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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歌是女生唱的广场舞有一句歌词是你是我一生的唯一_百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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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凤霞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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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嘿妈妈 我那么幸福 能在你身边长大 现在有一个人对我很好 代替你们照顾我 我永远是你们的 我永远是你们的 小宝贝好宝贝 哦嘿爸爸 这么多年来你为这个家受累 你像一棵大树是我心中 做最坚实的堡垒 在这个时候请你 也帮我劝劝妈妈 别伤悲不伤悲
天蝎首席执行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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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的唯一
大侠1994life
大侠1994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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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暂未定制
就叫一生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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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源《你是我的唯一》女:抱着我去哪里哪里 男:抱着你去天涯海角 女:亲爱的你是我唯一 男:我会努力爱着你 女:抱着我不离不弃 男:亲爱的没有问题 女:如果有一天我老去 合:而你(我)在我(你)心中会越来越美丽
男:每天清晨都会给你写一封信 告诉你我爱着你 每一天的夜里我都无法入眠 因为没有你 女:每天清晨都会收到你的信 心里好甜蜜 有这样一个男人对我如此用心 我愿意嫁给你 男:我们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
我们的爱情是我们经营的 女:给我一个拥抱瞬间融化我 喜欢你这样宠着我 女:抱着我去哪里哪里 男:抱着你去天涯海角 女:亲爱的你是我唯一 男:我会努力爱着你 女:抱着我不离不弃 男:亲爱的没有问题 女:如果有一天我老去 合:而你(我)在我(你)心中会越来越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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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 王力宏的 唯一
王力宏《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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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是我的唯一》内容简介人世间的恩爱情仇,从来就是没有刻度的标尺。爱,会在不经意间飘然而至,爱,又会在你凝望的眼眸前一闪而逝。爱一个人只有七、八分就够,剩下的两三分来爱自己。曾经的爱是盲目,可不盲目时,爱能否抓住?爱有时天崩地裂,可面对世俗,爱又显得多么无助!何必多情?何必多情?花若多情,也早凋零。人若多情,容颜憔悴。人在天涯,何妨憔悴。美酒金樽,何妨沉醉。醉眼看别人成双成对,也胜过无人处暗弹相思泪。何必多情?何必多情?花木纵无情,迟早也凋零。无情的人儿,也总有一日憔悴。人若无情,活着还有何滋味?醉酒寻欢,何抚心碎?纵然在无人处暗弹相思泪,也总比无泪可流好几倍。现代都市爱情篇,让你寻找、体味昔日恋情。姐,你是我的唯一始写于红色浪漫一郑琴这几天真是烦透了。真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会背着自己干出那样的事。当同办公室的方怡告诉她,说在公园里散步看见丈夫张辉和一个年轻的姑娘在一起时,自己还骂方怡瞎说,一定是她看错了人。但前天在洗衣服帮丈夫掏兜时,却“意外”地发现了一封信,“亲爱的辉。。。。。。”刚看了开头,郑琴就无法卒读。但心里还是有着幻想,希望是个误会,或者只是别人喜欢自己的丈夫。然而当郑琴将信甩到张辉的面前时,丈夫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低着头在一旁吸烟。一气之下,郑琴不顾刚刚两岁女儿的啼哭,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回了娘家。那之后的几天,郑琴的脑袋就一直处于混乱的状态中,干起任何事情都是丢三落四的,晚上又总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上医院检查,医生说没什么病。在她又一次稀里糊涂地将新收到的传真放进碎纸机后,她去医院开了三天的病假交给了主任。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的问题呢?郑琴努力在脑袋中思想着。丈夫最近晚上老是出去,问他,说是帮学生补课去了、被别人拉去喝酒了、和同事在一起玩麻将了。。。。。。自己咋就那么傻呢?从来也没有怀疑过他的话,每天回家就知道忙着照顾妞妞,操持家务,侍奉公婆,努力做一个贤妻良母。可没想到,自己的辛苦操劳换来的却是。。。。。。离婚!再不能跟这种人在一起生活了。自己怎么会和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在一起的呢?怎么会喜欢上他的呢?想当初自己在师专的时候,那也算是校花级的人物啊,每天收到的情书一个废纸篓都装不下,寝室里从来就没断过鲜花,路上有多少帅气哥弟火辣辣的照射。可自己那时怎么就会选中张辉这个其貌不扬的人呢?是因为他的沉默不语还是因为校报上的那几块豆腐块?那时,当他们的关系传出后,同寝室的姐妹眼珠子都好像要从眼眶里滚落,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男生吐了血。当时,铁姐儿陈冰就断言:你一定是大脑发烧了,你们一定维持不到半年。当时家里的反应是怎样的呢?对了,家里是一致反对的。特别是母亲,苦口婆心、寻死觅活都不见效后,母亲竟然动用了自己社会的各层关系,在郑琴毕业分配时,将本来想好与张辉分配在同一所学校的郑琴调离了教育系统,分在了一个机关办公室当秘书,想以此断绝他们的往来。但那时的郑琴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在第一次将张辉带回家遭到父母的冷遇后,郑琴竟然从自己的家里搬出来,住进了单位的单身宿舍,继而又与张辉同居在一起。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了,他竟然对我这样。怪我父母当初的态度不好?可我父母最终不是屈服了么?虽然不怎样喜欢你,但当我生下妞妞后,为了减轻你家的负担,母亲将我们娘俩接回家中整整照看了一年的时间。父母能够做到这样,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倒是你家的父母,看见我生的是个女儿,便有事没事地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为了不让你烦恼,你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么?。。。。。。三天的时间过去了,郑琴整天就是这样胡思乱想着,坐着是眼皮子打架,可一躺到床上,却又睡意全无。三天的时间下来,“病”没见好,人倒是憔悴了许多。第四天郑琴起床洗漱时,看着镜子里的人,当时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是我么?吃早饭时,母亲看着没有一点精神的郑琴说:“琴儿,我看你还是多休息几天吧,看你那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郑琴回家三天,母亲没有问她是什么原因。知道问也是白问,如果郑琴自己不愿意说的话。母亲只是想着法子为女儿做一些好吃的东西,使她虚弱的身体不至于走路跌倒。“不行,单位上还有一堆的事呢。再说这样憋在家里人更难受,还是上班做些事看能不能好些。”“琴啊,是不是你和张辉出什么事了?”母亲最终还是忍不住。“妈,你别管我们的事,我的事情自己会处理的。”“好,好,我不问。”母亲轻叹一口气,“反正我说的话你也不会听。”看着母亲的神情,郑琴的心里有些许的愧疚:“妈,您别担心,我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的。”二郑琴没有骑自助车上班,害怕自己无力的双手和昏沉沉的大脑无法将自己带到单位。因此她特意打了一个的来到单位的门口。“郑琴,你病好啦?”刚进办公楼的大门,就遇见“大喇叭”方怡,“怎么脸色还那么差啊?”“哦,没事了。”郑琴打起精神,“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吧。”“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就是感冒发烧,没什么事了。”要是让方怡知道事情的真相,敢保证没有半天的时间全单位的人都会知道。“喂,郑琴。报告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原来的那个老古板调走了,新来了一个副局长。”“这有什么稀奇的,咱这单位的领导像走马灯似的,哪年不换个三、四回的。”“可你知道新来的副局长是个怎样的人吗?”方怡咽了一口口水。“至于吗,你?像饿猫见到鱼腥似的。”郑琴奇怪着方怡的神情。“咳,不是我说的,你肯定没见过那么帅气的小伙,一米八的个头,英俊得巴不得人死在他怀里都值。”方怡依旧兴奋着。“小伙?多大啊就当局长?”郑琴被方怡的神态挑起了好奇。“听说今年才二十四岁,是今年作为县里的后备人才提拔上来的,到我们这不过是来进行锻炼的,人家的前途可是不可估量啊。”方怡一脸的神往,“听说还是单身,够诱惑吧?”“那是说你吧?”郑琴看着方怡道,“我都老妈妈了,你可是待字闺中。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你机会来了。”“你说他会喜欢我吗?”方怡扭捏着。色女一个。“呵呵,你平时对付男人不是挺有一套的吗?施展你妖媚的勾魂术,一个小男孩还搞不定么?”郑琴不知出于什么心里语含挑唆。心里却在想:如果能被你方怡套住,那么那个男人的品味也高不到哪去了。在和方怡说话中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二楼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头还是昏昏的,郑琴从手袋里拿出一盒风油精,倒出一点在左手心里,又用右手指沾着分别涂在两侧的太阳穴上。真累啊。该怎么办呢?要不要原谅他呢?都三天了,那家伙也不打个电话过来,难道他还有理啦?唉,不知道小妞妞怎样了,从“哇哇”坠地起,妞妞还没有这么长时间地离开过自己,她哭闹过么?郑琴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下,但满脑袋的官司叫她不得安静片刻。“咳咳。。。。。。”有人?郑琴睁开微闭的眼睛,一下觉得自己被包围在阴影里,门口的光线都被来人遮了个严实。“怎么刚上班就打瞌睡啊?快把这些文件打印出来,下午开会的时候要用。”来人将一叠文件扔在郑琴的桌子上。这谁呀?一股盛气凌人的味道。郑琴抬起头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高高的个子,棱角分明的脸庞,宽宽的额头,剑眉下一双大眼透着威慑、冷静,英挺的鼻管下一张极具诱惑的唇。还有。。。“发什么愣啊,快干吧。”扔下一句话,来人径自拉开门出去了。半天,郑琴才从愣怔中清醒过来。“他谁呀?那么狂?”郑琴问坐在一旁伸头探脑的方怡。“他就是刚来的副局王斌啊。怎么样?酷吧?!”什么?就是他?郑琴有些微的心跳加速的感觉。。。。。。三张辉这几天家里、学校也是忙得焦头烂额。这个可恶的女人,真狠得下心,三天的时间里不但不回家,就连一个电话也没有。可怜了妞妞,每天吵着要妈妈,白天还好,可一到晚上,跟妈妈睡惯的妞妞每次都是哭累了,脸上挂着泪痕在张辉的怀里睡去。我怎么会娶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啊?!张辉在心里哀叹着。那时她是师专的校花,可我当时可是连根野草都算不上啊。当初自己是怎么和她扯上关系的呢?对了,是因为同寝室的李敏对郑琴穷追猛打之下,结果却是丢盔卸甲败下阵来。不甘失败的李敏就怂恿张辉为其复仇。并且和张辉打赌说,如果张辉将郑琴拿下,他便愿意在最豪华的“哈德门酒家”宴请全寝室的人。本没有做任何幻想的张辉,便给郑琴写了一封信。信中张辉没有像其他的男生那样表白自己的爱慕、倾心之情,而是尖锐地取笑郑琴的孤芳自赏,说郑琴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花瓶而已。。。。。。信发出去后,张辉不抱任何希望地继续自己的生活、学习轨迹。没想到听惯了溢美之词的郑琴却偏偏对那封满是讥讽言语的信及写信人发生了兴趣,于是在寂静的夜晚、在静僻的校园各个角落里复又多了一对喁喁相亲的身影。也怪自己当初的虚荣心作怪。张辉苦笑着。明明知道自己和郑琴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但当自己和郑琴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感受着众多酷哥帅弟羡慕的目光时,心里有着一种无法言表的满足感。本以为郑琴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是对男性征服的特性使然,在证明了自己在张辉面前的魅力之后便会飘然远逝。所以,当郑琴的父母出来横加干涉时,张辉想借此机会退出。但任性的郑琴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秉性,如果不是这样,郑琴也不会与对自己不假辞色的张辉搭上关系。结果是,郑琴的父母反而给郑琴和张辉的结合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凭心而论,郑琴也不能不算是个尽心的妻子和母亲。婚前婚后的她全身心地投入到小家庭的构建中。但在张辉的心里,却一直有着一个阴影,那就是总觉着郑琴对自己的爱,更多的是一种施舍、一种怜悯。使得张辉长久以来内心有着一种压迫感,心理的不平衡,直接导致的是张辉在家中更多时候的无语,感到自己与妻子之间没有共同语言,无法沟通,以至于到后来,张辉情愿到外面去消遣,也不愿意到那个看似温馨的家中去。如果能预知今天的情形,张辉当初是绝不会与郑琴结婚的。三天的时间里,张辉的父母不知道说过多少遍:要想过,就去把郑琴接回来;不想过,就趁早把事情说开,她那大小姐的脾气我们早就受不了了。自古婆媳就不和,张辉在心里感叹。张辉也明白父母的意思,三代单传的父母希望郑琴能再生一个男丁延续张家的烟火,但郑琴却说什么也不愿意再生了。至此婆媳之间的关系就处于拔剑弩张的境地,虽然张辉有时觉得父母不免做得过分,但一边是妻子,一边是自己的亲身父母,夹在中间的张辉,更多的时候只能是一语不发或是出外溜达。艾丽这小妮子就是腻人。一想到艾丽天真、质朴的笑脸,张辉的心里就有一种暖洋洋的舒坦。艾丽是上个学期才分到学校里来的,因为张辉是语文教研组的组长,所以艾丽总是有事没事地向张辉请教。在聊教学之余,自然就会聊一些教书以外的东西,无意之中,艾丽发现了张辉曾经发表的文章剪贴,当时看到艾丽崇拜的眼神,张辉受用了好长一段时间。被人崇拜的感觉是十分美好的。之后,艾丽便总是向张辉请教写作方面的事,并且还将自己写的东西拿来给张辉看,叫张辉帮着修改。在艾丽这里,张辉重新找回了自信,只有在这时,张辉的心里才不会有与郑琴在一起时的那种自惭形秽,才会真正地畅怀大笑。虽然艾丽时不时有意无意地给张辉暗示,但张辉并没有道破,直至艾丽给他写了那封语言炙热的情信,其时他们的关系还只是停留在朋友(或者说是朋友与情人之间)的交往。当郑琴拿出那封信时,自己为什么没有辩解呢?张辉说不清当时自己是怎样的一种心态,是希望事情的公开还是。。。。。。四昏。眼前似乎有夏夜的星空在闪烁。郑琴连续在电脑前坐了一个多小时,可眼前的文件还有一半多没有打完。实在坚持不下去的郑琴不觉伏在桌子上沉沉睡去。。。。。。“怎么又睡着了?”伴着敲击桌面的声音,郑琴耳边响起带有一种磁性与威慑的男中音。“我。。。。。。”惊醒的郑琴想要解释什么,但只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吐出半个字来。“怎么尽瞌睡?晚上都干什么去了?资料打印不出来,误了下午的会议,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声音高了二度。“我会完成的,您放心好了。”泪在郑琴的眼里,但倔强的郑琴努力忍着,不让它滴落。“王局长,郑琴前几天病了,今天上班时我看她就精神不佳。要不,我来帮她完成吧。”闻声过来的方怡为郑琴开脱着。“这。。。。。。”“不用,”不等王斌说完,郑琴接过话说,“您放心,我不会误了下午的会议的。”王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迟疑地站立在桌边。而郑琴却已经让自己的双手在键盘上飞舞,将王斌当成了空气。。。。。。当时钟指到十二点的时候,郑琴还有几页没有打完。方怡来叫她吃饭时,郑琴让方怡给她带个便盒上来,自己还是坐在椅子上没有挪窝。当郑琴将最后几页完成,并打印出来,同时又根据惯例复印了几份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一点。郑琴拿起方怡带来的一次性饭盒,一点食欲也没有。郑琴扒拉了几下,又合上完整地扔进垃圾桶里。这时,郑琴才舒展一下有点酸胀的手臂,当她欲站起时,有头晕目眩的感觉。头,一瞬间似乎要炸裂开来,刚才凭着一股气还不觉着,现在一旦放松下来,那种疲惫无力感就完全占据了整个神经。不行,我可不能倒下,下午还要参加会议做笔录,我可不能让那个霸道的家伙又捉我的把柄。郑琴在心里想着,同时又将包里的风油精拿出来,用双手按摩着自己的头部。下午的会议准时在会议室里召开。当郑琴抱着大叠打印好的资料分发到各参加会议人员的桌上时,似乎瞥见王斌冷峻的目光里还夹杂着另一种东西,内疚?歉意?郑琴没有去仔细体会。经过王斌的桌前,郑琴将材料扔在他的桌上,没去看王斌当时的反应就走过去。郑琴手机械地在纸上记录着,耳朵里尽是“嗡嗡”的重音,纤细的脖颈似乎再也无力支撑“硕大”的头颅,人身体向一边一倾,便不知所以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郑琴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周白色的墙壁。自己怎么躺在床上啊?这是哪里啊?郑琴努力地回忆着,自已不是在开会做记录么?怎么会到了这里?“郑琴,你醒了?”是方怡的声音。“琴儿,你没事吧?”怎么母亲也来了么?郑琴努力集中视力,才看清床前或站或立的两个人,正是自己的母亲和方怡。“妈,你怎么来啦?方怡,这是哪里啊?出什么事了?”“郑琴,你快躺好。这是医院,今天下午开会的时候你在会场上昏倒,是王局长派人开车把你送来的。并叫我在这里照看你,我打电话给你丈夫张辉,他没接,我只好打电话到你家把伯母叫来了。”方怡一阵“机关炮”。郑琴这才留意到自己手上正打着点滴。“方怡呀,医生怎么说的?要不要紧啊?”郑琴的母亲在一旁问道。“哦,伯母,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低血糖,再加上有点疲劳过度,主要是身体太虚,说要注意加强营养,补补就没事的。”“我就说这三天在家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今天上班前我还劝她别去上班,可她就是不听。。。。。。”“妈,你别说了。”郑琴想止住母亲,但已经来不及了。“什么?郑琴三天都是在您那啊?”方怡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完了,这下方怡非刨根问底不可了。郑琴在心底哀叹着。。。。。。五都四天的时间了,有本事你就永远别回来。一上午连着上三、四两节课的张辉,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时,看见依旧清冷的房间和冰冷的锅灶,心里不禁愤愤。妞妞放在了父母那边,张辉从一箱方便面里拿出一盒,摇摇暖瓶,空的。张辉接了一壶水放在煤气灶上烧着。没有女人的家真不像一个家啊!张辉看着灶口蓝蓝的火焰,不禁发起呆来。过去自己不管什么时候回家,总是有热菜热饭等着,什么时候用自己操心过吃喝啊?这几天里,张辉除了到父母那吃过几餐正儿八经的饭外,在家他都是泡一桶方便面草草了事。过去怎么就没有想到吃饭也是件这么麻烦的事呢?唉,生活,唉,女人。张辉在心底感叹。吃过方便面,张辉在沙发上闭眼躺了一会,实在睡不着,张辉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问了问妞妞,然后收拾了一下,锁上门直接回了学校。学校里学生到的还不多,篮球场上有一群男生在打篮球。张辉站在远处静静地观看了好一会儿。自己过去在学校时也很喜欢打篮球,但现在已经记不清最后一次打篮球是什么时候了。还是他们幸福啊,除了学习,他们可以无忧无虑地做任何想做的事,不会有同事间的纠葛、不会有家庭的矛盾、不会有工作上的负担,不会。。。。。。张辉晃晃脑袋,好像要将一切的不现实的想法从大脑中驱逐,然后转身来到二楼的语文教研组。办公室里还没有人,张辉拿起桌上学生的作业本批改起来,任何时候,对于任何人来说,工作也许是最好的能够叫人忘却一切烦忧的法宝。马上就要上下午的课了。张辉直起腰,用手捶捶有点麻木的腰眼,同时拿眼环顾了一下办公室。怎么今天一天都好像没见到艾丽的影子?“李老师,怎么没见艾丽啊?”张辉向艾丽任教班级的班主任李老师问道。“哦,你还不知道啊,艾丽今天请假了,说是不舒服。”“噢,那她回家去了?”“没吧?!她家在农村,应该是在宿舍里休息吧。你找她有事么?”“哦,没什么事,随便问问。”艾丽怎么就会病了呢?是怪自己对她写的那封信没有给她答复?还是。。。。。。张辉上完下午第二节课,从抽屉里拿出艾丽上次要他修改的小说,来到了教学楼后面的学校教师的单身宿舍楼。上到二楼靠西面最里间的艾丽的房门前,用弯曲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房门。“谁呀?”门里传来艾丽的声音,“门没锁,请进。”张辉没有回答,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对门摆放着一张单人床,艾丽正披衣坐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毛毯。见进来的是张辉,艾丽欲起床。“没事,你就在床上呆着吧。”张辉止住了艾丽,“怎么啦?听说你不舒服?”“你还会关心人家生没生病啊?!”“这是什么话,我哪有不关心你了?”“那我给你写的信为啥不给我回信?为什么这两天有意无意地躲着我?”“没有。这两天我自己家有点事,不是故意怠慢你。”张辉躲闪着艾丽的目光,“再说,你给我写那样的信不好,我都是结了婚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可你还是。。。。。。”“我不管,”艾丽打断了张辉,“我就是喜欢你,不管你有没有结婚、有没有老婆孩子,也不管别人会怎样看我。”“唉,你这是何必呢?我们是不可能会有结果的。”张辉叹口气,将手上拿着的字稿放在桌上,转身欲离去。“别走。”艾丽忽然将盖在身上的毛毯掀开,下床从背后抱住了张辉。“我不让你走。”张辉开始有点木然地没有反应,但当艾丽身上所散发的少女的体香钻入鼻腔时,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转回身将艾丽紧紧地搂在怀里。“吻我。”张辉看着艾丽微闭的双眼,红艳的双唇,情不自禁将头低下,深深地吻进。。。。。。“有电话来了。。。有电话来了。。。”手机的报鸣声,将张辉从迷醉中惊醒。“别管它。”艾丽阻住张辉伸手欲拿手机的手。。。。。。六张辉从艾丽的房间里出来时,大脑犹自神游在与艾丽的亲密热吻中。与艾丽的相拥、香吻,张辉能感觉到心跳的加速、血脉的喷张,使他再一次有了初恋的感觉。唉,自己这是怎么啦?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怎么还学中学生般的玩浪漫呢?想到这里,张辉不禁自嘲地晃晃脑袋。忽然想起刚才未接的电话,张辉从手机套子里拿出手机,翻看未接电话显示。是方怡的电话?她找我有什么事,难道说是郑琴找来兴师问罪的?迟疑了片刻,张辉还是给方怡回拨了一个电话。“喂,方怡吗?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方怡听说郑琴三天都是在自己的母亲家里,心里想着这之间一定有新闻,正想逼问郑琴时,放在手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噢,是张辉啊。”方怡用眼向郑琴示意了一下,郑琴听说是张辉的电话,也竖起耳朵想听听他到底说些什么。“刚才我打电话给你你怎么不接啊。。。哦,在上课没带手机啊。就想告诉你一声,郑琴在上班时昏倒了。。。哦,我们现在在人民医院呢。。。什么,要不要紧,你过来看一下不就知道了。。。我们在二楼的216病房,没事的话你赶紧过来吧。”方怡挂断手机,用一种责备的语气对郑琴说:“真是的,知道你病了还不赶紧赶过来,啰嗦什么废话。郑琴,你和张辉之间出什么事了?”“我们能有什么事啊。”郑琴嘴里应着,心底却有着一股无言的酸楚。病了?怎么就会病了呢?去还是不去呢?张辉心里思索了片刻后,还是驾驶摩托车往医院方向驶去。在临发动机车前,张辉还不忘往家中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今天有事,可能会晚点回家。张辉赶到医院,来到住院部二楼的216病房,推门进去,看见在病床前的岳母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妈,你也来了?”张辉首先还是和岳母大了个招呼。“方怡,郑琴怎么回事啊?”张辉没有看躺在病床上的妻子,而是转脸问站在一旁的方怡。“今天下午开会的时候,郑琴忽然就在会场上昏倒了。刚才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大问题。”顿一下,方怡又盯住张辉问,“你和郑琴到底出什么事了?”张辉看一眼自从他推门进来就将脸朝向一边的郑琴,说:“没什么事情,就是因为家里的一些小事,我和郑琴拌了几句嘴。”都是要面子的人,张辉轻描淡写地说。“小事?小事郑琴会回母亲家一住就三四天?”方怡不依不饶。“呵,真没什么事,你也知道,郑琴就是性子倔,气性大。”好你个张辉,你倒是说得振振有词,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似的。一旁的郑琴心底愤愤,但当着母亲和方怡的面有不能争辩。只能在心里自苦着。“要是真没什么事,那等将这瓶点滴打完,就把郑琴接回家去吧。”方怡心底明显对张辉的回答心存疑惑。“是啊,我本来早就要接她回去的,因为最近学校的事比较忙,就一拖再拖了。”说得好听,真想要我回去,就算再忙,难道就连打一个电话的时间也没有吗?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不回去,以免坏了你和那个小妖精的好事。郑琴的眼睛涩涩的,但她努力地强忍着。“好了好了,其它的话也不要再说了,今天就把郑琴接过去吧。”母亲在一旁接话,“妞妞也几天没见到妈妈了,还不知道怎么闹呢?!”妞妞,我可怜的妞妞。一想到自己的女儿,郑琴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从她的眼里无声地往外流淌。七郑琴打完点滴,正在迟疑着要不要跟张辉回去时,方怡已经背起郑琴的挎包,冲着站在一旁不知如何劝说的张辉说道:“你骑车先走,郑琴可坐不得摩托。我好人做到底,我和伯母坐车把郑琴给你送回家去。”张辉看郑琴一眼,答应着退了出去。“走吧,我的大小姐。”方怡拉起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郑琴,“夫妻没有隔夜的仇,你都出来三、四天了,有再大的气也该消了。”“是啊,琴儿。有什么事情你们两个好好谈谈,光是这样别着也不是个办法。”一旁的母亲也在劝着女儿,“再说,不看他的面子,你也该为妞妞着想啊。”妞妞?!是啊,自己的妞妞怎样了呢?想到女儿,郑琴终于抬起依旧疲软无力的身体,随着方怡和母亲走出了病房。当郑琴在母亲和方怡的陪护下回到家时,先一步到达的张辉正在收拾凌乱的房间。“妞妞呢?”郑琴的母亲进门就问小外孙女。“哦,她还在我父母那呢。”额头见汗的张辉边答着边将沙发上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哇。看看这哪像个家呀。”方怡夸张地叫道,“你们男人啊,离开我们女人就不知道怎么生活了。”“好啦好啦,这不用你收拾了。”母亲说,“你去把妞妞给接过来吧,这里我来收拾。”“这离开女人的男人还真够可怜的。”等张辉出去后,看着桌上的方便面盒子,方怡对郑琴说。“那是他自找的。”想想张辉的所作所为和自己三天来所受的苦,郑琴毫无怜悯之心。。。。。。王斌一早就赶到了单位,当他经过秘书办公室时,特意留意观察了一下,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坐在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王斌的眼神定定的,脑袋不知飘向何处。在学校一直担任学生会主席的他,每年拿的是全系最高的奖学金,在还是大三的时候就加入了党组织,刚出来工作没两年的时间,在今年的副处级干部的考核中,王斌又是名列前茅。而后作为一个后备人员被暂时派到这个不大不小的单位来。因为正局长因病在外疗养,所以王斌虽是个副职,却全面主持着局里的工作。就在他到任之前,县里主管人事的副县长就给他透露说:小王啊,你这次下去,时间不会很久,县里可都是看好你哟,下去好好干,可别出什么漏子啊。在学校时干过那么多年的学生会,在接任这个局的工作时,王斌并不感到什么吃力的。其实说白了,各个单位虽说是性质不同,但工作上的总体形式都差不多。更多的时候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工作作风一贯严谨的王斌,自然而然地希望自己的下属也和自己一样。在八小时以内的工作时间里,不允许部下有些微的疏懒。这也是当王斌两次看到精神萎靡不振的郑琴时发那么大火的原因。但在工作之外,王斌讲究的是劳逸结合,他也会去一些正规的娱乐场所消遣消遣。唉,自己怎么会那么粗心呢?想到自己昨天对郑琴的态度,看到郑琴倒在会场的那一刻起,王斌的心中就一直有着自责。本想打电话问问,但又不知道郑琴和方怡的电话号码,直到送郑琴去医院的司机回来说郑琴没什么大问题,王斌的心才感到稍稍地轻松了一点。到了八点钟,王斌装着上卫生间,溜一眼郑琴的办公桌,还是没有人。“方怡,郑琴今天没有来?不是说没什么问题吗?”王斌问一旁的方怡。“哦,刚才郑琴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还是浑身没劲,想叫我向你再请一天假休息。”“噢,知道了。”看来只有等她好了上班时再跟她说一声对不起了。八郑琴一觉醒来,时间已是近八点。看看身边昨晚腻着自己一晚、仍在熟睡中的妞妞,不觉用嘴亲吻了一下她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妞妞一双小手仍旧捉着自己,似乎害怕母亲的再次离去。郑琴暗自叹一口气,将妞妞的小手放进被子里。起身,头依旧昏沉着,别今天又在单位出丑了。思前想后,郑琴还是给方怡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帮自己再请一天假。唉,不知道那个专横的“暴君”又会作何感想。管它呢,先歇着再说。丈夫张辉已经上班去了。看着沙发上随意折叠的被子,郑琴的脑中一时百感交集。昨晚当母亲和方怡走后,郑琴没有招呼张辉,抱着妞妞就上了床。张辉在客厅待了很久,最后还是从卧室的壁橱里抱出被褥一个人睡在了沙发上。张辉进出时,郑琴一直脸向墙壁侧卧着。如果张辉要和自己同床的话,我会答应吗?郑琴在自己的心底思想着。艾丽今天上班时特意打扮了一下,一是为了遮掩一下昨晚一夜没睡好留下的黑眼圈,二也是为了给张辉看看。听说张辉的妻子是个美人,但是艾丽的心里却没有任何的自惭形秽,她相信年轻的资本,更有着不达目的决不收兵的决心。不是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张纸”么?相貌平平的艾丽,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自己会爱上比自己大六、七岁的张辉。最初艾丽只是想在一个新的环境中,能找到一个可以为自己庇护的港湾,然而在与张辉的多次的交往后,爱好文学的她竟不可节制地爱上了张辉。虽然她明明知道张辉已经是一个有了妻子和孩子的男人,但,爱情就是那么的奇怪,来得那么突然,又爱得那般不由人的意志所掌控。虽然张辉一直避免和艾丽谈到感情的问题,但艾丽从与张辉的闲聊中,艾丽还是感觉到了这个在教学上和在文学上有着较高水平的男人,内心有着怎样的烦恼,其实他并不像外表所看起来的那般坚强。虽然张辉说他生活得很幸福,但艾丽还是从他时不时迷惘的眼神中读到了孤寂。只不过,张辉只是在努力地、脆弱地抗拒着外来的温情。想到张辉昨天在自己房间中拥吻自己的情景,艾丽不自觉地脸上涌现笑意。看来自己并不是痴心妄想地单恋者,在张辉的心底还是有着自己的位置的,只是张辉的内心里还一时无法摆脱道德的底线罢了。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两个人真正地相爱,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呢?一个人如果真的全身心地爱上了一个人,还会去想他(她)的身份和地位,他(她)是富翁还是乞丐、是老人还是少年么?网上不是还报道过百岁老人娶双十娇娘为妻的事么?不是。。。。。。当张辉进到办公室时,艾丽还在神游之中。“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啊?你的病好了?”见艾丽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张辉问道。“嗯,没事了。”艾丽看着张辉,一眼的脉脉,“你去了,我什么病都没了。”“呵呵,你瞎说什么?”张辉躲闪着艾丽的目光,“我又不是大夫,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就是,你就是我最好的良药。”艾丽不依。“好好,”听见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张辉转换了话题,“你今天有几节课啊?”“加上昨天李老师帮我上的一节,今天我有三节课呢。”“哦,那你快备课吧,”张辉说完,对进来的唐老师说:“唐老师早啊。”唐老师看着张辉笑着说:“呵呵,我再早也没你大组长早啊,每天你都是第一个。”“呵呵,那你可说错了。”张辉转向艾丽,“今天最早的可是艾丽老师。”张辉备课时,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自己,有时不经意地抬头,就能看见对面艾丽投射过来的目光。这样不行。张辉晃晃脑袋,看来明天要将办公室重新调整一下。。。。。。九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今天又是难得的艳阳高照的好天气。郑琴在床上躺到近九点,实在是无法再睡下去了。郑琴帮着妞妞将衣服穿好,给妞妞冲了一杯奶,又从饼干桶中抓了一把饼干让妞妞一个人吃着,自己泡了一盒方便面。没什么胃口,郑琴吃了几口就放下了。闲着无聊,郑琴拖地、擦拭灰尘、收拾房间,又见天气好,郑琴索性将床上的被面和垫被拆下来放进了洗衣机里。一通忙活下来,郑琴身上和头上都见了汗,但人却感觉好像轻松了一些。唉,看来我就是个劳累的命。直起身子郑琴用手捶着腰眼,自嘲地想。今天是语文组教研活动的时间,根据学期初定的组内教研计划,上午安排的是听艾丽的初二语文一堂公开教学课。看到语文组的全体教师和学校教研处的领导坐在班上临时加的椅子上,艾丽站在讲台上一时有点眼晕,大脑意识好像总不能集中似的。眼睛开始时一直不敢抬起,声音似乎也有点发颤。但随着时间地推移,艾丽渐渐进入角色,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一些,特别是当她终于抬眼扫视台下,看见张辉鼓励的目光时,艾丽更是信心百倍。艾丽今天所讲的是诗词,女性所特有的嗓音朗读时给人一种美的感受。。。。。。总算下课了。艾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接下的评课时,艾丽首先将自己的授课思路和预期达到的效果向大家做了个简短的介绍。最后,艾丽说:“我还是个新手,有什么不到的地方,还希望大家能够帮助我指出来。”于是大家都纷纷发言,从课堂的组织、学生的反应、时间地配置、教学的效果等各个方面对艾丽的这堂课给予了肯定,也指出了不足的地方。张辉听着大家的评课,记录着,一直没有说话。“张组长,请您也帮我提提意见吧。”等大家都说的差不多了,艾丽对着张辉笑着说。“咳咳。。。嗯,艾丽老师这堂课呢,整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张辉避开艾丽的眼光,“刚才大家都说了很多,相同的我就不再赘述了。我想就我的一点想法说说,大家一起来讨论讨论。”“诗为心声,对于诗歌的理解,更多的还在于学生的感悟。如果学生没有融入其中,教师就是讲得再仔细学生也许还是不能够理解。更何况是距我们几百上千年的古人创作的诗歌,所以我觉得有必要给学生讲一些诗以外的东西,或是课前给学生分发一些相关的资料。比如说今天教的李清照的《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李清照的词有明显的界限,前期所反映的是其快乐、无忧无虑、幸福生活的,而后期的作品则多写的是其对丈夫的怀念之苦的。我认为有必要将她的生平给学生一个交代,同时可以在课前先印好一些李清照其他的前期和后期的作品,让学生自己从中来进行比较。像她的另一首《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就是她前期的代表作,再比如她的另一首《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就是她晚期的作品。通过作品的比较,可以让学生自己去把握诗词的主旨,捕捉到作者情感的脉络。”停一下,张辉看一眼若有所思的艾丽,接着说,“当然啦,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如果有不当的地方,也希望大家和艾丽老师提出不同的意见。”“如果穿插进这些东西,会不会时间上不够用啊?”唐老师提出了顾虑。“还有,讲这么多课外的东西,会不会有本末倒置的嫌疑啊。”李老师亦提出自己的看法。“呵呵,当然,有些东西不一定非要在课堂上花费时间,可以在课前就完成。是否是本末倒置,我觉得我们教授学生应该是‘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毕竟我们是为了提高学生的能力。。。。。。”在张辉与各位语文老师的辩论中,艾丽一直用崇拜的目光注视着他。十因为中午一点钟要召开九年级任课教师月考情况分析会,所以张辉下了第四节课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在学校的食堂里打了一份饭菜。本想给郑琴打个电话,但想想还是没有拨打。当他找到一张空桌坐下时,艾丽也端着一份饭菜坐到了他的对面。“中午怎么没有回去啊?”艾丽便扒拉着饭粒,便用一双火辣的眼睛盯住张辉。“哦,中午要开九年级教师会,怕时间赶不及。”张辉看一眼艾丽,旋即又躲开了她的目光,“你不是自己做饭的吗?怎么也吃食堂啊?”“今天上第四节课,累得很,不愿意做,随便吃一点算了。”“哦。”张辉应一声,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没再说话。两人无声地吃了一会儿,艾丽忽然放下手中的筷子,问张辉道:“你上午说的那首李清照的《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有人说是惜花的词,有人说不是,你怎么看啊?”“呵呵,是有不同的看法。最普遍的看法是你说的是一首惜花的词。不过还有一种说法,说是写李清照新婚之夜的。‘卷帘人’指的是她的丈夫,描写的是她新婚时的情景。”“怎么会呢?”艾丽不解。“呵呵,我也说不清楚,你自己体会吧。”艾丽沉吟了片刻,忽就脸红起来,说:“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的。”“我也是看过一篇这样的评论,怎么也把我给骂进去了。”张辉一脸的无辜。。。。。。忙碌了一上午的郑琴,做好了饭在家等到十二点半还不见张辉的影子,心头又不觉气起:不回家吃饭也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看来他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真不该昨天就那么轻易地回家的,我难道就真的是那么好糊弄的?就只能够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吗?看看在一旁玩耍的女儿,郑琴又不觉暗自叹了口气:一个女人,生儿育女后,心中总有一种割舍不下的情感,如果不是女儿的存在,我还会这般地恋恋不舍么?真不该那么早就要孩子的,女人有了孩子是一种羁绊,而男人却照样可以在外面逍遥自在。可悲呀,女人。吃完饭,还不见张辉的踪影。郑琴想反正自己的衣物还放在母亲那没拿回家,就将妞妞的换洗的衣服捡了一些装在袋子里,抱着妞妞出了门。“妈妈,我们这是去哪啊?”路上,妞妞搂着母亲的脖子问。“去外婆家,妞妞不是想和外婆玩吗?”“好哦,到外婆家玩去喽。”妞妞高兴地叫着,过一会忽然问,“那爸爸呢?爸爸不去么?”“爸爸有事,过一会再去。”停一下,郑琴问妞妞:“妞妞,妈妈不在的时候,你想妈妈吗?”“想,有几次想见妈妈,想得妞妞都哭了,可爸爸总说你马上回来,马上回来。”妞妞撅着小嘴,“还说。。。还说只要妞妞乖乖睡觉,醒来的时候就可以看见妈妈了,可早上醒了,妞妞还是不见妈妈。”“妞妞乖,都是妈不好。”眼中有酸涩的感觉,郑琴将妞妞的脸贴在自己的脸上。面对母亲的疑问目光,郑琴没有多加解释。听着母亲背转身时一声重重的叹息,郑琴的内心再一次感受到无言的酸楚。下午郑琴去了单位上班。“你怎么来上班了?我都跟王局说好帮你请了一天假了。”方怡满脸的困惑。“那个专制的家伙,又说我了吧?”“没有,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挺关心你的,还问我你的病怎么样了呢?”会吗?他会关心我?别是猫哭耗子吧。郑琴在心底想着。。。。。。十一当王斌下午上班经过秘书办公室无意地将眼光扫视房间时,却正好看见郑琴坐在办公桌后面,和爱丽正在说着什么。王斌站在门口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推门走了进去。“那个。。。”对着郑琴,王斌竟一时记不起她的名字。“哦,郑琴本来是请了一天假的,但是她想着单位的工作,所以病没全好就上班来了。”方怡在一旁乖巧地既为王斌解了围,又把郑琴捎带的夸了一句。“瞧你瞎说什么呢?”郑琴瞪了方怡一眼。“郑琴,那天我。。。。。。”“王局长,请问你今天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郑琴打断了王斌的话,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哦,暂时没什么事。”王斌只有将想说的话又咽回肚子里,“好,你们先忙着,有事我再找你们。”看着王斌的背影,方怡不满地看一眼郑琴:“你干嘛呢?吃了枪药啦?”“怎么啦?你心疼了?他还不是你什么人吧?”郑琴取笑着。“你。。。不可理喻。其实王局也没什么不好的呀。”“我没说他不好啊。”“那你刚才对他那样。”“那你要我对他怎样?向他大显殷勤还是卑躬屈膝?”“郑琴,你今天是怎么啦?”方怡的脸上露出不解,“你是受刺激了还是吃错药了?人家王局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说话那么尖酸刻薄?”“呵呵。”看着方怡的神色,郑琴笑了。“那是因为说了你喜欢的人,你自己心里不正常吧。”“你。。。。。。”方怡气得坐回自己办公桌,没有再理会郑琴。是啊,今天自己是怎么啦?难道说真的就因为丈夫的错而对所有的男人都敬而远之?看到王斌当时含着歉疚的眸子时,郑琴的心里不自禁地就心跳加速。对王斌原有的一点气恨早就被他的眼光给融化了。郑琴的心中,在自己的丈夫背信弃义之后,心中一直希望有一个倾诉的对象。方怡?唯恐每天的八卦太少的一个人,如果向她述说,那还不如将自己赤身裸体地放在众人的面前来得实在。看到王斌的第一眼起,郑琴的心中就无来由的错乱了。他倒是一个很好的倾述的对象,如果他不是她的局长的话。所以,郑琴想见到王斌,但却又实实在在地怕见到王斌。也许就是这样的原因,越是在自己喜欢的人和物面前,有些人越是要将自己真实的情感深深地隐藏起来。因为他们害怕把持不住自己,因此最好地方式就是将自己喜欢的人远远地推拒。而她郑琴就是这一样的人。虽然她自己并不承认。她居然敢用那种态度对我。回到办公室的王斌心头不觉恼火。品学兼优的他,在大学时身为学生会主席的他,从来就是一个风云人物,身边自然不乏或貌美如花、或才高八斗、或家道殷实、或父母高官的女孩的追击,但王斌从来还没有真正地和哪个女孩深层次地交往过。不是他王斌目光太高,而是他认为大学里的那些女生,只是一些稚气未脱的小女孩,让王斌激发不起心底的激情。想我王斌到哪里不是女人目光的焦点,就你,郑琴。竟然敢将我视着宇宙的空气,行,我还真就不信,你真就对我能目无所视、心无所动。局里的工作本就不是太难,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就比比看,看谁最后臣服。天性好胜的王斌,心中忽就有种无言的兴奋。张辉下午放学回到家中,看到收拾干净的屋子,心中对妻子不免生出些许的愧疚。张辉将晒在外面的衣物收起,又将中午的饭菜放在煤气灶上热热,一切做完后,看看表,都六点多了,郑琴怎么还没回来呢?终于忍不住,张辉拨打了郑琴的手机。“你在哪里?怎么还没回家啊?饭菜都凉了。”“你自己吃吧,我带妞妞在我父母家住几天。”什么?又跑回娘家去了。张辉一时气得二话没说,将手机关了。你想干什么呀,还有完没完啊?大概你是真的不想跟我过下去了。张辉原有的对妻子些许的愧疚瞬间烟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腔愤恨。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想到这,张辉重新打开手机。“艾丽,今晚有事吗?。。。没事?那好,我在公园门口等你。”十二艾丽下午放学回到单身宿舍,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去学校浴室洗了个澡,回到宿舍便拿了一本小说躺在床上翻看着。就在她无聊地翻动着书页时,接到了张辉打来的电话。这是张辉第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会有什么事呢?当艾丽接通电话后,没想到却是张辉主动邀请她出去。艾丽想都没想,立刻答应下来。艾丽的神经一下亢奋起来,下床、换衣、化妆。。。。。。花去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艾丽才收拾停当,虽然中间艾丽自己也觉着为何会那般地兴奋,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尽量想把自己收拾得更美一些。最后,艾丽望着镜中的自己嫣然一笑,挎上小坤包,走出去,锁好门,向公园的方向走去。时间已经七点多了。四月里,早上五点半左右就已经天亮,而晚上快七点还只是刚刚消去阳光。正是初现日长夜短的时候。白天有二十多度的气温,刚入夜,人被微风吹着,浑身有说不出的舒适。当艾丽迈着轻快的步子将到公园时,远远地就看见公园门口大理石雕塑像下嘴里抽着烟、来回溜达的张辉。艾丽向四周看看,因为不是周末,所以来公园的人并不是很多。艾丽快步向前,来到张辉的面前。“张老师,你来了很久啦?”“哦。你来了。。。我也是刚到。”“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没。。。没什么事。就是一个人闷在家里难受,想找个人出来说说话。”张辉看看时不时过往的人流,“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艾丽跟着张辉穿过公园前宽宽的广场,走下立交桥,漫步在有十多米宽的柏油路上。张辉一直低头向前走着,没有说话。身旁不时有晚上出来疾走消耗卡路里的男女走过。“你今天是怎么啦?到底有什么事啊?”艾丽紧走几步,赶到张辉的身边问道。“我们去那边坐坐吧。”张辉没有停下脚步,手指着路左边一片树木底下的一张双人石椅说道。艾丽跟着张辉在石椅上坐下,看着张辉依旧不吭声,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说你一个人在家啊?你爱人呢,不是说她已经回家了么?”“唉,又回娘家去了。”“怎么?你们又吵架了?”“没有,今天我回家就没见她的人影。打电话一问才知道回娘家了。”“那她。。。。。。”“好了,我们不说她了。”艾丽还想说什么,张辉打断了她的话。“艾丽,我有一些话早就想跟你说,但一直不知道如何说好。”“有什么不好说的。”“你知道我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你说过几百遍了,我说过不介意。”“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喜欢你就够了。你喜欢我不?”“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不可能?”“我有老婆。”“可你说过你们并不幸福。”“可在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那我可以等。等到你们离婚为止。”“如果我们一辈子不离呢?”“那就等我们死后,我们在阴曹地府举行婚礼。”“你呀。。。。。。”下班的时候,王斌来到秘书办公室。“方怡,晚上有什么应酬吗?”王斌进到办公室,没有看郑琴,一双投向方怡的眼充满了诱惑。“啊。。。王局,没什么事。”看着王斌的眼,方怡全身的骨头都酥了。“那好。”王斌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银河舞厅”的门票,“这是别人送我的舞票,晚上没事的话能不能赏脸陪我一起去啊?”“好好。”方怡一叠声地应着。突然她又像是想起什么对王斌说,“王局,你看能不能再搞一张让郑琴也去啊?”一旁的郑琴听到这,耳朵不自觉地竖了起来。“哎呀,不好意思。这种票不好弄啊。”王斌看一眼郑琴,“要不下次吧。”“我才不去那种地方呢,闹得人头昏。”郑琴的心一时有从高空坠地的感觉。“那好,晚上七点半,不见不散。”王斌对方怡说完,一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哇,郑琴,他送我票耶。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啊?”方怡一脸的陶醉。哼,有什么了不起的。郑琴心中有一种酸楚,不知是对王斌还是对方怡。十三“银河舞厅”里,在滚动的彩色灯光的映照下,男男女女在疯狂地舞动着肢体,摇摆着头颅,似乎要将世间的一切都融化在跳动的音符中。嘈杂、喧闹的音乐声浪让两个相对的人只见唇动,不闻语义。一曲快三终了,王斌回到座位上。虽然今天王斌只穿了一件休闲的T恤衫,但在拥闹的舞厅里,王斌还是额角见汗啦。“王局,想不到你跳起舞来那样洒脱、优美,你是从哪学来的?”方怡一手递过纸巾,一手将一杯饮料端过去。同时嘴里在大声地说着。“呵呵,在学校的时候,总是要安排一些学生的活动,像歌咏会、学术讨论会、舞会、辩论会等等,总不能只叫别人参加,而我只在一旁看吧?也是被逼出来的。”王斌亦大声道。同时接过方怡手中的纸巾和饮料。“这里太吵啦,我们到那边去坐吧。”王斌指指离舞池中心更远的、靠近窗户的一张桌子说道。“好的。”方怡说着,同时起身跟在王斌的身后向窗台边的桌子走去。王斌将遮挡住窗户的窗帘拉开一些,并把窗户推开半边,立时有一股清凉的风从窗外飞进,王斌敞开上面的衣扣,用手扯动着,眼微闭着,一时似乎迷醉其中。方怡痴迷地看着王斌,看着他有型的脸庞、酣迷的眼眸、充满诱惑的唇,王斌身上所有的一切,无不让方怡感觉怦然心动。特别是他的唇,被他亲吻不知是会如何地消魂。想着这,方怡的嘴唇就有发干的感觉,不自禁地就用舌头舔舔干涩的上下唇。“你到这个单位有多久啦?”也许是舒服够了,王斌挣开眼睛,问方怡。“啊。。。哦,我到单位有两年的时间。”方怡从魔幻中回复到现实。“单位上大家对我怎么看啊?”“这。。。。。。”方怡一时不这道说什么好。“没关系,是怎样就是怎样,有什么说什么嘛。”王斌用扫除一切障碍的蛊惑眼神望着方怡。“哦,是这样。”方怡咽下一口口水,“大家说你上班时挺严肃的,扳着脸,有点怕你。”“那你呢?你说我是个怎样的人,你怕不怕我?”“我。。。我觉得吧,你是个挺有生活情调的人。人也不难接近,可在单位上怎么和现在就判若两人呢?”看着方怡疑惑地眼神,王斌没有接话。不在我的位置,你方怡怎能理解仕途的艰难与奥妙呢?“那个。。。对了,那个郑琴说我什么没有?她怎么看我?”“她?看不出什么,我一和她提起你,她就岔开话题。搞不懂她的心思。”方怡停一会,忽像想起什么说:“对了,最近好像她正和她丈夫闹矛盾呢,好像还挺厉害的。上次开会时昏倒,我看八成也和她丈夫闹矛盾有关。”“是啊?!”王斌又微闭双眼,人不知在想些什么。。。。。。郑琴吃完晚饭,抱着妞妞在母亲住的小区里溜达。看到花坛中的花花草草,妞妞挣脱母亲下到地上,对花坛中的花草研究起来。张辉现在在干什么呢?刚从他打来的电话语气看来,张辉是又生气了。怪我么?为什么你中午不回家也不打个电话呢?唉,真不知道我和他究竟该怎样办才好。郑琴晃晃脑袋。王斌现在该是在舞池里搂着方怡狂舞吧?当着我的面给方怡舞票,邀请方怡跳舞,他什么意思啊?故意刺激我?欲擒故纵?呵呵,你当我还是三岁的小孩呢?玩这把戏我还会上当?可为什么自己还那么在意王斌是否邀请自己呢?为什么看到方怡手持舞票旋转的身形时,自己的内心会有一种酸楚呢?是在感慨自己的年华老去?还是在嫉妒方怡的青春年少?。。。。。。啊呸呸,郑琴,你想什么呢,自己都是一身的事情无法解决,还有心思去想别人的事?郑琴更深地、狠狠地晃动着脑袋。张辉看着伏在自己怀里的艾丽,嗅着从艾丽头发间散发出来的幽香,心中一时除了茫然还是茫然。不管自己是如何地劝说、解释,艾丽就是认准死理不松口。最后还满是委屈地倒进张辉的怀里低声饮泣。我该怎么办呢?真的和郑琴离婚么?那么妞妞怎么办,如果最后我真的和艾丽结了婚,那么别人会怎么想?学校的那些同事会怎么想呢?唉,艾丽,光有爱就行么?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十点多钟,张辉和艾丽从公园里出来,沿着大道,张辉送艾丽会学校。张辉尽量捡背光的地方走,当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张辉看见迎面走来的一对男女,心中不禁一颤:槽糕,怎么会碰上她啊?!十四今夜星月同辉。只是在明亮的月亮周围,星星被月儿掩去了光辉,星星只有在远离月亮的地方,才会焕发出夺目的晶晶。王斌就是月亮,无论在任何地方,都有耀眼的光芒,都是众人的焦点。想要和这种人交往,那她(他)心中必须先有“日星隐耀”的心理准备,要甘于忍受被遮蔽的寂寞。像她方怡,平时也是风情万种,狂峰浪蝶追逐的对象。但在王斌的身旁,她却只是一种点缀,一种陪衬。不时有人过来和王斌打招呼,不断有女性的目光投射过来。对于这些,方怡没有嫉恨,更多有的是一种陶醉,一种在王斌光辉照耀下的满足。要是能和这个人共度一生,这辈子也值了。方怡痴想着。“咱们出去透透气吧。”近三个小时的旋舞,王斌感到有点倦怠。“好。”方怡唯王斌马首是瞻。看王斌在前台刷卡过后,方怡试探着将手插进王斌的臂弯,王斌愣一下,看着方怡渴盼的眼神,笑一笑,没有说话。在众多女性关注的目光中,王斌和方怡相携着走出舞厅。来到大街上,王斌停步、转身对着方怡,同时巧妙地不着痕迹地将方怡的手从自己的臂弯中脱离。“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我住的地方可不能进小汽车啊。”虽然很不情愿丢失那种感觉,但方怡也不好意思再将手揽上王斌。“没关系,送到哪算哪吧。”王斌拉开了汽车的门,将方怡让了进去。在一个三岔口,方怡让王斌将车停下:“就到这吧,我从这拐进去,那里汽车不得过。”王斌将车停住。下车,看着没有安装路灯的漆黑的小胡同,就对方怡说:“我还是送你进去吧,这条胡同又黑又深,你一个女的我可不放心。”看不出他还挺有心的。方怡心里想着,嘴里没有拒绝。一对男女从对面过来,在不经意地互视中,两人都是不觉一怔。是张辉?看着张辉身边的女人,方怡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和张辉打招呼。“哦,是方怡啊,这么晚了从哪来啊?”还是张辉向方怡招呼着。“啊。。。哦,这是我们方局长,我们刚跳舞回来。”方怡将王斌介绍给张辉的同时,一双眼睛就没从张辉身边的女人脸上挪开过。王斌和张辉礼节性地相互点点头。“这是我们学校的艾丽老师,我们。。。我们刚从学生家里家访回来。”看方怡一直盯视着艾丽,张辉只有将爱丽介绍给她。“噢。这么晚了还家访,你们老师可真辛苦啊。”方怡的语气中似赞似讽。“呵呵,哪里哪里。我们先走了。”不知是没听出方怡的语义,还是故作糊涂,张辉向王斌点下头,领着艾丽向前走去。“呸,家访,鬼才信呢?”冲着张辉他们的背影,方怡轻声道。“你干嘛?”王斌奇怪着方怡的神情,“他是谁呀?”“他就是郑琴的丈夫张辉啊。上次我在公园里看见的就像是他们,告诉郑琴听她还数落我一顿,看来郑琴还被蒙在鼓里呢。”“是吗?”王斌看着远去的张辉的背影,沉默了许久。。。。。。郑琴第二天上午刚在座位上坐下,方怡就从一旁挨了过来。“郑琴,你昨天在哪里睡的?”“我昨天在我自己家里睡的呀。”郑琴奇怪方怡的表现。按照常理,方怡昨晚和王斌去了舞厅,郑琴早就准备好听方怡在舞厅的新闻了。没想到,方怡一上来竟然关心起自己住在哪里。“那张辉呢?”方怡追问。“他。。。当然也在家里啊。”心虚。“一直在家里?没出去?”“没有啊。”想干嘛呢?“郑琴,你在说谎话。”方怡看着郑琴的眼,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有。”郑琴还在虚弱地进行着最后的防御。“我昨天都看见张辉了,你还在骗鬼啊?”方怡忽然加大了声调说。“什么?”郑琴一时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十五张辉坐在办公桌前,在给学生批改作文,但不知怎的,思想老是不能集中。右眼在不停地跳着。“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张辉脑中忽就闪现这一句俗语。瞎扯,张辉在心底暗笑着,自己怎么也会去相信这些呢?大概是昨晚自己没有睡好的缘故吧。昨晚巧不巧地碰上方怡,路上艾丽问方怡是谁时,张辉轻描淡写地说:是一个认识的熟人。他不想让艾丽的心里又多一些揣测,多一些不必要的是非。郑琴听到了会有什么反应呢?张辉心中百分百地肯定,那个方怡一定会将她在路上遇见张辉和艾丽在一起的事情告诉给郑琴,唉,管他呢,要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再说,我和郑琴之间也应该有个了断。张辉晃晃脑袋,深深地吸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并将自己的精神集中到学生的作文本上。“昨天我看见张辉和一个女的在马路上呢。”方怡放低声音和语速,并仔细关注着郑琴的反应。“是吗?”语气平淡,没有方怡预想中的吃惊、愤怒。但在郑琴平静的外表下,却是不欲被人见的凄苦:难道我真的就容颜老去,对你张辉就再也没有吸引力了吗?“你怎么这样啊?”方怡不满郑琴的回答,或许是因为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东西吧。“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不就是和一个女的逛马路吗?”“可。。。可都晚上十多点钟了还在马路上溜达,你说正常吗?”“不正常又能怎样?常言道:‘抓贼见赃,抓奸在床。’我有什么证据去和他争吵呢?”“那也不能就这样算了,你这不是纵容他吗?”“好了,不说我的事了。”郑琴止住了话题,“说说你昨晚和王局长跳舞的事吧。”“嗬,你不知道,在那种地方跳舞可真是。。。。。。”提起昨晚的舞会,方怡的兴奋取代了对张辉的好奇,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舞会上的见闻。郑琴一脸投入地倾听着方怡眉飞色舞的描述,可她的思想早已不知神游何处。“上班时间不要闲聊。没事干是不?”一声威严将方怡说了一半的话给活活逼了回去。郑琴和方怡抬头,才看见王斌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我。。。。。。”方怡仔细盯视着门口的王斌,眼中露出疑问的眼神,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王斌就是昨晚和自己旋转于舞池、对自己呵护有加的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做事。”王斌对着方怡不假辞色。见方怡坐回自己的座位,王斌才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看来方怡已经将昨晚的事向郑琴通报了。王斌坐在椅子上,边翻看着今日的议事日程边想。也真是的,郑琴的丈夫是怎么想的呢,放着一个美女妻子在身边不好好珍惜,怎么还会想着到外面去寻花问柳呢?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呢?不知道郑琴听方怡说了昨晚和我跳舞的事情心里会怎样想。想到昨晚方怡对自己的神情和态度,王斌不禁有些后悔起来,可千万别偷鸡不着蚀把米,本是想刺激一下郑琴的,别要没刺激到郑琴,倒是把方怡给黏上身后甩不掉啊。唉,没事找事。三天的时间过去了,一切都风平浪静。但张辉的心里却是更加的忐忑不安,本来以为郑琴听说了事情后会找上门来,可直到现在还不见郑琴的身影,也不见她的电话。磨人。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你不发生反而会叫人更加的难受。就好像是一个独身走在黑黑的无人胡同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将自己一棍子棒倒,那种心里的恐惧、无助远远要超过遭遇迎面而来抢劫钱财所带来的惊恐。无形的恐惧和压力对一个人的杀伤力更甚于有形的杀戮。第四天早上,张辉刚上班,学校德育处的赵主任就过来对他说,校长有事找你,叫你上楼到他办公室去一趟。一大早就找我,会有什么事呢?张辉心里揣度着来到校长办公室。“啊,张辉啊,你来了,坐坐。”看见张辉进来,校长热情地招呼着张辉。“校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张辉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哦,没什么事,随便聊聊。”校长搬把椅子坐在张辉的身边,“最近家里和学校的工作都还好吧?”“还好。”张辉应道,“校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这个。。。哦,是这么回事,昨晚局里有个领导给我打电话,说有人向局里反映你和学校的一个女教师关系好像有点不正常,让我过来问问。”什么?张辉的头“嗡”的一声,似乎一下子有无数只蚊子在脑中飞舞。。。。。。十六这天上午,郑琴刚在办公室里坐下不久,手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郑琴拿过手机翻开一看,原来是张辉打来的。他一早打电话过来会有什么事呢?郑琴疑惑着,本不想接听,但又一想,听听他说什么也好。“郑琴,算你狠。有本事当面对着我来呀,在背后搞小动作你算什么能耐?”刚接通,电话的那头就传来张辉怒不可遏的叫声。“张辉,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啊?”郑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两人的事情,你干嘛给捅到教育局去,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脸面呢。”张辉依旧无法控制情绪。“什么?谁把我们的事情捅到教育局啦?你别血口喷人。”郑琴心中亦怒。“不是你还会有谁?今天校长都找我谈话了。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你高兴了?!”“我。。。。。。”郑琴还想说什么,张辉在那边将手机关了。会是谁将事情给捅到教育局去的呢?郑琴拿着手机一时陷入了沉思。方怡?不可能啊,她最多是嘴巴不严,也不会想到干这样的事,更何况她也不认识教育局的人啊。是自己的母亲?虽然母亲知道自己在和张辉闹矛盾,但她并不知道具体的缘由,自己也没有向母亲透过口风啊?对了,不会是。。。。。。想到这里,郑琴立刻来到方怡的桌前,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方怡:“方怡,你都和我妈说什么啦?”“我。。。我没说什么呀。”方怡躲闪着,不敢正视郑琴。“你骗人,一定是你跟我母亲说了什么。”“也没什么。。。就是前天在街上遇见你母亲,她问我你和张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一不留神就把那天晚上的事告诉了伯母,说你们也许是因为这样的事在闹。”“你呀,怎么心里就藏不住事,嘴上把不住风呢?”郑琴气恨而又无奈。“怎么啦?”方怡不解,“出什么事啦?”“我妈她。。。。。。”郑琴话说一半又刹住,跟你说了,又要当成八卦传扬了,“好了好了,没什么。”“好,我相信你和艾丽老师之间没有什么,你还是尽快将你的妻子接回家来,免得外人又说闲话。”张辉的耳旁一直回响着校长最后的那句话。去还是不去呢?去了,郑琴还不一定会回家,何况自己的一口闷气还无法发泄。不去,不知道事情的的发展会是怎样。一天的时间里,张辉的脑中一直在翻腾着,拿不定主意。中午吃完饭,张辉来到了艾丽的住处。“艾丽,有人将我们的事情反映到教育局去了,今天校长找我谈了话,你心里也要有个思想准备。”“是吗?”艾丽的心里有一时的惊惧,然而一会又一脸的坚定,“说就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喜欢你了,关别人什么事。”“唉,你别傻了,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都不怕,你担心什么。”艾丽依旧宽慰着一筹莫展的张辉。郑琴中午一回到家里,就把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母亲拉到了客厅。“妈,是你将我和张辉的事情给闹到教育局去的?”“我哪有闹?我只不过是给教育局的一个老同学说了张辉的事情,让他们管管。”“这样一来,你叫张辉在学校里还怎样教书啊?”“哦,他那样对你,你还担心他?琴啊,咱们女人也不能太怯弱了,那样的话,男人是会骑到你脖子上的。”“妈,你这样干,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结果呀。”“谁说的?刚才我那同学还打电话来说,校长已经找张辉谈了,张辉答应马上过来给你赔礼道歉,并说接你回家。”会吗?郑琴没有再和母亲争论。但是她也知道张辉的个性,张辉是不会那么容易就屈服的。当天张辉没有来,第二天也不见张辉的人影,第三天。。。。。。郑琴彻底失望了。十七艾丽这几天无论走到哪里,似乎都能感觉到周围的人们投射过来的异样的眼光。果然像张辉跟她说的一样,在校长找过张辉后,又将爱丽叫到了校长办公室。“艾丽啊,你平时也要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啊。”在简单的问了问艾丽的生活和工作情况后,校长直入主题。“校长,我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那个。。。你平时是不是和张辉张老师走的有些过近了?”“我和他之间又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向张老师请教一些问题而已。”“当然我相信你和张老师之间不会有什么事情。”校长停顿了一下,“但是人言可畏啊,你还是一个没成家的大姑娘,总不希望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吧?”“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和张老师之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不怕别人说。”艾丽语气坚定,“再说,即使我们有什么事,那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别人也无权去管。”“你。。。唉,小艾呀,你还是太年轻,有些事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啊。”校长最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中国有些人的素质就是差,一天到晚只知道去打听和关注别人的隐私,并且到处张扬以此为乐。很多人都是只看见别人脸上的斑点,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脸上也是污渍斑驳。一个人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么不对?说我破坏别人的家庭,那也要看是一个怎样的家庭,如果两个已经不再相爱的人硬要将他们绑在一起,难道那就是道德的?为什么人们的思想就不能够解放一点,从一个并不幸福的家庭中解放自己,同时也给对方一个机会呢?郑琴的母亲来到了张辉所任教的学校。一到学校,她没有去找张辉,而是直接上楼到校长办公室见校长。“哎呀,李大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我这个小庙啊。”张校长一见郑琴的母亲就热情地招呼着。“老张啊,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太婆啊?”“瞧你说的,我什么时候敢忘记老大姐啊。”张校长将一杯开水递到郑琴母亲的手里,“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效劳的?”“我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张辉的事么。”“噢,那个事啊。。。大姐,我调查了,根本就没那回事,你别听外面的人在那瞎说。”“没那回事?没那事,为什么把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扔在一边不闻不问?没那事,为什么夜深人静还在外面双双逛街?我说校长,这事要是说出去,对于你这个校长和你们学校好像都不好吧?”“那是那是。有什么事大家坐下来好好谈,没必要闹得满城风雨的。”“你不是说张辉第二天就会将郑琴她们母女接回去的吗?这都过了多久了,怎么连他的人影都不见。”“啊。。。哦,最近也许是忙于初三毕业班的中考,回头我再和张辉说说。”“那好吧,你看着办。如果你不好处理的话,那我。。。。。。”郑琴的母亲没有继续说下去,“对了,那个女的是谁呀?带我去看看。”“这。。。这恐怕不大好吧。”校长为难地说。“这你放心,我还不是无知的乡村老太婆,不会给你闹出什么事的,我就是想见见她。”“那好吧。”郑琴的母亲跟着校长来到语文教研组,张辉不在,今天他带着学生去参加片区的作文竞赛去了。艾丽也不在办公室,问在批改作业的唐老师,说艾丽正在上课。“要不就算了吧。”张校长对郑琴的母亲说。“没事,你带我去她上课的班级看看。”郑琴的母亲坚持着,见张校长犹豫着,郑琴的母亲接着说:“放心,我不会干傻事的。”艾丽正在教室里教授刘禹锡的《陋室铭》,正当她给学生分析这篇短小的铭文时,忽然看见校长从教室的门口走过,后面跟着一位近五十岁的妇人。这位气质不凡的妇人在经过窗口时,在那里还特意停留了一会儿。她是谁呢?艾丽在心里疑问着十八看来也很一般的嘛,不就是比琴儿年纪小一点么?其他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呀!为什么张辉会看上她呢?从艾丽授课的教室走过,看见里面的艾丽,郑琴的母亲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早就跟那个死丫头说过,不要和张辉交往、结婚。但当时的琴儿就像是被冥冥中的鬼魂牵引着,无论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结婚前,我无数次地问过:你将来会不会后悔?当时的琴儿是坚决地说:不会。然而我看婚后的生活琴儿好像并不是十分地惬意,只是为着她那孤傲的脾性,不愿意在我和她爸面前显露出来而已。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是自己的亲身骨肉,再怎样气恨她当初的不听话,但看到琴儿最近茶饭不思、眠不安枕的情形,作为一个母亲能够视而不见么?唉,老了老了还不叫我们安心。都怪琴儿平时太隐忍了,才会导致今天的结果。死丫头硬挺着,无非是为了当初的那句“我不会后悔”,真搞不懂,何必要那样地委屈自己,何必要过于自苦呢?张辉也太不是个东西啦,自己当初虽然不怎么喜欢他,但你们结婚后,我们老两口对你可也不薄啊,不说你对不起我们,你对得起琴儿么?如果他再不知悔改的话,琴儿拿你没办法,我老太婆也要教训教训你。张辉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带着参加作文竞赛的学生回到了学校。“张老师,上午你丈母娘来过了。”一进语文教研组,里面的唐老师就对张辉说。什么?她到学校来干什么?她来准没什么好事。张辉心里一激灵。“哦,她说有什么事吗?”“没说话,是校长带她来的,见你不在就走了。具体的你去问校长吧。”“好。谢谢你啊。”张辉说完,转身上楼来到校长办公室。“校长,今天郑琴她母亲到学校来了?”“哦,你回来了。先坐下。”校长将张辉按在沙发上,接着自己也坐了下来。“小张啊,不是说好了去接郑琴和孩子回家的吗?怎么到现在也没去啊?”“我。。。。。。校长,这事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说得清楚的。”张辉苦恼地说,“她母亲今天到学校来干什么?”“唉,还有什么事,还不是因为你和艾丽老师的事。”校长无奈地摇摇头,“今天她还要我带她去找艾丽老师。”“什么?”张辉急了,“这又不关艾丽老师什么事,她没对艾丽老师怎样吧?”“那倒是没有,她只是让我带她去看了看艾丽老师。”校长看着张辉的神情,在心底不禁暗自叹息,“张辉呀,我看你还是早点将你们的事情解决吧,要不然的话,事情闹起来,对你、对艾丽老师、对学校都没有什么好处。”“谢谢校长,我会将事情处理好的。”张辉说完,起身离开了校长办公室。郑琴今天因为要打印一些文件,中午的时候给母亲打电话说不回去吃饭了。其实,工作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原因是郑琴不想回家看到母亲怜惜的眼神,听母亲重复说过多少遍的话语。郑琴将下午要用的资料打印完,下楼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又回到了办公室。看看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一会儿,郑琴便趴在桌子上小憩。“嘭”然一声,门被大力地撞开。这是谁呀?这么没有礼貌。郑琴抬起依旧昏沉的头,看见的是一张变形的脸。张辉?他来干嘛?“郑琴,你还有完没完?你想干什么或想怎样就直接跟我说好了。”张辉怒不可遏。“张辉,你到这撒什么野?我又怎么啦?”郑琴心中亦满怀怒火。“你到教育局去告我的状不说,你还叫你母亲去我学校干嘛?”什么?我妈去他学校了?“我妈去你学校我又不知道,又不是我叫她去的。”郑琴辩解着。“不是你还会有谁?你要是真不愿意跟我过了,就直说好了,何必要搞出那么多的事情呢?”张辉不能自制地用手指着郑琴。“你指什么指?一切事情不都是你弄出来的?你现在倒是倒打一耙说我的不是啦。不过就不过,你以为我还真怕了你不成?”郑琴针锋相对。张辉还在激动地责骂着,门口已经有单位其他的员工在伸头探脑了。“有什么事好好说行不行?”正当郑琴又气又怒无法言语的时候,耳边传来王斌那充满磁性的男音。“这是工作的地方,不是菜市场,大吵大叫的像什么话?”“你是谁?我们两人的事要你过问?”那晚虽然见过一面,但当时张辉一心想着应付方怡,对王斌竟一时没有记起。“我是这里的局长,你妨碍了我员工的工作,你说我有没有权过问?”王斌目光灼灼。“这。。。。。。”张辉一时无言以对。十九在王斌充满威慑的眼神下,张辉稍稍控制了一下情绪,混乱的大脑也找回了理智。“没事啦,有什么干什么去,围在这里看什么?”见围观的人渐渐散去,王斌对张辉说,“要不要到我办公室去坐坐?”“不了,我下午还要上班。”张辉对王斌微微点头,“对不起,打搅你了。”“你没事吧?”待张辉出去,王斌看着郑琴那气、怒、羞集一体的、有点苍白的脸。“没事。”郑琴此时似乎有虚脱的感觉。怎么会叫他看到这么难堪、尴尬、羞愤的一幕呢?在他的心里他会怎样去看我呢?见郑琴一语不发的神情,王斌想象着刚才的事情对郑琴内心的打击,心中不觉就有了一种怜惜。他拿过桌上的纸杯,为郑琴倒了一杯开水。直到水杯递到了郑琴的眼前,郑琴才收回茫然的目光,同时将它投向王斌。看着王斌的眼神,郑琴仔细体味着其中的含义:关心?怜悯?嘲笑?。。。。。。“喝点水吧,也许会舒服一点。”见郑琴傻愣地看着自己,王斌再一次将水杯向上举了举。“哦。。。谢谢。”郑琴赶忙移开盯视着王斌的眼睛,慌乱地接过水杯就往嘴里倒,一时竟是被水给呛到了。“别急,慢点。”王斌从桌上的纸巾盒中拿过纸巾递过去。今天是怎么啦?怎么就会在他的面前一而再地出丑呢?低着头,郑琴不敢看王斌的眼,用手接过纸巾。脸上有烧灼的感觉。“还好。”王斌突然冒出一句。“什么?”郑琴抬起疑惑的眼神。“还好你没打我。”说着,王斌嘴角就露出一点笑意。见郑琴依旧不解地望着自己,王斌接着说,“我忽然想起一部电影,有个大侠在路上看见一个男子在暴打一位女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之心促使他上前拉开男子并略加惩戒,本想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没想到被打的妇女翻身起来,对大侠是又踢又咬,大侠不解:我帮你你怎打我呀?妇女说:他是我丈夫,我高兴让他打,关你什么事。”听到这里,郑琴的脸上就显出了些微的笑意。“好了,没事啦,准备上班吧。”王斌嘘一口气,转身离开,将郑琴一个人扔在那里。郑琴下午回到家,正好看见父母抱着妞妞要出去。郑琴拦住了母亲。“妞妞,乖,让外公带你出去玩。”停一下,郑琴对父亲说,“爸,你带妞妞出去吧,我和妈有点事说。”“又有什么事啊?”看着妞妞跟着外公走远,郑琴的母亲问道。“妈,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和张辉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干嘛又跑到他的学校里去呢?”“我还不是为你好。这么多天了,他张辉连个照面都不打,你还在这苦巴巴地等着,你不难过,我看了都受不了。”“可现在张辉都跑到我单位去了,现在闹得全单位的人都知道,都在看热闹,你让我以后怎样在单位里呆啊?”“什么?他竟然敢到你单位上去闹?真没天理了?哦,他在外勾搭女人他还有理啦?”母亲气急,“看来不给这小子一点教训,他是不会悔改的。”“妈,我求求你,别再闹出新的事情来,好吗?”“那你就甘心被他欺负,甘心被他遗弃?”“妈,我只是不想再闹下去了,我没那个精力,随他去好了。大不了我和妞妞在一起过一辈子。”“琴儿,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啊?!”母亲怜惜地看着女儿,“你别管了,妈会帮你讨回公道的。”看着母亲坚毅的神情,郑琴只有默然。接二连三地艾丽接到在农村老家父母的电话,让艾丽这个星期一定要回家去。问是什么事情,父母在电话里又不肯明说。星期五的下午,艾丽没有课。在与校长请了半天假后,艾丽搭乘下午的车回到了几十里外的家。“爸、妈,你们急着叫我回家干嘛?”一进院门,艾丽就冲着在院子里忙碌的父母。“哦,丽儿,你回来了。快先歇歇再说。”母亲过来拉着女儿的手,父亲却低着头在一旁清理着农具没有动窝。“到底有什么事啊?”看着父亲的神色,艾丽心中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二十“小丽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前几天你大姨到咱家来,说给你找了一个对象。家底不错,人也勤快,听说还在县里开了一个什么装修店。急着叫你回来,就是想让你和小伙子见见面。”“什么?”艾丽第一反应是从不干涉自己生活的父母怎么会一下子操心起自己的婚姻来呢?“爸妈,我才刚刚参加工作不久,不想过早地想找对象的事情。”“那也没什么呀,”母亲坚持着,“你照样上你的班,又不是就叫你马上嫁过去,先接触接触。”“妈,我不干。我都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怎么和他在一起生活啊?”“接触接触不就认识了?”“我们没有感情,接触也没什么意思,还不是瞎耽误时间?”“什么叫感情?光玩些虚的。”一直没吭声的父亲忽然插进一句,“我和你妈当初也是别人给介绍的,现在不是生活的挺好的?”“是呀,丽啊。两个人在一起呆久了,就什么情都有了。”母亲在一旁继续劝导着。“不行,我不同意。”艾丽坚决地说。“不行也得行。”父亲的态度少见的固执,“其他的事情我们可以依你,但是这件事你必须听我们的。”“爸,你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我们就是平时太惯着你,所以你才会在外面瞎搞,我们。。。。。。”父亲没有再往下说,艾丽分明看到母亲示意的眼神。怎么,难道父母他们。。。。。。“我怎么瞎搞了?难道你们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相信吗?”艾丽努力控制着眼中喷涌的欲望。“瞎没瞎搞你自己清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父亲丝毫不让步。“我跟你们说不清楚。”艾丽说完,挣脱母亲的手向外奔去。“丽儿。”母亲的呼叫。“不许追,让她去。”父亲激怒的语调,“有本事就永远别进这个家门,就当我们没有这个女儿。”正是暮春多雨的季节。天空中飘洒着丝丝细雨。爱丽走在乡间的田埂上,极目望去,农田里大小不一的田块,有的种着应时的蔬菜,但更多的是荒草遍布。现在的农家已经不怎么种植早稻了。而且更多的年轻人都从祖辈眷恋的土地上走出去,去外面领略精彩的世界了。为什么,为什么?走在无人的田野,爱丽任由眼中的泪和着雨水在自己的脸上流淌。自己当初拼命地读书,终于跳出“农门”,难道就是为了今天的结果么?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呢?爱丽面对着田野,深深地吐出心中压抑许久的一口浊气,同时又贪婪地吞吸那含着浓郁草香的空气,多少次,自己和小伙伴在这里嬉戏;多少次,自己曾在这里畅想美好的未来;多少次,情窦初开的自己曾痴想过白马王子的翩然而至。。。。。。那时候多好啊!总期盼着自己快快长大,可如今的状况,又不由的使爱丽希祈时光的倒转,叫自己回复到昔日的无忧无虑、回复到充满幻想的年代。“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可如今的我,真的只能“却道天凉好个秋”么?如今爱丽的心头,更多的只有“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的感伤。张辉将堆积在桌上的最后一本学生的作业批改完,直起腰,伸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四肢。看看空无一人的语文教研组,张辉起身锁好门走了出去。在校门口,撑着雨伞的张辉差点和迎面而来的一个人相撞在一起。张辉抬高雨伞,才发现面前站立的是一身湿漉、头发紧紧粘在额前的爱丽。“你?。。。。。。你不是请假回家去了么?”张辉将伞移向爱丽的头顶。“怎么又回来啦?”爱丽没有说话,别过张辉的雨伞,径自向自己住的地方跑去。张辉愣了一下,最后还是跟着爱丽的背后,来到了爱丽的房间。“怎么啦?”张辉望着开门进来后就坐在床沿上一语不发的爱丽问道。“我。。。。。。”爱丽话未出口,喉头就像有什么东西阻塞了,眼中的泪也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到底怎么啦?”张辉从墙上取下一条干手巾,想去为爱丽擦拭滴水的头发,想想又觉不合适,还是将手巾递到爱丽的手中。“你说我该怎么办?”爱丽看着张辉,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什么?”张辉正待追问,突然感觉门口的光源被什么物体遮挡了。回头一看,却是校长站在了房间的门口。“校长。我们。。。。。。”张辉想要说什么。“好了,别说了。。。。。。。你们啊。”校长不等张辉将话讲完,说了一句后。摇摇头离开了。二十一方怡这段时间里心里烦闷的很,原因自然还是来自于王斌。方怡实在是无法把握王斌的内心动态,不知道王斌对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看法。上班的时候,王斌总是扳着脸,对自己和对其他的员工好像没有什么两样。下班的时候想找个机会和他聊聊吧,却总是不得时机,不是不见他的人影,就是和几个股级干部一起相拥而去。“他们去干什么呀?”有一次方怡好奇地问郑琴。“他们男人在一起还会有什么好事,”郑琴洞察一切的语气,“喝酒、按摩、玩麻将,还有就是玩扑克牌。最可怜的就是我们女人,忙完了单位上的事情还要忙家里的事情,真羡慕你还是个单身女人。”“呵呵,郑琴,不是我说你,有多少结了婚的女人不照样在外飘。哪像你呀,只会围着锅台转。”看着郑琴,方怡“啧啧”有声,“可惜了你这美人胚子,过早地被生活的重压摧残了。告诉你,女人的青春时光可不长,你可得要抓紧啊。”“抓什么?一切都已定型,我还有什么可抓的?”郑琴感伤。是啊,青春是短暂的,而女人的岁月更为宝贵。男人三十到四十是黄金年龄,可是女人一过三十就是“豆腐渣”了。眼前有如此极品,我方怡可不能让他从我身边流逝。看来我要主动出击,要不然最后可能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了。今天的天气出奇的热,气温比昨天一下上升了十多度。性急的少年男女们,匆忙地将箍在身上的毛衣、夹裤褪去,急切地向世人展示着青春的热情,撩拨着路人的眼睛。方怡特意穿了一件真丝衬衣,下配一条过膝的褶裙,加上一双高筒皮靴。走在大街上,不时引来路人的目光。方怡目不斜视,昂首前行,虽然她好像没有注意众人的窥视,但她确切地将路人投射过来的热度照单全收。“不知道他看到我这身打扮会不会有所反应?”这样想着,方怡来到了单位。“嗬,够前卫的啊。”一进办公室,郑琴就打趣道。“春捂秋冻,可别着凉啊。”“你知道什么,这叫享受生活,展示自我。”方怡夸张地摆了一个姿势说。过一会儿,又对郑琴道,“你说,王局看到我会不会动心啊?”提到王斌,郑琴的心里不知怎地就慌乱起来。但她还是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这么漂亮、青春的美人,谁看了不动心啊?”“别人动心不动心我不在意,我只是关心王局会不会动心。”“方怡,你不会是真的对王局动情了吧?”话出口,郑琴也不能明确自己为何如此问。别人动不动心、动不动情关自己什么事呢?“是,我这辈子非他不嫁。”方怡语气坚决。自从那天在艾丽的房间里被校长撞见后,张辉就有意无意地躲避着艾丽。虽然在办公室和在校园里迎面碰见时,张辉能够感受到艾丽目光中透露出来的悲苦,但张辉也只能是视而不见啦。“艾丽,不是我狠心也不是我无情,而是你我相遇的时间太迟了,为何我们不能相见未娶时呢?别怪我这样对你,我这样也是为你好啊。”无数次张辉在心底对艾丽诉说。这天上午,有一位大娘和一位三十多岁的小伙子来找艾丽。艾丽将他们领进了自己的单身宿舍。听唐老师说,那是艾丽的母亲和他的大哥。在上课或是下课时,张辉不自觉地眼睛就会望去艾丽的房间。里面似乎有争吵的声音,过一会儿,就看见艾丽的母亲和大哥从艾丽的房间里出来,艾丽的大哥边走嘴里还在说着:“。。。。。你不听我们的,到时你可别后悔。。。。。”一会儿艾丽也跟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眼睛有些红肿的艾丽进到办公室里,张辉实在是忍不住,走过去对艾丽说:“艾老师,你没事吧?”艾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张辉,语调异常平静地说:“没事啦,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张辉还想说什么,艾丽却拿起桌上的教案和课本去上最后一节课了。中午的时候,张辉在学校里吃饭时没有看见艾丽的身影,问其他的老师,说是艾丽上完课后就直接去了寝室。在满腹的疑惑中张辉将饭菜倒进肚子里,回到办公室的他,联想到上午艾丽一反常态的神情和语气,心中不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实在放心不下,张辉叫上语文组的另一位女教师陈老师往艾丽住的房间跑去。到了房间的门口,张辉停住了脚步,让陈老师上前去叫门。陈老师上前敲门,里面没有动静。陈老师再用力时,门却开了。陈老师走了进去。“艾丽。。。艾丽。。。你怎么啦。。。张老师,张老师,你快进来呀。”听着屋内陈老师异乎寻常的叫声,张辉不顾一切地冲进了房里。。。。。。二十二方怡今天表现得特别的勤快,凡是要送去局长办公室的文件,方怡一律包圆。即使是该郑琴送交的东西,方怡也抢着拿去王斌办公室。“呵呵,方怡。王局长对你的打扮观感如何呀?”郑琴自然知道方怡“醉翁之意不在酒”。“咳,别说啦。”方怡气恼,“我进出这么多次数,他好像就没有抬头正眼瞧过我,好像我是空气人似的。”“我看啊上班时间你还是少去招惹他,要不又给你下不了台。”郑琴劝告着。“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真搞不懂。”方怡不解,“说他是柳下惠。下班比谁都疯。说他有情吧,可对我又熟视无睹。气死我啦。”就在方怡气恨王斌的不解风情的时候,中午下班时,王斌经过秘书办公室,看见屋里的郑琴和方怡,他停在办公室门口,眼看着方怡说:“你今天很漂亮。”说完不顾呆愣在一旁还没回过味来的方怡,径自走了过去。“天啊!郑琴,你听到了吗?他在夸我漂亮耶。”好半天,方怡才欣喜若狂地大叫出声。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难道我真的就那么不堪入目么?难道我就真的丑陋到让你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一秒钟都不愿意么?看着方怡激奋的涨红的脸庞,郑琴却在心底悲戚。经过几个小时的洗胃、抢救,艾丽终于从昏睡中睁开了有点迷惘的眼。当张辉冲进艾丽的房间时,首先看见的是跌落在地上的药瓶,他冲着一旁不知所措的陈老师说了一句“快打120。”,同时上前用双手托抱起艾丽就往外跑。不知是艾丽身体的日渐消瘦、还是张辉潜能的激发,张辉抱着艾丽竟一直冲出几百米远,直到耳旁听到救护车的鸣叫,他才在闻讯而来的其他老师的帮助下,将爱丽放到了救护车上。此时,张辉才感到两臂乏力,人似乎也要虚脱了。这是谁?是张辉么?这是哪里,天国么?许久许久,艾丽看着四周雪白的墙壁,神智才由浑浊逐渐回复到清晰。自己还活着。“艾丽,艾丽。”张辉在病床前轻声地呼叫着。“张辉。”艾丽有投进张辉怀抱里痛痛快快哭一场的欲念,但乏力的身体无法实现她的心愿,而眼中的泪却是不受控制地无声地倾泻。“好了,醒了就好。”校长轻嘘一口气,同时看一眼张辉,“其他的人都回去吧。”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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