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想知晓朋友有肺炎,经常咳嗽,吃槲皮素能减轻症状吗?

一辆挂着东山市车牌号的轿车停在了一栋废弃的楼房门口。

车门被打开,一个穿着便装的年轻男人走了下来

此人正是是高粱,他的目光扫视着眼前这间废弃的楼房,脸上露出几分少有的凝重之色,迈步走了进去。

“你要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郑源放下手中的茶杯,沉声说道。

“报告首长,我用自己的性命担保,句句属实。”高粱立刻摆正身子敬礼,语气坚定的说道。

“军区步炮快速反应的课题,的确是从前两年就开始做了,南征还去读了研究生进修通信工程专业,为的就是完善我们部队的通信系统和步炮工作能更好的结合在一起。”

“但是你凭什么说,鬼耳岭那片地区,有外人渗透,还埋了诡雷呢?”郑源继续追问道。

“报告首长,之前特战成员小组分股演习的时候有路过鬼耳岭,当时就发现相思寨那片村子都有些偏远,后来和通信连做课题研究的时候,有几个村民不小心触雷而死,只留下了一个小女孩,被炸伤了眼睛,叫荆荆。”

“因为考虑到鬼耳岭地区存在隐患,只好先将其排除在试验名单之外,但越危险的环境才越接近实战状态,因此也更有研究价值。”

“试验过后我和顾一野去那里看过,不仅仅埋有诡雷,那里的通信线也被人刻意磨细,过不了多久就会断,一旦通信出了问题,部队势必会派人去抢修,到时必然会造成伤亡。”

“首长,这绝对是一场有预谋的围杀,所以我怀疑,有恐怖力量渗入,而且,有内鬼。”

郑源的脸色一下沉了下去,“这事先不要跟任何人透露,你先回去,等我命令。”

在郑源的命令下,军里成立了专案小组来研究鬼耳岭那片地区,派了专业的扫雷队伍去鬼耳岭扫雷,与此同时,郑源通知顾一野和其他干部参加紧急作战会议。

会议上,郑源直接挑明这次出现在鬼耳岭的地雷很有可能与恐怖组织有关,而且他们对中国地形的熟悉程度,让人心惊。

不久之前,两名越南武装人员在边境与边防公安交火,我方伤亡惨重,尤其对方所表现出来的丛林作战经验,丝毫不逊色于我国陆军特种部队,引起了公安和军方高度重视。

前天下午又传来消息,公安在市区里发现了三名可疑人员并实施抓捕,但结果不尽如人意,我方再次出现伤亡,更有三名群众因此遇害。

这些人的做法和行动各不相同,所以公安那头判断是多股恐怖势力非法入境,为了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公安和武警部队已经向军区求助,军区命令集团军特战队联合地方,对这些人实施抓捕。

任命顾一野担任此次行动的总指挥员,秦汉勇随即站起申请,让高粱担任副总指挥,郑源却摆了摆手表示拒绝,只说了句他不适合,秦汉勇只好作罢。

顾一野不由蹙起眉头,若有所思。

会后,郑源将顾一野单独留在了会议室内并要求他将士兵分成两个队伍,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待命,分头行动。

“首长,高粱他为什么不能参加这次的任务?”顾一野直接了当的问道。

“他有安排了,你就带好你的兵,必要的时候,记得随机应变。”郑源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配合他。”

到底是自己当年就欣赏的兵,郑源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也因为,顾一野不可能是那个内鬼。

顾一野赶回了特战部队,一是带兵收拾装备准备开往市区,二来他要回自己宿舍看一看,那夜耳鬓厮磨间,高粱和往常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说了句“等我。”

当时情欲浓烈,他的心神也有些恍惚,没太细想高粱说这两个字的含义,后来高粱又突然翻身而上,不断亲吻他的脖颈和肩膀,二人都沉浸在那两厢交合的感官之中自然没时间去深思什么话语。

如今想来,高粱是早就知道了的,顾一野抿起嘴唇,看着窗外的微风拂过窗口白色的窗帘,日光透过缝隙撒了进来,晕染着他瞳孔里那层迷离的雾霭。

看着屋内跟往常一样的设施,角落里都是二人生活的痕迹,顾一野定了定心神,转身走了出去,桌子上,是高粱临走时,留下的一支白色铃兰花。

顾一野带兵赶到市公安局参加会议,会议上民警具体介绍了这次的交火事件,嫌疑人正是国际刑警在悬赏捉拿的犯罪分子伯爵,现在他们已经乘坐快艇准备从水路逃离,好在快艇油料有限,公安部门又在下游设置了障碍。

有士兵报告相思寨门口往常守着的老头今日不在顾一野就知道出事了,立刻带人前往相思寨,就在这时,三名从水上逃窜的恐怖分子已经突破了公安部门的第一道防线,直奔相思寨而来。

恐怖分子的头目普林斯接到报告,让人炸毁了相思寨的山路,准备从这里越过边境回去,而高粱,此刻也在他们的队伍里。

他现在的角色,是那个透露消息给恐怖组织的内鬼,一位警察,名叫刘志。

一周前郑源在听了高粱的分析过后,立刻动用人脉联系了东山市的警方,仔细询问了那两名越南武装人员的情况,正当他们核实情况时,就又传来三名群众和数名民警遇害的消息,郑源当即命令高粱,提前参加行动,配合部队。

敌暗我明,情况很是棘手,经过层层分析,他们发现这个内鬼应该是警方那边的人,并且和现在这股人没有见过面,除了恐怖组织总首脑外,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一个计划在高粱脑海里慢慢成型。

他请求郑源报告军里,帮自己弄了个假身份,他要去代替那个叛徒,做一回无名英雄。

那三名从水上逃离的恐怖分子之一,其中有一个正是高粱,他们所料不错,目前渗透进来的多股恐怖力量,其实都来自于一个恐怖组织,包括边境的那次交火,也只是一场试探,为的就是方便他们把伯爵带走。

那日走进废弃的旧楼房,就是去与除了伯爵的另外一名恐怖分子见面,这个组织为了确保任务成功,找的都是编外人员参与行动,除了普林斯带来的人,其余人员都是单独入境,单线联系,彼此并没有见过面。

而原本的那名恐怖分子,已经被高粱联合警方的人干掉,他先是说明有一人已经被警方干掉让那位恐怖分子警醒,随后又以刘志即将暴露的原因为诱饵,让他们带自己一起走,因为只有他才知道,公安都在哪里设了障碍部署。

顾一野分析了恐怖分子逃窜的方向,如今看来鬼耳岭的地雷的确是有预谋的,在前往相思寨的路上时就传来了山体滑坡的消息,所有的通讯手段都派不上用场,顾一野很担心高粱的安危,中途带特战一队转乘战斗机准备支援高粱。

鬼耳岭上空的云雾太厚了,即使顾一野和一小队队员心急如焚,飞行员和随机人员也不同意他们跳伞,战斗机只能在鬼耳岭的上空来回转圈,试图下降高度找到机会让他们能进到丛林里。

螺旋桨带来的巨大轰鸣声和气流吹散了上空的部分乌云,顾一野看了眼时间,距离约定好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咬牙决定冒险一搏,命令特战一队的队员,立刻做好战斗准备,让飞行员立即开舱,他们跳伞。

高粱带着伯爵和那名恐怖分子已经赶到了普林斯的队伍里,正在接受盘问。

“你是中国人。”普林斯看向高粱,带着审视的目光问道:“你来这找死吗?”

随即掏出腰间的手枪指着高粱的脑袋,身后的其他人也立刻端枪对准高粱围了过来。

“普林斯,快住手!”伯爵喝止说道“他是我们的人,没有他的指引我们根本突破不了中国警方的防线来到这儿!”

“伯爵。”普林斯扭头看向伯爵,“你不了解中国人,他们很聪明而且善于研究,他只不过是护送了你一路你就觉得他是好人,未免有些太单纯了。”

“不是的,他是我们的卧底!”伯爵和另一名恐怖分子着急的解释道,这一路高粱除了指引方向外,还成功取得了伯爵和这位恐怖分子的信任。

“呵,卧底?我凭什么相信他,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普林斯笑着看向高粱“你说是吧。”

“你TM爱信不信,我已经暴露了,必须尽快离开这,你再磨叽下去一会警察来了谁都跑不了”高粱冷哼道。

普林斯一怔,随即点头:“好,很好,既然你这么有胆量,那我就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来人,检查一下他的身上。”

高粱冷冷的看着普林斯,没有答话。

“说说你知道的情况。”普林斯对身后的人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这次抓捕你们,可能有军方的参与。”高粱冷声说道。

普林斯的眼神顿时变得阴狠,随即问道“你确定?”

“我只是猜测,我离开东山市时,隐约听到过类似的谈话,不能肯定,但你们最好有个准备,我可不想白白陪着你们送死”

看着普林斯的神色又补充道“我劝你别打相思寨的注意,那里虽然都是村民,但你可别被黄雀给补了后,让人包了圆。”

“哼。”普林斯有种被戳中心事的恼羞成怒。

“来两个人看着他,跟我们一起走!”说完就带着人往丛林里面走去。

高粱被两名士兵架着,走在他们的身后,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刘志,我听说之前赵长征是埋伏在你们警方那边的卧底,你知道吗?”普林斯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没有这个人。”高粱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回答道

高粱的后背冒出了一股冷汗不动声色的继续跟他们往前走。

顾一野已经带着王海洋、林夏、林北海和张超四人降落了下来,他们降落的地方正好位于鬼耳岭的一处山谷里,山谷两侧树木丛生,遮挡了不少阳光。

警方和其他的特战队员也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逐步的对鬼耳岭这座山形成合围之势,普林斯也带着人悄悄探索着前进。

突然,天空中响起了几阵尖锐的哨音,随后,就传来几声枪响,是特战队员跟恐怖分子撞了个顶头碰,双方立刻就交上了火

“砰砰砰...”一串子弹射击,几个恐怖组织的人被击中爆头。

普林斯立刻对着对讲机说道:“他们已经开始攻击了,你们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阻截他们掩护我们撤退!”

听着丛林里不断传来的枪声,顾一野和一小队成员快速的奔袭了起来,脸上的焦急已经掩藏不住

普林斯没想到警察和特战队员上来的这么快,一波波人打下去,自己的人已经没剩多少,便赶紧带着剩下的人前往江边,想要带人过江。

高粱算计着这里到江边的距离,沿途悄悄留下了许多特战暗号,他知道顾一野此时也一定赶了过来。

“哒哒哒!!!”前方密林里架起了两座机枪,冲着普林斯他们就扫射了过来,密集的火力不断交叉,在地面和丛林里溅起阵阵灰尘,形成一道凶狠的火力网。

普林斯他们不得不找地方隐蔽起来,机枪的火力太足,压的他们不敢冒头,高粱抬起头看着四周的情况,弯腰朝前面猛冲了几米,身体紧贴在树干背后,将耳朵里的隐形耳麦开机,公共通信里面传来了顾一野的指令声“前方就是交火点,呈攻击队形,注意掩护,杀!”

高粱笑了笑,随即开口说道“他们还有二十四人现在被警方和特种部队给拦在了离相思寨西南角一千米左右的交界处,敌方试图乘快艇过江,我们这边只有两艇机枪,挺不住太久,你们尽快都赶过来!”

这边高粱一动普林斯就注意到了,但是前面火力太猛大家都忙着顾自己,没人拦高粱,普林斯死死的盯着高粱隐蔽的那颗树,见他似乎动了动胳膊去碰耳朵,顿时目眦欲裂的喊道“他是假的,他不是卧底,杀了他!!”

高粱见自己已经被发现,一个箭步跳上了树冠躲避打过来的子弹,随后跃了下去快速的向特种大队那边跑去。

“快,快,开枪!!”普林斯边喊边冲着高粱的方向开枪。

在强大的枪声追击下,高粱奔跑的速度只增不减他不断借着地形和丛林掩盖自己的身形向前逃窜着,有那么一瞬间,两颗子弹几乎是贴着自己的耳边划过,他不由大骇,本能的侧翻滚在地,顺着土坡滑了下去,头皮一阵发麻。

由于我方安排在此处埋伏的人不多,只有十一个高粱只能拿了装备指导他们顶住普林斯他们的火力,等其他人赶过来。

他不断的用狙击步枪搜索目标,瞬间就锁定了五个敌人,枪枪爆头,茂密的丛林遮挡住了他枪口的火花,狙击位置暂时没有没发现。

很快,顾一野他们就赶了过来,把普林斯等人包围了起来,敌方都高举双手以示投降,就在顾一野想问高粱有没有受伤时,一名恐怖分子忽然暴起,往高粱他们这边扔了一个已经点燃火线的改良式手雷。

“卧倒!!”高粱瞬间反应了过来,连忙跑过去拽倒两位没来得及躲闪的士兵,带着二人就扑倒在旁边的灌木丛里。

“轰!”手雷被打爆,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响,无数破片乱飞,浓烟滚滚,将周围的其他人也纷纷掀倒在地上。

就是这么一刹那,普林斯带着两个人就跑了出去剩余敌人看到这一幕都慌乱的夺路而逃,顾一野当即命令“开枪!”

第一小队和其余人迅速锁定目标,手上的自动步枪开火“砰!砰砰砰!!”一个点射连着一个点射,子弹出膛声连成了一线,将暴露在外的目标一一猎杀。

林夏举起手中的狙击枪,对着狙击镜眯眼瞄准,三枪连发,成功击中了逃跑了两位敌人和普林斯的手臂。

高粱先是被手雷的爆炸声震的浑身一麻,随即晃了晃头就反应了过来,普林斯带人跑了!

想起上辈子顾一野他们最后一次执行任务就是抓这个普林斯,当时顾一野为了保护人质而被炸伤,这辈子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普林斯必须死!

高粱的全身都绷紧了,双目的战火熊熊燃烧,嘴里狂喝一声,举起枪就朝着普林斯追杀了过去。

“咻咻咻!”高粱地眼里只有前方普林斯奔跑的身影,枪口也随着他奔跑的方向而移动着,猛冲猛打,紧紧咬着不放。

“砰砰砰!”子弹一发接着一发,每一颗都融入了高粱的怒火和杀气,追着普林斯咆哮而去!

望着身后的追兵一批批赶了上来,普林斯的眼里满是不甘,前面再有几步就是江边口了,哪怕再给他一分钟!

可惜他跑不了了,狰狞的嘴角涌现出一股骇人的微笑,而后大声喊道“既然你们这样紧咬不放,那就一起死吧!”

说罢就解开了身上的外衣,露出腰间的一枚改良手雷,看着追来的士兵们就冲锋了过去。

高粱一下子蹿过去踹向他的身体,二人转眼间就交手了好几招,但还是被普林斯点燃了引线,眼看着火花已经燃起,再也来不及说什么,高粱回身望了眼正往这边跑来的顾一野,便毫不犹豫的拽着普林斯一起跳进江里。

“轰!!!”仅仅是几秒钟,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就在江面响起,炸响了一股炽热的白色波浪。

惊恐的鱼儿如同爆炸的碎片一般向四周飞射出去或许还是在睡梦间它们就成了垂死的生命,江水里的石块泥土也都被炸翻了出来,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像是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一般倾泄而下碎裂的水花如同流星般纷纷坠落,四处飞溅。

入目之处,还有江面上殷红的血光四处蔓延开来粼粼水波照映的江边的树木花草,都如同被溅了血一般。

顾一野整个人都被眼前的画面定格住,空气仿佛都静止了,好似过了很久,他才终于意识到,是高粱…

铃兰花的花语,是幸福归来,是他对他的承诺。

【凡夫俗子】45(正文终章)

“恢复得不错,年轻人到底身体底子好。”

心胸外的周主任特地抽出空来亲自看了王一博的检查单子,和善地对王一博笑道:“可以回去上班了,不过外勤暂时还得缓一缓。”

肖战在边上跟着松了口气,对周主任点点头:“谢谢主任,麻烦您了。”

“应该的,不用这么见外,”周主任开玩笑,“这几个月忙坏了吧,小肖?”

肖战摸摸鼻子,有些不太自在,倒是王一博颇为认同地连连点头,“我也觉得,肖战本来就够忙了,还得操心我。”

“你这是在抱怨我给小肖排的工作太多了啊?”周主任故意问。

肖战捶了王一博一把,对周主任说:“主任,您别理他...

“恢复得不错,年轻人到底身体底子好。”

心胸外的周主任特地抽出空来亲自看了王一博的检查单子,和善地对王一博笑道:“可以回去上班了,不过外勤暂时还得缓一缓。”

肖战在边上跟着松了口气,对周主任点点头:“谢谢主任,麻烦您了。”

“应该的,不用这么见外,”周主任开玩笑,“这几个月忙坏了吧,小肖?”

肖战摸摸鼻子,有些不太自在,倒是王一博颇为认同地连连点头,“我也觉得,肖战本来就够忙了,还得操心我。”

“你这是在抱怨我给小肖排的工作太多了啊?”周主任故意问。

肖战捶了王一博一把,对周主任说:“主任,您别理他,这段时间您已经给我减轻了很多工作压力了,我谢谢您还来不及。”

周主任微微颔首,又说:“不过接下去该忙的还是得忙,升了副高之后,来找你的病人肯定会更多。”

肖战点头应下,“我明白。”

“我就不多留你们俩了,一会儿还有台手术,”周主任站起来,走到王一博跟前跟他握手,“恭喜你康复啊小王警官,以后可得多多保护自己,这样才能保护我们人民群众嘛,是不是?”

王一博被肖战捶了一拳,说话便正经多了,“您说的是,职责所在。”

肖战偏头看了看意气风发的王一博,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两个人从专家门诊出来,往楼上办公室走,一前一后站在电梯前,被不少经过的医生护士偷瞄。

肖战挺淡定地和几个相熟的同时打招呼,又仰头看了看电子屏上缓慢跳动的数字,微微向后转身。

王一博反应极快地迎了上去,“怎么了?”

“不等电梯了,”肖战说,“我们去走楼梯吧。”

王一博没意见,依旧双手插着口袋,跟在落后肖战半步的地方往楼梯走。

只是没一会儿肖战便停下了脚步。“干嘛走后面?”他歪头问王一博,“路又没窄得走不下。”

王一博张了张嘴,对上肖战的眼神,又把到嘴边的询问咽了下去,颇为高兴地走上前,一把揽住了肖战的肩,“走吧!”

肖战被他的动作带得差点踉跄了一下,笑骂道:“慢点,别以为伤好了就能瞎折腾,你现在都还算体弱人士呢!”

王一博哐哐往自己胸口拍了两巴掌,吓得肖战脸色都变了。

“真没事儿了,肖副主任,您放一百个心好不好?”

肖战狠狠剜了王一博一眼,“再乱来不给你开康复证明,你别给我去上班了!”

“别呀肖副主任,”王一博求饶,“那我不敢了嘛。”

走进楼梯间,没了观众围观,肖战放松不少,转身去拧王一博的脸颊,“别乱喊,八字还没一撇儿呢。”

“这不是迟早的事儿,你们主任都说了。”王一博理所当然,手从肖战的肩膀滑到 腰 上拍了拍,“升职了得请客啊肖副主任。”

肖战冲王一博翻了个白眼,迈开步子往楼上走,一边掰着手指头数落他,“吃我的住我的,还想让我请客,王一博,你好不好意思啊?”

他走了会儿,没听到王一博跟上来,奇怪地回头张望,“……你站那儿干嘛?”

王一博摸摸下巴,“思考人生。”

“不是吧你?”肖战忙走回王一博身边,轻轻拉他的手,“我就说句玩笑话,你还当真了?”

没想到王一博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老婆,我从下个月起,工资卡都给你保管好不好?”

肖战忍不住扶额,“不用,我就那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我认真的,”王一博抓着肖战的手说,“必须给你,你不能不要。”

肖战挑眉,“那你以后要和朋友出去玩,或者花了什么钱,我可都一清二楚了啊?”

王一博满不在乎,一步跨两格地往楼上走,“反正我去哪儿都会跟你讲,不用自己管钱,我还乐得清闲呢。”

肖战抿嘴笑了下,“到时候可别冲我抱怨。”

“才不会,”王一博飞快地凑近,在肖战脸上轻啄了一下,“宝,你最好了。”

从门诊到办公室的楼层相差不少,王一博爬了几层便有些喘,有些挫败地感叹道:“我之前一口气跑个三十层都没问题的。”

肖战揉揉王一博后脑勺短短的头发安慰他,“慢慢就好了,现在还在恢复期,上班了也要注意。马上换季了,小心别感冒。”

王一博晃晃脑袋,把自己的侧脸贴在肖战手心里,故作伤感道:“这倒没什么,就是得辛苦你每天晚上主动点儿。”

肖战神色纹丝未动,贴着王一博脸颊的手轻轻移开,又迅速拍了回去,“小流氓!”

他们刚走出楼梯间,一个半大孩子便一头撞在王一博身上。

“祺祺!”林蕙连忙跑过来,把儿子拉到身边,“怎么乱跑呢,都撞人了,快点跟哥哥道歉。”

今天原本不是林蕙的班,但祺祺在家待不住,她便干脆带着儿子来医院加班了。

王一博听肖战说起过祺祺,知道他有些和常人不同,连忙对林蕙说:“不用了,林姐,我没事儿。”

林蕙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啊,王警官,祺祺他就是,不爱说话。”

王一博主动在祺祺面前蹲下来,平视着他的眼睛,“祺祺,你刚刚是想去哪儿吗?”

祺祺不说话,低下头抠自己的手指,被林蕙制止了动作,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小小的脸上有些戾气。

王一博继续问:“那你是在找什么吗?”

祺祺忽然眨了眨眼,直直地冲楼梯口的方向举起手臂。

几个大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有些意外地发现楼道窗户外的一小片天空上飘着若隐若现的彩虹——上午刚刚下过雨,天空澄明碧蓝,彩虹高悬其中,让人眼前一亮。

“彩虹啊,”王一博笑了笑,问祺祺,“那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出乎所有人意料,一贯不爱接触生人的祺祺居然把手放在了王一博手上,甚至还着急地拽了两下。

王一博自己也有些吃惊,扭头看了眼肖战,“那我带他过去……?”

肖战看了看林蕙,在她点头之后才对王一博说:“去吧。”

林蕙眼眶发红,“这是祺祺长这么大,第一次肯主动接触陌生人,我……哎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王警官。”

肖战拍拍林蕙的肩,“是他们俩投缘,林姐,你应该高兴才对。”

“我是太高兴了,”林蕙擦了擦眼泪,“你替我谢谢王警官。”

肖战应下,又说:“林姐,你喊他小王就行了。”

“哎,好。”林蕙连连点头,一直张望着儿子的背影。

“对了肖医生,”她忽然记起来,忙对肖战说,“我刚去拿快递的时候看见你的,就一块儿给拿上来了,放你办公桌上了。”

肖战奇道:“我的?我最近没买东西啊。”

“那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哎呦,那儿有人喊我,我先过去了啊。”林蕙说完便快步走去了护士台,留下一头雾水的肖战在原地站了会儿,抬脚去了办公室。

“林姐,77床今天的降压药给了没?老太太一直问我要,说血压高,人不舒服。”

林蕙翻了翻病历本,回答面前的住院医,“上午已经给过了,老太太心态不是很好,我一会儿过去劝劝她。”

“那行,”住院医点点头,又探头问了句,“祺祺呢?刚不是还坐在这儿吗?”

“哦,跟着小王警官在楼梯间那儿呢。”林蕙头也不抬地说。

住院医有些惊讶,压低了声音,“姐,你怎么这么放心啊?”

“有什么不放心的?”林蕙反问,“还有比人民警察更让人放心的人吗?”

住院医揉揉鼻子,讪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位警官和肖医生,他们不是……”

林蕙冷了脸,“是什么啊,你想说什么?”

住院医被林蕙难得严肃的表情震慑到,闭了嘴没再说话。

林蕙把病历本拍在桌上,故意抬高了声音说:“同事的私事儿就别一天到晚挂在嘴边了,下次再让我听见了,我可不跟你们客气。年纪还没我大呢,怎么一个两个的嘴都那么碎!”

肖战不知道走廊上发生的这些,独自回了办公室。

桌上的快递端端正正摆在电脑前,是普通的牛皮纸箱子,从外边看不出任何东西。

肖战瞄到箱子上的快递单,颇为意外地怔住了。

手写的快递单,字迹端正潇洒,是父亲的笔触。肖战拿剪刀划开胶带拆了箱子,翻了翻里边的东西,手指摩挲着纸箱粗糙的边缘,许久没说话。

“做什么呢?”王一博忽然从身后冒出来,“什么快递啊,你买什么了?”

肖战深吸了一口气,转身问王一博,“祺祺呢,送回林姐那儿了?”

“嗯,我觉得他还挺听话的啊,”王一博有些得意,“我是不是特给你长脸?”

肖战摸摸王一博的脸颊,笑着点点头,冲快递箱抬抬下巴,“你看看,是给你的。”

“什么啊?”王一博一手揽着肖战,一手翻箱子,“……这是中药?”

“我都吃了这么长时间的药了,还得吃啊?”王一博苦着脸,“你饶了我吧。”

肖战顿了顿,“是我爸妈寄来的。”

肖战笑了,“吃不吃药?”

王一博如梦初醒,用力点了点头。他收紧了手臂,一把将肖战拉进怀里,笑得眼睛都亮了。

正式回警局上班那天,王一博非拉着着急去医院的肖战替自己把警服扣好拉直。

肖战没办法,替王一博收拾完又对着镜子看了看,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里的肩章还没有戴上,会在今天换上新的。

“去吧,”肖战颇有些送儿子上学的家长心态,抱着王一博拍了拍他的背,“明天见。”

肖战今天值夜班,回家得是明天的事儿了。

王一博拿下巴蹭了蹭肖战的肩膀,“明天见。”

队里给王一博办了小型的欢迎会,提前一个月回到岗位的小蒋上蹿下跳,跑得最为积极,闹到王一博忍不住掐住他的脖子让他消停点。等从局长那儿论功行赏完回来,小蒋更是激动得差点没绕着办公室跑上两圈。

王一博跟李世泽对视一眼,冲小蒋笑道:“至于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中彩票了。”

“当然至于!”小蒋眼睛放光,“我可是头一回立功。”

“哎,”李世泽撞了下王一博的肩,“你不激动啊?”

王一博“啧”了一声,“还行吧。”

“装什么!”李世泽嫌弃道,“赶紧说点实际的,晚上请我们上哪儿搓一顿啊?”

一办公室的人都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出主意,王一博被吵得耳朵生疼,偷摸儿从人群中溜出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出手机给肖战发微信:“老婆,晚上我去和同事聚餐,你给我发个红包。”

一旁的李世泽余光瞥到王一博对着手机,笑得比花儿还灿烂,下意识翻了个白眼,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方姐,”他拉住正和同事闲聊的方姐,一本正经道,“咱们单位什么时候再办联谊啊?”

王一博比原本预想的更早再次看见肖战。第二天一早上班,他刚走进警局就看见肖战跟着一位自己熟悉的民警走过来,两个人对上目光,俱是一愣。

“一博?回来上班了啊?”民警先和王一博打了招呼,“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回来。”王一博回答完,又问对方,“这怎么了?”

民警的目光在肖战跟王一博之间转了转,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哎呦,我这脑子,居然把这茬给忘了!”

“那我就长话短说。昨晚有人报案,说是家属因为医院治疗不当去世了,我带当事医生回来做个笔录。”

王一博眉头都拧紧了,肖战忙安抚他,“你别急,没什么事儿,所有治疗都是合规的,没有问题。”

民警也跟着点头,“对,你要是不放心,一会儿可以过来看看,那我们先上去了啊?”

王一博应了声,等同事走远了才上前拉肖战的手,担心道:“真没事儿吧?”

“真没事,”肖战忙了一晚上,累得眼睛里都是血丝,“就走个流程,你去忙吧。”

王一博一步三回头,“那我一会儿过来。”

陈伟明一见王一博走进办公室就招呼他,“一博啊,来的正好,帮我个忙,照这个清单替我跑趟资料室。”

小蒋探出头来,“陈队,这么点小事儿,要不我去吧?”

王一博眼睛一亮,立马跑过去把陈伟明手里的清单抢到手里,“我去,陈队你等我会儿啊!”

留下小蒋在原地一头雾水,“一博哥这是怎么了?”

去资料室的路上必然经过会客室,王一博推门进去,果然看见肖战支着手臂坐在位置上打瞌睡。

“嗯?你来了啊,”肖战揉揉眼睛,“是不是轮到我了?”

“没呢,”王一博在他跟前蹲下,“去我休息室睡会儿吧,这都困成什么样了?”

肖战摇摇头,“不行啊,不是得做笔录吗?”

“这有什么,一会儿我喊你就是了。”王一博不由分说地把肖战拉起来,“快去躺会儿,听我的。”

“别闹你,”肖战犹豫道,“哪有这样的?”

“你听我的就是了,这流程我肯定比你熟啊,”王一博满口打包票,“放心吧。”

肖战被王一博一路带着走,又不好在公安局里拉拉扯扯,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按在了王一博值班室的小床上。

“你平时就睡在这儿啊?”肖战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这么点地方,躺着不难受啊?”

“还行吧,就凑合一下。”王一博糙惯了,没觉得有什么,倒是心疼肖战,“你先将就一会儿,一会儿我来喊你。”

肖战原本没想真睡,但昨晚抢救病人累了一晚上,实在撑不住,沾上枕头就闭了眼,迷迷糊糊交代王一博,“那你别忘了叫我……”

王一博等肖战呼吸均匀了,在他额头 亲 了口,这才放轻脚步走出房间。

“哎,一博哥啊。”王一博刚走回会客室,就被喊住了。

开口的是个小民警,刚入职没多久,被同事打发来做笔录,“你看见在这儿的一个医生了吗?”

“啊,我知道,”王一博拳头抵着下巴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道,“你先去给病人家属做笔录吧,一会儿再来问人家医生,他现在有点事儿,刚我碰见他在那边打电话呢。”

小警察点点头,“也行。”

“还有啊,”王一博又拉着人家交代,“人家医生也忙了一晚上,一会儿差不多问两句就行,别太较真。”

等肖战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他看了眼手机,猛然清醒,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醒啦?”王一博坐在边上笑眯眯地看着他,“睡得还好吗?”

肖战气得只直瞪他,“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沉,没忍心,”王一博理直气壮,“而且那几个病人家属确实挺能闹,现在还跟我同事掰扯呢,你醒得也不算晚。”

肖战理了理衣服站起来,“那我现在就过去。”

“别生气嘛,”王一博从身后 抱 住肖战,“我还不是心疼你?”

肖战无奈,“没生气……真的没有影响吗?”

“放心吧,我都交代过了,一会儿你随便说两句就行,很快就好。”王一博笑着啵了肖战两口。

肖战拿他没办法,“下回不准自作主张!”

夕阳西斜时分,肖战从问询室出来,不意外地看见靠在墙边等着的王一博。

“问完了?”王一博问肖战,“没刁难你吧?”

肖战摇头,“没有,都是些简单的问题。”

做笔录的小警察上周刚接了个类似的报案,业务很是熟练,还跟肖战感叹,这全临海市每个月都得有几个医生来警局跑一趟。

“那走吧,回家了。”王一博朝肖战伸出手。

肖战眨眨眼,“这就能走啦?”

“不然呢,”王一博逗他,“你还想被扣押啊?”

“少来!”肖战拍了王一博一下,把手放在王一博手心里。

走出警局大门的时候王一博心情好得不行。“咱俩还从来没一块儿下班过吧?”他说,“真难得。”

肖战想了想,“好像是吧,平时不加班就不错了。”

王一博扭头冲肖战笑了下,年轻英俊的面孔在夕阳下煜煜生辉。他忽然拉起肖战就跑,“走咯,回家!”

肖战被他带着迈开步子,笑容逐渐漫上脸庞。

远处的晚霞热烈似火,把川流不息的道路渲染得一片烂漫。

这是这个城市里,无比寻常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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