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法解开,非常痛苦的一句话!但为了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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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村改造现状扫描:很难很痛苦但拆是惟一选择(图)( 02:22:00)( 02:22:00)
  城市繁华街区,转个弯,隐匿其中的城中村便一览无遗—无统一规划,乱搭乱建引发各种隐患。多年来,城中村以一种尴尬的身份存在于城市中,又因各方利益博弈成为政府拆迁改造的难点。
  太原城中村改造和全国其他城市一样,遭遇理想和现实的冲突。省委书记王儒林在太原调研考察座谈会的讲话中指出,太原市从2003年就启动了城中村改造,尽管下了很大功夫,但是基本徘徊不前。11年来只完成3个村整村改造,仅占应改造总数的1.7%,到现在还有170个城中村。
  太原城中村改造为什么徘徊不前?改造遇到的瓶颈在哪里?先期完成整村改造的城中村,是怎样面对这些难题的?10月23日,本报记者走进太原第一个完成整村改造的城中村—下元村,实地调查走访,对话城中村居民,寻找城中村改造中遇到的困惑,了解百姓对于改造的期盼,破解改造难背后的原因。
  A 村民最关心的是补偿承诺能否兑现
  严格意义上来说,刘福龙的身份已经不是下元村民,而是太原市民了。
  2011年4月,下元村被列为太原市城中村改造整村拆除的重点村,当年5月开始拆迁,次年7月实现整村拆除,成为太原市第一个实现整村拆除的城中村,第一个回迁安置房实现五证齐全的城中村。
  整村拆除后,下元由村转变为社区,人口性质由农业转变为城市,土地由集体确权为国有,村管理集体经济转变为股份公司。然而,这些在刘福龙眼中,都不是最重要的,在这次整村拆迁中,他最关心的是自家房子拆迁后,当初村委会拿出的补偿承诺能否兑现。“我家一个院子几十间房子,只换来一个纸上的承诺,心里不安呐。”回忆起当初拆迁时,村里给大伙看的拆迁安置补偿方案,刘福龙说,他和村民们心里都在打鼓:“我们村家家户户都是靠出租房子挣钱,房子拆了,等于断了收入来源,承诺说会给回迁补偿,但谁知道将来咋回事。”
  今年47岁的刘福龙,是土生土长的下元村人。下元村志上明确记载了村名字的来历,由5个自然村组成的下元村,原先的村址并不在这里,人们为种菜方便而逐渐东移,起房盖屋,因地势低,久而久之被人们习惯称为菜園子,后“園”简写成“元”,下元村由此得名。
  城市的快速发展,噌噌上涨的地价,让刘福龙这一代下元人不用再像父辈一样,靠种菜卖菜来维持生计。
  1997年,嗅到商业气息的刘福龙跟着形势,在自家不到三分地的院子里盖了3层楼房,3年后又加盖了两层。“5层40多间房,每年抛去各种开销,可以收入个七八万。这在下元属于中等,并不是最高的。”刘福龙说,那几年,随着下元周边商业的繁华,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在翻盖院子,大部分村民都成了职业房东,某种意义上说,下元村可以说是太原其他城中村发展的“带头大哥”。
  十几年来,刘福龙和其他村民一样,舒舒服服地做着房东,每天早上起来,打扫打扫楼道,处理处理租户们反映的下水不通、跳闸等问题,其余大部分时间,悠闲得到处转转,跟老邻居们打打麻将、聊聊天,日子过得富足、惬意。
  直到2011年,整村拆迁改造的消息传来。平静的日子被打破了。最初得到消息的不安和怀疑,可想而知。对于世代生活在这里的村民而言,整村拆迁,意味着告别祖辈居住的宅院,告别已经熟悉的生活方式,告别相对稳定的收入来源—这不是一件小事。
  B 失地村民:只要失地不失利对改造还是赞成的
  拆,是摆在城中村改造面前的第一道难题。尽管困难重重,但下元村依然用一年多的时间,在太原市第一个完成了整村拆迁改造。
  之所以能较快完成拆迁,站在刘福龙的立场,他认为,还是村民们认可了村委会拿出的拆迁安置补偿方案。“我们村地处城市中心,其实大伙儿也都明白,城市发展是必然的,我们最担心的是两个问题,一是拆了以后还能不能回来,二是利益受不受损失。不能失地又失利,只要不失利,而且还能改善生活环境,对改造还是赞成的。”
  走到一处正在施工的工地前,刘福龙停下了脚步,指着眼前机器轰鸣的工地一角说,“我家就在那里。”顿了顿,接着说,“将来,这里是一个叫‘公园时代’的项目。”
  公园时代是下元村整村拆迁改造中引进的项目之一,是集写字楼、住宅、商业、娱乐等为一体的大型城市综合体。按照“政府引导,市场运作”的原则,下元村拆迁改造中,共引进三个这样的大型合作开发项目,项目完成后,利润由房地产开发商和下元村双方按事先协议的比例分成。
  村民们最担心的房子问题,也得到了妥善解决。“我们并没有因为拆迁而离开这里,反而会生活得更像一个体面的市民。给我们回迁的房子不是小产权,是真正的大红本,平均每家能分到五六套,都是楼房,条件好。”刘福龙说。
  就在公园时代项目不远处,是一处名叫“智诚·御河骏景”的房地产开发项目,也在施工中,这是下元村引进的三个大型合作项目之一,其中有一部分住宅被用作村民的回迁安置楼。下元社区城中村改造拆迁补偿安置方案,有货币补偿和住宅安置两种,大多数人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住宅安置。拔地而起的回迁安置楼主体已建起,下个月村民们就能选房了,刘福龙盘算着,如果能选到25层以上的房子,是不是就能每天俯看汾河美景了。他说,这样的生活场景,不止一次在他的脑海中出现过。
  在从房子被拆到分到回迁房的这段过渡期,刘福龙一家每年还可以领到7—8万元的过渡费。自己因为已经用积蓄买了一套商品房,暂时也不会考虑入住回迁安置楼。下元一带100平方米的房屋租金价格一年大约为1.5万元,回迁房分到手之后,全部租出去,每年也能净赚七八万。“以前虽说住在城市中心,但过得还是农民生活,吃水靠的是村里打的水井,冬天自己烧锅炉,成天灰头土脸。”刘福龙说,其实,没人愿意守着城市黄金地段过落后生活。现在改造后,居住环境舒适了,不用为私搭电线怕起火、消防通道被堵这些麻烦事操心了,“我们两口子现在也闲着,打算去打工,一年再赚3万块钱,这日子也不赖。”
  C 失业村民:拆迁改造别把我的饭碗给拆没了
  同样是下元村民,王红岁因为没有宅院,一拆就能置换几套房子的好事和他无关,19岁就开始在村集体企业工作,今年已经48岁的他,差点儿因为这次整村拆迁丢了工作。
  王红岁的父亲是下元村民,后来到太钢当了工人。王红岁随父母在外面长大,19岁才回到下元村。当时太原正在河西地区(现在的万柏林区)大力发展工业,太原重型机器厂、大众机械厂、太原煤气化公司等重点工程纷纷落户下元,土地逐渐被征用,下元人开始办村集体企业,想方设法给村里挣钱。
  回村后,王红岁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村办企业下元建筑构件厂当工人,小伙年轻,不怕吃苦,一干就是十多年,其间娶妻生子。随后,妻子在村集体企业晋华酒楼上了班。1996年,太原市启动迎泽西大街打通工程,下元村200间民房连同下元建筑构件厂一起被拆,王红岁又被安排去其他的村办集体企业上班,晋华酒楼随着整村拆除也被拆,妻子随之失业。
  从一上班的几百元,到后来当了村治保员年薪1.5万元,王红岁说,这么多年,他都非常感激村委会给自己提供“饭碗”,一人挣钱养活全家。2011年,整村拆除的消息传来,乡亲们都在谈论拆迁安置的时候,王红岁则皱紧了眉头,村子没了,20多人的治保员队伍还会存在吗?
  这样的担心没过多久就成为现实。因整村拆除,村里的治保员队伍裁员。“好在村两委班子考虑到我一直在村集体服务,而且全家就我一个挣钱的,最终把我留下来了。”王红岁话里话外对自己所在的下元村充满感激之情。
  在整村拆除之前,下元村一共有13个村办集体企业,吸纳了村里80%的人就业。如今,因为拆迁改造,13个村办企业只留下一个,其余都关停,现在全村2796人,有1300多人处于无业状态,其中有一部分就是王红岁这样的情况,户口在,但没有宅院,城中村改造过程中,这类人员的过渡问题,也是绕不过去的难题,如果处理不好,极容易增加社会不稳定因素。下元村的解决办法是,尽量先给生活困难的家庭解决工作,暂时无业的,在过渡期,村里给提供过渡费。同时,跟合作的开发商协议好,等将来拆迁改造后的几个项目运营起来后,优先吸纳下元村的无业人员就业。
  如今,还是治保员的王红岁工作更加卖力,对于未来,他有了更长远的打算:“建起的楼盘都有商铺出租,我想着也租个柜台,让老婆打理,能多赚点儿钱,让家人日子过得更好一点。”
  D 村支书:解决城中村的各种问题拆是惟一的办法
  在城中村的拆迁改造过程中,村干部,一直是很有争议的一个群体。
  尽管处在城市中央,但是大多数城中村也跟其他农村一样,依靠浓厚的宗亲血缘关系进行自治管理。下元村有两个大姓,“刘”和“王”。刘四龙在这里当了18年的村支书兼主任,德高望重,现在他的身份是下元社区党支部书记兼居委会主任,作为整村拆迁改造的领头羊,面对采访,他已经不太愿意过多讲述过程,只是一再强调:“很艰难,很痛苦”。但他也坦承:“要想让城市发展,解决城中村积累的各种问题,惟一的办法还是拆,得改造。”
  从2011年拆迁开始,只要刘四龙在办公室,每隔几分钟总会有人敲门,进来的村民多是反映情况的,家里有个大事小情,大家都习惯来找书记说道。刘四龙的手机来电频率比敲门的人还要多,一个电话刚挂掉,没过几分钟又响了。“你想到的、想不到的问题,都会在拆迁改造中接踵而来,让老百姓把几辈子积攒下来的家业变成一张白纸,怎么放心?”沉默了十几分钟后,刘四龙终于开口,“祖辈都住在村里,乡里乡亲的,拆好了是为民造福,拆不好就要背负骂名,关键是解决好怎么拆的问题。”
  在刘四龙看来,“人”是城中村拆迁改造中的核心问题,村民赖以生存的土地没了,甚至连养家糊口的工作也失去了,未来的生活怎么保障?利益怎么维护?这些都是村委会应该且必须去考虑的。
  没有成功改造范本可以参考,其他城中村拆迁后因各种原因不能按时回迁的例子比比皆是,这些都无形中让下元的整村拆迁改造工作增加更多不确定因素。背负这一历史使命的下元村两委班子,像过筛子一样和区政府一起筛选优质合作企业,制定公平合理的拆迁安置政策、考虑建立新的股份制企业,为乡亲们想未来……任何细节都不能忽略。“所有的工作都做到公开透明,用制度规范改造过程,这样才能赢得村民的信赖。”刘四龙说,除过公平合理的拆迁安置方案,村里特别从开发商那里争取到十几万平方米的商业和住宅项目,将来每个村民都有20平方米的商铺,由集体统一对外出租,租金用来给村民分红。此外,每个村民还可以无偿分得20平方米住宅,在此基础上,每个人还可额外获得10平方米的平价住宅指标。
  为使拆迁后的建设能顺利进行,现在的下元社区居委会专门成立了由主任助理刘湧、李海金等人组成的项目建设手续办理工作组。专人专事,下元村城中村改造安置项目—智诚·御河骏景,成为太原城中村改造史上首次以挂牌交易方式取得项目用地的楼盘。也就是说,住进这个楼的下元村民,是太原市第一批拿上房产大红本的城中村民。“现在外界对村干部各种议论很多,我们要排除一切外来干扰,想尽一切办法让其余改造手续办理更快一些、让回迁安置楼盖得更快一些、让居民们搬进新家更快一些……”连续说了几个更快一些,刘四龙猛抽了一口烟,看看窗外说:“现在就是再难也要咬紧牙坚持干下去,居民们搬进新家的那一刻,才是我们能松口气的时候。”
  太原市金刚堰路1号,是太原城中村改造领导组办公室所在地。最近,随着省委书记王儒林在太原的调研结束,这里的工作人员工作更忙碌了,走路的脚步更快了……
  一边改造一边摸索局部改造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占据半幅墙面的《太原市中心城区城中村改造总体规划》,挂在综合办最显眼的位置。规划显示:太原市列入名录的城中村共有173个,人口共11.2万户、46.24万人,土地面积214.7平方公里。城中村围绕城市中心区呈环形分布。
  早在2003年4月,太原市政府就启动城中村改造工作。业内人士看来,彼时起直至2006年7月之前,都属于太原市城中村改造的摸索阶段。从全国来看,没有成熟经验可借鉴,只是各地都已普遍形成共识:存在于城市中心的城中村,因为存在消防、治安等诸多隐患,亟待改造。
  2006年8月,随着城市飞速发展,一些城中村开始拆迁,太原的城中村改造才真正起步。直到2010年9月,针对实际操作过程中不断出现的问题,太原市政府进一步出台了规范城改管理的要求,先后出台《关于推进城中村改造的实施意见》《太原市城中村改造管理试行办法》等文件。
  随着改造中的尝试和摸索,太原市政府逐渐意识到,局部改造还是不能彻底解决城中村存在的各种问题。2010年9月开始,太原市提出“整村拆迁改造”的概念,同时规范了拆迁补偿标准、规划管理、土地处置、规范程序等事项。
  据太原市属媒体公开报道显示:2011年以前,太原市共拆除城中村旧村建筑面积256.95万平方米,2012年拆了209.83万平方米,而2013年一年,全市就拆除了城中村旧村建筑面积498.37万平方米。2013年太原市城中村改造整村拆除数量、拆迁面积和拔除的黑烟囱数量均超过了2003年至2012年十年的总和。
  在太原市城中村改造办公室,记者了解到,截至目前,太原市173个城中村中,共有72个城中村正在进行改造,完成整村拆除25个,共拆除旧村建筑面积1206.8万平方米、锅炉25828台。
  村委会和开发商协商过程长手续办理慢成改造阻力
  “尽管下了很大功夫,但是基本徘徊不前。”省委书记王儒林在太原调研考察座谈会上讲话时,曾直言不讳对城中村改造提出意见。而记者了解到,由于城中村改造合作方协商耗费较长时间,手续办理过程缓慢已成为阻碍太原城中村改造的瓶颈。
  城中村改造遵循“政府引导、市场运作”的原则,由村委会(居委会)和开发商合作进行,在合作开发中,双方会就利益分配等进行协商,这样的协商过程往往会耗费较长时间。此外,2013年是太原城中村拆除最为集中的一年,很多地方在拆迁改造中存在资料不健全、不熟悉政策等,影响了手续办理过程。尽管今年以来,太原市通过设立城中村改造名录库来约束小企业进入,但手续办理慢还是目前城中村改造普遍面临的瓶颈。
  太原市城改办相关工作人员表示,为了加快城中村改造步伐,太原市城中村改造领导组办公室分别设立了周例会制度、联席工作制度等,来推进启动改造城中村手续办理工作。截至目前,全市共有启动拆迁的45个城中村进入了手续办理环节,大部分村正在进行土地确权、总平面及单体规划方案审批。土地手续方面,全市共有小店新庄、范家堡等7个村完成了土地确权。
  未来,太原还将从政府层面采取多项措施,加快城中村改造步伐,彻底解决城中村乱象带来的各种问题。
  城中村改造需经九步骤
  一、各区政府、经济开发区管委会组织改造村完成拆迁摸底、拆迁补偿安置方案制定、综合测算、改造模式等前期准备工作,在此基础上编制完成城中村改造方案,明确整村拆除时序。
  二、各区人民政府、经济开发区管委会负责审查城中村改造方案,出具改造村整村拆除时限意见,经市城改办审核列入整村拆除年度改造计划。
  三、由市城改办牵头,会同市城乡规划局、市国土局、各区政府、经济区管委会及区城改办、街办(乡、镇)、改造村,按照以路为界、片区改造的原则,对列入整村拆除计划的城中村改造用地范围方案进行联审。市城改办根据联审意见批复改造用地范围,改造用地范围划定时限为3个工作日。城中村改造必须以整村拆除为前提,充分利用旧村用地,不足部分才能从空余用地中补充。
  四、改造用地范围划定的同时,市国土局提前介入,先行开展前期工作;土地确权、收储工作与改造用地范围划定批复同步完成,土地确权、收储工作办理时限(不包括地籍调查及确权公告时间)为15个工作日。农用地转用根据城中村改造年度计划安排,待改造用地范围划定、土地确权、收储及农用地转用工作完成后,办理土地供应手续。
  五、市城乡规划局应提前介入城中村年度改造计划,在划定改造用地范围的同时,提出容积率(不大于4)、建筑密度、绿地率、退距、停车位等设计条件,并从设计单位名录库中推荐设计单位。由改造主体委托设计单位按照设计条件编制总平面规划及建筑单体方案。
  六、城中村改造总平面规划及建筑单体设计方案由市政府专题会议进行审查。审查合格,由设计单位进行施工方案设计;如需修改,由市城乡规划局对修改方案进行审查,审查合格后,设计单位再进行施工方案设计。总平面规划及建筑单体方案审批时限(不含公示及上报市政府时间)为15个工作日。
  七、城中村改造总平面规划及建筑单体设计方案经审查合格,改造项目各项手续由相关部门并联审批。市城乡规划局根据批准的总平面规划方案提出规划条件;市国土局据规划条件进行土地挂牌出让,并办理国有土地使用权证。土地出让办理时限 (不包括公开交易时间)为20个工作日。
  八、城中村改造项目全部纳入棚户区改造范围,由市发改委办理项目立项;市城乡规划局办理建设用地规划许可证、建设工程规划许可证;市住建委办理建筑工程施工许可证;具备销(预)售条件的,市房产局办理房屋销(预)售许可证。办理时限均为5个工作日。
  九、城中村改造审批实行扁平化作业,改造用地范围划定、土地确权和收储、总平面规划及建筑单体方案审查并联审批;项目立项、建设用地规划许可证、建设工程规划许可证、建筑工程施工许可证并联审批。
  采访手记
  让一切在阳光下进行
  眼下,走在太原市万柏林区前进路上,道路两侧的现代建筑群已成规模,很难区别哪里是下元村、哪里是城市,惟有路南一个不太显眼的琉璃瓦牌楼,上面的“下元”二字苍劲有力,这大概是下元村拆除之后,留下的惟一具有村庄特色的标识了。
  从牌楼下的大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整齐的下元社区居委会公开栏。紧靠公开栏的楼房,是下元社区居委会的办公楼。这面不太起眼的公开栏,在村干部看来非常重要,经过这次拆迁改造,村干部们形成共识,城中村改造要想快,就得解决两难—拆迁难,建设难。要解决这两难,根本之策还是要靠制度,制定公开透明合理的制度,让大伙儿都能看到,这样才能约束管理者的权力。
  城中村改造,对于提高城市品位,改善居住环境,满足城市发展需求,有着重大意义。但城中村改造过程中带来的问题,如拆迁户的赔偿安置等,归根结底都是“人”的问题。省委书记王儒林在太原市调研考察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提到,推进城镇化不能“只占地,不管人”。如何解决好“人”的问题,需要管理者引起足够重视并运用智慧去妥善解决。
  连日来,本报陆续刊发太原城中村调查系列报道,对城中村存在的乱搭乱建、治安隐患、环境卫生、小产权房等问题进行调查,在今天的结束篇中,我们采访到了亲身经历过整村拆除的村民和村干部,对太原城中村改造的脉络过程进行梳理,试图去读懂“城中村改造”这篇大文章。
  城中村改造中,若不能有效对权力进行监督和制约,极易滋生腐败。对此,省委书记王儒林提出“六权治本”,依法确定权力,科学配置权力,制度限制权力,阳光使用权力,合力监督权力。避免权力集中在城中村和少数人手中,决策权、执行权和监督权相对分离,形成有效制约;构建信息公开平台,公开权力运行流程,让一切在阳光下进行。唯有这样,才能真正解决改造痼疾,在推进城市发展的同时,维护每位村民的利益。
  太原市城中村名录(173个)
  小店区:(51)
  平阳街办:亲贤、杨家堡、大马、殷家堡;坞城街办:坞城、北张;营盘街办:王村、狄村、寇庄;北营街办:许西、许东、西峰、龙堡、南坪头、黑驼、老峰、岗头、道把;黄陵街办:北营、郑村、窑子上、东峰、马练营;小店街办:李家庄、巩家堡、大村、小店、东桥、西桥、贾家寨、温家堡、宋环;西温庄乡:横河、西贾、西攒、薛店、武宿、西温庄、田庄、高中;龙城街办:大吴、西吴、庄儿上、小吴、新营、北畔、黄陵、红寺、嘉节、范家堡、小马
  迎泽区:(12个)
  郝庄镇:郝庄、郝家沟、双塔、王家峰、东太堡、枣园、店坡、马庄、新沟、水峪、赵北峰、松庄
  杏花岭区:(15个)
  中涧河乡:中涧河、柏杨树、七府坟、东涧河、南窊;杨家峪街办:享堂、伞儿树、耙儿沟、剪子湾、道场沟、小枣沟、敦化坊、杨家峪、淖马、长江
  尖草坪区:(26个)
  汇丰街办:西流、大东流、小东流;古城街办:新村、赵庄;向阳镇:西留庄、西村;迎新街街办:下兰、南固碾、北固碾;新城街办:东张、赵道峪、新城;光社街办:新店、光社;南寨街办:圪垛、南寨;上兰街办:上兰、土堂;柴村街办:呼延、大留、三给、摄乐、柴村、芮城、营村
  万柏林区:(27个)
  千峰街办:前北屯、移村、瓦窑;下元街办:大王、后王;小井峪街办:小井峪、大井峪、下元、沙沟、闫家沟;神堂沟街办:神堂沟、聂家山、黄坡、寨沟;和平街办:窊流、南社;万柏林街办:彭村;兴华街办:后北屯;南寒街办:南寒、北寒、红沟;东社街办:东社、枣尖梁;长风街办:小王、新庄、南上庄、南屯
  晋源区:(35个)
  晋源街办:南城角、北瓦窑、梁家寨、庞家寨、五府营、南瓦窑、鹅归店、周家庄;晋祠镇:南大寺、北大寺、长巷、小站、晋祠、赤桥、小站营、西镇、索村;金胜镇:金胜、北阜、董茹、武家庄、南阜、城北、西寨、木厂头、贾家庄、古寨、新村、冶峪;义井街办:义井、南堰、北堰、吴家堡;罗城街办:棘针、罗城
  经济区:(7个)
  南畔、南黑窑、城西、下庄、圪塔营、化章堡、杨庄
  3、4版采写本报记者 刘捷 要维维(来源:山西新闻网--山西晚报)
本文来源:山西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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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微信扫描二维码分享至好友和朋友圈关于有些命题,选择起来是非常痛苦的,而且不选择(当然,不选择是选择的一种方式)更加痛苦。也就是说关涩到这类选择,痛苦无法避免。事实是,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们选择了做一种容易痛苦的人:拥有敏感的神经,拥有细腻的感情,选择孤寂的生活。
浓浓的暖意,习习的春风,空气格外明净。“瞧!树上怎么就长出这么多绿叶呢?刚刚一片树叶也没有!”这发问的人肯定不是一个小孩子。他用“刚刚”这个词汇,而不是用“去年冬天”。他为时间转瞬即逝而震惊,更为忽视大自然那细微而奥秘的变化而内疚。
绝大多数人都在批评、反对、抵制、批判什么,而没有想到往前再跳一步到达一座足以让我们创造美好的孤岛。
在这世界上只有最杰出的人和对尘世最失望的人选择和上帝同居。
& & 极小部分人保持着和上帝的情人关系,密而不宣。
一部分精英与上帝有过几次精彩的意淫,并陶醉不已,夸夸其谈,被世人注目,封为至尊。事实上,我们只要一可能都愿意做这类人。
还有就是,绝大多数人只在孩提时被上帝亲过一次吻,而后他们就各自忙着长大、读被强暴的书、找使灵魂从此如死水的工作、搞对象、为别人结婚、生孩子、做伟大的父母、做仁慈的祖父母、死亡。
在图书馆,我相信在这里有最优秀的女子。假若我与她紧挨而坐,我也无法跨越我们之间巨大的鸿沟。我是来读书的,不是来谈恋爱的,这是多么虚假的借口。事实上,我多想在这里认识我的恋人。我是被迫在读书,至少不太纯洁,我容易东张西望。这一点我读的书的任何一个作者都能证明,但是我能偶尔把他们当那么回事地读了,充满敬佩。据说,莫扎特的音乐很多是在等待情人的无所事事中完成的。
美国学者苏珊·李·安德森在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著述里,整整花了一章去证明何以“小说是哲学的一种形式”。
其实我觉得似乎没有必要。任何一本成功的著作都是哲学。至于什么形式,那要看作者本人的个性。
一个如亚里士多德那样有严谨癖的人,他的著作就显然是一篇篇标准的博士论文。
一个作者本性上是哲学家,那么他用任何形式写作都应称其为哲学。因此,克尔凯郭尔的《诗篇》和《勾引者日记》是哲学,尼采的《查拉斯图拉如是说》是哲学。
一流的作者的第一个称为是哲学家,其次的称谓是用他的著作所使用的形式去命名的。
在我的眼里,哲学家是最高级的称谓,诗人是最高贵的称谓,小说家是最令人高兴的称谓。
女人可以毕其一生只为寻觅爱情,当她们寻觅到了,她们就全然把自己抛进那个完美风暴里;虽然不是每个女人都要迁居,但是每个女人却注定要为爱情迁居,最终定居在爱情里,即使最终希望落空的女人也终抱着这样的想法不放。
这句话的前半句遭到了反驳,驳斥这句话的人恰好也是一个女人,她驳斥理由非常简短:那样的女人下场会很惨!白活一生!然后她说:活出自己的生活,感情只是一部分。
我有理由对有这样的女人充满敬佩。克尔凯郭尔拒绝了女人,如果这样的女人出现了他会拒绝吗?我相信他会向她求爱,即便哪怕面临着被拒绝!男人有时候可以做到被女人拒绝而使这个女人感到信心十足:因为有一个男人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女人的幸福感可以建立在男人向她求爱的失败上,而此举是男人让他喜欢的女人取得幸福的最后一招。此招用完,他开始了痛苦,而这个女人则可以津津乐道于往事。
&&&我的窗户没有窗帘,我的睡眠并不踏实,所以当我清晨过早地醒起时,我便躺在床上,望着窗户。窗户还毫无阳光,黎明是安静和沉稳的。松柏、毛白杨、栾树伸过来绿色的手杖。我没有窗帘吗?她们就是啊!在伴随睡眠不好的些许焦燥(一种心神不宁)里,她们成了一片小小的安定片,剂量不大,恰使人感到舒服。这时的黎明是一个安静的处子,轻轻地在窗外凝视着躺在床上的我。她早晨起的很早,她要负责把她的幼儿园的孩子们——一群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小鸟——叫醒,她要唤起姑娘们去河边捣洗衣服,她有时还要负责给早晨姑娘披一件面纱,然而她自己却是那么朴素,一身如大地般叫人安宁的衣裙。叫人无法不爱她。这样的场景真是够甜美啊!她让我联想到屠格涅夫在他的《猎人笔记》里的描述——在草垛上睡眠,稻草的、泥土的气息。
无可怀疑,我们是一个农业国,但是我们却不曾靠近土地。为什么?我们只知道与大地一起受难,却无法捕捉、体味大地最细腻的情感。那是自然赠送给人类最珍贵的礼物。对于土地来说,我们缺少的是俄罗斯贵族式的天赋或秉性。也就是说,我们活得比较无知和糊里糊涂。
我觉得孤独是一种被迫的生活方式。它想望它的彼面而未成,它幻想它的反面而未果。它像想往前走,前方是悬崖峭壁,而后方是追兵——时间,最后只能独坐在悬崖上。孤独就是时间足够风平浪静,静止不动,在你身边撩拨你,惹你胡思乱想,激怒你烦躁。如果你把孤独仅仅解释为孤独,那么此刻你失望最大同时你也欲望最大。如果你把孤独解释成享受自我,那么仅仅表明你是一个关注自我的人。
孤独永远是个人的,最自我的。如果有人分享了你的孤独,证明你已经不孤独了,否则你就是孤独的。孤独因此应该被称为个人主义的一种存在形式。
孤独有没有好处?选择孤独的人得到了什么?答案是善于孤独的人得到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不善于孤独的人成为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前者有无数案例,后者应该不算少数。只是由于各自的价值,前者至今还是夜晚的星辰,后者如同萤火。
有没有方法论帮助我们身处孤独而不蹉跎,不不幸作为时间的风化物或牺牲品?答案是有的,关键在于执行。我们不缺乏方法,我们缺乏的是执行起来义无返顾的那种倔强的高贵品质。我们总是失败于自己的软弱和脆弱。
孤独时我们的幻想多么丰富啊!不着边际,美仑美奂!坚持孤独,我们可以获得幻想之美。在孤独的圆周上我们一定有一天一不小心碰着一朵摩擦的火花:爱情。孤独的人把爱情看的神圣于其他一切事物,甚至高于自己的生命。孤独总是为了不孤独,没有人是求孤独而选择孤独的,即便是克尔凯郭尔这样的怪人,他只是对自己比世界上绝大多数人要严格的多,尼采也是。
我想在大多数作家眼里,写作胜于爱情,前者与上帝恋爱,后者不过是与俗世中的一个女人喝一杯掺了安眠药的葡萄美酒。她就是萨特的软沙发。
但是对于大多数作家来说,他们还是常常这样干的:爱情对他们来说是终生甘之如饴的事情,或者更露骨一点说,女人是他们终生甘之如饴的美丽动物。你要知道作家也是一个人,要一个作家像超人一样受难地活一生,作为一个女人是要内疚的。不是吗?正如我为终生没嫁的艾米莉·狄金森内疚一样,你们女人也当为诸如康德、叔本华、克尔凯郭尔等内疚。
靠近心灵的人任何时候都很认真,哪怕认真得很幼稚。小的时候你为一草一木而感动,这是真实的,靠近心灵的,但是却是幼稚的,因为对世界你还没有一定的认识,所以你的感动是一种小小的情绪,是一种自我鼓动。但是当你有更多的生活经历了,你靠近心灵的那股认真劲儿看上去俨然就是成熟了。你开始考虑本质性的问题:归属感!你觉得你需要一个家,需要一个女人,甚至开始考虑拥有一个自己的产物多么神圣,这在儿时,甚或几年前不可想象。这完全归功于这艰难的世界,完全归功于每个个体的渺小无奈,太单薄。
这就是人生的更高阶段吗?这就是痛和苦之后结成的珍珠吗?
当你考虑归属感的时候,证明这时候你是足够无依无靠的!你在每一件事物上漂泊,你最终停留在哪里无人知道。你也许凝视着浮萍就能发疯,你也许一时想不开就自杀。
但是你该为这而庆幸,如果你没有为此而轻薄了生命。这是一个艰苦的上升时代,你是这世界的拓荒者,你不肤浅,你的眼睛坚韧,你有坚定的自我,你苦难过因而更能珍视理解幸福,你终有一天仿佛一个圣人!
& & 这是一个煅炼青年的熔炉!
& & 哦我如今受难,但我满怀憧憬!
&艺术将是一种稳定剂,我希望人们读我的诗,当他们深夜阅读时,将眼光插在我的文字丛林里能够获得一种良心上的稳定并汲取一种应该怎样活下去的壮大的勇气和原由。
我把怎样说出我的话看成我的独特。我将使一句话尽我所能地充满魅力。但她的前提却是我有充分的理由应该这样说出。没有人要求我说,而是我的心按捺不住。我能心知肚明:我并非仅仅满足我的虚荣心而放出我的豺犬以显示我的富有。我看见成功的写作者总是用自己的独特去吸纳读者,他们也许在写作是从不考虑那些与他们无关的事,但是他们预先就有一种才能。拙劣的写者总是在要求读者,甚至愤怒,责怪读者为什么没有发现他们在作品中究竟表现了什么。
&我应该做的是为一些素朴的事物找最和谐的嫁衣,把她们打扮到最美,然后把她们一一娶过来。我依稀觉得一个作者对待他的产物应该采取一夫多妻制。一个艺术家从来没有形成一种风格,一旦形成即宣告死亡。伟大的米开朗琪罗和罗丹决不会用一种方式对待他们的创作。他们接受了一项工作,就会忘记其他一切,只陷入于即将开始的伟大创造。他们忘记了一切定法,只为了使现在最大化,最壮美。他们为了使手下的一件工作到达史无前例而放弃一切的做法让我们看见了什么是真正的艺术家。他们在最深邃的内部到达我们所谓的风格。这就是他们的人文精神:一种体现为胸怀整个人类的美学。
艺术在第一层意义上即自我满足。这等同于一个学龄前的儿童忘情地陶醉于泥塑他感兴趣的各种事物。在我看来自我满足之外的意义是非艺术的、是外在的。艺术是自我的、本我的,这俨然被真正的艺术家接受,但从他们陶醉于艺术、不能自拔于艺术、视艺术为生命已能看出。在我看来里尔克写《为你庆祝》《为我庆祝》的时候是艺术的,但他为了扩大他的名声,免费宣发他的小册子的做法,则是非艺术的、超我的。我理解里氏(他是我的启蒙老师之一)的行为,虽谈不上高尚,但我知道那出之于欲求。欲望的区分非常困难,因为凡是欲都是本能的。但是明眼人可以看出艺术家在为艺术时的欲望是美的,而其他的一些欲望并非美的(只要不超出伦理的范畴,我们皆可以理解、宽容)。艺术家总有创作艺术的需求,这种需求源自于他的各种动机(一个艺术家的真伪必须综合考虑他的所有动机),这种种动机使得他把艺术看得高于一切,并近而认为只有为艺术才是给他最大快乐的,并且他只想通过为艺术来让世人知道他的存在,他总渴望他的艺术品能够加入世界上最好的艺术品之林,他甚至想创造出世界上最优秀的艺术品。这一切令他欢喜雀跃,甚至把它放进梦乡里多次加以回放。正是由于他过多期望于艺术,衷心认可艺术,他才能从艺术创作本身即能感到幸福。一幅优秀的油画、一首打动人心的音乐、一首精彩绝伦的诗歌或一部奥妙的小说……,这些艺术品本身就能使每一个门类的艺术家幸福,而不是这些艺术品所带来的社会效果(当然,也有艺术家喜好这些的,但我认为这跟艺术首先是满足于自我是两码事)。
事实上,在第一层意义上是满足自我的,我认为都是艺术的。这是艺术的概念扩大化了。但是一样行得通。艺术的,就是美的。
现在,想整理一下我的过去,却发现它是一个包袱,里面混乱无比,只要在这包袱里停留上三分钟,我的思维就开始下坠,模糊,仿佛起雾一样。那是一种特别的雾,它能让人感觉到它在流动,因此,它牵扯着神经,带来挥之不去而莫名忧伤的雍胀和疼痛。
我感到深重的矛盾。这深重的矛盾从何时开始已经划分不清,只觉得开始羡慕宁静。想找一座安谧少人的南方小镇居住。清晨,小镇的石砌小巷里每当有人经过就能听见橐橐之声。我想在那小巷的一侧有一扇窗户,这窗户归属于一间七八平方米的小屋。小屋的四壁和天花板显得像岁月一般潮湿。四壁没有画,倒有一块“宁静致远”的匾额。那浓黑的墨迹深深地抓住你的眼瞳,仿佛古井。那小屋里的地板显出沧桑般的陈旧,来回走动的脚步声仿佛撒下豆子。我想清晨起得和鸟儿一样早,沿着微冷的薄薄晨雾散步,在日出之前赶回来,坐在倚窗的写字台前沉思,默想,写下从心灵深出流出来的文字。顺便沏一杯山茶,打开杯盖,凝视一会儿那绿汤,吹开几枚不愿沉沦的叶茎和还没泡开的茶叶,小呷一口。我想傍晚沿着一条小径去往湖边。湖岸有些无序摆放的石头,坐在上面等待墨鱼将大地和天空喷黑。湖水变的黑暗,已经照不出人的影子,但是黑色的一片又仿佛魔镜,盯着它,仿佛在那黑暗的池沼里释溶了自我。不再考虑自我,大概就能到达真正的宁静了吧!
幻想带来偷渡般的片刻宁静,矛盾就在幻想的底座下面,当你意识到心在曹营心在汉的时候,内心的痛苦又复苏了。
如果你很好地描绘了此刻,她如此精细地得到了展示,那么你就不仅写出了现在,也写出了过去,甚至未来。诗不应使读者产生怀疑,她是真实的,每一个细节都应是这样。
必须对诗歌忠诚,诗人作为一个艺术家,他所保持的是对艺术的虔诚,并且他的欲望应该渐渐淡化下去,这尤其对于一个艺术的学徒,一个还不谙艺术的真谛的那些人,也即正孜孜寻求艺术真谛的那些人。对艺术的欲望(渴望从艺术中带来物质利益,渴望从艺术中得到满足虚荣的荣誉),我觉得很危险,如果长久达不到的话。
(在现代社会如果我说)我正从事艺术。这就是说我向绝大多数的世人藏匿着我的生命。绝大多数世人唯一幸运的是:看见了我的死亡的一面。“他人即地狱”。
诗是什么?谁如果只从正面定义必是太年轻、太天真无疑,狡猾的人首先应该反证。风花雪月是诗么?她业已不配!生活进化了,情感进化了,风花雪月已经是一种滥觞,一种浅薄,无法刻骨铭心。她堪称脆弱,经不得时间一击。她从诞生就是死亡的,她只是小儿女之间爱欲的表面化表达,无法展现宏大的叙事场面。她萎靡不振,叫人无奈,我们常常一边呼唤,一边惧怕。“小资产阶级”的生活是诗吗?女人的多情是诗吗?如果她们是诗,诗就是有病的,瞧,现在不正是如此吗?
诗是什么?只有天真的人,才这样解释:她就是爆炸、反省和拯救,她就是饥饿、粮食和鸩毒,她就是无聊、痛苦和存在。
诗是什么?她就是在你欲猥亵生活时,踢伤你睾丸的那个神,她就是你面朝死神唾你一口痰的那个人,她就是你与孤独这个世间最丑的婆娘结婚时笑的最欢的那个鬼。
你也许还并不知道诗是什么,但是你听我布道。诗就是这样的,我就是这样信仰的,这就是我唯一的信仰。诗存在吗?我相信诗如同死亡一样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你也有幸可以遇见她。祝你我都好运!
&&&一首诗的读者只有一个人。那个人被这首诗弄哭了,痛哭流涕或是小声抽噎——这完全取决于个人风格,他甚至匍匐于你的诗前。此后,他铭记你,心头时时把你提起,如同对待神明一样崇敬你。事实上,伟大的诗人就是在寻找这样的人,或者说,无人闻知的诗人总是在寻找产生这种诗歌的方法,并为此尝尽人间痛苦。因此,我觉得写诗是在救人,至于救一个人还是救十个人,本质上一样。其实呢,诗人生产这样的诗歌首先救了自己,他总是第一个为自己的诗歌哭泣的人,至于痛哭流涕还是小声抽噎要取决于个人风格。
在某个行业内,A水平为乙,B水平为丙,一般大众的水平为丁。这个行业内或者没有大师(先假定大师的水平为甲),或者至少不是A。但是你会看见三种现象:一、A自诩为大师,即错误地认为自己的水平已“甲”天下;二,B评价A时也认为他的水平是甲;三,一般大众是盲目的,他们嘲笑A与B,同时没有真正水平为甲的人杰出现。
这里最搞笑的是现象二。在如今这个舆论发达的社会,B肯定总是要评价A的,并且极有可能被我们知道。B当然不能说A其实水平是乙(既然同吃一碗饭,又是个讲究面子的社会,不能不留点余地)。A的资历和水平显然比B高,B心知肚明,而的的确确又没有真正水平为甲的人杰出现,A不就可以水平是甲了。可不是吗?这样客客气气,一派团结祥和的局面不是大家都渴望看见的吗?每个人都狡猾地不评价自己。一般大众里或许有个C。此人刚刚开始发迹,他极有可能发表评价B的言论。他一定会说,除了欣赏A就是B了,或者诸如此类的言论。大众里也许还有这么一个人,他在心里说道:屁,ABC都是冒充在艺术家队伍里,我们这个行业还绝少艺术家,艺术家只有一个水平,那就是甲。他的话你当然是没有那个荣幸听见的。他是说给自己听的。
至于自己评价自己而出现的可怕误差(实在不在允许的范围内),例如A认为水平天下第一等等,这些毛病的出处可就太多了,由于对人的复杂性的深刻认识,我显然是没有这个水平来展开论述了。
文字分行是诗歌最外在的形式。如果知道怎样的文字分行就能成为诗歌,显然这个人会成为优秀的诗人的;如果知道怎样的文字是不能分行的,就应该顺其自然地写下去,那他肯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散文家或小说家了;如果既知道分行的文字应该是哪些文字,又知道哪些文字不宜分行只能按部就班地写呀写,那这样的人无疑会更优秀。
我们国人发明的许多东西是不存在的。为什么这么说呢?既然已被发明如何又不存在,这岂不如卖矛盾的古人一般好笑,可不?我们就是这般好笑。
散文诗是什么东西?我感觉它不应该存在,它是我国产生的某些矫情文字的代名词。判断一篇文字是否为诗是由其本质决定的。报告文学是什么东西呢?“报告”给谁?为什么这么“哈巴”?它立场正确吗?基调不因此而偏斜吗?我就知道天底下只有小说、诗歌、散文三种文体。那些虚晃一枪发明的概念性的文字游戏也许让某些人感到自己像盘古一样伟大,但是他们大厦是幻想的,因为建立在莫名其妙之上。他给了自己的伟大的“成就感”,给了别人更多的尴尬,不名所以,总是遗毒甚深。他怎么能这么干?就好象那个傻子:为了迎合上帝,把自己的孩子给杀了。
有时候它浓缩得不能再浓缩,有时候它张扬得不能再张扬,有时候它居于前两者之间,它无定式,却有表徵,那就是恰当、精准地再现感情。诗歌是感情凸于文字之上的,靠着精确的文字把诗人的感情喷射出来。你从诗人的文字上扫过,你就是从诗人性格的小溪里淌过或者风暴里走过。
城市,它远不是家园,它是家园之外,地球之上的一处处蛆坏并还要继续蛆坏下去的痤疮。
为什么城市一旦形成就或许永远存在下去?那是因为许多人失望地离去了,而更多的人怀着希望而来。
城市,那些在城市的屋内或者屋檐下居住的人,应该细细考量这个庞然大物,它带给了我们什么。
有一种疯子,他们远远看见女人就傻呵呵地笑,甚至流口水,但是从来不靠近女人。我猜他们也许并没有疯.他们懂得女人的美只是在意淫中才比较稳妥。
&&&故作高深和意图耐人寻味绝对是两回事情,但是事实上混淆不清,理由如是:故作高深很容易就能形成耐人寻味,而耐人寻味就得故作高深一下。当然,也许“故作高深”不是一个人见人爱的词,但是这个词也许是恰当的,许多人都是这样的:在一种自我膨胀和严肃的感情的交配下写作。因此,一个成功的句子也许是可以这样评价的:故作高深下的耐人寻味。这可是一句老里老实的自我评价
记日记、看书对于我,是一种在绝对孤独中养成的习惯,并且我认为这是一种最好的习惯,所以,我开始、开始视一些事物为敌人,比如女人、比如金钱,她们可能破坏这些在悬崖上长出的青翠苍劲之树。但是那原因其实是,我一直没那么好运气赶上这些事物。人就像月球,她的形态固然有她执着的一面,比如她是一个圆球体,但也是被外来各种事物不断撞击的结果,比如说她表面的那些环形坑。
人应该像月球一样,被各种事物撞击得满面沧桑之后,还可以美好,皎洁,如同原初一样挂在夜空……
据说有三重世界:天堂、人间、地狱。活人固执地认为自己活在人间,而谁知他们不是活在地狱或者天堂呢?
&&&人,能有不伟大的吗?有些人生来顺应生活,他们顺顺利利地求学、相爱、生子,勤勤恳恳地抚养子女,成了繁衍后代的中坚力量。有些人生来与生活发生着火车轮与铁轨之间的摩擦,时不时还脱轨。但是后者也许更美,他们前进时是伴随着重金属的声音和火花的,他们的献身精神十分可贵,当他们想像安泰一样意图飞翔,却收获了死亡。大地是沉重的,但是人类中还是有人短暂性地、如同鸟儿一样地栖居在“树”上。这就是诗人频繁挂在口头上的“诗意地栖居”!
生活荒诞不经。最高级的小说难道不可以是生活的简单变形吗?我每天凝视生活,我觉得她的面孔生动,充满悲欢离合的故事性。作为一个艺术家去欣赏,她妙趣横生。但是不能啊!我每天需要考虑生计。我来不及将她加工,甚至来不及给她做一张简单的素描,就得匆匆与之告别。
这些事件对我怀恨在心,因为我曾经爱过她,却没有以实际行动来向她们表达。她们一直期待着,但是望眼欲穿,一等再等。我回头朝她们眺望,还能依稀看见她们的倩影,——那倩影是略带忧伤的、欲哭无泪的……
最近正在读《卡尔维诺文集》和《博尔赫斯全集》(诗歌卷下)。这两本书是我用一套上下卷的《萨特小说集》从一个“书虫”朋友那儿交换来的。是啊,朋友之间交换书籍阅读真是大有裨益。不仅可以了解朋友的阅读脾胃,而且可以抄小道结识伟大的心灵。要不是朋友介绍,也许你得读十本书,然后才赶巧碰上这么一本让你意外。在我仅有的那么点阅读时间里,这样的交换就特别显得弥足珍贵。
“书虫”朋友在交换“仪式”结束之后(他那千叮咛万嘱咐的架势足可以匹配“仪式”了,在外人看来极为搞笑)向我介绍:卡尔维诺的《看不见的城市》你不仅可以把她当作小说来读,也可以当作散文来读,甚至可以当作诗歌来读。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是平平常常的,而是尤其显得激动,这说明,他是在向我郑重推荐这本书里面的这一部分。回到家我就展开了阅读,正是从这个部分开始(这说明了“广告”的作用)。而我看了不过三分之一,我就急匆匆地翻阅到这本书的首页,打算看看前面的那部《命运交叉的城堡》。这一翻,建立了我自己对这位声名卓著的作家的尊敬。这位王小波大加赞赏过的、书虫朋友也神秘兮兮推荐的作家就这么走近了我。那些塔罗纸牌是怎样精妙地构成了他的文体,他是怎样巧妙地在这些纸牌中思索人们的命运,还有他是怎样谦卑地将自己也编织了进去,凡此种种,让我认识了一个最高超的文体主义作家,——他不是唯一朝这个方向思考的,但却是最独特的一个。这就是卡尔维诺,一个幻想联翩的人。
而那个由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博尔赫斯全集》,你的“诗歌卷下”是怎样破坏了博尔赫斯,简直给博尔赫斯易了容。幸好几年前,我就“见过”了博尔赫斯,那是陈东飙和陈子弘最地道的“描摹”,我能闻得见“雨”的气息,我能看得见“诗艺”的高超,而这个译本令我气愤,要不是我的“书虫”朋友早就叮嘱再三,一定要完璧归赵,更不要借口不还,我当即就会将它摔到墙上去。任何人都可以译博尔赫斯,正如每个人都可以读博尔赫斯,只要他有这个能力。可是,现在我怀疑这些译者,可能是仅仅为了出这个译本,获得出版成果(大学里为了能搞到更高职位,学者经常这样做)或者为了捞一些外快,干着这近乎荼毒生灵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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