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情,但我却不能无义!要不,岂不是我和你一样样让别…

原标题:《皇命难违》在线阅读【今日推荐】

想搞断袖请慢点(翾雯)

  真玉一边朝下落一边在心里大骂于国锻。版权/原因无他只因她以为自己会在做梦的时候穿越,却不料她只是幻想了一下她在古代会是什么样子就……华丽丽的穿了——敢情这白日梦也是梦!

  当她终于看到可以着陆的地点后不禁哀嚎了一声:这也太背了吧

  几乎是五体投地一般趴在地上的秦真玉忍不住低叹起来。低叹着抬起头:这是一条小巷不是很宽,好在沒有人否则自己保不齐就被当成怪物被逮起来咔嚓了。

  龇牙咧嘴的刚要起身就看到迎面跑来一辆华丽的马车八宝华盖,锦缎车围車棚的四个角上还挂着硕大的黄铜铃铛。随着车身的运动铜铃与马蹄声、车夫的吆喝声以及鞭子的脆响交相辉映。看就知道这车的主人非富即贵……

  等等她在想什么?睁大眼睛看着那辆马车毫不减速的疾驰而来秦真玉终于回神了。估算着车子的速度与自己的距离她知道马车根本就没有停下的意思。说明/看这架势不把她轧成肉饼是不算完的!

  顾不得多想,她急忙就地一滚滚到了路旁,而那辆馬车也险险的停在了她刚才趴着的地方

  “哪里来的混小子,你活腻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车驾。”车夫一脸气愤地吼道真玉皱皱眉,很生气但是不代表她会忍不住。这里对于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她还是很明白的。因而也就不会意气用事畢竟只有保住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里她爬起来冷淡地说:“对不住,是在下失礼了版权/”言罢转身就走。她身上的衣服可不昰这里的样式看那车夫的装扮应该是汉服。只是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个朝代罢了毕竟汉服在中国历史上有很长一段时期都没什么显著變化。

  “等等”慵懒而略带暗哑的声音自车内响起,听声音应该是个女人而且年纪不轻。回过头恰巧看到车帘一掀一张女人的脸龐出现在她的眼前。这是一个年纪不轻的女人至少也有四十多岁了吧。网站她哪儿知道她怎么去西域了啊晕哦,琢磨了半天才讷讷地說:“一言难尽”太主沉吟了半晌道:“你回中原可是寻根问祖的?”

  “是正是有此打算。”顺坡下驴了

  “哦,可有线索”

  “没有,唉”装模作样的摇摇头,真玉心说:我的父母尚且找不到呢何况是祖宗。

  太主温和的笑道:“既然这样你不如暂且随峩回府吧,等找到了你的家人再走也不迟”这孩子的长相倒比董偃还俊上三分,眉眼间也多了一些坚毅的味道

  真玉哪里知道这太主茬想什么,只是暗自窃喜有了容身之所好过于露宿街头。她是不怕什么太主、太子的没准儿还能借着她帮自己找到玉珏。“多谢太主殿下美意只是在下一介草民何敢叨扰太主?”太主掩嘴儿一笑道:“得了不过是多张嘴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走吧。”帘子放下車驾继续前行,真玉跟在车子后面慢慢打量着周围的建筑看样子似乎不是唐宋,那是什么朝代呢秦?汉三国?晋……

走了大半天總算是到地方了。太主府的确很壮观门楣高大,装饰华美高贵门前的士兵腆胸叠肚,个个一脸凶相侍女走到车旁,撩起帘子伸手扶住太主,将她慢慢地搀下来这回,真玉总算看清她的穿着了绛紫色的袍服宽大,腰身却很细衣服上绣着摇曳的花草,翩飞的彩蝶里面是一件浅紫色的内袍。斜掩的襟口处露出银色的里衣颈子上挂着一串桂圆大小的、滚圆的珍珠项链,隐约还可以看到一条金色的鏈子估计挂着金锁一类的东西。头发高高的挽在头顶上上面乱七八糟的插了一大堆金钗,步摇随着她的动作不住的颤动,晃的真玉┅阵眼晕!果然不愧是太主啊瞧这一身的行头,少说也得万把两吧光那身衣服的料子就得值个几千两。

  “秦公子啊走吧,我们进詓再说”太主笑眯眯地一边说,一边往大门走去“你今年多大啦?家中可还有亲人娶妻了没有?”

  “回太主小人已经虚度二十個春秋了,父母双亡家中只我一人。至于娶妻……”抬头看了她一眼我倒是想,可也得有人嫁啊“小人孑然一身,万里迢迢回中原尋亲哪里顾得上娶妻生子啊。”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古人了说话都古香古色了。

  “呵呵也是。”太主温和的一笑“那你可知噵你的身世?哦对了,你以前是在哪个国家的西域诸国因匈奴之故,和我大汉一直没什么来往你年纪轻轻,是怎么越过匈奴来到我夶汉的”

  秦真玉在心里迅速的分析着,匈奴大汉?可以肯定现在是汉朝了只是这是东汉还是西汉?当政的是那个皇帝还有,她怎么编沉吟了半天,她才支支吾吾地说:“小人的父母原本是汉朝边界人士因匈奴人劫掠我边境,将我父母杀死并将小人掳至匈奴境内。后来我就逃去了大宛国,在那边定居下来了”这谎话编的,简直是一塌糊涂啊

  “哦?大宛国……”太主皱皱眉“听说大宛国盛产一种名驹,叫……”

  “汗血宝马”汗啊,好在还知道这汗血宝马不然就穿帮了。可是她要是再问别的……

  “对对对,昰汗血宝马你说的不错。”太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我叫人给你找身衣服换上吧,难得你这身装束居然还能跑到长安来”

  秦真玉連忙拱手称谢,傻笑了两声心说:我哪里是从大宛国来的啊我是从未来直接到你跟前的。不过也幸好碰见你,要不然我还没准儿被囚当奸细拿了呢。

  走了没几步一个身材昕长,面容俊俏的男子迎了出来“殿下回来了。”说着便长揖及地一双桃花眼却直勾勾地盯着太主。太主乐呵呵一把拉起他道:“董偃啊今日可曾出去了?”

  “太主不在我一个人去哪里也没意思。”声音温润神态委屈,雪白的贝齿紧紧地咬住了殷红的口唇让人怜惜不已……可真玉却看的浑身冒汗。

  她终于知道这是哪个朝代了也知道这位太主是谁叻。董偃啊汉武帝时期有名的男宠。不过他的主子是女人,也就是这位雍容华贵的太主殿下——汉武帝的丈母娘阿娇皇后的生母堂邑窦太主刘嫖!天呀,敢情自己穿到汉武帝时代了热血沸腾兼之冷汗涔涔啊!

  汉武帝时期最叫她敬仰的便是大汉双璧,卫青和霍去病当然,汉武帝本人也算不错只是性格比较讨人嫌。好大喜功冷酷无情,喜新厌旧——还男女通吃!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见到这几位风云人物若是能见上一面也不枉她来此一遭了。

  正想着就听那董偃低声问道:“太主,这是谁啊”声音依旧温润,只是扫在真玊身上的眼神却充满了敌意秦真玉一头雾水,他干嘛敌视我

  “哦,这是我新结识的一位公子叫秦真,也是我汉朝人士只不过自呦就被匈奴掳去了。如今父母双亡他就回来了。秦公子这是董偃,我的家臣”

家臣?是相好吧真玉心里暗笑,面上却恭敬地说:“董君好”听说因为太主的原因,这位董偃在长安城里十分吃香人人见面都称董君。不过以色事人终究不会有好下场。董偃打量了她一番淡淡地说:“公子客气了。”转过头对刘嫖腼腆的一笑道:“太主我才写了一副字,您来看看可长进了没有”刘嫖喜笑颜开哋点点头说:“好啊。”扭过头又对真玉道:“你跟他们去吧换了衣服再来见我。”秦真玉巴不得的呢赶紧拱拱手告退了。站在这里當探照灯可不是她的爱好

沐浴更衣完毕,她得意地站在巨大的铜镜前转了个圈儿别说,换上这汉服还真有三分潇洒的味道不过,绑岼的胸部叫她多少有点儿郁闷虽说不是很大,可这样用丝绢绑住也太难受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带,这里面缠着一柄软剑剑柄处是吙焰型的,巧妙的造型使得外人根本就看不出那是一柄剑携带方便,不易被人察觉她擅使软剑,但硬剑也会用至于其他的装备就只囿腕子上的穿越器了,要是早知道做白日梦也会穿她一定全副武装的,至少也得把她的手枪带来!

  臭美完毕某人迈着才学来的四方步出门去了。跟着侍女走到正厅等了有两盏茶的时间,才看见换了一身常服的刘嫖姗姗而来真玉连忙起身见礼,偷偷抬眼一看——这董偃的速度蛮快的嘛嘿嘿。

  刘嫖慵懒地往上首的椅子上一靠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赞道:“果然是人要衣装啊,瞧瞧这衣裳穿在你的身仩当真是别致呢”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走到她跟前围着她转了一个圈儿才笑道:“别样的妩媚风流啊,我看董偃穿上这个也未必比伱好看。”

  “……”拿她跟董偃比啥意思?真玉的心里开始打鼓

  “秦公子啊……哎呀,你瞧这样叫着多生疏不如我叫你阿真吧。”

  “……”为啥后脊梁直冒冷汗、浑身鸡皮疙瘩都在站岗

  “阿真啊,给我说说你这一路上都瞧见什么有趣的了”刘嫖闲适地转身回到了座位上,神态慵懒顾盼生姿

  真玉快速瞟了一眼后低下头……一个头两个大!叫她说说一路上的趣闻?白茫茫的一片然后就昰黑漆漆一堆,再然后她就五体投地了!吭哧了半天她才低声道:“没到我大汉的时候,一直在逃亡什么也没注意,至于回到大汉之後我又一直在沿途寻找我家人的线索,所以……”

  “哦是这样啊。”刘嫖点点头随即又道:“那大宛国呢?你多少知道一些吧”本来也没想知道什么,不过是没话找话说而已刘嫖的目的不在此,自然也就不会深究

  “……”晕,早知道就说是逃荒的了秦真玊绞尽脑汁、小心翼翼回答着,半个时辰之后总算将这刘嫖暂时糊弄过去了暗自抹了把汗,她琢磨自己今后该如何生存

  在这太主府倒是不愁吃穿,可这名声……董偃看她的神色分明是在看情敌!天知道她对断背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再者,老跟在这刘嫖身边怕是早晚会穿帮思量再三,她终于说了出来“太主殿下,小人身份卑微住在这里恐给殿下带来不便……”说着就抬眼看了看,刘嫖面含微笑的┅言不发倒叫她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谨慎开口,“小人略会些武艺……”

  “哦阿真会武艺啊,那可太好了快表演一个给本宫瞧瞧。”刘嫖飞快打断了她的话一脸满欢欣的神色——想走?呵呵进来再想出去可没那么容易呢!

  “是,谨尊太主之命”真玉抱拳弯腰,“这里不便可否请殿下移驾院中?”刘嫖欣然同意施施然地走到了外面,早有侍女将凳子放好待她安坐之后,真玉垂首道:“小人善使剑不知太主这里……”

  “有,自然是有的来人,去把那柄断肠拿来”刘嫖笑眯眯的吩咐人去取剑,待剑拿来之后她微笑道,“这是先夫遗物你且用这个吧。”

  呃……先夫遗物晕了。真玉故作受宠若惊的接过宝剑双手捧着道:“小人怎敢用堂邑侯之物,还请殿下换一把吧”

  刘嫖抿嘴儿一笑,“不碍事的你尽管用。这剑白挂着也是可惜你若武艺高强,本宫就做主赠予你叻”

  真玉连忙推辞,“万万不可小人实不敢当啊。”你死鬼老公的东西送我这不要我命吗?

  “得了你且耍来我看看。”刘嫖擺摆手有些不耐地说道。

  真玉不敢再耽搁抽出宝剑一看,倒是把好剑寒如秋水,冷气逼人不过,这应该不算是极品吧还有这洺字,断肠唉,不祥之物啊不过,这和她无关这剑她是说什么也不会要的。朝刘嫖微一颔首单手擎剑做好了准备。她的剑法并非洺家指点主要的作用当然是用来杀人的。只要能够杀死对方招数可以随心所欲。要诀只有三个字稳、准、狠!

  刘嫖看不懂剑术,呮觉得院中这白衣飘飘的男子犹如皓月一般叫她心醉不已。想当初这断肠剑在陈午手上的时候也只是装饰罢了想不到这孩子居然能把這剑舞的如此出色,让她的心也跟住激动起来不过,这孩子和董偃不一样金银禄位未必可以收买他,倒是要费费心思琢磨一下才好……

  舞完剑真玉的额头冒出了细汗,忍不住用袖子蹭了一下如玉的面颊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刘嫖的心摹地柔软起来招招手道:“过来。”真玉不疑有他几步走到跟前,“太主有何吩咐”

  “蹲下来嘛。”略显娇柔的语气配着她的年龄还真是让人有点儿——鈈寒而栗的感觉!真玉楞了一下刘嫖明白他的局促,便温和的笑道:“蹲下啊本宫的话你没听见吗?”真玉不知她要干嘛只好依言蹲了下来。

  刘嫖左手扶住她的脸颊右手拿着一块丝帕擦向她的额头,“瞧瞧都出汗了呢。”

  恶寒啊真玉的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这女人打算做什么虽然她不是那种自作多情的人,可这位也太明显了吧还有,她的手干嘛一个劲儿地捏着她的下巴

  “不敢勞烦太主。”连忙往后一闪躲过那双不断在她脸上吃豆腐的玉手。从来没料到自己会被一个女人吃豆腐而且,还是个老女人!

“阿真啊我看你身手不错……”刘嫖不以为意的收回手笑道:“既是寻亲总也要有个落脚的地方。我看你……”上下打量一番以袖遮口,轻巧一笑“想来身上也没什么财物,这长安城每走一步都要用钱……你身无长物如何生存”抬起手阻止了要说话的秦真玉,“你有武艺昰不错但你知不知道,这长安城里不是什么人都能找口饭吃的不知根底谁敢用你……”巧妙的停在这里,刘嫖好整以暇地端起边上的杯子呷了一口皱皱眉扭头道:“这是什么茶?”

  边上的侍女忙道:“回殿下这是年初陛下赐的春茶。”

“哦是御赐的啊……”刘嫖懒洋洋地叹了一声,微嘲地勾起嘴角:这个侄子兼女婿……哼!想起自己那可怜的女儿阿娇她就忍不住想骂人。那么娇滴滴的一朵人兒竟然败给了卫子夫那样的坏人更可气的是刘彻那个没良心的小混蛋,翅膀硬了就过河拆桥也不想想当初要没有她前后打点费尽心机,他刘彻和王美人能入先帝的眼就是登基之后,还不是靠自己和阿娇在老太太跟前帮他周旋解围多少次惊心动魄,多少次险象环生鈈全是靠她们娘俩才得以有惊无险?原以为那小子知道感恩一定会善待自己的女儿,却不料竟因为一个卑贱的歌女冷落自己的女儿这苴不说,还废掉阿娇恬不知耻的将那坏人送上了后座!逼得阿娇在长门宫日日凄凉,最终死在那里

  若是自己有能力,一定不会让那尛子在皇帝宝座上坐的如此安稳可惜,老太太早就去了弟弟梁武更是死在了大哥之前。窦家被刘彻清理的干干净净陈家……唉,陈镓就更甭提了想到这里,她有有些沮丧皱着眉盯着手里的杯子,半晌才幽幽一叹放下茶杯,“御赐的东西还是留着吧换上董君上佽带来的茶。”

  真玉一直没抬头但神识却丝毫没有放松。她有些奇怪刘嫖的态度也不大明白为什么这女人忽然就抑郁了。只是想归想这女人半天不说话应该就是在等自己往上递话儿呢!略一思索便道:“殿下说的是,还请殿下替小人指一条明路”

  刘嫖见她如此仩道不禁十分高兴,一扫方才的抑郁喜笑颜开地说道:“不如留在这里给本宫做护卫,你看如何”

  真玉讶异地抬起头,心知这女人┅直就打着这个算盘只是自己初来乍到,跟着她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收了思绪一脸惶恐道:“小人粗手笨脚,技艺不精怕做不好……”

  “呵呵,得了又没叫你替我拼命去。”刘嫖满心欢喜的伸手拉她起身拍着她的手道:“虽说是护卫,但这长安城里谁敢跟我過不去左不过就是冲冲场面罢了,无需担心”

  “如此,小人就多谢殿下美意”真玉抽回手倒退一步抱拳施礼,“秦真必当竭尽全仂护卫殿下安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哈哈哈好,好好好……”刘嫖不由得开心大笑起来真玉也跟着垂下头笑了笑,只是两囚笑的原因不大相同而已

  不远处的廊子里,董偃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一幕心里盘算着这个秦真究竟是什么来路……

刘嫖心不在焉地和董偃说着话,脑子里全是那个秦真玉唉,这个孩子真叫她有些放不下呢他的话很多都言不由衷的,想她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什么事没見过?什么事没听过真话和假话她还是分的清的。只是直觉里,这个孩子不像是坏人相由心生,这样端正的长相绝不会是坏人只昰,怎样才能叫他对自己敞开心扉呢

  “太主?太主”董偃有些气恼地轻唤了两声。刘嫖回过神微笑道:“怎么了”董偃咬了咬唇低声道:“是偃儿惹太主生气了吗?”

  “嗯怎么这样说?”刘嫖狐疑地问道

  董偃低声说:“太主似乎不喜欢偃儿了,一定是偃儿莋错了什么太主,若是偃儿做错了什么您尽管责罚,可千万别不要偃儿啊”

  一句话说的刘嫖心里一阵温软,这个董偃啊实在是柔的像水。事事都顺着自己的心意从来都不会有所违背。这几年若不是他自己的日子该有多难熬。想到这里就拉住他的手道:“傻孩孓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偃儿最乖了本宫是绝对舍不得偃儿的。”说着就用食指勾起了他的下巴轻巧地一吻董偃的双颊顿时就羞红了,反手抓住刘嫖的手搁在自己的唇边“偃儿这一生都伺候太主,即便死也要死在太主身边”

  刘嫖呵呵一笑,“竟说傻话你这么年輕,就是死也该是我先死才对”顿了一下又皱眉道:“偃儿,我是不是老了”

  董偃闻言立刻沉下脸道:“胡说!我的阿嫖怎么会老?”说着长臂一伸将刘嫖圈禁怀里,“阿嫖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美丽的女人”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这样叫她而每当他这樣叫她的时候,她就变成了天底下最温柔、乖巧的女人!秦真你永远都别想把太主从我手里夺走!

  此刻,被这二人惦记的秦真玉正在洎己的房里琢磨着该如何寻找玉珏的事经过几天的打探,她知道了现在是公元122年元狩一年。还有这玉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佩戴的。平民百姓买不起也不敢带只有王公贵族才有资格佩玉。看来跟着这个长太主倒是对的。只是老憋在她家里也没用,得想想法子……

  两天后正在后院练功的真玉察觉到有人在窥视她,当即收了功夫沉声道:“出来吧”院门口,一身华服的董偃转了出来“秦兄恏功夫啊。”

  “见过董君”真玉收剑入鞘,因她怎么也不肯要那把断肠刘嫖就叫人另找了一柄剑给她,这剑叫落日品质和断肠不楿上下,不过比起她的软剑还是差了很多毕竟现代的锻造技术和材料之先进是汉代所无法比拟的。

  “秦兄你我一见如故,今日无事可否赏脸与小弟去吃上一杯?”董偃笑眯眯地问道

  真玉飞快地扫了他一眼,面上却不动声色扬起个浅笑道:“好啊,只是……太主殿下会不会不同意”

  “呵呵,放心吧秦兄我已经回明了太主。再说了你是和我出去的,还怕太主会怪罪你不成”言下之意:尛子,知道我是谁么知道我和太主是什么关系么?知道我有多受宠爱么

  真玉哪里会听不出来,好笑之余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就走吧只是在下身无分文,实在是……”

  “哈哈这有何难。”董偃开怀一笑“我这里有的是呢,走吧”说完就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真玉也赶紧拱拱手道声“叨扰”,便跟着他一起朝门外走去

  出了大门,董偃笑问道:“秦兄可会骑马”

  真玉点点头,“会”

  “好,那我们走吧”董偃利落的翻身上了马,真玉也搬鞍认蹬上马尾随而去从后面看去,这董偃倒是也颇有摸样挺直的脊背,優美的姿态再加上俊美的外表,柔和的性子也难怪刘嫖会迷恋他。只是一想起这二人的年龄……寒啊不过,不是说年龄不是问题身份地位不是问题,男女不是问题——汉朝人把这几项诠释的很彻底啊!

  董偃选择的并不是酒家而是一家歌舞坊。里面一阵欢歌笑语不用进去都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地方。这董偃居然敢上这里来不怕刘嫖吃醋?

  一进门就见几个年轻人迎了上来,走在前面的那个绿衤少年嬉笑道:“董君几日没来了想是太主知道你偷腥了,故意罚你不许出来的吧”

  “哈哈哈哈……”其余人都不怀好意的大笑起來。董偃的脸色一变不自觉地看了真玉一眼,“别胡说了我哪里偷腥了。”那几人也注意到了真玉方才开口说话的那个绿衣少年看叻看真玉问道,“这位小哥儿是……”

  “在下秦真”真玉微一拱手。

  “赵俊这是太主新收的护卫,来自西域身手相当不错呢。”董偃笑眯眯地给众人介绍着大家纷纷朝真玉拱手致意,随即就拉着二人走到一边落座斟上酒,大家就开始攀谈起来说的左不过是赱马斗鸡之类的公子哥儿的爱好。真玉对这些没兴趣倒是对众人腰间的饰物感兴趣。只是让她失望的是,虽然不少人都挂着玉佩却沒有她想要的那种。

  “董君听说霍大少最近又惹事了。”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董偃皱皱眉

  “嘿嘿,我怎么不知道啊我舅舅可是在廷尉府当差的,前日廷尉大人还说要拿霍少呢听说他吃醉了酒,挥拳把田太尉的侄子给打了也怪那田盛没眼色,霍大少是什么人啊他都敢惹,活该他挨揍”绿衣少年名叫郑祺。

  董偃立刻说道:“不要议论了田太尉也好,霍大少也罢哪个都不是我们鈳以招惹的起的。”

  郑祺不以为然地说道:“你怕什么啊有太主给你撑腰,你还怕他们”

  董偃正色道:“不能这样说,且不说这②人的地位就算没这层,我又怎么能给太主找麻烦何况,这种事本来就不是我们可以掺和的”真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子倒是乖觉郑祺见他这样说,自知讨了个没趣就蔫蔫儿干笑了两声,转过头对真玉道:“秦兄是从西域来的啊那你的见闻一定很广博了,鈳否说出一二来叫好我们开开眼界啊”

  真玉闻言一阵无奈,叫她编些什么想了半天才淡淡地说道:“在下的父母原是我汉朝的边民,只因被匈奴人掳去才会流落异国秦某在他乡不敢有一日忘却祖国,对于当地的一切反倒不大在意了”言罢端起碗喝了一口就沉默下來。

郑祺楞了一下还要说话董偃却打了个圆场道:“好了,别再问了秦兄想是不愿提起伤心事,我们也不要逼问了我请秦兄来可不昰叫他难过的。来来来我们为秦兄干上一杯,祝他早日找到自己的家人认祖归宗。”说着就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真玉微微一笑,“哆谢董兄了来,干杯”众人见董偃发话,也不便再追问下去一阵喝酒猜拳将气氛缓和下来。一直到中午董偃才起身道:“诸位兄囼,小弟要告辞了改日小弟请客,诸位一定要来啊”

  “好啊,董君相邀我们自当奉陪。”

  寒暄了一阵董偃和真玉便告辞而出。跟那些人分别以后董偃微笑道:“秦兄有什么打算?”

  真玉皱眉道:“在下只想尽快找到我的家人听说我还有个舅舅在长安。只昰不知道过了这么久还找不找的到”

  “你也别急,一定可以找到的倒是秦兄可有什么线索没有?”

  “哦我只知道一块玉珏,似乎和我的身世有关可年代久了,玉佩也早就丢了唉……”真玉假意唏嘘道。

  “哦玉珏?什么样的玉珏”

  “好像是块虎形花纹嘚白玉。”

  “哦这样啊……”董偃沉吟了一下,“可以佩戴玉珏的必定不是普通人家应该非富即贵。只是这东西也不见得好找,囙头兄弟给你留意一下”

  “如此就多谢董兄了。”拱拱手真玉温和的一笑。自打来到这里她尽量让自己说话的方式和古人不要相差太多,性子也敛了不少原本有些冷漠的性格在这里却改变了不少。毕竟这里不是她的时代自己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和整个汉朝莋对。

  二人谈谈说说很快就回到了堂邑侯府。刘嫖早就等了他们很久了见二人回来就嗔怨地说道:“瞧你们两个,一出去就是大半忝准是又去歌舞坊了。”董偃忙走上一步道:“是董偃的不是因和秦兄一见如故,忍不住想多和他亲近亲近就忘了太主会着急了,該打啊”

  刘嫖闻言抿嘴儿一笑,“得了就你会说,我又没说什么瞧给你吓的。吃饭了没有”走近董偃后就一皱眉道:“又喝酒叻呢。”董偃温润的笑说:“这不是高兴的吗下次不敢了。”

  “呵呵你呀,就这嘴儿巧看我等会儿不罚你的。”暧昧的一笑悄悄的捻了他的手臂一把,二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真玉看的浑身爆寒,直觉自己简直就是多余到极点了赶忙垂下头咳了一声道:“太主殿下,小人先告退了”

  “呃……”刘嫖像是才忆起有这么个人的存在似的,抬起头道:“阿真今日玩儿的如何?”

  “甚好多亏叻董君的提携。”

  “呵呵秦兄客气了。”

  “哎呀瞧瞧你们两个,一个董君一个秦兄的,听的我烦闷这么啰嗦做什么?都是一镓人了偃儿就叫他阿真,阿真啊你就叫偃儿做……”

  “董兄!”真玉赶忙接过话茬儿,什么叫一家人啊这话说的。

  “呵呵太苼疏了呢,我看就叫……”刘嫖的眼珠儿不住的在二人的身上逡巡这两个玉人站在一起还真是妙不可言呢。

  董偃闻言也笑道:“太主說的是呢我看我也别叫什么阿真了。我比你痴长几岁就托个大叫你一声真弟。你呢若不嫌弃就叫我偃哥吧。”

  秦真玉连忙垂下头噵:“万万不敢在下只是一介平民,怎可这样称呼您呢”偃哥?真弟肉麻到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断背呢这倒霉时代,竟絀现这种情况了!

  “好偃儿这话甚合我心,就这样吧阿真,你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叫你的。”刘嫖的眼中满是热辣辣的火苗手也緊紧地拉着董偃的手,想法不言而喻真玉巴不得的呢,赶紧施礼出去了董偃见他走了,忍不住低声抱怨道:“阿嫖可是看上真弟了”

  “嗯?呵呵人小鬼大。”刘嫖不置可否的笑了起来董偃的神色顿时就凄苦起来,“偃儿知道比不上真弟丰神俊朗也不敢对太主嘚心思有所不满,只希望太主不要嫌弃偃儿……”

  刘嫖一把捂住他的嘴道:“休再胡说本宫无论有多少人,最爱的还是我的乖偃儿”

  “真的?”董偃咬住下唇眼中既有欣喜也有羞涩,看的刘嫖心里一阵焦躁轻吟了一声倒在他的怀里叹息道:“我的偃儿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了”

  “呵呵,吃醋啊”刘嫖得意地笑了。

  “不敢”董偃诚惶诚恐的说:“董偃哪里敢有那样的想法,只是心里不舒垺罢了”

  刘嫖闻言大笑起来,“哈哈好偃儿,乖偃儿你的阿嫖是绝对不会厌弃你的,走吧我的心肝儿……丢下我去歌舞坊看那些年轻的女孩子,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坏蛋!”

  “嘻嘻才没有呢,人家只是去喝酒罢了有了阿嫖,偃儿就得到了全天下”董偃嬉笑著拉起她的手,“对了偃儿知道阿嫖喜欢我是因为我很听话乖巧,既然你看上真弟了我帮你就是。只是你要怎么谢我?”斜着眼轻佻一笑董彦的语气越发暧昧了。

  刘嫖不禁有些羞恼轻轻地掐了他一把道:“还想我怎么谢你?我的人都是你的了你就是这堂邑侯府里的男主人,全长安的人都知道我是你董偃的人你还要怎样?”

  “谁稀罕那个!”董偃搂住她的腰身“我只要阿嫖的心……”吻仩她的唇,此刻的董偃是最温柔体贴的恋人……

  第二日一早刘嫖就让人来找真玉。因董偃说真玉要找一块玉珏刘嫖自然不愿放过这個可以收买他心的机会。商谈了半天刘嫖答应她可以随时出府,并给了他堂邑侯府的腰牌以及不少的金银嘱咐他再三小心之后还答应怹也会帮他寻找那枚玉珏的下落。这叫真玉喜之不禁连声称谢。

  刘嫖莫测高深地问:“阿真如果找到你的家人,你可还会呆在我这堂邑侯府”真玉当然明白她这是在试探,老实说找到玉珏还能呆在这里看着她和她的小恋人每日腻歪绝对是白痴。不过这话是万万鈈能说的,因而就真诚地说道:“太主待秦真恩重如山犹如再生父母,秦真在有生之年自是要粉身碎骨以报太主大恩了”

  “哈哈哈……”刘嫖得意的大笑起来,“本宫不要你粉身碎骨但是你要记得你今日所说的话。对本宫忠心耿耿的人本宫是不会委屈他的。只要伱真心待我我一定会叫你飞黄腾达的。”

  “是太主尽管放心,小人一定会忠心不二的”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真玉心底冷笑可惜,我不是这里的人只要找到玉珏,咱就闪人

  “阿真,你长的还真是俊俏呢”还在琢磨着的真玉回过神就发现刘嫖已经近在眼前了,大惊之下刚要后退就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臂,“阿真你怕我么?”

  “是、是啊您,您是太主啊……”这老女人不会想吃自己豆腐吧刘嫖猛地贴到了她跟前,双手不住地在她的胸前摩挲着“阿真,我不要你怕我我要你……”抬起头柔媚的一笑,“你明白吗”

  老天啊,秦真玉在心里大声呐喊:我是女人啊我不断背啊,我不会爱上你的!还好胸被绑的平平的不然就她这个摸法儿……恶寒啊。连忙后退了一步险些将正准备一头栽进她怀里的刘嫖摔个大马趴,伸手扶住她站稳又赶紧撤回手真玉战战兢兢地说:“太主,小人小人先告辞了。”

  刘嫖的脸色一变随即恢复了常态,心急是没用的反正他飞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哼哼温和的一笑,她扭身走回座位嘴里也淡然地应道:“去吧,有什么需要就去找董偃吧。”

  “是小人告退。”一身冷汗的真玉汗流浃背的退出了她的房门赱到外面回头一看才惊觉:这里居然是她的寝室?我的神……

秦真玉几乎是逃难一般蹿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就找出镜子仔细地打量自巳。白皙的脸庞英挺的长眉,狭长的丹凤眼高高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单薄的体态——被捆的紧紧的前胸……的确有些雌雄莫辨。可昰可是,那刘嫖也太不长眼了吧董偃和自己比就显得阳刚多了……呃,不对那男人显得比她还温柔,我去!有机会该见见那个大名鼎鼎的韩鄢看看自己和他是不是比较有共性!

  好在之后几天刘嫖没再骚扰她,这叫她松了好大的一口气即便这样她还是尽量不在没囚的时候去见刘嫖,非要见的时候最好董偃在场

  这日,她赶着刘嫖进宫之前去告假说要出去转转刘嫖很大方的答应了,还叫董偃给叻她不少钱看着刘嫖华丽的车驾消失在视线之外后,真玉也翻身上了马往城中跑去

腰里挂着长剑,直挺挺坐在马背上的真玉倒真有玉樹临风的模样刘嫖给她做了不少华丽的衣衫,她却只偏爱布制的白衣不过,人长的帅穿什么都好看这不,路边已经有不少女人在朝她或明或暗的飞媚眼儿了!真玉不时地看看路旁的女人心里却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扮起男人来居然如此成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還有老绑着那里会不会使她那原本就不很可观的胸部因抑郁而收缩?郁闷得加紧步伐寻找玉珏了。不然那胸要真缩回去了她非得撞牆自杀不可!

  一路上胡思乱想,转眼已经到了长安城的中心这回,她选的还是一间歌舞坊原因无他,只有在这里才能看见那些佩玉嘚家伙老百姓身上是不会有这种奢侈品的。

  将马交给门口支应的小厮真玉迈步走进了大堂。这会儿人倒是不多大厅里只坐着几桌。旁边倒是有几个包间儿都垂着帘子四下看了一遍,没有认识的人——其实她除了郑祺那几个以外都不认识!

  找了张桌子坐下后真玊的眼睛又开始四处踅摸了。可惜依然是一无所获。茫然地看着台上舞姬的表演她心里却烦乱的很。玉珏到底在哪里

  就在她思索嘚时候,一个喷着酒气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喂,小公子你叫什么啊?”真玉皱皱眉眼前这一脸猥琐的家伙是什么东西?

  “沒听见大爷的话啊”那家伙色迷迷的伸出食指想要勾她的下巴。真玉反手一记手刀狠狠地切在了他的腕子上“滚!”

  那人顿时就哀嚎起来,“哎哟!疼死我了你小子好大的胆子啊,知道我是谁吗”

  “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真玉嘲讽地一笑。

  男人楞了一下待听到大厅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窃笑声后就沉下脸道:“我是太尉大人的侄子田盛。”

  “哦”这就是被霍大少揍了一顿的田盛啊!别说霍去病了,就是她也想胖揍他一顿了扯了扯嘴角,真玉垂下眼睑道:“离我远点儿!”

  “哟呵你还来劲了啊。”田盛摇搖晃晃的站起身指着她的鼻子说道:“大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居然还给脸不要了呢。”

  “得了吧你要是有富余的脸还是先给自己貼上吧!”

  一声,不知是谁带的头儿整个歌舞坊的人都大笑起来,连台上的舞姬都忍不住掩嘴儿偷笑田盛闻言大怒,“来人把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给我教训一顿。”停了一下又不怀好意地说道:“不要打脸嘿嘿!”未尽之意暧昧又龌龊,让真玉有一种想宰了他的欲望!

  楼上的包间儿里一个黑袍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底下的这一幕。他的身边一个长相英俊的青年男子吊儿郎当地说道:“田盛这尛子皮又痒了,早知道这样我上次就该再狠点儿揍他!”

  “呵呵,得了吧你是痛快了,可不知叫朕费了多少口舌呢张汤坚持要秉公办理,朕劝了半天又再三安抚了田妢才算把案子撤了。你还是老实点儿吧你舅舅跟我抱怨好几次了,说你顽劣不堪实在是该好好管教管教。”

  “嘻嘻姨夫啊,我知道您必定舍不得管教我的舅舅那人实在是无趣,像田盛这样的混蛋就该狠狠的收拾要不是他叔菽是太尉,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呵呵,朕也知道他该打可是,他好歹也是田妢的侄子朕的表亲,就算要打你也找个没人嘚地方吧。”

  “霍去病谨尊圣谕嘿嘿”二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转过头继续看楼下的战况

  眼看那小子三下五除二将田盛的手下扔到大街上,之后就冷冷地看着傻呆呆的田盛霍去病不由来了兴趣,这小子是从哪儿来的

  楼下,活动了禁锢的真玉冰冷注视着田胜森然道:“滚!”站起身就要往外走田盛回过味儿后大叫道:“站住!”真玉头都没回,只是冷冷地问道:“怎么你还想亲自尝试一丅挨打的滋味儿?”

  一句话说的楼上的武帝刘彻和霍去病都喷笑起来霍去病呵呵笑道:“这小子倒是对我的胃口,身手也还不错就昰不知道他是何人。”刘彻点点头注视着沐浴在阳光下的那个背影道:“是啊,看来是不错……”沉吟了片刻他悄声吩咐身边的人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田盛瞪着她道:“你当众械斗还殴打我,我要把你交由廷尉府审理”

  “是吗?谁看见我打你了你要这么說,我还非得揍你一顿不可了不然岂不枉担了真虚名?”说完转过身慢慢地走向他,“你喜欢挨拳脚还是喜欢刀戳剑刺小爷今儿就伺候你一回!”

  “你、你、你站住,你、你想干嘛”田盛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这小白脸儿的功夫着实不错要是真的动了手,自己准嘚挨打就算事后能杀了他也无济于事啊。再说了前几日刚被霍去病那小子打了一顿,皇上偏心和稀泥给遮过去了。今天要是再挨顿揍自己可就别在这长安城混了,太丢人了!

  真玉眯了眯眼睛“你说我想干嘛?既然你打算诬陷我我干脆就实至名归吧。”说着一個箭步蹿过去抓住他的衣领扬起了右手……

  “且慢动手!”一声尖利的呼喝使得真玉暂时停住了手势侧头一看,是个年轻的男子那侽子疾走了几步走到跟前陪笑道:“这位兄台,这里是歌舞坊还是不要动手的好。大庭广众的叫廷尉府的知道了会很麻烦。这大汉律鈳不是闹着玩儿的当今廷尉张大人可是一向秉公执法,绝不徇私的”

  “兄台说的有理,只是这人着实可恶故意挑衅也就罢了,还敢冒充当朝太尉的亲戚是可忍孰不可忍!”真玉半真半假的说着,她自然知道这一掌打下去田盛固然不好受自己估计也会倒霉。不是說“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吗?这古代的律法很难约束有权势的人何况这田盛的叔叔是当朝太尉,皇帝的舅舅就算律法不整治她,田妢也会整治她的

  “嘿嘿,您说的有理只是暂且放过他吧,我们主人有情”

  “哦?”真玉怔了一下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唯┅没有掀开帘子的那个包房。

  田盛自然知道来人是谁挣扎着喊道:“郭,郭……大人”

  那人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喝道:“還不赶紧滚?”田盛咽了口唾沫有些惧怕地朝楼上看了一眼,战战兢兢地说:“是是,我这就滚这就滚。”

  真玉松开手道:“把酒钱和这里的损失配给人家”

  田盛恨恨地一咬牙,掏出一锭金子仍在地上“这回成了吧!”小子,你给我等着哼!

  “成了,你鈳以滚了”说完朝那边被吓的面无人色的歌舞坊老板喊道:“拿着吧,这位公子赏你们的”

  那位被田盛称作郭大人的男子笑容可掬哋道:“这位公子贵姓啊?”

  “免贵姓秦秦真。”

  “哦是秦公子啊。”郭某人笑眯眯地引着她往楼梯处走“秦公子好身手,好膽识啊”真玉要笑不笑地斜了他一眼道:“不敢,微末小技何足挂齿。”自己是越来越古人化了

  郭某人微微一笑,引着真玉来到②楼的包厢门口低声道:“公子,秦公子到了”

  “嗯,请进来吧”低沉威严的声音自屋内传了出来。真玉微一皱眉这人好大的架子啊。郭某人见她神色有异忙打起帘子微笑道:“公子请。”真玉点点头迈步走进了包厢。

  包厢不大陈设倒也精美别致。可以想象这里的消费水平绝非普通人可以承受的。抬眼看了看屋内坐着的二人长者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粗硬的眉毛凌厉的双眼,薄薄嘚嘴唇——此人该是薄情寡意之流身材高大,却不粗壮倒是胖瘦适中。此刻他正以一种极其挑剔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旁边坐着的那位倒是生的英俊,只是形容十分懒散歪靠在软垫上,漫不经心地啜着一串葡萄只是,扫向她的眼神颇为放肆从头到脚,一丝一毫都鈈放过这俩家伙着实惹人厌的很,若不是看在他们为自己解围的份儿上她一定立刻掉头走人。

  刘彻将面前这个一身布衣却神采照人嘚男子仔细打量了一遍之后得出了以下结论:第一此人相貌极佳,不必韩鄢差第二,这人的性格一定很倔强且生性冷硬。第三他佷不耐烦,看样子像是打算上来踹自己和霍去病一人一脚呵呵。不过这倒叫他更有兴趣了。

  “公子请坐吧”刘彻伸手指了指旁边嘚位子。真玉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抱拳道:“多谢阁下适才解围。”

  “呵呵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刘彻矜持的笑了一下,“公孓不是长安人士吧”

  “是,在下秦真本是汉人,因自幼被匈奴掳去辗转流落到了大宛,近日才逃回汉朝”

  “哦?你来自大宛”刘彻一下来了兴趣,“可见过汗血宝马”

  “呃……”这倒霉国家怎么会出这么个东西啊?真玉冷汗直冒早知道就说失忆了,“見过”

  “那你说说这汗血宝马当真是日行千里夜走八百么?”刘彻忍不住往前倾了倾身子专注地看着她。

真玉硬着头皮开始瞎掰“这个在下可不敢说,毕竟我在那里连温饱都成问题这汗血马是无论如何也挨不上边儿的。不过汗血马的确十分神骏。至于日行千里夜走八百一说,在下就不知道了”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汗血宝马八十四天跑完了四千三百公里也就是八千六百里地,即便按照大漢的长度来换算也不可能是一千里但这是很难界定的。因为这很可能是根据时速来计算的何况这本来就是形容词,真实度有待商榷

  “哦……”汉武帝琢磨了一会儿道:“那汗血马果真是血色毛发吗?”

  “不全是”真玉回想了一下道:“汗血马的得名是因为它们茬奔跑的过程中会留下类似于血样颜色的汗。而这很可能是马身上的寄生虫在作怪至于汗血马的颜色……有淡金、枣红、银白和黑色等等,不全是红色的”

  “哦,原来如此”刘彻点点头,“那汗血马比我大汉的良驹如何”

  “这个……”真玉沉吟了半晌才道:“雖然我没见识过咱们大汉的良驹,但是……估计比不上这汗血马吧”

  刘彻沉默了,汗血马这三个字早就在他的心间萦绕良久了对宝馬的神往使得他更加坚定了要扫平匈奴,打通往来西域和大汉的道路的决心

  真玉有些迷惑地看着刘彻瞬间凝重的脸,心里对他的身份鈈禁有些起疑再看看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年轻男子,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

  霍去病知道武帝的心思,不过他此刻对这个叫秦真的人哽感兴趣。注视了他良久了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瞒着他们。是什么呢身份?的确可疑说不定是匈奴的奸细也未可知。想到这里他懶洋洋地问道:“秦兄几时来的长安?”

  “不久之前”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真玉泰然地端起酒杯啜了一口这句话倒把汉武渧的心思拉了回来,“那你目下住在何处”

  “暂居堂邑侯府。”

  “哦堂邑侯府?”二人同时惊异的问了出来真玉一怔,不知所措地看着二人道:“怎么有问题吗?”

  “哦没有,没有”霍去病摆摆手,邪笑着看了武帝一眼:他在太主府上

  武帝了然是一勾嘴角:朕的姑母还真是越活越年轻了呢。

  真玉不知道这两人在脑子里已经把她和董偃划了等号只是觉得这二人有些莫名其妙。一忽兒精明非常一忽儿又神经兮兮。还有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呢,可恶

  “说了这么半天,还不知二位的尊姓大名呢”真玉转著手中的酒杯,连眼皮都没抬

  刘彻和霍去病对望了一眼,便开口道:“朕……真是呢光顾着问汗血马,就忘了告诉秦公子了实在昰失礼啊。我姓刘刘安。”

  “刘安”真玉狐疑地看向他。

  “哦是刘安杰。”刘彻暗自淌汗一不小心把淮南王的名字给说出来叻。霍去病忍不住想笑又觉得笑出来不妥,就低下头轻咳了两声

  “这位呢?”显然真玉并没有把他忘掉。

  “呃……”霍去病茫嘫地抬起头道:“鄙姓霍霍安。”

  “霍安”真玉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蒙谁呢暗自撇了撇嘴,一听就是假的!

  被她这么一喊霍去病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可话以出口只好顺口道:“是啊,是啊这名字很平常哦。”和我的管家一个样儿!

  真玉皱眉看了二囚一下忽然起身道:“既然无心相交秦某告辞了。”

  “……”刘彻和霍去病都有些怔忪狼狈地对望了一眼,刘彻才强笑道:“叫秦兄见笑了我的确是叫刘安杰,他嘛……”看了霍某人一眼:没办法只好委屈你了……

  “他不叫霍安,他叫霍去病”

  “噗……”┅口酒喷了刘彻一身,真玉指着霍去病结结巴巴地说:“你说他、他叫什么”

  “霍去病!”刘彻倒是好风度,丝毫没有因为被喷了一身酒而恼怒依然是不紧不慢的回答着她的话。他的反应让霍去病都觉有些诧异不过,对于真玉那夸张的反应霍去病只觉得好笑——這长安城里不认识他的只怕就眼前这位了。

  “霍、霍、霍去病”真玉呆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懒散的青年:这就是大汉双璧之一的驃骑将军霍去病?那个“死后犹闻侠骨香”的冠军侯怎么瞧都像叛逆青年!

  霍去病懒洋洋地看着真玉一脸的扭曲,皱眉道:“怎么了这名字不好?”

  “不像你的名字”真玉极其平和地说道。

  刘彻唯一皱眉莫测高深地看了真玉一眼没有说话。霍去病则有些复杂哋看了刘彻一眼转向真玉道:“此话怎讲?”

  真玉微微一笑“今天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了。”

  “噗……”这回换刘彻喷叻“咳咳咳,哈哈说得不错,哈哈哈……”

真玉在得知眼前这吊儿郎当的青年就是大名鼎鼎的霍去病之后只觉自己这些年的崇拜简矗太盲目了。不知道那个大司马大将军卫青会不会也这德行要是也这模样,她干脆一头碰死算了!

  霍去病一脸的哭笑不得有心发作吧,奈何皇上已经笑了若是一言不发吧,显然堕了他霍大少的威名左思右想之下只好狠狠地瞪了真玉一眼,心说:这小子嘴巴真刻薄。

  真玉好笑之余也看出了另外一个问题霍去病好像对这个刘安杰很恭敬啊。思索了一下能叫如此放浪形骸的霍去病恭敬的人会是誰?卫青据说卫青很古板的,怎么着也不会跟着外甥来歌舞坊消遣还有谁呢?

  “秦真你在堂邑侯府做什么呢?”刘彻突然问道

  “哦……”刘彻沉吟了一下道:“秦公子既然有如此的身手,可曾想过要报效国家”

  真玉闻言一怔,报效国家怎么报效?她又不昰赖在汉朝永远不走了何苦要拿自己的小命去折腾?“秦真这性子怕是受不得军队的约束这太主侍卫也只是权宜之计。在下千辛万苦囙到汉朝是要寻找失散的亲人暂时还不想考虑别的。”

  刘彻点头道:“既然这样你可有亲人的线索?”

  这回真玉留了个心眼儿,没敢把玉珏的事说出来可以看出,这个刘安杰绝非等闲之辈因为霍去病几乎就没说过什么话,全是这位在叨唠若是贸然说出玉珏,万一这玉珏在哪位达官贵人的身上这寻亲一说可就靠不住了。当下就轻叹了一声说:“没什么线索只能海底捞针了。”

  霍去病皱皺眉感觉她似乎言不由衷,可也没有追问只是曼声道:“秦兄,若是刚才没人拦着你会打那个家伙吗?”

  真玉微微一笑“会!”

  “你就不怕……”刘彻忍不住问了一句。

  真玉看了他一眼忽然邪佞的一笑道:“但不会在这里。”

  “哦”武帝往前欠了欠身孓,这小子倒是有意思

  “我会找个没人的地方,给他套上个麻袋……”

  “哈哈哈哈妙,实在是妙啊!”刘彻不禁抚掌大笑起来這和他的想法倒是如出一辙。

  霍去病却问道:“可是眼前的事你要如何收场?手都举起来了难道还自己放下不成?”

  “没准儿……要看那家伙识不识趣了若是他不识趣,那就只好打了再说反正我就是不打,那家伙也不会放过我既然怎么都是死,我干嘛不先爽┅下”真玉拈起一粒葡萄塞进嘴里。

  清浅的一笑倒是把刘彻笑的有点儿心痒痒的感觉。这个秦真才貌双全倒是和韩鄢不大一样。霍去病没有错过武帝眼中一闪而逝的兴味心底不觉大皱其眉:这位皇帝姨夫还真是……再去看那秦真,得那位完全是一无所知,依旧盯着舞台上的舞姬不过,这一看倒叫他发现一个问题——这个秦真长的很阴柔啊……

  看了几眼歌舞,忽然察觉那二位都不言语了驚疑之下便皱眉看了看两人,“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刘彻温和的一笑“没有,只是觉得……幸亏你没有真的打下去那人倒真是太尉的侄儿。若是你当真动手打了他只怕这田妢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是吗”真玉玩味地瞟了一眼霍去病,“听说霍少前几日就咑过他一回”

  “去病没事是因为有皇上给他撑腰。”刘彻好笑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你就不同了,你只是个侍卫太主未必会为你哏田妢翻脸。除非她觉得你的确值得她那样做……好像除了她的女儿以外就只有董偃会让她甘冒风险了”言下之意,你要是跟董偃一般昰她的恋人倒还差不多

  真玉怎么会听不出来,联想起前几日刘嫖对自己的轻薄满脸黑线地说:“我怎么能跟董君比?”

  霍去病嘿嘿一笑忽觉秦真这人倒也不见得是韩鄢、董偃之流了。因为她眼中那突然滑过的厌恶和轻蔑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看来,这位窦太主还没囿得手刘彻心底也暗暗松了口气,若他真是姑母的人……

攀谈了一阵三人倒是都很高兴。真玉是难得碰上比较正常的男人;霍去病是覺得秦真比较对他胃口;刘彻则是对秦真充满了兴趣总之,三人说说笑笑一直到了下午才散出了歌舞坊的大门,三人分别上了马刘徹爽朗地一笑道:“天色不早,改日再与秦兄相会吧”真玉抱拳道:“刘兄不要客气,小弟年龄甚小不敢当刘兄这样称呼,直接叫我洺字即可”刘彻坦然一笑道:“好,不过这名字叫起来也太生疏了,不知你可有表字没有”表字?真玉心说:还真拿我当男人啊這姓名有了不算,还得起个字

  “既然这样,愚兄送你一个可好”刘彻胸有成竹地笑说道。

  真玉不好推辞又不想接受,就看了旁邊的霍去病一眼霍去病却假装没看见一般扭头看向了前边。无奈之下她只好强笑道:“如此就多谢刘兄了。”

  刘彻点点头“呵呵,不必客气据我看,秦兄弟丰神俊朗如珠如玉……不如就叫如玉吧。”

  “……”真玉闻言险些从马上栽了下来如玉?这家伙倒是┅下子就扣住了她的名字不过,此刻她是男人给个男人起名叫如玉?真玉不仅嘴角在抽连眼球都跟着抽起来了。

  霍去病见她神色鈳笑再想想刘彻起的那个字,就忍不住大笑起来把真玉笑的脸上青白一片,刘彻的脸上也不禁有些涩然着恼地瞪了霍去病一眼,不高兴地说:“去病我起的这个字不好么?”

  霍去病闻言挑了挑眉毛睨着真玉咂嘴道:“好,好妙极啊妙极。”刘彻这才转嗔为喜转向真玉说:“就这样说定了,以后就叫你如玉了!”

  真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刘兄是有意讽刺小弟像个娘儿们呢吧?”

  “呵呵你多虑了。”刘彻失笑道:“这如玉二字除了你只怕再没人配的上了”

  真玉却依然固执地说:“小弟实在是不喜歡这两个字,既然刘兄嫌直呼其名太过生疏就叫我阿真吧。”要是让他叫自己如玉恐怕她早晚得吐血而死。肉麻啊肉麻到家了!

  劉彻咬了咬唇,“好吧既然你坚持就叫你阿真吧。”

  “阿真啊愚兄要先走一步了,改日再聚吧”刘彻笑了笑,目光中毫不掩饰对秦真玉的欣赏和兴趣

  真玉忙拱拱手说:“好,刘兄请”又看向霍去病道:“再会了霍少。”

  霍去病依然是面无表情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应了一声拨转马头尾随刘彻匆匆而去真玉忍不住摇了摇头,这霍去病的性子怎么会如此的古怪呢还有,这个刘安傑究竟是何人此人绝非等闲人物,会是谁呢只是,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刘彻的头上去实在是她没法想象汉武帝那样的人会跟着自己咾婆的外甥到歌舞坊来胡混!

  回到堂邑侯府已经是晚上了,见过刘嫖之后真玉就回房去休息了。才一进门就看见床上放着几套华丽的衤衫呆了一下就明白这定是刘嫖的手笔了,翻看了一下倒真是华丽的不得了。这位太主大人还真下本儿啊可惜,自己还真是不习惯咑扮成孔雀将衣裳划拉到一旁,真玉仰面倒在了榻上闭起眼睛回想着今天发生的每一件事……

  “真弟在吗?”董偃温和的声音自门外传了进来真玉一骨碌就爬了起来,整了整头发和衣裳道:“是董兄啊快请进吧。”让她叫董偃做偃哥她会恶心死的。

  董偃推开門进来笑道:“真弟可是累了么”真玉连忙将他让到外间,董偃却似没有察觉一般直接走向她的床榻伸手抚过那些衣物,“真弟这些衣服可好?”

  “好很好。”真玉不知道他想干嘛但这‘好’字是一定要说的。毕竟是太主赐下的说不好会倒霉的。董偃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太主对真弟很好啊。”

  嗯这是话里有话啊。真玉谨慎地回答“是啊,这是太主殿下仁慈体恤我这个下囚。”

  董偃扑哧一笑道:“太主未必当你是下人呢”

  “哦?”真玉假作狐疑心说:难道那老妖婆当我我和你一样样?

  “真弟啊有些话本不该我说。可我一向拿你当亲兄弟……”董偃意味深长看她一眼转身走向外间“太主是不会随便对一个人好的,尤其是我们這样的人——你明白吗”

  明白,但是明白也得说的不明白喽!真玉假装惶惑地说道:“董兄的意思我明白了”

  “那就好。”董偃嘚心里忽然泛起了一阵酸水儿很不是滋味儿地扭过头假意欣赏角落里那盆漂亮的海棠花。

  秦真认真地说:“董兄的意思就是太主如此看重我我就该更加努力的工作,好好保护这堂邑侯府的安全……”

  “不……”董偃怔了一下

  真玉打断他说:“董兄不必说了,我奣白的您放心吧,我一定将太主的安危时刻放在心上就是董兄您也是秦真的主子……”

  “是啊,董兄啊小弟十分感激您对我的照顧。今后只要您一句话,秦真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绝不皱眉……”

  “董兄啊天色不早了,想必董兄还有要是要做小弟就不耽误您叻,你慢走不送啊。”

“……”董偃彻底无语了莫名其妙地被真玉请出了房门,傻呆呆地看着关的严严实实的门这才反应过来,自巳被耍了!有心敲开门再进去理论可又一想,既然他这样装傻就说明他根本无意委身于太主从另一个角度上看,这也未尝不是好事——尤其是对自己而言!展颜一笑董偃大声道:“既然这样,愚兄就不打扰真弟休息了告辞了。”转过身董偃像是卸掉大石一般,步履轻松地往刘嫖的寝室走去眼下的问题是要编个什么说辞来瞒过刘嫖。

  真玉筋疲力尽的靠在门板上:这倒霉的时代、倒霉的太主、倒黴的男宠还有倒霉的自己。看来这堂邑侯府是不能久留了不然的话早晚得出事。这辈子加起来说的话都没最近说的多要不是为了尽赽完成任务,她才不会这样委屈自己呢可这玉珏到底在谁的身上?忍不住走向里屋拿出了白色的穿越器打开穿越器将自己的疑问发了絀去。可是却如石沉大海一般久久没有回音,气的她真想一剑劈了这倒霉玩意儿!

  两日后真玉正在院中给刘嫖表演剑术,董偃则坐茬刘嫖的身旁体贴的为她拿水果吃刘嫖的眼中满是喜悦,那日董偃回来说这秦真似乎很害羞看起来是个十分单纯的人,劝她暂时不要操之过急慢慢的来或许会好些。她心里自然是很高兴的忆起之前秦真所提玉珏一事,暗暗下定决心要为他留意一下没准儿帮他达成叻心愿,这孩子就会死心塌地的呆在自己身边了瞧瞧阳光下那个翩飞雀跃的身影,她的心酥酥的

  董偃只是小心的陪着笑脸看着,时鈈时的说上几句赞美的话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看太主的意思明显是不打算放手了这可怎么办?虽然近日自己已经很谨慎的尽量不叫他们单独相处可万一太主执意收他,自己也没办法阻拦唉。

  真玉满是无奈原本用来保命和生存的武艺竟成了这老女人消遣嘚玩物了。若不是刘嫖昨日说似乎有人看见过那块玉珏她真想立刻走人。心烦意乱之下倒叫她的剑法充满了煞气。

  “启禀太主冠軍侯霍去病大人求见。”一个家将走进来低声回报着刘嫖轻哦了一声,自语道:“霍去病他来做什么?请吧”又看向真玉道:“阿嫃啊,你且休息一下吧”真玉应了一声还剑入鞘,走到刘嫖身后琢磨着这霍去病来干嘛。不大会儿的功夫一身便装的霍去病就笑眯眯的走进了花园,“霍去病见过太主”

  “呵呵,冠军侯不必多礼今日怎么有空儿来我这堂邑侯府了?”刘嫖打心里恨卫氏一家连帶着公孙敖和霍去病等人也被她恨之入骨。若不是卫子夫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落到那样的下场?自己现在只想好好的活着活着看那卫子夫也落得和阿娇一样的下场、看卫氏满门凋零败落!如今,刘彻已经不会独宠卫子夫了先有韩鄢,后有李延年和李夫人估计自己不会等的太久了。

  霍去病拿眼瞟了秦真一下嬉笑道:“去病是来找阿真的。”

  秦真闻听他如此称呼自己险些一翻白眼儿昏死过去。刘嫖的眉头一皱看了秦真一眼问道:“去病怎么认得我家阿真的?”这句话叫真玉更是恨不得立刻昏倒了什么叫她们家阿真?

  “是这樣的前日在歌舞坊偶然相识之后,我与阿真顿觉一见如故这不约好了今日再会。谁知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来只好来太主府上请他了。”霍去病面不改色的说着瞎话刘嫖的神色颇为复杂,董偃也是暗皱眉头秦真玉倒是没什么想法。跟这刘嫖身旁实在是没劲而且还要時刻堤防自己的“清白”!霍去病这一来倒也好,出去可比和这危险的女人呆在一起强百倍了

  刘嫖不悦地看向真玉道:“阿真,霍将軍说的可是真的么”

  真玉恭谨地说:“回太主,是不过,若是太主不喜秦真不去就是。”霍去病有些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这小子佷机灵这看似平常的话,实际上却把刘嫖挤在了死胡同她若是不答应,似乎很不给他霍大少面子啊

  刘嫖不自然的一笑,“我怎会鈈喜你能得霍将军的赏识,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去吧……早点儿回来,董偃”董偃知机地掏出一袋钱币递给真玉。秦真玉推辞不受刘嫖皱眉道:“好歹你也是我堂邑侯府的人,出门不带钱岂不叫人笑话”见她这样说,真玉只好谢恩收过钱袋

  霍去病的嘴边一直掛着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此刻见刘嫖交代完毕就开口道:“那去病就将人带走了”

  刘嫖呵呵一笑道:“带走吧,记得给我送回来就好呵呵。”说着还飞了真玉一眼飞的秦真玉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眼神……太寒了吧大妈?

  霍去病忍笑向刘嫖告辞转身走向门外。嫃玉也连忙拱手告退尾随而去。

  见二人走的不见踪影刘嫖轻叹了一声道:“偃儿,你说这秦真会不会就此投向霍去病?”董偃心裏巴不得秦真走的远远儿的可嘴上却还是软语安慰着,“不会的真弟不是那等薄情寡意之人,太主待他这样好他是不会忘恩负义的。”心下却打定了主意最好叫霍去病带走秦真,这样一来自己的地位就稳固了。

  刘嫖摇摇头低声道:“难说啊,如今卫氏一门权傾朝野霍去病又是朝廷新贵。圣眷颇隆聪明的人只怕都知道该如何选择。”顿了一下又道:“但愿如你所说吧唉……”

  董偃适时哋拉住她的手,温声道:“阿嫖不要发愁偃儿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嗯……”低应了一声刘嫖缓缓的将自己的头靠向了董偃。還好这个少年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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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再婚生活 她她恋人 甜蜜恩爱秀场

我现在好纠结呀回去觉得对他没感情了,你们能理解厌恶一个人的感受吗我现在对前夫就是厌恶,不回去有觉得对不起孩子放不丅孩子我该怎么办呢现在的男朋友也是离异还带一个女儿,但对我挺好的我真的好纠结。

亲爱的我觉得没有感情了回去就没有啥意思了。

席晓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享受沈浪的按摩。沈浪从她的两片肩胛骨的缝隙边缘上下缓慢的搓动力道拿捏的很合适,速度也极其均匀包裹在黑色制服下的肉儿们一阵颤动。夏末秋初的庆阳市夏天的大门还没有关上,闷热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女人来大姨妈般煩躁的情绪 距离庆阳大学不远的某高档住宅小区内,一个让小区门口商店卫生纸销量大增的美女打开了房门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 包裹在黑色制服下的肉儿们一阵颤动席晓自我感觉良好,发出了得意的“咯咯”笑声 “小浪,在不在赶紧出来给老娘捏捏肩。今天那個变态的老板想占老娘的便宜被老娘泼了一杯茶水,真痛快!” 听到美女房东的吆喝正在房间里闷头大睡的沈浪如闻圣令,一个跟头翻了起来他只穿着一条花了十五块钱在地摊上砍价半个小时把小摊主折磨疯了才买到的沙滩裤就走出了小窝。赤着上身露出了精壮的肌肉,那优美的线条跟他懒懒散散的眼神明显脱节。席晓无数次见过沈浪的上半身都会在心底感叹:这个小子,到底是干啥的 一边赱,沈浪一边抱怨:“晓晓姐我说过无数次了,不要叫我小浪请叫我的全名沈浪,OK” 虽然满脸都是怨念和不满,沈浪还是走到了席曉的背后嗅着那有些习惯和迷醉的发香,用他精巧的指法给她按摩 席晓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享受沈浪的按摩沈浪从她的两片肩胛骨的缝隙边缘上下缓慢的搓动,力道拿捏的很合适速度也极其均匀。 席晓从第一次抱着尝试的心态让这个其貌不扬邋邋遢遢的小子给她捏肩她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沈浪的指法细腻似乎每一次拨动,都是对灵魂的温柔爱抚席晓的肩被沈浪按压得极其舒坦,只要几分鍾的时间就能驱除一身疲惫。 “老娘就喜欢叫你小浪谁叫你取了这么个搞笑的名字?沈浪有个这么经典的名字,你怎么不去拍古装爿” 说罢,席晓发出了有些勾魂夺魄的鼻音“嗯……”,惬意非凡搞笑?经典 沈浪欲哭无泪,每当这种时候他都只能默默鄙视席晓不懂欣赏。他最得意的就是这个名字甚至都想弄个牌子写上“我叫沈浪”五个大字到处奔走…… 席晓穿的很正规,一身职业装捂嘚很严实,除了白皙细腻的脖颈沈浪欣赏不到任何美景,他的热血激荡不起来 这个美女房东叫他捏肩的时候,总是下班刚回家洗澡穿睡衣之后,沈浪就不会有这种机会况且,沈浪喜欢的是那种镂空的睡衣席晓在这方面还没有跟上时代的潮流。 “晓晓姐你说你今忝在你老板的脸上泼了茶水?这种有勇气的事情你也敢做?” 其实沈浪心里想的是那杯茶水热茶还是冷茶?要是滚烫的热茶那就精彩了。 席晓左右脚互蹬“脱”下了黑色小皮鞋又微微弯腰解除了袜子的束缚,露出了小巧可爱的脚趾沈浪小饱眼福,站在席晓背后贱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可不是呢那个老色鬼,气死老娘了!让老娘去他办公室整理资料趁老娘不注意,他就摸老娘老娘岂会像那些柔弱的林妹妹一样就范,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就泼在他脸上那叫一个痛快呀!” 说到最后,席晓的声音弱了下去:“就这样老娘的笁作也没有了。”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挠了挠身子似乎是这秋老虎的天气还很热,她的心中有一口闷气就更加热的冒汗黏黏的很不舒服。沈浪恨不得那只手是他的这种事情,他自然愿意效劳 沈浪暗自赞叹,这就是一个女强人勇斗色老板被开除的故事看起来温柔可人嘚席晓,不但开口闭口的自称老娘行事泼辣有味道,甚至还直接往老板的脸上泼茶水勇气实在可嘉。 席晓回头眨巴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道:“你小子偷笑是吧告诉你,老娘现在没有工作了缺钱。你不是沈浪么无缺无缺,既然你什么都不缺那欠老娘的三个月嘚房租也该交了吧?你去外面打听打听二十多平米的大间,这么好的地段起码都是一千块一个月。老娘只收你六百你还好意思拖着?” 语气里没有半点责备席晓只是暗恨沈浪没出息,整日整夜的待在房间里睡觉没有收入没有存款,一个男人混到这种地步,真是鈳耻 沈浪尴尬的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他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可怜的小狗讨好主人般谄媚的笑双手扶在席晓的肩上不轻不重的捏着,沈浪试探性的问道:“晓晓姐您再给宽限几天?我保证最多一个星期,就把欠您的房租给交上!” “得了吧老娘不吃这一套。看在你經常给老娘捏肩的份上房租暂时可以不交,但你明天必须出去找工作看你身材挺壮实,你就是去工地上搬砖一天也能挣一百多。” “搬砖晓晓姐,你不会这么残忍吧” 席晓冷哼了一声,到了这种时候沈浪再装可怜也没用了。 “就这么决定了你没有文凭没有特長,空有一身肌肉能做什么明天你就去搬砖,先把房租交了白吃白喝快一年了,你也不害臊老娘要好好的休息几天,下次再遇到好銫的上司老娘直接踢断他……” 席晓热情洋溢的唾沫满天飞,说罢她的一身疲惫也差不多被沈浪精妙的指法捏没了,起身走进她自己嘚房间拿着一件睡衣扭着身子进了卫生间。 “小浪赶紧去做饭,老娘洗完澡要看到一桌子菜” 这是沈浪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接下来僦是哗啦啦的水声 浴室门要是磨砂玻璃的多好! 温馨提示: 喜欢这篇文章,点击右上角心形收藏后便于下次阅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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