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感冒后失声还会让人失声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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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老年人感冒后失声怎么办
权威医生回答
来自山东省冠县医院
您好 感冒后失声可能是声带炎的症状,建议多喝水和服用消炎药,含化牛黄益金片等治疗。
您说的情况考虑声带炎的,可以注意多饮水,别饮酒吃辣的,吃点阿奇霉素分散片&黄...
你好,根据你的情况考虑与声带炎有关系的配合雾化吸入治疗
平时多饮水,禁忌辛辣和刺...
你好,从你谈到的声音嘶哑这情况来看,可吃些黄氏响声丸或金嗓子喉片。
指导意见:
你好, 高血压,需要积极服药控制的,建议选用服药次数少,降压效果稳定的...
病情分析:
这还是亚注意的饮食清淡还是很必要的
指导意见:
所以还是问题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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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们都说,母亲是吃不了苦而离开她的。一开始,她恨母亲,恨母亲这么冷酷绝情。她独立、坚强,一个人在老屋生活,坦然面对贫穷与饥饿,还有别人鄙夷的目光,发奋读书,自强不息,只想证明给母亲看,她行,她能为自己创造幸福的将来。但到了后来,她慢慢的原谅了母亲。她只希望母亲能回到她的身边,她们可以骄傲地站在一起,携手面对人生中的风风雨雨。公车来了。方媛还在想着心事。苏雅拉了她一下,把她从沉思中拉出来。眼前有点朦胧,刚才竟然流了泪。方媛怕苏雅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误会自己性格软弱,故意转身不露声色地擦拭掉。公车喘着粗气往市区行驶。外面的风景倒退着掠过,离得越近,掠过越快。方媛突然有些感慨,她从这些倒退掠过的风景想到了自己的成长。那些亲身经历的生活历程,正如这窗外的风景般,曾经那么真实的存在,现在却剩下朦胧的记忆。就是这记忆,也只是朦胧地保存在于她一个人的脑海里,在时间的冲洗下逐渐褪色,终将会变得空白。给你伤害最大的,往往是你最深爱的人。爱得越深,痛得越深。父亲死后,她将母亲视为最爱,却成了她的最恨。她恨母亲绝情、恨母亲懦弱、恨母亲一声不响地离开她。但此时,她情愿母亲回来,回来看她一眼,回来抱她一次,回来叫她一声。她将遗忘所有的恨,和以前一样深情的扑入她怀中。只是,这种场面,此生还会不会出现?公车终于驶入了市区,正值下班的高峰,人潮汹涌,道路挤塞,到处都在堵车。方媛无意中看到那座绳金塔,古色古香,伫立在雨雾中,仿佛一名睿智的老人,卓尔不凡。她突然想再去找那个给她们女生们解过梦的沈瞎子。沈瞎子曾经准确地猜测到她的过去与内心世界,而秦妍屏那天解梦后也是闷闷不乐,似乎她的心事也被沈瞎子猜透。至于陶冰儿、徐招娣,当时也被他哄得开心不己。沈瞎子曾经说过,他虽然眼盲,心却不盲。确实,他有一种普通人所没有的智慧,能看透很多事情。也许,他也能帮到自己,看透这场局。方媛对苏雅说有事,在中途下了车,凭着记忆去绳金塔下的民房寻找沈瞎子。她的运气不错,半个小时后就找到了沈瞎子家,那个小胡同里的四合院,依然青砖碧瓦、门檐低矮。门是开着的,方媛敲了敲门,叫了几声,没人回答。等了一会,再叫了几声,屋里还是没人出来。她等得烦躁,信步走了进去。雨渐渐地小了。屋里很潮湿,地面都在渗水。这房子有些历史了,结构不好,里面光线不足。方媛慢慢地走到院子。在那一刻,她突然又回到了开学初,她与秦妍屏、陶冰儿、徐招娣四人一起来找沈瞎子解梦的情景。秦妍屏娇柔,陶冰儿调皮,徐招娣淳朴,三个女生似乎还在她身边,气的气、闹的闹、笑的笑,形态各异。
第十章 执迷不悔(2)
方媛看到她们的笑靥,听到她们的笑声,嗅到她们的气息。如此真实。她的心开始揪紧。秦妍屏死了,陶冰儿死了,徐招娣还躺在医院里人事不醒,或许,她永远都醒不过来。她所看到的三个女生,都是幻觉。这种感觉,类似于医学中的“幻肢痛”。90%被截肢的病人会感觉到已截除的肢体依然健在,并且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方媛闭着眼睛站在雨中,任冰冷的雨水淋在脸上。再度睁开眼时,女生们果然消失了。这时,她听到身后传到一阵轻微的水声,是人行走在水中的声音。声音的节奏明快,似乎走得很急。那绝不会是沈瞎子的脚步声!沈瞎子由于眼瞎,走路不会这么急,也不会这么猛。方媛仿佛受惊的兔子,耸肩,转身,后退,一连串的动作一瞬间就完成了。来的果然不是沈瞎子,而是一名中年男人,国字脸,墩墩实实,看上去倒也憨厚。中年男人停住了,打量了方媛一眼,问:“你是谁,跑进来做什么?”方媛看到中年男人没有恶意,这下定下神来,轻声解释:“我是来找沈爷爷的。”“沈爷爷?”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再度打量了方媛一眼,说:“你是来找他的?可惜你来晚了。”“怎么了?沈爷爷搬走了?他搬到哪里去了?”方媛显得急切。“搬走了?”中年男人苦笑,“他是走了,却不是搬走了,而是去了西方极乐世界。”方媛愣住了:“你是说,沈爷爷,他死了?”“是的。”方媛似乎有些不信:“那天我来找他,他还是好端端的,身体那么好,怎么会就死了?”“别说你不信,我们这些做晚辈的都不信。他没病没灾,能吃能睡,谁能猜到他会这么快无疾而终?说来也怪,他似乎知道自己来日不多,提前几天通知子女来见他最后一面,并且安排好了身后事。也不知道是他自己预料到的还是那个夷大师告诉他的。”“夷大师?”“就是绳金塔的夷大师,经常来这里与沈大伯下棋。”“哦,是他啊。”方媛想起陶冰儿曾经说过,在南江市最有名的僧人就是那位夷大师了,当初她们四人就是想找他算命解梦,结果别说是夷大师,就是夷大师的弟子释明大师也难见到一面。沈瞎子死了!最后一丝的希望也被无情地击碎了。方媛心中悲苦不堪,恨恨地望着细雨霏霏的天空,心里直骂老天无眼。雨丝飘零,带着深秋特有的阴冷,扑到方媛脸上。她抹掉脸上的雨水,对中年男人道谢,然后慢慢地离开。走出民房,中年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又追了出来,问:“你是不是姓方?”方媛讶然:“你怎么知道?”中年男人拍了拍脑门:“瞧我这记性,沈大伯曾经拜托我一件事,说有个姓方的年轻女孩来找他,就让我领你去一个地方。”方媛怔住了:“你不是说沈爷爷已经死了?”“我不是说过了,他仿佛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死前特意拜托我的。他还怕你不信,要我告诉你,你到这里来,肯定是上次和你一起来找他解梦的女孩出事了。”仿佛一个炸雷在方媛脑海里爆炸,震得方媛神魂颠倒。沈瞎子怎么知道秦妍屏她们出事了?难道,他真的能未卜先知?他既然知道秦妍屏她们有危险,怎么不想办法帮她们化解?“你去不去?”中年男人看方媛迟疑,以为她不相信自己,心中有些不满,“我只是答应了沈大伯带你去,如果你不想去的话,就不必去了,我也不算违约。”“去!”方媛对中年男人露出个歉意的笑容,“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你别见怪。沈爷爷既然叫你带我去,我当然去。”“那,走吧。”中年男人带着方媛在小胡同里穿插,越走越偏僻。天渐渐黑了,路边的民房亮起了灯,不时传来炒菜的香气,还有小孩嘻闹的声音。有个家多好啊,方媛想。拐了几个弯,中年男人在一幢破旧的小屋前停住了。如果不是他带,方媛还真找不到这个地方。“就是这里了!”中年男人舒了口气,笑了,“你进去吧,我就不陪你了,还要赶回去吃饭。”说完,扔下方媛,自己一个人照原路返回。夜色拉下帷幄,附近寂寥无人。方媛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小屋前,踌躇不决。沈瞎子为什么要自己来这里?小屋里究竟有什么秘密?雨又大了起来,雨点宛如一粒粒小石子般掷击着她的脸,硬生生的疼。小屋在风雨中颤栗,似乎随时都可能倒塌。方媛吸了口气,迈开大步走进去。
第十章 执迷不悔(3)
小屋宛如一条羊肠小道,笔直的往里延伸。与平常的民房不同,小屋的房间里看不到日常用品,连桌椅家具都没有。在小屋的最里面,隐隐有灯光闪烁,极为黯淡,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发觉不了。方媛蹑手蹑脚地穿到小屋的最里面,轻轻地敲了敲门。木门制造得极为轻巧,被方媛敲门的力量推开,没发出半点声息。里屋竟然是一座佛堂。房间的正中央,供奉着一座佛像,却是木刻的。佛桌前摆了一些供品,却也只是青菜白饭,倒也新鲜。除此之外,再无他物。一个短发的僧人正端坐在佛像前,背对着方媛,念诵经文,对方媛的到来似乎浑然不觉。木鱼声清脆而空灵,一下下似乎敲击在方媛的心坎上,敲得烛光摇晃不定,敲得檀香断断续续。方媛悄悄地走到僧人身边,学着僧人的模样对着佛像打坐。偷眼瞧僧人,脸上宝相庄严,似有霞光流溢,不正是她在沈瞎子处所看到的那个下棋青年?他现在披了件陈旧而干净的僧衣,闭目诵经,心静如水,隐隐然有一种勘破红尘的祥和。他就是夷大师?方媛记得,当时这个僧人对自己念诵了《达摩祖师破相论》,难道沈瞎子叫自己来这里就是找他指点迷津?夷大师正在虔诚拜佛,方媛不敢打扰他,缓缓闭上眼睛,双手合什,对着佛像默默许愿。也不知过了多久,方媛脑海里变得一片空明,只闻到檀香阵阵、听到木鱼诵经声。然而,没过多久,连这檀香、木鱼诵经都渐渐消失,眼前却呈现出一片奇异的世界。她看到了自己。她看到自己出生、成长。她在父母呵护下嘻笑,在父亲去世时悲伤,在母亲离去时仇恨,在许艳、万海自杀时恐惧,在秦妍屏、陶冰儿自杀时惋惜,在唐天宇发疯时迷惘,种种情感,仿佛如放电影般在她眼前一一闪过。她的心,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拴住了,随着这根绳子的震动而抽搐。她想到了牛,那种远比人类身躯要庞大的动物,却被人类用一根小小的绳子来摆布。而人类自己呢?却被另一条绳子牵住了,听其摆布,那就是欲望。性欲、权欲、钱欲、食欲、色欲,每一种欲望都是一条绳子,牢牢地拴住心灵。方媛似乎看到自己被好几条绚丽的绳子相互拉着,每条绳子后面所指的方向都有一个流光溢彩的幻境,瑰丽无比,令人神往。方媛拼命挣扎,却挣不脱。这些绳子虽然无形,却坚韧无比,即使她偶尔能挣断一条,那条马上又延伸,继续缠绕在她的心上。她突然想到了僧人对她说的佛偈:心者万法之根本,一切诸法唯心所生;若能了心,则万法俱备;犹如大树,所有枝条及诸花果,皆悉依根。栽树者,存根而始生子;伐树者,去根而必死。若了心修道,则少力而易成;不了心而修,费功而无益。故知一切善恶皆由自心。心外别求,终无是处。方媛反复默念着这段佛偈,若有所悟,心中凄凄然。那些原本牢牢缠绕在心中的绚丽绳子渐渐消失了颜色,不再拉扯她。继而,连她自己都消失了。方媛看不到自己了,也感觉不到自己了。她只看到眼前五彩缤纷,整个世界尽入她眼中。蓝天、白云、大海、森林,她似乎冲出壁垒重重的城市,翱翔于广阔的天空中。是的,她在飞!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她飞出了地球、飞出银河系、飞到宇宙中。万物运行,生生不息,尽入她眼底。
第十章 执迷不悔(4)
最后,她的视学也消失了。她恍如一粒尘埃,与宇宙万物融入一体。她再也看不见、听不见、闻不到、嗅不到、摸不着。没有颜色、没有声音、没有气味、没有味道、没有实体,什么都没有。甚至,连痛苦、欢乐、悲伤、恐惧这些所有的心理感受都没有了。然而,她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甚至隐隐想这样一直下去。她的心得到从来没有过的宁静、平和。可惜,好景不长,她并不能长久地保持这种宁静与平和。宇宙运行,万物复现,城市森立,各种感官功能逐渐恢复,她又闻到了淡淡檀香、听到了木鱼诵经声。她又成了方媛,一个在佛前许愿的孤苦女孩。她醒过来了。种种幻像,如镜花水月般,乍然消失。然后,她看到夷大师停止了念经,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柔和、安祥,如一缕阳光,穿过方媛的眼睛,抵达她的心灵深处。夷大师目有笑意。方媛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对夷大师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亲切感,仿佛很早就与他相识相知过。夷大师的目光令她心生暖意,如同沉浸在长辈的慈爱中。这种眼神,令她想起了父亲。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眼前的僧人看上去年龄比她大不了多少,怎么会有那种慈爱的目光。“您是夷大师?”方媛试探着问。夷大师轻轻颔首,微笑不语。“是沈爷爷要我来这个地方的,我上次看到你和他在一起下棋。”方媛想了想,又说,“当时,你还特意念了段佛偈给我听。”夷大师还是面带微笑看着方媛。方媛有些心慌意乱:“我是来找沈爷爷帮忙的,请他指点迷津,但他已经死了。死前叮嘱其他人引我来这里的。”夷大师轻轻叹息,总算开了金口:“沈施主也算功德圆满,善始善终,施主不必为他难过。”“大师说的是。”方媛怕夷大师离去,道出来意,“大师,我最近噩运不止、如陷苦海,请大师指点。”夷大师却不再说话,目视蒲团,示意方媛打坐。方媛心中虽然不解,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蒲团上。原以为夷大师会对她讲诵佛理、启蒙心智,谁知他却飘然离去。佛堂很静,檀香沁人,方媛坐在那里,面对佛像,很快就沉入到一种忘我的境界之中。她的思绪在此时变得特别清晰,似乎大脑也被这雨水冲洗过一般。她从自己来到医学院的第一天开始回忆,一桩桩怪事,一个个恐怖场景,如放映电影般在她脑海里一一放映出来。电影结束,最后出现的画面是苏雅。正如苏雅所说,441寝室里有什么东西存在,知道她们这些女生的一言一行。是什么东西呢?是鬼魂?但她从来没有见过鬼魂出现。如果不是鬼的话,那肯定只有人。但是,如果是人,怎么能对她们的事知道得那么清楚?——除非他是隐形人,或者有千里眼、顺风耳。方媛心中一颤,总算想到了问题症结所在。她突然想起苏雅。苏雅现在是不是回到了寝室?幕后黑手今晚会不会再次出手?今晚,雨大,夜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方便。而苏雅,又是孤身一人在寝室里。方媛打了个寒颤,全身作冷。想到苏雅极可能面临着危险,方媛再也无心打坐,匆匆离开佛堂,在马路上找了个的士,打车回医学院。她只希望,自己回去得不算太晚,苏雅还能平安无事。
第十章 执迷不悔(5)
苏雅在医学院门口下车时,遇到了章明。她认识章明。章明曾经找过她几次,以文学爱好者的身份找她交流研讨,力邀她参加文艺部。但她对此根本就没有兴趣,更不想与这个矮小瘦弱的男生讨论什么文学创作,对他从来没给过好脸色。她写字,只因为她喜欢写,这是她的私事,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雨还在下。苏雅没有带伞,快步行走,想要早点回到寝室。医学院门口到女生寝室,有四五百米。她走得再快,也不能避免被冰冷的雨水淋湿。这时,一把雨伞适时地出现在她头顶上。苏雅根本不用想,撑伞的人一定是那个不知好歹的章明。她转过身,身后果然站着章明,掂着脚给她撑伞。雨伞并不大,章明只顾得帮苏雅遮雨,自己的身子完全暴露在雨伞外,全身湿漉漉的,如一只可怜的落汤鸡。他在对着苏雅笑,结结巴巴地解释:“你别生气,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看你没带伞,怕你被雨水淋湿了生病。”苏雅却不领情,冷冷地看着他,哼了一声,继续快步行走。章明在后面一蹦一颠地追着她,尽量让雨伞遮住苏雅。他的样子如一只在雨中蹦蹦跳跳的瘦皮猴,在校园里显得很滑稽,引得校园里的男男女女侧目相望,有的还忍不住笑出声来。苏雅再次站住,对章明怒目而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还有完没完?”章明涨红了脸,如一个受委屈的孩子,默默地看着她,目光游离,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苏雅也怕他死缠烂打,说:“算了,你把伞借给我,总行了吧。”“行,行……”章明连忙把雨伞递给苏雅。因为激动,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苏雅接过伞,不再理他,径直往寝室走。章明不敢与她靠得过近,怕她生气,只能远远地跟着她。不多时,苏雅回到女生宿舍。这时天已经黑了,按惯例,男生是不能进入女生宿舍的。女生宿舍管理员张大姐正站在宿舍入口处把关呢。苏雅在女生宿舍入口处站住了,转过身,对着身后的章明扬了扬手。章明大喜,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来。“还你的伞!”苏雅把雨伞一扔,也不管他有没有接好,头也不回地进去了。章明看着苏雅雨中的背影,竟然看呆了,直到苏雅的背影在夜色中消失,他这才想起要捡起伞来,舔了舔嘴唇的雨水,似乎意犹未尽。苏雅回到441女生寝室,把门窗关好,拉下窗帘。她的身上湿透了,衣服全贴在身上沉甸甸的,重了许多,爬楼时都感觉累。换好衣服,吃过方便面,苏雅早早地钻进被窝。章明虽然面目可憎,但他说的话却没错,自己淋了雨,是很容易感冒生病,倒不如早早休息。何况,她也的确感到累了,爬山、坐公车、淋雨,怎么会不累呢?很快,她沉入了梦乡。其实,苏雅原本不是那么容易睡着的人,她一直有轻度的神经衰弱症。不但很难睡着,即使勉强睡着后,身边有一点点异动,都会把她惊醒。但这晚,可能是因为太累了,也可能是因为被窝里太暖和了,她睡得格外的香。在睡梦中,她突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她耳边轻吟,如春风絮语,又如空山雀鸣,十分悦耳。她很喜欢听到那种声音,而且,在内心深处,似乎在隐隐附和。声音还在继续,仿佛是一幅恬静的田园山水画,青绿相间,自然清新,散发着泥土清香。这是什么声音,竟然如此动听?
第十章 执迷不悔(6)
苏雅仿佛沉浸在潺潺流动的清泉中,洗去了所有的烦恼与不快。她从来没有感到如此惬意,所有的肌肤都舒张开透气。苏雅抖搂精神,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郭庆龙——这个与她青梅竹马朝思暮想的恋人。“是你吗?小龙?”“是我。”“你怎么来的?”“傻瓜,我是来接你的。”“接我?”“是啊,过来吧,走过这条线,我们就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郭庆龙还是那么挺拔,笑容还是那么迷人。苏雅看着他,泪水涟涟,突然间又笑了,笑得放肆、开怀。“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接我了!”她扑了过去,却扑了个空。郭庆龙的身体似乎是虚无的,如空气一般,虽然还在她眼前,却根本感觉不到。“你别走,等我——”“我在等你,傻瓜。”郭庆龙依然在她面前,只是位置比刚才稍微远了些。苏雅连忙追过去,握住了郭庆龙的手。他的手,好暖和,好厚实。“走吧。”郭庆龙拉着她的手,慢慢地朝前方走去。前方有一堵墙。“走吧,翻过这道墙,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真的?”“真的。”郭庆龙又加了一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是的,他从来没有骗过自己。苏雅怎么会不相信他呢?那道墙矮小、灰暗,想翻过并不难。郭庆龙翻过了墙,在墙那边催促她:“快来啊。”苏雅慢慢地走到墙前,伸手撑在墙上,轻轻地迈腿过去。她坐在墙上,张望着墙那边。墙那边是人间仙境:烟雾袅袅间隐隐有宫阙耸立,琼花瑶树,神鸟灵兽,五彩缤纷,艳丽非凡,一对对神仙眷侣流连在其中。苏雅不知道,其实,她现在,并不是坐在墙上,而是坐在441女生寝室的阳台栏杆。她只要翻身过去,就会从四楼跌落下去,粉身碎骨。郭庆龙的声音还在催促她。“快来吧,苏雅,没时间了,快翻过来吧。”苏雅缓缓抬起了腿,似乎要跨过去,却在半空中停住了。她想起了什么。苏雅脸上一片惘然,怔怔地望着矮墙那边的仙境。“怎么了,你怎么还不过来?”郭庆龙似乎生气了。苏雅却放下停滞在半空中的腿,摇了摇头。“不,我不去。”苏雅似乎想通了什么,对着郭庆龙的身影冷笑,“你不是小龙。”“我不是小龙?”郭庆龙显得很伤心:“是你忘记了我吧。”“没有,我从没有忘记小龙。正因为我没忘记他,所以我更要遵守我对他的承诺。”“你对他承诺过什么?”“我承诺过小龙,要好好地活下去。”苏雅小心翼翼地从阳台栏杆上翻下来,望着前面的幻影,笑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但无论现在是做梦,还是在现实中,我都不会自杀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这次,苏雅笑得很造作,非常不自然。她隐隐猜到,自己被别人控制住了心神。绝不是做梦。梦境的感觉不是这样的。正因为不是梦境,她益发感到自己处境的凶险。以前,那些自杀的女孩,会不会都有类似于她这样的遭遇?这才是她们自杀的真正原因?探知别人内心的隐秘世界,利用别人的心理弱点,唆使引诱她们自杀,这幕后人,究竟想做什么?郭庆龙在叹息,他的身影在叹息中渐渐模糊,变淡,似乎被空气所稀释,最终不见了。苏雅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事实,却又不得不信。起风了。苏雅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打了个哆嗦,身子一软,仿佛突然间失去了力量般。地面坚硬而冰冷。这也好,至少,可以让她清醒些。眼前的世界突然暗了下来。刚才所见,似乎是在放映幻灯片。现在,她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她正躺在441女生寝室的大厅里。然后,她看到一个人影渐渐走近。苏雅心里一惊,渐渐走进的人影肯定是个男人。441女生寝室里,怎么会有男人?再仔细一看,人影显得瘦弱矮小,似乎还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医学院里苏雅熟悉的男人没有几个,她在脑子里快速搜索,最终锁定了一个人名——章明。
第十章 执迷不悔(7)
怎么会是他?可偏偏就是他。人影在苏雅面前站住了,果然就是章明。他是怎么进来的?但这已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想干什么?难道,他就是幕后人?不会的,他怎么可能是幕后人。苏雅想开口问他,这时,她才发现一件更可怕的事。她说不出话来。她在张口,却没有说出一个字眼。自己哑了?苏雅竭力想喊叫出来,却根本发不出声音。听说,过度的惊吓会让人失声,但苏雅不相信自己也会那样。她是恐惧,但没有恐惧到失声那种程度。但不是失声,又怎么解释她现在的情形?除非她被别人施了魔法,禁锢了说话的能力。章明却走近了,弯下腰,低着头,诡异地看着苏雅。他似乎在看一头猎物,目中露出只有食肉猛兽才有的饥饿之色。此时的章明,一点也没有他平时的那种斯文卑怯,而像极了远古时期的异特龙。异特龙是恐龙群中最凶猛猎食性恐龙,他们一出生就会狩猎,连自己的兄弟姐妹都不放过。章明饥饿的眼神令苏雅心悸。她现在只想迅速远离章明。苏雅试图站起来,没成功。她根本就没有站起来的力量。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的手脚显得僵硬,很难使唤。幕后人既然可以令她失语,当然也可以令她失去运动能力。她想起徐招娣。——徐招娣莫明其妙地变成植物人,现在想来,她的遭遇,可能和自己有些类似。只不过,她比自己更惨,她失去了所有的高级中枢系统能力,而自己好歹还有视觉,好歹还能勉强动一下。可是,她现在的处境,却丝毫不比徐招娣差。她面前的章明目露凶光,贪婪地盯着她。章明用力嗅了嗅,似乎嗅到一些特别的气味,这些气味反过来又刺激了他。他的脸凑了过来,几乎靠到了苏雅脸上。他闻到了女人味。苏雅在一点点地往后蠕动。她终于清楚章明饥饿的原因所在。不是因为食欲,而是因为另一种欲望——性欲。苏雅没时间悲伤,章明的身体似乎被她的腿绊了一下,摔倒在她身上。章明抱着她,抱得很紧。苏雅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拼命推了他一下。幸亏章明的个头不大,苏雅竟然把他推开了。她听到章明的头撞到“咚”的一声撞到地面上。可惜,她的力气实在太小,章明撞得并不重。如果能把章明撞晕就好了。章明爬了起来,看了看苏雅,又看了看自己,似乎也有些迷惘。他似乎被刚才那一撞,头脑有些糊涂。难道,章明也是被别人控制住了心神?苏雅心里生出一丝希望,希望刚才那一撞能让他清醒。显然,章明并没有醒过来,而是若有所思,看着苏雅,两张不同的脸在反复交错。一张脸目露凶光、欲火焚身,一张脸斯文卑怯、怜惜迷惘。两种不同的性格在他的脑海里激烈交锋。苏雅提心吊胆,十分紧张。她的心被章明变化的脸牵动。半晌,章明的脸终于定型了,不再变化。此时的章明,却是苏雅最不想看到的章明。他在笑,流着口水不怀好意地笑,摩拳擦掌,扑向她。苏雅听到自己衣服被撕裂的声音。泪水无声地涌出来。还是躲不过,也许,这就是她的命?苏雅伤心欲绝。没想到,苏雅极度伤心的容颜却令章明停止了疯狂的举动。他惊奇地看着苏雅,眼中也开始显出痛苦之色。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身体里面钻出来,而他的身体却在苦苦抵御。他最终还是抵御不住。痛苦之色越来越浓,浓到章明都无法承受。突然,章明抱着头,发疯般撞着墙壁。他把自己撞晕了。苏雅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不可思议。但这样也好,给她赢得了时间。她只希望,自己快点恢复,能说出话来呼救,或是能走动离开寝室。她发现她的力气在一点点的恢复。虽然还是说不出话来,但至少可以让她爬起来。她艰难地坐在了椅子上。这时,寝室大门被无声地推开了。一个削瘦的人影伫立在那,竟然是萧静——那个应该已经死了的图书馆管理员萧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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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汤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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