝道长,这个,一统就不要了,只要家里家外,平平安安,足够 ,足够。”
道长:“闲话不提,我就要进工地诛魔,我们改日见过。”
说话间,手机关掉,揣怀里,脏老道又向后一退步,伸手把裤子提了提,将腰带系紧几分。做完这一切,他拿手一捋下巴上的小胡儿,眼珠子嘀溜转了几个转儿。伸出手,一指我说:“你这少年,夜半居于此地,你意欲何为呀。”
是啊,人家听这话好像是得到工地主人授权过来诛魔地,我算干什么吃的呢?这一问,给我问住,正琢磨是否编个瞎话搪塞过去,道长发话了:“少年,你刚才打的是什么拳?”
这话问的我一愣,我不解,复又看道长。彼时,见道长正手捋须,一脸啧啧地上下打量我。
道长又说:“小伙子,成家没有?”
我摇了摇头:“单身。”
“好哇,好哇,单身好哇。啧啧……”说了话,道长眼中大放异彩。
我心里胡乱跳着,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道长进一步说:“小友可否将方才那路拳脚,再给贫道打上一遍。”
我呆呆回:“啥拳脚啊。”
老道眼珠子一转,闷声不语。忽然,他转过身,将后背露给了我。
我一呆之际,上前要请老道说一个清楚。刚走过,老道猛然说了声:“吃我一记回马拳。”
拧身,抬手一拳奔我脸上打来了。
我本能伸出左臂,往前一格,一挡,再向下一压,同时,后腿往前一拧,身体借势蹿动,右手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对准老道胸口就撞过去了。
老道伸手化掌在胸口一横,掌心正对我的拳头。我去势不减,仍旧朝前冲,这么一冲,扑通,给老道冲了个大屁股蹲儿。
老道一屁股坐地上,不怒反喜,咧嘴露牙朝我哈哈一乐,完事儿扑打一下,站起来,又冲我竖大拇指说:“形意,崩拳的功夫,高!果然真人不露相。一身的内家功夫,还没成亲。啧啧!少年呐,想不想随贫道赚大钱?”
老道又上前一步:“少年无需犹豫。老夫此番下山乃奉祖师之命,找我门一脉的正宗传人。我看你骨骼清奇,又受过高人相传,学得了一身不俗的内家功夫。你不知,这内家拳脚,实乃道门筑基之根本。哼!今后,你跟随老夫,保管你成就大事!” 我眯眼看老道,我现在终于明白,这不是我穿越,而是他穿越了……
老道这时却把脸扭了,抬头看天空,末了伸手一阵掐算,随之捋须说:“血月当空,雷火交织。今晚,这工地要出大凶啊!“
讲过,老道转头,一脸正色:“少年,怎么称呼。”
我:“在下,雷家,父母取名大炮,全名,雷大炮是也。”
老道:“贫道,空精子!三岁随师上龙虎山,闭关修习正一道法。今年四十有六,下山不足四月。”
我抱拳:“见过空精道长。”
老道一摆手:“免礼!今晚大凶,此地有妖魔出世,你速速与我一同镇压。到时,自有无尽功德与你享用。”
说了话,老道一伸手,拉了我衣袖,抬步疾行。
如果不是安小暄,如果不是海哥,如果不是鬼一样的电话激情妹子。我现在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就是将拉我衣袖的妖人一拳打翻,然后给120打电话。问附近精神病医院,有没有病人偷跑出来。
不要怪我太无情,我想,换了是你,你也会这么干地!
对吧,兄弟!
老道拉了我移进工地,这货,先是找了个没人地儿,伸手在背后的包包里一阵摸索。
我趁他摸的间隙,扫了眼天空。
空中,淡淡云雾之内,隐隐的一轮圆月,只是不知它为何变的血一般的腥红。
我一怔。扭头,忽然就看到老道从包里取出一柄黑不溜秋的木剑,外加一块印,几张鬼画符一样的符纸,除外,还有一个葫芦。
空精道长拿了葫芦,拧开盖子,张口咕咚喝了一大口里面的某种液体,然后又用嘴含住,一转头,噗!
你妹儿呀!喷了我全身,那股子味儿,像酒,又好像是中药汤子,说不出的难闻刺鼻。
我一急,正要发怒。
空精子伸手把包里的一张符纸拿出来,对空,转了一个个儿,又呸,将一口唾沫吐到符纸背上,末了念叨:“阴风凄凄,幽光淡淡,鬼魅妖崇,遁空显形,四方土地,听我号令,太上老君疾疾如律令!”
念叨完了,空精子一个虎扑到我近处,一扬手,啪将符贴我脑门子上了。
哥不是鬼,道长,你意欲何为呀。
空精子这时一拉我衣袖,低声说:“少年,鬼崇近身,而常人不觉,皆因我等肉眼无法观其形,闻其音。这一道显鬼化音符可助你见鬼显形,闻音识体。另有一道,真阳玉液,淋在你身上,寻常鬼灵皆不可上你的身。”
我听了这一番话,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空精子伸手又将葫芦口倒置,对准脑门,浇了一通的不知什么玉液,完事儿大叫一声痛快。
“少年!走!随我诛魔去罢!”
说了话,空精子一挥手,抢先一步,猫腰前行。
风吹我脑门上符纸,我微凌乱……
就这么一天,我觉得所经历之事,所见之人,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一秒前,哥还是懵懂无知的迷途小青年。
一秒后,哥就跟着这不知搁哪儿冒出来的二逼老道一起,钻进工地,降妖伏 魔了。
宁宁说过,一切,皆有可能!
现在,哥相信这句话了。
符纸挡在脸上,让人非常不舒服,于是我伸手,一把撩着符纸,一边随空精子在堆满了钢筋水泥,砖头碎石的破工地里来回转。
约摸三五分钟,在前边拿小破木剑的空精子忽然抬手,做了个禁止前进的手势,然后一拉我肩膀,就给我按地下了。
怎么着来鬼了?
我正要问,空精子伸大脏爪了一把捂了我的嘴,然后又一伸手,示意我往前边儿看。
我趴土堆后边,慢慢抻起个脖子,借朦胧之月华,就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大坑!那坑挖的极深,估计建筑商是想搁这儿弄一地下停车场什么的。然后,就在那个大坑的底部中央,端正摆放着一只……
我可以说那是一尊大锅吗?
坑底下,雾气浓郁,可这丝毫掩盖不住这尊拉轰大锅的风姿。
这东西的直径差不多有一米八了!
这玩意儿摆明是让人深埋进地底的,它露在外的部份大约三十多公分高,轮廓由于离的太远,瞧的不是很真切。只依稀可见锅口上盖了尊大大的盖子。此外搁那盖子上,好像还雕了一只不知名的头像。
我瞧了一下。
心里忽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老三呢?这一路走来,怎么不见老三人呢?
正琢磨呢,忽然就看到大锅边上,嗖嗖嗖……浮现了那么几条人影儿。
人影动作麻利,三五下,就跟猴子似的蹿到了锅盖上方,一个个蹲在那儿,拿了手里的家什事儿,止不住地敲打。
这不方才那几位贼性人士吗?
他们这是……
正忖呢,忽听有人说话。
“哎,我说猫哥,咱干脆想个招儿,给这锅搬走得了,我瞅着这玩意儿好像他妈铜做地,这卖给收破烂的,咱得赚多少钱呐。”
“滚!”好像是猫哥发话了。
“次奥,我这不也寻思弄几个钱儿嘛,你天天说盗墓,盗墓,挖来挖去,除了挖出几个骨灰盒,啥玩意儿都没…哎呀我次奥,你干啥打人呐,你打人,你啥意思。”
“行了,老四,少说两句没人拿你当哑巴。对了,猫哥,你看这个……”
这时,我瞧见四人采取一种拉翔的姿势,蹲在了锅盖上。
完事儿,一领头帽子哥,不对,应叫他猫哥了。猫哥拿了手里一个小型的兵工铲对着锅盖一阵敲打说:“这里边,有货呀……”
当了个当当当,就这么敲了几下。
“啥货?”
当了当……
猫哥使劲一抽鼻子:“他妈谁放屁了,咋这么臭呢?”
“次奥,没,没人放屁呀,不是我,你看我干嘛。”
“哎哎,你们快看,猫哥,你瞅,这大锅的缝里咋还冒白烟儿了呢?”
我高灯下亮,在上面看的真切。
这大锅的锅盖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哧哧的往外冒白烟儿了。
那烟雾,呈的是乳白色,但闻着臭气逼人。其气味,仿佛放了半个世纪的鸡蛋一般,简直堪比大规模生化武器。
我拧头瞅了眼空精子。
老道眯眼,使劲在空中闻了闻,然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乌漆抹黑的罗盘。
他把罗盘一拿出来,我就见到上面的指针跟上了发条似的,嗖嗖嗖,转的那叫一个快呀。估计其速度,基本可以达到每分钟1500转儿了。
空精子傻眼了。
他瞅了瞅锅盖上的白气儿,又瞟了瞟罗盘,接着双使劲抽动下鼻子,一脸哭腔地说:“戳达母娘!这不是鬼,这……这怎么是尸。”
我一怔,压低声音问:“道长,难不成,我们遇到僵尸了?”
空精子抬头望天,抹把脸说:“要是僵尸,那倒也罢,那个好除。怕就怕是,怨尸。”
我得承认,个人就‘尸体’这一块,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和研究。个人在此之前,认为人挂如灯灭。挂了就是挂了,挂了以后,依不同的民族风俗,宗教信仰,有不同的处理方法,可这个怨尸?
空精子一把拉住我手,咬牙,艰难说:“少年!老夫现在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我怔了怔:“道长请讲。”
空精子哆嗦个脸,瞟了眼大坑,又扭头说:“少年,咱们马上就要摊大事儿了!你我之间,师徒缘分已尽。眼下,我要启程回山,到观内禀告师父这里发生的情况。小友!我们就此别过!”
你这老家伙,这是要溜呀。
我一把就给老道衣服袖子给扯住了。
我咬牙恨恨说:“你想干嘛?”
空精子眼珠子一转:“少年呐,形势逼人,这不是我等扬名立腕之时机。这怨尸非比寻常,不弄死几十号人,它不带算完地。不过呢,怨尸怕阳光,只要天一亮,太阳出来了,嘿嘿,它就没得跑喽。”
我继续咬牙:“那也不行,那锅上还有人呢。”
空精子:“无量天尊,此等倒斗之辈,由他自生自灭罢,贫道去也。”
去你大爷!
我一把就给老道脖子给扳住了。
老道一使劲儿:“小样儿,敢拦道爷我,我!我弄死你个小东西。”
好嘛,这会儿我也不是他徒弟了,改称小东西了。
空精子胳膊肘一使劲,往后一捅。
我不知怎地,两只手很自然就顺着老道腋窝下边反穿上来,然后,手掌交叠,压在了他后脖子上。
“哎呀,还会锁人呐,小瞧了。”
老道低了下头,吭哧喘粗气儿。
我压低声音说:“死牛鼻子你给我听好了,你也不知道你这货会不会道术,但既然你出现了,今儿就别想一走了之。告诉你,我一兄弟也来到这里了,他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就这么一个兄弟,今天无论如何,你也得跟我一起把他给找着。”
空精子呃…呃……:“老夫的脖子,老夫脖子呀。”
我一使劲儿,两手往下一压。
空精子:“打住!打住,老夫服了,三清在上,老夫起誓,绝不再逃走了。”
我松开了手。
空精子伸手揉了揉脖子,眼珠子一瞪,忽然指我身后说:“怨尸。”
我一回头。
老家伙,撒丫子开跑啊。
听到脚步声,我猛一转身,两脚一较力,不知怎么,身体嗖的一下,蹿出去好远,直接就将老道脖领子给揪住了。
老道不跑了,当下扭头,笑嘻嘻地说:“少年,老夫试你身手呢。”
“试你大爷!”我握拳在他眼前一晃。
老道抱拳:“少年身手了得,一看就知道深得明师传授。这样,如若少年不嫌弃,老夫愿拜少年为师!”
我无语了。
三分钟前,他是我师父。三分钟后,我成他师父了。
这货……我估摸,他身上的不靠谱指数高达百分之99.75
但话又说回来,这货方才比划那么两下子,还有……我一低头,看到空精子怀里,紧紧搂了一个包包。
我一把抢过。
空精子大急:“别,有话好商量,别动,别动这包,千万别。”
我没管那么多,信手打开一瞧,里面居然是一枚巴掌大小,四四方方的铜印。
空精子傻眼了。
我有主意了:“这么着,道长,这块印,我就帮你保管着,等找到我兄弟,我再把它还给你。”
空精子拖了哭腔说:“别地呀,少年英雄,你……你……哎!罢了罢了,就先放在你那里吧。”
我虽然不知道大印是什么东西,但一来这玩意儿挺沉,危机时候,可以用衣服兜住做流星锤来用,适合远距离战斗。
我把衣服脱下来,将大印放到一袖管里,再打了个死结,这就算齐活了。
空精子在一旁看的冷笑:“少年,看不出你精于此道,想必日常也是个好勇斗狠之辈吧。”
我一呲牙:“算你猜对了,小哥我就是一混子!”
空精子拍手:“苦哇!流年不利,居然遇上了小流氓。”
我冷了个笑,掂了手里简版流星锤,转身走了两步,一抬头,瞬间给我吓到了。
就我跟空精子斗狠的这么三两分钟,坑底形势陡然急转。
那白气冲天弥漫不说,大铁锅的盖子居然在微微颤抖……
喀喀喀……
一记记的金属摩擦音传来,刺的耳根子都发痒。
再看坑底,熏天的臭气中,猫哥倒斗四人团队改变了蹲坐的姿势,一个个仿佛仿佛磕头虫,跪在那里,砰砰砰,将头胡乱磕着。
我看的头皮发麻,伸手扯来空精子,指着坑底对他说:“这怎么个情况?”
空精子脸色发白,颤着手指向大坑说:“惨,惨喽,怨尸这是要出来了。”
“怨尸?在哪儿呢?”
空精子一咬牙,伸手将我脸上的符往下一搭。
引用 (106)楼
这么快就太监
不行俺有事吗?什么太监不太监的,可不行说这样的话啊~
快看,坑底上飘动的是啥。
我睁眼,看到的却是一片黑呼呼的符纸。
“看不见呐。”
“哎哟!哪个要你睁眼看了,你闭眼来看。人睁的那双眼睛,是一对拙眼,只能见着寻常物事。闭了眼,才是法眼。”
我按老道说的,把眼睛一闭。
瞬间脑子里嗡的一声响,仿佛捅了马蜂窝,震的耳朵发疼。响声过了,我忽然发现眼前朦胧着好像透出了一丝光,但却又不真切。
我摇了摇脑袋,这下好了,唰的一下!
我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里的天地,到处笼罩着一股介于蓝和白之间的柔和光泽。沙石、建筑、钢筋的表面好像长起了绒毛,浮动着一缕缕,极细极细的触须。而空中,不时闪却一抹又一抹的蓝白光芒,它们有的附着在这些触须上,有的一闪而逝,有的干脆躲到石头,砖堆的后面。
再看坑底,那只大锅呈现的是一种灰铅光泽,在它上方,有五个人,其中四个,身体发出不动的光晕,但那些光晕看上去很淡,如同火烛般,在风中随意地凌乱舞动。
咦,不对,倒斗小团伙,明明是四个人好不好,五个人……
我仔细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如烙铁般,通红的人形东西如一抹幽影儿,不时地在那四个人的身前身后到处乱闪。那道影子,每动一次,它的光亮就增强一分,同时那四个人身上的光晕,相应就弱了几分。
难道,那个红影儿,就是老道嘴里说的怨尸。
这时,老道伸手啪在我肩上拍了一下,示意我伏底,同时他说:“看到那条红色的尸灵了吗?这个家伙可不好对付啊,它有形,有灵。它的形就是尸体,肉身。灵身就是那个红影儿。这么个玩意儿,可比一般的凶鬼要难缠。”
我说:“看到了,对了,那散在四周,一个个像触须似的是什么东西?”
“啊……”老道惊了一 句。
“你连浮灵都能看到?”
我怔了下:“什么叫浮灵。”
“哎哟,浮灵就是鬼魂游灵呀什么的破碎了后,散在空中的灵力。这个东西很微弱的,除非……”
话没说完,我猛地感觉眼前一抹黑,接着有只手把我的符给撩起来了。
老道瞪一双眼睛仔细瞅我说:“你身上有修行,有道行!”
我推开空精子的手说:“别扯这个,想办法,怎么救人,那四个人眼瞅就要没命了。”
空精子:“救个啥哟,让尸灵缠身,顶多再有半个时辰,生魂就给吞光喽。”
我听不懂空精子的术语,只觉得纵使是盗墓的贼人,也不致于白白受死。
心意一定,伸手捞了块砖头,运了力对准大铁锅就扔去了。
这一下,砸的尸灵通体一震。
于此同时,我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胆,一下子站起身,拎起包了铜印的衣服,扯嗓子吼:“我次奥你大爷!你个死玩意儿,有本事你来呀,我他X的跟你单挑。”
嗷……咯咯咯咯。
红色尸灵先是一声轻吼,然后爆出一串的怪笑,笑过,这家伙突然嗖……
一瞬间,这货就出现在我眼前了。
我打了个激灵。
这玩意儿看上去,足有三四米高,然后脑瓜子猛地一仰,撑起一张比洗衣盆还要大的嘴,直奔我脑袋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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