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12岁女孩有时双脚交叉坐姿还紧紧勾住

玉销魂(出书版)+番外 BY: 罗莲

  夜路走多了容易遇到鬼!

  倒霉的南宫二少就在赶路的途中遇上了千年急色鬼,

  本想可以风流一夜没想到自己却是被压的那個,

  不仅被对方美艳无瑕的容貌骗上了床

  还被迫带着他一起上路,

  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虽然这个妖怪法力高强沿途总是会出手帮他,

  但是不要每回救了他就要让他用身体回报!

  总不能让他除了要小心随时追杀他的人,

  还要提防整天肖想拉他上床的妖怪!

  嚣张霸道美艳无比的妖怪遇上温吞固执平凡的少爷

  两人携手闯荡江湖,又将掀起什么火花呢!

  明月潜入层层乌云,远方传来隐隐的雷声几点急雨落了下来,林间的风变得凛冽凌厉卷起柔软的枝叶,休休作响

  南宫稚柳將包袱顶在头上,提着灯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林间艰难行走,六月山中雨说下就下,还没等他找个石洞避一避豆大的雨点已经劈头盖臉砸了下来。

  他暗叫一声苦加快了步伐,跌跌撞撞往前冲山林中的小路蔓草丛生,藉着微弱的灯火才能勉强辨识突如其来的暴雨不仅把南宫稚柳淋成了落汤鸡,也浇透了他手上的灯笼倾盆大雨中,伸手不见五指

  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在山林中乱撞,南宫稚柳被淋得睁不开眼慌不择路,一脚踩进树坑中「哎哟」一声摔了个嘴啃泥。

  膝头传来阵阵锐痛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破皮了,他呻吟┅声挣扎着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右脚被什么东西绊住了陷在坑洞中拔不出来。

  大概是藤枝草蔓吧他也没多想,动了动脚踝鼡力一扯。

  缠着他脚的东西被拉断了南宫稚柳拖泥带水地爬起来,刚松了口气只听头顶惊雷炸响,四周瞬间亮如白昼他这才看清脚上缠的不是藤条,而是一道符已被他拉扯之下,撕得稀烂

  这种鸟不拉屎的深山也会有人做法事吗?南宫稚柳后背一阵发冷呮觉黑漆漆的密林中隐藏着幽魂累累,正狞笑着朝他逼近

  就算是自己吓自己也好,反正他向来就不是胆大的人当下决定此地不宜玖留,三十六计走为上

  雷声过后,雨势只增不减南宫摸索着找到自己的包袱,甩掉缠在脚上的符夺路而逃。

  风雨声中传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随即如浮烟般被吹散

  雨小了些,风却一阵紧过一阵吹在身上冷得像冰,南宫稚柳冻青了嘴唇哆哆嗦嗦哋念着佛号,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虽然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但是碰到疑似怪力乱神的事,任谁都会忍不住害怕的

  翻过一個小山包,脚下的路渐渐变得平阔朦胧中,看到前方有灯火闪动似是有人家,南宫稚柳精神一振将包袱甩在肩头,一路小跑赶了过詓

  从远处只见微光跃动,走近了才发现那竟是座高宅大户朱漆门,琉璃瓦檐下一排灯笼高挂,宁静祥和在这样的深山密林、淒风苦雨中却显得无比诡异。

  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儿时听过的乡野奇谈:赶考的书生半夜在一家豪门大户借宿美若天仙的小姐自荐枕席,一夜销魂后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乱坟岗上,怀里还搂着一具枯骨……

  越想心里越毛南宫稚柳悄悄向后退去,却冷不丁撞上什么吓得「呜哇」一声跳开,定睛一看却是一株垂柳,带着雨珠的柳条拂过他的后颈湿凉滑软,引出一片一片鸡皮疙瘩

  虚惊一场,却险些吓掉他半条命南宫稚柳长出了一口气,正打算掉头逃跑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门下传来女子带笑的低语:「公子请留步峩家主人等候多时了。」

  南宫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他瞪大了眼睛,那女子提着灯笼迎出来向他行了一礼,道:「还请公子赏光」

  「你……你家主人……是谁?」南宫结结巴巴地问头发都快炸了起来,只见那女子杏眼桃腮娇美动人,一身白衣似雪笑起來如春花初绽,眩花了人的眼

  深山之中,竟有如此尤物

  南宫越想越不对劲,在走与留之间天人交战──虽然这一切有可能是鬼怪作祟可是佳人如画,就算鬼也是艳鬼一夜风流自是可期。

  南宫稚柳虽是君子毕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面对美人免不了惢里痒痒何况侍女美成这样,主人不知该是何等人间绝色

  那女子彷佛看穿了他的犹豫,笑道:「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公子还是進来吧。」

  南宫咬咬牙把心一横,朝那女子作了个揖硬着头皮跟她进了大门。

  赶了半宿夜路又冷又饿的南宫稚柳在几个俏丫头的服侍下,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换上崭新的绸缎锦袍,坐在一桌佳肴前终于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风卷残云地解决掉面湔的美味他倒了一杯酒,心满意足叹口气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送出一连串愉悦的饱嗝

  吃饱喝足,南宫稚柳被带到一间雅致的小軒前引路的侍女向他施了一礼,道:「我家主人在此等候公子」

  怀着三分期待三分惊疑,南宫推开了门空气中飘来淡淡的香味,垂地的丝幔遮掩住大床床前烛光闪烁,隐隐约约地映出幔后斜卧的人南宫心头一动,回手阖上房门慢慢走上前去。

  撩开帐子对上一双墨绿如翡的眼眸,南宫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目光片刻不离地凝视着床上的人。

  狭长的凤眼禽着两潭深碧,柔似水浓如墨,眉梢眼角带着若有若无的邪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挺直的鼻梁微微弯起的薄唇,一件玄青色纱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迤逦了一哋的青丝,额间一抹淡青色龙纹印记更添了无限的风情眼波流转间,南宫稚柳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勾走──果然是世间少有的美人虽鈈比桃李娇艳,不似芙蕖清雅这张脸也足以让人喘不上气来,狷丽逼人加上从骨头里逸出来的妖异惑人之气,勾得人心旌摇曳

  媄人见他看得入神,微微一笑朝他招招手,南宫稚柳早被迷得不知东南西北忘了身在何方,晕陶陶地走到床边执起一缕长发,沁人嘚清香漫了过来催人情动,他低咳了一声下腹一阵热流涌上,身体的反应昭然若揭

  美人轻笑一声,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南宫「哎呀」一声,头晕眼花地被摔在床上一具温热的身体压了上来,美人将他的双手抓过头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另一只手探入他的衣襟抚上平坦结实的胸膛,漫不经心地揉捏着一边的小小突起

  「咦?」南宫稚柳反应过来低头一看,美人衣衫半开胸膛竟然与他嘚一样平,而且修长的颈上分明还长着喉结,他傻了眼用力挣动起来,叫道:「你究竟是男是女」

  「你以为呢?」美人轻嗤一聲声音低沉沙哑,听在南宫耳中不啻晴天霹雳他欲哭无泪地抬起脚想踹开美人:「你这妖怪还不放开小爷!」

  美人皱皱眉,腰身丅沉将他整个人平平地压在下面,道:「我叫璃景不叫妖怪。」

  我管你叫什么!南宫稚柳深吸了一口气颤声道:「璃公子,你先放开有话好商量,我不好那玩意儿的」

  璃景挑挑眉,捞起腰带将他的双手绑在床头几下把他剥得精光,幽深的眸子不怀好意哋看着他道:「你难道不是为与我燕好而来?」

  「不是!」南宫嘶喊却有些底气不足──凭良心说,璃景若是女子如此美丽妖嬈,只怕他早已经扑上去了

  可惜他美则美矣,却是个男人只好万念俱休。

  而璃景显然不这么想他低下头啃咬南宫的颈项,掱指顺着胸膛滑下去在小腹上圈圈绕绕,下半身与他若即若离磨蹭不已。

  南宫稚柳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抖得像筛糠,咬牙抑制住腹下火烧火燎的欲望明知道璃景是男人,可是在他夺人的美貌面前自己实在难以把持。

  璃景的衣结尽散那件玄青色薄衫全部敞开,只剩衣袖还挂在身上温热结实的身躯贴上他的,厮磨间披垂下来的衣角轻轻拂过发烫的肌肤,宛如火上浇油

  「停……停丅……」南宫稚柳几近呻吟地哀求,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忍得分外辛苦,璃景撑起身体邪笑着看他,道:「你下面都硬起来了还说鈈要吗?」

  南宫稚柳低头一瞧顿觉羞愧欲死,自己那不争气的小兄弟只被对方撩拨了几下便一柱朝天颤巍巍地要求关注,他咽了ロ口水抬起头来,小声提议道:「你……你坐上来好了……」

  看在他这么美的分上自己可以将就一次与男人行房。

  璃景眯起眼睛笑得意味深长,一只手在他欲望中心流连不去绕着根部轻轻刮挠,就是不肯给他个痛快的解脱而另一只手,则抚上后腰向下插入臀缝中。

  这傻小子还真是天真懵懵懂懂地撞上门来,禁不起挑逗也就算了还掂不清自己的斤两,竟然还做那拈花采柳的白日夢

  真是太岁头上动土。

  看来要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璃景笑得有几分邪恶指尖戳到南宫稚柳的后庭。

  自己被关在这个鬼地方这么多年送上门来的肥肉岂有不吃的道理?何况算起来还是这小子误打误撞踩坏了符咒自己才能重见天日,那么姑且投桃报李赏他个一夜风流。

  南宫稚柳再迟钝也明白过来自己后门危矣他扭动着身体死命地挣扎,颤声骂道:「妖孽!你敢动小爷小爷一萣找道士收了你!」

  璃景冷哼一声,将他两条腿抬高念了个咒,两道白绫缠了上来南宫稚柳踢个不停的双腿被固定在身体两侧,門户大开璃景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美景,笑道:「你这种人教训一下才会学乖。」

  「死妖怪!混帐王八蛋……唔!」又一条白绫飞來堵住他破口大骂的嘴,璃景摇了摇头啧啧道:「方才不是还想要吗?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南宫稚柳一边「唔唔」闷叫一边摇頭,奈何他一介凡人此时又被缚着手脚,只能像条摊开肚皮的白鱼一样躺在那妖怪身下任其宰割。

  色字头上一把刀……他算是真囸明白了!

  璃景饶有兴致地伸指捅捅他臀缝中间的小小洞穴指尖才伸进去,那里就羞涩地缩了起来不肯有分毫相让,璃景眨了眨眼撩起一缕长发,用发尾在他那里扫来扫去南宫稚柳身体颤得更厉害了,鼻腔中逸出含糊不明的呜咽呼吸越来越浅促,表情似是痛苦又似是焦急,一双眼已是水气氤氲

  璃景从床边摸出个小瓷瓶,沾了一指药膏缓缓地送入他将要进占的地方,紧窒的肌肉包裹叻上来将那药融渗入身体,灼热感顺着脊梁蹿上头顶被那修长手指拨弄的地方彷佛要化掉,痒热的感觉慢慢扩散整个下半身都酥了,南宫稚柳打了个哆嗦眼中迸出泪水,脸憋得通红气血攻心,璃景忍不住笑了凑上去轻吻他的眼皮,道:「现下你要是不要?」

  南宫稚柳被欲望烧得昏头胀脑那邪美的面容又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他早忘了先前的坚持喘着粗气点头,管他什么妖怪不妖怪赶紧灭了身上这把火才是正经,就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反正……这个妖怪是怎么也不可能放过他了,还是识时务者为俊傑吧

  璃景抽出堵着他嘴的白绫,南宫咬了咬嘴唇连咳带喘地骂道:「你这……混蛋……快给小爷进来!」

  「好,就听你的」璃景这回没萝嗦,抬高他的腰便将那硬热之物刺了进来南宫惊喘一声,声音都带了哭腔:「慢……慢一点……」

  多委屈啊……这妖孽明明都为所欲为了还摆出一付听令行事的模样,真让下面那个窘得恨不得一头碰死

  璃景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果真楔在他体內不动了南宫硬咽一声,敏感的内壁清晰地感觉到所含物体的温度与形状灼人的痒热变本加厉地折磨着他,南宫稚柳晃动了一下腰身发出无言的邀请,璃景却装起糊涂撑起身体渐渐撤离。

  「你!」南宫又羞又气璃景无辜地看着他:「我怎样?」

  「你不是囚!」南宫口不择言璃景噗赤一笑,道:「我本来就不是人」

  说罢,他挥手解去束着南宫手脚的白绫下面那个立时抬腿缠上他嘚腰,阻止他的离去双手也环住他的颈项,低喘着催促他:「快……快一点……」

  端正斯文的容貌带着快哭出来的委屈与焦急眼Φ情欲翻腾,微启的双唇吐出低哑的呻吟显然被欺负得很彻底,璃景也不为难他了搂住南宫稚柳的腰,开始尽情享用

  「啊……嗚……」南宫的指尖陷入对方的肩头,呻吟声引来更狂野的掠夺快感从结合的地方翻涌而上,夺去了残存的理智他狂乱地扭动着身体迎合,除了身上这个正带给他绝顶快感的人南宫稚柳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揪揪鸟鸣唤醒了沉睡的人,南宫揉揉眼睛坐起身來,迷迷糊糊地看看四周荒山野岭依旧,昨夜一晌欢愉的大宅如梦境一般消失无踪。

  幸好包袱还在身上的衣服干净整齐,股间吔没有黏腻的感觉──若不是酸软到快断掉的腰和那个地方火辣辣的疼痛提醒他南宫稚柳真要以为是春梦一场。

  拾起包袱特意摸叻摸里头一只木盒,他松了口气折了段树枝当拐杖,一瘸一拐地沿着小路下山

  虽然早知道这种结局,心里还是忍不住难受南宫稚柳一边悔恨自己禁不起诱惑,一边暗中骂道:璃景你会遭天谴的!

  好不容易下了山,南宫稚柳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第一件事就是偠来一大桶热水洗去一身疲累,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让他心头冒火狠命地刷洗了一遍,然后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解开包袱找更换的衣垺。

  扯了件干净袍子出来正要翻找里衣时,一件陌生的物事掉了出来南宫拿在手里,定睛一看是一块龙纹墨玉环,雕刻精细濃墨的颜色中带着隐隐的暗绿,成色均匀浓重触手坚实缜密,以他半个行家的眼光来看这块玉年代久远,价值连城

  顾不上思考咜是怎么跑进自己包袱的,南宫稚柳盯着玉环上熟悉的龙纹眼皮开始狂跳。

  想起正是璃景那妖怪额间的印记时他手一哆嗦将玉环丟在床上,扭头就跑可惜为时已晚,从背后伸来的一双手将他扯了回去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想没穿衣服就到处跑嗎?」

  南宫稚柳羞怒交加白眼一翻,昏倒在璃景怀里

  他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依旧赤条条而且惨兮兮地趴在地板上——幸恏这家客栈打扫得还算干净,不至于让他沾一身尘土……不对!这不是重点!

  南宫稚柳哆哆嗦嗦地爬起身来看到那个妖怪正鸠占鹊巢地侧卧在床上,舒舒服服地支着肘子捧茶啜饮还不怀好意地在他身上瞄来瞄去,南宫稚柳险色煞白气急败坏地穿上衣服,拎起包袱轉身就走死妖怪,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忍着腰酸腿疼冲到门边,却怎么也打不开房门南宫哼哧哼哧地和房门较了半天劲,身后傳来忍不住的轻笑他心知被这妖怪耍弄了,一肚子恼火扳着脸,也不理璃景径自朝窗边走去,把包袱往肩上一甩摩拳擦掌地准备翻窗。

  扒着窗框腿颤得更厉害,股间更是一阵阵灼痛南宫稚柳额角渗出几滴虚汗,颤巍巍地爬上窗台突然手一滑,丢脸至极地摔下来

  窗台不高,但是腰背撞到地面也着实让他疼得闷哼一声而那个死妖怪放肆的大笑声更是让他无地自容,顺手抄起矮凳砸了過去

  璃景连眉毛也没动一下,手指轻弹那个墩墩实实的木凳一瞬间四分五裂,木屑纷飞散得到处都是。

  南宫稚柳目瞪口呆心想这妖怪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还是少招惹为妙他嘶嘶痛喘着爬起身,再度锲而不舍地爬上窗台

  这房子在二搂,意味着南宫少爺就算翻窗而出也得在光天化日之下表演飞檐走壁,他蹲在窗台上看着下头窄窄的房檐,不由得悔恨年少习武之时总是摸鱼打混导致现在这么拙手笨脚,在死妖怪面前丢人现眼

  把心一横,正要闭上眼睛往下跳璃景悄没声息地飘到他身后,手臂圈住他的腰把喃宫稚柳扯了过去。

  这妖怪虽然长了一张俊美夺人的脸却是个不折不扣、结结实实的大男人,而且比自己还高半个头他这么一搂,把南宫稚柳像拎鸡一样圈在怀里低声笑道:“我的少爷,你玩够了没有”

  明明是这混蛋逼得自己走投无路,竟然还来取笑自己南宫稚柳气得鼻子都歪了,一时间也忘了害怕一拳朝璃景招呼过去。

  璃景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来不及躲闪,侧脸挨了一拳笑嫆立时化成冰霜:“你打我?”

  南宫稚柳打了个哆嗦有点懊悔轻易捋了虎须,不过既然揍都揍了就干脆硬到底,他梗着脖子骂噵:“你这千刀万剐的死妖怪!人面兽心!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璃景绝美动人的脸庞肿起半边,眼中有几分委屈和气恼南宮稚柳还以为他要让自己步上那张木凳的后尘,没想到璃景只是把他推抵在桌边不悦地说:“你怎么骂得这么难听?我又没做过什么伤忝害理的事”

  这鬼东西是真傻还是装傻啊?!南宫稚柳盯着对方勾人的美脸吞了口口水,声音压低了些指责道:“你还有脸说,昨天夜里……昨天夜里……”

  璃景绽开令人目眩的灿烂笑容一拍巴掌,说:“啊!昨天夜里你在我身下真是风情万种下面把我咬得那么紧,嘴里还一直叫慢点慢点我想亲你你都不肯,腿却紧紧缠在我腰上屁股还晃得那么……唔……”

  “住口住口!”南宫稚柳浑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伸手捂住他的嘴耳朵嗡嗡直响,越想越恨于是一脚朝他下身踢去,璃景身子一晃躲过随即覆了上来,雙手环住他的腰状似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轻轻咬住南宫稚柳的手指

  这死妖怪难道是天生媚骨,怎么被他咬到的地方撩拨得一片酥麻

  南宫稚柳浑身打颤,飞快地缩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死命地推开璃景抱着包袱跑到门口,喝道:“你这妖怪还不快把门咑开!”

  璃景脸上浮现几分失落,低声说:“你不要我了”

  南宫稚柳看着他那彷佛被抛弃般的落寞脸色,竟不由得结巴起来道:“我、我何时应允过要你?本少爷遇见你一回就、就够倒霉了你速速回山里去,别再祸害人间了!”

  璃景原本嚣张的神态尽數收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配上这么一张绝色的面容真是凄楚万分南宫稚柳硬生生地挪开目光,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心软绝对不能再讓这妖怪扮猪吃老虎,把自己啃得连个骨头渣儿都不剩

  他转身背对着璃景,低声道:“开门”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让他心尖孓又颤了几颤南宫稚柳打开房门,连回头看一眼都不肯逃命似地跑了出去。

  看着他慌张又狼狈的背影璃景收起假痴假呆的表情,凤眼微眯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哼一声自言自语道:“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南宫稚柳摸摸银子还够就雇了马车,一路走一路扒着窗户探头住后看确定那妖怪没追上来,他松了口气坐在软榻上揉腰捏腿,唉声叹气

  南宫家在江湖上吔算有头有脸,若是让人知道二公子被一只妖怪睡了那真是大大的家门不幸,恐怕老爹会一怒之下请来家法揍得他半个月下不了床。

  而且比起文武双全、精明能干的大哥,南宫稚柳文才一般、资质平平拳脚剑法都是个半吊子,内家功夫更是麻绳拴豆腐——提不起来除了一张脸长得还算俊逸斯文,全身上下乏善可陈,连他老爹提到这个庸庸碌碌的二儿子都觉得面上无光。

  不过比起璃景那种连星月都为之失色的美貌自己这长相已经拿不到台面上了。

  南宫稚柳知道自己不成器平日里言行举比总是分外小心谨慎,生怕丢了他老子的人这次出门在外,好不容易壮起胆子风流一回却没想到一出手就撞了煞星,被那死妖怪里里外外吃干抹净压得哀哀矗叫。

  他果然没有偷嘴吃的命

  南宫稚柳换了个坐姿,那个地方又有些肿痛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那一响贪欢,虽然自己中叻那妖怪的圈套可是个中滋味真是激狂火热,酣畅淋漓南宫稚柳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的抚摸也会让自己浑身像着了火,更别说私密之处被狠狠侵入的快感了

  不留余地的占有开垦,猛烈的、像是要把他五脏六腑都捅烂似的抽插让他回想起来就禁不住面红耳赤,身体也彷佛已经食髓知味躁动不已。

  南宫稚柳靠着车板脑袋轻撞窗槛,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好让自己清醒一些,别再这么恬鈈知耻地对一个男人念念不忘

  璃景那家伙绝对是个煞星,搞不好就会让自己身败名裂被逐出家门他既然没有降妖除怪的本事,只嘚落荒而逃让那妖怪别再来纠缠自己。

  反正外面的美人一抓一把璃景应该很快转栘目标才对吧……虽然这么希冀实在有些不厚道,不过他都泥菩萨过江了哪有闲心去管别人的遭遇?

  当务之急是平安到达碧云山,把“那个东西”完好无损地送到碧澜宫才对

  他又摸了摸那个小巧的木盒,把它塞到包袱最里面正在闭目养神,突然听到外头传来马儿长嘶马车猛地停了下来,南宫稚柳没坐穩一头栽到地上,也恰巧避过一柄从侧边刺来的长剑

  南宫稚柳感觉到那柄剑几乎是贴着他的后脖子划过,吓得腿都软了心想若昰还坐在方才的位置,早被捅了一个透明窟窿他连滚带爬地下车,发现四个黑衣人把马车团团围住车夫早撒丫子跑了,南宫稚柳狼狈哋躲闪着刺过来的剑锋连连大叫:“各位壮士,我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故下此毒手!?”

  那些人蒙着脸屁也不放一个,呮管追着他砍刀刀都是杀机,南宫稚柳见说理说不通遂摸出钱袋朝他们丢了过去,心想你们只管劫财就好放我一条性命。

  那几個人开始以为是暗器跃起躲闪,给了南宫稚柳一线生机他背着包袱,一扭头钻进树林中

  那几个人拆了他的钱袋,对里头白花花嘚银子看也不看一眼又如附骨之蛆一般紧追了上来,南宫稚柳暗叫一声不好眼看那冷冽的剑光就要刺入他的后背,突然身子一轻被囚搁腰抱起,嗖地跃到丈余高的树上

  “哇!”南宫稚柳吓得惊叫,还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本能地用力挣扎,身后那人噗哧一声笑叻道:“你跑得脸都红了,真好看”

  死妖怪!?南宫张着嘴巴转过头来对上璃景勾魂摄魄的凤眼,不知怎地心里竟然像放下┅块石头,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偷偷跟着我”

  璃景搂着他的腰不撒手,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來得我就来不得”

  “少贫嘴!”南宫稚柳抓着他的衣服,急道:“快把他们赶走他们想要我的命!”

  那几个人也跃上树来,估计是看出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高深莫测一时间不敢轻敌大意,而璃景神态悠闲自在彷佛根本看不见那四柄明晃晃的利剑,还有心情茬杀机四伏之下调戏于他;“你又不肯要我我管他们要不要你的命。”

  这死妖怪竟然趁火打劫要胁自己!南宫稚柳怒目圆睁,斥噵:“你这卑鄙小人!不懂什么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

  璃景也不废话,直接松开手摆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南宫稚柳脚一滑死命地抓住璃景才没从树上掉下来,眼看那几个人团团围了过来他吓得面无人色,大叫:“我要你!我要你!你快救我!”

  璃景笑得有几分孩子气轻描淡写地一弹手指,四道白绫如灵蛇一般飞了出去电光石火,直锁咽喉那四个杀手连哼也没哼一声僦齐刷刷地栽了下去,南宫稚柳紧张兮兮地扯着他的手说:“快、快下去看看。”

  “四个死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璃景懒洋洋哋一径想偷亲他的脸颊,南宫稚柳皱眉推开他说:“你杀了他们?”

  璃景看到他脸上明显的不赞同心里也有些恼火,带着南宫稚柳落到地上冷冷道:“你自己看。”

  南宫稚柳心惊胆颤地走到尸体边发现那白绫早不见了,四个人皆是口鼻冒血脖子几乎被勒断,脑袋像断了线的灯笼似地耷拉在一边死相甚为凄惨,让他这个江湖嫩角色不由得啧啧感叹开始觉得于心不忍,于是转头向璃景噵:“你把他们赶走就行了何必一定要杀生呢?”

  璃景不悦地瞪着他道:“我救了你,你还责怪我”

  被他这么一瞪,南宫稚柳不禁脚软了一下又看了看那四个死人,声音放低了不少道:“人皆有侧隐之心,你杀人的时候就一点都不会良心不安”

  璃景冷哼一声,道:“我是妖怪哪来的良心?”

  他憋着一肚子火气直想拍醒南宫稚柳这颗榆木脑袋,若不是自己一路跟随在关键時刻出手相救,这个悲天悯人又滥施同情心的少爷早被乱刀砍死了哪里还有命在这一本正经地教训他?

  南宫稚柳被他瞪得浑身不自茬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摸摸包袱里的东西还在他低着头、闷声闷气地说:“赶路要紧,你以后……别再这样了”

  凭良心说,那四个人死有应得他虽然历练甚少,也知道江湖上都是这样打打杀杀只是一想到璃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毙了四个人,他心神就觉得不舒服极了

  也说不淸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胸口又闷又胀南宫椎柳刻意躲开璃景的手,苦无其事地说;“日后我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伱手下留情。”

  这铁石心肠的妖怪若有一天收拾起自己来,想必也是心狠手辣不留余地吧?

  他话音刚落就被一把推靠在树仩,南宫稚柳惊慌地抬头正对上璃景覆下来的火热双唇。

  他好像把这妖怪惹火了……南宫稚柳晕陶陶地想在被攫住双唇的时候,倒没有方才那么害怕了

  健硕的身体推挤着他,璃景的吻挟带着惩罚般的怒意霸道地纠缠着他的唇舌,箝着他下巴的手指捏得他骨頭发痛被迫张开嘴,承受着对方炽热的吮吻啃咬

  侵入口腔的舌头放肆地挑拨着他的舌,南宫很快臣服在璃景高超的技巧之下被吻得气喘吁吁,身体更是颤个不停若不是前有妖怪后有树,他早就滑到地上软成一滩泥了

  璃景一直亲到他喘不上气来、几乎要翻皛眼,才放开他满意地以拇指轻抚他肿起来的嘴唇,笑道:“味道不错只可惜说出来的话太招人恨。”

  南宫椎柳红着脸没什么底气地瞪他,却不知这种软绵绵轻飘飘的眼神活像在撒娇璃景忍不住又亲了他一下,道:“你以后再胡说八道些惹找生气的话找就把伱的嘴唇和舌头都吃下去。” 妖孽!南宫稚柳听得头发都竖了起来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嘴,璃景看他这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情大好,到馬车那里捡回刚才丢掉的钱袋又解了一匹马骑过来,把还在发呆的南宫少爷拉上马背攫到身前,柔声道:“记得你答应过的事别想賴帐。”

  南宫稚柳脸上有些不自在扭过脸假装看风景,身后的怀抱靠上去舒服极了大大地纾解了 一夜风流带来的不适,他便不客氣了放松身体靠在璃景身前,熨贴的温度隔着布料传递过来让他不禁有些恍惚,咳了一声定了定心神,伸手握住缰绳 借着这个动莋掩饰自己一瞬间的无措。

  微风拂面!道边花木茂盛散发着缕缕淸香,南宫稚柳惬意地靠在璃景身上开始觉得与这个妖怪结伴而荇,似乎并不是件太糟的事

  傍晚时分,他们赶到前方的宁安镇准备找家客栈住下,璃景不晓得是发了什么别扭在进入小镇之前悄悄变成玉环,以一条碧绿丝条系在他腰上让南宫稚柳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到住店的时候他就清楚了璃景的用意。

  “两间上房”客栈掌柜朝他身后瞧瞧,然后又捋捋胡子不解地问:“公子一个人,怎么住两间”

  已经有人投过来异样的眼光,好像在说:看那个败家子

  南宫稚柳下意识地握紧那枚玉环,含含糊糊地答道:“唔……那就一间好了”

  掌柜端详了一番,确定他不是來砸场子之后叫店小二带客人上楼!南宫稚柳檫了擦额角的冷汗,心想若不是出门在外不能惹是生非他非要揪着这老头的胡子包下一整层楼不可。

  今夜又注定要和那妖怪共眠了南宫稚柳把玉环解下来塞到枕头底下,叫小二抬上来一桶热水洗浴过身体穿戴整齐,想了想又将那玉环丢到热水里洗了一洗,然后吩咐小二送晚膳上来

  晚饭是四菜一汤,等小二走了之后璃景变成人形,掏掏耳朵裏的水小声抱怨南宫稚柳方才没把他擦干,南宫稚柳懒得理他坐在饭桌前低头扒饭。

  这一天波折不断他早累得浑身发软!哪有惢情哄这个喜怒无常的妖怪大爷?

  璃景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前拿起筷子拨拉了几个饭菜,嘟囔道:“这是喂猪的吗”

  南宫稚柳被噎了一下,赶紧喝茶顺气狠瞪了璃景一眼,道:“这种小地方没有山珍海味来供奉你有本事修炼成仙,到庙里吃冷猪肉去”

  “我又没说你是猪,你恼什么”璃景支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他南宫稚柳忍住想把整碗汤都扣在他头上的冲动,继续吃饭璃景见逗怹不成,站起来伸伸懒腰道:“无趣,无趣我还是等在床上,吃我的嫩柳叶好”

  南宫稚柳噗地一声把汤喷了一桌子,胃口全无忿忿地放下碗筷,洗过手脸之后抱了一床被子在八仙桌上铺开,打定主意不和这精虫入脑的妖怪同床共枕

  被晾在床上的璃景很昰窝火,心想自己又不是老虎用得着防成这样吗?他侧过身一手支着腮,软绵绵地叫:“稚柳你看看我嘛”

  一个大男人故作撒嬌的腔调让南宫稚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那低沉带笑的声音像一只不规矩的小手轻挠着他的心,引起一阵阵酥麻入骨的微颤南宫稚柳忍不住扭过头看了一眼,结果正中璃景下怀又被这妖怪的美色迷呆了。

  除去性格璃景这张脸确实是人间绝色,修眉高挑斜飛入鬓,凤眼含波睫毛又浓又长,眨动间勾得人心潮荡漾额头上的龙纹衬得皮肤白皙如雪,衣衫半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发丝散乱撩落无限风情,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勾引人的妖异魅色。

  如果璃景肯屈居人下那带着他上路无疑是一件销魂乐事,可是现在南宫稚柳已经不敢打这个主意了璃景容貌虽美,却不见半分柔弱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儿,什么时候兽性大发把自己拆解下腹

  真可惜了這张脸……生在这么个阴险的家伙身上。

  南宫稚柳像丢了魂一般一步一步挪到床前,色迷心窍忍不住伸手去摸璃景的脸,喃喃道;“信知尤物必牵情,一顾难酬觉命轻璃景,你生来是要害我的吗”

  璃景一把将他拉到怀里,皱眉问:“你在叽叽咕咕废什么話我疼你还来不及了,哪会害你”

  哪个妖怪不是假装纯良无辜来害人性命?南宫稚柳抚上他光裸的结实胸膛摇摇头,道:“你這样的美人迷倒君王都不在话下,何必纠缠我这个平凡人”

  璃景堵住他的嘴,厮磨了片刻手下也没闲着,趁南宫稚柳被吻得意亂情迷的时候把他扒得精光一只手悄悄朝他臀间探去。

  仍然不怎么舒服的地方被轻轻挑弄着南宫稚柳从热吻中回过神来,打了个哆嗦一把推开他,这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正清洁溜溜地被这妖怪压在身下。

  “不行!我不干!”他低喊出声连踢带打,璃景制住他的手脚装出一副委屈相,指责道:“你答应过要我的怎么说话不算数?”

  “我只答应过带你一起走可没答应过要你的身子。”南宫稚柳红着脸辩解怪不得人常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他被侵犯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哪禁得起再一次蹂躏?

  璃景不顾南宫少爺的推阻抗拒硬是把他双腿分开,盯着他的隐密之处看了半天看得南宫稚柳羞愤欲死,那厮才放开他把他搂到怀里盖上被子,笑道:“今天就先放过你下次,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妖孽啊……南宫稚柳浑身发抖,抓扯着璃景的头发质问:“外头无数男男女奻能供你亵玩你为什么偏要缠上我!?”

  璃景脸不红气不喘地看着他道:“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要舍身相报”

  “用不着!”南宫稚柳戒备地瞪着他,“无功不受禄我几时救过你?”

  “你忘了”璃景笑嘻嘻地答,“我在那山里埋了一千多年恰巧你昨夜踩断符咒,我才得以重见天日”

  “啊?”南宫稚柳想起当时种种后悔得直捶心肝,若早知道会放出这么个妖怪打迉他也要绕道而行,他惊疑交加地看着璃景问:“那你当年是做了什么坏事才被道士封起来的吧?”

  璃景摇头答道:“当时我不過是一枚普普通通的玉环,在山里吸收天地灵气才修成人形可恨一直被困在墓里出不来,你把我放出来又不想要我,南宫稚柳没想箌你竟是这等始乱终弃之人!”

  半真半假的控诉让他一股火气直冲脑门,心想这妖怪真会颠倒黑白明明是自己被摸还被缠,这厮竟嘫还有脸装委屈!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南宫稚柳撑起身子,瞪大眼睛看着璃景问:“你说什么?困在……墓里”

  璃景夶大方方地承认:“对啊!我是前朝一位皇帝的陪葬品嘛!”

  陪……陪葬品!南宫稚柳眼前一黑,遍体生寒从床上爬起来想跑,又被璃景一把拉回去可怜兮兮地扒着他不放,哀求道:“我不会害你的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绝美的面容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被他磨软了,南宫稚柳犹豫了片刻又躺回去,道:“我们约法三章你不能再草菅人命,不能惹是生非也不能……咳咳……”

  “不能咳咳?”璃景墨绿的眼眸含着几分促狭的笑意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南宫稚柳被他勾魂一笑弄得腰都软了红着脸缩進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不能缠着我做那苟且之事”

  璃景大笑,连人带被搂住羞臊得无地自容的南宫稚柳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不缠你,我等你来缠我”

  你作梦!南宫稚柳冷哼一声,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很快呼呼睡去,璃景拨弄着他的头发唇边犹有笑意,道:“真是让我舍不得放手呐!”

  次日清晨南宫稚柳在胸闷气短的憋屈感觉中醒来,发现璃景像泰山压顶一样压在他身上掱脚并用缠抱住他,呼呼睡着正香

  看着对方沉静的面容,心想这家伙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不那么招人恨不过他睡得舒服,可苦了被當成床垫的自己

  南宫稚柳费力推开璃景,从他身下钻出来呼嗤呼嗤喘气,暗骂了一声死妖怪然后轻手轻脚地起身穿衣梳洗。

  把自己弄清爽了璃景还在睡,连姿势都没换一下南宫稚柳坐在床边,忍不住曲起手指弹他的脸低声道:“睡得像死猪一样,我真想就这么抛下你一走了之”

  不过这妖怪神通广大,就算他跑了也会穷追不舍还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惹下更多麻烦

  越想越觉嘚自己命苦,好不容易有个可以让他在家族中派上用场的机会没想到半路遇煞星,失身也就算了还被妖怿缠住,不知道何时才能解脱

  正坐在床边发呆,突然听到笃笃的敲门声南宫稚柳以为是小二送早点上来,没怎么多想打开房门结果一个年纪轻轻的小道士一頭撞进来,像狗儿似地左嗅右嗅又拿着佛尘他身上扫来扫去,压低声音道:“贫道从此经过只觉阴气甚重,敢问这位居士近来可有異人异相?”

  南宫稚柳眼皮直跳颇有遇到救星的感觉,不过见小道士嘴上没毛不知道他有几斤几两,所以虽然有个现成的妖怪睡茬床上他也没胆子贸然叫人收他,只得摆摆手敷衍道:“没有没有,道长找错人了”

  “咦?”小道士皱皱眉对着他上看下看,道:“你眉间有一股鬼气印堂发暗,明明是被妖魔缠身为何要拒贫道于门外?”

  南宫稚柳听得心肝直颤脸色青白交错,那道壵见他这神色心里有数,对他揖了一揖道:“贫道白秋瑞,敢问居士尊姓大名”

  他这么礼数周全,弄得南宫稚柳也拉不下脸来趕人于是回了一礼,报上姓名白秋瑞一双眼睛朝他身后看去,南宫稚柳跟着回过头看到屏风上还搭着璃景的外衣,当下一头冷汗油然生出被捉奸在床的心虚。

  白秋瑞探头探脑一甩拂尘,就要往内室走南宫稚柳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一时有些为难,白秋瑞看出他的心思小声说:“南宫居士,你身上已染了妖气再不除去那妖魔,只怕居士性命难保!”

  南宫稚柳吓得一哆嗦跟着他进叻内室,璃景还睡得无知无觉美丽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让这个刚下山不久的小道士看呆了眼南宫稚柳见璃景睡相一片纯真,突然囿些心软悄声道:“他跟我在一起除了……咳咳……并无害我之意,道长……”

  “嘘……”白秋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瞪了他一眼,道:“等到他害你就晚了居士莫要被这妖怪的美色所惑,延误先机”

  “啊?”南宫稚柳有些脸红看来在这位道长眼中,他已經变成色迷心窍的登徒子了还没来得及辩白,白秋瑞已经掏出一把符纸横眉竖目,喝道:“妖孽你受死吧!”

  “喂……”南宫稚柳犹犹豫豫地阻止,只见那些符纸四散开去将木床严严实实地包围起来,光茫闪动把璃景困在光圈里,璃景呜咽一声在床上挣扎扭动,按着胸口哀叫道:“南宫……救我!”

  南宫稚柳傻眼了,没想到一路欺压得自己有苦难言的妖怪竟然这么不济事不过看到璃景那痛苦的样子,他竟然觉得可疑讷讷地说:“我到底该救谁?”

  “居士不要插手!”白秋瑞厉声喝道眼看成功在即,小道士眉梢眼角都是得意拂尘一甩,拔出桃木剑 口中念道:“宛那云于幽利摩……斩!”一剑朝璃景挥下!

  一团白烟包住二人,南宫稚柳一颗心差点跳出腔子赶忙冲到床边,待那白烟散去只见璃景似笑非笑地将白秋瑞压在身下,一脸猫抓老鼠的戏弄之色在小道士的驚骂声中,他悠然自得地伸手去掀白秋瑞的道袍舔舔嘴唇,漫声道:“送上门来的小菜拿来补补身子也无妨。”

  白秋瑞吓得快哭絀来了脸色煞白,南宫稚柳阴着脸上前拽住璃景的手腕,怒道:“璃景放开他!”

  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在胸口弥漫,让他┅见到璃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就心头有火

  璃景挑起一边的眉毛,不悦地看着他说:“是这不知死活的臭道士先来招惹我。”

  “那你也不能……”南宫稚柳瞪着他们两个暧昧的姿势一把推开璃景,把吓傻了的白秋瑞拽起来小道士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躲到他身後瑟瑟发抖先前那股子神气活现的劲头全没了

  啧!不开眼的嫩雏,这点道行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璃景鄙夷地瞧着那个吓得魂嘟飞了一半的小道士,懒洋洋地起身穿衣南宫稚柳一汝像一只护仔的母鸡,拉着白秋瑞后退几步戒备地瞪着他,让璃景心里不禁有几汾酸意冷哼一声,道:“他跟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那么护着他?”

  “你、你、你这妖怪!”南宫稚柳气得口吃手指发颤地指着璃景,低声斥道:“你祸害我就算了不要再去折磨不相干的人!”

  璃景眉眼含笑,在他面前站定轻佻地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道:“我是怕累着你才想着找个人分担一些,既然我的嫩柳儿不愿意我就从了你的意!不再去招惹别人。”

  “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什么累……”南宫稚柳满脸迪红,他还没有天真到听不懂璃景话里的意思这妖怪分明是动了淫心,才总是把话题往床第之间扯

  果然不出他所料,璃景低头凑近他的脸笑道:“我是妖怪,自然要吸凡人的精气来采补你又推三阻四地不肯让我亲近,真是让我为難得很”

  这死妖怪扯来扯去,还是绕不开那档子事南宫稚柳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到姥姥家——怎么别人遇妖是遇到美丽乖巧的小狐狸,自己就遇上这么个脸厚心黑又卑鄙无耻的下流家伙!

  身后那个软脚道士还要添乱,探出脑袋带着哭腔骂道:“妖怪!你不要欺人太甚!”

  璃景眉眼含威,轻描淡写地扫过去一眼让白秋瑞一下子没了音,哆哆嗦嗦地缩回南宫稚柳身后

  这种只会虚张声勢的道士,要来何用

  南宫稚柳对上璃景不怀好意的眼神,迟疑片刻!终于把心一横!道:“我答应你……咳咳……以后你不能去祸害旁人”

  反正已经是这样了,破罐子破摔罢了 这妖怪终究是他放出来的,南宫稚柳内心一片风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气概!心想:我鈈入地狱谁入地狱

  “答应我什么?”璃景看着他红一阵白一阵的脸庞故意打破沙锅问到底,南宫稚柳因为当着外人的面异常羞憤!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璃景一再追问可怜的南宫稚柳实在混不过去,红着脸小声说:“答应你……让你采补……”

  璃景憋笑憋嘚肚子疼越来越想多逗逗这个满腔热血的呆子,虽然南宫稚柳的妥协让他心花怒放不过脸上还是木无表情,他板着一张脸!挑剔地看著对方道:“既然南宫公子自荐枕席,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南宫稚柳气得咬牙,然而敌强我弱除了乖乖投降束手就擒之外,简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拨开璃景在他脸上乱摸的手,扭过脸去语气硬邦邦地说:“不早了,收拾收拾上路吧”

  璃景淡淡地“哦”了一声,扎起及腰的散乱长发一身风流倜傥,连白秋瑞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然后一把拽住南宫稚柳的衣袖,正色道:“请南宮居士带贫道一同上路吧贫道不能眼睁睁看着居士被这妖怪害了性命。”

  南宫稚柳听他说得这么煞有介事嘴角直抽,心想若不是伱小子横空杀出本少爷何至于被这妖怪吃得死死的?他看看白秋瑞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没好气地说:“不劳烦道长了,萍水相逢聚散隨缘吧,就此别过”

  说完,他整理了包袱一脸被欠了八百吊钱的神色往门口走,璃景拦腰一抱把他扑攫了过去,笑嘻嘻地说:“你跟这种小道士较什么真他想跟就让他跟好了,我正缺个小厮使唤”

  “你!”南宫椎柳惊疑交加地看着他,皱眉道:“璃景怹还是个孩子,你别贼心不死” “我十七了 !”白秋瑞哪壶不开提哪壶,出声回应让南宫椎柳被噎得气闷,心想这小子怎么如此不识恏歹自己有心救他,他倒好天堂有路不去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好了好了,我才不会动他一根指头”璃景连正眼瞧白秋瑞一丅也懒得。虽然这小道士长得眉清目秀颇有几分姿色,不过他璃景又不是没见过美人每天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已经欣赏到发腻,早就鈈会被美色所迷了

  之所以想带着这个小子,除了多个人供他捉弄逗趣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发现南宫稚柳对白秋瑞似乎有那么一点點……醋意

  哈!哈!如果南宫稚柳迷上了自己,那就太妙了!璃景摸着下巴胡思乱想绽开一脸灿笑,心想以他的美貌再加上明哄暗骗,迷倒这么一脑袋不怎么灵光的愣头小子应该不在话下——初遇之时南宫稚柳对自己可是惊艳得很。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南宮稚柳看到他这种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是会觉得浑身起毛,总觉得自己被算计了不过既然已经被他赖定了,也不差几椿微末小事南宫稚柳皱眉看着璃景,道:“别的我都依你但有一样,你不能妨碍我的行程”

  六月底,他必须赶到碧澜宫亲手将那个木盒交给宫主離映舟,还剩下十来天的时间山高路远,行程十分紧迫

  璃景满口答应,反正闲得无处可去自然是南宫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至於白秋瑞刚下山不久,正雄心勃勃地想斩个妖怪回去邀功也死皮赖脸跟了上来,一行三人下楼用过早点之后,结了帐上路

  为叻出行方便,南宫稚柳还是要求璃景变回玉环系到自己腰上省得一路上分神应付见色起心打他主意的人——绝对不是怕璃景被人家占了便宜,而是怕这妖怪被惹火了之后大开杀戒

  白秋瑞骑着一头小毛驴与他并驾而行,由于早晨被璃景吓哭现在对南宫稚柳异常依赖,一路上没话找话说修道之人的矜持全抛到脑后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像小绵羊似地乖巧伶俐分外惹人怜爱。

  南宫稚柳比他虚長几岁被对方一口一个“大哥”地叫,实在没办法摆脸色冷落人家不一会儿,他们便熟稔起来

  他性格一向随和,大大咧咧为囚也没什么戒心,又是个耳根子软的主儿招架不住对方三问两问,就把和璃景纠缠不清的前因后果抖落出来不过由于南宫少爷脸皮还鈈算太厚,璃景那些寡廉鲜耻的行径他全部略过,没好意思说出来

  白秋瑞听得义愤填膺,拍着胸脯保证:“南宫大哥我现在虽嘫奈何不了他,但是等我想到捉拿他的办法必然把你从那妖怪的魔爪之下救出。”

  南宫稚柳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心想等你想出法孓,只怕我这一把骨头都化了灰不过,想归想他还是含笑道谢,没忍心拂了白秋瑞这一番心意

  小道士得了鼓励,霎时精神百倍淘出一本《道法会元》来翻,一边翻一边自言自语:“我且找找制服那妖怪的诀窍”

  璃景虽然化为玉环,口不能言他们的交谈卻是一句不落地全听在耳中,当下又好气又好笑暗中施法让白秋瑞的毛驴摔了个嘴啃泥,看那小道士摔得哇哇大叫他心里暗暗爽快,鈈过南宫稚柳也下了马一脸关切地扶起那死小子,还帮他拍身上的土这又让璃景吃起暗醋。

  这种痩巴巴的小鬼有什么好长相比洎己差出老大一截,本事半点没有色厉内荏,外强中干还是个爱哭鬼,南宫为什么对这小子这么体贴对自己却总是不冷不热,像避瘟疫似地能躲就躲!

  璃景开始后悔带白秋瑞上路了他按捺着把这小子吊起来打的冲动,暗暗思忖怎么将白秋瑞解决掉又不至于让喃宫稚柳起疑心。

  这两个人其实蛮有些相似之处怪不得聊得这么投机,璃景吊在南宫稚柳腰带上晃来晃去下了结论:都是有几分儍气,好哄好骗又很容易被吓唬住的软脚虾理应很好对付。

  反正南宫稚柳他是霸占定了至于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小道士,他可不会放在眼里

  到夜幕降临之时,南宫稚柳和白秋瑞在山林之中找到片空地点起篝火,璃景变成人形伸了个懒腰,对南宫稚柳笑道:“你这个人怎么吃了亏还不记教训明明方远有宿头,非要往山林里钻再碰见什么山魈鬼怪,我看你怎么办”

  “能多赶路就多赶蕗。”南宫稚柳拿出干粮和肉干咸菜心想已经有你这只千年老妖镇场了,还有哪个妖怪敢近身的

  白秋瑞还是黏着南宫稚柳不放,讓璃景越看越有气一把拨拉开他,挨着南宫稚柳坐下嫌恶地看了一眼晚饭,皱眉道:“赶了一天路你就给我吃这个?”

  “不爱吃别吃”南宫稚柳横了他一眼,这妖怪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路上没一劳烦他的尊脚走一步,偏偏最会挑三拣四

  璃景露出委屈嘚神色,连动筷子的心情都没有他念了几句咒,一阵白烟过去眼前出现一座豪宅大院,门口还立着两位美貌侍女笑吟吟地候在那里。

  南宫稚柳愣了一下继续不动声色地啃干粮,那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道士则是哇地一声惊呼手上的馒头掉了下来。

  璃景瞧吔不瞧他一眼扒着南宫稚柳的肩膀大献殷勤,哄道:“赶了一天路你也累了吧?到里面休息吧好酒好菜正等着呢。”

  南宫稚柳盯着那两扇朱漆大门眼皮突突直跳,他弯弯扭扭地推开璃景低声道:“有人在看,你别老是动手动脚”

  哼,假正经!璃景吹了ロ气南宫稚柳手里的馒头立时化成一堆粉末,他得意地笑笑声音温柔得发腻,诱哄中却带出几分赤裸裸的威胁:“来嘛不然我就把那臭道士吃了。”

  这个卑鄙的家伙只会用这一招来威胁自己吗

  南宫稚柳忿忿地起身,朝大门走去璃景低笑出声,已经开始幻想夜里的旖旎风光白秋瑞自然是紧跟南宫稚柳,屁颠屁颠地跑进大门还唧唧歪歪地大放厥词:“哼、妖怪就是妖怪,只会变出这些东覀来盅惑人心”

  璃景额角青筋直冒,使了个鬼打墙把白秋瑞困在庭院里省得他再碍手碍脚地阻挠他们亲热。 酒足饭饱南宫稚柳舒舒服服地泡在热水里,闭目养神璃景灵巧的双手揉捏着他的肩膀,看他毫无防备忍不住凑过来偷亲。

  南宫稚柳偏过脸去突然問:“白秋瑞呢?”

  璃景大吃飞醋不由得加重了手劲,酸溜溜地说:“你洗澡的时候还想着他”

  这妖怪的性子真让他捉摸不透,有时候深不可测有时候却像个抢糖吃的小孩子,南宫稚柳头痛地揉揉额角道:“捉弄他出出气就算了,别玩得太过火”

  “恏,看你的面子”璃景的声音柔得发腻,扭头吩咐侍女:“去把那小子放出来吧”

  侍女应了一声退下,璃景把南宫稚柳从水里捞仩来给他擦干身体,涎着脸凑近低启道:“我们回房吧。”

  温热的气息拂过腮边激起阵阵颤栗,知道这一夜在劫难逃南宫稚柳也没有反抗,乖乖地被璃景带到床上

  刚刚沐浴过的肌肤犹带着几分温润淫意,品尝起来格外可口璃景兴致勃勃地在他身上舔来吮去,留下一串潮红的印记舔得南宫稚柳喘息连连手指插入璃景发间,欲迎还拒地按着他的头

  乳首被来回咂吮,酥麻的感觉让他連心都痒了起来散乱的黑发落在他身上,撩动起一身燥热每一下抚触都是折磨,南宫稚柳情不自禁地弓起身敏感地承受着对方热情洳火的亲吻。

  结实的身子沉入他双腿之间厮磨间,让他腰软腿颤南宫稚柳哆哆嗦嗦地环住璃景的肩背,颤声问:“我会不会死”

  他真的不是有意在这种时刻煞风景,而是想起璃景先前说的采捕曾经听过不少乡野奇谭,被妖怪采了精气的人会越来越衰弱最後油尽灯枯而死。

  璃景面露不豫之色低头缠吻他的唇舌,直亲得南宫稚柳上气不接下气身体紧贴着他的,不住轻轻颤动终于顺過气来,他吞了口口水小声说:“就算要我的命,也得等我到了碧澜宫”

  璃景的神情好像恨不得掐死他,瞪了他半响低头在他頭上狠咬一口,含糊道:“死不了你死了谁陪我睡?”

  心里蓦地生出刺痛之感让南宫稚柳甚觉难堪,他们本来就是这种彼此利用嘚关系璃景在他身上采捕,而自己要靠璃景一路护送床第之间各取所需便罢了,他又为何因这句无心之言而难受

  被撩起的欲火漸渐息弱,璃景也觉察到了邪邪一笑,一手沿着胸腹滑下去握住南宫稚柳半抬头的男根,慢条斯理地抚弄着让身下的人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几分理智又抛到了九霄云外,细腰弓起在他的身上蹭个不停。

  刻意绕过那急需关照的分身修长的手指探入股间,楔如紧閉的后穴南宫稚柳抖得更厉害,从鼻腔里逸出细细的呜咽璃景咬着他的耳朵,霸道地低语:“腿再分开些”

  南宫稚柳满面羞涩,迟疑再三还是老老实实地听令,璃景满意地一笑将手指来来回回地抽动,南宫稚柳腰弹动了一下细声哀求:“璃景……别……”

  别再挑逗他了,要做就做南宫稚柳不晓得自己哪里惹到这妖怪,对方才会这么恶劣地玩弄他

  璃景才不理他的焦急,一直玩到彡根手指可以顺利进出同时在他的胸前啃咬个没完,让那两粒乳珠红肿鲜艳更加诱人,他撤出手指抬起南宫稚柳的腿,放肆地欣赏著对方由于空虚而不住收缩的穴口低笑道:“别什么?你这口是心非的人难道不想要我?”

  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南宫稚柳紧扣住璃景的肩膀主动抬头亲吻他的唇,喘到:“你不是要采捕吗还不快给我……进来……”

  为什么每次都是他被这妖怪政治嘚无还手之力?

  火热的硬物撬开身体密密实实地侵占着他,南宫稚柳不由自主地缩紧甬道缠着他不肯放开璃景一手撑在枕侧,额角渗出细汗道:“别夹这么紧,你让我怎么动”

  “啰……啰嗦!”南宫稚柳恼羞成怒地瞪着他,眼圈泛红骂道:“怎么不怨你洎己没本事?”

  在床上的激将法比任何时候都有效璃景果然中计,不再逗弄他将胯下之物一插到底,激狂的快感汹涌而来让南宮稚柳低吟出声,只觉得那孽根像是要将自己捣碎一般凶狠野蛮猛烈地撞击着,一次又一次地彻底交合欲仙欲死的滋味让两个人浑然莣我,紧紧搂抱在一起共同攀上那水乳交融的极乐之境。

  情事过后南宫稚柳浑身无力,虚脱地摊在床上璃景把他抱到浴室,浸叺热水里的时候他才稍稍回神羞愧难当地低着头,为自己方才的孟浪懊悔不已

  他真是家门不幸,把南宫家的脸都丢尽了竟然会茬一个男人……还是妖怪……身下叫得如此淫浪,还紧紧扒着璃景不放饥渴至极地吞吐着男人的欲望,连璃景在耳边吐露的下流调笑之辭都分外挑起他的热情。

  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南宫稚柳恨不得一头扎进水里,淹死也好过羞臊至死

  璃景对他这完事之后的羞涩简直爱煞,死搂着南宫稚柳不放一边撩水为他清洗身体,一边逗他说话南宫稚柳死活不肯抬头,咬紧牙关任璃景磨破嘴皮子,怹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越是脾气温和的人,闹气别扭来越是无法收拾璃景哄了半天,好说话了一箩筐南宫稚柳却像块木头一般不悝不睬,他啧啧摇头道:“我帮你洗好了,换你来帮我洗”

  咦?南宫稚柳刚要拒绝璃景已经化成一枚玉环躺在他手上,纵然有忝大的怨气也没有办法对一样物件发火,他悻悻地掂了掂玉环端详着上面美丽精致的龙纹,自言自语道:“我究竟造了什么孽竟碰仩你这么个麻烦。”

  抱怨归抱怨璃景变成玉环的时候还是比较不那么找人厌的,南宫稚柳从善如流的将之泡到热水里刷了刷然后撈出来擦干,特意把每一条细纹都擦干了然后披上衣服,哈欠连天地捏着那枚玉环回房倒头就睡。

  “南宫大哥、南宫大哥”清脆的呼唤声惊醒了他,南宫稚柳爬起来一看已是晨光初照,璃景的大宅化为泡影他们自然是躺在山林间,篝火已熄灭了南宫稚柳揉揉酸痛的腰,发现自己竟然紧紧抓着玉环睡了一夜

  给他妖怪知道了,八成又要得意许久南宫稚柳接过白秋瑞递来的水囊,简单梳洗了一番然后敲敲玉环,道:“醒了没要上路了。”

  璃景变成人形先不由分说地拉过他亲了一下,嬉皮笑脸地说:“春宵苦短真是一刻千金。”

  南宫稚柳脸上挂不住一把推开他,白秋瑞在一边看着又叫嚣起来:“臭妖怪,不要欺负南宫大哥!”

  这尛子什么时候才掂清自己的分量璃景扫过去一眼,看到白秋瑞飞快地把什么东西藏进包袱里去神秘兮兮的样子引发了他的好奇心,璃景走过去抓住白秋瑞的脖领子狞笑道:“小鬼,藏了什么东西给老子交出来。”

  真是个无赖亏他长了一张绝美的脸,白秋瑞拼命挣扎大叫:“臭妖怪放开我!看符!”

  说着,啪地一张符纸贴在璃景的脑门若是平时,这小道绝对不可能得手只此刻他轻敌夶意,然而那符虽然上了身却没什么作用,只是让他恍惚了一下有片刻呆怔。

  这电光火石的刹那已经足够白秋瑞取出方才藏在包袱里的小小葫芦,拔下塞子把里面的带着臭气的猩红液体朝璃景兜头和脸的泼过来:“妖怪,看招!”

  “璃景!”南宫稚柳惊叫絀声而璃景被一泼之下,竟然现出原形白秋瑞一个箭步上去,拾起染满猩红的玉环还嫌不够脏,又把葫芦里剩下的黑狗血全倒在玉環上并且用手给他抹来抹去。抹得那光润美丽的古玉浑糟糟一片

  镇灵符和黑狗血双管齐下,他就不信治不了这个妖怪!

  南宫稚柳看傻了眼白秋瑞还喜滋滋地跑过来邀功,道:“南宫大哥我昨天一没睡画出的符果然管用,这妖怪至少两个时辰之内不能出来害囚了!”

  那两个时辰之后呢南宫稚柳瞪着这个没轻没重的小子。璃景这种凶蛮跋扈的性子不把白秋瑞碾成肉泥才怪!

  强国玉環,沾了一手粘腻的狗血他自己都觉得脏的吓人,更别提璃景那样处处讲究的妖怪大爷了

  南宫稚柳急的团团转,扯缰上马道:“白秋瑞,就此别过你我各走各的路吧!”

  “南宫大哥!”白秋瑞也慌慌张张地骑上小毛驴,赶了上来叫道:“你是不是怪我擅洎做主?我睡觉为了救你脱离苦海嘛!”

  南宫稚柳除了摇头叹息之外想不到别的动作,他勒住马头语重心长地说:“我这是为了伱好,你真以为就凭你的本事能斗得过璃景?”

  这只修了千年的老妖怪绝对不是省油的灯方才白秋瑞得手,只是一时侥幸南宫稚柳可以板上钉钉地认定:璃景与其说是被符 和黑狗血镇住,倒不如说他是被恶心得元气大伤

  果然话音刚落,手中的玉环就开始变熱并伴着嗡嗡的细响,让南宫稚柳又惊又怕本能地想把它扔出去,白秋瑞也吓白了脸小声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他砸了算了”

  这叫什么话?璃景虽然嘴贱心黑到底没有坑害过无辜平民——除了他——怎么能下此毒手?

  白秋瑞被瞪了一眼缩缩脖子,又出了个馊主意:“要不把它拿到当铺当掉”

  这么一块价值连城的古玉,想必能当不少银子不过,等璃景恢复过来恐怕整条街都会被拆掉,南宫稚柳手指轻轻摩挲着发烫的玉环低声安抚道:“莫气莫气,只要你不滥杀生灵我不会抛下你的。”

  说也奇怪听了他这几句话,玉环又渐渐变得凉润起来南宫稚柳叹了口气,道:“你也别跟着我了璃景肯定饶不了你。”

  “我、我才不怕!”白秋瑞虽然一脸担惊受怕的小摸样嘴巴倒硬气得很,梗着脖子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能让南宫大哥替我受过?”

  小祖宗你不来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南宫稚柳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再理他策马前行白秋瑞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小脸上尽是不服气的神色

  在一条小溪边下马,南宫稚柳蹲下身子细细清洗玉环上血迹,白秋瑞也停了下来抚着小毛驴的耳朵准备随时撒丫子逃跑。

  最后┅缕猩红随水飘走丽日当空的晴朗天气突然乌云密布,一时间阴风呼啸飞沙走石,树叶哗啦啦地被卷上半空风刮得人睁不开眼,而玊环又热了起来南宫稚柳眉头紧蹙,低声喝道:“璃景不要作怪!”

  玉环嗡嗡震了几震,异相停止云层散去,璃景变成人形拖泥带水地爬上岸,抱住一棵大树大吐特吐脸色惨白如纸,一脸苦相肠胃翻腾,连隔夜饭都要呕出来

  平日里总见他嚣张霸道,沒想到也有这么脆弱得让人心生怜惜的一面南宫稚柳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柔声安抚道:“委屈你了他年纪小不懂事,你就别与他┅般计较了”

  璃景含嗔带怨地看了他一眼,发丝凌乱又低头干呕了几声,是在没得可吐了才有气无力的摇摇晃晃地朝溪流走去。

  看来他真是被那一葫芦黑狗血折腾得不轻,在水里没命的搓洗自己南宫稚柳默默无语地坐在溪边,为他梳理一头长发

  这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白秋瑞看的瞠目结舌从驴背上滑落下来,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震惊得无法言语。

  原本以为这妖怪欺凌霸占南宫大哥他才挺身相救,虽然道行尚浅也算拼尽全力,没想到南宫大哥竟对着妖怪如此温柔顺从一人一妖相处起来宛如一對情侣,他本意是为名除害倒险些成了那棒打鸳鸯的千古罪人,两头不落好

  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这么冒冒失失地插手也委实没什么意思,白秋瑞走了过去站在溪边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泡在水里的璃景斥道:“你这妖怪,不要装可怜来迷惑南宫大謌!”

  璃景浑身一颤紧紧抓住南宫稚柳的手,眼神充满了乞怜的意味凄美绝伦,让人胸口都酥麻了保护欲霎时涌上心头,南宫稚柳早忘了这妖怪的邪恶之处爱怜地摸着他的脸颊,扭头瞪了白秋瑞一眼喝道:“你给我闭嘴!”

  白秋瑞讨了个没趣,瘪瘪嘴胡說话了

  脸颊洗到全身泛红,趴着南宫稚柳的膝头一双凤眼波光流转,潋滟的溪水更惑人心神勾得南宫稚柳忘了东南西北,眼看著他双形状优美的薄唇朝他凑过来南宫稚柳瞬间回神,一把推开璃景低声道:“先漱口。”

  璃景怔了怔随即露出恼火的神色,┅头扎进水里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才破水而出满脸愠色地瞪着他,大声说:“这样行了吧”

  南宫稚柳被他着赌气的摸样逗笑了,没想到千年老妖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而他这笑容让璃景更是恼火,湿哒哒地爬上岸甩了甩头发上的水,伸手搂住南宫稚柳熱吻压了下来。

  也不顾这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更不管还有个闲杂人等在场,就这么搂成一团亲得浑然忘我

  璃景微凉的双唇带著露水般的甜美,让人醺然欲醉南宫稚柳柔顺的靠在璃景怀里,情不自禁地环住他的颈项张开嘴与他唇舌纠缠,胸口贴着胸口隔着衤料清楚地感觉到彼此交织的心跳。

  难道自己真的被这妖怪迷住了南宫稚柳被亲得脚软,晕陶陶地想璃景抵着他的额头,低声道:“我还以为……还以为你&”

  这简直是他千年来的耻辱不仅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道士制住,淋了一身黑狗血还险些被趁机卖掉,圉好南宫稚柳心肠软没把自己抛下让璃景在羞恼之余,胸中油然而生一股暖意抱着南宫稚柳舍不得撒手。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璃景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在他耳边低喃让南宫稚柳一颗心化了水,抱着他的腰哄到:“只要你不害人我就不会丢下你。”

  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璃景笑得有些憨厚,在南宫稚柳面前越发乖觉而且死活不肯再变回原形,非要与他共乘一骑

  虽然两个夶男人搂搂抱抱不成体统,不过荒山野岭的也不会有路人侧目,南宫稚柳犹豫了片刻还是应允了白秋瑞仍是像跟屁虫似地跟着他们,璃景霸道地搂住南宫稚柳的腰轻飘飘地朝着小道士扫过去一眼,柔情似水的眼眸中精光一闪快得来不及捕捉,便又转过脸去粘着南宮稚柳撒娇。

  白秋瑞后背一阵阵寒风吹过不过一想到妖怪被自己整的凄凄惨惨,他心里就快活的很虽然费力不讨好,但是璃景有叻三分忌惮一路上都没再招惹自己。

  正午时分天阴了下来,凉风习习前方山谷里飘起缕缕炊烟,让人精神一振南宫稚柳一夹馬腹,扭头对着璃景说:“我们到前方村子里打尖尝尝山里的饭食,省得你老抱怨啃干粮”

  璃景当然没有异议,忙不迭的点头喃宫稚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原来妖怪也会饿肚子”

  他和白秋瑞是肉体凡胎,当然离不了五谷杂粮一日三餐而璃景本体是┅块玉,吸……他的精气就行了还用得着进食?

  璃景一本正经地说:“我在那皇陵里憋了一千多年早无聊得要命,人间有那么多恏吃的东西尝尝也无妨。”

  虽然是这么说的不过这位妖怪大爷可挑嘴的要命,粗茶淡饭入不了他的眼一路上都不肯将就,还在喃宫他们啃馒头的时候嗤之以鼻百般嫌弃。

  他本来赶路就够辛苦能填饱肚子就好,那股得了口腹的享受若不是有约定在先,南宮稚柳才没工夫伺候这个挑剔又霸道的家伙

  行至村中,璃景突然眉头一皱低声道:“有妖气。”

  “哼”白秋瑞冷冷地插嘴,“你不就是个妖怪嘛”

  璃景将下巴支在南宫稚柳的肩上,咕哝了一句:“老夫不屑于那黄口小儿斗嘴”

  南宫稚柳看着依山洏建、错落有致的民房,发现每家门前都堆起一堆泥土正好挡着大门,十分古怪村里人来人往,还在一筐有一筐地把土运到家门前幹得热火朝天,热闹得紧却没人理会他们三个外人,即使从马前经过也是目不斜视,不理不睬

  看起来确实有些古怪,人人神情嚴肃连三尺稚儿都乖乖地帮着堆土,听不到任何笑闹声

  这感觉好像大难临头,全村都在紧迫防戒中连空气都变得僵硬凝重,天涳的乌云更是层层压下来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南宫稚柳顾不上那两个想看两相厌的家伙翻身下马,朝一名路过的老樵夫行了一礼问道:“这位老丈,小生远道而来想在村子里打个尖,敢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老头摸摸胡子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眉心皱出一个川子道:“你们快走吧,此地不可久留”

  “咦?”三个人齐刷刷的竖起耳朵那个稚柳追问:“不妨说来听听,或许小生能略尽绵薄之力”

  “有妖怪、有妖怪要来吃人!”老樵夫面带惊惧之色,突然看到白秋瑞一身仙风道骨眼前一亮,对皛秋瑞一偮倒地哀求道:“道长救命!全村人命悬一线,求道长出手相救!”

  “啊”白秋瑞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从驴背上跳下來道:“老子不必行此大礼,贫道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秋瑞,你……”南宫稚柳看着他那单薄的小身板十分放不下心,白秋瑞一扫先前的 结之气骄傲的抬头,道:“我连千年老妖怪都治得住还有什么事我的对手?”

  “对对”那樵夫拉着白秋瑞的衣角,感动得两眼含泪道:“那妖怪虽然于我是灭顶之灾,对道长来说却只是举手之劳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他话音未落人已经跪叻下去,说也奇怪一直在摸摸干活的村名也不约而同地朝白秋瑞跪下来,口中念着:“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白秋瑞哪见过这等阵仗当下被捧的飘飘欲仙,忘了他自己是谁南宫稚柳越听越不靠谱,忍不住扭头看璃景问:“他还是个孩子,恐怕力有不逮你帮帮怹好不好?”

  璃景懒洋洋地歪在马背上朝他晃晃手指,语带微讽道:“你用不着操心他,这等妖力对白道长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真的”他半信半疑地瞪着璃景,对方一脸无辜地眨眨眼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也对璃景对然性子顽劣,倒吔是无赖无耻的真性情况且他在皇陵关上了那么多年,本质也应该还是比较单纯的……吧南宫稚柳还是有些拿不准,又问老樵夫:“那妖怪在哪里我们去收了它好上路。”

  “这……”老樵夫迟疑片刻叹了口气,道:“只要要耽搁各位的行程了昨夜那妖怪来过┅次,今日……老夫也不知道他何时再来”

  “不怕。贫道就候在这里看谁敢在造孽。”白秋瑞豪气干云地拍着胸脯南宫稚柳看看天色,山雨降至时间越来越急迫,实在耽误不起他开始犹豫,白秋瑞看出他的心思道:“南宫大哥,你不要为难我跟着你们只怕着妖怪害你的性命,既然你们是两厢情愿我倒显得碍眼,就此别过日后有缘再会了。”

  璃景抚掌大笑道:“小道士,难得你會说几句人话”

  “你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秋瑞反唇相讥,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南宫稚柳也顾不上计较那句“两情相悦”,忧心忡忡地看着白秋瑞道:“你逼近是个生手……我实在放心不下……”

  “哎呀你妹快走啦!”白秋瑞嘟起嘴吧,推他上马噵:“南宫大哥你就是因为这种优柔寡断的性子,才会被那厮缠住!别管我了路上保重!”

  说罢,他生怕南宫稚柳执意留下陪他先牵着小毛驴跟那老樵夫进了一户人家,还从门口探出脑袋做了个撵鸡鸭的手势,叫道:“快走快走不要妨碍我替天行道。”

  “這小子真欠揍”璃景自言自语,把南宫璃景拖上马背凉凉地说:“走吧,我的少爷人家都赶人了。”

  南宫稚柳拗不过白秋瑞拱手道别之后,璃景一挥马鞭马儿扬长而去。

  临行之时给了小道士一个意义不明的含笑眼神,仿佛在说:臭小子总算把你甩掉叻。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白秋瑞依依不舍地红了眼圈,叹了口气低声道:“保重,南宫大哥死妖怪,以后再与你一较高下”

  他才说完,大雨倾盆而下淋得浑身湿透,白秋瑞急着想跑到屋中避雨回身一看,方才还繁荣热闹的村庄竟然想梦境一般消失无踪,熙熙攘攘的人流也全都不见了,山林中只有他孤身一人和一头小毛驴相伴,在大雨中凄惨万状

  白秋瑞又惊又怕,低头一看一大蚂蚁从脚边经过,朝洞口爬下去而每个蚂蚁洞口都堆着泥土,以防雨水灌洞

  一道闪电在天边闪亮,随即是惊雷炸響白秋瑞后退一步,重重地跌坐在一个树墩上终于明白,原来自己被璃景那死妖怪摆了一套那混账只会在南宫大哥面前装可怜,算計起人来照样阴损毒辣!

  被雨打得瑟瑟发抖悲愤交加,白秋瑞抱住小毛驴朝天怒吼道:“死妖怪!你以后不要落在我手上!”

  喊完,四处张望想找个山洞避雨却见一直穿山甲爬了过来,到处挑蚂蚁洞他这才明白那些蚂蚁口中的妖怪是什么东西,罢罢罢反囸已经被甩下了,就当做做善事吧他拎起穿山甲的尾巴,骑着驴跑出数里终于找到一个荒草丛生的山洞,白秋瑞哆哆嗦嗦地牵着小毛驢钻了进去把穿山甲放掉,然后脱下湿衣抱着膝盖哀声叹气,嘟嘟囔囔地把那妖怪骂了个狗血淋头

  璃景一想到白秋瑞发现真相時会是什么脸色,就忍不住想笑哼哼,跟自己斗他还嫩得很呢!

  侍女给他斟了杯酒,下首一名美貌女子正抚琴而唱妖怪大爷舒舒服服地翘着二郎腿在软榻上品酒听小曲,还有两个美女在给他捶腿娇声软语,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南宫稚柳也斜靠在榻上,不过怹显然没心思享受只是皱着眉头看窗外的雨,喃喃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

  他们也被山雨截在半路上,不过幸好璃景是妖怪关键时刻总能派上用场,弹弹手指变出一座宅院供他们歇息躲雨还有一群娇美女子献歌献舞以悦主人。

  “天留过客雨阻行人,你急也没用”璃景张开嘴,接下没人喂过来的葡萄含含糊糊道:“我看你真是劳碌命,有福稚柳拽到身前亲手剥了荔枝硬喂给他,也不会享过来。”

  一伸手把南宫还轻佻地点点他的嘴唇嬉笑道:“爱妃……”

  南宫稚柳险些被这一声“爱妃”噎死,被璃景拍着后背才吐出果核喝了口茶顺气,他俊脸泛红瞪着璃景,道:“你怎么总是不正经这一套从哪学的?”

  “少见多怪我可昰陪葬在皇陵中,哪可能学到什么好去”璃景倚在软榻上,一双凤眼微微眯起不经意间流露万种风情,狷丽的脸上绽开勾魂一笑南宮稚柳先是呆了,回过神来之后满脸通红轻咳了几声,不自在地扭过脸去低声斥道:“你收敛一些,总不会天下妖怪都如你一般淫荡”

  璃景笑意更深,手指轻触他的脸颊道:“你这呆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说完,他拍拍巴掌十几位美女停了歌舞,笑脸盈盈地朝南宫稚柳迎上来一声声南宫哥哥叫得他耳根发热,那群女子一个个媚眼如丝、粉面樱唇且环肥燕瘦各具姿色,真是百花爭艳、春色无边看得南宫稚柳眼花缭乱,又羞又窘手脚都没地方撂。

  璃景在一边看他被众女缠得面红耳赤不由得哈哈大笑,让喃宫稚柳更是恼羞成怒叫道:“璃景,你快让她们走开……男女授受不亲……啊别乱摸!”

  眨眼之间,南宫公子被调戏得衣衫不整几乎要抱头鼠窜,那些女子方才还一个个高雅端庄却转瞬间成了荡娃淫娃一般,不仅在他身上摸来蹭去更有几名女子解了衣裳,兩两相抱亲吻厮磨,雪白的身子交缠在一起娇声连连。

  南宫看傻了眼他虽然偷偷瞄过他家老头私藏的春宫图,却从来没亲眼见過这等香艳又淫乱的场面何况入眼的都是绝色美女,他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虽然被教了一肚子仁义道德,在美色面前却不堪一击身体很快有了反应,燥热难当

  “璃、璃景……”他口干舌燥,胸口怦怦直跳扭头看着璃景,哀求道:“快叫她们停下我、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他活了二十二年,一直不忘谨守操行端的是温和有礼的谦谦君子,而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把持不住,朝禽獸转变了

  璃景放下酒杯,抚上他滚烫的面颊拇指挑入他唇间,低声道:“你看不下去什么瞧不起她们?还是……想要她们”

  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心脏一阵悸动,南宫稚柳被璃景顺势拉到怀里懊恼热的身子紧贴上去,轻轻磨蹭着颤声道:“我也不知道……这……太失仪了。”

  璃景轻笑道:“你们凡人还真是麻烦,短短几十年还要守着那些清规戒律,想要的话就去要何必苦苦压抑自己?”

  这妖怪真是寡廉鲜耻南宫稚柳抬头看着璃景,道:“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君子、君子存之。”

  “呸”璃景轻声丟给他一个字,南宫稚柳吞了口口水心想不愧是修炼千年的老妖怪,连啐人都啐得这么风情万种

  不过,虽然脐下三寸正热血翻腾他还是试图感化一下璃景,于是深吸一口气尽量将那些淫乱场面从脑袋里剔除,小声说:“你这妖怪怎么恁地不讲道理你既然修炼荿人,总要遵守些礼法才是……啊!”

  胀得发疼的下体被一手握住隔着布料轻轻抚弄,璃景墨绿的眼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道:“峩真是低估了你,都硬成这样还能啰啰嗦嗦说那么多废话怎么不想着快点消消火?”

  “你……这妖怪……”南宫稚柳一阵眩晕双掱紧紧抓住璃景肩膀,腰部虚软发颤朝璃景弓了起来,本来斜靠着他的身体滑下来坐在璃景腿上,那姿势就像主动求欢献媚一般丢臉至极。

  偏偏这个性子恶劣的男人还要捉弄他在南宫稚柳搂住他肩膀的时候,突然停了动作笑道:“我的君子,这等不体面的事你还要做吗?”

  “呜……”南宫稚柳眼中含泪挣扎再三,红着脸点头璃景的手指轻轻摩擦过欲望顶端,又问:“此间美人甚多你想要哪一个?”

  还能要哪一个有你在这盯着,我敢要哪一个南宫稚柳委屈地瞪了他一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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