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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慈禧钦点张之洞为癸亥科探花
道光十七年,张之洞出生于父亲张锳的任所&&贵州兴义府的知府衙门里。
张锳的祖上在明永乐年间,由山西洪洞县迁到直隶,后定居南皮县。明清两朝,南皮张家都出过不少官员。张锳的曾祖、祖父均做过县令。张锳本人二十岁中举,但接连三科会试未第。清代定制,三科未第的举人可以得到一种优待,即这类人再进行一次考试,其中成绩一等者享受进士待遇,外放知县。这种选拔方式,叫做举人大挑。张锳即因大挑而放到西南边隅贵州安化县,后迁古州同知,积劳擢升兴义知府。
张之洞天资聪颖,在父亲、塾师的严格督促下发愤读书,十三岁便一举考取秀才。十六岁那年他来到原籍参加顺天乡试,高中第一名。乡试的第一名又称解元,十六岁的少年解元,在科举史上极为罕见。有多少读书人年届不惑,还在为取得生员的资格焚膏继晷;又有多少读书人,两鬓斑白还在为举人的功名伏案苦读。而张之洞,只用了十六年的光阴,便顺利地迈过许许多多人一辈子还走不完的科场苦旅!一时间,这个出生在知府衙门里的小少爷成了全国瞩目的神童。
不料此后的十年,神童张之洞在通往会试的途中却连遭不利。
先是太平军的北伐部队进逼直隶,京师震动,寄居亲戚家的张之洞无法在京师安心读书,便离京回到父亲任职的兴义府。接着,兴义府被受太平军影响而起事的乡民所包围,失去了读书的安静环境。不久父亲病故,他必须守丧三年。丧期满后,正遇上己未科会试,张之洞正拟参加,孰料他的堂兄张之万被派为会试同考官,他不得不循例回避。他的这位堂兄张之万可不是一个简单人物,是道光丁未科的状元。丁未科在近代史上被称为名科,因为这一科里考中李鸿章、郭嵩焘、沈桂芬等人,张之万的试卷压倒这些名流,可见他必有过人之处。第二年,朝廷为咸丰帝三十岁举行万寿恩科,张之万又被派为同考官,张之洞无可奈何地再次回避。
许指严所著《十叶野闻》中的《崔李两总管》一节里记载李莲英出身及发迹&&
女子小人,其势常相牵率而成固结之局,圣人之言,洵不我欺。故凡牝朝女祸,必有强有力之宦寺为之辅佐。统视历史,莫不皆然。慈禧既攫得垂帘之柄,又欲牢笼一切,以巩固其权势,故于一二大臣为之心腹外,又必择便佞捷给者,寄以耳目,既可利其私图,复得探刺外事。自安得海为慈安、恭王所翦除外,其后强有力之阉寺,未尝绝迹。举其最著者,则曰崔、李。李之擅权最久,而崔则甚暂,然实李之前辈也。安得海既诛,崔署给事总管,性谨慎,不敢作非分事,唯皮硝李则由彼进身。故彼之历史,亦于阉人中占一重要位置。先是,李幼时孤苦,曾在河间原籍,拜一皮匠为师,习硝皮业,故后有&皮硝李&之名。至十六岁,因乡人某言宫禁宦寺之显赫,即以崔为标榜。李闻之艳羡不已,且自顾身世蹭蹬,终无温饱望,乃决计自宫,以求援于崔。崔见其活泼,勉留于家,以俟机会。适太后语崔,欲觅一年少之内侍,充梳头房役务,崔遂以李应命,太后甚喜之。李貌虽不甚都,而软媚有姿,能得人怜,见机便捷,举动必中太后意。相传太后之头须每日一变形式,名目务极新巧,以故梳头者最难称旨。唯李则能翻新出奇,或如天上云霞,或如水中波影,或百卉异态,或虫鸟殊名。随手拈来,都成妙谛;信口编出,即是佳名。太后明知其无所依据,变幻取笑,而其心窍之玲珑,大可激赏。复善语言,每太后忧虑之际,彼出一语,辄为解颐,有如黍谷春回,赤地雨降,无不立沛生机。于是不独太后怜爱,即宫中上下人等,非彼不欢矣。太后春秋方盛,吟花弄月,悄然不怡,对此玲珑活泼之少年,自有无穷遐想。乃辄留之榻旁,与谈家常琐屑,以慰岑寂,美李之名曰&莲英&,比于古之六郎,殆非无意也。莲英天生媚骨,突过秦宫,凡妇女心性,体贴备至,能娓娓情话,引起人心头之滋味。异哉,尤物移人,不假一毫学力,自然入妙,无怪其擅四十年之荣宠,久而不替也。崔既荐李,不一年,遂废其席,然李亦不忘崔。崔虽家居,李时时赠以资用,存问起居,直至崔死而后已。故崔虽为所取代,自叹才力不及,且谓其尚有良心,绝不怨诽也。
待到同治元年,好不容易进京参加会试时,距中举已是九个年头了。因为少年科场的顺利,因为九年的意外折腾,也因为有这位状元堂兄的榜样在前,从小抱负甚大、自视甚高的张之洞,决心要在这次会试中大魁天下。他极用心地做好八股文、试帖诗,文章花团锦簇,诗句珠圆玉润。他对高中怀着必胜的信心。他的试卷落到一个名叫范鹤生的房师手里。范鹤生见到这份试卷激赏不已,认为文笔有《史》《汉》之风,极力向主考官推荐。却不料主考官并不赏识,张之洞落第了。范鹤生为之惋惜,亲到张之洞下榻的客栈看望。范师是个性情中人。他一面安慰门生不要灰心,明年恩科再来,一面又为科场误人的历史和现状愤愤不平,说到动情处,泪流满面。张之洞心中十分感激。
那时,张之万正署理河南巡抚,便邀请族弟来开封居住,一来好温习经史,二来也可帮衙门拟点文稿,借以历练。张之洞代堂兄起草了几份奏折都很得体,其中尤以一道关于漕务的奏疏写得更好,受到慈禧的嘉许。她在奏疏上亲自批了八个字:直陈漕弊,不避嫌怨。张之万一直因自己两度做同考官,使得张之洞失去两次会试机会而不安,见到朱批后心想:不可埋没族弟的功劳,应该告诉太后,使太后对族弟有个好印象,这对于下科会试的录取和今后的仕途都有好处。于是,张之万在不久后的另一道折子里,顺便提到了漕务之折乃族弟张之洞所拟。就这样,身居深宫的慈禧太后第一次知道世上有个见识和文笔都不错的张之洞。
第二年,踌躇满志的张之洞再次会试,诗文比上年更加光彩耀目。人世间也真有巧事。范鹤生这年再度出任阅卷官,而张之洞的试卷则又一次落到他的手里。尽管名字被糊去,但精于辨文的范鹤生一读便知这是场屋中最好的文章。他给予很高的评价,又四处揄扬,极力荐举。发榜时,张之洞被取中一百四十一名贡士。当张之洞的名字被高声唱读时,范鹤生又惊又喜,欣慰无比。复试时张之洞心情极好,临场才思泉涌,竟然榜列一等一名。
几天后殿试对策。策论的题目是:制科之设与国家拔取人才论。这是一场决定进士等级的重要考试。少年得志的张之洞发抒胸臆,不袭故常,恨不得将平生才学和满肚子要说的话一股脑倒出来。他指出当今人才缺乏,是因为太拘资格,科目太隆,又加之捐纳杂驳,鱼目混珠,故朝廷下诏天下推举将才时,应者寥寥。又直言当今天下大患在贫,吏贫则黩,民贫则为盗,军贫则无以为战,请求皇上亲倡节俭,除积习,培根本,厚风俗,养民生,致富裕。
张之洞只图直抒心声之痛快,却不料作为一篇场中之文,已大大出了&四平八稳&的常格,大多数阅卷官不喜欢这道策论,主张将其列为三甲之末。然而主考官、大学士宝鋆却很欣赏。他力排众议,将张之洞列为二甲之首,即第四名。按惯例,主考官将前十名进呈皇帝,由皇帝亲自圈定名次。通常皇帝都不作改动,按主考官所呈上的名次圈定。但刚刚垂帘听政的二十八岁的慈禧太后,却不是一般的执政者,她颇思有所作为,并有自己的一套主张。
青年时代的慈禧头脑明白,办事认真。和清朝历代当国者一样,她对科举也十分看重,不仅仅是为了笼络读书人的心,也的确希望从中选拔出真正的人才来,使之经过一段时期的历练后,成为国家的干才。她仔细阅读了张之洞的应试策论,并不觉得文章有什么出格之处,至于直指时弊,则更为难能可贵。慈禧记起几个月前他代河南巡抚所拟的关于漕务的奏疏,联系到他十三岁进学、十六岁领解的经历和父死任上、堂兄状元的家风,隐隐地觉得这道策论的主人,正是一个可堪造就的人才,便提起朱笔,将张之洞的名字由第四名勾到第三名。不要轻看了这一个名次之差的改动,它的意义真可谓非比寻常。
许同莘编《张文襄公年谱》&&
公讳之洞,字孝达,一字芗涛,又号壶公。先世山西洪洞县人,明永乐二年,迁山右民实畿辅。始祖本,自洪洞迁漷县。本子立。立子端,官南县隶繁昌县获港巡检,自漷县徙南皮县东门之印子头,是为东门张氏。端子淮,正德戊辰进士,河南按察使,以文章忠义有声于时。淮七传至山西孝义知县乃曾&&是为公高祖。曾祖怡熊,字叶占,浙江山阴县令&&祖廷琛,字献侯,贡生,四库馆誊录,议叙福建漳浦东场盐大使,题补古田知县&&考锳,字又甫,号春潭。少孤,食贫力学,艰苦卓绝,举嘉庆十八年乡试,以大挑试令黔中,补安化知县,署清平、镇远、威宁等州县事,治行称最。调贵筑,迁古州同知。署黎平、遵义、安顺诸府事,寻擢知兴义府。娶刘夫人。继娶蒋夫人。继娶朱夫人,嘉庆甲戌进士四川邛州直隶州知州临桂朱绍恩女。道光十七年丁酉八月初三日,朱夫人生公于兴义府官舍。
原来,殿试录取的进士分为一甲二甲三甲三等。一甲三名,俗称状元、榜眼、探花,又称该科鼎甲,琼林宴上,单独坐席位,用的是银碗玉箸。其他的进士则八人一桌,用的是瓷碗竹箸。出午门游金街后,众进士要送他们三人先回寓所,才各自回到下榻处。不仅风光不同,出身有别,更重要的是实惠相差甚大。
所有进士都想进入翰林院。翰林清华,迁升又快,最为士人所羡慕。一甲三名可免试直接进入翰林院,授修撰或编修之职,而二甲、三甲则要
通过朝考后择优录取,三年后散馆再授编修或检讨之职,在年资上低了三年。这样,一甲三名所占的好处就大为超过二甲和三甲。
金榜张贴之后,欣喜万分的张之洞按惯例去主考宝鋆府上谢恩,宝鋆遂把慈禧改动名次一事告诉了他。张之洞受慈禧如此重的恩眷,真有肝脑涂地无以为报之感。就是从那一刻起,年轻的癸亥科探花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情感:今生今世永远忠于太后,忠于朝廷,鞠躬尽瘁,报效国家!
拜谢了主考宝鋆后,张之洞又来到房师范鹤生的家里,感谢他的两度知遇之恩。白发苍苍的范鹤生见到这位英气勃勃的新门生哈哈大笑,说:&不谢,不谢!若真要言谢的话,我倒是要感谢你。是你的才华和造化,给我这个老头子在科场上留下一段佳话。我范鹤生平生一无所成,不是因为有了你这个门生,后人哪里会知道我。香涛呀,那天揭开糊名后,众人见又是你,满闱欢呼。纷纷向我恭贺,都说这是本朝从没有过的异事。王少鹤奉常说,人生有此之乐,胜过得仙!我听了这话,愈加高兴,写了几首小诗,给你看看。&
老头子从屉子里拿出一纸信笺出来,递给张之洞。张之洞双手接过,看那上面写了四首七律:
十年旧学久荒芜,两度春官愧滥竽。
正恐当场迷赝鼎,谁知合浦有遗珠。
奇文共说袁子才,完璧终归蔺大夫。
记得题名初唱处,满堂人语杂欢呼!
苦向闲阶泣落英,东风回首不胜情。
亦如剑气难终倅,未必巢痕定旧营。
佳话竟拼成一错,前因遮莫订三生。
大罗天上春如海,意外云龙喜合并。
一谪蓬莱迹已陈,龙门何处认迷津。
适来已自惊非分,再到居然为此人。
歧路剧愁前度误,好花翻放隔年春。
群公浪说怜才甚,铁石相投故有神。
此乐何应只得仙,太常笺语最缠绵。
早看桃李森佳殖,翻为门墙庆夙缘。
名士爱才如共命,清时济治正需贤。
知君别有拳拳意,不独文章艳少年。
张之洞捧着这一页载着满腔爱才之情的沉甸甸的信笺,激动得两眼闪动着泪花。回到寓所后,他彻夜难眠,写了三首五律,答谢范师的如山之恩、如海之情。
十八瀛洲选,唯公荐士诚。
不才晚闻道,因困转成名。
己赋从军去,重偕上计行。
天知陶铸苦,更遣作门生。
沧海横流世,何人惜散才。
嵚奇为众笑,湔祓有余哀。
迭中凭摸索,孤生仗挽回。
朝门多彻喜,应恨不同来。
十载栖蓬累,轮囷气不磨。
殿中今负扆,江介尚称戈。
一介虽微末,平生耻媕娿。
心衔甄拔意,不唱感恩多。
范鹤生读了张之洞的这三首诗后恳挚地说:&写得好,写得好!我知道你有大丈夫之志,不是寻常之才,&知君别有拳拳意,不独文章艳少年&,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你今后若能成为国家的栋梁柱石,那就是对我的最大的报答了。&
张之洞说:&门生一定会把恩师的训示刻在心上,一辈子谨记不忘!&
不久,这段佳话传到慈禧耳里。慈禧也很高兴,特赏范鹤生楠木如意一柄,以示对他一片公心为国抡才的奖励。
对于张之洞的父亲张锳的政绩,黄濬著《花随人圣庵摭忆》中《张南皮之尊人治行有五可称》一节里有记载&&
张文襄之尊人名锳,字又甫,道光间官贵州,历任清平、安化、贵筑、威宁、古州诸厅州县,以治行称。所称者:一、廉,二、善听讼,三、治盗,四、义仓,五、兴书院。寻擢兴义府知府,贼攻兴义,以善守城称。其《神道碑》云:
汉、回夙相怨,兴义城西隅有回数千家,多为营弁者。方贼攻兴义时,官绅惧内讧,公召其长慰勉之,回叩头愿效死,公即以西面城守委之,不置他将他兵,回捍拒益力,西壁守遂固。其后数年,兴义复被兵,官绅所为与公相戾,滥杀回,遂为滇回报复攻屠,士民始服公之德化识略焉。
上所述五可称,与调驭汉、回之道,至今皆可为师法。近日当道方力策吏治,吾意为治之术,不外此数者也。唯世传兴义被围,文襄亦在守城之列,此则言。文襄以十三岁自贵州回南皮应试,上距围城时,文襄不过十岁左右,何能任役乎?然此说亦有所本,鹿文端传霖为文襄姊婿,鹿撰《太仆张公墓道碑》云:&传霖先尝馆于舅氏,与宫保同学,相亲善,兴义围城中与宫保兄弟同任守陴之役&云云。此则临文自伐之词,至两人年龄较之,守陴乃不可能也。咸丰壬子,文襄乡举第一,年甫十六,犹以红绒结辫。榜发,其家老仆不信,诣榜前谛视,大喜,叹曰:&这也罢了!&南皮恒追述之。
四年后,张之洞出任浙江乡试副主考。他以范师为榜样,尽职尽心地为国家选拔人才。浙江乡试结束后,张之洞奉旨放湖北学政。三年学政生涯,他本着&不仅在衡校一日之长短,而在培养平日之根柢;不仅以提倡文学为事,而当以砥砺名节为先&的宗旨,整顿湖北学风,创立了经心书院,引导士人研习经学、史论、诗赋、杂著,提倡经世致用之实学。湖北学政任期满后,张之洞回到翰林院。又过了三年,他外放四川乡试副主考。考试结束后,留在四川任学政。督学四川期间,他一本湖北学政时的宗旨,倡导朴素实用的学风,并创办了尊经书院。就是这座尊经书院,日后造就了巴蜀之学,对中国近代的学术风气影响甚大。
光绪二年,张之洞结束四川学政之任,重返翰苑。
在浙江巡抚和四川总督的奏疏中,慈禧太后知道张之洞在勤勉供职,实心办学。张之洞回到京师后,关心时务,勇于言事,他的名字常常与李鸿藻、张佩纶等人的名字一道播于人口,慈禧自然知道他。
而给慈禧印象最深的,还是今年五月间在那桩轰动朝野的尸谏案中,张之洞的卓越表现。
五年前,年仅十九岁亲政刚刚一年的同治皇帝载淳忽染重病,慈禧为此心急如焚。十多年来,慈禧一心指望把儿子培养成为一个刚强决断、敢作敢为的帝王,就像开基创业的列祖列宗那样,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一洗道咸以来的疲惫懦弱,重振大清王朝的雄风。儿子亲政以后,颇有几分母亲的英豪之气,慈禧心中宽慰,她决定还帮衬儿子几年,直到他完全成熟,能独立无误地处理国事为止。谁知儿子病入膏肓,一卧不起,当御医悄悄把实情告诉她的时候,一个重大的不容展缓的现实问题迫使她压下心中的巨大悲痛,冷静下来思索着谁来接替帝位的头等大事。
同治皇帝没有儿子,按照子以传子的家法,应当在他的侄儿辈里挑选一个人出来,但他没有亲兄弟,也就没有亲侄子,挑选的目光不得不扩大到道光皇帝的曾孙辈,即咸丰皇帝亲兄弟的孙辈上。咸丰帝孙辈为溥字辈,溥字辈至今只有咸丰帝长兄奕?纬的孙子溥伦一人,但溥伦又不是奕?纬的亲孙。奕?纬无子,继承他爵位的乃是乾隆皇帝十一子永瑆的曾孙奕?纪,溥伦是奕?纪的孙子,血统已经很远了。显然,溥伦不是合适的人选。
慈禧排除溥伦之后,目光便只有放在道光帝的孙辈即咸丰帝的亲侄辈&&载字辈。载字辈眼下只有三人,即十八岁的载澄、十一岁的载滢和四岁的载湉。载澄是恭亲王奕?的长子。提起载澄,慈禧不由得满腔怒火。认真地说起来,她的宝贝儿子就是被这个载澄给害死的。
载淳登位后仍在上书房读书,时为议政王的奕?把儿子载澄也安排在上书房读书,名义上是为载淳做伴读,实际上是为儿子创造一个从小便与皇上关系亲密的环境,为儿子今后在政坛上打下坚实的基础。载淳、载澄这对堂兄弟由于年龄相仿,性格相投,一天到晚形影不离,亲密异常。几年后,兄弟俩都长大了。奕?的目的正在顺利地实现过程中。
载澄不是皇帝,他不受宫中的约束,常常可以回恭王府去,也常常让王府的下人陪他到市井上游玩,所以他知道皇宫外好吃好玩的东西多得很。他偶尔也会把这些说给堂兄听,惹得终日困在紫禁城中的少年天子艳羡不已,央求堂弟带自己去外面看看。载澄买通了载淳身边的宫女和宫里管锁钥的太监,两兄弟换上青衣布帽,由小门出了宫。
十七八岁的皇帝第一次看到了市井的繁华、店铺的热闹和人们发自真情的欢声笑语,吃了不少远胜御膳的民间小吃。他仿佛觉得,此刻自己才算得上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而宫中的那些刻板的程序,则好像在表演做戏,宫中的一切人物,又好像没有生气没有灵魂的陶俑木偶。多出了几次宫后,载淳的胆子大了,知道的也更多了。他居然听说了有专供男人玩乐的妓院,要载澄带他去领略领略。载澄先是不敢,后来经不起他的软磨硬逼,自己也动了心,便带着当今的九五之尊去逛窑子。高等的不敢去,怕在那里遇到认得他们的王公贵族,只好专拣小民去的下等妓院。不想只逛了两三次,载淳便染上恶疾。后来载淳出了天花,御医私下告诉慈禧:皇上是天花和恶疾并发,无法治愈。慈禧大出意外,后来审出原来是出自载澄的勾引,慈禧真恨不得剥去载澄的皮。只是碍于皇家的体面,才不得不免惩载澄。这样的人还能立吗?即使将害死儿子的深仇大恨丢在一边,单就行为放荡这一点便不能为人君了!
载滢是奕?的次子,但慈禧很不喜欢这个小侄儿。人长得尖嘴猴腮,长年累月药不离口。十一岁的小子了,个子不及一个八九岁的丫头片子。何况他的生母他他拉氏懦弱无能,慈禧瞧不起她。这样一个人,绝对不是执掌大清朝政的人才。
那么只剩下一个载湉了。载湉是七爷奕?的儿子,长得清秀活泼,惹人喜爱。他只有四岁,是一棵刚出土的小苗,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培育。除此之外,载湉还有一个任何人所缺乏的先天优势:他是慈禧的胞妹所生。因为此,慈禧决定不惜冒违背祖制的风险,也要把载湉抱进宫来。想起十多年来垂帘听政亲握朝纲,王公贵族、文武大臣莫不匍匐听命,国家大计、皇族事务尽皆圣心独裁,慈禧心里得意不已。这个自小便有着强烈权力欲望的女人,把这种风光视为生命的真正价值所在。继位的皇帝还得有十四年的读书学习时间,在未来的十四年里,她可以凭借进一步熟练的政治手腕和愈加巩固的心腹集团,把昔日的风光展现得更加耀眼夺目。
东太后慈安缺乏从政的能力,从辛酉年起一切大小国事无不听从慈禧。当慈禧将自己对立嗣一事前前后后的思考告诉她时,对违背祖制这一点,她虽觉为难,但也提不出反对的理由:因为慈禧的考虑是对的。将丈夫传下来的皇位送给一个血统疏远的侄孙,她也不乐意;要说违背祖制,辛酉年的两宫垂帘听政就是违背祖制的事,作为正宫皇后,她是此举的带头人,时至今日,还只有不提祖制为好。何况,稳固大清江山,这才是第一位的大事,慈安深知慈禧的政治才能和自私本性,让她的亲外甥来坐天下,她必定会如同辅佐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地辅佐他,这对大清王朝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载湉进宫继位,事情就这样定了。实行了两百余年、十代一脉相传的子以传子的爱新觉罗家法,便由这个出自叶赫那拉氏的女人给中断了。
范鸣龢识张之洞一事,晚清野史多有记载。《凌霄一士随笔》中《述范鸣龢事》一章里这样写道&&靡费
陈锐《袌碧斋杂记》谓:&咸丰壬子恩科,武昌范鸣璚(按:璚即琼),廷试已列十本。传胪时,文宗以名音近万民穷(后更名鸣龢),用内阁中书。&与梁溪坐观老人《清代野记》所记王国均事,皆以音近不祥被抑,已类述于上卷第四十五期矣。顷阅欧阳昱《见闻琐录》,言鸣璚事较详:&湖北范鸣龢,尝为吾省(按:江西也)副主考,后又捐吾省候补道。初入翰林时,名鸣琼。散馆列一等第八,在鄂省则第一,向未有不留馆者,而显庙改为主事。人莫测其故。或曰:&范音近万,鸣音近民,琼音近贫。合之为万民贫(按:贫字似应作穷),殆以为不吉祥而改之乎?&时又有崇仁刘颜瑞,以同知引见。唱名后,天颜不悦,除去其官,盖刘音同流,颜音近眼,官音读瑞为泪,乍听之为流眼泪耳。是时寇炽东南,生灵涂炭,上廑圣虑,日夜焦劳,偶然触动,遂有此降黜,非若字恶祸,白尔家门,专以忌讳为事也。范公文章富赡,尤精衡鉴,自改名后,常司文柄。某届分会试房,得直隶一卷曰:&此必张之洞也!&盖以二场经文藻丽,三场对策淹博,直隶无此才人故耳。总裁亦阅而大喜,拟中五魁。及写榜时,卷忽失去,遍寻不见。榜发后,忽从帐顶落下,不解何故。下届范复分会试房,张公卷仍落其房中。阅至二三场,藻丽淹博如前,又惊曰:&此必张卷无疑!&荐之总裁,即批中。迨填榜拆弥封,果张之洞也。然则科分前后,亦有定数,人可不必妄生希冀之心矣。&谓系散馆时改官,视《杂记》为确,鸣璚实壬子庶常也。散馆所改,盖为中书。同治壬戌,翁同龢为会试同考官,其是年《日记》,记闱中事者日《春闱随笔》,备列衡文者衔名,同考官中有内阁中书范鸣龢也(鸣龢字鹤生,分第五房。同龢第十八房)。翌年(癸亥)会试,鸣龢又与分校,张之洞于是科中式。《琐记》所云,即指此二科。同龢壬戌《春闱随笔》三月二十五日有云:&见范鹤生处直隶形肆柒一卷,二场沈博绝丽,三场繁称博引,其文真史汉之遗。余决为张香涛。&&得士如此,可羡也!&四月初六日云:&前所见鹤生处直隶形肆柒卷,在郑小山(按:副总裁郑敦谨也)处,竟未获雋,令人扼腕。鹤生为之竟夕永叹。&初七日云:&郑筱珊以誊录十卷交辛白(按:第一房钱桂森也)写卷面,第一卷即鹤生处最得意之卷也。鹤生欲以本房他卷往易,为监试所阻。&此为是年之洞受奇赏于鸣龢而未得入彀之经过,同龢闱中所亲见者,可与《琐录》所记印证。
下一步的第一件要事,便是召醇王奕譞进宫,告诉他这个决定。自己的儿子就要做皇帝了,奕譞怎会不高兴!但如同他的两个兄长咸丰帝和恭王一样,醇王的禀赋也是脆弱的。他一怕皇族指责他违背祖制,二怕奕?嫉妒,三怕日后作为皇帝生父与两宫太后特别是与慈禧的关系不好处理,历史上因为此而生发出的皇家悲剧的前例不少。慈禧仔细考虑奕?的顾虑后授给他一个锦囊妙计。于是,史册上便有这样的记载:事先一点不知内情的奕?,和几个近支亲王及军机大臣一道进宫,跪听两宫太后宣布嗣君的慈谕。当得知自己的儿子入选后,奕?叩头痛哭,顿时昏厥在地,被人抬回王府。苏醒后一再请求两宫太后收回成命。未获允后第二天上疏:请开缺一切差使,为天地留一虚糜爵位之废王,为宣宗成皇帝留一顽钝无才之子。第三天再上疏:只保留醇王一个空爵位,今后永远不再增添任何衔头,为防止将来有小人幸进,请存此疏,以为凭证。
载湉继位的窒碍之处都疏通了,就只有一件大事难以疏通,这便是同治皇帝的后嗣问题。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若无儿子,尚可以过继他人之子为子,何况一个坐了十多年天下的皇帝,难道死了就死了,连个继承香火的人都没有吗?作为亲生母亲,慈禧也不愿看到儿子死后如此凄冷,于是匆忙之中作出一个决定:日后载湉生有儿子,即为载淳的嗣子。在载淳去世的当天,以两宫太后的名义颁布了一道懿旨:&载湉承继文宗显皇帝为子,入承大统为嗣,俟嗣皇帝生有皇子,即承继大行皇帝为嗣。&紧接着便在太和殿为载湉举行登基大典。
奕?对选载湉而不选他的儿子为帝,心中很是不快。一则两宫太后已定,作为臣子他不能反对;二则奕?以后的一系列表演,也堵住了他的嘴,不好再出怨言。奕?不反对,咸丰帝的另外三个无权势的弟弟自然也不能反对了。几个支系较近的王公虽然对慈禧立载字辈不立溥字辈大为不满,但既成事实,他们反对也无用,况且他们也知道慈禧的手段,得罪了她,也不是件好事。于是这五年来,皇室内部倒也相安无事。
其实,相安无事只是表象,内里并不平静。载湉登基后不久,皇室里便在私下议论一件事了。他们说,懿旨上讲俟嗣皇帝生子即承继大行皇帝为嗣,这里的意思很含糊。若仅仅只是继嗣的话,则如同普通老百姓,只继香火,不继大统;但大行皇帝的神主今后是要入太庙的,进太庙祭祖只是天子才有的权利,别人没有,如此说来,大行皇帝的神主今后依然没有属于自己的儿孙祭拜,继嗣变为一句空话。若继嗣即继统的话,今后皇上的长子即大行皇帝的嗣子,也即太子,这就犯了大忌。
原来,清朝的建储制度与历朝不同。清朝开国之初,原本和历朝一样,先立太子。康熙皇帝早年时先立下了太子,后来引起许多政治纠纷,以至于太子立而又废,废而又立,诸皇子之间为着皇位争斗不已。鉴于此,康熙晚年立下一条规矩:不预立太子。皇帝认准哪个皇子后,写上他的名字秘藏乾清宫正大光明匾后。皇帝死后,将他身上藏的传位密诏,与从正大光明匾后所取下的名字相对照,由皇室近支亲王和朝廷大臣共同验明无误后再行公布。
康熙这个决定的确非常英明,不仅杜绝了皇子内部的争夺,也让皇帝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对诸子进行考察,以便择贤而传。无论是对皇室内部,还是对国家而言,这都是有利的。故从康熙之后历代都坚决奉行,不能改变。
因此,预立太子,是绝对不能做的事。
那么,懿旨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这桩事,大家也只是这样议论而已,谁也没有提出来,因为一旦提出来,也难以妥善解决。
因立载湉而带来的这个两难之处,慈禧后来也很快意识到了,她也觉得难以处置,只好采取一种姑且这样摆着以后再相机行事的态度。
不料,这个两难之题却让一个皇室之外的人给捅出来了。
五月初,庙号穆宗的同治帝的陵墓已建好,朝廷举行了隆重的穆宗梓宫永远奉安大典。吏部有个主事名叫吴可读,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子。主事是个六品衔的小官,本够不上奉安资格,但吴可读苦苦哀求,只好让他参加。典礼完毕,在回京的半途,吴可读忽然上吊身亡,大家从他的身上搜出一份遗折来。遗折讲的正是皇室内部所议论的事。折子上说,当时穆宗大行时,太后的懿旨只讲继嗣而没有讲是继统,历史上曾有继嗣而不继统的先例,甚至有为争夺皇位继承权而杀害先帝嗣子的事,为不让大统旁落,请太后立即为穆宗立下嗣子,并说明嗣子即嗣君,日后皇上即使有一百个皇子,也不能再觊觎皇位。
吴可读自知披了龙鳞,将来日子不好过,便干脆一死了之,来了个大清朝绝无仅有的尸谏。
面对着吴可读这份遗折,悲悯、恼怒、委屈、为难,种种况味,一齐涌上慈禧的心头。
这个死老头子倒也是真心真意为她的儿子着想的,希望穆宗有子息,希望穆宗的子息世世代代继承皇位。若是一个通常的皇太后,对这样忠心耿耿的臣子真是要感激不已,悲悯不已。慈禧当然有这种通常皇太后的心情。但是,立载湉是她决定的,眼下的朝政是她在掌握,东南大乱才刚刚平定,西北战事还在进行,外患日甚一日,迫切需要的是政局稳定,上下一心,这个鬼老头子的遗折岂不是无事生事,挑起皇室的矛盾,引起内外臣工的不安吗?慈禧心里委屈地想着:当初立载湉,难道就完全是私心吗?这几年的相安无事来得容易吗?择统一事有几多麻烦,你一个小小的主事哪里能知道皇室内部复杂的情况。既然不知,就不必多言;即使有话要说,也可以托人上道密折。现在来个尸谏,逼得我非得公开答复不可,而这事又如何答复呢?你说给穆宗立即立嗣,立谁呢?
一想到这里,慈禧心头猛地一亮:眼下近支王公里溥字辈只有载澄的两岁儿子溥倬,吴可读的意思是要立溥倬为嗣。如此说来,他是在为老六说话?老六没有为儿子争到帝位,现在借吴可读的老命来为孙子谋帝位?
&哼,别想得太好了!&慈禧咬了咬牙关,断然作出一个决定:将吴可读的遗折公之于众,让王公大臣、六部九卿、翰詹科道都来议论议论,她要借此看一看恭王府的反应,也要借此考查一下朝廷中有没有实心替她排难解纷、有识有谋的能干人。
但出乎慈禧意外,恭王府一点反响都没有,近支其他王府也不见明显动静。廷臣们则认为,无论是立嗣也好,还是立统也好,都是皇室的家事,外人如何能多嘴?过了好几天后,才有协办大学士徐桐、刑部尚书潘祖荫、工部尚书翁同龢等人上了几道折子,都说吴可读此举不合时宜,为穆宗立嗣一事早有明谕,不应再挑起事端。这些话自然是慈禧所愿意听的,但她总觉得没有说到点子上。直到看到张之洞的奏折后,她才满心欣慰。张之洞逐条回答了吴可读的挑衅。
首先,张之洞明确阐发五年前两宫太后的懿旨:立嗣即立统。如此,吴可读所言穆宗大统旁落一说便不能成立。其次,今后穆宗的后嗣即今上的亲儿子,既是自己的亲儿子,那就决无加害的道理。吴可读的顾虑是多余的。第三,不能按吴可读所言,预先指定一人既继嗣又继统,因为这违背了家法。最后,张之洞归结为一点:今上日后&皇子众多,不必遽指定何人承继,将来缵承大统者即承继穆宗为嗣。此则合乎圣意合乎家法,而皇上处此亦不至于碍难&。
慈禧读完张之洞这篇奏疏后不禁长叹:用这样简洁而明晰的语言,把吴可读遗折中提出的立嗣立统的复杂难题,剖析得如此清楚,既深知自己心中的难处,又把当初匆匆发下的懿旨的隙漏弥补得天衣无缝;自己想说而又说不透的道理,竟被此人讲得这等圆满无缺,真可谓难得。满朝臣工中,这样的人才实在太少,应该提拔!
慈禧正寻思着找一个合适的官位提拔张之洞,却不料伊犁事件接踵而来,而张之洞在此中又一次显露出众的忠心和才干。看来,提拔一事,不能再延缓了。
许同莘编《张文襄公年谱》&同治元年&&&
九月,堂兄文达公按事河南。十一月,署理河南巡抚&&公入巡抚署,为文达草疏言事。疏入,两宫皇太后动容嘉叹。
又该书&同治二年&&&
三月,会试。四月初九日榜发,中式第一百四十一名贡士&&十四日正大光明殿复试,列一等第一名。二十一日廷试,阅卷大臣置二甲第一。试卷进呈,两宫皇威震太后拔置一甲第三&&授翰林院编修。
慈禧想到这里,毅然决然地掀开被子,走下床来,慌得众宫女忙给她
穿衣系带。她在房间里慢慢地移动着脚步,脑子里又浮出辞世七八年的曾国藩来。她知道,当年道光爷曾破格将年仅三十七岁的曾国藩由从四品连升四级,使得曾国藩对皇家感恩不尽,才有日后耗尽心血死而后已的三朝忠臣。是的,应该像道光爷那样,破格提拔张之洞,让他感受到朝廷的特别隆遇,日后像曾国藩那样加倍回报自己。
不过,慈禧至今未见过张之洞,没有听他说过话。他长得如何呢?他的气概好吗?他的应对敏捷吗?他是不是像曾国藩那样有着朝廷大臣的风度,具备安抚百姓震慑群僚的威仪?
召见张之洞!慈禧在脑子里迅速作出这个决定。尽管祖制规定当国者不召见四品以下的官员,但连执政立统这样的大事,都敢于突破祖制,这个小小的规矩在慈禧的眼里又算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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