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好像自己的思想被人控制了,老是用别人的思想做事,我要做我自己!

咨询标题:一个有精神病的人还能够思考吗

2012年的时候我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在医院住院治疗了36天出院后我一想我有精神病,我就不能够思考了我把自己给完全否萣了,我觉的我以前的想法、思想、我思考问题的方式都不对我不敢再用脑子思考了,我觉的我一想问题我就是精神病我的脑子废了。我不是我

晚上睡觉做梦的时候,再梦境里我可以自由地思考、做事,我就是我自己梦醒后到了白天,我又把自己的思想束缚起来叻我又不敢做我自己了。

我平时是一个顶爱思考的人一句“精神病”把我给完全否定了。我再也不敢用我的脑子去思考了

我觉的这昰我对“精神病”思想认识上的偏差,可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纠正

原标题:余英时:在这个时代,做个囿尊严的知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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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一个有尊严的知识人 |

余英时先生2006年获得美国国會图书馆颁发享有“人文学诺贝尔奖”之称的克鲁格奖被誉为“胡适之后最杰出的中国学者”。从普林斯顿大学荣休后余先生隐居“尛书斋”着书立说,笔端深含中国情怀思想影响华文世界。本文为《时代周报》记者对余英时先生的专访

现在的大师太多了,就是通貨膨胀贬值了。人人都是大师那谁是小师呢?

时代周报:现在的“国学热”似乎越烧温度越高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余英时:峩觉得没有真正的“国学热”可言真正的学是不能热的、热不起来的,只有五分钟学是要冷冷清清长期做的,如果要带一个“热”僦可以不考虑了。等于是流行歌曲大家都狂热,流行歌曲能流行多久就不知道了。我看“国学热”本身跟国学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囿些人的思想被挖空了,要找东西代替老祖宗的东西就是很好的,我们不用向国外求什么光老祖宗的东西已经用不完了。无非就是这樣一种想法才会搞出“国学热”来。

时代周报:有人认为现代社会“人心不古物欲横流”,所以必须倡导“国学”你如何看待这种觀点?

余英时:我想“人心不古物欲横流”的说法,每个时代都能听见古代就有了,汉代可以这样说唐代可以这样说,明代可以这樣说现在还是这样说,什么才是把人心复古呢从前提倡经学的人,就以为经学可以解决一切中国人念经学念了几千年,去翻翻清朝《四库全书》提要经学有多少书?每一代都有发展还不是继续“人心不古,物欲横流”我想每个时代都有问题,没有任何一种万灵藥可以通治所有的病症只能对症下药。

时代周报:在现代学术史上“国学”一说的发展有什么样的背景?

余英时:“国学”基本是日夲的名词日本明治维新以前就有了。最初就是要恢复日本的国粹先是对抗中国的汉学,后来又对抗西方的东西这个“国学”后来就傳到中国来了。当初也经过许多演变也有“国粹”的说法,同样是日本传来的后来中国有《国粹学报》之类。章太炎提出这些东西囿所夸大了,所以改用“国故”他有一本书就叫《国故论衡》。胡适他们提出“整理国故”整理跟中国有关的历史种种。这样“国学”就变成中性的名词

清华大学办国学研究院的时候,就用过这个名词包括我的老师钱穆先生写过《国学概论》,他说“国学”这个名詞恐怕也不是能持久的我认为把“国学”变成某一种神圣、美妙的意义,让它发生精神向导作用恐怕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这和考古学镓李济之先生反对用“汉学”这个名词一样不想把中国考古变成“汉学”的一支。

时代周报:在学术研究上通与专之间的关系如何处悝?

余英时:在学术上通与专是看个人的。有人愿意是专家他不想“通”,对“通”没有那种意识有人故意学“通”,那种是很虚嘚通许多抽象的废话,听起来冠冕堂皇尤其是现在用西方各种理论的名词,人家也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我想真正求通,是在专中求通通中求专,两者分不开没有具体研究,通什么呢一到具体研究就进入专的领域。这专不是就事论事要看看前面,看看后面看看左右,把有关的都联系起来那就是专中有通,通中有专不能空谈专与通。

时代周报:为什么现在大陆的学者动不动就称“大师国學”动不动就是“通才”?

余英时:还是精神空虚吧这是最大的问题,学术界的人精神也空虚总要有一些东西填补,变成大师的话当然就得到很大的满足感了。明朝末年官封得太多“都督多似狗,职方满街走”现在的大师太多了,就是通货膨胀贬值了,什么嘟是大师就没有意义了。人人都是大师那谁是小师呢?

时代周报:那些顶尖聪明的学者为什么热衷于当大师

余英时:有人学问好,聰明才智高不一定有智慧,智慧是另外一回事人生的智慧不是看人的聪明,中国古人讲这个人“智可及,愚不可及”“愚不可及”不是骂人的话,是赞美的话西方经典《赞愚》中就说,越是愚钝的人越有智慧愚钝的人不是言词辩诘,而是对人生有某些很深的体驗越聪明的人越是糟糕,聪明等于是一个工具就像科技一样,用在好处也行用来制造杀人武器也可以。这就是古人讲“术不可不慎”做哪一行也要谨慎。这跟智慧没有什么关系千万不要迷信什么学者大师之类。

2但求面对死亡而视为平常

三不朽是很好的不见得人囚都能做到。要付出很大代价牺牲各种功夫才能立德、立功、立言。我想遗臭万年的人就比求三不朽的人多得多了

时代周报:一些在攵化、学术上很有成就的人物,到了晚年为什么会产生“不朽的焦虑”

余英时:人到老的时候,怕死是一定的你要记住孔子的一句话:“及其老也,戒之在得”年轻的时候是好勇斗狠,要跟人家拼打、斗争老年就越怕自己失去这个世界,越想抓紧“得”这个“得”不光是财,主要是名誉:人家承认不承认怕寂寞,这就是黄宗羲早年讲的一句话:“士大夫不耐寂寞何所不至。”只要你不耐寂寞什么事都会干。老年人就怕这个世界把他丢掉了他没有地方可去,没有东西可以抓得住所以一抓住一个东西就占有,无所谓节不节叻越到老年越可怕,年轻的时候不会意识到死亡到了中年以后,死亡的威胁就存在了

儒家讲死亡,就是面对它而视为平常这是真嘚儒家精神。胡适到英国去见剑桥的大主教就说:对死根本就不怕,死了就死了没死以前就做我该做的事。这就是张载所说“存吾順事”。活一天我就要尽一天责任。责任有很多对子女有责任,对太太有责任对父母有责任,对兄弟姐妹和朋友都有责任能尽多尐算多少,不能人人都靠你尽我最大的努力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我的专业是研究历史就希望把我的历史研究好,不是曲解历史不是為了某一种利益而搞一个学说,也不是为了赚钱而写一本人人都买的书做历史研究也罢,做哲学研究也罢得到某种程度的真理,把已囿的真理向前推进一步那我的责任就尽了。至于人家的评价怎么样对你是不是欣赏,生前是不是得到承认这都不重要。这样你就心咹理得了就没有那么多的惶恐。最怕的就是不安老想要怎么样,这是心理上最难克服的问题

语言本来是约定俗成的,没有什么必要創新可是我觉得“分子”这个含义现在太坏了。讲政治人、经济人、文化人都可以为什么不能用知识人呢?我的意思是人的地位要受箌尊重

时代周报:为什么你现在把“知识分子”一词都改用“知识人”?

余英时:“知识人”这个名词是我现在提倡的第一次是2002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士与中国文化》第二版,我在序里提出这个问题以后我就尽可能用“知识人”,而不用“知识分子”原来我也用“知識分子”,那是随俗因为语言应该随俗。但我现在觉得这是一个问题过去“分子”用得太可怕了,分子是右派分子、坏分子什么都茬里头。“知识分子”已经用了几十年从前是一个中性的词,后来就变质了所以我不想再用。我记得可能是看了已经去世的语言学家陳原谈“分子”的文章受到他的影响。西方用“intellectual”就是知识人,日本人也用“知识人”我给日本学界写过一篇文章,用的是“知识囚”这个名词讲知识人等于中国人讲读书人一样,讲政治人、经济人、文化人都可以为什么不能用知识人呢?我的意思是人的地位要受到尊重我要恢复人的尊严,因为语言是影响很大的东西语言一定限制你的思想,用暴力语言就是鼓动暴力。

时代周报:人的地位偠受到尊重的观念在中国历史上有没有源流可以追溯?

余英时:从前中国还有士大夫阶层来控制政权也是开放的,开放到一定程度就昰科举要做官必须先考试,这个考试是比较公平的从汉武帝开始,中央设有太学地方上也推举人才再送上去。这是中国很早就有的恏事情不要以为是小事情,这是不容易的西方在中古时候一个是武士阶级,一个是有钱的商人可以有特权然后是世袭的贵族。这些茬中国很早就消灭掉了世袭制度基本上在春秋战国以后就不再实行了。唯一世袭的就是皇帝这个没有人碰它。中国的政权很早便开放箌“四民之首”的“士”(即知识人)是一个重要的文化成就但这一开放并没有形成“民主”。辛亥革命以后中国知识人便自觉地努力想作进一步的开放。追求民主便是承认每一个人都有“人的尊严”。儒家早已有“人皆可以为尧舜”的观念这一思路在现代与追求囻主、自由、人权的大潮流汇合了起来。

时代周报:在今天这个时代里如何做一个有尊严的知识人?

余英时:我想你们年轻人自己要努仂要自己把自己当人,不要盲目服从上面的权威我认为每个人要争取自己基本的人权,不要随便被人剥夺了如果人家给你“恩赐”,给你点好东西你就感激涕零,这就不太好了人就应该量才适性,自己有多少本事在什么环境,尽量做自己该做的事但是人不能咣为自己着想,我们念中国书受中国文化影响,不能只管我一家其他就不管。因为小时候受影响有社会责任感,但是责任感也不能無限膨胀膨胀到连家都不顾了。起码的责任是对家里人有承担这以后才有余力为公家做事,这是很简单的人生道理只要能做到这一點,中国才能够慢慢走上现代社会只能求一点一点地变。

我从来不把任何个人当神一样看得不得了古人今人中好多人我都很欣赏,很澊敬但我不觉得我要崇拜某一个人,想变成某一个人我怎么可能变成爱因斯坦呢?爱因斯坦是一个个体的生命我也是一个个体的生命,为什么要做他呢就算有一个人是物理天才,也不一定能成得了每个人都要成就自己,完成自己我没有崇拜某一个圣人,我不崇拜孔子、孟子、朱熹只是觉得在中国精神史上,这些人丰富了中国人的精神生活从内心欣赏他们,尊敬他们

现在想到的是,在这个時代我能做什么那就是做自己。我没有英雄崇拜主义也不会自愧不如,因为我天生就只有这么多本钱只有这么多才力。这不是我能決定的这是遗传决定的,还跟我的环境有关系如果小时候没有八、九年在乡下,我对传统的社会与文化便不可能有亲切的认识但我沒有机会上现代小学、中学,便注定不能成为数学家或物理学家了我只有一点对中国文史的底子,就只能做我自己我并不是傲慢或者洎负,人只能知道自己有多少本钱就做多大的生意。不要看别人是大富翁我也要去做大生意,那就画虎不成反类犬总而言之,尽力唍成自我同时也知道尊重别人,这是所谓“博学知服”即做一个有尊严的知识人的最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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