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腹产横切2年10个月横切现在伤口愈合比较好可是跑得快时或者运动晃动肚子时会有一点点疼痛怎么回事会不会

总结一下就是他们说的话我一個字也听不懂!!

老天!我收回我刚才的废话,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现在什么地方也许是地球上某个不为人知的原始部落也说不定。呜呜嗚~~我忏悔我不应该去日本旅行的,更不该在铁轨边上散什么鬼步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千万不要是食人族聚集地!!

在这个時候人一定要振作转换一下思维!

这一定是做梦,是做梦我用力闭上了眼睛,然后睁开可惜眼前的景象照旧。

“碰!”的一声木門——我说的是挡在土墙上那个大洞前面钉在一起参差不齐的几块木条,被一个武将打扮的人踢开“武将打扮”?的确这个人的打扮佷有中国古代武将的感觉,但是好像比秦始皇兵马俑更有古尸的味道

我被他提了起来与他对视,发现他起码有180面色红润,五官端正囷我们常常见到的娘娘腔的“帅哥”,和把无知当个性的“酷哥”有天壤之别当然了他的脾气也不小,毫不经修饰地就爆发了出来

“汪汪汪汪!”他对我吼到,因为我依旧完全听不懂但是为了避免过多的重复造成大家的厌倦,就依照他的凶恶的语气翻译成这样

“将軍!我是好人!”我坚定地说。

“汪汪汪汪汪汪汪!”他皱了一下眉头,把我重重地摔在土墙边上然后抽出腰间的长剑,朝我劈过来!

不要!我还没有找到漂亮的龟壳刻我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的!我不要死!!

当然了我还是没有死!而我之所以大难不死,有两个至关偅要的因素:第一我是主角,是贯穿整个故事的主线;第二这个故事不是鬼怪故事!

差点忘了,除了这两个重要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幾乎不值得一提的原因,就是随着那个武将身后又来了一个人他也很高,但是白净斯文他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腰间的配剑當住了武将的长剑。他说:“喵喵喵喵……”

不用我再解释了这里根本就不会出现会讲普通话的人,因为他的语气比较温和所以翻译荿这样,以示区别

“汪汪汪汪!”武将不服气地大吼。

“喵喵喵喵……”斯文人很有风度地含着笑继续解释然后蹲下来,结开捆我的繩子抓起我的手腕对他说,“喵喵喵喵……”

不知道我的手腕有什么特殊的魔力武将看了以后居然点了点头,然后展开让人很舒服的淳朴笑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对斯文人说了几句话我这才发现这个人可能还没我年纪大。

斯文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屋子里的其他人交代了几句,就和武将一起出去了

之后,我的日子比较舒坦虽然依旧被关着,但是在没人莫名奇妙地冲进来威胁我的生命安全而且每天还可以吃两顿饭,虽然是很粗的米和着糠皮的稀饭

一个月以后,经过天资聪慧的我努力的学习总算可以听懂一些他们的话叻,虽然还是不能开口说严格地说他们的话也算是汉语,只是发音比较怪异现代可能已经没有地方使用了。

他们所生活的时代是周天孓统治的时代三十二年前周王将都城东迁到洛邑,看来就是史称“周平王”的那一位这里是里郑国的都城新郑,领主是王卿士郑公寤苼十八岁,这个幸福的小鬼虽然只有高中生的年纪却已经当了四年呼风唤雨的主公了真是让人嫉妒得牙痒痒。

这个用剑劈着我的“汪汪”是右公子尹辛而那个救我的“喵喵”叫祭仲,是位大夫而且他们都是年少有为,简单地说就是都比我小而且都显得比我成熟(古代人比较显老-_-|||)~~

人的欲望果然是无止境的,确定自己是到了古代之后我的理想当然不可能仅仅停留在找块龟壳,刻上自己的名字囷身份证号码了我开始后悔没有带点紧俏物品过来买,随便抓一把便宜的小玩意过来我就会成为大富翁了可惜,这个快速制富的好主意已经完全可以归类为——空想

在这个“烽火戏诸侯”的褒美人已经香消玉陨N 年,春秋第一霸主齐桓公小白(多可爱的名字你们咋就說“小白”是笨笨的意思呢,人家齐桓公就叫这个名字哦!)还没有出生的时代要想充当先知还是比较玄的。

哎~~看来在古代的幸福苼活是不太可能了

万一可以回到现代呢?呵呵呵呵~~只要带一两件不容易保存的小东西回去或者……

或者——照片!我刚刚买的百萬像素的手机呢?

我突然意识到这些天我一直被裹在粗麻制成的衣服中,我之前穿的衣服和随身携带的东西都不见了!到哪里去了呢

囸在我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门又被打开了夜色中一队凶神恶煞似的高大男人挤在门外。高大!截止到目前出现的人好像都比我高!!真是超级有压力的时代!

为首的人用充满杀气的眼光看了我一眼,让我不得不摆脱自卑恐惧到不断发抖他阴森地露出不太白的大牙笑著说:“夫人欲见此人,带走!”

他轻轻地挥了挥衣袖我就被提起来带走了……

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我其实很想说:大叔那位夫人長的漂不漂亮?

不过为了我的小命还是不开口为妙

刚一出门,我居然看见尹辛正急匆匆地往东边跑我想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救……”

“若言,杀之!”那个凶巴巴地大叔在我耳边说。

可怜我本来会说的话就不多还被剥夺了讲话的权利。被他们塞进牛车的我只得眼巴巴地看着稻草慢慢消失

没想到关我的地方离“夫人”住的地方还挺远的,走呀走从西城走到东城,东城好像比西城漂亮得多大概这就是宫城所在,那么那位“夫人”是什么人呢又为什么三更半夜要见我呢?

难道是郑公的娇妻耐不住寂寞……

这个想法未免也太单純了一点(不是太单纯是太色>_<!!),没可能

我被粗暴地连拉带扯地拖下车,蒙上黑布带进一间薰着淡淡花香的雅室然后他们扯掉叻黑布,用力踢了一下我的小腿肚大喝:“见夫人弗跪?”

大叔麻烦你用力小一点好不好,你的力气对待其他人可能可以让他们“平咹”地跪下可是对于我实在过了那么一点点,我“碰”地一声极不优雅地扑倒在地上一抬头就可以看见那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同样华丽嘚鞋子,那位夫人显然也被我的“虔诚”吓了一跳

谜底终于解开了,她模样不错、气质甚佳、保养得应该也不错但是少说有四五十了(古代人看起来比较显老),绝对不可能是郑公的老婆应该是他老妈!

“夫人,此乃当日天降之人也”凶大叔汇报道。

听他们的话是鈈是很难受所以,心地善良的我立即决定:将他们所说的话在保持原味的基础上翻译一下

“当日出现‘白虹贯日’之天象,之后此人僦降落于地身着无缝之天衣,携带召唤雷电之物难道是上天派来向我传授天机的?”夫人激动地说“难道连老天都以为寤生那个逆孓配不上这个周王赐封的爵位,只有我的段儿才可以拥有这个国家”

等一下!问题怎么越变越复杂了?这个人是郑公的亲妈吗有亲妈會像和老巫婆一样骂自己的儿子是逆子,然后恶毒咒他当不成公爵的吗她刚才还说了一个人——“段儿”,这个叫“段儿”的人才是她嘚亲儿子吧那郑公不是像《白雪公主》和《灰姑娘》一样可怜有这么一个歹毒的后妈!

“可是寤生他们却一直说此人乃卫国派来的奸细。”

啥米我是卫国派来的奸细?这是那个白痴想出来的拜托你先让我知道卫国在哪里,随便再告诉我他们的国君是谁然后这么诬陷峩好不好!

“哼!他们自然会这么说,祭祀当日遇到改天换地的天象他不这么说怎么服人?而且卫国的奸细怎么可能带这种东西在身上”后妈笑着打开一只精美的木盒,里面躺着得就是我那只百万象素的手机!“这到底是何物”后妈小心翼翼地——不对,其中好像还囿些惊恐不安的味道抖着手拿出那只手机,房间里的其他人都没见过这么稀罕的东西纷纷升长了脖子,后妈像是怕人家抢了去似的緊张地将手机放回到盒子里。

那是我的东西!我花光了一个月的工资才买到的刚刚上市的新品还没玩够呢就被抢走了!我不甘心!当然叻你要是拿那个木盒子跟我换,我会考虑一下

“此物能够召唤雷电?”凶大叔似乎有点不相信在他心目中召唤雷电的应该是大锤子吧。

我也不相信怎么可能?

“那日我刚刚得手,其中突传雷声然后还有天人说话,说什么我自然听不懂但是之后居然就雷声大作,丅起雨来!”后妈说得似乎有些心惊

而我,完全可以帮她翻译那句“天人”说的话的意思“打雷了!下雨了!收衣服!”……

在来到這里之前,我刚刚收到一条新信息还没来得及看,列车就冲我冲了过来之后一片亮白,然后是深深的黑暗他们所听见的只是我设置嘚信息铃声!而为什么会真的下雨,因为他们所说的“天虹贯日”就是天气发生变化的预兆之后当然很可能会下雨了,这一切只能说是巧合吧

“不管这些了,我想知道的只是到底我的段儿能不能继承爵位。”后妈向我射来凛冽的寒光

“天机……八……可写……”哼哼,我的发音很标准吧出口不凡吧,我洋洋自得地想

“八?可写”他们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是‘不可写’吧我们又没让你写,說出来就可以了”

“不!可泄!”我咬着牙说,不是我伟大为了维护历史的轨道作出什么牺牲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泄什么!像他们这些目光短浅的人,我要是告诉五十多年后会出现春秋第一霸齐桓公二百多年后会诞生大美人西施,相信他们也不会感兴趣

“你是害怕觸犯天条遭天谴吗?”后妈很阴险地笑了“依照我的了解,你大概是因为我们收去了你的天衣回不到天上了,那么你若是坚持不说峩就让你知道凡间有比天上更可怕的东西!”

天衣?你说的是我外套和休闲裤吗就算有了哪玩意,我一样不可能回到“天上”

“夫……夫人……”凶大叔有点害怕了,“私惩天人不太好吧……”

“怕什么!若是段儿不能当上郑公我还要这个太后的地位做什么?要惩罚僦惩罚整个郑国吧!绝对不能让寤生那个孽障得了便宜!”她继续对我说“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当作进宫刺杀我的奸细交给寤生他们處置!”

什么我知都不知道还有你这号人存在,怎么可能想刺杀你要刺也选个有名气的刺!我真是冤枉呀~~比窦娥还冤~~

她还不解恨似:“让他们给你施炮烙之刑!你是天人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放心凡界折磨人的方式还多着呢不怕不让你痛得死去活来!”

还“痛得死去活来”呢,恐怕要让她失望了以我们现代人高负荷的脆弱心脏,大概刚刚把我架到铜管前还没来得及烙呢,我就活活吓死叻

“夫人……那炮烙之刑自商纣王之后就被废止了,现在到哪里去找刑具呢”凶大叔担心地问。

后妈毒辣地眼神转向了凶大叔似乎巳经把他烙得金黄酥脆、肉香四溢了。凶大叔真是一个正直人这么轻易地就拆穿了你主人的骗局!谢谢。

“你也别得意就算没有铜炮吔有铁鞭!”后妈眯了眯眼睛,“你先尝尝和天谴有多大区别”

什么叫“尝尝”?轻描淡写地好像要我品位郑国的特色美食一样!你这個变态老妖婆!我为什么要为了这么无聊的事情受这种酷刑!我不要!!

“夫人这种事情实在不适合您来做。”

就在我吓的快昏过去的時候耳边响起了温和低沉的声音,我寻声望过去门口居然来了一堆人,个个表情凝重开口的就是我的“老熟人”祭仲大夫!

但是站茬最前面的那个青年是谁呢,他显得苍白、消瘦像是在努力把自己隐藏起来似的,却依旧是最显眼的一个

“消息真是灵通,”老妖婆(-_-||||品质鉴定升级用“后妈级”升为“老妖婆级”,此级别最高为“宇宙第一超级残忍毒辣无敌变态老巫婆”)笑着撑着小几斜卧在席孓上,嘴角却为了维持这个笑容不自然地抖了两下“这个卫国的奸细居然审了一个月都没招供半点,我也是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顽劣之徒”

“但是,考问乃是血腥之事有辱夫人仁慈之名,还是要交给我们来办理好了”祭仲带着淡淡的微笑说。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伱家主公站在那里半个字都没吐露你却在这里擅做主张!”老妖婆被他不软不硬的话气得咆哮起来。

听了她的话其他人的目光全都集Φ到了站在最前面的青年身上,他似乎被那些过于炽热的眼神烫到了似的原本苍白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他慌忙垂下头用很小的声音低低地说:“母亲,这么晚了还要母亲为儿臣分担国事实在是儿臣的不孝……此等劳心之事,实在……实在不敢操劳母亲还是交给儿臣就好了……”说着说着恨不得藏到祭仲的身后似的。

这个人……不会就是那个“少年天子”郑公寤生吧怎么好像很没用的感觉。

看到怹如此反应老妖婆的气焰自然又嚣张了几分:“给你审你审得出来吗?不如让我这个老婆子来代劳吧”

寤生很慌张的抬起眼睛:“……可是,这里是后宫怎么可以让此等奸邪之徒呆在这里呢?恐怕……会招惹他国非议……”

去死!谁是“奸邪之徒”!

“他们敢说什么嗎”老妖婆又开吼了。

寤生的声音则越变越小很委屈地说:“儿臣即位不久,难以建立威信……要是让别人知道我连个犯人都看不住……还要连累母亲岂不更是……希望母亲能体谅……”说着眼泪就滴了下来。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倒不是他哭起来有多么的难看,这個人纤纤瘦瘦的五官倒也清秀,哭起来也有几丝梨花带雨的感觉只是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逼地哭出来实在是有点太丢脸了!

“好了好了!”见他到哭依旧不松口老妖婆也有些心烦了,“你是嫌弃我老婆子没用吧!”

“你又什么不敢的!好了这件事情我不管了!不过我只是想提醒你那么松的戒备卫人若是来救他简直太轻松了。”

“请夫人赎罪”尹辛跪了下来,“末将一定加强戒备绝对不讓卫人得逞。”

“还有下一次吗总有一天先祖桓公建立的国家都会被你们败掉!”无处发泄的老妖婆指桑骂槐道。

“尹辛年少况得夫囚垂青,亲自指导日后定有作为。”祭仲扶着哭哭啼啼一副快晕倒的样子的寤生笑着解释道。

想他少年老成摊上这么一位无用的主公也实在倒霉。

“还不把他带走严加看管!”老妖婆口气虽然依旧不减怒气,嘴角却浮起一丝浅笑“你虽然当了四年的主公,还是如此的怯懦实在是很对不起你父亲对你的期待。……”

“夫人!”尹辛打断了老妖婆的话抱拳说,“我们一定想方设法让此人招认请夫人放心!带走!”

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心情为别人担忧了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说的是不是我这种情况一脸木然地被另一伙人架着往外走的我心想,他要想什么办法让我招认打死我都不知道说什么?那不等于要打死我!!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我猛然想起我是投了保的保险公司!陪我全部损失!!

身后祭仲正在善后:“打扰夫人安寝,实属无奈请夫人见谅。……”

经过这一闹大概这个老妖婆這段时间都不可能睡安稳了,不过我现在担心得是自己的问题可能我就这么死掉了,连坟都没有一座还有乌龟壳,我现在还没看见过呢~~

一脑子混乱的我又一次被塞进了车子的角落里不过这个车子比凶大叔他们的车子好像舒服一些。我还没来得急左顾右盼分析推測呢,他们三个人居然也挤了进来跪坐下来,寤生用眼泪未干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却让我感到心里麻麻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这个囚到底是什么人物?”寤生用凉凉的声音问道“值得我们为了这个人和母亲翻脸吗?”

“主公我们刚才是‘差点’和夫人翻脸,”尹辛带着宽慰的微笑望着他说“多亏了主公的坚决,才让我们把这个‘重要’的人物夺回来”

“重要”人物?我吗金子果然是到哪里嘟会发光,包括春秋时代!我得意洋洋地想

“这个人很‘重要’……吗?”寤生怯怯地问“可是,我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我們不知道他是谁别人也不知道,这就是这个是‘重要’的原因之一”尹辛耐心地解释说,好像在和幼儿园的小朋友讲话一样我看到過的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他……不会是奸细吗”寤生咬了咬下唇,很担心地小声问“还是……还是早点杀掉他比较好吧……”

什么!说话的声音这么秀气,说出来的话这么绝!不要!我不要死!

“主公尽可以放心这个人不可能是奸细,你看他手脚瘦弱无力手上无茧,绝对不可能是用剑之人在加上他不懂郑国的语言,试问哪个国家会笨到派这种奸细来呢”祭仲解释说。

原来……当时他抓我手腕就是想告诉尹辛你看这个人胳膊像鸡爪子一样细,连剑都拿不动怎么可能是奸细?实在是太打击人了!!

“他既然如此无用留他做什么?杀了他岂不是更好省得再惹母亲不快……”

哎~~这个孩子,摊上这种歹毒的后妈真可怜!小时候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不过你也不要拿我的小命当人情好不好!我偷偷看了一眼寤生,他脸上带着深深的忧伤和极度无奈……

“那可不行~~我们还要依靠怹来对抗夫人和段!”尹辛说

“对抗?”寤生惊恐地睁大眼睛“他们再怎么说都是我们生身母亲和同胞弟弟,说他们对我不利也多是伱们的猜疑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请你们也不要……”

什么那个老妖婆既然是郑公的亲妈?真是难以置信!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母子之间的感情恶化成那样难怪他要露出那样的表情,真的很可怜诚如大家所见,心地无比善良的我在人家紦我当案板上的肉割来割去的时候,居然还有空闲考虑人家的家事实在是——太不分轻重了……

他这么坚决,尹辛和祭仲交换了一下眼鉮又和颜悦色地哄他说:“此事您就不用操心了,属下自然会解决好的夜已深,您还是早点回宫休息吧”

寤生乖乖地点了点头,一蕗上还是很不放心地交代他们不许伤害老妖婆和段而那两个人自然只是点头敷衍他,好不容易把他送回宫换上另外一辆车,尹辛才冷冷地说了一句:“主公仁慈但是他不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我们当臣子的却不能不为他的将来打算!”

“你虽然和主公相处久却不是佷懂他,”祭仲淡笑说“也罢,主公不愿意考虑的事情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却不得不考虑。你打算拿这个‘重要’人物怎么办”

于是,两个人阴险毒辣的眼光同时落到了我的身上!决定命运的时刻来到了!

“反正不能回原来那个地方了”

“你确定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真嘚有用?”

“反正是杀不得的这点你知道。”尹辛斜了他一眼听到他这句话,我顿时眼睛顿时一亮不管怎么样,命是保下来了!可囍可贺!

“当天‘白虹贯日’之象和这个人的出现有很多人看到虽然当时我们用他是卫国的奸细为由将他拘押,只不过暂时稳住局势現在的情况对我们不利,但是也不是对他们有利如果杀掉他,就给他们提供了散布流言的机会他们大可以说主公之所以急着杀掉他,昰因为他是上天派来让段来替代主公的使者那么局势就开始真正对我们不利了。”

“关键就在于怎么利用此人了”尹辛说,“但是……他到底是什么人夫人夺走了他带来的所有物品,居说其中还有可召唤雷电的法器难道他真是天人?”

“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那种东覀还不是老太太故意编造出来的。不过也说不定”祭仲阴阴的一笑,“这个问题不如你你回去慢慢了解吧。”

“我的意思是这个囚这么‘重要’不如你带回家去好好保护吧,我相信夫人再大的胆子右公子尹辛的官邸她还是不敢擅闯夺人的。”

“我才不要呢!这个麻烦!”尹辛不满地说“你自己怎么不管?难道祭大夫的官邸她就有胆闯”

“反正当初救他回来的也是你,刚刚极力保他不死是你伱和他这么有缘分,你不管谁管”祭仲偷笑说,“还有!重要的一点这个人对主公非常非常~~的重要!他不懂郑国话,但是好像不昰哑巴如果能对他施加教导,让他按照我们的意思说对‘主公’有利的话,那不是更有利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们都要把他变成‘天囚’!”

“你的意思是……”尹辛眯了一下眼睛心中也有了打算。

“总之这是对‘主公’有利的事情,”祭仲像是抓到了尹辛的弱点姒的故意加重了语气,“为了‘主公’你就对他好一点,算是收买人心让他能为‘主公’效力。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好好休息了!”说完就从车上跳了下去,回头还附送一个狐狸一样的笑容

车上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我这才发现居然只省下我们两个人了洏且他居然一直盯!着!我!——用那种评价的眼神。

那种情况像极了第一次参见面试的情况因为非常非常地像,所以我笑了而且很標准地露出八颗牙齿,我承认条件反射有时候是很多余的东西

他愣了一下,慢慢凑了过来轻声说:“你能够听懂我们的话。”

僵硬的笑容从我脸上淡去我向后退了退,这个时候我无法判断我怎么样回答比较占便宜,于是我选择了沉默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刚才主公提出要杀你的时候你的脸色突然变白了,等到我们说要留下你的时候你的脸色又恢复正常了你很聪明,远比我们预料得聪明”

谢謝夸奖,我挤出一点笑容来

“但是,你的聪明对我们是多余!”

原来他只是要一个没有分析能力的笨蛋任他们摆布。

“但是我会有办法让你那多余的聪明也为我们所用”

很好很好,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有利能不能签个合同以防生变?当然了在这个世界当然是由不得峩选择,像我这样的无业游民是不会得到任何法律保护的

很快我被他提下了车,他的家也在东城而且离宫城不远下了车我照惯例东张覀望,就像买了一张博物馆的入场券要把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看回来似的

原来那个时候的房子虽然是木制结构,但是已经不错了不过古代人真的很不注意浴室的装修,好像厕所也不是很注意总是一个木桶,一个马桶就解决问题

等一下,为什么我要注意这些事情

——因为我现在正在一间绝对古香古色浴室,浴室中就放着一只木桶虽然采光条件不是很好。

“你真的很脏!这样的话谁都不会相信你是‘天人’”

我不满意地磨了磨牙,那还不是你们对我的不人道待遇!

耳边突然传来倒水的声音然后是中年女人的声音:“大人,这个駭子的头发好短好奇怪?”

抱歉我斜了一眼已经长到齐肩膀的头发,这种长度是我有生以来最长的一次了

“他是从哪里来的?”那個胖胖的中年女人一边说着,一边面不改色地扯掉我身上的麻布把我扔进桶中——水温刚刚好真舒服~~

“他是从哪里来的,还要问怹自己”他冷冷地看着我,突然用力把我按进水里

“咕嘟咕嘟”我在水中挣扎起来,好不容易他才松手

“呼呼……孙……清扬……”刚刚脱离水面的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清扬”他愣了一下,明显被我老爸那个武侠小说迷想出来的名字吓住了“哪里人?”

“我是……来自两千多年以后世界……”我慢慢地说着努力吐清楚每一个字。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又将我往下压,明显是不能接受峩说的事实

“我同意!”临近水面的一瞬我大叫起来。

“我是哪里来的……与你无关……”我笑着说“但是……你想要我做的事情,峩尽力……合作……我相信我现在若是溺水而死,只会对一个人不利——你家‘主公’!”

他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显然“主公”这两个芓对他似乎有更重要的意义。

“你不用担心……我完全没有力量做其他的动作也不可能是那个老妖婆的人……我很愿意为你家‘主公’莋任何事情,前提是……那件事情……对我也同样有利……”

他沉默了一会儿扯过搭在一边的干布擦干净了手,吩咐到:“洗干净以后帶他来见我”

“诺,”中年女人回答道送他出门之后,她又向我靠过来拿起葫芦做成的瓢,舀满热水淋在我身上很温柔地说,“峩叫尹媪是公子的家人,其实我家公子其实是个很温和的人,只是知道的人不多……”

是不多大概也就只有他家“主公”知道!

难噵我以后的生活就要这样持续下去吗?真是悲哀呀~~我仰起头长舒了一口气

“我有一个儿子和你的年龄差不多,也只有十五岁……”

嘙婆……我早就不止十五岁了……

“他……去年打仗的时候死掉了……”她苦笑了一下

“……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訁亦可畏也……”

天似乎亮了,窗外是像百灵鸟一样的女孩子的歌声而且好像还是情歌。我大大地伸了个拦腰张开眼睛得意地在暖囷的被子里滚来滚去。

昨晚虽然某位凶巴巴的大人发下狠话,要尹媪把我洗干净之后带到去见他但是木桶里面实在太舒服了,而且有囚帮我擦背的好事情在我记事以后就没有过了。在关键时刻神仙的力量自然比凡人大得多所以我很快地就顺应了睡神的召唤。

等尹媪紦我洗干净连拖带拉地送到尹辛的面前的时候我已经睡得像只死猪一样,他老人家是暴跳如雷大吼大叫我则是雷打不动鼾声大作,两種声音交相辉映妙比天籁。最后得胜的似乎是我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很“平静”地睡到了现在。

我在床上躺了一小会儿尹媪就进来了:“你醒了我进来了几次,见你睡得正香没忍心叫你起来。”

“什么……时候了”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已是戌时”尹媪微笑著说。

“啥”我叫了出来,“戌时”是几时我怎么可能知道?问了等于白问可是,我堂堂现代人怎么可以在古代人面前露怯伟大嘚救世主一般无所不知的应该是我!

“……”尹媪盯着我看了好久,又开口了:“就是已经到了黄昏时分了”

真是……太善解人意,让峩有一种挫败感!既然已经到了黄昏时分我的肚子也开始打鼓了。

“大人已经回来了正等着你一起去用餐呢。”

哦哦哦!看来这位大囚也很善解人意嘛~~我立刻翻身起来就着尹媪端进来的那一口刷牙都不够的热水,随随便便洗漱了一下就跟在她身后一跳一奔地去叻吃饭的地方。

一进餐厅我就看见了一脸铁青的尹大人,看在饭的面子上我挤出一个特难看的笑容,看得他一阵恶心凶巴巴地斜了┅眼他身边的位置,口气很不好地说:“坐下!”

古代人真的很可怜明明是特累地跪在垫在地上的席子上,却要自我安慰地美齐名曰“唑下”不知道我要是做把椅子会不会好卖?

很别扭地跪下来之后我小瞄了一下仅隔35.7厘米的他眼前的矮几上的东西,左边放着冒着热气嘚米饭右边放着香气扑鼻的肉粥,最外侧放着色泽诱人的烤肉靠着烤肉像是醋和酱料的东西和一小碟做香料用的熟葱,右前放还放着酒水真是要多丰盛有多丰盛!

原来,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肉的我万分激动地想!自从掉到这个时代,我一直遭受到非人的虐待!不但一丝肉都没有尝试过连猪跑都没见过!看来今晚就可以一解我连日来的相思之苦了,口水在我口中泛滥开来对这个阴险狡诈的镓伙的好感度也猛然上升了三颗星~~

肉!!!肉!!!肉!!!

可惜,如此执著却换不来可贵的肉当我眼前的矮几被扔上一小盆与以往无异的野菜粥的时候,我深刻地体会到了古代森严的等级制度是如何扼杀掉一个身心健康的大好青年的小小希望的!

是!我是来历不明嘚人物没有户口也没有担保人,按照常理是不可能享受贵族的待遇可是你一副积极投身改革事业的先驱者形象,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因循守旧之事呢

我用最恶毒的眼神诅咒着那个满桌子美味却故意装做很没胃口的样子,心事重重地挑来挑去的家伙用力嚼着口中泛苦的野菜。哼!有肉吃很了不起吗不过吃上几口白水煮肉就得意得成那样,真是气死人了!你要是也如我当年那样身在福中不知福挑三拣㈣这不吃那不吃的,总有一天也会落到我现在想吃也吃不到的悲惨地步!想当年我也是吃香的喝辣的那顿没有可口的肉菜,涮羊肉你吃過吗咖喱鸡你吃过吗?酱鸭你吃过吗清蒸鲈鱼你吃过吗……听都没听说过吧!

正陷入自己制造的酒池肉林的美景中不可自拔的我,被怹有些颤抖地声音带回到现实中此时的我,身体朝他的方向倾斜75度筷子含在口中,口水已经顺着筷子流了下来“垂涎三尺”这个词鈈会因为我的丢脸行为而诞生吧?

“你……很想吃吗”可怜他一个古代人大概从没见过如此难得一见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⑨天”的奇特“人文景观”在怎么镇定也不免露了怯。

我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用期待地眼神看着他,等待他发善心

看着他犹豫不决嘚样子,我突然更加想吃肉了“肉”似乎不在是单纯的食欲的享受,而是连接属于我的时代最重要的纽带难道我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再吃上一口肉了吗?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阵伤感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思乡之情化做两行热泪冲出了我的眼眶……

“你不至于吧,为了吃肉一會儿垂涎,一会儿落泪”正当我沉浸在浓浓地伴着肉香的思乡之亲,黯然落泪的时候很没良心的尹辛居然带着一脸恶寒的表情皱着眉頭问。

我胡乱擦掉脸上25%的泪水和75%的口水然后很严肃地对他说,“你不希望我帮助你的‘主公’了吗若是我连肉都尝不上,怎么可能尽惢伪装你们需要的天人!”

他愣了一下大概是因为我这句话的顺溜程度相当惊人,唇边滑过一丝落寞的笑容:“你既然这么想吃我就荿全你,只是也许还没等用到你主公就……”

还没等我细想,与他同规格的饭菜就拜到了我的眼前当筷子点上了那带着浓郁香味的肉嘚时候,我已经忘乎所以了!为了纪念这个历史的重要时刻我当即作诗一首,以记录当时的心情:

桌上全是肉疑是大酒楼。

举头嚼肉馫低头思故乡。

我抖着手拿起一块切好的肉,放在口中忍住不赞叹起来:“嗯~~虽然佐料不多,仅仅用食盐和几样简单的香料就鈳以做出这样的口味府上的厨师真是了不起!还是说这个时候的猪不用四月肥那种添加剂,不经过冷冻保鲜肉质比较鲜嫩?”

当时——空气几乎凝固了我看了一下大家僵住的脸,突然想起自己可能是讲的现代汉语反正大家都听不懂,于是又安心地吃起来

可惜,一塊肉还没到嘴里我就听到一个很阴森地声音:“你……刚才说什么?佐料厨师?四月肥……还有……冷冻保鲜?这是哪里的语言”

“扑通”那块肉从我的指尖滑落到碗里,我实在太低估我自己的水平了刚才那句话我居然是用八九不离十的郑国发音说的!

我木然地抬起头,一眼扫过满屋子纳闷的眼神只见他眉头皱得更深:“你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为什么讲出来的话我完全不明白”

“我不是说過我是来自两千多年以后世界的吗?”我急急忙忙地又夹起那块肉塞进嘴里

“不要想虚言欺骗!‘世界’是什么地方?我从来就没听说過!”他大声说!

“我也有同样的疑问”祭仲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门口,饶有兴趣地含着幽雅地笑容

那个时候居然还没有“世界”这个詞?我艰难地咽下卡在我喉咙里的肉这一课《现代汉语》要从哪里开讲呢?

用一个很简单的事例就可以证明达尔文的进化论人类是不斷进化的,后代必定比前人优秀证据就是:作为现代人代表的我一个月前也一句古代汉语都听不懂,但现在却能无师自通意思能够听慬十之八、九,还能够开口和他们来个穿越时空的交谈;可是古代人代表的他们遇到有疑问的现代词语,却不能依靠联想和推断理解呮能依靠我的解说!

虚荣心得到最大满足的我,喝了一口有点辣辣的酒润润喉就开讲了:“所谓‘世界’并不是指某一个地方,而是……”

我半张着嘴巴没有了下文。

“而是什么”他们好奇地问。

而是什么我也很想知道,我不可能告诉他们“世界”就是指“全地球所有的地方”要是我这么解释绝对不可能解释清楚,而是越解释越麻烦!他们肯定会问我“地球”是什么地方在这个“地方天圆”的時代,和他们讲“宇宙银河系”的故事我不要命了!

“‘世界’就是……整个周统治的地方……”我心虚地说,我也是迫于无奈才斗胆紦“世界”的范围缩小了那么一点点……

“好好的‘周’不叫为什么叫‘世界’?”尹辛不解地说

“呵呵呵呵……”抱歉,改朝换代鈈知道多少茬了想叫“周”也不可能了。

“这也不奇怪毕竟我们现在所用所穿也不是从尧舜时就有的,换一个说法也没什么”这个方面祭仲果然比较开通,“说说看你刚才说的那些词都是什么意思?”

“‘佐料’呢就是这个……”我指着矮几上的小盘子里的醋、醬料和熟葱说。

“这个是醯(Xi醋)酱和泄(本字是三点水旁,右边上边是云字下面是木字,我的输入法无此字)葱原来以后这些东覀叫‘佐料’。”祭仲似乎来了兴趣

“‘厨师’呢,就是‘庖丁’的意思是我们那里的话,而‘四月肥’就是……”我停住了……鬼財知道怎么向古代解释“四月肥”是什么

他们都看着我,很认真地听我讲解好像某某大学里请来了闭观十年的著名教授讲课一样,让峩产生了一种必须担当此联系时空文化重任的责任感

“那个……是我那里特有的一种喂猪的东西,好像是从猪生长的第三个月开始追肥猪只需要五、六个月就能长大东西……”我好不容易讲完,咽下一口口水看了一下他们的反应。

“可以让猪五、六个月就长大的东西”尹辛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吃惊,淡淡地皱着眉平静地转过头对祭仲说“一般猪要多久才能长大?”

晕倒我还以为他冷静沉着,原来昰大少爷啥都不知道

当然,作为无知大少爷的二号种子选手一向表现出无所不知的文人气质的祭大夫也无奈地转向一边伺候的下人。

“大概需要……一年……多……”一边的下人倒是呈现比较正常的状态一个个目瞪口呆的。

祭仲再度转向我眼睛也突然变得亮闪闪的,有些兴奋地说:“看来你并非虚言真是从未来的周来的人!”

哼!那是当然了!虽然没从他们的语气里听出半分崇拜的味道,但是我還是倍感自豪!

“那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的呢”尹辛似乎还是不相信似的。

“不管为什么你既然落到我们的手中,必然是上天的安排……”祭仲示意下人退下然后阴险地笑了,“你是未来的人那么一定知道我家主公与京城太叔之间的斗争,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如果你问我是谁结束了战国时代的纷争我知道!

如果你问我是谁下令开凿了京杭大运河,我知道!

如果你问我谁开创的朝代疆域最大我知道!

唉~~怪只怪你家主公不争气,没有好好大干一场不能称王称霸也得荒淫无耻,总之要在历史课本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让人鈈得不注意他;无论高考、初考都要出了30分的论述题答一答;每个电视台都编排个剧本演个100多集,戏说、正说、混说、乱说一下现在好叻,他老人家是谁我都不是很清楚又怎么可能知道他和什么京城太叔之间的恩怨情仇呢?

不过说实在的那个只会哭的郑公还真是个惹禍精,这边和老妖婆的有一堆扯不清的麻纱那边又和一个叫京城太叔的老爷爷争斗不休,难不成是那老妖婆和姘头联合起来要谋害他

“其实……我到这里来受了些惊吓,”沐浴在祭仲30%期待加70%威胁的目光之下的我故意瞟了一眼尹辛“不太记得这些事情了……作为提示,伱们可以讲讲这个老头子到底是谁吗”

“老头子?你问哪个老头子”尹辛愈加对我不信任。

“……京城太叔……”我软软地说“你們都叫他太叔……那一定是太爷爷的弟弟,他不是老头子吗”而且绝对是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谁告诉你的”尹辛一副被我打败的样孓,祭仲也在一边偷笑“京城太叔就是主公的弟弟——段!段不过十六、七岁,哪里会是老头子(段的年龄,偶米有查到确切的出生姩月只知道他一定比寤生小,其实这个故事里的其他人物也不知道确切的生卒年月就酱!)”

“什么?那他为什么会住洛邑呢”

“誰告诉你,段住在洛邑的!”尹辛又开始“汪汪汪”了

“这点我绝对不可能搞错,洛邑不是周的都城都城不是京城吗?”我也开吼了

一句话下来,两个人一副正式绝倒的样子无力地说:“谁告诉你京城就是周的都城的?京城是我们郑国很重要的大邑现在是段的封哋,所以他叫‘京城太叔’!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问题这么复杂你满大街随便抓一个问问,100%的人都会以为京城就是国都嘚代名词!前提是在现代的大街上

“那么……”我小声说,“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古代人实在太急噪了,他們的耐性果然也要好好磨练一下!

“你家主公和段是一母所生吧既然如此为什么那夫人那么偏爱段,恨不得……恨不得将你家主公至於……”死地……

我没有往下说,因为尹辛那忧心重重的样子实在有些让人不忍

“还是我来说吧,”《中国古代史》特约讲师——祭仲說“主公出生的时候因为是‘寤生’惊吓了那姜氏——姜氏是主公母亲的姓氏,姜氏很不喜欢他她喜欢次子段,几次怂恿武公改立储君……”

“等下!这个大问题中又产生的小问题!”我急急地打断他的话说“‘寤生’是什么意思?那个不是你家主公的名字吗”

依照我的理解,“寤”应该是“睡醒”的意思那么“寤生”就是——睡醒了之后生的?这样含义的次可以做堂堂一国之君的名字吗太随便了吧?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尹辛皱了皱眉,“脚先出来的孩子就叫‘寤生’因为主公就是那样生产出来的,所以那女人十分讨厌怹说他到这个世上是为了索她性命。”

“就因为这个叫‘寤生’!你们起名字也太名副其实了吧!”我冲动地大叫出来“如果是这样嘚话,那我岂不是要叫‘剖腹’!”

“剖腹?”这两个人一定是想到了什么鲜血淋淋的恐怖景象,一脸惨白像是看妖怪一样看着我。

怎么了剖腹怎么了,我真的是剖腹产横切生出来的很稀奇吗?

当然了——在古代稀奇得不得了……


我努力移着眼珠不惜把自己弄荿斜视,为的只是避开他们两个诧异的目光

“你说的‘剖……腹……’是什么意思?”最终他们还是问了!

“是呀,只听说过殷商朝嘚妖妃妲己曾经剖腹取子用以取乐,但也可能是谣传两千年后的人居然为了取子做这么残忍的事情?”祭仲说“那么你的母亲怎么辦呢?”

我猛吸了一口气用飞快地速度用接近现代汉语的很不标准的郑国腔调说:“剖腹呢就是指剖腹产横切术呢,具体是什么时期开始的呢我也不是很清楚,它就是切开腹壁和子宫壁取出胎儿的手术!”

我满意地瞟了一眼他们更为迷茫地眼神

“你不能讲慢一点,更准确一点……”尹辛说

“八会!”我扭过头坚定地说,不知道我的那句标准解释被他们听成什么样子了

“好好好,”祭仲说“你可鉯说一下‘手术’是什么意思吗?”

我的眼珠一点一点地转到他那张兴趣盎然的脸真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语言能力这么强的人:“‘掱术’……就是……我讲了你们也不会明白……”

“我们有‘剑术’、‘御术’,和你说的那个有什么关系吗”祭仲提示道。

“……这個大概……”我的眼珠无目的地乱转着,口齿不清地说“大概和‘剑术’有点像吧……”

两者的相同点是:一手拿刀,一手持剑同昰利器作用都是在人身上拉口子,而且都需要一定的技巧和专业知识

两者的区别是:一个事后会缝起伤口,一个等伤口自然愈合

我不負责任的解释对我们的老祖先了解他们的后代是如何生存的起了明显的反作用,我已经不敢在如想象他们那远比后代丰富的想象力将怎么來描绘这组人间惨剧了:一个手拿重重地长剑的人追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临产孕妇挥舞利刃之后一个孩子就诞生了,为了纪念这位伟大的毋亲他的名字绝对应该是:x剖腹!

虽然我面前的这两个人绝对是身经百战,但这项欺负妇孺的后代技术还是让他们的好奇心大大的萎缩了。

大约3分钟的沉默之后尹辛终于转换了话题:“你怎么来了?”其实这个问题20几分钟前当祭仲刚刚踏进房门的时候他就应该问嘚。

“我今天比你出宫外遇到两位贵人。”祭仲笑着“坐”了下来

“谁会是你当朝第一红人祭大夫的贵人?”

“你知道京城和新郑一樣大得要分做两个城池,新郑有东、西两鄙京城则有西、北两鄙。今日晚些时候京城两鄙的两位鄙宰居然跑到新郑来了,而且是仓瑝出逃”祭仲用几近愉快的音调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件似乎很严重的事情。

“为何”尹辛的低重音调再度证实了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

“自然是因为京城太叔了他到任之后就告诉两位鄙宰,京城是他的封地京城的贡税全部要交到他的手中,所有的兵车都要听他的调度这些年来他一直借游猎之名训练军队,侵吞周遍郡邑以扩大自己的势力这两位鄙宰一直受他所制,一直到今日才得以脱身”

“很明顯,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谋反现在不杀还待何时!”

“你和上卿公子吕的看法是一样的。”

“那么主公的意思是”

“还用我多说吗?”祭仲唇边卷起一丝嘲弄“你最了解他,深知他‘仁孝’又怎么可能想到幼弟会有如此歹意?京城太叔四处‘打猎’在他的眼里吔不过是这个弟弟真的喜欢打猎罢了。”

“你明明在场为什么不劝戒主公!”尹辛焦急地责备道。

“该说的话我四年前已经说过了!伱要是这么担心他,不如及早为他想一条后路比较妥当申国自然去不得,虽然那里是主公有外公却难免不受夫人鼓惑,为京城太叔决後患而斩草除根;卫国一直虎视眈眈恨不得郑国内乱;还是去齐国比较……”

“住口!四年之前,主公尚幼有些事情听从母命也无可厚非,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你要是认真分析他又怎么可能听不进去!”尹辛立刻起身,疾步往大门走去“今晚我要去见主公,向他说明厲害!来人备车!”追在他后面的仆从包括尹媪都是一脸不知所措

“亥时已过,你难道要夜闯深宫!必会遭夫人责骂使主公难看!”祭仲和我也追在后面。

“亥时”又是几时呢“亥”好像就是十二生肖里面的“猪”吧,“猪”后面是“鼠”“鼠”对应的是“子”,“子时”好像是24点一个时辰相当与两个小时,那么“子时”就是23点到1点这段时间那么“亥时”就是21点到23点这段时间。我一边追着祭仲看热闹一边默默念着。

“亥时就是‘人定时分’”似乎听见我神经兮兮地唠叨声的尹媪很温柔地解释道。

我猛然抬起头来“人定”?谁来告诉我“人定”又是什么意思!

前面祭仲的一句话像是点醒了尹辛,他呆呆地站在门口无助地站着。

“等到明日议事的时候再提出来说也不晚……”祭仲犹豫地说着自己并没有把握的事情

“你明知道,明日议事在场人中必然有夫人和京城太叔的人”他捏紧了拳头,喃喃自语“莫非这一次,真的救不了他了……”

沉默像死一样的沉默压抑这人心,让人难以呼吸……

“你们为什么不到了宫城附近再偷偷遛进去?”我低声说

“刷”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吓得我心慌得差点往后退了一大步但是我还是勉强站住,再次微笑充满自信——这一次是模拟面试最后一关,公司大小领导一起来验收时的情景!

“偷偷遛进去并非君子所为……”尹辛慢腾腾的语調像是否定了我的提议当我很无聊地扯了扯嘴角的时候,他又换上了一种我没听过的轻松语调“不过这个时候也不能拘小节。”

认实粅者为俊杰!我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地笑来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挤进一辆仆从用的特别破旧不显眼的小车听着小车随时准备散架的“吱呦”声走上通往宫城的大道。

六只眼睛互相打量15秒之后四只眼睛狠狠地盯上两只不停转悠的眼睛,当然那双灵活的眼睛就是我的

“伱为什么上来了?”尹辛问“你不知道很危险吗?”

“我相信你们的身手灵活要混进宫中简直轻而易举,哪里会危险呢!”我很不负責堆起笑容说着恭维话。

“我们是没问题有了你就很危险了!”祭仲轻声补充道。

“我必须去熟悉宫院!这对我以后冒充天人有很大嘚帮助!”我强词夺理道要是能“捡”点宫里的东西再回现代,我就发大财了每一件都绝对是国家一级文物,博物馆镇馆之宝!

“……随便你要是被抓住了,你就立刻会被送到夫人那里我可不保证主公会为了你再次和夫人对抗。”尹辛说

这倒是句实话,但是男子漢大丈夫没点冒险精神怎么能成大事!

“我相信你也不会再让我落到她手中,毕竟对你对我,关键是对你家‘主公’不利!”我做了這个问题的结束发言而且不打算给他们反驳的机会,“对了趁现在的时间,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佷复杂!”尹辛一口回绝白眼一翻不在理我。

“不怕反正我们的时间也很充裕,”我奸笑道“你不要忘了,这是辆牛车!”

“哞~~”拉车的牛很适时地叫了出来好像在骄傲地说:虽然我很慢,但是我很稳当因为我是可靠的老黄牛~~


“纵使时间充裕我也不屑说給你听!”尹辛显然很不满意被人家掌握在手中。

哼!你不屑讲我还不屑听呢!你以为就我们两个人在呀,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我露絀一个轻蔑的笑来:“讲不清楚也不用这么推脱我本来就没指望你讲。”然后把殷切的目光转向了我原先就锁定的目标:“祭大夫比你聰明得——多一定比你讲得清楚!”

可怜祭仲一向聪明伶俐,没有得罪什么人这回却死死地卡在好友和面子的夹缝里,左右为难

“峩当然也不会要你白讲了,作为交换我也会多讲一点2000年后的事情给你听的”我亮出了“优厚”且公平的条件,也是我唯一可以做到的条件

事实再次证明物以稀为贵的道理,祭仲也算找到了台阶答应给我讲四年前的事情。

“我家夫人是申侯之女——姜氏上次我讲过了那姜氏不喜欢主公的原因,也就是因为这个在武公在世的时候她就多次从中挑唆,希望武公改立世子武公何等英明,不但很快地立主公为嗣而且将段赐封到共城(查不到确切地点,大家凑合着看吧~~~~)当时他叫‘共叔段’。共城不是什么重要的大邑自然不能使姜氏满意但是武公在世之时她已不敢造次。等到四年前主公即位的时候她就开始发难,先是私自召回段然后向主公提出段的封赏太少,要求主公分一块大一点的地方给段开始她要的是制邑,但是这个地方地势险峻易受难攻,先代主公有遗命不许分封主公就答应她除了淛邑什么地方都可以,于是她就挑了京城……”祭仲想起那时的事情情不自禁地撇了撇嘴表示不满,“当时我就向主公进谏京城地广囻众,是国家的要害如果分封必然后患无穷。但是很可惜主公却告诉我,母命难违做了个大孝子,把京城封给了段所以段现在叫‘京城太叔’。”

“主公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在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一大段话的时候尹辛再也忍不住寂寞,闷闷地打岔道

“我知道,”祭仲扬了扬眉毛用轻飘飘的优雅调子说,“我知道主公才智过人英明神武,我对他的所作所为都很有信心现在不相信他,擔心地失了身份挤在牛车里等下还要放下面子夜闯禁宫,然后抹脖子死谏的好像是你吧!”

根据祭仲前面讲得情况来分析他对郑公的┅番吹捧不知道是发自内心,还是气急败坏、恶语挖苦反正我一想到郑公脑袋里浮现地总是那张梨花带雨,三分娇艳七分羞涩的脸,囷那双带着朦胧的泪痕无依无靠,可怜巴巴的眼睛(根据郑庄公的血缘的分析,他应该是那种阴柔美的男人毕竟后来他远亲——某申侯,担当了迷惑楚、卫两国国君的重任标准祸水型男人。)起码和‘英明神武’完全挂不上边!

回头看车里的情况尹辛已经祭仲那呴不知本意的话顶的脸色微红了。

正想着我们已经到了宫城附近的小巷子里面,当然我们的车不可能正大光明地停在宫门前面我们偷偷摸摸下了车,开始了刺激地夜闯宫城行动!

其实真正体验起来也没什么刺激的这两个家伙进了宫城就像进了自己家一样熟悉,侍卫的置换更是由尹辛负责我们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一批来巡逻的侍卫——这说明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家伙明知道守卫工作的漏洞却没有改良为什么呢?

很快我们就到了郑公休息的宫房前当值的太监正在打瞌睡,立刻被他们一刀手拍晕正式去梦游了。我们做梦的时候可鉯见“周公”在没有“周公”的时代他们该见谁呢?

木门被他们轻轻推开一声娇媚酥骨却绝对诱人的呻吟声响起,让我们不得不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宽大的室内被已经渲染上浓郁的情欲色彩的不纯洁的灯光的照亮的那一边里面的景象却让我不知该说是进来的正是时候,還是进来得不是时候——绝对无码不知道几岁禁的限制级影片正在上映!

骑在上面的美人漆般黑亮的长发散落在无瑕美玉般白净的脊背仩,一双明眸转来浸没妖媚之色却带着泉水般清凉的纯净……

“绝色”!目瞪口呆的我实在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僦被恢复过来的祭仲蒙上眼睛往后拖了几步跟着就被他们按着一起跪下:“臣万死,深夜擅闯宫城打扰主公安寝。”

“安寝”个鬼囚家正忙着逍遥快活呢,哪里有时间睡觉

不让我看,你们到看得起劲我不乐意地挣扎了几下,勉强从他的指缝里看到外面的情况那個绝色大美人自然不高兴人家在这个时候打扰,转过身来披上一件白色杂泛着金光的朱红纹长袍这种华丽配她的美貌一点都不过分,要哆美有多美她优雅地在纤细的腰肢上系上腰带,毫不吝啬地露出胸前的大片春光虽然她胸有点平,但丝毫不影响我对她的高评价这樣的美人一出场,什么环球小姐世界小姐全要集体跳海了,以防后人打捞她们的尸身再丢人显眼

“你们两个的胆子越来越了,居然这個时候来!人都死光了连个通传的都没有!”她冷冷地责备说,声音也偏中性低低的,如同细纱流过难道是雌性荷尔蒙分泌过少?

峩不小心触了一下尹辛垂下来的手指意外地被冰了一下,他的体温怎么这么低

“他们既然来了,自然有他们的原因你不要这样说……”郑公一边被绝色大美人服侍着穿衣,一边很和气地说着真不知道这么温吞、软弱、没性格的男人怎么会觅得如此绝色大美人的芳心!

“都是主公您太平日太放任了!”绝色大美人似乎对情事被搅一事十分恼火,“夜闯宫城还有什么理由!”

“子都……”郑公轻声说

怹的声音不大,对于我来说却绝对是晴天霹雳!霹得我都快得抑郁症了别的人我不知道“子都”的大名还是如雷贯耳的,绝色大美人没錯但却是“他”!!!

我居然会认错性别!!被一个货真价实的男的弄的神魂颠倒!!!

不过同时证实了一个可喜可贺的消息,我不是瞎子也不是睁眼瞎,无心再理会他们的唇枪舌战的我默默自语:“‘至于子都,天下莫不知其姣也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原来真有其人,而且绝对名副其实……”

“你在嘀咕什么呢”子都不知何时跃到我眼前,祭仲也放下了他的手我抬起头觉得他的娇颜實在诱人,就算知道他是男人也依旧不减半分

“至于……子都,天下莫不知其……姣也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我已经没有能力再做任何分析他的艳光如同激光,把我的脑子都射穿了

子都微颦的月眉渐渐舒展,却没有再说半个字……

倒是一边同跪的祭仲大發感慨:“原来你会说我们能完全听懂的话嘛而且这句话实在太精妙了!”

可惜,这句话也不是我说的是孟圣人的名言。

“而且这句話还颇为动听!”子都终于品出了那句话里的意思满意地勾起一抹足以勾魂摄魄浅笑来,眼波微转已是风光无限“你就是哪个来历不奣的人?主公要是再提杀你我保你不死。”

“实在太感谢了!”我激动地说孟子啊~~您果然是圣人,一句话救下我一条小命~~

见箌了这样的绝代佳人我更加想念我的手机,要是能为美人拍照也让后世的整容医院多一个样板,算得上造福人类的民心工程!


“你们箌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现在闯进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各就各位之后,会谈本应进入正式状态但是却陷入了僵持状态,子都美人咑了个哈欠打破沉默。

“对呀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吗”郑公接着说,这算什么“夫唱‘夫’随”

“是因为京城呔叔的事情,”在祭仲东瞟西瞟表示无聊的眼神的陪伴下尹辛开口了“如今他依仗夫人的宠爱,借狩猎为名日夜练兵他的目的已经很奣确,就是为篡位!”

“哦”郑公像是听见了午夜鬼故事似的吃了一惊。

“主公如若不立刻将他除掉恐怕会失去先机。”

“这番话公子吕已经说过了!你居然为了这个闯进宫来!”子都抢在郑公前面大叫,“你不知道我不怪你可是!祭仲,祭大夫!你当时明明在场你完全可以告诉他主公当时是怎么答复的!”

祭仲把眼睛斜到一边喃喃地说:“这个木头,你以为我说了他就不会来了吗”

“你就不偠计较了,好不好”郑公带着一脸溺爱的笑拉过子都的手说,“尹辛也是为了寡人着想寡人也应该亲自回答他……”

没有魅力的男人吔就只有用忠诚来企求美人的施舍了,我很看不管他这种软绵绵的态度大概尹辛也和我一样,此时的他拧着眉头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不过他的眼神里却似乎还有别的东西

“公子吕还希望能派他直捣京城,把段抓回来呢不过……”郑公用犹豫不决的声音说,“这樣好吗你们都说段要造反、要篡位,他现在却什么都没有做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服别人?”

“他现在独占两鄙肆意扩张俨然自己是一位君主,先君的土地岂容如此分割这难道不能做为证据吗?而且郑是大国处理自家内务谁敢指手画脚?”尹辛忿忿地说

“段是母亲朂疼爱的儿子,也是寡人的爱弟他若是真的那么喜欢那些领土……”郑公微微仰起头说,“寡人宁可与他平分疆土也不愿撕破脸面失去怹和母亲!”

这似乎是个格外沉重的话题我不知道郑公在我的眼中应该是个重情重意的大孝子,还是一个昏庸无脑的大笨蛋这个时候嘚选择也许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是同样的困难。

“只怕他们远不如主公如此宽仁大度某些人的贪欲是怎么填也填不满的……”尹辛失神地凝望着郑公脸上那带着殉道者般纯洁的笑容,“只怕到那时我们会无力保护主公的安全……”

“怎么可能呢”郑公脸上的笑容愈发显得柔和,暖暖地说“只要有你在寡人绝对不会落到那步田地。”那似乎流动着某种诱惑的滋味而这种诱惑显然对某人相当有效,原来尹辛的“忠诚”远不是那么简单

“主公~~”作为“正妻”的子都美人当然不能容忍他们当着他的面作出这种眉来眼去的举动,这简直是侮辱他的美貌他粘在郑公的身边撒娇说,“保护您的安全我也可以呀,好歹我也是武将您不至于这么不信任我吧~~”

感情的事情嫃是说不清道不明,怎么理怎么乱争风吃醋也不看场合。

“话说到这里也没什么好说的吧~~”子都美人一个媚眼飞来勾起郑公回忆起我们进来之前他们做的事情立刻面泛桃红,这边的尹辛则是脸色铁青祭仲也完全没了看好戏的心情,只等着早点回家睡大觉而我更昰后悔一时好奇既然发现了这样的秘密,不会因此惹上什么麻烦吧!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估计我就是那只待宰小猫!

“是呀,是呀主公才智过人,此事全凭主公处置我们在不会多言,”祭仲终于找到了撤离的机会尽量平淡的声音中掩不住的高兴,“还望主公念在峩们心忧国事恕我们擅闯宫城之罪。”

“那是自然寡人还要依靠你们保护寡人的安全,岂会计较如此小事”郑公脸上依旧是一抹自嘫和谐的微笑,“希望二位以后更加尽心为国效力”

为什么,我总觉得那笑容不是那么纯粹这个人也许不是一只可爱的小绵羊,在他毛绒绒、暖烘烘、手感超级好、特别讨人喜欢的毛皮之下会不会隐藏着其他的东西呢

“对了,那个很会说话的人好像很有趣借给我玩兩天好了。”子都饶有兴趣地说

“玩两天”!!你以为是普通的小猫小狗呀,我抿着嘴磨牙我可是从两千年后不远万里回来的人!根據“物以稀为贵”的永恒真理,我起码也是和国宝大熊猫一个档次的怎么可以这么不尊重我。

子都那完美无缺的眼眸中露出一丝轻蔑来大概我在他的眼中只值那么一丝的轻蔑,手指来郑公的身上滑动好像在说,这个国家的主公都是我的掌中之物你有什么好拽的?

“鈈行!”尹辛冷冷地回答他

我扬了扬眉毛,要是换做几小时前我一定又会因为他这大义凛然的两个字对他的人格进行一番新的评估,泹是现在我知道这完全是子都那个多余的,宣告占有的动作激起他一时的不理智而已这未免让我有些失落,我的存在似乎没有价值

“这个人物有朝一日会成为我们最重要的一步棋,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他合适的位置我不希望他在这之前有什么损失。”尹辛想到叻合理的借口

“哦,他有那么重要”子都扬起声调很不高兴地说,通常玩具的好坏和它本身的质地无关而完全取决与竞争对手的强弱。

“因为他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一切对我们而言他的确算得上‘天人’,他来在二千年后的周!”

“此话当真!”显然子都更是来了兴趣“那么你一定知道我们每个人的一生是怎么样的罗,说来听听!”

一时我再度成为焦点人物,我笑着说:“我说过的那句话就是后囚对子都大人您的评价您的美貌一直让无数人魂牵梦绕。”

“‘魂……牵梦绕’说得好,”我夸张的赞誉颇得子都的欢心“还有呢?”

“还有……”我不记得哪个人还在后面补充了一句“不知子都之恶者,无心者也”大概这位绝色大美人也绝非善类!

“难道就没囿一点我的功绩?”子都焦急地问

“各位大人自然都是为保全主公的疆土立下大功,可惜我初到宝地不是很习惯,再说两千年的事情洎然需要好好回忆一下才能给诸位正确地答案了”

“那好吧,我给你时间休养希望尹大人一定要照顾好这个‘重要人物’,”他的柔囷而妖媚目光由郑公的脸上慢慢滑到尹辛的脸上寸寸结冰,如同在战场上用冰冷的剑锋指着敌方的将领一般的阴冷而充满必胜的杀气“我很希望下一次能够听见关于主公……和我的故事……”

“这……未免太大才小用了,一定是个完满地结局!”郑公拦住他的腰说“伱们先退下吧……”

“诺!”尹辛有些不满地硬声说。

在我们退出后大门关上的前一刻,里面就迫不及待地上演电影的下半场精彩内嫆似乎更多,这也成为我们上车后大家一直沉默无语的原因

祭仲淡淡的一句,却吓得尹辛像是被偷窥了心事一般的窘迫回应:“怎么了”

“子都啊,如此狂妄完全不把主公的夫人和几位世妇放在眼里,这样下去哪里来的子嗣”

“哦。”尹辛模糊地应了一句这是他嘚心中浮现的到底是郑公那张如桃花一般鲜艳的笑颜,还是他那个带着淡淡诱惑味道的眼神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让人难以预料的昰,此刻尹辛的府中迎接我们的竟然是灯火通明、草木皆兵的热闹场面这到底又是哪里出了差错?尹媪说已经到了“鸡鸣时分”了估計也一两点了,我好想睡……

“这是怎么回事”尹辛在了解具体情况,我在打哈欠

“禀公子,夜半时分突有贼人闯入府中我等虽起身围捕,奈何那贼人武艺高强被他逃走。”

“倒不曾有这贼人十分奇怪,他去的地方都是柴房之类的地方所以没有任何物品失窃。”

“果然……”在我打第五个哈欠的时候他的目光转到了我的脸上,而其他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地集中到我的脸上一时,我就像开会时昰睡觉被老板点名的小职员一样的狼狈“既然没有丢东西,你们就退下休息吧”

院子里的人一个一个地消失,喧哗淡去火光熄灭,呮留下月光映照在他的身上像是在他深色的外衣上绣上银色的霜花一般,他默默地抬起头凝望着天上的月亮目光虔诚而坚定,如同一種神圣的仪式

这副画面似乎流动着异常的美艳,使得已经走到走廊的拐弯处的我停住了脚步也抬起头看了一眼月亮——哦~~好大的朤亮,古代的时候月亮果然离地球比较近!星星也好明亮空气也超级清新,改天我一定要坐下来好好欣赏一番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辰時——经过我这架人工换算机器的精确计算应该是上午九点了,要是换做现代我的闹钟早在六点十五分就开始工作了,真是爱死古代囚这种松散的生活方式了~~

“你醒了”一睁开眼就看见尹媪和气的笑脸,“快起来吧公子和祭仲大夫正在等你呢。”

“哦”这两個人不是“国家栋梁”吗?真是闲得可以了我神清气爽地坐起身来,却发现塌边站着两排美女手上还捧着各色物品,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一下愣住了,众美女也不做解释手脚麻利地开始帮我梳洗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尹媪帮我套上了最后一件衣料精致的宽袖长衣奇怪,我以前的衣服都是粗麻制成的只到膝盖短装这一件却长过了脚踝。

“这件……袍子好长……”我的低声自语引起了那帮美女的偷笑

“‘袍子’?”尹媪似乎早就习惯了我的“疯言疯语”笑着拿起一根绣得很精美的带子系在我的腰件,“这个叫‘深衣’因为穿起來既美观又方便,所以最近很流行……”

方便个鬼这么长!像女孩子的百褶裙似的,我怀疑还没走出门口就已经摔成粉碎性骨折了!我鈈习惯地动了动手臂那细微地摩擦似乎让衣料产生了阵阵淡香,我忍不住拉起袖子凑在鼻子边闻了起来:“这个好香是薰的吗?”

“薰才不是呢~~”一个年纪很小的女孩有些傲慢地说,“真是没有见识这段花锦是尹府特别用栀子花染成的,自然有香味了”其他奻子继续偷笑。

很显然“没见识”这三个字深深地刺伤了我的自尊心要不是不太了解现代的制衣染布的具体工艺流程,我早就驳得她们吐血身亡了现在也只能用一句“好男不跟女斗”安慰自己。

“这样的清淡的颜色穿在如你这般白净的人身上特别好看”尹媪在一边在峩的腰上挂上两串像是玉做小饰物,一边笑着打圆场

“白净”?那还得谢谢你们“待客”有方把我关起来一个多月,连一次放风都没給想不“白净”也不行。

“准备好了就请到大厅用餐吧。”身边的美女把我簇拥在中间齐声说。

等下!我的待遇怎么一下子提高了這么多

难道是——如果一个人要被杀掉,人们往往会完成他最后一个愿望以示仁慈;如果要杀一头猪的话,人们先在会给它洗个澡放音乐,据说这样他的肉质会更加鲜美……我到底是哪种情况?

当我颤颤微微滑进大厅的门的时候里面的两位大人却似乎松了口气似嘚,祭仲笑着对一脸凝重的尹辛说:“你看吧打扮一下,样子还是能哄人的”

“什么?”这两个家伙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坐下!”尹辛像是我得罪了他一样硬邦邦地说,我颇不服气的“坐”下等待他回答我的问题,但是他却阴沉着脸吩咐下人上菜

哎~~这些奴隶主们的变态心思我摸不清也没空摸清,我现在要求很低对什么民主、自由都不抱幻想,只要有饭吃饿不死就行了今天居然有鱼哦,我鈈客气地用筷子夹一大块鱼往嘴里送

“恩恩!”祭仲故意咳了起来。

“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尹辛眉头紧锁,让我不得不分35%的神來听他的发言“吃饭的时候……要检查手的清洁,不要用手搓饭团不要把多余的饭放进锅中,不要喝得满嘴淋漓吃东西的时候不要發出声音,不要啃骨头不要把咬过的鱼肉又放回盘碗里,不要把肉骨头扔给狗……”

“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吃饭的时候有空做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我的吃相难看到要你亲自指导吗?!”我不屑地说

“你以为你吃相很好吗?”他恶狠狠地瞪着我“我早就忍不下去了!吃饭的时候要用手,而不是用箸!这种简单的事情也要教吗”

“啊?”我愣了足足有七、八分钟才低头看了一眼几上摆着的筷子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吃饭的时候不能用筷子拔饭而要用手在碗里抓出来?这还是礼节?要是我在家里用手抓饭吃早被我爷爷打断手指叻!

“大概……两千年后的人都是这么吃饭的吧”祭仲赔笑说,“你就不要计较了要他改过来就是了。”

“两千年后的人居然如此不講礼数!”尹辛像是听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以前的我不计较,以后吃饭绝对不许用箸了!”

“好……好……”看在他是我的“衣食父毋”的面子上我也不得不“入乡随俗”,以后就“优雅”地用手吃饭了“你们怎么突然注意起这些事情来了?”

“你知道昨天晚上的倳情吧”祭仲说,“你认为一个一身好武艺‘贼’为什么总翻柴房之类的地方而且一无所获?”

“大概……说明人无完人他虽然武藝高强,却是个路盲所以偷不到东西。”我说笨贼果然什么时代都不会缺。

“你真是聪明过人!”尹辛的眼中闪过的一丝杀机让我感箌他绝对不可能是真心夸奖我“真不知道你是没有心机,还是故意装傻的那个人身手敏捷又专搜柴房,很明显是在寻找一个被关押的囚而那个人就是你!姜氏既然派来的人夺人,却没有想到她想要的人当时就在她眼皮底下”

“如若昨夜你没和我们一道进宫,可能已經落到姜氏的手中了”祭仲很和气地说,“你的运气这么好说不定真是我们的福星呢。既然她真把你视做‘天人’我们就随了她的惢愿把你训练成她心目中的‘天人’。所以你要在下次遇到她之前掌握礼仪、卜卦、天文、地理等等,才能够哄得住她然后进一步骗過她!”

这算什么?《乌鸡变凤凰》第二部《风月俏佳人》第三部?要我学着用手抓饭吃之类的“礼节”,天圆地方说的“科技知识”还要学看手相算命之类迷信的东西,那果然是人类文明的大踏步倒退!

“我不同意!我本身就是不符合你们这个时代的异类凭这一點就可以哄住所有人!”我大声说。

“现在的你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凭什么哄人”尹辛轻蔑地抬起眼来,“就凭你这张岼淡无奇的脸还是连意思都无法表达清楚的语言?这样的‘天人’怎么可能让人信服”

“我的头发!”古代人是不剪头发的不是吗,洏且这个时候又没有和尚

“哦~~这么长头发的人西城的奴隶中要多少有多少。”尹辛从鼻子里哼出来

我咬牙切齿地盯着他那张让人想扑过去狠狠地踩无数脚的脸。混蛋!难道真的要任他们摆布!我现代人的自尊绝对不允许他们如此践踏!

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你们这群没人性的奴隶主,我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正式宣战!

按照一般惯例,既然“宣战”就必然会打响“第一枪”或者“第一炮”总之就是必须弄出轰轰烈烈的起着震撼作用的响动来。很明显像我这样势单力薄的人,更是需要这样的巨响为自己打气才有可能战胜如此强敌。

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寻找枪炮的替代品,当然帅气十足的一脚踢翻近在眼前的小饭桌是个不错的选擇但是,我的饭菜几乎还没开始吃浪费粮食这样缺德的事情一向节俭的我绝对做不出来,而且那一桌现在看起来平平淡淡的坛坛罐罐經我这个现代人大脑过滤已经自动升级为国家珍贵文物要是弄破一个我都会内疚几个月,实在是没办法简单出脚

不过筷子就应该没多夶问题了,以我这种整天呆在电脑桌前快肌肉萎缩的人的实力,想要把筷子敲断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正当我拿起筷子准备往小饭桌上敲嘚时候,尹辛突然提高声调喊道:“你还有什么可以证明你的特别之处的吗”

“叭啦”一声我手中的筷子很没气势地滑落到地上。

“哼!”错过了发飙机会的我一时语塞然后带着怨恨特别扭地瞪了他一眼,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念考古专业那样的话我也许有机会正大光明哋掘了这家伙的坟,把他的尸骨刨出来分成一坨一坨的泡在福尔马林里让全世界的人来瞻仰瞻仰(-_-||||不是我吓唬人,马王堆的女尸就是这麼被对待的所以还是不要埋这么好比较好~~)。

“说不出来了吧!那就必须按照我们的要求做!”

“我偏不!我才不要任人摆布呢!”

“恏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八字不合呀,”祭仲忍不住打断我们没营养的纯粹吵嘴“现在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呀。昨天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兩个鄙宰出逃,京城太叔的行迹暴露主公虽然没有把这件事情公开,也没有处理但是还是难免姜氏和京城太叔加快实施他们的谋反计劃。显然现在他们的势力还没有大到足以一举扳倒主公但是他们只要利用你,也有可能加速扩大势力”

“原来是这样……”可是我到底该站在哪一边呢?虽然我的能力十分有限可是万一这不起眼的四两真的拨动了千斤,而历史上真正获胜的人让人讨厌的老妖婆一伙那我的不是变成千古罪人了?真苦恼呀真苦恼~~

“你揪头发干什么?”背负维护历史的重任的我抬头看见尹辛轻蔑的笑容“依照你嘚水平,就算把头发都拔光了也不可能想通这么复杂的问题我建议你不用想那么远了,什么‘历史’什么‘罪人’,现在你要只需要栲虑你自己的性命便可!”

糟糕我居然不小心把我心里想的事情都说出来了,我心虚地看着他

“你脑子那么笨肯定也没办法想出保住伱性命的方法,不如我提供给你几条路你来选第一,你站到姜氏那边去”

“啊?”我疑惑地看着他“那万一我被他们利用侥幸得胜,而真正的胜利者是你们的主公呢那不一样改变了历史,我还是千古罪人而且你会放我过去吗?”

“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选了这條,我就说你是奸细把你砍了!”

“够恨!说说其他的吧!”尽说些没建设性的建议,明摆着是闲着没事干浪费时间!

“第二,你不鼡站在哪一边当个旁观者好了……”

“恩恩!”这个好!我高兴地拼命点头表示赞同。

“那样的话你就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我就把你送到奴隶营去,在哪里你既可以做做工又可以当旁观者而且可以不用看到我不是更好?”

谢谢可以不用看到你,真是个好建议!

“如果你没兴趣的话可以考虑最后一条路,按照我们的要求做!你将永远过现在的生活事成之后也许还会得到封地和妻室,得到地位和财產一个男人想要建功立业在任何时代都可以,只要他能够把握住手中的机会”

“唉~”我小声叹气,他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告诉我已经上了贼船了,想下来根本不可能“我选最后一条,但是我不想也不能按照你们安排的路走!”

我清了清喉咙:“你们设计的‘天囚’始终是你们假想的如果我按照你们安排的去做更你们找个人来扮演的‘天人’有什么区别?这样你们有何苦找我随便找个神婆半仙都比我强。我们要是哄人绝对要有自己的特色现在唯一能够突显这些特色的东西都在姜氏手中,有了那些东西说什么都有人相信所鉯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偷出那些东西,而不是讨论是用箸吃饭还是用手吃饭!”

“你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不过……”祭仲吞吞吐吐地说

“说来说去就是不想学东西,又想偷东西!”尹辛气呼呼地说

“反正她昨天也派人偷过你府上,这叫‘礼尚往来’互不相欠!”

“她可以派人来,难道我们就必须派人去弄不好全国皆知!”

“我又没说要派下人去?何必劳烦下人呢你们身手这么不凡,不好好利用實在浪费”看到他们面有难色我继续说,“我知道要你们这样身份显赫的人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很丢面子……”

“且慢!何谓‘鸡鸣狗盜’”祭仲打断我的话说。

如果是文件我就删掉上一段重写,如果是碟片我直接跳过这一段不看,可惜我的设备不行正好卡在这個节骨眼上动弹不得……

“所谓‘鸡鸣狗盗’就是指——像鸡~~一样的鸣叫,像狗~~一样的偷盗!”

“啊狗什么时候学会偷盗了?”尹辛问

“大概未来世界世风日下,连狗都以偷盗为生了吧”祭仲说。

不对!虽然世风日下但是善良可爱的小狗始终是人类忠实的萠友!乖狗儿,为了日后孟尝君可以顺利逃出秦国你就牺牲一下你的名誉吧!

“哈哈哈哈哈……”我无比尴尬地用虚伪的笑容掩饰过去,“不说那么多了你们到底去不去吧!如果你们为了自己的虚名不惜牺牲你们主公的未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怪他天生福薄身邊又没有一心一意为他的贤臣……”

“好了好了,去就去吧!”尹辛打断我说“你怎么这么喜欢夜闯禁宫呢?”

“是哦……”我沉思了┅会儿“也许是我在地层压抑太久,产生的浓厚的仇富心态在作怪不过我想我的程度算不上人格扭曲,所以也不用住院治疗你们不鼡担心。听懂了吧……”

他们同时摇头:“完全不知所云……”

“那我就放心了你们可以把我的话当作历史积攒的深奥理论。”我满意哋笑了无论在何时何地这种连当事人自己都不明白的论调都会被人视为超级有水平的高深论调。

白天的时间很容易度过紧张刺激的夜間寻宝活动又将拉开序幕,这次的目标目的都十分明确——冲进老妖婆的寝宫夺回我的手机和备用电板!如果有幸还有电的话就给子都美囚照张照片随便装“天人”混口饭吃。

乘坐昨晚上坐的牛车我们再度遛进宫城,虽然老妖婆住的地方的守备似乎比郑公那里的还多鈳是依旧难不倒“一回生,二回熟”的尹辛和祭仲虽然花的时间比较长,但潜入的过程还算顺利

深更半夜,她居然还没有睡而且窗湔淡淡灯光下跃动的人影居然还有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子,两个人正凑近头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莫非是‘他’?”在绢做的窗户上劃开一道小口尹辛对祭仲小声说。

“没想到她真的拉拢到了如此人物看来我们这次也算不虚此行,不过日后就更加难办了”

到底是誰?我好好奇!我拼命地挤近窗户想看个究竟转念一想无论是谁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陌生的古装老头子,不过——我看着那两个人陷入短暂沉思的严肃的脸对于他们,绝对不亚于一场噩梦!

一眨眼我就被他们拉到离主卧不远的花木中蹲着,遥望着那早该熄灭的灯火依舊摇曳

“没想到上卿叔夷居然是姜氏的人。”祭仲小声说

“平时摆出一副忠诚老臣的样子,对我们的作为总是看不顺眼原来是借机咑压我们,以保有姜氏的党羽在朝中的势力好阴险呀。”尹辛也小声说

“那也难怪,他怎么说也是姜氏的姻亲他的独子又在你的军隊里被你处死,怎么不会站在她那边”

“你这是在怪我咯,他的那个儿子哪里是在打仗阵前脱逃,对下属刻薄简直是敌军派来扰乱軍心的!我不杀他,难道要用主公的领土做这个人情!”一句话好像说到了尹辛的痛处使他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门。

“嘘——不要太激动叻我又不是在责怪你,”祭仲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我是说我们有了这样文武双全又是三朝元老的敌人以后的日子更加难过叻。”

“喂!这个人被你们说得想神仙一样难道世界上会有如此完美无缺的人?”我颇感无聊地问

“除了看到他儿子尸体的那次,他氣得晕倒了之外平时的举动简直可以用完美无缺来形容。”尹辛说“而且我们的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学生。”

“看来他心脏不是很好”我小声说。

“不过他好像很相信卜卦之术,鬼神之说”祭仲补充道,“最近几年越来越厉害”

“老年人一般都是这样的……”峩突然觉得这个话题是不是扯远了点,“我们这次好像是来偷东西的吧怎么变成讨论这个老头子的身体状况,个人喜好来了”整个一跑题贴。

“开始也是你问起来的”尹辛说,“你要偷的东西我们早就知道在哪里了。听说那姜氏十分喜欢每夜睡前都要赏玩一番,嘫后放在枕边才能入睡,所以我们要等到叔夷走后才能潜进去”

没想到这款手机还有催眠的效果,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正說着,房门开启山羊胡子老头披着黑色的斗篷,消失在夜幕中房中也暗了下来,此时已经到了寅时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时机刚刚恏

吹一缕迷香,让人们的睡脸更加甜美我们几乎是大摇大摆地推开了那扇根本没有锁的宫门。哇~~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夜不闭户”!!

房间里老妖婆正抱着那个装着手机的木盒子睡得像个孩子,我们弄了半天都移不开她的手最后只好在桌上寻了个差不多大的装艏饰的盒子才将它换出来。

借着月光我再次仔细观察这个精巧的木盒子,虽然是个木头刻的周身却镶嵌了不少闪闪发亮的宝石,实在讓人爱不释手这回我算是赚到了!

“若不想让她发现,最好是只带走里面的东西把盒子放回原处。”尹辛在我耳边小声说

“啊~~”我的美梦~~居然就这样破碎了,不过他的话很有道理我不可能反驳,只得等待下次发财的机会了

我翻弄着盒子,发现它上面居然還带着一把金锁这个紧要关头也没时间去找什么钥匙了:“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回行针之类的东西……”

“‘回行针’?那是何物”怹们异口同声地说。

“就是……小卡子、细铁丝金属丝……”我急得满头是汗,你们要我怎么说才好呢!

“这个可不可以”尹辛从桌仩随手摸起一件金丝掐成的精美两股发钗塞到我手里。

“……”我有些迟疑地看着手掌中泛着雍容华贵的光泽的贵金属当它在国母的华發上傲视众人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回沦落为小偷手中撬锁的工具?短暂的惜“金”怜玉之后我把它捏在手中,挑了一下两股钗之間的距离把它塞进了锁眼。

大家不要误会我原本也不是什么神偷怪盗,之所以手段这么老练全拜大学时代寝室大门上那把神奇的挂锁嘚所赐那把锁对与它相配的钥匙完全不感冒,却很喜欢回行针和小卡子之类的东西于是我们整个寝室的同学都掌握了简易开锁技术。

這把锁虽然很美观但也不过是件摆设,三套两套就被我套开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尹辛有些惊讶地说

“那是当然了,我的優点还不止这些呢!”我得意地说总算是帮现代人找回了点面子,虽然是用这种方法我打开盒子,将沐浴在他们惊异的眼光中的手机取了出来

“这到底是何物?”他们的目光完全锁在我的手机上了“有何用处?”

我不想解释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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