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深尊两个膝盖疼痛的原因会疼会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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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膝盖疼不会走路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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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多考虑您患的是膝关节退行性变,关节软骨磨损变薄后继发的骨质增生,这种病一般表现为关节疼痛,特别是上下楼时疼得更厉害,久坐站起时关节僵硬迈不动步,早晨起床时关节僵硬不灵活,严重者需扶床边反复几次才能离床行走,还有腿不能打弯,腿伸不直,不能下蹲等.此病属于无菌性炎症,打针吃药是无法消除炎症的.建议采用中医穴位外敷,可活血化淤,消肿止痛的特殊功效,贴敷疼痛和肿胀部位,,能穿透骨关节屏障及深层组织,迅速通达整个关节,快速修复关节软骨和韧带的退行性病变,调节骨质均衡代谢,提高骨细胞的新陈代谢功能,消除关节的充血,水肿,粘连,挛缩,僵硬,疼痛等症状.祝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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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高人体体温,消除肌肉、韧带的粘滞性,使肌肉柔顺,韧带伸展性加强,从而减少膝盖在运动中受到的压力。增强关节活动幅度,分泌更多的关节滑液,减少膝盖的磨损。使得练习者在运动时易于伸展和收缩,也使运动时的协调性明显提高。治疗期间应注意多休息,不要做过度运动。 还是根据指导拥寻鼓风膏,销量膏,拥的好
注意颈部保暖,平时要加强锻炼身体,提高免疫力。同时还要注意外伤,比如坐车打瞌睡,遇到急刹车,头部突然后仰,可造成颈椎挥鞭性损伤等平时也应及时 寻 孤 风膏),口服芬必得治疗试试看。祝早日恢复进行护理,草本萃取,健康安全,无毒副作用骨质增生治疗需要一个长时间的过程,不能过及,要保持良好心态。
指导意见: 平时应当积极自我保健,注意减肥,适当锻炼,不严重的话可以进行游泳、骑自行车等运动。避免登山、长时间伏案等。保护关节,减少负重。拥拥
,&荨※沽-风※膏&物以稀为贵,那些昂贵的传统食品如燕窝、鱼翅之类,其实并不见得是最好的补品。而十分平常的红薯、洋葱之类的食品,却有值得重视的食疗价值。另外,凡食疗均有一定的对象和适应症,故应根据需要来确定补品。缺什么,补什么,切勿以贵贱来分高低,选择补品应以实用和价格低廉为原则。研究证明,燕窝、鱼翅的主要营养成分是蛋白质,其中的胶原蛋白有美容养颜和安神作用,而猪蹄、蹄筋和银耳也有相似的作用,如果喜欢吃肉,换成猪蹄、蹄筋就可以,如果喜欢吃素,换成银耳就行了,效果也不错;鲍鱼的主要营养成分也是蛋白质,其中的球蛋白有提高免疫力的功效。我们平常所喝的牛奶中,每一百克就含有十多克的免疫球蛋白,如果想补充球蛋白的话,牛奶就足够了;海参的主要营养成分也是蛋白质,特别是含白蛋白比较高,如果想用海参补充白蛋白质,用鸡蛋替换就可以;虫草的主要功效是滋阴润肺补肾,提高免疫力,而价格便宜的山药、核桃也有类似效果,可适当替代虫草。秋补也要防肥胖肥胖会导致高血压、冠心病、脑动脉硬化等疾病。秋季是进补的季节,也是容易发胖的季节,肥胖者更应注意减肥。到了秋天,天气转凉,人们的味觉增强,食欲大振,饮食会不知不觉地过量,使热量的摄入大大增加;再加上气候宜人,使人睡眠充足,汗液减少。此外,为迎接寒冷冬季的到来,人体还会积极地储存御寒的脂肪,身体摄取的热量多于散发的热量。人们稍不小心,体重就会增加,这对于本来就肥胖的人来说更是一种威胁。因此,肥胖者秋季更应注意减肥。首先,应注意饮食调节,多吃一些低热量的减肥食物,如赤小豆、萝卜、竹笋、薏米、海带、蘑菇等;其次,在秋季还应注意提高热量的消耗,有计划地增加活动,适当进行体育锻炼。润燥比“贴秋膘”更重要秋天,天气渐渐转凉,人们往往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口、鼻、皮肤等部位的干燥感,这就是秋燥,与秋天特有的天气有关。故秋天应吃些有生津养阴滋润多汁的食品,少吃辛辣、煎炸食品。宜食清润甘酸和寒凉的食物,寒凉能清热,甘味食物的性质滋腻,有缓急、和中、补益作用,酸味食物有收敛、生津、止渴等作用。同时,中医认为,肺与秋气的关系十分密切,因此应多吃有润肺生津作用的食品,例如百合、莲子、山药、藕、平菇、番茄等等。除了少数阳虚体质者外,不要过多食用温热的食物或药物,如羊肉、狗肉、人参、鹿茸、肉桂等,否则极易加重秋燥。
最主要的治疗是休息,结核 荨- 咕风膏特别强调受累关节充分休息。一旦关节炎症状消除,应尽快恢复受累关节锻炼。 (1)要适当增加户外活动、锻炼、尽量避免长期卧床休息(5)要增加多种维生素摄入,如维生素A、B、B1、B12、C和D等。天涯咫尺,飞花奏乐,少年冷清,人间是非,一月丹砂,二月梨花,三月奈何,人间是非是,少年离别离,情深缘浅,人间冷月,曾经问,现在看,一别少年,再别人情,不懂忍心,才看一份冷,花月惊人,少年听风,估量世界,朗朗乾坤,一剑屏风,再遇惊鸿,有人说是非冷三月,有人问九月梅花素,音频少年,安静素衣,躲躲躲,散散散,人情冷了花又开,忍心散了伤心断,梦去芳踪,人冷蓑衣。九月梨花景,四月散情断,一语惊鸿,少年别,人间冷,月月苦,不及雨过三天,漫不经心,看花开,素衣薄面,少年风华,人前一别,走开散开,才知道,人间冷华,命里无情,雨中游丝,问天下,是谁剑指红门,谁夜雨频繁,念过花甲,才知道岁月无痕,人间冷却,少年真,人情冷,无意惊鸿,写,孤独一枝,梦,少年惊鸿,岁月冷,无情染,恨不经意月圆时,无情断,有心散,满月残月,人间冷华对月残。三生石,奈何天,人间知道,了解多少,分别多少,咫尺人间,恨不经意,月圆月缺,才知道,后悔无缘,人间冷月,花弄月,人冷清,一别少年,再别风华,岁月无痕,一马当先,不知道,知道晚,夕阳西下,多少多,几别了,这份伤,凄凉唯美,一份悠然,一份淡然,恒别少年,无痕写花落,波澜七分天,梦,只是一份,浅,只是薄面,兰花指,净月梅,桃花庵,肃然格局,一搂梨花,散尽今生梧桐,落叶巫溪。
膝关节患者应该经常进行滑液检查,可以比较清楚地了解病情的发展。 2、骨质增生患者的日常饮食可以多吃些舒经活血的东西,有利于关节健康。 3、适当体育锻炼也能促进骨骼的新陈代谢,是预防膝关节的好办法。患者应该保持良好的心理状态,积极对抗病魔。饮食上保持一定的营养,起居上保持充足的睡眠环境。,中草要(寻 孤 风膏),口服芬必得治疗试试看。祝早日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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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医生提问【K/尊礼】Chess·K - Le Petit Paradise
【K/尊礼】Chess·K
【K/尊礼】Chess·KWritten by:凤凰裟()  食用前注意事项:  1、 ooc有  2、 半AU有  3、 二设有  4、 恶趣味有  5、 坐等官方打脸简直是妥妥的  6、 短打  7、 主尊礼,可能会有微量八伏
  Chess·K  楔子  对于宗像礼司这个人,周防尊所抱持的态度非常明确。  宗像礼司,是且只能是他的Queen。  就这么简单。  他只能是他的。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从第一眼开始,贯彻始终,毫无动摇。  “孤高的青王”、“冷酷的理性之王”、“非人者”——这些顶在宗像礼司头上的头衔对周防而言毫无意义,宗像礼司是他的Queen,是他的雌性,将为他,只为他诞育子嗣,将举起刀,斩下他的头颅,这样便够了。  1  在见到宗像之前,尊曾经想过,自己也许哪里不太对吧。  尊的性分化,是在十一岁那一年。  当上一代赤王引发的陨石从天而降的时候,他领到了自己的身体检测单。  就在王权暴走的三个月前,他握住了上一代赤王迦具土玄示的手,身上被刻印了属于赤之氏族的纹身,正式成为了赤组的一员。  而独属于氏族的第二次性分化,也随即开始。  承认对王的信任和敬仰,接受洗礼,成为被王承认的一员,拥有王所赋予的特异力量之后,氏族成员从某一个角度来说,已经不算是人类了。  氏族成员在被承认之后的一到三个月里,会进行第二次性别分化,那是异于人类,近乎于另外一种物种的转变。  氏族的雌性和雄性,与“人类”的性别无关,比如有被判定为雌性的男性氏族,也有被判定为雄性的女性氏族。  分化性别和原有性别保持一致的姑且不提,与原有性别相异的转换并不会为氏族成员带来外表和能力上的变化,影响最大的,是他们的择偶倾向。  雄性只被雌性吸引,与原本“人类”的性别无关。  雄性中的最高阶级是King,也就是王,而通常,在一位王的下面,会有数名强大的雄性,这些比王次一阶级的雄性,被称之为Rook,王之战车,他们是一旦王退位或死去之后,最有可能成为新王的人选。  雌性的最高阶级,就是Queen,与王成对的后,后的位阶之下是Bishop,也就是拱卫后的主教,和战车一样,主教也是最有可能接替后,成为氏族领导的存在。  而继战车和主教之后的阶级是雄性的骑士与雌性的卒。  战车只聚集在王的周围,主教也只侍奉后,骑士和卒则没有这个限制——这与其说是规定,不如说是一种类似于昆虫的本能。  石盘会选出它所认同和需要的七位王与后,赋予强大的力量,与历史的暗流中不动声色的统治这个岛屿之国。  而聚集在王与后周围的人,就形成了所谓氏族的存在。  ——每一本专门给新入门的氏族成员准备的说明书上都会这么写,但是实际情况是,自从石盘选王开始,后从未出现过,自然的,雌性里也只有卒的阶级。  所以说,后这玩意儿其实是不存在的吧?  拿着写着二次分化判定为雄性,位阶是战车的诊断书的少年,无所谓的哼笑了一声,指尖上腾起一层艳丽的红色,菲薄的纸张瞬间被烧成了灰烬。  这一年,迦具土玄示陨落,六年之后,周防尊登位——在十七岁的那一年,红发的少年成为了新的赤王。  而此时,与赤王相对,命运一般纠缠的青王御座,依旧沉默的空悬。  四年后,尊二十一岁那年,赤组的氏族里新加入了一个叫伏见猿比古的少年。  那是一个与赤组的氛围格格不入的少年。  伏见是追随着好友八田的脚步加入了氏族。这个喜欢看书、安静到稍带了一些阴郁的少年,对于尊的态度十分微妙,在所有人都围绕着赤王的时候,只有伏见一个人,畏惧着尊。  他对好友八田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而和这个执着等量的,是他对尊的畏惧。  那种畏惧隐藏得十分巧妙,八田都对之一无所查,按理来说,尊也应该察觉不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尊就是感觉到了。  他知道伏见畏惧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当然,尊对这件事也并不在意就是了。  不过这个谜面并没有保持多久,三个月后,谜底揭晓。  伏见的性分化终于完成,他的检测报告是雌性,而他的位阶则是——主教。  一切都顺理成章,合乎情理。主教位阶的雌性本来就绝不可能待在王的身边,这不取决于任何个人的意志,而只被决定在基因内。  伏见最终还是离开了吠舞罗,原因复杂,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吠舞罗真是太无聊了,但是除了八田,谁都知道,这不是真正的理由。  想占有、想独占,想把八田拖入完全黑暗,只有自己的所在,然后加上了高阶雌性对王本能的戒惧,这样的结局简直理所当然。  尊没有加以任何阻拦,即便那是一个迄今为止,出现过的雌性中位阶最高的主教,他也没有丝毫挽留的意思。  ——这大概就是尊觉得自己比较奇怪的地方了:他对任何异性都毫无兴趣,无论是雌性还是女性,他从未“标记”过任何一人。  而这确实不太正常。  出云曾擦着杯子打趣他,说连主教都看不上,你肯定是朝着Queen去了吧。  尊没有说话,只是慵懒的靠在吧台上,啜饮着手中无色而辛辣的液体。  关于Queen,除了是和王对等的统治者之外,据说,成功“标记”了Queen,并且也被Queen所“标记”的王,会与Queen形成一个力量的内循环,从石盘抽取的力量会急速减少,这也就意味着威斯曼偏差值会无限趋近于零,这对力量最强,也最容易王权失控的赤王而言,就尤为至关重要。  但是,尊不在乎。  他对Queen就像对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事物一样,漠不关心,毫无兴趣。  尊连自己的生死也不在乎。  使用力量,保护氏族,然后在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之前好好被杀,这样就可以了,其他没什么好关心的。  得到Queen又怎么样呢?早死和晚死而已,毫无差别。  王终将陨落,飞鸟终将坠地,不灭终将腐朽。  万物生灭,死亡是唯一的命途。  不畏惧,不期待,不拒绝,这就是尊对待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事物的看法了。  这么想着,尊慢慢地说,如果我暴走了,可要好好杀掉我啊,出云。  金发的青年微微一顿,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小心的把杯子放回架子上,背对着尊,在尊手中透明清澈的液体里投下了一束微妙转折的身影。  “那么棘手的事情,还是交给蓝衣服的吧。”waiter这么回答他,王只是哼笑一声,低下头去,将酒一饮而尽。  紧接着,在伏见出走,加入青组不久之后,青组空悬了十余年的王座终于迎来了新的主人——青王宗像礼司。  从赤组逃遁的主教,仿佛是为了迎接Queen,先一步诞生在这个世间,然后于恰当的时机,去到Queen的身边。  ——青王宗像礼司,就是石盘示下七王至今,位于位阶顶端,与King分庭抗礼,唯一的Queen。  而比宗像礼司身边两个主教位阶的雌性淡岛世理和伏见更早发现宗像是Queen的人,是赤王。  很久之后,某一次两个人闲聊,宗像问伏在自己脊背上,悠闲抽着烟的男人,问他是怎么看出来自己是Queen的,尊没有立刻回答,他伸手,在床头的烟灰缸里弹了一截烟灰,稍微撑起一点身体,拿起烟盒,向宗像示意,问他要不要也来一根。  摘下眼镜的男人眯起眼睛看了他片刻,修长白皙的指头绕过烟盒,轻巧地拈走了尊指尖那根抽了一半的烟。  慢慢吐出的烟气里,宗像清冽秀丽的面孔,在尊的眼中显出了一种略有模糊的微妙性感,抽了一口的烟被重新递回到他的唇边,含住的同时,他轻轻舔了一下青王白皙到毫无瑕疵的冰凉指尖。  然后尊慢悠悠地开口,回答了青王的疑问。  “……怎么说呢,第一次看到你,就闻到你身上‘雌性’的味道了。”红发的男人向下压覆而去,高热的肌肤贴上青王微凉脊背的刹那,宗像的身体细弱而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尊用夹着烟的指头轻轻拨弄着宗像的头发,凭着指尖的触感,抚摸着他颈侧平日里隐藏在领巾之下的一个伤痕。  那是尊的咬痕,第一次进入宗像身体的时候,咬下的伤口。  刺破皮肤,穿过肉体,直达到骨,永不会消失的伤痕,就是尊作为一个雄性,给予自己伴侣的“标记”。  他俯下身去,在宗像的耳边说,那时候你在我眼里,就像是裸体一样。  2  周防尊第一次见到宗像礼司,是在茶室。  新上任的青王,不是在自己的宅邸,也不是在办公室,而是选择了茶室作为自己和赤王第一次会面的所在。  不过倒是很适合他的地方,瞥了一眼需要跪坐进入的入口,控制好火焰,果断又妥善的直接在墙上烧了一个洞出来,看着端坐在榻榻米上,一身素色和服,巍然不动的青王,赤王心不在焉的这么想着。  漫不经心的坐在了宗像的左边,尊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抬着眼皮,沉沉地打量对面的青王。  宗像对他的失礼没有任何表示,他向尊示意,点炭生火,在香炉里投了香,片刻之后,符合夏季风味,清冽的香气从朴素的香炉中慢慢溢出,那一层极薄极薄,比拂过莲花的夜雾还要纤细的烟气,像流水一样,从青王冰白色的指尖流过。  青王有一张极其白皙秀丽的容颜,有一头漆黑的,黑到微微泛出深蓝色的头发,有优雅得惊人,毫无瑕疵,鹤一样纤细的颈子。  他还有冰白色的,修长的手指。  这是和他同生共死的人。  尊毫不顾忌的看他,而对方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无礼一般,按照茶道的礼仪,将一盘和点轻轻放到了尊的面前,就在那双素白色的手安静收回的刹那,尊毫无预兆的忽然伸手,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青王秀丽的面容上没有丝毫动摇,他安静地抬眼看向对面的红王,“请您放开我。”  尊根本没听他说话,他笔直的盯着宗像,露出了极少出现的困惑表情。  “……好甜的味道……”他咕哝着,宗像没有听清,他也不在乎,径自压下身体,向宗像逼近。  ——空气中有极其甜腻,甜腻到色情的味道,而越靠近宗像,这股味道就越发清晰,不、不对,那根本就是宗像的味道。  甜腻淫靡,矜持又放荡的味道。  那是什么呢?某种模糊的意念在尊的脑海里翻动,尊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但是又不能确定,他慢慢向宗像伸出手去,而对面的青王微微眯起了眼睛。  就在尊的指头即将碰上宗像面孔的刹那,青色的火焰轰然爆起,如同怒涛一样向赤王席卷而来!  那是青王的力量,不像赤焰一样可以焚尽世间万物,却尖锐锋利。  尊恍若未见。  他只是专注的看着宗像,在青炎即将触碰到身体的刹那,一层红色的流焰陡然喷薄而出——  他的手,看看碰触到青王白皙的面孔。  王与王的力量直接对撞,整个茶室发出了崩塌前的悲鸣,赤红的火焰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突刺入了青王的防御范围——  轰然声中,青炎的结界被红炎刺入的部分开始崩散,首当其冲的便是宗像被尊紧紧扣住的手腕,空气中立刻泛起了皮肉烧焦的气味,宗像却仿佛毫无所感,他只是紧紧地盯着尊慢慢向自己伸来的手,然后,他抬眼,赤王金色的瞳孔里,就映现出了青王一个锐利而冷彻的微笑。  ——青炎的结界,彻底崩碎——  失控的结界碎片就像是坚硬又锋锐的玻璃碎片,硬生生扯开红炎,尖啸着向赤王而去!  这股在双王的力量下破碎爆发的焰流太过强大,连尊也不能完全防御,一刹那,空气里爆开了一股新鲜的血气——  从尊的面孔上淌下的鲜血缓缓的,滴落在了青王的面孔上,而与此同时,赤王的指尖,碰触到了宗像的面孔。  那是出乎青王意料之外,高热的温度。  “……啊,有点疼。”自言自语了一句,尊逼近礼司,然后,宗像清楚的看到赤王露出了一个微笑。  看到那个笑容的刹那,宗像感觉到从脊背上窜升而起的,一种近于兴奋的战栗。  那并不是嗜血的微笑,只是单纯的喜悦,喜悦因自己还能流血,喜悦于自己还能感知到疼痛,而这喜悦,却远比单纯的嗜血要来得危险得多。  下一秒,宗像感觉到自己被摔在了榻榻米上,在他脊背贴上地面的一瞬间,红色的火焰以尊为中心,轰然喷薄——  四周的一切全部被焚烧殆尽,宗像听到茶釜融化的声音、听到侍者的尖叫、听到木头爆开的巨响,然而在这一片混乱中,比一切都要清楚,清晰抵达他听觉深处的,是赤王低沉的声音:“……Queen。”  这是赤王对青王所说的第一句话,并不是疑问句,甚至于也不是肯定句,而是一个简单的陈述。  答案尊已认定,他不需要别人来告诉他。  而青王对此的回答,只是用还能自由活动的左手轻轻推了一下鼻梁上略微下坠的眼镜,“请放开我。”  啊,这个时候还在用敬语啊,心里转着和现在的情况完全搭不上关系的念头,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对方又推了一下眼镜,虽然神态未变,但是却明显的有些不耐烦,“啧……是的,我是Queen,请放开我,Red King。”  头顶有不知道什么的灰烬扑簌簌的落下,火焰的味道退了下去,那股甜腻的味道,比之前更加清晰的翻涌了上来,刺激着尊的嗅觉。  “……好甜……”他喃喃自语,这回宗像终于听清,他皱起眉头,说根本就没有味道。  尊摇了摇头,更加靠近宗像,鼻尖几乎要碰到宗像略微敞开的领口里露出的锁骨。  他想,他明白那是什么味道了。  松开钳制住青王的手指,尊撑起身体,他跨跪在青王的身体上方,居高临下的看着宗像白皙的面孔,唇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说,你发情了,宗像。  氏族的发情时很有趣的一件事。  发情与否并不影响氏族的日常,终生没有发情但是依然和伴侣生儿育女,幸福终老才是氏族里的常态,对于氏族成员而言,发情才是极其稀少的情况。  准确来说,发情遇到了最合适的对象时候的生理反应,这是刻印在基因里的本能,理智和意识都无法控制的领域。  无论是雄性还是雌性,没有发情的话,和谁、和多少个伴侣生活都没有问题,但是一旦发情的话,那么,就只有,且只能有那一个对象了。  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不可碰触,不可接近,只有那一个对象。  眼神微笑姿态这些都不需要,只需要闻到他的味道,听到他的声音,就意识空白,除了对方,什么都意识不到。  3  尊见过发情的族人。  那是他十五岁的某天,他去酒吧找出云,结果在推开房门的一刹那,空无一人的酒吧里,他看到了浑身赤裸,跨坐在男人身体上方,淫荡摇晃着腰部的青年。  那是他的族人。  他们甚至没有余裕关上门。  空无一人的酒吧里,衣服从门口一直丢到沙发座上,空气里飘荡着清淡的甜味,他们疯狂的接吻,亲吻能碰触到的对方所有的地方,尽力让每一寸肌肤贴合,无休止的交合。  只想着身体内部被紧实的填满,只想着那个人,被对方凝视就会浑身发热,从内部开始痉挛,听到对方的声音,身体就渴望着肌肤的温度,渴望被狠狠的拥抱——  发情就是这么一回事。  而他在宗像身上闻到了发情的味道。  比之前闻到的味道要更加浓郁,更加甜腻,更加色情和放荡……不对……并不是味道改变了。  尊慢慢站起来,而青王也坐起,他没有再看尊,而是轻轻舔了舔被尊烧得血肉模糊的右手腕。  青王露出嘴唇外的舌尖,是异常娇嫩的颜色。  然后尊看到青王单手撑着榻榻米,慢慢的站起来,身量相仿的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尊没有动,让看着青王对着他露出了一个锐利的微笑。  然后青王的手掌就这么覆盖了上来,轻轻用指尖碰触着他的颈侧。  宗像的指尖,冰一样冷——不对,不是宗像的手指太冷,而是自己的体温在不受控制的升高。  尊“嘁”了一声,青王端丽面孔上的微笑越发深重,明明是一样的身高,那双素色眼睛中流露出的意味,却是一种高傲的居高临下。  “是的,我在发情期,但是,你也一样,King。”  青王说,我看到你,就闻到你的味道,又浓厚又辛辣……说到这里,宗像顿了顿,这一瞬间,尊只觉得他身上那股甜腻的味道陡然加强,那种又粘腻又放荡的气息几乎化成了实体,黏在他的肌肤上。  宗像看着对面的王者,慢慢地说道:“不过,我很喜欢……我可以配着它,喝完一整瓶Romane Conti。”  说完这句,青王理正衣襟,俯下身体,按照正规的茶道礼仪,从已经坍塌殆尽的门出去,站在一片狼藉的板桥上,青年转身,看着尊,眼睛眯细,他略微抬高了下颌,向赤王示意,“要和我一起喝一杯吗?你的味道配Romane Conti刚好。”  尊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看着宗像。  就在刚才的那一个瞬间,他确定,自己确实如宗像所言,他也发情了。  他想把站立在那里,傲慢微笑着的Queen,咬住后颈,按在墙上狠狠的操。  这么想着,尊过了片刻,才回了无意义的一声,无所谓拍拍身上的灰,悠悠然的双手插在口袋里,跟在宗像的身后,向外走去。  ——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两人去了宗像的宅邸,宗像果然如他所言,独自喝完了一瓶Romane Conti,尊则被款待了Tequila——当然是和酒吧喝到的不可同日而语的特级酒。  “……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尊模糊不清地咕哝着,嘎巴嘎巴的嚼着腌渍过的柠檬干,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杯子里的酒,想了想,拈起了海盐碟,向宗像扬了扬下巴,“介意手借给我一下吗?”  “……”宗像挑眉看他,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过了片刻,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伸过来的,是他被烧伤的右手。  伤口早就处理好了,衬衫的袖子下面,雪白的绷带一直紧紧裹到了手掌根部,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出一种暧昧的柔和来。  青王的手指,细长优雅,白皙细腻,毫无瑕疵,拈住冰色指尖的瞬间,尊清楚地感觉到,一直包裹着自己的甜腻香气,瞬间浓厚起来,那种甜香简直就像是果冻一样的质地,包裹着赤王所有的感官。  尊轻轻的把盐抹在了宗像的手背上,然后他低下头去,将海盐、宗像肌肤的触感和甜腻的气息卷上舌尖。  被他的舌尖扫过的肌肤,细腻冰凉,让他想一口咬下去,撕开他的血肉,咬断他的骨,把他吞噬殆尽。  他手掌下的指头,因为他的碰触,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那是异常甜美,令人怜爱的轻颤。  这是Queen,重点是,他的Queen。  他的发情对象。  尊忽然毫无预兆的笑了起来,他笔直地看着宗像,一口饮尽了酒,放下杯子的时候,冰块撞出了悦耳的清脆声音。  他一把扣住了宗像的下颌,粗暴的啃噬上他的嘴唇——  一瞬间,柠檬、盐、Tequila、尊的气息,甚至于冰的味道,一起涌向了宗像的口腔深处,一股从尾椎升起,与其说是愉悦,不如说是疼痛的感觉,从腰部荡开,宗像只楞了大概一秒,就立刻反手抓住了尊的颈子,把赤王压在了椅子上,激烈的回吻。  Queen的吻,远比King的吻狂暴得多。  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躁,他简直是在撕扯着尊的嘴唇,几乎是立刻的,两人的口腔内都漾出了一股血的铁锈味。  尊身上辛辣的气息与血液一起涌入宗像的喉咙——那就像是吞了一柄柔软的刀子一样,有一种食管被剖开的奇异快感。  这个吻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最后是尊强行扳开了青王的头颅,他觉得要不是自己抓住宗像的头发拉开他,他大概只能剩半截舌头了。  两个人的胸口都微微起伏,尊抹了一下宗像唇角的血迹,凑近他,满意的嗅到他身上那股甜腻的气息现在已经完全闻不到了。  尊闻不到自己发情的气息,但是想必刚才咽下赤王唾液和血的宗像,现在感觉到的,大概就是被尊的发情味道全部笼罩。  “这些血大概能盖住你发情的味道了。”尊的鼻尖从宗像的发梢掠过,带着一种满意的意思。  那个甜腻又放荡的味道,是他的,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的,甚至于都不属于宗像,只属于他,除了他,最好谁也不能闻到,包括本来就闻不到的宗像本人。  青王秀丽的面孔上现出了一种复杂的神情,他似乎终于恢复了冷静,慢慢的从赤王的膝盖上退下,赤王看着他拧起的眉毛,抚摸着伤痕累累的嘴唇,愉悦的轻轻咝了几声。  当晚,赤王留宿在了青王的宅邸,作为被尊掩盖了气味的报酬,青王作了赤王的抱枕。  去掉了发情的味道,宗像本身的气味慢慢泛了起来,也很好闻,是异常清冽,冰一样的气息。尊很满意,他合上眼睛,被宗像的气息包围着,慢慢陷入睡眠。  睡着之前,他听到宗像的声音从他胸口传来,青王说,我们不会输给本能的对吧?  哦,那是当然。  尊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答宗像的。  因为我们是王。  是的,他们是王,除了他们自己,谁也无法控制他们,哪怕是刻印在基因里的本能。    4  接下来的日子,和宗像的关系,对于尊而言,有点像是从一见钟情直接飞跃到了金婚的老夫老妻——还是分床睡的老夫老妻。  两个人就像是有默契的异地夫妻一样,周末的时候,尊会去宗像的宅邸,两个人静默的把对方当成下酒菜喝酒,然后在尊准备离开之前,青王安静起身,跨坐在赤王的身上,将牙齿抵上赤王的手腕,小小的饮下一口赤王的血液,来掩盖自身发情的味道——后来想一想,华丽空洞寂静无声的洋馆、跨坐在英俊男人身上的端丽青年、鲜血,这几样放在一起,简直象个三流吸血鬼色情片里的镜头。  顺便一提,第一次见面之后,两个人都默契的放弃接吻,毕竟,对于发情对象,就算是王,也不能保证亲吻这么亲密的接触下还能保持理智,确保对方舌头的完好——依照初吻的程度,每周里至少有二天不能喝酒什么的……对吧?  然后青王会小心翼翼,为赤王仔细包扎伤口;King的愈合力非常优秀,这点程度的伤口不到第二天早上就能痊愈,根本毋需这般郑重,但是宗像却每次都认认真真,一丝不苟。  尊虽然认为包扎很多余,也从不推却,因为他喜欢看垂着头,为他包扎伤口,青王秀丽白皙的侧颜。  不得不说,那是一张因为异常禁欲反而显得色情的端丽面孔。  ——想看这张端正的面孔深陷在情欲之中,哭泣的样子,想看他穿着衬衫,只穿着衬衫,骑在自己腰上的样子。  尊这么不着边际的想着,等待青王为自己包扎完伤口,便一把捞起对方,享用自己可以把青王当抱枕用的福利。  宗像的体温跟自己相比,总是有点低,但是就因为这样,反而很舒服。  其实在没有成功“标记”的情况下,待在发情对象的身边,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即便有王的自制力,依然会不由自主的渴望着和对方交合,按理说,离得越远越好,但是……嘛……在宗像身边,不会做奇怪的梦,也不会担心睡迷糊了烧了房子——就算烧了也是宗像家的房子不是?  青王冷静理智又强大,他和他命运相连,这么一个人,就不会被自己伤害,无论自己的赤焰烧灼成什么样子,他也会屹立其中,微笑着拔出长刀。  这么想着,焦躁不安的内心就奇妙的平静下来。  不是和氏族在一起的那种被依靠被需要,从而确定自己的安心,而是和对等,可以互相了解的人身边的那种安心。  也许这种安定剂一般的状况,也是发情的作用之一吧。  不过,尊也算是亲身体验到了发情的威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生在王身上的缘故,发情并没有想象中来得剧烈,尊并没有像一般发情的氏族一样,在成功“标记”对方之前,无论如何也想见到自己的对象,只要看到对方的脸,就会不可遏制的想要交配——准确说来,他连想到宗像的次数都没有增加,一切如常,正常的程度已经不太正常了。  但是,除了彼此心照不宣的周末之外,却总是能在奇妙的场合与宗像相遇。  酒吧也好、常去的桑拿室也好、甚至于街边新开的快餐店都能遇到宗像,而这些地方看上去就和宗像那种通身精英气质毫不相容。  但是,就是会遇到。  出去散心,乱走、吃饭,甚至于被出云支使去买菜,都会遇到宗像。  那是一种极其微妙的情况,跟本人的理智和意愿毫无关系,像是身体内灵魂的催促一般,想要见那个人,想到他身边去。  不管相隔多远,不管中间多么危险,都能准确的探知那个人的所在,不可控制的,向他而去。  宗像是这样,他也是。  有一次,出云不在,酒吧吵成一团,尊叼着烟,打算去阳光正好的公园里去补个眠,但是在他踏入公园的一刹那,他忽然有了奇妙的感觉:再这么走下去,会遇到宗像。  想见啊,想走在可以遇到他的路上,想看着那个人在碧绿的树荫下微笑的样子。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尊毫不犹豫的调转脚步,向相反的方向走去,走了不到三分钟,他停下脚步,有点挫败的呼出一口气。  对面一身制服的青王,一脸和他一样的微妙挫败,也叹了口气。  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宗像打的是和他一样的主意,唯一的失策是,他们都忘记了,公园是环形的。  命运,喔,命运。  好吧,命运,还有,发情。  看起来青王也暂时放弃了反抗,简直是有点自暴自弃一样主动向他打了招呼,尊懒散的哼了一声,对对面的王说,“……想睡觉。”  宗像想了一下,干脆的拿起终端,对对面说了些什么,指向公园森林中的木制长椅,“那里如何?”  “想睡在草地上。”  “我不会借膝盖给你的。”  “……为什么?”尊抬了一下眼皮,有点不满。  “会麻。”  “……”无可挑剔的好理由。  尊无言的找了块舒服的草地躺下,宗像则走开了片刻,回来的时候,手里变戏法一样,多了一本厚厚的杂志,然后他仔细的把杂志铺好,端端正正的跪坐了上去。  那个样子……有点像一只态度严谨端正体型纤细的龙猫……  尊被自己的想象逗得笑出声来,宗像只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看着正坐的青王掏出了终端机,开始批阅文件,俨然一副公务员气场开放的状态,尊哼笑了一声,在青王身边慢慢闭上了眼睛。  当身边的呼吸变得悠长而薄的时候,宗像无声的放下了手中的终端,他微微侧头,凝视着草地上熟睡的青王。  作为相对并且命运被捆绑的两位王者,宗像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红组的动向,他知道,这个男人通常说来,睡得很少。  尊自己说过,睡着了,十有八九会做噩梦,醒来的瞬间,力量很容易失控。  青组的监视记录里中最严重的一次,初醒失控的尊烧毁了一个森林。  尊没有具体说过自己做了怎样的噩梦,但是想想也知道是什么内容。宗像俯下身,看着身边睡得像个孩子一样的男人。  5  其实赤王有一张相当英俊的面容,只不过率领吠舞罗的王给人的第一印象过于暴戾,所以给人造成了一种阴郁的印象——不对,不是印象,是真的暴戾。  想到上个月伏见递交的报告里关于吠舞罗引发的各种暴力事件,青王不禁订正了自己脑内的措辞。  说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在这里陪他睡觉呢?  如果是因为担心赤青双王被捆绑的……嗯……淡岛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强制殉情的话,他完全不必做到这一步,跟吠舞罗相比,统率着井然有序的S4,拥有役使国家的能力的自己,有很多方法可以避免。  所以,必然是别的理由——但是,宗像很清楚,也必然不是发情的理由。  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得出的答案是,也许在这个时时刻刻,都如同燃烧着的火焰一般的男人身边,自己才更像一个人一些。  这么想着,宗像慢慢俯下身子,更近的看向尊的面孔。  过了片刻,他伸手取下了眼睛,青王此刻有一种极其难得的任性:想不被任何东西遮蔽,也不借助任何东西,看清尊,他的命定之王。  摘下眼镜,重度近视的青王眼前一片朦胧,大块的色块中,绿色的是草地,暗色的是阴影,红色的……是尊。  看不清……宗像又接近了一点。慢慢的,两位王者之间的距离,近到了呼吸可闻。  人体的温度带着辛辣刺激的味道蒸腾而上,宗像眨眨眼,又靠近了一点。  尊呼出的气息极轻的拂来,简直就像青王柔和轻吻着尊的呼吸。  宗像眨了眨眼。  然后他听到了那个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  “你想做什么?”  “想看清你的脸。”  “喔……”红发的男人并没有睁开眼睛,他的呼吸依然绵长而安稳,尊伸出手轻轻压在了宗像的后脑,把他向下压了压。  宗像的鼻尖碰到了尊的面颊。  “能看清么?”赤王问。  青王用力闭了闭眼,再度睁开,重复这个动作数次之后,尊终于听到青王淡淡的回答,嗯。  哦哦,那就好。尊放开了宗像,对方支起身体,对他说了一句,抱歉,我先离开了。  尊没有回答他,只是悠闲的躺着,直到青王浅淡的气息慢慢彻底淡化为无,他才睁眼。  天色已暗,宗像早已不知去向。  吐出一口气,也不见怎么动作,赤王灵巧起身,然后想起来什么一样低头看去,果然看到地上那本杂志被带走了,他笑出声,从烟盒里拍出一根烟叼上,慢悠悠地走向回酒吧的路。  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微妙的维持着,直到这一年的十月一日。  那天是宗像的生日,尊送给他的礼物是一场盛大的能力失控。  那是一幕地狱一般的景象,赤色火焰像是岩浆一样席卷了整个废弃街区,巨大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赤色火焰的上方,慢慢有碎片从剑身上崩落——  赤焰向有人的街区蔓延的部分,有细弱的青炎忽明忽灭,是负责这一部分巡逻的青组成员张开了结界,努力不让赤焰席卷入普通市民。  青王从还没停稳的车上跳下来,声音冷静,奇妙的安抚了在场所有惴惴不安的人。  “宗像,拔刀。”  巨大的青色领域刹那铺陈开来,稳稳遏制住了狂暴的赤焰燃烧的方向,而青炎的上方,另外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慢慢出现。  淡岛肃立在他身边向他汇报情况,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有人在赤组的地盘上贩卖毒品,还打伤了赤组的氏族,尊闻讯,默默把手头上的烟抽尽,就这么走了出去。  他只对身后跟上来的氏族甩下两个字,“烧了。”  本来这种程度的暴力事件,只能算是赤组的日常,但是这一次不知为何,在达摩克利斯之剑出现的刹那,赤王的力量忽然失控。  剑并没有落下,威斯曼偏差值也还在容许的范围,但是,赤王确实的王权失控了。  “no blood、no bone、no ash……啧……”默念着赤组这一看就是暴力狂的口号,宗像还刀入鞘,向淡岛点了一下头,说了一句我过去,便举步走向了喷薄的赤焰之中——  在自己身体四周环绕了一层青炎的领域,在进入暴走的赤焰之前,他抬头看向了空中的巨剑。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赤王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那是一柄已经开始残破,四周崩散碎片,即将到达崩溃边缘的剑。  但是,依然很美丽。  强大,耀眼,即便濒临坠落也可焚尽一切。  深深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宗像走入了赤焰之中——  他并不知道赤王在哪里,但是没关系,他无论如何都会到尊的面前。  他不需要命运的指引,他从不需要,把他带到赤王身边去的,是青王自己的意志。  他一定会到尊的身边,无论相隔多么遥远,无论中间有何等障碍,即便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星辰逆转,他也会到那个人的身边去。  他也就果然到了尊的身边。  尊处在赤焰的中心,他的四周因为温度过高,地面产生了岩浆现象,空气里产生了电白色的电浆,不断形成支状闪电,狂暴的鞭挞向地面,以尊为中心,磁场都发生了严重的扭曲,他整个人微微的漂浮在空中,仰着头,金色的眼睛一片空茫。  明明周围一片狂暴混乱,这个引发这一切混乱的男人,却显得静谧安宁。  那一瞬间,宗像觉得自己看到了狂暴又宁静的毁灭之神,不祥又异常华美。  他只楞了一瞬,下一秒,他飞快的丢出了口袋里的终端机,几乎就在终端离手的一刹那,被紊乱的电磁波及的终端机轰然爆开,剩下的残渣在电流中气化,不留一点痕迹。  以周防尊为中心,半径十米内,已经没有物质可以保持原样了。  6  宗像皱眉,他小心翼翼的围着尊绕了一圈,他感觉到脚下的磁力重度扭曲,宗像踉跄了几下,很快掌握了诀窍,他慢慢浮起,到了和尊一样的高度。  眉心又拧紧了几分,宗像下意识的无声自语了一句。  周防……  尊的周围早已呈现真空态,声音无法传递,赤王应该什么都听不到——宗像本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就在他无声低喃出那个名字的瞬间,茫然睁着双眼的男人,轻轻侧转了一下头,金黄色的瞳孔虽然依旧没有焦距,但是却确实的看向了他的方向。  ——无论相隔多远,无论在那里,总会相遇,总会听到对方的呼唤——  这一瞬间,仿佛有什么被确定了,宗像看着他,看着自己倒映在那双金色而茫然的瞳孔之中。  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宗像催动力量,浑身的青炎并没有像惯常那样轰然炸开,而是急速收缩,收到紧贴着衣服,仿佛是第二层肌肤一般。  宗像活动了一下手腕,紧紧盯着浮在半空的尊,他再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  下一秒,脚下青炎乍起,他飞速冲向赤王,高密度的青炎领域轻松的破开包裹着尊的电浆,他一把抓住了尊赤红色的短发,狠狠砸向了地面……哦不,岩浆。  金黄色的岩浆像一锅热油一样溅开,岩浆还没接触到赤王,就被赤王的力量瞬间气化,尊一下砸到了岩浆下面还没来得及融化的地表,随即,被他接触到的地层,就像是滚油浇在奶酪上一样,溶了下去。  他就像一具尸体一样,倒伏在热奶油一样不断冒泡沸腾的地面上。  然后宗像看到,尊动了一下。  四周躁动的电浆忽然瞬间安静,赤王暴走的力量,确实的消失了。  电浆慢慢减少,磁力的扭曲也开始消减,宗像慢慢降下地面,他抬高下颌,没有说话,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躺着的男人。  那个被他摔在岩浆里,像块抹布一样的男人,一点一点的有了动作。  他慢悠悠地撑起身体,晃了晃头,抬起眼,定定看了宗像片刻,仔细想了想,他对宗像说了一句话。  两人之间目前还是真空状态,宗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是却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口型——附带一提,青王对唇语颇有心得。  尊对他说,带烟了吗?  冰一样席卷开来,瞬间镇压赤王残留力量的青色领域,就是青王的回答。  而目睹了青色领域刹那张开的淡岛世理表示,她成为青组氏族以来,第一次看到青王这么生气……  骚乱终结,尊被带回了S4的总部,扔到了地下监狱。  也不知道是太忙还是怎样,总之,直到第三天,宗像才下到地牢,来看自己的俘虏。  他下去的时候,尊正百无聊赖的坐着,看到他进来,红发的男人对他一笑,第一句话是,“带烟了吗?”  “……”默默丢给他一盒烟的宗像,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怎么回事?”宗像问。  尊用食指和拇指掐住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烟气,看向宗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拿下巴向他点了点,“手怎么样?”  宗像顺着他的眼光看了看自己那只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按到岩浆里,现在缠满绷带的手,简单的说了句不碍事,尊点点头,几口把剩下的烟吸光,一脚把烟头碾灭,才回答了他的问题。  “发情期的缘故。”  说完这句,他满意的笑了笑,虽然青王面无表情,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对方因为这句话,在内心里倒退了至少三步。  尊收回王的发情并不剧烈这句话。  王的发情确实和一般氏族的发情截然不同,前期并不会那么迫切,但是一旦拖过了一定时间,还没有“标记”对方的话,王的力量就会失控。  这大概就像发情了又没有对手也没有雌虎的雄虎,异常狂暴是一样的道理吧?尊这么总结着,毫不意外的看到“雌虎”的镜片寒光一闪。  尊忽然站起来,被枷锁铐住的手点上了宗像的胸口,“如果再不能‘标记’我的话,你也一样。礼司。”  这是赤王第一次,呼唤青王的名字。  “……不,我不会像你那样。”深思熟虑之后,青王这么说着,面无表情的看他,然后尊看到他修长的指头轻轻动了动。  禁锢住赤王的枷锁崩落在地,宗像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尊哼笑了一身,双手插在口袋里,跟在他身后。走到牢门口的时候,赤王停住脚步,施施然的摸出一根烟,也没点,只是叼在嘴里,他对着青王修长笔直的背影说,“喂,想好了?”  宗像的脚步停住,转头看他,青年的眼镜是漂亮的素色,又清澈又凛冽,“嗯,想好了。”  说完,青王转过身,看向尊的眼神是一种傲慢一样的挑衅,“我所做一切,出于本心,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因素可以影响我——包括阁下。”  “……真不错,我也是。”看着他的面孔,尊啧了一声,点上烟,跟上了宗像继续向前的脚步,“对了,一会儿别叫阁下……不、不,如果还有叫的力气,这么叫也好,还蛮带感的。”这么低笑着说,对方给赤王的是一个异常高慢的微笑。  “好啊,但是,如果让我不满意的话,就杀了你。”  这一句不是敬语。  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那股从宗像进来起就萦绕在尊鼻端,又甜腻又放荡的味道,陡然变化。  Queen的味道,变得比蜜还要甜,比枫糖还要浓稠,那股味道终于去除了所有掩饰,赤裸的散发出了情欲的气息。  喔,如果不能让他满意,大概真的会被杀掉吧。  尊这么想着。  不过没关系,他会狠狠干他,把他干到说不出来话,那张漂亮刻薄的嘴唇除了哭泣呻吟和求饶之外,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哪里可能会有不满意的余地呢。  7  宗像的房间,位于S4总部的最底层。  在他那张西洋风的大床上,尊缓慢的剥去青王繁复的衣衫。  他对宗像说,把你剥光是我的权力,我会好好的,用牙齿咬开你的扣子,一件一件剥光你,让你浑身上下只剩下绷带。  尊一向说到做到。  青王雪白的躯体渐次暴露在空气中,而同时,一直萦绕在赤王鼻端那股甜腻的味道,异常浓烈粘稠起来。  现在青王的气味甜腻得简直下流,那简直就像是在发泡奶油里撒了肉桂粉一般的色情,那股味道越来越粘腻,到宗像完全赤裸的瞬间,浓稠的程度让尊张开手指,都恍惚以为自己指缝里挂满了气味形成的,精液一般略有粘稠的液体。  宗像的身体比想象中更为纤瘦,再加上那种惊人,并不是雪一样剔透,而是纸一样单薄的白皙,一瞬间,尊产生了如果就这么分开他的腿进入他的身体,这个男人就会就此破碎一般的错觉。  那就不如就这么毫不温柔,直接进入他的身体吧,用力冲撞他的内里,从里面把他弄坏——而这股因为青王而起的狂暴欲念,也在青王的动作下,慢慢消融。  青王的眼镜一开始就被他咬了下来丢在一边,宗像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唇角微微勾起,他极其缓慢的立起膝盖,然后极其缓慢的分开——  他白皙的肉体,所有的部分,都向他的赤王洞开。  你可以看我的一切,高傲的、猥亵的、美丽的、丑陋的,一切都向你展开,你可以尽情摄取,尽情掠夺。  而我,也是亦然。  尊哼笑着,切入他的双腿之间,而随着他的靠近,一直围绕着宗像,那股辛辣又浓厚的味道狂暴袭来,让他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吞入了一柄烧红的匕首——  身体从内部疼痛了起来。  男人的手放在了他的膝盖上,用力握紧,那种又蛮横又粗暴的力道,让他疼痛的同时,又扭曲的欢愉。  尊的手从他的小腹滑下,整个覆盖上了腿间的部分,宗像低喘一声,向后仰起头,被男人一口咬在了颈子上——  这一口又深又重,险些出血,宗像根本来不及感觉那股疼痛,身体就因为雄性的靠近,而从深处酸涩酥麻了起来。  尊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在一寸一寸舔舐他的肌肤一般,内容和他的味道一样,浓烈又色情。  赤王的手指拨弄着他腿间细小的入口,力道并不温柔,他说,你这里还是需要好好调教的,但是今天我可没法很温柔的对你。  “……我不需要……”话音未落,宗像发出了一声短暂的抽气,尊的手指毫不怜惜的刺入了他的体内。  大腿内侧生理性的痉挛着,宗像感觉得到,从来没有人碰触过的地方不受控制的绞紧,吸吮着对方高热的指头。  ——并没有屈辱的感觉,大概因为对象是他,不,是只能是因为对象是他。  宗像无可抑制的伸手,一把抱住了面前赤裸的男体。  他看不清尊,但是指尖传来的触感,坚实又炽热,他把这个男人抱在了怀里。  他听到颈旁有男人低笑洒落,因为这个几乎没有距离的姿势,他感觉到了对方双腿之间的器官,抵在了自己小腹上。  被你这么邀请,不好好把你干到昏过去,未免失礼。  礼司,你可以抓我的背,咬我的肩,用力些,最好见血,我肯定会让你流血,流很多很多,你会疼得哭出来,但是我喜欢。  这么说着的时候,男人覆盖在他腿间的手指粗暴的抚弄着,指甲刮搔着极其细腻柔软的肌肤,宗像感觉到男人的吐息开始紊乱,呼吸滚烫,而尊一向懒洋洋又低沉的声音,沙哑狂暴起来。  我会把你干得靠后面就可以高潮,我会让你高潮到什么都射不出来,我会把精液慢慢的灌进你的肚子,让你的小腹像怀孕一样凸起,腿无论如何也合不上,不需要懂,也有精液从你的后穴里流出来。  尊在他耳边狂暴又色情地低声呢喃着,而就在这瞬间,宗像模糊的视线里忽然有电白色的光芒闪动——  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房间里所有的一切都被化为了灰烬,两人不知不觉的落到了地面上,墙壁像奶油一样正在慢慢融化,尊的身旁已经出现了电浆,而两人身下的地面也慢慢呈现了岩浆化。  而在这一切的外缘,则被青色的火焰稳稳的限制着,没有波及到旁边的房间。  宗像正置身于一片岩浆之中,但是,并不疼。  宗像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尊的鲜血包裹。  这是王与后交媾时候散发的能量,他包裹着他,他亦包裹着他。  只有他能让赤王如此,也只有他能在赤王的火焰中拥抱他。  宗像无声低笑,他舔舐着赤王的耳环,“可以啊……尊的话,怎么样都可以。”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赤王的火焰猛的染高,然后青王感觉到身体内部粗暴的被搅动,赤王的指尖狂暴的在他的体内钻动翻搅,撕扯一样扩张他的粘膜,男人身上有汗滴到他的肩头,随即便被高温蒸发,他听到尊剧烈的喘息,一手滑下他的腰线,大力揉捏他的臀部,挤压着他,让他抽搐着裹紧身体内部狂暴的手指。  ——只有我能让你这样——  宗像喘息出声,在尊的手掌上扭动,用每一寸肌肤贴近他的赤王,尊几乎是低低的咆哮了一声,又重又狠的咬住他的嘴唇,用双手捧住赤王的头颅,宗像疯狂的回吻他。  情欲一旦破闸,就无可收拾。  在宗像回吻的刹那,尊狂暴的回敬,他舔宗像的嘴唇,咬他的舌头,深入他的喉咙舔舐,夺取他的呼吸——  而捧住他臀部的那只手,也压入了细小的缝隙之间。  8  他粗暴的挤入指头,蹂躏着过于纤弱细小的入口,尊几乎是在撕扯着那里,两只手的指头扩张着,向两边拉开,细密的褶皱被拉得平滑紧绷,血气慢慢溢出。  宗像的那里,比他的火焰还要温暖。  又窄又小,又温暖又湿润,痉挛着一一层层缠绕上来,又羞怯又淫荡的吸吮着正残忍对待它的手指——如果就这么粗暴埋进去,整根顶进去,再整根拔出来,狠狠的干他,像要搅碎他的内脏一样在他的内部肆意冲撞——这么对待他的话,他会怎么样呢?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尊撤出了手指,将自己的欲望抵了上去。  在高热的顶端碰触上细嫩入口的刹那,穴口不受控制的微微翕张,像是一个又一个的轻吻,落在敏感的顶端。  尊并不想润滑它。  对于尊而言,第一次的交媾,进入礼司身体的那个地方,那里除了礼司的血和自己的精液,就不该有其他的东西,他不允许,就算是尊自己的体液也不行。  宗像被按倒在岩浆中,金黄色的,与尊的瞳孔同色的沸腾液体从他赤裸的身体上滑落,并不疼,却烫得厉害——  宗像感觉到对方按住自己的腰,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用性器撬开他的身体,沉入他的体内。  他有恍惚的错觉,破开他的身体,被他脆弱的粘膜紧紧包裹,让他流血的,是一柄刚刚还在炉上淬炼,尚有几分柔软,赤红色的剑。  宗像不可抑制的喘息,他觉得身体从尊侵入的部分开始熔化,他在尊的怀中弓起身体,向他贴近,放荡的向他送上腰部,主动把正破开他身体的性器吞到更深的地方。  是的,非常疼,疼到几乎没法忍耐的地步,但是,就是想要更接近,想要把他更加、更加、更加没有缝隙的纳入身体之内。  像是要把身体扯开的疼痛,并不让宗像觉得难过,这对他而言,反而是一种仪式一样的东西——他即将获得,获得一个王。  最强大的,赤色的王,将成为他的单独所有,只看着他,只亲吻他,只拥抱他,只与他同生共死,如果是这样程度的获得,多么疼痛 没有关系,跟现在的程度相比,甚至于应该更疼一点。  再粗暴一点也没关系,流再多的血也没关系,被怎么对待都可以,与获得一位王相比,这样的程度什么都算不上。  宗像从喉咙里发出细碎的颤抖一样的喘息,酸软无力的手臂挂在尊的脖颈上,努力的让自己贴近他。  虽然被开拓过,但是没有润滑的进入,对双方而言都十分艰难,当宗像终于完全将尊衔入体内的时候,青王颤抖着的白皙腿根已经鲜红一片。  尊低沉的喘息着,他没有立刻动,实际情况是,过于窄小紧致,又没有被好好润滑过的内部,简直是咬住了他,让他又疼又爽。  赤王几乎是咬着牙,一手掐着宗像的腰,一手用力的按在他的小腹上,连同青王挺立起来的性器一起粗暴的揉搓,宗像发出了苦闷的声音,他失控一样亲吻着尊,或轻或重的吻从赤王的面孔一直蔓延到颈项肩膀。  想看他哭的样子,青王的眼睛那么美丽,如果从那双眼镜里落下泪水的话,大概滴落在岩浆中,也能开出薄色的花吧?  脑子里转过奇怪的念头,尊揉捏着宗像腹部薄薄的肌肉,用力到他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宗像身体内部,含着的自己性器的形状。  他听到宗像发出了啜泣一般的声音,赤王哼笑出声,他抓住宗像的头发,动作粗暴,但是落在那双微微开阖的眼睛上的吻却异常的轻柔。  ——他像是在轻吻莲花上菲薄的夜雾。  宗像轻喘着张开眼睛,男人的吻落上了他的长睫。  他听到赤王暗烬一般,低沉性感的声音落在他的耳边。  “为我哭吧,礼司。”  为我流血,为我哭泣,为我生,为我死,为我的Queen。  尊就着交合的姿态,猛然拉开宗像的双腿,把青王线条优雅的纤瘦小腿搭在肩上,在宗像失去平衡,向后倒去的刹那,拉住他的腰,宗像惊叫一声,用力攀住他的肩膀,一刹那,他与这个世界的连接,便只剩下尊楔入他身体的部分和他挂在尊的肩头,虚软无力的手臂与小腿。  尊只喘息着对他说,抓紧,就掐着他的腰,狂暴的进出他的身体——  尊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他从宗像的身体内完全撤出,再整根埋入,他用简直像要撕碎对方的力道,占据着宗像。  他的力道越来越大,最后那简直像是一种伐挞,宗像终于忍耐不住的呻吟出声,那一声几乎带了点凄惨味道的呻吟溢出嘴唇的瞬间,赤王的吻落在了青王滚满汗水的面孔上。  宗像终于看清,尊那双平日里是暗金色的眸子,在此刻,是璀璨炫目,黄金溶液一般的颜色,亮得让人心悸。  在吻落下的同时,尊的性器,顶在了他内部最敏感的一点,用力的顶撞碾压——  与疼痛带来的快感泾渭分明,酥麻酸软的感觉从尾椎直冲头顶,他无法控制的绞紧身体,而尊因为这吸吮一样的痉挛,在他体内再度膨大——  男人色情到性感地步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礼司,你里面又热又紧——  那句话比一切的爱抚都更煽动情欲。  宗像的眼角泛出了生理性的泪水,那种从体内传来的疼痛与快感如同两条蛇,在身体内淫亵的冲撞,他叫出声,然后在下一秒报复一样咬在了尊的肩膀上——  他咬得非常用力,新鲜的血腥味爆了出来,青王的牙齿尖锐的穿透了皮肉,直抵赤王的骨头。  尊喘息着笑起来,他因为快感而笑得断断续续,他按住宗像的腰,把他柔韧纤瘦的身体完全压制在怀中,形成一个异常色情性感而不可思议的弧度,另外一只手则按住了他的后脑,把他压向自己流血的肩膀。  “再用力,把我的血肉撕下来,吞下去,我是你的,礼司。”  男人耳语的刹那,滚烫的尖端以简直要捣烂宗像内脏一样的力道,碾磨着他内壁最敏感的一点,宗像用力咬了下去,他听到自己的牙齿在尊的骨头上烙下印记的声音,而就在这一瞬间,宗像一直夹在两人身体之间,被腹肌摩擦顶撞的性器,射了出来。  青色的光芒从尊的伤口处蔓延开来。  Queen的标记,成功了。  9  这个伤口永不消退,它向所有的氏族昭示,这具肉体的所有权,是在配偶的手中。  处于高潮中的礼司几乎是恍惚的松开了嘴唇,他上方的男人把他平放在了岩浆上,金黄色的岩浆像是找到了母亲的小孩子一样,又温柔又小心的裹了上来,  宗像只觉得全身都暖洋洋的,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就连从内部传来的持续不断的疼痛都莫名柔和了起来。  尊扶着他的腰,慢慢的退了出来。  他并没有发泄,就着这个姿态,尊反手抹了一下肩膀,有些挑剔的挑了挑眉毛,“不是让你咬深一些么?啧,只出了一点血。”  宗像眨眨眼,费了些力气才听明白他的意思,他唔了一声,正要说些什么,尊的指头按上了他的眼角,宗像这才发现,那里冰凉的湿润着,是他刚才高潮的时候,生理性的泪水溢了出来。  给他擦干了眼泪,尊舔了舔沾了他泪水的指头,慢慢地笑了一声,按着他的腰,把他翻了过去,让他趴跪在金黄的岩浆上。  男人带着危险意味的指头,从青王的嘴唇上拂过,分开,轻轻摩挲着他的齿列,“你已经‘标记’了我,那接下来就是我‘标记’你了。你最好别说话,省些力气,一会儿有得你叫。”  接下来,我可以按照我喜欢的方式,对待你了。  这么低低在宗像耳边低吟着,男人的手轻轻滑落,握紧青王饱满结实的臀部,重新插入了性器——  尊确实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对待他的Queen。  他让宗像无数次的高潮,无休止的翻搅他的身体内部,一次又一次射在他的体内,直到交合的最后,从青王的腿间,精液不断的滴落。  宗像中间有几次险些失去意识,每次都被他强行拖了回来,他让宗像欢愉又痛苦,最后啜泣出声。  小小的遗憾就是,到了最后,青王都没有求饶,甚至于到末段,宗像不知为何清醒了一些,那个男人居然还有余裕按倒他,在他上方主动的摇动腰部。  那是来自于双方,无休止的索求。  成功标记了King的Queen,独占欲令人发指,完全不顾自己的体力,即便汗水像下雨一样从身上滴落,只要还有体力在,宗像就会缠着他,用他的身体、他的声音、他的气味来诱惑尊,用他放荡又矜持的内部裹紧他,榨干他的体力和精液。  事实证明,要不是尊的体力好一些,到最后谁倒下这事儿……还真不太好说。  King选择的标记,是在青王的颈侧发根附近,尊第一次射在他体内的瞬间,一口咬了上去,又狠又重。  刺破血肉,抵达骨,在其上烙印,他饮下青王的血,有红色的光芒从伤口上溢出,他标记了他的Queen,让他成为他所有。  两个人就这么在床上折腾了整整一宿,直到凌晨,两个人连动一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才颓然的倒在了一片温暖的岩浆之中。  空气中奔窜的电浆慢慢消失,岩浆也逐渐凝固,但是并不冷,因为靠在尊的身边,就无论如何也不会冷。  尊并没有从他的身体里退出去,他伏在宗像的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舔舐着青王发根处犹自渗血的咬痕,感觉着压制下的身体从剧烈的起伏到慢慢平复。  宗像累得动都不想动,但是脑子却异常的清醒,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又渴又饿,但是又不能叫人。  闭着眼喘息,不知过了多久,宗像低声说,下去。  “为什么?”  “好重。”  尊从善如流,他一个翻身,让青王躺在了自己的身上。  被身体内不属于自己的部分搅得浑身一颤,青王咝了一声,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撑住赤王的胸膛,慢慢起身。  属于尊的部分,黏腻而无声的,从他体内脱离,带出混浊的体液,那一瞬间,赤裸着身体,跨坐在尊腰腹上的青王,一双漂亮的眼睛,露出了些微的恍惚失神。  ——要是自己还有力气,看了这个眼神,肯定要把他按下去再干上几个回合。  可惜,他没力气了。  他只能哼笑着看着青王用尽全力之后重新软软的瘫回他的胸前。  肌肤相贴的触感,又温暖又美好。  ——要是有根烟就完美了。尊撇撇嘴,收手抱住了胸前的人,指头按在宗像背上,轻轻的滑动。  而就像是能感知他的想法一样,宗像嗤笑了一声,在他胸口伏了半晌,看起来似乎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毫不在意的赤裸着走向目前还保持完好的起居室。  再度回来的时候,他手上拎了一支葡萄酒的瓶子和杯子,还有一包烟。  他远远的把烟扔给了尊,说那是他之前留下的半包。  他坐在尊的身边,“波”的一声拔掉了瓶塞,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喝了一口。  尊懒洋洋的道了声谢,另外一只没有拿烟的手绕过伴侣的腰部,松松的环绕着。  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其实,也不必说,一个人慢慢的喝着酒,一个人慢慢地抽着烟,就这么渡过了初夜之后的第一个清晨。  快到中午时分,两个人才终于有力气起身,去了起居室拿了备好的衣服,出去找食,而直到此时,一直在监控室里彻夜未眠的两位主教,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房子保住了……”淡岛盯着屏幕上缓步走出准备去外面找食的King与Queen,伸手按了按酸涩的眉心,瘫在椅子上向后仰去,阴暗的角落里,伏见意味不明又焦躁地“嘁”了一声。  监控只拍到King与Queen进入房间之前的录像,但是能量检测装置却一直尽职工作者,大概一整夜,房间内有大量的高密度能量翻涌着,能力之巨大,约等于两名王权者同时尽情释放能量。但是达摩克利斯之剑没有出现,而损坏的也仅仅只是一个房间,只能说,King与Queen的标记,应该是成功了。  10  最重要的是,那么强大的能量涌动,威斯曼偏差值并没有变化,那么这就证明,传说中的王与后标记对方之后,会形成能量的内循环,抽取石盘力量的幅度会疾速下降,是真的。  真是个好事,淡岛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而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一般,青组的另外一位主教发出了毫无干劲,没有什么感情成分的笑声。  “……只是修正以后的偏差值罢了,之前的部分没法修正,最多算是把十天后就要崩溃的东西,拖延到了十个月之后。”说完这句,伏见啧了一声,皱着眉头闭上了嘴,烦躁的在淡岛后方的阴影里低下了头。  淡岛没有看他,优雅的S4副长眯着眼睛,凝视着面前已经看不到王与后身影的屏幕。  万物终将毁灭,不灭亦走向终途。  已流逝的岁月谁也无法更改。  即便获得了后,赤王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依旧岌岌可危。  “……他可以退位。”  “……他不会。”  两位主教简短的对话之后,是长久的沉默,最后淡岛深吸一口气,她站了起来,左手抚摸着右上臂内侧,对伏见挑了挑眉,“我要先离开一下,这里就麻烦你了。”  伏见没有说话,他只是在阴影里抬眼看她,淡岛定定地看他片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来,让让……我得去找我的Rook了。”  女人越过青组第三把手走向门口的时候,她稍微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清冷沉稳的声音传入了背对着她,青组另外一位主教的耳中,“既然那么喜欢,就压倒他,标记他——即便他没有发情,你也做得到,你的位阶在你的骑士之上,主教。”  伏见没有说话,淡岛耸肩,转身离开。  戴着眼镜的少年一动不动,他宛若索多玛城下的的盐柱。  听着身后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再听不到,伏见声线不稳地嘁了一声,颤抖着伸手,按上自己衣领之内左侧肩膀附近的肌肤。  ——那里是在他离开吠舞罗的时候,亲手烧毁的,赤组的纹身。  其实要得到八田,并不是很难的一件事。  他是雌性,只要跟八田告白,那个爽朗单纯一直线的少年,即便惊讶困惑,最后多半也会抓抓头,拉起他的手吧。  ——这毫无意义。  这不是他想要的。  在他发情的那一天起,伏见的世界,就此彻底的崩溃。  他发情的对象,骑士位阶的八田,并没有发情。  八田是他的唯一,但他不是八田的唯一。  他要八田只看着他、只对他微笑、只和他说话,他想要一个狭小的世界,很小很小,只够他和八田彼此拥抱着蜷缩其内,就这么慢慢死掉。  对于八田的欲望,就是这么即深重又黑暗,所以,他才从八田身边逃开了。  伤害他,侮辱他,把他最珍视的吠舞罗踩在脚底,贬斥得一文不值——这样的话,八田就会离开他了吧,离他远远的。  只要不看他,那么这股欲望就不会存在了。  他和他都会安好,就此无恙。  伏见低低笑出声音,他把头埋在手臂里,直到良久,才寂静无声。  青王与赤王初夜之后第一顿饭,是在一家街边速食店。  赤王请客,拿了大杯的可乐,两个汉堡,双层芝士牛肉递给了青王,炸鸡熏肉酸黄瓜汉堡自己笑纳。  宗像十分认真的研究了片刻自己手里厚重的汉堡,看起来像是第一次接触这玩意儿的青王得出了结论,“我不喜欢吃红肉。”  “嗯,我喜欢。”尊叼着店家给的弯成了心形的吸管,懒洋洋的说,“我最喜欢持炸鸡熏肉酸黄瓜的,其次就是芝士牛肉。”  “哦。”宗像点点头,慢慢的咬了一口他从未吃过的食物,似乎在判断这个味道到底好吃不吃一样。  看着他一口一口认真的吃掉了汉堡,尊把手里的可乐给他,递上另外一根吸管,“忍耐一下吧,我钱包里就剩这点钱了。”  真是感谢石盘,在被扔进监狱的时候,随身物品全被收缴,要是带在身边,早就和墙一起化了,可就连一个汉堡都吃不了了。  规规矩矩又认真的吃掉了汉堡,仪式一样喝掉了半杯可乐,尊看着宗像把手里完整的汉堡包装纸郑重其事的折好,收进了口袋,他不免有些好奇,说这东西丢了不就好了吗?垃圾箱就在旁边。  “……”宗像看他,仔细的看了片刻,轻轻推了一下眼镜,“……婚礼之后,新郎不是一定要给新娘供饼的吗?King。”  “……那是婚礼之后第三天才在枕边放饼吧?Queen。”  “哦,还是你打算不给我?”  “……”尊沉默一下,他忽然就笑了起来,他说哦哦,一切如你所愿。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赤王一直陪伴在青王身边,亲手给他递交了所有食物,青王理所当然地连吃了九顿双层芝士汉堡……因为按照古礼,供饼只能统一一个味儿……  从此江湖中就留下了“壮哉,我大赤王周防尊!九个双层芝士牛肉汉堡就聘到了青王”这样的传说……  如果说赤王的聘礼是尽显庶民的豪爽风采,那么青王的回礼,就丝毫不负“统帅S4的公务员高富帅”这样一个能打头衔  青王的回礼,是一枚鸽子之血的耳钉。  血红色,毫无瑕疵,切工完美的鸽子之血,镶嵌在充满后现代工艺设计感,平滑简单的精钢底座上,充满了一种刚硬利落的线条  把它拿出来的时候,宗像镜片后的眼镜显出了一点怀念的神色,他说,当初就是觉得这个很衬你火焰的颜色,才买回来的。  尊虽然平日看起来懒懒散散,但实际上非常能抓住事情的重点,这件事情上也毫不例外,于是,他沉默了片刻,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宗像也看他,忽然唇角就有了锐利又明艳的弧度,“今年的六月十七号。”  很好……他们第一次见面的第二天……很好。  尊抽着烟,笑出声来,青王神色淡然的轻轻推了推眼镜。  “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的。”  “哦哦,那要是我没有对你发情呢?”  “那就把你关起来,给你灌下足够的春药,骑在你的腰上,像骑马一样骑你,等你在我身体里高潮了,再狠狠的干你,把你干得一塌糊涂之后,不管你的意愿与否,标记你。”用清润性感的声音这么说着,青王示意赤王坐下,他冰白色的指尖拈起了耳钉,轻轻的,一遍一遍在赤王的耳廓上轻柔的抚摸。  然后他满足似的轻轻眯起眼,下一秒,他在尊的左耳上耳郭上,用力的按了下去——没有麻醉也没有消毒,耳钉生生刺穿了耳部菲薄的皮肤。  赤王滴落的鲜血,比鸽子之血还要鲜红美丽。  随即,青王的舌尖轻轻点上他的耳垂,将滚落的鲜血一一舔舐干净。  尊丝毫不为所动,他仿佛根本不觉得疼,反而眯起眼,把青王那凶戾的情话在唇边细细咀嚼了一番,他表示,“……听起来真不错。”  他这么说着,夹着烟的指头绕过宗像的后颈,把他向下一压,他迎上宗像沾染着鲜血的嘴唇,深深的亲吻。  -End-    第二篇 Chess·K·新菜  氏族的伴侣是相当奇妙的关系。  伴侣之间的关系,紧密又松散,藉由发情结合的伴侣数量十分稀少,比例小于千分之一,剩余的都是彼此看顺眼,就滚在一起这样的状态。很多伴侣在生育了数个子嗣之后,都没有“标记”对方,大有地球儿女千千万,不行咱就天天换的大气魄在里面。  而不同氏族之间,没有标记过的伴侣关系,简直就像是一千年前,那个洒落八重之樱的绚丽时代再现于世间——破折号前面那段看起来很谜的话的意思是,大家各睡各的,孩子生下来爹想要去做个DNA鉴定,不想要的就都归妈……  而青王与赤王的伴侣关系,也和婿入婚相差无己。  这是因为各自的身份和地位所决定的。  互相标记完对方,依循古礼,King与Queen成为了彼此的伴侣——这个过程充满了平安时代的古风,所以完成的也十分艰辛。  连续三夜潜入对方的卧室,初夜之后再由雄性送上后朝之书,第三日雄性需在雌性枕边供饼,这样一系列活动之后,婚礼才算完成——至于抱着雄性的一只鞋子来睡觉的雌性的父母……幸好宗像只字未提……  淡岛副长表示觉得自己逃过一劫,不过,屹立于抖S顶端的女性随即转头向一直保持着阴郁气息的另外一位主教表示,说如果是为了伏见你的话,我或者室长倒是可以勉强在你的婚礼上为你抱一下鞋子。  除了九个双层芝士牛肉汉堡,赤王为了达成“连续三个夜晚潜入青王的卧室”这样的任务,不得不连续三天,在傍晚时分离开S4的指挥洋馆,再翻墙回去。  至于初夜之后的后朝之书,他们两个在吃完汉堡回来之后才想起来,赤王想了想,抓起床边的便签条,刷刷刷几笔写好,转身出门,准备一会儿翻墙回来,完成第二夜的潜入。  赤王留下的后朝之书,让青王闷笑出声。  平心而论,尊的书法不错,留下的内容也潇洒大气不拘一格,只见便签条上赫赫然几个字:“我还会回来的。”  婚礼结束,尊依循古礼,在第四天的太阳还未升起的凌晨,叼着烟,神清气爽又施施然的离开了S4的指挥馆。  互相标记过后,赤青双王的见面次数——急速缩减。  双方都是王,有自己的氏族自己的责任自己要做的事情,没有必要也没有这个时间腻在一起。  尊觉得这都是表面理由,真正的理由,其实是心安吧。  没有标记对方之前,无论是宗像还是尊,在看起来平静无波的外表下,其实都十分焦躁——这种焦躁甚至都没有为本人察觉,而一种潜意识的,本能般的焦躁。  ——想占有;想得到;想让对方从里到外,都是自己的味道;想撕开他的肌肤,满口都是啊血液的馨香,将吻印上他的骨;想在他全身印满印记,从指尖到下颌;再严实的衣服都不能覆盖被占有的印记——  但是在得到对方之后,这样几近发狂的焦郁便奇迹般的平复。  他属于自己,他凝视自己,无论相隔多远,都很清楚的能感觉到,自己和对方呼吸着一样的空气,仰头看到的是一片蓝天,永远会有那么一个人,和自己站在一样的高度,看着自己,只看着自己。  那是唯一一个可以不用小心对待,不用担心他会被自己的火焰灼伤的存在。  那个人坚持自己的路,绝不偏移,他洞察自己的内心,亦洞察他的内心,却不会动摇。  他终于可以放肆的死去,因为在陨石降落之前,会有人一刀斩落他的头颅。  会有人于烈焰中,拥抱他的尸骸。  只要这么清楚的意识到,尊就觉得奇妙的安定。  按照出云的说法就是,“发现了自己开的破车上原来有刹车,所以就能肆无忌惮的一脚油门踩到底了。”  很贴切,这样很好,很好。  尊很满意。  他并不需要时时刻刻的确认宗像的存在,只要知道他在,他还在,就能安心,所以反而不需要标记前那种频繁的见面了。  这是赤王从未体会过的,奇妙的感觉。  他一个月里大概会和宗像见一两次面,绝大部分是工作的时候,剩余的见面机会,基本都是街头偶遇啦这样,也就是斗斗嘴,喝杯酒就ok,偶尔觉得有欲望,也很少有插入的行为——毕竟男人找乐子的方式还有很多,而且托出云的福,他知道了标记完毕,像个没事人一样出来和他找食闲逛的宗像,在他走后,破天荒地请了假,而恢复上班之后,还发了整整六天低烧。  ——别给对方找太多麻烦,是身为伴侣的基本常识,尤其对方是个超级逞强又极其擅长伪装的家伙的时候,何况他很喜欢现在这种,只要想念,就会和对方相见的细微的喜悦。  只有新年那次,宗像刚刚抓捕了一个很强力的特异能力者,尊在街头偶遇宗像,被青王抓住手腕,一言不发地拖进了最近的爱情宾馆。  那一次,尊用自己的身体,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安抚了因为过度使用能力,而躁动不堪的青王。  中间甚至因为宗像实在太过逞强,而不得不用赤焰把他捆在床头,再狠狠的填满他。  尊满足了青王的要求——刚刚进入房间,宗像就把他掀翻在了地上,跨坐在他腰上的青王扬着下颌,居高临下的看他,用命令的口吻说,请让我满足。  他不负期待,他让青王无数次的高潮,最后让他的Queen缩成小小一团,睡在他的臂弯之间。  ——安定剂这事儿,也是相对的吧。  他不会主动去找宗像,宗像也不会主动去找他,所以,第二年的元旦,也就是完成标记之后的第三个月,当尊趿拉着拖鞋,拉开打算去酒吧一楼,拉开房门,看到宗像的一瞬间,叼着烟的红发青年着实愣了一下。  对方穿着相当正式的青组礼服,看他出来,礼貌的向他颔首,随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尊默默无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脚,退回房间,换了鞋,却还是平常的衣着,跟在宗像身后,默默的下了楼。  停在酒吧门口的,并不是宗像惯常坐的S4为他配置的那辆公务车,是一辆没有牌子,外形看上去非常普通的漆黑商务车,应该是宗像的私用车。  车内的空间比外面看上去要大,宗像放下了前座和后座之间的隔板,看起来就十分舒适的真皮座椅无声滑开,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床榻,宗像坐在一角,从置物柜里拿了条毯子出来,向尊扬了扬下颌,“你可以再睡一下。”  尊看了看他,仰头躺下,他枕在宗像的膝盖上,但是没有要睡的意思。  这阵仗,难道是要去见丈母娘么?  尊这么想着,从下往上的看着宗像线条秀丽端正的面孔,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径自闭上了眼睛养神。  车子大概开了三个小时,最后停在了一处看起来十分偏僻,位于深山,一个挂着某某制药中心的园区里。  他们被迎入了处于最核心的一幢大楼的地下,看着不断与自己擦肩而过,穿着白色大褂的工作人员,尊想,他知道这是哪里了。  这里应该是金王属下的研究中心。  他听出云提过,说是在郊外的深山里,有一家专门为氏族服务,解决生育问题的研究所。  因为氏族中存在有氏族性别和人类性别相异的成员,他们若想和伴侣诞下子嗣,就需要向研究所求助。  而出云之所以知道得如此清楚的原因,赤组的副长也毫不讳言,是因为他和青组副长的位阶都过高,受精卵无法着床,所以去研究所那边咨询过。  “越强大的生物肯定越难生育,就像大象,如果又强又容易生育,那岂不是世界上没有其他生物活的份儿了?想想吧,虎鲸一般强大的翻车鱼……对吧?”  ——这是赤组Rook的总结陈词。  “……你想要孩子?”赤王单刀直入地说,手指上转着因为园区禁烟而没有点燃的烟。  “你不想要吗?”反问。  “……”沉默。  “……如果你不想要,那么就由我来养。”  ……这还真是完全忽略了雄性人权,压根就没有考虑到雄性愿意不愿意生,直接跨越到愿意不愿意养,总之我要一个孩子的话啊……  尊哼笑一声,“那么按照你的意思,如果我也同意要一个孩子,你就打算丢来给我养,对吗?”  “赤组……是个比S4适合孩子成长的地方,你把小孩子都照顾得很好。”  “……我权当这个是夸奖吧。”  “……不过不一定会成功。草薙和淡岛就一直无法受精卵着床。”  尊没有立刻回答,他看了一眼伴侣白皙秀丽的侧面,哼笑一声,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那是出云还不够努力。”  “喔,你倒是够努力,无法配型怎么办?”  环绕过青王肩膀的手轻轻挥了挥,尊咬着没点燃的烟,无所谓的哼笑,“烧了研究所。”  宗像也忍不住挑高了唇角。  两个人对于孩子的讨论就这么简短的结束了,彼此达成了共识。  他们在研究所停留了大概三天,做了上百项检查,抽取了骨髓、鲜血和体液,最后,答案是,人造子宫可以代孕,但是出生的孩子D级儿——也就是身体有些微缺陷的几率是百分之百,一定缺陷的几率是20%。  认真听着报告的宗像思考了很长时间,他刚要张口说话的瞬间,被尊捂住了嘴。  尊的另外一只手压在他的肩上,赤王向对面负责解释的医官懒洋洋地提问,些微缺陷怎么定义,一定缺陷又是怎么回事。  医官回答,综合考量,如果决定培育,这个孩子很可能会没有能力,且很可能有听力视力方面的障碍。  尊点点头,说,哦,这样啊,那就生吧。  眼睛和耳朵有问题,可以进行器官再生,无法再生的话,就移植我的给小孩,多大点儿事儿。不过这样的话,可要拜托青王砍我的时候小心些别砍得太碎啊。  这么懒洋洋地说着,尊放开了捂着宗像的手,无聊的啪啪按着打火机,让那一簇小小的火苗在指间明灭。  他看了眼医官,又转头看了眼宗像,说,这样的话,这个孩子你还是决定不要吗?  宗像的回答是,撇过头去,极低的骂了一声笨蛋。  尊哼笑出声。  一个星期后,研究所打来了电话,说染色体分离成功,需要由他们来决定孩子的性别。  尊无所谓,他对医官表示,男女都一样,宗像则慎重的思考的很久,才慢慢地说,希望是个女孩子。  “为什么?”尊问。  “……女孩子的话,可以牵着她的手,对她多宠爱一点也没关系。”宗像难得的有点笨拙地说,他似乎在思索该如何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也可以把她抱在膝盖上,让她搂着我的脖子。”  尊嗤笑出声,“床上的话,我也可以让你搂着我的脖子,抱在我的膝盖上宠爱哦。”说完这句,他没有给Queen丝毫反击的机会,转头对着医官说,女孩,就这么决定了。  于是,孩子的性别就这么决定了。  一个月后,胚胎着床成功,而在基因序列形成的同时,医官报告,该名女婴缺陷确定为D级,将会是一名白子,不能长时间照射日光,询问尊和宗像,现在还是胚胎期,他们可以选择人工子宫的妊娠是否停止。  两个人在同意妊娠继续的责任书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而同时,医官建议,在妊娠四个月,胎儿的基本器官发育完备之后,将胎儿移出人工子宫,进入培养槽,开始加速生长培育,到今年十二月,让孩子成长到九岁左右的状态,避开儿童最易产生问题的幼年期,对孩子的健康最好。  宗像毫无异义,尊皱了皱眉头,说让孩子在培养槽里待到九岁左右的话,有点可怜。  但是他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孩子在六月底,便有了正常婴儿的形态,她安静的蜷在培养槽的羊水里,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直到此时,尊和宗像才被允许探望,因为此时每天都要通过脑波连接,让婴儿接触到父母,在虚拟世界里感知和成长。  尊很清楚地感觉到,站在培养槽前,看着婴儿的宗像,面无表情下隐藏着的微妙的紧张。  他听到宗像对他说,其实,我从未想过会有孩子……  我也是。尊回答,但是她现在就在这里,不是吗?  宗像的眼神没有一瞬从婴儿身上移开,那一瞬间,青王身上竟然传来了一种微妙的敬畏。  那是对于生命这种伟大的存在本质上的敬畏。  尊和他一起仰头看着在营养液里漂浮的婴儿,宗像忽然对他说,给她起个名字吧。  “我刚才看了她长大之后的合成照片,长得有点像我的母亲,就让她姓我母亲的名字吧。”  尊这么说着:这个孩子呢,最好不要是青王的孩子,也不是赤王的孩子,她的父亲不是King,她的母亲不是Queen,她应该是一个名为栉名的普通女性的孙女。  既然姓氏已由雄性定下,宗像想了想,说,叫安娜吧。  “为什么?”  “因为是现在东京的新生儿里常见的名字。”宗像淡淡地说,推了推眼睛,一副“请你不要忘记,我是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室长”的意味。  孩子的姓名就这么决定了。  即不是青王之子,也不是赤王之子,即不是King之子,也不是Queen之子,只是一个有着随处可见的普通名字,叫栉名安娜的孩子。  这个孩子在这一年的12月8日诞生,那一年,赤王周防尊与青王宗像礼司,一样都是非常年轻的二十二岁——正所谓年少英俊喜当爹。  从头到尾,一直到生命的最终,尊也没有问过宗像,为什么想要一个孩子。  这些都不重要。  -End-  Chess·K·十二小时的宗像礼司先生  1  八月十二日,周防尊的二十三岁生日的前一天,尊收到了从S4寄出的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盒。  这也是尊收到的,第二个从S4寄出的生日礼盒。  从捧着盒子跑过来的安娜手上接过了自己的生日礼物,尊掂了掂,哼笑一声,对里面的内容物了然于心。  打开,果不其然,里面是一瓶与尊的眼睛同色,产自Ambonnay酒庄,1996年的香槟。  ——当然,还有一张极其精致华丽的贺卡,上面辞藻丰美祝贺生辰的句子,是机打的花体字,周防尊三个字是手写,但是字体娟秀,看起来应该是出自青王身边那位姓淡岛的副长之手。  可以想象,自己的名字一定被青王录入在了S4的重要关联人联系表里,每到重大节日,就由副长统一派发出礼物吧。  怎么说呢,意外的符合宗像的性格。  昂贵、有象征意义、然后可以吃掉。  第一次收到香槟的时候,出云啧啧了几声这东西可不便宜之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尊耳廓上那枚极其小巧的赤红色耳钉,说,我本来以为他会送块表什么的……  “那家伙一定认为任何外在的东西都没有价值。”晃动着杯子里的透明酒液,尊懒洋洋地说,表也好、其他什么也好,都有可能会丢,会损坏,但是吃的东西和喝的东西就不一样了,只要立刻食用,就会被身体吸收,成为身体中的一部分——青王那样彻底的实用主义者,一定会这么想吧,不,实际上宗像礼司确实也就是这么想的和这么做的。  说完,尊摸了摸耳朵,对自己的左右手说,至于这个呢,耳洞才是他送给我的,耳钉只是达到送耳洞这么一个目的的附属品罢了。  结果不出意料,今年也是香槟。  说起来,去年自己和他说过,虽然香槟也不错,但是威士忌自己更喜欢喝一点,结果得到的回答是青王淡漠无表情的一句“我不喜欢喝威士忌。”  青王的逻辑就是这样,他不会送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给别人,就算那是对方喜欢的也不行。  简直孤高到了自私自利程度的思考方式啊——不过尊也一样,比如明明宗像说了讨厌吃红肉,他还是执意送了九个双层芝士牛肉汉堡一样……  看着安娜紧紧抱着宗像送来的香槟瓶子,出云弯腰,把小姑娘和酒瓶一起抱到了吧台旁边的有低靠背的高脚椅上,金发青年微笑着说,“你看起来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嘛……倒也不是在不在意这种事吧……收到了我也会觉得还不错,但是礼物这种东西,本来就可有可无吧……”尊慢慢地说,吧台对面的青年耸肩,说,也是,如果是我的话,多昂贵的礼物也就是那样,都不如和穿上超~女人味,雪纺连衣裙的小世理约会来得让我心动神摇呢。  他这么说的时候,听不太懂的安娜抬头看来,尊摸摸她的头,小姑娘就继续去研究她的香槟酒盒子和贺卡,尊想了想,对出云的话表示赞同。  接下来的话少儿不宜,出云把安娜哄去午睡,饶有兴趣的问赤王,如果可能,他希望看到什么样子的宗像,尊想一想,点了一支烟,慢慢地说,“大概是他小时候的样子吧?不知为何,有点想看。”  想了想短手短脚,会扑到自己怀里,用软嫩的童音甜甜地叫出云哥哥的淡岛,出云对尊的话表示赞同。  然后万能的石板大神表示它也赞同。  于是,中午十二点,吃完了出云手制、挤满番茄酱的生日特别版蛋包饭,正准备上楼和安娜一起午睡的赤王,收到了由青组副长黑着脸,亲手打包送来,石板惠赐的生日礼物——不知为何缩小幼化,目测现在只有十岁左右的宗像礼司。  因为早上室长没有准时出现在办公室我就去了室长的卧室结果发现了室长变小了我紧急汇报金王给室长做了全面检查结果毫无问题然后室长说想见你于是我就把室长送来了——从以上这么长一段没有标点符号和换气的说明看来,淡岛确实濒临崩溃状态了。  而王之所以为王,自然是有其道理。  除了一开始一闪而逝的惊讶之后,赤王就没有丝毫动容,听淡岛说完,尊把烟掐灭,慢慢地哦了一声,并不打算更改自己的预定行程。  他决定带着礼司去和安娜午睡。  他也就这么干了,他向礼司招了招手,一直规规矩矩站在淡岛旁边的小少年安抚一样碰了碰淡岛的手,表示自己不会有事,便在自己副手无奈又不安的眼神里,笔直地走到了尊的身边,跟着尊的脚步上了酒吧二楼。  快手快脚的为自己的主教调了一杯红豆泥马丁尼,出云借口送被子,跑到了楼上,把尊揪出来,悄声问,这要是变不回来怎么办?  尊无所谓的抓抓头,说,那就最多等六年呗,说罢便转身进门。  而过了片刻,直到下楼之后,出云才明白“最多等六年”这五个字里蕴含了怎样的深意……  ——真不愧是王者的器量,深不可测……  尊回去的时候,礼司规规矩矩的正坐在床榻上,安娜已经睡着了,就睡在小少年的身边,手里紧紧攥着礼司身上明显是随便找来,不太合身,大了不少的T恤。  尊习惯性的想点支烟,但是看看床上的两只,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想了想,慢慢走到礼司面前,蹲下,和他差不多高,直视着他,过了片刻,他才问道:“你还记得吗?”  少年定定看了他片刻,伸手,轻轻碰了碰他左耳耳廓上那枚鲜红的耳钉,说,记得,你是我的Red King。  尊点点头,还是直直看他,少年有些稚气的下意识侧头,像是想要弄明白那双金色眼睛里的深长意味,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过来就是这样了。”  他的语气里有些微礼司自己都不会察觉的沮丧,尊又看了他一会儿,无所谓的拍拍身上,站起来,摸了摸他的头,说,没事儿,这样也不错。  尊把身上的金属物都放到一边,上了床,把小孩轻轻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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