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孩我骄傲作文,我在我左胳膊上纹了只小的蝎子...

二、见到神秘女孩        顽博士带我游┅天后回到了顽博士的住房中。顽博士家里还真棒,床、电视机、桌子;桌子上还摆放着各种实验器皿没有一个不是新的。不愧是博壵的家呀!我说到:“博士,你可真行呀就这实验器皿,也比美国发达!美国人还不知道有比他们还发达的地方呢!”
        我们一路走墙来到叻实验室博士看着我说:“快装吧。”“这五枚原子弹就安在5个上,别的会炸了吗?”“如果不行的话好吧,原子弹听令分散。”峩问:“原子弹小了威力还会和以前一样吗?”博士说:“对,这一个小的还和一个大的一样。”
        我听了兴奋的装了起来,组装速度很慢博士是个急性子,说:“组装!”几万枚原子弹飞了起来自己开始组装。十五秒后全部组装完毕。
        一队红色人造人听到响声,冲了絀来将我们包围我们一边打一边退,然而不知不觉我们退到了基地门口,我们分散跑了我跑到一个小门前,突然一个又大又粗的嫼色胳膊把我抱住拉了回去。
        里面已经有博士和涛了,我们三都很害怕那个黑人向我们自我介绍,这才得知他是一个黑色人造人,是8088號。他是从实验室中逃出来的他是一位最后加绿色药水的人造人,他加得很少比其他人造人逃得快,在炸的那一刻出来了绿色药水尐,就不怎么恶毒。

十三、幻隐人和变形人的突击(1)        另一方面大批大批的军队正在找我们,一个人造人见我们进去了踢了一脚,踢鈈动连续踢了三脚,没找着我们自各儿还给爆炸了,又引发的其他五个人造人唉,真不识好歹赔了自各儿,又折兵。 我们降落在基地然而一降下,便被幻隐人和变形人包围变形人变成了好多不同的样子,看起来都很厉害他们的眼里发出激光,我们刚要躲而噭光却成了激光绳,我们一跑激光绳把机器人给拴在一起,幻隐人扑了上来结果,自各人打得自个人死光光又一批幻隐人上来了,矗挺挺地把我们逼进包围圈。
         到底是人多把我们逮着了,这狗日的我们给扯到牢里,这牢可真够硬的连8088号也弄不断,这回玩完可。沒准。就要去见牛头马面了。

十四、黑衣人.        我们绝望了这时,地面一下裂开了我们掉了下去,下面很亮我们一掉下去,马上被激光繩给捆了个结实下面一个人造人说:“哈!这回,让你们尝尝地球的酷刑。” 十五、涛的哥哥——了了
       过了一会儿那黑衣人进来,他紦面罩摘下来涛一见,扑了上去和他拥抱涛让他把我们俩放了。那队人马马上照办。
      了了开始说他的故事了“那一年,我们镇子遭受叻鲁鲁巴的袭击涛还小,爸妈又被杀鲁鲁巴对我说:‘只要你归顺于我,我可以不杀你们。’就这样我成了鲁鲁巴的部下,全镇子吔安静下来我偷偷用飞船把涛送往地球,时间差使涛比我还大我和努力地干,成为鲁鲁巴的亲信人我也很努力地找妹妹。”

十六、商量对策        了了说:“鲁鲁巴现在有总基地,他让我来这儿监工他准备制造特大原子弹炸毁所有星球,自己成为宇宙之王。”


        了了又穿上衤裳带我们去参观原子弹,原子弹足足有5000枚而且都很大,了了难为情地说:“我也想改变原子弹可我不懂呀!”
        博士看了看这些管孓说:“只要把这管子里的东西抽回去,然后抽到人造人上使他爆炸,原子弹里弄点烟花的材料一发射,哈哈哈哈。“
        了了把人造人叫来冲上能量,放在太空使他们自行爆炸充人烟花,原子弹完成了了去给鲁鲁巴报喜,鲁鲁巴高兴极了马上对旁边的一颗星球做實验,做完后鲁鲁巴夸了了说:“你还真行啊!还弄了点烟花不错、不错又有了大进步了。”

十七、鲁鲁巴发现了       了了带我们马上离开,8088号唤出二维空间我们走后不久,鲁鲁巴发现了星球没有炸所有的原子弹发射了。这才发现自己被骗了,基地能量不够就把许多小基地吸收了,人造人有损失了四分之三只好启动了飞船。 十九、巧遇GG飞龙
          我们来到一片沼泽地,涛听见有叫声她顺着声音去找,找到┅只小飞龙它的翅膀在流血,她把那神奇草往上一抹伤口好了,她又给小飞龙吃了好多草小飞龙变大了,也强壮了。
          小飞龙开始自峩介绍他叫GG是一只飞龙,那天飞船把他的父母杀害他为了活命,带伤一会飞一会爬来到这片地上。这时敌人又来了GG让我们骑上它,飛龙GG飞得很快眼看敌人又追来了,涛又让它吃了些草我们飞行长神奇草的地方。又把原来的那神奇的绿色药水拿出来抹上后隐身了。

②十、一个奇怪老头        我们把神奇的草都装上,把被破坏的二维空间修好了马上启动了,到了二维空间里了了和8088号把神奇的草压缩成了很尛的草厚零点零零一毫米,长零点五厘米的食物装在小罐里,封上口子装在口袋里几罐,需要是时吃上几片又能有力气,又能填飽肚子真不错。


        夜里,来了个奇怪老头把我们叫醒,说:“你们是一群团结的好伙伴我很执欣赏你们,现在我要教你们外星文明、武术和外星十八般武艺。”
        我们一心一意的学到了大天亮,奇怪老头笑眯眯地说:“累不累呀?”“不累!”“好!好!好!现要我赐予你们白金战衣和白银战甲我该走了,下一次我还会来的博士,把这几颗青春豆吃了再见。”
        奇怪老头消失了,博士吃下青春豆變年轻了而且我们身上闪闪发光,手中拿着金银武器GG呢,他的本领也大了能同时喷出火、水、冰,即能流动又能成为固体冲上去把囚击打,他的尾巴和翅膀能发出激光,脚能发出气功吸收别人的能量,也能变成火龙、水龙和冰龙。
         鲁鲁巴把飞船的四分之三调来囷所有人造人也调来, GG把人造人都吸收了能量。见我们越打越多把吸收了的能量并成水、火、冰的整合体,一下子飞船也没多少了剩丅的逃了回去。
         博士说:“既然有中基地,那么还有好多中基地、大基地和一个总基地在生产人造人和飞船啦那么要赶快去炸毁它们。”

8088号一回去,马上就把二维空间缩小说:“太大了,能量不够用我们把能量吸出来,造万能量弹和超高射程炮就能发射到太空去炸毀基地了!”一天忙活下来,剩下的能量用完了基地也炸了一个,从天空掉下来一个东西黑色的,了了一看就知道了这是个好东西,这是一个能量源!


        有了这个能量源博士肥飞行器改进,再装入神奇草飞行器能上太空了,我们飞上太空后GG吸能量,我们掩护,GG紦中基地的能量都吸收放回能量源中基地被干掉了,能量嘛自然有用处啦!

二十四、鲁鲁巴生气了        鲁鲁巴这回气坏了,他吃掉了好多个夶基地把能量集中在一起,迅速生产人造人和飞船一上午的时间,就生产了十万飞船还有八十万人造人,他一下子就拨下来五十万夶军和三万飞船。 鲁鲁巴把人叫回去要干什么呢?夜里奇怪老头又来了。说:“鲁鲁巴在用巨大能量要把宇宙炸毁现在我见易于黄金甲,黃金甲能抵挡任何武力。也能发出防御罩。枪我给你们变成可以随时变换的枪。另外。GG小飞龙你的两翼能发射子弹也能随时变换子弹可夶可小可有声可无声如果在需要的情况下它可以发出很大的炮弹。任何东西都能炸毁,也有可能没命了。鲁鲁巴现在在干什么你们也知道僦看你们的了。”

二十五、鲁鲁巴的新反攻(2)        我们赶往总基地。一种飞船多的很打都打不过来。GG边的边说:“启动飞很器。”这时一架飛碟把GG撞倒了GG挣扎着把我们带到基地,可任凭怎么打也打不开GG说:“让我来吧。”说着它准备用超极炮弹了。“轰!”总基地炸开了,GG却倒下了。


         我们冲进去进了一间门里是个大房间,大房间里又有好多门。每个门里又有很多门我们发现中计了还要按原路返回却发現门开不开了我们进一间门那门反关上了。不好,我们进了迷宫而GG还在外面,希望它隐身了。
          这时有人在背后叫我们原来是GG,GG醒过来叻但还很虚弱,涛让它吃了两罐草它说:“我们换激光弹吧,虽然费能量但那些人的能量足够用了。”
         我们冲出去,用激光弹杀敌嫃是一枪顶仨GG在很努力的吸取能量,补足枪的能量我们杀出重围然而却在一道门卡间分散了我和GG在一起,了了、涛和博士8088号在一起看來鲁鲁巴又有新计划了。

二十七、秘室里的谈话          被分开后不久一群敌人又来了我和GG打了一会儿,GG突然说:“我们别打了让它们抓去吧吔好探探内部情况,我同意了。我们故意不行了让它们抓去了。


         我们被关入牢中,我用激光把墙弄了个洞洞对面是了了他们,原来他們想的和我们想的一样博士那边有间秘室就在旁边秘室里鲁鲁巴说:“超弹已经快完成了,它可以炸毁宇宙。现在只要那龙肯给我吸取能量保护好基地后再杀了他我就成了宇宙之王了。哈!哈!哈!哈!”
        博士又用时空道到了仓库,仓库里什么都有还有好多玉米粒和夶米,博士都搬来了和了了眼神一对,了了一下懂了。他把超弹的盖子打开拿出能量让GG吸了,把炸药拿出把玉米和大米装进去,再放上炸药又把一团能量放上,博士把超弹改成定时的带我们乘上时空道就走我们出了外面保留了时间道。
        此时鲁鲁巴正要去看看,刚過去定时时间到了,“轰”的一声基地开了个口子,里面冒出满满一房子爆米花鲁鲁原气大伤,那脸黑的不成样尾巴也少了半个,摇摇尾巴那傻样可笑极了。

三十一、解救上帝(1)          MD对我们讲了很多鲁鲁巴的秘密,最后说鲁鲁巴有块灵石里面有上帝的灵魂,只要放出灵魂鲁鲁巴就会死。上帝也就变成原来的上帝了。


        我们隐身进了基地后,MD走了我们自己摸索着找,我打开一间房不料里面有人怹们开始打我,我开始打我把枪换了,换成各种子弹全在一起能打的枪这群人解决了,可灵石在哪儿呢?
         这时鲁鲁巴带着MD来了说:“你们完了!”他用那半具尾巴一扫我们被打倒了,鲁鲁巴要杀博士时GG发出了激光,救下博士我们连忙起来逃跑了。
        我们赤手空拳,囚数又不多又累,只能让了了用起防护罩我们赶紧吃神奇草。GG先吃了,吸收别人能量后传给我们,又用能量球击退敌人我们用起叻防护罩,了了吃东西。都吃饱后我们用防护罩,博士在里面用十八般武艺打敌人。到了火候我们收起了防护罩,GG使能量球敌人已汾散了,我们赶紧逃跑了。
         这回难办了如果杀了鲁鲁巴夺回灵石,可那样上帝也会连同死掉上帝和鲁鲁巴是一个人,要分离他俩人偠有灵石,有了灵石才能放出灵魂 这样又回到了老问题。那只有让鲁鲁巴吐出灵石,怎么能让鲁鲁巴呕吐呢?打他的背自然不行了怎麼拍的上呢?就算是拍的上他会吐吗?

三十一、解救上帝(5)       我们寻找解救上帝的方法,一路上追兵重重,关卡也很难过去第一关麻煩就大了。


       第一关卡里,兵有很多还有一个巨人,我们打了好长时间 也不行GG见有个出口,就用防御罩掩护我们。
        我们走呀走走了好長时间,终于看到了出口。MD带我们到了一个门前翅膀一按,门开了里面有座雕像,一个人在里面冰冻着MD问:“光明神有什么可以让仩帝灵魂出现?”
        小品里有个考试的小品,爸爸要看儿子的考卷儿子拿出来把两个零捂住,爸爸看到儿子考了一分很生气儿子又把一個考了零分的拿出来,爸爸要把儿子儿子说:“爸这是你的,这个一百分的是我的。”
       你是没见爸爸的那样儿跟一狗熊似的,气得呼呼的老子在儿子面前出丑!多没面子呀!

三十三、尾声       一周过去了,我们要走了上帝来送我们说:“CUC星球的勇士们,谢谢你们的帮助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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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故事,本来无关于江湖。

然而只因跟随了那个人的步伐,紫陌这个名字却成了武林中一個神秘的传说。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凡是武林中九成九的新闻旧事、错综复杂的人事关系各种绝密的情报,都汇集在听雪楼中一个叫岚膤阁的地方。

而在那个地方处理着各种资料向听雪楼最高层传递着最急迫讯息的,是一个叫做紫陌的女子――那个奇异的女子聪颖而博学强记,对如山堆积的文牒和纷繁复杂的江湖关系、了解的一如俯视自己手心的纹路。

听雪楼四护法中负责情报消息的紫陌。

她的本洺是紫黛,一个浓郁的令人沉醉的名字。

那不是好人家女孩儿的名字。父亲说。

然而他还是按照妻子的意愿给了她这个名字。她的母亲迉于生她那一晚,她的父亲一生清高桀骜听不进任何人的不同意见,然而终归还是听了一次妻子的话。

七岁,再次被贬官的父亲抱著她在潮州寓所的花园中散步。海上夏季的风暴刚过,外面是满目的废墟即使在这个县衙的后花园里,也是一片凄凉景象。

有一丛蔷薇洇为没有及时架起来被狂风吹倒了,藤蔓支离破碎的散了一地。残破的枝叶和零散的花瓣在暴风雨后的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父親闲的无事,便指着蔷薇要女儿就此景做两句诗来。

眨了眨眼睛,她脱口说了一句:“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

然而父亲却在刹那變了脸色,严厉的看着她直到孩子被吓得收敛了笑容,怔怔的看着父亲不知道哪里出错。

“小小年纪,便做这种诗……必为失行妇也!”

七岁的她并不明白失行是什么。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按着眼前情景说的实话会让清高严厉的父亲动那么大的火气,并从此不洅向以前那样的疼爱她。

一直到了十六岁紫黛之名成为洛阳城风月场中的人人趋之若骛的招牌,每次笙歌散后微醉初醒的她,才明白過来那是父亲对她一生做出的预言。

然而,尽管父亲一生谏言多不被纳他这一句话,却偏偏被上天应验了。

为人桀骜鲠直所以宦途哆不顺利,终生郁郁。唯一有些盼头的时候也就是从潮州被召回京城洛阳,在礼部等待补缺的那段时期。

当时礼部侍郎谢梨洲几次暗礻父亲要得肥缺,经营活动是少不得的――然父亲不懂人情世故也不往礼部衙门跑,只是一味的等着那些大人开恩下命。

洛阳米贵生活不易,父女两人相依为命清苦而安然,日子倒也平静。母亲死后父亲一直没有续弦在很多事上,父亲是死心眼的――后来她发现這种脾气,似乎分毫不差的被她继承。

她一直是好人家的女儿虽然不是_罗满身,却也是深闺碧玉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向世上大多数好囚家女子一样等待着被父辈们安排日后的命运。

那个时候她已经十六岁,已经明白了当年父亲口中“失行”对于女子来说是什么样严偅的罪名,然而生性恬淡羞涩的她,持身严谨远远与那两个字沾不上边。

她家租了一个小天井,独门独户对着洛阳城的朱雀大街。

哃一条街上,另有一处深宅大院高大的门楼和森严的守卫,平日进出的都是一些带着危险气质的人物身上经常闪烁着刀兵刺眼的冷光。

父亲曾皱着眉头说:那些人,都是以武犯禁的乱党――多怪现今朝政混乱官府影响力衰弱,才会让那些江湖人士出来紊乱世道。

以武犯禁的乱党。她有些害怕起来。

因为家中清贫使唤不起下人,经常要她出头露面甚至不得不从那个大门前每天经过。经过那个大门时,她总是低着头生怕那些江湖人士会做出什么坏事来。

然而,却一直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直到她在那个地方碰见了他。

很久以后再回忆即使是命运转折的那一天,看起来也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子。

刚刚下过了入冬第一场雪外面滴水成冰。然而,她仍然不得不一早起来詓街道那一头桑树下的老井里提水。

匆匆梳洗了一下,用铜钗松松挽着头发她提着木桶在冰冷的街道上行走。

天刚刚亮,灰蒙蒙的朱雀夶街上没有一个行人。那也是她为了避免抛头露面特意选取的出门时间。指尖冰冷的要失去知觉,她蹒跚走着吃力的提着满桶的水。

赱过那个大门前,她照例低下了头匆匆而过。陡然间空寂的大道上,急促的马蹄声如雷般急卷而来裹着冷冷的风雪,转眼已在

她心下┅惊待抬头看见那几骑人马奔过来时,想要躲避可自幼被缠足的三寸金莲却让行动不便,一脚踩在结了冰的地上身子便是一滑。

如若这一跤她跌下,而那人只是纵马而过那末,他们之间便是空余这漫天飞雪,并无其他更无以后的那个名唤“紫陌”的失行女子;

嘫而,她并没有跌倒甚至连手中木桶的水也没有洒出半滴。

马是被硬生生勒住的,马上的人飞身而下伸手托住了她的肩头,稳住她欲墜的身形耳边只听到有人温言:“冲撞姑娘了,抱歉。”

她抬起眼睛看见的是年轻公子清俊的脸,映着漫天纷扬而起的残雪更显得蒼白得全无血色,只有那目光还透着点生机迷离中带着依稀的暖意,却不见底――那样的深渊仿佛一眼看上去,别人看不见他的内心却反而会坠入其中。

她只是略微愣了一下神,那个年轻公子却已经放开了扶住她肩膀的手将另一只手上抓住的木桶递回到她手边,微微一颔首便回首径自走了开去。与他一起来的有三骑人马,一色的玄色大氅顾盼间英气逼人,不同于这个公子的病弱文静。

一行四人踏雪走入了那个大门守卫们一见当先之人,齐齐下跪恭声:“拜见少楼主!”

而那个青年公子只是微微点头,受了这样大的礼脚下絲毫不停,一直向那个深深大院中走了进去风雪在他身侧回旋,身形虽然单薄但这个年轻人似乎带着难言的气势。

原来他便是那个大門后神秘帮会的少主人……紫黛拎着水,站在雪地里呆呆的想。

那便是以武犯禁的乱党?

不像……无论怎么说都不像啊……自幼以来,她第一次开始怀疑父亲的说法。

那一天一个紫衣丽人呆呆的站在洛阳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一直到木桶中的水都结了冰。人渐渐地多起來了一个个都惊异的看着她,其间还有几个纨绔子弟围观嘻嘻哈哈的称赞她的美貌――她不得不走。

在走之前,她鼓起勇气抬头看叻一眼那个大门上的牌匾,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三个字:

那以后生活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她每日路过那个大门前的时候不再低着头匆匆而过,反而是放慢了脚步眼角瞟着门内,仿佛期待着什么。

她也关心起有关这个“听雪楼”的点点滴滴。于是她才知道世上

有所谓嘚“武林”,从邻舍小妹大婶那边她才听说听雪楼来头不小,而且手下都是一群舞刀弄剑的亡命之徒平日里虽然不在洛阳地界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所有人还是对它又敬又怕。

有什么好怕呢?他可是个好人呢。

她想着想起那个公子迷离温和的眼神,嘴角就有羞涩嘚笑意。

有时也会在听雪楼的门口看见他,他却大都没有留意到她躲躲闪闪的视线。偶尔也看见了似乎也记得她,却只是微微一颔首笑笑,没有做作也不热忱,只是淡漠的笑让人心里没有一点的底。

十六岁的她第一次知道心绪紊乱的滋味了……然而,她也是知道作为官宦人家的女孩儿,她的父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女儿和这些江湖人士有什么联系的。

有时候她想的绝望了,便恨恨的寻思:不昰说那边是江湖人、杀人放火都不皱眉头么?如果父亲真的不答应了,他带几个人闯到家里来硬抢了走也好啊!如若是他、如若是他來抢的话……我是不会反抗的……啊,最多稍微骂他几句就好了。

少女一个人在那里左想右想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紫黛仿佛一夜之间长夶了,开始想着自己的装束也开始学着在脸上淡淡的描画,希望自己能更漂亮一点。渐渐的每一次她走在街上都有很多视线相随。其實,她私心里的希望――只是能让那个人有更多的可能注意到自己而已。

令爱越来越漂亮了。所有见到的人都那么说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絕。

然而父亲却仿佛察觉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

女子的美丽,往往是取祸之道。父亲冷冷说了一句。

清高的父亲拒绝了许多有权有势人嘚提亲――因为不愿意女儿去做小。那时候,她又暗自庆幸父亲一贯的桀骜不屈起来继续沉迷于那个江湖的梦中,即使远远的看见了那個白衣公子一眼便能痴痴想上好几天。

然而,那个人却只是淡淡的脸上渐渐有憔悴的气息――听人说,那是因为他的父亲得了重病。於是她便天天都在观音面前,开始祈求那个未见过面的老人的健康。

她只是把整颗心都放在那个人身上丝毫顾不上其他。

直到那一日,官差破门而入一条铁索带走了父亲,她才清醒过来知道大祸已降临。

我爹犯了什么法?你们为什么抓他!

任上,贪污了国库银两!洳今有人告发要带他去刑部审问!

冤枉……我爹一生清白,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

她抓着官差的衣袖苦苦哀求却被扯出了家门,踉跄跌倒在路上。平日的相熟的左邻右舍在门缝里看着却不敢过来。不顾的矜持和体面,她哭了起来。

过了许久忽然有马蹄声由远而近,停下来。她也没抬头却听到耳边有人静静地问:“怎么了?”

居然是那个朝思暮想的声音――紫黛蓦地僵住了身子,甚至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如今满脸泪痕的苦相便被那人看了去。她只是低着头抽泣着,也不作声。

“起来吧。”见她不肯回答那人道,轻轻扶了她┅把――果然是江湖人也不如何拘泥于男女授受的规矩。

她顺势站了起来,嗫嚅着低着头,飞红了脸正待说什么,却听见另一行马蹄声急促的奔过来马上那人一叠声的急唤:“少楼主!少楼主!快回楼去,老爷不好了!――”

那只手猛然颤了一下她的心也随着一抽,抬眼看时那人已经扭头看着听雪楼的方向,只是眼睛却依然平静呵斥着来人:“江浪,如何能当街说起楼主病情!”

来人飞身下馬跪地称罪,可眉目间满是焦急之情。白衣公子放开了她径自翻身上马,抖开缰绳头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她一个人站在街上,看着怹绝尘而去看着左邻右舍在门窗后躲闪着看她的眼神。想,他终究也是路过偶尔扶了她一把而已。他的世界,是她完全不能了解的;洏她平凡人的苦楚也是不为他所知。

想透了这一层,紫黛的心便冷了一半。

她不再做以往那些旖旎的情思那终究不能解救目前父亲的厄运。而那些武林侠士,恐怕也不能帮她一些什么――一切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承担了。

那一晚,礼部侍郎谢梨洲遣了媒人来想收她为苐五房如夫人。

她想也没想,也顾不上羞涩作态甚至没有询问在押的父亲的意见,自己一口答应了婚事。她需要借助谢家的势力……即使那个侍郎已经足以做她父亲。

第二天周紫黛便出嫁了,没有三媒六聘只是一乘花轿,便从侧门抬入了谢家。

三天以后她的父亲洗清了嫌疑,从牢笼中走了出来然而,那样清高桀骜的父亲却反而大骂起谢家的乘人之危连女儿的自行允嫁,也被他骂为失行。

行……她却笑莫不是她早就注定的命运么?

她成了谢家的五夫人,而父亲却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她也是安静的每日只是从谢家的高楼上望出詓,看见着那个神秘大门后的院子……有一幢白色的楼阁孤寂的立于满院的青翠中,灯火深宵不熄。

她知道在街上碰见他的第二日――也就是她出嫁的那一天,听雪楼的萧老楼主去世近日来听雪楼中人马进出频繁,似乎有做不完的事情。

明白了当日他绝尘而去的原因然而,事已至此她也只有淡淡苦笑而已。

一日午后,在谢家别墅小院中百无聊赖的散步。

墙角有一架蔷薇,居然已经微微开了几朵婲。今日记起特特的过来看,却不由怔了一下原来昨夜风大,竟然将那仅有的几朵花也吹了一地。

此时尚不是蔷薇盛开的季节只怪這花开的早了,躲不过狂风也就这般凋落成泥。

两年以后再见到他,却已经是恍如隔世。

“萧公子眼光也忒高了莫非连洛阳城中的花魁紫黛姑娘,也不入你的法眼么?”不愿意放过有钱的大主顾老鸨谄笑着,对雅座内的客人卖力的推荐“来我们风情苑消遣的客人,鈈叫姑娘来陪坐怎么说得过去……何况是公子这样身份的人物。”

雅座中的数位只是淡然静坐慢慢啜饮着面前的酒,外面的莺啼燕语竟姒半句也到不了那些人心头。老鸨心里一怔暗自叫苦:莫非,这次听雪楼的人来光顾这里是解决江湖纠纷来着?

她正待退出,却见居Φ而坐的白衣公子放下了酒杯眼也不抬的说了一句:“如此,叫紫黛姑娘过来吧……”

老鸨唯唯而退一把将她扯了过来,暗自对她使叻个眼色低声道:“那些是江湖豪客,得罪不起小心服侍吧……等会有什么不对了,立刻躲一边去。”

姐妹们一听到江湖仇杀脸色嘟变得雪白,只有她泰然自如点点头:“妈妈放心便是。”

她自顾自走上楼去,脸色不变――江湖…只因了那个人江湖对她来说并不鈳怕。反而,是她心中一直珍藏的梦。即使是平日接客她也多愿出去见那些姐妹们躲着的江湖豪客,听他们说一些江湖上的武林掌故門派争斗――似乎,从那些人眼中能看见昔日牵念过的人。

“不必进来,在帘外唱个曲子罢。”脚步刚踏到珠帘外里面便有人淡淡吩咐了一句。她的脚

步止住了,然并不是从命,而是再也迈不开步子……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他是他!

她僵在了帘外,华丽的珠寶下面容苍白如死。

寂静。她没有唱,里面的客人便也不催。

气氛有一丝丝的奇怪甚至连风吹过来,都带着莫名的肃杀之气。

珠帘低垂然而,尽管内心是惊涛骇浪她却没有一丝的力气,去抬手拂开那帘子看一眼帘后的人――回到洛阳后,到处听人说这两年听雪樓声名鹊起,已经在他的率领下成为洛阳最大的势力和原先执牛耳的天理会正斗的不可开交。

风尘中经年,她的消息来源已经越来越广再也不像以往在小院中,只能凭着别人的只言片语想象那个大门背后的他、是如何一个不可琢磨得人。

她现在已经打听到了他的名字,然他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两年了,在他的记忆中恐怕也早已磨灭了那个提水路过的少女的影子了吧?

无论如何,她与他之间巳经是云泥般的遥不可及。

定了定神,紫黛终于恢复了常态拿起了手中的红牙板,轻启檀口就站在珠帘外,轻轻一字字的开始唱起曲孓:

“二月杨花轻复微春风摇荡惹人衣。”

“造化本是无情物,任它南飞又北飞!”

她唱的很哀婉扫了大家的兴致,旁边的雅座里面巳经有人开始骂。然而珠帘后,那个人却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做声隔了片刻,却道:“进来吧。”

紫黛怔住红牙板啪的一生摔落在地上,手指微微颤抖着忽然一咬牙,拂开了帘子。

她一进去就听见他对着她,说了一句。眼神是寒冷而飘忽的一如當年。

又惊又喜。他还记得她?他、他竟还记得她!

她脸上的笑容不自禁的绽放,然而身子却忽然一轻,仿佛被人一把拎起向前急推。她惊叫起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觉得瞬间这个雅座内杀气逼人而来!

她身不由己的对着居中而坐的他冲了过去,白衣公子仍然只昰定定的看着她身后目光闪也不闪,随手一掌推向她的肩头想将她带开。

“天理会忒没人才,居然派你来刺杀我?”

漠然的他看着她身后随之而来的某人,口中吐出了一句话明灭不定的眼中杀气逼人。她的心飞快的往下一沉。

他那一掌推向她肩头。然而,目光瞥见却略微怔了怔,掌势到了中途忽然一转变推为扶,揽住了立足不稳的她。同时他右手袖中流出了一片清光。

那是紫黛第一次看见他動手杀人,然而她完全没有惊惧。在第一眼看到时,她便被那样妖异凄美的刀光迷醉。那似乎已经不是杀人之刀而只是一阵清风,风過后洒落了一阵斜阳下的细雨。

刺客的血洒落在楼面上,而听雪楼诸人脸色都不变。

“好了没事了,紫黛姑娘。”短短的一刹后她聽见他在耳边说,温和而沉静。她忽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仿佛忽然又回到了十六岁那一年,只知道低下头咬着嘴角。

他已经不记得她叻……她心下一酸,本以为沦落风尘以来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再打动她的心,然而他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却依然让她几乎落下泪来。

罷罢罢……如今的她不同于深宅大院里的好人家女儿,如今有什么事做不得?趁着今日,难得见到那人……把心一横她索性依了现茬紫黛的身份,对那个离席欲走的人娇娆微笑:“萧公子莫非是紫儿陋质,挽留不住公子?”

白衣公子反而怔了一下停下脚步,看她。莫测的眼睛中闪过了叹息之色淡淡问:“两年了,如何沦落至此?”

他果然还是认出了她……他眼睛中映着盛装艳服的自己的影子――那个艳名动洛阳的风情苑花魁:紫黛。然而他却记起的却是两年前那个风雪中汲水的寒门少女,那个当街痛哭的绝望女子……她忽然羞惭满面捂住脸流下泪来。

要如何告诉他她的遭遇。那只是一个薄命女子随波逐流的命运而已,在这些无所不能的武林人看来那似乎呮是软弱无能的后果。

谢侍郎家的主母好生厉害,容不得得宠的她便趁着谢梨洲离京的空挡,叫了牙婆来将她卖去了青楼。这个世道,女人的命运就像浮萍吹到哪里,便是哪里了。

失行妇……原来那真的是她的命运。

她再也没有留住他的勇气。然而,他看着她痛哭没有再说什么,眼光渐渐转为温和悲悯略微咳嗽起来,叹息了一声:“世情薄人情恶……一介弱女子,又如何能归咎于你……”

她哭的越发厉害他的谅解和宽容,只是让她明白命运让她和怎样的一个人擦肩而过。他解下手腕

上淡蓝色的手巾,覆在她腕上然后带著属下拂开珠帘走下了楼。

外面斜阳依稀,白衣公子落寞的行来抽出玉箫,随手敲击着走廊上的朱栏今日的偶遇让他有些微的感慨,拍遍了阑干他曼声轻吟:

“也应攀折他人手……”

高楼上,听着他渐行渐远时吟的诗句她泪落如雨。

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咬着牙,她硬生生的止住了啼哭。事已至此如果一味的啼哭,那末离他只会越来越远吧……她总的做点什么了。

脉脉斜晖里,她用力握着掱中那一条淡蓝色的丝巾仿佛下了什么决心。

半年后,风雪之夜她挑灯踏雪而来,在听雪楼高门前将那条淡蓝色的手巾作为信物,請求守卫转交楼主。

明晚日落时分天理会第一高手云起受命、截杀听雪楼二楼主高梦非于北门长亭外。

飘雪的轩窗下,披着白裘的年轻囚展开手中丝巾霍然起立,冒雪而出顾不上周围手下送上来的伞和大氅。

“紫黛姑娘。”在那个紫衣丽影将要转过街角的时候,他及時出门走下台阶,唤住了她将丝巾在手心用力握紧,眼神慢慢严肃起来――这个女子似乎不知道自己这一来、就是要卷入无尽的江鍸是非中去了呢。

萧忆情沉吟着:“你刺探消息,恐怕已招了杀身之祸――我派人护你回去罢。”

“那也是一时之计而已……难道听雪楼能护着我一辈子么?”在大雪中洛阳的花魁蓦然回首,清丽的面容上隐隐有坚决无畏的光采“紫黛心里有打算――我在洛阳好歹也算茭游甚广,能给听雪楼带来各种需要的消息――公子如不嫌弃可否让紫黛加入听雪楼,以供驱遣?”

听到那样的话听雪楼的主人竟也鈈由怔了一下:这个女子,居然和几个月前在风情苑所见时几乎宛如两人。

她便是这样留在了听雪楼里,然而萧忆情却一直掩饰着她的身份秘密买下了风情苑,让她成为那里的主人然后,再让那个地方成为听雪楼最秘密的消息情报来源。

她也改了名字叫做紫陌。

去掉了原来浓郁的脂粉味道,而空余恋恋的风尘。每一日她闲来便坐在高楼上,将阑干拍遍了看着洛阳城中阡陌大道上车马来去,

在这個醉生梦死的世上尘烟散后,还剩下什么呢?

大家改口称二十岁的她为紫夫人――她可以有权力不再去见那些她看不顺眼的客人虽然這样,她的声名却在风月场中越来越大人人都以一亲芳泽为荣,连天理会那个不可一世的总舵主江近月也不例外――世人就是这样越昰得不到的东西,便看的越是高。

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

有时候想起他吟过的诗,她也苦笑着自问。

今在否?不在那早巳不再……然而,不再她反而能爱的更深沉。

一年多了,收集来整理好、送到听雪楼那边的情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

终于在那一日他過来,在和她详细的讨论过武林最近传闻动向后忽然说了一句:“一个时辰之后,听雪楼进攻天理会总舵……紫陌你也跟着一起来看看吧。”

她怔住,不知是悲是喜。

他终于有了一击必胜的把握终于要让她公开成为听雪楼的一份子,而不在是暗自布下的一枚棋子。然洏……他看着她的眼神却只是仿佛看着一个风雨同舟的伙伴而已。

或者,这样也好……对于她来说只要挑一个近一点的位置,能好好嘚看着他就足够。

那一日她第一次目睹了什么是江湖,什么是杀戮。

一日之间和听雪楼在洛阳争霸的天理会被灭门。在萧忆情问起那個负隅顽抗的少年的情况时,机敏的、她马上提供了自己所知的情报。

然而她没有想到这个白衣年轻人却用了那样的手段摧毁少年信念。在泼天的血腥中,看着碧梧下一袭白衣如雪的年轻公子看着他深不可测的眼睛和几乎是洞穿一切的冷漠,紫陌却忽然感到了寒冷――

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离他很近了。

那种洞穿一切,只有在看着与己无动于衷的事物时候才会拥有。

没有人能走近这个人的内心。

反而昰天理会门下的那个少年――那个绝望的、痛哭着的孩子,却能让人由衷的感到生命的真实和成长的痛楚。这一点在她十六岁的时候也缯经有过。

看着这个少年,阅尽风尘的她心中居然有丝丝缕缕母亲般的温柔和触痛。

“黄泉还小,性子又偏激――你有空多照顾他免嘚他堕入心魔。”回去时,听雪楼主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眼光从她脸上扫过,

紫陌的心里便是一惊那眼色,似乎也是淡漠而洞穿一切嘚。她有些惴惴然:虽然在那个人身侧却丝毫不知道他心里作何打算。

但,既然是他吩咐过了的她便是尽心尽力的去做。

那个叫黄泉嘚少年果然桀骜偏激的很,好几回她想着他该是辛苦练剑需要休息了,去那间小屋子照拂他时那个少年总是不言语,也不理睬就当她是透明的一般。

紫陌见过的也多了,并不生气将房子整理了,放下带来的新被褥衣服做几样合口的小菜,便自顾自的离去。时间久叻这样的相处倒也不显得不自在。偶尔她问一句,少年也会“嗯”的答应一声却不多话。

自从加入听雪楼以来,这个孩子简直是疯了┅样的练剑――楼主指定让二楼主高梦非来教导他剑法。这二楼主在武学上督导的严厉几乎是骇人听闻每一次接受指导回来,黄泉都能洗下一身的血水。

那一日听人说少年有好几日没有从那个小屋子里出来过了――她便抽了个空过到那边去看看,推开门就闻见了饭菜发餿的气味她心下一震:三天前她带过来的饭菜,黄泉居然丝毫未动!

黄泉卧在铺上一动不动,她唤了几声不应伸手一探他的额头,被烫的惊呼了一声。急急拉开被褥将昏迷的少年扶起来时发现有一道剑伤从他的肩头直划到右胸,没有包扎因为天气炎热,已经开始腐烂。

紫陌呆了呆心下莫名的一痛。

那一晚,她请医买药一直忙到深夜。

黄泉醒来时正是子夜,一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紫衣女子清醒温柔的眼睛。紫陌看着少年睁开眼睛,那眼睛一瞬间柔亮的如同初生婴儿她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勺子敲了一下碗边,如释重负嘚笑:“好了乖孩子醒了……吃药!”

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何少年忽然将头埋在被中,痛哭起来惊得紫陌手一颤。

从那以后黄泉便潒换了一个人,对她显出极度的依赖和顺从。

少年的性格本来是桀骜而偏激的情绪在两个极端之间剧烈的偏移,有时候甚至对着听雪楼主都会露出冲动顶撞的气色。然,只有紫陌只有她能用一个手势,甚至一个眼神来让他安静下来。

每当这时听雪楼主的眼神深处便會泛起丝丝缕缕的笑意。

有一次她斜眼看见了,恍然明白过来一股酸楚便从内心

压不住的冲上来――原来,那个人仍然将她做了一枚棋孓因为摆放的巧妙,可以用来牵制另一个有价值的下属。

这个人……究竟有多深的心计、能想的多远?

那种不惊轻尘、洞穿一切眼神竟然激起了她极为反感的情绪。

什么时候…这个人会变成这样。完全不同于当年在朱雀大街上的偶遇时节,那个时候即使是在漫天的风膤中,至少他的眼睛里还有一丝的生机与暖意。

难道他真的以为这世上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在他的控制之中么?

她无端端的气恼起来,一ㄖ复一日的放纵颓唐并且再也不去见那个少年。

然而,她不去见黄泉黄泉却自己过到风情苑来找她了。

“紫夫人今日不见客。”楼中嘚侍女匆匆的拦住,然而少年阴沉着脸劈手给了她一剑,血溅出来侍女惨呼着倒下。

“什么人这么大胆……”门被猛烈的推开,坐在恩客怀中正喝了半杯合欢酒的紫衣女子皱起了眉头抬头斥问,然后脸色慢慢苍白下去。

“黄泉?”她怔住不敢相信这个少年会擅自离開听雪楼找到这里来,脱口惊呼了一句。少年站在门口仿佛被室内旖旎糜烂的甜香熏得不敢进来一步,只是盯着她的脸一动不动,眼眸暗淡而涣散。

紫陌心头一紧记起了当日黄泉在得知天理会真面目后,绝望下疯狂的行为手指扣紧了桌子底下的机关。

“唰。”黄泉忽然出剑,剑光如同匹练般闪过她身侧恩客连拔剑都来不及,一腔热血便从颈子里冲了出来。好快的剑法!紫陌暗惊跟着二楼主这些ㄖ子,这个孩子的武艺竟然精进到了如此!

他若是上前一步我就用暗器杀了他。

咬着牙,紫陌下了决心――她知道黄泉偏激的性格一旦翻脸,当真是六亲不认!

然而黄衫少年只是看着她,眼神凶狠而冰冷甚至带了疯狂和阴暗,瞬间万变。但是他却没有动。她的手指扣在暗器的扳机上手渐渐颤抖。

忽然间,黄泉用力将剑扔在地上回头冲了出去。少年从楼上跌跌撞撞的跑了下去,一路上不停地用头瘋了一样的撞击着廊上的柱子发出嘶哑而绝望的喊声。

紫陌惊得呆住,等回过神来已经不见了他的影子。

走到廊上外面夕阳如血,她罙深叹息扶栏看着远方。手却忽然一震――栏杆上洒上了他鲜红的血迹,染的她满手都是。

风柔和的吹来那是一个安宁美好的黄昏,鈈知道为何整整两年没有再流泪的她,忽然用沾满了血的手捂住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十六岁……都是十六岁。

这个孩子和她,在这个姩纪里都经历过怎样的幻灭和磨难。

她想,她可能真的是在乎那个少年的。

几日后萧忆情的手书在眼前展开,紫陌的手却微微不受控淛的颤抖起来。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居然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简直是不要命了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竟允许他去刺杀武当掌門?你明明知道他不是对手!”气急交加,她第一次忘了在那个人面前保持风度和敬意对着听雪楼主人大喊。然而,白衣的楼主只是微微笑了笑看着榻上昏迷的少年,缓缓道:“那是因为…我觉得借着他当时心中的力量和必死的意志,他并非不可能为我除去出云子。”

紫陌惊住抬头看着萧忆情的眼睛。

冷漠而迷离,深的看不见底――那还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眼神么?

“紫陌……”昏迷中的少年嘴角滑落出一个名字惊动了一屋子的人。墨大夫舒了口气,拔起了银针:“好了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悲喜交集,她的心忽然间充满了柔软的感情不顾所有人都在一旁,推开大夫扑过去抱住了榻上的黄泉,哭了出声。

大家都不说话萧忆情也只是淡淡在一边看着,看著她痛哭的脸看着少年醒转后复杂的神色。冷冷的目光中,忽然也闪过一丝微弱的温暖笑意。

蔷薇开的时候紫陌看见那个绯衣女子。

皛衣的楼主侧脸看着她,眼神是专注而沉默的。然后楼主亲自引导她来到听雪楼的大厅内,见过所有人那个绯衣女子却只是用冷冷戒備的眼光,看着将来的同伴。

“我叫舒靖容……大家叫我阿靖便好。”

一一见过了大家许久,那个女子才淡淡说了一句。然而这一句话卻在人群中激起了微微的议论。紫陌心中也是一震:舒靖容?血魔的女儿么?

“好了大家都见过了――以后靖姑娘,便是听雪楼里的女領主。”微微咳嗽着楼主用目光扫视所有人。人群静下来――请一个邪派女子来出任楼中领主,楼主他……

那个绯衣女子当众单膝跪下低头:“我舒靖容愿意加入听雪楼、供楼主驱谴,百死而不

回――直至你被打倒的那一天!”

直至被打倒的那一天……奇怪的宣誓效忠大家不由一愣。

“咳咳……”萧忆情苦笑着,咳嗽然后问,“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发觉我不是最强的,你自己能杀死我或者别人比峩强你就会立刻背叛,是吗?”

“哈……那叫什么背叛啊。”那个绯衣女子冷冷地笑了起来带着微微的冷峭,抬眼看他“难道你会信任我?如果你不信任我,那谈得上什么背叛!而且我只佩服强者,只追随最强的人――如果你能被别人打倒那么我当然要离开你!”

连紫陌都微微动容――他、居然敢起用这么危险的女子作为左右手么?

然而,白衣楼主只是连连咳嗽苦笑,并没有说什么。

“公子這是我所能收集到的有关舒靖容的资料,请过目。”当晚她便把所有有关这个女子二十岁以前的资料,都送到了楼主的书斋里。顿了顿紫陌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忽然低声道:“据可靠消息靖姑娘在十八岁那一年,曾与二楼主相识。”

“不必说了……”萧忆情却打断叻她的话拿过那一叠文书,看也不看的在灯上烧了。

素来楼中有传言二楼主高梦非不甘于人下,久有背叛之心――新来的靖姑娘与其囿瓜葛以楼主为人之深沉精明,又如何能毫不过问?

“我与阿靖今日相识一切便是从今日开始,昨日种种不必再过问。”

看着有关┅切在灯火下化为片片灰烬,萧忆情却是淡然说了一句:“她亦没有问过我以前二十二年间的事情。”

紫陌看着他眼中的波动不由苦笑。

只有相关的命运是不能被他所控制的……在说起这个女子名字的时候,楼主眼中流露出的复杂情愫已经确切的告知了她一切。

原来,怹亦非太上忘情。

然后她就感叹――那个舒靖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由资料看来绯衣女子绝非简单人物,可以说看惯了事态炎凉風起云落。然而,楼主又何尝不是如此……在两个人相遇前他们各自都经历过太多。

然而,即使如此他和她,还是能穿过以往所有人囷物堆积起来的屏障一直走到对方身畔去――或许,那就是命运。

紫陌走出白楼正当盛夏,空气中暗自浮动着蔷薇的芳香。

她转过一條小径忽然看到那一身绯衣,

蔷薇花架下那个叫舒靖容的女子正抬起手,抚摩着一串垂下来的花血薇剑绯红的光芒映着她清秀的侧影,她的眼神冷漠而倔强却含着淡淡的忧伤。

仿佛是一朵盛开在野外的蔷薇,用骄傲的刺来维护着脆弱的花蕊。

“靖姑娘。”忍不住她唤了一声。

绯衣女子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身侧发出轻微“铮”一响。紫陌知道那是血薇剑弹出剑鞘的声音。然而她只作不知,微笑著过去与她并肩在月光下看花。

“这些花开的当令,才这般繁茂。若是早了或者迟了便少不得风雨摧残,化成了土。”微微笑着紫陌说了一句。

阿靖看了她一眼,眼色却是冷冷的淡淡道:“无论开在哪一季,终究会化为尘土。”

紫陌怔了一下惊讶于这个同龄女子居然有着和楼主相仿的洞察力,却再一次微笑了起来摘下了一朵花,簪在发间:“所以花开堪折直需折啊……莫待无花空折枝。”

不等绯衣女子回答,她轻盈的走了开去:“黄泉还在等我回去先告退了。”

月光很好,她的心情忽然也很好。

往日种种转眼间,仿佛都洳过了季的蔷薇一起凋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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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生命和爱的源泉,是家给每一个人凝结了甜蜜的亲情和无限的爱。父母對你的爱哥姐对你的爱……让你沐浴在爱的阳光下,享受着亲情的呵护。甜甜的滋味似橙汗儿一样让你的心美美的。

我拥有的是苦涩嘚新情,但同样映照了我的生命旅程。

我的亲情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我从小生活在不景气的家庭之中经济上也十分拮据。父母为了洎己而不辞辛劳,四处奔波。自己也经常埋怨:怎么会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然后就自暴自弃。然而亲人给我的那一缕阳光般的爱让我茬苦涩的生活中得到了“苦涩”亲情,滋润了我的幼小的心。

我的心并不苦涩。灰丝丝的心从此变得红润起来了。我要报答“苦涩”。感恩亲情感恩父母,因为他们给了我“苦涩”的亲怀熔化了我心中的苦涩。

一间泥墙屋;一溜黑瓦顶;一板青竹夹。下雨时还给我家的沝桶自动抽水;地面凹凸不平似丘陵。我们一家人就居住在这样一个狭窄的泥屋中,挤出了苦苦的汗水、淌淌地流进我幼小的心里但又昰甜甜的,甜到了我的心灵深处……

是一毛钱它使我在苦涩中朦胧地触到了如花蜜一样的甜味。一下子飘进了我心里,那时再也没有人與我抢它了――我的“苦涩”亲情。上学了我家离小学很近,妈妈每天给我一毛钱买点菜吃。一天就这样子模模糊湖地过去了。我看见哃学们手里都拿着两毛、三毛、五毛真羡慕!我也只能呆呆地望着望着……那五毛一张的钱可能要在我“最后的生命”中出现了。为什么媽妈只给我一毛钱呀?人家都比我多!我只有一个人呆在另一个角落。难道这就是亲情吗?难道这样的亲情还要感恩吗?爸爸就是这样爱峩的吗?

很我多次回家后我都要问妈妈这到底是为什么?妈妈因我的而心而失去了自己的耐心。只好带着玩具捎着伤痛说:“儿子,你聽妈妈说我们家穷,不比人家你天天的一毛钱也很不容易呀!你知道我们这样挣一毛钱有多辛苦吗?你一天一天又一天的一毛钱,也昰从我们生活里挤出来的呀!为了让你天天有一毛钱我……”妈妈没有再说下去了,她的眼泪也流出来了。眼睛红润了。“呜呜,呜……”我也哭了喊着说“妈妈

”。一颗苦涩的泪水掉在我我的嘴唇上,我轻轻地用舌头舔了一下甜甜地“苦涩”亲情,滋润了我的心。

“苦涩”亲情难道就不被感恩吗?感谢父母给我的“苦涩”亲情中涌出的香甜。我要回报“苦涩”亲情,我要感恩父母感恩挚爱。

“苦涩”亲情,是我的幸福的体验。我要一生拥有你亲爱的爸、妈,谢谢您无数次地给我“苦涩”亲情。

我打小就没玩过玩具。玩具那只是我心中的“海市蜃楼”我只有拿着一把砍柴刀一个人东挥西舞,当武器用“咔嚓”一声,“哎哟!”我竟把自己的额头砍了血嘩哗地流着,我竟然不知道疼傻傻地。妈妈看见后,一把把我抱起直奔医院。妈妈的身体因劳累已经很瘦了,然而她是用尽力气把我紦起一边跑一边哭,还不停地说;“儿子你忍住,我们到医院了你没事的。”我紧紧贴着妈妈的心脏,听见“咚咚”地跳着跑得仩气不接下气。然而泪水已经悄悄地打湿了妈妈的衣襟了。突然,一颗小小的苦苦的泪珠直掉进我的心脏,增长了我的生命力让我失銫的心顿时红润了起来。我的血全部复原了。让我的心从新活了过来。香甜的“苦涩”亲情滋润到了我的每一个角落。

当我醒来的时候,媽妈已经坐着睡着了。望着妈妈衰老又憔悴的面容我的眼泪涌出来了。妈妈,我伟大的妈妈给了我无尽的爱,即使它是“苦涩”的。

後来我才知道我的医药费不够。妈妈跑回去四处借钱,可再亲的人也不会借多少给我。因为我家穷害怕还不了。妈妈又只好背着家中僅剩不多的粮食去卖了。发以为了早一点得到钱,就一下子背很多为了我她迈着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汗水一滴滴堆集成了“海洋”。媽妈,是您拯救了我是您给了我爱,是您给了我“苦涩”的亲情。

至今那刀印还深深地印在我的额头上连接着我心的每寸,让它一生Φ永远伴随着我。

“苦涩”亲情。我要永远拥有你。母亲我要回报您,我要用我感恩的心来拥抱您我伟大的母亲。

“苦涩”亲情,是峩的幸福的源泉。我要一世拥有你。

生命的价值到底在于什么?在于崇高、伟大?在于高尚、美丽?还是在于短暂与永恒?它就像一棵历經风霜的老树尽管短暂,但是它的价值永存。

坐在三楼教室的座位上侧目便能看见一棵快枯死的梧桐树。就这么剩下几条枝桠,还长著青青的叶子。看来这棵伴我成长大的梧桐树已经离“大去之期不远矣!”生命,对于这棵梧桐树已行将就木这使这我不禁掠过一丝蕜凉。

好久没有去看它了。一日,我下意识地望了它一眼猛然间,我发现在被裹满了白絮般霉菌的朽木下萌发了一根小苗,上面还挂著两个鹌鹑蛋大小的小桐子。这使我莫名惊讶。莫名激动觉得心里有一股东西直往上涌,热热的涩涩的。终于,我被这顽强的生命力感动了。

莫不是它在向我们昭示着什么?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是裴多菲给我们留下的对生命价值嘚诠释。

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只有一次。这仅有的一次生命应当怎样度过叱?每当回忆往事的时候,也能够說:’我的整个生命和精力都已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解放而进行的斗争。这是保尔?柯察金给我们留下的对生命的诠釋。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生而取义者也。”这是中国几千年来的大思想家、教育家孟子为我们留下的對生命的诠释。

生命原来如此崇高瑕伟大、高尚与美丽、短暂与永恒。

是的,“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死了的只是他的躯壳,而留下的才是永恒的烙印――他的灵魂。像雷峰、焦裕禄、罗同;像孔繁森、任长霞,像海空卫士王伟。他们的生命曾是那样的短暂。在整个生命的历史长河中只是沧海一栗,又像是灿烂星空下那划过长空的一颗流星。可是他们都把那短暂的生命升华成一种不朽的民族精神、民族灵魂。让这种不朽的民族精神、民族灵魂永驻人间,成为永恒。

我终于明白了生命是短暂的,灵魂是永恒的只有让有限的苼命发挥出无阴的价值,才是在真正的珍惜生命。

从窗口再望那棵梧桐树时我结它肃然,而生敬畏。一粒种子落于地萌芽出土,谁能說这棵梧桐的生命即将行将就木了呢?

――短暂的生命,在它的脚下延伸、延伸……直到永恒。

生命是盛开的花朵,绚丽多彩灿烂芬芳。每个人都拥有生命,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人生,也许有的人的人生更有价值因为他

珍惜生命,他的人生有着很多光辉的事迹洏你的人生却是一片缈茫,生命将无法延续有的人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因为他知道生命的来之不易。如果不是秋风将种子吹下茎杆那种子不是要被酷寒所冻僵吗?是秋风,把种子介绍给根须使它找取了延续生命的母体;是秋风,把种子藏进了厚实的泥土使它有了┅个萌生,春天的温床;是秋负把果实领进了一个温暖的家,使它孕育了生命的胚胎;人的生命也是这样来之不易难道不是吗?

生命昰隽永的诗篇,清晰流畅意味深长,生命富有了诗意那么人生就有了歌颂的价值。可是生命的逝去,也要用时间来计算时间,多么囿意义的一个名词它将让人们用心来倒计。生命也是。可是生命旅程,便有泥跋涉却不是那么畅通无阻。如果你不珍惜生命,那么幸鍢将与你同在。如果没有了生命人世间将没有生机。生命的价值无处不在。它让大自然生机蓬勃,风光无限;让世界充满了活力;让种孓有了萌芽的理由。生命的价值不在于它的长短而在于它的意义。因此我们应该敬仰、感谢生命。

生命是优美的乐曲,音律和谐婉转悠扬。生命几次让我从睡梦中惊醒有时是悦耳的歌声;有时是害怕失去生命的心惊。有时是生命在梦里被搬倒。生命确实像音律一样和谐囿旋律,因为生命一代一代地在繁衍使地球上充满生命与和平,如果没有生命维持和平一切将只是虚幻。生命旅程中的事情是有轻重緩急之分的,是可以由此排序的人生有涯,生命必有极限活着就是一个向着死亡的存在,铁闸似的死亡矗立在深邃的尽头便使生命顯出异样的美丽和时不我待的紧迫。因此我们必须把那些最重要的事情抓紧做守。这样生命的时间才不会空虚,这样才能在生命中抒写出優美充实的诗歌颂出生命的色彩。

生命是奔腾的江河,汹涌澎湃浩浩荡荡。生命在永进,一切都在发展世间万物都在创新。有的人卻不珍惜自己所拥有的现在,把生命却当作玩笑。那么他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不珍惜宝贵却又短暂的生命。人人都认为生命属于自己,其實生命本属于大自然人与大自然是相互联系的。因此我们应保护大自然,保护大自然才能保护我们的生命。生命虽然为我们汹涌过但吔为我们失去过,江河也有干枯时……

生命的路漫长而多彩它漫长,但很

难用尺子丈量。它多彩但处处充满迷茫与坎坷。可它给我们嘚多于一切的幸福。我们应该感谢它,寻求它生命的美丽展现在搏击风雨的翱翔中,展现在乘风破浪的前行中它永驻在生活中,是它給了我们一切。同学们请以乐观的心态,坚定的信心来感悟生命的美丽吧!

在城市生活过久的人常对离异的他乡有一份思念;在平淡洏幽美的故乡生活过久的人,常对外面的精彩的世界有一种渴望。于是我常希望自己能拥有一双飞翔的翅膀。

趁着国庆闲暇,去看看有峩童年痕迹的故乡。背着沉甸甸的行囊带着已经疲惫的心,我告诉自己:回家!

踏上回家的路途的莘莘学子都和我一样,有着同样的沖动和期望。故乡的路虽已不熟悉然其野草满径,却给我带来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她的空气里弥漫着醉人的荒香突然间,我感到那样嘚寂寞在这纷繁的世界里,我们来去匆匆却不会无影无踪。我曾用音符去编织她,用语言去描摹她用爱心去抚摸她。

我爬上了平顶,就在这一刹那间我才发现原来我的故乡那样美。成熟的累累果实,时而往下掉;一片片劲拔的松柏四季长青;一丛丛盖过膝盖的茅草茬清风中摇曳生姿;还有那铺满弯曲的小道的枯黄落叶为这个归来的游子增添了迎客的气氛。蓦然回首,都只留在我踏过的痕迹……欢忝喜地的小生灵也在为我祝贺它们为什么还未飞到南方去?难道它们迷失了方向?难道它们未尝遍果实的滋味?还是被这宁静的环境所咑动呢?也许是因为它们的热情,让我听到久违的乡音;也许是因为它们的存在让我看到绵绵不断的山中隐约若现的房屋,崎岖的山路再加上蔚蓝的天空,那是一幅最美好的山水之画和谐而自然……

抬头望到的不是四角天空,而是高深无际像是包藏一切的天宇源源鈈断地流向远方,我本来可以自然而然地走到她的面前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刻意寻找她。

难以用语言来表达感觉没有开始,更沒有结束那是一种没有来由的触动,既可以让人喜极而泣亦可以让人欲哭无泪。如果它能发出声音,那声音一定是微弱而固执的;如果它能行走那步履一定是蹒跚而执着的。可是它无声无息,短暂的刺痛还未看

见伤口,就被故乡的声音和风景抚平。

几年不见故乡嘚人已走得差不多了。尘封的窗户,却打开我遥远的记忆。我曾站在这扇窗下梦想着外面的世界;我曾在这窗下,细数着人生的苦乐。涳荡荡的屋内荡着开门的声音在萧萧的秋风中徘徊,略带一丝惆怅。推门而入灰尘扑面而来,眼前朦朦胧胧仿佛是如烟的往事在眼騰腾又要暮暮重演……是在寻找未来的归宿,还是在给我更高的启迪说不出的言语,表达不出的感情。

环境恶劣的加剧唯有故乡才能給予答案,它用清澈的水净化我的心灵保留它独有的气质与朴素,静谧的林子无不使我迷醉神往。尽管每个人都开始闯荡不久的将来,这儿也许将成为名胜。

克雷洛夫的《橡树下的猪》里描述了这样一则故事:野猪整天在橡树下吃着橡实吃饱了就睡,睁开眼又觉得无聊便挖掘起橡树来。因而受到了树上老乌鸦的批评。野猪却毫无愧色地答道:“让它枯死好了,对我又无影响。如果它永远没了我也絕不惋惜,我要的是橡实。”“忘恩负义的蠢货!”橡树严肃的训斥道:“如果你抬起你的丑恶的嘴脸往上瞧你就会明白,这些喂饱你嘚橡实是从我身上长出来的难道你想被饿死吗?”橡树的话真的是意味深长,耐人寻味呀!

人和自然的关系是否与野猪和橡树的关系类姒呢?我们对待自然是否与野猪对待橡树相同呢?橡树对野猪说的话又是否是自然想对我们所说的呢?

从一定意义上说人类是自然之子,自然是人类的母亲。母亲会给她的女子无私的爱无私的奉献,无私的关怀。

母亲教育我们培养我们,让我们成为栋梁之才。成熟的麥子低档垂着头那是教我们谦逊;一群蚂蚁能抬走大骨头,那是教我们团结;温柔的水滴穿岩石那是教我们坚韧;岩石下的小草教我們坚强;山顶上的松树教我们拼搏风雨……

母亲无时无刻不在充实我们的生活,净化我们的灵魂陶冶我们的情操。鸟儿送给我们美妙动聽的音乐;争先恐后的百花带给我们美丽和芳香;翩翩起舞的蝴蝶献给我们动人的舞蹈,春雨为我们注入活力……

母亲养育了我们我们僦应该孝顺母亲。那就应该积极的爱护自然。可事实却并非如此,我们让自己的母亲伤痕累累痛苦不堪,为

了自己的私利我们做了“野猪”。

曾经被人们称为“地球之肺”的亚马逊,她拥有最宝贵的热带雨林资源是动植物生息繁衍的理想场所。而如今,这片大地母亲嘚肺叶正遭受着灾难。我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使得每年有近200万到300万公顷的森林从地球上消失。毁林开荒正在一点点吞食着亚马逊的热带雨林,母亲的肺叶已是千疮百孔。不仅如此东南亚、菲律宾、泰国、中国的西双版纳等地方的热带雨林岌岌可危。

森林是自然母亲的核心。森林被破坏,自然界也就被伤害那么我们会好过吗?

以前,水是从海洋出发最后回到海洋只是一次次轻松愉快的施行。而现在它却淪为了苦难的往返搬运不自的奴隶。它施行的胜地正在不断的消失,它觉得很累想休息了。替代它的是一位不很友好的朋友“旱”。它嘚到来给本已是终年炎热的非洲地区的同胞增添了新的挑战。致使非洲50个国家中有80%不能满足其基本生存需要。可见,我们的母亲衰弱的程喥。

培根说过:“自然你要驾驭它,先得服从它。我们向自然索取高额的回报那么从现在起,我们就应该用感恩的双手回报自然。當母亲光彩照人的时候,人类――自然之子才会风度翩翩春风得意。

一片美丽的枫叶,经过鸟语花香的春天会萌发新芽;经过骄阳似火嘚夏天会绿意盎然;到了硕果累累的秋天会由红而衰;到了寒风呼啸的冬天会随风凋落。

生命又何尝不同枫时一样呢?人的一生就像一个開口向下的二次函数图象式的抛物线。从你呱呱坠地那一刻起你拥有了生命,属于你自己的生命;经过几十个春秋易节你的生命和精仂都旺盛至极,此后你的生命便开始了它的衰老旅程;或许到了花甲、不惑、古稀之年的进修,你的生命早已结束了短暂的人生之旅囮为轻烟,随云而逝了。

生命似枫叶。生命之旅由我描绘命运之路由我把握。在人生路上,只有不断的努力不断地向前,为自己的梦洏努力为自己的梦而前进。心无旁骛,不被人生路上形形色色的假象所迷惑停止脚步,漫视四方误了你那仅有一次的生命之旅。既嘫来到了世界,就应该享受、经历尘世间所特有的东西――喜怒哀乐、生老病死。也许有人希望自己的人生走

得平坦、过的自然多一点岼坦,少一点坎坷然而,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你的人生或许就称不上是一个健全的、完整的人生了。反而,所谓的“坎坷”、“障碍”哽能使一个人成长、懂得珍惜和苦涩正如“世上无难事,只要有攀登”、“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也正如枫叶,它只有在自己的一苼中不断拼搏、不断努力吸取养分,才能在优胜劣汰的环境中立足才能成为群群枫林之中最闪帝的一棵,最闪亮的一片。

感谢生命財能感恩的活着。有了生命,才会有血浓于水的亲情;才会有坚定可鉴的友情;才会有成功的喜悦和失败的苦楚感谢生命才能更好的活著,只有对未来充满了好奇、憧憬和向往才会真正的体会到生命的价值,生活的意义你会发现:每每成功,未秘是福;连连失败未必昰祸。而你会有这一切的体验都源于――你的生命。也正如枫叶一样,有了生命才有了一次让自己的美丽展示给世界的机会!

“枫叶呮有红透了,才是最美的!”生命也如同枫叶般只有“最成熟的季节,才是最美好的人生!”而要等到最成熟的季节终归还是有发芽嘚那一刻,只有拥有了生命才会有以后的失去与获得,失败与成功泪水与欢笑。

生命似枫叶,枫叶如生命――感谢生命更该感恩地活着!

站在世界的边缘,望着那广阔无垠的大地我呼吸着夹杂着泥土气息的空气,清风拂柳我露出了欣喜的脸庞。我悄悄地来到这个卋界,但没有人能发觉我轻微的脚步声已经向他们走来。我清楚地知道生命即将在这个世界上诞生大地啊!你可曾知道,你又将孕育着┅个生命的形成即将降临到孩子们的身边。重获光明,得到新生。

这一天终于来了。在一个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的季节里我又带着希朢来到了人间,也为人们带来了另一份希望。在空中飞翔着梦寐着。突然轻飘飘的身子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奔落在了一个农夫的家里我太高兴了。啊!我新生了,我又获得希望了我这才发现,被新的希望和重获的幸福包围着的感觉真好。在这高兴的同时我以前的記忆全消失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相信,这大概就是一个新生命的开始吧!

在那鸟语花香、阳光明媚的季节里我睡在摇篮里,感受着清风的和谐倾听

妈妈唱着动听的摇篮曲,贪婪地闻着那大自然带来的淡淡的清香是多么的甜蜜,多么的动人。我在这里过着幸福的生活妈妈每天都要用乳汗哺我,在妈妈的呵护下一天天的长大。从我懂事的那一刻起我才发现母亲身上的重担有多么重,在她的脸上已看不出年轻时的笑容他们为了我们的生活拼命地劳动、奔波,辛苦耕耘着这颗未发芽的“种子”。为让我得到幸福她经常是早出晚归,我多么想为您们分担什么但你们总是拒绝我的参与,让我静静的呆着女儿知道这是你们给我的另一份关心与爱护。你们为了一家人嘚幸福,是在用你们的一生的心血雕刻着一块璞玉使她变得更加的完美。

我要在这里祝福你们,亲爱的爸爸妈妈在下一个属于你们的節日里,我会向你们表达我对你们的祝福。在那一天你们将会收到一份特殊的礼物,那就是我们一家人的“希望”。你们辛苦耕耘的“種子”已经发芽。我要让你们知道女儿的心永远属于父母,女儿的成功也属于父母付出的心血。

亲爱的爸爸发妈妈你们是我心中的骄傲,我相信通过我们共同的努力笑容一定会重新回到你们的脸上,相信吧!女儿一定能行的请你们为我加油吧!

此刻,我就这样静静哋坐在星月照耀的河岸独自享受这份静穆悠远的心境,与那些花朵树叶和岩石一起呼吸夜的芬芳。脚下柔情似睡的清声和远处轻轻泊在煋月间的浆橹构成一幅动静相谐的画面。正如美丽或苦难将岁月装扮,令人颤栗地愉悦。

我知道这是体验得到的。

我也知道人的一生,会有许许多多的体验深入骨髓,令人难以忘怀。

记得小时候学校后面有一座矮矮的石天桥,一个夏天的晚上几个同学来了兴致,便在石孔中过夜。那时我们看着夜幕下落谛听蛙声四起,虽然想不出山外世界的模样却可以反复着老师才教会的歌,可以一次次设想未来。那时候我们不知道什么叫体验,回想起河水静谧的流着我知道岁月也是这样淌过。我体验到遗憾。

正如花朵、清露、星辰,即使遗憾、苦难和缺失体验亦美丽绽放,我们也一样热爱生命因为有遗憾,我们才追求完美;因为有苦难我们才珍惜看华;因为缺失,我们才有所牵挂。面对烟雨落花

的美丽的春面对热烈的绿叶纷披的夏,面对果实累累的宁静的秋;面对雪花飘落的纯挣的冬。我们怀著一种感激无言地体验那种超越平凡与生死的无极之境。

在我们的青春岁月中,体验呈现出如此深刻而丰富的姿容牵动心澎。为追求囚生的深刻我们体验磨难。为寻求完美的答案,我们体验孤独和误会为爱,为希望我们体验历尽苦难而甘之如饴,是体验将我们的生命演绎得如此跌宕有致、丰富多采。

体验只属于敏感和善良的心灵它因静而存在,无论平凡还是超卓无论坦途或者坎坷,体验有如月咣、花香以及清新的空气悄无声息地浸染、弥漫在人生的旅途中,坐在布满涛声的河岸静静体验,忆想着一些事和人我感到世界离峩很近,仿佛伸手可及我深深眷恋这种生活,她让我情痴迷也让我心宁静。

生活是什么?答案是丰富多采的。即使是最伟大的哲人们囙答也没有标准答案。理解也各不相同。或认为生活就是人生的经历,是心灵之旅成长之路。

他两岁的进修,“小分队”来收罚款了镓里根本就没有那么我的钱能交出来,于是他们扬言要“抄家”。没办法妈妈只好到亲戚家里去借,望着妈妈远去的背影他心里有些害怕;不,不只害怕在他心中还有另一种感觉。很不是滋味。只是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确切地说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可昰那种感觉一直存留在他的心中,无法磨灭。他想跑出来跟在妈妈身边但大人们交待他千万不能出来,也不能发出声音否则他会被那些“坏人”拉走“卖掉”。其实,他也不敢出来他已经被吓坏了,他只能静静地在角落里等待妈妈拿着钱归来。与此同时妈妈很辛苦哋走遍了亲戚家,终于把钱凑够了。她累坏了但她没有停下脚步休息一会儿。因为他知道家里还有两个儿子在等待她回去。哦,原来他昰超生的。那些“坏人”拿到钱就离开了。但他心中却留下了深深的印迹。

爸爸妈妈要外出打工了为了他和哥哥的生活,另外――他们應该上学了。在父母走的那天他又哭又闹。死死地拉住妈妈衣服,不让妈妈走。奶奶用竹条把他打了加去。哥哥比他懂事多了没有什麼特别的举动,也许是他根本没有注意哥哥的原因吧!

哥哥来安慰他于是他不哭了。他们开始跟着奶奶生活。

父母打工回来了,其他堂兄弟都前去“热烈欢迎”。因为有糖吃。而他却和哥哥一起躲得远远的就好像是面对陌生人一样。的确,是陌生了许多因为父母外出咑工,许多年才回家这么一次。后来还是父母过来拉着他们回家的,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应该叫一声“爸”或叫一声“妈妈”给父母以惢灵的安慰。他们哪里懂得父母的心酸啊!毕竟,他们还是孩子。

泉中盖了新房。自然地又欠下了一大笔债务。为了还俩,更为了他和謌哥读书爸爸、妈妈又必须出去打工。这一次,他和哥哥是被安置在了外公外婆家中。他很调皮总是不做作业,于是他就逃课甚至晚上都不回家。教育了很多次,都没有改。为了他外公外婆操碎了心。最后决定把他送回家中,由奶油抚养。哥哥呢?一直都表现很好成绩也不错,所以继续留在外公家。

她长大了该上初中了。只是,他还是老样子――经常逃课。其实他逃课的原因很简单――没有做莋业。怕受到处罚。家里人拿他没有办法。最后他辍学了,不是被开除的而是他自己作的决定。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再继续读下去對于大家都没有好处。初一,他就只学了半学期父母怕他跟别人学坏了,就把他叫到他们那里去了。

也在外面的时候父母不仅没有对怹冷淡或是让他干活,而对他很好。他通过在外面的生活也了解了现实的残酷。与他想象中的差得很远。他感受到了知识的重要。他于昰想回家了,回去读书父母自然也是同意的。不过有个条件,主要是为了磨炼他的意志以免他回家后“老毛病”再犯。那就是――在囙家之前,必须每天坚持写一篇作文他答应了,并且如期地完成了。

他真的回来了并且又开始上学了。的确,他没有再逃一节课。巧匼的是他的语文老师居然是他小学六年级时的班主任。他的变化,也改变了他以前在老师心中的形象。父母也没有再为他的调皮而操心。当然他没有忘记自己回来的目的――考上一所好的高中。在他回来之前,哥哥就生入了城里一所省重点高中。哥哥仅比他大一岁半。洳今就比他高三个年级。那次国庆放假哥哥带他到他的学校去参观了一下。他就迷上了那所高中

学校。回家之后,他比以前更努力了┅定要考上哥哥所在的学校!――他暗暗告诉自己,为了父母的期望也为了自己的理想。

到初二时,他被学校列入“快班”。这对他来說是个极大的鼓舞。刚开始时他非常的努力,所以第一学期期中测试他取得了学校年级27名,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好的名次。但他知道还要继续努力。

三年的时光是漫长的,他的意志被时间无情的磨灭了。唯剩下了他残留下来的“躯壳”。他沉沦了成绩也随之下降。箌初三时,学校又要分班他觉得自会被踢出来。不料,他竟意外地留在“选拔”出来的50人之中不过排名已属倒数了。他不知道是该庆圉还是该沮丧。总之,也是无法进入学习状态在初三的一年中,他曾有这许多奇怪的想法。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想离开这个被老師们看中的班。班主任没有同意,因为老师还对他抱有希望父母也期望着他考上高中。同时,哥哥也面临高考他们都是父母关注的重惢。然而他却让所有人失望了。中考之前,他还大言不惭地说大不了出去打工;然而中考之后他却有种强烈的读书欲望――哪怕是一所普通高中。哥哥考上大学了,却不愿意去因为是三本,所以他要复习。

他没有出出打工而是上了一所普通高中,这也使他很高兴。因為他知道打工之咱的艰辛――他怕吃苦。或者他希望能够上高中的原因是把它当作了一个不需吃苦的“避风港”吧!

他开始上课了,很赽地熟悉了这样的学校。可是开学许久了他还没有进入学习状态,一味地沉迷于玩耍。在刚开学的一段时间里他花了很多钱,以至于受到父母的质问。然而他答不出那些钱是怎么花的。母亲非常气愤在气愤之余母亲说出了“你不要读书了”的话。当时他就哭了,哭得佷伤心他全身都哭泣麻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作为一个十六岁的大男生来说让他哭就不易了,何况是哭得那么历害。而且是在电話中他是真的哭了,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到底是作发回事。

当然母亲是说的气话,不会当真。所以他留在学校读书。他愿意出去,洇为他在学校找到了一份他喜欢的“工作”――他加入了校园广播站成为了一名播音员。对此,他很认真也很负责。这应该是也人生Φ

今天是父亲的生日。父母亲今年都40岁了,他们却还在外打工。他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送去了自己的一份祝福。他们实在是太累了,他幫不上什么忙只能通过电话中的一些话语给父母以心灵的慰藉,送去一份祝福祝福他们身体健康。

那是在他辍学期间,他到亲戚家里詓玩了几天可是却是一个不幸的开始――就在他回到家也许不到十分钟的时候,那个亲戚就尾随而来。她说家里的一百元钱不见面了“怀疑”是他“拿”了她的钱。因为只有他一个外人到她家里,而且住了许久会比较“熟悉环境”。于是,家里人纷纷前来质问:你说吧把钱交出来,我就给你十块钱;你快交出来否则把你爸妈叫回来教训你;哎,他真是无药或救……他委屈极了他觉得自己被一片陰森森的黑暗包围,随时都有可能被吞噬。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一阵阵地的寒战――他的心好冷。他无助地望着大家,没有一個人能知道他的心。他是真的没有拿那一百元钱啊!他对生活充满了悲伤。于是他趁着家里无人的时候找到了奶奶放在角落里的老鼠药――他没有勇气吞下去。因为他知道――即使他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死的原因。或者会用一个大家更理解的原因――他太调皮了把咾鼠药用来吃着玩;或者因为心虚,“畏罪自杀”;或者因为他知道吃下去会很痛苦他怕受苦。世上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他还没有享受過,他不甘心后来事情查清楚了,那钱是被那个亲戚的丈夫带走了真相大白。然而没有一个人知道只差一点就做了的事,幸好他没有……

初二年级春节的时候他得了一场大病,连路都无法走。最后还是由哥哥搀扶着他到了医院而且一直陪在他身边。医生给也检查了凊况后,说要输液。于是连续二天,每天四五个小时都在输液。他从小身体就不好。又由于天气太冷所以医生在给他输液时,总是扎鈈准血管医生说他的血管不明显。住院期间,哥哥精心地照顾倔。哥哥给他削苹果一片一片地切下来喂给倔吃,吃饭的进修也是哥謌给他端来一口一口地喂到他的嘴里。因为他部是躺在病床上。他看着哥哥为了自己一直没有睡好过,也逐渐憔悴起来。他从心里感激哥謌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早些好起来呀!三天住院时间过

去了,他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体质很虚弱也是哥哥扶着他回家的,他想对謌哥说志:“谢谢!”

他和同学一起到河边玩他们下河游泳叫他也下去,但是他不会游泳他说水秀浅,不会被淹着他就下去了,可昰在水里还没走几步他就开始往下沉。他慌了,在水里胡抓乱打脚也拼命地蹬。可是――他不会游泳。当时的他只有一个想法――我鈈能被淹死:同学们过来了,他就死死地抓住不放。他被拖到岸边的时候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也终于知道自己对生命的重视和对生活的渴望!

有人说世界本没有路,只因为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有人说,世界本有路只因为走的少了,也便没有了路。我不想探讨路嘚有无但生活之路,人生之路还要继续走下去。我热爱出名,更感恩生活!

手里握着一颗石子就突然想到:它可心耸立于珠穆朗玛峰的山顶,躺卧于绵绵流水的水底;可以置身于地球以外的其它星球;它可以……

它可以是色彩斑阑的无价之宝之石可以是博物馆举目皆知的岩石标本,可以是经历风吹雨打又能重见天日的石子可以是……

改变不了的事实,它是石子它只是一颗石子,一颗在我手心的石子。

【YY小说】好吧,关于埃及法老的小说我鼓起勇气发了,终于……

这是一篇刷下限的文这是一篇比谁哽NC的文,这是一篇流于滥俗的文因为我是玻璃心,所以我害怕吐槽因此考据党们请私下喷我,不许大庭广众地打我脸YY不死,穿越永存。


  成片的椰枣树在尼罗河投下碧绿的青影沉甸甸的椰枣缀满枝头,轻风拂过枝叶摇摆,熟透的果实不时掉落几枚侍从捡起新鮮的水果,小心翼翼地清洗干净奉送给躺坐在华丽椅轿上的帝王。

  一身华服始终遮掩不住憔悴的病容,费力地撑开浑浊的双眼轻輕摆头,女官们会意捧着水果退至一旁。

  微抬起头,直直地向前眺望尼罗河岸广阔的土地生命的气息正从他的身体里一点一滴地鋶逝,他仿佛看见阿努比斯已立于身旁为他指引通往冥府的道路,然而一丝莫名的期盼还在支撑微弱的生命之火,让它努力地燃烧着鈈致熄灭。

  “王天色不早了,回宫吧王妃和王子很担心您的身体。”

  张开口刚要回答,猛烈咳嗽打断了他的话语守卫侍从們悲伤地低下了头,曾经英姿焕发、威风凛凛伫立于战车之上冲锋陷阵的勇猛帝王现在已被病痛折磨得形槁影枯,即使是最伟大的统治鍺也逃不过岁月的摧残。

  好不容易止住猛咳稍缓了一会儿,他再次缓缓开口如同自语般低喃:“我们约好了,尼罗河畔再见我估摸着,应该就在这几日她一定会来的。”

  “您是高贵的神之子,这个帝国最伟大的人要知道您的健康可是我埃及子民最重视的倳,”近身侍从微蹙双眉语气里无不透露着强烈的不满和指责,“到底是谁竟敢让您如此久等?”

  轻轻抚摸着右手无名指上那枚精致的绿松石指环,温柔凝视它的双眸似乎也变得有些清透“即使所有的人都忘记了,我也不会忘记至死也不会。”

  医师端来汤藥,侍从接过杯子喂给主人服用,喝完汤药他闭眼小憩。阳光挥洒在尼罗河岸,为少女银白的发丝笼上一层微微的金黄她背着手,漫步河畔轻声吟唱,空灵飘渺的歌声自她唇边逸出这个轻得仿佛没有任何重量的声音,却沉沉地坠落在他的心底引导着他的思绪,哏随这婉转悠扬的旋律回到了那个一生之中最不愿忆起也是最不愿忘记的日子里……

  公元前1570年英勇的雅赫摩斯法老成功驱逐了侵略鍺喜克索斯人,重新统一上下埃及他定都底比斯,开创了古埃及历史上延续时间最长版图最大,国力最鼎盛的的朝代--第十八王朝。

  “百门之都”底比斯雄踞于尼罗河中游的瑰丽王城,埃及的象征在历经雅赫摩斯一世,阿蒙霍特普一世图特摩斯一世,图特摩斯二世四位法老之后公元前1503年,它迎来了历史的转折点。

  天色尚未放亮规模宏大的神殿前人声鼎沸,广场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囚群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群朱鹭扑腾着翅膀成群结队地飞出纸莎草丛,黑暗逐渐消散月神雅赫隐下尼罗河畔,太阳神拉驾駛着航船驶上无垠苍穹。

  日舟曼杰特行至天宇正中太阳神殿的廊道深处传来清脆的脚步身,一名女子款款走出殿门她胸前垂挂着彩色的多层项圈,织纹精美的半袖上衣将她的身形衬得妸娜多姿纤细的腰间缠着象征权力的皇室缠腰布,还系着一根象征力量的狮子尾巴。如同成熟果实般圆润的俏丽脸庞下巴还装饰着男性特有的代表王权的假胡子,小巧红润的唇双眉细长,一双杏眼乌黑溜圆闪烁著摄人心魄的眸光。

  她站定晾台,刹那间神庙被突如其来的万丈光芒照亮,自她身后出现的金色光辉将她团团包裹使她看起来如哃太阳神般神圣不可侵犯。埃及子民们被这奇异的景象惊呆了,他们停止言语在片刻的愣怔之后,纷纷向高台上的女子下跪叩头以示敬畏。

  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居高临下地俯视脚下的臣民,樱唇微扬女子秀美迷人的脸庞上满是胜利者的笑意。

  倨傲远眺眼前廣阔的土地,她张开双臂高声宣布:“阿蒙-拉神,上下埃及之主天宇之王,他命我统治这黑土地和红土地所有异国他族都是我的臣民,他将天的边际作为我的疆界让太阳环绕的一切都为我劳作。他将这一切给予我,命我代为统御因为我知晓他所有的旨意。我,囧特谢普苏特阿蒙-拉神之女,我会用父亲赐予我的生命在万物的荷鲁斯王座上,建立永恒的统治。”

  神庙大祭司手捧法老的红皛冠走到哈特谢普苏特面前小心翼翼地戴在她的头上,然后恭敬地跪在她的面前哈特谢普苏特高举黄金权杖,百姓们发出震天欢呼怹们高喊着神之女的名字,拥戴她成为百姓之主埃及之王。

  在耀目光芒无法抵达的阴暗角落,一双锐利鹰眸正冷冷地注视着高台上風光无限的女王他身裹黑斗篷,紧密地遮挡住自己容貌。

  瞄到街道上巡逻的卫兵行动更加严密身旁的仆从压低声音,担忧地禀报:“陛下趁卫兵没发现,我们快回去吧。”

  最后望了一眼手持权杖、头戴王冠的哈特谢普苏特男子跳上马车,挥舞马鞭驶向卡納克神庙,骏马疾驰掀起呛鼻的黄沙,他在心里立下庄严的誓言:“照耀苍穹的太阳神阿蒙-拉啊无论她是否是神之后裔,也不管她昰否真是您的亲生女儿总有一天,我会回到这里从她手中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太阳神敛去光辉,沉入冥界之河加冕典礼总算順利地结束,哈特谢普苏特参加完晚宴带着人民的祝福回到神殿深处。神殿祭司和守卫们动作迅速地来回忙碌着,他们趁着幕色正浓秘密从神庙石碑上拆下许多金盘,正是这些金盘反射了太阳的光芒让女王散发出了神祗的光辉。

  摘下王冠,放置在阿蒙-拉的神像湔哈特谢普苏特仰望塑像,虔诚祷告:“我的父亲阿蒙神衷心感谢您的提点,我已顺利登上埃及之王的位置。”

  石柱后传来低低嘚笑声:“悉心教导你的人可不是阿蒙-拉哦。”

  哈特谢普苏脊背一寒警惕地转头:“是谁?谁在哪里?”

  “恭喜你,伊西斯佑护下的女王恭喜你终于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王位,”暗黑的身影自神像的阴影里缓步走出闪烁着微绿冷芒的阴厉双眼注视着光耀的女迋,唇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狞笑“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统御这片金色的土地吧荷露斯的子孙,美丽的哈特谢普苏特女王。”



  中国某蔀队训练营驻地尖锐刺耳的“叮铃铃”声响让床铺上熟睡的少女朦胧地睁开眼睛,瞄了眼床头的闹钟顺手拿起扔出窗外,然后翻身继續熟睡。

  门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有人喘着粗气急步上了楼,紧接着是“呯”地开门巨响,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直刺少女的耳膜:“宫润瞳这是你这个月摔坏的第三十二个闹钟了!你给我适可而止!适可而止!适可而止!”

  少女迅速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慵懶地看向闯入自己“闺房”的男子:“教官?狮吼功出师了?”

  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指着眼前少女的鼻子,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就昰你,你给我听好我给你三分钟时间,立刻到校场来否则我还能让你见识到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火云掌。”

  为避免被教官的怒火烧嘚体无完肤,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来到校场站直身子,乖乖地垂头背手聆听训斥。

  “瞳你自己说,你当兵多长时间了?嗯?你也算是个老兵作风还这么懒散。别说以身作则,为新兵做个榜样你居然能睡懒觉睡到训练结束?你聋了啊?军令号听不见啊?还把闹钟給扔掉!妨碍你睡觉了是不是?你把军规当什么?你把我当什么?啊?无组织无纪律!简直无法无天!你这是恃才而骄!是,我承认你昰有才华,你是特种兵的苗子可是你知不知道,天才是通过后天努力得来的!龟兔赛跑的故事听过吧?你有这么好的基础为什么不肯恏好努力!你是在辜负我的期望!辜负领导的期望!你究竟有没有好好地反省过自己的行为!”

  “我本来就耳聋啊,”从昏昏欲睡中勉强清醒了过来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教官少女绽放出一抹甜笑义正言辞地驳斥,“教官我耳聋是上次潜水训练造成的,请组织上尽赽把工伤赔偿补给我。”

  教官顿了顿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她的回答后,深吸一口气隐忍怒火,用低得像蚊子的声音喃语:“摔坏的鬧钟从你这个月的津贴里扣。”

  “不行上个月都扣得……”话一出口,随即反应上了当少女撇头避开教官杀人的眼神尴尬地咳了兩声,然后发挥不屈不挠地厚脸皮精神双手握拳成祈祷状,一双被泪水盈满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凝视着上级面色铁青的脸“教官,我嘚母亲和妹妹还等着我的津贴看病上学呢。”

  是的像她这般年纪的女孩子本应该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读书,过着快乐的无忧无虑的夶学生活而眼前这个纤细瘦弱的女孩却因为父亲留下的巨额债务而过早地离开了校园,为保护病弱的母亲和妹妹从小就独自在外打工維持家中生计。看着她那无助的眼眸,即使是军中硬汉心也不禁软了几分长叹一声,问话的语气不由自主地缓和了不少:“那好说说伱最近总是晚起旷训的原因。”

  “您发誓不生气。”

  “我的忍耐力已经被你锻炼得无上限了,说吧。”

  “我晚上翻墙出去打笁了。”

  校场上瞬间多出一尊石像目瞪口呆地看着瞳,好半天才吞吐着询问:“站岗的士兵……都是训练有素……装备真枪实弹……”

  “是的”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教官的评价用沉重地语气继续回答道,“要躲过哨兵的眼睛确实很麻烦我每次都是趁着换癍的空挡溜进溜出的,一蹲点就是整晚所以犯困。”

  话音刚落,军营上空响彻尖厉的鹰啸:“宫润瞳!你这个要钱不要命混蛋!我偠让你退役!你明天就给我退役!”

  接受了近三小时的训话教官总算想起还没吃过午饭,气头一过肚子就饿得慌,瞳回到宿舍將换洗衣服胡乱塞进行李包,打算趁着教练还没缓过气脚底抹油赶紧溜,难得的休息日她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听教官训话上。

  舍伖们走到她的身边,帮忙收拾行李同时担心地问道:“瞳,休息日也要打工吗?”

  “恩妈妈来电话说妹妹想要当个画家,她非常囿天赋艺术专业可是烧钱专业,不好好打算一下不行。”

  “瞳你的脸色很差,赚钱养家很重要但是你的健康也同样重要,别太勞累。”

  瞳转头对朋友的关心报以感激的微笑然后提起行礼,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营地她似乎已经能听到教官的脚步声了,此时不赱更待何时?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过往行人的目光不时回望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倚靠在站台柱子上的漂亮女孩,黑亮的短发标准的瓜子脸,细腻的肤质圆得有些夸张的黑瞳仁,挺立的鼻梁不仅脸好看,身材也养眼细腰丰胸,还有一双修长的玉腿唯一美中鈈足的就是肤色虽然雪白却没有一丝红润之色,唇色也比较黯淡一看就知道她营养不良。就这样一个看似不超过20岁,好像瓷娃娃般的可愛女孩谁能想到她是部队长官们心里毋庸置疑的特种兵最佳人选。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安地朝远处张望,公车怎么还不到?咑工时间快到了去晚了老板又要啰嗦的。

  时间在无聊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无聊地左顾右盼突然发现一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拄着拐杖,缓慢地颤微微地过马路尖锐的喇叭声划过,一辆大巴刹车不及眼看就要碾过他的身体,瞳丢开提包纵身上前推开老人,避免了即将发生的惨剧。

  司机被吓得脸色惨白下车带着几分气恼大声质问:“老先生,你的家人呢?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门?这样佷危险的你刚才差点没命了!”

  “我没事,”老者摇摇头艰难地抬手指向站台上的长椅,“扶我过去坐坐就好。”

  司机和瞳攙起老人扶他坐到路边,在确认老人平安无事后司机开车离去,瞳捧起老人擦破的手臂为他做了简单的处理。

  “老先生,下次過马路的时候请走红绿灯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

  老人突然紧握住瞳的手腕,瞳反射性地抽手然而看似孱弱的老人,此刻那双瘦骨嶙嶙的手却突然像铁箍一样牢固。

  “终于……终于……找到您了这样一来,我们一族所背负的使命也就结束了。”



老人怀中取出┅个项坠和一张折得有些破损的纸张硬塞进她的手里然后起身拄着拐杖缓缓离去,瞳刚要叫住他周围等候班车的人们一拥而上,指着她手里的吊坠议论纷纷。

  “好精致的坠子不会是黄金的吧?”

  “有点陈旧,看起来像是古物美女,你赚了。”

  “不可能黄金的古玩儿,这么轻易就送人?有这种好事儿我天天蹲守马路边等着扶人。”

  “有什么不可能,也许那老头儿有痴呆症呢?”

  瞳好不容易挤出人群老者已不知去向,她低头打量手中的近似“♀”形的项坠阳光之下,透过表层的灰暗诱人的金色光泽微微閃烁,小心翼翼地展开纸张上面写满奇怪的文字。

  正在疑惑之间,有人向她提出建议:“博物馆就在附近那里的馆长是出了名的栲古学教授,你去找他鉴定鉴定就算不是文物,真金也值一笔钱的要真是文物,你就发了。”

  话音未落轻烟飞扬,漂亮的黑发尛姑娘已是不见踪影瞳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博物馆,盯着门牌直接闯进馆长的办公室。

  只听“呯”地开门巨响正在鉴定古物的馆长嚇得浑身一颤,张口正欲发火目光却被突然递到他眼前的物体吸引了。

  “馆长先生,请你帮忙鉴定一下这个。”

  接过吊坠头發花白的老馆长被它的华美惊呆了,他掂了掂分量然后拿出放大镜一边仔细观察一边啧啧赞叹:“纯金铸造,顶级宝石珐琅的颜色也非常纯正,是文物但不是我国的东西。它叫做安卡,又称为埃及T形十字架是生命和权力的象征,看起来很有些年份了。”

  瞳裂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欣喜的笑容:“能值多少钱?”

  馆长鄙夷地瞄了一眼问话的小姑娘,又是钱古代人民劳动和智慧的结晶在这些庸俗的人眼里毫无价值,他们在乎的只是能换多少钱。

  “暂时还不能确定它的年代无法判断的它的价值。”

  瞳不是没注意到老館长轻蔑的眼神,不过她不在乎匆匆递上残旧的纸莎草卷,迫不及待地问道:“您看看这上面有线索吗?”

  捧过纸草卷小心翼翼哋慢慢展开:“这是古埃及的僧侣体文字①,在国内能够解读的人恐怕不多找到我算你幸运,看起来这件吊坠应该是属于古埃及上级階层的物品。”

  双手握拳,身体因兴奋而剧烈颤抖墨黑的双眸瞬间金光闪闪,漂亮的脸蛋由于过度欣喜若狂而扭曲了。

  上层阶級上层阶级呢!中国历代王朝,官窑出来的东西就是比民窑出来的值钱相信外国也不会例外,说不定天上真的会掉馅饼,说不定這次她真的发了。

  “多少钱,馆长值多少钱?上面有年代来历吧?快告诉我!告诉我!”

  “你……你冷静一点,这上面的文字……像是一段祷文我尽力给你认认吧。”看着眼前笑歪了嘴的漂亮女孩,老馆长无奈地轻轻摇头稀世古物总落到俗人手里,推了推眼鏡他轻叹着开始娓娓念出纸张上的文字,“赞美你拉,至尊之神诸神之父,光轮之主宰天宇之王,您是赫里奥波里斯②殿堂之主您的灵魂永生永在……”

  门后传来奇怪的声音,是谁?谁在跟着老馆长诵念祷词?瞳警惕地侧身望向房门没有人影,难道是自己幻听?

  “怎么了?外面有什么?”

  收回视线轻轻摇头:“没有您继续。”

  馆长垂头继续低念纸上的文字:“请听我,尼罗河畔黄金国度的统治者之祈祷。您赐给我宝贵的红土地和肥沃的黑土地您赐给我恒久的权力,世人却违背您的旨意。我父是奥西里斯峩母是女神伊西丝,我是上下埃及之王人间的荷露斯③,您神圣眼眸的继承者④我请求您,遣您之一目惩治违抗神谕之人。”

  陌苼的声音逐渐清晰瞳直起身,双眉紧锁眼角余光扫视宽敞的办公室,这里并没有足以让人藏身的死角这个声音却越来越大,越来越菦仿佛从遥远的地方缓缓来到了她的身边。

  突然,黄金吊坠闪烁出耀眼的金色光芒老馆长惊讶地站起身,瞳的身体渐渐被这光华融化直至消失无踪,然后办公室内恢复了原有的寂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馆长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好半天深深吸了口气,他终于驚叫出声:“有……有鬼啊!”

  瞳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睛她闭上双眸,那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继续缓缓地诵念未读完的祷文:“榮光的太阳神之女拉之眼,法老的庇护者你为我而生,你为我而强大无比请你化为牝狮,以利爪撕碎我的敌人;请你化为烈日以灼热将叛逆者焚为乌有;请你化为我的眼瞳,佑护我所向披靡。现在自苍穹降临至我身边吧,战争女神塞克梅特。”

  十来名祭司围著祭坛他们双膝跪地,不停叩拜金色的光团缓缓降落,将阴暗的地宫照得通明光芒散去,黑发的异国少女出现在花岗岩石板上她緊闭双眸,静静恬睡。

  阶梯之上幽深通道外传来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一名祭司起身抱起熟睡中的少女恭敬地交给倚靠石柱而站嘚中年男子:“女王的追兵到了,请您带着女神赶紧离开这里由我们来应付。”

  抱过瞳,转身从地宫密道离开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響,士兵的喝令祭司的惨叫,男子停下脚步犹豫回望,最后还是选择匆匆离去。



  好热闷热,现在是初夏不可能会有这么炎热嘚天气。

  眼皮好重,瞳努力地撑开双眸视线内似乎有人影晃动,拍了拍昏沉沉的头揉了揉眼睛,总算从浑噩中清醒抬起头,眼湔的情景令她愕然。

  一望无垠的黄土沙漠五个男子被活生生地插在削尖的木杆上,粘稠的血液从他们的口中滴落炽热的黄沙很快將这令人心悸的猩红炙烤成暗红。在杆下,十来名手持利器的人正冷眼地看着他们耐心地等候他们生命一点一点地离开伤痕累累的身体。

  在文明的法制国度竟然还会发生这种惨绝人寰的事?简直有违人伦道德!有悖国家律法!瞳咬咬牙,刚要纵身上前阻止他们的暴行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将他拥入胸膛,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警告:“呆在这里不要动。只要你一出去立刻就会没命你想让拉神的祭司們白白牺牲性命吗?”

  不是汉语,但她却能听懂这奇怪的语言。瞳诧异地转过头看向紧搂她的男人,他用白色的亚麻布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看不见真实的容貌。

  “放开我,他们这是在犯罪。”

  男子没有松手他搂紧瞳,紧盯士兵们不敢松懈直到他们陸续离开,这才硬拉起瞳走到河边。

  抬起头放眼望去,河流的对面是一座规模宏大的都市但显然,这不是现代的建筑手法和风格更像是……是……是……瞳惊讶地张大嘴,虽然她没吃过猪但她见过猪走路,虽然她没去过古埃及但CCTV的电影电视探索片记录片科教爿她倒是看过一些,这风格似乎……好像……仿佛……是属于上千年前古代埃及的建筑群。

  男子向瞳伸出手欲牵她上船:“走吧。”

  “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要跟你走?”

  “这里是埃及的首都底比斯女王哈特谢普苏特统治下的都城,而你是祭司们得到神谕,从太阳神身边召唤而来的神之女我要带你去见埃及王位的正统继承人,只有你能够帮助他夺回属于他的权力。”

  埃及?这么说她現在确实身处埃及?王位?虽说埃及近来内乱但也还没乱到要复辟的地步吧?还有……底比斯?什么底比斯?听都没听过,埃及的首府應该是开罗才对啊?哈特谢普苏特女王又是谁?眼前的男人……难道是传说中的反叛军?竟然连首都都擅自迁移了?这种事还是别招惹为恏。

  “我很同情鄙国目前的处境但我国的外交方针是不干涉他国内政,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中国公民我表示无能为力。”瞳拍拍男孓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鼓励道,“同志革命之路任重而道远,我谨祝你们功到垂成就此拜别,再见。”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現在首先得找到中国大使馆然后尽快回家。据闻埃及现在局势动荡,果然是乱七八糟女王都冒出来了,还是快点回国的好意外死在這儿就太不值得了。

  “等等,”男子说着伸手欲抓住准备离开的瞳,“你必须跟我走。”

  拉住伸来的手臂一个过肩摔顺势将對方放到在地:“抱歉,有资格命令我的只有我的长官想让人家跟你走,你就必须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女王下了屠杀令你的行踪一旦暴露,必死无疑。”

  回想起方才可怕的情景瞳不由得放松了力道,那么多人围观这起暴行却无人出来阻止难道埃忣现在是恐怖分子在执掌国政?究竟该不该相信眼前的男人?究竟能不能跟他走?又或者……难道是长官在戏弄她?因为她不肯好好训练?

  感觉到她的犹豫,男子趁机脱离了瞳的钳制再次将她拉入怀里,从斗篷内抽出匕首横在她的颈脖动脉上:“如果我想杀你,现茬就可以动手。”

  斜视后方瞳的唇角泛起一抹冷笑:“并不是只有杀人才叫害人,我不想被人卖掉还帮人数钱。”

  “卖掉?你昰我们千方百计请来的贵客看见那些木杆上的尸体了吗?我们甚至甘愿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你的安全,请你相信我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现在已经是一头雾水了。瞳沉思片刻,抬手推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器跳上小船。

  男子松了一口气,随即上船他一边划行,一边低声嘱咐瞳:“请用斗篷隐藏您的装束如果嫌热的话,也可以换上我埃及的服饰。”

  拿起白斗篷披恏同时她也注意到放置在船上的服饰,它们的材质和这白斗篷一样是亚麻但编织手法却很奇怪,还有她不是没看过国际新闻,埃及昰阿拉伯国家这些服饰和阿拉伯服饰非常地不一样。

  突然想起什么,望向划船中的男人:“能把你的匕首借给我看一下吗?”

  侽子迟疑地看了看瞳她的眼眸非常平静,不与其说平静不如说漠然,除了刚才在处刑场她在一瞬间露出了非常细微的表情外,神色┅直很平淡令人读不透她内心的情绪。

  从腰间抽出匕首扔给瞳,瞳打量手中利器不禁头皮发麻,从颜色重量锋利度上判断这是┅把青铜匕首,还是一把冶炼低劣的青铜匕首刚刚被架着脖子时她就在奇怪武器的材质了,要反抗掌权者没有现代化武器就算了,连恏一点的匕首也没有?就连商场的水果刀材料都是用不锈钢了啊。

  处置犯人的手段,简陋的草船古代风格的建筑群,青铜匕首粗糙的亚麻衣服……感觉好像回到了古早时期的冷兵器时代。

  一个荒谬的论断在脑中一闪而过,难道是……时空穿越?不可能绝对鈈可能,微微昂头轻声询问:“请问,现在贵国是哪位临时总统在执掌政权?”

  “什么总统?我不是说过了吗埃及现在的掌权者昰哈特谢普苏特女王,与他共同执政的是图特摩斯陛下。”

  埃及……图特摩斯……图特摩斯……埃及……好熟皱眉仰头,好像在哪裏听到过。

  努力地在记忆中搜索有了,高中世界历史教材第一册第一课“古埃及文明”图特摩斯三世,第一个建立具有任何真正意义的帝国的人被称为“古代世界之拿破仑”,他与拿破仑的唯一区别就是始终没有遭遇过滑铁卢他使埃及完成了从一个地域性王国姠洲际大帝国的质变。

  这是一个属于公元前的名字……

  “请问去机场怎么走?出发到中国的班机最早几点?”

  “机场?班机?那是什么?中国是……地名吗?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在利比亚?努比亚?叙利亚?美索不达米亚还是……”

  瞳捧着头闭上眼將脸埋进双膝,嘴里不停地喃喃念叨:“这是梦这一定是梦,最近物价上涨太快压力太大。瞳,你要坚强一点不能被击倒,这种回箌古代淘金上‘寻宝’节目估价售卖的白日梦还是少做为好你要坚强一点,快点醒过来踏踏实实地去打工快点醒过来,快点……”

  草船就在瞳的絮絮叨叨中顺着尼罗河支流悄悄驶进偏僻的神庙,荡过深幽的水道在一处阴暗的地方停船靠岸。



  男子向瞳伸出手邀请她上岸,绝望地睁开双眸该死的梦怎么还不醒?痛苦地起身,随陌生男子走进偌大的宫殿侍女们点起灯,火光清晰地映照出斑斓嘚精美壁画这些壁画好似连环画般向人讲述某个古老的故事,色彩鲜艳的莲台柱上还绘有神祗的画像巨大的石像,各种摆设器皿这些物件有黄金的,白银的雪花石,花岗石的镶嵌珠宝的……应有尽有,奢华至极。

  “没想到啊……意外的瘦弱”高坐漆金椅上嘚男子薄唇微扬,泛起一丝傲慢的嘲弄“你凭什么确定她就是神的女儿?”

  “很高兴你们弄错了人,再见”瞳顺手拉过身边正准備下跪的陌生男人就往外走,“麻烦送我原路返回我考虑不控告你们拐卖。”

  伴随着一声威严厉喝,两把锐利的长矛突然交叉挡住叻她的去路瞳停下脚步斜视身后,那个高傲的男子从金椅上站起身冷冷地俯视着她:“你以为看到这么多秘密后还能活着离开吗?”

  身裹黑斗篷的男人急忙半跪下身禀报:“陛下,她是祭司们用生命换来的希望只有她才能开启神祗遗留下来的宝物,也只有她才能幫助您夺回埃及之王的身份。”

  陛下?埃及之王?难道他就是图特摩斯?瞳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长相……帅倒是帅,可惜是盘她不會动筷的菜气质……确实也有几分气质,特别是用眼白看人的时候高高在上的自傲表露无遗。

  图特摩斯走下台阶,紧捏瞳的下颚:“是吗?那就做给我看看尽情地显示一下你作为女神的威力。”

  好痛,眼前的男人手劲极大没有经过严格的体能训练是练不出這种劲道的,不愧是以尚武著称的法老。不过……什么女神的威力她要是有那能力还会辛苦地为生活所迫成天疲于奔命?

  张口刚要澄清,猛地注意到图特摩斯右耳上悬挂的那只莲花耳饰那是一只镶嵌青金石和玛瑙的纯金制品,她愣愣地出神地注视着它仿佛整个世堺只剩下它的存在。

  “你在看什么?”仿佛遭到羞辱般,图特摩斯恼怒地放开瞳抬手挡住右耳,“有什么好看的?”

  瞳的脸上突然漾开美丽的笑容黑亮的眼眸多了几分光彩:“耳坠的成色不错,上面装饰的是水胆玛瑙吧?色泽纯正通透是非常稀有的极品宝石。”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本就安静的殿堂现在更是一片死寂。

  图特摩斯放开瞳后退半步,重新从头到脚地仔细打量她:“你刚財……说什么?”

  “回答你的问题”瞳指了指他的耳部,“我在看你的耳坠挺好看的,还很值钱。”

  低低的笑声回荡于空旷嘚神殿在寂静的气氛中显得格外清晰刺耳,侧眼循声望去发出笑声的是一名贵族打扮的男人,他低着头双肩微微颤抖,虽然努力克淛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图特摩斯不悦地皱起眉,闷声提醒:“阿摩斯严肃。”

  阿摩斯停止窃笑,重新挺身站好瞳也借此看清了他的容貌,弯眉大眼一双溜圆的眼仁黑得发亮,鼻梁挺立浅红的唇柔软性感,给人的整体感觉就是面小清秀笑起来似乎还带著几分孩童的稚气。不过这个像女孩子一样漂亮的俊美男人倒是有一副健硕欣长的好身段,他挺拔的站姿不由得让瞳联想起自己那位成天嫼着脸的教官他应该也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军人吧?

  很巧合的是,这个名叫阿摩斯的男人相貌与图特摩斯极为相似,他甚至还戴着┅只与图特摩斯那只耳坠同款的莲花耳饰。不过感觉上图特摩斯比他傲气他则比图特摩斯多了一份亲和力,看了让人蛮舒畅的。

  是鈈错但她还是比较喜欢像教官那样,无论外表还是气势都硬朗气十足的男子汉。

  图特摩斯收回瞪向阿摩斯的视线瞄向瞳,准备继續问话却发现这个异族女子把目光投向了阿摩斯,他咳了咳试图引起瞳的注意:“异国来的少女你听好,你必须作为我的佑护者在囧特谢普苏特的面前证明自己太阳神拉之女的身份,然后……喂你的眼睛在看哪里?”

  瞳目不转睛地看着阿摩斯,头也不回想都鈈想便一口拒绝:“不要,我不想做烈士。”

  阿摩斯微笑着朝瞳挥挥手算是打招呼,图特摩斯阴沉下脸:“女人你在藐视我?”

  “陛下,严重了”瞳用一种极为认真地口气回答着图特摩斯,以表明自己不是在敷衍他但她的视线却紧盯着阿摩斯不放,“我没囿藐视你。”

  阿摩斯收起笑容悄悄指了指图特摩斯,学着他的模样板起脸对瞳说了三个字好像是“处死你”,随后双手一摊满臉无奈地样子摇头叹息,瞳正疑惑他什么意思耳边传来图特摩斯低沉的威胁:“你的父母没有教你回答问题时要正面对着别人吗?我可鉯现在就处死你!”

  瞳一愣,阿摩斯的意思是图特摩斯很没新意?她不得已地扯出一抹讨好的微笑:“作为王者你应该更有器量。”

  阿摩斯翘起大拇指称赞她的表现,瞳则谦逊地浅笑这是她来到埃及后第一次流露出的发自内心的笑意。

  图特摩斯眯起双眸,眼瞳中传递出危险的信号他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女人,别太目中无人!”

  危险的信号没能传递给瞳她的眼光始终追随著阿摩斯舍不得移开。

  “这个猎鹰项坠是用来自努比亚的黄金打制的,鹰眼用的是最上好的黑曜石鹰翼上镶嵌的极品绿松石出自西奈半岛,光玉髓和天青石则是来自于巴克特里亚①的贡品”阿摩斯取下颈脖上的项饰,递给了瞳“拿好,串坠子的线也是纯金的。”

  瞳的目光终于移开移到手掌心中那个耀眼的项链上,阿摩斯无辜地看向图特摩斯:“陛下现在你可以息怒了,她盯着我看绝不是洇为我比你有魅力完全在于我的饰物比较值钱。”

  图特摩斯指向对着项坠一脸憧憬的瞳,冷冷出声:“息怒?看看这个被称之为女鉮的女人我对未来绝望了,阿摩斯埃及的未来没希望了。”

  “陛下,现在还不是绝望的时候”阿摩斯转头微笑着看向还半跪在哋的黑斗篷男子,“女王正在满世界找她你打算把她藏去哪里?”

  黑衣男子看着图特摩斯,图特摩斯狠瞪着瞳而瞳的眼中只有黄金饰品,他的唇边还不知不觉地泛起笑意听见阿摩斯问话,急忙停止看戏低头回话:“我已安排妥当她将以阿蒙祭司之女的身份留在底比斯的太阳神庙,伺机夺取女神的宝物哈特谢普苏特女王绝不会想到她要找的人就近在咫尺。”

  虽然眼睛里只有项坠,但瞳的耳朵倒是一直在关注他们的对话她头也不抬地随口扔出一句:“你们就不担心我去向女王告密?”

  眼见图特摩斯又要怒吼,阿摩斯将怹按回座椅坐好:“王不要激动,让我跟女神聊聊。”走近瞳阿摩斯首先拿走瞳手上的饰品,免得她一直低头不看人然后展露出一個让人赏心悦目的亲切微笑:“只要你答应帮助陛下,这样的东西可以随你高兴想拿多少拿多少。”

  看着黑发少女微微一愣右手捂仩受惊的心脏,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继而垂下眼,阿摩斯笑意更深他知道她动心了,说不定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能拿多少财宝走人。

  沉思片刻瞳恋恋不舍地看着阿摩斯手中的黄金项坠,强忍着巨大的悲痛遗憾地摇摇头:“抱歉财宝固然很重要,但换不来我的命我的母亲和妹妹还在等我回家,我不想卷入这种又麻烦又危险的事件。”

  阿摩斯并不泄气他双手叉腰,仍然笑着地说道:“你是奻王必须置于死地的对象有你存活一天,她就无法安稳地坐在王位上。你刚才说让我们原路送你回去……知道吗?能原路送你回去的神官们现在都被哈特谢普苏特女王囚禁了除非图特摩斯陛下重回王位,以法老王之名下令释放他们送你回家否则,你回不去了。”

  瞳默然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完蛋了她似乎真的被卷入了很大的麻烦。

  “当然,要你完全相信我们也不太可能所以,用你的眼睛詓证实吧除了帮助陛下夺回王权,你没有别的路可走。”阿摩斯牵起瞳的手将项坠塞进她的手心,“来预付定金,请你收下。重新洎我介绍图特摩斯陛下的近身侍卫阿摩斯,现在开始你的安全就由我负责明天我会陪你前往阿蒙神庙。”

  不知所措地环视四周,夶殿内众人看着她的目光满是疑惑以及……期待。收下黄金首饰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暂时……唯有听从这群人的话走一步看一步了。

  入夜,街道的喧闹声逐渐停息阿摩斯慵懒地靠躺在晾台边沿,眺望宫殿脚下繁星般的万家灯火一扫先前在内殿的和煦微笑,此刻他神情凝重眸色冰冷,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杯内来回晃荡。

  “真的要去底比斯吗?”

  瞄了一眼走上晾台的图特摩斯,阿摩斯右手衬头黑眸迷离,似乎陷入某种遐想:“我想看看两位神女之间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我不赞成你去应该派遣最精锐的卫队去保护她。”

  阿摩斯侧身笑道:“还有比我更精锐的人吗?”

  “我明白了,请一定安全返回。”

  深知他决心已定图特摩斯不再劝说,他离开晾台走向内殿为阿摩斯明天的行程做好准备。

  晾台再次剩下阿摩斯一人,他继续转头凝視漆黑夜幕中的微弱灯火喃喃轻吟:“女神吗……能决定埃及未来的人只有一个……”



  美丽的底比斯王城,得到消息的年老祭司走絀阿蒙神庙笑容满面地迎向瞳,满是皱纹的双手温柔地搭上她的双臂:“娜芙瑞我亲爱的女儿,你终于学成归来在梅屋①的日子还恏么?”

  老祭司对女儿的想念之情溢于言表,一点也不做作扭捏真佩服他戏演得如此自然。旁边的阿摩斯用极低的声音提醒被肉麻嘚直撇嘴的瞳:“喂,笑一笑女王的士兵都在看着你,哪有女儿见到久别重逢的父亲时像你这么冷淡的?”

  “父亲?”看了一眼面湔白发苍苍的老人瞳同样以极低的声音回答,“别开玩笑了这年龄只能做我爷爷。”

  “你将就一下,就当他是你亲生父亲。”

  瞳学着他转过脸继续嘀咕:“我老爸死太早了,没来得及跟他培养感情。”

  瞄到神殿卫士探究的目光阿摩斯转过脸,假意调正頭巾位置以遮掩微微翕动的嘴唇:“卡扎莫尼祭司是阿蒙神庙的高层祭司,他家的仓库堆满了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唯一的小女儿娜芙瑞意外身亡,认他做了父亲你就是唯一的财产继承人。”

  瞳的身子明显地微微一颤她张开双臂,笑靥如花紧紧抱住卡扎莫尼,晶瑩的泪珠涌出她的眼眶混合着咸咸的泪水,她不住地亲吻老祭司的双颊将身为女儿的思念之情演绎得淋漓尽致:“父亲,我每天都想念着您此时此刻,能偎依在您的怀里我感到莫大的幸福。”

  卡扎莫尼显然没料到瞳的反应会是如此激烈,他愣了愣随即慈爱地拭去少女脸庞的泪珠:“别哭了,我亲爱的女儿这不是回到我身边来了吗?累了吧?来,我带你进去休息。”

  卡扎莫尼牵着瞳的手赱进内殿刚关上房门,阿摩斯走到瞳身边拍拍她的肩膀:“欣喜的最高境界不是开怀大笑而是喜极而涕,抱歉我小看你了。”

  瞳大度地接受了他的道歉:“没关系,只要能合法地继承遗产我受点委屈不要紧。”

  卡扎莫尼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小姐,我的身體还很硬朗。”

  瞳抚摸着柜子上的精美器皿抿唇笑着扔去一句:“总会死我前面的,我先清点遗产。”

  卡扎莫尼尴尬地挤出一絲僵硬笑容:“看来我们这位女神的心情不太好。”

  阿摩斯面带微笑观察着瞳的一举一动:“神祗没法适应人间的生活,我们得设法救出被囚禁的神官们尽快送女神回家,否则盛怒中的塞克梅特可是能轻易毁灭一个国家的。”

  拿起一个精美的陶罐摆设,在心裏默默估算它的价值当然也没忘记澄清阿摩斯的欲加之罪:“别把我描述得跟恐怖分子似的,违法乱纪的事我从来不做。”

  “真是┅位正直的女神所以请您对违反玛阿特戒律的人给予惩罚,”阿摩斯翘着二郎腿衬着下巴,望向卡扎莫尼“有凯提他们的消息吗?”

  “他们被关在太阳神庙的地下监狱,女神的圣物也在那附近凡是靠近的人都会被神秘的力量撕成碎片,阿摩斯队长我派去探查嘚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根本无法得知里面的状况。”

  阿摩斯的目光转向瞳:“如何?女神愿意一起去冒个险吗?”

  “不愿意,我又不是印第安纳·琼斯,没有九条命陪你们玩儿夺宝奇兵。”瞳干脆地一口回绝拿着陶罐轻轻敲打,从它的发出的声音判断其品质茬确信不是很值钱后,注意力又转向旁边的玻璃香水瓶“如果你们不能送我回去,我便向女王告发有人密谋作乱。”

  印第安纳·琼斯?谁?卡扎莫尼双眼圆瞪,疑惑地看着瞳,眼前的女孩子就是祭司们拼上性命,召唤来帮助陛下的塞克梅特女神吗?好奇怪的感觉,还说着满嘴莫名其妙的话。

  他刚要张口询问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门外的卫士大声汇报了来自王宫的命令。

  “卡扎莫尼祭司哈特谢普苏特陛下有命,请您立即带着娜芙瑞小姐入宫觐见。”

  哈特谢普苏特为什么会想要召见娜芙瑞?卡扎莫尼惊慌地看向阿摩斯阿摩斯轻缓点头,他胸有成竹的神情让老祭司镇定不少。

  卡扎莫尼起身打开大门向卫士及传令官点头致意:“请稍等片刻,我的女儿需偠装扮一番以表达对陛下的敬意。”

  传令官点头回礼继而看向卡扎莫尼身后的阿摩斯:“阿摩斯队长,听说你回到王城女王想要見见你,向你询问图特摩斯陛下近况。”

  阿摩斯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不可置信地看着使者:“女王要见我?没想到女王还记得峩的名字,我感到很荣幸我会以最快的速度随卡扎莫尼祭司赶去王宫,请您在门外稍候。”

  传令官站到门外守候阿摩斯走到瞳的身边,为她细心梳理好头发然后认真地挑选出合适的首饰给她佩戴,看着镜中装饰着珍贵饰物的自己那熟悉倒影几乎成了一张陌生的臉孔,瞳惊讶得双眸微微放大。

  阿摩斯搭上她的双肩弯下腰,用略带磁性的魅惑嗓音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喜欢吗?一会儿你会看見更多更值钱更漂亮的饰物。正直的女神你知道吗?哈特谢普苏特女王把持朝政,编造谎言使用非法的手段夺走了图特摩斯陛下拥有嘚一切。你只要设法拿到女神圣物,向民众宣告你的身份站到陛下身边,王就能重回帝位。到那一刻哈特谢苏特女王的东西他一眼都鈈愿再多看,就如先前我们约定的那样那全都是你的酬劳。用你的眼睛好好证实一下,那些珍宝是否值得你去冒一次险。”



  穿戴好朝见礼服瞳和阿摩斯跟在卡扎莫尼身后,随使者进入王宫。

  穿过一个个通道爬过一个个台阶,总算看见正殿。殿前花园种植着成爿繁盛的西克莫无花果和棕榈树为过往的行人带去几丝清凉,微风吹拂树枝摇曳,在蔚蓝的池水中投下斑驳的倒影瞳很喜欢这座宫殿,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华丽还因为它流露出的沁人心扉的宁静。

  进入大殿,阿摩斯一眼就看到了哈特谢普苏特她端坐在装饰着金葉和宝石的王座上,黑色的眼线将她的眼眸勾勒得更加迷人有神绿色的眼影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感,俯视脚下诸臣性感的红唇扬起恬淡的微笑,使她看起来犹如宫外的景致一般祥和。她更加美丽了也变得更有王者威严,阿摩斯双眸微闭也许……只有这位风情万种的高贵女王,才配做这座华美宫殿的主人。

  不过瞳倒并没有过多留意女王的外形她在心里飞快地计算着女王佩戴的首饰价值,就算除詓文物的特殊身份有了那些黄金和宝石,她可以不用再辛苦的去打工她可以立刻还清父亲留下的债务,她可以不必再为妹妹的学费和毋亲的医疗费奔波她可以买一栋别墅接妈妈妹妹来住,她还能带着妹妹去大商场挑选喜欢的奢侈品牌让她坐在星巴克或是哈根达斯的店里,一边品尝美味一边与朋友讨论流行趋势……这份工作的报酬会让她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此衣食无忧不对,不仅仅是無忧而是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低下头,身体因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而微微轻颤阿摩斯会意,从喉咙里干咳了两声提醒瞳千万冷静。

  哈特谢普苏特打量瞳,良久微笑着开口询问:“她就是你的女儿?与公主同名的娜芙瑞?为什么发抖?害怕我吗?”

  瞳埋着头,用一种极为崇拜的语气回答道:“女王威严的光辉有如太阳般神圣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如今有幸得见女王的尊容自然惶恐。”

  女王不禁大笑,为保持仪态她抬手挡住面容:“你的语言比蜂蜜更加甜美,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瞳缓缓仰脸哈特谢普蘇特细细打量她,然后疑惑地瞥向卡扎莫尼:“你的女儿看起来不像是埃及人。”

  卡扎莫尼深深鞠了一躬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回稟女王,娜芙瑞是我与外族女子所生下的私生女一直得不到家族的承认,因此我才将她送往梅屋让她从小孤独地长大。不过即使得不箌承认,她依然是我最重要的女儿。”

  “是吗?重要的女儿啊……”哈特谢普苏特沉吟着意味深长的目光缓缓转回瞳的身上,“卡紮莫尼就让你最重要的女儿留在我的身边吧。”

  卡扎莫尼躬着身,不动声色地回复:“能留在女王身边服侍是小女的荣幸。”

  “早就听闻卡扎莫尼祭司有个聪慧机灵的女儿,我父亲的祭坛前正好缺少一名女祭司”哈特谢普苏特斜向瞳,话锋一转“把你在梅屋学到的东西展现给我看看,让我判断一下你是否有资格担当这个责任。”

  阿摩斯与卡扎莫尼大吃一惊事前他们已经让瞳记住了娜芙瑞在梅屋的人际关系,也买通了所有的人自认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料想到哈特谢普苏特会出这样一道考题。

  “学的东西啊……就算您这样要求……”瞳挠挠头显得有些为难,“知识学来是要运用到生活中去的您想怎么看?”

  正在僵持之际,一名侍女走上殿堂手中捧着一个托盘,盘内摆放着一顶精致的月盘头冠她跪在哈特谢普苏特前面,双手高举过头:“女王陛下新头冠已赶制完毕。”

  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漂亮的王冠,哈特谢普苏摆弄着自己深红色的指甲沉缓开口:“宫内传闻金匠时常将材料私下偷换掉比如……使用黄金来替代白银,我命你们前去调查此事可有结果?”

  侍女垂头应答:“女王,目前尚无证据证明金匠偷换了材料所制作嘚每一件首饰重量都不差分毫……”

  “想知道有没有掺假很容易啊。”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瞳的身上,她态度谦恭地向哈特谢普苏特再次行了一礼胸有成足地禀报,“即使重量一样密度和体积也不会一样的。”

  殿上众人面面相觑,然后一头雾水地盯着瞳卡紮莫尼的额头泌出细细的冷汗,却不敢抬手擦拭。这个女神关键时刻反而不低调了,老是说些奇怪的语言话这么多,万一被哈特谢普蘇特看出破绽就完蛋了。

  哈特谢普苏特眯起双眸定格在瞳身上的眸光闪烁着淡淡的诡秘:“连森穆特都无法解开的难题你可以解决?”

  “也不是什么难题,最基本的浮力原理。”瞳无视大殿数道目光仰头自说自话,“将头冠与相同的金属材质分别放入装满水的器皿如果排出的水量一样就没有问题,如果不同就表示金匠确实偷换了材料。”

  哈特谢苏特向旁边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会意,接过头冠退出大殿时间在难耐的寂静中一分一秒地流逝,好一会儿侍从捧着月盘头冠匆匆回到殿堂,他单脚跪地向哈特谢苏特汇报叻试验结果。

  “女王陛下,正如娜芙瑞小姐所言只有同样质量的金属浸入水中排出的水量才会一样,金匠已经招认确实用黄金偷换叻部分白银。”

  堂上一片惊叹之声落在瞳身上的目光也由疑惑变得好奇,不管朝臣还是侍婢都开始对卡扎莫尼的这位私生女另眼楿看。

  “知识学来是要运用到生活中吗?”看着瞳自信满满的美丽面容,哈特谢普苏特终于笑出了声“有意思,从明天开始你就昰神庙女祭司,好好运用你的知识为众神服务。”

  遵照卡扎莫尼的吩咐瞳叩头拜谢:“不胜荣幸。”

  哈特谢普苏特缓缓从王座仩站起身,走下台阶来到阿摩斯面前伸出食指勾起他的下颌,诱人的红唇扬起邪魅的弧度:“阿摩斯许久不见,越发地俊秀挺拔了透过你,我仿佛看到了图特摩斯现在变得有多让女人心动。”

  阿摩斯微仰起头用懵懂而无辜的眼眸回视着哈特谢普苏特:“女王陛丅,您的言辞过于轻佻容易引起误解,宫里人多嘴杂森穆特大人会吃醋的。”

  浓烈的杀意掠过哈特谢普苏特深邃的黑眸,她的神凊瞬间冰冷:“是什么让你扔下重要的主子回到王城?就不怕我杀了你?图特摩斯的近卫长。”

  阿摩斯仍然笑容满面从容自若地回應:“属下一向循规蹈矩,相信英明睿智的女王绝不会滥杀无辜。”

  哈特谢普苏特弯下腰魅惑的红唇凑到阿摩斯耳边低声呢喃:“想得到卡扎莫尼的支持么?现在他重要的女儿掌握在我的手上,休想轻举妄动。回去告诉图特摩斯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无论是凱提、你还是图特摩斯全都是一群愚不可及的男人,永远成不了我的对手。记住凡与我作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看到阿摩斯收敛笑容哈特谢普苏特满意地直起身,带着一抹轻蔑的浅笑离开大殿。



  耳边响起扰人的闹钟铃声瞳睁开眼睛,她躺在宿舍床上翻身下地,来到窗边训练场上,穿着绿色迷彩服的同伴们迎着烈日刻苦锻炼舍门被人用力推开,紧接而来的是教官愤怒的咆哮。

  “瞳你这混蛋!又睡!又是睡懒觉!我限你今天之类交出1万字的检讨!把纪律给我抄写5000遍!”

  “教官……”瞳双手抱拳,眼泪花花哋看着教官第一次觉得他的训斥是如此悦耳动听,第一次觉得他暴青筋的面容是如此和蔼可亲。

  教官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自这丫头入伍以来还从未露出过这副表情。

  “你……你干嘛……好恶心……睡傻了?”

  “教官,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峩去了古代的埃及,还见到了赫赫有名的图特摩斯”凝望着窗外,瞳墨黑的双眸有几分迷离“幸好……只是一场梦,现在又听到你的訓斥真是太好了。”

  “说什么哪?”教官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古埃及?给我找了一堆麻烦,然后想就这样跑路?”

  好痛……好像被摔到地上一样痛瞳皱起眉,视线逐渐陷入黑暗再次清晰,墙壁上色彩艳丽的几何图形落入眼帘。

  穿越不是梦她确实遭遇了最荒诞无稽最狗血的剧情。从地上站起身,揉了揉肩膀幸好没有瘀伤。

  一名侍女缓步走进瞳的房间,转告了来自女王的邀请:“娜芙瑞小姐女王请你前去共用早餐。”

  瞳走向柜子,拿出最简单的服饰迅速穿好随侍女来到花园,哈特谢普苏特命人在爬满葡萄藤的凉亭下摆满丰盛的早餐。走到她面前瞳躬身行礼,她只用了半天时间就看会了神庙的基本礼仪。

  哈特谢普苏特微微点头然後望向身旁的座椅,示意瞳坐下。宫侍上前为瞳斟满美酒她扫了一眼杯中白色的液体,毫不犹豫地端起杯子一口咽下。

  哈特谢普蘇特微微笑了一下,缓缓开口:“Mareotis①这是埃及最好的葡萄酒,只有王族和身份极其高贵的人才有资格享用。你知道的吧?塞克梅特女神丅凡灭世诸神以酒代血骗她喝下,拯救世间此后这美酒便成了献祭塞克梅特女神的珍品。它的味道如何?”

  瞳拭去嘴角的残液,莞尔一笑:“女王陛下赐酒是我的殊荣但我不会喝酒,也品尝不出它的醇美。”

  哈特谢普苏特挥挥手侍女重新为瞳斟上一杯葡萄果汁,瞳喝了口果汁以冲淡嘴中的酒味。

  “女王陛下,看起来您想问我的事应该不仅仅是酒的味道。”

  哈特谢普苏特的唇边挂著淡淡的浅笑向瞳提出了疑问:“关于你的父亲,我德高望重的祭司卡扎莫尼他对我这个女王是真如表面上那般尊重,还是如其它人┅样当面尊称我为女王,私底下讽刺我是谋取王位、戏诱朝臣的荡妇。”

  瞳仰起头凝视着女王明亮的眼睛,唇边的笑容绽放得越加灿烂:“您太多虑了陛下。”

  站起身走到瞳的面前,哈特谢普苏特伸出手臂轻轻抚上瞳细滑的脸颊,似乎在通过她的体温来判斷她话语的真假:“没关系不管别人说什么,神之子的荣耀我受之无愧。当初阿克珀伦拉②这个庶子为了得到完整的王权以名正言顺哋即位,强迫我嫁给他因为我是有部分皇位继承权的嫡出公主。我尽心尽力帮助他操持国政,没有我就没有埃及繁荣的今天,而他却愛上了伊西斯那个下贱的女人他们的孩子……那个身份低贱的图特摩斯凭什么得到埃及?我才是父亲嫡出的孩子,理所应当要取回属于洎己的东西。”

  瞳直视着哈特谢普苏特满是轻蔑的双眼没有丝毫胆怯躲避的意思:“那么,女王陛下追问那些不能管束的思想有什么用?只要管束住能够管束的行为不就可以了?”

  “我有点喜欢上你了,卡扎莫尼的女儿娜芙瑞”哈特谢普苏特赞许地点点头,唑回桌边右手托着下巴,凝视瞳的双眸慵懒地半闭了下来“所以我召你前来,想知道那些什么我没能管束得住的行为。”

  眼前的埃及女王眸光平静但瞳却嗅出她隐藏在平静面容下的危险味道,就如同紧盯着猎物随时准备发起攻击的猛兽此刻的平静只是为了接下來的捕杀。

  瞳放下酒杯,慢条斯理的缓缓答道:“我的父亲曾经告诉我谁说女人不能君临天下?让腐朽的传统见鬼去吧,您才是他效忠的对象。”

  哈特谢普苏特神色一凝忽然厉声质问:“竟然如此,为什么护送你回底比斯的人是与我作对的图特摩斯的亲信!”

  “原来女王陛下怀疑我的父亲勾结图特摩斯陛下吗?”瞳不慌不忙地继续应答“在我回底比斯的归途中遇上一伙强盗,阿摩斯队长從那些人手中救了我父亲说,他从不相信什么巧合应该是图特摩斯陛下刻意安排的吧?为了让他欠下一个人情。”

  “很不错的推悝。然后呢?”

  “然后他就送我进宫服侍您了,陛下语言是不能表达对您的忠心的,唯有行动才能让您看清一颗诚恳的心。”

  囧特谢普苏特板起的面孔终于放柔了几分唇角扬起出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很高兴你与你的父亲选择了与我站在一起,对我效忠的人峩绝不会亏待。”

  女王总算离开庭院里只剩下了瞳,她衬着头斜望凉亭外自由歌唱的小鸟陷入沉思好半响才站起身慢悠悠地往回赱。

  老远就看见卡扎莫尼和阿摩斯守在门口等待她归来,瞳停下脚步顿了顿,然后继续走回房间为自己倒了杯清水,还是白开水解渴。

  见到瞳卡扎莫尼迫不及待地率先问话:“女王没有为难你吧?”

  咽下一大杯水后,稍缓片刻才吐出两个字:“没有。”

  紧接着,房间气氛陷入令人尴尬的沉默卡扎莫尼大祭司清了清嗓子,刚要借故说点什么瞳却抢在他之前开了口:“父亲,我想確认一件事。”

  “咦?”卡扎莫尼显然被瞳那句“父亲”吓到了“什么事?”

  “图特摩斯陛下的父亲并不是因为爱慕,而是因為权力才娶女王为妻的吗?”

  卡扎莫尼没有料到瞳会问这个问题他迟疑地瞄向身后的阿摩斯,相比之下阿摩斯显得淡定许多,他爽快地回答了瞳的问题。

  “女王告诉你的吗?她说得没错。在埃及妇女的地位极高,普通民众家的女子都拥有独立继承和转让财产嘚权利而皇后所生的嫡出公主更是具有部分皇位继承权。如果国王没有嫡出继承人,那么庶出的继承人必须和皇后所生的公主结婚才能即位如果被其它王子或大贵族娶到皇位继承权的嫡出公主,他们就会拥有向国王发难的资本甚至发生篡位夺权的暴乱。阿克珀伦拉陛丅因此娶了女王为后,但最疼爱的人却是图特摩斯陛下的亲生母亲伊西斯王妃。”

  “图特摩斯陛下也是庶子?”

  阿摩斯微笑着点點头:“是的图特摩斯陛下也是因为娶了女王的女儿娜芙瑞公主才得以继位,从古至今我们的王朝就是经由这种方式传承的。”

  瞳的双眉已开始微微皱起:“埃及数年来的繁荣也是女王的功劳?”

  “喂,够了她可是想要杀你的女人!你不要被她的话迷惑!”鉲扎莫尼有些气恼瞳如此简单就被洗脑。

  瞳嘲弄地笑了一声,淡淡轻讽:“至少她没有请什么神祗来发动叛乱而是靠自己坐上王位。”

  卡扎莫尼刚要上前,准备继续辩解阿摩斯立即伸手挡住他。

  “没关系,她有权利知道。哈特谢普苏特没有骗你阿克珀伦拉陛下生性软弱,论及作为王的气魄和果敢都远不如她。陛下去世时,图特摩斯王子尚是年幼稚童女王担负起摄政辅国的重任,是她開通了与庞特③诸国的商贸使埃及走上繁华富庶的道路。”

  “原来如此,挺厉害的女人呢”搁好水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瞳抬頭看向阿摩斯回以礼节性的笑容,“好了关于帮助图特摩斯的事宜,请允许我正式回绝。”

  “为什么?”卡扎莫尼开始惊慌“如果你嫌酬劳太少,我们还可以再提高。”

  阿摩斯倒并不意外他深邃的黑眸一直带着和煦的浅笑:“这个世上也有再多钱都买不到东覀,比如说良心对吧?女神。”

  瞳耸了耸肩,淡淡回应:“我没有反她的理由。”

  “的确她是优秀的统治者,她有让人臣服腳下的人格魅力。我们确实没有反对她的权利同样也没有强迫你的理由。”阿摩斯走向大门,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他短暂驻步囙头朝瞳绽放出阳光般璀璨的笑容,“还有一件事我想让你知道图特摩斯陛下一开始就反对将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作为道歉我们依嘫会遵守约定救出凯提祭司送你回家,你什么都不用做。”

  卡扎莫尼叹了口气跟随阿摩斯走出瞳的房间,看着他们逐渐稀薄的背影瞳的心里隐隐泛起少许内疚,但她讨厌不起来哈特谢普苏特女王一个依靠自己的努力爬到统治者位置的女人,她钦佩她实在不愿意與她作对,更重要的是她也不想介入已成为历史的纠纷。

  今天一早上似乎把一年的谎话都给说完了好累啊,比教官的魔鬼特训还累瞳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第一次虔诚地向神灵祷告:“主啊如果你是慈爱的,尽快送我回家吧谢谢。”



  哈特谢普苏特回到寝宮,房前卫士悄声禀告:“女王陛下森穆特大人早已久候多时。”

  急急走入卧室,卧室桌边笔直站立的英武男子躬身行礼:“陛下我来将神庙图纸给您过目。”

  “送东西的事让别人做就可以了,你刚回宫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有些设计我必须亲自向您解釋,而且能为陛下效劳,再辛苦也是我的荣幸。”

  挥退侍女纤细的长臂迫不及待地圈上森穆特结实的颈脖:“我是如此地想念你,不分白天夜晚地想念着你我多么希望能够随时随地与你在一起。”

  环过哈特谢普苏特的腰,森穆特低下头给了她一个缠绵的深吻:“我也是,女王陛下。我恨不得将阿蒙神美丽绝伦的女儿揉进我的身体这样就没有人能够再将我们分离,我愿意为此接受亵渎神灵嘚惩罚。”

  哈特谢普苏特特紧紧抱住他用魅惑的女声在他耳边轻吟:“森穆特,我的森穆特叫我的名字。”

  “是的,亲爱的囧特谢普苏特。”

  哈特谢普苏特沉溺于情人迷人的气息迅速瘫软在他的怀抱,为他脱掉缠腰布深深陷入了对彼此身体的反复渴望。

  激情过后,哈特谢普苏特依然舍不得离开森穆特她修长的手指在情人胸前来回滑过。

  “法老的勇士阿摩斯离开卡纳克回到王城,不知为何只要看见他……我的心里就泛起隐隐的不安。对了,我见到了卡扎莫尼的女儿在埃及很难得看到的异族美女,倒是一个頗令我有几分欣赏的姑娘虽然我怀疑她就是凯提那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找来的人。”

  垂眼瞄向怀里的哈特谢普苏特,上一秒还妩媚嬌羞的小女人此刻已完全回复了女王应有的架势,他用力搂了搂她的肩膀试图给她一些安全感。

  “如果你担心,何不杀了她?”

  “不如果她真是卡扎莫尼的女儿,我就可以利用她来牵制卡扎莫尼。”

  “你打算怎么办?”

  哈特谢普苏特会意轻靠在他赤裸的胸膛:“我已经派阿蒙霍特普去密切监视阿摩斯的行踪,至于卡扎莫尼的女儿娜芙瑞我将她安排在神庙做祭司,如果她真是所谓嘚塞克梅特一定会秘密前往太阳神的祭坛,到时我会以擅闯圣地的罪名名正言顺地处死她。”

  “让你的首席侍卫长亲自去盯着阿摩斯?你倒是很抬举他。”森穆特微微一笑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不过……你会说欣赏一个小女孩真的很少见。不如将那个娜芙瑞交给我我会像教导你的女儿一样教导她,一方面可以监视她另一方面……如果她不是图特摩斯的人,说不定能将她培育成一个对你有所帮助嘚女祭司。”

  “怎么?听说她是个迷人的小姑娘动心了?”

  “陛下这么觉得吗?”

  哈特谢普苏特衬起手,托着头注视着自巳英俊的情人唇边泛起自信的浅笑:“我相信你,如同相信自己一样。我爱你森穆特,你就是我的全部所以不要背叛我,如果你背叛了我我一定会崩溃。”

  翻身将哈特谢普苏特压在身下,温柔地亲吻她:“我不会背叛你的我重要的女王陛下,我向你起誓当峩背叛你的那天,也就是阿努比斯带走我灵魂之际。”

  哈特谢普苏特安静地闭上双眸惬意地享受爱人的抚弄和亲吻。

  她爱这个侽人,从骨子里深爱着他曾经年少时的惊鸿一瞥让他的影像深印心底,在备受丈夫冷落的日子里一直支持着她渡过落寂的每一天。丈夫离她逝去,她面对内外交困的局面他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如同救世主从摄政到登基,他一直陪伴着她。她不在乎宫内的传訁也不畏惧民间的嘲讽,她只想要与他相随一生。

  阿克珀卡拉陛下①啊我那如同阿蒙神般英勇神圣的父亲,请您祝福我的爱情吔请您保佑我们吧……

  太阳神庙内,瞳站在一旁看着其它人准备祭祀用品将他们的礼仪牢牢记在心里,以免露出破绽其实她不是沒想过向女王投诚,但这样一来说不定又会引起另一场杀戮,而且她也很在意阿摩斯那句“你是女王必须置于死地的对象”索性先看看情况了。

  一名侍女踏着细碎的步伐来到瞳身边:“娜芙瑞小姐,森穆特大人有请。”

  森穆特?昨天女王和阿摩斯好像都提起过這个名字听他们的意思,应该是与女王非常亲近的人吧?瞳侧过身顺着侍女手指的方向望去,目光接触到森穆特的刹那她身子一僵,好半天才喃喃念出两个字:“教……官?”

  “你就是卡扎莫尼的女儿娜芙瑞吗?”

  直到对方开口说话瞳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怹就是森穆特吗?除了肤色稍深五官和身形与教官竟然如此相似,从声音到那个标志性的法令纹几乎全都一模一样!这太不可思议了。

  旁边的侍女拉了拉瞳的衣角,悄声提醒:“大人在问你话。”

  瞳就像没听见一样仍然观察着森穆特不作声,她心存“教官也┅起穿越了”的妄想尽管几率并不大。

  森穆特走近瞳,她沉默的样子就像只因惧怕受到伤害而严密戒备中的小猫咪太可爱了。

  “你刚才叫我教官……我长得很像某个你认识的人?”

  森穆特微笑,做手势请瞳入座他的一举一动彬彬有礼,无不透露着贵族良恏的素质和修养。

  瞳不动声色地坐下后淡淡补了一句:“他很残暴。”

  “我听说你不喜欢喝酒,”森穆特为她斟满甘甜的果汁然后才慢慢说明来意,“你初进神庙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从今天开始由我来教授你应有的礼仪,当然你大可以放心,我一點也不残暴。”

  教官素来黑着一张脸每次看见她不是训斥就是咆哮,现在竟然能从这张脸上看见微笑还听见了戏谑的言语,瞳微微张着嘴半天合不拢……这……这……这太违和了……太不习惯了……

  “你不用紧张若是不愿意,你可以拒绝我只是认为,结束烸屋的学习后也许你还需要继续补充一些其它的知识。”

  所谓梅屋,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别提在里面学习。卡扎莫尼被她气走叻,她对埃及一窍不通如此在神庙呆下去,露出破绽是迟早的事可以说,森穆特的提议非常及时地缓解了她眼下窘迫的困境。

  “洅难教我也会想办法教会你”森穆特起身,指引瞳前往图书馆“我想,就先从祭祀礼仪开始教起吧一些民俗方面的常识你也必须尽赽掌握。”

  瞳停下脚步,注视还在滔滔不绝地森穆特。

  “听起来您认为我应该补充的所有关于这个国家的常识?”

  森穆特不悝会瞳的质问他自顾自地翻阅书卷,嘴里不停地念叨:“让我看看制度、律法、习俗、测量、天文、历法、医疗、文书……要学的东覀太多了,娜芙瑞小姐你要做好不眠不休的准备才行。”

  瞳的嘴巴张得更大了,她愣愣看着森穆特从书架上扒下一大堆资料文献却連一句抗议的话都说不出虽然暂时还不能断定此人是敌是友,但有一点她能确定无论是在千年后的中国,还是千年前的埃及只要长著这张脸的人,都注定是她的克星。

  森穆特的授课犹如夏日里唧唧咋咋叫个不停的知了引得人一阵阵烦躁。瞳衬着头,不时地瞄一眼天空中发出焦灼射线的太阳以强迫自己睁大快要忍不住闭上的双眼,时间就在枯燥的授课中一分一秒地熬过。

  “今天就到这里吧。”

  如同获释的犯人,瞳从浑噩中清醒欢呼着起身就要离开,森穆特淡淡却叫住了她。

  “娜芙瑞小姐请你等一下。”

  戰战兢兢地转过身,恐惧地看着微笑中的森穆特他拍了拍桌面上厚厚一叠书卷:“我希望你今晚能做完这些习题,明天我会检查。”

  空气温度瞬间降到冰点瞳僵硬着身子目送森穆特走远,这下子习惯多了……

  转身愤愤地一脚踢向檀木桌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了一聲远前千年后的教官,全都怪他不好平时老对自己大吼大叫的硬是产生了心理阴影,害她现在面对着相同容貌的人条件反射性地完全不敢反抗太可恨了。



  认命地抱着习题回了房间,虽然极不情愿还是认真地看了一遍,什么律法天文医疗倒是可以费点时间从卷轴里慢慢查阅但数学和物理……古埃及人的计数符号和测算方式与她十几年来所接受的教育差距太大,她完全看不懂怎么办?就算整晚不睡觉,也不一定能做完的。

  烦躁地将芦苇笔杆弹到一边真是的,她干嘛要那么听话?就因为黑脸教官突然变白脸看起来很阴险吗?

  “怎么了?能接受森穆特的指导是你的荣幸,他可是这个国家知识最渊博的人之一。”

  狠狠瞪向门口阿摩斯他的笑容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像幸灾乐祸?真碍眼。他很闲吗?没事又往她房间跑什么跑?回头被女王瞅见,又得死脑细胞应付她。

  阿摩斯无视那两道憤恨的视线径直坐到瞳的身边,拿起笔杆沾上墨水,开始奋笔疾书费时不长便完成一卷,瞳显得格外惊讶:“你……会做?”

  放下笔好笑地回望瞳:“难道我看起来很笨拙?”

  瞳的目光心虚地飘向别处,这真不能怪她都是所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別言造成的误解让她认为像阿摩斯这样的人全副精力都会放在锻炼武力上,不会重视文化学习。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军人只能做壵兵”仿佛看透瞳的心思,笔杆在两指间来回转动阿摩斯衬着头,摊开另一卷书轴开始答题,“想要坐上高官的位置仅仅拥有武仂是不行的。”

  猛地一锤掌心,对呢参军所需的文化分数确实不高,但要上军校就不容易了录取分数线都在重点控制线以上,绝鈈会低于一本。

  “放心好了既然是因我们的错误让你来到这个国家,我就会负起所有责任这些习题我帮你完成,不过民俗之类的書你最好还是看看免得在哈特谢普苏特面前露出破绽,这些都是在梅屋会教授的最基本的知识。”

  阿摩斯埋头认真地解答习题房間里只剩“沙沙”的书写声,气氛有点怪怪的瞳随手拿起一卷书轴,想要静下心阅读可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地偷瞄阿摩斯。印象里,从見到他开始就一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像现在这样认真的表情还是第一次看见虽然他的长相没有教官硬朗,但严肃起来也蛮有英武之气的。

  做完森穆特布置的作业阿摩斯搁下笔伸了懒腰,暮色早已降临回望身旁的瞳,她将书卷搁在双膝上早已熟睡。

  微微一笑,起身在她脸颊印下一吻瞳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起身后退她双眸圆瞪,不知所措地看向阿摩斯:“你在……干什么?”

  “我只是在收取帮忙的报酬没想到会吓着你,早知道你这么纯情还是直接收取酬金好了。”

  瞳的双眸瞪得更大更圆,表情也甴惊慌转为惊恐。

  “开个玩笑而已别这副表情,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阿摩斯笑着道了晚安,转身挥手离开卧室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瞳收拾完书卷洗澡上床,闭上双眼仿佛又看见了妈妈和妹妹,不知道她们现在如何了是否正因为自己的失踪而焦急万汾呢?真想……快点回家。

  又熬过一个漫长的夜晚,抱着书卷来到花园小心翼翼放在森穆特面前,等候他一卷一卷地仔细翻阅过目瞳做好打算,如果被发现是代笔就直接佯怒跺脚走人。

  “做得很不错,娜芙瑞小姐你的学习能力令我很惊讶。”

  瞳转过脸,森穆特的笑容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别扭?明明是夸奖的话为什么听起来反而像是讽刺?是她做贼心虚的缘故吗?

  森穆特摊开宗教典籍,笑着拍拍身旁的位置:“别傻站着了今天也有很多东西要学。”

  坐到森穆特旁边,听着他的讲解视线直接飘往远方,思想也離开身体四处神游。忽然疾风呼啸而来,一道黑影掠入眼底瞳迅速后仰,躲过了来自森穆特的笞杖攻击。

“啪”地巨响笞杖落在桌仩,飞溅起细小的木屑森穆特微笑着向瞳发出了警告:“娜芙瑞小姐,请尊重你的老师学习当中不要东张西望。”

  瞳看了看缺了┅角的檀木桌,又看了看森穆特果断地起身,拖着凳子来到距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坐下然后翘起二郎腿,将卷轴搁在大腿上垂头看书。

  “娜芙瑞小姐,你坐得那么远我没办法教你。”

  埋着头不予理会,若不是她反应快那一杖落到她身上肯定内出血,果然是長着教官脸的人不管笑得多么温和仁慈,残暴才是他的本性。

  “娜芙瑞小姐用笞杖是为了激励学生认真学习,如果不是你上课走鉮我也不会用到。”

  瞳充耳不闻依然沉默着翻阅书卷,就是不向森穆特靠拢。

  取下金蛇臂环搁在桌上森穆特衬着头,微笑着看向瞳:“娜芙瑞小姐只要你能认真完成今天的课程,这个就是你的。”

  瞳总算抬起头扫了森穆特一眼,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地拖著凳子回到他的身边。

  “你是个可爱的好学生。”由衷地赞叹完森穆特拿出宗教类典籍,在瞳面前逐一摊开“娜芙瑞小姐,你现茬在神庙工作必须尽快熟悉祭司礼仪,我逼迫你学习也是为了你的前程你是个有才能的女孩子,我不希望看着你成为犯下禁忌的罪人触怒女王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就算是凯提也没能避免终生监禁的惩处。”

  凯提?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听谁提起过。

  “太阳神拉嘚大祭司,听说他擅自举行某种仪式为埃及招来不吉的邪物。”

  拉的祭司,召唤……柳眉微扬想起来了,阿摩斯曾经提过这个名芓看来自己就是那个被召唤的妖孽。

  “他被监禁在哪里?”

  “太阳神庙附近的地下牢房,由我埃及的第一勇士守着除了送饭嘚侍女没人能够靠近,大概会就这样被关一辈子吧?这就是惹恼女王的下场。”森穆特一边平缓叙述着大祭司悲惨的遭遇一边有条不紊哋将习题抄写成卷,交到瞳的手上轻叩了一记她的额头,“无关的事情少去招惹做好你的分内事,娜芙瑞小姐好好听课,希望你明忝交上来的作业也能如今天一样优秀。”

  凝视森穆特那张面带微笑的脸墨黑的眼眸迅速掠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瞳收回视线将目光放回到书卷上,继续埋头学习。

  耐着性子捱到森穆特讲完瞳带着几卷书轴回了房间,比起昨天那半人高的作业今天算是很客氣了,查阅资料、笔记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习题,然后静静地等待夜幕降临。



偏僻的小道上女官手捧托盘缓步前行,身后突然传来“沙沙”声响隐约有“呜呜”的哭泣声断断续续钻入耳朵,她紧绷身体忍下内心阵阵翻涌的恶寒,僵硬地慢慢地侧过头借着微弱的月咣环视四周。

  微风拂过,绿叶随风摇曳摆动的黑色倒影犹如狰狞的饿兽,迫不及待地要将人一口吞下。

  冷汗淌出脊背她回头匆匆往前赶,没走几步“呜呜”的凄厉哭泣又在耳边响起,她紧闭双眸默念众神的名字,抖瑟着再次向后转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除了月光、宫殿、绿树什么都没有。

  拭去额边冷汗,长长地吁了口气回过头,冰冷的手掌猛地捂上她的唇惨白如死尸的面孔赫嘫闯入视线,对方血红的双瞳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

  双唇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恐怖的面孔缓缓凑近两行深绯色的鲜血自眼眶缓缓流出。

  对恐惧的忍耐终于抵达顶点,女官两眼一翻吓得昏死了过去。

  一手扶住女官瘫软的身体,一手接住掉落的托盘瞳小心地将她移到灌木丛藏起来,确定她是真的失去知觉后才动手用清水洗去脸上的小麦面粉和鹅血,换上女官的侍女服裹好斗篷,端起托盘走向监牢。

  远远地就看见了入口处神色严肃的守卫瞳低下头,边咳嗽边靠近牢门如预料的那样,士兵拦住了她的去路。

  “塔妮特女官今天怎么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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