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珠一直痛,钢板没拆 能干重活么里疼的越厉害,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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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经常有白光,是怎么回事?拜求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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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描述:
我妈妈现在经常眼睛里出现一道白光,头痛,然后必须得闭上眼睛,亮亮的白光往上走,持续1分多钟,慢慢的就好了,这种情况已经1年多了,到医院也没查出是什么情况?请问这是什么病?怎么样才能治好?谢谢
病情分析:
请根据患者提问的内容,给予专业详尽的指导意见。(最多输入500字)
指导意见:
请给出具体的运动,饮食,康复等方面的指导。(最多输入500字) 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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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
你好,以目前的症状来分析,不能轻率的作出诊断,需要详细的检查,把结果传上来.明确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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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内科护理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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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们生存的空间之外,有着另一个全新的世界。你看不到它的踪迹,发现不了它的痕迹。我们有条不紊的共同生活着,从不指望有交集,从不希望有干涉。  我们与另一个世界,也许会隔着亿万光年的浩瀚宇宙,也许仅仅是错身相顾。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冰山,海洋,浩瀚星辰,千里之鲲。  鲲背上,大片的绿洲交相错落,宛如一个海上浮岛。岛上一个扎羊角辫的女孩抬头问身边的婆婆:“婆婆,她会来吗?”  “会来的,这里是她的终点。”那位婆婆满头银丝,气质出尘,仿佛一位浮游于尘世之外,看破万千变化的仙人。  “她什么时候来?”  “待这片大陆重归平静……”  21世纪的A市,最大的特色就是——堵车!  每一天的上下班高峰期,从交警大队的全市路况监视屏幕上可以看到,近至市中心如蜘蛛网一般密布的步行街,远至一眼望不到边的环城公路,密密麻麻全是甲壳虫一般的黑压压的车辆。  现场看到这种盛况的确可以震撼人的脆弱小心灵,可是在监控上看去,感觉就只有恐惧了。  这么庞大的堵车大队将各个路口围截得水泄不通,在这种路况上,自行车和步行的路人享受了一把“飞速”的快感。  “叮铃铃——借过一下,谢谢!”一个清脆的声音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显得分外响亮,一个骑着单车的女孩子,长发飘飘,身穿简单的黑白搭配连衣裙,衬托的一张本来就很出众的小脸更加明媚。  头顶骄阳挤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的人群看到这样一个女孩,心中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像一道微风拂过心田,清凉无比。  这个女孩,就像一个精灵,轻巧的穿过拥堵不堪的十字路口,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直到冲进学校大门,才算彻底摆脱拥挤的人潮。骑着单车的李帆长舒一口气,拍拍身上挎着的单反包,一脸的满足。  她是一个狂热的摄影爱好者,一有机会就会攀山越岭,用自己的双手把最美的景色定格,每一张照片都是大自然的艺术成果,李帆对此乐此不疲。  这个单反,是经过长时间软磨硬泡,再加上老爸偷偷攒私房钱得来的,真是比地下党还不容易,李帆想到用新相机拍出美美的照片就很激动,一激动,那个如夏日里一缕绿意般清凉的女子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能掀翻人眼球的狼性举动——  在D大的女生宿舍楼里,只听“咣当”一声巨响,某个寝室门被人十分爷们儿的踹开了。  一楼的楼管阿姨淡定的顿了顿,继续喝茶,这种巨响由于长时间高频次出现,让寝管阿姨由刚开始的不堪其扰怒气冲冲找上门去直到演变成现在不闻不问内心麻木。  跟一群精力过剩的大龄青少年比精力,不是找虐吗?  “噢mydear帆帆,本宫想死你了,如此豪放的动作掩盖不了你淑女的本质。本宫有一上午没见你了,见了你我想说,你丫的再踹门我废了你!”何晴十分御姐儿的摆着华妃的架子,开始对李帆不爱惜门的行为开始了痛斥,“小璐子,赐她一丈红全套”  “嗻”旁边刚睡醒的陈璐迷糊糊地接了一句。  “小璐子,我给你买了你亲亲爱的早餐哦,还有一块香喷喷的草莓蛋挞……”李帆将食品袋晃得辟啪作响。  话音刚落,原本睡眼朦胧的陈璐眼中砰地一声崩射出了狼一般的眼光,一声巨吼从瞬间塞满事物的喉咙中发出:“帆姐姐别怕,我来保护你!”  李帆倚在门框上笑得八面威风,收买人心,就是投其所好这么简单。  “你个叛徒!!”何晴哀叫着躺倒在床。  李帆干脆利落的将新单反骚包华丽的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一众腐女的眼神被成功的勾了过来,接着,她手托相机,以一个自由女神像的姿势俯视众人:“有什么想说的吗?”  何晴夸张的用手捂着张的老大的嘴巴,悄声说:“你把你妈潜规则了?”  “把你潜规则了!”李帆翻了个白眼,坐在椅子上翘起兰花指慢悠悠的说,“这是我艰苦奋斗的结果。”  陈璐被蛋挞噎的直翻白眼,还忍不住插嘴说:“咳……可怜的叔叔这下又该身无分文了吧?”  “我爸的私房钱是为正义而牺牲,死得其所!”  “且!”  “且……”  俩女子统一竖起中指,鄙视这种搜刮同时无产阶级的自家老爸的无耻行径,李帆无视这个动作直接一个熊抱,一手搂着一个脖子,兴致勃勃的说:“要不要试一下新单反的像素?保证把你们拍的美美的哦~”  何晴和陈璐双眼近乎痴呆的望着前方,认命地说:“又要爬哪座山?”  李帆的行径,她们再了解不过,借着给她们拍美美照片的借口忽悠着爬了一座又一座山,结果却是给风景做陪衬的!李帆曾苦口婆心的说:再美的风景如果没有人,会显得很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在俩人彪悍的拳头下又改口称:再美的风景如果没有二人高贵身影的点缀,那也照样索然无味。  所以爬山已经成了姐仨最常干的事了,假期里,三个女汉子顶着娇媚的脸蛋儿爬着巍峨的高山,别有一番不对称的抽象狰狞美。  “昆仑山!”  陈璐喷了……何晴愤怒了……  俩人把李帆摁在床上暴揍了一顿,终于让她改口去爬华山。  李帆泪流满面的认识到: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啊!  今年二十岁的90后高材生李帆,拥有着令人羡慕的好身材和漂亮脸蛋,当她安静时,全身都会散发出一股文静中略带高傲的气质。当然,仅限于她安静的时候。  何晴曾形容李帆“静如处子,动如疯兔”,十分贴切的形容了她这种披着温柔女外皮内着女汉心的混搭气质。她在书香浓郁的家庭氛围中长大,却很显然丝毫没有将书香气吸收。  李妈妈在李帆刚出生时就立志将她培养成淑女,但是这个美好的愿望在李帆八岁时就碎落一地。当时上国小二年级的李帆将邻居家比她大一岁的小杰打得一张白嫩小脸青红相间,并且在被关禁闭反思期间,又从窗户溜走,到街上又跟其他孩子干了一仗,留下了长胜女将军的美名。  最后李妈妈欲哭无泪的看着挂彩的女儿,只能忍痛接受了李帆没有淑女细胞的事实。李爸爸反应很平淡,只说了一句“淑女也需要遗传”,就遭到了李妈妈眼神的凌迟。  由于拥有一副优越的皮囊,追李帆的人排成了排,然而李帆由于生性很懒,感情的事又劳心又劳神,所以她用了最懒的解决方法:不拒绝,也不表态,直接无视。  在李帆眼里,应付这些追求者完全是浪费时间。皮囊是父母给的,而那些排队的人只看到了她的外表。说什么一见钟情,一见倾心,废话连篇,脸能产生爱情吗?说什么真爱,只见过一两次面怎么产生真爱?说自己不在乎外表,那班里的胖丫怎么没人追?  对于李帆的“恋爱思维”,何晴总结了一句:“你丫就单到天荒地老吧!”  李帆气势恢宏的说:“宁缺毋滥!”  陈璐则在后面补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话:“高,实在是高!”从而遭到了两人一致鄙视。  李帆,何晴和陈璐这三个人从开学一个月开始就结成了金三角。陈璐擅长吃喝睡,何晴就像永远护短的大姐,而李帆就恰好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魔头。  少年时期,可以没有爱情,但友情绝对不可缺!在李帆道出这一感叹时,立刻遭到了鄙视。  “就你还少年呢!”陈璐嗤之以鼻。
  第二章:青丝道人  来到华山脚下,李帆还没来得及张开双臂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被那两个丫头呼叫着拉去爬山。  还说我疯呢,这两位疯起来才叫巾帼不让虚眉!李帆在心底狠狠鄙视了一顿,才呼喊着跑去爬山。  华山的景色虽经人工雕琢,却不减少它本身狂野孤傲之气,就像一个戴着枷锁的王子,永远不肯低下高傲的头颅。李帆来不及感叹一番华山的傲骨,就开始了华山征服之旅。  爬山的时候禁忌乱跑,容易出现危险状况。这一个连小朋友都知道的真理,在李帆的身上又一次重现。  就在她们三人爬到半山腰,在一出小亭子里休息时,李帆仗着年轻力壮,跑到绝壁拍山下的景色,一个没注意被碎石绊倒,手中的单反便咕噜噜滚到了悬崖边。  李帆仰叹命运不公。  叹完气后开始慢慢靠近悬崖去捡单反。“帆帆,那样危险,捡根棍子再……”  何晴的话到底还是晚了,李帆脚下的石块由于遭到侵蚀,在触碰时就化成一堆碎石子,而李帆就如断了线的木偶,从悬崖处直线下坠……  人在即将死亡时,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她已听不到何晴和陈璐撕心裂肺的尖叫,大脑成为一片真空,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出现,目及之处,都是空白,全世界都是空白……  ~~~~完美分割~~~~~  当一个人在经历过高山蹦极后,是不是想立刻找个信仰,安慰自己过度刺激的小心脏?  李帆躺在地上,呆呆着看着老天,她已经无话可说了。难道自己刚才的经历都是一场梦?或者说我已经灭亡,这里是地狱?乱了乱了,李帆觉得自己无神论的信仰遭到了严重的挑战。  李帆试探着动了动四肢,一股强烈的刺痛从左膝盖处传来,疼得她呲牙咧嘴。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她便一个努力坐了起来。  此时的李帆正坐在悬崖上,两条腿悬空,她下意识往下看了一眼,一阵眩晕袭来,刚刚高空坠体的反胃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她连滚带爬的远离了悬崖,也暂时性的忽略了疼痛。  养着空旷的高山和远处的密林,李帆发现独自一人现在空旷的地方不会产生侠骨柔情的气概,而是一种被世界抛弃的近乎绝望的哀伤。  李帆在山上几经犹豫,是跳下去尝试回到华山,还是留在这里独自闯荡?  最终,她信奉着珍爱生命,远离悬崖的念头向山下走去。这条不知是以何种形式存在的生命,就当是上天给予的再一次重生吧!  乱了乱了全乱了,李帆处于炸毛的边缘,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物种,更可悲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李帆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活是多么的凌乱……  膝盖上只是轻微的擦伤,血凝固之后就不再那么疼痛了。李帆百无聊赖的边走边踢石子。  “哎呦!”一声惨叫从前方传来。  李帆抬起头,发现一位长胡子老道捂着头满地打转。  原来这里也是人的世界啊……李帆疯狂的冲上前,抓着那位老道的袖子噼里啪啦开始发问  “老爷爷老爷爷,这里是哪?这是人间吗?你有手机吗,让我打个电话行吗?到哪里可以坐车?”  那位老道一甩浮尘,长长的胡子随着呼吸在空中飘舞。他冷冷的哼了几声“你这女子,用石子踢到我不说,行为还如此不检点,世风日下啊!”  李帆愣了,行为不检点?我又没对你做什么!再说你就算想让我做什么我也没兴趣啊!心里虽然不高兴,但脸上还是笑眯眯的,毕竟有求于人嘛。  李帆换上一副万分诚恳的表情,对老道说:“对不起,我刚刚不小心踢到您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个小丫头计较好吧?”  老道拿眼睛斜了她一眼,没吭声。  见此情况,李帆连忙拿出哄小孩子的语气连哄带骗“我就知道您最好了,不如您再好一点,让我用用手机?”  “手机?手机为何物?”  李帆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您别吓我,不就用一下手机吗,别那么小气,用不坏的。”  老道依旧不拿正眼瞧她,慢吞吞地说:“这里没有手机,只有山鸡,你若饿了就自己去抓,劝姑娘一句,此乌陀山野灵众多,还是早早下山吧”  乌……乌陀山?  李帆顿时觉得后脊梁骨发冷,她小心翼翼地问出此时最该问的问题“这里是什么国家?”  “青翼国!”  “嘣……”李帆大脑中最后一根神经承受不住重压,光荣就义,她整个人程石化般的状态,一动不动。  老道摸摸胡子摇了摇头,估计这是谁家的疯女儿跑出来了,连衣服都穿这么奇怪,唉……  短短几分钟,李帆经历了由死亡到复活再到生不如死,混乱了几分钟后,结合她看小说的经历,终于总结出一个结论:她穿越了!李帆当时就觉得疯过去是最好的选择。可惜的是,人不是想疯就能疯的。  大脑的高速运转消耗了她过多的能量,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准备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可此时,原本准备离开的老道又转回来,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她。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哭啊!!”人一旦陷入绝境,理智全跑了。  “敢问姑娘可是从一处悬崖上下来的?”  “是啊,那……那又怎么样?呜呜……”李帆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  “那就请你跟我一同回观,面见祖师吧。”  “我凭什么听你的??呜呜呜呜呜……”  “祖师说,今日此处有一位外来者到访,让我前去接应,既然你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  外来者?  外来者!!!  李帆两下就擦干了眼泪,从地上一跃而起:“我去!!!”
  第三章:闲清观  白云袅袅,青山环抱。仙鹤长鸣着从观顶飞过。金色的阳光,穿过渐起的山雾,笼罩在主殿的屋顶上,恍惚中给人一种朦胧的神圣感。  真是个休闲的好地方!  但可惜的是,无论景色多美,都勾不起李帆的丝毫兴趣。这不能怪她不懂欣赏,你能让在沙漠中快渴死的人去感叹黄沙是多么壮观吗?  当青丝道人将李帆领进漆红观门后,她就像火烧屁股似的在院中上蹿下跳,企图找出那位知道她来历的祖师。  等到她筋疲力尽时,依然没有见祖师的身影。李帆的怒火几乎快将自己烧为灰烬。  当李帆冲到青丝道人面前,张牙舞爪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有你们这样待客的嘛?把我请过来,还躲着不出来,什么祖师啊!你叫他出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青丝道人依旧是爱理不理的表情:“姑娘认为自己是客人?”  李帆愣了:“当然了,是你把我请来的!”  “姑娘认为我们应该以礼相待?”  “当然,这是待客的基本礼貌,何况我还是孤苦伶仃的女孩子,呜呜……我要回家……”想到自己的遭遇,李帆的眼睛又像关不住的阀门,一直往外倒眼泪。  “哼!”  青丝道人面露不悦。  “姑娘认为我们该以礼相待,可姑娘的行为又如何有一个客人应有的礼仪?”  “额……”  “姑娘来自异界,不管你原来的生活如何,在此地,我们不会帮一个无理的客人提出的要求!”  “姑娘初次来到,没有见过主人便乱提要求,请问姑娘你认为自己有什么资本让我家祖师出来见你!哼!狂妄之徒!”  青丝道人对着李帆一阵猛批,然后甩甩袖子离开了,似乎不愿与李帆在同一个地方呆着。  青丝道人的一番批评批醒了沉浸在穿越恐惧后遗症中的李帆。  这里不是D大,没有与自己嬉笑怒骂的姐妹,没有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父母,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没有无理取闹的资本。她所拥有的一切,在这个世界,全都清零,她有的只有自己。  可笑,无依无靠的自己还无法无天的认为遇到的一切人,都会热心地帮她。想得到别人的帮助,必须得心存帮人的心。  一个小道士来到李帆身边,手机抱着一床被子:“姑娘,老祖吩咐我给你安排一间厢房,请随我来。”  “噢,谢谢。”收起自己愧疚纷乱的情绪,李帆随小道士走进了她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住所。  ~~~~~~~完美分割线~~~~  夜晚,晚风夹杂着青草的湿气吹遍闲清观的每个角落。  李帆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将自己缩成一团,一种无法言语的孤独将她淹没,回想这两天,就如同做梦一样,她被她的世界弄丢了……  抬起头,看着满天的繁星,眼泪抑制不住的滑落。如果说在人前的哭泣是寻求安慰的暗示,那在黑暗中的独自落泪,则是怕被人瞧见的脆弱。  那属于她的世界,也有这样的繁星啊,它在哪儿呢?  她的路在何方?该如何生存?李帆突然发现,她以前那些强悍,不是自己的能力,而是父母把她保护的太好了。  没有自己,那两个丫头该要多么害怕?父母太过伤心而伤害了身体怎么办?  原来一个人的离去,其离去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对亲人,对朋友千丝万缕的柔情与思念。  此时,在主殿内室的一间卧房内,有两个人正时刻关注着李帆的悲伤。  “祖师,真的不用去开导一下她吗?她毕竟是个姑娘”  “承受不了孤独,就无法原谅背叛和利用,当她踏出山门,又如何完成使命,如何找回通向回家的途径?”  “命运之神还是对她太过残忍了……”  “每个人都有命运,承受得起,兴;承受不起,亡。这是我们左右不了的。青丝,让她回房吧。”  “是,祖师。”
  第四章:勤奋的苦力  经过一晚上的以泪洗面,深度思想解剖,李帆得出了以下结论: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成为既成的事实,再悲伤也不能把自己重新哭回去。当一个你解决不了的困境摆在面前,最好的方法是接受。所以李帆愉快的接受了这个困境。  ……好吧,是被迫愉快的接受了困境……  昨天自己在观中上蹿下跳,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自己在祖师心中的影响,这对于自己的回家大业极度不利!思及此处,李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站起来:“好吧!就用我的行动去挽救我危在旦夕的形象吧!”  ……  早起打扫院子的小道士看到后山的鸟儿连出外捕食都不敢了。  ……  青翼国的衣服不太像中国古代的长裙短袄,而是像骑马装一样干练利落。可见这是一个崇尚武学的国度。  因为衣服不是太过繁琐,李帆三下五除二便套在身上,冲出房门,到厨房拎两个水桶就下山了。  李帆觉得自己两手空空,只能用苦力去逐渐改变祖师心中那自己惨不忍睹的形象。  所以她就想到了下山挑水,至于为什么会选择挑水呢?电影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嘛!  还有一位诗人也如此高度评价挑水“喂马,劈材,周游天下”  ……额……那个,好像没挑水啥事……  李帆头上的青筋抽了抽,不管了!都已经出来了,大丈夫岂有回头之理?  于是乎,李帆义无反顾向山下冲去,麻利地打水。等她准备提着上山时才发觉自己是那么的天真。  一只木桶加桶里的水合计六十斤,乘于二就等于一百二十斤……  比她自己都重……  李帆从没干过重活,猛然间提一百二十斤的重物,顿时有种想骂街的冲动。她这厢手忙脚乱与水桶做斗争,那厢闲清观却闹开了锅。  ~~~~~完美分割线~~~~~  正午,太阳当空照,观内呱呱叫  “道长,早上那位姑娘提着水桶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早上扫地的那位小道士,看到李帆至今未归,不禁着急开了,那可是祖师的贵客,出了事可了不得!  青丝道人听到这话,眉头锁在了一起:“水桶?难道她去打水了?后院不是有井吗?”  “我也奇怪,早上看她拎着水桶跑出去,正想问呢,可是那位姑娘跑的太快了,没来得及。”  “你们赶紧下山去找!务必找到她!”  “是!道长!”  青丝道长不禁慌了神,如果李帆在路上遭遇什么不测,那就无法顺利召引地凤,已危在旦夕的青翼国皇室也将失去最后一丝崛起的希望。  青翼国掌握重兵的大将军司烈,已经对皇位虎视眈眈。当朝皇帝青远,身染重病卧床不起,司烈便趁机大肆拢络群臣,将权利一点一点收归自己所有,皇室只不过成了一个光鲜的空壳。青远皇帝有一双儿女,可是太子空有一身志气,却无奈手中无权。  而青翼国曾与四方临国达成协议,一国臣子做乱,威胁皇权,诸国共同讨伐。如若一方皇室引来天凰地凤,则其余诸国派兵助此方皇室铲除乱党,巩固皇权。  所以,此时的司烈一党与皇室形成了微妙的对峙关系,表面上和和美美,君臣相称,暗地里却波涛汹涌。  此时此刻,用于引来天凰地凤的“种子”就成了两方争执的关键。  用于引来地凤的“种子”,正是李帆!  正专注于与水桶斗气的李帆,不知道她的回家之路已经与青翼国的兴亡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这注定是一场不太平的旅程!  ……  李帆只是去打水,自然很容易找到。小道士们在离河不远的台阶处发现她时,她正狼狈不堪,叉腰骂水桶。将她从水深火热的劳动中解救了出来之后,顺便又回头瞅了瞅。这一瞅不打紧,小道士的心脏却扭成了麻花,对李帆的顿时产生了崇拜之情。  一上午拎着水桶走了一百米,奇葩!  李帆当然不知道别人想的是啥,看着目瞪口呆的小道士,还以为他被她辛勤劳动来弥补过失的行为感动了。于是李帆心满意足的将水桶交给了他,直线冲向闲清观,准备找青丝道人领奖。  当焦急等候消息的青丝道人看到李帆时,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片刻之后,他又有了种想把她一脚踹下去的冲动。  此时的李帆头发被汗打湿,凌乱的贴在小脸上,活脱脱是一女鬼,身上的衣服被水打湿,又粘上了泥土,显得无比脏乱。由于她执意不肯把水倒掉,导致好心帮她提水的小道士也累的气喘如牛……  李帆稍微整理了一下仪表,然后在脸上绽放了一个讨好得近乎狗腿的笑容,“吧唧”一下粘在了青丝道人的身上。  “道长,你看我多勤劳,你们今天都不用打水了,原谅我昨天的鲁莽行为吧,让我见见祖师好不好?我一定恭恭敬敬,怀着无比谦卑的心去面见祖师圣顔……”  青丝道人不着痕迹地拂了拂袖子,甩开巴在他身上的脏手。默默地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然后清了清嗓子说:“姑娘请随我来。”  虽然李帆很不解,但还是乖乖跟着走进了后院。  后院正中间有一口很醒目的水井,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溪欢快的唱歌……  李帆瞬间石化。  青丝道人觉得此时无声胜有声,可是不说话气氛又过于僵硬,反复思索了几遍,才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  明明是安慰的话,在李帆的耳朵里听出了一种讽刺的意味。  不用这么辛苦……不用这么辛苦……  呵呵,不辛苦……  一瞬间有了种生不如死的窘迫。  于是她继续石化……  青丝道人顿了顿,又说:“你回房换一身衣物,吃完饭后,到正殿面见祖师,莫要迟了。”  一句话,让李帆精力值迅速满格。她重重“嗯”了一声后,一溜烟的钻进房间。  青丝道人看着她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要多磨练呐!  正殿中,香烟缭绕,肃穆又空旷。正中央端坐着一位白衣银发的老人,气质冷清孤高,使人不敢直视,但与皇室威压又有所不同。这位老人给人一种安详亲近之感,又不容人亵渎。就如雾一般,近在眼前,却虚无缥缈。  不愧是得道高人啊,想必他就是道长口中所说的“白袍祖师”了。  李帆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弟子有一事相求,请祖师成全。”  等了大概有一刻钟,李帆弯的腰都疼了,才听到白袍祖师慢悠悠的声音。  “何事?”  “我要回家!请祖师相助!”虽然极力克制内心翻涌的急迫感,李帆的声音还是明显颤抖了。  白袍祖师没有回话,只是慢悠悠的抛下一方素帕,上面有淡淡墨迹写成的“缘”字。  “不懂克制心绪,回去将这方素帕绣好,再来找我。”  什么!!!!李帆急了,可她来不及抬头挽留,白袍祖师就已轻飘飘的离去了。  所以李帆抬头时看到的,只是空荡荡的大殿……  kao!
  第五章:折翼之始  来自于权力顶峰的争夺之战,往往对基层人的生活影响不大。对于广大群众来说,他们并不太关心由谁掌握大权,看重的往往是谁才能使他们的生活更加安定富裕。所以只要国家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战争,群众的反应往往是最冷漠的,社会上层人士的争权活动剑拔弩张,但谁都不肯先挑明了说,所以,举国上下,一片安详。  当然,如果能忽视掉这几天市场的突发怪事那就更完美了。  上元城,青翼国国都,一个拥有了上千年历史,见证这片大陆逐渐繁荣的城市。司烈大将军与皇室貌合神离的权利争夺战,丝毫没有影响到上元城的繁荣。居民依旧过着平淡的生活。然而,有一些不明显的改变正在悄悄壮大。  红灯高挂,红娟飞扬,再加上震耳欲聋的礼炮声,各色人物的祝福声,使这家新开的店在古街上分外扎眼。  身穿吉色外衣的老板,脸上专业的商业式微笑使他的双眼只剩两条缝,那极力控制自己也阻止不了的褶子已经逆天的往外冒。  “承蒙各位街坊厚爱,孙某受司大将军的帮助,开了此间折翼馆,本店主售各种晶石古玩,还请诸位闲时光顾!”  孙老板一边接着各路人物送来的贺礼,一面用着俗套的语言致开场白。  众人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一名身穿白衫的男子心中却是惊得冷汗直冒!  “折翼”原来是司烈扶持起来的经济链!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折翼”已经在青翼国上下形成了一张庞大的经济网,涵盖着衣食住行等关系国民命脉的各大领域。  仅在国都这临近皇室的区域,也已经开了不下十家店面!而今,新开的店已经公开声明背后势力就是司烈大将军,恐怕他对于皇室最后的几分君臣之敬,恐怕也快维持不下去了吧。  那白衣男子用力攥紧了拳头,毫无声响的离开了人群。  “折翼”这条经济链,已经真正如铁链一般紧紧扼住了国家命脉。司烈在大批收复政治势力之后,将经济领域也收入囊中,甚至不屑于隐瞒自己的实力!  下一步,应该就是在兵权上发力了吧……  青翼国,这绵延了数千年的国家,给人民带来安定生活,给这片大陆带来繁荣的国度,就这样被人一点一点掏空了吗?  白衣男子脸色铁青的望着昏暗的天空,“凤凰”啊,降临这无辜的国家吧……  ~~~~~~~~~~~勤劳分割线~~~~~~~~~~~~  以黑色为主要格局的房间里,布满了各式各样的龙形石雕,或高扬利爪,或龙眼怒瞪。所有的龙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通体黝黑。  黑色,隐于夜色!  在这个屋子里,所有的窗子都用黑色纸糊了起来,看不到光线,只能隐隐的看到一些剪影。  “黑暗,将世间所有人笼罩,处于各个角落中,但又被所有人都忽视,你说,这是多么可悲的自欺欺人呐……”房间中一位文弱书生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雕刻,口中吐出的语言是那样的目空一切。  “主人,您是隐世的皇者,这天下已经是您的了。这皇位,您要与不要,全凭一句话。”屋内一角,一名脸戴面具的男子沉声回答。  “可是,我怕凤凰啊,很漂亮的鸟,很多的兵马。”那书生缓缓蹲在地上,双手抱腿,将自己抱成一团,好像因害怕而瑟瑟发抖着。  “主人,南卜先生不愿来将军府做客。”  书生缓缓将头抬起,盯着雕刻怒瞪的龙眼,很无奈的摇摇头:“你说,为什么这世上有那么多固执的人呢?我很想交几个朋友阿,为什么都这么固执。”  “白虎不懂!主人,不懂您苦心的,不劳您费心。”白虎站在角落中,只能看到面具下的一双眼睛透出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神。  书生缓缓站起来,双手爱怜的抚摸着雕刻,语音也越发妖媚了起来:“你说,龙凤之争,谁会赢?”  白虎依旧连动都没动:“主人想让谁赢,谁就能赢!”  书生听到这话,竟咯咯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空荡的屋中回荡,散发着阵阵凄凉的味道:“你去准备一下,我要去拜访一下南卜先生。”  白虎双手抱拳:“是!”  “你说,我若得了天下,那天下人会看到我吗?”  “主人何必在意世人的看法?”  书生一脸落寞的走向黑暗深处:“可是,我很孤独啊……”  白虎没有回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整个人化成一抹黑烟,消失于充斥着黑暗  与孤独的屋子。  那书生在黑暗最深处,光线无法触及的地方,抱着一块石碑坐在地上,像一个无人收留的孩子,企图在石碑中汲取一份温暖。  “母亲,小的时候你说没人会跟烈儿玩,现在,烈儿就让全天下的人跟我玩好不好?”  ……  
  第六章:南卜  绿树成荫,花团簇放。一片晶莹湖水静静围绕着湖心一座庭院静静流淌。清晨的湖中暗影朦胧,湖面上成片的翠绿芦苇,层叠交映的荷叶荷花,将这片景色点缀成了一幅江南水墨画。  借一艘竹筏,缓缓向湖心庭院靠近,就如黑云,悄悄将明月吞噬……  南卜阁,占卜师的至尊之地,居住着青翼国的占卜师神话——南卜先生。  在青翼国一直有个广为人知的说法:在占卜师面前,一切伪装均是徒劳。  而在南卜先生面前,世间凡有之物,均如在眼前!  湖心庭院内,一位约三十岁的白衣女子脸戴面纱,双眼璀璨如天边明月,端坐在院中抚琴,真是一副绝代佳人之姿。  少顷,一名绿衣女婢走近那女子,轻声说道:“先生,司将军到了。”  那女子赫然就是司烈一直寻找的南卜先生!  她嘴边勾起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起身让婢女将琴收起,“去叫南蕊过来,到前庭接客。”  说完,转身回房,只留下裙角飞舞的掠影,以及惊落得满地花瓣。  司烈一行下船后,早有一位黄衣侍婢在岸边等着。然后在司烈前轻施一礼。  “先生早知将军今日来访,特令黄儿在此恭候。先生想着湖中水汽大,恐在行船过程中湿了将军的衣物,受凉了,我们南卜阁可担当不起,所以提前为将军背下冰蚕披风,还望将军不要嫌弃。”  黄儿的一席话说的风淡云清,却使白虎在一边黑了脸。这南卜先生已经能预知未来了吗?恐怕此行想要收服南卜,是很难了!  司烈用手轻轻一挥,一股耀眼的白光直冲天际,将天上的云层硬生生撕裂了一道缺口,藏在云层后的太阳被显露了出来,洒下万道阳光。  “劳烦南卜先生费心了,不过这样的天气,真的不冷。”司烈语气恭敬的回敬着南卜先生的示威。  黄儿微微再行一礼:“将军请跟我来。”  司烈跟在婢女身后,眼睛扫过路面上设下的结界。果然,身后的随从在离岸十几米处,都已无法再前进半步!  “主人!”  “先生在会见贵客时,不喜欢有人打扰。”黄儿面对一脸急色的白虎,不咸不淡的解释着。说完便又一次转身前行。  司烈回头看了一眼白虎,再一次撇过脚下零零碎碎铺着结界晶石的小路。无声地跟在黄儿身后。  院中某一小屋内,南卜再一次扶起古琴,琴声悠远,不沾红尘。漂亮粉唇微微勾起。司烈大将军,权倾天下如何,富可敌国又如何,我不想,便不去。这纷扰的权利争夺,和她无关。  琴声飘飘荡荡,回旋在庭园之上,前厅中央静静立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女子,也是用面纱遮去了半边脸。  她静静在椅子上坐着品茶,眼中流露着掩饰不住的期待。端茶的手,因为太过紧张而用力过了头,指节都泛着白。  黄儿将司烈引至前厅,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红衣女子缓缓起身,再一次抬头时,脸上的神色已恢复正常:“有闻将军前来,南蕊特在此恭候多时了。”  “有劳了。”司烈随口回了一句,便信步走到客座上坐下,“请南卜先生出来一聚,不要拿这些小角色耽误本将军的时间。”司烈轻手随意的拨弄着杯子,加入内力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着,震得人耳根发疼。  南蕊将长袖一甩,背过身去:“将军不要忘了自己的为客之道,如此无礼之徒,还敢请家姐出面,真是狂妄!”  “本将军是为国事而来,南卜先生却推脱不见,可是为人子民的道?”司烈抿了一口茶,微笑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本将军今日特地前来提醒,也请南卜先生不要忘了自己的职责。”  “南卜阁不问朝廷纷扰,莫不是将军安逸的日子过得多了,忘了不成?”  “本将军说能问,南卜阁就必须问。”司烈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着茶杯上的花纹。  “呵呵,将军好大气魄,我若不肯,你有能奈我何?”柔雅的声音从后院传来,一身着白色纱衣的女子款款走入前厅。  司烈起身欠了欠身子,算是对南卜阁主人的行礼:“司烈不想为难南卜阁。”  南卜回头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将军已经为难了,不是吗?”  司烈听此言,浑身猛然间蓝光大震,一拳冲着南卜击去!  南卜身形一转,白色纱裙在原地如盛开的白莲,随后足尖一点,整个人向身后飘去。南蕊在一边唤出法杖,冲向司烈。而南卜此时却悠闲地坐着品茶。  南蕊将法杖在胸前画了一圈,整个法杖红光大震:“红莲,出!”朵朵水晶红莲在前厅破空而出,莲锋锋利,见血封喉。  司烈右手捏诀,指尖汇聚点点蓝光:“流星散,破!”刹那间,点点蓝光从指尖脱离,射向红莲,将还未成形的红莲记得粉碎。  “流星聚,困!”话音落,原本散乱的蓝光迅速汇聚,形成一条条蓝色光线,以南蕊为中心,层层环绕。  南蕊身形如舞,躲避着蓝光的围追堵截。“红莲,散!”整个人便化成朵朵花瓣,在蓝色光线的围追堵截中巧妙躲闪。  看来这司烈还真的有高傲的资本啊。这样想着,南部脸上笑意更浓了。  司烈漠然看着躲避的花群:“锁!”  刹那间,蓝色光线又是一聚,形成一张庞大的光幕,将花群裹住,又迅速汇成光球,将南蕊死死困在光球中。  南蕊一声惨叫,恢复成人形后摔倒在地,她的身上裹着一层蓝色光幕,看起来将她困的十分痛苦。  “身为占卜师,就不该打打杀杀的。”司烈的声音像极了关心。  “姐姐救我!”南蕊痛苦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中显得分外凄凉。那蓝色光幕越裹越紧,不一会儿就使南蕊浑身血迹斑斑。  “将军还真是看得起我,竟不惜献上一场苦肉计。”  南蕊身体瑟缩了一下:“姐姐……”  “蕊儿,他眼中没有你,你又何苦这样作践自己。”南卜缓缓摇摇头,“司烈,你困不住我。”  “即使困不住,我也要试一试。”司烈将手一抬,把困在南蕊身上的蓝色光幕散去。右手平空一划,招出一柄黑色长剑。  “黑龙,锁!”一条黑色巨龙从剑身腾跃而起,将南卜缠绕在中间。  “蕊儿,下次再见,你我就是敌人了吧……”南卜并不躲闪,只是对着南蕊淡淡做着告别。  “姐姐!”南蕊口中吐了一口血,哭喊的撕心裂肺。  黑色龙形将南卜吞没,突然,一道诡异的白光闪过。  司烈眉头一皱,加紧了手中巨龙的速度,但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只见南卜整个人在白光闪过后,化成片片碎片,顷刻间,就如一阵轻烟,消失在黑龙的包围中。  “哼!”司烈望着南卜消失的地方,脸色阴沉的可怕。转身,对地上吐血的南蕊一眼都没看,抬脚将离开前厅。  “将军,我也能助将军一臂之力,寻找凤凰人“种”的下落。”南蕊勉强支起身体,望着司烈的背影说道。  司烈略一停顿,只说了两个字“跟着”,便头也不回的向水边走去。  南蕊在他身后,顿时失去了力气,躺倒在地上。  姐姐,你说他心中没有我,可我回不去了啊!即使他永远不会注意到我,即使我是他手中一枚棋子,我也认了,这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的报应。  姐姐,原谅我,下次再见,我们就是敌人了……
  第七章:坐而论道  由于见识过白袍祖师的脾气,李帆心底纵使有涛天不满,也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熬了五天,李帆终于顶着一对可爱的兔子眼完成了绣品。真是奇怪,中国古人天天挑灯刺绣,居然没有近视眼!!  李帆心中满满的不平!  谁知当李帆拿着绣好的素帕去见祖师时,又被要求去后山小溪里抓鱼,再然后去山顶摘果子,去偷母鸡的鸡蛋……还美其名曰:锻炼!  锻炼就锻吧,也许真的有用呢。  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月,李帆终于正式见到了白袍祖师。  “多谢祖师栽培。”李帆一上来就拍马屁。  “噢?我如何栽培你了?”祖师爷很莫名其妙啊!  李帆只当他是在考验自己,当即开始滔滔不绝:  “您为了培养我的耐心,故意让我绣那一方素帕……”  “噢,我原先那条被徒儿们洗坏了,观中资金紧张,只能动手绣了。”  李帆觉得自己被雷给劈了一下。  “那您让我去摘果子不是为了锻炼我的勇气吗?”  “以前一直听说山上果子鲜美,一直没机会吃。”  “那让我去河里抓鱼呢?”  “来了贵客,他想吃鱼。”  “那趁母鸡在窝时偷鸡蛋呢?”李帆胳膊上还留着与母鸡搏斗的伤疤……  “我可没说让你在母鸡在的情况下偷。”  “可是你说要暖的热乎的!”  “你不会用手暖吗?”  李帆觉得这一个月来积攒的耐心有了坍塌的迹象。  为防止自己进入狂化状态,李帆及时停住这令人喷血的话题,问起了正事。  “祖师,您为何推迟一个月才肯见我?难道只是因为我的态度冲撞了您?”  李帆不是傻子,她是二十一世纪D大高材生,一点基本的意识还是有的。白袍祖师是一位得道高人,当然不会因一点小事而怀恨在心,变着花样整她一个月。所以李帆将她这一个月的遭遇认定为一场设定好的预谋。  白袍祖师的面瘫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看来,你还不是那么愚笨……”  李帆大囧,她难道就笨的如此明显吗?  “七星卦:百兽生异,草木变色,应辰劫,必有大变!”  看着李帆一副天然呆的样子,白袍祖师大笑出声:“哈哈哈……你,还想装下去啊,这一切你不都已经知晓了吗?”  李帆脑中惊雷闪过,对上那双能把人看透彻的眼睛,无奈的陪笑道:“祖师果然是得道高人。”  她早就知道了,在进入闲清观时,或许更早。  自李帆得知自己穿越之后,就打开十二分的警戒。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最好的防范就是让周围人认为你没有防范!  第一次踏入闲清观时,李帆就故意四处冲撞,借发脾气之名将院内大小房舍看了个大概。确定这不是山寨之类的贼营之后,又一条疑惑出现在李帆心头:试问谁会无缘无故收留一个凭空出现的人?  得道之人一般是不问世事,闲云野鹤,谁又会专门去算星辰异变,算着时间去接应?这一系列离奇是件发生在自己身上,使人不得不生疑。此时李帆可以确定,她牵扯上了一个更大的无法回避的事件之中。  “你在这一个月中,将观内都看遍了,可有什么疑惑?”  李帆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想到前些天在看到在神坛****的一个雕像,接着一连串的推理浮现了出来,她脱口而出“凤凰!”  这个世界与中国古时大同小异,那么凤凰在此地也必定是祥兽的一种。闲清观作为一个幽远的修仙之地,竟然在神坛中供奉凤凰!这实在奇怪。你见过哪家商店供奉的不是财神爷,而是太上老君?  白袍祖师对李帆的回答十分满意。  “凤凰在此地,是皇权的象征,雄为凤,雌为凰,分驻南北两极端。当皇室受到威胁,就以两人为“种”,以血为祭天,引来凤凰。凤凰到,四方变动,万民合一,平定叛乱。”  二人为“种”,以血祭天?  难道……  “你,就是引来地凤的“种”!”  李帆的脸霎时变得惨白。  “可是这不公平!我非此世人,为什么要为你们朝代的危机而承担责任?”  李帆没想到事件比他想的还要复杂。一件事只要牵扯到权力,就不可能快速的解决。现在还牵扯到了皇室!这可不是仅凭一人之力就可左右的!她只想平平安安找到回去的方法,然后安安稳稳过完一生。不是像现在,连命运都能牵扯到如此众多的人或事。而且,她的命运好像也已经不能被她自己支配。被人支配的滋味非常糟糕!  “你不用怕,以血为祭并不会伤你性命。”  “能劳烦到引来凤凰稳住江山,恐怕想要人“种”死的人势力更大吧!”李帆冷笑。在不知不觉中它已经成了这个国家最大权力拥有者的追杀对象,实在滑稽。  “你只有这一个选择。闲清观供奉凤凰,实为皇权下的一派隐藏势力。我原是青翼国前任国师,奉皇帝之命隐居深山,全力寻找天凰地凤的人“种”,所以你只能呆在这里。”  “你这可是要囚禁我?”  “不,你仍是我的贵客,强留下你只是我的使命所迫,可如果你离开,非但找不到通往异界的路,反而很有可能遭遇不测。”  “又没有人知道我是人“种”,怎会遭遇不测?”  “凡为人“种”,右肩处有金色蝴蝶印记,但无遮挡不住其光芒,离凤凰越近,光芒越盛。此时虽还无法用肉眼看出,但司烈手下占卜师众多,你又如何逃得过他们的双眼?”  所有异能,在占卜师面前,均无处遁形!  李帆颓然坐在地上,“看来我是没得选了。可为什么是我呢?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  “所以,你来了。”  “什么?”  “一切都讲因果,你不是此地的人却来到此地,说明有使命在召唤你。而且只有引来天凰地凤,了解因缘,你才能回去。”  “此话当真?”  “以我全族声誉及我身家性命担保!”  李帆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权倾朝野的司烈大将军肯定要将自己置于死地,而皇室虽危在旦夕,却也有着让司烈不敢轻举妄动的底牌,两方综合实力可谓是旗鼓相当。皇室一方若引来天凰地凤,必会将乱党清除,而且他这一方还有可以让自己回家的好处。考虑周详后,李帆同意了白袍祖师的请求。  结果已出,守在门口的青丝道人当即进殿,拜倒在李帆脚下。  “若得皇室复兴,鄙人定不忘姑娘大恩!”  “能得殿下一拜,这是李帆的荣幸啊……”李帆闲闲凉凉的说。  青丝道人浑身一僵,才知小瞧了李帆,慌忙又拜了一下:“我非有意冒犯姑娘……”  “没关系,你是为你的家族和江山,祖师是为了他的使命,我则是为了回家。说难听点我们是互相利用,谁也不欠谁。”  青翼国以“青”为国姓,青丝道人法号“青丝”,哪位道人敢用国姓做法号?这样再猜不出来,还真当她李帆是蠢货啊!
  第八章:五国同盟  混乱的战场上硝烟弥漫。这是一个充斥着杀戮与绝望的世界。暗黑的天空中翻涌着血色的火烧云,似乎要将大地的血肉撕裂一般。焦黑的土地上满是痛苦的伤兵,或是毫无反应的冰冷尸体。战争是无情的,每一位战士都为着心中的信仰拼光身上最后一滴血。  然而这场战争,却不是国家领地争夺战,而是在一片荒芜的大陆上人与兽的争霸。  那一只庞大的独角兽,傲然站立在五个勇士面前,它浑身覆盖着黑色的铠甲,额前的角尖泛着丝丝的电流。血红的双眸无情地凝视着大地上的一切,无声中似乎在宣告自己领袖的身份。  端坐在五位勇士身后的一个女巫,正悄无声息地在地上画着繁琐的符文。既然杀不死它,就以血为介启动密术封印它。  这片大陆已遭受了它多年的伤害,在此存活的百姓已无处可逃了。  四位勇士划破手腕,分压四角,形成一个正方形牵制阵型,暂时控制住独角兽的行动。女巫悄悄对五个之一的青澈比了一下手势,青澈迅速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滴到脚下的土地,然后提剑飞起,直直插入独角兽的头部。  当独角兽的血滴到大地时,迅速与五位勇士的血融合。与此同时,翻涌着血色云层的天空轰然炸裂,一道诡异的蓝色闪电突破云层,直冲而下!  融合的血滴在刹那间化成一张庞大的巨网,将独角兽死死困在其中。独角兽狂怒地挥起铁蹄,横冲直撞,全身散发出黑色的冥火,眼神透出一种因绝望引发的嗜血之光。  独角兽临死前的挣扎将大地震出道道裂隙。那道蓝色闪电重重击在血网上,形成一个幽紫色光球,而独角兽正困在光球之内。  那个怪异的光球上游走着丝丝金色电流,而在光球出现的同时,大地的震动也停止了,足可见其威力。  独角兽的眼中闪现出了绝望的神色,它趴在球壁上,停止了挣扎,忍受着电流对它的折磨。安静了几分钟之后,它猛然仰天长啸,声音直冲云霄,将光球外的六人震倒在地。  青澈望着困在光球内的独角兽,心中十分震撼。  困住它的是青翼部落的密术,以人寿命为祭召发的“血雷牢”。这种封印术力量巨大,不仅可以永远封印受封之物,还会吸收被困物的灵力,转化为金雷,永远折磨受困者。  而在这样一个几乎能隔绝一切的封印术中,独角兽的声波还能传出,甚至将人击倒,可想而知这独角兽的力量有多恐怖!  可惜无论它再强,也逃不出这封印术。  它将他们的家园毁坏,将居民驱赶得只能住到地牢或山洞中。原本繁荣祥和的大陆变得破败不堪,妖灵纵横。而居民只能活在终日不见天日的环境中。衣食不保不说,还会沦为它的食物。  因此五个主要部落的首领便聚在一起,召集手下勇士,准备与它决一死战!  回想到以前族人如老鼠般的生活,青澈的眼中不禁多了慑人的凌厉。他冷冷的看着光球中仿佛入定般的独角兽。这一切,都是它咎由自取!  “天呐!它要自尽!!”那位开启“血雷牢”的女巫看到独角兽的角尖银光一闪,大惊失色!  “趴下!!”  话音刚落,那银光猛然间大盛,随即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将四周的空气都震得扭曲。  爆炸过后,六人呆呆地望着地上的巨坑,四周已不见独角兽与“血雷牢”的影子,因为它们已经一同消失,永远的消失了……  独角兽在最后,选择骄傲地死去,而不肯做万年的囚徒。  六个人不约而同地走到坑底,对着空气,向消失的独角兽做最高的致意。为它有着宁死不屈的意志,以及临死也不放弃的决绝。  然后,互相望着队友们满是血污的身体,几个在沙场上的王者,在族中掌权的铁血男儿,竟如孩子般又哭又笑,在重获自由的土地上发疯似的奔跑。好像要将以前走过的土地重走一遍,重新感受一下奔驰中呼啸的风声。  他们已经被压迫了太久,现在通过他们的努力,终于又重获自由!  跑累了,便一头栽倒在地,大口大口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我的兄弟们,虽然我们来自不同的部族,但今天我们共同浴血奋战!我提议,我们五人今日结为兄弟,五部族结为同盟,共同重建家园,如何?”  南族族长的提议得到一致认同,以女巫为证,五人歃血为盟。  矢雪族族长连城拿出一方令牌,映在阳光下,大喝一声:“凤凰!”  二鸟便从天地显现,交胫而鸣,异常美丽。  “此乃我矢雪族圣物,今日唤出共同见证我们的结盟,从今往后,如若任何一方族长受到内贼或外敌的威胁,便用它们认定的人“种”之血引来凤凰,其他四族,定当鼎立相助!”  “好!”  “青翼族族长青澈……”  “启天族族长苏向天……”  “南族族长皇甫翔……”  “北冰族族长赵括……”  “矢雪族族长连城……”  “指天起誓,五族结盟,互不侵犯,共护大陆祥和!”  ……  这片大陆已经受了太多的创伤,必须休养生息。而经历过大战的人更懂得和平的宝贵,令人妻离子散的战争,实在不该再次出现了。  这片大陆从此次大战后进入了一个长期的和平年代,五个部落也逐渐融汇其他小的部落,逐渐形成了问鼎大陆的五大国。  时间就是这样,当你觉得难熬时,时间会被无限拉长,当过得安稳时,大段时间眨巴眼就过了。  此时距离大战已有一千多年,国人换了一茬又一茬,那场大战就像一座丰碑,被永远定格在历史洪流中。尽管经历过大战的人早已全部入土。  没办法,历史就是这么神奇!  ~~~~完美分割线~~~~  每个国家都有一个长长的,令人辛酸的奋斗史。当一个成功的人讲述他的奋斗历程时,他本意不是显示自己如何成功的,而是不断的重复自己以前多么不容易,后来又如何努力,最后又如何成功。  总结为一句话就是:崇拜我吧!我值得你崇拜!!  所以李帆在听青丝道人讲述国家奋斗史(实际是皇室奋斗史)时,李帆除了与凤凰来历有关的内容之外,其他千年的建国史被她自动真觉的忽略了。  李帆觉得,这个国家的历史与她的任务关系不大,而这个皇室成员,只是借机对外宣传家族而已。  青丝道人,真名为青斯,是当朝皇帝的弟弟,也是一个不问世事,专心享受的高干子弟。只不过此时皇室受到挑战,青斯为了家族,放弃山水,隐姓埋名十年。  李帆知道此事时,砸吧着嘴不禁感叹:家族的力量,真是大!  正在李帆被青斯说得昏昏欲睡时,一个小道前来通报。  “道长,司大将军到访,祖师让您去前殿。”  李帆一个机灵清醒了,大BOSS那么快就出场了?
  第九章:初次会面  听到司烈大BOSS的到来,李帆一脸期待,想看看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李帆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冒险因素噼里啪啦全觉醒了。  这厢李帆沉浸在自己无尽兴奋加幻想的世界中,毫无防备的被青斯塞进一个药丸,然后左肩被他重重拍了一掌,口中的药丸就被强行“咽”了进去。  “咳咳咳……你想噎死我啊!”  李帆着急忙慌的往嘴里灌水,一边又拿刀子眼往青斯身上招呼。  “司烈是个非常危险的人,他征战沙场多年,任何倪端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此番前来,必是因你!那药丸可以暂时压住蝴蝶的印记,进了大殿,凡事小心!”  看到李帆脸上掩饰不住的好奇,他不禁又加了一句:“这关系到你的性命!”  事关身家小命啊!李帆拍拍扑腾乱跳的小心脏,安静地跟在青斯身后,走入大殿。  贵客上门自然少不了一阵寒暄,以彰显自己的修养。虽然此时司烈手握重权,但还未与皇室撕破脸皮,所以该有的礼仪一个也不少。  好一阵客套之后,各自落座。  李帆偷偷抬眼望去,心中顿时一惊。司烈野心庞大,又手握重兵,在沙场上曾立过赫赫战功,所以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霸气。虽然这霸气太盛,但也不足为奇。令李帆吃惊的是,司烈并不如想象中是个五大三粗的肌肉男,而是身着一袭黑袍的素净男子!素白的脸上看不出沧桑的痕迹,一双眼睛中有着让人心惊的光芒,似乎能穿透一切,直达心灵。他的薄唇紧紧地抿着,薄唇薄情,作为一个将军,最不需要的就是儿女私情。  李帆突然在心底对他产生了怜悯,这样的一个人,尽管有着俊朗冷冽的外表,有着无上的权利,但他,应该很孤独吧……  他的外表无疑是他最好的掩饰,如果不是那股霸气,使人很容易认为他是一个柔弱的读书人。  李帆手心冒出了冷汗。所谓大形隐于形,表面简单的敌人最可怕!  看来未来的路途,并不好走啊!  “祖师,弟子最近总是做同一个梦,不知是何意,还望祖师解答。”司烈悠闲地品着茶,与身后的侍卫一脸杀气的样子形成巨大的反差,使大殿内的气氛降到冰点。  “何梦?”白袍祖师定力相当可以。  “我梦到,一只凤困在闲清观了。不知这是何意?”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李帆用眼角偷偷看向青丝道人,他额前沁出一层薄干,看来也是紧张极了。  李帆心里没为自己担心,反而对皇室表示同情。一个将军将皇子吓成这样,不难想想青翼国皇室正遭受怎样的威胁。  “将军果然非凡,闲清观确实有一只在此停歇的凤,放进皇帝的弟弟,二皇子青斯殿下。”  “噢?”司烈看向青丝道人,连身子也不起,略略欠了欠头:“司烈见过二皇子。”  态度几近傲慢!好像在嘲笑的说:皇子,在我眼里比不上一个得道之人。  青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也不敢轻易敌对他,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句:“我已入道门,凡礼就不用了。”  “凤凰是我朝祥兽,如若发现人“种”,还请祖师相告,这关系到我朝江山,祖师可不要隐瞒啊。”  一番关心国家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就成了“自家宠物丢了,见到者请送回”的意味,他的野心,竟不屑于隐瞒。这样的人要么是白痴,要么是绝对实力的拥有者!  “闲清观不问世事,又怎会引来人“种”呢?将军说笑了。”  “但愿吧……”  也许是李帆眼神过于强烈,引起了司烈的注意,他毫无预兆的转头直视李帆。  李帆心下虽惊,但也明白,此时收回眼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于是她顺势摆了一个花痴的表情。  观看美男,不奇怪吧?  “祖师,您何时收起女徒了?”话说着,司烈抬脚向李帆靠近,右手散着黑气,去抓李帆旳胳膊。  糟了!青斯与白袍祖师心中大惊,那可是催形的黑龙爪,如果碰到李帆左臂,金蝴蝶必然会显现!  李帆虽不懂这些,但也知不能让他的手碰到自己。  但此时那二人若前来搭救,很难自圆其说。司烈的黑龙爪越来越近,李帆心中有个秒表在为生命倒计时……  电光火石之间,李帆一咬牙一跺脚,“吧唧”一声抱住了司烈。  李帆觉得世界静止了,因为大厅里一瞬间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为了生命出卖色相,是可以被原谅的,对吗?  司烈浑身一僵,抬手将扒在他身上的李帆扔了出去。  “啊……”  李帆觉得被人甩出去比当场毙命好太多了,于是心甘情愿闭上眼,等待自由落体的疼痛。  没有疼痛……一个人将她接住,温柔的又抱回了大殿……  李帆恨得牙痒痒,这谁啊,她刚逃出魔窟,又把她往里送?  “司兄,你怎么把我未来的娘子给扔出去了?把她吓坏了怎么办?”那抱着她的男子一边说,一边还深情地望着李帆:“宝贝,疼吗?”  不疼,想吐……  这男子星眸剑眉,简短的碎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挺直的鼻梁暗示着他不屈的傲骨,李帆看到他漂亮的睫毛微微颤抖。  李帆自认为阅男无数,但还没见他这样,漂亮的过分,却掩饰不了男子的阳刚之力。一身白衣衬托出他超凡脱俗的气质,但唯一不足的是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使他活脱脱成了采花大盗。  李帆不觉望得呆住了,猛然腰处传来一阵刺痛。那位好看的男子竟然狠狠掐了她一把!  这一下,让李帆对他第一印象从正无限哗得跑到了下无限。  但是个人恩怨不能影响大局,李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哇”的一声哭得凄凉无比。  “呜呜呜……帅哥哥欺负我……呜呜……”  两手勤劳的把眼泪抹在了男子身上。  让你丫说我是你未来娘子!让你丫掐我!!  “不哭不哭,宝贝,你哭了我多心疼啊……”那眼神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苏公子,我不知她是你的娘子,只是她冒犯了我,我才动手的。”  看来司烈对这男子颇为忌惮呐……  “司兄不知,我娘子对好看的东西特别有兴趣,上次她还追着一条花斑狗跑了半条街呢!”  他这话的意思是……司烈连狗都不如?  李丹顿时觉得心情大好!连“未来的娘子”变为“娘子”都一并忽略了。  “是我冒犯了,多有得罪!”说完抬眼看了看哭得梨花带雨的李帆,惹得李帆“哇”得又哭起来了。  司烈皱了皱眉头,匆匆告别后带着部下离开了闲清观。  呼~终于躲过一劫!  还没等李帆的气吐完,那姓苏的手一松,“啪”!李帆结结实实得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你……”李帆跳起来刚想开口讨伐他的恶劣行径,在看到他表情时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原本玩世不恭的态度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面瘫脸。原本很阳光的脸,变得刚硬,浑身找不到一丝气场,但又莫名的使人不敢造次。这该是一个何等强大而又隐忍的王者!  只见青斯和白袍祖师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礼。  “多谢苏尘公子搭救!”  “何事?”  显然那个苏尘不喜欢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今日请苏尘公子来次,是想请求苏公子送地凤人“种”到帝都。”  “谁?”  白袍老祖把李帆往前推了推:“是这位李帆姑娘。”  苏尘抬头瞟了一眼:“没空!”  “谁稀罕让你送!”  李帆怒了,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嫌弃的!  “我走了。”轻飘飘的撂下一句话,苏尘转身就走。  哼,拽什么拽,我才不去帝都呢!李帆气鼓鼓的转身回房,刚走两步就被一个小道士塞了一个包袱。李帆莫名其妙的看向青斯。  “快追上他,他虽为人冷漠,但见不得有人在他百米内杀人,你只要跟着他,就能保证性命无忧!这里无法再留,赶快去吧!”  在心里把二人诅咒一遍之后,为了安全着想,李帆还是抓起包袱向山下跑去。  半山腰,空谷中回荡着白袍祖师的最后叮嘱:  岁月悠悠,青翼之忧。草之茂茂,万城皆遭。凡尘皎皎,天靖之好。归之嘈嘈,我心何在?
  第十章:初次下山  踏着山上的石阶,后面的闲情观越来越远。李帆回头望去,远处是她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家,两个月的相处,使她对这座庙宇产生了浓浓的依恋。  这里的人,这里的事,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变得无比可爱。  李帆自认为没有婆婆妈妈的儿女情怀,但此时此景,还是使她还原了小女生的本质,不争气的流泪了。  第一次在山道挑水,她神气十足的拿小道士当驴使,她还一脸得瑟的在后面喊着:“驾!”  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晚,由于失眠在院子里偷偷哭泣,青斯和祖师一直陪着她,她哭了多久,她们就站了多久……  祖师会在她做任务时,派至少三个小道士在一旁“干活”,其实是为了保护他。  青斯从来不让她去餐室吃饭,因为她的饭菜是最好的……  ……  他们对她体贴入微的照顾,李帆一直都珍藏在心里,感动着他们每一次的细心。这些一点一滴的好,逐渐累积,就行成了浓浓的化不开的亲情。  如今真的要离开了,或许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回来一次,那些深藏在心底的感动,压制不住的涌现出来,形成一个滔天巨浪,将李帆深深地淹没……  再也忍不住了,李帆粗鲁的将肩上的包袱摔在地上,痛痛快快的嚎啕大哭起来。似乎那些痛苦会随着泪水一起排除体外。  哭到伤心处,李帆又想到这次倒霉的穿越,就痛被揭了疤,合着新伤,将李帆推向悲伤的深处……  其实以苏尘的身份,完全没必要为白袍祖师办事。他只是在以前欠了祖师一个人情,今日恰好还上罢了,所以他就默许了李帆跟在身后的做法。可是苏尘已经刻意的走的非常慢了,就在刚才,他花了一刻钟走出了十米,不算快吧?  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到现在那个小女人还没出现?  苏尘很生气,为了面子,他不能让李帆还没下山就遭遇不测。百般等候无果,苏尘只好转身上山去找。  他心里是很生气的,这是他第一次回头去找跟着他的人。第一次!  当苏尘看到坐在台阶上哭得一塌糊涂的李帆,心里怒气更盛了!他破天荒第一次回头找人,而被找的人竟然坐在这里自在的哭!  冷下脸,苏尘眉毛一竖,冷喝一声:“别哭了!”  这招虽然粗鲁,到明显很管用。李帆抬起泪水横流的脸,一双通红的大眼睛愣愣的看着凶她的苏尘。  然后李帆看着凶巴巴的苏尘,想到以后还会受到很多人的欺负,而疼自己的爸爸妈妈也不在身边,穿越过来好不容易有感情基础的一群人,刚刚道了离别……  涵盖过去,现在,未来的一系列悲惨事件串联了起来,不出意外的,李帆小嘴一撇,“哇”的一声哭得更伤心了。  苏尘彻底没辙了,他会带兵打仗,会做诗赋,会参政议政,会装不正经,可是哄女人不哭确实没做过。  苏尘黑着一张俊脸,在李帆面前直直的站着,企图等李帆哭够了再带她走。可惜他太小看女人在哭方面的功力了!又一刻钟过去了,李帆没有减小的迹象。  苏尘站不住了,他真不理解李帆为什么会为几个利用她的人哭得这么凶。  “他们只不过是想利用你召来地凤!”  “你,你懂什么?他们对我很好,利用我是事实,了他们对我的关心也是事实啊,呜呜……”  苏尘头疼了,这丫头简直就是流不尽的山泉!  干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如果过两天,外界传出在苏尘百米内第一个死的人是哭死的,那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所以原本无所事事的苏尘先是拿李帆的衣服给她擦泪,后来又被李帆抓着,用自己的衣服给她擦泪,到最后的一边擦泪一边安慰。  “他们是这个世……呜呜,这个国家里唯一关心我的人,呜呜……离开了这里呜呜……又要被人欺负了……”  差点就说漏了啊……  “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那你,你要是不在呢?”  “那就等我回来了,加倍欺负回来。”  “你要是不回来呢?呜呜……”  “我一定会回来的,哪儿也不跑……”  “说话算数?”  “算数!”  “拉钩……”  ……  折腾的半天,终于让李帆这个小山泉断了流,也终于让苏尘第一次有种累虚脱的感觉,哄女人,比打仗难呐!  两人一句无话的走进了山下的小镇。这是一个名为乌溪镇的小城,从乌陀山上流下的乌溪静静绕着小镇流淌,大概小镇就因此而得名吧。  小镇还算繁荣,南来北往的行人,在街上叫买的小商贩,使整条街显得很热闹。  苏尘在进入小城后,接到一个飞鸽传书,暂时离开处理事情。李帆没了约束,便瞪大了眼睛,在街上转来转去。她感叹着第一次真正认识了这个世界,钻进人群中去看那些令郎满目,从未见过的东西。  有一碰就会缩成方块的玻璃球,毛茸茸的七彩小鸟,还有见人就会模仿脸型的花朵……李帆一个人在街上玩的不亦乐乎。  就在李帆在一个小摊前观赏杂耍时,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乞丐一个不留神,一头扎进了李帆的怀里,嘴角绽放一个没人看到的笑容。  打扰了李帆看戏,她有些不高兴的把怀里的乞丐挖了出来,刚想呵斥,不成想那乞丐一把抓住她的手开始哀求。  “姐姐姐姐,你行行好,我好几天没吃饭了,求您赏给我一口饭吃……”  原来这是个女孩,李帆心内一惊,被乞丐抓着的手微微紧了紧,乞丐脏兮兮的脸蛋上挂满了期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看着李帆,里面是满满的哀求。  李帆一副刚从震惊中回神的样子,看了女孩几秒,而后绽放一个令人安心的笑。  “你很饿啊?姐姐带你去吃饭!”  “谢谢姐姐!”女孩似乎非常开心。可是李帆心里就没那么轻松了。  青斯喂给她吃药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药效应该过了……  在领着女孩去面馆时,李帆留意了一下四周。果然,有几个脚步不急不缓地跟在他们四周,脚声轻盈,看来功夫不低啊。  李丹倒是一点也不着急的带着女孩吃完饭,然后领着她溜达着往城外走去。果然,那几个脚步声依旧跟着。不同的是,那些脚步中,多了一个似有若无的。  李帆会意的笑了笑。  跟了那么久,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了吧……  李帆心里想着,一手温柔地牵起女孩,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这位妹妹,以后一直跟着姐姐吧?”  “好啊!”女孩子显的很兴奋。  哼,小小年纪就会骗人了!李帆心里气愤到了极点,脸上的笑容却愈加温柔。她转装为女孩缕发,手法如电使出擒拿手,将女孩扣倒在地。  果然不出所料,在李帆出手的同时,五个黑衣人瞬间闪现,直击李帆!  李帆不会武功,这招擒拿手还是为了防狼练的,只此一招!面对五个职业杀手,她的下场只能有一个——死!  面对武器的寒光,李帆只是冷冷一笑。死?她命硬着呢,他敢把这些人往城外引,就是因为自己有个超级外挂在身边。  “叮……”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几个黑衣人被几个石子硬生生弹出十米。  “你还真是会冒险!”“外挂”发话了。
  第十一章:青月公主  帅!李帆看到苏尘的造型后不禁感叹。  但凡武功高强的人,都需要一个拉风的出场。此时的苏尘,傲然站立在一棵百年红松的树尖上,以一个无比拉风的姿势俯视地面,新换的白衣在风中飘飞,额前的碎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一片阴影,挡住了他的面容,使人看不他的表情。  如果把他身后的蓝天白云换成孤月高悬,那绝对是一副上好的天然画作,尽管这幅画里充满了极度的不协调。李帆不禁为他脚下那细弱的树枝担心起来,此时的苏尘只要稍一用力,那脆弱的小树枝就会光荣就义。  “下来!”李帆的表情无比严肃,那小模样完全就是担心过度的神色。  苏尘面上依旧面瘫,心里却升起一股暖意,这可是第一个人关心他啊。以前身边的人总会看到他高强的武功,庞大的势力,却忽略了他“人”的本质,而就在刚才,那个表面无害的彪悍女关心他了!  苏尘心中那个破裂的李帆形象完整了。轻飘飘的从树上下来,还没开口,心中刚完整的李帆形象碎落了一地……  李帆说:“耍帅找个粗点的树,多可爱的树枝啊,都快被你压折了!”  ……  感情她心疼的是树枝!她竟然完全忽略了苏尘会不会摔下来!  原本柔和一点的脸顿时一僵,有了发黑的趋势。苏尘很后悔刚才提她挡下那几刀,像力帆这样的人,挨上几刀趁早归西是最好的下场!  可惜李帆没有透视眼,看不到自己已被碎尸万段,依旧得瑟的四面威风。有外挂在场,说话底气都觉得足了好多。  “喂,我说,你到底是谁?”  刚说了一句话,一个黑衣人见机直刺李帆扣着女孩的手。剑气破空,搅起几片飘落的枯叶,苏尘连动都没动,他的心底正在咆哮着:杀了她吧,杀了她吧!省的自己动手!  李帆本能的向后一仰,松开了女孩的手,堪堪躲过一剑,心里气的快冒烟了!冷酷无情的男人就是个渣!即使有一副好皮,也掩盖不了他人渣的本质!  当下的形势容不得她多想,黑衣人一剑落空又横扫一剑!李帆急速后退,看来今天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住手!”那女孩揉着自己的肩膀,出言阻止自己的手下,让那柄剑停在了李帆的脖子旁。  死里逃生啊……李帆捂着自己想要离家出走的小心脏,拿刀子眼往苏尘身上扎。尽管心里十分鄙视他,但还是不争气的跑到苏尘身旁,保证自己暂时安全后,咬牙切齿的发问:“救我一下能死啊!我不会武功!!”  苏尘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没空。”  “你干什么呢,没空?”  “看风景。”  ……说不过他,只能在心中继续鄙视。  再转眼,那个女孩已经退掉了身上那层破麻袋似的衣服,撩起乱发,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柳眉杏目,嫣红的小嘴微微勾起,整个人有着天然的媚骨,又自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天然的贵族气质,看来绝非等闲之辈。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朱唇轻启,声音不似原先的暗哑,而是清脆婉转,令人心情舒畅。  “破绽很多,首先你的手细嫩光滑,再者你耳上有耳洞,还有就是你身上的香,不是体香,是用香料熏出来的。”李帆懒得跟她废话,一个乞丐不可能有如此光滑细嫩的手,耳洞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才有心思弄的,一个乞丐,肚子都填不饱还有心思打扮?你见过有哪个乞丐把自己弄的香喷喷的再出去乞讨?  对方显然把李帆看扁了,既想要悄无声息的把李帆带走,又把自己的局弄的如此粗糙。  “敢问公主尊姓大名?”  刚才的出手,李帆明显感觉到那黑衣人不想置自己于死地,只是单纯的救自己的主人,这也是苏尘不出手的原因之一。而女孩虽态度傲慢,但也没有杀意,可见她并不是司烈的手下。召唤地凤关系到皇室安危,所以必派心腹前来接应,再联系到女孩身上散发的王者之气,想来符合这些的只有一人。  女孩脸上略显惊讶,前后舒展开一抹高傲的笑容,用一种近乎居高自傲的语调说:“看来,你并不像你的外表一样粗糙啊。”  “我粗糙?!”李帆怒了,小脸上生起一股腾腾杀气。这可是她第一次听说有人评论她的外表“粗糙”,还配合一脸嫌弃的表情!作为女孩子,外貌是最在乎的方面之一,李帆虽对自己的外表不太关注,但也不容忍有人如此诋毁。  跟人斗嘴,如果生气就代表输了一半,李帆强行压住即将爆发的脾气,轻飘飘的说:“我是糙,可是在一个身披麻袋,脸抹得跟猴子似的的公主面前,还是挺自愧不如的。”  这次又换公主不淡定了,她长袖一甩:“放肆!本公主乃当朝青月公主,你这等贱民,竟如此诋毁本公主,若不是你还有用处,本公主定当将你打入大牢,监禁终身!”  “呦,您还知道自己有求于人啊。”李帆冷冷哼着,这在还真是“养在深宫人未识”的公主,自己皇族即将不保,还如此嚣张跋扈!皇室竟然派出一个不知时势的公主前来接应地凤人种,看来还真是无人可用了。  “你!”青月气结,从她自出生起,就被众人呵护在深宫,因她是本朝唯一一位公主,上有父皇撑腰,下有皇兄心疼,所以养成了一身娇贵的习气。此时经李帆的讽刺,顿时说不出话来,憋的一张漂亮脸蛋通红通红的。  李帆刚想再上前刺激刺激她,一枚暗器从左方深林处刺来,由于速度太快,李帆只能看到一个虚影冲向苏尘。  “小……”  心卡在喉咙里没有吐出,因为苏尘只一伸手就接住了暗器。没错,是接不是挡。李帆心里想着白担心了,这货分明就不是人!  那是一枚通体呈蓝色的金属羽毛,没有一般暗器的利刃,边缘是圆润的弧边。苏尘低头看了一眼,手掌用力一捏,金属羽毛就光荣的化成粉末了。  李帆在旁边呆呆的看着飘飞的羽毛尸体,心里想着如何才能跟他改善关系……  “既然有青月公主在,那这人就交给你们了,告辞!”不等人回话,足尖一点,苏尘就如白鹤一般消失在树林深处。  就这样走了?不是答应过我不会抛弃我吗?李帆心里升起一股落寞加难过。虽然那些话是他安慰她时说的,她心里还是渴望那些承诺是真的。她已经失去了太多,所以会拼命守护对她好的人,他的离去,使她再一次尝到了孤独的滋味。  李帆心里苦海无边,脸上依旧灿烂,伪装是保护自己的最好的办法。  “那人是谁?竟敢在本公主面前如此嚣张!”骄傲公主对苏尘的做法很是不满。  “公主,那是浮云山庄的庄主,苏尘。”一位黑衣人小心翼翼汇报完毕,满脑门儿冷汗,他的这位公主还真是无知。浮云山庄,可是连五国皇室都不放在眼里的存在啊!  “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让父皇灭了他那浮云山庄!”  黑衣人集体一哆嗦,不敢再说什么了。李帆撇撇嘴,心里想着,不愧是公主,这才叫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单凭白袍祖师和青斯在苏尘面前毕恭毕敬的态度,李帆就知这苏尘不是等闲之人。他应该不仅仅是一个庄主那样简单,更像是一个暗夜之王!  这青翼国有如此无知的公主,还真是一个天大的悲哀。李帆不禁在心里为皇室默哀。不过可悲之人必有无知之处,李帆也不点破,只看着青月公主,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看来这个公主,很欠调教啊……李帆手痒了。
  第十二章:调教公主  当一个国家强大时,身为公主,飞扬跋扈,是仗势欺人;当国家弱小时,身为公主的你依然嚣张,而且还是对于一个能拯救自己国家的人,那就是不识抬举。  李帆围着趾高气扬的青月大公主,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不急不缓的转着圈。过了一会儿,青月脸上原本高傲的神色保持不住了,柳眉一竖,对着依旧围着自己转圈的李帆怒斥:“你围着本公主转,有何企图?当心我剜了你的双眼!”  呵,小小年纪,心眼儿挺毒的啊……  李帆后退一步,脸上一副受惊过度的表情:“啊?挖去双眼?公主饶了我吧,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如此责罚小女子了……”  “哼!”青月将头高高扬起,脸上布满了轻蔑之色,“本公主责罚你,可是你的荣幸!”  “荣幸?”李帆当即一脸狗腿的贴了上去,“既然是荣幸,那就请公主尽情的挖吧!别客气,就算是死在公主手下,我也是一百个乐意啊。不过当心别脏了您的贵手,我草民一个,命不值钱的。”  正所谓人没皮,天下无敌。李帆同学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脸皮的厚度,与无敌的强度。  “你!”青月被气的娇喝一声,玉手一扬,扯下腰中的紫金软鞭,毫不留情的冲着李帆抽打下去。由于速度太快,鞭子在空中闪过一道虚影,发出一声短促的风声。  李帆心中一惊,她还来真的啊!果然,养在深宫,凡是周围人对其百依百顺,必然会诞生一个大脑服从脾气的暴力狂。  李帆脚下用力,但还未躲出鞭子的攻击范围,一个黑影突然在眼前掠过,接住了鞭子的攻势,手臂一甩,就让那公主缴了械。  “放肆!”公主大怒,将黑衣人一脚踹翻在地,小脸被气得通红。  那黑衣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复又跪倒在地:“公主,此人关系国家命脉,皇上再三吩咐要将人“种”安然带回皇宫,以顺利招引地凤,以巩固我青翼国国基。还望公主暂且委屈自己,切不可率性而为!”  委屈?她委屈?明明是我委屈好不好?李帆心里愤愤不平,强力在心地喊着抗议。  但是无论心中怎样怨恨,脸上一定要有笑容,这是礼貌!所以李帆依旧一脸欠扁的笑容,冲着青月公主嘿嘿的傻笑了两下:“公主怎么停手了?小的还等着公主给我荣幸呢。”  旁边的暗卫心中一阵胆寒,这小祖宗还真能说,两个都惹不起啊!  果然,这故意挑事的话直接让青月公主刚刚才稳定一点的情绪,再一次汹涌澎湃了起来,!她的脸上腾的生气了一股熊熊怒火,抬脚再一次将跪在眼前的暗卫踹翻在地:“闪开!”  “公主!”  这方刚把眼前的暗卫踹走,从旁边又来了几个暗卫挡住了她前行的道路。  李帆在一旁看热闹看的花枝乱颤。  “公主,人种关系到国家安危,希望公主以大局为重!”一名疑似队长的暗卫态度强硬的阻止青月公主下一步的狂化。  “流风!引地凤不是有血就可以吗?我把她废了,留她一条贱命就可以了。”  看着这视人命如草芥的公主,李帆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如若这青翼国皇室个个如此一般不识大体,心胸狭隘,那这江山,被司烈夺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位名叫流风的暗卫依旧将腰杆挺得笔直,丝毫不坐退让:“公主殿下,皇上在您身上寄予厚望,太子殿下又到别国出访,难道您就是这样,因一些小事就可以至国家安危于不顾吗?”  李帆看着流风,心中十分佩服。一名暗卫有如此傲骨,敢在皇室面前直言劝阻,将来恐怕必有一番大作为!  反观青月公主,她好像是被流风的话噎到了,虽然仍旧一脸的不甘心,但也算是听进了流风的劝告,严重的凌厉减退了不少。  流风见公主不再是一脸杀气,便转身走到李帆面前,双手抱拳施礼后说道:“刚才公主殿下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今日天色已晚,还请姑娘岁我们一起尽快赶路吧。”  “赶路?”李帆眼珠一转,刚刚还要夺自己的小命呢,现在就想让自己忘了,可能吗?李帆翻了个白眼,拽的二五八万的说:“去哪里?”  流风心里顿时感觉有不好的预感,硬着头皮说:“还请姑娘前往皇宫。”  “不去!”李帆拒绝的干净利落。  青月公主气得牙咯吱咯吱的响,李帆顿时心情大好。当你有求于人时,千万别得罪对方,否则会得到回报的。李帆冲着青月公主铁青的脸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流风双拳攥紧,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眼光中,缓缓跪在地上:“李帆姑娘,青翼国创国数千年,为此片大陆的居民带来繁荣与安定。当今圣上青翼国国王青远,宅心仁厚,胸怀苍生。只因身患顽疾,不能久居朝堂,才会导致国家危机。流风从小孤苦,今生只有一个宿命,就是护得皇室周全。如果李帆姑娘肯相助,流风愿用一生,为姑娘做奴!”  “流风……”青月公主一脸错愕,流风身为皇室首席侍卫,竟会给一个来路不明的贫民女子下跪!  李帆的心中则是确确实实被震惊了。一个侍卫,却有着心藏天下的胸襟!  就算青翼国覆灭,他也可以重新换个主人开始全新的生活,或者放弃虚名,逍遥的度过一世。  他有很多种选择,却选择了一天最为艰险的道路,甚至不惜为了主子,践踏自己的尊严!  这个同伴,她李帆要定了!  “好!记着你说的话,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新同伴,你不是我的奴,而是我的侍卫,我的兄弟,以及将来与我一起打拼的战友!”李帆相信,她今天的决定绝对是非常正确的!  “不过,除此之外,我还要青月公主殿下,向我道歉!一个没有胸襟的皇族,不需要我用性命相助。怎样,我尊贵的公主?”  李帆的双眼,紧紧盯着青月公主,眼底散发的光芒,让青月一阵心惊!
  第十三章:斗嘴  李帆向来敬重重情重义之人,对于流风敢为国家而放弃自身自由,李帆心中不禁感叹:这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李帆拿眼瞄了一下惊得呆住的青月公主,心中忍不住再一次将她从头到脚鄙视了一遍。  有些人,空有一副漂亮的皮囊和显赫的背景,但内心已经空了,又能有什么用?最多不过是个花瓶罢了,而且还是一个不能插花的空花瓶!  “我用我的血肉,甚至是生命,去效命一个昏暗的国家,你以为我傻吗?给不了我最起码的尊重,又能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听从与你。就算你强迫我引来地凤,又有什么本事令天下人服众?我尊敬的青月公主,你连一个身为皇室最基本的王者风度都没有,还真是给你的父皇长脸啊!”李帆心中有气,说起话来也是句句带刺,直刺的青月公主的脸发黑发青。  看着青月公主气得小脸憋出了内伤,李帆心中的气愤顿时消散了不少。让你丫跟我玩嚣张!  青月公主看着力帆,眼中持续不断向外喷着三味真火瞬间熄了下去,心被她的话揪得一阵阵发疼。从小被众人呵护的她不懂得什么是对错。周围人对她的一味妥协,让她形成了以自我为中心的是非观。顺她意的就是对,逆她意的就是错。  其实,造成这种现状并不是她的错,青月公主只是拿着她以往的态度对待新出现的人,错的是,这个新出现的人却是一个没有阶级差别,对这个世界毫无归属感的外来人。  当一个人浑身的缺点被众人刻意隐藏了很久,第一次被人毫不留情的揭露时,对此人的打击可谓是相当恐怖!  当李帆说出那一袭话时,青月公主才从无边的愤怒中猛然惊醒。临行前父皇的声声叮嘱,以及因国事操劳而吐血的刺目鲜红。一起涌到了眼前。  青月公主紧紧咬了咬下唇,压抑住心中的悲伤。但身为皇室成员的她,与生俱来的傲骨不允许她就此低头。  所以她努力高昂起头,忍住即将滑落的泪珠,依旧是一脸傲然的说了声:“对不起。”  李帆努力竖了半天耳朵后,终于又无力的低下了头。好吧,她承认她的听力出了问题了。力帆纠结了半晌,终于将这种声音归为“细若蚊蝇”。但片刻之后她就后悔了,这也太小瞧蚊子和苍蝇了吧!  不过李帆还是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个被人惯坏的公主,于是又摇头晃脑的说:“只说一句对不起,就能值得上我的命吗?要知道,一旦我答应了你,这一路上想要我的命的人可不少呢。”  青月公主苦苦忍着的泪水终于失败的从脸际划过:“你到底想怎样才能跟我走?”  李帆停下了脑袋的转动,想了想说:“我要你保证我这一路上的安全,还要你不要在这一路上跟我摆这公主架子。”  青月公主的牙咬的更紧了,那字句几乎是从牙缝中冒出来的:“好的,我答应你!”说完,便从脖子上摘下一条青色的翅膀形状的吊链,双手小心的抚摸着吊链上的花纹,眼神是分外的专注与柔软,看来那条吊链对她意义非凡。  青月公主拿手描了半天,期间又不时的抬头看了看李帆,那眼神十分纠结复杂,看得李帆心中也无比的纠结。这公主不是被气的出了什么毛病了吧?  就在李帆无聊的认为青月公主是在故意的炫耀手中的吊链时,那公主仿佛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素白的小手伸到了李帆的面前,手心里静静的躺着那条被她无限爱怜的吊链。  李帆惊异了,这是给自己的?迟疑的接过那条吊链,李帆心中不禁惊叹了!  这个世界的手工艺真的是非常神奇!那枚青色的翅膀通体由一块青色玉石雕刻而成,精细的连丝丝羽毛的绒线都能看得清!片片羽毛呈立体状层层交叠,互相牵连又层次分明,显得栩栩如生。翅膀虽由玉石雕成,但丝毫不给人一种呆板的感觉,非常轻盈。翅膀上点缀着点点细小的晶石,在阳光下光彩异常。而翅膀的主干上缠绕着细小的金丝,显得华贵神秘。  看来这吊链,定非凡品!  一旁的流风看到这吊链时,脸色霎时变得苍白。身形一转便冲到青月公主面前:“公主!这可是皇室象征,您不能……”  “够了!我意已决!”青月公主转过身去,似乎不愿让人看到她心疼的表情,“这是皇室标志,可护你周全。皇室与他国有过约定,一旦一国皇室受到威胁,他国共击之。你拿着这条吊链,就没人敢动你!现在,你可以跟我走了吧!”  李帆小心的将吊链装入贴身的包内,这可是以后小命的保障啊!看着青月公主对这吊链的重视程度,便知这不是一般皇族可以拥有的,而这目中无人的青月公主竟将保命保障送给自己,将自己处身于危险之中!看来,这青月公主也并不是想象中的官二代啊,应该只脾气有些狂罢了。  “尊敬的公主殿下,您不该命令我。”李帆都觉得自己说的这话十分欠扁。都把人几欺负成那样了,还不罢手。  青月公主双手紧紧捏住衣袖,努力克制自己往外冒的火气:“请李帆姑娘,随、我、回、宫。”青月公主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强了不少,但还是十分想一鞭子抽扁这不知死活的女人!  李帆眉毛一挑,十分愉快的回答:“好的!”说完,一手搭在清月公主的肩上,姐妹好的推着青月公主往前走。  四周的黑衣人十分无语的跟在后面,想着自己未来的日子已经不会好过了。是不是应该提前退休回家娶媳妇?与旁边的黑衣人对视了一眼,对方的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其实,戍守边疆也不错……  青月公主对于李帆的这种行为十分抗拒,一边被迫的向前走着,一边跟李帆斗嘴:“把你的手拿开,离我远点!”  李帆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流里流气的回应:“呦,大公主,你说你刚刚穿一身乞丐装,弄得全身臭臭的,我都没嫌弃你!”  清月公主急得跳脚:“胡说!那身衣服是新做的,怎么会臭!”  “我的天,你故意订做补丁服?天呐,你脑袋被驴踢了?”  “你才被驴踢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差点被驴拿鞭子抽,说起那驴啊,那可真是……”  “李帆!”  “有!”  “我一定要将你揍一顿!”  “求之不得,我的荣幸啊,公主大人。”  “你!”  ……
  第十四章:客栈出气  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其实两个急了眼的女人放在一起,其杀伤力也是非常强悍的。身处于李帆四周的暗卫已经用自己宝贵的生命见证了这一句话的真理性。  一行人在李帆与青月公主“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友好交战中再一次返回了乌溪镇。处于深宫长大的青月公主在吵架方面自然比不上李帆这个来自于未来世界的强悍奇葩。从她的脸色黑的程度可以看得出来,她被李帆气得不轻。  青月公主一路上是咬着牙跺着脚走回客栈的,一进门,就将房间里的桌椅摔得劈啪作响,惊得守在门口的暗卫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李帆打败了青月公主,又收得了流风这个得力护卫,心情自然是好的没话说。  看着青月公主冒火的背影,她的反映却是信步走入大厅,叫了两个特色菜品,为自己压惊。  李帆丝毫不为自己气坏的青月公主怀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之情,也不担心自己身上到底带了多少银两,反正同行的是公主,就算自己把自己吃进天牢里去,也是会有一大批背景厚实的人马把自己救出去的。  李凡发现自己开始爱上这个世界了。  公主选择的客栈,其环境自然是不必说,虽然处于一个小小的城镇里,但还是有着一定的品味与资本,其服务效率与质量也是相当令人满意。  不一会儿,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便被端上了桌,李帆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是一阵风卷残云。这个国家的食品不含当代的添加剂,吃起来格外新鲜可口,李帆心里那个美啊。  当李帆正与一个鸡翅膀搏杀是,原本喧闹的客栈突然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四周便传来了压低声音的私语交谈与带着厌恶语气的驱赶声。  李帆心里纳闷儿,抬起头来张望,嘴里还不忘继续与鸡翅奋斗。  大厅的中央,立着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婆婆。那老婆婆手里拿着一只破烂的竹篮,身着凌乱的衣衫,散发着一阵阵的臭味,引得离她最近的几个人用手捂着鼻子,脸上布满了嫌弃。  李帆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一天内遇到了两位乞丐,到底是这个国家乞丐太多了,还是自己运气太好了?  端起桌上装着几个小笼包的盘子,李帆正欲起身给那位老婆婆送去时,店小二从后院急匆匆的赶来,一手推着老婆婆,身子却侧出老远,好像很怕粘到她身上的臭味似的:“老乞丐,想讨饭就到外面蹲着去,我这还坐着生意呢!”  那老婆婆被推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浑浊的双眼无助的望着四周,口里不住的嗫嚅着:“我、我不是讨饭的,我只是有点饿……”  听到这话,全厅人都哄笑了起来。  那个店小二一脸笑抽的表情对着老婆婆:“肚子饿不就是要吃的吗,要吃的不就是讨饭吗,走走走!想要饭等打烊了再来,现在没剩饭!”  店小二用力一推,将老婆婆彻底推倒在地,手中的竹篮摔滚了出去,变得更加散乱了。  李帆见此,心里十分气愤,于是拍案而起,冲着楼上喊了声:“流风!”刹那间,将众人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来。  只见流风快步冲到楼边,直接从楼上一跃而起,二话没说直接跳了下来,挡在李帆面前,双手按剑,双目怒睁,那姿势吓傻了满屋子人。  李帆在他身后压低了声音问:“身上有钱没?”  流风握剑的手僵了一下,估计是被雷到了。主人如此撕心裂肺的喊他,只是因为没带饭钱?望着满屋子盯着他们的人,流风忙不迭的掏出了一叠银票。  李帆手中有钱,底气自然足了起来。她什么也没说,沉默的走到桌前,“啪”的一声将银票拍在桌子上,紧接着,令全屋人惊得想把舌头咬下来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李帆十分豪迈的拍完银票后,将袖子一挽“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娘亲啊,我说过不要再这样玩了,你偏不听,哎呀……”  流风一脸的黑线,他的这位主人想闹哪出?  李帆又拿眼一斜,冲着店小二吼:“看什么看,还不把我娘亲扶起来!”  那店小二被吼得直接从被雷劈的状态中回过了神,连忙把老婆婆扶了起来。也顾不得臭不臭的问题了,毕恭毕敬得将老人扶到李帆面前,又忙不迭的道歉。  这边老婆婆刚坐稳,那边店老板就急忙赶了过来。脸上堆满了商业化的笑容,十分狗腿的对老婆婆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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