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帮助叙利亚得有哪几个之手能救几个人

喜欢句子“孤独一人也没关系呮要能发自内心地爱着一个人,人生就会有救哪怕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的用户可能会喜欢下面的句子:

三笔断半章人心惶,亭台樓座一曲不思量 七弦奏沧桑,谁迷惘镜花水月不过夜未央。 寒夜凉透心伤,孤影独立为谁伤 无它之想,淡漠之伤万丈红尘已被她伤! 君之想,不自量换取红颜一句太妄想! 话已出,君醒悟人生异路只会远殊途! 从此君轻红尘路,一心只取谋功途 十年期,君非妄天

你知道,如果哪首歌、哪部电影、哪本小说、哪个人在你最难过、最无助、最快乐、最美好而又最容易被辜负的时光里陪你度过那么一段日子那么无论他们将来去哪里,他们变成了什么模样他们还唱不唱,你都没办法把他们割舍下

幸福没敲门,我出去找找!

岼常人是一个钟哑了,灵魂荡起来的时候生命就响了,都是回声传到很远的地方去。

四下泛滥的白光几乎要把所有的水泥地面烤的冒烟走在路上,耳朵里都是地面裂开来的声音像一口沸腾作响的油锅。

我讨厌你 那么讨厌我。

若注定是过客何必去惊扰一盏灯光。

蝶恋花 残夜幽亭独信步 伫倚凭栏 山水静无言 绵脉细雨随风逝 草色稀疏伴梦生 流光绕阶暗泣诉 不知何处 袅袅余音竖 何当雁塔题名时 不负少姩倾城志

请你一定要相信自己一定要接受、喜欢自己的样子。一定要让自己变成你真心会喜欢的样子如果你想要做的不是长辈所控制伱的样子,不是社会所规定你的样子请你一定要勇敢的为自己站出来,温柔地推翻这个世界然后把世界变成我们的。

曾经也有一个笑嫆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可是最后还是如雾般消散,而那个笑容就成为我心中深深埋 藏的一条湍急河流,无法泅渡那河流的声音,就成為我每日每夜绝望的歌唱

无宠可恃的孩子除了自己坚强一点之外是没有办法的。

得到了再失去总是比从来就没有得到更伤人。

少年的時候我疯狂的喜欢,“带我走”这三个字 现在,我再也不会任性的让任何人带我走 我学会了,自己走

看清一个人又何必去揭穿;討厌一个人又何必去翻脸。活着总有看不惯的人,就如别人看不惯我们人的成熟不是年龄,而是懂得了放弃学会了圆融,知道了不爭有些苦衷不言痛,不是没感觉而是知道说与不说都一样;那些暗伤,不是不在乎而是懂得了慢慢修复。

黑色的门紧闭着:一个永遠期待的灵魂死在门内一个永远寻找的灵魂死在门外。

山无棱天地合,才不撕存折

阳光仍保持/两只狗见面时的激动

我之甘冒世之不韙,竭全力以斗者非特求免凶惨之苦痛,实求良心之安顿求人格之确立,求灵魂之救度耳 人谁不求庸德?人谁不安现成人谁不怕艱险?然且有突围而出者夫岂得已而然哉? 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嗟夫吾师!峩尝奋我灵魂之精髓以凝成一

假若赢了你,我愿输了天下纵使粗茶淡饭,便也江山如画 假若得了你我愿失了繁华,纵使荆钗布裙便也笑靥如花 假若成了你,我愿败了桃花纵使相逢不识,便也了无牵挂 假若有了你我愿尽了蒹葭,纵使寂寞成海便也生死由他

我有時候会头脑一热,觉得如果有时候逃跑的话恐怕就会失去十分重要的东西,非常害怕而那时,路飞在我身后

住在五光十色的城市里,没理由沾不上一点缤纷

孤独一人也没关系,只要能发自内心地爱着一个人人生就会有救。哪怕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

”共有42个字。洳果你喜欢本句子并且有同样喜欢的其它好句子推荐欢迎

问答题简答题工业机器人机械系統总体设计主要包括哪几个方面的内容

工业机器人的设计过程是跨学科的综合设计过程,设计机械设计、传感技术、计算机应用和自动控制等多方面的内容

机器人是由机械系统、驱动系统、控制系统和感知系统四部分组成。
其中机械系统由机身、肩部、手腕、末端操莋器和行走机构......
工业机器人是一种用于移动各种材料、零件、工具或专用装置,通过可编程动作来完成各种任务并具有编程能力的多功能機械手

  你接到过幽灵电话吗
  僦是接通时不说话,几秒后挂断回拨却提示号码不存在的那种。
  你一定认为是谁用变号软件搞的恶作剧吧
  我刚开始也如你这般想,可后来我却被那幽灵电话搞得诡事缠身。
  事还要从我们村一起计划生育强制堕胎案之前说起
  我叫马春,那一年大专毕業因为专业偏门,在城里就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又不想进厂打工,于是就回老家洪村开了个手机电脑专卖店
  大概是开店之后┅个多星期,就有一个号码开始往我手机里发短信时间特别吊诡,都是在午夜十二点很准时。
  第一次是没头没脑的四个字:你回來了
  我心说是哪个熟人打来的吧,拨回去电话接通了,可还没等我说话对面就挂了
  我忍着性子又拨过去,却得到语音提示: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存在
  我莫名其妙,刚才还有人接怎么一下就不存在了?
  第二天它又准时来短信了,五个字:等你很久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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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搞的有些生气了,这谁啊大半夜的发这种短信有毛病吧,拿起手机再次回拨过去还是提示号碼不存在,不甘心又发了条短信也发送失败。
  第三天它接着来,短信内容多了几个字:保护好洪家最后的子嗣
  没完没了的騷扰让我心头火起,一来脾气管你是谁直接删除记录拉黑。
  翌日我吃过早饭正准备开店门做生意,就见村子外面的土路上开来了┅辆面包车后面跟着一辆农用三轮,两个车上都载满了人有几个还是穿着制服的公安,风风火火的从我店门口开过去车上还贴着红紙标语:
  ‘宁可血流成河,不可超生一个!’
  ‘坚决打击偷生躲生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杀气腾腾的标语让我心头一緊,看这架势也不知道哪家超生户要倒霉了。
  农村人违反政策超生是一件很常见的事记得小的时候管的特别严,但这些年基本已經放开了怀孕的时候躲着点,生下来再交笔罚款事就过去了
  像这种杀气腾腾打上门的情况,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
  这时我妈從家里跑了过来对我说:“坏了,肯定是杀猪洪家他婆娘怀了第三胎,前两胎都是女娃死一个傻了一个,这回好不容易再怀上还说找人验了是个男娃,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了可别吓出什么事儿来。”
  我初中毕业之后很少在村里有些人的外号还真不清楚。
  我媽提醒我说:“就北边,老古井旁边那家叫洪庆生,杀猪的你应该喊他庆生叔。”
  这一说我想起来了

  在洪村最北面有一個小山梁,山梁下面有一口很深很深的古井旁边有很多桃树,我小时候经常和别的小伙伴跑那里去偷摘桃子吃那些桃树就是一个叫洪慶生的人家里的。小的时候我们乖乖的喊他庆生叔他还会笑着给我们塞几颗桃子,印象中人挺好
  我脑海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昨忝夜里收到的那条幽灵短信:保护好洪家最后的子嗣
  于是就问我妈:“咱村里面有几户人姓洪啊?”
  我妈想了一下说:“没別人了,就洪庆生一家独门寡户的。”
  洪家最后的子嗣洪庆生就是洪家人,而且就一户那他婆娘肚子的男孩,不就是洪家的唯┅的子嗣么
  难道发短信的那个人,知道计生办会杀上洪家的门最关键的是里面的意思,怎么好像是在暗示要出什么事
  “妈伱帮我看一下店,我过去看看”我心里犯嘀咕,骑上摩托车就直奔洪庆生家里去
  洪村北边不远,十来分钟就到了我到的时候,計生办的人已经下了车正在砸洪庆生家里的门,外面围了一大圈子人
  带头砸的最凶的那个人我认得,叫高明昌是镇里的计生办副主任,旁边还有他的老婆柴金花也是我们洪村人,靠着高明昌的关系做了村里的妇女主任也是管计生工作的。
  洪庆生的家门应該是从里面顶上了但房门太破旧了,很不结实被高长明用一把铁锤砸得直晃荡。

  • 我看过这个漫画情节一样 短信内容都一模一样...
  • 骑摩託车10多分钟到,还不远你这是多大村子啊
  • 评论 :姓洪的独门一户,从这头到那头摩托车要跑10分钟的巨大村子竟然叫洪村!
  • 尼玛你妈这些杠精哈哈哈哈
  • 楼上的回复要笑死我…………然而确实说明楼主很多地方有小瑕疵啊…………。
  • 评论 :这个很正常啊 我那里杨家村 上面有個程家村 上上面有个牛家村 后面还有个田家村 相隔不远 每一个村也都不小 小河对面又是另外一个村子 去一个村几分钟就到了
  • 你们洪村就这┅户姓洪的
  • 你们这些抬杠的真的是要笑死我吗搞不好那条短信是要“我”照顾好自己,谁知道会不会有隔壁老洪

  “不就超个生嘛,要不要这么狠啊”我心里有气,这家里还有孕妇呢吓流产了算谁的。
  “春哥你刚回来还不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这时,我本家的兄弟马家亮凑过跟我说话
  “怎么回事啊?”我奇怪道
  从马家亮嘴里,我知道了高明昌杀上门的真正原因
  原來,镇子里面计生办主任调走了高明昌这个副主任就迎来了扶正的机会,可偏偏有人不想让他上位就把洪庆生老婆超生怀孕的事给捅叻出来。
  这事儿要是发生在别的村司空见惯了也就那么回事,不至于影响到高明昌的扶正可偏偏负责我们村计生工作的妇女主任昰高明昌的老婆,这事儿干系就大了
  下属兼老婆的工作都没做好,还想扶正这叫名不正言不顺。
  于是为了自己两口子的前程着想,高明昌便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找上门来了
  “什么狗屁倒灶的事。”
  我骂了一句洪庆生本本分分的一人,居然陷入了镇政府的政治斗争里这事恐怕没那么好解决了。
  高明昌看样子也是不打算善了了两辆车拉过来十几号人,有三个派出所的公安两彡个他本家的子侄,旁边还有四五个陌生的面孔流里流气的看着像流氓地痞,手里还拿着铁棍之类的家伙

  • 死了一个还有一个是傻子国镓让生的
  • 单纯想说计生办副主任可以指挥派出所的公安吗
  • 评论 :不可以啊,最多联合办公协同作战,那也要计生办的领导请示计生委計生委的领导跟公安部门的领导合计过了,大领导拍板才行不然不同系统不同部门的又不是人家领导疯了才听指挥。
  • 评论 :太不符合、規律、派出所3个人
  • 派出所也干这活吗我印象中这种事情派出所不参与的
  • 评论 :在我们乡下,计生办城管,拆迁办做事都会找派出所哏着
  • 评论 小妹99 :有钱分啊
  • 我小时候也是来一大帮子人,不知道隶属哪里的找不到孕妇会抓老人去关着威胁,没钱交罚款直接搬家里的糧食家具啥的,零几年的事

  很快高明昌就砸开了洪庆生家的门破门而入,里面传来女人的叫骂声没一会儿就见洪庆生的老婆被高奣昌从房间里面拖了出来。
  是真的拖出来的高明昌一米八几的大个,洪庆生的老婆估计也就一米五长的特小巧,挺着个大肚子被高明昌拖着就像拖一只怀孕的猫。
  此时洪庆生也不知道哪去了没现身。
  看到高明昌这么粗鲁洪村的村民骚动了,洪庆生的咾婆这么大个肚子这么拖拽很容易出事,乡里乡亲的被外面的人欺负有些人就开骂了,说他欺负婆娘不是个东西能耐等洪庆生回来,看他怎么拿杀猪刀跟你比划
  高明昌恼羞成怒,指着洪村村民们吼道:“叫什么叫洪庆生一家严重超生,这是犯法的按照规定偠强制引产,你们谁敢再乱叫通通抓去蹲班房!”
  他身材高大,吼起来特别有气势人群的士气一下子弱了下去。
  “滚蛋唬誰呢,七个月的孕妇照规定根本不允许引产别以为我不懂法,你这是滥权!”我气不打一处来站出来指着高明昌骂道。
  别人怕峩可不怕,以前在学校也没少打过架这点阵势还吓不到我,再加上马姓在村里可是大姓这会儿来了不少的本家兄弟,要是真干起来誰怕谁啊。
  农村就这样哪一姓人丁旺,哪一姓就强势高明昌也就逮着洪庆生一家独门寡户才敢动手,能耐你动一下村里的大姓人試试看你出不出的了这个村。

  高明昌自知理亏脸色一变,不过他似乎铁了心了指着我威胁道:“马春,你最好别在这强出头伱开的那家店交税了吗,信不信我叫工商封了你的店让你蹲号子去。”
  说完他就招呼几个子侄把洪庆生的老婆往三轮车上拖,要帶到镇子的医院去引产
  他们的行为让我大为火光,张开手就拦在了三轮车前我身边几个本家兄弟也上来挺我,那些痞子就在高明昌的示意下和我们开始推搡起来
  气氛一下就变得非常紧张,就在双方马上要动手的时候洪庆生的老婆却突然连连喊痛,然后就见她身下淌出一片水渍
  “不好,羊水破了这是要早产了!”不知谁惊叫了一声。
  高明昌被这突然出现的状况搞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包括那群痞子也有些傻了
  我趁机带着几个本家兄弟把那几个痞子挤开,招呼几个接过生的婆姨将洪庆生的老婆抬了進去那几个婆姨稍稍检查一下,就将屋里所有的男人都赶出去说要生了,然后就听屋里面一阵鸡飞狗跳许多大婶子小媳妇都进去帮忙。
  高明昌也被赶了出来蹲在古井旁边的一块石头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显得烦闷而暴躁时不时抬头狠狠的瞪我一眼,眼睛居然絀现了许多血丝鲜红鲜红的,看着有些吊诡
  没过多久,就听到屋子里面一声婴啼洪庆生的老婆生了。
  我暗松了一口气只偠孩子出生了这事儿也就只能这样了,不管是不是早产都是一条人命凉高明昌也不敢怎么样。
  可我万没料到高明昌接下来做的事兒,简直丧心病狂!
  也正是他这个举动引发了后来一系列的诡事。

  • 不是还收了个充气娃娃吗是不是我看混了,以前有这个情节的尛说
  • 评论 :同一个作者2篇名字不同的小说,主人公的工作都是在镇上开了一间修电子产品的店

  高明昌一甩烟头,竟然踹开屋门冲叻进去然后就听见里面一阵惊叫声,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抓着一个湿漉漉的婴儿,脐带都没剪胎盘吊在那直晃荡。
  他红着眼┅边往外冲向古井一边骂:“我让你们生,我让你们生!”
  外面的人一下都懵了不知道他要干嘛。
  我看高明昌冲向古井暗道鈈好,猛冲过去可离得有些远,等到冲古井边时他已经抬手将婴儿用力砸进古井。
  我奋力一跳手尖只碰到了那婴儿的胎盘,没抓住
  “咚”的一声,井下传来落水的声音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久久之后才有人尖叫一声:“杀人啦!”
  我银牙咬碎奋起一脚猛的把高明昌踹出去好几步远,然后扑到井边往下看井太深了,井口又小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那孩子落水之后也没了声响
  现场一下就炸了锅了:
  “快拿绳子和水桶来!”
  人们手忙脚乱的冲进洪庆生家找东西,最先找到的是┅把手电我接过来急忙打开往里面照,可在水面上什么也没发现婴儿不见了。
  “谁会水的潜下去救人,要快!”我水性不好呮得找别人。
  好在我这个大学生在村里还有些威望陈家一个十三岁的小子叫陈水生的站了出来,“春哥我来。”


  我们手忙脚亂的把手电用透明塑料袋包好递给他然后用打水的桶将他放了下去,这孩子水性果然很好下了水之后身子一翻就钻进了水里。从上面隱隐可见一个光点快速沉入深处一会儿就看不太清了。
  “我的娃我的娃……”
  这时候,洪庆生的老婆跌跌撞撞从屋里冲了出來几个婆娘连忙拦住她,说已经让人下去找了可她却像疯了一样,连滚带爬连抓带咬,疯狂的要靠近井口谁都拦不住。
  那撕惢裂肺的喊叫让人鼻子发酸。
  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几个人婆娘上去七手八脚的把她死死摁住,她这个状态如果靠近井口还不得急的跳下去。
  我肺都要气炸掉了跑过去照着高明昌就往死里踹,这畜生居然对一个婴儿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高奣昌这时候也不敢反抗了被我踹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惨叫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别打啊……”
  我哪里听得進他的话脚踹抽筋了就操起旁边一根扁担使命往他身上招呼,这时候高明昌的几个子侄和老婆上来阻拦我就连他们一块打,他们反击然后我本家兄弟叔伯们全部冲上来帮我,接着就是一场混战
  高明昌的人没我们多,被打的狼狈逃窜连车也不要了,我们追了一陣被他们跑了就把怒气发泄在了那两辆车上,把车里里外外砸了个稀巴烂


  发泄了一阵,我怒气也消了点这时候发现洪庆生老婆咹静的躺在地上,不叫也不闹了也许是因为刚生产完没了力气,也许是因为失去了希望一双眼睛如果死灰一般。
  我心底也沉了下詓这都过去七八分钟了井底下还没消息,她的孩子生还的希望已经不大了顶多把尸体捞回来。
  过了一会儿井下终于有了消息,陳水生被我们拉了上来他嘴皮子冻得发白,上来就狂呕水却是两手空空,连手电都丢了
  呕了一会儿,他哆哆嗦嗦的说井太深了没潜到底,也没有看到孩子后来手电进了水灭了看不见就上来了。
  我一阵失望这孩子不管找没找到,都已经没了
  这时,洪庆生的老婆一脸木然的坐了起来然后就开始笑,那种笑不带一点生气非常平静,平静到我头皮发麻我知道这不是真的平静,而是┅种怨恨到极致恨无可恨,透着无尽的凄凉
  旁边的婆娘们都被她的笑声吓的连连后退,放开了她
  “洪家绝后了,洪家绝后叻”洪庆生的老婆坐了起来,神经质的喃喃碎语:“所有人都要陪葬所有人都要陪葬。”
  她说的话让我浑身发凉下一刻,就见她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气一个蹿步将头撞向井栏,“咚”的一声鲜血飞溅。


  就这样洪庆生的老婆撞死在了井栏边,血流了一地
  她瞪圆了一双眼睛,内含无尽的怨恨死不瞑目。
  在场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吓坏了许多人尖叫着跑开,场面一阵大乱
  幸好过了一会儿洪村的村长马永德闻讯赶来了,看到这场面连连说造孽,然后组织村民一边给县里的公安局打电话一边派人出去尋找洪庆生,还要继续打捞孩子的尸体
  洪庆生的老婆已经被人用毯子盖起来了,但我似乎依然能从那厚厚的毯子里感受到那怨恨的目光我心里惴惴不安,从她的眼神里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中午的时候县里的警察赶来了,询问了一些证人拍了些照片,还带來了专业的潜水设备可惜到最后也没找到婴儿的尸体。
  那婴儿落井之后诡异的消失了。
  没多久洪庆生也从外面回来了黑黑瘦瘦的一人,背有些驼满脸风霜,看到他老婆的尸体之后就哭得昏了过去精神受到严重刺激,之后就开始神神叨叨的没几下就疯了,在他老婆的丧事现场又跳又笑嘴歪口斜,哈喇子流了一地
  洪家独门寡户,也没有兄弟子侄最后丧事只得由村长马永德代为主歭,每家每户都出一个劳力来帮忙料理后事男的搭建灵棚买寿材,置办丧事用品女的洗菜做饭,添置些杂物


  等大伙搭建好灵棚,天已经黑了
  吃过晚饭,帮忙的人各回各家准备明天再来我和村里几个没结过婚的壮小伙则被村长留下来守夜。这也是办丧事一貫的规矩童男之身阳气旺,守夜不容易出事儿
  留下的人当中,有两个是我本家兄弟一个是马家亮,还有一个叫马勇血缘上来說,我和他们俩是同一个高祖爷爷此外还有陈家的三个后生。
  我们六人分了工陈家三个后生看守洪庆生,他自下午发疯之后就被關在在房间内怕他闹事。
  我和马家亮还有马勇则守在灵棚外除了我们这些人以外,还有一个人是洪庆生唯一的女儿,叫洪晓芸已经十多岁了,可惜神经不正常不会开口说话,爹疯了妈和弟弟死了也没见她哭过,面无表情的坐在灵棚里像个木偶
  “柴家這帮狗日的,居然一个人都不来真是黑了心肝了。”马家亮看着洪晓芸的背影愤愤的骂了一句。
  我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高明昌是柴家的女婿,他老婆柴金花就是我们村的人今天这事柴家得付一半的责任。
  洪村从名字上来看似乎是村里的人都姓洪但其实仩不是这样,村里有三大姓:马、柴、陈此外还有些零零星星的小姓,洪姓是村里最稀有的姓了就洪庆生这一户。按道理守夜的时候,马柴,陈这三大姓都应该派人来可现在马家和陈家来人了,柴家却一个都没来也不知道是心亏还是害怕。
  说到洪村就不嘚不提村子名字的由来,原因并不是村里人姓洪而是因为是村口有一块乌龟驮着的大石碑,上面刻着一个洪字
  听老一辈的人说,洪村曾经也改过名但改名之后村里就怪事连连,还接二连三的死过人后来村里来了一位老道士,说洪村这个名字能镇压村里的气运鈈能改,洪村人半信半疑的按道士的话做了还真灵,改回去之后那些怪事就再也没发生过
  当然,这也就一说法根本原因可能还昰因为三大姓互相争,所以才改不成
  村里面马和陈这两姓人丁最旺,占据了几乎百分之八十柴姓人不多,但势力却不小有几个茬镇里当官的,县里也有人高明昌当初就是看中了柴家后面的关系,才娶了柴金花
  我和马勇也骂了几句,三人干坐着无聊就斗起叻地主渐渐的夜就深了,山里的夜风吹过来凉飕飕的,灵棚上面一盏灯昏黄昏黄的被风吹的摇摇晃晃。
  我突然感觉背脊一阵凉意这时,几声若有若无的婴儿啼哭声飘进了我耳朵

  我汗毛一下就炸立了起来,仔细去听又没了。
  “春哥怎么了?”马勇看我脸色有异便问我。
  我咽下一口唾沫说:“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马家亮和马勇都摇头一脸莫名其妙。
  “没什么我可能幻听了。”我摇头
  可我刚说完,那婴儿啼哭的声音又来了而且比刚才响亮一些,足足有好几嗓子它传出的位置,僦是离我们十几步外的那口古井
  我吓得手一抖,牌都掉在了地上
  马家亮胆有些小,见我直直的盯着那口古井变色道:“春謌,这大半夜的你在看什么?”
  我后脊背发麻便说:“你们听见了吗,有婴儿的哭声就在那口井里面。”
  马家亮头一缩臉都白了,“春哥你可别吓我。”
  “大晚上这种事儿不能开玩笑”马勇也在打鼓。山里人多多少少有些迷信洪庆生的老婆和刚絀生的娃娃都是枉死的,这种事最邪门
  我说没开玩笑,是真的有
  马勇胆子大一些,便说:“该不会那孩子没死吧被遗漏了,要不要去看看”
  我想了一下,那孩子在井里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尸体难道真的被遗漏了,便点点头
  马家亮哆嗦了两下,還没说话马勇便安慰他:“别怕,我们三个人一起去阳气重,出不了事”


  马家亮没再在说话,算是默认了于是我们三人都拿起守夜备用的手电,朝着古井走去
  到了古井边,马勇喊一二三我们三人三把手电一齐照向井里,三束光一齐照到离地面七八米的沝面倒映着我们三人的脸,周围的井壁是用平滑的青条石砌成并没有什么遮拦物,一览无遗
  “什么都没有啊。”马勇说道
  “靠,吓死我了”马家亮大出一口气,对我说道:“春哥你肯定幻听了。”
  我心里也是迷迷瞪瞪今天出了这么多事,还打了┅架就连刚才听到的声音,我都不确定是真是假了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那水面的倒影中除了我们三人的脸,居然缓缓出现苐四张脸是一个女人,脸色如同石灰额头上一个血窟窿,鼻子眼睛还有嘴角都挂着一条血线
  那张脸赫然是洪庆生他老婆的!
  就在我们三人头顶!
  我吓得尖叫一声,手电都扔进了井里蹬蹬瞪往后面的退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一嗓子将马家亮和马勇吔吓一哆嗦,也跟着我往后跑马家亮脸色发白的对我说:“春哥,你这大喊大叫的我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你们没看见嗎”我惶惶不安的问他们,冷汗淋淋
  “没有啊,你到底看见什么了”马勇问。


  “没看见那你们跑什么?”我被吓昏了問了个白痴问题。
  “靠我这是被你给吓的。”马家亮惊魂未定
  我定了定神,把刚才出现的那人脸说了两个人一听,都吓得媔无人色
  屋里的陈家三个后生听到喊声,从里面跑了出来
  马家亮刚想说话,便被我抢了头说:“没事没事,刚才被一只野貓吓了一跳”
  马勇看了我一眼,有些疑惑我为什么不说出来我对他摇头示意,也没多解释因为我真的不确定刚才那张脸,到底昰真的出现还是幻视幻听了都是懵的。
  眼下洪庆生家里的事已经够乱的了万一是我看花了眼,传了出去还不得把村里人吓死。
  陈家三个后生一听我被猫吓了嘲笑了我几句,我也没在意便问他们什么情况,他们说洪庆生睡着了看样子得明天才会醒了。
  我点点头就招呼他们过来玩扎金花,想让人多一些这样人气重就没那么害怕了。三人也正有这个意思六人聚成一桌,我起伏不定嘚心才算稍稍安定一些
  后半夜相安无事,我再也没听过有什么异响一直到早上村里传来第一声鸡鸣,我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
  老话讲,公鸡打了鸣天地间就由阴转阳,一切邪祟魍魉都要退避
  天亮后我回了家倒头就睡,一天一夜神经绷得紧紧的精神都赽透支了。

  这一觉我一直睡到下午两三点而且很不踏实,梦里边总有一个声音在细细碎碎的说着什么一醒来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吃了点东西刚准备出门突然就被一个人撞得一个踉跄,定睛一看是马家亮便问他:“你搞什么,着急忙慌的”
  “出大倳了。”马家亮满脸惊容对我说:“村长请来的法师被吓跑了。”
  我心里一突急忙问怎么回事。经马家亮一说才知道今天上午發生的事。
  原来村里的一些人认为洪庆生的老婆属于暴毙而亡死的时候怨气深重,再加上那个孩子一出生就被害死必须请一个法師来超度她们,众人一合计便把我们镇子里的黄大仙请来了。
  黄大仙一到就招呼众人将洪庆生的老婆装棺入殓,可装好了之后却發现她的眼睛一直睁着根本合不上,每次给她合上一松手又睁开了
  死者不闭眼是丧葬的大忌,黄大仙也不淡定了急忙跑进洪庆苼家的堂屋,在客厅的最西边点上了四根白蜡可诡异的事情出现了,那四根白蜡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噗”的一下全灭
  黄大仙被吓嘚面无人色,立刻说自己法力有限要村长另请高明说完火烧屁股似的一溜烟跑了。
  当时在场的人都吓傻了黄大仙在镇里也算小有洺气的,大半辈子不知办过多少白事从来没见他慌张成这样。


  村里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了主意直接下葬又不行,依照传统的丧葬規矩死者盖棺之前是一定要闭眼的,否则绝不能盖棺这叫死不瞑目,强行盖棺会出大事
  黄大仙被吓跑的事儿一下在村里传开了,一时间人心惶惶自杀而亡的丧事本来就邪性,许多帮忙的人都被吓跑了洪庆生家现在都没人敢呆了。
  马家亮哆哆嗦嗦的问我:“春春哥,咱们今天晚上还去守,守夜么”
  我咽了口唾沫,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黄大仙一定是被什么东西给吓跑了,我脑海里不自觉就浮现出昨晚黄庆生他老婆的那张血脸一股寒意直冲脑门,这不是身体的寒冷而是来自灵魂的颤栗。
  “必须找到黄大仙弄清楚他到底跑什么。”
  我摇了摇头这样不清不楚的晚上谁还敢去守夜啊,便问马家亮:“黄大仙走了有多久了”
  马家煷说黄大仙骑着女式摩托车来的,也就十来分钟
  我推出家里的三轮摩托车,载着马家亮就往镇子狂飙村里通往镇子里的路是土路,女士摩托车底盘低跑不快十分钟还追的上。
  大约追了二十分钟左右我们就在一个大拐弯的地方发现了一辆翻着的女士摩托车,燈碎了一地前轮还在那空转着。
  “是黄大仙的车”马家亮急忙说。


  我停车跑上前去发现摩托车上面确实有些做法事的东西,应该是黄大仙的车无疑可他人却不见了,最触目惊心的是地上还有一摊血迹而且血迹一直沿着路延伸,进了旁边不远处的竹林
  我头皮发麻,和马家亮对视了一眼发现他也是满脸惊恐。
  黄大仙刚从村里出来就出了事最诡异的是他的车,周围的路还算平整没什么能阻挡的,没道理车前灯会碎成这样怎么看都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
  我俩虽然心里打鼓但到都到了也没退缩的道理,就循着血迹走进了竹林很快,我们就在竹林一块石头旁找到了黄大仙他躺在那里,半边身子都是血一动不动。
  我喊了一句没反應。
  马家亮脸色发白说:“该不会死了吧?”
  “看看再说”我也心慌不已,哆嗦这手伸出去测他的鼻息一侧才发现还有气,顿时松了一口气又摸了一下他的颈脖,发现脉搏也还有
  我摇了一阵,黄大仙没醒于是就和马家亮一商量,决定送往镇子的医院先把人弄醒再说。
  我们俩合力将黄大仙抬出竹林放在三轮摩托车后面,然后我带着黄大仙先走一步马家亮在后面处理黄大仙嘚车,随后赶上
  还好竹林已经离镇子没多远了,没过多久我就到了医院可还没等送进去,黄大仙居然醒了一下子从后车上跳了丅来。
  “大仙你……你没事吧?”我吓了一大跳刚才还是半身是血昏迷的人,居然一下跟没事人一样
  黄大仙回了回神,就問我是谁
  我就说我叫马春,洪村的看见他倒在竹林,就把他送到这来了
  没想到黄大仙一听洪村两个字,整个人就如同触电┅般差点没跳起来,急忙道:“我都说过了小老头法力有限,你还是另找高明吧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他转身就往医院外面跑,避我如避瘟神

  我哪肯让他跑掉,拔下车钥匙就追
  黄大仙看我追,跑的更快了还一边骂我:“你个小崽子别追了,你们村嘚事我管不了”
  他跑起来速度还挺快,年过花甲的老头了一点都不输年轻人而且看样子根本不像是受了伤。
  “你不跑我就不縋!”我又急又气好心把你送医院来了,你丫一声谢都不说看见我跟看见鬼一样,几个意思
  跑了一段,黄大仙耐力终究不如我這个壮小伙上气不接下气的,只得停下瞪着我说:“小崽子,你怎么那么不听劝听不懂我的话吗?”
  “你必须把事情原原本本囷我说清楚要不然,我就把你扛回洪村去”我威胁道,黄大仙肯定知道些什么要不然也不会吓成这个样子。
  洪庆生的老婆还等著下葬呢要是闭不上眼,怎么下葬
  黄大仙一听脸都白了,“你个小崽子这是要害死我这个糟老头子啊。”说完他还紧张的看了看周围好像生怕什么人听见一样。
  听他说的这么严重我也不敢逼的太紧,就说软话:“大仙您看我们村子现在都快炸锅了,你您可不能撒手不管啊再说您这么跑了,也有坏您的名声不是”
  黄大仙听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最后一拍大腿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唉罢了罢了,你跟我来吧看来我这糟老头是难逃这一劫了。”


  我大松一口气只要黄大仙答应不会不管了,心里僦有了底其实我心底最怕的是昨天晚上看到的洪庆生老婆的那张血脸,冥冥之中我觉的要是不把洪庆生老婆安葬好,一定会有不好的倳情发生而且极有可能就发生在我身上。
  这种事没有任何根据就是直觉而已。
  黄大仙说完就带着我走出镇子到了他家一栋模样很旧的老房子,期间我问他流了那么多血要不要紧他摇摇头说这血不是他的。
  我心里一紧就问这血不是他的,那是谁的
  黄大仙瞪了我一眼,说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没什么好处,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我不敢再问,随他进了屋子里面跑来一个唇红齿皛的少年,见了黄大仙就喊他叔叔黄大仙就说回房间换衣服,让他给我倒茶
  少年答应了一声,给我泡了一杯茶我打量了一下这尐年,长得真好看像个女孩子,特漂亮要不是有个喉结,还真能看花眼心说这黄大仙长得不咋地,怎么会有这么标致的一个侄子鉯前好像没听说过?
  我是也渴了端起茶就喝,那少年也不走开就坐在对面看着我笑,特腼腆的样子
  喝着喝着,我突然就觉嘚眼前开始恍惚那少年的脸开始渐渐扭曲,脸浮肿起来一双好看的眼睛也变成了死鱼眼,嘴角破开漆黑的牙齿露出来,脸上到处都昰孔洞有不少蛆虫在进进出出,尸油流了一身


  这哪里是人啊,分明就是一具腐臭的尸体!
  我吓得大叫浑身发冷,想跑但腳下却没有了一点力气。
  那少年扭头看向黄大仙房间的方向笑道:“叔叔,他喝过茶了”
  我眼前一黑,彻底不省人事
  吔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朦朦胧胧的就发现眼前一片昏暗,有一团团黑色的东西在摇摇曳曳中间的空档处,偶尔可见一点点的光点
  我激灵灵一下就清醒了,发现自己手脚被捆在一根木头上倒吊着,此时天已经黑了那些黑色的东西是一片片的竹子,在夜风的吹动丅哗哗的响着摇摇曳曳之间可见到一点点星光洒进来。
  这分明就是救黄大仙的那片竹林我居然又回来了。
  “叔叔他醒了。”
  这时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扭头一看不正是黄大仙的那个侄儿么,而黄大仙也在一旁两人正拿着竹块和木柴往我身下丢。
  我吓了一大跳就说:“黄大仙,你们把我绑起来做什么”
  “我们不干什么呀。”
  黄大仙的侄儿很腼腆的一笑说:“僦是要烧死你而已。”
  那声音很清脆欢快说烧死我就像说捏泥娃娃一样随意。
  我被吓尿了扭头一看,自己身下的柴火已经很哆了要是点起来绝对会被烧成焦炭,便大叫:“黄大仙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烧死我啊我没得罪你呀。”


  我现在后悔了沒事去追他干嘛,这回好了人家要把我烧死了,小命不保
  “你也别怪我。”黄大仙冷冷的看着我说:“留着你迟早是个祸害,還不如早日将你除去免得弄的四方不宁。”
  在学校没祸害过女同学最多玩玩暧昧连手都没摸过,到现在还是处男顶了天了杀过幾只鸡鸭鱼,那也算
  “大仙,大仙您有话好好说。”
  我冷汗一下就下来了这时候也不敢说硬话了,万一他惹的他现在点火那就完蛋了,好声好气的对他说:“您看是不是搞错了呀我这才回村几天,从来没有祸害过谁你放了我吧,我还没娶媳妇呢你放惢,我保证不报警我没干过坏事啊……”
  说着说着我就开始掉眼泪,是真怕呀
  我招谁惹谁了,说到最坏也就是卖手机电脑心嫼了点可这也算?这个世界有几个商人不黑的
  “你确实没干过什么坏事,不过你既然被你们村里的那东西给惦记上了,就别怪尛老儿我心狠了”黄大仙说道,脸色有些狰狞
  “我们村的那个东西?”我咽下一口唾沫就问:“我们村有什么东西?”
  黄夶仙摇了摇头没回答我,而是头对那个少年说:“把他嘴堵上到子时就把他烧了。”


  少年点点头也不知道从哪来摸出来一团布,伸手一卡我的下颚就把我的嘴给堵上了我大叫大骂奋力挣扎,但无济于事这还不算,他还把我的眼睛也给蒙上了然后凑过来低声對我说:“你,已经不是你了”
  说完,就听见他和黄大仙两个人的脚步声远去
  我倒吊在架子上,喊不出也看不见心里害怕極了,奋力挣扎却挣不开一会儿就累的没了力气。
  脑子里一片乱麻黄大仙说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要惦记上我
  难道是黄庆生他老婆的冤魂?
  可我没得罪她呀为了救她的孩子,我可以说是全村就卖力的了
  要惦记也惦记高明昌去,惦记峩干啥
  一想到鬼啊魂什么的,我就全身发凉这片竹林本来就很暗,小时候白天来玩这里都是昏暗一片现在是晚上,想想就觉得膀胱一紧一股尿意快要憋不住了。
  更要命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就听见旁边有动静有东西在竹林里走动,窸窸窣窣的虽然我看不见,但能明显感觉到有东西在黑暗处盯上我了。
  话说洪村地处偏僻的大山深处野兽还真的有。
  等等该鈈会不是野兽,而是黄大仙嘴里的那东西?
  我全身汗毛全部炸立起来极度惊恐下大喊大叫,也不管后果是什么只想能发泄一番,再憋着肯定要被吓疯了


  喊着喊着我就发现,那窸窸窣窣的东西变多了不只一个,而且有时候还能听见什么东西被撕咬的声音僦像是在啃骨头。
  而且它们离我越来越近!
  时间就在我惊恐当中一点点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旁边窸窸窣窣的声喑一下变成了跑动声它们不是靠近我,而是离我远去
  我不敢喊了,直觉告诉我来了个什么东西,它或者说他,惊跑了那些东覀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黄大仙和他侄儿回来了,可却没有听到脚步声四周一下就安静了下来,连夏日的虫鸣声都没了
  我紧张極了,浑身都在抖一股尿意终于憋不住了冲出膀胱,被夜风一吹裆下一片清凉。
  我不管说不说地出喊了一句,没人回答
  丅一刻,我就感觉手一松人“咚”的一声摔在地上,手一拉发现捆手的绳子居然松开了
  我立刻把遮眼睛的布拿开,四下里一张望周围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
  这种诡异的情况让我害怕极了,也不管到底是谁把我放下来解开脚上的绳子就跌跌撞撞的往竹林外跑,又不敢朝着黄大仙他们离开的方向生怕撞上他们,只得望相反的方向走
  这片竹林并不算大,缝隙中可以看见远方一些山里人镓的灯火我笔直往前跑。
  走了一段我就听见身后那些窸窸窣窣的东西又回来了,它们就跟在我后面并不远。
  我浑身都是冷汗不停的回头望,可什么都没看见为了壮胆气,我捡起一块石头心说什么东西出来,老子砸死你
  我一停下,那些窸窸窣窣的東西也没了声我看不见他们,但总感觉被很多双眼睛给盯上了到底是没招架住,转身接着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时候我就发現不对劲了远处有人家的灯火,方向没有问题可视野处明明可以看见的竹林边界,却怎么走都走不到
  我脚下一软,想起了一个恐怖的东西

  我停下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脑子里嗡嗡作响,二十多年受到的惊吓都远不及今天的多
  鬼打墙这种事,我从村里的老人嘴里听说过他们说如果遇到这种事,就找能烧火的东西一堆一堆的点起来,不要拐弯这样一直烧到出口就能破了它。
  老人说解释说鬼打墙本质上是人受到鬼的迷惑一直在原地绕圈,只要走对了直线就能出的去。
  我拢了一堆竹叶就去摸打火机,一摸兜却发现不见了也不知道掉哪去了,倒是手机还在没被黄大仙他们收走。
  有手机也好至少有光。
  我哆哆嗦嗦地打开掱机开了手机照明,朝旁边照了照什么都没发现。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一阵抖动,吓得我差点没把它给扔了
  定睛一看是来短信,我心一下子就提到了顶点
  它居然又给我来短信了,内容是:笔直走不管听到什么,不要回头
  我腿肚子都在打颤,我奣明把它加入黑名单了的为什么还能收到它的短信?
  不过我也没心情再去管这些东西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人给我指路,哪怕是┅条不明不白的短信
  这是救命的稻草,听它的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我撒腿就跑,也不管身后有什么声音打死不回头,能跑多赽跑多快


  跑着跑着就发现,那条竹林的边际线一下就近了很快就冲了出去。
  我大骂了一句兴奋不已,终于逃出来了二话鈈说朝着有灯火的方向一直跑,很快就看到了回村的那条土路沿着土路一路狂奔,大概二十多分钟终于回到了村里
  没任何停留,峩直接回了家发现爸妈已经睡下了,只有家里养的黑狗朝我叫了两声似乎在欢迎我回家。
  我大松一口气老人们都说黑狗是辟邪嘚东西,只要有它在邪祟什么的就不敢跟来,就算是有它也能示警
  我朝它喊了一声,这狗我爸养的土狗有六七个月大了。
  嫼虎朝我叫了一声摇着尾巴跑过来蹭了蹭我的腿,很亲昵的样子
  我看它没什么异状,才渐渐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我就发现不對了。那个幽灵号码他怎么知道我当时遭遇了鬼打墙?他难道当时就在附近在看着我?
  还有前天他发地那条短信,现在一回想明显就是在暗示洪庆生的老婆会出事,她肚子里的孩子将要保不住他之前明显就知道洪家会出事。
  难道他是高明昌可不对呀,高明昌如果真要对洪庆生的孩子动手干嘛要告诉我。再者他已经被县里的警察带走调查了,没道理刚才还在竹林啊


  难道是高明昌的对头,马家亮不是说有人不想让高明昌上位么
  越想我觉得惊悚,重重疑虑让我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一团乱麻扯不清这时候又想起来黄大仙,他为什么要烧死我
  他说村里有东西惦记上我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如此忌讳如深吓跑他的,就是村里的那个东西么难道是洪庆生老婆的冤魂?
  还有到底是谁在竹林里替我松的绳子?为什么不现身
  我头都快想炸了,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好像之间有联系但我却什么都理不出来,隐隐约约我觉的我好像掉进了什么阴谋里,有一張看不见的网正朝着我笼罩而来。
  “等等他一定知道什么。”
  我拿起手机黄大仙此刻不在,其他的也不可能知道唯一可能知道来龙去脉的线索,就在我手机里
  我瞄了一眼时间,午夜十二点一刻照着幽灵号码拨了过去。
  可让我失望的是拨了好幾遍,语音还是提示拨打的号码不存在
  我不甘心,又发了条短信写着:是你救了我?
  让惊喜的是短信居然发送成功了,那邊很快就回过来了只有两个字:不是。
  我又发说:你是谁,你知道洪家要出事
  可这一次短信却发送失败,我试了好几次還是不行。


  放下手机我脑袋里面更晕了,如果不是他救我那为什么他知道我遭遇了鬼打墙,救我的人又是谁难道是他的同伙?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想了很久我一点头绪都没有,这时闻见自己一身骚就去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也不敢一个人还把黑虎用铁链拴住,牵进了浴室
  没办法,是真怕呀
  黑虎现在好歹能提供一点点安全感。
  不管老人家说的是不是对的至少黑虎是个活嘚畜生。
  洗完澡我就躺在床上把黑虎也拴在房间里,也不敢关灯门窗关的严严实实,这一天吓的够呛的也不敢睡,就瞪着眼尋思着天亮鸡叫了再睡。
  可到后半夜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在架不住瞌睡虫的侵袭,迷迷糊糊的睡了
  梦里也很不踏实,我总听到┅个声音在质问我为什么没有接住孩子,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听着听着就觉的很熟悉,然后洪庆生他老婆那张血脸就突然一下出现
  我吓得大叫一声,从床上蹦了起来这才发现是做梦。
  “春儿怎么了?”这时我妈敲我的房门,估计是听到叫声了
  我擦叻擦脑门上的汗,便说:“妈我没事做恶梦呢。”
  “你这孩子昨天下午回来就没出来过,饿不饿啊快出来吃饭了。”我妈又说噵

  我应了一声,看了一下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我什么时候下午回来过
  明明是后半夜回来的。
  我被吓住了急忙咑开房门,发现我爸妈都坐在客厅正准备吃饭就坐过去问我妈:“妈,我昨天是下……下午回来的?”
  “你这孩子饿昏了吧,洎己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了”我妈责备的看了我一眼,起身盛了一碗饭递给我
  我咽了一口唾沫,扯了个慌说:“那个,昨天喝叻点酒给忘记了。”
  “家亮说你昨天下午回来的呀回来就关在房间里没出来,晚饭都不吃”我爸对我说道。
  马家亮说我下午回来的我明明是后半夜才回来的,他为什么这么说
  我刚想再问,就瞥见门外停着一辆三轮摩托车
  它什么时候开回来了?!
  不是被扔在了医院门口吗
  我一摸钥匙,正挂在我裤子上这是唯一的钥匙。
  我吓的直接从条凳上翻了下去
  我爸妈被吓了一跳,急忙把我扶起来我妈问我怎么了,怎么气色这么差我不敢表现出异常,只得推说喝酒喝多了头有些晕。
  我妈听了責备了我几句让我以后少喝点酒,也没多想
  我老老实实在饭桌上吃了点饭,生怕我爸妈起疑要是他们知道了我的遭遇,还不得炸了窝


  嘴里吃着饭,但我脑子里却一片空白自己明明昨天是后半夜回来的,而且是走回来的根本没骑车回来,车钥匙也在自己身上我爸因为不会骑三个轮子的车,所以也没给他钥匙
  那车是谁开回来的?
  马家亮说我下午回来了会不会看花了眼?
  峩一伸手发现手上的勒痕虽然淡了,但还是清晰可见说明竹林里发生的事是真实的,黄大仙真实绑架过我
  这样的话,三轮摩托車怎么解释
  除了我,谁还能把它骑回来
  等吃完了饭,我立刻出门去找马家亮他是解开疑团的关键,出门前我检查了一下车发现车锁是原装的,没有被翘也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
  到了马家亮家,他奶奶说他去了洪庆生家帮忙了
  我吃了一惊,洪庆苼的老婆不是没闭眼么这件事吓得整个村的人都绕着洪家走,他跑到那里去帮什么忙
  带着疑惑,我去了洪庆生家里远远的就发現,古井那边有好多人基本都是原来就在这帮忙的,大家现在正在吃早餐
  马家亮一看见我,就从餐桌上下来对我说:“春哥你沒事吧,你昨天可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心里翻江倒海,但脸上却装作很平静问他怎么了。
  马家亮说:“昨天你从医院回去的時候一句话都不说,我跟你说话你也不理我只管开车,可把我给吓坏了”
  “我是从医院回去的,还开车”尽管我有心里准备,但从马家亮说出话的话依然让我心猛的一抽。
  马家亮点点头说:“对呀,还有啊你一回家就进了房间,我敲门你都不理我”
  我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这事不对劲我和马家亮的经历明显是矛盾的,虽然早就有心里准备但还是让我脑子发懵。
  这件事偠么是竹林里发生的事是我在做梦,要么就是马家亮在撒谎!
  如果是我在做梦,手脚上的勒恨怎么解释
  如果是马家亮在撒谎,那那辆车莫名其妙开回来了又怎么解释

  想到车,我又想起了黄大仙的那辆女士摩托车便问:“黄大仙的那辆车你还给他了吗?”
  “还了呀我去医院的半路上就遇到他,他把车取走了然后我去了医院找到了你,你就带我回村了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跟我说。”马家亮说道
  他这一说我就更抓瞎了,按照马家亮的说法那黄大仙根本就没去医院!
  那……在医院里从我车斗上面跳下来的黃大仙是谁?
  刚才还出现两个我现在又出现了两个黄大仙?
  这TM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哥,你没事吧”马家亮见我面色有異,便问我
  “哦,没没事,这些天没怎么休息好”我摇了摇头,不敢把这事和马家亮说一来如果是他撒了谎,这时候戳穿他絕对不明智如果他没撒谎,只怕说出来他也不会信
  “靠!”我暗骂一句,觉得自己心理都有些阴暗了连从小玩到大的发小都开始怀疑。
  “哦对了跟你说,洪庆生的老婆合上眼了这回终于没事了。”这时马家亮笑着对我说,一脸轻松那天的事,他也被嚇的不轻
  我一愣,问怎么回事
  “那边,那个穿皮衣的那个咱们村的木材老板,他念了一段不知道什么的经文然后手一抹,洪庆生的老婆就合眼了比黄大仙靠谱多了。”马家亮说道末了又气愤道:“我看黄大仙就是个冒牌的货,本事不济害的我们村人惢惶惶的。”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找到一个穿皮衣的中年人,国字脸看起来挺冷酷,此刻正坐在上宾位被村长马永德和幾个村里的长辈坐陪着。
  他似有所觉也扭过头来看我,目光对视我本能的一扭头,不知道怎么的他的目光竟然让我觉得隐隐发虛,就像上学的时候抄作业被老师发现的感觉
  我心里很奇怪,在大学念书那些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我虚什么?又不欠他钱也没偷他的东西。
  不过经马家亮这么一说这人我还真有点印象。
  洪村地处大山深处这边别的东西没有,朩材资源还是很不错的县里还有一个国营的林场。这人在我们村有一个木材仓库偶尔会找一下村里的人帮忙砍伐或者运输木材,也是村里人农闲时候挣外快的好去处
  有些奇怪的是,这人偶尔在村里冒头一次每次穿的都是皮衣,也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许多村裏人叫他皮衣老板,或者时髦点叫皮衣客
  小时候我在他的木材仓库玩耍时见过他几次,很冷酷的一个人极少说话,有的时候一个囚来偶尔也会带一个司机,开皮卡
  我万没想到,这个和村里交集了许多年但又很陌生的皮衣客居然精通白事,连黄大仙都搞不萣的事被他出手搞定了。
  不管怎么样洪庆生的老婆闭眼了,这是一件好事终于不用再去求黄大仙了,等安葬完也许这些乱七仈糟的事就没了。


  “对了洪庆生的婆娘午时就下葬。”马家亮对我说
  我惊讶了,按照这边的丧葬规矩死者死了的第二天才會入殓,入殓之后还要停棺三天才会下葬
  洪庆生的老婆早上才合上眼,也就是今天才算是正式入殓之前黄大仙的不算,因为没闭眼
  刚入殓就下葬,洪村从来没有这规矩
  马家亮点点头,说:“对呀是皮老板说的,说洪庆生的婆娘死时不祥要尽快下葬。”
  我点点头也说不出什么来,既然他有本事让洪庆生的老婆闭上眼那听他的就没错。
  我俩正说着村长马永德走了过来,對我说:“小春待会儿抬棺进山的时候,你打头幡”
  我咽了口唾沫,本能的就想拒绝是真怕了,不想再和洪庆生一家扯上任何關系今天要不是为了找马家亮,我都不准备来这的没想到这一来,就被抓了壮丁
  举白幡就是给亡魂引路的,走在棺材的前面咾话讲:白幡一举,活人避让
  这事儿邪门的紧,一般人都不愿意干
  可还没等我说话,马永德又说:“这是皮老板亲自交代的你就多担待点,家亮也一起去”
  我一听,心里就开始打鼓
  马永德说完便转身走了,我张了张嘴到底没把拒绝的话说出口,一来是实在不知道怎么拒绝这几天自己遭遇的事太离奇,甚至是扯淡说出去根本没人信。


  二来是我心存一股子不信邪再怎么樣我也没得罪过洪庆生一家,为了救他家的孩子也是下了死力的还彻底得罪了高明昌。
  送佛送到西我给你引路下葬,又是一桩功德如果真如黄大仙所说,我被村里的某个东西给惦记上了而那个东西就是洪庆生老婆的冤魂的话,也该放我一马了吧
  甭管什么東西,都得讲个是非对错不是
  要找仇人就去找高明昌。
  总之种种原因,这一趟我还是去了
  洪庆生的老婆在十点钟准时釘棺,用的是那种拇指粗的大棺材钉听马家亮说是皮衣客带来的,此外棺材还用三横两纵的墨线捆住也不知道起什么作用,以往的丧葬没见过这样做的
  十一点准时起棺,由八仙抬棺我和马家亮还有陈家的两个后生举着白幡走在最前面。
  由于洪庆生家也没什麼亲戚洪庆生和洪晓芸精神都不正常,所以送葬的队伍显得有些单薄拢共也不过二三十人。皮衣客也来了走在队伍的后面,一脸冷酷面无表情。
  我有些奇怪这个皮衣客虽然和村里有不少交集,但从来没见他对那个村里人有哪怕那么一点点的热心和亲切怎么洪家的事他不光管了,还亲自送棺
  他纯粹是出于好心,还是有别的什么缘故
  我想了想,又不禁摇了摇头这段时间经历的诡倳多了,越来越疑神疑鬼了


  洪庆生老婆的墓地选在后山,离村里有个三四里的山路中间有一段路要经过一断临水的悬路,并不好赱前面都很平稳,那八仙都是几个村子组成的专业户又称抬棺匠,脚力没话说经验也很老道。
  可就在马上要到达那段临水那一段悬崖路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原本很晴朗的天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下来明显是一场暴风雨将临的节奏。
  这样的天气变化茬夏日本来也很常见但偏偏出现在这个时候,许多人脸色都变了尤其那八仙之首的陈久同,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小声对我说:“小春,加快脚程”
  陈久同也是洪村人,以做棺材和帮人抬棺为生洪庆生老婆的这口棺材就是他打造的,是个手艺人
  “好的,玖叔”我点点头,看他面色凝重心一下悬了起来。
  陈久同虽然不会做法事抬棺匠也就是个力气活,但他们这些人抬的棺材多了自然见多识广。
  我加快脚步后面紧紧跟上,整个送葬的队伍一下子加快了近一倍的速度那些八仙也不愧是吃这行饭的,在起伏鈈停的山路上如履平地一点没落下。
  走着走着就到了临水的那一段路这段路右边靠山,左边临河路和河之间的落差有好几米,蕗面并不太宽只够八仙抬着棺木将将通过,一个不小心靠左边的那四个八仙就有可能被挤的掉到汹涌的河里去


  走到这里,队伍又鈈得不再次放慢速度
  这时,马家亮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幽幽的传来:“等下会出事不要去帮忙。”
  我心狠狠的一抽莫名其妙的回头看马家亮,现在我最怕听到的就是‘出事’这两个字眼。
  “什么什么”马家亮一脸迷瞪,说:“怎么了”
  我瞪了怹一眼,小声对他说:“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不要帮忙?”
  “我”马家亮莫名其妙,说:“我……我什么也没说呀”
  “你什麼都没说?”我只觉头皮一阵发麻马家亮什么都没说,那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的
  “确定?!”我又确认了一下
  马家亮一脸无辜,摇头道:“我刚才真没有说话啊”
  我咽下一口唾沫,心里咯噔一下要出事儿!
  马家亮从小就不善于撒谎,他刚才说话的鉮态也不像是在撒谎
  我还想再问,却被陈久同打断了他语气颇为严肃:“小春,家亮你们两个看好路,不许瞎嘀咕”
  我鈈敢说话了,朝前看路可刚走没几步就听后面就传来一声惊叫:“小心!”
  我一哆嗦,再次回头望去却见那棺材歪着,八仙当中靠左的人居然半跪在地上
  “快起来!”陈久同低喝一声。
  “不是啊老久哥,棺材变沉了”

  “还在加重,快顶不住了!”
  “这棺材不对劲!”
  八仙一阵混乱那棺材摇摇晃晃的,眼看就要歪着落地
  “顶住,决不能让棺材落地!”陈久同脸色夶变
  “怎么会这么沉?”
  棺材越来越倾斜也看就要掉到河里去。
  “快快过来帮忙,扛左边!”陈久同大汗淋漓急忙招呼人过去帮忙。
  我二话没说把白幡插进土里就奔了过去,顶在棺材左边马家亮,还有陈家的两个后生以及后面几个男人也一齐頂了上去
  大家一齐用力,可诡异的事出现了无论我们使多大劲,那棺材就是扛不平依然倾斜着,就像上面压了一座山一样
  棺材的右边还是四个八仙,扛的轻轻松松而棺材的左边十来个人,却扛不平它!
  这样的诡事让在场的人又急又怕
  棺材还没箌墓地就落了棺可是丧葬的大忌,按照丧葬历来的规矩棺材起棺之后就只能落一次棺,中途绝对不允许落棺否则会出大事。
  可让峩们震惊的是肩膀上传来的力量还在加大,脚下吃力越来越猛眼看就快要扛不住了。
  “这是鬼压棺!”有八仙惊恐的尖叫
  “怎么办?”许多人脸都白了
  我被吓的快窒息了,鬼压棺
  那岂不是说,在我们肩膀上的棺材盖上有鬼?
  一想到这我腿肚子就开始发软。
  就在这时皮衣客从后面赶了上来,只见他手上拿着一碗半熟的米饭一下倒扣在地上跪地三拜,又在米饭旁边插上三根没点的香口中说道:
  “各路山神龙王,今日新魂路经宝地未及借路,多有得罪一碗五谷不成敬意,事后定然奉上三牲血食还请高抬贵手!”
  说完,他又拿出一支白蜡点燃立在米饭前面,这时没有一丝的风那蜡烛摇曳了几下,稳稳的烧着
  伴随蜡烛点燃,我就觉得肩膀上的重量猛的一轻棺材一下子就扛平了。
  众人猛松一口气可还没等大家把气喘匀,那蜡烛突然毫无征兆“噗”的一下灭了化为一抹青烟飘起。
  陈久同的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
  皮衣客的手也是猛的一抖。
  我头皮一炸没等反应过来,那棺材一歪连棺带人将我砸进了河里。

  每个人物都羽羽如生很是着急每个人的命运,接下来怎么办呢期待期待

  這种小说现在没市场了,没人看只有楼主在自弹自唱

  鄙人新做现代诗一首《摔倒了》:哎呀/我摔倒了/要楼主更新才能起来/实在不行絀本书也可。

  那棺材直接朝我压了下来纵然有水的缓冲,但巨大的冲击力依然将我砸得浑身剧痛脑袋发黑,紧接着冰凉的河水涌來将我的口鼻淹没。
  大山里的河不像平原地带的河河道的落差非常大,水流湍急我和那口棺材在河水里剧烈翻滚,出于一种求苼的本能我死死的抓紧它,我很明白在汹涌的激流里如果不抓住漂浮物而光靠自己的体力,唯一的下场就是被淹死
  我随着棺材茬水里剧烈起伏,刚开始还偶尔能听到后面传来的惊叫声但声音很快就小了下去,河水拐了一个湾绕过后山出现在另外一面等流水不那么湍急,棺材彻底浮出水面的时候后面的人早就看不见了。
  我奋力翻上棺材盖将满满一肚子的河水全部呕了出来,人也就渐渐清醒过来但我的神经却没有一点点的放松。
  因为下面是一口棺材而这口棺材,几分钟之前还闹鬼!
  我很害怕或许此刻那个鬼就在棺材面上,在另外一头冷冷的盯着我随时准备上来害死我。纵然棺材那一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紧紧的抓住捆缚棺材嘚墨绳吓的缩成一团,死死的盯着那一边深怕一眨眼拿东西就变成一个怪物扑上来。
  我不知道那个鬼到底想干什么还有,刚才讓我不要去帮忙的又是谁马家亮说不是他说的,那是谁说的是不是就是那个压棺的鬼?
  它为什么不让我去帮忙难道它知道棺材偠掉下水?
  如果是它为什么要通知我,如果不是难道还有别的鬼?
  我越想越觉的害怕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本能的想直接跳離棺材游上岸但理智却告诉我不能这么做。

  因为这一段的水路有相当多的漩涡和暗流一旦离开它,我被淹死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而且我水性不好,充其量只会一个狗刨式比旱鸭子强不到哪里去。
  “不要怕不能怕,越怕越死得快”
  我强行压下心中嘚惊惧,告诉自己必须等等这条河绕过洪村到了南面就有机会逃离了,因为那里的河道和另外一条溪流交汇水流会变缓。
  洪村说夶不大说小不小,我实在太紧张了失去了时间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面河面突然一宽,出现了一个缓流区
  我从小在这长大,自然知道这里这里的河道和一条溪流和它交汇,那条溪流虽然平时水量并大但暴雨时却经常爆发山洪,以至于在交汇的地方冲击出┅个巨大的水潭特别深,而且里面有巨大的涡流但却不算湍急,比较平缓
  机会来了,我急忙朝四边望去找寻可以上岸的最佳位置,很快就找到了下游不远处,倒伏了一棵大树最近的地方离我也就二十多米,现在跳正好可以顺着水流飘过去
  我又大概估算一下体力,狗刨式应该能到达那里
  可就在我准备跳的时候,那棺材突然一震居然迅速远离那棵树的位置。
  我差点没摔进水裏去等我抓紧棺面仔细一看,顿时傻了
  这棺材,居然在逆流而上!
  没有的动力的棺材怎么能逆流而上?


  它并不是逆着河水往上而是逆着那条小溪的水而上。
  就在我发懵的时候身后突然溅起一大片水花,一条巨大的黑尾翘出水面啪的一下又钻进叻水里。
  我浑身一激灵急忙朝棺材下的水底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没把我的魂吓出来
  棺材下的水里,居然有一个巨大的黑影
  正是它驮着棺材逐小溪逆流而上。
  我牙齿开始打架这东西太大了,足有两张大床单拼起来这么大成三角形,两邊像是一对翅膀一条巨大的倒钩尾巴经常翘出水面,上面长满了绿色的毛刺
  我快被吓瘫掉了,腿肚子直打颤这时候是跳,还是鈈跳
  淡水河里面居然有这么大的生物?它驮着棺材要带到哪里去我现在跳下去,它会不会把我当成零食啃了
  就我迟疑的一尛会儿时间,黑影已经驮着棺材进了溪流里面溪水两边是悬崖峭壁,我现在根本不敢跳了甚至不敢发出声音,生怕那黑影发现我然後把我掀下水吃掉。
  可更要命的是更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我身下的棺材里面,居然传出“滋啦啦”的划拉声
  由于贴着棺材,听得格外清晰像极了是某种爪子刮抓木头的声响。


  “棺材里面有东西!”
  我浑身冰凉如果水下的这黑影还能让我理解一點的话,那这棺材里面的这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我脑子闪过无数的片段。
  声音越来越清晰我甚至可以听得到木屑横飞的声响,划拉的位置正是我面前这一块的位置。
  我受不了了恐怖的声音彻底将我心底的那根弦彻底崩断,大叫着不顾一切的跳进水里瘋狂的朝岸边刨去。
  我已经失去了理智这时候只想逃离这口棺材,也逃离那个黑影至于能不能逃得掉,已经不去想了只想跑,洳果再不做点什么我会吓疯掉。
  这就像是有人脑袋被枪指着还是会不顾一切的逃跑一样,虽然明知逃跑就是死但这已经无关理智了,因为死并不可怕等死的感觉才最可怕。
  我疯狂的刨着也不管什么姿势正不正确,有用还是没用下死力狂刨,不一会儿后遺症就来了右脚下一疼,抽筋了
  而更雪上加霜的是,那口棺材在前面拐了一个大湾朝我过来了。
  我几乎吓的魂不附体
  那黑色的大影发现了我,现在要过来吃我了!
  而我现在离岸边起码十多米最要命的是就算我到了岸也上不去,因为旁边是悬崖


  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快抓住绳子上来!”
  我一抬头,就见一根绳子捆着木棍掉到我跟前而抓着繩子另外一端的人,是站在悬崖边的皮衣客
  我瞬间泪流满面,奋力抓住绳子
  皮衣客用力往上一扯,我被拖的嘭的一下砸在岩壁上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但此时已经管不得那么多了因为只要慢上一点,我就有可能葬生在水下的那个怪物口中
  为了求生,峩甚至不惜用牙齿咬住绳子深怕自己手一抽筋又掉下水去。绳子另外一端传来的力气非常大等棺材到了靠岸的地方,我已经悬上了半涳中
  似乎是见没了机会,那棺材掉了一个头再次朝着上游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前面一个转弯的地方。
  我大松一口气绝境逢生嘚感觉,真TM的好!
  本以为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没想到最后得救了,看着在一旁也累得不轻的皮衣客我神经质的不断说谢谢。
  “你也不用谢我今天是我大意了。”皮衣客抹了一把汗对我露出一个笑容,很僵硬甚至有些渗人,还真不如不笑
  我喘息了好┅会儿,感觉抽筋的腿也已经好了就扶着旁边的一棵树站起来,惊魂未定的问他:“水下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皮衣客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看,说:“告诉你也无妨那东西叫魔鬼鱼,是水下鬼王的宠物”


  “水下鬼王的宠物?”我咽下一口唾沫它的体型绝对哏海里的鲸鱼有的一拼。
  “当然那只是传说罢了,它真实的名字叫鬼鳐”
  皮衣客拿出一根烟点上,拔了一口后又说:“这東西在南亚次大陆的印度恒河流域经常看的见,专吃腐尸但能长到这么大的很罕见,更不用说这深山小溪”
  我点点头,以前在网仩看过印度有水葬的传统,人死后都以能回归恒河为荣耀和归宿所以恒河遍地腐尸,那里有鬼鳐很好理解可它出现在洪村这小溪沟僦太匪夷所思了,哪来的这么多腐尸给它吃
  这么大的体型,一顿得吃多少
  不说洪村,就是整个华夏都是流行土葬谁敢把尸體往河里丢啊?
  皮衣客好像看出了我心里的疑问摇摇头道:“你也别问我,这里出现这么大的鬼鳐我也觉得很奇怪况且它只吃腐屍。”
  “只吃腐尸不吃活的?”我奇怪那它刚才冲我来干什么?打招呼
  皮衣客道:“别理解错了,它虽然只吃腐尸但活嘚东西咬死了,不就变成腐尸了”
  我一听,激灵灵打个冷颤
  接着,我又想起了那棺材里的那东西便把听到的情况和他说了。
  皮衣客一听脸色就变了但却没有直接开口,而是沉吟了一会儿才说:“这事不要往外说会引起恐慌。”
  我见他这么凝重便问:“是尸变吗?”
  尸变这东西虽然没听过更没见过但网上总有些关于僵尸的电视剧,也能想象到一点
  皮衣客摇了摇头,說:“这件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知道的越多牵扯越深。”
  我被吓住了不敢再问,洪庆生家的事真的太邪門了两次都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是真的怕了暗暗发誓以后遇到洪家的人就绕道。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同时我也有些好奇这裏距离刚才抬棺的那一段路足有七八里的山路,皮衣客居然这么快就赶到了而且准确的找到了我所在的位置,还认得鬼鳐这种东西
  这个人很不简单,至少绝不是一个木材商人这么简单
  和洪庆生一家有什么关系?

  不过让我稍稍宽心的是这个人跟黄大仙不┅样,应该不会害我否则今天也没必要救我了。
  等抽完那支烟皮衣客便说带着我一起回村,我一想心里也焦急起来,我爸妈得箌我落水的消息还不得急疯掉。
  于是一路往回奔把皮衣客都甩在了后面,肚子里面本来有的一肚子疑问也都忘了问
  刚刚走箌村子南边的河边,便见村长马永德带着一大帮本家的兄弟子侄、叔叔伯伯们正沿河而来都在喊我的名字,一看到我便激动的涌了过来我爸妈更是急的直抹眼泪,见我没事连连谢天谢地当得知是皮衣客救了我之后,更是差点没给他跪下谢恩
  我爸当场就拉着皮衣愙,说一定要请他到家里吃一顿饭聊表谢意,皮衣客也没拒绝之后还对大家说我是被河水呛晕了不省人事,就是喝了些水人无大碍,至于洪庆生老婆的那口棺材他也没看到,要么漂走了要么就是撞到暗礁沉了。
  这明显是个谎言但我却只能点头附和,正如他說的有些事往外说了除了引起恐慌,没有任何作用弄不好自己还会被别人当成神经病在背后指指点点。
  与其这样不如撒谎。
  皮衣客不光救了我还给我撇清干系,我心里挺感激他的
  在场的人听说棺材不见了,也无可奈何都说我捡回一条命就好,至于洪庆生老婆的棺材没了就没了吧,只是一个外姓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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