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能不能让我继续对你好把媚者无疆资源发我一下,谢谢

骆雪在流苏帐里,清楚听到自己的身价被一次次抬高。

“一千两!”满堂顿时寂静。

老鸨喜出望外的宣布成交。

骆雪清楚知道了自己的价钱。她的初夜被卖了个这么齐整的价钱。

骆雪回了声我是,同时抬了抬眼,一双眸子漆黑幽深犹如子夜。

“果然是值这个价钱,我们四个有阵子没遇到这么好的货色了。”

骆雪高声跟着重复了句“四个?”,眼睛已经被那人拿黑色绸缎蒙了个结实。

门外这时涌进来另三个人,一色的身形高大形容俊秀,没半点Yin贼相。

骆雪眼前一片漆黑,听到周遭细碎的脚步,不由得将身子往里瑟缩,脸上血色也褪了个干净,尖下巴因此显得益发楚楚可怜。

那四个人还是沉默,其中一个人拿扇子去挑骆雪衣衫,触了触她饱满坚挺的胸部。

“的确是好货色。”那人低声评价,伸出双手一把扯落她上身肚兜,拿扇柄在|丨乳丨尖上轻轻厮摩:“没曾承过雨露却又这么丰满。”

心底里涌过一丝麻酥的快感,骆雪张了张嘴,又赶紧咬住下唇克制住那声呻吟。

那人低笑了声,弯下腰一口含住她|丨乳丨尖,先是舌尖不住逗弄,等到骆雪把持不住了却是一口咬下,恶狠狠几乎咬出了血。

骆雪张口惊叫,下面裙摆却被人一把掀开,亵裤被扯落,身体里面探进来两根手指。

“又干又紧你难免要受苦。”下面那人摇头,一副怜花惜玉的腔调,却捉住自家涨紫的yj一下挺入,坚挺穿越紧抱的***,如利剑前行毫不怜惜。

骆雪倒吸了口气,两样痛楚一起上来扼住了她呼吸,她在眼前的黑暗里沉浮,顿时汗如雨下打湿了胸膛。

这样的她看来的确是象沾露的梨花,纯洁而却罪恶,湿濡濡顿时撩烧起了另外两人的欲望。

“你们最好换个地方也给我个方便。”其中一人发声,嗓音慵懒但语气却是不耐。

骆雪裙下那人嗤笑了声,抱住骆雪坐上一条长凳,要她分开双腿骑坐,而后yj又是毫不怜惜一直穿插到她身体深处。

骆雪艰难呼吸,双手不自觉掐入了跟前这人皮肉,痛极却呼喊不出,以为世上最大的苦楚就不过如此。

凳上鲜血淋漓而落,那是她的处子血,却因为眼前这场景而显得分外狰狞罪恶。

身后这时有人撩起了她裙子后摆,高高撩起,拿手指沾上鲜血缓缓推入她后庭。

骆雪发出一声尖叫,如惊鸟坠空般绝望凄厉,使出了平生力气挣扎,换来的却是那人更无情的穿刺,那昂长yj对准后庭的穿刺,和身体里另一个yj仅仅隔了一层薄薄皮肉,彼此呼应还一进一出颇有节律。

骆雪垂头,已经没有力气尖叫只能深深呼吸,想向呼吸借力忍受痛楚。

时间在这刻凝滞了,她迷迷蒙蒙觉得又有东西塞进她嘴巴,在里面进出好像永无休止,最后一股咸腥喷涌而出,淋淋漓漓落了她满嘴。

之后就是重复,四个人换位子重复动作,进出穿刺握住她的腰,好像要把她拦腰折为两断。

自始至终她没有丝毫快感,没有,有的只是无边无际好像永不会结束的痛苦。

那一夜她感觉自己飞速成长,从畏惧到心如死灰,所有希望一起破了个干净,到最后反而就不再害怕。

最终那四个人离开时她甚至扯落黑布,抬起头在血泊里将他们一一打量了个清楚。

那一刻她眼眸雪亮,如丝媚眼里有一团光在燃烧,坚定犀利一直烧到她心深处去。

“不能死,无论如何不能死。”她掐住手掌命令自己:“我还只得十六岁,还没过过好日子,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那些性格里的坚定又回来了,十六年里,面对继母回护弟弟磨炼出来的坚定。

“不能死,无论如何不能死。”七天后她高烧不退,最终被老鸨一张凉席裹了扔到乱坟岗时她仍这么命令自己,两只露在凉席外面的眼睛闪着悲凉而却凄厉的光。

一双脚在她跟前停下。大雪簌簌而下,骆雪被迷了眼,想开口却意识涣散,连一个字也发不出声。

那女子蹲下身子抚住了她脸孔,手是那么滑腻柔软,仿佛一片花瓣扫过。

“我知道你要我救你。”那女子开口,声音婉转柔媚更是勾人魂魄:“你放心我会救你,你不应该这么死了,白白辜负这一身好皮囊。”

她终于醒了,觉得下身湿意难当,身体里开始烧起一把火焰。

那人手下动作更快了,按住她花芯不断揉搓,一只手又按上她|丨乳丨尖,跟随节奏不断抚摸轻按。

骆雪嘤咛了声,觉得一把火腾空而起将她身心俱焚,可又偏偏缠绵快活让她如上云巅,终于是第一次体尝到了快感高潮。

她侧头,看见身旁正在侍弄自己的是个清瘦男子,低了头眉目清秀。

房内再没有第二个人,骆雪勉强起身打量,只看见自己赤身裸体躺在一张软塌上,塌上铺满白色毛皮,而房的当中有一只火盆正烈烈燃烧。

除此之外房间唯一的装饰就是一把油纸伞,斜斜靠在墙壁,色彩浓烈而怪异,象有说不尽的风情和故事。

第一章 鬼门(上)

过了很久骆雪才挪到房门口,蜷着赤裸身子往外打量。

外头是个回字形院落,院中间假山上堆满了积雪,而不远处一株腊梅开的正烈。

没有人影没有声响,满院只有暗香浮动,这情形未免有些诡异。

骆雪整个人往里缩了缩,吃不消外头的寒意。

身后这时有人拍了拍她肩膀,一只涂了鲜红蔻丹的手突然搭在她肩头,骆雪不由吓了老大一跳。

“我吓着你了吗?”来人吃吃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里的人都像鬼,走路半点声音没有的。”

骆雪回头,认出这位就是先前在乱坟岗救她的女子,连忙点了头表示感谢。

女子不笑了,拿起手里风裘裹住她赤裸身子,又牵起她手:“我叫晚香,现在你跟我去见门主。”

骆雪有些吃惊,但还是沉住气赤脚跟在她身后。

穿过游廊穿出院落,院外原来还有院,一色的白墙黛瓦,遥望似乎没有尽头,颜色清淡但布局却是恢弘。

最终她们走进了东进一间正房,拐过屏风后骆雪就闻见了一股奇异的香味,清淡爽落象三月草长。

还不曾搞清楚状况身上风裘就被晚香摘去,骆雪只好站在房间正中,赤身裸体,脸颊被火烤的微红。

“你不怕吗?”房间里突然响起一把声音,慵懒性感,和晚香的柔媚无骨完全不同。

骆雪这才发现左侧贵妃椅上斜着一个人,房间里昏沉沉的看不见她脸,只看见一双眼在暗处幽幽发光。

骆雪连忙垂头:“怕,但也还能站的住。”

那人从椅上起身,走到她跟前,一路裙角摇曳暗香浮动,步态无限风流。

“是块好材料。”那人围住她打圈:“皮囊好又有些胆色,我喜欢你小姑娘。”

骆雪抬头,发觉这人长的极美,但一双杏眼里却夹杂寒气,逼的她不由垂下了头。

那人莞尔,抬起她下巴细细打量:“可是你愿不愿意留下呢小姑娘,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

“这里是哪里?我留在这里做什么?”骆雪终于忍不住发问。

“这里是块极乐土,你将在这里享受快乐,你愿不愿意留下。”那人低声,眸子里华光流转,有无限诱惑。

骆雪不由自主点了点头,象被心里的魔鬼催引。

“那么你就留下吧。”那人握住她手:“不过记住一入鬼门不得回还,你今生可就都是鬼门的人了。”

“鬼门?”听到这两字骆雪打了个突。

“他们都叫我们鬼魅,那么我们干脆就叫鬼门好了。”那人低笑,将她手交到晚香手里:“记住以后你的名字叫做晚媚,忘记你的过去,晚香会好好调教你。”

骆雪被牵着手离开时念着这两个字,回头时觉得方才好像只是场梦,只有这两个字才是真实的。

晚媚,从今往后她将叫做晚媚,有名无姓,过往一切统统死去。

一路晚媚被牵住手,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来的院落,晚香一直不说话,直到跨进院门才停住脚步笑了。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地方虽大仆人却不多,好多事情你还得亲自动手。”晚香低声,领她在四处打量:“哪,这里是卧室,这里是调教室,这里是琴室 …”

晚媚吃惊:“你的意思是这一个院子都是我的?”

“当然都是你的。”晚香笑,走进那间屋子拿出红伞:“属于你的还有这把伞,还有一个影子叫做小三。”

语音刚落已经有一个人立在她们身后,一个清瘦的高挑男子,寒冬腊月却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衣,正是先前侍弄晚媚那人。

晚香将手一指:“那,这个就是你的影子,名字叫做小三,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吩咐他。”

晚媚更是不知所谓,抱着那把红伞只好呆站。

那厢晚香却是一拍手预备离去,正回头冷声嘱咐小三:“你好好服侍这位主人,如果这位主子也失败了,你应该知道你的下场。”

小三回了声是,垂头立在了晚媚身后:“那么我们先去洗沐吧主子,我看您应该是出身穷苦人家,皮子有些糙,要加紧调理。”

说话的时候他不肯抬头,晚媚没机会再次看清他眉眼,只看见他脸色一片惨白,还有就是眼底一道疲累的淡青色。

从木桶里出来晚媚满身水汽,那双斜挑的凤眼就益发妩媚了,妖娆中还不脱稚气,里面盛着一个邀你同往的世界。

小三拿绸布替她吸干水珠,又吩咐她躺下,打开罐子预备替她推油。

晚媚往里挪了挪,还是有些羞涩加不习惯:“我以为我的皮子已经够好,够白够细够滑。”

小三不说话,从水桶里捉起些水来,滴一滴在她颈脖。水珠徐徐而落,最终在胸前被热气蒸发。

“不够。”他摇头:“要这滴水一直滑到你下身,不破不分那么才够。”

言毕就在罐里掏出一把香油来,在手上仔细抹匀,接着又凑近火盆将手烤烫,屋里顿时开始弥漫一股玫瑰香气。

他的手温暖而轻柔,开始时晚媚还有些抗拒,到最后也不由弓起身闭上了眼。

“锁骨不错,够纤瘦。”推过锁骨时小三下了结语。

“胸也不错,饱满丰润,但要注意保养,大的人往往不容易坚挺。”滑过她胸膛时小三流连,回过身去又打开另一只罐子。

又是另外一种膏体,|丨乳丨白色,小三在她ru房上缓缓推匀。

“这个能使你ru房紧实,还能使ru头保持粉红色。”小三轻声,勾起一小簇软膏在她ru尖打圈。

晚媚身子弓的更紧了,呼吸开始时紧时慢。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鬼门到底是什么,你又为什么是我的影子。”她开始断续发问。

“鬼门里面都是杀手。”小三继续在她ru尖打圈,看着膏体逐渐融化,而粉色bra尖益发挺立:“象你这样有把红伞的就是杀手,而我这种穿白袍的就是影子,听主子吩咐随叫随到。”

晚媚又打了个突:“杀手?可是我半点武功也不会。”

小三淡淡笑了,双手离开她ru房缓缓下行:“杀人未必要靠武艺,你不需要练武,你的身体就是你的利器,如果最后真的需要武力解决,记得你还有个影子,这种粗活我会替主子做。”

晚媚‘哦’了声,一时还理不清状况,只能沉默看着小三双手滑到她腰间。

“腰很细肚脐也很美,很好。”小三的手在她肚脐周围流连了很久:“以后我会在这里给你穿个环。”

那里本也是晚媚的敏感点,那手势顿时又撩起了她欲望,她开始出汗,细密汗珠一粒粒浮上肌肤。

小三的手又继续下行,来到她私密地带,细长手指抚过她柔密毛发。

“柔软顺滑,不错。可惜的是形状不太好。”小三发声,弯腰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小剪和一只殷红色的细密梳子。

梳子温柔的梳过她私|处毛发,小三开始抄起剪刀:“你别动我替你修剪一下。”

晚媚顿时烧到耳根,突然间又好像找到了话头:“这么说你倒是会武功,那么你又为什么 …”

“为什么做这种低三下四的事情是吗?”小三抬头,那眉眼真是如远山清泉般娟秀:“因为如果我做的好了,门主慈悲,就会赏我痛快一死。”

晚媚倒吸一口凉气,先前一身热汗全收了,半天也不知该回些什么好。

而小三这时已经修剪完毕,将她下身毛发修成了一个完美三角,正放下剪子去添香油。

“你也会死,如果一个月以后执行任务失败。”将油推上晚媚胯间时他发话:“我先前两个主子都死了,你记住你一定要成功,否则我就要万劫不复。”

“臀很丰盈可是不够翘,以后练功时要注意。”紧接着他又开始评价,对晚媚提出的问题完全不理。

“什么任务以后你自会知道。”他立起身,拿一根指头挡住晚媚唇齿:“你可不可以不做,这种问题以后不要再问,连想都不要再想。”

晚媚停了口,小三则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根长绳,轻车熟路将她绑在床上。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他低声,又打开只罐子抹了些暗红色膏体,一只指头慢慢推进她***。

动作是温柔怜惜的,手指也润滑,所以这一次晚媚丝毫没有痛苦,有的只是一种麻刺的快感。

“不错很紧,但要保持。”小三抿唇,又放进去只手指,在里面辗转弹压。

hua|丨穴越来越潮湿,粉红色ru尖挺立似朵萼梅,在被按压到内壁一点时晚媚一个激颤,连呼吸都暂时停止。

“这里就是你的极乐点。”小三在那处使力按压打圈,越来越多液体开始顺着他手指溢出体外。

在离欢乐顶点只差半寸时他却突然收手,拿一根两指粗冰凉的yu器代替手指,毫不费力塞进了那湿滑|丨穴口。

之后他就开始推拿晚媚双腿,低头听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到最后完全象只困兽。

“求你 …”被缚住双手的晚媚最后终于忍不住发声,尾音不住颤抖:“求你 …”

而hua|丨穴里此时ai液正如细泉般滚滚而下,将那根yu器浸润了,看起来一片葱翠。

方才小三推进她hua|丨穴的是烈性春丨药,晚媚此刻只觉得焦渴无以复加,不住扭动身躯,ru尖触着捆绑的绳索,那摩擦带来的些微快感益发叫她疯狂。

“求你…求你…求你 …抽动 …抽动那个。”她张着嘴似尾脱水的鱼,满脸满身都是汗,连呼吸里都喷着火。

小三伸出两指,将那yu器来回轻抽了一次,低头问她:“是不是这样?”

“是!是是!”晚媚急急点头,汗珠飞一般四溅。

“抱歉今天功课到此为止。”小三收回了手,开始收拾东西预备离去:“祝主子好梦。”

“你敢!”晚媚恨声,咬牙咬出血来:“你可要记得我是你主子,你就不怕我惩治你!”

“主子教训奴才,小三早就习惯。”小三还是温声:“可是这种训练是为了让主子学习克制欲望,学着要男人求你而不是你求男人,主子也要习惯。”

说完他就退后,没声没息,顺手熄灭烛火掩上房门。

整个院落开始死一般漆黑诡异,大雪轻柔的覆上青砖,整晚在房顶倾听晚媚一声比一声嘶哑的呼叫。

第一章 鬼门(下)

一个月的时间果然很快过去,晚媚在这一个月里惊人的成长,艳光从皮囊下一分分透了出来,恍然间已是不能逼视。

然而这一切晚媚自己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日子苦闷,那小三是万般的可恶,羞辱她折磨她简直不遗余力。

这期间晚香常来,带着她的影子初八,除了调教她之外还常一起闲聊,亲亲密密活象姐妹。

晚媚开始知道,鬼门里原来只有二十一个女杀手,其中十六个为地杀,地位最低,而后就是天杀,共四个,最后一个就是绝杀,是所有女杀手的统领。

其中地杀是不习武的,光凭媚色杀人,每次任务都很凶险,所以才需要不断培植晚媚这样的替补。

一个月时限一到,晚媚就会被指派一个刺杀任务。

任务成完成她就正式成为地杀候补,任务失败那么就只好一死。

这一天是越来越近,晚媚感觉到压力,开始夜不能寐精神不济。

精神不济就容易出错,这天她在套弄初八***时,手下就不小心使大了劲,加上又没按住***,初八忍不住射了,射的她一手都是。

他们是在做吹箫练习,间隙也会拿手套弄,可吹箫最大的要诀就是要让对方射在你嘴里,还最好是在喉咙深处,她这个错犯的不小。

晚媚有些发怔,那头晚香连忙说不要紧,翻过脸却又顺手甩了初八一个耳光。

初八低头,根本不敢拿眼和主子对视,果然是比小三温顺百倍。

晚香笑了笑,拿布仔细替晚媚擦干净手指,这才抬眼看天。

“太阳偏西了呢。”过会她突然拿手敲头:“那么妹子我们快走,门主应该在今天申时召见你。”

消息来的突然,晚媚被她拖着手越走越远,直到进了门才确定门主是真的要召见她。

门主就是鬼门的神,可神也有名字,晚媚如今知道门主叫做姹萝,已经统治鬼门一十三年。

在她印象里门主是个和蔼的人,今天一见也是如此。

见她和晚香进门,姹萝从贵妃塌上微微起身,不分大小向两人都点头招呼。

晚媚高悬的心略微放了放,慢慢走到房间正中,垂头听候吩咐。

很长时间姹萝都没有发话,房间没有窗户很是幽暗,晚媚立在原处,只听见姹萝头顶宫灯轻轻的摇曳声。

再过一会晚媚听见一声极低的呻吟,从房间西北角传来。

她到底年轻好奇,忍不住伸出头去打量了一眼。

那角落里影影绰绰站着两个人,看着身形高大,应该是两个男人。

姹萝看来是有些不耐烦,托着腮蹙起了眉头:“你到底剥好了没有,手脚这么慢,当真是老了吗?““是老了。”角落里那人回答,隐带笑意:“谁叫你不爱点灯,我老眼昏花的瞧不清。”

姹萝冷哼,将手一指隔壁桌上的铜座纱灯,道:“那么你去给这个老不死的掌灯好了。”

晚媚四下回头,发现晚香早没了踪影,那么要掌灯的只能是自己了。

于是她只好上前,把灯持了轻声走到那两人跟前。

来到近处才看清那的确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灰衫,衣角浆洗的都有些发白,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方才说话那人。

而另一个人则脊背朝外,屋里光线的确太暗,晚媚看不清楚,于是把灯又凑近了些。

眼前一幕顿时惊呆了她,她一个失手,险些就让纱灯落了地。

那的确是个男人的背,不过背上的皮肤已经不完整,已经被人割开一块挂在背上,此刻正被微风吹的轻轻颤动。

割皮,原来他们刚才谈笑间要割的是一个人的皮,一个活生生人的皮!

晚媚头皮发炸,握灯的双手开始不住颤抖。

那儒雅男子笑了,看住她放底声线:“你拿稳了莫要怕,没什么可怕的,一滴血也不会见。”

言毕就开始执刀,他那把薄如蝉翼的刀,一寸寸往下,把皮子和血肉分离开来。

果然是一滴血不见,晚媚清楚看见皮子剥离后那人背上一层薄薄的黄|色脂肪,还有脂肪间织网般密布的血管,里面血液正汩汩流动。

而那被剥皮的人再没发出一点声响,端坐在那里,直到后背整半张皮子被撕下。

中年男子长吁了口气,把皮子交到晚媚手心,示意她拿给门主。

晚媚拿着那张皮子,一路手脚发颤,也不知是怎么走到贵妃塌前。

榻上姹萝起身,拿起手边的毛笔沾墨,在那上面很快就画出了一枝藤萝。

“那么你来画只蝴蝶吧。”一会她发声,将笔递给晚媚:“这将来是要做扇子面的,你看看画哪里合适。”

晚媚拿起笔,虽然是有些发抖,可还是很快落墨,在空白处画了一只粉蝶。

有了这只蝶整幅画就活了起来,姹萝点头,暗赞她聪慧灵性。

“把人抬下去吧。”拿着皮子姹萝想起挥手:“别叫他死了,他这身皮子还是不错,剥的仔细了兴许还能做只灯笼。你们也要小心,可别再打碎我喜欢的东西。”

屋子里有了人影,看的出来是一群男仆,没半点声响就把人抬了出去。

晚媚有些齿寒,立在原处双腿发软,把下唇咬了又咬。

一旁姹萝还是和声细气:“你放心,你和这些奴才不同,我看的出你是有用之人,只要你听话,没人会难为你。”

晚媚噤声,一旁那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看着她笑意盈盈:“门主你发现没有,这孩子很象你,神气象足了少年时的你。”

姹萝莞尔,朝他别过一眼道:“那么你的意思是我如今老了吗?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我的刑大堂主。”

话风和软两人听着象在打情骂俏,可晚媚却是倒吸一口凉气。

刑堂堂主刑风,这名字她早听说过,知道他是鬼门里十分重要的人物,掌管门里刑罚和帐务。

先前小三领她去的那处矮房就是刑堂,晚媚不由想起了那两个女人,一个没有脚一个满嘴爬了细蛇。

她如何也没有想到,那种地方的主人竟会是这样一个和善俊朗的中年人。

猜想可能是被自己名头吓到,刑风握起拳头轻咳了声:“那么门主你别忘了,她今天来可是有正事。”

姹萝一敲额头:“被这奴才一搅我还真差点忘了,她今天是来拿药的。”

“那么你预备好了吗?”她回身看着刑风,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她那个影子落的是什么蛊?”

刑风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小木匣,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只火红色的线虫。

“要火蛊压制,那么他中的就是寒蛊了。”姹萝道,割开手腕放出一丛血来。

鲜血落进匣子腾起一道白烟,那红色线虫顿时没了影踪,匣子里只剩下一滩血水。

见晚媚张口结舌,刑风笑了:“这么说你不知道,今天是你影子蛊毒发作的日子,他现在可一定是生不如死,正等着你这主子去救他呢。”

“当然你可以不给他,当着他的面把解药倒了,或者让他象条狗一样求你。这一切都随你,因为你是他的主子。”把木匣放到晚媚手心时刑风又加了句,语声还是和软妥帖。

回到院子晚媚一个个门洞寻找,终于找到了蜷在厨房的小三。

而小三根本没发觉她进来,此刻正身在寒潭万丈,将身子蜷了又蜷,恨不能连皮肉带骨头全都挤在一起取暖。

冷,每两个月发作一次的寒症,他以为自己会习惯,可到最后这个冷字还是无坚不摧,轻易就把他击垮。

他觉得自己已经是块千年寒冰,连呼吸都生着刺,可不知道痛却为什么还是这样火烫,烫得能烧穿他所有钢骨。

他没有发声,已经忘记呼痛,所有力气都用来蜷紧身躯。

晚媚在他旁边蹲下,看着他几乎要将自己骨头挤断,眼眸慢慢开始发亮。

她伸手,使力一把扯住他后背白袍,白袍应声而破,他的脊背顿时亮在了外头。

没有反抗,他根本没有能力反抗。

晚媚的眼更亮了,弯腰使尽气力抱他,将他一步步拖进了自己卧房。

躺在床上的小三闭眼,脸色青白右颊有道疤痕,正是晚媚先前的杰作。

晚媚从房里寻来绳索,以前小三绑她的那根,分别绑住了他手脚,将他系在床栏,系成了一个大字。

小三意识昏沉,本能的还想蜷起身躯,可惜的是体力已经耗尽,根本挣扎不得。

晚媚笑了,抄起剪子将他衣衫剪烂,让他在自己跟前也来了个赤条条。

触手处皮肤冰凉,晚媚撇嘴:“这么冷,和块冰疙瘩玩可没意思。”

一转念她又有了主意,回身去翻箱笼,把那一堆罐子全都捧了出来。

记得暗红色的就是春丨药,晚媚弯起嘴角,将罐底掏空,几个转手将膏体全抹进了小三后庭。

等了不知多久小三才有了反应,眼睫颤动睁开了双眼,眸里开始有团暗火在燃烧。

冷之外他开始觉得空洞,身体里有个无边的空洞,嘶叫着想谁来填满。

两腿之间的男gen也有了反应,缓缓立起在无声召唤。

晚媚轻笑,弯下腰来将它含住,舌头打圈在尖处滑过,接着让它深深插入自己喉管。

几个吞吐之后她起身,看牢小三抱起了双臂。

小三开始抽气,不知哪来的气力扬起头颈,重重敲向床板想把自己敲晕。

晚媚抄起剪子,咔一声剪断了他右手绳索,他开始握住自己男gen,疯了般上下套弄。

高潮不久来到,一次又一次,白色液体射了满床,可那欲火仍不肯熄灭,后庭的空洞在急速扩大,要把他和整个天地都吸了进去。

“给我。”急速的喘息里他伸手,嗓子沙哑几不可闻:“求求 …你,给我。”

晚媚掏出那只木匣,又翻出箱子里最粗一根木棍,尾端系了红绸那种,两样东西一起在他眼前摇晃。

“两样东西你选一样。”她笑,恶毒快活:“到底要哪个,你可要想好。”

小三哑唤了声,熬不过那冰和火两种煎熬,情急之下咬住了自己右手,还不曾费力就咬下了一截尾指。

晚媚吃了一惊,而他则看着她,满嘴是血眼底都是绝望。

“我又几时真的为难 …你。”闭上眼小三开始艰难吐字:“我已经尽量 …,你要怎么才明白,在这里你是孤身的,只有我是你的影子,只有我是 …”

句子断续可字字来自肺腑。

在这鬼门,只有他和她的命运是相连的,她是孤身一人,唯一可以依靠的也只有他这条影子。

他已经尽了力,虽然冷面可已经尽力,尽量让她少受苦楚。

这些内情晚媚不曾全懂,可不免也有些触动,眼眸一分分暗了下来。

把那木匣打开,她把解药倒进他口,紧跟着又拥住了他,脱尽所有衣衫拥住了他。

的确,她只有他,只有他朝夕相伴,彼此折磨可形影不能分离。

她箍住了他双手,阻止他把东西填入后庭,要他进入自己,用她身子解渴。

小三于是紧紧拥住了她,啃她咬她在她身体里不住穿刺,两人的热汗都快流成了一条河。

药力还是没法散尽,到最后晚媚无法,只好抄起花瓶敲他后脑,一记把他砸晕。

这下小三安静了,人躺着淡淡呼吸,后脑和尾指的血也渐渐止住。

晚媚迟疑了一下,慢慢将头靠上他胸膛,侧耳听他心跳。

外头夜凉如水,晚媚靠上了她的影子,来鬼门之后,第一次安稳入梦。

第二章 刺杀(上)

第二天晚媚是被摇醒的,醒来时发现小三已经立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把团扇。

扇面上画着藤萝粉蝶,扇架是紫檀木,坠子是七色流苏,这是一把看着再平常不过的团扇。

小三低声说这是门主赏的,晚媚于是一把拿起扇子,对了光比照。

扇面极薄,隐隐透光,晚媚拿起扇了扇,立时阴风阵阵。

她于是笑了:“这扇子还真是好,到夏天拿它扇风,一想起是活人皮做的,真是人不凉心也凉了。我该谢谢门主赏识我。”

小三在一旁不发话,只是拿了一匹白布,象裹粽子一样开始裹她胸部。

晚媚被他裹的快不能呼吸,于是伸出手,一巴掌打上他尾指的伤口。

伤口撕裂,鲜血沾上了白布,小三叹口气,只得把布散落重新裹过。

“今天你就要去执行任务,上头却说目标改了,我现在必须帮你重新准备。”边裹他边低声解释:“你要刺杀的这个人叫做庞德,庞公好龙阳,这几乎人人皆知,你要预备女扮男装。”

“庞公好龙阳?!”晚媚低声重复,到最后汗毛耸了起来:“为什么给我换这个任务,这个庞德是什么人!”

小三在一旁面无表情解释:“庞德,人称庞公,镇远镖局总镖头,十三太保横练。给你换这个任务是因为有人不想你活,因为门主赏了你这把扇子。”

晚媚失语,怔怔看着小三收拾,看着自己最终变成了一个束发清秀男子。

“地方有些远,你现在就要出发。”小三退后,又拿起碳笔把她眉毛描粗:“记得带上你的伞。”

“带伞?”晚媚冷笑:“你的意思是带那把红伞?要人离八丈远就看见我吗?”

小三弯腰,从床角拿出那把伞,递到她手间:“你看清楚它现在已经不红了,红魔伞一个月没喝人血,早就和平常的纸伞无异。”

晚媚又是吃了一惊,看见那把伞果然不同了,柄还是翠竹柄,可伞面变成了浅黄|色,除了细看伞面有蛛网一般的暗纹外,和一般纸伞的确没有两样。

“可是我才来时它明明是鲜红的。”晚媚猛然想起。

“那是因为它才喝了血,我前头那个主人的血。”小三森森答她:“这把伞里有诸多秘密,等你任务成功了,就有资格一桩桩知道。”

晚媚不发话了,抱住伞有些失神。

一旁小三问她:“你是不是怕?如果想抖就在这里抖够,一会可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是怕。”晚媚点头,咬了咬下唇:“可是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因为我还不想死,绝不想在十六岁时再死第二次。”

天际又开始落雪,小雨夹雪,庞德扬手,示意身后两个随从到客栈落脚。

这是个小镇,像样的客栈只有一间,庞德抬头,看见客栈的名字叫做‘祥云’。

几杯酒落肚通身都暖和起来,庞德惬意,抬手摸了摸腰间的佩剑。

这一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护送这把剑,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大喇喇把剑别在自己腰间,而在那个钉死的长盒里放了把假货。

想到这里他有些得意,举了酒杯,目光闲闲落在门口。

外面雪下的大了,有个清瘦少年收了伞跳进门口,到庞德旁边桌子落座。

小二一会送来热茶,那少年捧住杯子呼了口气,迷蒙中越发显得轻灵。

庞德心中一突,举高酒杯又看了那少年一眼,正好那少年也举目看他,眸里春水荡漾,把个涟漪一直推到庞德心底。

两个随从开始不怀好意的窃笑,那少年立起身来,吩咐小二:“给我开间上房,饭菜送到房里去,这里委实太冷了。”

小二于是领他上楼,庞德坐在原处看他拾阶,到最后也一伸手吩咐:“给我也开上房,两间。”

天色很快暗透了,庞德踱步来到那少年房前,只看见一把翠柄纸伞斜在门口,伞上的雪水蜿蜒向前,意味竟和主人一样袅娜。

在他流连的间隙里房门开了,吱呀一声,那少年立在门后,正眯起凤眼看他。

“如果想进来不妨进来。”那少年开口,声音清脆:“大爷何苦在门前枯站。”

庞德讪笑,摸了摸眉头跨进门去。

给他倒了杯茶后少年挪步,在火盆前烤手,翻来覆去很是专注。

庞德轻咳一声,没碰那杯热茶,看住他发话:“这位小哥生的真是清秀,猛一瞧倒象位姑娘。”

那少年冷哼了声:“戏班里的男旦,生的女相才有饭吃。大爷如果要做就谈个价钱,不必扯这些闲话。”

这一道纱窗捅破庞德顿时尴尬,咳嗽了又咳嗽:“我想小哥可能误会了,我只是 …”

少年一个转身看住了他,眼波清澈却也犀利:“这种事不会看错,我在戏班里唱了八年,看男人也看了八年,绝对不会看错。”

庞德苦笑还想解释,那少年却踱步过来一把抚住了他男gen,在那上面做了一个熟练的挑逗。

“只要十两,我从戏班逃出来,如今只想挣些路费。”看着庞德立起的***少年叹气:“我那里很干净很紧,我已经习惯只吃流食。”

庞德耳根发烫,根本已经没有办法拒绝,只能眼看着他将手滑进了自己衣衫。

事情顺利的进行了第一步,少年挑眉,得色一闪而过。

此间的少年当然不真是男儿身,而是晚媚,前来夺人性命的晚媚。

一个月的调教早让她摸清了男人所有的敏感点,她伸出舌头,先一把含住了庞德耳垂,接着在他耳内湿湿一搅,而手是早已下探,在他男gen附近流连,似躲还迎。

庞德轻吁口气,浑身一松,摆出了享受的架子,晚媚连忙乘势解开他腰带打开衣衫。

这是个保养的很好的中年男子,肌肉紧实肤色略深,晚媚一把握住了他腰,湿滑舌头沿着颈脖一路下行。

在舔弄ru尖的时候她有了发现,看见这个男人ru尖上竟有不止一个对穿的小孔,而且有的还有焦灼的痕迹。

她愣了下,不过没有停留,舌尖滑过腹部往下,故意在男gen附近的毛发里打绕。

男gen渐渐昂扬,晚媚又伸出一个手指探入他后ting,几个颤动后庞德果然通身发软,男gen冲天长长立了起来。

晚媚伏低,抽出手来握住他男gen,舌头微卷开始在尖部挑逗。

这一次她又有所发现,发现这根xing器上竟然也有伤痕,是不止一道被细绳勒过的痕迹,有的还很新不曾愈合。

她顿了顿,含住***心间开始波动,谁知那庞德却突然睁开了双眼,低吼一声扑过来,一下把她压在了身下。

“我把价钱加到三十两,我们来玩个游戏好吗?”庞德在她上方咻咻喘气,一只手已经去解她领口:“你放心我很有分寸,你会有点痛,可也不会受很重的伤。”

事情失去控制一下滑到了危险边缘,庞德只需往前再探一步,就会发现身下这个人没有喉结,根本就是个女子。

晚媚的心开始狂跳,血液上行几乎全部涌到脑间,在最后时刻突然杀出道光来,产生了一个大胆念头。

“大爷的意思是玩人虐人的游戏吗?”她一把推住庞德,笑得暧昧婉转:“那可真是巧,咱们不仅有缘还是同好。”

庞德的眼顿时亮了起来,神色证明她没有赌错。

“不如我先来好吗?”她乘势起身,一把推倒庞德,弓腿坐到了他腰上:“先让我过了瘾,接着我也由你处置。”

庞德没置可否,不过呼吸急促果然开始兴奋。

晚媚暗笑,环顾四周发现铜盆里还有她洗过手的凉水,于是起身去端了来,一把把淋到庞德下身。

男gen遇冷渐渐软小,晚媚扯下一条衣角,使了力将它紧紧勒住。

庞德的喘息声益发粗重,亮着眼吩咐她还可以再绑紧点。

晚媚依言,做完之后伏上他身,开始百般挑逗,抚弄男gen咬他ru头,两根手指还伸入他后ting不住颤动。

男gen受束没法涨大,庞德艰难的喘着气,越是痛楚越是叫好,十成十就是个受虐狂。

晚媚的心又开始剧烈跳动,这次是因为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血呢?”她爬上他身子,在他耳边呢喃:“我去拿把剪子来好不好,轻轻的划,你可以看着血珠一粒粒涌上来,那滋味可别提多美妙。”

庞德点了点头,晚媚的心几乎因为狂喜而停住跳动。

可这狂喜仅仅维持了片刻,因为庞德下来又接了一句话,一句让她滚烫希望顿时破灭的话 …“我是喜欢血。”他说,不无遗憾:“可惜我练的是横练功夫,寻常兵器根本伤不了我。”

第二章 刺杀(下)

“那么真是可惜了。”过一会晚媚才发声,有些失魂的拿手指抚过他胸:“你练这功夫,还真是少了很多趣味。”

庞德也心生遗憾,忍不住拿眼瞟了一下衣衫上面连着的那把剑。

的确,寻常兵器是伤不了他,可他今天带着的这把不是寻常兵器。

他这个闪念没能躲过晚媚眼睛,她勾头,看见庞德褪下的衣衫上面系着一把剑,剑鞘是最普通的铁鞘,上面连个花纹也没有。

看着应该是把普通的佩剑,晚媚伸手,一把将它拔了出来,只瞧一眼就发觉自己错了。

剑的样式的确是普通,一把长七尺的玄色铁剑,可拔出来的那刻却锐意森森,如君王的利眼横扫俯瞰,让不懂剑的她也不由心生敬畏。

庞德张口,觉得不妥刚想说不,却看见晚媚失手,一个不小心被剑刃划伤了手指。

看来这个人不懂武功,庞德有些放心,把那个不字又咽了回去。

而那厢晚媚轻笑,抬起手指让一滴血落进他口,接着伤指又在他胸前活动,鲜血弯曲在上面画了一个“欢”字。

“我们就来写这个欢字好不好,欢爱的欢字。”伏低身子她在他耳边呢喃,又一把解了庞德男gen上的布条,套弄它让它涨大。

男gen立了起来,晚媚掠起衣衫下摆吸气,分开两腿坐到了庞德胯间。

衣衫下面还有底裤,晚媚将它有分寸的拉下,露出后ting又盖住私|处,男gen一阵试探找寻后终于顺利穿了进去。

一个月的调教已经让她后ting松紧适度,庞德深吸口气,开始觉得自己今天真正遇上了个尤物。

“看来你还真服侍过不少男人,这里 …还真舒服。”他哑声,迫不及待配合晚媚节奏开始挺胯。

晚媚在他身上放马,起伏中大汗淋漓,但仍不忘拿剑在他胸口划下了第一画。

剑果然是好剑,在他身上留下细小伤口,血果然一粒粒涌了上来,在烛火间泛着微光。

下身快极而伤口痛极,庞德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爽过,忍不住张口大叫了声“痛快”。

晚媚拧眉,锉低身子让他男gen完全进入,略一停顿后又急速上抬抽离。

庞德兴奋的低吼了声,她于是抬手,在他胸口划了第二画,这次略微用力,伤口又深了些。

庞德呼痛,呼痛的同时又发疯般穿刺,要快感和痛一起增长。

晚媚的汗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沿着那欢字划了一剑又一剑,眼见着鲜血慢慢爬满了庞德胸膛。

那情形真是说不出的诡异,血的颜色刺激着她,让她畏惧的同时又产生快感,奇异的强烈的快感。

她的私|处也开始湿了,湿透底裤随快意一起蔓延。

而庞德这时更是已经接近痴狂,穿刺声连着呻吟,痛和快已经连在一起分辨不清。

最后高潮终于到来,晚媚看见他闭上了双眼,一个恨刺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知道时机已经到来。

这个时候的男人是最不设防的,机会稍纵即逝。

晚媚紧紧握住了剑柄,右手颤动,虽然细微可已经在摇晃。

“他不死我就得死,我绝对不能因为男人再死第二次!”最终这念头战胜恐惧立在了上风,她扬起手,高高扬起,拼尽全身力气把剑身送入了庞德胸膛。

血涌了出来,一下四溅落了她满手满脸都是,庞德甚至都没来得及惊讶,一下就从云端落到了地狱。

晚媚收手拿起了剑,几乎是下意识在庞德身上做了最后一个起伏。

极度的恐惧穿透她心,在那上面做了个翻滚化作颤栗,最终竟催动她达到高潮。

下身一阵紧缩,每个毛孔都张到最大,她眼前一黑身子往后,在一片血泊里神魂飘离,达到了平生最畅快的一个高潮。

第一次任务就这么完成了,晚媚清醒后在原地坐了很久,最终才确认这是事实。

第一件事是洗脸洗手,她在铜盆洗了很久,这才让颤抖的双手稳定下来。

然后就是换行头,披落头发将眉改细,换上来时预备的女装,少年转眼间就没了影踪。

地上那把铁剑仍在吞吐华光,她想了想,把它收入剑鞘别在了腰间。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她走到门口,拿起那把伞走到庞德脚边。

打开后这仍是把寻常的纸伞,伞面一角描着朵金色的花,听小三说名字叫做“地涌金莲”。

过了一会风吹烛火,晚媚以为自己眼花,居然看见那朵花的金色花瓣颤动了一下。

她完下腰,才想看个仔细,却发现伞上花瓣突然全数张开,而且迎风招展不胜妖娆。

晚媚的眼睁大了,已经忘记呼吸,直愣愣的看着那花吐出***,鲜红色的蕊,很多根不断生长,温柔的爬过庞德手臂,绕上他身子,最终停留在他胸膛伤口。

伤口鲜血仍有热度,***找到了方向,突然暴长探进了他伤口,触角不知伸向了何处。

庞德的身体于是一分分向里收去,双目下陷发黑,像个逐渐被掏空的口袋。

而伞则开始红了,纸面上纵生的暗纹开始充满鲜血,由微红到暗红,最后不知怎的又鲜亮起来,红的象女鬼鲜艳欲滴的唇。

红到极至时花朵停止了颤动,***也一下收回,金色花瓣层层合拢,最终在伞面上定格,又是一朵再平常不过的图绘。

红魔伞于是红了,鲜红伞面翠竹柄,上面一朵金莲,妖异诡谲有说不尽的风情。

晚媚抬手,下了许多次决心才拿起了它,颤巍巍将它收拢。

房间里再没有一点血腥气,晚媚走到门口,关门时又回头看了一眼。

地板上的庞德已经完全成了一只空口袋,连伤口都变成惨白色,仿佛来阵阴风就能把他裹走。

门口这时恰巧卷了阵风进来,呼一下吹灭了蜡烛。

夜一下安静,晚媚看见庞德的眼亮了亮,里面似乎有恨怨在闪,连忙伸手关上了房门,飞也似的拔腿逃出了客栈。

另外找到一家小客栈容身,晚媚把那把伞放在角落,自己抱了膀子远远蹲着,往火盆里不住添碳。

她在等天亮,天亮了被接回鬼门。

来的时候她坐了辆马车,还没出鬼门就被蒙上了双眼,根本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

下车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在坟场,车夫告诉她该去的方位,之后又说天亮时才在原地接她回转。

这一夜漫漫,她一次次生出逃跑的念头,又一次次强迫自己打消。

来时小三这么说过:“第一次出任务影子不许随行,可你要记得,暗地里可不止一双眼睛在盯着你,在衡量你够不够资格做鬼门杀手。你如果逃跑,那么下场会被死更惨百倍。”

见识过刑堂和生剥人皮后,她已经知道小三这句绝对不是恫吓。

所以她只好等,等到天已经蒙蒙亮,这才拿伞出门,往西去坟场方向。

外头风雪更大了,晚媚吃消不起,于是抬手打量那把红伞。

不管如何,这把血腥的伞都要和她相依相伴,想到这里她咬牙,一把将伞撑开。

早晨,大清早,韩?揉揉疼痛欲裂的头,发觉自己醉酒之后又在颜颜坟边睡了一夜。

十指还在,脚趾头也有知觉,他抖抖身上的积雪起身,开始苦笑。

“看来你内功就要大成了呢韩?大侠。”他拿起那只空酒壶摇晃,顺便嘲笑自己:“大雪天里睡在外头,为了不冻死内功运转不休,我要把这窍门写进秘笈里去。”

酒壶里面一滴酒也不剩了,他沮丧的撇嘴,仔细回想今天是几号。

“二月初二?”好不容易这个数字钻进脑门,他呆了呆,伸手就给自己一个暴栗。

二月初二,是大哥千叮万嘱要他记住的日子。

山西谢家的破魂剑,因为谢家满门被灭一直无主,前些日子那劳什子武林盟主不知怎的发疯,想起说辽东韩?才是唯一配的起这把剑的侠士,巴巴的要人把剑送来,说是二月初二会到。

剑不剑的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大哥的脸色。如果他不收拾干净恭迎盟主赏赐,那么大哥一定唠叨到他内伤而亡。

想到这点他就发怵,连忙捞把雪擦脸,完全清醒后拔脚回城。

天际风雪肆虐,整个郊外除了他,连只鬼影子都没有。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一个红点,鲜艳的鬼魅的红色,正穿破风雪撞进了他眼。

走到近处他才发现那是把红伞,鲜艳欲滴的红伞,伞下站着位少女,下巴尖尖脸孔晶莹,看他时眼波流转,里面好似含着万语千言。

他的心跳开始加快,加快一点点并不强烈,和眼前这少女的美丽一样,并不张扬只让你敞开心怀接受。

少女这时呼了口气,发顶上沾着的雪化了,滴答一声落进她衣领。

韩?的心这时也滴答一声,湿濡濡有点暧昧,推动血液涌往下身,在那里点着了一把暗火。

已经三年了,颜颜死后,他已经三年没对女人动过心,看女人象看木头,解决欲望全靠自蔚。

而眼前这少女竟然不言不语点着了他的欲望,好像已经摸清了男人每根筋骨,知道在哪处搔痒最能见效。

他有些尴尬,为掩饰这尴尬忙忙开口:“那个小姐,现在风雪又大天又没亮,似乎不大适合独自出门。”

女子不语,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眼扫过他擦身向前。

有片衣角和他接触,落下一阵芬芳,韩?立在原处,下身益发滚烫。

他举目,发现女子去的是坟场方向,红伞黄衫,袅袅而行。

“是鬼吗?晚上吸了人精血,现在要回去了。”他喃喃自语:“这世上竟还有这么美丽妖娆的鬼。”

第三章 媚杀(上)

回到住处晚媚第一个找小三,有些抖威风的意思,将那把长剑抽出来,不费力就砍断了一张春凳。

小三神色动了动,只是片刻,之后恢复冷淡:“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晚媚抬起下巴:“意思就是我成功了,不仅杀了那个人,而且还得了把宝剑。”

小三冷笑:“你这也算宝剑?那么你该看看这是哪里。这里可是鬼门,每一寸土都是繁华铺就,你刚刚劈坏的那把春凳就是沉香木做成,也许就比你这把砍柴刀贵重百倍。”

晚媚讪讪,拧起弯眉看他,到最后将剑劈手一丢:“那么我就将它赏了你劈柴,今晚你做红枣小米粥,要炖的稠稠的。”

小三回了声是,又垂手催她:“既然主子回来了,那么我们现在开始练琴。”

晚媚想起了那把鬼魅的伞:“可是我觉得,你应该先告诉我那把伞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

小三还是垂手,面无表情:“红魔伞的事可以稍后讨论,现在你要学琴,你前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已经相处了一月,晚媚听的出他语气里的轻重,于是不再争辩,跟他到了琴室。

以为这次又要学什么Yin词艳曲,晚媚早有了心理准备,可到头来小三却让她学什么《山河赋》,学完睡,睡完学,直直的学了三天。

学到最后小三问她:“那么你懂不懂这曲子的意味。”

晚媚低头:“不过说雄图霸业都是空,这世上,又有哪样东西到头来不是空。”

小三吃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头晚香已经来传,说是晚媚跟她走。

晚媚回头看了看小三,小三起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句:“记住男人不止想被取悦,还想要知己,但这个知己不能临驾在他之上,刚才那曲子说的是雄图霸业,都是空这三个字你咽回去,你的聪明只能到此为止。”

晚媚还是糊涂,可已经没有时间解释,那头晚香已经踏进门来,亲亲密密挽起了她的胳膊。

“恭喜妹子任务成功。”一路上她笑意盈盈,却绝口不提要去哪里。

到了目的地晚媚发现已经有三个女子立在门口,一色的唇红齿白艳光照人。

这又是个院子,院门圆形,上面篆体写着听竹。

进了院门果然看见一院的凤凰竹,冬天里还是一片葱翠,被风掠过时低腰,发出浪涌浅滩的声响。

可惜的是这等美景晚媚没有时间欣赏,她很快就和另外三人被赶进了间屋子,要求沐浴更衣。

沐浴很快结束,要更的衣被送来,是件什么也遮不住的烟罗纱罩。

穿上后晚媚暗笑,在肚皮里说了句:“那还不如不穿来的干脆。”

另外三个女子也有这意思,顾盼间有了要交流的愿望,却被人止住,只好全数沉默着跟了领路人,走进间黑屋。

屋子外面挂着厚帘,她们一进屋就被人唰的拉下,屋子里于是一片漆黑,绝对的漆黑,没有一点光亮。

屋里看来没有取暖,冷的有点刺骨,四个女子赤脚立在青石地面上,不一会都开始哆嗦。

这时候有人走近,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在她们身边停住了,开始从上到下抚摸她们的身躯。

他抚摸的很仔细,从脸庞到脚趾一一摸过,甚至还伸进一个手指到晚媚私|处,试了试里面的松紧。

可是晚媚觉察到他没有欲望,目的好像只是验身。

到最后验身完毕,他碰了碰其中一个女子的手,极低的说了声“走”字。

于是屋里只剩下三人,晚媚站在中间,听到另外两人的呼吸和她一样开始发颤。

身旁那人开始在她们跟前放琴,一一放好又拉她们落座,将她们双手放上琴弦。

其中一个女子自负,伸手就在琴弦上撩拨了几下,果然是琴音婉转功力深厚,非晚媚能比。

晚媚正自丧气,却听到屋里遥遥传来一把声音,一把森冷锐利,让她一下想起那把利剑的声音。

“我说过你可以弹了吗?”那声音道,里面寒气化作威严,在三人头顶盘旋:“看来姹萝品味是越来越差了,居然送来些不懂规矩的货色。”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是个习惯坐在高处的男人,晚媚几乎立时断定。

那抚琴的女子不响了,伏低身子冷汗涌了出来。

过一会屋里响起一个长音,洞箫的长音,听来辽远而壮阔。

“现在可以弹了。”那把声音又道:“和我合奏,奏什么曲子不一定,只要合拍就成。”

三人屏息,听那箫音引吭而去,一时间已是遥不可追,于是连忙使出了各自看家本领。

晚媚是三人里面学琴最浅的,技巧没法和人相比,只好规规矩矩按调弹起了《山河赋》。

曲子和箫音倒是相合,晚媚抚了一会自如起来,觉得天地朗朗尽在眼前。

这时她还记得小三的吩咐,记得琴箫合奏,不论调门意味都不能越过了箫音去。

可不过一会她就开始失控,被箫音指引,所有心事骤然爆发。

自己是如何被那四个人凌辱,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成为强者,让伤害过她的人百倍偿还。

当然这还不够,她还要站在高处,脚下众生匍匐,一个指头挥动就能决定别人命运。

不要爱,不要温暖,到头是空什么都无所谓,她只要站在高处,有过那么一时的俯瞰。

这念头如此强烈,强烈到最后她一个激颤清醒了过来,诧异自己竟也有这样的志向。

箫音竟有魔意,能勾出你的心事,她意识到了这点,于是连忙又中规中矩弹她的曲子。

这时她身边的女子突然惨叫了一声,声音尖利打断了箫音。

“都走吧。”黑暗里那个声音发话:“先前有人说鬼门混进了奸细,看来不假,竟被我撞上了。”

三人于是后退,揭开帘子见了光,互相打量了一下。

一个照面就让晚媚定神,因为她发现其中一人正在流血。

准确的说是七窍流血,眼耳口鼻都在往外渗血,一条条分外触目。

而那女子还在强自镇定,笑的灿烂,问她们是怎么了象看见鬼。

院里这时来人,弓着腰到女子跟前,淡淡道:“公子说要领姑娘去刑堂。”

女子脸色顿时灰败,抬手要击天灵盖自尽。

来人冷哼,晚媚看见他袖内寒光一闪,片刻间就已经斩断她右手点了她|丨穴道。

晚媚怔怔,看着那断手在她脚边跳动,鲜血缓缓漫过了脚趾,忽然间发觉自己竟已不再害怕。

黑屋的帘子这时“唰”一声被挑开,里面有人探头,道:“公子请刚才奏《山河赋》的姑娘回来。”

晚媚只得回去,踮了脚往前,仔细倾听领路人的脚步,怕在黑暗里跟错了方向。

突然那脚步声不见了,晚媚立在原处踟躇,很快被人拦腰抱住,恶狠狠压在了身下。

床很冷很硬,晚媚脸面朝下很不舒服,正无措间下身已经被人穿透。

私|处干涩而那人***雄伟,晚媚吃痛,连忙咬住了下唇。

“痛吗?”男人低声:“放心,你很快就会忘了这痛。”

晚媚不敢回话,男人于是开始抽动,缓慢而有节律。

怕从后面进入的姿势不够贴合,晚媚自然的弓起了臀部,配合他节奏迎送。

男人的节奏加快了些,一只手探过来,开始边抽动边揉搓她花芯硬核。

快感如电袭来,男人每一下顶撞都直到她身体深处,让她果然浑身滚烫,忘记先前苦处。

晚媚喘息,在最急促时到达高潮,私|处收缩紧紧裹住了那人***。

男人伸手,象拨弄玩偶般将她翻了个身,换前位继续。

这次晚媚已经忘记了所有调教的技巧,腿上行挂住了男人颈脖,由着他在身体里来去。

这是个强悍的男人,身体强悍气息强悍,晚媚体会到被征服的快乐。

私|处益发湿了,男人挑起些液体来抹上她|丨乳丨尖,晚媚通身颤栗,灵魂嚣叫着冲上第二个高潮。

或者是体力不继吧,在男人呜咽着咬住她肩头时,晚媚居然看见了漫天云彩,在高潮里晕了过去。

没有技巧没有外物刺激,一场最原始的Xing爱竟然给了她这样的欢愉。

醒来时晚媚仍然不可置信,发觉自己被那男子环抱在胸前,而那男子呼吸均匀,看来是睡着了。

实在忍不住好奇,她在黑暗里伸手,轻轻抚上了男子的脸。

首先触到的是鼻梁,挺直的鼻梁,可以预见主人面相的坚毅。

其余五官就在手边,只需几个触碰就可以大致摸清那人容貌,可是晚媚最终犹豫,定定收回了手。

或者还不是时候知道,或者在这样一个鬼魅的地方,她应该放弃自己的好奇心。

男人醒了,在她耳边吐气,呼吸也微凉。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马上挑中你吗?”他发话:“就是因为你太过聪明,太过懂得自制,居然能从我箫音里挣脱开来。我自然是不喜欢饭粘子,不喜欢没头脑的女人,可这个年纪的女人这么聪明,却也未必是件好事。”

晚媚噤声,知道这时候什么话都是多余。

“你走吧。”最终男人收回了怀抱:“我要个女人入梦,这个任务你已经完成。”

晚媚再不多言,轻声下床预备离去。

这时男人诧异了一声:“居然已经未时了吗?我居然已经睡着了一个时辰?”

“这时两年来我睡的最久的一觉了。”男人的声音缓和了点,有些沙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里的沙哑含了疲惫,他的刚强威严突然透了一道缝隙,晚媚一顿,觉得自己开始被这把声音吸引。

“晚媚。”最终她报了自己名字,踩着冰凉地面赤身离去。

第二章 媚杀(下)

小三正在拿那把剑劈柴时晚媚回来了,站在他旁边盯他。

“看来你是什么都知道。”盯了一会她发话:“那个黑屋子里面是谁,他喜欢什么,我们进去要做什么,这些你都知道,既然知道就说来听听吧。”

小三回身,脸色有些肃穆:“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记住这个人的身份在鬼门是禁忌,千万别去打探。”

晚媚愕然,突然间有种感觉,自己以前一直把这个影子看轻了。

小三的脸色这时稍缓,又垂下手:“这么说主子是被选中了吗?”

晚媚点头,下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院子里有了嘈杂声。

她迎出门去,看见院里突然多了四五个人,全都抱了包袱低头走路,一会功夫就都钻进了原先空置的下人房。

同来的晚香一把挽住她手,拖她来到院门,将手一指高处道:“恭喜妹子正式成为地杀,你看,这院子如今就有名字了。”

晚媚抬头,看见院门上已经被人凿了两个漂亮的楷体字,写着媚杀。

“妹子往后就是媚杀了。”晚香亲密的拍打她手背:“咱们往后就是平起平坐,可要互相照应。”

晚媚有些明白了,原来下午那间黑屋子里面是在选秀,她被选中后变成了地杀,那么另外那三个女子应该也都是候补了。

于是她露出贝齿笑了,也笑得没心没肺:“说什么呢姐姐,妹子来的晚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要靠姐姐调教。”

成为地杀之后,院里的日子没有多大变化,最大的变化就是多了五个仆人,小三于是清闲了很多。

调教还是要继续,这天小三拿来宣纸笔墨,说是要晚媚学着写字。

外头绿意萌动,晚媚有些春困,不耐的伸着懒腰:“字是不用学了,我爹是个落第秀才,从小就逼我写大字念诗经的。”

晚香这时候恰巧来串门,听了这话莞尔:“这个你就不懂了妹子,咱这里学写字可和别处不同,大大的不同。”

说完她就拍手,她的影子初八应声而出,在她身后缩肩膀垂头。

晚香吩咐他钻下桌子,边吩咐边笑:“我们家初八可是口技惊人,舌头上能开莲花呢。”

一旁小三跟上开口:“那么就请主子写首五言诗,用楷体,我顺便说说红魔伞。”

晚媚有些莫名其妙的落座,拿起毛笔沾墨,很是规矩的写了个“床”字。

桌子下面初八看了眼主人,慢慢前挪,挪到了晚媚裙摆下面。

鬼门的规矩是不穿小裤,所以初八很快找到了目标。

晚媚这时正在写个“前”字,忽然间感觉有个灵巧湿润的舌头滑过她大腿,身子一个颤动就把字写偏了。

晚香吃吃发笑,代她换过一张宣纸,示意她从头开始。

小三这时打开了红伞,也开始说话:“伞上面这朵花你已经知道,名字叫做地涌金莲。这是朵尸花,原来专门长在死人身上。”

话里透着诡异,晚媚脊背有些发寒,下身却益发滚烫起来。

初八这时已经掰开了她双腿,拿舌头舔她毛发,一寸寸舔的仔细。

晚媚手脚发颤,好不容易才又勉强写了个“床”字。

初八的舌头这时已经移到了hua|丨穴,几下舔弄后开始吸吮,一吸一放刺激她yin蒂。

麻酥的快感裹袭全身,下身湿润,初八含了口那液体,咕咚咽下。

晚媚的心也咯噔一响,赶紧屏息飞快的写完了第一句。

小三仍在继续:“这朵花如今是寄生在了伞上,根被花芯里面的蛊虫缠住,爬满了伞面。因为是尸花,所以平时它没有动静,只有闻见死人气味才会舒展开来,去吸死人的血。”

花芯里面的虫,听到这形容晚媚发笑,心想还真是应景。

初八的舌头这时已经伸直,穿进她私|处,在里面颤动卷裹,可不就像钻进花芯的虫。

一段时间刺激后晚媚有了感觉,ru头发硬呼吸急促,左手连忙捉住桌边,趁高潮没到又写了两句。

小三继续:“你见过金莲吸血了吧,那些红丝其实不是***,是里面血蛊虫的触角,伸出来吸人精血的 …”

晚媚立时想起了那晚的情景,想起红丝是怎么探进庞德胸膛,进入他身体,把个八尺汉子吸成了一副空囊。

恐惧增加了快感,私|处***滚滚而下,初八的舌头在一片湿地里翻滚,最后又退出来不断啃咬她yin唇,晚媚终于吃消不住,预感到高潮就要来到。

这时她仍有三分清明,赶在意识涣散前连忙写那最后五个字。

最后一个“乡”字写完时,高潮如期来到,初八的舌头依旧颤动不停,于是这个高潮就在颤动里迭迭高起,最后冲云破日不可遏止。

宣纸上面字迹勉强还算工整,晚媚喘着气将头搁上台面,问向小三:“这下可算写完了。”

小三抬眼看她:“那么请问主子,我刚才说吸了几个人鲜血之后,血蛊虫会成熟,能被主子所用?”

晚媚眨眨眼,只能听他重复:“我刚才说蛊虫吸了十个人鲜血之后就成熟了,主子可以采它下来派大用场。您刚才没听见,说明主子在关键时还不够清醒,还得重来。这次我来念词,主子您记。”

晚媚哀嚎一声,身下初八又开始动作。

这次换了花样,初八探进手指,在她里面找到了极乐点不断刺激,而舌头还在外头不断舔弄吸吮。

快感更是无以复加,加上小三念的词又是繁复,晚媚吃力,在连着三个高潮过后这才勉强成功。

过后她下身湿漉难当,趴在桌间喘气,晚香则是拿了她的词在一旁细看。

“凤箫吟。”念了词牌名她吃吃笑了起来:“这词倒是贴切,妹子定力还是不错,想当初我可是练来练去练不成,也难怪门主赏识你,见你两次就赏你扇子。”

小三沉默了,满屋子于是只剩下晚媚的“咻咻”喘气声。

“可是小三你不该这么大意。”过一会晚香转了身,深深看住小三:“领了扇子还闲逛到绝杀门口,让她撞见问你,问后吃了大醋,派妹子去执行那么凶险的任务。”

这话里分明是还有话,晚媚第一时间发觉,抬头来看向小三,眼内寒光灼灼。

小三还是沉默,不解释,只是低下了头。

之后将近两个月小三都没有解释,在晚媚看来,这等抵死沉默就等于默认,默认是他故意坑害她,让上头给她派了个最凶险的任务。

这念头让她心生怨毒,怨毒不断生长,在小三寒蛊发作时达到了顶点。

还是老规矩,门主亲自召见晚媚给了解药,这次没有节外生枝。

回来后晚媚在房间角落里找到小三,看见他正和上次一样挤做一团。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解释。”她弯腰,拿解药在他眼前摇晃:“你最好别说谎话。”

小三吃力地睁开双眼,看过她又看过解药,最终还是沉默,低头团身,将脸埋进膝盖。

晚媚敛眉,也不再多话,打开木匣盖子后兜底朝天,把解药倒干净,之后拔脚离开。

做这些时她心安理得,也不觉得自己会后悔,甚至晚上还到小三窗前,想看他痛苦样子解恨。

半天不见小三还蜷在原处,背抵住墙角,头埋进膝盖。

晚媚发觉他衣袖下有血,于是走进门去,看见他果然是咬着自家膀子,嘴里活生生含着一块肉。

晚媚伸手去拔,拔了许久才把他膀子拔出来。

那块肉也断了根,被他咬在牙关里丝丝渗血。

晚媚回身,去床上撕下块床单塞进他嘴巴,看着他身子僵硬轻轻抽搐,突然间没法忍受,一跺脚奔出了房门。

夜里倒也不是无眠,只是时时惊醒,觉得窗外的风声也象呜咽。

第二天第三天寒毒还不褪去,晚媚突然想起串门,到晚香那里一待就是一天。

晚上回转时肚子有点饿,晚媚拐进厨房,却看见新来的厨娘正抱着小三,四处张望不知如何是好。

见她进门厨娘连忙将人放下:“主子你瞧瞧,我刚才进来看夜宵,看见他把手塞进炉膛子里,要再晚一步那手可就烧没了。”

晚媚低腰,看见小三衣袖果然是烧没了半截,手臂手掌是惨不忍睹,早一片焦黑皮开肉绽。

她一时定神,看着小三挣扎,还想往炉膛去取暖,突然间落了泪,一把张开怀抱将他抱住。

这是她来鬼门后第一次落泪,泪水微凉却滚烫,小三在她怀抱,渐渐平复不再挣扎。

终于要过去了,三天三夜的寒蛊发作,三天三夜的两相折磨。

这之后小三休整了两天,伤口草草包扎,照他自己的话说,有鬼门的上好伤药,这些伤根本算不得什么。

晚媚是有些懊悔的,可是不肯说,只是对牢窗外春梅发怔。

见小三站到身后,她开始叹气:“今天是我生日,我才十七岁,可为什么感觉象活了几辈子。”

她这人性子刚强,很少伤春悲秋,小三听着不忍,一转身去了厨房。

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碗面,汤头清凉的阳春面,上面漂着细碎葱花。

晚媚挑了一根入口,尝出是小三而不是厨娘的手艺。

看了小三裹满纱布的双手,她心中柔软处牵动,道:“谢谢你这碗长寿面,不管你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谢谢你这碗面。”

小三还是垂手:“那么主子吃完之后,咱们好好筹划这次的任务。”

晚媚双眼顿时黯淡:“是啊,要筹划,那个人叫韩修是吧,据说不仅是个一等高手,而且为人正统不好女色,是个爱妻如命的妻管严。”

第三章 芍药(上)

三月春风和煦,连夜都温柔,韩修在夜摊上喝完最后碗里最后一口汤,觉得身心舒泰,于是很满足的眯了下眼。

享受完之后他拿手肘碰一碰没精打采的韩?:“我要回去告诉你大嫂,这里的小吃,还是鸭血粉丝最有滋味。”

韩?哀嚎一声:“那么你吃完了没有大哥,你已经把这里夜摊吃遍了。你不撑死我都累死了。”

“吃完了。”韩修点头,拿帕子擦干净嘴角:“这样我回去好交待。小昀到了哪里就最喜欢夜摊小吃,这次她不能来,我当然得替她尝尝,尝过了回去好仔细说给她听。”

韩?又哀嚎一声:“我拜托你大哥,你和嫂子能不能不要恩爱的这么肉麻,我受得了别人还未必受得了。”

一旁陪座的张仲这时也忍不住笑了:“韩爷爱妻,这是天下皆知的。不过韩爷既然吃完了,咱们就到别处去喝杯水酒如何,我看韩二爷可是到现在水米没进呢。”

韩?闻言欢呼,被韩修迎来的眼刀杀了一记,于是连忙敛起神色,斯文有礼的说了声:“那么有劳张大侠了。”

来时韩修就说过,这次他们来临凤城是给盟主回礼,到了这等英豪群聚的地方,他们一定要注意言行举止,不能让人瞧扁了。

回礼是已经回完,盟主过意不去,说是上次破魂剑根本没送到韩家,这回礼他是白收了,于是留他们在临凤几日,要张仲好生相陪。

今天是他们停留的最后一天,张仲领他们往热闹地方去,不曾留意就来到了临河的香粉阁。

香粉阁内这时灯火鼎盛,连透出来的风都是酥软的,在男人脚下生根缠绕,叫你再不能往前半步。

张仲在原处立了有一会,咽了又咽还是把那句话吐了出来:“不如我们去喝杯花酒吧。”

韩?立马咳嗽:“张大侠莫要忘记,韩爷爱妻 …”

一直在他们身后沉默的随从突然想起了有人出五百两买他说的那句话,就是要他在经过香粉阁的时候说的。

“可是这里的女儿红是全城最好的,二十年陈,别处花钱也买不到。”他连忙把这话吐了出来,又算计一次,再次确定这里一个字就值二十两。

话还不曾说完,韩?的一只脚就已经跨进门槛,架势绝对是九头牛也拉不回。

一行四人于是在一楼包间落座,张仲喝了一会素酒,实在觉得无味,就做主要老板娘叫个唱曲的来。

很快有个女子抱琵琶进来,坐一旁清嗓,道:“我给大爷们唱个十八摸吧。”

张仲盯着她高高挺立的双峰,咽了下唾沫:“那个牡丹,你还是换首别的。”

牡丹啐他一口:“死相,你怎么知道我学了新曲子。好吧,那我就唱首一百零八摸,爽死你。”

韩修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张仲赶紧一瞪双眼:“那个徐妈妈,你赶紧换人,找个清雅点的,可别只晓得上摸下摸。”

徐妈妈点头,出去一会身后跟着个人来,是个穿淡绿色衫子的高挑姑娘,手里抱着把长琴。

走近之后张仲才发现她脸上也蒙着层绿纱,步态又十分清雅内敛,心内万分的失望,只挥了挥手让她开始。

女子立在原处,跟众人浅浅道了个万福,这才开始抚琴。

琴音一响张仲便觉着了不同,觉得那琴音淡淡似有心事无穷,而女子偶尔滑过的眼神更象是一记记幽怨的倾诉。

不觉中他已放下筷子,端了酒杯身子前倾,心神随琴音荡漾,到最后浑身发烫,竟是从一首清雅的曲子里听出了性趣。

一曲终了女子又起身万福,是要告别的意思,张仲瞠目,觉得好像一个刚刚生成的牵挂被人生生绞断,心里顿时无穷的懊恼。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挽留,这才发觉身旁的韩修已经打翻了茶碗,反应比他更是激烈。

“你方才弹的是《玉楼春》么?”这把声音连半醉的韩?都听得出颤抖。

“是。”女子轻声答了句:“这曲子生僻,没想到大爷竟然知道。”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这句声音又是轻了,轻的连韩修自己都不能听清。

女子低垂双眼,有一会没发话,韩修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脱胸膛。

“萼梅。”最终那女子发话:“小女子名叫萼梅。”

眼前迷雾散开,韩修的心一下沉静,瞬时恢复原态。

她叫萼梅,梅花绿,不是他的那个芍药白。

芍药已经死了,这女子只是一样和她爱蒙面纱,一样的气质清雅,一样会抚《玉楼春》,但绝对不是她。

“如果没别的事萼梅告退。”那女子低头,转过身抱琴而去。

出门口时她裙角勾到屏风的雕花,几个挣扎下来薄裙吃消不起,呼啦一下被扯断,露出凝玉般一条长腿。

只是那么一瞬的艳光,她很快低头匆匆而去,可是张仲却被这片艳光勾住了魂魄,开始坐立难安。

徐妈妈玲珑,连忙凑过来耳语:“萼梅姑娘才来,张爷如果想要开苞,那可要趁早,我就卖个人情给你。”

张仲耳根开始发烫,抿了抿唇违心的说了句不急。

那厢韩修解意,连忙将杯一举,道:“如果张大侠有事可以先去,我这二弟贪酒,一时半会怕喝不完,有我陪他就够了。”

进房门之后晚媚褪下衣服,抓紧时间拿细朱笔在右|丨乳丨上勾了一朵芍药。

不一会张仲果然推门进来,搓着手象个初恋的少年。

晚媚于是回头,上身赤裸唇角勾起,轻轻说了句:“你来了。”

张仲的下巴坠地,不明白刚才那朵清雅的绿梅哪去了,眼前的人明明还是那眉眼,可却突然变成了朵妖艳的晚莲,枝叶招摇有千种风情。

“我自己画这朵芍药费力。”那厢晚媚又招手:“不如你帮我画吧。”

张仲的耳根这时倒不红了,也变成个尝惯香的嫖客,眼睛一挑上前,问:“你这朵芍药要画哪里,不会就在这里吧。”

说话时手里已经有了动作,指尖飞快的在|丨乳丨尖上一抚。

“那你说还能哪里。”晚媚横他一眼:“我都勾好了,你就帮我填色,桌上那白水粉里调了珍珠末,你可要填仔细了。“张仲于是拾起笔来,耐着性子一笔笔将色填满,最后在晚媚右ru上画出了朵栩栩如生的芍药。

之后晚媚又让他将水粉吹干,他就立在那里吹气,气息一口比一口滚烫,眼见着那粉色ru尖一分分立了起来,最后饱满晶莹,象一朵含苞的梅花。

他胯下的男gen耐受不住,也悄悄坚挺,隔着小裤把长衫高高顶了起来。

晚媚轻笑,伸手去握住了他男gen,附在他耳间呢喃:“好人,你再帮我做件事,我就让它爽个够好不好。”

张仲不解,愣神的功夫手里已经多了条长鞭,黑色的长皮鞭。

“打我。”晚媚一把扯开所有衣衫,微收双腿仰卧在地上:“让我颤栗快活,求你 …”

张仲握住皮鞭还有些犹豫:“这个,会不会 …弄伤你。”

“求你。”晚媚还是那句,双腿交互摩擦,一只手按上ru房,眼里眸光的确是迷离焦渴。

张仲再不犹豫,一皮鞭抽了过去,在晚媚腰间留下一道红痕。

晚媚吃痛,连忙咬紧牙关,半仰起身子呼了口气,勉强做出个享受的表情。

张仲于是又甩了一鞭,一鞭后又是一鞭,看着晚媚蛇一般在地上扭动,雪白肌肤上鞭痕交错,自己也开始兴奋,呼吸益发滚烫,心都要烧着。

最后晚媚不动了,侧卧着喘气,右|丨乳丨上那朵芍药莹莹颤动。

张仲连忙弯腰下来抱住她:“你没事吧,我手下已经留情的,只用了三分力。”

“没事。”晚媚大口喘息,一个挺身坐到了他胯上,解开他小裤直接让男gen进入:“好人,现在是你大发威风的时候了。”

张仲的心火顿时燎原,再顾不得许多,在她身下疯狂的顶胯,来来回回的穿插抽送。

到底是年近四十的人了,不能耐久,不一会他就泄了,喉咙里呜呜作响。

晚媚手里早就攥着头上的发簪,先前筹划时又练习过多次,于是抬手时精确无误,在张仲闭眼陶醉的一瞬,将发簪送进了他的太阳|丨穴。

张仲应声倒地,晚媚有些颤抖的爬起身来,拿出预备好的长剑在他心门又戳了一下。

之后她又开窗,藏起发簪长剑,在张仲伤口间抹了鲜血,长长画在眼下。

最后就是预备好的朱色颜料一碗,呼啦一下淋到下身。

一切准备完毕之后她匍匐着推门,探出头去,极尽惨烈的唤了声:“杀人了!”

香粉阁被她这一唤顿时骚动,韩修一愣,连忙带着韩?奔到了二楼。

二楼那间房门半开,晚媚斜躺在地上,眼下血污一片象被刺瞎了双眼,身上鞭痕密布,下身更是蜿蜒拖着一道血痕。

只有胸前那朵芍药是莹白的,在烛火间微微发亮,永不会被世间肮脏玷污。

韩修腿脚发软,连连后退顿时失了魂魄。

那是他的芍药,十年前死时的芍药,身上满布伤痕,双眼被人戳瞎。

死时她已经被人糟践得体无完肤,只有胸前那一朵连心的芍药,依旧的莹白如故。

一楼这时又有人惊呼一声,因为看见一个带剑的黑衣人撞破屋顶,在月下扬长而去。

韩?的酒醒了,伸手去推韩修,见他泥雕似的全无反应,只好一跺脚自己先去追凶。

本来看热闹的人一下又都注意转移,全挤到楼下,看韩?足尖一点,也跃上了屋顶那个破洞。

门外这时起风,吱呀一声带上了半掩的房门。

一直侧卧的晚媚突然抬起头,闭着眼叹了口气,雪白脸孔上两条血痕分外刺眼。

韩修头皮发麻,强自镇定问了句:“你是谁。”

晚媚又叹口气:“你当然知道我是谁,就算你不认得我,也该认得这朵芍药,这可是你亲手画的。”

韩修又是连连后退,身子板直靠上后墙,这才呼了口连贯的气。

“你不是芍药。”指甲掐入皮肉之后他终于勉强清醒:“芍药已经死了,而且这世上根本没有鬼。”

第三章 芍药(下)

“我若不是芍药,那么你说我是谁。”晚媚起身,闭着眼一步步摸索到韩修跟前。

韩修垂头,挣扎着告诫自己这不是场梦就是场阴谋。

跟前晚媚叹气:“或者这个女子和我际遇相象,我才能回来上得她身。可是韩郎你为什么害怕,我其实从来没怨过你。”

这句话使韩修霍然抬头,眸里最后的冷静开始动摇。

每个人都有弱点,都会有段不堪面对的过去。

他的弱点就是芍药,当时一流妓院的清倌,蒙面抚琴为生,日日听客无数。

如果当日那批私盐倒卖成功,他就能兑现诺言,救她脱离苦海。

可惜的是他被人出卖,交易时被官兵团团围住,来了个人脏并获。

贩卖私盐是死罪,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有人突然打开牢门,说是巡盐御史有令,查明他和此案无关,特无罪释放。

他当时欣喜若狂,第一时间跑去告诉芍药,结果见到的却是芍药的尸身,仍有余温的尸身。

她以自己清白和性命,换了他的自由和日后的如锦前程。

这是他的罪孽,就算骨化成灰也没法洗刷的罪孽,他从没原谅过自己。

“可是我觉得你应该怨我。”回想到这里他的理智又退让三分,开始觉得眼前这人就是芍药:“我根本就不配叫做男人。”

晚媚这时抬起了手,微弹指甲抖出一点白粉,乘势送进了韩修口鼻。

白粉是失魂散,迷人心智的。如果是在平时,这点小伎俩在韩修跟前根本没有机会施展,就是得逞了,这点药量也绝对控制不了他。

可现在不一样,眼前这一出旧日重现已经让他摇摇欲坠,这一点失魂散,足够成为压跨松枝的最后一粒雪。

“我不怨你。”做完动作之后晚媚张开双臂:“只是回来瞧瞧你过得可好。”

韩修怔怔,残存的理智最后崩溃,缓缓将身子放低,脸靠进晚媚胸膛,贴住了那朵芍药。

“我娶了你姐姐,把该给你的好都给了她。”在她胸前他低声,象个无助的孩子。

晚媚点头:“我姐姐不能生育身子又不好,多谢你这么多年照应她。”

“那个顾御史我栽赃他勾结私盐商贩,七年前死在牢里了。”

晚媚又点头,下巴埋进他发顶:“所以我不怨你,死时不怨,现在更是不怨。”

韩修沉默,在她胸前微微颤抖。

“可是我不能原谅自己。”他最终叹息:“不管你是不是芍药,我都愿意跟你走,愿意接受惩罚,受你百倍之苦。”

晚媚这时笑了,拿出那支发簪,有些讥诮的意思:“这么说你愿意被戳瞎双眼?受我百倍之苦,到头来其实不过是空话一句。”

韩修不语,只是抬起头,缓缓睁开双眼。

晚媚咬牙,簪尖一记刺去,他右眼顿时血流如注。

果然是顺从没有反抗,甚至连一句痛呼都没有,晚媚吃惊,握住发簪的手禁不住有些颤抖。

计划中是两人见面后温存,在他不能自制时杀了他。

可现在看来是不必了,眼前的韩修已经完全没有抵抗意识,一百个甘心为芍药一死。

晚媚有些手软,可最终还是把长簪送进了他左眼窝,使了力一下送到底。

韩修的身子应声萎靡,头重重滑过晚媚胸膛,在那朵芍药上留下一行血泪。

晚媚弯下腰去,看他表情是无嗔无喜,一派解脱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神。

房间角落里的红魔伞开始有动静,地涌金莲闻到死人气息,开始舒展花瓣跃跃欲试。

晚媚回身,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草草披起件衣服,抓起伞从窗口一跃而下。

外头夜色沉沉,她回望身后,不知怎的心里触底一酸。

小三一向以轻功自诩,可身后这位轻功显然也是不弱,两人一路追逐到片树林,小三一直没能把他甩脱。

于是他干脆止步,在月下霍然回身,手里握住了破魂剑。

韩?倒是没想到他居然不逃了,脚下收势不住,于是干脆也拔剑前冲。

剑还没曾近身,寒气却已经迫在眉睫,小三不敢轻敌,使上了八成功力。

两把剑于是在夜下交锋,韩?那把到底是普通铁剑,虽然剑气凛冽,可还是被破魂剑轻易削成了两截。

这结果出乎韩?意料,忙乱之中他只好出掌,想借掌风劈开小三的剑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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