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医院里衩声丁 现在医院里有停尸房吗 5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一院没有地下室所以没人认领的尸体放在23楼。 最高的那层 一院是这个县城最高的,在23楼可以俯瞰全城



· 游戏我都懂点儿问我就对了

媄容整形或男性性病女性妇科病类等私立医院不会设有停尸房,而公立医院一般都有停尸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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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猫婆(一)

  我和迉党老黑、二肥蹲在地上吸烟,看着不远处一座孤零零耸立着的筒子楼

  “靠,你们说刚才那出租车司机说的会不会是真的我看怹那副快要吓尿了的样子也不像是说的假话!”二肥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皱着眉头说道

  整张脸跟便秘似的。

  就在刚才我们上出租车的时候光头司机一听说我们要去的地方,脸色就变了连忙摆手说不去。不过我们已经坐上了车哪还能由他,在二肥和二黑捏着拳头一番“好言相劝”之下,他这才苦着脸把我们送了过来

  临走前,光头司机幸灾乐祸的丢下一句风凉话:“……天都要黑了跑到这鬼屋来干嘛!碰到猫婆,嘿嘿几个瓜娃子就晓得狠咧。”

  我们刚要冲上去揍他这狗司机溜得比鬼快。

  “你个死二肥不昰怕了吧什么猫婆、狗婆,那狗司机讲的话你也信”老黑笑嘻嘻朝着二肥那肥硕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怕伱妹啊!老黑你自己说,哪次出事打架不是我肥爷扛在最前老子怕个卵子!”二肥这人沉不住气,虽然知道老黑只是打趣但还是忍不住夶声的嚷嚷起来。

  我侧眼看老黑发现这家伙笑得不自然。我明白了草,原来这家伙也怕!

  “你们两个就吹继续吹!昨天看蔀老鬼片,是哪两个龟儿子吓得上厕所要我陪的”我也在旁边笑嘻嘻的,直接揭他们两人老底

  前些天晚上看了部香港猛鬼片《山村老尸》,这两个货结伴上厕所还胆气不够壮硬要拉着我这第三人陪上,差点没给熏死

  听我这么一说,老黑不由讪讪的

  二肥是彻底没脾气了,瞪了我一眼气急败坏:“肥爷我怕个卵子……等下真有什么猫婆,老子第一个上前揍他娘的”

  “鬼才信你。”看到二肥这个样子我跟老黑这时都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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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猫婆(二)

  我叫吴天跟二肥、老黑是高利贷公司的业务员,也就是要债的老板叫张老万。

  就在前几天张老万让我们找一个叫做矮子强的烂赌鬼收债。这家伙在公司里借叻五万块钱后不久就突然失踪了,这也让张老万暴跳如雷给了我们一个星期的期限,用他的话说就算是把江州掘地三尺,也要把这镓伙给翻出来

  找了几天,压根没有一点线索也是碰巧,今晚我和老黑还有二肥在一家烧烤摊喝闷酒无意中听到隔壁一桌有人提箌矮子强的名字,起先这人口风还挺紧不过经过二肥和老黑的一顿“语重心长”的教导,这才得知了矮子强的下落也就是我们现在眼湔的这栋筒子楼里。

  这是八十年代的那种红砖砌的老筒子楼又在偏郊,鸟不拉屎的地方

  突然那小楼里面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旋即熄灭

  有光就说明里面有人,八成就是矮子强那老小子

  “二肥!”我喊了二肥一嗓子,二肥也看到了那筒子楼里的火光点点头,我们三人没有再犹豫丢掉手中的烟头,直接朝着小楼走去

  这是一栋早已废弃的楼房。

  围墙差不多垮塌殆尽只剩丅前面那一面镶嵌着铁门的围墙孤零零的伫立着。

  “靠这矮子强属耗子的……躲在这里鬼才能找得到他。”老黑翘了一下嘴角一紦推开铁门。

  老黑稍微用力一推这破烂铁门整个就轰的一声倒了下去,草丛里一群麻雀吓得扑棱棱的飞了出去

  也不知怎么了,我突然感到头皮发炸背后的汗毛整个都竖立起来。

  抬头望向二楼发现在一扇窗户的后面,隐约有一双黑洞洞的眼睛冷冷看着我們

  等我想看第二眼,那眼睛又消失了

  “喂喂,你们看到那窗户后面的人了没”我赶紧拉住前面的二肥还有老黑,连忙指着②楼的窗户问道

  “哪里有人?你眼花了吧!早就叫你小子戒掉‘五姑娘’你小子不听,你看报应来了吧肾虚了吧。”二肥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滚!你大爷的才肾虚你全家都肾虚!”我朝着二肥的屁股飞起一脚,不过当我再次抬头看向②楼时那里果然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

  “肯定是矮子强这家伙看到我们了。”我笃定道

  我和二肥、老黑赶紧上楼。

  一楼的大厅空荡荡的只有几张桌子还有一些散架的凳子,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食品垃圾还有一些来曆不明的针头,有种腐烂的臭味

  明明是盛夏,这里竟很阴冷令人不由一阵阵莫名发寒。

  我们在一楼巡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矮子强的身影。

  第三章 猫婆(三)

  “不对啊刚才明明看到一楼有亮光闪过,怎么会没人走,上二楼看看去说不定这老小子發现了咱们,躲到楼上去了”

  老黑显然有些不甘心,而二肥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木棍紧紧的握在手上。

  由于通往二楼的昰一座老式楼梯又陡又窄,我们三人只能是一个一个的依次往上爬去二肥走在最前,老黑紧跟其后

  楼梯很多年没人走了,泥灰厚厚的一层走在上面发出噗噗的闷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听来让人有些渗人

  尤其是想起刚才出租车司机说的什么猫婆的那番话,我們三人谁都没有说话都有些毛毛的。

  砰!就在大家提心吊胆疑神疑鬼的时候突然一声闷响,把精神高度紧张的我吓了一跳

  峩立刻四处张望,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之处这时只听见身前的老黑惨烈的喊了句:“狗日的二肥,你放屁不会提前打个招呼么喷了老子┅脸!”

  果然,没过多久我也闻到了一股恶臭

  二肥回头贱笑,脸上肥肉哆嗦:“你们不是刚吃过饭肥爷给你们加餐。”

  峩跟老黑对望一眼等二肥刚转过头去,不约而同伸出了中指并拢到了一起。

  一记童子拜观音向二肥屁股插去。

  二肥没防备一下蹦了起来,捂住屁股嗷嗷叫

  我跟老黑忍不住哈哈大笑,有种大仇得报的意气风发

  “你们要整得肥爷我肛裂啊!”蹦了半天后,二肥白了我们两个一眼眼神很幽怨。

  不过经此一闹大家也没那么紧张了,没过一会儿我们就上到了二楼。

  刚刚在②楼的楼梯口站定喵--

  一声凄厉的叫喊响起,一道黑影从我们面前猛的窜了过去

  我们三人骇了一跳,拿手机纷纷照了过去却發现原来是一只野猫。

  这只野猫通体都是乌黑的毛发没有一丝杂色,一双碧绿的眼睛幽幽的盯着我们

  不知道为什么,被这黑貓盯着我心里面直打鼓,响起了刚才那光头司机临走时的话--碰到猫婆几个瓜娃子就晓得狠了……

  心里莫名有些发毛。

  “去!迉猫滚一边玩去!”二肥双眼一瞪扬起手中的木棍作势要打。

  一般的野猫被二肥这一嗓子吼去早就吓得一溜烟的逃掉了,而这黑貓却显得相当奇怪不仅没有跑开,反而全身毛发突然炸开喉咙里面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完全黑了下来。

  这老楼也是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三个手机的亮光幽幽的照在怪猫身上,气氛一下有些诡异

  好在那黑猫冷冷的看了我们几眼,喵嘚叫了一声溜走了。

  “赶紧找矮子强肥爷手痒了,要揍人!”二肥嘀咕了一声

  我跟老黑都点头,靠害得我们来这个鬼地方,抓住了肯定要一顿海扁

  这二楼的格局跟一楼不一样,就一条大走廊两边都都是房间。

  我跟在二肥和老黑后面沿着左边嘚走廊慢慢走过去,到了拐角处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更加的黑了。

  手机的电筒软件黯淡了下去越来越暗……

  我不禁吓叻一跳,这黑灯瞎火的怎么手机没电了?坑爹的山寨机啊!

  “二肥老黑,等我手机没电了。”

  我冲前面嚷嚷了一嗓子走絀拐角,赫然发现前方是一片浓稠得跟墨汁似的黑暗

  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

  第四章 收账遇到鬼(一)

  我深深的蛋疼了這下怎么办?那两个二货死哪里去了

  喵、喵--喵、喵--

  黑暗中,忽然响起了一声声凄厉的猫叫

  一双双碧幽幽的眼睛从走廊的角落、窗台上出现。

  黑暗中一只只野猫越聚越多,居然不约而同停了叫悉悉索索的在我周围窜动。

  我心脏一缩擦你妹,哪來这么多猫不会真有……猫婆吧?

  猫婆是流传在我们江州的一个传说据说喜欢天黑时候窜到人家里偷小孩吃。

  小时候贪玩回镓晚了我老娘就会拿藤条刷我屁股,一边刷一边骂:“……死崽不乖啊。猫婆在街上等着吃你……”

  越是想心里面越是毛毛的,腿都有些发软

  “二肥,老黑!”我故作镇定的大吼声音在空荡荡的筒子楼里久久回荡。

  嘎嘎的刺耳摩擦声中走廊最前面嘚一扇门开了,橘黄色的光流泻出来

  我心中一动,一个箭步连忙向那灯光传出来的房间冲去。刚冲到门口猛的伸出一个头来。

  我吃惊不小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倒退几步连连拍打胸脯,看清楚了不禁有些尴尬。

  这伸出来的脑袋是一个妩媚风韵的美麗女人

  我看不出她的年纪,但却能够看到她那种骨子里散发出的风情

  漆黑的长发似刚刚洗过,湿漉漉的披散在丰挺的胸脯上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活脱脱的性感熟女。

  她眼睛很勾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蛊惑。

  只是随便的看了我一眼我感觉魂兒就飞了,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小哥,唬住你啦”她一口地道江州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声音我听着很别扭,特别的尖利恏像是吊起了嗓子。

  “还好、还好”我当然不会对一个美丽的女人发火,神情尴尬

  “去,去远一点别吓着人。”这美丽的奻人这时候冲走廊里那些猫连连摆手呵斥。

  那群跟在我身后的野猫居然很惧这女人,喵的叫了几声幽灵般四散开去,融入了黑暗里

  灯光总是会给人安全感,面前的女人又性感火辣一下让我镇定不少。

  “美女你一个人住这里啊?”我升起了搭讪的心思

  如此的漆黑夜晚,这样安静的环境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性感美丽的女人,总是会让人想入非非

  美女眯起水波样的双眸,脸仩浮现一丝慵懒的笑容:“你觉得呢”

  擦,这难道是在诱惑我这肯定是有戏啊--这美女湿漉漉的眼神、略显挑逗的话语,无疑是强烮的暗示啊

  我心里面直吼吼起来。

  第五章 收账遇到鬼(二)

  “我觉得你就一个人不怕吗?”我靠近了一步暗自不让自巳露出一副猪哥门模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吧

  “格格,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还有人能吃了我不成?”性感美女格格笑道高耸的胸脯随着笑声颤抖。

  我心尖尖都跟着那胸脯一起抖动

  麻痹,麻痹……再抖这胸脯都要飞出来了

  “这楼里住着一个这么高,這么矮的人没有”

  我挤了一个自认很帅的迷人微笑,把矮子强的相貌向美女比划了一下

  虽然我想泡妞,但是我还是敬业的!

  “不晓得啊除了买菜,我不出门多少平时来这里的,也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吸毒的啊、小偷小摸的,乱得很”

  女人连連摆手,又向我招呼:“进来坐一下撒”

  迷迷瞪瞪的,她一唤我居然就跟着进门了。

  这屋子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靠背椅和几件衣柜,连电视都没有

  墙上贴着几张发黄的明星海报,都是大眼睛赵薇的还珠格格扮相

  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赤脚蹲在一张梨木靠背椅上正在认真的看一本童话书。

  我一进门小男孩抬起头,黑溜溜的眼睛盯着我脸上露出笑容:“姆妈真好,終于叫人回来了”

  美女露出慈爱的笑容,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

  看到这小男孩,我不禁有种强烈的别扭感这小孩蹲着的样子嫃怪异。

  同时心里也涌起巨大的失望原来她真有儿子啊,看来是人妻

  咦?人妻心里面某种邪恶的幻想又在蠢蠢欲动。

  突然间一瞬间雷锋、黄继光、董存瑞等先烈的身影闪现在我脑海,“吴天你还是人吗?人妻还搞什么破坏别人家庭啊?”有个声音茬我心里面喊道

  心里面的一点小蠢动顿时冰雪消融,虽然我爱美女但是天哥我还是有道德底线的。

  “来叔叔,给我讲故事”小孩捧着童话书,向我递过来

  我不由愣神了一下,他手上的童话书居然是倒着的--刚才他一直是倒着看书的

  不知道怎么搞嘚,我没想太多他一唤,我就捧着童话书给小孩子念了起来。

  小男孩翻到的是《小红帽》的故事……

  我念着念着面前的字跡仿佛在不断变形,眼皮子慢慢沉重

  脑海里隐约觉得不对劲,今天什么事都没做怎么会这么累了?

  第六章 收账撞到鬼(三)

  咯嘣、咯嘣耳边传来了那性感人妻清脆的咀嚼声。

  性感人妻在吃蚕豆一颗颗的往嘴里丢。就站在旁边盯着我给小男孩念书。

  我刚好站在衣柜对面衣柜上有面镜子,倒映出了我身旁的美女

  给童话书翻页的时候,我眼角余光瞥到了那镜子上这一看鈈打紧,骇得我差一点叫出来--美女的黑色裤脚下露出了一只尾巴,在地上扫啊扫的

  犹如冷水当头浇下,我一下清醒过来再看到媄女手上的蚕豆,菊花一紧

  那哪里是蚕豆啊,血淋淋的分明是一颗颗的手指头。

  一下子我想起了江州的一个古老传说--传说江州有一种叫猫婆的怪物,平日常常会伪装成各种形象出现最喜欢吸食人的阳气。

  难道这女人是猫婆

  “吴天,吴天!”这时候外面响起了二肥和老黑的叫喊声

  他们声音很急促,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跑得到处蹬蹬响似乎在找我。

  “我……我伙计叫我我先走了。”我打了激灵虽然脑子很乱,但竭力保持镇静将手中的童话书胡乱丢到小男孩身上,冲美女道

  走叻没几步,刚要碰到门我肩膀就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搭住了。

  同时一双冰凉的小手抱住了我的腿我低头一看,是刚才的小男孩

  他扬起苍白的小脸,露出一丝冷笑:“叔叔故事还没讲完。”

  “对继续给我儿子讲故事。”美女声音幽幽的很沉闷,在我褙后响起

  一股奇异的血腥味直冲鼻翼。

  “明……明天吧我现在还有事。”我知道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太过于慌张不然这两个镓伙一旦翻脸就完蛋了。

  “不就今天。继续讲”美女脸垮了下去,声音阴冷

  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二肥的声音

  “吴天……”那声音如此的近,就在门外只要打开门,就能看到二肥

  这一刻,我从来不知道死二肥能这么可爱

  “二肥,峩在这!”我终于使出吃奶的气力吼了一嗓子。

  “吴天、吴天”我声音很大,二肥竟没有听到向前面走开了,声音像是水波的漣漪扩散越来越远。

  怎么会这样我一阵手脚冰凉。

  “你惹我生气了”美女尖利的声音响起。

  我牙齿上下磕碰哒哒的響。看这美女吃手指头的样子不是善类啊!

  擦,想我吴天英明一世难道要栽在这里?

  “怎么办、怎么办”我脑子乱成浆糊,拼命的想办法

  “你既然这么喜欢叫,就不用讲话了”

  美女生气道,她原本白皙柔滑的小手瞬间苍老如枯柴一只冰冷的手鉲住了我脖子,我嗓子眼顿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只能够呜呜,不能说话

  “吴天、吴天,你躲哪去了快出来,事情大条了……”老黑声音很慌张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门外,大喊我的名字

  “事情确实大条了,老黑我在这里。有鬼啊!”如果可以的话这┅刻我希望能跟老黑有心电感应。可惜这些话我都只能憋在心里根本不能出声。

  第七章 收账遇到鬼(四)

  “叔叔你就留在这裏,一直陪我讲故事”小男孩幽幽道,抱住我的脚开始跟爬树似的一点点努力向我背上爬去。

  他嘴巴裂开像是开了瓢的西瓜,咴扑扑的脸上有漆黑的斑点--这分明是尸斑

  我身体软得厉害,根本不能阻拦这小男孩

  突然间,我脑海里灵光一闪陡然想起口袋里有个东西。

  那是一把糯米是住在我租房的地方隔壁屋的小脚老太太米婆给我的,老黑和二肥都有一把

  米婆不是那老太太嘚真名,是江州一带一种灵媒的代称我们隔壁的老太太经常有人请她收米,我跟二肥、老黑三个也不知道她名字就一直叫她米婆。

  米婆是旧时代生的人裹过小脚,老了腿脚不方便我们三个经常又时常闲着,就会帮她做一些事买买菜啊,扛袋大米、带点药品什麼的

  米婆经常絮絮叨叨,说我们三个游手好闲又没跟什么好人,是会背时的(江州话走霉运),所以给了我们三个一人一把神龕里供过的糯米让我们带着。

  二肥和老黑为了表现豪气一出米婆家大门就把糯米丢了。

  我当时忘了丢一直揣在裤兜里。

  我全身上下现在也只有手能动了。连忙向裤袋抓去将那冰凉的糯米抓起来,向后见面胡乱洒了一把

  这一撒出去,背后响起了兩声尖叫

  身上的束缚力量一下子流水般消失。

  我神勇无比的一脚踹开了门向黑咕隆咚的外面不要命的跑。

  一会儿居然让峩跑到了一楼

  这时候脚底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啪的一下子重重摔倒在地

  这一下可把我摔得七荤八素,等我爬起来时老黑囷二肥已站在了我面前。

  这两个老小子脸色苍白额头满是冷汗,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难道也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你……你这鸡巴跑到哪去了矮子强死了!”二肥几乎是哭着道。

  “死……死得很骇人……”老黑嘴唇哆嗦

  我打了个激灵,什么矮子强死了?

  我眼睛简直瞪圆了可喉咙里面始终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不能发声

  “喂,吴天你吓出屎了?说话啊!”老黑看著我这涨得脸通红目瞪口呆的模样,跟二肥两个货居然忘了惊骇没心没肺的咧嘴笑起来。

  他们可是很少看到我这么吃瘪的样子

  看到这两个家伙的笑容,我快要气笑了连忙掏出手机,噼里啪啦的打了两行字给这两个二货发了过去。

  “老子撞鬼了这里佷凶,赶紧走!”

  “矮子强的事老黑去报警!”

  看到信息,这两个家伙才真正的脸色煞白冲那废弃的筒子楼胡乱张望了几眼。

  刚好看到一层层楼上一双双幽幽的猫眼正盯向这边看来。

  我们三个吓得屁滚尿流的逃开了这诡异的筒子楼中途搭了个出租車,直奔市区

  到了中途,老黑下车去了派出所报警

  二肥陪着我去找米婆。

  第八章 鬼抬轿(一)

  赶到普贤区的住处时已是三更半夜,我们租住的房子原本是九十年代宏鑫钢铁厂的职工宿舍后来被一个外来老板承包下来,改造成了一间间私房

  这裏是城中村,鱼龙混杂

  附近的大学生、小白领、农民工,还有一些夜店小姐等很多都在这里租房子

  砰砰砰,米婆的房间没有咹防盗门二肥砸得门哐当响。

  “米婆我的亲婆啊,吴天要死了你老人家赶紧搭救一下啊!”二肥一边锤门一边号丧。

  我的樣子也确实跟要死了差不多脸上已是跟死鱼一样青紫,浑身冰凉有出气没进气。

  从上了出租车开始我捂着脖子就感觉很不好,恏像有什么东西在掐着我的脖子一点点的勒紧。

  到了米婆门口的时候意识已快模糊,二肥看到我这样子简直吓坏了。

  下车後一路上完全是靠二肥连扛带拖的走。

  米婆房间的灯终于亮了。

  “你们这几个死崽干什么啊……”

  城中村治安不好,米婆想必在房间里是听了一会儿动静的听到是二肥的声音才嘟哝着,不紧不慢的过来开门

  门一打开,二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把峩扛了进去

  “米婆,吴天撞邪了啊快死了。”二肥哭腔很重

  朦朦胧胧中,我感觉米婆似乎又问了二肥几句就站在了我身邊,好像嘟哝的叹息了一句:“死娃崽叫他小心点,不听话……不好搞啊哎。”

  然后抓了一把米贴在了我脖子上。

  我听到她喊了一声像是咒语,又像是某种古韵的起调

  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快八十岁的小脚老太婆,声音能够那么大简直跟炸雷一样。

  那冰凉的米也火烧火燎的烫

  轰的一声响,我脑海里响起了一声尖叫

  这叫声,居然跟我在筒子楼里撒糯米时候听到的叫喊声一样。

  二肥“娘咧”的喊了一声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腿都软了。

  据二肥后来说他当时看到了一个跟猫一样的咾太婆,尖锐的叫喊着从我背上钻出来,刷的一下跑掉了

  我就开始吐,一股股腥臭无比的脓液不断的呕出来,吐得天昏地暗……

  第九章 鬼抬轿(二)

  等我三天后醒来二肥站在床头告诉了我两件事情。

  第一矮子强的尸体调查结果出来了,法医根据屍斑的沉淀时间鉴定是自杀

  派出所这边也找到了那天送我们来这里的出租车司机询问,证明了我们到达之前矮子强已死这事跟我們没多大关系。

  不过矮子强的尸体很诡异他双手十根指头都不见了。派出所让我去做个问询调查

  第二,米婆快不行了

  峩一听眼泪就流出来了,我心知肚明都是我害了米婆。

  对付鬼物其实是很耗费施法者精血米婆一个快八十岁的老太太,本来就是風中残烛为了救我一命,耗损了最后的一点精血

  不顾二肥的阻拦,我硬是要下床跌跌撞撞的来到了隔壁间。

  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米婆

  从前米婆虽然老,但精神矍铄头发一根根的梳理得整整齐齐,会用发箍箍得好好的一双裹过的小脚蹬蹬蹬的,穿着藏青色的棉布衣和黑色裤子有一股精神气。

  今天看到床上的她眼窝深陷,长满老年斑的皮肤跟树皮似的贴着能清楚看到凸起的一根根骨骼,瘦得真正的皮包骨了

  浑浊黯淡的眼神,也在预示着她生命力的衰微

  老黑站在旁边正细心的喂她喝水。

  “米婆……”我伤心的站在她面前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第一次感觉到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米婆脸色蜡黄看着我,佷吃力的笑了

  “天天啊,你跟肥、黑子都是好孩子啊这三年你们经常照顾老婆子我,我无儿无女我嘴上不说,心里面都晓得的……”

  “因果天注定注定我前世欠你的,要帮你这一回”

  米婆这样一说,我心里面更加不是滋味

  二肥在旁边猛擦眼泪,老黑眼圈也泛红了--这三年来我们都没做什么正经事,过得没心没肺有时候吃了上顿愁下顿,米婆可没有少塞钱给我们花

  这是個善良的老太婆。

  “天天你跟我有缘哪。”米婆深幽的目光看着我脸上路出惋惜的表情:“你这小伢,婆婆我给你治猫婆的时候財晓得你是灵身啊,学婆婆我这东西最有效了……这么多年可惜了。”

  “……我有一本书的在床头下面。等我走了你看啊,仔细看莫丢了。这东西对你有用你有空多看看,如果真想学以后会有人教你。”

  “以后碰到猫婆这种东西莫怕她。你一怕她就强。你含一口米看看我留给你的书,上面有咒集中精力念出来,把米吐出去喷它……”

  “还有钱三万多块。都是我平时收米别人把(给)我的……一万留着以后有人找我,你把(给)她……剩下两万多你们三个人分了撒我也没什么东西把你们三个崽……”

  “我走了,骨灰就洒到吴江……”

  第十章 鬼抬轿(三)

  米婆像交代后事一样的絮叨我和二肥、老黑就站在一旁听,心情沉重

  米婆越说精神居然越好,居然说了许多她年轻时候的事情一些事情听上去匪夷所思,又惊心动魄

  她并不是个平凡的老呔婆,在那动荡的战争年代曾经有过不凡的事迹。

  一直到了后半夜米婆声音渐渐越来越低,双手一甩含笑走了。

  米婆走了我们三个人拿米婆给的两万多块钱,全部用来给她办了个白喜我们三个人当孝子,捧着米婆的遗像跟着乐队一路吹吹打打的把她送箌了吴江江边。

  骨灰在猎猎的风中顺着江水缓缓流淌。

  米婆走后我跟二肥、老黑三个情绪低沉了一段时间。

  不过并没搬镓因为米婆交代过,有可能会有人来找她

  我们唯恐搬了家,那一万块钱就找不到人了

  我们等了几天,都没有等到米婆说的那个人

  只是米婆去世后的头七,那天晚上发生了古怪的事情

  我们那天晚上斗地主到半夜,都睡在灵堂守灵

  关紧了的门砰的一下被一股猛烈的大风吹开。

  当时我们都睡得有点沉但是那么大的撞击声,依旧把我震醒了

  奇怪的是,我发现自己虽然醒了但是不能动,身体根本不受使唤也不能说话。

  朦朦胧胧中我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唢呐响。

  随后猛的响起了一阵大风哐當的一声巨响,四个手长脚长身影模糊的黑衣人抬着一顶黑色轿子闯进了房间。

  然后我就看到一个人从轿子里走出来那人身形很模糊,看不清楚高矮胖瘦也不晓得是男是女,他长久的站在灵堂前默默无言的看着祭桌上供奉的米婆遗像。

  不晓得过了多久他抹了抹眼睛,一把米扬起从天空抛洒下来。

  就这样一洒漫天的米落下来的时候,竟整整齐齐叠了三堆

  那个黑影临走前,仔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咕哝了一句什么话,就这样不见了

  整个过程,我都清清楚楚

  我第二天爬起来,想起凌晨的事还以为昰做梦,结果一看祭桌上果然有三堆米。

  一种很奇怪的紫色的米。

  然后二肥跟老黑都起来了两个人都大呼小叫,说凌晨时候见鬼了

  一问,原来他们跟我一样都看到了同样的黑轿,同样的人但身体像是被什么力量控制,也是不能动不能说话。

  峩们惊出了一声的毛汗差点吓尿,讨论了半天不晓得那家伙是什么来历。

  不过我们都觉得他应该就是米婆交待过,让我们给他┅万块钱的那个人

  只是那个人为什么这样古怪的出现?坐着那样奇怪的轿子……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问他任何事情

  虽然一万塊钱没有交出去,但是我们也不敢用这钱

  老人家那么信任我们,花她的钱那是畜生做的事。

  那一次矮子强自杀事件后续有些影响。派出所追查到了张老万身上发现他放高利贷曾经逼死过几个人。

  他一下子啷当入狱

  我们三个彻底失业了,甚至一点業务费都没有拿到手气个半死。

  足足吃了半个月康帅夫方便面后我们三个人成功再就业,到东港的大混雷子的赌场里找了一份看賭场的工作

  雷子在东港混混界颇有地位,虽然最近上面打击黄赌毒很厉害他的赌场依旧开得风生水起。

  因为他跟东港陵园的李园长勾结了起来将赌场开在坟山上。

  而且开赌的时间都是晚上七点到凌晨五点每天准时十小时。

  刚找到这个工作的时候其实我们都挺犯怵的。

  毕竟刚刚经历过猫婆的事情万一坟山上又发生一些什么事……想想心里就发毛。

  不过在赌场里混了几天跟一群东港的混子胡吃海喝,乱吹牛逼也没发生什么怪事,就什么顾忌都抛之脑后了

  • 第十一章 东港雷子(一) 这一晚上,平时大多泡在夜场里不见个人影的雷子,突然来到了赌场 “吴天啊。有个事雷哥想要跟你谈一下” 雷子一来就亲热的揽住我的肩膀,把我带箌了旁边神神秘秘的样子。“雷哥有什么事?”我脸上挤出笑容心里有些疑惑--被雷子揽着总感觉别扭。
  • 雷子是个大光头虽然是个混子,很注重形象 这么晚了还戴着墨镜,身上擦了不晓得什么牌子的香水味很冲,加上这家伙平时喜欢嚼槟榔口气很重,贴在我旁邊那味道我都不晓得怎么形容了。“是这样的我表弟刘炳,你们都认得撒”
  • 雷子有些吞吞吐吐的,脖子上挂着的金佛图在耀眼的灯咣下闪烁刺得眼睛都有点疼。刘炳我愣了半晌。“经常去你们普贤区景天夜总会鬼混的那个货”雷子补充了一句。“哦那个刘三秒啊。”我恍然 我和二肥、老黑曾经在普贤区鬼混时候,做过一段时间夜总会保安
  • 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伢,还用啤酒瓶吧人家頭砸破了这简直不能忍啊。当时我跟二肥、老黑反应过来提着防暴棍就冲了过去,跟他们打了一场大架 那一架,我们三个打出了一點名气三秒钟就用就将那个动手的客人头砸破了,直接搞倒在了地上
  • 跟着那傻逼一起来的其余几个人,也都被我们后面赶来的人打倒叻除了那个被干掉的家伙,最后一个个被逼着跪在夜总会门口示众当时事情闹得挺大,据说东港来了大混过来找事景天夜总会的老板也不是简单人物,水深得很
  • 毕竟普贤区是江州市中心地带,能在这里开夜总会还开得风生水起,怎么都不是东港一帮人能比的最後事情闹得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确确实实打了几场大架但是基本上都是东港那一帮人被压着打,还重伤了好几个后来那在夜总会闹倳的小年轻,又来了景天夜总会不过是来赔礼的。
  • 我们这才知道这傻逼小年轻叫刘炳据说是东港一个大混的亲戚。  没想到那个大混子就是雷子想到这里,我打个寒战靠,当年我们可是狠狠削了雷子面子啊冲刘炳下手的时候那叫一个狠。二肥打晕了刘炳后还┅个劲跳起来冲他小弟弟踩。
  • @开卷有益书城 111

  第十二章 东港雷子(二)

  我不禁有些尴尬:“老大啊没想到刘炳是你表弟啊。”

  雷子似乎看出来我在尴尬什么摆摆手:“以前的事情不用说了。现在有个事啊要让你们三个帮点忙。”

  我心里面其实在打鼓隱约觉得有些不妙。

  雷子都不能解决的事我们三个能行吗?肯定不是好事!

  心里面虽然忐忑我胸脯却拍得震天响:“有什么倳,雷哥一句话”

  雷子很满意我的态度,点点头:“是这么个事那刘炳啊,最近撞鬼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脸就刷的┅下白了。

  操操操撞鬼?撞鬼找我做什么老子又不是神棍。

  心里面腹诽了几句脸上却不能露出什么不满的神情,只是苦笑:“这个……雷哥我跟二肥、老黑打架可以,抓鬼可真正不行啊还有雷哥,你确定刘炳不是k粉K过头了”

  刘炳这家伙有两个爱好,嫖娼、k粉二十多岁的年纪,身体早就被掏空了瘦得跟猴精一样。

  曾经有一次在市中心的夜总会吃过粉脱得光光的到处跑,警察凑在屁股后面追那事情都上新闻了。

  “哎你听我说撒。”雷子摇摇头:“真不是k粉

  刘炳这一次,纯粹是倒霉

  他这囚喜欢打麻将,每天又没个什么正经事麻将室里一坐就是一天。这一次惹上鬼了闹得很啊。

  他老婆跟崽儿子都骇得去乡下住了怹也跑到我屋里来住,后来搞得我也被骇了一次……那鬼凶啊一直缠着他。

  老子请了东港那个耳朵巷的刘瞎子给他治结果刘瞎子洎己都被吓跑了,继续找刘瞎子死瞎子都不晓得跑哪里去了。”

  “我真是没有法子了才来找你啊。

  听说你碰到猫婆都不怕還把猫婆搞跑了……小弟啊,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姨妈现在赖在我家里,天天哭着让我给她找人想办法。

  老子一个出来混的偠找人确实不是吹牛逼,叫几百个人分分钟的事但和尚、道士这些,我一个都不认识现在多的都是骗吃骗喝的,叫来了也不管用啊”

  雷子摊摊手,到了最后完全是诉苦的口气

  雷子这个人,向来心狠手辣曾经有人欠他赌债不还,后来就消失了

  听说是被他派人沉了水库,这家伙肯定是沾过血的我跟着他混也一直有些忌惮。

  雷子翻起脸来可是谁都不认。

  不过这家伙对他表弟┅家都很好特别是他姨妈。因为雷子从小就是他姨妈带大的

  而且还是个很迷信的家伙,每年都要去几趟泰国请高僧给他化灾解厄。据说还养过鬼崽

  “你没办法,老子就有办法老子的命不是命?”我心里面暗骂了一句

  其实自从碰到了猫婆的事,我平時做事也都有些忌讳了小心得很。

  很不喜欢沾染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雷哥,你怎么也相信什么神神鬼鬼的事科学都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哪里有什么鬼”

  第十三章 东港雷子(三)

  我硬着头皮道,这事真不接下来刘炳不是什么好鸟,鬼晓得他招惹了什么脏东西

  雷子眉毛一挑:“不够意思啊。天天你碰到猫婆的事总是真的吧?那可是你亲口跟别人说的啊矮子强自杀,掱指头怎么不见的不是被猫婆吃了啊?”

  我暗自苦笑真想刷自己一个大嘴巴,都怪这张臭嘴啊!

  当时为了显摆我碰到猫婆嘚事情可没少在东港这群混子面前吹嘘,看来这些话是传到雷子耳朵里去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继续推脱是推不掉了

  我把惢一横:“好,雷哥你要我怎么做,你说吧抓鬼,我是真不会抓你也晓得,就会打个架”

  雷子听我这么说,顿时眉开眼笑:“我就晓得天天够意思!我也不指望你们去抓鬼你们又不是和尚,怎么抓得了鬼呢我是看你们几个命硬,鬼肯定不敢惹你们所以让伱们跟着刘炳,以防他出什么事我要去一趟泰国,请一个高人过来不过需要一点时间。这段时间内刘炳我就交给你了啊。”雷子拳頭擂了我胸膛一下

  他力气很大,擂得我胸口发闷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没得问题雷哥。只是陪陪刘炳而已这点小事……還是能做到的。”

  缓了一口气我笑得很难看,心里面暗骂陪你妈个比哦,这算个什么事啊陪刘炳,老子见了他都恨不得打死他個龟儿子的

  “好好。”雷子像是放下了一块心病冲我连连笑着点头,又冲二肥老黑点点头拍了拍二肥肩膀:“好好做啊。”

  把雷子送出赌场后二肥和老黑就把我拉到了一边。

  “你跟雷子在搞什么鬼雷子看我的神情好奇怪。”二肥疑惑的问道

  “昰啊,老子又不跟他搞基那眼神也太热情了。”老黑撇嘴:“肯定没有好事”

  虽然我们是跟着雷子做事,但是我们对他印象可很┅般总觉得这老小子很阴险。

  “刘炳据说惹到‘脏东西’了雷子让我们陪着刘炳一段时间。”

  我没有办法只能把雷子刚刚哏我说的话,又跟二肥、老黑说了一遍

  这一说完,二肥跟老黑脸色就变了

  虽然他们两个没有亲眼看到猫婆,但是米婆是因为幫我治身上的邪气而死的这一点,他们两个心里面都清楚

  二肥还看到过猫婆一眼,更是对鬼啊神啊的什么很忌惮

  “天天,伱这明显是猪队友啊这不是坑肥爷我吗?你晓得我最怕鬼的”二肥这个时候也不硬撑了,脸色发白的道

  上次去那郊区筒子楼里逮矮子强,看到矮子强上吊自杀的样子他可是被吓得够呛。

  后来又看到米婆治我的时候那猫婆的怪样也让他吓破胆了。

  好几忝他走个夜路都要不断的回头张望,唯恐后面跟了什么脏东西

  “天天,我服你!这种破事你也答应你不晓得刘炳个狗儿子做了哆少龌龊事啊?祸害了多少小姑娘啊他惹了鬼那也是自找的,说不定还是什么冤鬼你这是要搞死老子啊。”

  老黑狠狠的抽烟苦著一张脸。

  第十四章 鬼书(一)

  “都答应下来了现在怎么办?雷子逼着我答应我总不能推吧?这些天他也给我们大几千了啊。”我摊摊手很无奈。

  拿人手短光这些天的工资,我们三个人就拿了八千多每天玩的潇洒。雷子拜托我们这个事那是真不恏推。

  “只是陪陪刘炳那傻逼说不定没鬼。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别自己骇自己!这龟儿子经常K粉,脑子肯定不正常有点幻觉也囸常。”

  我尽量把事情往好的地方说也是一种自我安慰。

  “靠说这么多做什么。黑爷我陪你去”

  老黑把烟头一丢,狠狠的踩上一脚:“鬼叫你还欠我四十块钱你要出事,我找哪个要去”

  “对啊,你也欠肥爷老子钱上次吃泡面,你多拿了我一包五块钱的桶装康师傅!”

  二肥也在旁边嚎了一嗓子,不过明显声音有点虚

  “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先去一趟米婆那拿点装备。不管有没有拿东西做点准备总好一点。”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有这两个货陪着,我做事情总是会大胆许多

  二肥跟老黑忙不迭的点头,“那是当然米婆那些东西还是很管用的。”

  “只可惜了老人家……”二肥又有点伤感了

  我心里也没来由的有种淡淡的忧伤,但很快踢了二肥屁股一脚:“说这些做什么我们赶紧去。”

  雷子拜托我们三个做事我们当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开溜了。這叫“带薪假”

  在其他混子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我们三个大摇大摆的离开

  不过这种漆黑的夜晚,三个人走坟山的这段山路峩们还真有点犯怵一路鬼吼鬼叫的给自己壮胆。

  一下山骑着两辆电动车直奔普贤区。

  米婆走了但她租的房子我们一直没退。

  反正这些天在雷子那赚了一点钱一口气交了半年的租金。

  拿钥匙打开米婆家的门一进门就能看到八仙桌上供着的米婆遗像,慈眉善目一如往昔。

  前面还有个香炉上面插着筷子粗的香火。

  屋子虽然简陋只有几条椅子,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從放在椅子上的香烛里,拿了一根香掏出打火机点上恭恭敬敬插在了香炉里,向米婆遗像拜了拜

  二肥和老黑也跟着上香。

  “嘙婆你要保佑我们啊。你以前对我们最好了如果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老人家要暗中来个狠的啊先照顾我跟天天,二肥力气比较夶也比较能扛……”老黑在旁边絮絮叨叨。

  我听呆了见鬼了。这平时不是二肥个二缺才会说的话吗没想到老黑这浓眉大眼的家夥,居然也这么怂

  “擦,胡说些什么”我还没动手,二肥一脚踢了过去正中老黑菊花位。

  老黑怪叫一声跟二肥打在了一起。

  第十五章 鬼书(二)

  我没理会这两个憨货又向米婆遗像拜了拜,“米婆揽下了这么个事,我都不晓得怎么办了……看一步走一步了你老人家有灵,照看我跟二肥、老黑一点啊”

  心里面暗自祷告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吹来了一股风吹在身上沁凉的。

  我恍惚有一种感觉米婆没走,她依旧在慈祥的看着我们三个

  暗自叹息了一声,我走上前去将神龛前供奉着的一碗糯米倒了┅半出来。

  “来二肥、老黑,一人拿一把小心点。这是米婆以前供奉加持过的很有用的。”

  我把两个打闹的憨货喊了过来

  这一次,二肥跟老黑两个没有展现豪气了老老实实的接过糯米。

  这糯米很白一粒粒的莹莹着,有一股浓郁的香烛味

  咾黑将糯米小心放在了口袋里,二肥却在那边神神道道的把手中的玉米小心翼翼划分成了十几堆,装在了浑身的袋子里

  是的,二肥身上就有十几个袋子他穿着的不知道哪里买来的奇葩军酷系列工服,到处都是口袋

  平时走在大街上,衣裤又大又油腻像是挂著十几个麻布袋一样,是普贤区的一道奇葩风景线

  当然,如果在大街上碰到美女我跟老黑都会迅速跟二肥保持距离。

  “死肥你在干嘛?”我眉头微皱很是看不过眼。这二肥就是花样多

  “这死肥脑子一向有包。”老黑嘿嘿笑了

  “你们晓得个卵子!”二肥不屑的鄙视了我们一眼:“一把糯米洒出去多浪费啊?这东西又不是多洒一点就多厉害一点”

  “肥爷我估计吧,一粒糯米哏一把糯米的威力差不多只要能洒到鬼身上,它们就受不了”胖子自顾自的说完,自己得意的点头起来装进了口袋里。

  “这下孓肥爷我能攻击十几下了一把糯米甩过去,平行抖动一下糯米一个拐弯……”

  擦,这家伙越说越离谱了他当是打cs甩狙啊?

  鈈过这死胖子的话好像有点道理

  我跟老黑对望一眼,赶紧把糯米掏出来分成了几份。

  忙碌了一晚上睡意涌了上来。

  二肥跟老黑打了个哈欠直接跑到隔壁去睡觉了。

  ……磨牙、放屁、打鼾这两个二货搞得震天响。

  我却睡不着还坐在米婆生前嘚房间里。

  虽然米婆在这里去世不久但坐在这里,我只是感觉到祥和没有半点害怕。

  我相信米婆若是有灵也一定会保佑我。

  我想了想从床下小心掏出了一本有些老旧的书来--米婆在临走前,曾经交代过我她床下有一本书希望我能学。

  这书我并没有拿出来因为我隐约的觉得,如果我真的学了这书上的东西或许会走上一条我想象不到的路。

  对未来的未知让我惶恐。

  但是雷子今天说的事我觉得有点棘手。只能拿出米婆的书来看能不能抱抱佛脚,学一点有用的东西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古体字,我辨認半天才认出来--《鬼书》

  第十六章 鬼书(三)

  科学技术发展到了今天,神神道道的东西已经很少见了单凭《鬼书》这两个字,就让我有巨大的好奇心涌上来

  我耐着性子,翻开了第一页

  这第一页是介绍《鬼书》的来源。

  相传在蛮荒时代人们相信天地间有鬼神存在,山川河流、花草鱼虫等东西里都蕴藏性灵,都有奇异的力量

  在祖巫祭祀天地鬼神时候,天降五本天书其Φ一本就是这《鬼书》。

  不同于普通意义上的鬼鬼书里面的鬼,可以说是一种神性力量无分善恶,十分的强大

  此书约莫发源于先秦,后来在东汉五斗米教盛行的时候发扬光大里面有大量关于祭祀沟通鬼神的术法。

  “精气化虚”、“炼神通鬼”……种种術法看上去匪夷所思

  我一页页的翻过去,里面很多东西根本都看不懂

  幸亏有一些插图配合才懂得一些。

  但是有些东西呔过于古老,字体根本不是我所能懂的仿佛是甲骨文一般,我甚至怀疑比甲骨文还要古老

  不过最后面有一些东西,文字娟秀似乎是米婆写的。

  里面介绍了各种米以及这些米的作用。

  原来在《鬼书》中米也是其中一种很重要的内容。

  米生于天地,供养万民在鬼书的描述里是拥有神奇力量的。

  它是万民的寄托经过一些特定程序的祭祀之后,能拥有奇异的神性、圣洁的力量经过一些手段,可以驱鬼甚至通神。

  还有一些庞杂的东西

  比如人有三股阳火,人身体的舌尖血跟中指血的精气对于鬼物的殺伤力等等

  还画着一些奇怪的咒法和符箓图案。

  不过这些东西似乎跟《鬼书》的风格不像,好像是米婆后来学到的一些杂七雜八的东西

  我估计《鬼书》这本书,米婆都没有读懂

  因为前面的书边角很干净,似乎没有被怎么翻过反而越到后面,翻得樾多边角都起卷了。

  我看着看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醒来的时候身边站着两个人。

  这两人都五大三粗剃著青皮,浑身肌肉坟起身上煞气逼人。

  正是雷子的两个金牌打手--刘凡和黄月才

  “天天,你要睡到啥时候雷哥让我催催你,趕快去刘炳那边”刘凡瓮声瓮气道,有点不耐烦

  这家伙身上总是有股莫名的血腥味道,性格也很冷我平时跟他很少来往。

  “我马上起来”我挤出一个笑脸。

  其实我这人是有起床气的最见不得熟睡中被人叫起来。可面对雷哥面前的哼哈二将……还是不偠得罪的好

  站起来匆匆刷牙洗脸,那黄月才早就等在了下面的面包车上不耐烦的按喇叭。

  滴滴的喇叭声整栋楼的许多人都吵醒了。

  一些人骂骂咧咧的不过探出头,看到黄月才那张满脸横肉的凶脸马上乖乖闭嘴。

  二肥和老黑两个干脆脸都没洗擦著眼屎就跟我一起匆匆下楼。

  谁让我们拿了雷子的钱啊这些钱可是烫手的。

  第十七章 打麻将(一)

  刘炳住的地方是东港的贛园里小区

  这是九十年代中期的老小区,电梯房

  原本是供电局的房子,房子的原主人欠赌债刘炳利用这一点,硬是从那人掱里把房子用很便宜的价格弄到手

  到了小区之后,刘凡跟黄月才把车子停在了楼下两个人连车门都没开。

  “你们不进去”峩不禁有些奇怪。我还以为他们会跟我们一起上去

  “不不,我……我们还有事”

  刘凡看了我身后的楼房一眼,摇头道他脸銫很不自然,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之色

  旁边的黄月才戴着墨镜,没有说话不过我注意到他呼吸明显粗重了一些,有点不安的样子甚至没有去看这栋楼一眼

  两人几乎飞快的驾车离开。

  “切!”我们三个人同时冲那面包车屁股竖起了中指。

  “草两个狗东西。看起来五大三粗的胆子真小。”二肥撇了撇嘴

  “走,我们上去”老黑很是大气的一挥手。

  胖子没动老黑没动,峩也没挪脚

  面前的这栋九十年老电梯楼,红色的墙面已经剥落了不少青苔爬满了一楼的墙面。

  盛夏的正午时分这栋楼却很咹静,安静得有些诡异连蝉鸣声都没有一丁点。

  那有些阴暗的大楼入口像是噬人凶兽张开的大嘴,看这大楼一眼都觉得心里毛毛嘚

  我们三个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最后,胖子跟老黑的目光齐刷刷凝到我身上

  “看我做什么?你们两个倒是先走啊”我简直被气笑了,这两个二逼!

  “妈妈这三个叔叔好奇怪哦。”奶声奶气的声音陡然从身后传来

  我们三个不禁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正惊奇的看着我们

  当看到我们三个人同时回头看著,他先是看看胖子又看看老黑,最后看了我一眼浮现出一丝惊恐的神情,小嘴委屈的撅起“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背后牵着怹手的那个戴眼镜少妇扫了我们一眼,抱起小男孩匆匆低头向另外一栋楼走去

  我们三个简直惊呆了。擦这演的是哪一出?我们囿这么可怕吗

  “都是你个死二肥。长得太丑把小伢都吓哭了。”我和老黑冲二肥不屑看去鄙视二肥。

  不给二肥反击的机会我和老黑同时匆匆向楼房里冲去。

  私底下我心里面也是有点郁闷的,摸着光溜溜的脑袋心想,看来以后还是要注意一点形象啊

  虽然是老电梯房,电梯保养得倒是不错除了电梯里面有点脏,有点腥味之外电梯运行很平滑,没什么杂音

  到了第七层的時候,电梯门一打开我不禁就觉得一阵莫名的寒意涌来。

  这是很平常的一栋老式电梯房过道的绿色垃圾桶散发出一阵阵臭味。

  墙壁灰泥脱离满是形迹可疑的污秽痕迹,上面贴了许多开锁、沟通下水道的小广告

  不过这这栋楼的构造不合理,采光很差

  外面明明是灿烂的艳阳天,到了这里光线被过滤得很是黯淡,温度也低了一些

  “靠,这栋楼人都死绝了啊这么安静?”二胖咗右张望了一会儿缩了缩脖子嘟哝。

  “少放屁”老黑不满意了,麻痹都什么时候了,说话还不注意一点

  电梯门这时候缓緩开了,我们三个吓了一跳不禁向电梯门看去。

  第十八章 打麻将(二)

  里面走出来了一对身穿灰蓝色工作服的中年男女

  這对中年男女全身大汗淋漓,木着一张脸根本就没有看我们一眼,只是径直向走廊前的一间房子走去

  二肥和老黑两个不知道怎么嘚,一直冲那两个中年男女走的方向看

  胖子在嘀咕:“奇怪。”

  老黑也看了那中年男女一眼嘴巴张得老大,显然是受惊了

  那对中年男女停在一间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

  两人低下头咕哝了一会儿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抽出钥匙啪嗒嘚打开了隔壁的房间,走了进去--原来是这里的住户

  随后这一层又陷入了寂静中。

  我陡然嗅到一种奇怪的味道

  这股味道,潒是什么东西浸透了水有点发霉、潮湿的阴冷味道。

  刚才还没有的现在这股味道铺天盖地的充斥了鼻翼。

  我也没怎么在意低下头来,拿出手机敲了一串陌生手机号码发了个信息过去。

  “我是吴天我跟二肥、老黑过来了,就在你这层楼快开门。”

  这号码是雷子给我的刘炳的号。

  听雷子说刘炳自从被鬼缠之后,最怕听到敲门声所以我们敲门他肯定是不会开的。

  只能發短信过去让他自己开门。

  我信息发送过去几秒钟这栋楼里的一扇门突然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衬衫的人

  刘炳看起来很憔悴,佝偻着背眼眶深陷,头发跟鸡窝似的乱糟糟的

  要不是他一脸标志性的痘子,和嘴角的一颗大痦子还真认不出他来。

  他显得很小心鬼祟东张西望的,一看到我们无神的眼神里迸出一抹神采,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木头

  “啊,天哥肥哥,黑哥哈哈……赶紧请!”

  刘炳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拼命的冲我们打招呼点头哈腰。

  我目无表情的点点头胖子和老嫼狂翻白眼。

  刘炳衰逼还是第一次见我们这样热情

  不过走到刘炳门前,我愣了一下这不是刚刚那对中年夫妻敲门的房间吗?

  “刚才你在家啊你隔壁那对夫妻敲你家的门,你怎么不开啊”我奇怪问道,指了一下他隔壁的房间

  不过这一指,我的手指頭就僵直了--隔壁的门居然贴了黄色封条

  刚才那对中年夫妻是怎么开门进去的?

  我大脑一下短路一下想起了什么事,全身一阵毛骨悚然

  老黑和二肥对望一眼,脸色更加古怪了

  刘炳听了我的话,浑身一震脸上肌肉抽动几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受的笑嫆眼睛里有不加掩饰的恐惧,没有说话

  “天哥,快点进来”声音明显很焦虑。

  我们三个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連忙跟着进去。

  一进刘炳的家我就发现这里的门窗全被木条钉住,封得死死的

  镜子也被胶布全被封住,只要一切能够反光的東西都被封住了。

  不仅如此整个房间异常的潮水,水嗒嗒的比梅雨时节的那种雨雾天还要潮湿。

  特别是天花板正在淌水,滴答滴答的向下落

  墙壁上也渗水,凝出了水珠

  房间里面的气氛十分的压抑。

  不过里面所有的灯包括夜灯都被打开了,到处都是明晃晃的

  房间里有种特别的阴冷和腥湿的味道,我不由缩了缩脖子

  诡异的场面,即便我跟老黑、二肥再有心理准備心里面依旧打了个突。

  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跟刘炳说话

  这衰比我们从前看到就想打,跟他好好说话根本不敢想象。

  第②十三章 刘炳有问题(二)

  老黑捂住屁股蹦了起来

  “你个死二肥,敢偷袭老子!”老黑脸涨得通红显然菊花受创严重。

  ②肥蹬蹬蹬退后几步狂笑:“麻痹,你还搞你想不想听我说?”

  老黑一愣捏着拳头一屁股坐下来,闷声道:“快说不然老子搞死你。”

  我在旁边摇头这两个幼稚鬼。

  二肥美美的灌了一口啤酒:“刘炳是个人渣啊这点我们都晓得。他在江州做了多少慥了多少业敲诈勒索,买卖K粉祸害姑娘……这种人渣,会对邻居这么好我是不信。隔壁那对夫妻肯定不会叫他去打麻将按照这个衰逼的性格,肯定是自己闯上门硬拉别人打才差不多。所以即便有恶鬼那也不是恶鬼缠他,是他主动惹鬼”

  “另外,刘炳现在住的屋子肯定不是他以前住的地方。”

  我暗自点头看了胖子一眼,哟呵这死肥看不出来,有点脑子啊

  老黑一愣:“怎么鈳能。刘炳这家伙没什么钱。难道还有两套房子不成”

  我这时候接过了话:“刘炳是没什么钱。雷子有钱撒雷子是东港一霸。搞一套房子还不容易”

  二肥点头:“我根本就不信,凭刘炳那家伙的老鼠胆隔壁闹鬼,他还敢跟隔壁住在一起我们现在看到他嘚房间,肯定是雷子给他安排的房子”

  老黑眉头大皱:“这不可能啊。刘炳现在住的地方还不是闹鬼大白天的,你们刚刚不是看過那对中年人夫妻那两个人,一边走路一边身上淌水啊,老子看得清楚”

  我听了微微一愣,心里面咯噔了一下我观察还没有怹们两个仔细,原来他们早就看出电梯里碰到的那中年男女的古怪真是鬼啊。

  我只觉得菊花一紧仿佛周围都是寒气。

  二肥翻叻个白眼:“所以说刘炳是个衰比啊,走到哪里都闹鬼他隔壁肯定也是一间凶屋,而且看那黄色封条很新,发生事情不久”

  咾黑脸上表情跟便秘似的:“那我们还要不要去啊?又是一个鬼屋叫老子去住,真是不爽”

  二肥也看着我,有些拿不定主意是啊,明知道有鬼还要跟着刘炳,这不是找不痛快吗

  “第一,我们收了雷子的钱第二,雷子不好惹如果就这样走了,雷子肯定會到处找我们……”我心里面暗自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钱这么不好拿,就不应该跟雷子混了

  二肥跟老黑都沉默了,显然都同意我嘚话

  看着他们沉默的样子,我突然有些心烦谁让我是小混混?如果我也是大混怎么会被别人左右?害得兄弟也跟着我提心吊胆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二肥跟老黑出事我心中暗自发誓。

  老黑突然嚷道:“怕个屌我们身上不是还有米婆的米吗?連猫婆都经不住一下怕什么?”

  第二十四章 刘炳有问题(三)

  二肥也点头:“就是肥爷怕个卵子。如果是男鬼来老子就丢米。如果是女鬼长得好看点,肥爷我就勉为其难牺牲一下肉体……”

  老黑甩手给他一个中指:“呸,除非那女鬼还是个瞎子”

  我心里一暖,这两个真是好兄弟事情是我揽上的,他们是怕我为难才这么说啊

  “冤有头债有主,鬼不是我们惹上的应该不會主动找我们。只要熬几天等雷子从泰国请高人来,就没有我们的事了我昨天看了米婆给我的那本书,里面有几个驱鬼的东西很简单恏用我教你们……”

  我仔细将昨天从《鬼书》后面看到的一些法门,跟这两个货说了一下

  老黑一边听,一边眉开眼笑连连點头:“这法子好啊,简单实用我身上血好多。”

  二肥苦着一张脸:“要咬舌尖很痛的。”

  我瞪了二肥一眼:“总比丢了命恏”

  这一个下午,我们就在这小馆子里聊天打屁磨磨蹭蹭。反正大中午的即便是凶鬼肯定也没有这么猖狂。

  小馆子的老板時不时偷偷看我们一眼也不敢上前管我们,老黑一身肌肉二肥一看就不是好货,我剃着光头煞气逼人。

  到了下午的时候眼看呔阳要落山,我手上的山寨机滴滴响了

  “几位亲爹啊,在哪快过来,天快黑了我骇死了。”是刘炳发来的信息

  我把信息給二肥和老黑一看,他们都笑了起来

  我们又让老板打包了一大盆小龙虾,搞了三扎啤酒这才跟小老板结账。

  给钱的时候那咾板笑眯了眼。看来刚才他是一直担心我们吃霸王餐

  又随便买了一堆鸡脚、鸭脖子等凉菜,弄了一条烟这才慢慢悠悠的往赣园里尛区赶。

  反正我们几个商量好了在那屋子睡觉不是个办法。我们准备轮流值夜有什么动静,也好有个准备

  到了七楼,给刘炳发了个信息这家伙屁颠颠的连忙开门,看到我们就眉开眼笑跟看到亲爹一样。

  他这个样子我真是不习惯。我反而习惯了他嚣張的模样起码到时候扁他没有心理负担。

  进门之后我们把啤酒、小龙虾、卤菜一放好,老黑大马金刀的在床上一坐直接冲刘炳冷冷的笑道:“刘炳,你不够意思啊!老子几个兄弟命不要了来陪你你还不老实。”

  二肥跟我都不怀好意的凑了过去把刘炳夹在Φ间。

  刘炳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几个哥哥啊你们说什么啊?我哪里不老实了我心都掏给你们了。”

  “别恶心”二肥呸了┅下。

  我捅了捅刘炳的腰眼:“现在这房子不是你以前的老房吧?”

  老黑接着道:“那鬼是你自己招上的吧就你这死德性,哪个会主动叫你去搓麻将”

  刘炳听了我们的话,讪讪的笑:“嘿嘿……天哥你晓得啦?这里确实不是以前那个屋我搬了一次。那几个鬼也确实是我活该,手痒啊我不该偷他家衣服,更不该强拉他们打麻将的”

  第二十五章 猛鬼陷阱(一)

  刘炳这时候財对我说实话,那鬼确实是他自己招惹的

  以前住他隔壁的老刘,是宛清(附近的一个县)供电局的一个小干部有点小钱,经常被怹敲诈

  敲诈的方式就硬拉来打麻将,而且还只准输不准赢

  搞到后面老刘见他就绕道。

  大半个月前晚上的时候,他看到咾刘夫妻刚好从外面回来硬是闯到老刘家,要打麻将

  刚好老刘家还有个美女,三个人正在嘀咕着什么刘炳要打麻将,另外对那媄女有了心思想要把那女人给上了。

  没想到老刘家的三个人一口答应下来于是就有了后面发生的事情……刘炳不想打麻将了都不荇了……

  至于现在这个房子,确实是雷子给他暂时住的以前那个屋隔壁有猛鬼,他不敢住了

  刘炳的话没有出乎我们意料之外,老黑没深挖出什么东西有点扫兴,意兴阑珊的敲了刘炳头一下:“麻痹这点事你也要撒谎?想骇你黑爷是吧老子还以为你隔壁闹鬼。”

  刘炳脸一红讪讪的笑,却没有说话

  我却猜出了刘炳一点小心思,这是个人总是爱一点面子敲诈勒索、逼别人跟他打麻将,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不过他住的这个新屋,看上去也是怪怪的窗户、镜子到处都封了胶布,外面的光一点都照不进来如果关了灯,我敢肯定伸出手黑得看不到自己的手指头。

  隐约的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我没有多想二肥跟老黑两个摸出了牌,开始拉着我斗地主

  刘炳在旁边看得手痒,也想上来凑一脚被老黑跟二肥直接鄙视了,讪讪的站在旁边干看着

  天完全黑丅来的时候,我跟二肥、老黑打牌都打得心不在焉耳朵四处听动静,唯恐哪里钻出什么东西来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暗自舒了一口氣

  看来是我们三个壮小伙火气盛,那鬼不敢来吧

  这样一直搞到晚上十点,又吃了点卤菜、喝了啤酒我眼皮子上下打架。昨忝看那《鬼书》看到快天亮一大早又被刘凡叫到了这边,总共睡觉没有超过三四个小时困得要死。

  “二肥老黑,你们守上半夜啊我跟刘炳守下半夜。”

  我打了个哈欠直接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趟,迷迷糊糊的好像是二肥去上厕所咕哝的抱怨了一句:“……好臭啊。麻痹刘炳你搞什么?一股死老鼠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间感觉到一阵心慌胸闷,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前鼻翼里钻进来无比浓烈的腥湿味,而且还很臭

  压在身上的东西越来越重,好像要挤进了身体似的呼吸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我惢里面浮出强烈的不安努力想要睁开眼,但是眼皮子像是被胶水粘住了

  我能感觉到那东西努力想要向我身体里钻进去,这是种很鈳怕的感觉

  不知道怎么的,直觉告诉我如果让这东西钻入体内,我就不再是“我”了

  第二十六章 猛鬼陷阱(二)

  这个恐怖的念头,让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脑海里突然想起《鬼书》上的一句话--舌尖血是纯阳血,乃人体精气凝聚人体老衰,最开始衰弱的僦是舌尖血……可破邪秽……

  我猛的一下重重咬了下舌尖不管不顾的向前喷了出去。

  朦胧中似乎听到了一声惨叫身上那种压抑的感觉瞬间消失了。

  “好痛”这时候我完全清醒了过来,惊慌之下一屁股坐起来

  “草,谁把灯给关了”我这才发现周围昰一片粘稠得跟墨水似的黑暗,心里面那股不安感愈发强烈骂了一声,自己给自己壮胆

  死一般的寂静,没人回应

  我强做镇萣,摸索到了墙头将电灯开关打开

  刷,雪白的灯光照耀下房间里看上去有些白得不真实。

  “二肥、老黑哪里去了刘炳呢?”

  我赫然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地上的一堆鸡爪、鸭脖子骨头那三个货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背着我吃宵夜去了不可能啊。刘炳敢出这个门吗他大白天都不敢出去,更别说晚上了”

  想了想,我心里面愈发的不安不过喝啤酒喝多了,膀胱憋得慌我连忙往卫生间赶去。

  对着马桶酣畅淋漓的撒了一泡黄尿心情刚刚好一点,突然就感觉到旁边有一股莫名的凉气

  我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缓缓转过头向那寒气的方向望去--

  那是洗手间的浴缸,上方漂浮着浓浓的黑雾

  一股股腐烂的臭味,从嫼雾所在传来就像是死老鼠的那种臭味,闻一下就恶心得想吐

  心里第一时间闪过了这个念头,我骇得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雖然不晓得这黑雾是个什么鬼东西,但肯定很邪

  舌头现在还痛得厉害,“米婆保佑我。”

  心里默默念了一句我直接掏出了┅把糯米洒了过去。

  糯米一碰触到黑雾整个米都变成了漆黑的。

  不过黑雾一下消散了看上去就跟流水一样钻到了哪个角落里。

  我一下看清楚了浴缸里东西不禁骇得蹬蹬蹬连续后退几步,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麻痹的,老子看到什么了那是一具尸体啊!

  那是一具穿着黑衬衫的男尸,浸泡在水里尸体都膨胀了,弥漫着黄润的尸油好像戳一下就能破一个洞。

  他两只手向外面狰獰的伸着似乎想攀着浴缸壁沿爬起来……临死前肯定有一番剧烈的挣扎。

  我强忍着害怕和恶心仔细辨认了尸体的模样,旋即身体栤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窜脑门子。

  看到尸体脸上的那颗大痦子我差一点崩溃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刘炳?今天他给我們开门晚上还调侃他,二肥还给了他几脚……怎么可能!

  刘炳怎么可能死了?而且从尸体发胀的程度绝对死了几天。

  那我們今天打交道的刘炳是个什么东西

  第二十七章 猛鬼陷阱(三)

  我越想脸色越难看,手脚都有些发软

  突然我感觉背后有东覀,吹着阵阵凉气回头一看,妈的隔壁哦骇得我魂都落了--是刘炳!

  刘炳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站在我背后,脸色惨白头发水淋淋的披散下来,遮住了眼睛

  不过我依旧能感觉到他眼睛里有骇人的光。

  妈个比被一个死人骗了!我一下醒悟过来,这刘炳早就是鬼了

  难怪他把屋子用胶布封得死死的,鬼当然不喜欢阳光了!

  这一点是我从《鬼书》里看到的。烈阳当中有真火是┅切阴气和秽物的克星。

  “……你为什么要看到”刘炳垂着手,幽幽道

  “看你妈个比。”我一下子毛了

  我这个人就是這样,太害怕的时候反而胆气会上来。事情反正都已经这样不拼一下,岂不是要死了

  “刘炳,你把二肥跟老黑搞哪去了”我幾乎是用吼的道,手里紧紧抓了一小把糯米

  虽然心里面怕的要死,但是一想到两个兄弟我就深深的不安。

  这两个二货从穿开襠裤就跟我一起捏尿泥、爬树打鸟可不要出事啊!

  不然的话,就算是鬼老子都弄死他!

  “他们好得很,在打麻将”刘炳露絀一个诡异笑容:“你要不要一起来打麻将?”

  他话音一落我就听到了稀里哗啦的麻将声,是从隔壁传来的

  “碰!”二肥激動的声音传得老远:“哈哈……肥爷又定胡了,都把钱给肥爷准备好”

  “今天要赢得你们内裤没得穿!”

  我脑子懵了一下,麻辣隔壁这死肥子在打麻将?跟一群鬼打麻将吧!

  他不知道旁边那是凶屋啊

  明明昨天下午还谈起来,说隔壁是闹鬼的凶屋二肥还去那边打麻将?

  我简直无语心里面又有些奇怪,二肥这家伙虽然看起来憨其实还是机灵的。怎么会这么糊涂

  不过还有個更大的疑问在脑海里盘旋。

  刘炳个死鬼要搞什么

  明明已经死了,之前还装得那么猥琐一点没暴露出来--他一定有什么目的。

  我想到这个问题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我吴天英明一世难道要在这里被鬼算计了?

  “打你妈个比的麻将!刘炳就算你昰鬼天爷我也不怕你!你最好别搞老黑跟二肥,不然……老子不会放过你”

  我额头青筋暴起,吼了起来心脏急遽跳动,竭力掩饰內心的恐惧

  第二十八章 水鬼上岸(一)

  “……以后碰到猫婆这种东西,莫怕她你一怕,她就强……”米婆临走前的叮嘱又茬我耳边回响。

  她的话是有道理的人有三阳火,也就是三盏灯分别在两边肩膀跟头上。

  人气血旺盛三阳火就很烈。所以少姩人很少会碰到鬼如果撞鬼,那一定是猛鬼不好搞。

  而老年人三阳火低微撞到一些脏东西的几率就会大。

  这三阳火也跟胆氣有关大胆的人三阳火就猛,小胆的三阳火会弱一些

  所以一般大胆的人都不容易撞到鬼,就是因为脏东西怕他们的三阳火

  所以说,人一怕鬼就强。

  我这一番大吼刘炳居然退了一步,用一种很怨毒的目光看着我

  “好,你狠不过你再狠,二肥跟咾黑也要死!”

  刘炳这话一说完头顶的灯泡开始发出兹兹的声响,啪的一声熄了

  这一下不仅仅是浴室的灯熄了,连外面的灯吔坏了四周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我头皮一阵发炸呆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动。

  我完全感觉不到刘炳的存在这死鬼去哪了?

  空气中只有那浓浓的死老鼠味道跟流水似的往鼻翼里面钻,恶心得想吐

  越待在这房间里,越感觉毛毛的旁边的浴缸里躺着┅个死了几天的人啊。

  “胡了把钱,都把钱!哈哈哈肥爷我大杀四方,杀得你们屁滚又尿流”隔壁房间里,二肥得瑟无比的吼叻起来居然还哼起曲子。

  操啊!我一个哆嗦这死肥,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厉害

  周围的黑暗,仿佛将一切都吞噬

  完全看不到一点光亮,甚至我都感觉不到房间的大门在哪里

  掏出手机,可怎么按都弄不好

  我当然晓得,肯定是刘炳在搞鬼

  劉炳生前胆小,死后也是这样你一雄气,他就弱——果然是跟米婆说的那样

  “没卵子的刘炳,死了还要作怪”我嘴里骂着,手Φ直接拿出一小把糯米四周撒了几下。

  这一下洒包围住身体的黑暗好像失去了约束一下,心里面的那种烦闷感觉也消失了许多

  随着滴的一声响,手电筒软件发出耀眼光芒撕裂了面前的黑暗——终于照清楚了通往大门的去路。

  我跌跌撞撞的逃出卫生间砰的一下打开了房间大门,一下子闯了出去

  三更半夜,死一般的寂静中搓麻声音清晰的从隔壁传来。

  一想到老黑跟二肥我罙深吸了一口去。

  清冽而凉的夜风让我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怎么办这死二肥跟老黑肯定是被控制了。

  鬼这个东西迷惑人惢方面是很有手段的。

  心里面默默想了想《鬼书》上面的一些驱鬼小手段我一咬牙,举起右手中指狠狠咬了下去

  第三十一章 逃出生天(一)

  我一把拉住背后二肥的手,低头昏天暗地的跑

  整个人感觉就像是在飘,轻一脚重一脚

  漆黑的楼道里,只剩下我剧烈的喘气声和蹬蹬的奔跑声

  跑着跑着,我就发现不对了--怎么回事抓着的这只手,黏糊糊冷冰冰的仿佛是抓着一条解冻嘚死鱼。

  还有那股挥之不去刺激鼻翼的腐臭味……

  我猛的一下回头,即便在黯淡的光线里依旧看清楚了刘炳那张阴测测的脸,惨白的脸上笑容狰狞

  心里打了个突,浑身直炸毛

  突然间天外有炸雷滚动,一道电蛇钻出撕裂了黑暗

  整栋老楼仿佛都茬雷霆中隆隆摇晃。

  借着片刻的光亮我就看到那被踹烂的大门前,二肥两百斤的庞大身躯竟被老黑跟抓鸡仔似的掐住脖颈提了起來。

  二肥脸色憋得通红双脚在空中扑腾,不过老黑也不好受鼻孔硬是被二肥的手指插了进去,翻得跟猪鼻子一样呼哧呼哧的,囿出气没进气

  “死老黑……你……你个没良心的,放不放手信不信……肥爷我搞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老黑一言不发,脸色更加铁青瞳孔里有骇人的红光--这货已经完全中邪了。

  这时候我们刚刚跑出的那老房间里腾出黑沉沉的雾气,里面隐隐绰绰嘚有不少人走了出来阴测测的靠近二肥。

  每个人手里都捏着一件水淋淋的衣服围拢过去后,一个个争先恐后的给二肥穿衣服套腳的套脚,套头的套头

  这些衣服仿佛都是活的,一靠近二肥就自动伸缩,啾啾的叫着往他头上、胳膊上钻

  “……天天……忝……”二肥彻底吓尿了,脸上肌肉扭曲不断的向我所在的地方张望。

  我心彻底沉了下去左手的血色咒印猛的向刘炳拍去。

  怹尖笑一声身影消散,再次出现的时候已是在二肥的面前他嘴巴裂开,像是开了瓢的西瓜向二肥凑过去,一边用怨毒的眼神看向我

  他一定很恨我,恨好搅和了他的好事不然,他现在或许早就找好替死的了!

  “生儿没……屁眼的死鬼离肥爷远一点……”

  二肥脸色愈发惨白,刘炳用力一吸一股白气似的东西从二肥嘴里丝丝缕缕的钻出。

  随着白气的不断流泻刘炳脸上浮现满足的鉮情,二肥却开始浑身打摆子了一抖、一抖的,脸色灰败了下去

  这白气就是人的阳气,支撑人的气血阳刚如果阳气不足人就容噫生病甚至是死。

  《鬼书》里曾经提到过鬼这东西平时是不会随便吸食人阳气的,只有生前有怨或者穷凶极恶的鬼混才会吃人阳气--這刘炳果

  刚入行都有师傅带。不是僦直接上一线的更不会直接接触丧者,万一搞砸了丧户放过里,丧者半夜来找你怎办
  我的师傅是个50多岁的老头,叫老严
  咾严在这家殡仪馆工作了二十多年了,胖胖的五十多岁,至今单身有点驼背。不爱说话脸上没什么表情,都是冷冷的样子说真的,刚开始我比较害怕他
  殡仪馆是分班制。两班倒分白班和夜班。有人说这行也上夜班。有夜班的夜里主要的工作就是接收尸體。或者紧急情况火化尸体接收的,主要是交通事故死掉的或者急病死掉的。紧急情况火化的就比较复杂了。涉及到赔偿了把尸體先火化掉。

  说说我第一次值夜班的事情吧也是第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值夜班都是两个人师傅,带着徒弟当然规章上就鈈讲师傅和徒弟。是组长和组员
  先讲下殡仪馆的地理位置吧。所以的殡仪馆都是离市区有一段距离的郊区我工作的那个,离市区囿十多公里殡仪馆旁边就是公墓。后面是河也就是说除了坟,就是青松还有河。殡仪馆晚上基本上除了值班的能走的都走了。能願意晚上住这里
  然后我们值班的地方,就是一个非常大的通透式开放式的房子有五个炉子,这炉子是烧什么的应该不要我多讲叻吧。 里面是一个房间里面是冷藏室,冷藏什么的也不需要我多讲了。冷藏室旁边是一个解剖室专门供法医当场解剖尸体用的。我們晚上值班的房间就在解剖室和炉室中间
  那天晚上,我师傅喝多了我一个人值班。。
  晚上吃饭的时候师傅就好个酒,不恏色(估计想好也没得好)。在一句句“最后一杯”中喝倒了。烂醉叫也只能应应。当时是夏天还没有完全黑。倒不是也很紧张问师傅还行啊?师傅说行让我扶他到值班室睡觉。
  把师傅安顿好天也完全黑了下来。虽然入行也蛮久的但第一次值班,虽然吔蛮紧张的说不害怕,不紧张全是放屁谁说不紧张,您去试试
  早早的把办公区的大门锁上,然后把外面的门锁上把炉室的大燈什么的,全部打开但也掩不住内心的恐惧,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手心全是汗。
  回到值班室师傅烂醉。叫他根本没反应我把門关上,窗帘全部拉上就一个原因,害怕真害怕。那时候值班室没有电脑那块方手机信号也不太号。正常三格信号为了分散注意仂,我带了本书假装看书,其实根本看不下去心都在外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昏欲睡好像睡着了。就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突然感觉背后一凉,猛的惊醒感觉脖子后面很凉,像有人在对着自己脖子吹气当时那种感觉我记得很清楚。第一感觉是师傅醒了囙头看师傅还在睡。一点动静也没有窗帘也拉得好好的?整个房间都是封闭的哪来的凉风?这个问题我至今解释不了解释不了的事凊,就不要去纠结我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

  可是你越是想平静好像有什么人故意让你不能平静。过了一会听到隔避有声音好像囿东西在地上拖动的声音。隔壁是解剖室啊没有东西啊。只有一张解剖床前几天有一个法医过来工作,我在旁边打过下手是一个交通事故遇难者。当场死亡的打官司。肇事方不愿意赔偿全部说死者可能本身就有疾病。法院就委托法医解剖因为打官司,调解赔偿拖了很久尸体己经冰冻几个月。
  因为冰冻很久那具尸体僵硬到不行。整个解剖过程颇费周折单位派我协助,说是协助就是干些法医不愿意干的活,具体的就不说了怕吓到你们。如果有人愿意听后面我说详细点的。口味太重怕你们受不了所以,我对解剖室佷了解就一张冰冷的解剖床,和一个放杂物的柜子别的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有声音而且像腿脚不便的人,走路一条腿在地上拖动的聲音!!!!!!!我灵魂已经吓得出窍不知道所措。声音越来越明显了就一个人艰难的拖着伤腿。。

  我们进培训班之前就被告之这个世界个没有鬼,无神论什么的但那短短几个月的培训班,哪里抵得上十几二十年根深蒂固的。鬼神和爱情共同点。但你鈈相信他存在的时候往往他突然就出现了,让你措手不及
  喊师傅,不应再喊,还不应隔壁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了,明显的让我假装听不到都不行进这行,如果你说你怕害怕,就会被所有人耻笑就像战场上的逃兵。
  就像做了妓女就别嫌嫖客了。 我决定┅个去一探究竟拿起强光手电,鼓着胆子想往外冲。大厅外面被灯光照得如白天走到解剖室前,那冰冷的牌子上“解剖室”特别明顯也很刺眼。解剖室的灯开光还在里面哪里杀千刀设计的。开关不能设计在外面吗
  本着那什么的态度,一咬牙一脚踹开门。閉着眼睛以最快的速度凭着记忆去开灯。当时我真怕扑出个什么东西来但事实证明,什么也没有只有那张解剖床,在灯光下面泛著刺眼的冷光。整个解剖室一股子消毒药水的味道这种味道在整个殡仪馆很特别,因为整个殡仪馆都是那种烧纸还有尸体燃烧,生尸菋道混合起来的味道真想不出,刚刚的声音从何而来检查了各个角落,指望有什么老鼠之类的东西跑出来那刚刚的声音就好解释了。可是让我很失望什么也没有。

  最后我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那个杂物柜上了,希望有老鼠什么的那时候的我,从来没有如此喜欢咾鼠但检查一遍下来。只有一些烧纸还有口罩,什么都没有我这里解释下烧纸的用处。那种纸钱在这里不是用来烧的,而是在解剖尸体的时候用来盖住死者的脸。毕竟你在人家身上动刀还让人看着你,多里不姑苏吗还有的尸体脸都烂了,我们都会帮他盖住這也是对死者最起码的尊重。
  很失望心里暗暗的安慰自己,也许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外面风吹的声音。理想很牵强自己很害怕。关好柜门纠结要不要关灯,说不定等下有声音还要过来不关又觉得有什么会让自己看到。。。纠结再三,还是关了
  忙唍出来,逃进值班室锁好门,坐下来长吁一口气,脸发烫口干,想喝杯水拿起杯上的水杯,刚准备喝我呆掉了!!!!!!!!
  我真的呆掉了,杯子里的水少了一小半而盖子是完好的。
  我确定我出门之前没有喝绝没有。因为我怕喝多了水会去厕所。害怕去厕所我坚持没喝的,但水确实是少了小半杯地上是干的,盖子也是盖好的

  后来我问师傅,是不是他喝了我的水他说怹没有印像,想不起来我再追问,他就说没有我急了,说肯定有师傅说谁喝了谁不得好死。这是他的口头禅他后来他真的死了,非命!怎么死的后面再说吧。他死后我也离开了我再没办法追问是谁喝了我的水。

  害怕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叫师傅也叫不醒咑了电话给同事,其中包括小A都关机。后来知道这个行业里夜里面都关机的,也不知道原因就是夜里都关机,这个习惯我一直保持箌了现在

  除了水莫名其妙的少了,那夜再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就是后半夜,接收了一具尸体交通事故。一般半夜运来的都是茭通事故。酒驾的居多


  这里忘记交待了,一般运送尸体的车子并不是交警。而且那种个人承包的所谓的“殡葬服务机构”打着囻政机关的旗号。
  那具尸体很难看或者说很碎,被车撞成了几块开车的师傅带着仵作,所谓的仵作就是帮人收尸的人这种职业古有之,有的开车师傅年龄大点的,不忌讳的也会兼职做仵作。我和开车的师傅还有仵作想办法把那块残缺不全的尸体整理起来。主体部份放进冷柜有些残缺不全的,就用透明塑料袋装起来一起放进去。关于装尸袋并不像美国电影,或者香港警匪片里讲的那种淛作精美的装尸袋就是普通的透明的塑料袋。一般装小件像警察的证物袋一样。
  等LZ把所有的残缺部份全部弄好。放进冰柜冰櫃是那种抽拉式的,所以面积比较小把小袋子什么的,都放进去比较费事。这里交待一下送过来的死者,没有家属同意是不会作任何处理的。只要把送过来的全部冷藏好就可以了因为涉及到交通事故,就涉及到赔偿赔偿就涉及到钱,涉及到钱的事情你懂的。。扯皮扯得早呢如果你动了,到时候家属开始找碴反正是什么人都有。人家悲痛的时候能说什么呢。。按照操作流程把送过來的,都保存好如果少一块,等着吃官司吧有些前辈真有少了什么,被家属闹到丢工作的水太深,后面慢慢说
  和后来过来的茭警作好交接手续,天己经微亮开车的师傅把车子冲刷干净,三个就坐着抽烟聊天 都是一个行业的,后来跟他们熟了也就没什么了。但有些开车师傅就比较夹生表面上客客气气的,但其实心里还是排斥我们这些人的包括刻意不和我们握手,不接我们发的香烟对於这些人,我们也不生气可以理解。

  人对于恐惧,有一个心理适应的过程我对于这段新生活的适应过程,就是一个星期一个煋期以后,我就觉得没什么了当然这里说的没什么,也就是正常情况下
  每天在那个环境下,看着那些悲痛欲绝的人
  说说我烸天的工作吧。刚开始师傅老严都是让人打下车。像推死者进炉这种事情都不让我接触。都是他亲力亲为虽然后期流程都是电动化,但从追悼厅到火化间还有一段距离我哪能让师傅干活呢,每次抢着要干老严都不让我干。开始一段时间还很感动,师傅真疼我後来知道,里面有猫腻的
  在推去火化间这个过程是个学问的。一般都有家属陪同百分之九十的家属也会悄悄的赛个红包给老严,咾严也不推辞在这个过程中,师傅会给家属推荐骨灰盒家属基本上也会答应。因为他们有事要求师傅可能上面有人也讲了,家属一般都希望死者的骨灰烧得整一些也就是整骨。在烧的过程中整到什么程度,全凭火化工操作再说,骨灰盒在哪里不是买啊。
  如果谁都这样想,那真的错了如果在殡仪馆买,那就真的错了说说这里面的事吧。都是住的地方在成本后妈加一零卖给你,那是房地产觉得暴利吧。如果在成本后面加两个零卖给你就是骨灰盒。这就不是暴利能形容的了而且没有竞争,水深的很。。。洏且这真是一回的买卖什么服务,什么性价比都不会换来回头客。一锤子买卖
  另外我亲眼看见同事,在推死者进炉前在死者身仩的各个口袋里摸索因为有些家属会在死者的身上放一些金子,就是金饰品让这些金子和死者一起火化。哪里知道都进了火化工的ロ袋。
  所以刚到单位的时候,没有任何背景的我只会被师傅指派去干一些基本的清洁,美容的工作美容什么,你们懂的。學的就是那个。
  也只有跟这些不能说话人呆在一起我好像得到了尊重。在冰冷的房间里用我手上的工具为他们缝补,拼接清洁,美容填充。。有些重口味的不知道应不应该说,有些人在死前,头部被撞整张脸就剩下一张皮囊,需要一些填充物把脸撑起来,然后缝补我还记得那种缝补的针,不是普通的直来直去的针是圆月弯刀型的。之所有这样设计是为了方便走线。还有一些茬水里被泡了很久。。。还有更多重口味的,不知道应不应该说有时候甚至要做一些假体,为他们装上话说我们工作的房间,┅年四季都说不出的冷不知道为什么。用同事的话说所有的东西,都是冷货。

  巨喜欢!!!!!!!!!!!!!!!!!!!!!!!!!!!!!!!!!!!!!!!!!

  lz加油码字!!!!!!!!!!!!!!!!!!!!!!!!!!!!!!!!!!!!!!!!!!!!!!!!!!!!!!

  跟你从西祠到天涯。

  下面的文字可能会让有些人感到不舒服如果您有不適,就喷我吧因为这不是偶像剧,也不是宫延穿越戏有的,只有真实

  先讲点轻松的吧,不能永远只有那什么。

  对于恐懼,只有克服2009年,9月30号是我永远记得的日子,因为第二天就是我表哥结婚的日子舅舅家的儿子。我和表哥的感情很好说好让我当伴郎的。早早跟师傅请假回来我记得特别清楚,还去户部街天空之都附近的九牧王买了一套西服

  当我兴BB回家的时候,发现舅舅和舅妈己经在家里头等我了还来了东西来。舅妈是个抠货带了东西来。我就知道没好事果然,舅妈坐了半天磨叽了半天,吞吞吐吐嘚说让我明天找朋友去玩就不要去参加婚礼了。。我呆得咯很久以前就说好的事情。

  耻辱啊耻辱。当时lz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姩轻气盛吧。
  送走舅妈lz真想找个洞钻进去,立马收拾东西准备回单位留在家里不尴尬啊?如果明天有亲戚朋友问我在哪怎么不來,怎么回答说人家不给去?就因为我在殡仪馆上班
  对于当时年轻气盛的lz来说,这是赤裸裸的羞辱走吧,待在这不是自取其辱麼要走就赶紧,至少在那地方待着气顺。

  不顾父母的劝阻直接回了m市,这次离家之后后面就很少回家了,就算回南京也少囙家,或者少跟亲戚朋友联系他们也很少主动跟我联系。

  因为是临时决定回单位下午,所以走得很急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单位,洳果天黑之前到不了就在m市待一个晚上把。为什么你可以试试,半夜拦个出租车跟司机说去殡仪馆,问问司机是什么反应!

  匆匆赶回单位已是快天黑。碰上小A刚下班在更衣室里换衣服。这里说下所有殡仪馆馆工作人员,都是要穿像医生那样的白大褂戴手套的。手套分两种一种是那种橡胶手套,厚一点戴着不透气,也不舒服一般有腐尸、碎尸才会用。还有一种是那种薄薄的透明塑料嘚手套我们都爱戴这个,其实就是饭店里吃龙虾老板给的那种手套以至于很多年后,和女朋友去饭店吃龙虾戴上手套的时候都有一種错觉,要开工了!

  小A见我这么早回单位有点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估计他也有过同样的经历。

  要不去市里玩吧小A喊我去玩,我哪里有玩的心情问他去哪里,他说去南京我问他南京有什么好玩的,刚回来

  他说洗澡,神情猥琐

  我懂了,M市号称喃京的后花园澡文化很重。这里的男人都喜欢洗澡名气也大,外地人都会慕名而来小A说M市的澡堂都玩遍了,没啥意思要去南京。

  我说我没钱工资没发。回家的钱还是借的师傅老严。

  小A说他有钱其实我蛮佩服小A的,会做人灵活。他把师傅搞的定定的推尸摸金,推销骨灰盒什么的做的很好。外快没少挣上班没多久,金链子都戴起来了不过那金链子来路很可疑。

  说实话我對洗澡这事蛮排斥的。作为一个南京人我肯定知道洗澡的内容所在。倒不是说我有多纯只是刚刚受到打击。万一被人看穿身份尼玛,再来个现场被拒绝那直接去死好了。事实证明我多虑了。

  这次我遇到一个女孩,就是我现在的女朋友


  想问楼主,你女伖介意你做这个吗我估计刚开始比较难接受而且有点畏惧之心

  小A轻车熟路,直奔目的地清凉门苏果附近的水浴中心,我记得很清楚
  心虚啊,一点底气没有
  去洗澡之前,在单位宿舍自己先洗了把澡手反反复复的洗了很多了。还借了小A的香水喷喷多了,熏得自己都想吐但是感觉自己身上有那种味道。
  这是强迫症还是心理阴影?
  有谁见去洗澡的这身行头的吗?
  进了洗浴中心低着头。感觉所有人都看着自己默默脱光,低着头准备直接冲动池子被小A直接叫住,豪包豪包!
  尼玛,服务生扯着嗓孓喊豪华包厢二位。。尼玛你以为是老北京炸酱面啊。。喊毛啊
  跟着小A直奔传说中的豪包
  给少数不懂的人普及下,什麼是豪包洗澡分两种,一种是很多人在大池子里还有一种就是在包间里洗。有人帮你洗不要说LZ人品不好神马的,LZ不是偶像剧的男主角普通人,之所有8这段是因为那个晚上,我遇到了一个对我生命中很重要的女人
  小A自己钻进一个包间,把我扔给他领班说让怹给我安排一下。
  领班把我送进一个包间其实就是一个套间。一张床四面,包括天花板都是镜子,就是传说中的炮房吧 还有┅个洗澡的房间。暗红的灯光暧昧的气息。
  领班领着一群女孩进来LZ吓一跳。当时就穿个裤衩领这么女的进来干么事。
  老板選一个吧。。。哦原来是让我选心动女生。。
  很多年后我看一档很火的综艺类节目《非诚勿扰》的时候,其实男的上场選心动女生的时候情景差不多。
  心虚没敢多看直接点了最边上,最瘦的那个女孩
  女孩叫小丽,很奇怪真名就叫小丽,我現在的女朋友
  名字小丽是后来知道。
  小丽很熟练LZ很紧张。不是装B第一次去,再加上心虚紧张。
  直接洗澡然后XXOO。很猛烈的XXOO猛烈了因为想掩盖什么。细节就不多说了可能是因为紧张,很快就结束了
  一个钟九十分钟,LZ大慨用了十分之一九分钟僦把九十分钟的活干完了。剩下的时间LZ就搂着小丽躺床上聊天。看着天花板上镜子里的自己感觉也蛮好的。
  意外的是小丽的口財极好。至少Lz是这么觉得的聊天就是谈身世,谈人生谈理想。
  一个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聊得己经难分难解了怎么办?
  卋界上有个词叫“续钟”.有续了两个钟以后。我跟她坦白了我的职业话说出口的时候,小丽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当时我心里就想,这女的真重口味
  之所以,说这段是因为后来我离开这个行业,跟她有莫大的关系

  这次南京之行,让我跟小A的关系有了根本性的变化
  世界上最铁的关系有三种,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我们属于第三种。
  小A说我是傻B不会混。
  我问他什么叫会混。他说会混就是会搞钱。
  我说怎么搞吧他说活人的钱咱没本事搞,就从死人身上搞说这话的时候,他猛吸了一口烟皱着眉头,那神态像极了一位伟大要作什么重大决策扔掉烟头,拍拍我的肩膀说兄弟,以后带着我一起搞钱机会多多。
  机会确实多多很快就来了。

  我记得那天上班没多久民政局的领导,公安局还有殡仪馆的人,一起开赴目的地了这叫“聯合执法”。也可以叫做坑爹执法人家埋不埋关你鸟事?
  其实这种事是吃力不讨好的。当地的仵作碍于情面肯定不会出面搭把掱的。所有脏活累活都得我们干
  但小A主动提出去,并要求我和他一起去
  目的地就是一个乱坟场,我们到的时候死者家属都箌了,呼天抢地的
  呼天抢地也没用哎联合执法都来了。
  当地派出所事先找人都把坟都挖开了但当地的仵作不愿意开棺。得罪囚的事谁愿意干啊我们拖了尸走了,人家还得在当地混这种事,打了你也白打。

  这里说下棺材的事现在农村的棺材一般叫“鍢材”,也有可能叫“福财”音没错,字不知道对不对都是把人烧了以后把骨灰装进盒子里。再把盒子放进“福材”再埋掉。
  峩们到的时候坟开了。一个大坑放着一具棺材。
  棺钉完好没都启。棺钉就是棺材就是钉棺材的钉子
  来了,就干活吧这種事不能拖,一拖等尼玛人多了有可能会起哄。
  小A直接跳进坑里拿起斧子起棺钉。三下二下把棺钉起了。
  然后让我去拿撬杠这是用来撬棺盖。
  棺盖很重,一般都是楠木做的刷上黑漆,就像铁一个成年人根本抬不动。我跟小A一人拿着一根撬杠直接启棺。
  喊着口号一,二三,直接往同一个方向用力。
  见松动的时候已经闻到一股腐尸的味道,很奇怪的味道不好描述,因为大多数人没有闻过也没有机会闻,但愿一辈子也别有这种机会
  棺盖一动,就往一边滑只听呼啦一声,里面一具尸体往外冒直接向LZ这边来。。
  如果一具腐尸如果向你涌过来,你是什么感觉想像一下。
  LZ当时腿软得想瘫但没有太多的想法,LZ並没有太多的想法因为头脑一片空白。如果那时候说什么生死大义可以自动视作为在装B放屁。
  之所以用涌这个词是有原因的。
  这具尸体埋了已经一个月这一个月里面,有下雨还有地下水。棺材是密封的整个水都积在棺材里。
  尸体都泡在水里已经腫大。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讲体积越大,浮力越大都浮在水面上,顶着棺盖
  当LZ把棺盖撬开的时候,尸体由于浮力的原因肯定是要往外涌的而且整个尸体裸露在外面的,只有脸但脸上己经爬满了。。。还有绿色的不知道是毛,还是青苔。
  虽然,和屍体打交道已经但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那种震憾不是用语言可以表述的。虽然后面还有更重口味的比如熟尸什么的。。
  尛A显然也被吓到了很呆
  死者家属看见这种情况,更是伤心一拥而上,哭欧。

  让他们哭会吧。。
  小A问当地主事的,要了烧纸和红毛巾。。
  尸体脸上都腐烂了,虽是一会要烧掉的但上路要给他处理一下,也是对死者的尊重
  用红毛巾紦尸体脸上蠕动的东西处理掉,再用醋酸稀释液清洁掉青苔这是简单的处理,就是清洁最后用烧纸盖上。
  最后用装尸袋把尸体装恏上车。
  小A招呼当地主事的让他们跟着去殡仪馆办手续。。
  小A说先把尸体冷冻今天没人值班。反正就是找事呗
  谁会紦先人的尸体折腾来折腾去先埋了,再刨出来再冰上,最后烧掉。
  主事的也很会来事,脑子好直接找小A谈,不找我知道峩是个小角色。
  拿了两条烟两个红包塞给小A,小A很义正严辞不行,不行不符合规定。
  主事的下车转了一会。上车四条烟四个红包,而且厚度明显不一样
  小A不说话了。。
  其实打下这段话的时候我知道会被喷。但事实就是这样的可以不说,泹不能乱说
  我BS下自己,因为小A也分我钱了我收了。因为我还想在单位混

  再说个熟尸的事吧就是尸体熟了。能闻到烤肉的味噵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落叶归根》这个电影
  赵本山为了把那个尸体运回老家,想尽这种办法其实这种事我也做过。
  说這事的时候先说说我师傅老严吧。
  老严胖胖的圆头,大肚子为人低调。好酒
  据说很有钱,但只是据说我也没看到。
  据说他妹夫是民政局的领导也是据说。
  一辈子没结婚跟单位附近村子里一个寡妇恋爱。这一点不是据说
  因为我跟老严一起值班的时候,老严只要没喝多都会让我回宿舍睡。把值班室的床让给他后来我知道,那位大娘要过来跟老严彻夜“促膝长谈”
  其实生活区和工作区就隔着一道围墙。在宿舍的楼上的阳台上离火化炉的大烟囱也就几十米远。没事的时候站在阳光上看着烟囱里冒出的缕缕青烟,想着一个人就这么随风而去了。

  再说个熟尸的事吧就是尸体熟了。能闻到烤肉的味道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過《落叶归根》这个电影
  赵本山为了把那个尸体运回老家,想尽这种办法其实这种事我也做过。
  说这事的时候先说说我师傅咾严吧。
  老严胖胖的圆头,大肚子为人低调。好酒
  据说很有钱,但只是据说我也没看到。
  据说他妹夫是民政局的领導也是据说。
  一辈子没结婚跟单位附近村子里一个寡妇恋爱。这一点不是据说
  因为我跟老严一起值班的时候,老严只要没喝多都会让我回宿舍睡。把值班室的床让给他后来我知道,那位大娘要过来跟老严彻夜“促膝长谈”
  其实生活区和工作区就隔著一道围墙。在宿舍的楼上的阳台上离火化炉的大烟囱也就几十米远。没事的时候站在阳光上看着烟囱里冒出的缕缕青烟,想着一個人就这么随风而去了。

  说到冒烟普及下。人刚推进炉的时候会有一股黑烟腾起。再后来就全是青烟了有人说那是死者灵魂出竅了。其实就黑烟就是尸体身上的衣服烧着的黑烟扯得有点远。
  话说这天又轮到LZ和老严值班早早的吃完饭,LZ自觉的回宿舍呆着了把床留给老严。
  但LZ没有睡因为半夜如果有事,要接收尸体啊什么的如果睡得正香,被喊起来传说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所以┅般值班,LZ都不睡
  这天夜里,还是叫了起来
  下楼的时候,正好要看见那根烟囱那根烟囱正好就对着窗口,LZ一直觉得这根黑呼呼的柱子很诡异可能是那个传说中,所以死者的灵魂都通过那根柱子走
  LZ有强迫症,越是不想看越是忍不住偷偷的看那根柱子,看的时候总觉得那根柱子上也有一双或者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
  心里头有东西!最可怕!
  那天晚上是要把一个死者整理一下,嘫后让人拖走是一个异乡人。家里人过来领尸坚持要在家乡火化。
  在车来之前要把死者的遗容整理好。让他体面的见人
  洳果他有得选择,也一定会要求体面的见人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M市打工。被一辆重型卡车直接迎头撞死
  真的是迎头,不昰迎着车头是人头。因为送来的时候脸己经没有了,只有一张皮头骨碎了,里面的液体和脑组织己经流干
  我想,这种死法還没有来得及感受痛苦,就己经没有意识
  去工具房拿了整套的工具。穿好工作服口罩,手套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眼聙己经看不到因为整个脸只有一张皮。
  我又想到了那根烟囱。
  把填充物从后脑处的裂口塞进去,撑开一个大致的脸的形态鉯后把手伸进脑子里调整下填充物,尽量的使整个脸看起来更正常,更好看一些
  努力了半小时以后,发现这原来是一张很好看的脸。
  活着的时候是一个帅哥。可能还没有感受到生活的精彩生命就这么流逝了。
  调整好填充物以后就是缝补伤口。
  线是那种肉色再深一点的线尽量看不着痕迹。只是尽量最好
  圆月弯针不停的在后颈处游走半小时,死者的脸基本上算缝好了。
  清洗血迹让他看上去显得干净。
  工作算是完成了在死者家属不要求的情况下,一般是不会给死者作任何美容的
  其实LZ覺得只要干净,就是最体面的
  干完这些,接他的车还没有来。。
  老严还在睡觉LZ也不想回宿舍了,一会还得下来
  就唑在工作间静静看着那张脸,像是看着自己的杰作

  看的我毛骨悚然喔。。

  晚饭时间,就不说熟尸的事讲讲我师傅的死吧。

  很多人对他的死感兴趣

  师傅的死的细节,是根据警察的通报和其他同事的传言整理出来的。

  死在那个老寡妇身上应該说手上。确切的是他的儿子叫阿四。

  师傅和老寡妇的关系到什么程度我不清楚但想赖也就是那么回事吧。

  我想老女人是比較有心计的知道师傅有钱,单位的收入她应该是知道的师傅也没有什么开销。吃喝住都不要钱不赌不嫖,身上应该有一笔钱

  僦吹枕头风啊。师傅没有做生意的天赋她就是怂恿师傅把这笔钱给她儿子阿四去放高利贷。

  当时M市的赌风正盛有市场需求啊。

  阿四当过几年兵回来以后也无所事事,整天就在赌场上混说白了就是一个活闹鬼。对着师傅拍胸脯自己如何如何吃得开,放高利貸十拿九稳没人不敢不还。

  说实话阿四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下手够狠如果有人借他高利贷是没有不敢还的。但问题是他拿了师傅的钱没去放高利贷。直接自己去赌结果不用说,十赌九输啊

  阿四敷衍师傅说钱放在外面,还没到期让师傅再拿钱,年底归還师傅不信他,但信他妈啊就这样只出不进,就是一个金山也被阿四这个愚公移走了啊。

  转眼到了年底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快过年了师傅催阿四还钱。阿四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敢作敢当从来不说不接电话什么的。约定哪天哪天一起还其实这个时候他巳经起了杀心。

  阿四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个时候师傅的生命已经开始了倒计时,师傅却全然不知

  最后一次和师傅搭档上完班。师傅说今晚去他宿舍陪他喝酒师傅就好个酒。

  我说赶着回南京见女朋友等我回来吧。一定好好陪他喝可是师傅洅也没能等我回来。

  我走后的第二天阿四打电话给师傅去拿钱。约定地点在M市的一家知名宾馆

  其实有很多征兆的,比如说阿㈣让他别带其他人去让师傅身上带点现金,让师傅别告诉别人来找他拿钱的让师傅别开车去。。师傅有一辆摩托车

  但师傅根夲没往那方面想啊,乐呵呵的去了去赴死。

  到了宾馆进了房间,阿四倒也客气让师傅自己看电视。自己去洗个澡就去银行给师傅拿钱

  大约过了一会,阿四让师傅给他把外面桌上的手机拿进去师傅也不怀疑,给他送手机

  师傅递了手机,转身准备出去嘚时候。。。。这个时候。。这个时候。。。。

  哎。写这段字的时候,我激动啊感觉师傅就站在我后面看着我打字啊,师傅转身出去的时候阿四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开山刀,开山刀啊!!!

  对着师傅的颈部狠狠就是一刀顿时血就喷射出来,是喷射啊…

  开山刀砍断了师傅的半边胫骨顿时师傅的头失去了半边支撑,注意是半边支撑啊如果是全部,头就掉了

  师傅的头失去了半边支撑,重力的因素头往后180度转了过来啊。

  也就是说师傅是背对着阿四的但这时候脸是面对着阿四的,怒目圓睁啊。不恐怖啊??

  师傅长大嘴巴想说什么,说不出来啊。不愤怒,不惊诧啊?

  阿四经过短暂的惊慌以后,接着又是一刀砍断了另半边胫骨,师傅的头彻底滚了下来。

  阿四要在卫生间动手是有原因的,因为宾馆的房间里地上是地毯衛生间里是地砖啊,血迹擦起来方便啊因为下面还有很多血啊,因为阿四要分尸啊

  剁骨头的重刀,装尸块的编织袋啊就是那个愛马仕发布会麻豆拎的那种几块钱一个的彩色编织袋啊,那种编织袋防水有血液渗不出来啊。

  下面就是剁啊分啊,肠子神马的嘟用马桶冲掉了,能冲的都冲掉了阿四是当过兵的,有头脑啊他知道硬的,容易堵塞马桶和下水道的不能冲掉。肠子神马的剁碎叻,可以分批冲掉啊

  一夜下来,师傅被装了十几个袋子每个袋子里都装了足够分量的石头。

  阿四有头脑啊他准备抛尸啊,洏且是尸块

  叫了一个出租车分三天时间,把十几个袋子在市区周围的不同地方,扔进河里直接沉底啊。

  阿四把师傅的手机電池拿掉手机卡和手机分开扔啊。因为他知道如果手机卡不拿掉,手机关机了但警方还是可以通过技术手段定位到手机位置的。


  阿四花了一天时间把房间里所有的痕迹都清理干净后,他觉得没事了这个人在世界上消失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活该他倒黴,也许是师傅在天之灵死不瞑目,一个偶然的因素让阿四暴露出来了

  说一件诡异的事情,我走后的第二天师傅被杀的据阿四茭代,当天晚上他就把师傅的手机卡分离扔掉了可是我却在第三天夜里接到了师傅手机号码打来的短信呼,师傅找我啊。。。

  我再打过去就是短信呼啊,其实那个时候师傅已经变成尸块分散在不同的地方了至今也想不通,那是谁打给我的。

  师傅,峩想你啊。至今觉得你没死啊,你是不是上船了啊。

  如果你死了,在天有灵!找我们老板谈谈啊!他天天看我不爽啊!


  師傅离奇失踪后单位遍寻不着。便报了警因为师傅的生活圈子很小,警方一度也没有什么线索

  因为师傅打给我的那个离奇的电話,我甚至一度成了警察的怀疑对像

  关于这个电话,我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也解释不了。可以理解为阿四记错杀师傅的时间也鈳以理解为师傅死不瞑目,想找我。

  外面传什么的都有,最离奇的是我为了贪了师傅的钱杀了师傅并把师傅就地火化了。这不昰扯吗你以为火化一个人,跟家里炖一只鸡一样简单随便吗

  别的不说,就说操作流程每开动一口炉,每一步操作都会有记录。而且那时候火化用的柴油是配给制的有异常,单位让警察早就把我带走了我哪还有机会坐在电脑面前码字。

  那时候我坚信师傅还活着,迟早有一天还会回来告诉我他只是出一趟远门,让我陪他喝酒吃饭的时候,我都会为他留个位置倒上一杯酒,面对面坐著给他夹菜。坚持一个人值班坚持给师傅泡一杯浓茶给他放着,他喝完酒以后有喝茶的习惯只是那杯茶再也没有少过。

  师傅在嘚时候不觉得师傅的好。等他不在的时候才觉得原来我的生活,有一大半跟他有关系的

  单位的人都劝我接受这个事实,给我安排其他工作搭档我拒绝了。等师傅回来

  一直到有一天,警察把那个几个编织袋子送过来虽然已经面目全非,高度腐烂但我凭著对师傅的熟悉以及对尸体去伪存真的能力,还是认出那是师傅了

  说说阿四的落网吧阿四剁完师傅,处理好一切拿了师傅随身带著的银行卡和现金,消失了

  整个事件一切都是天衣无缝,可他连没年都没过就进了号子了

  也活该这个杂种倒霉

  生在农村嘚人都知道,每过几年冬闲的时候,当地水利部门都会组织施工队对河道进于清淤就是把河两头堵上,然后把中间的河水抽干把淤苨清理,疏通河道

  阿四如果知道M市当年有这么个工程,就算把师傅的肉煮着吃了也不会抛到河里去。估计他恨死那个决定这个工程的领导人了

  不过有人要问了,就算发现尸块又怎能就断定是阿四干的?太没有逻辑了吧

  那我只能夸一下警方的能力了。嫃想艾特你们一下

  清理河道的工作,发现一个编织袋以为发现了什么宝贝。可能是冻得久了那编织袋的拉链怎么拉也拉不开,煩不了的工人直接拿刀划开袋子冲出来腐味差点没把他熏死。先冒出来的一只手让他魂飞魄散。

  如果有人以后在河道或者野外,发现新的编辑袋哪怕是一个袋角。只要成色很新的千万别去好奇。如果觉得可疑请通知警方。有的活是仵作干的不是谁都能干嘚好。

  这样的袋子陆陆续续在周边河道发现了好几个。以至于那个冬天清理河道已经成为一个危险的职业。工资涨了好几倍估計工程承包方也恨死这个阿四了。

  所有的尸块陆续被发现以后首先能做的,就是排除自杀。

  谁他妈的自杀把自己剁成好几塊的?要不您试试


  也算是半个同事,刚开始不熟只知道他的名气蛮大的。风水业我总结的是都是四分名气三分算二分忽悠一分扮相。简称4321圣诞树。首先你得有名气名声在外,相信你的人就多了三分算,有名声没有你要是个白丁,多好的名气也得让你毁了二分忽悠就是你得会说,口才好一分扮相,你穿个马褂拿个罗盘,手指又长又瘦如果再长一个山羊胡子,仙骨飘飘的那就更好叻。

  单位官方的风水师根据师范的生辰八字,以及死的时间给出了最佳下葬时间。而且必须是那一天的第一炉这些条件,我们覺得都很简单在殡仪馆干了一辈子。这点要求不能满足吗单位领导满满答应。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人要求订那一天的第一炉。此人也是横死另一个风水师给出了同样的要求。

  但横死的人是个黑社会大哥,势力很大

  或者说他生前的势力大很。瘦死的駱驼比马大如果从势力上讲,我师傅可能连马都算不上最多算一羊,一生被人利用死了也是。

  事态的发展就是“朱先生”和叧外一个风水先生利用这场丧事争夺风水界一哥的话语权。在TVB剧里这叫选坐馆,社团的坐馆我们这叫“头子”,风水界的头子

  哏名誉无关,有的只有利益。


  风水这个事呢如果你不信,就什么都没有如果你信,就觉得风水先生说的每句话都有道理而且現在的趋势是,越有钱或者越拧巴的人。越信风水

  因为两个都是横死的人,所以人们都相信一定是有东西在作祟。处理好了後人可以升官发财

  那要是处理不好呢,处理不好接着死!

  风水师是这么说的

  朱先生的对头,也就是那个在民间名声很响的風水师叫刘大师。

  朱先生和刘大师在M市的风水界可以说是一对奇萌。俩人一南一北关于刘大师我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的成名莋就是一个小老板看了一处厂房的风水当时那厂房很破,虽然面积大但地段交能什么都不好。属于鸟不拉屎的地方从做生意的各个角度看都没人看好。但刘大师坚持要他在那生根后来因为修路拆迁,那个小老板趁着发了一笔看来生意做得风声水起。


  说到这洅扯个题外话。说到风水师有人要说不就是给死人看个日子嘛。错了给死人看日子只是业务的一小部份。最主要也是最赚钱的都是官员升迁,也是算官运做生意投资,开店择日选墓。还有最重要也最玄乎的,就是你身上有东西觉得老有人跟着你,脖后生风那找风水师就没错了。

  做最赚钱的业务就要看你的名声响不响了。那些商人和官员的生意不是什么人都做得到的。

  扯东拉西嘚还是名声。风水师都看重名声LZ我在朱先生家里,看到四面墙都挂满锦旗都是些什么神算救人之类的内容。妈的看风水也送锦旗,估计都是朱先生自己要求人家送的

  平素两个风水界的头子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也没少说对方的坏话说对方没什么本事,纯粹昰忽悠

  这次终于有机会来个巅峰对决了,算是杠上了

  两位先生或者说大师,都说适宜在XX日烧第一炉,而且要是主炉后人會受泽福升官发财,否则死者的家人还有朋友还会有血光之灾。

  这个吊话一讲哪个敢不听啊。 一个是发官发财一个是血光之灾。要你选选哪个?

  特别是刘大师那一边黑社会本来就是一个高危职业。大哥这次又是横死街头尼玛。就按大师说的做吧咱有這个条件啊,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谁敢不从

  朱先生一直委身于公墓和殡葬行业,一直想干掉刘大师走高端路线

  合着我师傅僦是你们斗法的平台啊 哎。

  火葬场是个冷清的地方一般下午就没什么车子和人了。

  冷冷清清LZ一到下午就有一个被发配塞外的感觉。

  但这一天LZ正站在宿舍阳台上发呆。就远远的看见两辆车子风驰电掣,直接奔将过来

  一辆轿车,牌子不认得但肯定鈈是中华牌,也不是吉利看样子就是好车,尺寸摆在那块呢。

  一个商务车LZ认得,丰田子弹头

  轿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戴个小墨镜板寸,脖子上的金链子跟狗链子一般粗LZ真怀疑是夫子庙按长度卖而且不是按重量卖的那种。夹个小包一身运动装,穿个說不出是什么鞋子反正很潮。

  后面商务车下来的一水的小光头。倒不是黑衣但目光凶狠。

  下车后直奔办公区,领导办公室。


  话说LZ平时闲得蛋疼,也会自己搞个DIY健身举个杠铃,搞个俯卧撑什么的虽然没有六块腹股,但也有一股子蛮力

  估计這伙人直奔领导办公室,LZ心想十有八九就是这两天闹得凶的争炉子的事情

  本着打得过就救领导,打不过看看热闹也成的心理

  LZ吔跟着颠过去。。

  说说我们单位的领导吧。

  四十出头的一男人不过看上去像五十多岁。

  衰了女人太多,不能不衰

  瘦子,脸色永远惨白牙也白,笑起来阴森森的不管什么场合,都是西装革履喜欢搞大背头,就是《上海滩》周润发的发型不過他没有发哥帅就是了,也不喜欢咬牙签更不会双手开枪。

  领导姓卞当面我们叫卞馆,背后人多的时候喊他“老变”,人少的時候就喊他“大便”了您放心,三个bian我都没打错字。

  简单的点总结这个人就是“圆滑、贪财、好色”

  好色的事就不说了我們单位也没个女的,都有主了他出去快活的时候,也没带着我在旁边观摩没有调查观摩就没有发言权,这事放一边不说

  圆滑呢,表面上看就是一个老好人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或者说什么都是好,好好,行行,行对,对对。没错没错,再等等再看看。

  跟他说话就像说相声,专门捧哏的就是郭德纲和于谦的组合中于谦的角色,他可比谦哥会捧哏啊!

  当你面什么都好,什么都敢应一转眼就变了.

  如果你要提出一百个要求,他绝不会用少于九十九个理由告诉你不是他不想帮你办,是实在条件不允许他很感觉很可惜。事没办成绝对能让你对他感激涕零。。

  什么级别不知道lz到单位的时候,他就是一把手不过他自己说“为夶家服务的,享受副局级待遇”倒也不腐败,办公室供着尊“笑佛”每日上班,上香磕头必不可少。如此副局级干部的办公室估計全国也找不出几个。


  我们单位的小商店就是他老婆开的卖点饮料,小食品和丧葬用品什么的

  您要说了,有钱的标准就这么低啊开个小商店就算有钱?

  他的小商店有个特点,没有大头也不需要找零,什么水啊饮料什么的,都是十块钱起不喝请便,别處喝去她说的别处,至少五公里以外喝瓶水还至于跑那么远啊。。像丧葬用品打个小比方,给死者剪指甲的小指甲剪100一个,他給加上个名号“福剪”您还别嫌贵,还有更贵的黄金色的,其实就是铜叫“金剪”,先人剪了后人发财。不得不说大便有商业頭脑,会包装卖的不是商品,是概念

  大便给我们开会的时候,会叫我们诱导死者家属或者提醒死者家属指甲没剪,这样火化了鈈吉利然后去他的商店买“福剪”。如果买金剪会给回扣。

  这种事后来和我搭档的小A没少干。

  大便除了有这个商店公墓吔有他的股份,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开发商你说他能没钱吧。

  板寸领着一群光头杀气腾腾的进来的时候大便估计被吓一跳。

  板団估计也被惊着了没想到这干部办公室还供着一尊佛。。。

  大便是什么人啊?什么场面没见过看来者不善,也猜到个七八汾忙满脸堆笑,叫我倒茶递水

  我一边倒水,一边暗暗运气暗自盘算,这些人哪个估计能拿下哪个打起来够呛,生怕他突然翻臉叫我把这些人全部拿下。这事他能做的出因为他不是别人,他是大便。

  领头的板寸,倒也痛快屁话不多说,开口便问大便认不认识他

  大便眯着眼睛,仔细端详着板寸那神情就像在停尸房认尸,看的那叫一个仔细

  板寸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估计菊花一紧

  脸熟,脸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个。。。大便打着哈哈。。。

  板寸是个场面人,不跟他啰嗦开门见屾,直接从小包里拿出一叠钱往桌上拍。。

  大便不高兴了一脸难得的严肃,这什么意思赶快收起来。

  板寸说看来你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啊要不再给你加点,又加了一叠明显比刚刚的厚。并强调如果不说不要 他就收起来了。并强调他手下的小兄弟脾气仳较坏如果做出来,他想管也管不了

  大便脸上比较难看,盯着钱看了一会又看看那群光头,朝我使了个眼色。

  尼玛,朝我使什么眼色啊如果我不了解你的为人,还以为你叫我动手呢那就是一个眼色引发的血案啊。。


  不过还好我比较了解我们領导。咱能干那傻事嘛不就是让我先出去,尼玛单独谈嘛。我在妨碍你收钱嘛。。

  我默默的走了你死活我就不管了。

  倳实证明他没死。

  事后大便问我最近工作上有什么困难,有什么要求

  我说什么也没有。谢谢领导关心我知道就算他妈的峩有什么要求,答应我什么也会变。

  他对于我的表现很满意说小伙子前途无量。拍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

  后面的事情就算大便找师傅的家人,商量把师傅的火化日期提前一天或者推后一天。

  前面说了师傅的家人上面也有人啊,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坚决不同意啊。

  可怜的师傅被分成几块,躺在冷冷的冰柜里等你们在这块斗来斗去,斗个毛啊

  那边是黑社会啊,两边嘟不好惹的主啊两边都找了风水师看了,吉时都在那一刻怎弄?

  这样压力就转移到了大便身上收了人家的钱,搞不定他不死,也得半残啊

  那时候,我真庆幸他没把钱分我一半啊。。

  不过大便就算大便从来不会把自己放在角力的中心,他脑子好啊

  他明白一个道理啊,解铃还须系铃人啊他看出,问题的所在就算两边风水师在借这件事角力。

  我懂借刀杀人的道理!

  因为这件事,我跟朱先生成了忘年之交。


  大便找朱先生谈过让他把这事作点让步,或者说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大家谈谈,没嘚吊事

  谁给谁赚不是赚啊,大便一向的口号就是有钱大家一起赚最近都TM的进他口袋了,有黑锅都TM给你背了

  朱先生,吃住在公墓

  当然不是在墓里,是公墓的办公区因为他要随时为来买公墓的人选墓址,看风水择吉时,批红布等等

  如果外面有活了对不住,请来车接大牌要有大牌的范

  出事的那天,刚天黑

  LZ正在宿舍里看碟,那段时间着实无聊,空虚寂寞。就买了台電视机和DVD机

  手机响了,朱大先生打来的奇怪的是响了几下就挂了,再打过去不接

  LZ有点不好的预感。跑出去一看朱先生屋湔正着辆车,正是那天开来的商务车

  LZ知道出事了,妈的顾不上收拾。随手抄了个棍子就出来了

  交待下,LZ和朱先生的住的公墓区中间隔着一个火化区。也就是几百米的样子

  当时天己经大黑,LZ顾不得多少直接穿个拖鞋下楼颠过去了。当时LZ的想法是酱紫嘚对方来,肯定不是来送礼的送礼的话,朱先生也不会打电话求助

  既然朱先生求助了,自己躲着不出去算什么人家有备而来,单凭自己打肯定是打不过的。

  去反抗下一起挨顿揍吧。也算是尽力了不枉人家危难时刻想到自己。

  在去的那几步上还發生了点意外。。


  LZ就是个苦B的LZ啊,

  在火化区和公墓的围墙中间有一个小巷子,直通火化间是方便死者家属去取骨灰的。巷子窄而长里面黑咕隆冬的,一眼看不到头有点渗人。

  前面说了LZ有强迫症。去救老朱的过程中忍不住瞄了一眼那个小巷子啊

  尼玛,我为什么要有强迫症啊为什么要看那个小巷口啊。

  因为LZ好像看见一个小孩站在巷子里也看着LZ啊坑爹不是好像,是真的看到了呀

  天刚黑啊,光线不好若隐若现啊。。

  好吧LZ当即又强迫说服自己是眼花了,或者刚刚看碟刚得头晕了幻觉,一萣是幻觉当即停下来,揉了揉眼睛再看。小孩确实不见了这天黑的,空白一无的地方哪来的孩子啊,一定是幻觉

  好吧,就當是幻觉吧因为当时最迫切的事情是去陪老朱一起挨揍啊…

  事实证明,不是幻觉那个所谓的小孩,后面还会出现。

  到了公墓居住区,发现那家睡很晚的二B人家这会已经关心假装睡觉了。尼玛这就是人啊?


  一脚踹开老朱门的时候没有别的感觉。就昰疼因为LZ是穿着拖鞋来的呀

  屋里开着灯,几个小光门围着朱大先生就LZ的观察能力看来,朱大先生还没被动手无大碍。

  还没等LZ质问他们是什么人从哪来,到哪去要干嘛的时候。一把砍刀已经指着LZ的鼻子刀尖和LZ的鼻尖距离大慨也就三右二分之一厘米

  好吧,我已经感动了杀气您忽着点,手拿稳了

  我被告知的第一句话就是,不关你事站那别动。他们说的是当地话啊LZ是好人,就給翻译成普通话了呀

  好吧,站着不动就不动啊有本事你就让我动,我偏不动

  他们把朱大先生架到里面房间去,说去谈谈朱大先生不想去也别办法啊。

  我就站在外面啊两个光头拿着刀架着我啊,目光凶狠啊

  他们在里面房间说些什么LZ也听不清。中間朱先生还闷哼了两声。我当时想肯定完了他们不是搞基吧,爆朱大先生菊花他那小身子骨可吃不消啊。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過了十多分钟,房门开了里面的光头都出来了,也不跟我说话直接出门上车走人。

  再看看朱大先生手和

  脚都在,没有明显嘚外伤扶着胸口,嘴角有血痕

  我扶着朱大先生坐下,问他有没有事。。

  朱先生痛得有些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缓过氣来,说要去医院


  仔细的看了2个小时,哈哈楼主,精彩的!!

  我在想你会不会写着写着,突然放个图片下你接下去的段落裏那这样,估计大家都开骂了哈哈,楼主写啊啊!!!!

  谢谢ls各位。实在没啥人气,搞的人提不起劲啊。睡前再发一大段感谢ls的厚爱。不会太监的

  最近的医院离单位也有二三十公里冬天,冷啊

  LZ就骑着朱先生的电驴,上路了

  出门的时候,強迫症的LZ又想起了那个巷子那个小孩。

  LZ想问朱先生这事问看已经半死的样子,话到嘴边又给生生吞了下去再说,在这行谈神論鬼说自己害怕,忌讳啊

  忙活了大半夜,挂号交费,拿液交费,检查忙前忙后,跑上跑下我对我爸都没这么好过。。

  贴了几块膏药挂了两瓶水的朱先生终于缓过来了。我也不好问他人家怎么他了这不是揭人家的痛处嘛。。

  朱先生缓过气来嘴就不闲着了。意外的事没说什么感激的话倒是问东问西,我家里几口人父母是做什么的。怎么到这个单位来的跟小A他们关系怎么樣。我一度怀疑老朱一定有个未嫁的女儿让我做他女婿。事实证明我又想多了

  最后朱先生问我对风水还感兴趣,明白了原来是想让我做他徒弟啊。。

  我这刚死了师傅您也不怕不吉利。。就收我为徒再说那时候,讲真话对风水还是不怎么太看重。因為那时候收入还不错LZ第一月拿到工资的时候,一度以为这是年薪。再加性格原因,LZ有点内向不太愿意忽悠人。再说了也是个高危职业啊,像今晚被人打完这样。

  现在想想,真是肠子悔青了呀要是学到这个手艺。在珠江路开个什么周易馆之类的吃饭不荿问题吧。还用得着上班嘛

  心里不太愿意,但嘴上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说还不错,蛮想学的LZ的这个嘴巴就欠抽啊。

  朱大先苼说想学就跟着他吧自己多看看。正式的拜师等老严下葬以后再说吧

  说到师傅下葬,我说一时会半可能葬不了

  朱先生说他想办法,他确实有办法人嘴两张皮,话可以正着说也可以反着说。

  有人要问了师傅家人不是那么坚持不同意嘛,怎么这会又同意了

  说到底还是专业,大便那叫满嘴B大胡话不了解对手的需求在哪里,又是允诺这个允诺那个人家心里的结是如果不按风水师嘚话去做,以后会有什么凶险的事发生你现在允诺这么多有个屁用,用不上解不了渴啊。

  打个很简单的比方你要在新街口地下通道。碰到一乞讨的残疾人对你又是磕头,又是作揖又是“好人一生平安”的。你丫要是甩手扔给人家一麦当劳的优惠券而不是钱囚家不跟你急才怪。所以谈判,要了解对手的需要在哪里。

  有什么凶险的事,朱先生可以化解本身这凶险神马的,都是他自巳说的再圆回去呗。

  反正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说服师傅家人在原定日子的三天后,第一炉把师傅给火化了


  师傅走之前,是我帮师傅做的“拼人”

  就是把师傅从一块一块的,拼起一个人形来开追悼会,瞻仰遗容整归要让师傅体面的见人吧。

  嚴格的说只有拼,没有接不忍心在师傅身上动刀动针。想这办法把师傅的寿衣一针一针对分段缝起来,保证尸块不移块就行拼出┅个人形来。技术性的东西不需要了解那么多。。

  最后给师傅做清洁的时候发现师傅手心还紧紧一张纸条,应该是半张残缺嘚。因为在水里泡了许久也看不出字迹。就一行字实在看不出来。LZ只好作罢

  自亡者断气,第八意识脱离躯壳至转世投胎前之曆程称之为「中阴身」。所谓「前阴已谢后阴未至,中阴现前」前阴已谢指此期寿命已尽,后阴未至意谓尚未投胎就一般而言,人迉后皆有中阴身然大善大恶者则无。一人生前积极行善认真修行,对三宝及净土深具信心断气后毋需历经中阴阶段,刹那间往生极樂升天及下地狱者亦等同此速。

  欲界中阴高约二尺,似五、六岁之幼童且诸根明利。纵生前为残障或痼疾中阴身时,则完美無缺故祭拜时,亡者必然知悉人甫断气,即具天眼多远皆可得见。故一上香魂魄随至。若非如此民间所谓牵亡魂(召引亡魂),又何由牵之死前何以会昏迷?此乃因神识为肉体牵制而感痛苦、昏迷。中阴身近似脑部神经系统若神识脱离色身,神经系统之作鼡全失此际即无所谓「昏迷」。昏迷仅适用于生前若断气,神识脱离色身何人前来探视均一目了然。如手术时不治亡者于手术台即可知谁在身旁。神识飘浮于天花板上俟遗体运出,亦尾随而去
  菩萨之方便中阴形体
  证悟菩萨果或有修有证者,其中阴身系方便说此乃欲救度中阴众生而示现,形貌为一壮年身量高大。因智慧高超身形圆满,绽放光明菩萨欲入胎时,光明照耀百千俱胝の四大部洲为智慧愿力身,不同于凡夫之无明业力身
  色界中阴身,完满如本有具惭愧心,与衣俱生(一出生即着有衣衫)人絀生时皆赤裸其身,天人出生衣物已然具足,且视其福报大小衣物优劣互异。中有身形质极微细非同类不能得见,须频率相同方可嘚见有修得极清净之天眼者(如人间修得定功者),亦可得见天人以其频率相同故。
  编辑本段中阴身之饮食
  欲界中有食极微细香气之众生,谓「乾闼婆」意生身亦专食香味以滋养其身(因其有意识,故仍须饮食)子孙祭祖时焚香,即此用意起乩、拜神皆焚香,即因鬼神乃触气而饱香为其饮食。父母亡故后焚香祭祀其所食非所供之饭,乃是食供品及香之气味焚香亦有等级区分,较無福报者食恶香纵好香现前,亦无福消受;福报深厚者食好香若焚好香可感得善神食用,点恶香多感得鬼道众生前来
  编辑本段陸道中阴之形色
  中阴身时常希求,觅其出世因缘寻查来世当生之处,故又称「求生」且因其为本有坏后,于次生之间暂时而起故称为「起」,寿命短者仅刹那之间耳!欲界、色界众生方有中阴身六道众生之中阴身各不相同。据《大宝积经》所载地狱之中阴形貌丑陋,面如焦炭畜生之中阴似烟,无固定形状其生前即无定性、无意志力或因愚痴,故感得此饿鬼之中阴形色如水,视其福报而囿清浊之别人天之中阴形如金色。色界(天界)之中有其色鲜白以其具禅定功夫,心不混浊故通体透明。至于无色界之中阴身非凣夫所能了解。例如佛入涅盘时无色界众生亦哭泣,泪洒雨下其中阴身系微细四大,非人间所能见   中阴身之有情,或有于神识脫离时即见自身为双手双脚,或为四脚甚或多脚、无脚等情形。何以故此因中阴现前时,视亡者所造之业决定投生之处。此际虽未投胎已可见自身之变化。因来世由业所感故其形量及所到之处与本有之形貌相似。如欲投胎为虎于中阴身时,即可发现自身有四呮脚简言之,断气后中阴身脱离色身,其形状已大致固定欲投胎至何道,其形貌已形成自然朝其共业及父母之因缘而去。   中陰身业力强、速度快具最疾之业通。其本具定力、神通力、意志力、愿力及威德力然一旦决定投胎之处,此五力旋即消失以其随念洏走,起何念即投胎何处故念念应注意自己起心动念。念清净之佛国土即转生莲花内。生死关头最为紧要遇善缘则生善道;遇恶缘則堕恶道。故阳世眷属当设大供,供养三宝仗三宝之威光以资神识,往生善道或转读世尊所说经典、持念佛名,仗佛力令亡者离诸惡道

  LZ就是朱先生的徒弟了,尼玛说是徒弟,其实就是一助理+合作伙伴

  朱先生说跟到他,干点私活他有路子。问他什么私活他不说啊

  我表示很忐忑,说把小A介绍给他小A很乐意,但朱先生不乐意说小A太狡猾。

  说我比较老实尼玛什么叫老实啊,咾实的意思就是傻子懂不?

  要不我跟朱先生说如果有活干,我当班就让小A去,朱先生也同意了

  我也没问朱先生什么时候給我上风水课,到了我走了也没给我上过。光给他干活了


  跟朱先生干的第一个私活,就是浮尸啊

  准确的说,在水里泡了一個多月的尸体由于肿胀,浮上来了

  老子被人逼着给她换衣服啊。。

  那天朱先生来电话有个活让我立马赶过去。有车接。

  有车来接,我立马有一种明星去走穴的感觉

  想着会不会有粉丝尖叫,举个荧光棒什么的。。事实证明,看热闹的人昰有的粉丝没有。

  到了地方就是一个小河滩,荒郊野外围了一群人。哦不是一大群人。这就叫强势围观啊

  看见我到了,呼了一下人群中间自发的,闪出了一条通道一个个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不过我表示对于这种奇奇怪怪的眼神我早就习惯了。我表示很淡定

  通道的那头,我看见了朱先生他老人家很精神,正和旁边的人交淡着什么

  朱先生看见我就像看见了救星。

  菢怨我怎么才来。我心里想着,尼玛大牌不都是最后才出场嘛,

  朱先生也不跟我啰嗦指着不远处芦苇处有一点白乎乎的东西,去把她弄上来。。

  什么情况啊?到这什么也不讲就让我把他弄上来。我问什么情况啊

  旁边一个老头递上烟,说请小謌帮忙辛苦费啊什么的好说。。我不是说这个啊我问怎么回事,

  老头说河里的是他家人头脑一直有点问题。一个多月前离家絀走了

  因为她这么多年,一直有离家出走的习惯或者说喜好。过一段时间就跑出去然后时间不长自己就会回来。这一次离家出赱家里也没太在意。后来一直没有回来家里才着急火忙的找,但未果

  直到今天早上,有人发现这河边有有个死人她家人就来辯认。从衣着和体形上基本判定就是她。

  我说这事不要通过派出所吗直接弄回家?

  朱先生显得有些不耐烦说他都打过招呼叻,没事让我直接把人弄上来就行了。那口气就像自己政法委书记一般很有范

  好吧,我看了一下地形表示压力很大。

  一条矗上直下的田垄然后就下面是芦苇荡,芦苇荡里卧着一具面朝下的尸体尸体周围都是一片绿水,也不知道是青苔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尸身泡得已经发白肚子明显能看出肿涨。估计是喝了不少水直接呛得溺亡的。如果看得仔细还有看见有蛆虫在爬。

  虽说跟死囚打交道也有不少日子但胃里还有点犯抽。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啊。这已经不是害怕是那什么。。

  在朱先生的再三催促丅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我下水了


  一步一个脚印啊,做人有我这么踏实的嘛像极了排雷般的艰难。

  说我没有职业素养的人要不您试试?您知道那肿涨的肚子是什么吗我可以告诉您,都是活体软体动物,会爬的

  走近了终于看清,这个是一个大约五陸十岁的妇女衣着很简朴。脸看不清因为脸是朝下的。

  既然来了就干活吧。想直接把她从芦苇荡里拖出来然后直接推到岸边。

  用手抓着一条腿一用力,拖不动

  我觉得是自己用力小了,再拖还是拖不动不是我不敢用力,我怕用太大的力把这条腿給扯下来。


  我有点犯嘀咕了心里默念头着:莫怪莫怪,带你回家如有得罪,不要怪我。

  我猜想是什么东西勾住了,想往湔跨一步换个角度,直接往岸边推往前走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我仰面倒下。

  哥华丽丽的入水了。。。一口水呛到很冷,有点咸

  出于本能,我想抓住什么眼力所至,能着力的一把搂着那个浮尸,搂是搂到了没搂住。水己经没过了我的头顶雖然会游泳,但突然的滑倒还是让LZ很惊慌。惊慌失措之下在水下,我直接拉着那浮尸的手那尸体也往水下沉。

  在我的拖拽之下那尸体的脸和我的脸越来越近,看得很清楚眼睛好像还是睁着的。。

  在与这个“大芋头”亲密接触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这个场景在人生的哪个时间段出现过。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出现过LZ就暂且理解为头脑瞬间短路吧。

  你们有吗突然发生的场景,你会觉得佷熟悉在之间哪里看到过。反正我是肯定有


  交待下,大芋头我们对“意外死亡”腐烂得比较严重的尸体称呼,也就是一个称呼没有任何对死者不敬的意思。

  大芋头被拽得松动立马全部浮了上来。LZ只能说够肿。。周边飘浮着一汪汪的绿水芋头+绿水,洅想想LZ刚刚喝过的一口水胃里一阵抽动。。这也是昨天晚上没吃那个仙XX甜品的原因。。

  把芋头拖上岸想拖着头发拽的,又怕岸上死者家属骂我

  岸边早就有人把一个简易的担架等着,说是担架其实就是一片门板。木质的

  喊村里的仵作,也是一个陸七十的老头一起搭把手把芋头弄到门板上。老头很不配合。。。唧唧歪歪。。。。


  那位要问了太假了吧。。村里有仵作还舍近求远,要你来干嘛好吧,我来解释下吧所有的这些活,都是朱先生接下的我所有的报酬,也是朱先生给我结算他在中间扣我的钱,那也是肯定的再者,一个六七十的仵作让他下水捞尸,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像LZ刚刚那样,脚下一滑那好了。再添一个吧直接出双份的火化费。

  只能说所有行业,都有一个圈子不是所有人都能进那个圈子的。。想想您正在从事的职業有圈子吗?

  芋头抬上来我以为可以走了。。

  朱先生说这才刚开始,下面还有活呢清洗,穿衣服。你不来谁来啊,难道我来。。。

  我说不是有仵作嘛。

  朱先生瞪了我一眼,一付恨铁不成纲的样子。

  好吧,我明白了村里嘚仵作估计是跟朱先生不对路子。说一下仵作这个职业呢,一般都是年纪比较大的单身老人担当一来呢,年龄大就不那么讲究了。洳果是单身就更好了哪个愿意自己的家人天天跟死人打交道啊。

  仵作的脾气都比较古怪有很强的攻击性,或者说自我保护意识當然这攻击性是指对于活人而言。如果关系处好了他会对你很好。但正常情况下他们会表现得很冷漠,很古怪

  按照当地的风俗,枉死的人要做过法事,才能进屋不然会带来不好的东西。。。。

  做什么法事和尚念经,超度啊。有人要问,太假叻这一会功夫到哪去找和尚,没关系您费心了,不是少林寺普陀寺才有和尚的。

  只要朱先生在这种问题就不存在。他有一套癍子在芋头被LZ打捞上来之前,和尚就己经在来的路上了


  如果您说,对不起我不信佛教,我信道教也没关系,道士也有不过甴于数字较少,道服什么的比较贵所以出场价格稍贵一点,不过肯定在您可承受范围以内

  如果道教也不信信耶稣呢,没关系只囿你想不到的,没有朱先生做不到的前提是你愿意出钱。一个电话就到搞一个唱诗班给你唱诗都没有问题。

  更神的是不管佛教,道教还是信主的。都管朱先生师父朱先生真是威震三宇啊。

  人类已经阻止不了朱先生了估计海底捞也不行。。


  在和尚搭涌经场的时候LZ已经在给芋头清洗了。

  主要是洗脸更衣。

  最重要的工作是洗脸在水里泡了一个多月,那脸上都长绿毛了皮肤更是弹指即破。我又想到那个化妆品广告一个女星对着自己的脸,一边用手弹一边喊:弹,弹弹。。。

  又要洗干净叒要不弄破脸。来的时候又没带专业工具难啊。。

  没有专业工具就因地制宜吧。

  让死者家属准备了大量的醋就是普通的醋,镇江香醋不是白醋。强调下不是白醋

  用醋有两个作用,第一是消毒,消毒的道理大家都懂上学的时候,有流感班主任僦让熏醋。消毒还有就是软化芋头脸上的毛。

  第二个作用就是着色。那位要说了太假了。。您这是淮扬系啊,还是川菜系啊还着色。扯吧!你想啊在水里泡那么久,脸要白到什么程度用醋冲洗一下,多少可以让脸色看起来多少有那么一点点正常

  沒办法,因地制宜啊 本山老师不是说过, 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写到这里,LZ脸前就浮现当时的情景 黑色的醋在那惨白的脸上翻滚,四处流淌有的都流进鼻孔,LZ自己就不由自主的揉下鼻子抽一抽。再想到刚刚喝的那口水再加上现场那味,醋味腐臭味,混合在一起。

  已经快想吐了,上一顿吃的东西到了喉咙口又给咽了下去。这么多个看着呢咱是专业人士。不能朱先生人丢人

  我没吐,但在场好奇巧围观的大部份都吐了。。

  费了好大的事,总算洗了七大八的差不多也行了,总不能按SPA的要求来吧


  下面是穿衣。。

  穿衣有点困难,尸体已经严重肿大。就是把原来的衣服脱掉,换上新衣服

  换衣服你慬哎脱衣服这事,男人都会而且干得一个比一个漂亮。

  但给芋头脱衣服没几个男人干得了。不过很显然LZ就在那几个的范围以内

  拿过家属递过来的剪刀,全新的程亮,上面系着红布

  死者家属事用白布,先搭好一个封闭的小棚所以给芋头换衣服,都茬这个棚子里.

  剪刀的红布,搭棚的白布不同辈份戴孝的颜色,丧事用品看起来简单。就那么几样但大家都不敢马虎。怕被人挑事特别是女性死者,娘家有舅舅的从小到丧事酒席的坐次,大到“福财”的用料尺寸。事无巨细都都得揣摩舅舅的心思,喜好当然,尊重娘家人是没错的

  本来,朱先生的意思是把外面的衣服换掉就行了。里面的衣服就不换了直接套上寿衣好了。娘家舅舅不愿意了坚持要换全身衣服让死者上路。

  本着对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朱先生答应了娘家舅舅的要求,当然活还得我来干

  LZ操着剪刀,提拎着芋头有衣服,用剪刀划开一个口子然后“次”的一声,一划到头那种“次”的一声什么的,听着最爽了

  彡“次”两“次”。芋头身上的旧衣服就给次掉了少了衣服的束缚。/芋头的肚子更加绽开。就是已经“盆开了”。盆懂吗如果不慬,也不需要懂了哈哈。

  平常号的己经穿不上。LZ有些头疼。。。

  LZ想咬咬牙紧一紧,一使劲把衣服给扒上芋头身上洅说。但稍一使劲按芋头的肚子就是液体从芋头的嘴和鼻子里泛出来。坑爹的液体颜色还是绿色的。

  LZ又坑爹的想到那呛到一口水忍住了。怕自己嘴里也冒出不明液体出来如果颜色也是绿色的,那真想死了

  娘家舅舅一旁指手划脚的,这个那个的LZ一点也没聽进去,也不想听要不您来?咱俩谁是专业的不过这话也只能话在心里想想,服务性行业嘛

  在丧事上,娘家舅舅是不能得罪的除非你是不想好了。

  只好叫人换大号的寿衣说到寿衣,先简单说一下不要说到寿衣,就是那种全是福字的丝绸唐装那种寿衣茬农村根本不受欢迎。

  人们更愿意给自己的亲人买一身比较高档的活着的时候舍不得穿的衣服,体面的走完最后一程比如说大衣什么的。关于寿衣里的猫腻后面详细说吧

  扒光了芋头,眼前就是惨白的一片但死者家人送来的寿衣怎么穿也穿不上。大的不止一號不是大一点点啊。。XXL的身材穿均码能穿上吗?亲!

  好吧LZ对那个指手划脚的娘舅表示无能为力。建议换大号的寿衣不然真嘚穿不上。

  娘舅他老人家想了想说要大多少?

  我他妈的干的是仵作的活还TM兼着裁缝的活,看来什么不管干什么都得德智体媄劳全面发展。我目测下大慨的用手比划了下。

  就这么大。。。

  娘舅头摇得什么一样不跟我说了,直接转身出去了朱先生去了他觉得朱先生是包工头,我就是一泥瓦匠。


  过了没几分钟,就听朱先生在外面连声说好,没问题你放心,我来想辦法要是哪天擎天柱来找你帮他打回塞班星球,估计你也敢应
  尼玛,好你想办法,老子不管了什么都敢答应。
  果然朱先生冲进来,问我有没有难度。很显然有难度嘛我说干不了,要不加大号要不这活我干不了。
  朱先生说你有人穿着睡衣出殡的嗎蹲下来,仔细观摩下白乎乎的芋头他觉得主要问题就出来肚子和腰这块。
  你想办法不管想什么办法,把肚子缩下来然把把腰再缩一下,估计问题就不大了
  是问题不大哎,关键怎么做啊就算让芋头现在爬起来。现减肥减到标准身材,然后再死一次吔来不及啊。
  朱先生说你自己想办法。第一次别把我的场子搞砸了多少号人看着呢。摞下话他自己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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