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敢说爱你你时 是什么 样的心情...

当一个女生听到男友说我爱你的时候心情会怎样?_百度知道
当一个女生听到男友说我爱你的时候心情会怎样?
提问者采纳
你想象下,你如果被表白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多半认为是开玩笑如果是情侣多半是好玩,但同时也是种诺言
提问者评价
好吧!高一时候提得无聊问题......又被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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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5条回答
既然是自己的男友那么我觉得女生的心情应该是开心的吧那个女生不喜欢自己的男朋友多说几句情话呢开心~
感动,然后怀疑会不会是不真心的,后来又不太相信,这是我的心理
我觉的女孩子很矛盾! 不知道怎么办我觉的这时不是兴奋的时候需要冷静的.要认真选择你的对和错.
要看什么人说呢??要是喜欢的人说那心情好的没得说,要是讨厌的人说会感觉反感!!
有人觉得是负担,有人觉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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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时光飞逝,那么多人,在我们的生活里来来去去,那么多事,在我们的心里难以抹去,刻骨铭心抑或风轻云淡,总有那么一种感情,说不出口,只好用文字铭记。毕业季,我们的爱情如何了结,是不是有些人,一直欠着一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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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致毕业生:在不健全的中国,如何不堕落。治愈的三味药。
原载日《独立评论》第7号
这一两个星期里,各地的大学都有毕业的班次,都有得多的毕业生离开学校去开始他们的成人事业。
学生的生活是一种享有特殊优待的生活,不劣稚一点,不脸吵闹闹,社会都能纵容他们,不肯严格的要他们负行为的责任。现在他们要撑起自己的肩膀来挑他们自己的担子了。在这个国难最紧急的年头,他们的担子真不轻!我们祝他们的成功,同时也不忍不依据自己的经验,赠他们几句送行的赠言,--虽未必是救命毫毛,也许做个防身的锦囊罢!
你们毕业之后,可走的路不出这几条:绝少数的人还可以在国内或国外的研究院继续做学术研究;少数的人可以寻着相当的职业;此外还有做官,办党,革命三条路;此外就是在家享福或者失业亲居了。
走其余几条路的人,都不能没有堕落的危险。堕落的方式很多,总括起来,约有这两大类:
第一是容易抛弃学生时代求知识的欲望。你们到了实际社会里,往往学非所用,往往所学全无用处,往往可认完全用不着学问,而一样可认胡乱混饭吃,混官吃。在这种环境里即使向来抱有求知识学问的人,也不免心灰意懒,把求知的欲望渐渐冷淡下去。况且学问是要有相当的设备的;书籍,实验室,师友的切磋指导,闲暇的工夫,都不是一个平常要糊口养家的人的能容易办到的。没有做学问的环境,又谁能怪我们抛弃学问呢?
第二是容易抛弃学生时代理想的人生的追求。少年人初次和冷酷的社会接触,容易感觉理想与事实相去太远,容易发生悲观和失望。多年怀抱的人生理想,改造的热诚,奋斗的勇气,到此时候,好像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渺小的个人在那强烈的社会炉火里,往往经不起长时期的烤炼就熔化了,一点高尚的理想不久就幻灭了。抱着改造社会的梦想而来,往往是弃甲抛兵而走,或者做了恶势的俘虏。你在那牢狱里,回想那少年气壮时代的种种理想主义,好像都成了自误误人的迷梦!从此以后,你就甘心放弃理想人生的追求,甘心做现在社会的顺民了。要防御这两方面的堕落,一面要保持我们求知识的欲望,一面要保持我们对人生的追求。
有什么好方法子呢?依我个人的观察和经验,有三种防身的药方是值得一试的。
第一个方子只有一句话:&总得时时寻一两个值得研究的问题!&问题是知识学问的老祖宗;古往今来一切知识的产生与积聚,都是因为要解答问题,--要解答实用上的困难和理论上的疑难。所谓&为知识而求知识&,其实也只是一种好奇心追求某种问题的解答,不过因为那种问题的性质不必是直接应用的,人们就觉得这是无所谓的求知识了。
我们出学校之后,离开了做学问的环境,如果没有一二个值得解答的问题在脑子里盘旋,就很难保持求学问的热心。可是,如果你有了一个真有趣的问题逗你去想他,天天引诱你去解决他,天天对你挑衅你无可奈何他,--这时候,你就会同恋爱一个女子发了疯一样,坐也坐不下,睡也睡不安,没工夫也得偷出工夫去陪她,没钱也得缩衣节食去巴结她。没有书,你自会变卖家私去买书;没有仪器,你自会典押衣物去置办仪器;没有师友,你自会不远千里去寻师访友。你只要有疑难问题来逼你时时用脑子,你自然会保持发展你对学问的兴趣,即使在最贫乏的知识中,你也会慢慢的聚起一个小图书馆来,或者设置起一所小试验室来。所以我说,第一要寻问题。脑子里没有问题之日,就是你知识生活寿终正寝之时!古人说,&待文王而兴者,凡民也。若夫豪杰之士,虽无文王犹兴。&试想伽利略 (GALIEO)和牛顿(NEWTON)有多少藏书?有多少仪器?他们不过是有问题而己。有了问题而后他们自会造出仪器来解决他们的问题。没有问题的人们,关在图书馆里也不会用书,锁在试验室里也不会有什么发现。
第二个方子也只有一句话:&总得多发展一点非职业的兴趣,&离开学校之后,大家总是寻个吃饭的职业。可是你寻得的职业未必就是你所学的,未必是你所心喜的,或者是你所学的而和你性情不相近的。在这种情况之下,工作往往成了苦工,就感觉不到兴趣了。为糊口而做那种非&性之所近而力之所能勉&的工作,就很难保持求知的兴趣和生活的理想主义。最好的救济方法只有多多发展职业以外的正当兴趣与活动。
一个人应该有他的职业,也应该有他非职业的玩艺儿,可以叫做业余活动。往往他的业余活动比他的职业还更重要,因为一个人成就怎样,往往靠他怎样利用他的闲暇时间。他用他的闲暇来打麻将,他就成了个赌徒;你用你的闲暇来做社会服务,你也许成个社会改革者;或者你用你的闲暇去研究历史,你也许成个史学家。你的闲暇往往定你的终身。英国十九世纪的两个哲人,弥儿(J.S.MILL)终身做东印度公司的秘书,然而他的业余工作使他在哲学上,经济学上,政治思想史上都占一个很高的位置; 斯宾塞(SPENCER)是一个测量工程师,然而他的业余工作使他成为前世纪晚期世界思想界的一个重镇。古来成大学问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不善用他的闲暇时间的。特别在这个组织不健全的中国社会,职业不容易适合我们的性情,我们要想生活不苦痛不堕落,只有多方发展。
有了这种心爱的玩艺,你就做六个钟头抹桌子工作也不会感觉烦闷了,因为你知道,抹了六个钟的桌子之后,你可以回家做你的化学研究,或画完你的大幅山水,或写你的小说戏曲,或继续你的历史考据,或做你的社会改革事业。你有了这种称心如意的活动,生活就不枯寂了,精神也就不会烦闷了。
第三个方法也只有一句话:&你得有一点信心。&我们生当这个不幸的时代,眼中所见,耳中所闻,无非是叫我们悲观失望的。特别是在这个年头毕业的你们,眼见自己的国家民族沉沦到这步田地,眼看世界只是强权的世界,望极天边好像看不见一线的光明--在这个年头不发狂自杀,已算是万幸了,怎么还能够保持一点内心的镇定和理想的信任呢?我要对你们说:这时候正是我们要培养我们的信心的时候!只要我们有信心,我们还有救。
古人说:&信心(FAITH)可以移山。& 又说:&只要工夫深,生铁磨成绣花针。&你不信吗?当拿破仑的军队征服普鲁士,占据柏林的时候,有一位教授叫做费希特(FICHTE)的,天天在讲堂劝他的国人要有信心,要信仰他们的民族是有世界的特殊使命的,是必定要复兴的。费希特死的时候,谁也不能预料德意志统一帝国何时可以实现。然而不满五十年,新的统一的德意志帝国居然实现了。
一个国家的强弱盛衰,都不是偶然的,都不能逃出因果的铁律的。我们今日所受的苦痛和耻辱,都只是过去种种恶因种下的恶果。我们要收获将来的善果,必须努力种现在新因。一粒一粒的种,必有满仓满屋的收,这是我们今日应有的信心。我们要深信:今日的失败,都由于过去的不努力。我们要深信:今日的努力,必定有将来的大收成。
佛典里有一句话:&福不唐捐。&唐捐就是白白的丢了。我们也应该说:&功不唐捐!&没有一点努力是会白白的丢了的。在我们看不见想不到的时候,在我们看不见的方向,你瞧!你下的种子早已生根发叶开花结果了!你不信吗? 法国被普鲁士打败之后,割了两省地,赔了五十万万法朗的赔款。这时候有一位刻苦的科学家巴斯德(PASTEUR)终日埋头在他的化学试验室里做他的化学试验和微菌学研究。他是一个最爱国的人然而他深信只有科学可以救国。他用一生的精力证明了三个科学问题:(1)每一种发酵作用都是由于一种微菌的发展; (2)每一种传染病都是一种微菌在生物体内的发展;(3)传染病的微菌,在特殊的培养之下可以减轻毒力,使他们从病菌变成防病的药苗。
这三个问题在表面上似乎都和救国大事业没有多大关系。然而从第一个问题的证明,巴斯德定出做醋酿酒的新法,使全国的酒醋业每年减除极大的损失。从第二个问题的证明巴斯德教全国的蚕丝业怎样选种防病,教全国的畜牧农家怎样防止牛羊瘟疫,又教全世界怎样注重消毒以减少外科手术的死亡率。从第三个问题的证明,巴斯德发明了牲畜的脾热瘟的疗治药苗,每年替法国农家减除了二千万法朗的大损失;又发明了疯狗咬毒的治疗法,救济了无数的生命。所以英国的科学家赫胥黎 (HUXLEY)在皇家学会里称颂巴斯德的功绩道:&法国给了德国五十万万法朗的赔款,巴斯德先生一个人研究科学的成就足够还清这一笔赔款了。& 巴斯德对于科学有绝大的信心,所以他在国家蒙奇辱大难的时候,终不肯抛弃他的显微镜与试验室。他绝不想他有显微镜底下能偿还五十万万法朗的赔款,然而在他看不见想不到的时候,他已收获了科学救国的奇迹了。
朋友们,在你最悲观失望的时候,那正是你必须鼓起坚强的信心的时候。你要深信:天下没有白费的努力。成功不必在我,而功力必不唐捐。
拟创一个活动,就是大学临毕业前,帮那些不好意思直接向他/她表白的人表白。每年都弄,从QQ、邮件到信件各种形式,而且免费呢。大家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一半忧愁,一半欣喜
一半是忧愁,
一半是欣喜。
哦,爱情!
她是如此神秘!
如静夜中的密林,
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就那样,不知不觉地,
你竟觉察不出我对你的爱!
正如我深爱这暗夜的神秘!
你却在那里,
若即若离。
喜欢注视你的名字,
喜欢看你微笑的样子
你登录上线,
都会引起我的注意
平添了一份工作:
静静地看着你
你对我若即若离,
你令我一半忧愁,一半欣喜。
&&&&&&&&&&&&&&&&&&&&&&&&&&&&&&&&&&&&&&&&&&&&&&&&&&&&&&&&&&&&&&&&(@人人小站【毕业说爱你】原创)
我见过最有力量的,是逝去的少年之爱
&&&&& 我和你分别以后才明白,原来我对你爱恋的过程全是在分别中完成的。就是说,每一次见面之后,你给我的印象都使我在余下的日子里用我愚笨的头脑里可能想到的一切称呼来呼唤你。比方说,这一次我就老想到:爱,爱呵。你不要见怪:爱,就是你啊。 你不在我眼前时,我面前就好像是一个雾沉沉、阴暗的海,我知道你在前边的一个岛上,我就喊:&爱!爱呵!&好像听见了你的回答:&爱。&&&&&&& 以前骑士们在交战之前要呼喊自己的战号。我既然是愁容骑士,哪能没有战号呢。我就傻气地喊一声:&爱,爱呵。&你喜欢傻气的人吗?我喜欢你爱我又喜欢我呢。&&&&&& 你知道吗,郊外的一条大路认得我呢。有时候,天蓝得发暗,天上的云彩白的好像一个个凸出来的拳头。那时候这条路上就走来一个虎头虎脑、傻乎乎的孩子,他长得就像我给你的那张相片上一样。后来又走过来一个又黑又瘦的少年。后来又走过来一个又高又瘦又丑的家伙,涣散的要命,出奇的喜欢幻想。后来,再过几十年,他就永远不会走上这条路了。你喜欢他的故事吗?&&&&&&&&&&&&&&&&&&&&&&&&&&&&&&&&&&&&&&&&&&&&&&&&&&&&& &&《诗人之爱》王小波
简体主义爱情
作者:刘擎&  从繁体的&愛&字中将&心&挖去,简化为现在通用的&无心&的&爱&字,这可能是现代汉字流变史中一个最富有隐喻性的事件。&  &    我一直疑惑,半个世纪前的&文字改革委员会&中,是谁竟然有如若巫师般的远见或魔力?以一个干净利落的&挖心&手术,预谋了一个浪漫爱情的葬礼,为当今兴起的&无心&之爱埋下了居心叵测的伏笔。今天,这个险恶的伏笔终于展开了其预谋的力量。无心的&爱&字已经成为时代两性文化的一个象征,昭示了一种新的亲密方式,一种挣脱了心灵负重的男女关系,我称之为&简体主义爱情&。&  &    爱情的&空心化&趋势可能是现代性的一个症候,因为所谓&心灵感受&不过是一种古代的蒙昧幻觉。西方思想传统中有所谓&心脑二元论&(mind-brain dualism)的说法,认为情感源于心灵而理智来自头脑,感情与理性的对抗也就对应于&心与脑的冲突&。但现代科学告诉我们,心脏作为身体的一种器官,并不担负任何直觉、感知和情绪的功能。将&心&还原为一个与感情无涉的身体器官,这是现代性的又一个科学判决。由此,在&解魅&之后的工具理性世界中,&心灵的感情&成为无所依托的神秘之物,累赘而麻烦,成为一种负担。&  &    现代的都市男女已经亲历或目睹了太多为心所累的爱情故事:起初动心于蛛丝马迹,痴心于想入非非;尔后醉心于欢愉又诚心于祈愿,却不免落入种种操心的细节与烦心的争执,接着,或安心于庸碌,或伤心于告别,或负心于背叛。最终,始于动心的故事几乎都逃不出一个死心的结局。不是吗?那些弥漫在城市夜空的伤感音乐,不正是在为哀悼心灵之死吟唱挽歌吗?&  &    此刻,简体的&爱&&&这个英俊的象形符号&&扮演了一个拯救伤痛的勇士,它将大脑与身体直接连通,创生了简体主义爱情的两种典型风格。一种是身体指挥大脑,见诸于各种&身体写作&文本与&一夜情&的风流韵事。另一种则是大脑控制身体,以纯粹理性的分析、判断与计算程序,将身体制作成一个诱饵,以捕捉&一条名叫旺达(兴旺发达)的鱼&。简体主义爱情不再为心所累,不再有繁重的迷茫与错乱,只有简捷的输赢与本利核算,它与心灵的唯一关系只有一个古老的衍生词:&心计&。&  &    但是,就在这篇雄辩的酷文行将结束之时,我敬慕已久的一位刀枪不入的&简写派大师&突然造访,痛诉他如何&动心&而&伤心&的故事,却毫无愧色。这使笔者大惊失色,也使本文立论遭受了致命的重创。&  &    也许,最坚定的简写派信徒也难免会失手,写成了繁体。也许,简体主义本来就是一剂病急投医的错乱药方。也许,不论我们是否愿意,爱终归是一个繁体字。
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哦,你也在这里吗?&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
爱情本来并不复杂,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不是&我爱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吗?对不起。
失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才会失望。
因为有爱,才会有期待,所以纵使失望,也是一种幸福,虽然这种幸福有点痛 如果我不爱你,我就不会思念你,我就不会妒忌你身边的异性,我也不会失去自信心和斗志,我更不会痛苦。如果我能够不爱你,那该多好。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情感和岁月也能轻轻撕碎,扔到海中,那么,我愿意从此就在海底沉默。
你的言语,我爱听,却不懂得,我的沉默,你愿见,却不明白. 你问我爱你值比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我喜欢钱,因为我没吃过钱的苦,不知道钱的坏处,只知道钱的好处。 能够爱一个人爱到问他拿零用钱的程度,都是严格的考验。
对于不会说话的人,衣服是一种语言,随身带着的是袖珍戏剧。
要做的事情总找得出时间和机会;不要做的事情总找的出藉口。 如果你不调戏女人,她说你不是一个男人;如果你调戏她,她说你不是一个上等人。
回忆永远是惆怅。愉快的使人觉得:可惜已经完了,不愉快的想起来还是伤心。
一个知己就好象一面镜子,反映出我们天性中最优美的部分。
替别人做点事,又有点怨,活着才有意思,否则太空虚了。
书是最好的朋友。唯一的缺点是使我近视加深,但还是值得的。
一个人在恋爱时最能表现出天性中崇高的品质。这就是为什么爱情小说永远受人欢迎&&不论古今中外都一样。
人因为心里不快乐,才浪费,是一种补偿作用。
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
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块乐,甜而怅惘,像忘却了的忧愁。 对于三十岁以后的人来说,十年八年不过是指缝间的事,而对于年轻人而言,三年五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一般的说来,活过半辈子的人,大都有一点真切的生活经验,一点独到的见解。他们从来没想到把它写下来,事过境迁,就此湮没了。
男人做错事,但是女人远兜远转地计划怎样做错事。女人不大想到未来&&同时也努力忘记她们的过去&&所以天晓得她们到底有什么可想的!
男人憧憬着一个女人的身体的时候,就关心到她的灵魂,自己骗自己说是爱上了她的灵魂。惟有占领了她的身体之后,他才能够忘记她的灵魂。
要是真的自杀,死了倒也就完了,生命却是比死更可怕的,生命可以无限制地发展下去,变的更坏,更坏,比当初想象中最不堪的境界还要不堪。
太大的衣服另有一种特殊的诱惑性,走起路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的地方是人在颤抖,无人的地方是衣服在颤抖,虚虚实实,极其神秘。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短的是生命,长的是磨难。 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笑,全世界便与你同声笑,哭,你便独自哭。
硕达无比的自身和这腐烂而美丽的世界,两个尸首背对背栓在一起,你坠着我,我坠着你,往下沉。 但是,酒在肚子里,事在心里,中间总好象隔着一层,无论喝多少酒,都淹不到心上去。
男人彻底懂得一个女人之后,是不会爱她的。
他看着自己的皮肉,不像是自己在看,而像是自己之外的一个爱人,深深悲伤着,觉得他白糟蹋了自己。
女人还没得到自己的一份家业,自己的一份忧愁负担与喜乐,是常常有那种注意守侯的神情的。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
善良的人永远是受苦的,那忧苦的重担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因此只有忍耐。
深情是我担不起的重担,情话只是偶然兑现的谎言。
我爱你,为了你的幸福,我愿意放弃一切--包括你。
小小的忧愁和困难可以养成严肃的人生观。
女人&&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
无用的女人是最最厉害的女人。
人生最大的幸福,是发现自己爱的人正好也爱着自己。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一首最悲哀的诗&&生与死与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的。
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可是我们偏要说:&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一生一世都别离开&。&&好象我们自己做得了主似的. 听到一些事,明明不相干的,也会在心中拐好几个弯想到你。
你死了,我的故事就结束了,而我死了,你的故事还长得很。
你年轻么?不要紧,过两年就老了 对于三十岁以后的人来说,十年八年不过是指缝间的事;而对于年轻人而言,三年五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我爱你,关你什么事?千怪万怪也怪不到你身上去。
来谈一个星期的恋爱
第一天。 你带我去那里。你曾经读过的学校,吃过的好吃的小吃店,曾常常光顾的小商店。 你牵着我,告诉我你曾经快乐的点滴,让我看到我不曾出现的年岁里,你成长的足迹。 或许还会碰到你的老师。当你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我会站在一旁微笑,还带着羞涩。 今天特别开心,因为第一次,我们一整天都在一起。
第二天。 我会早上叫你起床,带着给你买的早餐去车站等你。 虽然我不常去游乐园,但还是希望和你一起去玩一次。 因为有你在,我想尝试最刺激的东西。 在玩惊险游戏的时候抓着你的手,放声尖叫。回到地面时还要故作正经的说我一点事都没有。希望那时候你不会介意手上的抓痕。 你会给我买冰淇淋,买棉花糖。带我做摩天轮,把我像个孩子一样宠。 回来的路上,一人一只耳机听着歌,我会在你怀里睡着。
第三天。 去图书馆呆一天。 各自捧本书,给对方看好玩的故事,优美的句子,交流书中带给自己的震撼和感动。 一起去吃饭。 回来后我趴在桌上午睡,可能会没形象地流口水。希望你不要介意,小小嘲笑我一下就好。不然小心我咬你。 刚醒的时候我会犯迷糊,傻乎乎的。但一定会很开心,因为一睁眼就见到了你。
第四天。 去一个很近的我们都没有去过的城市。最好是个古镇。 能和爱的人一起去旅游一直是我的梦想。 我们彼此依靠,在那个美丽的地方。 你会给我拍漂亮的照片。 买些小玩意儿送给我。一些不贵,却很有特色的东西。
第五天。 去你家。 我给你做饭。一定很难吃,但是如果你报怨的话就换你做。吃完后还要你洗碗。 一起趴在地板上看书,听音乐。 还可以窝在沙发上看一部电影。 一定不要是深沉的,因为我太肤浅看不懂。最好是喜剧,我一定会笑得肚子疼。
第六天。 和朋友们聚会,吃饭。 饭后压马路,逛街。 一起去照大头贴。虽然我照相很难看,也想留有和你的合影。 我会留意那些成对的小饰品。可爱的,漂亮的,买下来。你一个,我一个。我一定会好好留着。以后常拿出来看看。 就把它当作你。
第七天。 最后一天。 让你过你想过的一天。 陪你自习,看你唱歌。 我就安静的在旁边呆着,能让我想象以后见不到你的时候你都在干什么。 或许我会突然就流泪,因为我特别情绪化。如果你抱抱我,摸摸我的头,我就会好起来,不让你也觉得难过。 或许我会一个人在旁边傻乐。那是因为我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或是看到了你什么奇怪的表情。如果你能被我的笑容感染,也笑起来。我会更开心。 最后, 终于要分别了。 我会要你给我最后一个拥抱。 然后让你离开。 我会看着你直到看不见,会记住你的背影。
爱,就注定了一生漂泊——刘墉
&& & & &飞机起飞了两个多钟头,心里始终不踏实,觉得好像遗忘了什么,看见有乘客拿出一卷长长的东西,才想起为纽约朋友裱好的画,竟然留在了台北。&
&& & & &便再也无法安稳,躺在椅子上,思前想后地怨自己粗心,为什么临行连卧室也没多看二眼,好大一卷画就放在床上啊!想着想着,竟有一种叫飞机回头的冲动,浑身冒出汗来,思绪是更乱了。其实一卷画算什么呢?朋友并非急着要,隔不多久又会回来,再拿也不迟,就算真急,常有人来往台美之间,托带一下,或用快递邮寄也成啊!但是,就莫名地有一种失落感,或不只因那卷画,而是失落了一种感觉。&
&& & & &从台北登车,这失落感便浓浓地罩着。行李多,一辆车不够,还另外租了一部,且找来两个学生帮着提,免得伤到自己已经困扰多时的坐骨神经。看着一包一包的行李,有小而死沉的书箱,长而厚重的宣纸,装了洪瑞麟油画和自己册页的皮箱,一件件地运进去,又提起满是摄影镜头和文件的手提箱,没想到还是遗忘了东西。&
&& & & &什么叫做遗忘呢?两地都是家,如同由这栋房子提些东西到另一栋房子,又从另一户取些回这一户。都是自己的东西,不曾短少过半样,又何所谓失落?遗忘?居然行李一年比一年多,想想真傻,像是自己找事忙的小孩子,就那么点东西,却忙不迭地搬过来搬过去,或许在他们的心中,生活就是不断地转移、不断地改变吧!&
&& & & &当然跟初回台湾的几年比,我这行李的内容是大不相同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写生册、收藏品和图书,像是今年在黄山、苏州、杭州的写生,少说也有七八册,原想只挑些精品到纽约,却一件也舍不下。书摊上订的《资治通鉴》全套、店里买的米兰昆德拉、《李可染专辑》、《两千年大趋势》,甚至自己写专栏的许多杂志,都舍不得不带。&&& & & &算算这番回纽约,再长也待不过四个月,能看得了几本(资治通鉴)?翻得了几册写生稿?放得了多少幻灯片?欣赏得了几幅收藏?便又要整装返回,却无法制止自己不把那沉重的东西,一件件地往箱里塞。据说有些人在精神沮丧时,会不断地吃零嘴、或不停地买东西,用外来的增加,充实空虚的内在,难道我这行前的狂乱,也是源于心灵的失落?&
&& & & &不是说过这样的话吗:&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其实东半球有东半球的云,西半球有西半球的彩,又何须带来带去!&但毕竟还是无法如此豁达,也便总是拖云带彩地来来去去。所以羡慕那些迁徙的候鸟,振振翼,什么也不带,顶多只是哀怨几声,便扬扬而去。待北国春暖,又振振翼,再哀唳几声,飞上归途。&
&& & & &真爱王鼎钧先生的那句话:&故乡是什么?所有故乡都是从异乡演变而来,故乡是祖先流浪的最后一站。&多么凄枪,又多么豁达啊!只是凄枪之后的豁达,会不会竟是无情?但若那无情,是能在无处用情、无所用情、用情于无,岂非近于&无用之用&的境界?至少,我相信候鸟们是没有这样境界的,所以它们的故乡,不是北国,就是南乡!当它们留在北方的时候,南边是故乡;当它们到南边,北方又成为祖先流浪的最后一站。我也没有这番无所用情的境界,正因此而东西漂泊,且带着许多有形的包袱、无形的心情!&
&& & & &曾见一个孩子,站在机场的活动履带上说:&我没有走,是它在走!&&也曾听一位定期来往于台港,两地都有家的老人说:&我没有觉得自己在旅行,旅行的是这个世界。&&这使我想起张大千先生在世时,有一次到他家,看见亲友、弟子、访客、割卜,一群又一群的人,在四周穿梭,老人端坐其间,居然有敬亭山之姿。&
&& & & &于是那忙乱,就都与他无关了,老人似乎说:&这里许多人,都因我而动,也因我而生活,我如果自己乱了方寸,甚或是对此多用些心情,对彼少几分关照,只怕反要产生不平,于是什么都这样来这样去吧!我自有我在,也自有我不在!&这不也是动静之间的另一种感悟吗?令人想起《前赤壁斌》中&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苏轼不也在动乱须臾的人生中,为自己找到一分&安心&的哲理吗?但我还是接近于陈子昂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枪然而涕下&。也便因此被这世间的俗相所牵引,而难得安宁。&
&& & & &看到街上奔驰的车子,我会为孩子们担心。看见空气污染的城市,我会为人们伤怀。甚至看见一大群孩子从校门里冲出来时,也会为他们茫茫的未来感到优心。而当我走进灿烂光华布满各色鲜花的花展时,竟为那插在瓶里的花朵神伤。因为我在每一朵盛放,如娇羞少女般的花朵下,看到了她被切断的茎,正消着鲜血。而在台北放洗澡水时,我竟然听见纽约幼女的哭声。这便是不能忘情,却又牵情太多、涉世太深的痛苦吧!多情的人,若能不涉世,便无所牵挂。只是无所牵挂的人,又如何称得上多情?&
&& & & &临行,一个初识的女孩写了首诗送我,我说以后再看吧!马上就要登机了,不论我看了之后有牵挂,或你让我看了之后有所牵挂,对我这个已经牵挂太多的人来说,都不好!只是那不见、不看、不读,何尝不是一种牵挂。&
&& & & &猛然想起,有一次在地铁车站,看见一个衣衫槛楼,躺在墙角的浪人,大声对每个走过眼前的人喊着: &你们爱自己的家,你们睡在家里面!我爱这个世界,我睡在世界的每个地方。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爱你们!&&&& & & &也便忆起前年带老母回北京,盘桓两周,疲惫地坐在返台飞机上,我说:&回家了好高兴!&又改口讲:&台北是家吗?还是停几周飞美时,可以说是回家?但是再想想,在纽约也待不多久,又要返台了!如此说来,哪里是家?&&
&& & & &&哪里有爱,哪里有牵挂,放不下,就是家。&&世界充满了美,让我牵挂;充满了爱,让我放不下。&我说:&台北是家,纽约是家,北京是家,巴黎是家,甚至小小的奈良也是家。&&
&& & & &爱,就注定了一生的漂泊!&
爱,是不能忘记的——张洁
这篇小说于1979年发表在《北京文艺》
我和我们这个共和国同年。三十岁,对于一个共和国来说,那是太年轻了。而对一个姑娘来说,却有嫁不出去的危险。&不过,眼下我倒有一个正儿八经的求婚者。看见过希腊伟大的雕塑家米伦所创造的&掷铁饼者&那座雕塑么?乔林的身躯几乎就是那尊雕塑的翻版。即使在冬天,臃肿的棉衣也不能掩盖住他身上那些线条的优美的轮廓。他的面孔黝黑,鼻子、嘴巴的线条都很粗犷。宽阔的前额下,是一双长长的眼睛。光看这张脸和这个身躯,大多数的姑娘都会喜欢他。&可是,倒是我自己拿不准主意要不要嫁给他。因为我闹不清楚我究竟爱他的什么,而他又爱我的什么?&我知道,已经有人在背地里说长道短:&凭她那些条件,还想找个什么样的?&&在他们的想象中,我不过是一头劣种的牲畜,却变着法儿想要混个肯出大价钱的冤大头。这使他们感到气恼,好像我真的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冒犯了众人的事情。&自然,我不能对他们过于苛求。在商品生产还存在的社会里,婚姻,也像其它的许多问题一样,难免不带着商品交换的烙印。&我和乔林相处将近两年了,可直到现在我还摸不透他那缄默的习惯到底是因为不爱讲话,还是因为讲不出来什么?逢到我起意要对他来点智力测验,一定逼着他说出对某事或某物的看法时,他也只能说出托儿所里常用的那种词藻:&好!&或&不好!&就这么两挡,再也不能换换别的花样儿了。&当我问起:&乔林,你为什么爱我&的时候,他认真地思索了好一阵子。对他来说,那段时间实在够长了。凭着他那宽阔的额头上难得出现的皱纹,我知道,他那美丽的脑壳里面的组织细胞,一定在进行着紧张的思维活动。我不由地对他生出一种怜悯和一种歉意,好像我用这个问题刁难了他。&然后,他抬起那双儿童般的、清澈的眸子对我说:&因为你好!&&我的心被一种深刻的寂寞填满了。&谢谢你,乔林!&&我不由地想:当他成为我的丈夫,我也成为他的妻子的时候,我们能不能把妻子和丈夫的责任和义务承担到底呢?也许能够。因为法律和道义已经紧紧地把我们拴在一起。而如果我们仅仅是遵从着法律和道义来承担彼此的责任和义务,那又是多么悲哀啊!那么,有没有比法律和道义更牢固、更坚实的东西把我们联系在一起呢?&逢到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我总是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好像我不是一个准备出嫁的姑娘,而是一个研究社会学的老学究。&也许我不必想这么许多,我们可以照大多数的家庭那样生活下去:生儿育女,厮守在一起,绝对地保持着法律所规定的忠诚&&虽说人类社会已经进入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可在这点上,倒也不妨像几千年来人们所做过的那样,把婚姻当成一种传宗接代的工具,一种交换、买卖,而婚姻和爱情也可以是分离着的。既然许多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为什么我就偏偏不可以照这样过下去呢?&不,我还是下不了决心。我想起小的时候,我总是没缘没故地整夜啼哭,不仅闹得自己睡不安生,也闹得全家睡不安生。我那没有什么文化却相当有见地的老保姆说我&贼风入耳&了。我想这带有预言性的结论,大概很有一点科学性,因为直到如今我还依然如故,总好拿些不成问题的问题不但搅扰得自己不得安宁,也搅扰得别人不得安宁。所谓&禀性难移&吧!&我呢,还会想到我的母亲,如果她还活着,她会对我的这些想法,对乔林,对我要不要答应他的求婚说些什么?&我之所以习惯地想到她,绝不因为她是一个严酷的母亲,即使已经不在人世也依然用她的阴魂主宰着我的命运。不,她甚至不是母亲,而是一个推心置腹的朋友。我想,这多半就是我那么爱她,一想到她已经离我远去便悲从中来的原因吧!&她从不教训我,她只是用她那没有什么女性温存的低沉的嗓音,柔和地对我谈她一生中的过失或成功,让我从这过失或成功里找到我自己需要的东西。不过,她成功的时候似乎很少,一生里总是伴着许许多多的失败。&在她最后的那些日子里,她总是用那双细细的、灵秀的眼睛长久地跟随着我,仿佛在估量着我有没有独立生活下去的能力,又好像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叮嘱我,可又拿不准主意该不该对我说。准是我那没心没肺,凡事都不大有所谓的派头让她感到了悬心。她忽然冒出了一句:&珊珊,要是你吃不准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我看你就是独身生活下去,也比糊里糊涂地嫁出去要好得多!&&照别人看来,做为一个母亲,对女儿讲这样的话,似乎不近情理。而在我看来,那句话里包含着以往生活里的极其痛苦的经验。我倒不觉得她这样叮咛我是看轻我或是低估了我对生活的认识。她爱我,希望我生活得没有烦恼,是不是?&&妈妈,我不想嫁人!&我这么说,绝不是因为害臊或是在忸怩作态。说真的,我真不知道一个姑娘什么时候需要做出害臊或忸怩的姿态,一切在一般人看来应该对孩子隐讳的事情,母亲早已从正面让我认识了它。&&要是遇见合适的,还是应该结婚。我说的是合适的!&&&恐怕没有什么合适的!&&&有还是有,不过难一点&&因为世界是这么大,我担心的是你会不会遇上就是了!&她并不关心我嫁得出去还是嫁不出去,她关心的倒是婚姻的实质。&&其实,您一个人过得不是挺好吗?&&&谁说我过得挺好?&&&我这么觉得。&&&我是不得不如此&&&她停住了说话,沉思起来。一种淡淡的,忧郁的神情来到了她的脸上。她那忧郁的、满是皱纹的脸,让我想起我早年夹在书页里的那些已经枯萎了的花。&&为什么不得不如此呢?&&&你的为什么太多了。&她在回避我。她心里一定藏着什么不愿意让我知道的心事。我知道,她不告诉我,并不是因为她耻于向我披露,而多半是怕我不能准确地估量那事情的深浅而扭曲了它,也多半是因为人人都有一点珍藏起来的、留给自己带到坟墓里去的东西。想到这里,我有点不自在。这不自在的感觉迫使我没有礼貌,没有教养地追问下去:&是不是您还爱着爸爸?&&&不,我从没有爱过他。&&&他爱您吗?&&&不,他也不爱我!&&&那你们当初为什么结婚呢?&&她停了停,准是想找出更准确的字眼来说明这令人费解和反常的现象,然后显出无限悔恨的样子对我说:&人在年轻的时候,并不一定了解自己追求的、需要的是什么,甚至别人的起哄也会促成一桩婚姻。等到你再长大一些、更成熟一些的时候,你才会明白你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可那时,你已经干了许多悔恨得让你感到锥心的蠢事。你巴不得付出任何代价,只求重新生活一遍才好,那你就会变得比较聪明了。人说&知足者常乐&,我却享受不到这样的快乐。&说着,她自嘲地笑了笑,&我只能是一个痛苦的理想主义者。&&莫非我那&贼风入耳&的毛病是从她那里来的?大约我们的细胞中主管&贼风入耳&这种遗传性状的是一个特别尽职尽责的基因。&&您为什么不再结婚呢?&&她不大情愿地说:&我怕自己还是吃不准自己到底要什么。&她明明还是不肯对我说真话。&我不记得我的父亲。他和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分手了。&我只记得母亲曾经很害羞地对我说过他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公子哥儿似的人物。我明白,她准是因为自己也曾追求过那种浅薄而无聊的东西而感到害臊。她对我说过:&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我常常迫使自己硬着头皮去回忆青年时代所做过的那些蠢事、错事!为的是使自己清醒。固然,这是很不愉快的,我常会羞愧地用被单蒙上自己的脸,好像黑暗里也有许多人在盯着我瞧似的。不过这种不愉快的感觉里倒也有一种赎罪似的快乐。&&我真对她不再结婚感到遗憾。她是一个很有趣味的人,如果她和一个她爱着的人结婚,一定会组织起一个十分有趣味的家庭。虽然她生得并不漂亮,可是优雅、淡泊,像一幅淡墨的山水画。文章写得也比较美,和她很熟悉的一位作家喜欢开这样的玩笑:&光看你的作品,人家就会爱上你的!&&母亲便会接着说:&要是他知道他爱的竟是一个满脸皱纹、满头白发的老太婆,他准会吓跑了。&&到了这样年龄,她绝不会是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这分明是一句遁词。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有一些引起我生出许多疑惑的怪毛病。&比如,不论她上哪儿出差,她必得带上那二十七本一套的,一九五○年到一九五五年出版的契诃夫小说选集中的一本。并且叮咛着我:&千万别动我这套书。你要看,就看我给你买的那一套。&这话明明是多余的。我有自己的一套,干嘛要去动她的那套呢?况且这话早已三令五申地不知说过多少遍了。可她还是怕有个万一时候。她爱那套书爱得简直像是得了魔症一般。&我们家有两套契诃夫小说选集。这也许说明对契诃夫的爱好是我们家的家风,但也许更多的是为了招架我和别的喜欢契诃夫的人。逢到有人想要借阅的时候,她便拿了我房间里的那套给人。有一次,她不在家的时候,一位很熟的朋友拿了她那套里的一本。她知道了之后,急得如同火烧了眉毛,立刻拿了我的一本去换了回来。&从我记事的那天起,那套书便放在她的书橱里了。别管我多么钦佩伟大的契诃夫,我也不能明白,那套书就那么百看不厌,二十多年来有什么必要天天非得读它一读不可?&有时,她写东西写累了,便会端着一杯浓茶,坐在书橱对面,瞧着那套契诃夫小说选集出神。要是这个时候我突然走进了她的房间,她便会显得慌乱不安,不是把茶水泼了自己一身,便是像初恋的女孩子,头一次和情人约会便让人撞见似地羞红了脸。&我便想:她是不是爱上了契诃夫?要是契诃夫还活着,没准真会发生这样的事。&当她神志不清,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那套书&&&她已经没有力气说出&那套契诃夫小说选集&这样一个长句子。不过我明白她指的就是那一套。&&&还有,写着,&爱,是不能忘记的&&&笔记本、和我,一同火葬。&&她最后叮咛我的这句话,有些,我为她做了,比如那套书。有些,我没有为她做,比如那些题着&爱,是不能忘记的&笔记本子。我舍不得。我常想,要是能够出版,那一定是她写过的那些作品里最动人的一篇,不过它当然是不能出版的。&起先,我以为那不过是她为了写东西而积累的一些素材。&因为它既不像小说,也不像札记;既不像书信,也不像日记。&只是当我从头到尾把它们读了一遍的时候,渐渐地,那些只言片语与我那支离破碎的回忆交织成了一个形状模糊的东西。经过久久的思索,我终于明白,我手里捧着的,并不是没有生命、没有血肉的文字,而是一颗灼人的、充满了爱情和痛苦的心,我还看见那颗心怎样在这爱情和痛苦里挣扎、熬煎。二十多年啦,那个人占有着她全部的情感,可是她却得不到他。她只有把这些笔记本当做是他的替身,在这上面和他倾心交谈。每时,每天,每月,每年。&难怪她从没有对任何一个够意思的求婚者动过心,难怪她对那些说不出来是善意的愿望或是恶意的闲话总是淡然地一笑付之。原来她的心已经填得那么满,任什么别的东西都装不进去了。我想起&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诗句,想到我们当中多半有人不会这样去爱,而且也没有人会照这个样子来爱我的时候,我便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怅惘。&我知道了三十年代末,他在上海做地下工作的时候,一位老工人为了掩护他而被捕牺牲,撇下了无依无靠的妻子和女儿。他,出于道义,责任,阶级情谊和对死者的感念,毫不犹豫地娶了那位姑娘。逢到他看见那些由于&爱情&而结合的夫妇又因为为&爱情&而生出无限的烦恼的时候,他便会想:&谢天谢地,我虽然不是因为爱情而结婚,可是我们生活得和睦、融洽,就像一个人的左膀右臂。&几十年风里来、雨里去,他们可以说是患难夫妻。&他一定是她那机关里的一位同志。我会不会见过他呢?从到过我家的客人里,我看不出任何迹象,他究竟是谁呢?&大约一九六二年的春天,我和母亲去听音乐会。剧场离我们家不太远,我们没有乘车。&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人行道旁边。从车上走下来一个满头白发、穿着一套黑色毛呢中山装的、上了年纪的男人。那头白发生得堂皇而又气派!他给人一种严谨的,一丝不苟的、脱俗的、明澄得像水晶一样的印象。特别是他的眼睛,十分冷峻地闪着寒光,当他急速地瞥向什么东西的时候,会让人联想起闪电或是舞动着的剑影。要使这样一对冰冷的眼睛充满柔情,那必定得是特别强大的爱情,而且得为了一个确实值得爱的女人才行。&他走过来,对母亲说:&您好!钟雨同志,好久不见了。&&&您好!&母亲牵着我的那只手突然变得冰凉,而且轻轻地颤抖着。&他们面对面地站着,脸上带着凄厉的、甚至是严峻的神情,谁也不看着谁。母亲瞧着路旁那些还没有抽出嫩芽的灌木丛。他呢,却看着我:&已经长成大姑娘了。真好,太好了,和妈妈长得一样。&&他没有和母亲握手,却和我握了握手。而那手也和母亲的手一样,也是冰冷的,也是轻轻地颤抖着的。我好像变成了一路电流的导体,立刻感到了震动和压抑。我很快地从他的手里抽出我的手,说道:&不好,一点也不好!&&他惊讶地问我:&为什么不好?&或许我以为他故作惊讶。&因为凡是孩子们说了什么直率得可爱的话的时候,大人们都会显出这副神态的。&我看了看妈妈的面孔。是,我真像她。这让我有些失望:&&因为她不漂亮!&&他笑了起来,幽默地说:&真可惜,竟然有个孩子嫌自己的母亲不漂亮。记得吗?五三年你妈妈刚调到北京,带你来机关报到的那一天?她把你这个小淘气留在了走廊外面,你到处串楼梯,扒门缝,在我房间的门上夹疼了手指头。你哇啦哇啦地哭着,我抱着你去找妈妈?&&&不,我不记得了。&我不大高兴,他竟然提起我穿开裆裤时代的事情。&&啊,还是上了年纪的人不容易忘记。&他突然转身向我的母亲说:&您最近写的那部小说我读过了。我要坦率地说,有一点您写得不准确。您不该在作品里非难那位女主人公&&要知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感情原没有什么可以非议的地方,她并没有伤害另一个人的生活,&&其实,那男主人公对她也会有感情的。不过为了另一个人的快乐,他们不得不割舍自己的爱情&&&&这时,有一个交通民警走到停放小汽车的地方,大声地训斥着司机,说车停的不是地方。司机为难地解释着。他停住了说话,回头朝那边望了望,匆匆地说了声:&再见!&便大步走到汽车旁边,向那民警说:&对不起,这不怪司机,是我&&&&我看着这上了年纪的人,也俯首贴耳地听着民警的训斥,觉得很是有趣。当我把顽皮的笑脸转向母亲的时候,我看见她是怎样地窘迫呀!就像小学校里一个一年级的小女孩,凄凄惶惶地站在那严厉的校长面前一样,好像那民警训斥的是她而不是他。&汽车开走了,留下了一道轻烟。很快地,就连这道轻烟也随风消散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我,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很快地忘记。&现在分析起来,他准是以他那强大的精神力量引动了母亲的心。那强大的精神力量来自他那成熟而坚定的政治头脑,他在动荡的革命时代里出生入死的经历,他活跃的思维,工作上的魄力,文学艺术上的素养&&而且&&说起来奇怪,他和母亲一样喜欢双簧管。对了,她准是崇拜他。她说过,要是她不崇拜那个人,那爱情准连一天也维持不下。&至于他爱不爱我的母亲,我就猜不透了。要是他不爱她,为什么笔记本里会有这样一段记载呢?&&这礼物太厚重了。不过您怎么知道我喜欢契诃夫呢?&&&你说过的!&&&我不记得了。&&&我记得。我听到你有一次在和别人闲聊的时候说起过。&&原来那套契诃夫小说选集是他送给母亲的。对于她,那几乎就是爱情的信物。&没准儿,他这个不相信爱情的人,到了头发都白了的时候才意识到他心里也有那种可以称为爱情的东西存在,到了他已经没有权力去爱的时候,却发生了这足以使他献出全部生命的爱情。这可真够凄惨的。也许不只是凄惨,也许还要深刻得多。&关于他,能够回到我的记忆里来的就是这么一小点。&她那迷恋他,却又得不到他的心情有多么苦呀!为了看一眼他乘的那辆小车、以及从汽车的后窗里看一眼他的后脑勺,她怎样煞费苦心地计算过他上下班可能经过那条马路的时间;每当他在台上做报告,她坐在台下,隔着距离、烟雾、昏暗的灯光、窜动的人头,看着他那模糊不清的面孔,她便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凝固了,泪水会不由地充满她的眼眶。为了把自己的泪水瞒住别人,她使劲地咽下它们。逢到他咳嗽得讲不下去,她就会揪心地想到为什么没人阻止他吸烟?担心他又会犯了气管炎。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离她那么近而又那么遥远?&他呢,为了看她一眼,天天,从小车的小窗里,眼巴巴地瞧着自行车道上流水一样的自行车辆,闹得眼花缭乱;担心着她那辆自行车的闸灵不灵,会不会出车祸;逢到万一有个不开会的夜晚,他会不乘小车,自己费了许多周折来到我们家的附近,不过是为了从我们家的大院门口走这么一趟;他在百忙中也不会忘记注意着各种报刊,为的是看一看有没有我母亲发表的作品。&在他的一生中,一切都是那么清楚、明确,哪怕是在最困难时刻。但在这爱情面前却变得这样软弱,这样无能为力。&这在他的年纪来说,实在是滑稽可笑的。他不能明白,生活为什么偏偏是这样安排着的?&可是,临到他们难得地在机关大院里碰了面,他们又竭力地躲避着对方,匆匆地点个头便赶紧地走开去。即使这样,也足以使我母亲失魂落魄,失去听觉、视觉和思维的能力,世界立刻会变成一片空白&&如果那时她遇见一个叫老王的同志,她一定会叫人家老郭,对人家说些连她自己也听不懂的话。&她一定死死地挣扎过,因为她写道:&我们曾经相约:让我们互相忘记。可是我欺骗了你,我没有忘记。我想,你也同样没有忘记。我们不过是在互相欺骗着,把我们的苦楚深深地隐藏着。不过我并不是有意要欺骗你,我曾经多么努力地去实行它。有多少次我有意地滞留在远离北京的地方,把希望寄托在时间和空间上,我甚至觉得我似乎忘记了。可是等到我出差回来,火车离北京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简直承受不了冲击得使我头晕眼花的心跳,我是怎样急切地站在月台上张望,好像有什么人在等着我似的。&不,当然不会有。我明白了,什么也没有忘记,一切都还留在原来的地方。年复一年,就跟一棵大树一样,它的根却越来越深地扎下去,想要拔掉这生了根的东西实在太困难了,我无能为力。&每当一天过去,我总是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或是夜里突然从梦中惊醒: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清清楚楚地意识到:没有你!于是什么都显得是有缺陷的,不完满,而且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弥补的。我们已经到了这一生快要完结的时候了,为什么还要像小孩子一样地忘情?为什么生活总是让人经过艰辛的跋涉之后才把你追求了一生的梦想展现在你的眼前?而这梦想因为当初闭着眼睛走路,不但在叉道上错过了,而且这中间还隔着许多不可逾越的沟壑。&对了,每每母亲从外地出差回来,她从不让我去车站接她,她一定愿意自己孤零零地站在月台上,享受他去接她的那种幻觉。她,头发都白了的、可怜的妈妈,简直就像个痴情的女孩子。&那些文字并没有多少是叙述他们的爱情的,而多半记载的都是她生活里的一些琐事:她的文章为什么失败,她对自己的才能感到了惶惑和猜疑;珊珊(就是我)为什么淘气,该不该罚她;因为心神恍惚她看错了戏票上的时间,错过了一场多么好的话剧;她出去散步,忘了带伞,淋得像个落汤鸡&&她的精神明明日日夜夜都和他在一起,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其实,把他们这一辈子接触过的时间累计起来计算,也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而这二十四小时,大约比有些人一生享受到的东西还深,还多。莎士比亚笔下的朱丽叶说过:&我不能清算我财富的一半。&大约,她也不能清算她的财富的一半。&似乎他在文化大革命中死于非命。也许因为当时那种特定的历史条件,这一段的文字记载相当含糊和隐晦。我奇怪我那因为写文章而受着那么厉害的冲击的母亲,是用什么办法把这习惯坚持下来的?从这隐晦的文字里,我还是可以猜得出,他大约是对那位红极一世,权极一时的&理论权威&的理论提出了疑问,并且不知对谁说过,&这简直就是右派言论。&从母亲那沾满泪痕的纸页上可以看出,他被整得相当惨,不过那老头子似乎十分坚强,从没有对这位有大来头的人物低过头,直到死的时候,留下来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就是到了马克思那里,这个官司也非打下去不可。&&这件事一定发生在一九六九年的冬天,因为在那个冬天里,还刚近五十岁的母亲一下子头发全白了。而且,她的臂上还缠上了一道黑纱。那时,她的处境也很难。为了这条黑纱,她挨了好一顿批斗,说她坚持四旧,并且让她交代这是为了谁?&&妈妈,这是为了谁?&我惊恐地问她。&&为一个亲人!&然后怕我受惊似地解释着,&一个你不熟悉的亲人!&&&我要不要戴呢?&她做了一个许久都没有对我做过的动作,用手拍了拍我的脸颊,就像我小的时候她常做的那样。她好久都没有显出过这么温柔的样子了。我常觉得,随着她的年龄和阅历的增长,特别是那几年她所受过的折磨,那种温柔的东西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也或许是被她越藏越深了,以致常常让我感到她像个男人。&她恍惚而悲凉地笑了笑,说:&不,你不用戴。&&她那双又干又涩的眼睛显得没有一点水份,好像已经把眼泪哭干了。我很想安慰她,或是做点什么使她高兴的事。她却对我说:&去吧!&&我当时不知为什么生出了一种恐怖的感觉,我觉得我那亲爱的母亲似乎有一半已经随着什么离我而去了。我不由地叫了一声:&妈妈!&&我的心情一定被我那敏感的妈妈一览无余地看透了。她温和地对我说:&别怕,去吧!让我自己呆一会儿。&&我没有错,因为她的确这样地写着:&你去了。似乎我灵性里的一部分也随你而去了。&我甚至不能知道你的下落,更谈不上最后看你一眼。我也没有权利去向他们质询,因为我既不是亲眷又不是生前友好&&我们便这样地分离了。我恨不能为你承担那非人间的折磨,而应该让你活下去!为了等到昭雪的那一天,为了你将重新为这个社会工作,为了爱你的那些个人们,你都应该活着啊!我从不相信你是什么三反分子,你是被杀害的、最优秀者中间的一个。假如不是这样,我怎么会爱你呢?我已经不怕说出这三个字。&纷纷扬扬的大雪不停地降落着。天哪,连上帝也是这样地虚伪,他用一片洁白覆盖了你的鲜血和这谋杀的丑恶。&我从没有拿我自己的存在当成一回事。可现在,我无时不在想,我的一言一行会不会惹得你严厉地皱起你那双浓密的眉毛?我想到我要好好地活着,好好地生活,像你那样,为我们这个社会&&它不会总像现在这样,惩罚的利剑已经悬在那帮狗男女的头上&&真正地做一点工作。&我独自一人,走在我们唯一一次曾经一同走过的那条柏油小路上,听着我一个人的脚步声在沉寂的夜色里响着、响着&&我每每在这小路上徘徊、流连,哪一次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使我肝肠寸断。那时,你虽然也不在我身边,但我知道,你还在这个世界上,我便觉得你在伴随着我,而今,你的的确确不在了,我真不能相信。&我走到了小路的尽头,又折回去,重新开始,再走一遍。&我弯过那道栅栏,习惯地回头望去,好像你还站在那里,向我挥手告别。我们曾淡淡地、心不在焉地微笑着,像两个没有什么深交的人,为的是尽力地掩饰住我们心里那镂骨铭心的爱情。那是一个没有一点诗意的初春的夜晚,依然在刮着冷峭的风。我们默默地走着,彼此离得很远。你因为长年害着气管炎,微微地喘息着。我心疼你,想要走得慢一点,可不知为什么却不能。我们走得飞快,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们去做,我们非得赶快走完这段路不可。我们多么珍惜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散步&,可我们分明害怕,怕我们把持不住自己,会说出那可怕的、折磨了我们许多年的那三个字:&我爱你&。除了我们自己,大概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活着的人会相信我们连手也没有握过一次!更不要说到其它!&不,妈妈,我相信,再没有人能像我那样眼见过你敞开的灵魂。&啊,那条柏油小路,我真不知道它是那样充满了辛酸的回忆的一条小路。我想,我们切不可忽略世界上任何一个最不起眼的小角落,谁知道呢?那些意想不到的小角落会沉默地缄藏着多少隐秘的痛苦和欢乐呢?&难怪她写东西写得疲倦了的时候,她还会沿着我们窗后的那条柏油小路慢慢地踱来踱去。有时是彻夜不眠后的清晨,有时甚至是月黑风高的夜晚,哪怕是在冬天,哪怕峭厉的风像发狂的野兽似地吼叫,卷着沙石噼哩叭啦地敲打着窗棂&&那时,我只以为那不过是她的一种怪僻,却不知她是去和他的灵魂相会。&她还喜欢站在窗前,瞅着窗外的那条柏油小路出神。有一次,她显出那样奇特的神情,以致我以为柏油小路上走来了我们最熟悉的、最欢迎的客人。我连忙凑到窗前,在深秋的傍晚,只有冷风卷着枯黄的落叶,飘过那空荡荡的小路的路面。&好像他还活着一样,用文字和他倾心交谈的习惯并没有因为他的去世而中断。直到她自己拿不起来笔的那一天。在最后一页上,她对他说了最后的话:&我是一个信仰唯物主义的人,现在我却希冀着天国。倘若真有所谓天国,我知道,你一定在那里等待着我。我就要到那里去和你相会,我们将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分离。再也不必怕影响另一个人的生活而割舍我们自己。亲爱的,等着我,我就要来了&&。&我真不知道,妈妈,在她行将就木的这一天,还会爱得那么沉重。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是镂骨铭心的。我觉得那简直不是爱,而是一种疾痛,或是比死亡更强大的一种力量。假如世界上真有所谓不朽的爱,这也就是极限了。她分明至死都感到幸福:她真正地爱过。她没有半点遗憾。&如今,他们的皱纹和白发早已从碳水化合物变成了其它的什么元素。可我知道,不管他们变成什么,他们仍然在相爱着。尽管没有什么人间的法律和道义把他们拴在一起,尽管他们连一次手也没有握过,他们却完完全全地占有着对方。&那是任什么都不能使他们分离的。哪怕千百年过去,只要有一朵白云追逐着另一朵白云;一棵青草傍依着另一棵青草;一层浪花打着另一层浪花;一阵轻风紧跟着另一阵轻风&&相信我,那一定就是他们。&每每我看着那些题着&爱,是不能忘记的&笔记本,我就不能抑制住自己的眼泪。我哭,这不止一次地痛哭,仿佛遭了这凄凉而悲惨的爱情的是我自己。这要不是大悲剧就是大笑话。别管它多么美,多么动人,我可不愿意重复它!&英国大作家哈代说过:&呼唤人的和被呼唤的很少能互相应答。&我已经不能从普通意义上的道德观念去谴责他们应该或是不应该相爱。我要谴责的却是:为什么当初他们没有等待着那个呼唤着自己的灵魂?&如果我们都能够互相等待,而不糊里糊涂地结婚,我们会免去多少这样的悲剧哟!&到了共产主义,还会不会发生这种婚姻和爱情分离着的事情呢?既然世界是这么大,互相呼唤的人也就可能有互相不能应答的时候,那么说,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可是,那是多么悲哀啊!可也许到了那时,便有了解脱这悲哀的办法!&我为什么要钻牛角尖呢?&说到底,这悲哀也许该由我们自己负责。谁知道呢?也说不定还得由过去的生活所遗留下来的那种旧意识负责。因为一个人要是老不结婚,就会变成对这种意识的一种挑战。有人就会说你的神经出了毛病,或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私,或是你政治上出了什么问题,或是你刁钻古怪,看不起凡人,不尊重千百年来的社会习惯,你准是个离经叛道的邪人&&&总之,他们会想出种种庸俗无聊的玩意儿来糟蹋你。于是,你只好屈从于这种意识的压力,草草地结婚了事。把那不堪忍受的婚姻和爱情分离着的镣铐套到自己的脖子上去,来日又会为这不能摆脱的镣铐而受苦终身。&我真想大声疾呼地说:&别管人家的闲事吧!让我们耐心地等待着,等着那呼唤我们的人,即使等不到也不要糊里糊涂地结婚!不要担心这么一来独身生活会成为一种可怕的灾难。要知道,这兴许正是社会生活在文化、教养、趣味&&等等方面进化的一种表现!&
人出生两次吗?
头一次是在人开始生活的那一天;&第二次则是在萌发爱情的那一天。&
如果你是石头,便应当做磁石;&如果你是植物,便应当做含羞草;&如果你是人,便应当做意中人。&
美丽开在你的脸上,&爱情开在你心中。&爱情从回顾过去与憧憬未来中汲取养份。&爱人而不被人爱是最大的不幸。&
天生万物中,&放出最大的光明的是人心,&不幸的是,&制造最深的黑暗的也是人心。&女人是非常完美的恶魔。&
只要有了仇恨,&一个女人就抵得上十个男人。&纯洁的拥抱,胜过千言万语。&
把宇宙缩减到唯一的一个人,&把唯一的一个人扩张到上帝,&
这才是爱!&
你也老大不小了,给自己找个伴儿吧!
有时候,找个异性,不如找个宠物来的简单吧!
一生一会——林清玄
&& & & &我喜欢茶道里关于&一生一会&的说法。意思是说,我们每次与朋友对坐喝茶,都应该生起很深的珍惜。因为一生里能这样的喝茶可能只有这一回,一旦过了,就再也不可得了。&
&& & &&一生只有这一次聚会,一生只有这一次 相会,使我们在喝茶的时候,会沉入一种疼惜与深刻,不至于错失那最美好的因缘。&
&& & &&生命虽然无常,但并不至于太短暂,与好朋友也可能会常常对做喝茶,但是每一次的喝茶都是仅有的一次,每一日相会都和过去,未来的任何一次不同。&
&& & &&&有时,人的一生只为了某一个特别的相会。&这是我喜欢写了送给朋友的句子。&
与喜欢的人相会,总是这样短暂,可是为了这样短暂的相会,我们已经走过人生的漫漫长途,遭受过数不清的雪雨风霜,好不容易,熬到在这样的寒夜里,和知心的朋友,深情相会。仔细的思素起来,从前那走过的路途,不都是为了这短短的数小时作准备吗?&
&& & &&这深情的一会,是从前四十年的总成。&
&& & &&这相会的一笑,是从前一切喜乐悲辛的大草原,开出的最美的花。&
&& & &&这至深的无言,是从前有意义或无意义的语言之河累积成的一朵洁白的波浪。&
&& & &&这眼前的一杯茶,请品尝,因为天地化育的茶树,就是为这一杯而孕生的呀!&
&& & &&我常常在和好朋友喝茶的时候,心里就有了无边的想象,然后我总是试图把朋友的脸容一一收入我记忆的宝盒,希望把他们的言语,眼神,微笑全部典藏起来,深怕在曲终人散之后,再也不会有相同的一会。&
&& & &&&一生一会&的说法是有点幽凄的,然而在幽凄中有深沉的美,使我们对每一杯茶,每一个朋友,都愿意以美与爱来相付托,相赠与,相珍惜。&
&& & &&不只喝茶是&一生一会&的事,在广大的时空中,在不可思议的因缘里,与有缘&的人相会面,都是一生一会的。如果有了最深刻的珍惜,纵使会者必离,当门相送,也可以稍减遗憾了。&&& & &&不只喝彩是&一生一会&的事,在广大的时空中,在不可思议的因缘里,与有缘的人相会,都是一生一会的。如果有了最深刻的珍惜,纵使会者必离,当门相送,也可以稍减遗憾的。
出生于1970年的艺术家Giuseppe Mastromatteo,现居纽约。早在1996年就开始从事广告行业,在2001年竣升为艺术总监达10年之久。他的作品多为摄影艺术于平面艺术的结合,他的经典作品“面具”,利用生动的后期合成技术,制作成诡异艺术作品。
乃们不系鸡蛋,乃们系蛋鸡……
兄弟,你死了,偶好桑心~
哼哼哼,小样儿,让你得瑟
恶心死我了
好恐怖啊……
人山人海,边走边爱
生命中不断有人靠近或离开于是看见的,消失了记住的,遗忘了思念的,风干了
剩下的只有不断逝去的过程&那么多美丽的愿望最后也只落的灰飞烟灭
终于明白原来真的不可能实现的才称之为&愿望& & &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花开不败,开到荼蘼人山人海,边走边爱。(根据网络内容整理)
忙碌的周末...
我忘了给山下的人道一声谢谢
他那时还是一个小小的银行职员,她是他的储户,手里攥着一大把零钞来存钱。他从没有见过像她那样清纯的女子。他开始暗恋她,一周没看到她来,就没着没落的。她还是一个中专生,18岁,来自那个有巴山雨的穷困山区,家里还有读书的弟妹,她在读书之余还要出去打工,手中的那一堆堆零钞是一家的救命钱。  为了她,他戒烟,不再买名牌服饰。他匿名把省下的钱悉数打在她的存折。有一次,她前来取钱,他看到她的手指包扎着一小块纱布。她笑笑,说:&不要紧,是学车时不小心弄破的,谢谢!&他却把这件事放在心,提着一大包东西去看她,但是,他没有进校园,在一张小纸条给她留了言。  她找来了,对他说:&你别瞒我,我知道是你。从你望我的眼神。&她是来告别的,她要回到家乡去,她的父为她说了一门亲事,那家有钱,对她病重的父母一直很照顾。没有那家的支持,她的弟妹就不能读书。  那天晚,他喝得大醉,眼里布满血丝。她那么坚决,一下就把自己拒于千里之外。  许多年后,他去三峡参加一个会议。在宾馆山脚下的一所小学前,他遇到一个女子,怯懦地喊着他的名字。这时的他,已经是一家银行的行长,随他前往的还有他的妻子。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半天,实在是想不出这个身材臃肿的女人是谁。  过了一会儿,他恍然大悟,狠狠地打自己一嘴巴,怎么会是她?  他一夜无眠,头脑尽是她少女时代的倩影,多年的情愫像烈日下的柴火,凭一抹记忆的亮点在漆黑的夜晚&轰&地点燃了。他在妻子的面前隐藏了对她多年的思念,他不跟妻子说,也不跟任何人说。  天亮时,他试着向当地人询问,才知道她在那所小学教书。服务员说:&她是个可怜人,她患了家族遗传病,坏了相貌,一个人孤孤单单。听说在读书的时候,有一个家境十分好的男孩看中她,她没同意,却跟身边的人不停地说哪个男孩怎样对她好。说到底,她怕害了别人,连累人家。她真可怜。&  他的心被蜇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坚决的拒绝其实包含着这样的深情。他想去学校找她,却被告知她不在。  会议结束,他怀着不安的心登上客车。就在车启动的时候,一个服务员跑过来,急匆匆地交给他一封信。做在颠簸的车上,他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张纸条,那是他多年前在她手指受伤时,他写给她的,反面有一行字:&对不起,忘了我吧。&  他背过脸去,把那张纸揉成一团,丢在车窗外翻滚的江水里。妻子好奇地问:&你怎么了?&他笑一下,说:&没什么,我忘了给山下的人道一声谢谢。错过啦,错过啦&&。&&
错过,是因为爱的不够
有种人很可恨,他让你相信你是根葱,可真要炒菜炝锅时,他却没有用你。  1、无缘无故遭遇退票  程然是在叶静思正享受着被追求的乐趣时突然撤梯的。攻势那么猛,送花、约会、大老远跑到静思的老家去采一把她想吃的野菜,任是铁石心肠的女孩也会答应下来。  叶静思当然不是铁石心肠。她早就想答应了,只不过,她想略略矜持一下,找个合适的机会。轻易得手,男人会不珍惜。  可是,静思这还拿捏着分寸,做傲慢与偏见状,那边煮熟的鸭子飞了。没了花,没了电话,甚至MSN里面程然的头像都是黑的。  女人是沉不住气的,静思一遍遍在心里反省自己的态度,是不是过于冷淡让程然看不到希望了?不会呀,上个星期不还手工拼了一只壁挂送给他吗?女孩子亲手缝的礼物,在这时代是多难得的啊!程然不也是这样说的吗?  静思深呼吸了一下,电话打了过去。口气是冷淡的,他说,哦,最近忙,我们再联络。  放下电话,静思的心里空了一半。她很想问问怎么了,可是怎么问呢,两个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现在也不过是一样,你急急地问是什么意思呢?  宋唯在网上,静思百无聊赖,想起她前一段应聘来着,便问了一句,她说:还顺利,找到了工作。再无话。  临下班时,静思还是没忍住,给程然发了个短信:有什么事吗?手机一直寂寂无声。直到晚上,静思洗完澡出来,一条短信趴在了她的手机里。  他说:我想我们还不是很了解,之前让你误会,不好意思。  静思呆呆地坐在床沿,无缘无故遭遇退票,胸口像被人敲了一闷棍。吃了哑巴亏,怎么说出口呢?能去骂程然一句:你招惹我,我爱上你,你却跑了,有这么玩人的吗?能吗?  叶静思是婉约风格,她做不出。做不出,就只好不了了之。  这种人太可恨了,他让你相信你是根葱,可真要炒菜炝锅时,他却没有用你。  2、悬案悬而未决  夏天来时,叶静思一个人去看了陈奕迅的演唱会,听陈奕迅唱:愿意,用一支黑色的铅笔,画一出沉默舞台剧,灯光再亮也抱住你&&静思泪流满面。  旁边有个大男孩莫名其妙地看静思,嘟囔了一句,掏出纸巾递给静思。  程然喜欢陈奕迅,静思从前不喜欢,不喜欢男人那么搞怪,不喜欢他夸张的笑脸,还有总也站不稳的样子。于是程然把耳塞放进静思的耳朵里,就是这首《明年今日》,静思听了,慢慢喜欢上,从前讨厌的便成了真性情。人就是这样,喜欢了,就怎么样都好了。  分开那么久,叶静思还是会想那次突如其来的切割。不能叫分手,因为两人从没确立过恋人关系。不过是一个追,一个抿着嘴微笑。心里有,眼里有,口里没有。差了口里这一句应诺,他抽身而去,连个解释都不需要。  悬案悬而未决,静思生了一场病。一个人生病,一个人吃药,一个人慢慢好起来。好起来时,她身边站了个大男孩,就是演唱会递她纸巾的那个,他叫江则宁,他说:你真特别,看陈奕迅都会哭。静思微微地笑了笑。  江则宁在附近的大学里做助教。每天背着大背包骑着自行车匆匆忙忙,江则宁会讲网上流行的段子,会找来稀奇古怪的小东西逗静思笑。他说:你笑起来好看,小酒窝能迷死人。他就唱林俊杰和阿Sa的《小酒窝》,江则宁喜欢林俊杰。  某一个中午,他们坐在公园的长凳上,静思抱住江则宁,阳光穿过柳树的缝隙落到他们身上,暖暖地,静思问:喜欢我吗?  这断不是静思能说出来的话,但是她说了。哪怕只是一时的陪伴,哪怕只是贪恋一点点温暖,她都不愿意放弃。  江则宁几乎立刻就点了头。叶静思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样说了,将来即使分手,他也要给她一个交代了吧?  3、一人花开一人花落  爱情这回事没那么复杂,一个人退场了,另一个补上来,依旧是从前的戏码,并没有多少不快乐。没有人看到静思心里的挣扎,也没有人看到静思脸上的悲伤,静水无波,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  逛街时遇到宋唯,聊了几句,她居然在程然的公司上班了,她说:你跟程然不是有点意思吗,后来怎么不了了之了?  叶静思的目光移向大幅广告牌,她说:我去看看那款手机,他生日快到了。  还能说什么呢?不是还有多爱,只是有些不甘心吧?  公司有些业务要与程然公司接洽。于是静思跟程然坐在了日落莲花茶室的一角。这里他们从前来过。离静思的公司近,他说可以省得美女受日晒之苦。他细微处的体贴总是让女孩们念念不忘吧!  谈完正经事,静思说:我有个朋友在你公司做事,宋唯,她还好吗?  程然抬起头,看了静思一眼,他说嗯,还好!当初她来应聘,跟我说了你呢!  静思一愣,打着她的旗号去应聘的,宋唯怎么没提。  程然后面的话让静思更差点把一口茶喷出来。他说:后来,她给我看了她跟你和你先生的照片&&那时我还&&  叶静思努力让自己的脑子快速转起来,我跟我先生?  静思的眼睛变成了利剑:你觉得我欺骗了你?然后你就断了我们的联系?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如果我今天告诉你我没有先生,你会怎么想呢?  静思起身抓起包往外走。  风很大,她的头发被撕扯得很乱。她翻手机里的电话簿,怎么也找不到宋唯的电话。  4、千万别听谁的寂寞私语  还是找到共同的朋友约了宋唯出来。叶静思很想一杯水泼到她的脸上。但是她忍住了。她问:为什么破坏我跟程然?  宋唯拿出了一根烟,手有些抖。她说:静思,也许你不记得了,某一晚,我跟你说过我的那些事。我害怕你跟程然说,你也知道现在经济不景气,工作不好找,所以,我先下手为强。其实,我只是不经意把那照片给程然看了一下&&  叶静思的脑子轰地炸开了。宋唯的那些事儿?什么事儿?  哦,想起来了,宋唯在原来那家公司业绩突出,本来有机会升职,可不想来了裙带关系,宋唯只能给新人继续当牛做马。宋唯不忿,先出卖了公司秘密,后拉上司下水&&宋唯打包从广州来深圳,希望重新做人。女人总是守不住秘密的,某一天晚上,把这些事通通倒给静思,女人都是八卦的,恋爱中的女人什么不会跟男人说啊!万一你说了,程然会用我这种人吗?退一万步讲,程然肯用,你会让拉上司下水的女人待在程然身边吗?  叶静思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回家。一句话不说躺倒在床上,手脚冰冷。  电话响了很久。静思才起身接。她说:小宁,我想吃碗热米线。越热越好。  5、嘴除了接吻,还可以沟通  门铃响了,拉开门,进来的居然是程然。他提着米线的袋子。静思愣在那儿,原来刚才那电话是他打来的。  程然放下米线,紧紧地把静思抱在怀里。他哽咽着说:对不起,静思,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从静思知道宋唯从中作梗后就在想这件事。耳朵宛若贝壳,想听什么我们做不了主,但是,相信什么,或者听到了,去求证一下,我们完全能够做得到。错过,是因为爱得不够。爱情是不能三思的,三思的结果只能是放弃。  静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她说:或者,就是没有宋唯,我们也会有分手的那一天。  电话响了,江则宁叫静思赶紧打扮一下,他带她去看林俊杰演唱会,他在电话那边还嚷:我生日了,你给我准备什么了啊?  静思不会再为一个男人用布拼一幅壁挂,那样的迷恋与小心思一生只能有一次。她给江则宁买了一款新手机,她想告诉他,无论听到什么话,都要讲给她听,不要听信耳朵,嘴除了接吻,还可以沟通&&
得不到和已失去
很久以前,有个钟灵寺,每天都有许多人上香拜佛,香火很旺。在钟灵寺的横梁上有个蜘蛛结了张网,由于每天都受到香火和虔诚的祭拜和熏陶,蜘蛛便有了佛性。经过一千多年的修炼,蜘蛛的佛性增加了不少。
忽然有一天,佛主光临了钟灵寺,看见这里香火甚旺,十分高兴,离开寺院的时候,不经意地抬头,看见了横梁上的蛛蛛。佛主停下来,问这只蜘蛛:&你我相见实在算是有缘,我来问你一个问题,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蜘蛛想了想,回答到:&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主点了点头,离开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千年,蜘蛛依旧在钟灵寺的横梁上,它的佛性大增。一日,佛主又来到寺前,对蜘蛛说道:&一千年前的问题,可有什么更深的认识吗?&蜘蛛说:&我觉得世间最珍贵的&得不到&和&已失去&。&佛主说:&你再好好想想,我会再来找你的&。
又过了一千年,有一天,刮起了大风,风将一滴甘露吹到了蜘蛛网上,蜘蛛望着甘露很开心,它觉得这是三千年来最开心的几天,突然,有刮起一阵大风,将甘露吹走了。蜘蛛一下子就感觉失去了什么,很寂寞难过。这时佛主又来了,问蜘蛛:&蜘蛛,这一千年你可好好想过这个问题:世间什么是最珍贵的?&蜘蛛想到了甘露,对佛主说:&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主说:&好,既然你有这样的认识,我让你到人间走一朝吧&。
就这样,蜘蛛投胎到一个官宦家庭,成了富家小姐,父母为她取了个名字叫珠儿。一晃,珠儿到了十六岁了,已经成了个婀娜多姿的少女,长的十分漂亮,楚楚动人。
这一日,新科状元甘鹿进见,皇帝决定在后花园为他举行庆功宴。来了许多妙龄少女,包括珠儿,还有皇帝的小公主长风。状元郎在席间表演诗词歌赋,大献才艺,在场的少女无一不被他折倒。但是,珠儿一点也不紧张,因为,他知道这是佛主赐给她的因缘。
过了些日子,说来很巧。珠儿陪同母亲上香拜佛时,正好甘鹿也陪同母亲而来。上完香,二位长者在一边说上了话。珠儿和甘鹿便来到走廊上聊天,珠儿很开心,终于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但是,甘鹿并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喜爱。珠儿对甘鹿说:&你难道不曾记得十六年前钟灵寺的蜘蛛网上的事吗?&甘鹿很诧异,说:&你很漂亮,也很讨人喜欢,但是,你的想象力未免丰富了一点吧。&说罢就和母亲离开了。
珠儿回到家心想,佛主既然安排了这场因缘,为何不让他记起那件事,甘鹿为何对我没有一点感觉?
几天后,皇帝下诏,命新科状元甘鹿和长风公主完婚,珠儿和太子完婚。这消息如同晴空霹雳,她怎么也想不通,佛主竟然这样对她。几日来,她不吃不喝,苦思冥想。灵魂即将出壳,生命危在旦夕。太子知道了,急忙赶来,扑到在床边,对奄奄一息的珠儿说:&我对你一见钟情,我苦求父皇,他才答应,如果你死了,那么我也就不活了。&说着就拿起了宝剑准备自刎。
就在这时,佛主来了,他对快要出壳的珠儿灵魂说:&蜘蛛,你可曾想过甘露是由谁带到你这里来的?是风带来的,最后也是风将它带走的,甘鹿是属于长风公主的。他对你不过是生命中的一段插曲。而太子草是当年钟灵寺门前的一棵小草,他看了你三千年,爱慕你三千年,但你却从没有低下头看过它。蜘蛛,我再来问你: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蜘蛛听到了这些真相后,好象一下大彻大悟了,她对佛主说:&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刚说完,佛主就离开了。珠儿的灵魂也回位了。她睁开眼睛,看到了正要自刎的太子,她马上打落宝剑和太子深深的拥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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