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仙家附体不要怕怎么办?天天痛苦死了,几乎天天都睡不了觉,太痛苦,我还是个二十几岁得小姑娘,天天就想死

老婆在外面也是,吵架不断,逞凶斗狠,在家,一天到晚,找各种理由吵架,我建议她出去找比我好的,把离婚办了,她又不肯。我工作稳定,烧饭家务活全包,不沾烟酒麻将扑克牌,按时到家,还要怎样?老婆妈也是暴脾气吵架的狠种,把老婆爸吵脑出血死掉了。
不知道有没有强制离婚的办法,老这样生活不是事。一个人过都比天天吵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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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14-05-19 09:31
现在老婆妈和我们住,吵架也是偏向她女儿说话。想叫她走又不好说。
发表于:14-05-19 09:33
反正我们楼这个单元里就属我们家吵架频繁,现在几乎隔天吵。多少次叫老婆离婚,她都不肯,闹厉害了就把我父母搬过来劝。
发表于:14-05-19 09:35
请问有没有什么强制离婚的办法,是不是先走人,然后找个律师到法院起诉?
发表于:14-05-19 09:36
请问有没有强制离婚多办法,是不是先走人,然后找人律师到法院起诉?费用大概多少?
发表于:14-05-19 09:40
到法院起诉
发表于:14-05-19 09:43
谢谢建议,下面就去咨询,这样生活太累了,担心受怕,就怕哪一点没做好挨吵架,不如独身。
发表于:14-05-19 09:50
你可以离家出走哎
发表于:14-05-19 10:04
分居2年以上可以离掉
对付邪恶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更邪恶
我怕被世界遗弃
&&&&所以我遗弃了世界
....................
发表于:14-05-19 10:23
问句不该问的话,你表现怎么样?
发表于:14-05-19 10:32
楼上,我们玩的圈子里的人,都说我脾气很好,说我老婆脾气不好,邻居也说我老婆妈脾气不好,老婆爸在世的时候和她打架也不少,前面和媳妇打架打败了,钻我们这里了。包括我老婆自己娘家亲戚,都说她们两人脾气很不好。只能说,脾气很差是公认的。
发表于:14-05-19 10:34
反正总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训斥你,然后就吵。
发表于:14-05-19 10:37
没用的男人,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再吵抽死她,回一句抽一巴掌,让她再吵。有的女人就俩字,欠抽
发表于:14-05-19 10:41
老婆在外面有两次吵架,人家要打她,都是我跑去救驾的,感觉救驾很为难,而且以前没有经验,并且我觉得事情与老婆脾气不好有很大关系,只是也遇到脾气不好的人而已。
发表于:14-05-19 10:42
很明显,夫妻生活不和谐
发表于:14-05-19 11:15
她爱吵架的话,你就直接砸家里的东西,把生活往死里整,然后她受不了,就离婚了。
发表于:14-05-19 11:15
给她狠狠教训,让她改,不过应该也很难改了。
发表于:14-05-19 11:17
起诉不至于吧,两个谈一下呢,
发表于:14-05-19 11:17
人就是要好好的活
发表于:14-05-19 11:21
娶媳妇看妈,妈是什么样女儿多半是什么样
发表于:14-05-19 11:34
带她去查身体是不是什激素出了问题?
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
少荤多素三日餐,粗也香甜,细也香甜;
新旧衣服不挑拣,好也御寒,赖也御寒;
常与知己聊聊天,古也谈谈,今也谈谈&。
发表于:14-05-19 11:36
楼主你跟我是反的
男人不肯,只能拖着,拖着拖着娃就这么大了
我要的是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没有烦恼
发表于:14-05-19 11:47
结婚前就知道了
还是结婚后才知道
为啥之前能忍
现在忍不下去了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发表于:14-05-19 11:49
以下是引用 第9楼 @斯芬克斯 的话:
分居2年以上可以离掉对付邪恶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更邪恶 ...
我思故我在
发表于:14-05-19 11:50
以下是引用 第13楼 @糖糖的小猪麻麻 的话:
没用的男人,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再吵抽死她,回一句抽一巴掌,让她再吵。有的女人就俩字,欠抽...
如果这样能够搞定的女人,其实还是个好女人!还有得救!
我思故我在
发表于:14-05-19 11:51
以下是引用 第21楼 @Aisa 的话:
带她去查身体是不是什激素出了问题? ...
这是正理。
当年你能娶她,一定是有她吸引你的地方,不要为了吵架把这些都抹煞了。
有人甲状腺不好也会脾气不好之类的,先去看医生吧,看过再说。
发表于:14-05-19 11:51
离婚什么啊,又没有下家,在单位找个小房间住不回家就是了。
不晒熊猫了,晒晒熊猫宝宝~~
发表于:14-05-19 12:23
如果离不了,你可以买个耳塞子。或者在手机里下书,天天回家塞个耳机听书。她只要不动手,基本你就听不见什么了。
发表于:14-05-19 12:24
婚前她装成小萌猫,脾气很温柔,料理家务也积极,婚后变成吊眼金睛母老虎,专门吃饱了找碴教训人发脾气,让你不得顺心安静,有时候都有一拳打上去的冲动,但是下不去手,经常头脑中考虑离婚这个选项。
发表于:14-05-19 12:28
以前去医院看别的病,我要求查过甲状腺了,医生也说她坐跟前说了几句话,就感觉她脾气不好。如果可能因素,我更相信遗传,因为她妈也是坏脾气,她姨娘和舅舅脾气都十分的不好,她姨娘年青时离婚闹的可凶了,她舅把前妻骂跑了,人家女的偷拿个包走了就跑了不回来了,现在她姨娘脾气好多了,年龄大了吧。
发表于:14-05-19 12:29
以前给她查的甲状腺功能和血生化全套,都是正常的结果。
发表于:14-05-19 12:34
那时候她姨娘,就是她妈妈的姊妹,闹离婚拿菜刀砍自己。她家老人都跑到她家住,害怕出事。以前离婚少,丢人,换现在早就离婚不知道多少次了。
发表于:14-05-19 12:41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老公要什么家务都做,不抽烟不喝酒,我就知足了。
话说老吵架真心不好,再好的感情都吵没了
发表于:14-05-19 12:54
但是换媳妇就不会象我这么受气的,和婆婆(我老婆她妈)吵架,第一次没怎样,第二次,就喊娘家人过来打的,把老婆妈连打带揍倒地,据说要打死的节奏,现在我老婆她妈害怕儿媳妇了,不想回家去。看来恶人还是怕更恶的人。
发表于:14-05-19 12:57
确实值得同情,有些女人是先天性内分a紊乱,比精神病稍好一点而已。
发表于:14-05-19 12:57
说实话,我老婆的嫂子脾气很好的,但是也绝不是任意吃亏的那种。所以把婆婆打的够呛,一下治好了。
发表于:14-05-19 13:18
你千万不说话,这样给她一个人说,说多了也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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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式乡村&地中海(白腊木、楸木等)&新古典&&简约欧式
发表于:14-05-19 13:34
被系统删除于: 15:02:17
发表于:14-05-19 14:43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离婚的好
&&&&&&&&&&
&&&&&&&&&&山有玉而草木润,
&&&&&&&&&&人配玉而万事兴~~~
&&&&&&&&&&好玉兆翡翠专家,版号671841;
&&&&&&&&&&欢颜翡翠手镯,&&版号1341281;
发表于:14-05-19 14:54
你老婆多大?会不会是更年期?
发表于:14-05-20 11:07
更年期了吧 &整天吵 也不嫌烦啊 & 我最怕吵了 &夫妻过日子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啦 & 吵什么 &伤神
这年头&&混混混&
发表于:14-05-20 11:09
人家就这么个爱好,离了你让她找谁吵去。我想起来一句话,说结婚的好处就是吵完架不必担心很快就要换一个对手。哈哈
你淌进了我的河
波光里流过沟壑
以为这么就此流过
你却做了我命运的倒戈       
你是我青涩的转折
为你我失去清澈
我宁愿背着自囚的壳
也不想放弃情爱的抉择
自由如此吝啬&你不见我心忐忑
别问我为何做了沉疴
就让我陪你一生流过
就让我陪你一生流过
流长流短别说&你不懂这情感
沉沉浮浮别提什么对错
你是我长天里相随的不舍
我在归途唱起长恨歌...
发表于:14-05-20 11:36
肯定有不如意的地方吧,要不怎么老吵架呢,你又没有病
等待是一种习惯,
他自由生长,而我,
无力抵抗。&
发表于:14-05-20 12:05
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去法院起诉,会有调解,不同意呗,想离总能离的掉的,只是时间上要有个过程。
幸不幸福在于你需要什么
悲不悲伤在于你如何释怀
美或不美在于你怎么欣赏
对或不对其实也只是能不能接受
发表于:14-05-20 13:23
娶媳妇先看看丈母娘,这句话有一定道理。虽然我是女方,但性格深受我妈影响。纠结、有时候习惯性抱怨、不太爱笑,很多时候为点事没顺着我就不高兴等等。为此老公跟我吵过,提过2次离婚,去年底差一点就要离婚了。我也为自己的性格备受折磨,如同魔咒般无法摆脱。有时也会控制下自己,但很多时候还是习惯性的那样,自己也清楚如果一直这样,估计早晚会毁了我们的婚姻。哎~~
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去学~
发表于:14-05-20 13:36
现在男女婚前婚后嫖娼都能接受 &实在想离 就带个性工作者回家
发表于:14-05-20 15:54
感觉楼主也不想真的离婚,只是烦老婆爱吵架而已。凶一次压住老婆气势可以试试
发表于:14-05-21 11:02
以下是引用 第22楼 @surescd 的话:
楼主你跟我是反的 我要离婚 男人不肯,只能拖着,拖着拖着娃就这么大了 我要的是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没有烦恼 ...
我也是,现在舍不得小孩就这么拖着,好累......
当思绪烦乱,怎样让我的心飞扬.......
发表于:16-05-07 12:52
楼主 加我QQ 跟你同病相怜,一起探讨一下!
发表于:16-05-07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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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泽的个人好友之前全部让管理员和谐了 &还能看到的加回来吧,想你们了&主页地址&& &&&&Z姐,我是想帮你,没有害你的意思!&我连忙解释。   Z小姐大叫道:&你怎么帮我?就像现在这样让我变老就是帮我?&   我说:&当初我真不应该卖给你鬼附令,这样你就不会被鬼附身了。&   Z小姐笑着:&我真要好好谢谢你,卖给了我那个东西,鬼附身的感觉太好了,很多事都瞒不住鬼,它什么都知道。它让我说出那些话,做那些事,要不是有它在,我可干不了,现在我红了,不但要感谢你,还要感谢鬼。&   我心中疑惑太多,连忙问:&可你到底怎么弄的,为什么会一直让鬼附在身上?&   Z小姐嘿嘿笑起来:&用了你给我的鬼附令之后,有天我在路上,一个中年男人对我说有鬼附在我身体里,可以帮我除掉。我把他请到我家里,说不要除掉鬼,能有办法让它一直附身不走吗?他不肯做,我一直求他,还和他上了两次床,他终于答应帮我,就给了我这些黑线。有很多,足够我用几年的,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很夸张,那张嘴几乎要把整个脸给扯开。我大声说:&你就不怕减寿吗?实话告诉你吧,你用过一次鬼附令,就得减寿十年!&   Z小姐哈哈大笑:&我当然知道,那个男人都告诉我了。还说如果继续让鬼附身,每过一天就等于过十天,一年等于十年,除非让鬼离开。&   我很震惊,这才知道为什么Z小姐脸上多了皱纹,原来一个月的时光对她来说就是一年。她已经三十多岁,这种年纪的女人,每长一岁都能看出多了皱纹。   &你疯了啊?为了红减寿也愿意?照这么减下去,用不了两年你就五十了,那时候就算再做美容化妆也没用,谁还愿意看你?快把黑线扯掉,以后再也别用了!&   我走上前去,Z小姐连连后退,慌乱地摆手:&别别,你别过来。&我心想她是鬼迷心窍,我有责任破除她身上的咒,于是壮起胆子把她的衣服撩起来,果然,她身上横七竖八地缠了好多黑线。Z小姐大叫着挣扎,我抓住那些黑线用力扯断,这才松了口气,要不然半小时一过,到时候再次鬼附身,我不但救不了她,自己也悬。   Z小姐大哭起来,我好心劝道:&没有任何东西比生命更重要,你以后也别再找那个男人了,记得把那些黑线全部烧掉。&   没想到Z小姐猛地扑上来,用力抓我的脸,我没提防,脸上被她抓破了好几道,我气得一巴掌甩过去,打得Z小姐倒在地上。我大骂:&你他妈疯了?&
  Z小姐捂着脸,瞥眼看到旁边地上有那袋黑线,连忙爬过去把黑线扯出来,边脱衣服边把黑线往身上缠,生怕时间一长鬼会跑掉。我很不理解:&你为什么还要干?&   她流着泪大声道:&你懂个屁?你知道对一个演员来说,比生命更重要的是什么吗?是走红,是出名!演员不红连狗屎都不如,人家都不愿意踩你,可要是红了,那些人宁愿把自己变成狗屎,趴在脚底下让你踩!我当演员七八年,连做梦都想红,可就是红不起来,我和几十个导演睡过觉,不但没钱,有时还被他们骗,连他妈妓女都不如!我图什么?不就是想出名吗?&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居然把出名看得这么重要。   Z小姐却又笑起来:&好容易有这么个机会,我当然不能放过,你不知道,出名的感觉太好了,我每天都像生活在梦里,可又不是梦。&她忽然又板起脸:&我就是死也不会让这种感觉消失,我要永远红下去,至于什么时候老得没人看,那是以后的事,至少我现在是红的。你千万别多管闲事,现在谁也别想阻止我,我还会更红,到时候我走到哪里都前呼后拥,保镖成群,你就算想接近我都没戏,保镖早把你打跑啦,哈哈哈&&&   我终于彻底看透,Z小姐就算没有鬼附身的时候,也已经深深陷在明星梦中再也出不来。我一厢情愿地帮助她,在她看来纯粹是想害她,就算我今天阻止,也不能天天跟着她,她早晚还会找别人再继续自己的明星梦。   我慢慢退出房间,来到走廊里的时候,屋里仍然传出Z小姐那略带歇斯底里的声音:&什么周迅、赵薇、章子怡?在我眼里狗屁不是,我早晚比她们都火!谁拍大片都得找我,还得看我有没有心情&&&   那声音离我越来越远,我已经来到一楼,想用最快的时间退房离开这里,离这个喜欢鬼附身的Z小姐越远越好。   从那以后,Z小姐又红了有大半年,但突然有一天,她不知怎么没了消息,连媒体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在做什么。但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她的命运我不关心,因为我扭转不了别人的命运。从那以后,我开始反感那些想用极端办法改变自己命运的人,也开始厌烦再给他们擦屁股。同时又觉得,我卖给这些人佛牌古曼甚至小鬼也不是坏事,反正我不卖也有别人在卖,方刚都说了,赚钱就是赚钱,何必装圣人呢?   想起方刚,我立刻低头看着手里的戒指,我浪费了五毒油,他会不会把我大卸八块?在回罗勇的路上,我给他打了电话,方刚听说五毒油已经阵亡,先沉默了半天,最后说了句:&我去联系医院,你到芭提雅找我。&就挂断了。
  &联系医院,干什么?&我疑惑地问。   话筒中突然传来方刚的吼声:&去医院把你的肾割下来!&电话随后被挂断。   我的耳朵被方刚的声音震得嗡嗡直响,过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看来这哥们是真生气了。没办法,只好去找他,酒店退房的押金还够路费,到了芭提雅,我敲开方刚的家门,门慢慢打开,这家伙站在门口,脸沉得像罩了层霜,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   我被他看着浑身发毛,只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方刚慢慢转身回屋,我连忙跟进来,茶几上放着一大盘苹果,方刚拿起旁边的水果刀,我说:&不用削皮,我不吃,谢谢。&   方刚没说话,我刚要坐下,突然方刚操起水果刀,猛地向我扑过来。我吓得跳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等不及去医院了,现在我就要把你的肾挖出来,放在冰箱里保存!&方刚恶狠狠地说,我吓得绕着茶几跑,方刚就举着刀子追,边追还边骂:&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废物,扫帚星,天天让我帮你善后,还他妈浪费了我的宝贝,看今天要是不宰了你出气,我就不姓林!&   我大叫:&你本来就不姓林,你姓方。大哥,你听我解释,冲动是魔鬼!&   绕了几圈,我不小心踩到地上的一个啤酒罐,重重摔了个狗啃屎,方刚伸手死死按住我的胸口,把亮晃晃的刀子抵在我肚子上:&说,先切哪一边的?&   &方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那是事主附身的鬼要杀我,不是我的错!&我急得大叫。   方刚气得脸发青,五官都挪位了:&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戒指借给你,不应该再帮你擦屁股!&   我苦苦求饶:&大哥,我知道你的五毒油是宝贝,你把配方告诉我,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帮您再配一份新的,这还不行吗?&   方刚怒骂:&狗屁,去哪里弄?你以为是手表链,在商店花钱就能配到?&   我无奈地苦着脸:&那、那东西到底是怎么制成的,你也告诉我一下,让我长长见识&&&   方刚举着刀子对准我的肚皮,几次想要捅下去,他的脸上肌肉一颤一颤的,我死死盯着他的手,生怕他把牙一咬,这刀就下去了。最后他大叫一声,把刀扔在地上,站起来踢翻茶几,坐在沙发上双手揪着头发,看起来比死了老婆还痛苦。   &那东西&&你配不来的!要不是为了得到那份五毒油,我也不会改姓方&&&他慢慢地说。
  一听这话,我心想看来方刚和那五毒油还有一段往事呢,我也坐到沙发上,说:&方大哥,我真不是有意的,要不你和我讲讲,那五毒油的来历和配方?也许咱们还能&&&   方刚又暴怒起来,打断我的话,指着门口:&都说了你弄不来,那五毒油是我多年来的吃饭家伙,现在你打破我的饭碗,以后我拿什么赚钱?你给我滚出去,以后什么事情也不要找我,听到没有?&   我说:&方大哥,方先生,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就算把我五脏六腑都挖出来晒干也卖不了几个钱。现在咱们最重要的不是发怒,而是解决问题,你说是吧?&   方刚怒气未消:&你说怎么解决?&   我认真地说:&还是那句话,和我聊聊五毒油的事,世界这么大,我就不信还有找不出第二份的原料吧?&   方刚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真是不自量力,别说找到原料,那配方你连听都没听过,对你讲了你都听不懂!&   我涎着脸说:&那、那就跟老弟说说吧,让我也长长见识。&   方刚说话很冲,像吃了炮仗似的:&你去过坟场吗?撬过棺材吗?剥过死人皮吗,见过肚里长蜈蚣吗,偷过死孕妇吗?&   &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浑身直打冷战,&剥死人皮,肚里长蜈蚣,偷死孕妇&&&   方刚看着我吓的这副模样,气得反而笑了:&都说了你听都听不懂,还想找原料,井底之蛙!&   我想了半天,说:&那、那到底是些什么配方,你刚才说为了五毒油而改姓方,难道你以前真姓林?&   方刚瞪了我一眼:&骗你有钱拿吗?那时候我才三十几岁,比你现在还年轻,在惠州杀了人跑路到东南亚,先在菲律宾拉皮条,后来又在金三角贩毒。有次政府军把我们连窝端掉,十几个同伴就剩我和另一个人,没办法我俩只好跑到马来西亚躲避风头。躲了两年多,本来都快没事了,我俩商量着什么时候再偷偷溜回大陆,可是有一天和几个在赌场认识的朋友喝酒,我和他都喝多了,大家聊起东南亚降头师,有个人就说马来西亚的降头师最厉害,我们俩就笑话那些什么降头师都是胡扯骗人,没有真本事。我那朋友身上还藏着以前贩毒时留下的一把黑星手枪,借着酒劲拿出来啪放在桌上,说哪个人敢说他是降头师,我就一枪打碎他的头,看他还怎么降别人的头!结果,就出事了。&   我认真地听着方刚的讲述,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佛牌掮客以前还有这么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
  那是十六年前在马来西亚南部城市的某餐馆,大概晚上十一点多钟,七八个人坐在桌旁,桌上有很多美食,空啤酒罐满地都是,当时还叫林刚的方刚和以前在金三角贩毒时的伙伴、一个登盛的缅甸人(好像是这个名字,记不太清了)和几个朋友吃饭喝酒。   这些人有几个是职业赌徒,另有两个走私玉石的贩子,还有一个人脖子上挂了很多黑色珠子,他不怎么说话,但喝酒喝得很猛。在大家谈到马来西亚的降头师时,登盛咧着舌头大骂降头师,说那些全是骗人的鬼把戏,又把腰间别着的手枪放在桌上。这些赌徒都摸过枪,见怪不怪,仍然谈笑着,又聊了一会儿,那个戴黑珠子的人说有事要走了,临走时特地逐个问了席间每个人的名字和住所,说是以后有机会拜访,大家也没多想,都把名字和住所对那人讲了,那人随后离席而去。   林刚和登盛这几天一直和那几个赌徒朋友住在赌场里,那地方在某个伪装成鲜肉店的地下赌场后身,是一排旧房子,平时是赌场老板和工作人员的住所。当晚林刚和登盛喝得太多了,回到屋里倒头就睡,烂醉如泥。   睡到半夜,林刚被窗外某种隐隐约约而又诡异的声音给惊醒,他很奇怪,按理说平时醉成这样,别说那么小的声,就算有人在耳边敲鼓也不见得能听到,可现在居然醒了。那声音说不好是什么,就像有人在远处一直在叫着林刚和登盛的名字。   这时登盛也慢慢坐了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呼噜还在打。&喂,登盛,你也听到什么了?&林刚连忙问。   可登盛却像没听到他说话似的,从床上站起来就往外走,林刚疑惑地问:&你要去厕所吗?在这边!&   登盛慢慢走到门口打开门走出去,林刚觉得不对劲,追出去想把他给拉回来,可登盛只走到门外几步又转身回来,躺在床上打呼噜。林刚心想,我怎么不知道这家伙还有梦游的毛病?他也没多想,拍了拍脑袋也躺下继续睡觉。   那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又响起,林刚以为自己在做梦,可又是这么清醒,忽然他在黑暗中听到有一些很细小的声音,悉悉碎碎的,同时从登盛嘴里发出类似痛苦难受的轻轻呻吟。林刚连忙坐起来打开电灯,顿时把他吓得&啊&地叫出声来,登盛那赤裸的上身肚皮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了个口子,从里面不断地爬出手指长的黑色蜈蚣,已经有几十条!
  林刚吓得魂不附体,只顾着后退躲了,眼看着那些蜈蚣从登盛肚子里越爬越多,劈里啪啦从床上落到地面,林刚抓起一件衣服用力去抽打,蜈蚣似乎并不怕,有两条还沾到衣服上,迅速往他身上爬去。林刚头皮发麻,迅速放弃了抵抗,大叫着跑出屋去。   他叫醒了在隔壁睡觉的赌场朋友,几个人再次回到屋里,这些亡命赌徒连死都不怕,可看到屋里的情形却都吓得双腿打颤。床上的登盛已经看不到人,全身都爬满了黑色的蜈蚣,这些蜈蚣大多数只在他身体爬上爬下,远远看去就像用蜈蚣组成了一个人形。   &怎么办?快救他啊!&林刚大叫着。东南亚蚊虫众多,每家都备有杀虫药,有人拿来一大瓶越南驱虫水,对着床上就开始狂喷。蜈蚣四散逃走,大家用扫帚拍,胆大的用脚踩,最后终于全都消灭了。   林刚跑到床边,见登盛居然没死,仍然在努力地呼吸着,只是眼睛紧闭,脸上似乎还露出一种很诡异的笑容。他肚皮上的裂口也没怎么出血,仍有一些不到小手指长度的小蜈蚣在里面扭来扭去,看起来极恶心。林刚想去拍登盛的脸,有人警告他说可能有毒,别碰!   一个赌徒走过来,看着登盛说:&这个、这个好像是被下了蜈蚣降,我以前听人说起过。&   林刚疑惑地问:&什么?蜈蚣降?&   有人说:&那是一些降头师搞出来的名堂,说是能让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招蜈蚣,最可怕的就是从身体里往外爬,你今天消灭掉,明天可能还会有。我们马来这边有很多降头师,我虽然没亲眼看见,但我老婆以前在马西那边碰到过,她说那时候她直接给吓昏掉了。&   林刚惊魂未定,看着满地的死蜈蚣发出腥臭,问:&我们也没惹哪个降头师啊?&   那个赌徒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昨晚吃饭的那个戴黑佛珠的,是和谁一起来的?&   另有人回答:&我不认识,好像是赌场老板以前的什么朋友。&   赌徒连忙说:&我去问问他。&   林刚不敢用手摸登盛,只能看着他躺在床上喘气。不一会儿那赌徒跑回来,说:&我问过了,坎老板说,那人以前在马西部做降头师,很厉害的,但已经洗手不干好几年,昨天是路过这里,顺便看看坎老板,晚上就一起吃了顿饭。连他也不知道这个人住在哪里,什么时候离开。&   大家震惊,这回不用猜就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显然令那个神秘的降头师非常不爽,这时林刚忽然想起,刚才就是有人在外面隐隐约约叫两人的名字,难道就是那个降头师在施术?
  天亮后,林刚找来当地正规医院的医生给登盛诊治,那医生进屋只看了一眼,就转身走了,什么话也不说。但大家都很清楚,在马来西亚,降头师给人下的降,大夫是肯定不会治的,一是治不好,二就算会治也不敢,破降头师的邪降,就是直接与降头师作对。   在这里多提醒大家几句:各位有机会到东南亚国家,尽量不要在任何场合谈论关于降头师的话题,尤其是负面的。降头师给人下降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收钱办事,他们只认钱,收了钱哪怕给自己亲爹下降也行,二就是有人对降头师蔑视,大放厥词。   林刚很焦急,问大家怎么办,有人忽然指着他:&喂,你的鼻子!&林刚随手一抹,手上全是血,再抹还有。他慌了神,不一会从耳朵里也开始流血,但是很缓慢,也没什么感觉。有个赌徒大声道:&你、你也中了降!&   两人都中招了,这时赌场的坎老板闻声过来,看到林刚和登盛的模样,也吓得够呛。他说:&那个降头师叫瓦塔那,是我几年前在马西认识的,没什么深交,现在我也找不到他。&   林刚说:&有没有什么办法破解啊?&   坎老板摇摇头,表示对这方面实在不了解。有个赌徒说:&你去马西部打听一下吧,那里有好多降头师,也许还有救。不过你最好抓紧,听人说邪降是有时间的,拖得越久就越危险。&   就这样,林刚从南部岛跑到西部岛,到处打听解邪降的事,为了怕碰到那个叫瓦塔那的降头师,他假称叫方刚,再把长发剃短,走到哪里都戴着墨镜,还在身上纹了很多图案。他耳口鼻流血的现象一天比一天严重,到后来失血造成头晕眼花。好在找了几天,最后终于有一家酒馆的老板说可以介绍一位厉害的降头师给他认识,但要付钱。   方刚贩毒几年攒了点钱,用介绍费打通终于见到了这名降头师,又胖又结实的一个中年男人,名字记不清,就叫胖师父吧。   他说:&解邪降很简单,只要遇到比下邪降者法力更强的降头师就行。那个瓦塔那我知道,算你运气好,我比他厉害一点点,只有一点点。所以你要自己费些力气,去找些东西来交给我,我就可以帮你们解开邪降了。&   方刚激动得都快哭了,连忙问是什么东西,胖师父把单子列给他,方刚一看,顿时又泄了气&&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东西?
  单子里开列的东西有:西部方向的坟场土几捧,百年以上未遭过破坏的棺材钉三根,十天之内被毒物咬死者的人皮,死在孕妇腹中的、四到六个月的胎体,再加上黄颜色的母蜈蚣、母腹蛇、母蟾蜍、母蜘蛛和母蝎子各抓一只,还要活的。   方刚看了这单子,几乎都要放弃了,但胖师父说得很清楚,这些东西都有用处,坟场土是天下至阴之土,每一寸都被鬼踏过无数遍;百年棺材钉是锁魂利器;毒死者的人皮是活毒源;孕妇腹中死胎是怨灵之王,尤其是四到六个月之间的,这种胎儿已经有了三魂但无七魄,也最好用;黄色母五毒虫是毒素大全,用特殊方法配合在一起,能制成一种叫&五毒油&的东西,可以用来破解瓦塔那给你们下的邪降。   同时胖师父又对方刚说:&你中的邪降没有同伴厉害,是因为当天出言不逊的是他而不是你,但你们是一起的,所以你也跟着倒了霉。你中的是七窍血降,最多四十九天过后要是还没解,就会迅速流血而死,输血都没有用。&   无奈之下,方刚只好硬着头皮去找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说实话,这些东西中最好找的就是西方坟场土了,方刚在马来西部找到了一个荒凉之极的坟场,趁夜色壮着胆到这里取土。百年以上棺材不太好找,方刚连撬了几口棺材,才找到一口已经腐烂得不成形的棺材,找了三根铁钉出来。   找被毒死的人皮费了点劲,方刚在附近的村子里守了半个多月,终于老天睁眼,有个小孩睡觉时被毒蚊咬伤,最后感染而死。方刚一路跟踪,白天刚下葬在这处坟场,他当晚就把棺材打开,搞了些死者的皮肤出来。剥皮时方刚的手一直发抖,他杀过人、贩过毒,但从没剥过死孩子的皮。   四到六个月的死孕妇就不好找了,方刚心想不能就这么死守,不然自己流血而死也找不到。他花高价在村里找了十几个游手好闲的男人,让他们到附近村镇打听,一遇到合适的就马上通知他,另有重赏。不到三天,就有人说在某镇找到了,一个怀孕五个月的孕妇被劫匪杀害。方刚很高兴,给了那人重谢,等孕妇下葬后偷偷把死婴挖出来。   最难的还是黄色母五毒虫,方刚几乎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雇人寻找,等凑齐的时候,已经距离被下邪降过了四十二天,方刚每天都七孔流血不止,只好靠着24小时注射血浆维持。当他小心翼翼地把这些东西交给胖师父时,已经虚弱得站不直。   方刚讲到这里,叹了口气:&后来我听人说才知道,原来那名怀孕五个月的孕妇不是抢劫被杀,而是那个报信者为了得到我的赏金,竟然偷偷把她给杀了。&
  我连忙问:&那五毒油真的破解了你和登盛所中的邪降吗?&   方刚点了点头:&我的邪降是被成功破解掉,可登盛因为时间太长,没挺过来。我回去找胖师父的时候,他的尸体已经火化了,据说蜈蚣已经把他身体给掏空了。   我吓得够呛,又问:&那&&那再后来呢?你是怎么来到泰国,开始做这行的?&   方刚苦笑道:&邪降破了之后,似乎瓦塔那远在千里都能知道这事,他不知道躲在哪里开始给胖师父下降,胖师父巫术高深,一直抵挡得住。我实在吓得要死,就偷偷跑到了泰国去,用方刚的名字一直躲了好几年。后来我悄悄托人打听,才知道瓦塔那一直盯着胖师父近半年,最后趁胖师父某次喝醉之后给他下了飞线降,用一根极细的钢丝把胖师父的头给割了下来。好在他与胖师父斗法没顾得上我,不过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去马来西亚,连碰到马来人都躲着走。&   &原来是这样。&我终于了解了。   方刚叹道:&要不是当初我们说过那些话,也不会搞成那样,这就叫祸从口出。&   我也说:&可不是么,不能随便轻视别人,说不定就得罪谁,对了,五毒油最后怎么还有剩的?&   方刚瞪了我一眼:&这么珍贵的东西当然要留着,胖师父说五毒油是天下至毒之王,不管是怨灵、邪灵、鬼、阿赞还是邪降师,只要是能散发邪气的东西,接近五毒油就会发黑,于是我订做了这个大红宝石戒指,把少量五毒油藏在里面。在泰国我开始做联系佛牌小鬼的生意,有时也帮人看风水、解邪降,这五毒油帮了我大忙,结果现在被你给浪费了!&   我挠了挠脑袋:&这东西其实也不是很难找,不过当时你时间紧,我保证,肯定能再配出一份五毒油来找给你!&   方刚眼神中发出阴冷冷的光:&那是最好了,不然你毁了我的吃饭家伙,我也不会让你这愣小子过得舒服!&   我把头一缩,说:&肯定能找到,肯定能!给我点儿时间吧。&方刚放下狠话,给我一个月时间把这事搞定,不然后果自负。   回到罗勇市表哥家,我先补了手机卡,再买个新手机,晚饭时表哥问我这几天都在外面忙什么,我支支唔唔地搪塞。表哥说:&听人说你和方刚走的挺近,那家伙虽然门路多,但专赚邪路钱,你千万别和他混到一块去。&我连连答应。   表哥的水果加工厂中有个年轻女孩叫都迪卡,是罗勇市当地人,才二十四岁,皮肤较黑,但长相漂亮,身材也性感,最近我对她比较感兴趣,她对我也不讨厌。当晚我约她出去看电影吃海鲜,饭后送她回家的途中有手机响起,看来是电话卡刚开通,是一名陌生年轻女人:&田先生吗,我在你的淘宝店中看到介绍说佛牌和古曼童很神奇灵验,就按你留的手机打过来了。我是&&想咨询一下那个古曼童,有没有能、能帮人生出指定性别的&&&   我马上就明白:&是想要生男孩的吧?有啊,但我现在很忙,一小时后给你回电话,你把具体要求先用短信发给我。&   挂掉电话之后,都迪卡疑惑地问:&谁要生男孩?&   我哈哈笑着搂过她:&是我的生意来了。&
  把都迪卡送到家门口,她温柔地和我来了个吻别,我干脆把她搂在怀里亲个没完,她半推半就,不想被她爸推门出来刚好撞见。她是中泰混血,老爸是中国人,看到我正抱着她女儿狂啃,还以为遇到流氓,上来就要揍我,都迪卡连忙说我是她老板吴秉财的表弟,她老爸这才把我放开。   当晚那女人发了短信给我,说她叫小玲,老家湖北,老公家里比较有钱,但婆家极其重男轻女,指明一定要她生男孩出来。而且婆家还有个很奇怪的规定:只结婚不登记,先把孩子生出来,要是女的就做掉然后继续生。如果第二胎还是女孩,则两人分手,所生的两个孩子由女方自行抚养,男方完全不管,此后两家不再来往。   据说这规定是婆家祖上几代传下来的,专门为传宗接代而定,我看了之后觉得很可笑,得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定出如此奇葩的家规!这个规定不但不道德,而且还违法。更可笑的是,小玲为什么偏偏要嫁入这样的人家?我回电话给她,并抛出这个疑问,小玲苦笑:&我家比较穷,而老公家里有钱,再说我俩确实是真爱,可老公家规特别的严,他在父母面前几乎不能有任何主见,公婆就像太上皇似的说一不二。我的压力很大&&&   我更无语,又问:&那也没必要通过求佛牌和古曼童来生男孩吧?你还没生怎么知道是女的?&   小玲迟疑了一下,回答:&医生说我子宫壁太薄,只能生这一次,第二胎都很危险,所以我没有退路,也只能选择这种方法。我老公说了,只要能生出男孩,价钱什么的都好商量,而且我公婆都很迷信,表示支持我们求子,不管佛家还是道家,只要有用就行。&   我彻底明白了,其实像这种必须要求儿媳生男的家庭在中国还有很多,对这种父母很鄙视。我想了想,告诉她:&要想必保生男也有方法,但可能比较贵,得十万八万的吧,世界上男人有的是,你可以考虑别人,这种婚姻不会长久。&我故意来个狮子大开口,想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立刻说行,可是怎么保证有效果呢?   我说可以先付一半的钱,到时候生出男孩再给余下的,其实五万块足够弄个古曼或邪阴牌了,就算到时候她赖账不给我也不吃亏,小玲同意了。   挂断电话,我想再去找方刚,可刚弄丢了他的宝贝毒油,不知道这哥们还会不会帮忙,但我想生气归生气,钱他总得赚吧,于是硬着头皮给他打了电话。接通后我把来意说明,他不正面回答,却张嘴就问:&五毒油原料凑齐了吗?&   我无奈地笑:&哪有这么快啊,这才两天,现在有生意做,先赚钱再说行不?&   方刚怒冲冲地说:&没门,你自己去制作古曼给人家吧!&说完就挂了。
  这回我才相信方刚是真生气了,像他这种对钱看得比亲爹还重要的人,居然都不愿再和我生意,五毒油就那么重要?我正在为难时,手机短信响了,一看是方刚发来的:&什么生意,事主出什么价?&   看完短信我差点把刚喝进嘴的水给喷出来,心想大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幽默?我回短信说了大概意思,报出两万人民币的价钱。半小时后他回复了,说最低三万,先付钱,而且还要等几天,制作古曼的原料不太好找,我让他尽快,另一方面回复小玲说这东西制作不易,只能款到发货。   小玲有些犹豫,怕被我给骗了打水漂,我说你可以来泰国一趟,让巫师把古曼亲手交给你们,到时候一手钱一手货。过后她同意了,要和老公一起来,就当旅游。我让他俩先办好护照签证,到时候等我通知。几天后方刚说原料已经寻到,问我什么时候付钱,我连忙通知小玲来泰国。   在曼谷接到了他们俩,小玲长得很漂亮,肤色很白,他老公个头挺高但非常瘦,戴着眼镜,眼神很不自信,一看就知道在家里没地位。小玲对我说:&我老公姓李,今年25,也不知道该叫你哥还是弟弟。&   我笑着说我是你俩的哥,小李诚恳地握住我的手,连说客气话,语气特别谦卑。这让我感到很不舒服,就算有求于我,你们也是花了钱的,何必把自己放这么低?当初大治来找我的时候虽然说话也很客气,但也没这么低三下四,心想肯定是这个小李在家里从小就被父母严管,极度不自信导致人格都有些卑微。   在曼谷以西,我们三人和方刚的车在一个路口碰面了,方刚看到我的时候,那脸拉得比长白山还要长,我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方刚开车把我们带到上次那个黑眼师父的棚户区里,进楼的时候我特地嘱咐小玲夫妻:&你们是第一次来泰国吧?没见过修巫术的师父作法吧?到时候有点儿心理准备,要是有晕血症杀生症啥的,到时候听我提醒就把眼睛闭上。&   小玲和小李互相看了看,脸上露出几分害怕的神色,方刚鄙视地看了看我,那眼神很明显是在讥笑,似乎在说:你也开始冒充见过世面的行家了?   来到黑眼师父家敲开门,方刚把铁栅栏门拉开,我们几个人进了屋,那黑眼师父仍然是一副阴森森的模样,而且眼圈好像比之前更黑了。他对着我们三个人用熊猫眼来回打量,嘴里嘟囔着:&怨气,好多,好多怨气。&
  饭前来个小插曲,刚在天涯里看到有女人发贴抱怨和老公一周才两次性生活,太少,觉得苦闷。顿时想起当年我也遇到过此类顾客,是个典型的欲女,和老公结婚四年多每周也是两次,老公有些吃不消,但她却不满意,找我请佛牌帮助老公提高对她的兴趣。我当时心想都婚四年多了每周还能有两次,换我一个月有两次就不错了。但还是卖给了她一个印尼产的东西,名字就不提了,后来听她说老公每周都能有四次,现在回想起来,真不知道她老公是否会精尽人亡
  看到黑眼师父的尊容,小玲和小李都吓得直后退,估计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眼圈这么黑的人。方刚让两人坐在地板上的坐垫中,黑眼师父神经质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一会儿到鸡笼前看看,一会儿又伸手从大桶中捞起两条鱼,看几眼再扔水里。小玲两口子眼中露出几分恐惧的神色,一直在偷眼看我。   我倒是有些习惯了,只是坐在角落的方刚经常用眼角狠狠地瞟向我我边,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小李似乎很害怕,但又不敢说话,小玲低声问道:&田哥,你刚才问我们晕不晕血,是不是一会儿要给我们采血呀?我有贫血和血红细胞再生障碍,不能采血&&&   &这个不好说,有可能,不过你别怕,这位师父法术很厉害的,他会为你迅速止血。&我想起上次给大治放血喂虫的情景,就回答道。   方刚冷冷地对我说:&先让他们把钱交了,免得到时候麻烦。&   我连忙低声对他俩说了情况,两人互相看了看,小玲对丈夫用眼神示意,小李连忙从皮包里掏出五捆人民币交给我。方刚看着这些钱,嘴角撇了撇,对黑眼师父点了点头,黑眼师父走进里间屋。   这时黑眼师父从来了,双手捧着一个用红布包裹的东西,看不出是什么,大概和一只烤鸭差不多大小。他跪在两人面前的另一个大坐垫上,低声念诵着什么,慢慢把红布一层层撩开,小玲和小李顿时大叫起来,红布里竟然是一个已经开始收缩的死胎,身体呈深灰色。   黑眼师父说:&这是五个月大时夭折的男胎,刚死了不到七天,三魂还在身体里。&   这些泰语我都听得懂,就同时翻译给他们俩听,黑眼师父又对小玲说:&把你的右手伸出来,掌心朝下。&   我再次翻译,小玲迟疑着照做,黑眼师父双手在下面握住她的掌心,嘴里又说了一些话,又急又快。小玲看着我等我翻译,可是我完全听不懂,又不敢让黑眼师父再说一遍,只好用眼神求助方刚。方刚脸上全是幸灾乐祸的表情,我有点儿不高兴,方刚嘿嘿笑着:&那是巴利语经咒,我也听不懂,不用翻译!&   我心想你存心让我出丑,看在五毒油的份上就算了,以后找机会再报复你。   黑眼师父把双手松开,抓住小玲手腕用力把她的手心朝死胎上按,小玲吓得胳膊直颤抖,但也不敢动弹。黑眼师父嘴里的经咒越念越快,只见有很多鲜血从小玲手中慢慢洇出来,越来越多,死胎的颜色也从深灰变成鲜红。
  &啊,我不能失血啊,老公快来!&小玲惊叫起来,小李大惊失色,连忙过去拉她。   方刚马上对我说:&别让他捣乱。&我早有准备,冲上去把小李拽住,小玲想挣扎,但却坐在地上起不来,黑眼师父低声念诵了一阵经咒,才松开双手。小玲闭着眼睛似乎迷糊着,黑眼师父用手在她面前用力一挥,她打了几个哆嗦睁开眼睛,赶紧拿起双手,上面沾满了鲜血。小李在旁边焦急地说:&师父,她不能失血啊,到时候会止不住的!&   黑眼师父似乎听懂了,从旁边拿过一个塑料盆扔给小李,然后用红布把死胎小心翼翼地包好,拿进里屋去。小李连忙在养鱼桶里弄了半盆水给小玲洗手,说也奇怪,小玲洗完手仔细看,发现双手上根本就没有伤口,也不再流血。   小李连忙从皮包里找出手绢把小玲的手擦干,确实完好如初。方刚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对小李说:&法术已经施完,你们先出去到外面等我,我马上就来。&等两人出屋后,方刚从鸡笼上跳下来走到我面前,把手一伸,我将三捆人民币交给他。   方刚嘿嘿笑着说:&你小子很不错啊,赚得比我还多!&又嘱咐了我几句,忽然把脸一板:&五毒油的原料别忘了收集,不然你以后再也别想跟我赚一分钱!&   出了黑眼师父的家,我又把小玲夫妻送回曼谷机场。两人还沉浸在刚才的施法场景中没恢复过来,小李神经兮兮地说:&田、田哥,要不是亲眼看到,我真是打死也不相信那是真的!&   小玲也说:&刚才真是差点把我给吓死,明明我能感觉得到从身体里流了那么多血出去,而且头越来越晕,可一转眼又止住了,真神奇!&   我笑着说:&这才哪到哪,还有更神奇的你们没见识过呢。&   小李问:&田哥,这就算施法成功了吗?我们真的可以生男孩了?&   我回答:&是的,刚才那位黑眼圈的师父是把一个刚刚夭折男婴的灵魂注入到小玲体内,好让她下次怀孕必定是男孩,你们就回去安心备孕吧。&   小李和小玲激动地抱在一起,我问:&我说小李,你这是什么家规啊?你们找的是老婆,还是生男孩机器?不登记先生孩子,是男就留是女就甩,这太不道德了吧?看你的模样也是个有文化的人,怎么还能作出这种事?&
  小李脸上露出极度无奈和哀伤的神色,小玲说:&田哥,他也是没办法,父母毕竟是长辈,我们也不想让老人不高兴,免得到时候有人说我们不孝顺,你说是吧?&   我简直说不出话来,觉得这两个人的脑子似乎都有点短路,便说:&你有再生障碍贫血,这种病怀孕生孩子比较危险,要千万小心。&两人连连点头,忽然我又想起一件大事,故意板起脸提醒道:&别忘了顺利生完男孩之后,你们还有五万块钱得付给我。泰国的法术很厉害的,要是你们说话不算数想赖账,可没那么容易从我这里混过去!&   两人连连点头答应,看样子是深信不疑,当天就乘飞机回中国去了。   虽然还有五万块没给,但这奇葩小两口子的生意就算是顺利做成了,等到小玲发短信给我说B超结果是男孩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多月以后的事了。记得那时接到小玲的手机短信,内容是:&B超结果刚出来,是男孩,谢谢田哥!&   我这才又想起这事,连忙回复:&男孩就好,别忘了剩下的五万块钱。&   小玲回复说:&田哥放心,我们说话算数,给我银行账号,今天就去给你汇款。&   把银行账号发给她之后,果然很快就收到了五万元人民币的汇款。我得意极了,心想做这种生意太棒了,完全没有本钱,赚钱又快。高兴之余我给方刚打了个电话,方刚说:&这还用汇报?那是个只有三魂的男性婴灵,注入到女人体内就会生成七魄,肯定是怀男孩啦!你小子很上路,赚得不少啊!&   我说:&可不是吗!一票就赚了七万块,这种生意真是越多&&越好&&&我似乎发现自己说走嘴了。   方刚停顿了几秒钟,问:&你收了事主十万?&   我支支唔唔:&嗯&&是啊。&   虽然看不到方刚的脸,但从语气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在暴跳:&我才赚一万块,你居然净赚七万?你还有没有良心,比我赚的多整整七倍?年纪轻轻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你想娶五个老婆吗?我现在他妈的连一个都还没有!&
  我连忙忍住笑,辩解道:&大哥,我当时是想狮子大开口把他们吓跑,结果对方同意了,但开始只给五万,怀孕男孩之后再给另五万。其实我都没打算要剩下的五万,没想到B超结果出来后还真给了。要不这样吧,我再给你一万块辛苦费?&   &不行,最少两万!&方刚怒气未消。   我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好吧好吧,两万就两万,后天我表哥出去办事,你后天来罗勇找我。&   就这样,我又白白给了方刚两万块,他终于从我身上看出无限商机,提出想合作一起做国内生意。利润五五分成,不得隐瞒,代价是会替我解决一切事主的疑难善后,我说先考虑考虑再说,心里很不情愿。   转眼又过了五个多月,刚从盐城的大治家帮他治好病没多久,我早把小玲的事给忘得干干净净。小李忽然给我打来电话,说话完全语无伦次,一直在哭着重复:&田哥,田哥,生了,是男孩啊,男孩啊!&   我气得直笑:&我什么时候生男孩了?是你老婆小玲生了吧?是个儿子?什么时候生的?&   小李的哭腔让我听起来很滑稽:&四个小时前&&是啊,是儿子,有小鸡鸡的,男孩啊!有七斤多呢!&   &那就好,男孩就好,恭喜你们!好事哭什么?真没出息!&我也觉得很高兴。   小李又放声痛哭:&可是小玲死了,难产&&&   我大惊:&怎么会这样?她有贫血症,顺产会非常危险,为什么不剖腹?&   小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爸妈想趁小玲还年轻多生几个,说剖腹产后要过两年才能再怀&&&   我连忙问:&不对啊,医生不是说小玲子宫壁薄,只能生一次吗?&   小李说:&这事我没敢告诉爸妈,怕他们不同意我娶小玲。他们说必须顺产,结果大出血&&医生说只能保一个,问保大还是保小,爸妈坚持说保小&&&   我很生气:&你爸妈眼里只有孙子没有儿媳?这是杀人啊!你为什么不拦着?&   小李哭得快要昏过去:&没办法,我从小就不敢不听爸妈的话啊&&小玲,你的命为什么这么苦?&   小玲死了,这让我心情非常不好,我不知道这事与我是否有关,但总觉得脱不开干系。小李的父母用儿媳生命为代价换来了一个儿子,不知道他们是否觉得值,会不会有负罪感。   过了不到半个月,意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小李给我打来电话,语调中透着几分愤怒:&田哥,你&&你带我们去泰国,到底给小玲施的什么巫术?&   我没明白:&你再说一遍?&   小李声音变得有些急切,提高音调大声道:&我问你当初到底对小玲做了什么?&   我回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玲不是已经成功生出了男孩吗?&   小李说:&可这个孩子他、他&&&   我追问:&孩子怎么了,你这人说话能不能痛快点儿?&   小李迟疑了一下,喘着气说:&这个孩子&&他、他根本就不是男孩!&
  他的话顿时把我惊呆:&什么意思?什么叫根本不是男孩?不是都生出来了吗?&   小李的语气更加愤怒:&你还装糊涂,都是你害得我们,这是个什么东西?不男不女,医生说是双性人,阴阳人!连畜生都不如的阴阳人!&   我彻底傻了,怎么生出来个阴阳人?我问:&小李,你先别激动,你们什么时候确定的?&   问清楚之后我才明白,原来孩子生出来之后,从外表体征看确实是男孩无疑,小玲的丧事办完了,小李的父母并没有太悲伤,他们的关心都放在孙子身上,对那个难产而死的儿媳没什么感情,也不怎么在乎。可过过十几天,小李父母忽然发现这个男孩有点不对劲,他的两个卵蛋几乎都缩在身体里,而小鸡鸡一天比一天短,不到半个月竟快要隐形了。小李父母赶紧把孙子送到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之后,三个人都差点瘫倒,这个男孩是真性两性畸形,两种染色体都有,而且也有两套完整的男女生死器官。   这种两性人是基因父母基因突变的结果,属自然现象,但在中国尤其是某些落后迷信地区,把双性人视为不祥之人,比洪水猛兽还厉害,所有人都躲着走,生怕晦气。小李父母家庭极其迷信,当然受不了。   在小李的愤怒之下,我只能一边劝一边说会回中国去他家看看,随后赶紧找到方刚。方刚也觉得很奇怪:&这件事不可能啊,你是不相信泰国的巫术?男胎的婴灵进到小玲体内,她肯定生出男孩来的,怎么会是阴阳人?我已经问过阿赞师父,他说让小李好好查一下,问题可能出在他身上。&   我心想孩子是小玲生出来的,小李会有什么问题?我提出想让方刚再和我跑一趟大陆,方刚说:&上个月刚解决完大治的事,现在又想让我帮你擦屁股?我妈把我生出来养这么大,就是为了给你擦屁股的吗?想让我帮忙也行,必须同意跟我一起做国内的佛牌生意,五五分成,不然你自己去吧。&在方刚的威胁下,我只好就范,我俩从泰国又飞回国内,来到湖北天门市。   找到小李一家人是在当初给小玲接生的那家公立医院,我和方刚两人刚来到妇产科,就看到有十几人围着医生大喊大叫,好像要吃人似的。小李站在一旁发呆,有个中年妇女对医生吼着:&你们这是什么医院?比黑店还黑!当初把我儿媳害死,现在又接生出这么个不阴不阳的东西,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医生一个劲解释:&死者生前打过三次胎,子宫壁比纸还薄,再加上有严重贫血症,当初不建议顺产,是你们一再要求的,而且生出阴阳人也不是医院的错啊,肯定是父母一方的基因有问题。&   中年妇女越发来劲,骂得更凶:&打过几次胎怎么?我外甥女的婆家让她打过五次呢,最后不还是生出儿子?她也没死啊!就是你们医院有问题,却来怪我们!&   我这才知道小玲之前竟然打了三次胎,不用说肯定都是女孩了,怪不得当初黑眼师父一看到小玲进来就连说怨气重。这时小李看到了我们,立刻对中年妇女说:&妈,就是他们,当初就是他们在泰国帮小玲施的巫术!&   这下可好,一大帮人围上来,连吵带嚷,撸胳膊挽袖子,推推搡搡的要揍我们。方刚把外面穿的黑大衣脱掉扔给我,我连忙接住。他再把里面穿的黑衬衫左右扯开,袖子也挽起来,露出脖子上那条比狗链还粗的金链子,还有前胸和胳膊上的饿鬼经咒纹身。他把眼一瞪:&你们要干什么?想打架?哪个不怕死的快过来!&   方刚这身行头把小李的家人给镇住了,就连要上来劝架的医院保安也吓得直往后退。小李他爸壮着胆子说:&你们是黑社会吗?想以势欺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冷笑道:&你们这一大群人围着医生要打要骂,这才是以势欺人吧?反过来说我们,亏你活这么大岁数,要不要脸啊你?&   小李他爸脸涨得紫黑,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另有几个人上来吵嚷,我对小李说:&你为什么把小玲打过三次胎的事向我隐瞒?&小李支支唔唔说不出话,看到他这副窝囊相,我气得真想揍他几拳。小李的母亲又抓住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女人开骂:&你女儿到底有什么毛病,为什么会生出这个阴阳人来?是不是你瞒着我们?&   原来她是小玲的母亲,她一看就是胆小的人,被小李母亲痛骂也不敢还嘴,只有哭的份。我上前喝道:&你有完没完?孩子是父母一起生出来的,你怎么不说自己儿子有毛病?&小李母亲瞪着我,又不敢骂我,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哭带骂,说医院治死人,又雇黑社会来要杀她们全家之类的。最后派出所的警察来了才控制住局面。   把所有人都带到派出所问话,一听前因后果,警察们也都哭笑不得,都劝小李家人放弃吧,明知贫血还坚持顺产,本身就是你们的错,至于到泰国接受作法,那是自愿行为,方刚早就花钱办了泰国籍,涉外事件很难处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李家人当然知道是自己理亏,也就不再闹了,我和方刚来到小李家中,方刚说:&最好让小李去大医院检查一下自己,这样我才好判断。&
  小李的爸爸又来劲了:&我儿子身体很健康,有什么可检查的?你这个可恶的骗子,里应外合勾结泰国黑社会,居然都骗到中国来了,你们俩肯定没好报!&   我冷笑着说:&你们为了要男孩,强迫儿媳打三次胎,又让她顺产把人家给害死,就算遭报应,好像也应该是你们吧?&   小李爸爸又没动静了,小李迟疑地说:&我、我能有什么问题?还是不用检查了吧!&   我看到他神态不太正常,心想难道他还有什么事隐瞒,就想诈他一下。我把眼睛一瞪:&小李,那个泰国师父一眼就能看出小玲打过几次胎,身上有怨气,难道还看不出你来?你快说实话,要不然我们到湖北最大的医院对你进行全面检查,真查出你有问题来,看你怎么交待!&   这话果然有用,小李连连摆手:&不不,我、我没问题,我真的&&真的没有!&   小李爸妈立刻全都瞪着他:&你到底有什么事没说?快点,看我不打死你!&果然是知子莫如父,小李头上汗如雨下,没几句就全招了,原来事情远比我们所有人想像的都还要复杂多少倍。   那还是在小李和小玲打算结婚之前,两人特地跑到湖北省人民医院做了一次全面检查,可出来的结果让他俩崩溃:小李的遗传基因有问题,缺少某条染色体,别的问题没有,但无论和哪个女人结婚,只能让对方受孕女孩,而不可能有男孩。两人打死也不相信,又不敢告诉父母,就还是结了婚。婚后小玲连续怀孕三次,小李家父母在当地医院找的熟人,半路照B超结果都是女孩,结果连打三个,直到小玲身体越来越差,医生说她这情况,最多还能再怀最后一次,而且也不见得能顺利生下来,除非出现奇迹。   可小玲从泰国回来后,很快就再次怀孕,不但B超结果是男孩,还生下来了,如果不是小李家人坚持要顺产,小玲可能不一定会死。   等小李说完这些话,他们家人顿时炸开了锅,他父母死活不相信,要揍小李,无奈之下小李只好翻出几年前在湖北省人民医院体检时的单子,上面清楚地写着小李的基因染色体问题,下面列了很多数据,虽然看不懂,但最后那句话写得很明白:   检查结果:&染色体基因序列组缺失,致受孕男性机率低于万分之一。&   看到这两句话的时候,我忽然完全明白了很多事情。小李母亲停顿了足足半分钟,突然眼皮一翻,昏死过去了。他爸爸也气得手直发抖,捂着心脏说不出话来,小李的亲属在旁边围着小李好一顿数落,喷出的唾沫星子差点把他给淹死。
  他爸妈好不容易醒过来,破口大骂小李,小李开始像缩头乌龟似的一直不出声,最后他忍不住指着我们说:&你们也别光骂我,要不是这两个人给我们施了巫术,小玲也不会生出阴阳婴儿,你们得去找他们算账!&   小李的转移法管了用,所有人又开始围攻我们,方刚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大家都愣神了,方刚接着说:&在泰国法师给小玲注入男婴的灵魂,按常理说,正常女人下次怀孕肯定是男孩。可小李基因的问题导致小玲只能怀女不能怀男,但又强制给了她一个男婴的灵魂,结果出来的就只能是半男半女!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还不懂?&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眼。我站起来,指着他们说:&如果不是你们家庭迷信观念太强,以必须生男相威胁,小李也不会带着小玲到泰国选择这种方法,也不会生出阴阳人。当然,就算不来找我们施法,生出的必定还是女孩,然后再被你们逼迫着打掉,然后他俩离婚。小玲不但什么也没得到,最后还落得个不能生育的下场,不过怎么也好过难产而死。在你们父母眼中,这件事是天经地义,其实你们都是杀人凶手,只不过法律无法制裁你们而已。&   这番话把小李父母说得哑口无言,接着又哭天抢地,顿足捶胸地说李家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之类的话。他们当然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只不过一直没当回事而已。趁方刚给小李家属洗脑的时间,我悄悄去另外的房间看了看那个阴阳人婴儿。&他&很乖,隔壁吵成这样也没哭闹,长得也很好看,虎头虎脑的,但小鸡鸡确实很不明显,几乎快要看不到了。小家伙看到我,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抓我,我心里发酸,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就退出房间。   我和方刚离开了李家,在回泰国的飞机上,方刚显得很高兴,但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在这个事件中,最倒霉的人就是小玲和这个婴儿,他俩一个永远失去了生命,一个终生都要受人讥笑,他们惹谁了?而这种悲剧还将继续上演,这种故事可以发生在中国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这时方刚说:&科学这么昌明,可中国还有这么多愚昧的人,难怪你在国内的佛牌生意这么好!以后我们两个好好合作,你找客户,我负责联系货品和善后,别忘了发挥你的长项,把价码抬高点,以后可要两个人分钱啦。&   我点点头,方刚又问:&田先生,你比我小十几岁,但不好总让我称你为先生吧?你好意思吗?&   我顿时明白了,连忙回答:&我叫田七,你可以叫大名,也可以小我小七或小田,都行。&   &田七?&方刚笑了,&你上面还有六个哥哥姐姐?&   我失笑:&当然不是,连生七个,超生还不把我罚死?我妈生我那天是阴历七月初七,我爷就非要给我起名叫田七。&   方刚哈哈大笑:&这名字就已经说明你小子就是一块卖佛牌的料!田七是药材,能治病,佛牌有邪效,也能治某些人的病,哈哈哈!&
  都没睡呢?今天不更了,但想多扯几句。   店主发这个贴子,本意是劝人向善,远离邪妄。很多人说,你当初做的那些事怎么怎么样,现在发这些东西充什么上帝,装什么高尚。我很想笑,我从没说过我高尚,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也有七情六欲,也贪财好色,所以才写下这些东西警醒大家。那些自认高高在上的卫道士们,请看好此段。   再有,我的这些故事都是劝人远离佛牌古曼,不要把自己的命运和一块牌子或一个塑像绑定在一起,而且经常重复提醒。可仍然每天有大量读者私信我,说一直想请个佛牌或古曼甚至小鬼,让我拿主意。令人无语,这并不是我本意,可为何仍有人执迷不悟?正像刚才那种人说的,你写这么详细,反而有人更感兴趣。对于这种现象,我想用评书大师单田芳的一句话来形容:&好良言难劝该死鬼&。这话可能有些难听,但道理相同,我一再劝你别这么做,你却反而更想做,那谁也救不了你。既然你不看我的文,仍然会有这种想法。   另外,有很多朋友问五毒油的事,因为我毕竟不是专业写作者,限于才能所限,在每写一段故事的时候,都要跳到几个月之后把结局讲完,让该故事完整,免得插来插去读者看乱了。所以时间线上可能让大家有些混乱,下面我把时间线顺一顺,让大家有个比较清晰的认识。
  2005年7月:大治来找我   2005年9月:见到Z小姐   2005年11月:给Z小姐善后(五毒油没了),小玲来找我   2006年5月:小玲怀孕   2006年7月:配了新五毒油,新的故事(接下来会讲)   2006年10月:给大治善后   2006年11月:小玲之死
  就这样,大家早点睡吧
  让我们再把时间跳回到2006年的5月,那时候小玲的B超结果刚出来,方刚知道我赚了很多钱后要求入伙,但我没当时就同意。在商言商,做生意久了就会越来越计较,对钱也看得越来越重,相信每个有过经商经历的人都有体会。   方刚最近有些反常,以前他几乎很少主动联系我,但这两天发了好几个短信,催促我同意合作的事,我说想考虑一下,他以五毒油为要挟,让我在三十天之内搞定,要么给原料,要么同意合作五五分成。这家伙,眼睛里除了钱似乎就没别的了,但又想我在泰国快两年,我对赚钱的渴望正在奋起直追,朝方刚看齐呢。   我心想,别说三十天,就算三百天我也不见得能凑齐这些东西,从死孕妇肚子里掏胎儿,把死孩子的皮剥下来?这活我干不来。所以我也做好了让他入伙的最坏打算,但能拖一阵子是一阵子,实在拖不了再说。   一连半个多月,都没有生意联系过我,这段时间过得很无聊,白天帮表哥看水果加工厂的车间,晚上跟都迪卡约会打得火热。她属于慢热型的,开始和我约会的时候比较矜持,但在我的主动之下,从半推半就到热情似火,后来简直要把我给融化了。她对我的爱意很浓,平时就连我在街上多看美女几眼,她都会生气。   都迪卡有个叫莲娜的邻居女孩,据说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和都迪卡年龄差不多,但长得比都迪卡还漂亮几分,但身材差了点。有时我们几人会一起出去吃饭看电影,大家关系处得都不错。莲娜想学中文,但都迪卡平时都要做工,比较忙,而我则有表哥的关系,想出来就出来,莲娜就让都迪卡和我商量,想让我抽时间教她中文,我同意了。   莲娜人比较笨,学得也慢,但泰语其实是从中国广东话发展而成的,所以泰国人学中文并不难。我尽量一周抽出两三天时间教她,她很努力地学着,不时送给我一些亲手做的女孩家的工艺品当为谢礼。   这天傍晚,都迪卡和我在一家小旅馆缠绵完毕,她晚上不能在外面过夜,九点必须到家,在我准备送她回家的时候,她问我:&我的一个朋友被人骗过,他非常痛恨那个人,想狠狠整整他,让他痛苦难受但又不至于死掉。我对他说,我男朋友专做佛牌古曼生意,很灵的,他说要你帮弄个能整人的东西,多少钱到时候告诉我。&   我连忙笑着说没问题,让她等我的消息。晚上给方刚打电话,他说:&利润五五分成,否则不做。&
  我就知道他会说这话,就说再给我三十天,我努力去找原料,要是这个月还不行,就依你的条件。方刚知道我在拖延,他说:&我不怕你一拖再拖,你要想,到时候再有了擦屁股后,看你怎么跪下来求我!&我哈哈大笑。   三天后方刚发信息,告诉我说有两种方法,一是下邪降,不用接近被诅咒者,但程度比较重,而且致死率高,但价格也便宜,大概两万泰铢;另一种是以煞灵附身,把附着煞灵的某件物品交给被诅咒者即可,程度轻重可由阿赞师父控制,价格贵点儿,要五万泰铢。   我把情况转告给都迪卡,她告诉我要后者,但说让我等几天,她那个朋友要去筹钱。   这两天,方刚又把我叫到芭提雅,先吃海鲜大餐,又去KTV唱歌,叫了几个漂亮女孩陪伴左右。我明白他的意思,这家伙比鬼还抠门,能舍得请我又吃又唱又玩,还不是想尽快说服我跟他合作国内的佛牌生意。   泰国的娱乐业和色情业确实发达,这几个漂亮妹子左拥右抱,让我乐得不想回家。心想能让方刚花钱不容易,不享受白不享受。这时方刚接了个电话,开始还是懒洋洋的,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坐直身体:&是吗?刚好五个月?在什么地方&&太好了,我这就去!&   挂断电话,方刚对我说:&你在这里慢慢玩吧,账全都记在我名字上,没人敢朝你要钱的,但你小子千万别过度浪费,否则我不给你出钱!我有要紧事得去办,现在就得走。&   我说行,又随口问了句什么事,方刚低声说:&有个朋友告诉我,他家附近有一家人死了孕妇,胎儿刚五个月大,今晚就要下葬,正好是五毒油的最佳原料,我必须去看看。&   &是吗?那你快去吧,能尽快配出五毒油最好了。&我连忙答应,心想你能配出五毒油,也省得老在我面前翻这个账   方刚只走出几步,忽然又回头看着我,我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在这里猛花钱的。&   没想到,方刚伸出手指:&你跟我一起去。&
 我一愣,连连摆手:&我可不去,没兴趣,你自己去。&   方刚说:&我也需要个帮手,你还是跟我来吧,你前两天的生意我可以不和你五五分,下次再说,怎么样在?&我心想这还行,反正有方刚在,什么情况他基本都能应付,就勉强同意了。   他开车从芭提雅市区一直向北走,越走越偏僻,路也很颠簸,我问:&我很想知道,如果我隐瞒了交易的利润,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和你五五分成?&   方刚嘴里叼着大雪茄,嘿嘿笑了:&我当然有办法,你听说过灵摆吗?&我摇摇头,方刚说:&是一种催眠术,我和阿赞师父特地学过,能让人实话实说的东西,你要不要试试?&   我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得对他警觉起来,方刚哈哈大笑:&只要你不和我耍花招,轻易不会对你使用,别怕啦。&我还要说什么,从远处传来阵阵吹奏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很诡异。   方刚低声说:&就是他们了!&   汽车放慢速度驶近,夜很黑,隐隐约约借着月光能看出是一队穿红衣的吹鼓手,慢慢地边走边吹奏着。方刚说:&看来这个孕妇是泰国苗族人。他们的习俗就是夜里送殡,还要穿红衣吹乐器,敲丧鼓。从他们行走的方向和音乐判断,现在是送完葬往回走。&   我问:&为什么不拿火把或点灯?这么黑也不怕摔沟里去。&   方刚说:&那是苗人风俗,是怕鬼魂在送葬队后面跟着又回到活人家里去。&   汽车缓缓调头,朝送葬队相反的方向开去,方刚说:&往前不到十公里有个坟场,肯定是在那里。&   我心里开始打鼓:&方大哥,方老板,你不是要从孕妇肚子里把&&把&&取出来吧?&   方刚转头看了看我:&那你想办法让死孕妇把孩子生出来,我们就不用掏了。&   我无语,心想反正爱掏你自己掏,我就是个助手,给你把风就行。汽车开到了坟场,这是一片荒凉的山丘,横七竖八地插着很多墓碑,大多数是平面碑。我俩下了车,阴风阵阵,我打了个冷战:&这么多墓,怎么知道哪个才名孕妇的?&   &墓碑顶部放着一幢纸扎的房子就是。&方刚掏出一支手电筒,我俩边走边照,总算找到了,方刚看了看墓碑上刻的字,说:&就是这个,死亡孕妇的碑文都是用红字。汽车后厢里有铁锹,去拿来,把墓挖开。&   我把铁锹递给他,方刚说:&给我干什么?你来。&我心想挖就挖,卖力气无所谓,挖了半天才把墓挖开,用铁锹尖部费力地把钉棺材盖的几十颗钉子撬开,我已经累得抬不起胳膊。方刚又掏出一把匕首扔在地上:&让你休息十分钟,然后剖尸。&   &谁剖?&我问。   方刚:&如果是我剖,为什么还让你一起来?&
  我气得半死:&你让我来就是给你干活的?&   方刚说:&快动手吧,新鲜的胎儿才有药效,尽快配好五毒油,也省得我总是催你这个事情呀。&   无奈之下,我只好捡起匕首走到棺材旁边,方刚把铁锹插在土里,把手电筒夹在铁锹柄上对准棺材内部照亮,他则走到旁边去吸烟。棺里的孕妇面色惨白,盘着头发,不知道谁给画的尸妆,真是比鬼还难看。我颤抖着先把孕妇的衣服扣子解开,心中怕得要死,心想干这种缺德事会不会遭报应。孕妇肚皮露出来了,我看了看方刚,他倚在汽车后厢,抽烟抽得很悠闲,根本就没看我。我只好壮起胆子举着匕首,这时余光看到方刚伸手从车后厢又拿起一把短柄铁锹,我心想,都挖完了,你还拿铁锹来有个屁用?   突然方刚用力把短柄铁锹猛扔出去,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身后就响起惨叫声,我连忙回头,见有个人被铁锹拍在头上,捂着脑袋直打晃。方刚抢上前拨出插在地上的铁锹,冲到那人身边又是两锹,把他打翻在地。我看得心惊肉跳:&这人是谁啊?&   方刚把铁锹再次插在土中:&和我们一样,也是来挖孕妇死胎的,你看他手里的匕首,刚才他想在背后捅你。&我上去一看果然是,方刚让我挖坑把那个倒霉蛋活埋掉,我死活不干,说这辈子没杀过人,方刚只好自己挖坑。我说能不能放过他,就这样算了,万一这人是黑衣阿赞或降头师呢?被人知道是我们干的就惨了。方刚说:&黑衣阿赞和降头师才不会来作这种事,他们都是雇人去干,而且雇的都是亡命之徒,很多连身份都没有。放了他才危险,这人肯定认识我,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剖尸取胎的过程太重口味,就不多写了,一笔带过,反正是得手后我一直在呕吐。吐完后方刚从后备厢取出水桶让我把手洗干净,然后驱车离开。   在车上,我仍然惊魂未定:&刚才你救了我的命,怎么也得谢谢你。&   方刚把手一摆:&不用谢,回家后别忘了给我五万泰铢。&   &为什么?&我问。   方刚把眼一瞪:&你的一条命还不值五万泰铢吗?&   我彻底服了,不甘心地反击:&要不是你让我剖尸,我也不会有这种危险,最多给三万。&   方刚看了我半天,忽然笑了:&看来你已经得到我的真传,大有可为啊!&   五毒油余下的原料方刚没让我找,当然我也没处去找,反正最后他又配到了新的五毒油,据他说,这次的新油因为原料正宗,比之前那个更有奇效。
  又过了几天,我问都迪卡那个朋友的钱筹到没有,她说那个朋友正在犹豫要不要做这件事,让我再等等。   某天下午,我又在家里教莲娜学习中文,她虽然黑了点儿,但确实长得比都迪卡漂亮,而且对我明显有日久生情的意思。这天教了她不到半个小时,她就说累了,靠在我身上撒娇,我这人对美女的抵抗力很差,但很清楚都迪卡的脾气,而且两人又是闺密,所以把她轻轻推开。可莲娜顺势抱住我,软软的身体紧紧贴着我,我有点动心了,心想这要是被都迪卡看到,非打起来不可,就再去推她,她嘻笑着不同意,这时门打开,我们俩迅速回头,都迪卡手里捧着水果,一脸惊愕和愤怒地站在门口。   我连忙把莲娜推开,上去这通解释,莲娜红着脸站在旁边不说话。都迪卡把水果放下,淡淡说了句&以后不要这样&就出去了。莲娜也走了,我心里直打鼓,估计晚上都迪卡就得找我大吵大闹。   当晚都迪卡很生气,我把实情相告,她也理解,说莲娜这人很开放,男朋友经常换,让我离她远一点。我当即表示以后再不教她中文,也不来往,都迪卡转怒为喜。   三天后都迪卡找到我,悄悄给了我六万泰铢,说她那个朋友已经下决心要请邪降,我心想这个朋友还真信任你,这可不是一笔小钱,收下后告诉她等我消息。   方刚收下我八万泰铢的时候,脸上仍然带着招牌的不阴不阳表情。我不太高兴:&这回的事主是我女朋友的好友,所以我只赚了一万泰铢,估计没有你多吧?可别觉得我每次都比你赚得多!&   方刚用小刀削着雪茄:&差不多吧,没有比你多很多。东西出来后我通知你来取。对了,上个月我去罗勇找你,你和两个女孩子一起逛街,都很不错呀,哪个是你的女朋友?&   我说:&长得稍微白一点的。&   方刚笑着说:&那个很不错啦!虽然没有另外一个漂亮,但身材很也性感,不过我一看就知道脾气很厉害,很能吃醋,你要小心。&我心想你会的还真多,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几天后收到方刚的东西,忍不住打开看,开始还以为方刚给错了,是不是把他原本要送给某个女人的礼物错给了我。   这是个很漂亮的项链,链子是纯银的,下面还有个金黄色的宝石圆坠,不知道是什么宝石,但发出的颜色金黄美丽,而且好像还有流光。   &把它交给事主,只要让对方戴上它超过三天,就有效果了。那个人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至于到什么程度,就要看那人本身的抵抗力了。&方刚道。
  我仔细看着宝石里面的东西:&真漂亮,这是真的黄宝石吗?&   方刚白了我一眼:&当然不是,这是柬埔寨一名叫阿赞丙的邪降师父制作的高棉降头液,里面装的是具有怨气的尸液,分别是冤死、难产、劫杀、车祸和溺亡五种方式死亡的尸油。那才叫邪气冲天,贴到人肉体上就会把怨气传递过去,不出事才怪。&   &靠,这么厉害!&我伸手要去摸那宝石,被方刚狠狠抽了一下:&你小子也想不太平吗?这东西碰到皮肤就倒霉,告诉事主千万注意!&   我连忙把东西放回布袋中,用绳子把口系紧。回去后我把东西交给都迪卡,再告诉她使用方式和禁忌。   这是我来泰国两年多来第一笔邪降生意,当初开始做这类生意的时候我就在心里说,只卖佛牌和古曼,绝不帮人下降,可后来钱越赚越多,早就把那些事抛到脑后去了,现在回想起来,人的贪婪就像吹气球一样,只会越来越膨胀。   在那之后,我整理了一下近两年所赚的钱,才惊讶地发现已经有了三十来万人民币,在2006年,这笔钱能在我的家乡沈阳市中心买到百十来米的房子。我很高兴地把钱汇回家,又找了个机会回国,用一周的时间看了几个楼盘,买了一套房子。爸妈非常高兴,虽然两年没看到儿子,但看到我在国外赚的多,他们也高兴,开始催促我物色女朋友结婚。   回到泰国后,我和都迪卡继续交往,但奇怪的是她不再让我送她回家,最多送到路口,说怕她爸爸看到会生气。我一想,我和她只是男女朋友,不见得以后能娶她,所以她的顾虑也对,这样我心里的包袱也放下了,露水姻缘嘛,没有心理负担。   一段时间后,都迪卡生病请了几天假,某天她父亲来水果加工厂找表哥办事,看到了我,顺便和我聊了几句,还问我为什么这段时间没到他家里作客。我很奇怪,看样子他不像是假装客气,也没多想。可都迪卡父亲又说了一件事让我很意外,说他家老邻居的女儿、都迪卡的闺密莲娜半个月前出事了,有一次外出游玩晚上回家的路上被几个流氓跟踪,拉到偏僻地点给轮奸了。   我感到很吃惊,连忙问现在她怎么样,都迪卡父亲说情况不好,神志失常,几次要寻死上吊。我心神不定,暗想莲娜虽然有些开放,但还是个不错的女孩,怎么这么倒霉?于是就想趁都迪卡生病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去莲娜家看看。
  莲娜家和都迪卡家一样都住在三楼,之前教莲娜中文的时候也去过她家一次,她父母很热情,而这次看到我来,两人脸上都是哀伤,我心想也是,女儿出这么大的事,父母哪还高兴得起来?   莲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能隔着门听到里面有哭泣声,我没打搅她,先跟她父母聊了一会儿,几个流氓已经抓到了,但仍然在抱怨为什么莲娜这么倒霉,现在所有的邻居都知道了,她还没结婚,这以后怎么嫁人?我也觉得可惜,又多聊了几句,这时莲娜开门出来去卫生间,看到我坐在客厅,她先是一愣,随后冲上来紧紧抱住我大哭起来。   我连忙好言相劝,莲娜搂着我的脖子,嘴里胡乱地说什么&都是你害的我&&狠心不要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之类的话。她父母表情疑惑,我连忙把她劝回房里安慰了好一会儿她才睡着,看到屋里窗户都锁着,空气特别闷,我怕她憋出病来,就把窗户打开一条缝。   我出去和莲娜父母解释了之前被都迪卡看到的事情,她父母这才知道。临走的时候,我在一个放花盆的柜子上忽然看到那串黄宝石坠的银项链,就散乱地放在两个花盆之间。我很震惊,连忙问莲娜父母,她妈妈说:&是都迪卡送给她的。前几天莲娜出事之后,都迪卡来看过她两次,对我们说最好把项链摘下来扔掉,因为是金属物,怕莲娜寻死觅活,戴这些东西会有危险,我们就随手帮她取下来扔在这里。&   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但又不能确定,再问:&莲娜在出事的前几天,说话和举止方面有什么异常吗?你们仔细想想。&   他俩想了想,摇摇头说没有,莲娜爸爸说:&好像没什么,只是那些天莲娜总喜欢穿得很性感,整个人看上去特别妩媚妖艳。但她本来就爱美,应该不算异常吧?&   还没等我回答,就听楼下有人高喊&有人跳楼啦&,我们跑到窗前去看,见莲娜躺在楼下的草丛里,连忙下楼施救送医院,好在只是三楼,莲娜落的地方又是一片灌木丛,只摔断了脚踝,别的还没事。莲娜开始发烧和胡言乱语,她父母和几名亲戚在门外交谈。   离开医院,我来到都迪卡家里,她父母都不在家,在她的卧室里,她抱着我吻个不停,一直在问&你爱我吗&这句话。我心神不定,捧着她的脸问出心中的疑问。   都迪卡盯着我的眼睛:&你去看她了?&   我点点头:&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去看看,我没别的意思。那降头液项链,真是你买来用在莲娜身上的?&   都迪卡沉默不语,过了半天才说:&看到她现在这样,其实我特别高兴。&
  &什么意思?&我刚要细问,听到门外有杂乱的脚步声和谈话声,里面好像有莲娜母亲的声音。我走到门口透过猫眼镜向外看,看到莲娜亲戚带了一个人从门口走过,那人其貌不扬,但我清楚地看到他乌黑的眼圈和神经质的举止。我心中一惊,难道是黑衣阿赞或降头师?莲娜的家人怎么会联想到这件事与邪灵有关,而请了人来看?   不管怎么说,只要他进到莲娜的家,就会很快找到那串项链,也会立刻知道是都迪卡干的,于是我拉起她就往外走。   都迪卡问:&你要干什么?我们去哪里?&   我说:&别问了,快跟我走!&   下楼来到大门口,正撞见莲娜的父亲和几个人在门口谈话,我做贼心虚,也没和他说话,点了个头就走。莲娜父亲却拉着我扯东扯西,说莲娜在医院胡言乱语,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他们刚花钱请了个阿赞师父,准备到家里看看有没有冲撞什么邪物。我刚挣脱他,就听楼上莲娜的妈妈冲着楼下高喊:&快抓住都迪卡,是她搞的鬼!&   我拽着都迪卡狂奔,还没跑出几十米就被冲上来的莲娜亲戚逮住了,随后赶来的莲娜母亲和一行人也杀到,那个阿赞师父手里还拎着黄宝石项链。莲娜母亲怒不可遏地咒骂都迪卡,说她用邪物害莲娜出事,我在中间劝架。都迪卡不承认,阿赞师父让人去买来一瓶矿泉水,打开盖子把黄宝石坠塞进去,不到半分钟,那瓶透明的水竟然变得像墨汁一样黑,看得我心惊。莲娜的家人更愤怒了,要打都迪卡,最后招来了街边巡逻的警察,把我们都送到警局去问话。而那个阿赞师父可能是怕警察找麻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我给表哥打了电话,他赶到警局,我悄悄把事情经过告诉他,表哥很生气,训了我一通,让我以后千万别再搞这种生意。这时还在病中的莲娜也赶到警局,她当面质问都迪卡:&明明这项链是你主动送给我的,说能转运,还让我一定要连戴三天,原来却是你要害我,我哪点对不起你?&   都迪卡看来也没打算死咬到底,她说:&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不清楚,还来问我!&   莲娜看了看我,就说:&我明白你是怀疑我抢你这个中国男朋友,可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就要这样?我们从小长到大,做邻居二十几年,你怎么下这么毒的手?&莲娜越说越气,哭着上前要抓都迪卡的脸,被人拉开。   都迪卡冷笑:&你也知道我们是二十几年的好朋友,可你做过的那些事难道真的全忘了,还是根本不当回事?&
  莲娜表情很惊愕,还没说话,她母亲质问:&我们莲娜到底哪里得罪过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都迪卡盯着莲娜的脸,说:&你还记得坤文吗?&   &坤文&&是谁?&莲娜的回答明显没什么底气。   都迪卡哼了声:&没想到你居然忘记了坤文?不管你是真忘了还是不肯承认,今天咱们就说个清楚。上高中的时候,你是班花,很多男生追,我一直默默无闻,直到有一天,坤文跟我说,他喜欢我。当时我非常高兴,急于跟你分享,所以才把他介绍给你认识。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经常在我面前说坤文没有钱,人很花心这些话。可是有一天,我无意中发现了你们通的信件,才知道原来你一直都在主动接近坤文,偷偷和他约会。在我的追问下,坤文承认了,说你们已经上过床了,是你趁着他喝醉主动的,事后还问他,在床上是她好还是我好!我真不明白,既然他在你眼里是那么的不好,却又背着我做这种事?到底是为什么?我无法接受这一切,一边是我最爱的男生,一边是和我从小长到大的闺蜜,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哭了整整半个月,最终还是决定成全你们&&&   莲娜沉默了,其他人也都没说话。都迪卡继续说:&但是,我没想到,在我跟坤文分手之后不久,你那么快就甩了他,又找了新男友&&虽然坤文事后求我原谅,但我还是无法忘记背叛带来的伤痛。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再爱上任何男人了,直到我认识了田七,又找回了心动的感觉。田七温柔体贴,虽然不是有钱人,甚至我也知道他不会娶我&&可你居然又去勾引他!&   &我、我没有勾引他。&莲娜开始辩解,声音苍白无力。这时都迪卡的父母也赶到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好去问女儿。   都迪卡没有理会父母,流着泪说:&莲娜,我们从小玩到大,你长得比我漂亮,身材比我好,个子比我高,家里也比我有钱,从上小学到现在,你永远穿得比我漂亮,身边的男朋友也永远比我多。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抢我的男人?我这辈子爱过的两个男人,为什么你非要把他们全都夺走?这到底是为什么,你告诉我!&   莲娜终于忍不住,她高声道:&为什么?好,我告诉你为什么。当年坤文是足球队长,那么帅,你知道喜欢他的女生有多少吗?偏偏他喜欢了你。凭什么?明明我长得比你漂亮,他却选择了你。我嫉妒,我受不了!凭什么?&   都迪卡大叫:&既然你喜欢坤文,为什么抢走之后又不好好珍惜?&   莲娜哼了一声,说:&谁说我喜欢他了?我只是看不惯一个白马王子跟灰姑娘在一起罢了。&   都迪卡:&那现在呢?为什么又要抢男七?&   莲娜:&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必要跟你解释吗?因为这个,你就要对我下降头?&   都迪卡:&没错,我恨你,这些年我的仇恨本来都已经渐渐忘记了,可你又捅在我的伤口上,你对我做过的一切全都记了起来。所以我要整你,要让你生不如死,让你也感受到这个世界上还有痛苦!&   莲娜大哭起来,她的父母又冲上去要动手,都迪卡的父母连忙阻拦,场面一片混乱,警察把都迪卡暂时看管起来。   后来的事是我托了表哥打通关系捞人的时候才知道的,在泰国,虽然供奉古曼小鬼下邪降的事情很多,但涉及到官司,一般却很少打得赢。因为神神鬼鬼的事没有明确的界定,最后都会不了了之,顶多判些民事赔偿,为了保都迪卡,表哥疏通了警局的关系,最后让都迪卡赔给莲娜家二十万泰铢了事。都迪卡给我的那六万泰铢已经是她全部的积蓄,父母也没什么钱,于是我出了这笔钱。   莲娜家对这件事怨恨难平,经常找都迪卡家人的麻烦,最后都迪卡举家搬走,临走的时候她没和我告别,我不知道为什么。而莲娜家因为受不了邻居的风言风语,也在半年后搬到泰南去了。   这事算是做了一个了结,但对我的打击很大,说实话当年我对都迪卡还是有些感情的,毕竟她对我真的很好,因此我也能理解她的做法。但莲娜确实罪不至此,都迪卡因怨而生极恨,把莲娜整得后半辈子恐怕都生活在阴影里,也是太过了。我觉得在这种事上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胜者,大家都输了,包括我在内。
  自从都迪卡离开后,我有一段时间还是很消沉的,她在的时候,我其实并没觉得有多珍惜,但没有了她,我竟感到有种失落,也觉得有点对不起她。因为她对我是真的好,不求我负责,也很少向我索取,就算莲娜事件败露之后,她也没有对任何人说卖给她邪降项链的人就是我,明显是怕我惹上麻烦。但我又不明白为什么她搬家时也不见我最后一面,联系方式也换了,从此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表哥的水果加工厂生意不太顺利,因为东南亚盛产水果,几乎每天都大量销往世界各地,泰国的水果加工厂遍地都是,表哥虽然有钱,但毕竟不是本行,在渠道上经常输给那些水果行业的老手。06年初的时候,表哥开始和一个水果批发业渠道通得很熟的泰国人合伙联手,那人叫猜查,原本自己有个水果加工厂,但盘子搞得太大导致资金链断裂,只好关闭自己的厂子与表哥合作。两人一个管资金和人工,另一个管渠道和销售,赢亏才渐渐开始持平,合作也挺愉快。   同行是冤家,光在罗勇市就有几十家规模不小的水果加工厂,他们和表哥之间常有竞争,从小到大,后来发展到明目张胆地抢物流和原料仓库,表哥为了这些事搞得很头疼。   即使这么忙,缘分来了谁也挡不住,表哥恋爱了。女方是当地某物流公司的一名女经理,因工作关系和表哥相识,四十出头的离异女,长得不错,两人互相都对上了眼,有时会出去约会,算正式的女朋友。我们三人吃过几次饭,她对我印象不错,还说她有个侄女年龄和我相当,可以的话想给我介绍一下。   为了给表哥减压,有时我经常跟他出去做按摩,泰国的按摩业和色情业一样发达,但表哥为人很正,从不在外面搞野鸡。有天晚上吃完饭按摩过后,我俩都在按摩床上休息,边看新闻边喝茶聊天,聊着聊着,忽然我看到表哥的鼻子中慢慢流出血来,连忙帮他止血。   &可能是太劳累了吧。&表哥说。   我也这么觉得,便问他这段时间有没有身体不适,表哥想了想,说:&最近半个多月总感觉心神不定,半夜总会梦到站在悬崖边上,有人在背后一个劲地想把我推下去,最后惊醒。以前从没有过,而且常常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身边掠过,但又什么也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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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佛牌古曼生意久了之后,我对这类事件开始有着敏锐的感觉,过了几天我去找方刚,让他把五毒油再借给我用几天。   方刚死活不肯,后来被我磨得烦了,就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像小指甲盖那么大的透明玻璃球,顶端有能旋转的圆盖,与一个小玻璃环相连,球体中央是空的。他把戒指里的五毒油倒出一点点,将玻璃球灌满后再把圆盖紧紧拧死,最后用纯银项链和玻璃球顶的圆环连在一起。   方刚把项链在我面前拎着甩来甩去:&这东西送给你,比我的戒指还要方便,连盖子都不用拧开,直接就能看到变色,怎么样?最少五千泰铢,不要跟我还价,否则不卖!&   我说:&你真是掉到钱眼里爬不出来了,就没有一次不提钱的时候吗?&   方刚正色道:&其实我不是非要你那点钱,而是不想破坏做生意的规矩,一次免费,次次赔钱,你懂吗?&   我知道这五毒油配制不易,于是也没多说,数了五张千元钞票给他,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其实我觉得这价太值了,这东西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万金油和尚方宝剑,有了它,什么阿赞古巴都不用,自己就能知道哪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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