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见黑影小蛇雾化器做丝数据游走,但脚上被什么东咬了一口

妻子被毒蛇咬伤,丈夫却毒发身亡,不久后,一个黑影前来复仇-云故事
妻子被毒蛇咬伤,丈夫却毒发身亡,不久后,一个黑影前来复仇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贫穷的夫妻带着一只黑狗上山打柴,妻子李彩霞错把一条乌梢蛇当成干柴来捡,结果被蛇所伤,身中剧毒,生命垂危。丈夫为了拯救妻子,用嘴吸出伤口里的毒液,最终代妻子死去。丈夫临终前对李彩霞说:“我就要死了,可怜我的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该有多么悲伤啊!还有我们的小宝,他小小年纪就要承受丧父之痛,我对不起他啊!呜呜呜……彩霞,你答应我,我死以后,你要好好孝敬我爹我娘,把小宝抚养长大,也不枉我们夫妻一场。”李彩霞流着泪说:“我答应你,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丈夫说:“别忘了你说过的话。”说完,他把目光转向黑狗,伸出手在黑狗头上摸了摸,接着他全身抽搐了起来,不消片刻功夫,人就断气了。丈夫死后,李彩霞尽心孝顺公婆,全力照顾儿子,原本不打算再嫁。可是有一天她走在街上,被一个财主给看上了。财主说自己不介意李彩霞是二婚,并向她许下承诺,只要李彩霞肯嫁过来,就让她做府里的二奶奶,穿金戴银,山珍海味,一辈子享用不尽。李彩霞动心了,回家后试着说服公婆,公婆不好阻拦,但是俩老人各自已经年迈,无人照料,孩子又尚年幼,便把这些难处说与李彩霞。可是李彩霞改嫁的决心已定,把儿子扔给公婆,收拾好行囊,打算连夜进城找财主。李彩霞前刚走出来门,身后忽然飞出一道黑影,拦在她面前。李彩霞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家的黑狗。她骂了一句“好狗不挡道”,正想一脚踢开黑狗,黑狗却一跃而起,在她脸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飞快地逃走了。李彩霞捂着流血的脸,痛在的地上直打滚,哭喊声惊动了四方邻居,虽然大家不太认同她丢下老人孩子改嫁的行为,但是见此情况,还是把她送到了大夫那里。大夫说李彩霞的伤就算好了,也破了相,有个大疤痕。李彩霞去找要娶她的财主,财主已经不再要她了。李彩霞也无颜再见公婆和孩子,有人看到她一个人沿着山路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村子,再也没有出现过。{故事完,图文无关,图:网络,侵删}《等一下,我诡老公呢》
一、夜半惊魂
我看了下手表,都快十二点了,夜宵城其他的店铺早就打烊了,老板周扒皮却还在算账,一点也没有要放行的意思。
“小鱼啊,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隔了一会儿,他递给我一个信封。
我接过来一数,发现比平时多了一千:“老板,你给多了。”
“错不了,这是你应得的。”周扒皮冲我意味深长的一笑,手突然搭到我的手背上,语气诱哄的说道,“只要你肯从了我,以后每个月都会多给你一千。”
从你妹这阵仗我在电视里不是没看到过,却从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忒他妈狗血了。如果放在平时,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剁下这只咸猪手,可转念一想下个学期的学费还没找落,硬是把火给憋了回去。
“哈哈,没想到老板您还挺幽默的,演的真像那么回事儿。”我咬牙切齿的打着马虎眼,“如果去当演员,一准是奥斯卡影帝。”
说着就要把手往回抽,结果非但没抽出来,反而被周扒皮抓地更紧了。还特猥琐的用手指在我手背上来回摩挲,笑得一脸淫荡:“叶小鱼,你知道我的意思,别搁这儿跟我装傻充愣。”
说完不等我反应,他一个饿虎扑食把我压倒在了餐桌上。我只觉得后背要断了似的一阵剧痛,脖子已经被他肥肠一样的嘴巴给啃住了。
“你放开我”真他妈日了狗了,我差点没直接给恶心吐。怒火上来,摸到桌子上的消毒碗就一瓢开在他后脑勺上。
“啊”周扒皮吃痛恼羞成怒,狠狠扇了我一个大耳刮子,顿时我只觉得眼冒金星,两耳嗡嗡作响,“丑八怪,也不瞧瞧自己长什么德行,要不是我家母老虎不下蛋,老子能看上你”话落他又扑了上来,这回索性直接咬在了我的嘴巴上。
“唔”我用力瞪着脚,想把他踹下去。然而我九十几斤的体重在他近三百斤的吨位碾压下,根本就是蚂蚁撼树。
“别白费力气了,乖乖听话,老子不会亏待你的。”他喘着粗气,满面通红。
只听“咝啦”一声,我的衬衫就被扯开了,露出一大截白花花的肩膀,浑身的寒毛也跟着倒竖起来。这回我真的慌了,因为害怕,眼角都被泪水浸湿了,手却还死命的抵在胸前:“放开我&&&&&&唔”
就在叫天不应,喊地不灵的节骨眼上,头顶的白炽灯忽然白光一闪,亮的异常刺眼。又忽明忽暗的狂闪几下后,四下顿时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妈的,保险丝又断了”周扒皮咒骂一句,但很快又笑了,“灭了灯更好,省的等会儿在兴头上被你的脸倒胃口。”
我想趁机溜走,结果反被他一把揪住头发:“想逃,门都没有”脑袋就被死死按在了桌子上。眼看脱身无望,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吱呀声,原先被周扒皮反锁的门居然自己缓缓打开了。
我只觉得浑身一冷,午夜的凉风从半开的门外吹进来,让漆黑的屋子莫名多了份阴森森的感觉。
“什么人”周扒皮做贼心虚的冲门的方向大喝道。
我一急,条件反射的想喊救命,却被周扒皮抢先一步,捂住了嘴巴。一时间,四下寂静一片,连根针掉下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在远处昏黄的路灯投射下,半开的门外同样死寂一片,根本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破门,老子迟早给拆了”周扒皮明显松了口气,钳着我的双臂,骂骂咧咧的去关门。
我一面盘算怎么脱困,一面被迫跟着他走。走到一半,摸黑中脚踢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险些没摔倒。正郁闷,这个硬邦邦的东西突然动了,紧贴着我的脚踝慢慢滑了过去。冰冷又粗糙的质感,没来由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那东西是活的我当即吓得噤声,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周扒皮见我忽然不走了,用力推了一把:“叶小鱼我警告你,别给老子耍花招。操什么玩意&&&&&&”他话没说完,也跟着停住了,抓住我的手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在不住的打颤。
我无瑕理会他,心跳快到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却梗着脖子连大气也不敢出。头顶房梁上传来一阵细细密密的“沙沙”声,仿佛有无数张嘴巴在黑暗中窃窃私语,既清晰又模糊,紧贴着头皮越来越近。
下一秒,只觉得脸上一冰,一个湿漉漉的东西顺着我的耳朵根快速扫了过去。但很快,又到了我的鼻梁上,紧接着又滑到了我的嘴唇上,甚至还想往里探。我头皮炸了一般,脑中一片空白是舌头一根又细又长的舌头
“啊”正当我快要崩溃的时候,耳边猛的炸响一声惨叫,周扒皮钳住我的双手用力往后一拽,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把我甩了出去,额头砰的一下磕在了桌角上。我痛的倒吸一口凉气,使劲晃了晃脑袋,从地上坐起来。
刚刚周扒皮,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拖走了
尽管看不到他的人,我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就在不远处,而且情况好像不太妙。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一般,一阵急促的“咕噜”声从他的喉咙里挤出来。其中还夹杂着渗人的,骨头不断被挤压时发出的“咯咯”声。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让整个餐馆大厅瞬间陷入了比寂静更为恐怖的氛围中。
“救&&&&&&命&&&&&&”终于,黑暗中传来断断续续的两个字。虚弱的声音一下让我想到了被浪头拍打在沙滩上的鱼,濒临死亡。
现在餐馆里能救他的,除了我,还能有谁出于本能,我根本不想救这种人渣,可如果要见死不救,又实在做不到。
我伸手在地上摸索,抓到一只玻璃杯。仔细辨认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扬手就要扔过去。不料就在这时,原本熄灭的白炽灯忽然刷的一下又亮了,顿时照的整个餐馆亮如白昼。
适应黑暗的眼睛习惯性的眯了一下,等看清楚眼前的一幕后,高举的手一下顿住了。只觉得喉咙里塞了一大团棉花,想要尖叫,腿却先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周扒皮像一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两只眼睛半睁着涣散无神,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告诉我,他还活着。而紧贴在他脸上的,居然是一只森森吐着信子的硕大蛇头蛇如水桶般粗细的身体,正死死缠在周扒皮的身上,还在慢慢收紧。
极度的恐惧和惊愕,让我无瑕去思考为什么餐馆里会出现这么大一条匪夷所思的巨蛇。而奄奄一息的周扒皮,此刻还在向我求助,只是嘴巴一张一合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感受到我的注视,一直吐着信子在周扒皮身上试探的巨蛇,突然伸直脖子,转过脑袋直勾勾的看向了我。
它泛着森森寒光的鳞片,犹如烈焰顶端的火苗一般,蓝的幽深幽深。连同灯光下,散发着琥珀一样淡黄色光泽的瞳孔,都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寒气逼人。仅仅只是对视一眼,我就像置身于数九寒冬中,整个灵魂从里到外都要被冻住了。
空气里充斥着冷血爬行动物特有的冷腥味,身上的每一根寒毛因为死亡的威慑,都不自主的战栗起来。一时间我呆若木鸡,眼睁睁看着巨蛇离自己越来越近,连逃跑都忘了。
“嘶嘶”鲜红色骇人的蛇信子已经到了跟前。
我坐在地上,望着居高临下俯视我的巨蛇,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捏住了,连尖叫的机会都不给我。只觉得眼前一暗,巨蛇就张开血盆大口,夹杂着耳边簌簌的冷风,飞速朝我扑了过来。
二、噩梦扰人
就在我以为这次死定了的时候,感觉双脚一轻,整个人被凌空提了起来。
疑惑的睁开眼睛,立马愣住了巨蛇居然叼着我的衣领,把我拎到了桌子上。
不仅如此,把我放下后它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用冷到毫无温度的脑袋在我的脸颊上来回蹭了蹭。这种违和的亲昵感,就像失散多年的流浪狗和主人重逢一样,说不出的诡异。尤其是当我觉得自己就是那只流浪狗的时候。
“&&&&&&”我无语的望着莫名其妙安静下来的巨蛇,用力掰住桌子,身体还在瑟瑟发抖,却忍不住奇怪的想:难道它认识我还是嫌弃我身上味道难闻,不好下口
“叶小鱼,救我。”正在这时,那头半死不活的周扒皮恢复了神智,痛苦的缩在地上直哼哼。我翻了个白眼:老娘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救个屁啊
然而还没等我开口,在听到周扒皮的声音后,之前还算温驯的巨蛇突然发难了。充满压迫性的身体顿时笔直竖了起来,像一道幽蓝色的闪电,张口朝周扒皮咬去。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
“砰”沉闷的撞击声。
说时迟那时快,在周扒皮的脖子即将被咬成两截的时候,我脑袋一抽,电光火石间把一直攥在手里的玻璃杯砸了过去。不偏不倚,正中巨蛇的后脑勺。玻璃杯应声落地,敲在大理石地板上,碎成了无数玻璃渣。
“嘶”巨蛇吃痛,似刀尖般锋利的牙齿在距离周扒皮几公分之处停了下来,慢慢的扭过脖子,看向我。
我吞了下口水,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勇气,趁它还没反应过来,当机立断冲出了餐馆。真是活见鬼了在刚才的一瞬间,我竟然从巨蛇的眼睛里看到了无法掩饰的痛苦和诧异。
来不及想那么多,我一口气跑进家门,这才想起周扒皮还在餐馆里。要再返回去救他是不可能的,毕竟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出于人道主义,我帮他打了110和120,也算仁至义尽了。
缓了好一会儿神,我才从地上爬起来,打算泡个热水澡压压惊。躺在注满热水的浴缸里,满足的叹了口气。回想今晚,真是邪了门了又是被老板潜规则,又是撞上巨蛇怪,还敢不敢来点更刺激的
泡完澡从浴缸出来,我一边用手抹开附着在镜子上的水汽,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镜子里渐渐清晰的脸,想到之前周扒皮一边想要我,一边又嫌弃的骂我“丑八怪”时,我忍不住笑了。
说实话,这张脸的五官真没什么可挑剔的,眼睛大,鼻梁挺,皮肤也不错。唯一的败笔就是一枚鸡蛋大小的鲜红色胎记,从右边的太阳穴一直延伸到额头上,跟一团风中猎猎燃烧的火焰似的,既刺眼又突兀。
而在这个全民看脸的时代,有这样的胎记,就算是九天仙女下凡,也会变成路人甲。算了,长得漂亮是老天爷赏饭吃,像我这样人丑的,还是多读书吧。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在头顶挥了挥,好像只要这样做就可以把所有的不如意都赶跑。随后裹着浴袍钻进了暖烘烘的被窝:好好睡一觉,明天太阳还会照常升起。
受过惊吓之后人特别容易犯困,才沾到枕头,就睡死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睡的正香,迷迷糊糊中感觉被窝里灌进一阵冷风。紧接着好像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冰冷的触感紧贴着我的皮肤,一寸一寸游走,越来越往下。
我难受的挣扎了一下,想翻身却发现身体动不了了,仿佛被一根无比结实的大绳捆住了一般。连眼皮都跟抹了502似的,怎么也睁不开来。
随着我的呼吸,这根绳子好像活过来了,越收越紧,勒的我呼吸一滞。迷糊中,甚至能感觉到它鳞片一样粗糙的表皮下,有心脏在强有力的跳动。
是蛇刹那间,脑海里划过餐馆里惊心动魄的一幕。难道那条巨蛇,跟着我到家里来了不对,它又不是猎狗,怎么可能找到我家。
一定是之前惊吓过度,才会做关于蛇的噩梦。别怕,放轻松,一切都是假的。
“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正在我试图催眠自己的时候,一个冷冽中透着戏谑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根低低传来。陌生的声音,陌生的气息,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我吓得打了个激灵,想说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我好心好意救你,你反倒拿杯子砸我,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坏东西。”说话声低沉了几分,听得出对方有些不悦,“既然你这么调皮,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缠住我的那股力道蓦地消失了。几乎是同时,一个冰冷的身体就贴了上来。
光滑的皮肤,修长的四肢,还有缠绕在我脖颈间千丝万缕的头发。我顿时明白过来,在我被窝里的不是蛇,而是一个人,一个男人确切的说,是一个长头发的男人。卧槽,这什么情况
现在我真的混乱了,完全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在做梦。只感觉对方的手伸进了我的浴袍,在慢慢的往上移动。直到快要碰到胸口的时候,一用力,整个浴袍就被扯了下来。
突然碰触到空气的皮肤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拼命挣扎,偏偏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如同案板上待宰的羔羊,只能眼睁睁任凭摆布。
于此同时,一只手已经伸到了我的两腿间。像是为了故意惩罚我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渐渐往上游走&&&&&&
他妈果然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只是随便想想还有没有更刺激的,结果更刺激的就真的来了。
我扣紧牙关,直到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耳边还回响着对方急促的呼吸声。在无尽的黑暗中,我仿佛听到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打破了。这回是真的完了,我绝望的想。
早上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的,我懒洋洋的睁开一条缝,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从床上坐起来,我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上下痛的厉害,好像昨晚被人套进麻袋暴打了一顿似的。
等等一想到昨晚,我立马清醒了,猛地一把掀开被子睡袍还好端端的穿在身上,除了腰酸背痛,抬不起胳膊腿之外,身上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最最重要的是,没有那个可疑的男人
我暗自松了口气:果然是个噩梦,幸好只是个噩梦。
大清早这么一吓,睡意全无。又意识到上午还有两节专业课,我也不敢再拖拉,赶紧起床洗漱,换了套衣服就匆匆忙忙出了门。
一走出楼道,就看到附近的居民三五成群的聚在小区大门口,窃窃私语着什么。有的急得直跺脚,有的烦躁的走来走去,还有的拿着手机气急败坏地在打电话。更有几个白领打扮的女人一脸惶恐,哆哆嗦嗦的浑身发颤。
这是怎么了我纳闷的往前走,还没到门口,就被门卫张大爷拦住了:“丫头,别过去,前面危险着呢”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问这话的时候,已经陆续有人原路返回了。
“不知道撞了哪路神仙,今儿个早上我一起来,就看到咱们小区门口密密麻麻爬了一地的蛇,全是带毒的。”张大爷用手比划着,告诉我千万要小心,否则被咬一口,阎王殿的小鬼就该来索命了。
又是蛇我不禁蹙了下眉,还真是邪乎了。从昨晚碰上那条骇人的巨蛇开始,蛇这个字眼好像跟我卯上了一样。梦里出现蛇也就算了,现在青天白日,小区让毒蛇给包围了,这又怎么解释
难不成我最近和蛇反冲,还是这几者之间,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必然联系
正想的出神,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就听到有人被蛇咬了。一时间聚集在门口不敢出去的人全都乱了,尖叫着往里涌了回来。
我倒退不及,也不知被谁推了一把,没站稳。眼看脸朝下就要摔个狗吃屎,幸亏从旁伸出一只手,飞快的拽住了我,下一秒人就扑进了一个微凉的怀抱。
三、无聊的戏弄
“谢谢。”我刚站稳脚,一抬头,发现对方已经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个修长笔挺的背影,和一头飘逸的黑色长发。这妹子好高啊,我感叹了一句。
“快看那些蛇游走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嘿成精了,我刚报警它们就走了。”打电话的人附和。
“走了不是更好,该干嘛干嘛,都散了吧。”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原本围的水泄不通的大门一下冷清了。我走出来的时候还刻意往四下张望了几眼,别说蛇了,连张蛇皮都没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走在路上,却总能隐约听到一阵低不可闻的“嘶嘶”声。好像有人在我耳边低语,又像&&&&&&蛇在吐信子。
看来巨蛇后遗症不是一般的严重,我用力拍了下脑袋,想着过两天情况应该会有所好转。
正在等公交车,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居然是警察打来的。说周扒皮现在在医院,有些事情需要向我当面了解一下。我想了想,答应下来,换了辆公交直奔医院。
早上的公交总是异常拥挤,我艰难的在人群中练习金鸡**,时不时要接受别人异样眼光的洗礼。开到中途的时候,司机踩了个紧急刹车,我不小心踩了后面的人一脚。
“你瞎啊,踩到老子了知道不你这种丑八怪来坐公交,简直是污染空气,还有没有公德心”
我道了歉,这个男人依旧喋喋不休骂了一路,没有人试图帮我说话,反而给了他们正大光明围观的理由。早就习惯了我低下头,假装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直到快下车的时候,我扯了下嘴角,冲那个聒噪的男人竖起两根中指:“你出门在外这么有公德心,你妈妈知道吗”说完,不等他追上来,我飞快的冲下了车。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hollekitty我丑怎么了,我没公德心又怎么了,又没吃你家大米,瞎逼逼啥
走进病房,一眼就看到周扒皮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的啃着苹果。见他这么精神,我就知道一时半会死不了。他老婆,也就是餐馆老板娘,看到我进去,一把拉我坐到了椅子上:“小鱼啊,快跟警察同志说说昨晚的情况,老周非说有一条这么大的蛇溜进了店里,要真是这样,不把他给生吞活剥了,还有命搁这儿啃苹果”
老板娘是个实诚人,心直口快,我之所以没换工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她一边夸张的描述着蛇的大小,一边用手比划了一下。
“你就是叶小鱼”不等我开口,其中一个警察先问话了。
我点点头,不动声色的打量他。约莫二十七八的样子,古铜色的皮肤,剑眉,双眼炯炯有神,一看就非常有正义感。
“昨晚是你打的报警电话”他示意另一个警察做笔记,自己则继续问道,“能跟我们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吗”
“咳咳”我正要说话,一直没吱声的周扒皮突然呛了几声,趁着警察没注意的时候,还挤了挤他特猥琐的三角眼,一脸哀怨。
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让我高抬贵手,别把他龌龊的事情抖出来吗其实在进病房前我是不打算放过他的,可一看到老板娘,又想想自己现在才大二,还有两年的学费没着落。加上手头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周扒皮试图对我不轨,而且他这次也吃了苦头,多少得到了报应。
多方面因素一综合,我决定给周扒皮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过他要是还敢有下次,我叶小鱼也绝对不是吃素的。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餐馆快打烊的时候,正好赶上停电,然后&&&&&&”我把昨晚的事情掐头去尾说了一遍,重点主要描述两人如何被巨蛇攻击的一幕。听我讲完,周扒皮明显松了口气,苹果也啃得更起劲了。
“既然是这样,那你打电话报警的时候人在哪里”这警察问的还真仔细。
“当时为了救老板,我用玻璃杯把蛇砸了,然后那条蛇就来追我。我一害怕逃走了,到了家才打的电话。”这倒是实话,毕竟作为一个女孩子,因为害怕而逃走再正常不过。况且我为了救人差点把自己命都搭上了,没道理要追究我的责任。
“小鱼,幸好有你在,老周才捡回一条命。这样,下个月开始,以后每个月多给你一千块,可别跟我客气”老板娘听我说完,又拉住了我的手,一脸感激。周扒皮抬了下眼皮,也无话可说。
两个警察又问了些问题,确定我和周扒皮的叙述大致相符,表示会对夜宵城周围进行排查,让我们别担心,这才满意的离开。
这么一折腾,赶到学校的时候自然是迟到了。我偷偷从后门溜进去,刚坐下,前排的副班长王倩倩就丢过来一张纸条。我打开来一看,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中午十二点体育器材室见。署名:林晓洸。
我不由的攥紧了纸条,心跳的飞快。林晓洸是我高中时就暗恋的男生,因为他,我才会报考这所大学。幸好老天爷眷顾,不仅让我考上了,居然还被分到了同一个班。
我欣喜的弯了下嘴角,尽管知道教室里有一半的人正等着看我的笑话。可是面对喜欢了五年的人,我还是不想错过任何和他见面的机会,哪怕明知可能是陷阱。
当我午饭也没吃赶到器材室的时候,隔着玻璃窗真的看到了林晓洸,他正在整理排球。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推门走了进去:“那个,林晓洸同学,你找我什么事”
不会是要跟我表白吧虽然知道很不靠谱,但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有点幻想。
“什么”林晓洸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我没有找过你。”说着,他搬起球框走出了器材室。就算他没有明说,可从他的眼神里不难看出,那一抹竭力掩藏的嫌弃。
毫无疑问,又被王倩倩给耍了。我调头要出去,不料从门外走进来三个女生,一下挡住了我的去路,其中一个还把门锁上了。
“你们看到了吧,老话说的一点也不错,丑人多作怪。”说话的人正是副班长王倩倩。
“没想到你还真敢来,也不怕把林晓洸吓到。”王倩倩的跟班一号刘玲阴阳怪气的说,“你还不知道吧,昨天林晓洸答应和我们家倩倩交往了,你这个丑八怪就别再痴心妄想了。”
“是啊,我要是你就干脆套个麻袋把脸遮起来。”跟班二号李萌接过话茬,“嘻嘻,你不害臊,我们还替你害臊呢”
“我说怎么突然这么吵,原来是三只野狗在叫。”看着她们一副想要为民除害的嘴脸,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独自一人在外生活,要说收获确实不多。但起码学会一个道理对我好的人,我会加倍回报,对我不好的人,我也会加倍奉还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白莲花,我长得不像白莲花,更没必要做一朵白莲花。
“班长,她骂我们是狗”
“不让你吃点苦头你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王倩倩气急败坏的扬手就要打我。
我头往后一偏,给躲过了。
“你竟然敢躲开”李萌和刘玲见状要上来帮忙。
我乐了,这两姑娘怕是读书给读傻了吧我不躲难不成还要傻乎乎的站着挨揍不过笑归笑,以一敌三,我自认不是吕布转世。见势不对,也没敢逗留,连忙朝门外跑去。
只可惜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头发被王倩倩拽住狠狠扯了一把。我吃痛,整个人失去平衡,四仰八叉往后摔了下去。
四、蛇出没
“你倒是跑啊,小贱人,今天保证不打死你。”
我摔在地上,王倩倩一个大耳刮子直接扇在了我脸上。
这一巴掌毫不含糊,我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嘴上却还在说:“那你还是打死我吧,不然回头我可不敢保证不打死你。”
“你”王倩倩气的不行,扬手又要打。我被刘玲和李萌按在地上,有心想躲也无济于事。只能默默哀叹,想着周末空了去庙里一趟,好好去去这两天的霉运。
“啊”正等着挨第二个耳刮子的时候,我没叫,王倩倩倒先叫上了。撕心裂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她怎么样了。结果一抬头,紧跟着也被吓蒙了。
一条通体乌黑,足有手腕大小,也叫不出什么名字的蛇正挂在王倩倩的肩膀上。一边顺着脖子往上爬,一边“嘶嘶”吐着信子在她脸上来回试探,仿佛在评估这道点心的可口程度。
“快,快把它拿开”此刻的王倩倩被吓的面红耳赤,哪里还有半点淑女形象,只差没上蹿下跳了。
“倩倩你别过来,啊”
刘玲和李萌看到王倩倩靠近,躲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我。混乱中,我趴在地上还被踹了两脚,顿时从惊吓中清醒过来,跟着她们往后撤。
“救命啊”结果没走几步,刘玲和李萌又退了回来,“蛇,好多蛇”
话音刚落,“嘶嘶”声此起彼伏,瞬间从墙角堆放各种体育器械的地方密密麻麻涌出一堆的蛇。大的小的,花的绿的,全都说不上名字。它们竖着脖子,扭动着细长的身体,眨眼就到了跟前。
这他娘的是掉进蛇窝了吧,一个器材室怎么会平白无故跑出这么多蛇我看着快要吓到晕过去的王倩倩,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嘴唇不住发抖,小腿都在打颤。毕竟这些蛇有没有毒都不知道,要是被咬上一口,事情可大可小。
但是很快,在狼狈躲避时,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蛇虽然来势汹汹,可是一旦经过我身边,就会自动绕道。好像根本看不到我,或者像有意识一样,在刻意回避我。
难道这些蛇是受人指使,故意在帮我吓唬王倩倩她们我看着三个吓到花容失色,尖声惊叫的女人,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脑洞。与其说这些蛇有意识,不如说它们也被我的脸给吓到了,来的更有说服力一点。
就在我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时,一旁被吓到崩溃的王倩倩撞倒了放置标枪的木架子。只听“哗啦啦”一阵闷响,木架上的标枪如同出鞘的利剑似的,齐刷刷朝我的方向飞快刺过来。
我了个去,这下死定了因为距离实在太短,四周又爬满了蛇,根本没时间躲,也无处可躲。眼睁睁看着标枪越来越近,一想到自己死后,身上布满了血淋淋的窟窿眼子,我就忍不住自嘲:活着的时候已经够丑了,没想到连死都不能死的体面一点。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忽然感觉身上一冷,好像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随后就不省人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梦见一个人俯身看着我,虽然离的很近,却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脸。仿佛他的四周始终萦绕着一层浓浓的雾气,让一切都变得非常不真切。只感觉是个男人,很高,头发很长。
他看了我一会儿,伸出手在我被打的脸上抚摸了几下。冰冷的触感顿时让火辣辣的疼痛一下消减不少。
“坏东西,还真不让人省心。”他凑到我的耳边低低的说道,和他的手一样,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气息不禁让我打了个哆嗦。
这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我用力回想了一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听到我这样问,对方沉默片刻。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没有说话,我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在生气。我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我确实不记得自己认识过这号人。
“呵,没关系,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半晌,他戏谑的轻笑一声,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情绪,“不过在此之前,给你一个小小的忠告,为了他人的安全,千万别背着我在外沾花惹草。”
这&&&&&&算哪门子忠告说的好像我是个缺爱的女流氓似的。好吧,就算我缺爱,那也是个有节操的女流氓,因为这么多年我只喜欢林晓洸一个人。
等等,貌似重点错了先不说我先天条件不足,没法到处勾搭,但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在外沾花惹草又怎么样,关你一个陌生人鸟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叶小鱼。”正在腹诽,他忽然扣住我的手腕,低头狠狠噙住了我的唇,“记住,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毫无防备之下,我被亲了个正着。刚要发飙,猛的感觉身上一轻,等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人影。我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保健室的床上。
原来是个梦啊,我下意识里摸了摸嘴唇,真实到好像冰冷的气息还残存在上面。这算什么,一个诡异的春梦也未免太荒唐了。
从床上坐起来,紧接着想到了在器材室的一幕,连忙低头查看身体。完好无损,别说窟窿眼子,连道划痕都没有。太好了,我没死,我还活着
与此同时,我看到了另外几张床上躺着的三人,个个面白如纸,双目紧闭。看来这次确实吓的不轻,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
“你觉得怎么样,头晕不晕”听到动静的保健医生走了进来,关切的询问。仿佛没有看到我脸上的胎记,表情十分温和。
“我很好,谢谢。”保健医生是个年过四十的女人,看上去挺有气质,“医生,请问一下,是谁送我们过来的”
“哦,是这样的。有个班级要上体育课,正好去器材室,看到你们四个晕倒在地上,就给送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那麻烦你了。”我最后瞅了一眼还没醒来的王倩倩她们,再次跟医生道谢后,走出了保健室。
照医生的话来看,被发现的时候,器材室里已经没有蛇了,否则学校早就闹翻天了,怎么可能一个个没事人一样。或者说,很有可能器材室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有出现过蛇,这很可能也是梦的一部分。
我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这两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都让我有些分不清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了。也许真的是临近期末考试压力太大了,所以才会精神不好。我一边想着怎么缓解压力,一边回教室整理课本。晕了一个下午,其他人早就放学了,还上什么课。
回到家,随便吃了碗泡面,就匆忙赶往夜宵城上班。天气热,出来吃夜宵的人越来越多,三五成群的,生意好到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小鱼,8号桌的爆炒猪大肠好了。”老板娘吆喝一声。
我才结算完另一桌的账就急急忙忙跑过去,接过盘子往8号桌走。也不知道是白天受了惊吓还是天气太闷,或者是这猪大肠实在味道太冲。总之那又腥又辣的味道钻进鼻子里,让我的胃忍不住一阵翻涌,酸水一下冲到了喉咙口。
“呕”我放下盘子,急急忙忙跑到了一旁的角落里,俯身干呕起来。傍晚吃的泡面早就消化光了,吐了半天除了一些酸水什么都没有。可就算这样,总感觉胃里恶心的慌,好像有一口气顶在那里,咽不下又吐不出。
“小鱼,你脸色咋这么差,没事吧”发现我的异样,老板娘上来询问。
我冲她摆摆手,示意不碍事。这两天周扒皮住院,店里本来人手就不够,而且老板娘给我加了工资,要为了点小事请假,也说不过去。
“没事就好,那边客人吃完了,去收拾下桌子。”她拍拍我的肩,转身又忙开了。
后来在上班期间,我又吐了两次,还是和之前一样,什么都吐不出来。回到家后,睡前又吐了一次。这下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人在外身体是本钱,对于健康我还是很重视的,毕竟指望不上有谁能依靠。
想想明天上午正好没课,保险起见,还是去一趟医院比较放心。
五、我怀孕了?
“你的肠胃很好,没有任何问题。”医生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至于屡次呕吐的原因,建议你去看一下妇产科。”
一大早到了医院,又是挂号又是检查,好不容易折腾完,结果被医生带到了妇产科。我笑了,就算胃没有毛病,也不至于让我看妇产科吧,难不成我呕吐还能是因为怀孕了
别逗了,长这么大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怎么可能怀孕。别告诉我是圣母玛利亚转世,耶稣能跑到一个东方人肚子里
“小姐,您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此刻坐在我面前穿着白大褂笑得一脸温柔的女医生不是天使,而是索命的白无常,“头三个月胎儿很不稳定,建议您不要做剧烈运动,更不易行房事。”
“”行房事你妹睁大眼睛仔细瞧瞧,在你面前其貌不扬的女人还是个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
我想咆哮,可看着检查报告单上的结果,手指冷的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真是日了狗了,一个还没拆包的女人,怎么可能好端端会怀孕,而且已经有两个月了
回想两个月前,白天学校上课,晚上夜宵城打工,清白的不能再清白,怎么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是说,我是个雌雄同体的怪物** off要真的是雌雄同体,到我现在这个年纪,孩子早就一箩筐会打酱油了
等等,不对劲的地方,电光火石间,我想到了前一晚上那个诡异的噩梦。难道,我真的在梦里被一个男人强了,然后怀上了他的种
靠我怀疑再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自己一定会精分。先不说做梦会让人怀孕这件事靠不靠谱,就算真的会,加上今天事情过去也才两天,肚子里的孽种怎么可能有两个月
要按这样算,是不是等到第十天,孩子就要呱呱落地了洗洗睡吧
“为了宝宝的健康,一定要保持心情愉悦,千万别吃生冷辛辣的食物”走出医院,耳边还回想着医生热切的叮嘱。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的家,只知道这是上大学以来第一次翘课,也是打工以来第一次翘班。
整个下午都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满脑子来回只有一个问题:“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是啊,我才21岁,离大学毕业还有两年。本来就不堪推敲的人生,再多一个莫名其妙的拖油瓶,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继续撑下去。
一直躺到太阳下山,天色灰蒙蒙,我才从床上下来,强打起精神下了楼。是的,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再确定一次。要是误诊最好,可如果真的有了,没办法,只能打掉
从药店出来的时候,还听到导购员在互相挪揄:“瞧人家,长成这德行都有人要,你也不差,怎么还是万年单身狗一只”
“单身狗怎么了,又没吃你家狗粮。”
呵呵,我倒是万年单身狗不假,只不过是一只莫名其妙怀孕的单身狗。
一回到家,我就心急如焚的冲进了洗手间。等待的过程无疑是煎熬的,可比起看到结果,这些煎熬算个屁我捏着两条杠杠的验孕棒,恨不得喝一瓶敌敌畏直接去回炉重造
坐在马桶上发了会呆,我心灰意冷的把验孕棒丢进垃圾桶,重新躺回了床上。又做了好一会功夫的心理建设,才终于接受这个不争的事实。
随后给班主任和老板娘打了电话,各请了三天病假。没办法,事到如今只能兵行险招。毕竟还要完成学业,实在不能胜任带球过日子的风险。
请完假后,我换了套衣服出了门,想四处打探一下比较靠谱的私人诊所。正规医院是不敢去的,一个是费用太贵,我还要留着钱付房租和下个学期的学费。另外一个是人多眼杂,万一让哪个熟人看到,我叶小鱼就彻底完蛋了。
马路上人来人往,基本都是三五成群,像我这样孤零零的一个,难免显得有几分突兀。不过现在完全没工夫顾影自怜,我强打起精神,视线在各处的弄堂和电线杆上瞟。很快,一则广告印入眼帘:妇友门诊,女性朋友的知音。无痛,快速,烦恼去无忧。
我看了下地址,离住的地方不远,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最关键的是价格很实惠。我记下号码打了个预约电话,决定一早先过去看看。
一夜无梦,起了个大早,我就直奔诊所。前台的妹子看到我,立马眉开眼笑的迎了上来,热情的介绍起无痛手术的好处。
我一头雾水的听她说了半天,最后听明白了一个意思:要无痛,再加一千麻醉费。
我笑着告诉她:“谢谢,不用麻醉。”
笑话,我本来就是为了便宜才找的你们诊所,如果再加个一千,跟其他家有什么区别。尽管我也想过可能自己是被广告忽悠了,可转念一想,现在的诊所都半斤八两,换汤不换药。与其把三天假期浪费在找性价比高的诊所上,不如快刀斩乱麻来的更痛快。
“你先填一下表格,等会安排你做体检。”
听我这么说,妹子的脸一下拉长了,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冷冰冰的丢过一张表格。我也懒得理会,自顾把表格填好了。当然,填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凡是涉及到**的,一律胡编乱造。
象征性的做了一番体检,我就被推进了手术室。给我做手术的是个高个子的女医生,虽然大半张脸都被口罩挡着,但从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和露出来的一双星光般的眼眸不难看出,是个标准的美人坯子。
我紧张的躺在手术台上,看着医生和护士忙活着术前准备,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我一向怕痛,平时手被划破一个口子都能痛上很久,更别说无麻醉手术了,等会难保不痛晕过去。晕过去也就算了,怕就怕又被痛醒过来,然后发现手术才做一半,这就悲了个催了。
“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手术。”其中一个助手对医生说。
医生冷冷的“嗯”了一声,侧过头来看我,向上挑起的眼角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顿时我觉得脑袋duang的一下,后脊梁骨都毛了怎么是个男人的声音
没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手术台前的三个助手突然像被人打了一记闷棍似的,浑身一软,齐刷刷瘫倒在地上,全都失去了意识。只有那个长发医生还站着,目含笑意,慢慢向我走来。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对方越逼越近,我挣扎着想从手术台上下来,不料反被扣住了双手。
“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你说我是什么人,嗯”低沉的声音,冰冷的气息,慢慢贴近我耳边。漫不经心的语调中,透着淡淡的威胁。这他妈哪里是女医生,分明是个男扮女装的大变态
早知道这种私人诊所会不靠谱到这种地步,我就算花再多的钱,丢再大的人,也坚决不来这里。
“救命啊,来人啊”我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扯着嗓子干嚎了几声,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又看对方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分明在说: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你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这变态是怎么混进来的,单看他的架势,就莫名让人觉得恐惧。神不知鬼不觉就瞒过了所有人,还把三个助手同时弄晕,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在回答你之前,我倒想问问你想干什么”尽管隔着口罩,我还是能感觉到对方脸上挂着恶趣味的笑,就像猫抓到老鼠之后,会做最后一番戏弄。
反正逃不掉,索性破罐子破摔,我盯着他的眼睛恶狠狠的说:“来这里还能干嘛,难不成保胎”
我说罢,这回他终于蹙起了眉川,松开扣住我的手,直起身冷笑道:“啧,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能耐不长,胆子倒大了不少。”
这么多年不见难道他以前认识我可无论我怎么想,也搜刮不出关于他一星半点的记忆。还有,我说他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简直和梦里强了我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我猛的记起刚才他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如果以上情况属实,那么是不是说明,噩梦成真了
正当我惊疑不定,思绪在脑海里百转千回时,他一下压低身形凑了过来,口罩几乎碰到了我的鼻子尖上:“多么可惜啊,如此美妙的夜晚,你居然把它忘了。”
“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和你重温一下,叶小鱼。”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慢慢将口罩摘了下来
六、我是你老公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以貌取人的人,至少不会取的太过分。可当看清楚眼前这张脸时,即便明知对方不是善类,我还是忍不住可耻的脸颊烫了一下:
一双好似有星光落在里面的双眸,睫毛如同扇子般长而浓密,只是现在这样随意的眯着,都让人觉得是一道别样的风景。山脊梁一样挺的鼻子下面,是一张刀刻般的薄唇,红润的色泽,好像打翻的朱砂。连同坚毅的下颚线,都将下巴勾勒的别有气势,顺着脖颈的弧度看去,仿佛是一只高贵的黑天鹅。
而一头瀑布般的黑色长发,更是衬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竟然比女人还要细腻几分,完全挑不出一丝瑕疵。如果不是脖子上突兀的喉结,估计有人跟我说他是个妹子我都信。
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他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还让我怎么活看看他,再想想自己,我终于明白,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
“怎么,看傻了”见我愣愣的,他低笑了一句,刚才的薄怒跟着消减了几分,“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看着我,像个十足的小花痴。”
“”我可不记得之前有见过他。听他怀念的口吻,我再次断定这人脑子有问题,只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那时候,可比现在可爱多了。”他说着,用冰冷的指尖挑了一下我的下巴,神情餍足。
“你究竟是谁”我发誓我真的快要被他整疯了。
“别急,我现在就告诉你。”他勾了一下右侧的嘴角,眼睛危险的眯成了一条缝,“我,是你的老公啊”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毫无征兆的咬住了我的唇,居高临下的姿势霸道的让我喘不过气来。气息交替间,后半句没有说完的话,低低的飘进了我已经开始混沌的思绪:“也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毫无温度的舌尖划过我的上齿贝,又像一条灵蛇似的探进了口腔中,在上颚细细的扫了一遍,引得我不由战栗起来。我挣扎着想踹他,可刚有这个念头双腿就一麻,立马失去了知觉。
我一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能的偏过头躲避他极具侵略性的吻。然而下一秒,下巴就被死死扣住了。紧接着,双臂也和双腿一样,完全没有了感觉,就像不是自己的了。
这个人,难道会妖术我瞪大眼睛,已经忘了要反抗,任由他在口中扫荡。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这个吻比我在电视剧里看到的任何一幕吻戏都要漫长,直到我憋得都快窒息了,他才恋恋不舍的退出去。
“现在,想起来了吗”他的一只手还搭在我的胸口上,说话间,用力捏了两把。刚才亲吻的时候,这只手没有少占便宜,而现在也没见他有放开的意思。
我拿唯一能动的眼珠子瞪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尽管如此,心里很明白,刚才被强吻的感觉,实在太熟悉了。就在几天前的夜晚,梦里,那个男人也对我做过同样的事。
而现在,我不得不逼迫自己正视一件事。那就是,我一直认定那是个噩梦,其实从始至终,就根本不是梦
“你究竟是什么人”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有这个能耐。不仅能操控别人的身体,还能轻易制造幻境,混淆视听,让人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而且对于他,我心里隐隐总有种异样的感觉。很陌生,又熟悉,连冰冷的体温,都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你确定想知道”听我这么问,他的脸上又露出了之前恶趣味的表情。
我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见我如此,他将放在我胸口的手慢慢移到了我的肚子上,来回摩挲了几下,然后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道:“乖儿子,等会你娘亲被吓哭了,可别赖我哦。”
话音一落,他突然抬头看向我,之前还噙着笑的面庞霎时间如同结冰的湖面一样,没有了任何表情。而那双美的如同有星光的双眸,瞳孔的黑色渐渐褪去,最后变成了琥珀一样的淡金色,只有中间还留着一束黑光这是一双,蛇的眼睛
就在我猛然意识到的时候,他的脸上突兀的浮现出一个硕大的蛇头。虽然一闪而逝,但还是被我清晰的捕捉在眼里:幽蓝的鳞片,森冷的眼神,不就是在餐馆遭遇的那条巨蛇怪吗
一时间,我的心情已经无法用简单的震惊或恐惧来形容了。想到这几天接二连三遇到跟蛇有关的匪夷所思的怪事,一切都有了最好的解释。我他妈被一条公蛇精给缠上了,不仅如此,它还趁我睡着的时候强了我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居然还怀上了这条蛇精的小蛇种非常抱歉,凭我的脑洞,实在无法想象,一条蛇和一个人结合生出来的东西,会是个什么鬼模样。
既然肚子里的不是人,我就更不能把它生下来我看着已经恢复原样的人,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把肚子里的怪物弄掉。
“叶小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首先我要告诉你,我并不是你认为的蛇精。”他顿了一下,眯着眼睛继续说道,“其次,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不要妄想试图伤害他。”
“其实在今天之前,我有一千种办法阻止你来医院。但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还有另外一千种办法,让你清楚在我面前你有多渺小。”
“所以,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
他一番连削带打的话说得我心惊肉跳,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让我觉得不可理喻。这算变相威胁软禁么,笑话,我又不是受虐狂,凭什么要任由你摆布
“那么多女人,干嘛要找上我”
我就闹不明白了,以我的条件,要找出比我丑的可能有点困难,但要找比我漂亮比我有气质的,满大街一抓一大把,比比皆是。可偏偏为什么要在那么多女孩中,就一定要相中我呢难不成他的思维也和普通人不一样,崇尚以丑为美
“这个问题我只许你问一次,记好了。”他欺身上前,嘴角还带着笑意,眼神却冰冷,“你是我的,也只有你,不可能是其他任何人。”
完了,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跟我卯上了。我呜呼哀哉的想,心里哇凉一片。
“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不再追究。不过”他话锋一转,“如果你再试图挑战我耐心的话,我很乐意惩罚你。”
“现在,好好休息吧。”说着,他俯身在我额头亲了一下。和之前充满侵略性的吻不同,这次倒显得格外温柔小心翼翼,好像怕把我碰碎了一样。
随着他起身离开,我发现四周的景物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手术室的布置在逐渐远去,整个房间的摆设变得越来越熟悉,直到最后,我发现竟然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不仅如此,身上还整齐的穿着昨晚入睡前的睡衣。
难道我今天压根没出过门,更没有到过诊所还是自己又在做梦了不对,之前发生的一幕还历历在眼前,一定又是他在暗中捣鬼。既然已经知道他不是人类,而且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那就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
我诧异的四下看了看,那人早已不知所踪,同时我的脑海里回想起他说过的话: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知道自己在我面前有多渺小。
是的,种种迹象表明,这句话绝对不是信口开河。但正是因为如此,我更不能让肚子里的怪胎生下来。因为我不想当一个怪胎的妈妈,更不想和一个非人类的怪物在一起。否则,我不也成了怪物
七、诡胎难打
望着窗外西沉的日头,一天又过去了。我躺在床上,上下眼皮直打架,累的不行。想着还有两天假期,什么事情都明天再说吧,就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可能因为白天出现过,所以晚上他并没有来骚扰我,倒让我睡了个好觉。清早走出小区,除了遇到几个晨练的老太太,也没碰上熟人。我拦了辆的士,直奔网上查来的老中医馆。
没错,既然诊所靠不住,那么我就买药来自己打。
老中医馆位置有点偏,等我回到家的时候都快到晌午了。洗好瓦罐,弄了个小炉子,在阳台慢慢的熬。约莫过了三个多小时,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就放在了桌子上。
叶小鱼,别怕,只要喝下去,所有的噩梦就都结束了。我端起碗,暗暗给自己打气,随后眼睛一闭,将苦涩的汤药一口闷进嘴里。好了,现在只要按照老中医说的,耐心等待半小时,肚子里的烦恼就会自己掉下来。
我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时钟的指针不紧不慢的拨动着。很快,半小时就到了,然而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根本不像老中医说的那样会痛如刀绞。
也许是因为个人体质不同吧,我安慰自己,又耐心等了半个小时,结果还是一样。除了中途上了一趟厕所外,什么异样的感觉都没有,跟喝了一碗白开水没差。
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既然中药不行,那就退而求其次,用西药。虽然会更伤身体,但我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好不容易从一家私人小药房买到一小盒药,说明书上说,两个月大的胎儿只要吃两粒就见效,我毫不犹豫的用温水服送了四粒。有过前车之鉴,对于这个怪胎,必须双倍剂量才能凑效。
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肚子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我一气之下把整盒药都灌进了嘴里,然后发现悲剧了。一整个晚上都在往厕所跑,怪胎没弄掉,他妈居然拉稀了,也是够了我记得我买得是打胎药,不是泻药啊,混蛋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再次拖着发软的双腿从厕所走出来,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正打算去厨房倒杯水的时候,眼角突然瞥到窗边立着一个模糊的黑影,顿时浑浑噩噩的思绪立马清醒了。
“是谁”说完,我顺手抄起了墙角的扫把。
“每次看到我,除了这个问题,你就真的没有别的可说了”黑影渐渐逼近,一头标志性的黑色长发和一双星光般的眼眸,除了那个大变态巨蛇怪,还能是谁
“你怎么会在我家”我没有放下扫把,后退了几步,没开灯的房间显得有几分阴森。
“虽然不怎么友好,但起码比第一个问题进步多了。”他抬手,随意的打了个响指,一瞬间,房间里所有的灯都齐刷刷亮了起来,照的四下恍如白昼。
我这才看清楚,今天的他换去了医院里的白大褂,竟然穿着一袭墨蓝色镶金边的广袖长衫。修长的身形和笔挺的脊梁,衬得他如同从古装戏里走出来的妖孽美男,和灯光一样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是的,这货的打扮不折不扣就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所以,他不仅是个蛇精,还是个上了年纪的古董老蛇精。不过转念一想也对,不老怎么能成精。
“现在,就让我来一个一个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退无可退,被他逼到墙角上,“我的名字,叫凤渊,当然我也不介意你叫我相公或老公。”
相公你妹啊,你全家都是小相公
“至于为什么会在你家里,既然你我是夫妻,这里不也就是我的家么”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凑到我耳边,一字一顿的说:“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那么现在该轮到你了。”
“为什么,不听话”气压徒然骤降。
“什么”我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为什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就这么讨厌我们的孩子”
原来是因为这个。等等,他怎么知道我在干什么难道他一直都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些药没有效果也就有合理的解释了。
“没错,何止是讨厌,简直是痛恶至极”只要一想到这几天受的苦,我突然不觉得害怕了,“这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答应要给你生孩子”
“更何况,鬼知道你一条蛇精,会生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我的人生本来就已经够糟糕了。因为脸上的胎记,被村里的人视为不祥,连亲生父母都嫌弃,从初中开始就被赶到了外地读书。到了高中,甚至连基本的生活费都断了,全是靠自己半工半读才撑到了大学。
好不容易和暗恋了五年的男生考进了同一所大学,还在一个班级。本来以为只要我够努力,多少还有一丝希望。但是这一丝卑微的希望,在我得知自己怀孕的一刻,就已经化成了泡影。
是的,我不恨林晓洸对我视而不见,我也不恨王倩倩她们对我的屡次捉弄,我恨的是这个只有几面之缘,却让我陷入绝望的男人。他加注在我身上的,不仅仅是一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孩子,还有一份让我永远都无法抬起头做人的羞耻感
“呵,这倔脾气倒是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对我的一番怒吼置若罔闻,这个叫凤渊的男人低笑一声,伸出食指揩去了我脸上的泪痕,“叶小鱼,不管曾经你过的如何,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不过对于我们的孩子,我还是那句老话,不要试图伤害他,否则”
“我再说一次,那不是我的孩子,它是个和你一样的怪物,蛇精不,是杂种”我一定是不要命了,明知对方捏死我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还非要跟他硬碰硬。
结果我又一次低估了他的忍耐力。他不仅没有生气,还笑着附和我:“嗯,他确实是个杂种,可惜我不是蛇精。”说着,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朝房间走去:“我说过,假如你不听话,我很乐意惩罚你。现在看来,仅仅只是拉肚子,好像远远不够。”
“”原来如此
想起在医院时医生的叮嘱,我忿忿的想:既然两个月的胎儿很不稳定,那么就算不用药物,也照样有办法将它弄掉。比如跳绳,跑步,或者干脆去跳高一时间各种剧烈运动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怎么办,你沉思的样子实在太可口,我好想把你吃进肚子里。”凤渊把我放到床上,俯身凑过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的眼睛。
见他这副德性,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即便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只要我厚着脸皮主动一次,所有的烦恼都会迎刃而解。况且,如果是凤渊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他也没有理由迁怒于我。
望着上方一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再三权衡之下,我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我闭上眼睛,生涩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心里还不住在给自己打气:叶小鱼,你他妈腿抖个屁啊
见我如此,凤渊一语不发,任凭我自由发挥,我这才察觉到骑虎难下的尴尬。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我偷偷睁开一条缝,正好撞见凤渊一脸玩味的看着我。顿时心一慌,对准他的嘴巴就撞了过去。
“啊”两人的牙齿直接撞了个正着,我已经感觉不到门牙的存在了。
而同样被撞到牙齿的凤渊却不怒反笑:“叶小鱼,你的主动我很喜欢,但显然,你还不知道怎样当一个合格的妈妈。”
随后他压低脑袋,用更轻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放心,在咱们儿子三个月之前,我绝对不会碰你。”
听他说完,我感觉天灵盖被雷狠狠劈了一下。原来我的如意算盘,在对方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我的意图。回想刚才他满是玩味儿的眼神,我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让你自作聪明
八、从长计议
我发誓,这是我活到21年来睡得最憋屈的一觉。凤渊美其名曰:“怕你想不开。”而不顾我的坚决反对,堂而皇之的留下过了一夜。
期间,因为我屡次试图从房间溜走,又被悄无声息出现在门外的凤渊拎回来的时候,他终于发飙了。伸手在我后脑勺拍了一下,我就变得跟个硬邦邦的木头似的,一动不能动,被他搂在怀里睡了一晚上。
没错,其实最不能让我忍受的,是我居然还能在他怀里睡着的事实。天知道当我睁开眼睛看到凤渊笑得一脸邪魅的样子时,我有多么想掐死自己。
“孩子他娘,昨晚睡得可好”他恶趣味的笑着,支着胳膊,撑着脑袋,星光般的眸子望着我。
孩子他娘你妹啊我抽了下嘴角。窗外天色已经大亮,明晃晃的阳光洒进来,洋洋散散落在床上,照在凤渊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整个人美得不似凡间之物。
不对叶小鱼,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个人是谁,你对着谁犯花痴也不能对着他想想林晓洸,林晓洸比他靠谱一万倍
“虽然我很想让你看个够,可是怎么办,我现在有事必须离开一趟。”他没有动,好笑的打量着我的神色,“乖乖待在家里,晚上我再来看你和孩子。”
“哦,对了。”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收起你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你这条小鱼永远都游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正想着等会去公园好好跑上几圈,再跳个远,下个腰,要是能来个后空翻外加前空翻就更好了。但被他怎么一说,顿时觉得被当众扒光了衣服一样,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反被他捏住了鼻子:“如果今天再被我逮到,就不是拉肚子那么简单了。”
“有种你就杀了我”我毫不留情的拍开他的手。
“放心,比死更痛苦一百倍的惩罚很多。而且你以为死,就能摆脱我了么”话落,我躲闪不及,唇上一冰就被他咬了一口。不等我反应,近在眼前的人已经凭空消失了。
尼玛,不是人了不起啊,得瑟什么劲
凤渊一走,我很快冷静了下来。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原本请好的三天假,如今只剩下一天了,可事情却还没解决。而且从凤渊的态度不难看出,他对我肚子里这个怪胎的重视。
如果我一定要跟他硬碰硬的话,最好先给自己找好后路。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不会真蠢到为了一个怪胎而送命。
如此一来,也只能先把他稳住,然后从长计议,走一步看一步了。当然,这期间要是能找出他什么死穴或弱点,那是再好不过的。
于是经过多方面考虑,打怪胎计划,就这么暂时被我搁置下来。不过很快,我又意识到了另外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当初才过了两天就被检查出来怀孕两个月,按照这个速度算,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
我迅速低头查看自己的肚子,因为常年过的节俭,吃的不多,加上学校餐馆两头跑,身体清瘦的不行。平坦的小腹一览无余,怎么看都不像是怀孕的样子,更别说有五个月了。
我刚想松口气,可转念一想,最近遇到的怪事还少吗,哪一件按常理出牌过对待非常事件,就必须用非常手段。保险起见,还是上医院再做一次检查比较放心。
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一点没错。然而到了医院,时间就变得特不值钱。排队挂号,问诊等结果,一来而去,大半天就过去了。最后好不容易轮到我,医生就说了几句:“您怀孕两个月,宝宝很健康,记得定期来做检查。”
还是两个月,这个结果在情理之中又出人意料。为什么会一怀孕就有两个月,而现在又纹丝不动了这个怪胎,到底是怎么长的,究竟要怎么算周期想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所幸最坏的情况没有出现,至于其他的,到时候再说吧。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临近晚上六点,天色已经暗了。街道上人来车往,下班的下班,放学的放学,都在行色匆匆的往家赶。我摸了摸肚子,想到家中冷冰冰的毫无生气,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疲倦感。原来无论怎么假装无所谓,对家的那份温暖和渴望,其实还是非常介意的。
“姑娘,好心的姑娘,帮帮我。”身后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一下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过头,看到一个衣着朴素,身形佝偻的老奶奶立在身后。她的手中提着一个竹篮子,里面放着两只被绑住翅膀的老母鸡,步履蹒跚的向我走来。
“老奶奶,发生什么事了”童年生活中唯一给过我温暖的就是奶奶,因此出门在外,看到和奶奶差不多年纪的老人,我都会觉得亲切。
“姑娘,我迷路了,找不到我儿子家了,你能送送我吗”她说着递过来一本破旧的记事本,上面第一页用蓝色的圆珠笔写着一个地址。
我凑近仔细看了几眼,这个地方倒是知道,不过离得有些远,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城中村。我犹豫的看了看天色,又看老奶奶一脸焦急的模样,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一路上换了三辆公交车,加上之前是下班高峰期,所以在下车的时候差不多都快到晚上八点了。而后面还有一大段的路没有公交经过,必须步行。我本来想着送到她认识路的地方就调头回家,可半路老奶奶又说提着篮子胳膊酸。最后心一横,拎过篮子,还是送佛送到西吧。
“姑娘,你真是菩萨心肠。”老奶奶眯着眼睛,笑得很慈祥,“我要有你这么一个孙女就好了。”
“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您别客气。”我一边走一边望着前方,昏黄的路灯下,两旁茂盛的夹竹桃影影绰绰,投下大片的黑影。越往里走就越冷清,行人三三两两稀稀拉拉,偶尔夜风吹来,还会带起一阵地上的尘土。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总觉得离目的地越近,篮子里的两只老母鸡就越不安分。之前一声不吭,现在一直在“咯咯咯”的低声叫唤,急促而烦躁。甚至被绑住翅膀的身体也在瑟瑟发抖,俨然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莫非,它们知道一到家自己就要被宰了炖汤吃,所以在害怕
人的情绪是很容易受干扰的,本来天色已晚,走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就有些提心吊胆。现在被两只老母鸡这么一弄,我心里也莫名其妙跟着紧张起来。
“姑娘别见笑,这里虽然环境不怎么样,但人都好着呢。”老奶奶看出我的怯意,宽慰道,“我们都是外地来的,在城里找份工作不容易,现在什么东西都贵,为了省钱,只能租便宜房子住。”
“您别这么说,我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知道生活不容易。”看来因为我的害怕倒让老奶奶误会了,还以为我看不起穷人。
“那就好,那就好,现在像你这样的孩子确实不多了。”灯光照在她饱经风霜的脸上,显得有几分萧瑟。
两人边走边聊,时间倒也过得快,转眼就到了村口。我把篮子递给老奶奶,笑着说:“我就送您到这里了,您慢点走,再见”
“哎,姑娘等等”不料老奶奶接过篮子后,不由分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你大老远把老太婆我送回家,一定还没吃饭,我这么让你饿着肚子回去,心里实在不过意,吃顿便饭再走吧。”
“不麻烦了,我回家随便吃点就成,您”
“这是老太婆我的一番心意,姑娘就不要推辞了。”
我拒绝的话说到一半被打断了,老奶奶拉着我就往前面走。她力气大的出奇,我用力挣脱了几下,手腕都开始隐隐作痛,愣是没挣开。
无奈之下,我只能点头答应:“那就打扰了。”
这回她没再说话,而是转过头,冲我微微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昏暗的四下里,我莫名觉得这个笑有点渗人,后脊梁骨毛毛的。
九、姑娘,吃饭啦
被老奶奶一路拉着走,穿过一排排低矮破败的房屋之后,也不见她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不安的瞅了眼四下,周围空旷的已经看不到人家了,只有一条小道向前延伸,通往不远处的一片竹林。没有路灯的照明,头顶的月光就显得格外清冷,惨淡的铺在脚下,好似一地白花花的霜。
“老奶奶,要不我还是回家吃吧,不给您添麻烦了。”我再次试图挣开她的手,却被她转过来看我的眼神吓了一跳,动作顿时僵住了。
她笑眯眯的勾着嘴角,晦暗中一双眼睛显得尤为精神,烁烁发亮,之前老态龙钟的样子竟一扫而空:“姑娘,老婆子是喜欢你,才会邀请你去家里吃饭,你这是不给我面子”
“没有没有,您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太麻烦你们了。”被她看得我心里莫名一紧,手心跟着冒了层冷汗。感觉自从一走进这个城中村,老奶奶就开始变得有些古怪,可具体哪里奇怪,我又说不上来,反正浑身不舒坦。
“迎接像姑娘这样的贵客,怎么样都不嫌麻烦。”老奶奶抓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另一只手指着前方的竹林说道,“看到没,我家就在竹林后面,那里热闹着呢。”
我眯着眼睛顺着她说的方向看去,之前没发现,被她一提醒,真的看到竹林后面有星星点点的灯光透出来。在黑黢黢的四下,如同一双双发光的眼睛,在贪婪的打量着我。
左右推脱不过,我被拉着穿过了竹林,来到了老奶奶的儿子家。这是一间单层的小瓦房,两边筑着竹子做的围栏,矮矮的院门和低低的房檐,无一不透着清贫寒酸的味道。
不知是这里许久没有来过陌生人,还是因为一路过来的动静惊动了他们,总之我刚一站到门口,老奶奶儿子家周围的一些邻居也都跟着打开了屋门。他们既不出来,也不说话,就这么远远站在院子里看着我。
虽说被围观也不是稀奇的事,但他们的眼神实在让人很不舒服。这种感觉就像一只羊闯进了狼窝里。对,没错就是无形中被窥伺的压迫感。
“娘,你回来了”老奶奶的儿子听到动静来开门,看到她手中装着母鸡的篮子后,双眼一下亮了。紧接着他的视线就落在了我身上,原本发亮的眼睛更亮了:“这位是”
“幸亏有这位姑娘把我送回家,不然我今晚可就回不来了。”老奶奶还拉着我,“走了这么多路也怪辛苦的,娘就想请姑娘在咱家吃个便饭。”
“那是应该的,应该的,快进来吧”老奶奶的儿子赶紧招呼我进屋。
他们的对话,怎么听怎么别扭,现代社会哪有母子两说话这么客气的。我讪讪的应了一声,跟着走进院子。在转身的一瞬间,眼角瞥到老奶奶朝周围的邻居扫了一眼,一丝凶狠的戾气从她眼睛里一闪而过。
我一惊,等再仔细去看的时候,发现她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我,脸上说不出的慈祥。也许是光线不好,看花了吧,我想。
进了屋子,一股动物皮毛特有的腥骚味就扑鼻而来,不是很浓,还能忍受。似乎看出我的不适,老奶奶笑着解释:“我儿子就在貂子养殖场上班,所以身上难免会有些味道。”
“娘,你说这个干嘛,快去给客人做饭,我也饿了。”她儿子催促的说道。
“好好,我这就去,你们等一会儿啊。”老奶奶走之前,亲昵的拍了拍我的手,目光在我脸上转了一圈,眉角眼梢都掩藏不住她的欣喜。
不就是带个路吗,他们的态度好像有点热情过了头。我沉思了一会,又重新抬起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屋子里的装饰。和外面给人的感觉差不多,灰白的墙,老旧的灶台,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和几把竹椅,便是整个客厅所有的摆设。
粗略的扫了几眼后,感觉有人正盯着自己在看,我条件反射的一回头,就看到老奶奶的儿子站在我身后不远处,双眼一顺不顺的盯着我,还吞了几下口水。
我忍不住蹙了下眉头,微微侧过身。我当然不会蠢到以为他是看上了我,才会表现出这个样子。相反,比起看上我,他的眼神倒更像是一只饿犬看到肉包子,贪婪的饥饿感毫不掩饰。
“姑娘,吃饭啦” 就在我如坐针毡的时候,老奶奶精神抖擞的端着一个大碗走了过来,“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她说着,就把碗推到了我的跟前:“快趁热吃。”
我看着布满黄褐色污垢的陶瓷大碗,疑惑的问:“这都是给我的你们不吃吗”
“这是老婆子特意给姑娘一个人做的,别客气。”老奶奶把汤勺递过来。
“对对,我们不饿,你快吃吧。”她儿子坐到了我的对面,热情的附和道。
可我刚才明明听他说肚子饿了,还不住地在吞口水,怎么一会功夫又改口了我越发觉得这母子两人透着古怪,想早点离开。可现在饭都端出来了,不吃一点好像说不过去。
我犹豫的接过老奶奶手中的汤勺,慢慢打开大碗上面的盖子。老式的钨丝灯泡孤零零的悬在头顶,昏暗的光线下,等看清楚碗中盛着的东西后,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浑浊的汤水中居然飘荡着一颗没有去毛的母鸡头,正双目怒睁,死死盯着我。
“呕”一个没忍住,只觉得胃酸一阵翻涌,我捂着嘴干呕起来。不是我挑食,说实话,这样的汤有几个人下得了口
“怎么,不喜欢吗”老奶奶不紧不慢地捡起我掉在地上的汤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可别辜负了老婆子我的一番心意呐。”
“不是,老奶奶,我呕”我赶忙摆手,刚要解释,结果眼角不小心又瞟到了那个鸡头,再次吐起来。甚至比前一次还要厉害,感觉整个肠子都纠结在了一起,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吐干净。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婆子辛苦了这么久,好歹尝一口。”说着她舀起一勺汤,慢慢往我嘴边凑。
还没喝进嘴里,鼻子先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我心里更是又慌又怕:“老奶奶,好意心领了,我实在不饿,就先回家了。”话落,也不等他们回答,我狼狈的推开椅子,朝大门跑去。
然而没跑几步,原本向两边洞开的大门突然“碰”的一声巨响,自动关上了。我吓了一跳,随即拽紧门把用力拉,可任凭我使劲浑身解数,没上锁的门愣是打不开。
“我们好心好意留你吃饭,你却不领情,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正惊慌失措间,背后蓦地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又尖又细,就像女人的长指甲在使劲刮着黑板,异常刺耳。
我猛地转回身,就对上了一张细眼尖嘴,似人非人的脸,距离之近,差点没碰上鼻子尖。“啊”我抽了口凉气,后撤几步,脊梁骨不由地贴在了门板上,“你是谁”
话音刚落,就发现这人身上穿的衣服竟然跟老奶奶的一模一样,而站在她身旁同样细眼尖嘴的人,分明穿着之前老奶奶儿子的衣服。难道
“姑娘,你不认识我了”对方转动着老鼠一般狡黠的眼珠,咧着嘴角嘿嘿笑了两声,又变回了之前老奶奶的声音,“我还没好好答谢你,怎么就急着要走呢”
“你们想干什么”如果到现在还察觉不出问题的话,那我真的要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眼前这一老一少,模样古怪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人。至于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千方百计把我骗到这里来,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姑娘别怕。”她故意把语调拖得又细又长,眯起来的双眼冒着精光,“我们不干什么,只是肚子饿了,想吃顿好的。”
说话间,骨瘦如柴的手指在我脸颊上来回摩挲了几下,紧跟着我就看到她的口水从带着绒毛的嘴角边淌了下来。
我忍住胃部的不适感,强装镇定的指着桌子上的大碗:“饭就在那里,你们去吃,不用管我。”
“嘿嘿,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那只手慢慢从我脸上挪开,突然间又重重按在了我肚子上,“你这里怀的可是个好东西,老天爷开眼,竟让我黄婆子捡了这么大个便宜。”
我被她按得腹部一阵绞痛,整个人弓了起来。浑浑噩噩间,好像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但有一点可以非常确定,这两个似人非人的东西,是冲着我肚子里的怪胎来的。所以,我现在落到这个下场,归根结底都怪凤渊这个始作俑者。
“娘,你跟她讲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只要吃了她肚子里的阴世子,我们就能多一百年修为,外头还不知道多少人眼馋呢”她儿子催促道。
他们要吃我肚子里的怪胎虽然我是不喜欢它,但从来没有想过要这样把它处理掉。更何况,他们要是把它吃了,我还能活命么
冷汗刷刷从后背冒出来,我顿时想到了进院子时那些人贪婪饥饿的眼神。现在看来,应该和眼前这两个是一路货色。那么,就算我有机会从这里逃出去,最后还是会落入外面那些东西的手里。看来今晚,凶多吉少。
可是我就想不明白了,他们到底是怎么看出我怀孕的为什么吃了我肚子里的怪胎能增加修为,还把它叫做阴世子
“姑娘,要怪只怪你自己不走运,”这个自称是黄婆子的东西咧嘴一笑,两侧白森森的牙齿就露了出来,“到了那边可别记恨我们。”
话音刚落,我只觉得胸口袭来一股劲风,她无比锋利的指甲瞄准我的腹部就切了过来。
糟糕说时迟那时快,眼看要被开膛破肚的一瞬间,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我迅速侧身就地一滚,她尖刀似的指甲就擦着我的耳朵根划了过去。我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痛,用手一摸,耳朵已经流血了。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刚才那一下没有躲过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别白费功夫了,你逃不掉的。”她儿子见我躲过一击,立马从后面截住我的去路,再次向我袭来。
我本想故技重施,谁料被黄婆子一眼看穿,在她儿子出手的同时,她也飞快扑了过来。在他们一前一后夹击下,我俨然成了一块夹心饼干,逃无可逃。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我绝望的站在原地,连最后的挣扎都放弃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感觉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凌空提了起来。下一秒,已经稳稳落入了一个冷冰冰的怀抱。
我愣愣的抬起头,思绪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就对上了一双好似星光般璀璨的眸子。而此刻这双漂亮的眼眸里,满是焦虑,担忧,惊怕,种种情绪糅杂在一起,竟显得分外温柔,完全没有了往日居高临下的气势和恶趣味的戏谑。
“凤渊,你怎么来了”我定定的望着他,一时间竟看得挪不开眼睛。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预备把我们儿子当成下酒菜,孝敬给这两只胆大妄为的畜生”
原来如此听他说完,我立马清醒了自己刚才居然会因为他的出现而感动,现在看来完全是想太多。他来救我,不过是因为我肚子里怀了他的种而已。更何况,要不是因为这个种,我至于落到这个田地吗
想到这里,我一下挣开他的怀抱,往后退了几步:“当成下酒菜又怎么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坏东西,一到了我这里就变得牙尖嘴利。啧”不知看到了什么,他语气一顿,眉头蹙了起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只见他头也不回的抬起右手,五指成爪,在空气中用力一扯,便听到一声尖锐无比的惨叫彻响整个房子。
我循声望去,在看清楚发生的一幕后,一下没忍住,跪在地上吐了起来。
黄婆子身体抖得筛子一般,惊恐万分的看着她的儿子。她儿子倒在一边,面无血色,早已晕死过去。而他的不远处,散落着两只鲜血淋淋的胳膊,就像被野狗丢弃的两根臭骨,惨不忍睹。
入眼处皆是一片刺目的红,我看着两只被硬生生扯下来的残肢,感觉自己的肩膀也在隐隐作痛,于是吐得更厉害了。
“凤渊大人饶命,饶命啊”黄婆子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伏在地上拼命磕头,一个比一个响,“小的一时糊涂啊,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我吐得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在听到黄婆子这么说的时候,还是不由的愣了一下:凤渊大人这又是什么情况
“以后”凤渊听罢,眼角都没抬一下,冷冷吐出两个字。随后俯身,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诧异于他在如此暴虐冷酷的同时,居然还会顾及到我的感受,耳边又响起了黄婆子的哀求声:“没有以后了,再也不会有以后了小的真的知错了,看在这位姑娘毫发无损的份上,还望凤渊大人网开一面”
“你应该为她的毫发无损感到庆幸,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从头到尾,凤渊都没有看过他们一眼,目光始终停留在我的脸上。
“开恩呐,小的不知那是您的孩子,如果知道啊”
黄婆子话没说完,我就看到凤渊笑意森然的勾了下嘴角。紧接着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黄婆子的双眼就变成了两个骇人的血窟窿。
如果说之前我吐是因为觉得恶心,那么这一刻,我只感觉到了透彻四肢百骸的寒意。他这么做,到底是在替我出气,还是在杀鸡儆猴如果当初我真的把他的孩子打掉了,那么他们的下场,会不会就是我的下场
一时间我竟不敢往下细想,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望着他线条优美的侧脸,我的脑海里闪过一句话: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有毒。
“他,是你的孩子吧”仿佛对一切视若无睹,凤渊又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之前还在惨叫的黄婆子立马噤若寒蝉,几秒钟后,明白过来凤渊的意思,脑门磕在地上咚咚响:“ 大人,您要怪就怪小的,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不关他的事”
“呵,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察觉到他又要有所动作,我拽着他衣襟的手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心底里恐惧不知道这一次他又要用什么手段惩罚这对母子。并不是我同情心泛滥,而是这样的折磨,不如把他们直接杀了更痛快。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害怕的同时,原本嘴角挂着冷笑的人,突然紧抿了一下唇,似乎做出了某种妥协一般微不可觉的叹了口气。之后双眸一沉,目光终于扫了过去,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如获大赦,黄婆子又连磕三个响头。生怕凤渊反悔似的,不敢多做停留,摸索着背起她的儿子,一瞬间消失在了屋子里。
“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剧情发展太快,我有点蒙。
“黄皮子。”凤渊一边说,一边冷眼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陈设,随后抱着我走出了院子。
十一、错怪
黄皮子不就是黄鼠狼吗自从遇到凤渊后,我的生活就再也没有正常过被他抱着走出了院子,之前那些围观的黄鼠狼仿佛都感应到了什么,大门紧闭,一个也不敢出来。
果然,人善被人欺,就是看我软柿子好捏。我忿忿的想,一回头,发现身后火光冲天,黄婆子的老巢已经被熊熊大火吞没了。
我暗自咋舌,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凤渊,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只是,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抓紧我。”
我正想着以后要怎么摆脱他,就听到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纳闷的应了一声,紧跟着眼前一花,便发现四周的景物都在迅速倒退。猎猎的疾风吹得我睁不开眼睛,我的耳侧紧贴在凤渊冰冷的胸膛上,一时间只能听到他“噗通,噗通”强有力的心跳声。
这样约莫过了十几秒的功夫,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家客厅里。
“放我下去。”家里很安静,在凤渊的注视下,我莫名其妙觉得有些呼吸不畅,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
凤渊闻言,意味深长的勾了下嘴角,难得顺从的松开手,让我落地。我刚松了口气,结果他身形一矮,顺势就把我堵在了墙上。
我错愕的斜了一眼撑在耳畔的手臂,一千只草泥马从脑回路里奔腾而过:尼玛,偶像言情剧看多了吧,你一条巨蛇怪学什么不好,偏要学人家壁咚
然而,无论我怎么吐槽,从客观的角度出发,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此刻单手撑墙,几缕黑发从肩头滑落,双眸漆黑如墨,唇角似笑非笑的凤渊,确实帅到惨绝人寰。
我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口水,脖子往后缩了缩:“你干什么”
他笑而不语,弯下腰慢慢的凑过来,越靠越近。我盯着他几乎就要挨上我的双唇,呼吸一滞,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
“怎么办,你好像很期待和我深情一吻的样子。”直到凤渊的低笑在我耳边响起,我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被耍了。
a **ing day我刚刚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正在懊恼自己丢人现眼之际,突然耳垂上一冰,一条湿漉漉的舌头就贴了上来。
灵巧的舌尖带着丝丝凉意,动作纯熟的拨动着我的耳垂。时而将它卷入口中,时而又轻轻吸吮。一挑一弄间,仿佛在开展一场毫无悬念的追逐,让人越陷越深。顿时我只觉得脚底发麻,双膝发软,浑身的力气要被抽光了一般,直不起身来。
“嗯”就在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我被自己发出来的奇怪的声音吓了一跳,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
猛地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凤渊眼里浓得毫不掩饰的狭促,和奸计得逞的快感。妈蛋,又被耍了我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二话不说一把将他推开,抬脚就往他的两腿间踢去。
“你去死吧,巨蛇怪”
这一脚去势汹汹,可还没挨近分毫,就被凤渊四两拨千斤扣住了脚踝:“我死了,你不就变成寡妇了”
“和你在一起,我宁可变成寡妇”我气急败坏的指着他的鼻子,怒吼道,“这里不欢迎你,现在,马上,立刻,滚”
话一出口,前一秒还噙着笑意的凤渊,后一秒脸上就写满了山雨欲来。星光般的双眸危险的眯了起来,从我的脸颊上淡淡的扫过去。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以为他又要对我做什么,谁料他只是挑了下眼角,冷笑道:“如你所愿。”
说完,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余怒未消的我。和之前的许多次一样,凤渊来无影去无踪的消失了。只不过,以前都是他主动来,自动走。而这一次,是我被赶走的。虽然记得上一次我也赶过他,但他却是死皮赖脸过了夜才走的。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我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明明恨不得凤渊永远不要出现,可为什么他真的离开了,我又觉得很烦躁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咽咽不下,吐又吐不出来。
算了,他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蛇精病,我想那么多干什么用力拍了下脑门,我为自己的反常感到可笑。
想到今天就是假期最后一天,明天还要上课,我赶紧拿了衣服冲进浴室,早洗早睡。
然而当我站在镜子前的时候,之前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开始不安的跳动起来原先被黄婆子划破的耳朵,现在完全愈合了。除了还有一些血迹残留在脖颈上,受伤的地方已经长出了淡粉色的新肉。嫩嫩的,用手一摸,还觉得有些痒。
所以,凤渊亲我的耳朵,其实是在替我疗伤我错怪他了电光火石的瞬间,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他离开时,最后看我的那一个眼神。那股怪异的感觉,又一次袭上了心头。
打住,别再想了,叶小鱼就算错怪了他又怎样,说到底也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不是每次一见面就对我毛手毛脚,我能误会他没错,要怪就怪他自己
在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我终于靠着枕头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相当累,总梦到一双琥珀般淡黄色的瞳孔,在死死盯着我。低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断断续续,时近时远:“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你要忘记我”
我捂着耳朵,陷在黑暗的沼泽里无处可躲。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那双眼睛变了。变成了一双漆黑如墨,似有星光坠落在里面的美眸。或者说,这双眼眸本身,就是浩瀚星辰中的一颗。
它一顺不顺的望着我,眼神温柔到仿佛在凝视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让人觉得心底最柔软的一个地方被狠狠的揉捏了一下。最后一道冷冽慵懒的声音从夜空划过,落入我的耳畔:“我的小鱼儿,你终于回来了。”
“呼”我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后背冷汗津津。
转头望向窗外,天空阴沉沉的,下着密密的雨丝。不算大,但从阴沉的天际洒下来,仿佛是一张无边无垠的灰色巨网,令人喘不过气。
我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头重脚轻的从床上下来,照镜子,发现脸色潮红的厉害。一摸额头,原来是发烧了。因为过度红润的面色,反倒让烈如火焰的胎记看起来不那么明显了。
想到已经落下了三天的课程,今天决不能再请假了。我从柜子里翻出一件厚外套,吞了几颗感冒药,便匆匆忙忙出了门。
人还没走进班级,我就感觉到了涌动在四周的怪异氛围。三三两两的聚集在班级门口,走廊上,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
还离得远,那些八卦好事的眼神都在我身上打转。一旦我靠近,又全部噤了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各顾各的。等我一离开,他们又飞快的凑在一起继续说起来。即便背后没有长眼睛,我都能看到无数根手指在戳着我的脊梁骨。
大清早,这些人都是怎么了我脸上没表现出什么,心里还是忍不住困惑。虽然以前也没少受冷眼,但像今天这样的情况,确实是第一次。
“嘘,别说了,她来了”一走进班级,就听到了李萌的声音。随后原本炸开锅的教室,就陷入了一根针落地都能听清的寂静里。
我没有理会,往自己的位子走去。
“嘘什么嘘呀,见不得人的又不是我们,干嘛替别人害臊。”王倩倩拿着化妆镜在抹唇膏,左右看了看,满意的合上镜子,得意洋洋的瞟了我一眼。
我冷笑了一声,接过她的话问:“是啊,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可为什么总有些苍蝇在飞来飞去的找缝钻呢”
“你敢说我们是苍蝇”刘玲瞪着眼睛。
“你给我闭嘴”王倩倩回头喝了她一句,又换上了一副不阴不阳的表情,“叶小鱼,就算你牙尖嘴利,也该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真没有见不得人的事,那黑板上的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我一听,下意识的朝黑板看去。下一秒,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双眼发黑。刺骨的寒意夹杂着无数嘲笑的嘴脸和谩骂的声音,像惊涛里的怒浪一般,将我淹没殆尽。
十二、叶小鱼是表子
整块黑板的三分之一都被大大小小的照片占据了。照片的背景是医院,里面除了偶尔拍到的几个行人外,唯一的主角就是我。有在排队挂号付费的,有拿着检查报告单的,也有靠在走廊上发呆的。
其中最最醒目的一张,还被刻意放大,贴在黑板的正中间。照片中的我,拿着病历卡,正神色憔悴的朝问诊室走去。问诊室的右上方挂着一块白底蓝字的牌子:妇产科。
而这张照片下方的空白处,还被人用红色的粉笔写着几个大字:叶小鱼是表子字迹狂狷潦草,无从考究出自谁手。当然,这已经不重要了。
“叶小鱼,你该不会想说这些照片是假的吧”见我没有反应,王倩倩面露讥色。
这些照片当然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因为上面的每一个场景,都是我昨天在医院检查时的的确确发生过的。也正因为是真的,我才觉得害怕,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到底是谁拍的,是巧合还是有人在故意跟踪我
一时间千头万绪,搅得我心乱如麻,雨天沉闷的空气更是让我头痛欲裂,喘不过气来。
“怎么没话说了,你刚才不是很理直气壮吗不知道这些照片算不算见不得人,要不你跟大家解释解释”
面对王倩倩的咄咄逼人,我只能咬着嘴唇,双手攥紧拳头。感觉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在颤悸,好像只要过了这一秒,下一秒就会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此刻我不合时宜的沉默,又恰巧从侧面证实了照片上的事,更是给了别人妄加揣测的理由。
“真没看出来啊,原来钟无艳私生活还挺丰富的。”
“果然人不可貌相,以前我还觉得她挺实在,虽然长得是丑了点。”
“切,没听过老话说丑人多作怪吗,平时一副清高德行还不都是装的。”
人天性都有恶的一面,尤其喜欢看别人出丑,来满足自己的猎奇心理。尽管很多时候都不会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但只要是在适当的场合,有适当的对象,被适当的人挑拨,这丑陋的一面就会被无数倍放大。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非议声,脑海中一直紧绷的一根弦终于断了,恍惚间我觉得自己仿佛超脱了,整个人轻飘飘的要飞起来一般。然而实事上,我只是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其实有那么一刻,我是不打算爬起来的,就想着直接摔死好了,一了百了。可正当我心灰意冷的时候,耳边骤然响起一声婴孩的啼哭。那么清脆,那么纯真,失神间,人就已经重新爬起来了。
“呦,说不过就演苦肉计吗,还真像那么回事。”王倩倩嗤笑道,说着脑袋还故意靠到了林晓洸肩膀上,眼神挑衅的看着我。
我差点忘了,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在交往了。我的视线掠过王倩倩,落在林晓洸的脸上。看着自己一路追随,喜欢了五年的男生,尽管知道不切实际,可是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他能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哪怕只是一句:“你们别说了。”我都愿意感激他一辈子。
但其实他只是淡漠的瞟了我一眼,又低头看书了。王倩倩的头还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对于他而言,连落进眼睛的一粒灰尘都不如。
“你们都在干什么,不知道已经上课了吗”老师出现在门口,打断了这出闹剧,“多大的人了,还在闹闹闹”
“叶小鱼,别干杵着,回你自己座位去。”谢了顶的历史老师挥手赶我,可惜我的尴尬并没有就此结束,“等一下,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他话一说完,班上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我的脸上。
“老师,您自己看不就知道了吗”刘玲捂着嘴笑。
历史老师闻言,朝每张照片扫了一眼。整个过程,站在他旁边的我,跟当众被扒光衣服没有两样。片刻,他狐疑的问我:“叶小鱼,照片里的人真是你”
也难怪他不信,我的历史成绩一向出挑,平时给老师的印象也十分稳重自律,现在乍然知道一个乖学生背后的秘密,不吃惊才怪。
“是我。”我平静的抬起头,不再闪躲。
既然都那么想看我的笑话,就让你们看个够吧我索性当着老师的面,将照片一张一张有条不紊的撕下来,然后码整齐,带着回到了座位上。
照片扔进了书包,我趴在桌子上,浑浑噩噩的整堂课都没在听。头痛到视线都有些模糊了,耳边却全是听不清内容但又知道是在说我的议论声。到最后,连什么时候下课的都不知道,还是被一本从天而降的英译词典砸醒的。
我忍着痛抬起头,对上了王倩倩的眼睛。她夸张的喊了句:“哎呀真不好意思,我手滑了。”
“没事。”我懒得跟她多做纠缠。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刚说完,李萌就接过了话茬:“果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居然还睡得着,要我是你,早就自挂东南枝了。”
我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趴在桌子上打算继续眯一会。结果有人凑了过来,挨近我的耳朵根,低低说了一句:“叶小鱼,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拍的照片吗”
我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王倩倩:“没兴趣。”
不是真的没兴趣,而是我已经猜到了是谁拍的。除了这三个无所事事的大小姐,还有谁会这么无聊。虽然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撞见的,但毫无疑问,这些照片就是出自她们其中一人之手。
“脾气还挺倔的。”像是早有所料,王倩倩冷笑着又说道,“如果我说要把这些照片放到学校论坛去,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观摩”
“王倩倩,你别欺人太甚”我蹭的从座位上蹿起来。
照片放在自己班级和学校论坛完全是两码事,一个再闹得怎么凶,也只是小范围。一个要是传开了,不仅让我以后没脸出门,更可能直接印象这学期的奖学金申请。
“不容易啊,总算知道害怕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盯着她的眼睛。
“中午十二点,教学楼天台不见不散。”转身离开前,她神色鄙夷的补充道,“你可以不来,但有什么后果,我就不能保证了。”
放学后,我随便在食堂打了份蛋炒饭,本来因为发烧没胃口,强迫自己吃了几口,结果还吐了。该死这一切全都怪凤渊这个蛇精病要不是他,我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我憋了一肚子火,饭也不吃了,直奔教学楼天台。
“来的还挺准时的。”王倩倩看了眼手表。让我惊讶的是,来的只有她个人,李萌和刘玲根本不在。
“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淡粉色的数码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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