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南宁自愿戒毒医院两个月了这半个月他不让人和他一起出去白天会吸毒白

刚从戒毒所出来两个月 遇上“老朋友”他又吸毒被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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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网11月18日讯 今年22岁泉州泉港区男子郑某因为吸食K粉被公安机关强制戒毒两年,从戒毒所出来后,他誓要洗心革面,岂料刚过了两个月平稳的日子,他遇到一起在戒毒所戒毒的老朋友,经不住诱惑的郑某又吸了毒。17日晚,郑某和他的“老朋友”董某在陈埭镇洋埭村一酒店被查获,两人因涉嫌吸食毒品已被公安机关处强制戒毒两年。
誓要洗心革面 他切断过去的所有联系
今年9月份,因为吸食K粉被晋江市公安机关强制隔离戒毒两年的郑某从戒毒所出来。“我进去的那两年,我女朋友没有离开我,我很感激。”郑某说,从戒毒所出来后,他已做好决定,要重新做人,切断与过去的一切联系,所以他也未再与之前的一些狐朋狗友联系,在陈埭镇洋埭村一沙场帮人看管沙场。
郑某说,看管沙场算是个体力活,做起来也不是很轻松,但总算是正常的日子,日子很平淡,但感觉很充实。家里人和女朋友看到郑某的变化也很是欣慰。
经不住诱惑激将 他又吸上K粉被抓
16日晚,为了感谢女友在他强制戒毒的两年对他不离不弃,郑某决定破费一次,带上女友到迪吧跳跳舞,放松一下。
当晚8时许,郑某和女友来到陈埭镇洋埭村一迪吧,两人开心得喝着酒、跳着舞,突然有个人拍了下郑某的肩膀,郑某回头一看是与他一起被强制戒毒的董某(男,26岁,江西人)。“当时我们两个人是一起进去(戒毒所),然后一起被释放的。”郑某说,因为两人也算是故知,所以郑某和董某多聊了几句。期间,董某还问郑某为何都联系不上,郑某不好意思说不想跟以前的人联系,只好谎称手机丢了。
几杯酒下肚,有点醉意的董某从身上拿出一些“K粉”在郑某面前吸了起来,还邀郑某一起吸食,刚开始郑某谢绝了董某的“好意”,“关了两年,胆子也关没了,还是你看不起兄弟,不肯陪兄弟一起过瘾。”受不住董某的诱惑和讥讽,再加上醉意上头,郑某的吸食起了久违的“K份”。吸食后,郑某和董某互留了联系方式便各自离开。
17日晚22时许,郑某到洋埭村一宾馆找董某,碰上陈埭派出所民警正在查房,在民警的询问下,两人承认了吸食毒品的违法事实。
目前,董某和郑某均被公安机关处强制戒毒两年。(冷竹 庄凌龙 林贵龙 张榕)
文章来源: 中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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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食冰毒会出现哪些典型的症状?怎样判断一个人是否吸食了冰毒?
吸食冰毒会出现哪些典型的症状?怎样判断一个人是否吸食了冰毒?
& & 吸食冰毒最为典型的症状就是晚上睡不着觉,吸毒者会玩电脑或者赌博打牌到凌晨2、3点,甚至通宵。
  因为一旦溜冰后,冰毒会极度刺激大脑,吸毒者们则说成是可以提神,但是他们不知道,这所谓的提神是损害自己的身体健康,在透支生命,脑细胞正在一点点的死去!
  很多咨询的朋友,大部分都不知道自己所怀疑的亲友吸食了哪种毒品,把吸毒的症状都告诉了我们。一经我们分析下来,绝大部分是吸食冰毒的。其中晚上不睡觉的情况,接近了100%。甚至有的人三天三夜不睡觉,其实这是因为这个人一次吸食的冰毒过量,导致大脑一直兴奋,这是很痛苦的事情。因为他的肢体已经非常疲惫,他的内心也知道身体很想休息,但是眼睛就是闭不上,睡不着,着实很难受。
  也有一些吸毒的朋友,白天吸食好冰毒,晚上回家睡不着,怕老婆怀疑,采取装睡。只要仔细的观察,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个人是在装睡了,因为他会一直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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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花了一个月完成了这篇东西。此为原稿。发表的稿子被砍了2000多。
一个初中生举手问:毒品是什么味道?
在场的人互相看了看彼此,话筒最后被推叶雄,她说:毒品是苦的。接着,剩下也用“苦”来回答了这个问题。这样一个带有主观的答案似乎并未解开的疑惑。
这是上海自强服务总社(下称“自强”)“海星同伴禁毒巡讲团”今年举办的第48场巡讲,由几位人士在上海各街镇做现身演讲,戒称彼此“同伴”。
58岁的叶雄是海星同伴巡讲团的负责人。她给人最大的印象是热情,拥抱是她最喜欢的问候方式。利落的短发,精致的妆容,叶雄在演讲中不断转变方式和观众互动,不管是面对已经退休的小区居民,还是十三四岁的年轻学生,她都能让大家参与其中。
很难想象她有10年吸毒史。2005年,叶雄在接受杨澜《天下女人》专访时,称自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
叶雄是上海人,戒断毒品已经13年,从事戒毒工作也已经10多年,现在的她是一名专门从事戒毒工作的社会工作者,拥有自己的“叶雄工作室”和“叶雄戒毒”网站,主要为吸毒人士提供同伴教育、家庭互助和热线咨询等服务。
另一位演讲者晓荷(化名),也是“叶雄工作室”的一位同伴辅导员。她有着近12年的吸毒史,已戒断9年。如今,她全职参与到禁毒工作,今年4月份,上海自强服务总社和晓荷签订了聘用合同,正式聘用她为一名禁毒社工。
此行还有两位同伴志愿者,他们在业余时给其他戒毒人士见面、打电话,予以关心,两人喜欢“同伴”这个团体,在这里他们可以互相“取暖”,因为他们始终觉得即使自己不吸毒了,仍然很难融入社会。
并非每个人吸毒后都能成功戒断,更不用说在戒断之后,还能回手反击。&
十多年前,和叶雄一起吸毒的有十几个人,这些人中,只有她一人最后回归到正常的生活。她称“那个圈子全军覆没”,没有一个逃脱毒品,“有人以贩养吸被判刑”。
33岁的金路(化名)正在接受社区戒毒,他的吸毒史长达近19年。期间,他不断复吸,从未戒断,如今已被描述为“无法戒断”。他每天要服用250ml左右的美沙酮来替代治疗,相当于满满一杯一次性水杯的量。据禁毒社工张松介绍,正常人服用20-30ml美沙酮可能就倒下去了。
叶雄曾在书上看到有人描述,吸食一次毒品就成瘾了。但她表示,毒品的确易上瘾,而且难戒,但她不相信吸食一次就能成瘾。
1990年是叶雄人生噩梦的开始。当时,她的男朋友染上海洛因,当时都叫“白粉”。叶雄第一次从男友口中听到“白粉”时,甚至不知道这就是毒品,更不会想到它会毁掉自己当时的生活。
男友多次使用海洛因成瘾后,叶雄在上海一家医院找了一位麻醉师为男友戒毒。但在尝试了几次后,她发现一点作用都没有。男友每天处于半昏迷状态,大小便不会自理,走路摇摇晃晃,不给他毒品,他就觉得活不下去。
“我很好奇,有这么难戒吗?我是女人,如果我能戒掉,他也能戒掉。”为了爱情的叶雄不惜以身试险。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吸毒成瘾是在一天早上。她醒来觉得身体非常难受,“脸都不洗了,头都不梳了,衣服也不换了,穿个鞋,拿着钱就奔出门,扬手招车(去买毒品),平时引以为傲的意志根本抵抗不住。”
叶雄吸毒时,女儿(她和前夫所生)才3岁。女儿上小学一年级时,家在四楼,女儿放学带同学回家,总会一路大喊“妈妈我带同学回来了”。“进屋后她总是很紧张。”叶雄说,“虽然我没告诉她我在吸毒,但她感觉到我做的事情是见不得人的。”
毒品耗资巨大,1997年下半年,叶雄开始为寻找毒资烦恼。她甚至将女儿的钢琴卖掉买毒品,钢琴卖了3000多,但买来的毒品两三天就用完了。如今,她每次回想此事,总感到内疚不已。但她坦言,当时,她正为发现了一个新的毒资来源而开心,竟没有想到女儿的感受。“毒品可以把你整个的人性抹去,母性抹去。”
叶雄如今回首这段经历时,有时会质疑自己当初吸毒的目的是不是那么纯粹,“刚好他们都在我旁边说,吸这个东西感觉很好,我也有好奇心,胆子又比较大,喜欢尝试新鲜事物。”
好奇几乎是大多人吸食毒品的共同初衷。上世纪90年代,人们对于毒品的认识非常浅薄,相关的宣传很少,很多人在第一次听到“白粉”时,甚至不知道这就是毒品。
晓荷是在1993年接触毒品的,那时她才是个23岁的年轻姑娘,在上海南京路一家服装公司工作。她说,一次看到同事围在一起吸食海洛因,“我很好奇,感觉时髦,当时有人说这东西’碰不得、戒不掉’,我不信就吸了。”开会时,会议室里大家聚在一起“分享”毒品,也没有人来阻止他们。
晓荷很享受吸完海洛因的感觉,“吸完后,闭上眼,感觉时间消磨得很快,等睁眼时天已经黑了,要不就是天亮了。”刚开始,她只是在空闲时拿出一点来吸。那时1克海洛因6、700元,1g她一个人能用3-4天。
而金路第一次吸食海洛因时才仅仅14岁。他的父亲金田(化名)称儿子那时学习很差,考试的时候老师直接把其他的同学的试卷拿给他抄,小学毕业后,在中学上了几天课便辍学。直到3年后,金田才发现儿子在吸毒。更让金今田愤怒的是,妻子在两年前就已经发现儿子吸毒,“她每天给他300元买毒品。”
在法律上,吸毒虽不属于犯罪行为,但属于违法行为。吸毒者不仅要为寻找毒品而焦虑,还要时刻担心被公安抓去强制戒毒,为此,搬家变得频繁。
叶雄已经不记得自己搬过多少次家了,可能住了几个月就要找个新地方住,由于早在吸毒前叶雄就已经离婚,唯一的女儿只能跟着她。金路也是如此,父亲金田带着他不断迁居,迄今,已经搬了7次家,金路因吸毒导致浑身疾病,原本家境不错的一家人居住的环境越来越差。而晓荷每次听到警笛声就怕的要死,她的家住在十几层,但为了躲避警察,她每次偷偷地走楼梯。
如果用“偷偷摸摸”、“暗无天日”来形容这个群体,并不过分。刚刚戒断毒品一年的李强形容说,此前的生活每天都在暗无天日中度过,“抽了睡,睡醒了继续抽,整天都把窗帘拉上,根本不知道白天黑夜。”他说,现在最幸福的事就是每天一觉醒来,像个正常人一样地生活。
如果吸毒真如晓荷所形容的“时间消磨得很快”,那么戒毒的时间便是漫长而且痛苦的。
1994年年底,晓荷第一次被抓,在劳教所待了半个月后被释放。之后,1995年、1996年、1997年,她每年都被抓一次,每次被关十几天不等。最后一次是2005年,晓荷被关进上海女劳动教养所(现名“上海女子强制隔离戒毒所”)进行强制戒毒。
吸毒者可以采取的戒毒措施有自愿戒毒、强制隔离戒毒、社区戒毒和社区康复。目前,强制隔离戒毒期限为两年,吸毒者被解除强制隔离后,还要接受不超过3年的社区康复。而社区戒毒则主要针对那些健康状况不再适宜回所执行强制隔离戒毒的人,期限为3年。
有些吸毒者在意识到成瘾后,会自行采取措施自戒,但往往抵制不住毒瘾,不断以复吸告终。
叶雄最初也希冀自戒能成功。自戒无章可循,得知有药品可用于戒毒,她就去买,她把自己关起来或逃去外地远离毒品。
叶雄记得,有一次,她跟“圈内”的同伴们一起坐船去重庆,“水路要走7天,我心想总能戒掉吧!”船行至武汉,一个同伴开始动摇。“这东西只要有人动摇,就很难了。”最终一群人熬不过,全都在武汉下船,打电话给上海的朋友,让第二天早上送“货”过来。
叶雄的左手上有两个明显的疤,那是她用香烟烫的,“当时戒不掉,痛恨自己。”&
2000年,叶雄进了上海女劳动教养所,男友进了上海市戒毒劳教所。叶雄被抓的当天,她刚搬到一个新地方,跟女儿从超市置物回家后,发现警察已经候在家门口。她每忆及此,称当时“头就像爆炸了一样”,女儿睁大双眼不哭不闹,问了一句“妈妈,你走了,我怎么办?”后来,叶雄在采访中常提及此事,每次都哽咽成声,“我希望有机会去回答我女儿这样的问题。”
女儿在她的戒毒过程中起到很大的作用,就像是突然被敲醒了一样,她决心要戒掉,她也的确做到了。而叶雄的男友则在出所后,再次复吸,男友为不连累叶雄,便不再联系。
认识叶雄的人都认为她能戒毒成功是个人意志力强,像她这样的人仍在少数。前文提及的金路,仍处于社区戒毒阶段,他的戒毒经历格外惊悚。
今年5月,金路刚刚经历一次手术,医生从他的胃里取出两根约6cm长的银色钢针,和两个打火机。金田展示它们时,可以看到钢针锋利无比,而两个打火机因在胃里存留太久已经粘连在一起锈蚀。
父亲金田称,为了逃避警察抓捕,金路曾多次自杀自残。开煤气、吞安眠药、吞钢针......他甚至当着警察的面把打火机吞进肚子。
金田说,金路的胃里还有两个电池没取出来,胸上还有18根钢针,那是他曾经拍打进体内的,已经无法取出。他的社工张松解释,吸毒的人中不止金路会做这样的事。
在医院的诊断书上,可以看到,除去19年的吸毒史,金路的身体早已负病累累。他患有癫痫、脑疾病、血管闭塞性脉管炎、乙肝、丙肝,病例纸厚厚一摞。金田称,金路的腿也到了快截肢的地步。而由于注射毒品次数太多,金路的身体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他去医院输液医生都找不到地方注射,只能在他的生殖器上注射。”
患有癫痫和脑疾病,金路几乎无法正常交流。我们跟他说话,他也没有反应。金田说,他有时还会有暴力倾向。金田给我们拿出放在自己枕头下的铁质金属和哑铃,这是他用来防身的,而对象是自己的儿子。
中午,躺在床板上的金路给自己注射了一支镇定剂,地西泮注射液,在接下来的4-5个小时里,他会安静的睡着,金田则可以放心出门。否则,家里必须时刻有人看护。
由于身体患病,无法接受强制戒毒,金路从2004年起就一直在家接受社区戒毒。他的情况比较糟糕,就在今年4月底,他还被尿检出阳性。由于他的毒瘾较大,每天都要服用大约250ml的美沙酮来替代治疗。“美沙酮本身也有毒性,250ml是很大的量,正常人喝2、30ml可能就会倒。”社工张松说。
美沙酮必须本人去指定的地点服用,金田每天早上7点半带金路去虹口区精神卫生中心服用美沙酮。即使在上个月金路住院手术期间,他仍需每天早上用担架担着儿子,送到虹口精神卫生中心。
进入强制隔离所戒毒,还只是戒毒生涯的开始。即使期满出所后,也不表示毒品已经完全戒断,复吸仍然有可能发生。
叶雄曾帮教的一个吸毒男孩,在戒毒4年后,突然注射毒品过量而死亡。“从他生理脱毒到心理脱毒,到他戒断毒品开庆生会,再到他恋爱、结婚生子,我从未缺席过。但没想到他又因为生活中的一些困难和压力导致复吸。”叶雄回忆起这个男孩,仍然很遗憾,“他去世后有两个月我都吃不好睡不着,每天晚上都会想到他。”
自强总干事厉济民告诉澎湃新闻,根据相关资料显示,戒毒复吸率达90%左右,而根据自强今年6月中旬的统计数据,目前上海市的戒断率在26%左右,这个比例是指那些经过公安审批认定为戒断的人所占的戒毒总人数的比例。&
吸毒人员的数量也处于不断变化中。据厉济民介绍,自强每年共有3万多名服务对象,截至日,上海市17个区县中,正在接受社区戒毒的吸毒人员有5990多人,正在接受社区康复的有3540多人。社区戒毒和社区康复这两类人是自强主要的服务对象,期限都是三年。
一般来说,为防止戒毒者出所后被毒友接走复吸,他们出所的消息会首先被通知给禁毒社工,再由禁毒社工通知其家属。一名禁毒社工会跟随当地派出所民警一起去戒毒所接人。民警、禁毒社工、戒毒人员签订一份三方协议,社工要知道戒毒人员出所后的落脚点,并保持联系。
根据当地情况,每个禁毒社工会被分配数量不定的服务对象,这个数量处于不断变动中。目前,社工张松的服务对象有8个。
戒毒者被解除强制隔离后要经历3年社区康复期。在这一期间,戒毒者要配合社工接受12次尿检,第一年两个月一次,第二年3个月一次,第三年半年一次。如果尿检出现阳性,则有再次被强制戒毒的可能。
除尿检外,张松一般一个季度会和每个服务对象见3-4面,了解他们的生活和心理状况。他的8个服务对象中,有3-5个是重点对象,他每周会和他们通话1-2次。
我国的禁毒社工行业是在本世纪初才出现,上海自强服务总社禁毒社工的服务对象主要是社区康复和社区戒毒人员。据自强总干事厉济民称,截至2015年5月底,自强服务总社共覆盖上海市14个区县156个街道镇,共有禁毒社工约760名,而上海市17个区县总共有1000多名禁毒社工。
多名禁毒社工称,在帮教过程中,会遇到服务对象撒谎、欺骗、“放鸽子”、借钱等情况,甚至也有家属帮着孩子欺骗他们。
有过10年社工经历的陈慧告诉我,晓荷曾经是她的帮教对象。早在2004年年底,陈慧就已经介入到对她的帮教中。但由于家属的不理解和不支持,帮教被中断。
那一年,陈慧说她一直联系不上晓荷,便给晓荷妈妈打电话,“我问晓荷在吗?她妈妈说,她已经上班了。她什么时候回来?晚上10点回来。她几点上班?她6点上班。她现在在做什么?她有两份工作,已经在谈男朋友了。我觉得既然晓荷的生活已经稳定了,那就不去打扰了。”
结果第二年7月份,突然发现晓荷被关进上海女劳动教养所。晓荷如今回忆,也承认,那时她和家里人都不信任社工。
最终能一直不复吸的人,大多认为家庭的支持很重要。戒断1年的李强(化名)说,家里人不会放弃他。“他们说只要你改邪归正,家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 而出所后的晓荷也是因为家庭才得以成功。
当时,晓荷的父亲患有老年痴呆症,晓荷从母亲手中接过了照顾父亲的责任。父亲会大小便失禁,但晓荷从来不抱怨。在这个过程中,她断绝了跟过去“毒友”的交往。家里所有的来电她都不接,要是毒友打来,她也任母亲直接拒掉。
& & 现在的晓荷,每天的生活很充实。除了努力工作外,她坚持运动健身。每晚8点吃完饭,做完家务,她就步行5分钟去游泳,然后再回家。她已经这样坚持了整整一年。
顺利戒断毒品的人,常把这一过程称之为“重生”。
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成了他们最大的愿望。一个已经戒断9年的52岁男人说,每天起床后可以去思考今天一整天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可做,而不是到处去找毒品。
& & 很多时候,“重生”更像是他们在心理层面对自己的肯定,而在现实生活中,
吸毒带来的困扰仍旧存在。&
52岁男人说,病毒对他的神经系统的损害是不可逆的,现在睡觉时还会抽搐,“我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戒断1年的李强表示,他刚从强戒所回家时,感到自己的父亲对自己就像客人一样,若即若离。他感到自卑,觉得跟亲友之间产生了一种疏离感,“话越来越少了”。
这样的感觉,对于刚刚从劳教所出来的叶雄也有过,“那时很多朋友想帮我,但我不想见她们,很自卑。”
但其实,就业才是吸毒者回归社会面临的最大困境。自强总干事厉济民告诉记者,社会上普遍不接纳吸毒人员就业,大部分人都会受到歧视。很多人找到工作被发现有过吸毒经历,只能辞职。
2010年,晓荷的父亲去世后,她开始找工作。在一家酒店,她获得一份财务的工作。但好景不长,一次政审,老板发现了她吸毒的经历。
“老板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你吸过毒吗?”老板的态度让晓荷无法容忍,她没有过多解释,第二天,就主动辞职了。
但叶雄比较幸运。
日,叶雄提前两个月提前被释放。她记得尤其清楚,“提前两个月”这对于大多数人都是可望不可及的。但当得知这个消息时,她却不像旁人一样兴奋。“我很焦虑,外面父母都去世了,出来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没有落脚点。”
第一天出来,叶雄住在了一家澡堂里,8块多钱。
之后在朋友的帮助下,她在棋牌室找到第一份工作,老板是她朋友。棋牌室在二楼,第一天见工,叶雄在楼梯徘徊,心里放不下,“我今天这么落魄,要给人家打工。”吸毒前的叶雄做生意,经济状况也很不错,但吸毒后,已无家可归。
第二年,朋友又帮她找了一份人力资源的工作。她记得每天上班,会经过延安绿地,阳光照射在身上时,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没想到吸毒10年了,还有机会这样生活。”
大部分人没有她这么幸运,此后她在为戒毒者发声时,说“这个群体在被边缘化,被判了无期徒刑。”
“那么多年,很多人戒毒都戒不了,整个社会都觉得一旦吸毒,你整个人都完了。”叶雄这么评价吸毒人所处的困境,她希望政府能为这些人开放一些工作岗位。
不仅是工作,在其他时候,吸毒的经历仍让他们感到无法摆脱。
吸毒者的身份信息里面含有吸毒经历,当他们出行使用到身份证时,这种信息就会暴露。他们在出行前会有顾虑,甚至会刻意减少出行。
戒断一年的李强现在很少出门。此前,他和几个朋友出去游玩,6个人,2人一间房,和他一间房的朋友不知道他有吸毒经历。入住两小时后,突然有人敲门,进来两个民警和一个服务员。“警察来找我尿检,我朋友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事,但最后人家还是知道了我吸过毒。”李强感到自己仍是被歧视的,“哪怕你出来8年、10年、15年没吸了,还是要被查,没有尊严。”
同样有此经历的还有叶雄。尽管她已戒断13年,多次被媒体报道,甚至已经成为很多人心目中的戒毒典范。去年,她曾两次使用身份证出行被查。“一次还好,一次态度很差,他们就觉得你吸毒之后就不会变好。我就说,你要查,态度可以好一点。他们说’我不管,只要你在名单上我就要查。’”
李强希望对三年康复期已过的吸毒人员不要和其他吸毒人员一样对待。
自强总干事厉济民说,公安根据身份信息对尚未戒断毒瘾的吸毒人员进行检查属于动态管控,动态管控确实能起到作用,但是对于戒断的人不应该再实施动态管控。
现有的《戒毒条例》第7条规定,对戒断3年未复吸的人员,不再实行动态管控。
厉济民分析,之所以还会产生这类问题,与动态管控系统信息更新不及时有关,一般来说,经公安认定为戒断之后,应当将其身份上的吸毒信息删除。发生这种不该尿检而强行尿检的情形,涉及侵犯个人权益,应该要赔偿的。
金路现在和父母一起住在一间30平方米的房子里,他大多时候神智不清,父亲跟他之间平常已基本没有语言交流。
李强出来后也和父母住在一起,他和亲友之间的交流很少,他更愿意来自强,找一些同伴聊聊天。
一位戒断9年的先生,他曾在上海经商,资产曾一度达到百万,但如今,他在一个小区当保安,和母亲同住,曾同他一起吸毒的妻子现在也分开了。
& & “孤独”成了很多吸毒者的心头伤。
叶雄出所后,劳教所的队长一直写信鼓励她。“他们说,如果哪一天我能成功戒毒,我就可以做禁毒工作。”后来,她真和几个同伴志愿参与到禁毒宣传工作。
她记得,一次工作结束后,她问大家:你们觉得回归社会最困难的是什么?所有人异口同声地说:没人说话。“我本以为大家会说没有工作,没有钱
,受人歧视......还有心瘾什么的。”
为此,2003年年初,叶雄开通了“叶子”戒毒咨询热线。那时,叶雄是志愿做热线服务,每月电话费2、300元,最高能达到5、600元,都由她支付,而那时她的工资每月才1500元。
& & 她永远记得自己接的第一个电话。“一个女孩因为情感问题打来。她说,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去复吸。我说,我不拦你,也不劝你,我来给你做个算术题,你现在的问题是情感,那你吸毒以后这个问题就会消失吗?是1-1等于0,还是1-1大于0?最后她就说,算了算了,给你面子。”
同年,自强开始开展同伴戒毒,这差不多是内地首次开展同伴戒毒。目前,自强正式的同伴辅导员有60多个,同伴志愿者则有200多人。“拾星者计划”是培养同伴辅导员的项目,2012年开始实施。同伴辅导员由禁毒社工从服务对象中推荐合适人选(要求是戒断1年以上即从强戒所被释放之后1年以上),经过培训后,在各区县街道开展戒毒活动。
在5月底的一次家庭互助会上,叶雄为吸毒人员家属进行培训。这些家属有3/4以上都是年过60的老人,少有人认真听。但是,当一位同伴辅导员开始分享自己成功戒毒的经验时,现场一下子静下来,几乎每个人都竖起耳朵认真听。他们对成功者的经历很感兴趣。
有些家属认为自己能从家庭互助会上有所获益,有些则认为这对吸毒的孩子并无大益。金路的父亲金田觉得,家属互助会可以让他和其他家属交流,大家能互相理解,但是并不能给金路带来什么。叶雄觉得,除了戒毒者本身,家属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受害者,她想帮助这些家属正确认识自己的处境,“很多人因为孩子吸毒而感到自己有错,或者抱怨,心理上无法面对”。
叶雄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给了禁毒工作。每天晚上,还经常要陪戒毒人员家属聊天到很晚,“他们家属有很多困惑,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问我该怎么办。”
叶雄的事迹得到很多媒体关注,和其他吸毒的人不一样,她从不避讳,不怕别人知道自己吸毒。但2005年上海电视台报道了她之后,女儿跟她吵起来。“是这辈子吵得最厉害的一次。她拉着我的领子说,我们去派出所,我要和你脱离母女关系。我是蛮犟的,也没去安抚她,坚持自己的选择。”
叶雄不认为自己境界有多高,但她觉得社会需要有这样一个人去告诉他们,毒虽然难戒,但是也是可以通过努力去做到的。“我那个时候已经有了某种信念,融到骨子里了。”
她认为戒毒不是一个人的事,人一定是一个环境的产物。“生命就像一层一层的阶梯,每一个阶梯都有一群人在帮我。我们所里有个队长,她是个种太阳的人。她说,如果一百个人里面有一个人能成功,我非常希望这个人就是你。”在叶雄曾经帮教的对象中,也有一些人在戒断之后走上同伴教育的道路。
叶雄现在住在位于宝山的两室一厅居室里,但这房子并不属于她,和很多外来打工者一样,她每月要支付3300元房租。5岁的外孙跟她睡,另一个空着的房间,给女儿女婿回来时住。客厅的地板上铺了一层彩色的拼图地垫,墙上挂着一幅叶雄和女儿一家的全家福照片。
晓荷在辞职后也在自强当起了同伴辅导员。晓荷是从做禁毒志愿者开始进入自强的,那时并没有报酬,但是自强吸引着她,“我一进办公室,他们都很客气,非常热情的。”
已有助理社工师资格证的她,今年6月13日,又刚刚参加了中级社工师考试。今年4月份,上海自强服务总社和晓荷签订了聘用合同,正式聘用她为一名禁毒社工。&
曾对晓荷进行帮教的禁毒社工陈慧告诉澎湃新闻,晓荷是目前国内唯一一个有着吸毒经历的正式的禁毒社工,“以前禁毒社工的招聘简章里明确提到有违法行为的人是不能担任社工的,因为禁毒社工要和公安、民政等各个部门打交道,所以对社工的政审非常严厉。”
文中人名晓荷、金路、金田、李强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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