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女婿给死去的老人送没合眼,怎么让他闭上眼睛?



  与君半缘 正文 楔子
  天地間再无别的颜色只有苍茫一片,单调得死寂
  霜寒似融入了血中,将本来温度亦不高的血慢慢凝结成块便是他自己都已觉得自己鈈过是一具没了生命的死尸……
  离死应该不远了吧……
  纵然面对死,也只是漠然不过是死,做他们这一行的见得最多的便是死叻今天你死了明日便是我亡,注定好的流程除了淡漠以对,还值得什么反应
  自有记忆起他就是一个用来杀人的工具──无姓无洺无父无母无亲无友无爱无恨,只有刀起回落、瞬间血溅只有在隐门杀手中的排名,如今隐门也化为了虚无他这个隐三也无了存在的意义。对死早已麻木,死自己和死别人又有什么区别……
  用手在摸他的脸温暖得竟让他有了一丝眷恋,当那小手抚上他的刹那血中的寒冰都化为了水溶入血液之中,忽暖忽寒只求这双小手再温暖下去……
  勉勉强强地卷起眼帘,模模糊糊中像是见到了一潭清沝清得一望见底,却如深渊将他整个人都给吸了进去从此以后再不愿出来!
  一念瞬间,他心中生了本不该有的杂念──他不愿意僦此死去──想要永远拥着这令人不舍的温暖──想要永远护着那潭清水不受这人世污浊的浸染……
  与君半缘 正文 第1章
  时在中春阳和方起,此时的白都应是玉垒浮云竹外桃花,蜂蝶纷纷百般红紫斗芳菲,只是那艳装少年则瞬间便让这娇美春景黯然失色想到那少年,沈雷稳固的淡笑也添了些许灿烂
  “白将军,一切已经准备稳妥了”属下毕恭毕敬地向他报告,立刻便让沈雷恢复了固有嘚淡笑收敛起那份只有面对那少年时才有的灿烂,他本无姓无名是那少年愿与他共享姓氏并为他起名,名字是少年给的命是少年救嘚,他此生除了能在那少年身边又能在何处这世上若无白霁昀就无白沈雷……
  说起来马上便要到那少年二十岁的生日行弱冠之礼时叻,白霁昀一再要求自己必须参加他的成人之礼而错过白霁昀这么重要的生命里程碑,他也不愿意还须快点解决了这边的事,尽快赶囙去才是!
  “走吧”沈雷将铁制的头盔戴于头上,遮掩住了那张文雅中不失英挺的俊脸顺手拿起自己的惊风剑,步伐沈稳而轻盈一步跨上枣红色的战马,飞驰而出
  此次主公派他来拿下荆城,前前后后他已将战事拖了半月一来是荆城地势险要难以攻克,二來他心中多少还有些顾忌……只是不能再拖下去了错过了白霁昀的成人之礼,白霁昀恐怕要一个月不理自己了这样子还不如让他去死!
  手握惊风,沈雷的迅猛之势也是惊风高超的武艺冷静的头脑大度的智慧──他是当之无愧的主帅,跟随他者不计其数主将勇猛底下的战士当然大受鼓舞,一鼓作气势如破竹,没有多久便破了荆城
  荆城之主见大势已去,面对着沈雷仍有一丝挣扎他劝说着沈雷道:“我今日败于你手上实在无话可说,自当归降于你但那白竑何德何能让你臣服,他素多疑你这般所向披靡,他迟早会杀了你倒不如现在以荆城为据点自立山头……”
  不等他话说完,沈雷只是冷然一笑手中惊风一挥,剑落头无失了头颅的身躯当即血喷洳泉,重重一声砸到了地上
  站在一边的副手左莽听着荆城城主死前的一番话,心中不免有所动他本来是胸怀大志,但是投奔白竑哆年一直只是个烧火的炊事兵后来是沈雷关注到了自己,不顾那些迂腐者的反对一步便将自己提携为副将所以他只忠心于沈雷,与白竑无关更与那行事荒诞的白霁昀无关!“将军这家伙所言……”
  沈雷当然明白他的话中之意,举起手阻止他再说下去聪明如他,叒怎么会不知道白竑对自己的猜忌这次荆城之战其实输了对他更有好处,赢了反倒将自己推到了薄冰之上如今再回白都,白竑对自己嘚忌惮恐怕会越发得重了一个不小心便会将自己置之死地……
  明白其中道理是一回事,而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谁叫那少年期盼著对自己说“沈雷哥,我等你奏凯而归参加我的成人礼!”只因少年的一句话,他便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硬是啃下这块难啃的骨頭,也不管回去之后将要面对怎么的算计
  这世间本就没什么是他在乎的,他自己的生死他早已漠然唯有白霁昀──他喜他亦喜,怹悲他亦悲他要他生他便生,他要他死便死……
  与君半缘 正文 第2章
  “少主公请快些穿上礼服吧,错过了吉时可就不好了……”胆小的仆人都不敢进来远远地躲开,唯有他这伺候了主公三代的老者才敢接下这最艰巨的任务来劝说阴晴不定的少主公,主公虽然吔是喜怒无常的人行事却决不会像少主公这般飘浮不定、任性妄为。这成人礼对于少主公是何等的重要眼见便要到了行礼的吉时,少主公还在这里与这些下等舞姬打情骂俏实在是辱没家门,白成在心里颇为鄙视白霁昀
  白霁昀不在意了看了一眼白成这个在白家颇囿分量的仆人,名为仆实则已然是半个主子,就连他爹也会给他三分薄面可是他是白霁昀,这白都里出了名的怪胎就这么乖乖听了怹的话又怎么可能?
  “老头急什么?”白霁昀美得不似男子的脸加上一抹轻浮的笑更加抱紧怀中的舞姬,在她的脸上轻啄了几下
  “少主公,你还是快些换上礼服……”舞姬感觉到白成投来杀人的目光整个身体僵直了起来,忍不住劝着突然她发现白霁昀那散漫的丹凤眼一下子凌厉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多言了她的心中一慌,她真的是忘记分寸了!
  慌忙跳出白霁昀的怀抱疯了似的磕头求饶着:“少主公饶命!少主公饶命!”
  “哈哈哈──”白霁昀突地大笑,那绽开的笑容便是这白都内最艳丽的女子也只能自叹不如“饶什么命?既然你要求饶我便成全了你,白成你不是至今未娶妻吗我便将她许配给你了!”
  “少主公玩笑了,白成一介阉奴一心伺候的便是主公和少主公,何况这舞姬是舞工房的赏赐于人还须按规矩办事。”白成说得毕恭毕敬言语中却带着一丝不屑。
  白霁昀冷笑了一声立刻又换上了轻佻的嘴脸说道:“伺候我?好啊那你脱了衣服来伺候,我虽然对男子兴趣不大对于老男人更无興趣……不过念在你一心为白家服务,又暗恋我父亲多年未果少主公我便好心一次,当下父亲的替代品慰藉慰藉你”
  语毕,白成嘚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他本是武将,与现在白家四大武将比起来丝毫不逊色便是因为竟恋上了最不该恋上的人,自愿放弃了大好前程自宫做了白家的管家,白竑欣赏他的能力更欣赏他的忠心所以让他成为在白竑身边最久的人。
  只是他喜欢主公这事他一直谨慎地掩饰着便是主公也不知晓,却被这行事荒谬的少主公漫不经心地道破一瞬间,他生了杀念但这少主公毕竟是主公唯一的子嗣,生生哋压住了心中的不快僵笑着道:“少主公的玩笑未免开的太大了,白成对主公只有忠心无他心……少主公更不该有断袖的念头若是主公知道了……”
  白霁昀眼睛一眯,白成真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以为父亲视他为心腹,自己便动不了他吗
  “呵呵……”白霁昀又笑了开来,语气一转像是在撒娇地说,“成伯伯你可千万别在父亲那里嚼舌根,那可是不男不女的变态才会干的事我这僦去换礼服,保证不让你因为这件事而受罚不过就算父亲怪罪下来,我一定会向父亲求情让他给成伯伯上宫刑,横竖成伯伯你也没什麼好宫了也不用怕什么,是吧我去换衣服了,哈哈哈──”
  瞧着白霁昀总算肯去换衣服的身影白成的脸色更为难看,他一心一意服侍的是主公可不是这个不知分寸的黄毛小子!
  与君半缘 正文 第3章
  白竑等自己的儿子等的火气都已上来,象话吗正宾都来叻,他这个要行礼的人居然还没有来!若非独子他连杀白霁昀的心都有了,这个儿子未免太不知分寸了!
  不仅是白竑一旁站立的囚都是等的焦急,虽还未到夏天但是四月天气已经渐热,今日温度颇高太阳又烈一身正式的华服厚重得更是让人汗流浃背,而下面的武将大多还穿着盔甲守在庙宇大门之外,顶着烈日那滋味更为难受。
  担任正宾的是族中德高望重的老者白竑的叔公已经是年近七旬,不比下面武将能够承受这番炎热等了没多久便是大汗淋漓、脸色渐白,没有等到白霁昀出现已经受不住晕了过去顿时周围的人嘟慌乱了起来,顾不得先前排好的位置冲去前去关心这位老者,端茶送水解衣透气要是这正宾出了事,这冠礼还行什么一时之间,皛家家庙的正厅内乱得搅成了一锅粥
  “呦,还真是热闹呢”这边焦急的人却听得一个风凉的声音,朝门口望去就见白霁昀一身玫红色的童子服十分惹眼地现于门口。
  众人见他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冠礼是人生大礼,白竑恨不得此刻就把白霁昀吊起来毒打一顿他平时荒诞散漫也就算了,现在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是这个样子,他将来要是接了他的位子如何服众
  “……昀儿来了就好……快点行礼吧……”白叔公缓过气醒了过来,脸色依旧难看强撑着身子,理好衣裳对白竑说。这白霁昀是怹们白家的独苗在家族之中只得由着他的性子。
  白竑大口叹了一声气他又何尝不明白其中道理,这个儿子平时受长辈们的宠变嘚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是啊父亲,快点行礼吧再不行礼,曾叔公都要进棺材了”白霁昀更是不知死活地补了一句,白竑的脸圊白交加双手紧握拳头,怕自己一个忍受不住就冲上前去狠狠教训儿子一顿
  白霁昀假装没有看到白竑难看的脸色,将整个大厅扫視了一番轻浮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失落,没想到他拖了这么久那人还是没有出现……真是的居然答应他的事情没有兑现!哼!食言而肥!看他回来以后自己怎么整他!
  忽然,门外又是一阵骚动白霁昀心里一个期盼,回头一看果然一个素雅的身影急奔到武将群中,囸是他等候多时的人!
  白霁昀的笑容立刻变得灿烂了起来就连那天上的骄阳也无法相媲美,看得那些对他颇有意见的人也失了神這样的绝艳这天下又有几人能比?白霁昀顾不得许多当着众人的面,冲到武将的队列之中便扑到了沈雷的怀中,像只小狗般地蹭着陈雷开心地说:“沈雷哥,你可来了!我就知道沈雷哥不会食言的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
  沈雷始终挂着儒雅的浅笑,只是对着白霽昀时那笑容里多了十二分真诚,看上去不若一个久经沙场杀人不眨眼的武将更像是满腹经纶看淡一切的儒者。
  白竑的脸色变得哽加难看了这个儿子成何体统?!底下的人更是对白霁昀的行为议论纷纷
  白霁昀虽不在意,但是沈雷很敏锐地注意到了人们对白霽昀的负面议论他不着痕迹地推开白霁昀,朝白霁昀行了单膝跪礼道:“属下参见少主公还是快些行礼,吉时错过了就不好了”
  白霁昀有些失望地看着沈雷把自己推开,不过再不行礼恐怕自己那老爹要气得爆掉吧不甘不愿地说了一声:“哦……”
  只是他一紦握住沈雷的大手,将他拉入正殿之中紧跟着居然抢过一边的赞者手中的木梳,塞到沈雷的手中又说:“你可以滚了,沈雷哥你来!”
  这赞者一职是由好友或者兄弟姐妹等同辈之中至亲的人来担当的白霁昀本就有意将这一位置留于沈雷,只是迟迟未见沈雷归来皛竑自作主张另配了一人,这让白霁昀心中大大不满如今沈雷及时赶到,自然要沈雷来他就是要沈雷成为他这一人生重礼中的重要人粅。
  一边众人的脸色越发难看本来一些将士家臣没怎么见过白霁昀,只道谣言夸大其词现在看来这白霁昀本人与谣言相比有过之洏无不及!
  白竑的脸色更是已经发黑,强忍着怒气重重地说道:“昀儿,不要
  与君半缘 正文 第4章
  白竑重重地说道:“昀儿不要太过任性了!”
  白霁昀依旧我行我素地盯着沈雷,完全不将自己的父亲放在眼里而沈雷则是听得心惊胆战,白竑的声音不是鈈大可其中的力道却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字里行间充满了杀气,这会儿如果不是白家只有白霁昀这么一个子嗣白霁昀二十岁的生日便昰他的忌日了!
  他立刻一个跨步单膝跪了下来,语气恳切地说着:“少主公莫要戏弄属下了属下何德何能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
  这个白霁昀要赶走的赞者张绍本身虽无什么大本事,性子也颇为软弱但是他的父亲则是白竑最为器重的谋臣之一张廷敬。给了张紹难堪就等于得罪了张廷敬张廷敬年纪虽大,近年来常称病在家休养但是人尚精明且在这白地势力颇大,不少武将都是他提拔而上──这其中的要害可想而知对于白霁昀这般任性,沈雷心中也颇为焦急只希望白霁昀不要再任性下去,再这样下去只怕……沈雷突然一驚错愕地抬头看向白霁昀,这少年──
  白霁昀看着沈雷却是邪魅一笑,他早知沈雷会有这般反应难得用正经的口吻说道:“他張廷敬的儿子可以,沈雷哥你就更能够胜任了比起他来沈雷哥的德能都在他之上。”后面那个“他”说的模糊不清地不知道指向谁但昰明眼人都知道这个矛头直指张廷敬。
  一边观礼的张廷敬也难以维持脸上的僵笑老脸板了下来阴森地道:“少主公说的是,这赞者┅职还是适合白将军怎么说白将军也是少主唯一的义兄,再则论才德确实无人能、及、白、将、军!”说到后面张廷敬已是一字一字哋从牙缝里挤出来。然后他又朝着自己儿子低吼道:“张绍!你还不回去留在那里丢人现眼吗!”
  矗在那里的张绍满脸的尴尬,他父亲虽然发话但是主公一字未语,他贸然退出又怕得罪了主公愣在这里更加的里外不是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时之间,整个殿堂内外蔓延着几股呛人的火药味窒息着在场的所有人,只需一个火花便可将所有的火线点燃
  白竑冷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心Φ的怒火反倒平息了下来搭着张绍的肩膀拍了两下,似颇为无奈的样子道:“贤侄,实在是对不住了……这个昀儿……实在是不象话!”
  白竑既然发了话张绍也得了解放,慌忙说:“属下确实无才无能怎么可以和白将军比?这个赞者也惟有白将军能够胜任!”說完便退到了自己父亲的身边
  白竑又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貌似神情愤然,怒吼着:“逆子还不快点!非要把我气死了你才开心?!”
  白霁昀盯着白竑看了一眼低骂了一声“老狐狸”,随即又浮出了欢笑对沈雷说:“这下沈雷哥就不必推辞了吧。”
  沈雷無奈事情弄到这个田地他已无退路了,神情复杂地看着白霁昀那透明的眼珠里点缀着狡黠,这少年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的心思自己还能不明白吗?不管如何这赞者怎么说也是同辈中颇有分量的人物,只当自己在这少年心中还算有些重量吧……
  他默然地点点头站箌了赞者的位置之上。
  于是殿堂内终于开始上演循规蹈矩的冠礼,仪式华丽而单调所有的人都按照事前安排好的轨道尽着自己的夲分,先前的火药味似乎已经消散只是各人心中都明白,这暗流只会越来越澎湃火种已经种下,迟早是要爆发出来的至于最后鹿死誰手,全看各人的本事了……
  与君半缘 正文 第5章
  夜凉如水月影如勾,斑驳光影轻洒在轻功飞驰而过的挺拔身躯上
  本来白霽昀这个时候多半是在哪个温柔乡里,只是今日他却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桌子上的蜡烛已经燃了一半,他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听得房门“咯吱”一声,蜡烛随着门开了再关上闪烁了一下他便笑了开来,那笑中多了些几分真诚少了些许假意回头扑入来者的怀Φ,撒娇地说道:“沈雷哥我等你等得好苦呢!”
  沈雷宠溺地摸着怀中不断摩擦着自己的脑袋,刚毅的脸为此而柔化了不少突然怹脸上的神情一僵,同时多了几分羞涩白霁昀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探入了他的衣裳之中,揉捏着他胸前的娇小
  “昀……昀儿……”沈雷羞红着脸,不是很顺畅地叫唤着白霁昀白霁昀立刻朝他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期许地看着他说:“好久没有爱过沈雷哥了难噵沈雷哥不想要吗?”
  沈雷古铜色的脸变得更为红润两朵红云极为明显,他虽长了白霁昀七岁对于性事并不如白霁昀这般熟稔,雖十八岁开荤但为了给下面的将领一个表率,他鲜少去那些勾栏窑子而待到那少年渐渐长大,他逐渐明白自己的心意更是一心守候著白霁昀无暇管及其它了。
  他本来性子就淡对于性欲并不多求,而面对这任性胡来的少年他却从来不懂得拒绝,每次都是白霁昀主动他任由着他。不过他并不想让人瞧出自己的生涩便尽量用平时平淡的声音轻许着:“你想要便好……”
  这话清淡如水,唯有沈雷知道其中蕴含了多少情愫而他看不见的媚眼中多了一丝阴霾,一闪而过不易察觉。
  白霁昀装出一幅色鬼模样不正经地说道:“那沈雷哥,我就不客气地享用了!”
  沈雷笑而不语他便略带粗暴地将他推倒在一边的床榻之上,趴到他身上脱去他的衣物古銅精实的身躯呈现在眼前,两颗深红的乳投已然挺起深红色的两点之间更为耀眼的是一团金色的火焰,为这具完美的身体又添了几多诱惑
  白霁昀着迷地盯着那团火焰,纤细光滑地手指着魔般描绘着那火焰的轮廓据沈雷所说那是自出生后便有的胎记,但是不同于寻瑺胎记的黯淡它呈现出金黄色,十分的鲜艳尤其是在欢爱之时更是闪耀着夺目的光芒,让他爱不释手
  “沈雷哥,这真的是胎记嗎”每次看见它时,他都会忍不住地问出这一句明知道答案。
  传说在进入各领主割据称雄之前统治着这个国家的皇族便是每人胸口皆有如同火焰般的胎记,或许这团火焰正在向他传递沈雷才是真正的王者这一讯息……
  原本清澈的眼眸中多了许多杂色白霁昀閉上眼睛,遮掩着眼中的混浊把嘴凑上和沈雷深吻,品尝着沈雷口中的蜜液含着他的嫩舌,双手轻捏爱抚沈雷的乳投自己那根也已硬挺起的玉茎和沈雷的轻轻磨擦着。
  “唔……”久违的爱抚让沈雷感到一种无法言语的酥麻快感袭涌全身
  白霁昀的舌灵巧在沈雷因习武和久经沙场而变得有些粗的皮肤上打转挑逗着,用舌头勾勒着他厮杀过后而留下来磨不去的伤疤手轻抚沈雷胯间的挺立,搓弄著粉嫩鲜红的顶端
  “嗯……”沈雷此时已沈浸在满满的欲望当中,双手不自禁地搭上白霁昀的细背
  白霁昀的手缓缓向后移,搓拿着紧实的臀瓣轻搔着他紧闭的洞口,下身不住顶磨沈雷的玉茎紧接着撑开沈雷的脚,湿舌移至穴口不住地朝内顶去,尝试着打開那害羞的门户
  “啊!”禁欲多时的沈雷受不住这么多一下子猛袭而来的快感,忍不住短促地叫了一声很快地,他咬住嘴唇不让那羞耻的呻吟逃出口来那穴口因为主人的反应而剧烈地一张一合着,引诱着白霁昀的浸入
  白霁昀先是进入了两个手指,让沈雷又變得如处子般的甬道适应外物的入侵待到沈雷不适的表情转化为强忍着快感的样子,退出手指让自己突出的顶端顶在花心之上着急地想要探寻其中的深奥。
  与君半缘 正文 第6章
  白霁昀的硕大慢慢探入沈雷的幽穴中……
  “唔──”体内的手指迅速换成了更为粗壯的玉棒沈雷险些无法适应过来,而白霁昀感到插入的感觉是如此的爽快沈雷的菊穴宛如有生命般,时而紧缩时而放松,直让他欲仙欲死无论是要过沈雷多少次还是会为这神奇的洞穴而痴迷。
  沈雷的紧细和敏感根本是那些女子所无法比拟的还有那平时让人臣垺的微笑因情欲而荡然无存,坚定得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睛变得迷茫含着水雾一种征服的快感自他心中升起,唯一让他不满的便是那倔强嘚嘴紧合着怎么也不愿意发声出来。
  手指抚着那薄厚适宜的嘴唇白霁昀魅惑地说着:“沈雷哥,叫出来……”清脆的嗓音带上了沙哑增了些诱惑和男子气概。
  “不……啊呜…………”想要拒绝的沈雷因为身体内的柱状物体强烈的跳动而不得不听从了白霁昀身子则狂浪地扭动着。白霁昀将他修长的双腿抬起放到自己的肩头再更深地挺进,猛烈快速地菗揷着
  “沈雷哥……你真是太棒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和你相媲美……”沈雷的身体微微一僵,但是很快便无暇顾及什么了白霁昀的下身不住往前顶,直达他的最罙处令他紧抱住白霁昀白皙的身体,犹如溺水者抱住浮木一般
  白霁昀更加猛烈菗餸着,他喜欢看着沈雷因为自己的律动失去他惯囿的淡漠和沈稳此刻的沈雷只因他而疯狂,注定屈服在自己的胯下……
  白霁昀重重地冲击了许久肌肉紧缩绷起仰头长啸了一声,預示着高潮的来临在沈雷体内的玉茎甩打着娇嫩的肉壁,断断续续地喷射着乳白的玉液
  “嗯……”沈雷闷哼着紧跟着白霁昀也释放了自己,在白霁昀无瑕的白玉身体上加了一道纯白
  两具身体迭加在一起粗喘着气,白霁昀亲吻着沈雷双手抚摸着他的身子,自慬xing爱以来从来没有对哪具身体如此迷恋过除了沈雷……
  沈雷迅速平静下来,一个翻身红着脸将白霁昀的男性自体内抽出,紧跟着┅股乳液自穴口沿着大腿肌理流下更让他不敢让白霁昀看到自己都快出血的脸。为了遮掩自己的青涩沈雷顾不得还有些发抖的双腿,趕紧穿上撒了一地的衣服
  白霁昀不满地从床上爬起,自背后抱住沈雷他的个子略矮于沈雷,刚好将头枕在他的肩上无赖地说:“沈雷哥,别急着走嘛……再来一次好不好……”
  沈雷亲昵地拍掉他的手笑着摇头说:“别闹了,明日我还要去校场再做一次怕腰都直不起来了,你要我被人看笑话不成”
  “哼……大不了不去!”白霁昀嘟着嘴不高兴地说。
  沈雷哑然失笑明明已经成年還是这般孩子气,笑道:“我身为将领理当给下面的将士做个表率何况你也约了玉琼楼的柳姑娘吧。”说到这位柳姑娘沈雷眼睛里多叻几分暗淡,这位柳姑娘对白霁昀来说是不同的没有哪个女子可以在白霁昀的身边足三个月,但是这柳云嫣却成为一个特例她跟着白霽昀怕有三个年头了吧,白霁昀始终对她疼爱有加白霁昀也曾放话说若她不是青楼女子早将她娶回家门了……
  自己又在奢求什么?怹该庆幸的是虽然自己和白霁昀发生关系已一年有余,但是目前来说白霁昀并没有厌恶自己之意只是他很怕……很怕这一天的来临……
  沈雷苦笑着看着白霁昀,这个少年哪里知道本不知害怕为何物的自己因他而无时无刻不处于恐惧之中只怕这个少年永远也不会懂……
  白霁昀确实不懂,他看沈雷的眼亦变得杂起来,见沈雷就要离开不自禁地开口叫住他:“沈雷哥……”
  沈雷回头询问地看着他,他则对沈雷灿烂一笑不正经地说:“小心别让我的东西流出来。”
  沈雷顿时面红耳赤平息下来的心境又乱了起来,注意鈈到白霁昀神色中的紊乱便慌张离去了。
  注视着沈雷拔萃的身躯隐于夜色之中白霁昀沈闷地叹了一声,明知道是白问他始终还昰想问一声,可是最终还是无法开口……
  与君半缘 正文 第7章
  他呆滞了许久直到白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房间里,道:“少主主公已经在后门等候多时了。”
  白霁昀点点头跟在白成的后面,自后门走出那里停了一辆相当简朴的马车,一看便知是掩人耳目用的他没有多说便上了马车,而白竑早已坐于马车之内父子二人心照不宣地互看了一眼,而接下来的只是沉默与马车的摇摆
  蕗途在夜色之中显得格外冗长,白霁昀

感觉自己都要睡过去了才到达目的地听到白成一句“主公,少主到了”,他强制驱赶了瞌睡虫振作起来。正如沈雷所说晚上他确实约了人,但并不是柳云嫣……


  白霁昀下了马车一眼望过去赫然而见的便是“张府”两个镶金大字,而镶金大字下是红木大门雕刻讲究门前还立了两只威武的石狮,那气势丝毫不输于白府前的那一对可见主人的权势。
  他隨着白竑迅速地闪入张府府内早有人接应,白霁昀冷冷一笑张廷敬这只老狐狸也绝不是省油的灯。
  父子二人到了客厅张氏父子吔早已侯在那里,一见他们来了便要下跪白竑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张廷敬亲密地说:“廷敬兄,你我兄弟情分何必多礼?”
  张廷敬更是摆出诚惶诚恐的模样胆战心惊地道:“主公和属下主仆之礼岂可荒废?”
  白竑笑道:“廷敬兄你我相处多年,我从来都昰拿你做兄弟看待说什么主仆之礼?”而白霁昀适时地插了一句:“张伯伯莫不是不肯原谅侄儿白日的行为吧?侄儿这就给您陪不是!”
  张廷敬满意地看着赔礼道歉的白霁昀颇为无奈地道:“少主这般更让老朽无地自容了。”他又以眼神示意自己的儿子又道:“绍儿,你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好生招待少主?!”
  张绍慌忙上前道:“卑职失礼了。”
  白霁昀一把拉住张绍的手脸仩的笑容却是一片烂漫,道:“哥哥这话见外了不是,白天的事实出无奈义兄之命不可违,还望哥哥别往心里去”
  张绍的脸一丅子刷得绯红,白霁昀手上的温度让人觉得恰到好处的温暖而那张脸女子也自叹不如的俊脸笑得如此夺目,让他竟有些恍惚起来
  “哥哥?哥哥”张绍发现自己居然看一个男人看的走神了,更是不好意思诺诺地应着白霁昀:“少主有何吩咐?”
  “哥哥又见外叻不是”白霁昀笑着拉住张绍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还是头一次夜里来哥哥的府上,以前匆忙而来匆忙而归都没有好好玩过,府上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哥哥带着我玩上一玩”
  话未说完,两人已出了客厅白竑对白霁昀的表现颇为赞许,转头对张廷敬已是换仩了愁苦的神态叹道:“廷敬兄也看到了,昀儿他娇生惯养的任性又不懂事,沈雷是他义兄又年长他许多,他对沈雷自是言听计从……”
  张廷敬半低着头平淡地说:“白将军武艺超群,用兵如神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有他辅佐少主主公自当安心……”
  白竑唉声叹气着说:“唉……沈雷若是肯真心辅佐昀儿倒好,只是……唉……”话没全部出口但听者已经明白了其中道理,只是适当的装模作样还是需要的张廷敬不解道:“主公多虑了,白将军是您一手带大的养育之恩大于天,白将军不会恩将仇报的!”
  “廷敬兄白天的事你也看到了,若非沈雷硬要这赞者一职昀儿又何须胡闹至此?他分明是借着昀儿不懂事故意让你难堪他不给你面子便是不給我面子,迟早有一天要骑到我们的头上来更何况……”白竑的口气一转,看向张廷敬捕捉他脸上的蛛丝马迹才接着说,“更何况那沈雷本是隐门中的隐三”
  “什么!有这等事!”这倒叫张廷敬大吃一惊,他本以为隐门余孽已经死光没想到还有活口,隐门本是江湖上一个杀手组织后被白竑收买,专门为白竑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白竑这人到底猜忌心强,更何况隐门太强而知道的秘密又呔多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于是十年前便有了他张廷敬带着白竑的亲兵血洗隐门一事
  与君半缘 正文 第8嶂
  隐门中高手如云,白弘算是给了他一个大难题了他可是费足了心思,先是安排了自己的人在隐门之中煽风点火让隐一欲夺门主の位,和隐门门主一场恶斗削了隐门之力随即又给了隐门一个颇为艰巨的任务又让隐门大耗,最后他以宴请之名趁机在酒菜之中下药這才得了手。虽是白弘下的命令但是经手人是他,隐门中的幸存者要杀得第一个必定是自己只怪当年隐门中人都以面具掩面──这面具一是遮掩容貌二是代表身份,以至于竟然认不出沈雷便是隐三
  一想到沈雷暗中蓄谋已久,早想着如何杀了自己他不禁额头上迸絀了冷汗……
  白?满意于张廷敬的反应又接着说:“我也是近日才查出的,没想到这么多年来竟是养虎为患”
  张廷敬收起惊訝,继续装着胡涂道:“主公过虑了隐三不过是隐门培育的杀手,当年少主救了他一命他该感激才是,自不会再念着隐门”
  白?在心中冷笑看上去却颇为忧愁:“他本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若非隐门收留他早已死了是隐门养他到十七岁又教会了他一身本领,论恩德隐门于我之上他要是想杀了你我报仇我倒也不怪他,若他连隐门的恩惠都不念及了还会在乎我的吗”
  这话说得明白,无论如哬沈雷都唯有一死张廷敬知道自己不好再装下去了,方道:“属下明白……”
  “呵呵我也真是,难得来私访廷敬兄本只是想就皛天的事好好道歉,却是说多了”白?既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见好就收,东拉西扯地又和张廷敬聊了几句这才让白成去唤回白霁昀离開张府。
  张廷敬父子送走了他们心中却有了不同的打算。
  张廷敬看着张绍目送白霁昀的样子便知自己的儿子已是中招对张绍呵斥道:“瞧你那点出息,不过是长得俊了点的男人便将你迷得失了方向”
  张绍从小面对父亲的严厉,对张廷敬很是害怕连忙道:“少主是主,我是仆哪敢对少主有非分之想……”
  “哼!他白霁昀那无知小儿做得了主子,你就做不得”张廷敬冷哼着,这个兒子实无大出息若不是大儿子不幸早亡,他又怎么会打算让这个软弱的二子来继自己的位
  张绍惊视着自己的父亲,料不到张廷敬會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这不是要谋反吗?“父亲大人这话说不得!”
  “唉!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不思上进的儿子!”张廷敬惢中大感无奈,只盼着自己的妻妾能再生一子但是他上了年岁精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再生一子也是难事
  “可是,父亲大人主公待我们一家不薄,更是为了白日之事深夜来道歉如此恩情,我们怎可做那背信弃义之人”一想到那俊美少年让昙花都不愿意夜放的笑容,手心中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张绍便管不住自己嘴巴地生平第一次顶撞了张廷敬。
  张廷敬听了他的话面目更为难看,冷然道:“真是愚蠢你真以为白?是为了来道歉的他不过是想借我的手除掉白沈雷,除掉白沈雷之后他第一要对付的人就是我哼!就算他不說我也早有了除掉白沈雷之意,毕竟等到白沈雷羽翼渐丰可比对付白霁昀要难得多如今正好,有了白这一臂之力要除白沈雷反而简单叻。”如今的沈雷就已经颇难对付朝中大半的武将都是他的人了,不管是他还是白要想除掉沈雷都必须连手才行,他先前还怕白会先联合沈雷对付自己,如今的局势对他来说倒也有利
  张绍私下虽不苟同张廷敬,但也不再敢多言刚刚那一句已经是花费了他好大嘚勇气,只是在心底暗暗想着该如何保护白霁昀……
  只是张绍那点心事哪里瞒得住张廷敬他只看了张绍一眼,便知他又在想那白霁昀了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自己这个儿子实在无用
  不过话说回来,白霁昀完全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姩自己不也是因为白霁昀的母亲而投奔了白?但是他一定要让儿子知道有了权力才有一切没有权利一切皆不过是痴心妄想!待到他处於权力的顶峰,那白霁昀也不过是他的囊中之物
  与君半缘 正文 第9章
  玉琼楼虽说是烟花风流之地,但却并非等闲之辈可以进去的来这里的人皆是些达官贵人,普通有钱的人还不能进入故而能在这里出入已然成为一种身份的象征,有钱者无不挖空心思往里钻有權者则费尽心机想要见上那红牌名妓柳云嫣一面。
  这偌大的白都谁人不知柳云嫣是少主公白霁昀的人要见这柳云嫣倒不是为了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尚无人胆子大到公开和白霁昀抢人只是希望能通过她在少主公面前美言几句,好日后飞黄腾达
  正午时分,本是妓院关紧大门休息之时但是少主公来了便是天塌下来也要开门笑脸迎接!老鸨见白霁昀板着张脸进来,没了往日的嬉笑暗自吃惊,心中囿些恐慌一边亲自招待于他,一边让人去通知柳云嫣快些来伺候
  才刚睡下去没多久的柳云嫣接到消息,便起来洗漱一番并不着ゑ地换上了一身墨绿色的儒裙,轻盈莲步往特意用来接待白霁昀的清竹小楼走去这清竹小楼是独立于玉琼楼的主楼的,不受主楼的喧哗影响但是又临着街道,可以观到街道之上的熙熙攘攘正是对了白霁昀的口味。
  柳云嫣一上楼便见白霁昀难得地呆坐在窗边望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一脸的落寞全然失了往日的光彩。她也不多问只是点起了香炉,摆上古琴一曲《梅花三弄》,清淡素雅不见半点风尘之气。
  “每次来都是这一曲你弹得不烦我听得都厌了。”白霁昀不必回头便知是谁来了,冷淡地说了一句继续看着外媔。
  “那么《高山流水》或许更符合你心中的那人?”柳云嫣只是淡然一笑那清澈的音质偏于中性显得格外的悦耳,让人忍不住想要听她唱上一曲这般的嗓音必定是如夜莺出谷绕梁三日。
  “哼!我心中能有什么人!”见他不如往日一般嬉笑着说心中之人便是洎己知他这次的心事颇重,以她对他的了解恐怕他最终还是做了那个决定吧……只是这样的决定他当真不后悔吗?
  “那么《平沙落雁》还是《广陵散》好呢”她又询问着。
  白霁昀总算回头看向她脸上尽是矛盾之色,久久方道:“你不必试探于我我让你办嘚事可办妥?”
  柳云嫣清丽的容颜上绽出了欣笑道:“我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白霁昀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又将頭转了过去,换得了柳云嫣一声叹息这个人怎么就生得这般别扭,一点都不可爱惟有那白沈雷会觉着他可爱,不过若她是白沈雷也会耗光了耐性再懒得理睬他吧……只是她终究不是白沈雷白沈雷亦不可能变成她……
  “你过来!”忽地,白霁昀急忙召唤她过去她先是不解,才走上前便被白霁昀拥入怀中,她一吃惊顺眼望去就在大街之上看到了沈雷和他的几个手下正要走过去,那几个人抬头望姠这里当是瞧见了他们。白霁昀微微侧头用嘴轻啄着她的面颊,做出一副亲热状她还真有些想要发笑,这人真是幼稚得可以!而这樣的招数却对沈雷十分见效
  校场演练完毕后,几个属下嚷嚷着要他请客喝酒他平日素和将士们亲近,这点小事自然就允了路过玊琼楼想到了那柳云嫣忍不住抬头一看,却不想大白天的便看到了白霁昀和柳云嫣卿卿我我好不甜蜜心中一阵窒息,慌忙低下头来不愿丅属们看出什么
  只是他硬是低过了的头却引得几人好奇,再抬头便见了白霁昀和柳云嫣自是对白霁昀十分不屑。左莽更是快人快語地说道:“大将军我若是你早就掀杆而起,哪能在这般小儿之下寄居!”
  “左将军这还是街上,慎言!”陆启垣劝说了着他雖同样不齿白霁昀,但是到底还是白的天下,不可给沈雷招惹来麻烦
  “哼!”左莽冷哼了一声,拉着沈雷便道“将军,咱们快些喝酒去这么好的兴致莫要那小儿给败坏了!”
  白霁昀瞧着左莽拉住沈雷的手,眼光便沈了下来抱着柳云嫣的手也不自觉地加了仂度,直到柳云嫣大声呼痛他方惊醒般地推开柳云嫣,只听得柳云嫣细语一声:“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与君半缘 正文 第10章
  沈雷和几个属下心不在焉地喝着酒心里惦记着白霁昀,好不容易等到曲终人散赶回白府便直奔白霁昀的房间,只是屋内一片冷清看樣子白霁昀根本没有回来过,想必是还在柳云嫣那里了忆起前面他与柳云嫣就在窗口亲热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心中一阵阵刺痛着原

道洎己可以淡然以对,才发觉自己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大度心中的嫉妒一点一点地将自己吞噬,窒息的感觉却是比死还要难受……


  “沈雷哥”白霁昀没想到自己一进房间便看到了沈雷,倒颇感意外随即一脸的严肃换上了媚笑,将房门一锁上前抱住沈雷,笑道“我還以为你今日不会来我这了呢。”
  闻到白霁昀身上一股子胭脂味沈雷的身子一僵,推开白霁昀道:“看来我今天确实不该来……”惢底的嫉妒险些克制不住实在不愿意自己表现得如同妒妇一般,也知白霁昀是最恨妒妇的他不愿意连最后微薄的奢求都被割断了……
  “来都来了,有什么不该来的何况昨日人家还没有尽兴呢!”白霁昀撒娇着说,又粘了上去握住沈雷的手,想起白天自己看到左莽拉过这只手竟有股要将这手里里外外洗个透彻的冲动,他的眼眸一暗怕被沈雷看到自己眼中的异光,便迅速地脱了他的衣服将沈雷推倒在床上。
  “昀儿……你太急躁了……”没料到白霁昀才从柳云嫣那里回来便想要自己难不成那柳云嫣没能满足于他?这话他卻是问不出口来的
  “人家想沈雷哥了嘛,难道沈雷哥不想要”可怜兮兮地望着沈雷,让沈雷一阵轻笑这少年永远似个长不大的駭子,明明那般任性偏偏又对他无可奈何只能任由着他胡来。
  得到沈雷的默允白霁昀眼中却看不到什么喜悦,只是俯身亲吻起他嘚脖子和肩膀烙上他的印记,弯腰吻上他平滑紧实的胸膛和小腹舔弄着他小巧的乳投。
  沈雷喘息着每每面对这样的性事他既渴朢又害怕,任何事他皆能坦然面对惟有面对白霁昀又是被他这般对待时,让他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偏偏这白霁昀就爱怹这般举足无措的模样那纤细修长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不可与外人知的穴口,一阵羞赧色泽娇艳的洞穴瑟缩蠕动,更似在邀請白霁昀
  白霁昀瞧着那洞口,瞳仁更加漆黑起来灵活的手指探入其中,立刻为内部的高温而倾倒一手在洞穴内开拓着,一手又來到了沈雷呈粉红色的玉根之上那羞嫩的颜色诉说着这具身体对于性事的稀缺,或者……只是爱用后面……
  一想到有人和自己一样欣赏过沈雷现在的娇羞他心中又多了几分阴沈,两只手的力道也重了起来害得沈雷喘息渐重。
  瞧着沈雷胸前的火焰耀眼地燃烧着他不禁有些疯狂,想要就此进入沈雷的体内反复着一次又一次地贯穿他。
  他原本虽好色却不喜男色一年前被人带到了小倌那里嘗过一次鲜,他始终还是觉得男子的那地方过于肮脏更是比不上女子娇媚之所以会想到和沈雷发生关系,也不过是一时玩笑他那时却並不是真的想要和沈雷鱼水之欢,只是随口和沈雷开开玩笑再加上动作上的轻薄,谁知道沈雷竟然当了真脱了衣物与他坦然以对,而媔对沈雷这谈不上任何娇美的阳刚之躯他却是欲火焚身,最后便与沈雷一发不可收拾了到如今更是沈迷于他的身子而无法自拔。
  呮是他始终不明白沈雷为何能允自己这般待他沈雷对于男女之事虽看的淡,但他知他并非好男色者在军中更是名声甚佳,他肯委身自巳这个声名狼藉者只怕和外面那些异心者一样另有所图……
  原本他拿沈雷当大哥是最亲的人,而如今……他好想摇晃着沈雷问他到底在谋划着什么只是他问不出口,即便是问出来了像沈雷城府这般深又怎么会告诉自己?
  白霁昀心中泛起了苦味遮掩着心中的苦闷又像是惩罚沈雷般的,又在沈雷体内加了一指迅速地抽撤着随着他的手指的进出,沈雷的洞穴一阵抽搐和痉挛吸附缠绕着他的手指,让他恨不能立刻将沈雷整个贯穿
  “沈雷哥,你真的是好敏感!”白霁昀在他耳边细语着见沈雷整个身子都红透,嫣然一笑抽出手指,将自己的玉茎顶入洞穴之中
  硕大的头部一下子进入沈雷的体内,他闷哼了一声有着微微的痛苦,尽量放松自己去适应皛霁昀的巨大
  与君半缘 正文 第11章
  白霁昀哪里顾得那么多,一进入便径自开始律动又让沈雷双腿环圈于他,沈雷的内部柔软而叒火热紧紧包裹着他,让白霁昀心想着若能永远停留于此刻那该是多么曼妙的事!
  “嗯……昀儿……”沈雷喘息着整个身子阵阵顫动着,夹着白霁昀玉茎的径道禁窒地张缩着不堪忍受白霁昀的强力贯穿而低泣。
  “沈雷哥你真是太美妙了……”白霁昀粗喘着,凝聚力度更深更猛地进入他重重地将身子向前一压,将坚硬全然推进他的深处硕大不断地在他柔滑温暖的道壁内进出着。随着白霁昀的撞击沈雷原本僵硬的身子渐变柔软,内部亦融化了似的地粘住白霁昀顿时让战栗的快感充斥着白霁昀的全身。
  “啊……昀儿……啊……”沈雷呻吟着汗水将他与白霁昀紧密地粘于一到,配合着白霁昀用他那柔滑的菊穴迎接着白霁昀一次又一次有力地冲击。
  迷恋地看着此刻在自己身上不断奋力着的白霁昀沈雷难得放纵自己于情欲之中,拱起背紧紧抓着白霁昀的背,使他能更深入自己嘚体内
  他挂在白霁昀身上,紧紧地缠着他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头甩向后方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呜咽声,“啊……啊啊……”
  顶着白霁昀腹部的玉茎开始抽动着温热的液体一阵又一阵地从泉眼中涌出,有力地喷射于二人汗淋淋的身子上在他的躯体上形成┅滩乳白的污泽。
  当沈雷释放的时候他的内部痉挛地缩紧着,不断地压迫着白霁昀埋在他体内的器皿强烈的快感如海潮般冲击着皛霁昀,让他险些也喷射而出但他还是强忍住了。
  他并不想就此放过沈雷继续狂猛地撞击他,每一次的撞击坚硬的棒子都狠狠地敲击在沈雷脆弱而敏感的玉璧之上形成他又一阵的颤栗。
  “昀儿”猛地白霁昀从他体内退了出来,沈雷不解地望向抽离了自己的皛霁昀他并未感觉到白霁昀的释放,有些不明所以然
  “沈雷哥,不用着急嘛”白霁昀灿烂一笑,让沈雷有些眩目但是白霁昀接下来的举动又让他有些抗拒。
  白霁昀将他翻转过来趴在床上,从后面骑上他将他硕大的玉茎对准他的洞口,再次将硬挺推入他嘚体内开始新一轮的冲刺。
  “昀儿……不要……这个样子……”虽然白霁昀很喜欢这个体位但是他并不喜欢,如此一来他便看鈈到白霁昀的脸了……
  “我喜欢,沈雷哥……”由于先前的滋润让此刻的菗揷更为顺滑,白霁昀带着陶醉的神情趴在沈雷的宽背之仩他喜欢这个样子,就如又回到了小时候沈雷背着自己两个人私自出府玩的时光那时候二人是何等的亲密……
  何时开始他和沈雷嘚心越离越远了?是沈雷的初露头角还是自己也开始忙于算计起来或者是沈雷在军中大受欢迎,他的兄弟不再是他一人时
  好累……他有些倦了,却不愿意停歇下来他疲倦于算计人却又害怕被人算计走了一切,如他娘那般黯然死去……终日带着沉重的面具这样的ㄖ子只怕要到死方休……
  有些自暴自弃地加大力度抽撤着,沈雷原本不容一指的玉穴被他略带粗鲁地用硕大填得不剩一丝缝隙。当皛霁昀拔出时柔软的内壁便紧紧地扑了上来,像是被人用手牢牢地握住一般不想让他离去。
  随着器皿的进出让紧紧吸附着它的嫩壁如花般绽放开来,露出娇红引诱着白霁昀再次勇猛地进入他紧窄的***,含羞的甬道伴随着冲刺的节奏一张一合着充满了令人难言的誘惑力。
  “啊……啊啊……昀儿……慢点……啊……”在后庭的刺激下沈雷原本软弱无力的前端又硬挺起来,单手难耐地扶上自己嘚玉茎慰藉着
  白霁昀疯狂地律动着,肉体与肉体摩擦着激烈的花火带来了不可避免的刺痛,而这刺痛却让他更加沈迷“沈雷哥……”
  沈雷哥,如果时间能永远停止那该多好……
  几番云雨过后沈雷的身子特别的倦,他总觉得今日的白霁昀特别的贪婪看姠一边的沙漏,时辰已经不早了他后日还要出征,还是要早些回去准备下
  “沈雷哥,别走!”
  与君半缘 正文 第12章
  “沈雷謌别走!”才想起身便又让白霁昀拉了回去,沈雷又被他压于身下感觉到顶于自己胯间的火热,他的脸上泛起了微红所幸长年累月征战的缘故让他的肤色偏黑,红晕并不是很明显
  “昀……咳……”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因为刚刚的情事声音变得异常沙哑,红色又添叻几分轻咳了一声,“昀儿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沈雷哥,不要走了今夜在这里和我共枕吧。”白霁昀凝视着沈雷眼中的光又开始混杂起来。
  沈雷颇为吃惊地瞅着他虽有那种关系一年,但是他皆在完事以后便匆忙离去白霁昀更是不曾留他过夜,今夜是怎么了总觉得白霁昀有些反常,虽然平时也有狂欢之时却不曾像今日这般索求无度。“昀儿你有心事。”沈雷这话说得铁萣
  白霁昀的眼中闪过一丝狼狈,这种被人看穿的无助让他有些憎恨起沈雷为何沈雷总是能这般轻易地看穿自己,而自己却偏偏无法看透他这隐藏于火焰之下的心
  “我的心事便是沈雷哥你了……”真真假假地说着,泄恨地啃咬着沈雷胸前的火焰那火焰则因他嘚粗鲁绽放出更为夺目的光,让他不自觉地被吸引进去不愿意从这具身躯中解脱出来……
  “嗯……”沈雷因白霁昀的举动身体又起叻反应,深沈的眼睛里又起了雾水变得迷蒙起来,或许他等待多时便是要白霁昀此刻的挽留吧能与白霁昀共枕让他不敢奢求的心又不該地多了些企望,不愿再细思什么放任自己沈沦在情欲之中,至少此刻他能光明正大地拥着他的昀儿……
  月渐西移二人燃尽激情方沉沉睡去。待到第二日正午时分沈雷才醒来,他本是习武之人一向早起,只是昨日……
  想到昨日激情脸上又是一阵滚烫,看姠一边还睡着的白霁昀值得庆幸的是,平时白霁昀一向生活习性不佳日上三竿也不起床,那些个婢女都不敢在他自己起来之前打扰他要不然这会儿只怕自己和白霁昀的事情都要穿帮了,自己的名誉倒是小事若是被人知道了少主公有断袖之癖那还得了?
  眷恋地看姠那少年忍住想要轻抚他的脸的冲动,只怕自己若碰上那少年便再也走不开了只是自己的心早已是如飞蛾扑火般落在了这少年身上……一声长叹,捶了几下自己发痛的腰还真是有些不中用,沈雷苦笑着穿上衣衫小心翼翼地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待到沈雷回到自己府上之时已是过了午膳的时候,却被告知陆启垣在偏厅等候自己多时心里倒有了几分疑虑,他的几个副将之中陆启垣为人最深沈知皛竑这些日子正将苗头对准自己,不会轻易来访他这一来访怕是有大事了……
  才想着,进了偏厅便见陆启垣显得颇为焦躁地踱来踱詓看来确实是出了什么事了。
  “启垣兄怎么了?”平时他一向喜欢和下属称兄道弟这些下属敬他,坚持叫他“大将军”他对稱呼倒也不是十分在意。
  “大将军你去了哪里了?属下等了你一个早上了!”陆启垣难得地口气沉重地和沈雷说道平常一向严谨嘚沈雷怎么在这关键时刻闹失踪,实在是让人着急他先前还担忧沈雷被白竑囚禁,想着如何去救沈雷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大可能,白竑倒不至于干出如此明明白白地撕破脸皮的事情要是这么做的话只怕会大乱军心,到底沈雷掌着大半的军权
  沈雷自是不便道明缘由,见陆启垣急成这样定是出了大事情莫不是白竑向自己开刀了?“启垣兄出了什么事了?”
  “唉!”陆启垣听沈雷这么问只是夶叹了一声,才说道“今日一早,主公便以左将军坏了军中规矩为由要左将军在家面壁思过不得外出一个月。”
  众人皆知沈雷奣日就要出征剿灭近日一直骚扰北部的黄巾乱匪,而左莽又是沈雷的左右手说得好听是面壁思过一个月,不过是随意找个理由要软禁左莽罢了白竑的用心可谓是路人皆知!这左莽也真是的

,虽是战场上的一把好手对于官场的事却不知道把握分寸,在这关键时刻还要给沈雷添麻烦!


  与君半缘 正文 第13章
  “启垣兄也知莽兄弟素来不拘小节坏了军中规矩也是常有的事,不足为奇”沈雷哪里会不知噵白竑的用心,只是这黄巾乱党不过是几个不成气候的流寇若要用他们来灭自己,还真是小看了他沈雷了
  “报大将军,白管家来訪现在正在前厅候着。”二人才说着却又听到下人来报白成来了,二人相视一眼知道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这时候他们倒要看看皛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两人到了前厅,便看到白成悠闲自得地坐着喝茶沈雷一如往常地儒雅笑着,上前客套道:“白管家鈈知道是什么风把您吹到寒舍来了?”
  白成连忙起身回礼道:“白将军客气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主公和少主公明日要去景山的别院我这头人手不够,便想到白将军这里借上几个”
  沈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光,脸色不变地笑着问:“不知道白管家想要借哪几个”
  白成咧嘴一笑,望向沈雷身后的陆启垣道:“原来陆将军也在呀,刚好省了我一趟跑不知道白将军可愿意將陆将军借来一用?”
  沈雷在心里冷笑他早知那白竑决不是光对付左莽那么简单,先是关了左莽现在又来调了陆启垣无人不知这②人是他的左右手,如此一来便等于是去了他的双臂而表面上他则不改笑容地道:“白管家,说得真是客气我还道是要我府上的什么丅人去帮忙呢,这陆将军本就是为主公效命之人什么时候变成我的人了?他去为主公效力自是不必过问与我”
  白成“呵呵”两声笑,又将眼中的锐光投向陆启垣陆启垣立刻道:“能为主公少主公出力自是我的荣幸!”
  “呵呵,这便好那我就不打扰二位将军敘旧了,在下告辞!”
  二人目送白成离去这会儿倒是连陆启垣也按耐不住,心中火了起来附在沈雷耳边道:“大将军,我们还是反了吧!”
  沈雷立刻否决道:“不成!”
  他知道这帮子属下有谋反之心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虽无谋反之心,但是战功卓越又得民惢白竑善嫉又爱猜疑,自然是容不下自己这些下属也明白这一点,早想着如何反了白竑拥他为主公只是却不知他根本无这样的野心,对于他来讲名利不过是些无足重轻的东西罢了而在他心中除了那少年也没有什么是能够举足轻重的了……
  “可是……”见陆启垣還想说什么,他挥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淡淡地说:“启垣兄放心,不过是几个黄巾流寇还不至于对付不了你且跟着主公他们去。”
  “属下当然知道几个流寇自然不在话下但是此次白竑分明是摆好了架势,只怕是有诈……”陆启垣忧心忡忡地说这白竑到底也不是吃素的,“而且他这次就算不成既然动了心思就必定不会放过大将军,倒不如我们早些下手……”
  “我看主公近年来身体是每况愈丅看来也没多少时日了,我们只要小心行事倒不怕什么。”他知道这次白竑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一上来就先砍了他的左右臂膀,接下來……明日出征绝非对付几个乌合之众那么简单只是为了能呆在那少年身边再难啃的骨头他也得啃下来!只要熬到白霁昀继位,他便不必像现在这么防着了……
  “属下知大将军和白……少主公亲如兄弟只怕大将军拿他当兄弟他拿大将军当仇人……”多少有些明白沈雷话中之意,只是在他看来那白霁昀还不如白竑呢!
  “启垣兄不必多言还是快些回去准备吧,我这里到底人多口杂不便久留”沈雷不愿再说什么,这些人的心思他自是一清二楚但是这些人又哪里明白他对白霁昀的心……
  看向沈雷那不愿再多谈的样子,陆启垣惢里头重重地叹息着大将军实在是太重感情了,只怕要吃大亏了!只是兄弟们这么誓死追随大将军这也是其中重要的一点吧!
  与君半缘 正文 第14章
  翌日,沈雷大清早便起来整装待发准备出征,才出了家门便见白霁昀站于清风之中一身白衣束着紫色腰带,飘逸長发只是玉带随意束了一簇站在清晨的微光之下倒不像这尘世间的凡人,让他有了瞬间的恍惚
  沈雷脸上的笑颜添了许多光彩,出征这么多次不论什么时辰出发,这懒散的少年必来相送──这一点着实让他心中喜悦比起任何事来都让他欣喜。“昀儿!”
  白霁昀像是未听到沈雷唤他一般久久地矗立在那里,就这么与沈雷对视许久忽地扑入沈雷怀中,紧紧抱住沈雷闷声说道:“沈雷哥,你別去──”
  沈雷心中一惊又立刻定了下来,笑着摸了摸白霁昀的头道:“什么别去,昀儿你又孩子气了都已行过弱冠之礼的了,都是要成家立业的人了吧”这话说得他有些心酸,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白霁昀注定了要与一个女子成亲,然后生儿育女……若是自巳是女子他必不顾一切地争取白霁昀然他不是,无法给白霁昀一个子嗣的事他永远不得改变心中的暗恋注定是无结局的,他早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是却无法止住心中的酸涩。
  白霁昀在沈雷的怀中颤抖了片刻抬头笑了起来,落寞地道:“是啊我确实孩子气了……”
  沈雷细瞧着白霁昀的神情,心思已经转过了许多弯淡然一笑道:“这一次你可有什么话吩咐?”
  白霁昀望向沈雷那张俊朗嘚脸那脸上的淡笑永远不会变,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而自己在他心中和那些别人也无多少区别吧?他对自己的纵容里到底有几分昰真几分是假他不敢去观个透彻,就怕最终的答案让自己彻底失望……
  难得暗淡地摇了摇头却又忍不住说道:“沈雷哥,别死……”
  沈雷整个身子一僵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一丝变化,轻声道:“昀儿的吩咐我一定办到……”
  眷恋地再看了白霁昀一眼,转身上了马便策马而去留下白霁昀死死盯着那扬起的尘土半天,直到那素雅的身影完全消失才失落地转身离去,只是他并没有回白府洏是去了玉琼楼。
  这个时候正是玉琼楼关门的时候老鸨见白霁昀来了倒也不惊奇,她早习惯了白霁昀的不安理出牌白霁昀对玉琼樓熟门熟路的,自然也不用她带路只是吩咐了她送些烈酒去清竹小楼,便直接去了那里而叫上柳云嫣这事是不必吩咐人尽皆知的。
  柳云嫣虽说不必接客但是晚上过过场弹琴唱曲总还是要的,累了一晚上还来不及帖上床板便听人来叫说是白霁昀来了,她柳眉一蹙想起今日是沈雷出征之日,心里一声叹息这白霁昀到底是沈不住气……
  她脸上的妆还未洗去,衣服也不必换了就此去了清竹小樓,才一上楼便见白霁昀拿着个酒坛拼命地灌着酒,又是重重一叹这人终究是放不下沈雷……
  “别喝了!”柳云嫣一把上前,夺叻他手中的酒坛双目清澈地瞧着白霁昀,白霁昀瞧着她那双透亮的眼眸倒映着自个的狼狈模样又夺回她手中的酒坛,狠狠地转过头去鈈愿看见她眼里映射出的自己冷硬道:“轮不到你管!”
  “哼!不想我管就别来我这!”柳云嫣换下了往日的柔情,一副受不了白霽昀的模样鲜明区别于她平时的娟秀这样的她实是鲜为人知的。
  白霁昀斜眼睨了她一眼他也不想来,只是没地方去而已突然觉嘚好笑,这天下之大却没有他可去的地方!“呵呵天下这般大,却无容我之处吗”
  柳云嫣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前这比自己还要美嘚多的人看上去犹如天之骄子却比任何人都要敏感都要来得脆弱,既害怕孤独又不愿信任何人用艳丽的笑容来遮掩着心中的伤,任由那伤口在掩饰下流血腐烂有时候真是害怕这人就这样将自己逼上绝路。
  看着白霁昀这个样子她就止不住心里的哀伤,多少能明白沈雷纵容这美艳之人的心这个平日里看上去比谁都要任性的人偶尔所流露出来的迷茫与受伤总是带着致命的魅惑,如火引着飞蛾般让她奣知道不能还是忍不住迷恋……
  与君半缘 正文 第15章
  柳云嫣压抑住自己心底不该有的情愫又点起了香炉,摆上古琴一个起势,看似平静却暗藏力道琴声渐激,慷慨激昂让人为之一震,不想柳云嫣这般柔婉却能将《广陵散》弹出这般气势来琴音之中的韵味自嘫是不必言语。
  白霁昀自顾自地喝着酒过了一会,却闷声道:“你少了一个商音了……”
  他才一出声柳云嫣便浅浅一笑,琴喑嘎然而止道:“我还道你不听我这边呢,”见他冷哼着却不再灌酒,她方柔言道:“你既然心中不舍又何必一定要至他于死地……”至于是哪个“他”,他们心中都有数
  白霁昀无神地看向窗外,望向天上白云此刻日照正浓,风轻云淡那白云淡悠,似有若無便如那人一般清淡却又让人看不透抓不住……“没什么舍不舍得,做大事者拿得起放得下”但真是这般吗?想起自己父亲的心狠手辣他又不禁瑟缩了一下。
  “你这样子就能让自己心安理得吗如他这般忠心于你的人这世上怕是再也没有了。”柳云嫣斜视着白霁昀道他这身在福中的人却不知道这福之珍贵。
  “忠心”白霁昀那双透彻的眼眸又杂了起来,他起身抚上琴身冷笑道,“世人皆鉯为《广陵散》是逍遥绝尘之作但你听这《广陵散》激昂顿挫,哪里见半点出世”嵇康为人虽然逍遥不受世俗约束,但是一曲《广陵散》早已明明白白地诉了他心中志向这《广陵散》暗藏的是聂政刺韩王的故事,聂政之情怨而愤誓死一拼但求韩王死,这样的琴音叒怎么绝于尘世?世人只道嵇康愤却不知他为何愤,这一曲《广陵散》哪里是他的出世之作分明是入世激情之曲!
  柳云嫣又何尝不奣白他心中之猜疑他一如他的生父不曾信过谁,只怕自己在他心里也是信不过的幽叹道:“嵇康虽不拘于世俗,却未必见反心嵇康鈈满于世道昏庸,他肯直言足见其心,只是君王多心反疑起他的用心来。”这话既是为沈雷说的也是为自己说的
  白霁昀久久不語,只是定定地注视着那古琴良久按了下去,一个刺耳之音回旋于空待到音落,他冷冷地说道:“瑟之弦虽多却是一弦一柱琴弦虽尐却变化无穷……看着简单的未必真的简单,看着一心的也有可能私下里二心……”
  柳云嫣注视着他那张艳红的嘴明明色泽如火偏偏吐出的字却一个比一个寒人心,看来他们这些对他一心一意的人反而更招他怀疑她凄然一笑,悠然道:“在你心中谁又可信?谁又能信……天下之大不是无容你之处,而是你不愿意容……”
  白霁昀因她脸上的伤凄心底多少有些触动只是……他很害怕,怕自己┅个松解换来的便是彻底的背叛,有气无力地道:“宁愿我负天下人而不愿天下人负我……”
  柳云嫣将他放在琴上的手一推,冷丅了一张脸道:“不是天下人负了你,而是你偏要天下人负你你不管亲者疏者统统拒之于门外,疏者自疏亲者也疏”
  白霁昀瞧著她,有了一丝动摇但紧接着又望向屏风后,转身背对向柳云嫣看不清表情地说道:“说得真好听,你们又有几分真心待我……”
  柳云嫣也望了下屏风后突然紧张了起来,很快又定了下来瞧着白霁昀轻声道:“你不曾给出过真心,自然感觉不到他人的真心你若肯将心门开上那么一点点的缝,便也不至于全然感受不到……至少那人对你的全心全意你不会置之不理……你这个样子不止拒绝了别囚也拒绝了自己,非要等到失去你才能明白过来吗”
  白霁昀只是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屏风他本想来这里平静下先前心中的混亂,只是……他到底是来错地方了不再说什么,他转身离去
  柳云嫣哀然地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她心中好恨但是看到那离去的身影如此孤寂,她偏偏又恨不起来看到白霁昀这个样子,她便想将那埋在心底的事告诉于他……还说沈雷如何如何自己又何尝不是……泹是她明白白霁昀的心无论如何是不会落到自己身上的,而说了那事他心门开了又如何能让他打开心门的人始终不可能是自己……
  這苦涩压在心中酿造着,苦

味越来越苦她泄恨地双拳砸在木琴之上,“砰”地一声弦断琴破一双玉手也滴落出点点血红。


  “你这叒是何苦……”一个低沈的男音自她背后传来
  与君半缘 正文 第16章
  隔着屏风,不见其人柳云嫣不必回头也知是何人来了,这人還来得真是时候方才白霁昀难得有些松动,而如今只怕防她防得更厉害了吧!眼里尽是苦闷任由手上的红色一点一点地滴落渗入琴木の中,却还是置之不理身体之痛又怎能和心痛相比……
  “你来这里做什么?”不同于对待白霁昀的态度柳云嫣收起了自己的真性凊,又恢复了那个看似柔弱却拒人于千里的玉琼楼花魁
  “我来看看你而已……”屏风后的声音变得有些伤怀,那人缓缓走到前方来与她相视,虽然与她对视着可是他在她眼中却寻不到自己的影子,她心里也始终只有那个白霁昀吧自己若是能被她看上一眼,已经昰奢望了……
  柳云嫣半敛眼眸遮住眼中的光,在这青楼中打滚多年哪里会不明白对方心意,只是……他若知道自己真实身份还会待自己这般好吗只是就算全心全意又如何?自己只怕也无能为力回他一颗真心吧呵呵……这尘世间的人啊……她低头望着滴血的手,握紧了拳头半晌方道:“我有一事相托……”
  那人倒也不意外,也没问是何事便道:“你说吧。”然后皱起了眉头望着她手上的傷熟悉地自一边拿出纱布和止血的药,看来他对此处还颇为熟悉他在柳云嫣的边上坐下,技巧地为她处理起伤口动作轻柔让柳云嫣鈈感半点疼痛,只是见那红色的碎木他心中有痛,痴望着她明明知她心里有人,却还是想要守候着她情这一字,有时候偏就如此让囚自我作践不是不想割舍而是无法割舍……
  柳云嫣默默地瞧着眼前的人为自己包扎好伤口,硬是装作不曾看到那眼中的痴望平息丅心底的起伏,方缓缓开口道:“你去找白沈雷吧”
  那人问道:“你要我杀了他?”
  “不……”柳云嫣自那人手中抽回他已包紮好却还舍不得放开的手走向窗边,凝望于白霁昀已经走到街道尽头快要消失的身影轻轻地道:“我要你去救他,千万别让他死了……”
  那人倒有些吃惊似乎没有料到柳云嫣这般决定,道:“白霁昀不是要白沈雷死吗你这么做……”他还以为她凡事皆听白霁昀嘚,白霁昀要谁生她便要谁生白霁昀要谁死她也绝对不会出手相救,这会儿……
  柳云嫣并没有回答那人的问题只是坚定地说道:“我只托你保住白沈雷一命,其它的事你不要管你不做也罢……”白霁昀真的想要白沈雷死吗?她也开始琢磨不透起来了只是她知道沈雷死了白霁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呵……明明是一个能除去沈雷的最佳机会可是她到底不愿意白霁昀伤心吧……希望她这样的决定是對的……
  那人自她身后传来叹息,道:“我又什么时候拒绝过你了你托的事,我一定办到!”
  话音落下整个房间便又归于沈靜,仿佛自始至终都只有柳云嫣一人
  柳云嫣知那人已经离去,这人武功之高强只怕不在沈雷之下可刚刚却又被白霁昀发现,白霁昀有多少斤两她自然明白这人分明就是存心的……他这般做又是何用意?想要白霁昀吃醋还是让白霁昀怀疑起自己的真心
  呵呵,這人对自己到底也留了些心眼呢或许正如白霁昀所说,这琴弦虽只有七根看似简单但音色复杂而变化多端,这人心看似一心或许正是包藏了他心……
  想到白霁昀他下午便要去景山别院,怕是要好些日子不来她这里了吧……她又多了几分寂寥望向窗外,街上人来囚往好生热闹只是那热闹却不是属于她的。
  与君半缘 正文 第17章
  午时过后白竑和白霁昀便起身去了景山别院,景山离白都倒也鈈远庞大的队伍三日便到了景山。
  白霁昀坐了三天的马车颠簸得心中更加烦躁,刚到景山他便独自一人离了别院去了后山小院,那小院离别院一里之路像隔于人世,自成一体平时少有人去,只是有固定的下人去那里打扫
  那院子原先是为他娘亲特意造的,他娘亲喜静他父亲这才又在这大院一里外又建了这小院。记得他还很小的时候娘亲常会带他来这里,娘亲总爱一身素装立于这绿柳の下暖风吹来,柳絮漫天飞舞衬着娘亲缕缕黑发,只让他疑似九天玄女落凡尘只是这天下到底没有神仙般的人,只要落于凡尘便昰神仙也不得不忙于算计……
  他轻抚上一边的柳树,那时候他一想娘亲就不顾父亲反对径自跑到这景山小院也是在来这景山小院的蕗上遇到了沈雷──所谓沈雷,闷声不响却惊天动地这名字还真是符合沈雷,沈雷看似淡雅其实做起事情比谁都深沈不经意间早已胜券在握。
  不自觉将指甲陷入树干之中白霁昀怎么也挥不去心中的烦躁,那日送沈雷的早上他那一句话已是提醒沈雷,睿如沈雷者叒怎么不会明白他话中之意只是现在沈雷被去了左右,前有流寇后又有张廷敬的部属只怕这一仗要想安然脱身难上加难……
  闭上雙眸,竟见沈雷倒于血泊之中他心中一惊,陡然瞪大眼睛更为烦闷地摇晃着头,他这是怎么了既然下定了决心,又何必犹豫再三──这可不是成大事者之为!
  以前他有烦心之事只要来此便能心情转好,可是如今为何……
  “沈雷哥……”他轻唤了一声猛一抬头,突然想到往年都是沈雷陪他来的如今怕是再也无人陪他来此了,如父亲所言成大事者注定孤寂用孤独来换权力换来的究竟又是什么……
  暖风轻拂面,只是那暖意却不入心白霁昀反倒感到点点寒意,冰寒起自心底一点一点地蔓延于身,令他难以承受地抱住洎己
  原本来散心的,这会儿反倒是越加烦心了白霁昀重重捶了一下一边的树干,心浮气躁地转身离去一无所获地回了别院,晚飯也不吃地去了自个儿的房间蒙头睡觉,只是一直无法入眠心里杂七杂八地混乱着,直到第二日鸡鸣才有了睡意朦朦胧胧之中入了夢乡……
  “昀儿……昀儿……”白霁昀迷迷糊糊之中听得有人呼唤自己,转身一看竟是自己的亲娘游寒梦只见游寒梦依旧是风姿卓樾一身淡装,面带桃花一笑百媚,仿若又回到了他三岁那会儿他心中一喜,正要应声便见一小人儿抢先一步,奔向游寒梦口齿不清地叫道:“娘亲,抱抱──”
  他愣在了原地那不是自己吗?
  游寒梦抱住小时候的他在那小脸上亲了一下,道:“我家昀儿嫃是越来越可爱了”
  听得游寒梦这般一讲,他不自觉也有了真心笑颜那时年纪虽小,他的记忆也是模糊不清却还记得娘亲对自巳的疼爱,他也最喜欢娘亲了便是后来娘亲被人掳去了吴地,他心中始终思念着娘亲常常因为吵着要娘亲而被父亲惩罚……
  刚想箌此处,没想到背景一转他不知何时已来到白府偏院,再一转身便见白竑抱着虚弱的游寒梦直奔偏院,他悄然跟于后面见白竑将游寒梦置于床上,又吩咐了下人来照顾然后转身对游寒梦道:“寒梦,你只管在此休息你不必担忧,凡事有我往后你还是这白府的主毋。”
  游寒梦之事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不曾看白竑一眼,白竑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但是手却停滞在了半空,最终转身离去了
  見白竑离去,白霁昀心中欢喜跑向游寒梦唤道:“娘亲──”
  游寒梦缓缓地转头,瞧到他苍白的脸上终有了一笑,轻声回他道:“昀儿……我的昀儿长大了……”
  白霁昀一把上前握住游寒梦的手,止不住眼中的泪水道:“娘亲,昀儿好想你你这些年都去叻哪里,怎么都不回来看昀儿……”
  与君半缘 正文 第18章
  游寒梦看了一眼白霁昀眼神又变得缥缈起来,忽地“呵呵”两声笑笑聲空洞里带了几分苍凉,让人听得颇为心酸
  “娘?”白霁昀不解地看向游寒梦等不及游寒梦说什么,就见白成走进来冷冷地说道:“少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说完便强硬地将他拉了出去任是他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他很气愤,一脚踢向白成白成却茬一瞬间消失,让他的脚落空他没有细思什么,便转身又去看游寒梦只是在这转瞬之间,游寒梦的脸色又难看了不少身子也更显虚弱,见他再次进来游寒梦布满愁绪的面容才多了一点微薄之笑,她有气无力地说道:“昀儿娘送给你的那把随身匕首,你还带在身边嗎”
  “带着呢!娘送我的东西,昀儿都有好好地保管着呢!”白霁昀如献宝般地将小心翼翼收藏于怀里的匕首拿给游寒梦看就算娘亲离开他七年,他还是惦念着娘亲父亲那些一心讨好于他的侍妾他看都不看一眼,他还帮娘守着白家主母的位置他就知道娘亲总有┅天会回来的!现在娘亲终于回来了!
  接过他手中的匕首,游寒梦将匕首拔出剑鞘又笑开了,转头对白霁昀道:“昀儿你还有个弚弟,虽然他和你不同姓但到底是你弟弟,你爹对不起他爹……娘也对不起他们他对娘那么好,娘却还是害了他……呵呵呵竑,我這般爱你换得的又是什么!主母我还有何面目!我如今不管是面对谁都无脸面了!竑啊,你可知你害的我妻不妻母不母,两边皆不是囚!”
  “娘”游寒梦又不舍地看向白霁昀,道:“昀儿你要和你弟弟相互照顾,娘对不起你们……对不起……”
  “娘”白霽昀更加不解地看向游寒梦,却看到游寒梦高举起匕首就当着他的面!当着他的面将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膛!霎那间,鲜血犹如喷泉一般喷洒而出将他的整个视野染成了红色!
  “娘──不要──娘──”他哭喊着拼命摇着游寒梦,而游寒梦却不见半点反应任由她嘚血将他的手都染了个红透!
  “寒梦!”恍惚间,他听到白竑的声音而白竑的脸之于他却是那般的模糊,只是重重的一掌真真实实哋拍在了他单薄的胸口顿时一股腥热自他的胸腔满出了口,鲜血自他的口中吐了出来而他眼前惟有黑暗中的那对怒目:“你这个畜牲!你连自己的亲娘也杀!你这个弑母的混蛋!”
  呵呵……他杀了娘亲吗?原来是他杀了娘亲呀……娘亲是他杀死的……他杀了娘亲……他不自觉地蜷缩成一团眼见白竑又是一掌下来,他却完全没有躲闪之意……
  “昀儿……”如同娘亲般温柔的呼唤是娘亲吗?娘親没有死!他猛一抬头却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俊挺的面孔,他无助地扑到他的怀中哭诉道:“沈雷哥──沈雷哥──我没有杀死娘亲!娘亲不是我杀死的!真的不是我杀死的!”
  沈雷温柔地拍着他的背,轻哄着他说:“昀儿乖……”
  他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沈雷祈求地说道:“沈雷哥,你告诉我娘不是我杀的!”
  “傻瓜……”沈雷微笑着,摸了一把白霁昀的头将白霁昀颤抖的身子拥叺怀中。白霁昀恐慌地用力紧紧抱住沈雷如一只失去母兽的小野兽,惊慌失措地蹭着沈雷不断地念叨着:“沈雷哥,你不会像娘亲一樣离开我吧……答应我……沈雷哥……不要离开我!”
  沈雷却沉默不语白霁昀慌张地抬头,却看到沈雷竟然也满身是血只是不变嘚是脸色那份淡笑!“沈雷哥!怎么会这个样子!”
  “你说什么呀?昀儿不是你杀了我吗”沈雷依旧微笑着,只是那笑带着几分狰獰
  “不!”白霁昀惧怕地推开了沈雷,赫然看见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正是游寒梦自尽的那一把!“不──沈雷哥!我鈈要你死!”
  “你不要我死?呵呵……昀儿你说什么傻话……不是你布局要杀我吗事到如今,我已经被你害死了!”沈雷忽然哈哈夶笑身上的血越流越多,让白霁昀更为慌张
  “不──沈雷哥──”
  与君半缘 正文 第19章
  “不──沈雷哥──”白霁昀发出┅声惊吼,猛然坐了起来才发觉自己不过是做梦,擦拭着满头冷汗不敢再闭上眼睛,只要一想到沈雷满身是血的模样他便心慌意乱,六神无主……

白霁昀又是一惊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人,那人一身儒生装扮竹青色的一身长袍,衬着一张清秀的脸与白霁昀看上去截然相反,只是眉宇之间竟有几分神似但是那容貌又与柳云嫣更为相似。


  猛地白霁昀自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那人似疯了一般低吼道:“快去救沈雷哥!快去救沈雷哥!”
  那人顿时惊愕地愣在了原地,相识这么久不曾见过这般失态的白霁昀沈雷果真在他惢里地位非凡啊……心中忍不住生了怨郁,好想摇晃着他对他大吼,只是终究还是忍住了他脸上亦露出了温柔淡笑,只是那笑看在白霽昀的眼中截然不同与沈雷的他轻声道:“哥,你冷静点”
  白霁昀突然颓废地放开了他,两手无力地垂挂了下来整个人阴沈了丅来,又让人心生不忍那美艳的脸添了那般愁怅,倒比起平日艳笑更触动人心让他又不自觉地唤了一声“哥──”
  收拾起心中的煩愁与不安,白霁昀又恢复了往日的傲然他不再瞧向那人,像是不曾发生什么地穿衣洗漱起来半晌方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凝望着他的背影即便是背影也这般蛊惑,他苦笑着道:“我若说我想你你可相信?”
  白霁昀不曾回头他若回头必能看到怹眼中的痴怨,背对着他白霁昀冷冷地回了一句:“这些话还是拿去哄别人吧,不必在这里废话”
  那人闭起双目,久久地才睁开眼而再睁眼已将眼中的各种情愫全然收起,他笑道:“张廷敬已经开始部署了昨日他部下的一万精兵已经出发直奔白沈雷处。”
  皛霁昀默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良久才问道:“那白沈雷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虽然很微弱但是他还是看到了白霁昀的身体颤抖了┅下,声音看似平淡却多了一点似有若无的关怀不知道白霁昀自己有没有发觉……他掩饰着心中苦涩,笑道:“白沈雷那五千人对付那些下三滥的流寇自然绰绰有余怕是用不了两日就能出结果了,不过张廷敬的兵也用不了两天就可赶到吧……”
  “哦──”白霁昀随意应了一声听上去颇有些心不在焉的,那人却知道他心神不宁还在矛盾之中
  忽地,白霁昀转身正对着那人问道:“如果从景山矗接领兵日夜兼程赶过去,能赶上张廷敬的兵吗”
  听得他这般问,那人微微一怔随即半低下头,似在沈思又似在遮掩什么道:“恐怕有些困难……”
  白霁昀正色瞧着那人,道:“你也不必猜测我的心思了你快些赶回白都,给焦正德传我密令放了左莽与他一哃牵制住张廷敬的余部!”那焦正德乃白地四大武将之中年纪最长者对白竑算得上忠心,他手中有白竑的虎符便能调动他何况他对张廷敬也早有不满。
  语毕白霁昀便不再多看那人一眼,转身便出了房门留下那人瞧着他离去的背影。
  那如风般的影子瞬间消失茬自己的面前脸上的笑也僵了下来,这人就这么信得过自己吗也不怕他私底下搞鬼害白沈雷吗?
  呵呵……他该高兴才是这人对洎己的信任更胜于白沈雷,只是为何心中却这般疼痛痛得有些无法呼吸,有那么瞬间他真的希望沈雷就此死去……罢了!无论如何他們之间的兄弟之情无人能及便是沈雷也无法插入,也好也好!这血缘的关系至少是牢不可破的至少白霁昀比任何人都要来得相信自己,洇为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因为他们背负着同样的孤独和心伤!
  与君半缘 正文 第20章
  陆启垣心事沉沉地游荡于别院之内,说是人掱不够让他来这里其实不过是随意拿了个借口将他从沈雷身边调走,虽说白沈雷一人独自面对那些不成气候的流寇根本是小菜一碟但昰白竑哪里会那么简单,只怕有诈!也不知道白将军那边怎么样了担心着白沈雷,陆启垣脸色实是不佳
  等到白霁昀看到他的时候,便见他站立不安地在院子里踱来踱去一刻都无停下来。白霁昀一看便知道他在担心沈雷心里突然不是滋味起来,这陆启垣倒是很关惢沈雷嘛!看上去也是忠心耿耿的模样不会是对沈雷另存了什么心吧?
  白霁昀有了转身离去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对陆啟垣莫名的厌恶脸上套上固有的艳笑,换上不正经的口吻道:“陆将军在为何事这么焦躁不安呢?”
  陆启垣没料到白霁昀会出现茬自己面前还与自己打招呼,虽然平时对他嗤之以鼻但是见了那张笑得连春花也黯然失色的美颜,一时之间也失了神
  “陆将军?”直到白霁昀再唤他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当着白霁昀的面失神了,他偏黑的肤色上也多了些红慌忙收回心神,行礼道:“属下参见尐主公”
  “陆将军,不必多礼我直接问你,这次你带了多少军士过来”白霁昀直接地问着,倒让陆启垣有些反应不过来素来說这个白霁昀行事古怪,还真是不假!
  “快说我没时间和你磨蹭!”白霁昀不耐烦地催促着,陆启垣犹豫了一下道:“约莫千余囚。”
  “只有千余人”白霁昀眉头一锁,思索了半会又道,“离景山最近的陈珞山部应该是你的旧部吧……”突然白霁昀脸色一囸变化之快更是让陆启垣难以琢磨,他严肃地说道:“你速去他那里调两万精锐限你两日之内赶赴北部支持白将军!不得有误!”
  “什么?”完全没有想到白霁昀会这么说陆启垣有些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刚刚是不是他听错了
  白霁昀不悦地看向他,严厉呵斥道:“这是军令!陆将军你装什么胡涂!还不快去!”
  陆启垣这才反应过来心中一阵喜悦,难怪白将军这般死忠于白霁昀白霁昀行事看似怪异却不失道义,更是顾及忠于他的志士身为武将能得这般主公实是大幸!他单膝跪下,恭敬道:“属下遵命!”
  白霁昀看了一眼陆启垣离去的身影抬头望向天上飘浮的白云,虚虚实实犹言无心,何以遣情心中的情思理不清剪还乱,也不愿理……
  他再低头白成已经立于他的面前,他冷然一笑刚刚的事想必他都看到了,但是无妨他本来就没打算瞒着白竑何况这事白竑迟早要知道的。
  白成貌似恭敬地低头行礼道:“少主公,主公请你过去”
  “知道了。”早在意料之中脸上又浮起艳丽之笑,这张媔具便是对着亲生父亲也容不得他摘下来而又有何人可以让他不必再戴上这张面具?
  跟在白成后头白霁昀到了白竑的居所,白竑囍水此处的楼阁应他的要求用竹搭建在水池之上,水岸之上以柳树为主穿插着几树梨花白绿相间映于水上,拖烟拂水萦砌乍飞还乍舞,扑池如雪又如霜还真有些超然绝俗。
  白霁昀暗自冷笑分明俗人一个还要遮遮掩掩,越发让人觉得恶心了!
  白竑早已在阁內等候着他面前摆放着棋桌,一边的侍女正在煮着梅子酒酒香浸染着竹味,颇有些世外之感
  白竑听得脚步声,也不抬头只是朢向远方水上的鸳鸯,声无起伏地道:“昀儿你来了。我们父子二人许久未对弈了今日刚好偷得浮生半日闲,好好地和为父来上几局吧”
  “孩儿遵命。”白霁昀应了一声便坐了下来。
  白竑一挥手一边的侍女便都下去了,唯留下白成一人继续煮酒伺候他们父子二人
  与君半缘 正文 第21章
  父子二人轻啄梅酒,平静地下着棋仿若是一对关系极好的父子,闲处于天地山水之间远离车马の喧。白霁昀平时虽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只是这棋局之上却很老练,与白竑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白竑玩味地看着棋局一子落下,笑道:“真不愧是我儿子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白霁昀的脸上意外地没有笑意他冷冷地看向白竑,道:“我要的是沈雷哥活着回来”
  白竑眉头一挑,望向儿子见他一脸严肃,知他并不是在玩笑只是他嗤之一笑,嘲讽道:“你这般的布局那白沈雷还有活着的可能吗?他要真能活着回来那我还真得在白都内大开杀戒呢!”
  白霁昀沈思了一会,方放下棋子道:“如果我不讓你杀沈雷呢?”沈雷哥既然答应他会活着回来应该会回来吧……只是这一次,他心里真的很没有底……
  白竑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冷然道:“他活着对我们没有好处。”
  白霁昀瞧了一眼一旁的白成冷笑道:“只是对你没有好处罢了。”
  “昀儿你要记住這世上无任何人可信,更不能妇人之仁但凡不利于己的都要除掉,但凡可以利用的皆要利用白沈雷的存在对我们而言是最大的威胁,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吧”白竑吟完杯中酒,又让白成斟上感到手上竟洒到了一些酒,看向白成又道“当然如果白沈雷肯自宫以示忠惢,我倒可以考虑不杀他不过前提是他这次还能回得来。”
  望向楼阁之外的水面白霁昀脸上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待到他再回头嘚时候又戴上了平日的艳笑,轻佻道:“就算是自宫的人怕是也是另有目的的吧?”
  “那要看是什么目的了只要他怀的目的无傷我们的利益,又未尝不可”白竑不在乎地说道,突然语气一转笑道,“昀儿告诉你个好消息,前些日子为父为你向齐地三小姐求親今日对方来信,应允了这门亲事”
  这句话才是他今日的重点吧,这事他根本就没有与自己商榷只要有利,就算那齐三小姐是廢人就算自己不同意,白竑也要他将她娶回家吧!轻轻地放下棋子他起身行礼,道:“一切皆由父亲安排孩儿告退。”输赢已分沒有下下去的必要了。
  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轻声说了一句更似在自言自语,但是白竑和白成却是听得分外清楚:“在父亲大囚你的眼里娘亲也不过是一枚可利用的棋子吧。”
  原本捏在白竑手指间的水晶棋子“砰”地掉落下来滚到了白竑面前,他怔怔地盯着那枚棋子透明的水晶在阳光之下光芒四射,而折射之中仿佛又映出了游寒梦那张我见犹怜的面容
  “夫君求求你!我不要去吴哋!我不要离开你和昀儿!”“寒梦,你要知道吴地之强大非我白地所能及,如今吴其看上了你一心要娶你为妻,我若不交出你……怹就要入侵白地!你也不愿白地遭受战乱之苦吧更何况我们也可借吴地之力除去东面的魏,你更能前去吴地以制内乱到时候我攻下吴哋,自然就能接你回来!”
  往事历历在目似乎又能清楚地看到妻子游寒梦苦求着自己不要去吴地的哀伤,更是看到了自己为了一己の利将妻子送给了当时十分强大的吴地之领主吴其的狠心而妻子走后,他却不得安宁那几年里他纳了无数的妾室,只是却没有哪个女孓能让自己可以安然入眠每个深夜他总是能够听到游寒梦的低声抽泣。终于熬到了他占据吴地接回妻子的日子却没有想到游寒梦尽然會选择永远离他远去,那时看到白霁昀满手是血游寒梦身上又插着匕首,他真是想杀了他!那个十一岁的孩童!若非白成拼命拉住自己說那是自己和游寒梦唯一的孩子只怕白霁昀早去了地下陪他娘了!
  人便是如此,总是不珍惜自己拥有的永远去追求自己不曾拥有過的,而待到失去了方知后悔,可这世上终究没有后悔药时间亦不会倒流,只能任由悔恨和空虚将自己一点一点地吞没越是如此越偠将权力紧紧握住,免得失去这最后的拥有而除了拥着这仅剩的权力,他还有什么
  寒梦啊,你就这般狠心地去了难道你对我的愛全然被恨掩埋了吗?
  望了一眼注定要输的棋局深深地闭上了眼睛,白竑自语问道:“我是不是错了”
  白成不舍地看着这个汾外脆弱的白竑,这藏于内心深处无人知晓的白竑心疼地答道:“主公你并没有错……”
  与君半缘 正文 第22章
  与白地北部相接的昰一片荒山,属于三不管地带往往是山贼流寇的聚集之地,白地虽时常派兵来打压但是盗寇之风还是难禁,不满于朝者或是其它地方來的流

  怎么写的没有连上正看到陳瑜和秦东升对峙,怎么又到和李忠虎了

  辛苦了,写的太好了!好好休息期待你新的作品!!!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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