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RH阴型血,怎么可以怎么加入熊猫血的群团 群号是多少 郑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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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来自陌生人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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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血之名。Rh阴性血又称熊猫血,在人群中比例为千分之三。血库存量匮乏,一线意外降临,生与死的间隔只是能不能找到一个献血的人。他们试图建立一个微信群,互救危难,却很快发现人心并不简单。一线生机傍晚,当程兴泽在电脑上一字一字打出,“请求……哪个网友可以能帮帮我的妻子,她的血型……”他停在那儿,想不出那个血型的字母组合究竟是什么,他的手在抖。妻子还在医院,肚子里有他们唯一的孩子,情况不太好(模棱两可),医生的态度有一点模糊,只说得有备血。当时程兴泽第一次知道妻子的血型。“那是电影里面的。”面对医生,他掠过这个闪念,它就像一缕尖锐的风穿过脑海。
可能需要血,要找到血。血站没有储备。这是大脑能接受的两个信号,它们组合成很多场景,像一团稻草填满脑子,又混乱又刺痛。程兴泽和医生在病房门外谈话。刻意避开妻子,医生一边安慰他,一边指点怎么通过之前患者联系志愿者;那头血站也在寻找稀有血型的献血者,还有社会关系能搭上的所有医疗圈的人。三箭齐发,当天深夜全部落空,除了一个孤独的丈夫,好像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睡了。最后,他想到网络。那是春夏之交的5月,程兴泽全身冰冷,唯一的热量来自那只胡乱趴在脚边的阿拉斯加,温热从裸露的脚腕抵达他,借着这点暖意,他权衡了一下,“可以”,和“能”这两个词哪个更好地展示焦急。他轻轻删掉了“能”。当时,除了需要备血,防止可能的生产事故,妻子并不知道其他事情,还沉浸在即将成为母亲的快乐想象。在她看来,那只是一种医疗流程。本质上是的,任何手术,备血都是程序一环。只是对一些人来说,这个阶梯在某些时刻如同天堑。差异只在血型,程兴泽的妻子是熊猫血,即Rh阴性血,在人群中比例为千分之三。北京一城,熊猫血数量大约两万。血型,放在平时,只是属于一个人的印痕,比如酒窝和胎记。但在医疗关头,它与生和死这种极端词汇相连。背后是国内血库现状的不容乐观,稀有血型储备很少,且频繁告急。更多时候,患者必须自己找血。在网络世界,程兴泽这样的求助帖子有很多,把它们叠在一起,是一种人世里少有人知的无助。2018年2月,全国各地相继取消互助献血。专家指出,这一举措是为了杜绝有人利用血液私自定价,从中获利的行径。然而一个无从回避的现实是,无偿献血的意识并未足够普及,无偿献血的量远远无法满足现阶段的需求。换言之,绝望者注定是大多数。另一个致命事实,大多数人都是在疾病或意外降临,需要手术的那一刻,才在被动的检查中得知自己是熊猫血的,也就是说,这种生命追逐几乎不可能有缓冲。去年11月,王劲松的父亲肾功能萎缩,需要马上手术。父亲严重贫血,至少需要输血800cc才能手术。他惊讶地发现父亲就是传说中的熊猫血,一样的求助无门,医生最后对他说,“你自己想想办法吧。”王劲松的脑袋一阵一阵巨响,他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意识到没有血,父亲就没命了。他也开始在社交媒体拼命发求助信息,一样的冷和一样的颤抖。父亲为什么是熊猫血,他想不通,在激烈关头,这似乎也成了一种疾病。所有能献血的人都来了,没有一个人符合条件。只好继续等待。父亲靠输营养液维持着,吊着一口气。寻血的过程注定是煎熬的,王劲松一遍又一遍拨打电话,找人。有工友建议他去找民间的熊猫血互助群,给了他联系方式。但此时王劲松已经回到家乡,远水救不了近火。他的电话无力放下。夜晚又到了。每一天,无线电波在漆黑的城市里飞翔,你永远不知道它可能带着什么样的焦灼。图|北京一处献血车人和人群的冷暖隔日,王劲松加上了当地的熊猫血互助群,这是一个只有十几个人的小群,他把最后的希望倾注在里面。
寥寥几人回复,没有能帮上的。那一刻王劲松感觉自己要崩溃了,他已经几天没好好睡觉了,迷糊的时候总是浮现父亲病床上的样子。一个星期后,他突然接到电话,是群里一个志愿者,说找到了,人在贵阳,需要坐动车赶过来。他清楚地记得那是11月21号,约定好时间,他早早赶到车站等候,三个小时后,他见到了两个人:一个小伙子和一个中年女性。几乎是冲过去,他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在血站,王劲松第一次看到献血什么样,鲜红的血液流到血袋里,他觉得那就是命啊。聊天时,他才知道女士是一个两岁小孩的妈妈,为了帮他把孩子交给家人照顾。那一丝幸运注入了父亲的生命,父亲活了下来。后来,王劲松陆续加了几个互助群,沿着一条结局注定的生命线,父亲的健康在未来只会越来越坏,每加上一个群,他就好像在为父亲的生命增加一种机会。他很快发现——每个抱着单纯期待入群的熊猫血“患者”(有的人会这么称呼彼此)和家属都会发现,不仅仅是取暖,有血或者没血,在关键时刻的区分是生和死,任何利益纠葛在这个命题面前都只能退避。它注定的尖锐也将在必须面对的时刻刺痛所有人。图
求助者的朋友圈赵津的经历前半截和王劲松一样。一个幸运的开头,他的儿子是熊猫血,肾衰竭住院,等待手术,手术一定要备血。他四处求告,一个异地志愿者把希望空投到群里,找到了愿意献血的人,当天启程。赵津在火车站等,他说这辈子应该没怀抱过这么大的期待。可是准时抵达的列车没有载来那个人。再打电话,那个人不接,过了一会儿,他关机了。任何揣测,这可能只是一次平常反悔。可在那一刻,赵津坚信他遇到了骗子。转而给志愿者打电话。“我就是忍不住骂他,我当时觉得他是在耍我。”赵津声音越来越小,余音带着清晰的悔意。“他能骗我什么呢?”他后来说。血站托住了他的希望,儿子还缠绵病榻,但手术大体成功。“如果你的儿子没等到血,没法手术,去世了,你会怎么样?”“能怎么办……我也找不着他们。”赵津说。“那你恨他们吗?”他说,我会。那天在火车站,赵津一遍一遍换着打志愿者和献血者的电话,后来两个人都关机了。他也不想回去面对儿子,那时,他处理自己混乱的唯一办法,是倚在进站口的大理石圆柱上玩俄罗斯方块,他试图让自己沉浸在一件事情里面。但赵津没有在群里说过半句指责,他说,万一以后还需要找人呢?某种程度上,这是一个不约而同的默契。这些特殊血液的人会隐隐担忧在未来的某一刻需要求助。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人说,有一次丈夫受伤需要血,她在群里一个一个加人私聊,问能不能帮一把,不愿意公开说话的原因是觉得如果真有人回复,怕被人“抢走了”。她自己承认这是一种奇特心态,但又觉得有道理,“你知道吧,如果你在楼道走廊喊救命,是不会有人出门救你的,人人都听到就是和每个人都没关系。但是如果你拉住一个过路的人,他可能有恻隐之心。”也有决绝之人。之前,有个人在网络树洞倾诉自己的经历。他曾经是一个互助群里最积极的那种人,频繁坐火车去异地献血。一次小型车祸,他也需要备血,找到每一个自己曾经帮助过的人,每一个,没有可靠回复。他的伤势其实不严重,顺利地出院了。然后他一个一个把那些伤心的名字发到群里,用一种最强烈的姿态宣告离开。暗流更多汇聚到志愿者那里。一个叫亮子的志愿者说,不少病人家属会囤血或囤志愿者——“有时明明已经为他找好了献血者,家属谎称人有事没来,又要求寻找新的。”反正,能帮上忙越多越好。他们觉得那就像储备物资。一次,亮子陪着一名志愿者给一个年轻女孩献血。就当着他的面,女孩妈妈仿佛随口一说:“我的闺女也是熊猫血,我不让她献血,对女孩子身体不好。”志愿者没流露任何表情。也有求助者救援一结束,就把志愿者的微信给拉黑的,“他大概怕我们日后向他索取点什么。”亮子说,那就像一把刀刺在心里。时间久了,一些互助群也有了不成文的规定,患者有献血证,需要时才能提供帮助。一种公平交换,你帮助别人,我才帮助你。规则慢慢建立。求助群以外的人,很难体会熊猫血群体真正的焦虑,一旦发生意外,就是生命的代价。在生命面前,有时讲究效率注定多于公平。比如,同时需要救助时,儿童永远排在老人前面。一个儿童求助信息发到群里,很快就有人响应,老人则相反,家属一遍一遍哀求,很难打出水花。今年四月初,亮子同时接到了三位救助者。一位60多岁的老人,一个14个月大的婴儿和一个4岁大的儿童。他们同时都需要o型Rh阴性血。老人是骨髓瘤患者,无法自身造血,需要外部长期供血。去年群里四、五位志愿者先后为他献了1000cc的血,当家属再次求助时,亮子犹豫了,因为志愿者不够用了。他发微信拒绝了老人家属,“好吧。”过了一阵,家属回复。等待回复时,亮子眼睁睁盯着屏幕,心里滋味难言。他知道家属自己根本找不到血。他没办法。群里求助无望,有些家属也会去血贩子那里买血。这种行为是默许的,毕竟生命最重要。但灰色地带难免游离骗局。比如,血贩子事先伪造一张血型单子,约定好时间去血站献血,一袋血定价九千块,拿了钱早不见了踪迹。早年血贩子猖獗,一位志愿者去医院献血,门口遇见血贩子,对方说:“你要献血怎么没通过我。”双方动手打了起来,引来了警察,警察没有证据只好作罢。志愿者本打算回去,不忍心又跟家属到了新生儿重症病房,透过玻璃看到孩子身上插的都是管子,哭着说:“别的我不管,我就想献血。生为熊猫血一个微小概率会怎样降临在一个普通人身上?在现实中,第一次“发现”像落叶飘落在头顶一样轻薄,不在乎。通常,“熊猫”们都是在一场偶然下得知自己的情况,或是因为产检,或是因为一场疾病,又或者是源于一次献血的经历。单从概率看,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中彩票。这个标签第一时间也确实看上去很酷,但它们不是挂在脖子上,而是生长在体内,一些人隐隐感觉未来有一天它会爆炸。十几年前,亮子无偿献血后一周,收到了一封血站的来信,信上说他是AB型Rh阴性血型,他不相信,跑去血站测,疑惑立刻被证实。“你的血很稀少。”工作人员说,让他留下个人信息。他想起在电台听到了一则新闻,一位女性是熊猫血,发生意外失血,紧急情况下医院为她输了大量的阳性血,人得救了,却也导致女孩终身不孕。他当故事听,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是这样。对于更年轻的小郭来说,熊猫血的身份让他感到很新鲜。他在微博写:哥们今天去献血,发现自己是熊猫血,太酷了,谁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他也加了互助群,献过两次血。其中一次,家属要给他介绍熊猫血女孩,说两个人在一起安全。这令他哭笑不得,“有种安排难民与难民的感觉。”在一些人的眼里,“熊猫”与一般人区别开来,显得特殊。自从六岁验血被确认之后,戢祖丽老是被医院盯着。每年生日当天,她会收到有关部门发来的保养身体的短信,也会收到很多骚扰电话打过来喊她捐血卖血,亲戚朋友也常常劝她去体检,“好像我是稀有动物一般。”这事实也让她变得谨慎,生病时不答应医生输液,“因为怕扎针流血。”有时候,本人并不在乎的标签,会在家庭埋下担忧引线,家人永远比自己更害怕可能的意外。兔子在25岁时查出自己是熊猫血后,打电话告诉父母。第二天回家母亲说自己一宿没睡,老两口相互猜疑,“是你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为什么我们会生出稀有血型的孩子?”母亲心中从此有了疙瘩,直到一次父亲住院查出来也是熊猫血型,母亲的腰杆一下就硬了,那样子像是在说,“原来是你那出了问题。”妈妈在熊猫血的问题上更容易脆弱。2017年熊猫血妈妈王玲顺利诞下一女,刚松弛下来,医生一句“孩子也是Rh阴性血。”又将她拉入恐惧的深渊,出院后,她马上为自己和孩子买了一份重疾险。无论女儿做什么,她都再三叮咛,生怕女孩有个闪失。女儿上小学,体育课撑杆跳,她特意给老师打电话请假,不让孩子上课,理由是太危险。曾有一位女孩在网上留下只言片语,她说自己曾流过产,不想让未婚夫知道,又担心日后生育问题,“熊猫血的女孩很难生育么?”她问。同样是一位女孩在群里发来求助信息:男友的妈妈知道自己是熊猫血,让他们分手,理由是担心女孩以后生育会出问题。她感到委屈,“是我的错么?我该怎么办?”后面跟着三个哭泣的表情。图
为熊猫血群体做药物过敏检测未来是一种隐秘的悲伤互助群里,最活跃的角色永远是妈妈(和未来的“妈妈”)。对“一只熊猫”的一生而言,疾病或者意外仅仅只是概率,未曾经历的人也未必在乎。但生育几乎是一种人生关口。一旦缺血,产妇的凶险会几十倍增加。它就像飘在海平线的孤岛,越接近就越清晰。很少有人知道一位“熊猫血”妈妈在生育时,会遭遇怎样的惊心动魄。在微信群里,这是赤裸事实。那些无限拉长的经历清单,妈妈们看一遍害怕一遍。翻开来,一个网友说,当时去医院提前备血,不料中途破水,血没到位,不得不紧急调动冰冻血液,却被告知血液解冻需要六小时;下一个,一位孕妇查出熊猫血后被医院因无法应对为由拒收;再一个,一位产妇产后宫缩乏力,出血不止,身上掉了四五瓶水,呼吸机和监护器滴滴作响,医院出动全城血站调血。还有溶血,母婴血型不合带来的溶血症,对婴儿而言极度凶险。妈妈熊猫血也象征着孩子的生命里第一颗炸弹。多满妈妈曾经历过这样的自责。2018年12月,多满出生,诊断为Rh溶血症。24小时体内的黄疸值飙升,照了整整七天的蓝光。她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宝宝,戴着眼罩,身体又瘦又小,那一刻她的心变成了碎片。这是她第二个孩子。第一次没在意,再次怀孕时她遇到了和她一样是罕见血型的产妇,对方的焦虑使她感到疑惑,熊猫血生产会有危险么?她对此一无所知。上网一查,死胎、水肿、认知异常,这些关键词第一次以如此集中的方式进入她的世界,“一下子就慌了。”此时她已经怀孕20周了。回到家她把怒气一股脑的发泄在丈夫身上:“就是你非要我生二胎,现在好了这么危险,孩子是要还是不要?!”丈夫被她骂懵了,冷静下来后,他们开始在网上查阅各种资料。之前,多满妈妈在福建老家的县医院做产检,医生从未提起过她的血型有何“异常”。第二天一早,小两口就赶去了大医院,医生告诉他们需检测孕妇血液中某种抗体的指标,但医院查不了,只能去血站。检测结果,她体内已经产生了特定抗体,这意味着孩子产生溶血的机率非常大。医生拿着检测单,盯着看了好一会,最后对她说:“我们没有经验,建议去市医院看看。”整个孕期,多满妈妈如惊弓之鸟,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床上躺着,生怕自己磕着孩子就没了。熬到37周做了催产,孩子一出生立马接受治疗,她的心一直揪着,直到一周后孩子的情况才稳定下来。她不停的自责:“为什么偏偏自己是熊猫血。”一模一样的焦虑在小小的微信群里流淌和喷薄。“生Rh阴性宝宝机率大还是生阳性宝宝机率大?”、““我们这的医疗条件没有大城市好,不知道有没有我这种血型呢。”“今天去做了抗体筛查,大家帮我看看检查单。”“我还在备孕,已经有心理阴影了。”对妈妈来说,生育是一场赌博,碰上碰不上全凭运气,未知的风险最为可怕。会有令人振奋的消息,“我生了,母子平安。”在经历了所有的不安、焦虑、无助,彼此的存在,是漫长的十个月中仅有的安慰了。妈妈们会在这样的消息下欢欣鼓舞,热烈期盼下一个是自己。偶尔,新的求助信息又过来,又是漫长一段早已看的麻木的哀求,瞬间淹没在那些开心的对话里。程兴泽的儿子今年五岁了,不是熊猫血(这个差点疯掉的爸爸第一时间给儿子查了血型,结果出来就像卸掉了一块巨石)。他记得,妻子产后住院一段时间,新来的小家伙放在病床一侧的摇篮里。感觉稍好时,妻子会用力支起身子,用手指试探着触碰这个精致柔弱的小东西。那时她已经听程兴泽说了这一次惊险历程。妻子认真地说,如果宝宝也是(熊猫血),那我以后一定好好锻炼身体,活到九十九岁,这辈子我当孩子的血袋子。- END -撰文
周婧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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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4日是世界献血者日。国家卫生健康委数据显示,我国无偿献血人次数和采血量已实现20多年连续增长。 新华社发
流着“熊猫血”,希望帮到别人,也拯救自己。
揭阳“稀有血型志愿者联盟”被称为“熊猫侠”。
近几年寻找“熊猫血”血源的工作容易多了。
在揭阳,有一群“熊猫侠”,他们不会武功,不会医术,却能在生死存亡之际救人一命。
这是一群稀有血型志愿者。他们有人曾在生产前大出血命悬一线,被及时输血救回;有人曾为救一名同血型的胃出血患者,从广州赶回揭阳献血。
2022年6月14日是第十九个“世界献血者日”,今年的主题是“献血,是一种团结行为。加入我们,拯救生命”。近日,南都、N视频记者采访揭阳“稀有血型志愿者联盟”多位成员了解到,他们抱团取暖、相互依靠,帮助了很多人,也为自己织就了一张保护网。
燃眉之急
——孩子被查出来是B型Rh阴性血,是罕见的“熊猫血”。“我当时都快崩溃了,血库血量不够,能够匹配血型的人又很少很难找,特别无助。”
现在回想起生产当时的情景,黄女士仍然心有余悸。黄女士家住揭阳市榕城区。2017年农历二月,距离黄女士足月生产还有1个多月时间,一天晚上11点多,她感觉到好像羊水破了,可是到卫生间一看,是流血了。
“当时吓我一跳,血不住地流。”黄女士当即意识到情况严重,赶紧叫来老公和弟弟,把她送往医院。
到达揭阳市人民医院后,由于大出血导致失血过多,医生不敢立即给她做手术,需要先输血。黄女士告诉南都记者,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跟很多人不一样,她的血型是罕见的O型Rh阴性血,俗称“熊猫血”。幸好当时揭阳市中心血库里有500毫升匹配血型的血液,解了燃眉之急,让她撑到了第二天。
但还是不够。
情况紧急,黄女士的家属、揭阳市中心血站立即发动各方征集血源。“当时正好揭阳市红十字无偿献血志愿者协会在血站里有一个志愿者培训,Rh阴性血型招募部也有成员在场,听到消息后,赶紧帮忙动员志愿者。”揭阳市中心血站血源科科长黄勉华对这件事印象深刻,这是他近年遇到的最紧急的情况,需求血量也特别大。
黄勉华告诉南都记者,那一次很快就找到了足够的血源,参与无偿献血的志愿者有六七人,总共献血近2000毫升。最后黄女士用了1600毫升,成功脱离了危险并顺利生产。
揭阳林先生的儿子也曾命悬一线。
2017年3月,林先生的太太怀孕26周,但因为胎盘前置导致大出血,不得不提前生产。孩子出生时才1.2公斤。“小孩因为早产,出生就没有自主呼吸,发育还不完全,直接进了新生儿保温箱抢救。”林先生告诉南都记者,由于孩子的造血功能发育不完全,早期要频繁输血才能维持生命体征,需要储备足够的血量。
雪上加霜的是,林先生的孩子被查出来是B型Rh阴性血,是罕见的“熊猫血”。“我当时都快崩溃了,血库血量不够,能够匹配血型的人又很少很难找,特别无助。”他在网上求助,发动了身边热心人士,还有血站帮忙寻找,最后联系上了“稀有血型志愿者联盟”,成功找到愿意无偿献血的志愿者。
“医生都说我们真有办法,居然这么快就找到这么多血源。我说不是我有办法,是真的要感谢志愿者团队。”林先生说,他的孩子最开始每隔四天就需要输血一次,后来随着身体逐渐发育,情况逐渐好转,输血的频率逐渐降低。在医院治疗两个月后,孩子顺利出院。
“现在小孩活蹦乱跳的,已经上幼儿园中班了。”
抱团取暖
——拥有“熊猫血”让他感到一丝孤独,他想寻找同伴,帮助更多人,也希望在自己有需要时能得到帮助。
林先生的小孩和黄女士得以及时找到充足血源,脱离生命危险,背后有赖于揭阳“稀有血型志愿者联盟”的积极动员。当地人亲切地称他们为“熊猫侠”。
黄女士还记得自己醒过来时,护士告诉她“你是‘熊猫血’”,是“熊猫血”群献血救了她。“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血型,也不知道‘熊猫血’是什么,我还在想,为什么弄一些动物的血来给我。当我了解了之后,感觉到自己太幸运了。”黄女士对南都记者说,虽然过去好几年了,但回想起来依然很感动。
“稀有血型志愿者联盟”的创建者黄秀杰,也是揭阳人。他是在2013年底献血后才得知自己是B型Rh阴性血。
“当时听血站的工作人员说我是‘熊猫血’,国宝嘛,感觉还很高贵。”然而,在网上查询后,他才意识到,这不是高贵,而是意味着面临更高的风险。
黄秀杰清楚自己的血能在关键时刻救别人的命。于是,2013年底,他在网上发帖称自己是B型Rh阴性血,并留下联系方式,希望有需要帮助的人可以联系他。
帖子发出去才一周多,黄秀杰就接到求助电话,对方是一名车祸伤者的儿子。“当时已经接近晚上11点了,接到电话后我马上就到血站去献了血。回家后我一晚上都没睡好,既激动又担心。”他告诉南都记者,激动的是终于可以真正救人了,担心的是不知道病人情况怎么样了。
第二天一大早,黄秀杰就给求助者打电话了解情况。但遗憾的是,由于血液需经检验没有问题后才能使用,但伤者还没等到输血就去世了。
这件事情给了他很大的打击,拥有“熊猫血”让他感到一丝孤独,他想寻找自己的同伴,并把他们组织起来,希望能帮助更多人,让救援的时间尽量缩短,也希望在自己有需要时能得到帮助。
2014年初,黄秀杰找到黄勉华,以及揭阳市红十字无偿献血志愿者协会会长蔡仕章,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他们。几人想法一拍即合。
黄勉华告诉南都记者,由于“熊猫血”人群稀少,每当遇到紧急需求,他们只能从过往无偿献血记录里面找合适的人,再一个个打电话动员。“以前大家对无偿献血还不够了解,遇到紧急情况动员工作不好做。”他表示,之前一直想把“熊猫血”群体组织起来,只是没找到合适的人来牵头。而黄秀杰正合适,作为“熊猫血”的一员,他比其他普通血型的人更有号召力。
由此,“稀有血型志愿者联盟”组建起来了,并挂靠揭阳市红十字无偿献血志愿者协会Rh阴性血型招募部。起初只有两三个人,后来通过无偿献血、发动身边的人、联合血站进行宣传等方式,找到了越来越多的同伴。如今,微信群成员已经有116人。
黄女士记着这一份“救命恩情”,出院后她也加入联盟成为了一名“熊猫侠”。虽然前三年身体还未恢复,不能献血,但她仍然积极参加宣传科普活动。如今,她已经两次参与无偿献血。
林先生不是“熊猫血”,但受到“熊猫侠”们的感召,他在孩子出生当月就参与了无偿献血,至今仍在坚持。他告诉南都记者,等孩子长大,也会鼓励他加入“熊猫侠”团队,“既要多去帮助别人,也让他未来有个依靠。”
未雨绸缪
——随着“稀有血型志愿者联盟”团队的发展壮大,以及宣传动员工作普及,越来越多的人愿意积极参与无偿献血。
揭阳“稀有血型志愿者联盟”成立以来,已经帮助过很多“熊猫血”患者。
吴宛华2008年5月15日为汶川地震受伤者献血后,才得知自己是A型Rh阴性血。后来通过参加协会相关宣传培训活动,了解到“熊猫血”相关知识,并成为无偿献血志愿者,后来加入了“稀有血型志愿者联盟”。
他记得在2019年,有一次正在广州出差,突然接到血站通知,说揭阳有一名患者胃出血,急需A型Rh阴性血,但群里同血型的成员有的在出差、有的感冒了,没法献血。于是,他当即驱车从广州赶回揭阳献血,最终该患者被成功救治。
还有一次,汕尾有一名产妇大出血,急需A型Rh阴性血,当地没有找到合适的血源,求助到揭阳血站。黄秀杰、吴宛华立即组织了几名志愿者,开车前往汕尾献血,最终该产妇脱离了危险。
类似的情况,他们已经记不清发生过多少回。“每次有需求,我们发到群里,大家都会积极响应。”黄秀杰说。
不过,无偿献血并不仅仅是伸出手臂这么简单。
黄秀杰向南都记者介绍,作为团队的管理者,他们会为团队的运营建立简单高效的机制。比如,为保证献血渠道的可靠性,他们密切与血站联动,建立一套规范的献血流程。当病人需要输血或备血时,由病人的主管医生向所在医院的血库(或检验科)申请预约,再由医院联系血站血库进行预约。如果血站有库存,将会直接给医院供血或备血;如果没有库存,血站血库登记病人资料后,通知血站血源招募部门动员相应血型的人献血,同时建议病人家属动员相同血型的亲友参与献血。此外,根据我国《献血法》和《献血者健康检查要求》规定,健康成人两次献全血之间应至少间隔6个月。所以他们会记录每一位团队成员血型,以及献血记录,以便科学管理。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保证每次紧急用血时都能及时找到血源,在日常有备血需求时,他们会重点动员住得离血站更远的志愿者参与献血,“保证在紧急时,住得近的人能够第一时间赶去献血。”黄秀杰介绍,包括他在内,团队里有十多个人离血站几公里。
黄勉华明显感觉到,近几年寻找“熊猫血”血源的工作容易多了。随着“稀有血型志愿者联盟”团队的发展壮大,以及宣传动员工作的普及,越来越多的人愿意积极参与无偿献血。这些年,他看到,“熊猫血”群体团结在一起,帮助了很多人,同时也为自己织就了一张保护网。
“目前的人还是不够,需要每类血型都有七八十人的规模。”黄秀杰介绍,目前群里A型Rh阴性血有35人,B型Rh阴性血有31人,O型Rh阴性血有39人,AB型Rh阴性血有11人。如果志愿者无偿献血不满半年,或者生病了,女性在孕产期、生理期,都不能参与献血,再加上出差在外的,紧急情况下能参与献血的其实还是有限。
黄秀杰说,未来,他们还会将团队继续壮大。
知多D
Rh阴性血
当一个人的红细胞上存在D血型物质(抗原)时,称为Rh阳性,用Rh(+)表示;当缺乏D抗原时即为Rh阴性,用Rh(-)表示。这样,A、B、O及AB这4种主要血型的人,被分别划分为Rh阳性和阴性两种。其中,Rh阴性血型因人群稀少,而被人们称为“熊猫血”。作为一种稀有血型,Rh阴性血型者在我国汉族和大多数民族中仅占3‰,其中AB型Rh阴性血人群尤为稀少。
延伸
广东省8000多人
近两年献血超35次
南都记者从广东省血液质量控制中心(广州血液中心)获悉,2021年,广东省建立健全采供血机构新冠肺炎疫情常态化防控管理模式,无偿献血总人次达到158.47万,采集全血总量230.35万单位(460.7吨),机采血小板22.19万治疗单位,较2020年分别增长9.64%、9.96%和16.67%,千人口献血率达12.58,高于全国的平均水平。连续14年保持“零血液安全事故”,完成采血“零感染”、用血“零感染”、工作人员“零感染”三个目标。
2021年,广东省大力开展“互联网+无偿献血服务”,继续推行无偿献血者临床用血费用直免政策,对符合条件的献血者在用血医院直接减免用血费用,解决了“献血易,血费报销难”的难题。
截至2021年底,全省有1.27万人享受直免血费政策,金额达3193万元。另外,部分地市结合实际出台了无偿献血激励政策,如广州、珠海、清远等市对满足条件的献血者实施免费乘坐公共交通、免费游览政府主办的公园和景区、免交公立医疗机构普通门诊诊查费等一系列激励优待措施。
历年来,广东省无偿献血人数均位居全国第一,涌现出一批批无偿献血先进人物。2021年,省卫生健康委联合省红十字会表彰了2019-2020年度在无偿献血工作中作出突出贡献的团体和个人,其中8781名无偿献血者荣获“2019-2020年度全省无偿献血奉献奖金奖”(献血35次及以上)、10913名无偿献血者荣获银奖(献血25次及以上,小于35次)、31912名无偿献血者荣获铜奖(献血15次及以上,小于25次)。
我国无偿献血采血量
20余年连续增长
国家卫生健康委数据显示,我国无偿献血人次数和采血量已实现20多年连续增长。
数据显示,党的十八大以来,全国无偿献血总量由2012年的2036万单位增长至2021年的2855万单位,涨幅达40%;献血人次由2012年的1225万增长至2021年的1674万,涨幅达37%。
为建立无偿献血制度保障,我国1998年颁布实施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献血法》。从1998年至今,我国无偿献血奉献奖已累计表彰180万人次。
根据最新发展规划,到2025年,我国血站服务体系将进一步完善,各级血站规模和服务能力显著提升,无偿献血采集量进一步增加,血液供应保障公平性和可及性持续提升,血液质量安全水平稳居全球前列。
出品:南都即时
采写:南都记者 陈燕 王道斌
通讯员 粤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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