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包骨头图片的死人为什么会浮肿,七窍流血

 爷爷面色凝重地说道:“这些都是尸傀,肉身太岁死而不僵,现在它的分身都来救主了!”   我不能完全听懂爷爷的话,可我却看着正蹲在井边的王婶儿,刚刚一个不注意,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那边去了。她怀里的肉块还在,我知道所有的问题都在那东西身上。便对爷爷说道:“是不是只要毁了那东西,便能让这些尸傀停下了?”   爷爷点了点头,却道:“但现在却没办法,肉身太岁太狡猾,它在你王婶儿抓住它的一瞬间就被施了血咒,现在还奈何不了它!”   我看着快要靠近这边的尸傀们,但不知道爷爷施了什么法,他们都围在了离我们三米远的圈子外面,一个个张牙舞爪,就是进不来,我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爷爷也在周围布置了一圈红绳和铁钉。这不明白这红绳和铁钉到底有什么乾坤,竟然可以有这样的神力。
我看尸傀们也进不来,便问道:“爷爷,这血咒是怎么回事?” 爷爷似乎也在想办法,心不在焉地说道:“肉身太岁现在将你王婶儿的三魂七魄都通过鲜血拘到自己身上,现在那个肉块和你王婶儿是一体的,要想除掉它,肯定会伤了你王婶儿的性命!” 村长也急道:“小姑爹,这血咒难道就没有破解的办法不成?” 爷爷叹了口气,道:“有也是有的,可要破解血咒需要的东西现在一样都没有,根本无法下手。”我和村长都眼巴巴地望着爷爷,现在他就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两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爷爷忽然掏出了他那支黑色的烟斗,面色沉重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冒险一试了,槐田,一会儿你来帮我!” 村长连忙应道:“小姑爹,该怎做您就说,我拼了这条命也帮你办到!”
我看尸傀们也进不来,便问道:“爷爷,这血咒是怎么回事?” 爷爷似乎也在想办法,心不在焉地说道:“肉身太岁现在将你王婶儿的三魂七魄都通过鲜血拘到自己身上,现在那个肉块和你王婶儿是一体的,要想除掉它,肯定会伤了你王婶儿的性命!” 村长也急道:“小姑爹,这血咒难道就没有破解的办法不成?” 爷爷叹了口气,道:“有也是有的,可要破解血咒需要的东西现在一样都没有,根本无法下手。”我和村长都眼巴巴地望着爷爷,现在他就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两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爷爷忽然掏出了他那支黑色的烟斗,面色沉重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冒险一试了,槐田,一会儿你来帮我!” 村长连忙应道:“小姑爹,该怎做您就说,我拼了这条命也帮你办到!”
爷爷擦着了火柴,点上了烟斗里的烟丝,吸了一口才道:“下面的事情非常凶险,小二他娘能不能度过这一劫就看你我的配合了,你可千万不能大意!” 村长连连点头道:“小姑爹,你放心,今天我就是豁出这条命来也要收了这妖!” 爷爷眼睛一瞪,骂道:“说什么呢?你给我小心点,你的命给我好好的留着!” 见村长没敢多说,他夹着烟斗,正色道:“一会儿我会秘法强行将小二他娘的三魂七魄强行控在她的泥丸宫中,等我给你指示,你就立即把她手里的肉身太岁给取下来,千万不能丢到外面,要是被那些尸傀拿到,咱们今天可就要都交代在这里了!” 村长一听顿时吞咽了一大口口水,重重地点点头。而我听着爷爷像是在讲故事的交待,整个人的观念发生着天翻地覆地变化。
从小一来,我也是收到了社会春风的熏陶,家里不少书都看过,怪力乱神的东西原本我虽然好奇,可打心眼儿里是不相信的。可现在,连日来的奇异的经历,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个世界,似乎我的人生正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爷爷走向蹲在咕噜眼旁边的王婶儿,村长紧随其后,我站在远处看着,只见王婶儿看到了爷爷靠近,她身体开始瑟瑟发抖,而她怀里的肉块也不断地颤动,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死期就快到了。 王婶儿茫然地看着爷爷,爷爷走过去,手掌张开在她面前虚抓了一把,随即就看到王婶儿就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绳子给拉了起来,随着爷爷的手缓缓的站起来,竟然没有半点挣扎。 爷爷伸出食指在烟斗里一抹,随即就把黑色的烟灰点在了王婶儿的眉心,顿时她似乎就挣扎了一下,随即就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但双手还是把肉块捧在手里。
肉身太岁颤抖地更加厉害,爷爷忽然道:“槐田,把手伸给我!” 村长赶紧伸出双手,爷爷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红绳,飞快地在村长手上绕出了一个奇特的绳结,两手的绳结一模一样,只是相反而已。 爷爷道:“这是阴阳化极印,一会儿只用用这个抓肉身太岁才不会收到他血咒的影响!准备好了,一会儿我就要开始拘魂了,听我指令!” 村长凝神静气,眼睛死死地盯着王婶儿手中的肉身太岁。 爷爷抽了口烟,没有吐出,随即他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双目猛地睁开,将白烟缓缓的吐出来。只见一缕白眼慢慢飞到了王婶儿的面前,爷爷眼疾手快,伸手在她面前画了个圈,一阵风劲带起了白烟,顿时白烟聚拢成了一张巴掌大小的渔网形状。随即爷爷手又一动,烟网就笼罩向了王婶儿的额头,撞向她脸上的瞬间,烟就忽然消失了一部分,看起来就像是没入了她的额头。
我看得目瞪口呆,只见王婶儿手里的肉身太岁剧烈的挣扎起来,隐约还听到了一阵怪声。 爷爷这时却猛地一扯,口中急道:“快拿!”只见他手里的烟网又出现,一端像是紧紧地拉住了什么东西一样,连在了王婶儿的眉心出,我想到爷爷说的拘魂,莫非就是这个? 村长早就等候多时,一听爷爷的话当即都伸手从王婶儿手中抢下了那肉块,牢牢地用双手按住。 那肉块一到村长手中就发出一声呱唧声,只见整个肉块都像是缩小了一圈,在村长手中颤抖不已,但他手中的红绳碰到肉块的部分正嘶嘶地冒着白烟,像是很烫一样。 我厌恶地看着那肉块一眼,随即连忙看向爷爷,只见他手上一抖,随即那烟网就烟消云散, 就看到王婶儿整个人瘫软了下去,爷爷急忙伸手拉住她,把她轻轻放在地上,随即松了口气。
我急忙问道:“爷爷,王婶儿没事吧?”看着她此刻呼吸平稳,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有些难受。   爷爷抽了口烟,叹了口气道:“没事,你离远点,槐田,抓稳了,千万小心!”   村长已经牢牢抓住不敢松手,可那肉块挣扎的越来越厉害,上面渗出透明的黏液,显得有些滑腻。可村长手上的红绳像是烙在肉块上,它怎么也挣脱不开。   我环顾着四周,只见外面的尸傀们像是受到了指令一样,开始往圈子里面冲撞,可一碰到脚下红绳的位置上,就突然倒下,上面的碎肉顿时就化成了一滩脓水。   爷爷连忙从身上的皮包里掏出一个竹筒扔给了我,急道:“小山,拿这个里面的香灰撒尸傀,只要一有进来的就撒他们!”   我连忙借助竹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装着满满的灰,我赶紧倒了一把握在手心,小心翼翼地看着红绳圈外的尸傀们。
我急忙问道:“爷爷,王婶儿没事吧?”看着她此刻呼吸平稳,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有些难受。   爷爷抽了口烟,叹了口气道:“没事,你离远点,槐田,抓稳了,千万小心!”   村长已经牢牢抓住不敢松手,可那肉块挣扎的越来越厉害,上面渗出透明的黏液,显得有些滑腻。可村长手上的红绳像是烙在肉块上,它怎么也挣脱不开。   我环顾着四周,只见外面的尸傀们像是受到了指令一样,开始往圈子里面冲撞,可一碰到脚下红绳的位置上,就突然倒下,上面的碎肉顿时就化成了一滩脓水。   爷爷连忙从身上的皮包里掏出一个竹筒扔给了我,急道:“小山,拿这个里面的香灰撒尸傀,只要一有进来的就撒他们!”   我连忙借助竹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装着满满的灰,我赶紧倒了一把握在手心,小心翼翼地看着红绳圈外的尸傀们。
我看尸傀们也进不来,便问道:“爷爷,这血咒是怎么回事?”   爷爷似乎也在想办法,心不在焉地说道:“肉身太岁现在将你王婶儿的三魂七魄都通过鲜血拘到自己身上,现在那个肉块和你王婶儿是一体的,要想除掉它,肯定会伤了你王婶儿的性命!”   村长也急道:“小姑爹,这血咒难道就没有破解的办法不成?”   爷爷叹了口气,道:“有也是有的,可要破解血咒需要的东西现在一样都没有,根本无法下手。”   我和村长都眼巴巴地望着爷爷,现在他就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两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爷爷忽然掏出了他那支黑色的烟斗,面色沉重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冒险一试了,槐田,一会儿你来帮我!”   村长连忙应道:“小姑爹,该怎做您就说,我拼了这条命也帮你办到!”
 爷爷擦着了火柴,点上了烟斗里的烟丝,吸了一口才道:“下面的事情非常凶险,小二他娘能不能度过这一劫就看你我的配合了,你可千万不能大意!”   村长连连点头道:“小姑爹,你放心,今天我就是豁出这条命来也要收了这妖!”   爷爷眼睛一瞪,骂道:“说什么呢?你给我小心点,你的命给我好好的留着!”   见村长没敢多说,他夹着烟斗,正色道:“一会儿我会秘法强行将小二他娘的三魂七魄强行控在她的泥丸宫中,等我给你指示,你就立即把她手里的肉身太岁给取下来,千万不能丢到外面,要是被那些尸傀拿到,咱们今天可就要都交代在这里了!”   村长一听顿时吞咽了一大口口水,重重地点点头。而我听着爷爷像是在讲故事的交待,整个人的观念发生着天翻地覆地变化。   从小一来,我也是收到了社会春风的熏陶,家里不少书都看过,怪力乱神的东西原本我虽然好奇,可打心眼儿里是不相信的。
 可现在,连日来的奇异的经历,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个世界,似乎我的人生正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爷爷走向蹲在咕噜眼旁边的王婶儿,村长紧随其后,我站在远处看着,只见王婶儿看到了爷爷靠近,她身体开始瑟瑟发抖,而她怀里的肉块也不断地颤动,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死期就快到了。   王婶儿茫然地看着爷爷,爷爷走过去,手掌张开在她面前虚抓了一把,随即就看到王婶儿就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绳子给拉了起来,随着爷爷的手缓缓的站起来,竟然没有半点挣扎。   爷爷伸出食指在烟斗里一抹,随即就把黑色的烟灰点在了王婶儿的眉心,顿时她似乎就挣扎了一下,随即就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但双手还是把肉块捧在手里。   肉身太岁颤抖地更加厉害,爷爷忽然道:“槐田,把手伸给我!”
  村长赶紧伸出双手,爷爷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红绳,飞快地在村长手上绕出了一个奇特的绳结,两手的绳结一模一样,只是相反而已。   爷爷道:“这是阴阳化极印,一会儿只用用这个抓肉身太岁才不会收到他血咒的影响!准备好了,一会儿我就要开始拘魂了,听我指令!”   村长凝神静气,眼睛死死地盯着王婶儿手中的肉身太岁。   爷爷抽了口烟,没有吐出,随即他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双目猛地睁开,将白烟缓缓的吐出来。只见一缕白眼慢慢飞到了王婶儿的面前,爷爷眼疾手快,伸手在她面前画了个圈,一阵风劲带起了白烟,顿时白烟聚拢成了一张巴掌大小的渔网形状。随即爷爷手又一动,烟网就笼罩向了王婶儿的额头,撞向她脸上的瞬间,烟就忽然消失了一部分,看起来就像是没入了她的额头。   我看得目瞪口呆,只见王婶儿手里的肉身太岁剧烈的挣扎起来,隐约还听到了一阵怪声。
爷爷这时却猛地一扯,口中急道:“快拿!”只见他手里的烟网又出现,一端像是紧紧地拉住了什么东西一样,连在了王婶儿的眉心出,我想到爷爷说的拘魂,莫非就是这个?   村长早就等候多时,一听爷爷的话当即都伸手从王婶儿手中抢下了那肉块,牢牢地用双手按住。   那肉块一到村长手中就发出一声呱唧声,只见整个肉块都像是缩小了一圈,在村长手中颤抖不已,但他手中的红绳碰到肉块的部分正嘶嘶地冒着白烟,像是很烫一样。   我厌恶地看着那肉块一眼,随即连忙看向爷爷,只见他手上一抖,随即那烟网就烟消云散,   就看到王婶儿整个人瘫软了下去,爷爷急忙伸手拉住她,把她轻轻放在地上,随即松了口气。   我急忙问道:“爷爷,王婶儿没事吧?”看着她此刻呼吸平稳,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有些难受。
爷爷抽了口烟,叹了口气道:“没事,你离远点,槐田,抓稳了,千万小心!”   村长已经牢牢抓住不敢松手,可那肉块挣扎的越来越厉害,上面渗出透明的黏液,显得有些滑腻。可村长手上的红绳像是烙在肉块上,它怎么也挣脱不开。   我环顾着四周,只见外面的尸傀们像是受到了指令一样,开始往圈子里面冲撞,可一碰到脚下红绳的位置上,就突然倒下,上面的碎肉顿时就化成了一滩脓水。   爷爷连忙从身上的皮包里掏出一个竹筒扔给了我,急道:“小山,拿这个里面的香灰撒尸傀,只要一有进来的就撒他们!” 我连忙借助竹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装着满满的灰,我赶紧倒了一把握在手心,小心翼翼地看着红绳圈外的尸傀们。 他们脸上的碎肉不断地蠕动,似乎就是这些在让这些尸体动的,转眼间,一圈已经倒下了好多尸傀。
可没多久,他们又都爬了起来,我一开始还没看清,却发现这些本来碎肉都化了只剩骨头架子的骷髅,上面又布满了碎肉。我本来还觉得这些尸傀一定破不开爷爷布下的这个圈,可现在,我却没那么确定了。   好在现在他们不断地倒了又再爬起来,像是无穷无尽一样,这时,终于有一只尸傀已经进入了圈子,我急忙将手里的一把香灰撒上去,可一用力,一手的香灰只有一点撒到了尸傀身上,其余的都因为逆着风,散在空中,倒落到我满脸都是。   但那点香灰就像是在鼻涕虫上撒了盐一样,顿时就看到尸傀像是痛苦的挣扎摇摆起来,而上面的碎肉迅速缩小变干,没多久尸傀就僵硬在那里,我打着胆子过去踢了一脚,骨架子瞬间就散了架,落了一地的碎骨头。   爷爷却冲我喊道:“用手指捏一点,用我教你的吐纳法门,然后再散出去,不用那么多!”
我一听赶紧不敢大意,因为这些尸傀少说也有六七十个,按照刚刚的撒法,那可不够撒十次的。好在现在红绳似乎还能再撑一会而,我连忙看着爷爷那边一眼。   就看到爷爷现在正从包里拿出一张巴掌大的黄纸,随即又掏出一个木匠用的墨斗,扯开绳子在黄纸上弹了几下,黄纸上便出来一个黑色的图案,而村长已经满头大汗,似乎抱着块很重的东西一样。   我看得正入神,忽然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回头一看,只见一只尸傀已经进了圈子,差点扑到我身上,我赶紧后退,可这个尸傀十分灵活,竟然步步紧逼,似乎一过了爷爷的红绳,他们就不受压制了。   爷爷连忙喊道:“赶紧撒香灰,按我的方法!”   我连忙伸手在竹筒里面沾了点香灰,我此刻没有半点害怕,心里冷静的出奇,立即就按照爷爷教的吐纳法门,边向后退,边屈指一弹。
香灰这次没有像之前一样,蓬地一下散开,只是变成一个圆球打了过去,一下子撞散在尸傀的身上。顿时,尸傀的动作戛然而止,立即就像是冰封了一样,化作了一座冰雕,上面的蠕动的碎肉瞬间溃烂化作了脓水。   看到这一幕,我胆气更壮,可外面的尸傀仍旧悍不畏死,我感觉迟早这个圈子也拦不住他们。外面倒下的尸傀一会而又站了起来,这时,我忽然看到了一个不对劲的身影,我看到他不停地在绕着圈子移动,似乎他一到哪里,哪里倒下的尸傀就会重新站起来。   我连忙瞪大眼睛跟着这个身影,只是他身材有些矮,隐没在尸傀群身后,我总也看不清楚。可看到他的手似乎时不时地洒下些透明的肉块,随即那些尸傀就会又重新附着上碎肉,再次站起来。而我也隐约看到,他的手是和我差不多的人类的手,并不是尸傀一样的骨头。
香灰这次没有像之前一样,蓬地一下散开,只是变成一个圆球打了过去,一下子撞散在尸傀的身上。顿时,尸傀的动作戛然而止,立即就像是冰封了一样,化作了一座冰雕,上面的蠕动的碎肉瞬间溃烂化作了脓水。   看到这一幕,我胆气更壮,可外面的尸傀仍旧悍不畏死,我感觉迟早这个圈子也拦不住他们。外面倒下的尸傀一会而又站了起来,这时,我忽然看到了一个不对劲的身影,我看到他不停地在绕着圈子移动,似乎他一到哪里,哪里倒下的尸傀就会重新站起来。   我连忙瞪大眼睛跟着这个身影,只是他身材有些矮,隐没在尸傀群身后,我总也看不清楚。可看到他的手似乎时不时地洒下些透明的肉块,随即那些尸傀就会又重新附着上碎肉,再次站起来。而我也隐约看到,他的手是和我差不多的人类的手,并不是尸傀一样的骨头。
只是看不清他的脸。   这时,又有尸傀,突破了进来,我发现地上的红绳上开始被那写脓水沾污,似乎就是因为这个,这些尸傀才能陆续进来。   这一下,竟然同时进来了四个,我一看,他们都要往爷爷那边去。早就准备好的香灰接连地弹了过去,他们顿时就成了土鸡瓦狗一般。   我这一手可谓大显神威,顿时信心大增,但也明白,要是这个圈子一旦毁掉,他们一拥而上,我也无法真的能够对付他们,一切还要看爷爷他们能不能解决那个肉身太岁。   我连忙瞥了一眼,只见村长手中的肉身太岁上了已经贴上了好几张爷爷的黄纸,就只剩下一点点地方,爷爷正在准备最后一张黄纸,他又扯出墨斗的墨绳,在黄纸上弹了几下,可这时,他忽然惊呼一声:“遭了,怎么没墨了!”   我一听心里一突,急忙道:“爷爷,怎么样了,他们好像都要进来了!”
只是看不清他的脸。   这时,又有尸傀,突破了进来,我发现地上的红绳上开始被那写脓水沾污,似乎就是因为这个,这些尸傀才能陆续进来。   这一下,竟然同时进来了四个,我一看,他们都要往爷爷那边去。早就准备好的香灰接连地弹了过去,他们顿时就成了土鸡瓦狗一般。   我这一手可谓大显神威,顿时信心大增,但也明白,要是这个圈子一旦毁掉,他们一拥而上,我也无法真的能够对付他们,一切还要看爷爷他们能不能解决那个肉身太岁。   我连忙瞥了一眼,只见村长手中的肉身太岁上了已经贴上了好几张爷爷的黄纸,就只剩下一点点地方,爷爷正在准备最后一张黄纸,他又扯出墨斗的墨绳,在黄纸上弹了几下,可这时,他忽然惊呼一声:“遭了,怎么没墨了!”   我一听心里一突,急忙道:“爷爷,怎么样了,他们好像都要进来了!”
爷爷一看,顿时一咬咬牙道:“不急,小山,你好好看住尸傀,千万不能让他们碰到身体,不行就自己先跑!”   我一听爷爷的话,明白他遇到了麻烦,已经在给我安排后路了,一颗心沉到了故谷底,心一横道:“爷爷,你一定会有办法的,他们敢进来我就把他们都打趴下!”   爷爷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只是看了我一眼,而村长忽然喊道:“小姑爹,这东西还在动,这次力气真大!”   我连忙扫了一眼,只见村长双手死死地抱住贴满黄纸的肉块,可肉身太岁似乎是卯足了力气,村长眼看就要抓不住了。   爷爷当机立断,喊道:“抓紧了,再撑一会儿!它要自爆!”就看到他立即抽出黑色的墨绳,迅速地捆在了肉块上,顿时就听到一声尖锐地戾啸,随即肉块便不动了。   忽然,几声怒吼传来:“吼!”
  我回头一看,发现此刻爷爷布置的圈子已经毫无作为,大批的尸傀已经肆无忌惮地开始进来。眼看就要靠近我身边,我赶忙沾取竹筒里的香灰,屈指连弹,转眼间就制服了几只尸傀。   可尸傀毫无惧意,全都悍不畏死,一拥而上,白森森的骷髅爪子好几次要刮到我,但有了爷爷教我的吐纳法门,我发现自己的反应特别灵敏,每次都能堪堪躲过。但没多久,密密麻麻的爪子如狂蜂浪蝶一般,我也渐渐左支又突,狼狈不堪。   但总算,我依仗爷爷给我的一竹筒香灰,把这群尸傀牢牢地挡在了圈子外面,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这群尸傀也像是被我打怕了,渐渐也不敢继续前进,一时间我也是自信心爆棚,感觉只要香灰在我手中,这些尸傀来再多也丝毫不惧。   尸傀就在圈子外冲我张牙舞爪,可偏偏就是不敢进来,我身旁满地的碎骨头渣子,都是被我一脚踹烂的尸傀。
我将手中的竹筒在尸傀们面前扬了扬,它们似乎想抢,可等我送到它们身前的时候,它们又惊恐地往后退去,避之不及。我心里全无得意,更多的是恨意,想到奶奶的死,积怨化力,随手就抓了一把香灰,刚要撒出去。   就听到爷爷喊道:“先别撒,小山,吓住它们就行了!”我回头看向爷爷,只见他此刻正用墨绳牢牢的困住肉块,肉身太岁似乎奄奄一息,已经不再有大的动静。   我连忙忍住想要撒出去的冲动,准备收回手,可这时,忽然一股腥臭的风刮来,熏得我一阵头晕目眩,只觉得眼前一花,手里的竹筒便已经脱手,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看去,却看到身前不远处多了一个身影,而我手里的竹筒正在他手中,他十分随意地在手中抛落。   他露出来的手上是白嫩的皮肉,我一看便发现,之前正是这手在尸傀中做了什么,才让它们不断地重新站起来。
 而他的脸被长发遮住,一时看不清楚容貌,可他身上披着的鲜红色的布,却让我毛骨悚然,我心里有个念头在不断的弥漫。忽然听到他嘿嘿地笑了起来,道:“怎么了,不认识我吗,小山?”   我一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猛地打了个激灵,惊呼道:“是你,真的是你么?”   爷爷和村长也惊讶地看了过来,他们也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身影。可他却缓缓转身,跑向了躺在了破井旁边的王婶儿,默默地蹲了下去,把她扶了坐起来,伸手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泥土。   我见他没有回答,我又大声道:“为什么不回答我,是不是你,王二子!”   他缓缓地回过头来,将王婶儿扶在臂弯里,伸手撩开自己的长发,露出那张我早已十分熟悉的脸,面无表情道:“小山,你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居然一下子就认出我来了!”
我震惊地看着他,王二子的脸很白,不同于他以前那晒得黝黑的皮肤,如今他肤白如雪,白的不可思议。   我无法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忍不住看向爷爷和村长他们,只见爷爷皱着眉头,面色凝重。而村长更是长大了嘴,眼睛死死地盯着王二子那边。   我这才明白,这次我见到的真的是王二子本人,想到他之前仿佛着了魔的样子,跟如今这副清醒的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便急忙问道:“小二,你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家,你知道王婶儿都急疯了吗?”   王二子听到我的话没有直接回答我,他看向王婶儿,眼中的满是爱怜和不舍,他坐在地上,让王婶儿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回过头来,看着我,面露痛苦道:“回家?我不想回家吗!可那天明明我们一起吃了那肉,可是你偏偏没事,而我却一直被缠着,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我听到他近乎歇斯底里的话语,无言以对,想到他那日生食鸡血,咬死他家的小狗,如果那一刻他自己也有意识的话,那将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我看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如如果没有吃下那块太岁肉,我们也不会遇到今天的一切,我痛苦道:“小二,我、我也是被我爷爷救了的,可是爷爷说他救不了你,不然绝对不会不救你的!”   王二子冷笑起来,明明朝着我这边看,可目光却又像是涣散开来,他幽幽道:“是呀,你有有本事的爷爷可以救你,我就活该要受这些罪,可是你知道吗?我受了多大的罪!我看着我的身体做了那么多让我恶心的事情,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像是我成了我身体的旁观者。这些天我吃过活鸡、活鸭,也吃过洞里的毒蛇、老鼠,你知道那种味道吗?
  我听到他近乎歇斯底里的话语,无言以对,想到他那日生食鸡血,咬死他家的小狗,如果那一刻他自己也有意识的话,那将是多么痛苦的事情。我看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如如果没有吃下那块太岁肉,我们也不会遇到今天的一切,我痛苦道:“小二,我、我也是被我爷爷救了的,可是爷爷说他救不了你,不然绝对不会不救你的!”   王二子冷笑起来,明明朝着我这边看,可目光却又像是涣散开来,他幽幽道:“是呀,你有有本事的爷爷可以救你,我就活该要受这些罪,可是你知道吗?我受了多大的罪!我看着我的身体做了那么多让我恶心的事情,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像是我成了我身体的旁观者。这些天我吃过活鸡、活鸭,也吃过洞里的毒蛇、老鼠,你知道那种味道吗?
  腥臭、黏腻,酸涩、温热,多少次我都想死,可我,却连死都做不到!你知道么?你不知道,你每天都吃着米饭热菜,睡着温暖的被窝,晒着太阳,就因为你有个好爷爷,就因为你偷偷藏起了可以救命的东西!”   我被他问得瞠目结舌,整个人都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起来,我不知道他究竟还经历了什么痛苦,可仅仅听到他说得这些,就已经惭愧不已,他说的一点没错,是我藏起了太岁丹,所以爷爷才能救下我,看着王二子那怨恨的眼神,我几乎说不出话来,心里发虚地不停大口喘气,张口结舌地不断地说:“我、我、我……”却什么也说不下去。   王二子嘲弄地看着我,讥诮道:“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是不是现在很希望我应该死在外面,这样就永远没有人可以个跟你讨债了!”
  腥臭、黏腻,酸涩、温热,多少次我都想死,可我,却连死都做不到!你知道么?你不知道,你每天都吃着米饭热菜,睡着温暖的被窝,晒着太阳,就因为你有个好爷爷,就因为你偷偷藏起了可以救命的东西!”   我被他问得瞠目结舌,整个人都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起来,我不知道他究竟还经历了什么痛苦,可仅仅听到他说得这些,就已经惭愧不已,他说的一点没错,是我藏起了太岁丹,所以爷爷才能救下我,看着王二子那怨恨的眼神,我几乎说不出话来,心里发虚地不停大口喘气,张口结舌地不断地说:“我、我、我……”却什么也说不下去。   王二子嘲弄地看着我,讥诮道:“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是不是现在很希望我应该死在外面,这样就永远没有人可以个跟你讨债了!”
他顿了顿,回头看着依旧昏睡的王婶儿,道:“要不是因为我妈,我真的也想就这样死在坟堆你,可我妈她从来没有放弃我,她为了我,甘愿变成一个疯子,为了我,他差点把命都给了我!”   我听到这里也想到了王婶儿疯了之后多么可怜,可王二子既然没死,为什么还不回家。想到奶奶死也是因为这件事,心里的怨气慢慢地腾了起来,不吐不快,大喊道:“你为什么不回家,要不是你,王婶儿也不会疯,那个徐军也不会来,就不会满山挖什么太岁,我奶奶也就不会死!你以为就你受苦了吗?”   王二子却像没听到我的话,依旧看着王婶儿,仿佛我是对着空气说话一般,我整个人都要气炸了。可就听他宛若梦呓一般,柔声细语道:“妈,我不是让你回家的吗?让你不要管我,你为什么不听呢!我说了,我回不去了,吃了那肉,我只能靠吸血才能活下去,我已经不是人了,你还管我做什么,我不要你受苦!”
说到这里,王二子忽然抬起手来,缓缓地掐在了王婶儿的脖子上。   我看到这一幕,亡魂大冒,喊道:“小二,你做什么,你疯了吗?”就要上前阻止他,可爷爷却冲我喊道:“小山,别过去!”硬生生地把我的脚步给停了下来。   王二子的手在王婶儿的脖子上颤抖着,终究是慢慢地松开,他叹了口气,道:“妈,你再也不用怕那东西了,我已经和他约好了,只要我帮了他,他就再也不会去吓唬你了,妈,我要走了,你以后自己要好好的!”说着,王二子又将王婶儿轻轻地放在地上,自己慢慢地站起来,回过头,盯着我。   我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可还是深吸了口气道:“小二,你想要去哪里,你别走,我爷爷一定会有办法救你的!”说着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爷爷,他现在双手拉住墨绳,那个肉块被他牢牢的捆在绳子中,正凝神看着我这边,如临大敌一般。
王二子头微微低下,长发顿时披下,只看到他双眼瞪大了看着我,眼珠子就好像要凸出来一样,目光忽明忽暗,就听他他口中声音像是在被卡住了,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我已经回不去了,我们下辈子再做朋友吧,啊……”几句话却又两个声音在不停地交替,就好像他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一样,最后一声大喊瞬间撕心裂肺起来,如野兽的怒吼,王二子似乎十分痛苦。   我看着他如此变化心里顿时一紧,他的脸越来越白,白的可怕,而最让我害怕的是他的眼珠子,渐渐地变成了漆黑如墨,他猛地冲我张开嘴大吼一声,这声音已经不是人类声音了。   爷爷猛地冲我大喊一声道:“小山快退开!”他十分急切,我只看到眼前的王二子身形一动就已经到了我面前,他口中露出两颗非常长的犬牙,看起来十分可怖,想到他刚刚说的自己要吸血维持生命,我顿时整个人都发软,根本无法面对自己昔日的好朋友沦为这样一个吸血的怪物。
 王二子伸手就抓向了我,我腿一软,整个人就倒了下去,却堪堪躲过了他那长长的红指甲的一抓。   我倒地几乎没有停留,就地一滚,根本没有看清楚情况,就听到“砰砰”的声音不停地传来。我急忙爬了起来,就听到村长急忙跑过来问道:“小山,你没事吧!”   我顾不上回答他,连忙回头看去,只见爷爷已经和王二子缠斗在一起。   爷爷一手夹着黑色的烟斗,一手不停地和王二子游斗,不过看他嘴唇渐渐发白,似乎没有多少力气。越斗他越往后退,我一看,原来他手里的烟斗里面已经没有了烟丝,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战斗力大减。   我朝着王二子大声喊道:“小二,你干什么,你快住手!”   可王二子根本就已经疯了,而且他的动作看起来力气极大,便是爷爷对上他也相形见拙。而王二子越战越勇,似乎他目标就是村长这边,爷爷正不断地努力阻止他。
  我连忙看向村长,想让他去帮爷爷,可却看到村长此刻手中正抓着肉身太岁。而那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在黄纸和墨绳中依旧不断地颤动。我知道王二子肯定就是为了这个肉身太岁,看到圈子外的尸傀现在虎视眈眈,虽然依旧没有进来,可照这样下去,它们进来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我急忙伸手过去,道:“大大,你把这个给我,你快去帮爷爷!”   村长却一下子躲开我的手,一脸后怕道:“小山,这个你千万别碰,你先离我远些,你碰不得,它拼着碎了肉身就是为了要得到你,你可千万别被它碰到,否则不仅我们要死,就是这世上的人怕都要被这东西屠戮殆尽!”   我被村长说得心里发寒,连忙退开几步,可回头再一看爷爷,只见他已经挨了王二子好几下,不过还好都没有出血,但也有嘴角却溢出一丝鲜血。
我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看爷爷就要被王二子打死,我心里一急,情急之下,我顿时想起胸前的铜哨子,这只风火哨我只要一吹,肯定能救爷爷,可是刚刚我吹了之后,那种感觉整个灵魂都要被吸走的痛苦还记忆犹新,让我后怕不已。   一时间,我只是抓着风火哨,放在嘴边,想着只要一有不对,我不管怎么样也要要吹它。可忽然看到了王二子的那张脸,我心里又踟躇了,要是万一一吹,王二子就像那肉身太岁一般被烧死了,我岂不是害死了他?想到这里,我已经没有刚刚那么不管不顾了。   爷爷似乎看到了我的动作,他猛地一拳撼开王二子,冲我喊道:“小二,快放下,你不能再吹了!”可他刚说完,王二子就看向了我,几乎只是愣了一瞬间,他就朝我冲过来。   我吓得直接往后退,可王二子速度太快,几乎一闪身就到了我身前,爷爷已经来不及拦住他。
 一瞬间,我几乎都来不及思考,想也不想就把风火哨塞进嘴里,猛地就吹了起来:“吒——”顿时,那声音像是从我心里响起的一般,一股热流从哨子里面飞出来,带走了我身体里所有的热量,像是燃烧尽了我的生命之火……   爷爷看到这一幕顿时大吼道:“小山,别吹,快停下!”可我眼前已经看不到爷爷的身影,我眼前已经变成火红的一片,就看到一个人形的身影浑身是火,正在痛苦地挣扎。   我就感觉我体内温热的血液正在被迅速的抽空,随之而来是一股空虚和阴冷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一瞬间,我就好像结了冰一样,化作了僵硬的冰雕,无法动弹。   忽然,我听到爷爷的喊声在我耳边响起,就感觉一只手拍在我的后背,让我猛地停止吹哨。我眼前一花,便看到风火哨中喷出的火红的烈焰,一下子就包裹了王二子的身上,而他整个人忽然冒起了黑烟。
 王二子笔直地站在我面前,垫着脚尖,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吊起了脖子一般,整个身体都往上抬。他瞪着漆黑的眼睛,眼中的墨黑的颜色渐渐化作了黑烟,飘向空中,又露出了他黑白分明的眼睛。   我这次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像是燃尽了最后的生命之火,无边的寒意袭来,黑暗、孤独、恐惧、死亡等等各种负面情绪几乎快要将我吞没。我看到王二子身体一软,已经倒了下来,我总算放下心来。   爷爷早就伸手扶住我,我靠在他身上,却听他焦急地喊道:“槐田,别让它到外面!”   我费力地瞥了一眼村长那边,只见他手中肉身太岁已经鼓胀地像个大冬瓜一样,村长明显已经抓不住它。爷爷刚说完,那肉块就已经在村长手中滑落,落到地上就跟个皮球一样高高地弹起来,一下子就崩飞出了圈子,抛向了半山腰处,那里正是爷爷给徐军他们布置阵法的地方。
本来在圈子外面一直虎视眈眈的尸傀像是嗅到了肉身太岁的气味,纷纷转身向那个方向跑去。   那肉块就落在了山腰阵法的不远处,徐军正好看到那从墨绳和黄纸中脱落的肉块,顿时眼睛一亮,急忙就要出去捡进来。可徐老根却死死地拉住他,不放他出去,眼看尸傀们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徐军急了起来。   徐军一把撒开徐老根的手,急道:“爸,你快松手,我一拿就回来了,快点,在不松手就来不及了!”说着他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所以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的人他就是天生的赌徒,这种人为了钱财可以冒各种显。你说这些人他就一定多喜欢钱么?不尽然,许多人,他就是喜欢那种赚钱的快感,好像赚钱的本事就是这个人所有的价值体现,这个有错么?有没有错只有自己知道,毕竟世上每一条道理都是有适用范围的。可我,却是真真正正的不为这种要钱不要命的人可惜。
却说徐军一下子冲了出去,徐老根没有拦得下他,只能在阵法里紧张地催促道:“快,快点进来,它们就要来了,快快快!”   徐军也是紧张,跌跌爬爬地摸到了那地上的肉块,手刚伸过去,忽然那地上一动不动的肉块猛地就吸到了徐军的手上,就要像是肉块忽然张开嘴一口咬住了他的手一样。他连声音都没有喊得出来,顿时就不动了,蹲在地上。   徐老根看着他的背影,急不可耐,急忙喊道:“小军,快点呀,它们就要来了,你快过来!   可徐军还是没有回应,眼看尸傀理他还有十几米,徐老根也看不下去了,急忙冲出来,就要把徐军拉回去,他蹿到徐军身后,伸手一拉。   可怕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这一碰,却摧枯拉朽,像是拉的一块烂木头,轻若无物不说。就看到有个圆滚滚的东西忽然滚下来,我下意识地接住了就往阵法里跑,可跑了没几步他似乎发觉不对,想停下来。
我看着徐老根一眼,徐军的惨死我竟然没有觉得有半点不忍,反而心中畅快,这种要钱不要命的人,就是这种贪婪的害死了我奶奶。这也是我后来,遇到贪婪的人,总是会忍不住鄙视。   爷爷一手扶着我,一手从皮包里掏出一个小白玉瓶子,从里面到处一颗碧绿色的药丸,立即朝我道:“快,先吃了这东西,从现在开始,吸口气,半小时内不能呼出来。”   我此刻异常虚弱,一直感觉不到的冷热的我此刻被潮水般的寒冷包围,几乎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哪里还有力气憋气。   可爷爷给我吃的药丸入口即化,顿时化作一股热流进入我的腹腔又流入我的四肢百骸,仿佛泡在了温泉里一般,舒服得我只想呼出一口气。可爷爷赶紧扶着我坐下,急忙朝我道:“小山,憋住这口气,半小时之内千万不能吐出来!”
我赶紧忍住,开始努力地屏住呼吸,一开始我以为我会憋不住,可此刻体内很奇怪,我能感觉到那股热流正在我身体里像一条游鱼一样,在我体内游弋,而那古寒意竟然被追的抱头鼠窜,在我体内被那股热流追着跑,却怎么也驱散不开。   我默默地忍受着冷热交加的痛苦,一时间甚至都忘记了呼吸,我甚至能感受到那两股力量位置。我看着我的手心,此刻它们正在我手心追逐,顿时,我手心竟然出现了一个眼珠一样的图案,若隐若现,好像在眨动一样。   一看到这个,我忽然就想起那日,我吃了太岁肉后,爷爷救我的时候,我肚皮上也出现过这个眼睛一样的图案。此刻再见到,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痛苦的感觉。   忽然,眼睛的突然一闪而逝,我又感觉到两股力量到了我的手臂上,渐渐到了我胸口,我没有去看,就知道那里也出现了眼睛的图案。
甚至,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感觉,似乎那个眼睛是真的,还能有光感。只不过那眼睛一闪而逝,一会儿又到了别的部位,我不停地感知着这个眼睛的位置,渐渐入了迷,却也忘记了呼吸,那会儿我真不知道,我究竟有没有呼出那口气。根据后来爷爷说的,我当时就如老僧入定了一般,根本没有呼吸。
我感觉没有过多久,爷爷忽然就在我身上拍了一下,顿时感觉一股热流如温暖的阳光洒在我身上,暖洋洋的感觉让我一下子就舒爽地呻吟了起来,呼出满腹的浊气。
就听爷爷冷峻的声音传来:“小山,快醒醒!”声音似乎非常焦急,我急忙睁开眼睛,身上的冷意已经消退。最后那两股冷热的交织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沉在了我的腹中,就在当初我看到的那个位置,消失不见,却又隐约能感知到。
我茫然地看着爷爷,见他神色紧张地看着不远处的山腰上,我急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看到那群尸傀数量已经锐减,此刻竟然已经就剩下了两三个,而却多出来一个十分高大的身影。
那身影看起来起码有两米高,浑身都流着透明的黏液,脸上没有毛发,光着的脑袋上,五官俱全,此刻闭着眼睛,黏液在他身上冒着泡,似乎还有白汽蒸腾。身上的肉看起来十分白嫩,分明就是之前徐军收购的那些太岁肉一般,看起来有些透明,几乎都能看到其中的血管。
剩下的尸傀都主动往它身上靠,一碰到他,他就把尸傀举在头顶,随即那爬满碎肉的骨架就像是石蜡碰到了火一般,尸傀瞬间就化作了黏液淋在他身上。如此这般,他的身体似乎又拔高了几分,五官看起来更清楚了。
我震惊不已,又看到阵法中,捧着徐军干枯的脑袋呆滞了的徐老根,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紧张地朝爷爷问道:“爷爷,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爷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没有看我,默默地将烟斗中的烟丝加满,擦了根火柴,默默地点上烟,抽了一口,皱着眉头道:“小山,槐田,一会儿你们都站在这个阵法内,千万别出来!我去对付肉身太岁!”
我低头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圈红线,围了一圈,将我和村长还有奶奶的冰冷地尸体,以及昏迷的王婶儿母子,都圈在其中。我心里担心爷爷,想着我还有风火哨在手,一会儿不行我就狠狠的吹,
爷爷就像是知道我心里再想什么一样,他忽然伸手将我脖子上的风火哨摘下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将哨子放进了他的口袋中道:“小山,这东西你碰不得!”他又对村长道:“槐田,这本《鲁班书》你先拿着,如果我不在了,那你就是它的主人了,记住我跟你说的!”
###第二十五章千钧一发的危机
村长连忙将书接过来,可眼中却是无尽的悲伤,他急道:“小姑爹,要不咱们跟他拼了吧,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一个人以身犯险!
爷爷眼皮一抬,瞪着村长低喝道:“怎么,我的话都不听了么?”见村长紧咬着牙,虽然没顶嘴,但眼神中却满是说什么也要帮忙的意思,爷爷语气一缓,道:“槐田,你未免太小看我了,今天我说不得要想你们展示下本事了,去去一个肉身太岁,我今日不收了他,也枉为《鲁班书》的传人了!”
我见爷爷说的意气风发,心里不由对他多了几分信心。村长也收起了书,站到了我身旁。
爷爷朝我道:“小山,以后要听你大大的话,知道没有?”他伸手在我头上摸了摸,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一言难尽的意味深长。
我心里一突,想也不想便道:“爷爷,你——”可话到了一半,我却说不出话来,爷爷他忽然在我头上拍了拍,我竟然忽然说不出话来,身体也无法动弹,只剩下眼珠子还能滚动。我吓了一跳,可见爷爷嘴角露出的笑意,我知道是他做的手脚。
我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个不停,拼命地想开口说话,可爷爷却视而不见,他站起来,朝圈子外面走去。村长紧张地看着他,被爷爷回头瞪了一眼后,他默默地走到我身旁,一手搭在我肩膀上,也默默地坐下来。
我看着爷爷的身影,可他将我面朝东坐着,他却在南面,他很快就出来我的余光,看不到他。我眼睛恨不得都飞出去,可直到眼睛发酸发胀变疼也没有办法。我只能低垂着眼睛,看着躺在我身前的奶奶。看着奶奶似乎很安详地躺着,她脸上还如之前那般红润,似乎还有一丝笑意。
可我想到奶奶之前被害的惨象,以及此刻爷爷也生死未卜,我就不由自主地开始流眼泪。看着奶奶胸口已经干涸结痂的血迹,就好像我此刻心里也有了一块巨大的伤痕,痛入心扉的感觉让我无法承受。之前我一直都不想面对,故意让自己不看奶奶的尸体,因为我根本无法接受奶奶的死。
想着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朦胧间,我听到了一声声宛若天崩地裂的动静,渐渐开始有地动山摇,宛若爆炸的声音不停地传过来,将我从无尽的悲伤中给炸了出来,我连忙用余光往那边看,却只瞥见白茫茫的烟雾在那边缭绕,时而从我视线中出现,时而又从我视线中消失。
就感觉到村长的手在我的肩膀上渐渐地越来越紧,我感觉一阵阵的疼,可却又叫不出声来,这倒让我心里好受了一些,分散了些注意力,可对爷爷的担心却越来越重。
渐渐地,一阵阵的野兽般的咆哮像是夜枭的叫声一般,听得人毛骨悚然,伴随着狂风呼啸般的声响,我甚至都感觉到了地面在震动。
我心中急切,恨不得自己的侧面能长一个眼睛出来,这种想法随着南边动静的变大也渐渐愈演愈烈,我竟然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睛,精神都集中到了我的太阳穴位置,这种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已经强烈的意志去世,起了一个质的飞跃,就在这时,改变我这一生的变化发生了。
我本来陷入黑暗的意识中,忽然看到一片朦胧的景象,那是黑白色的世界,我看到了两个人影在缠斗,其中一个身材魁梧异常,体内有一个黑色的人形部分,而外面却都是白色组成。另一个身影身体似乎是混沌一片,时而黑色在体内翻滚,时而又变成白色在其中沸腾,而他手中夹着一个黑色的东西,一直喷出白色的气。
我顿时分辨出来,这个就是正用着烟斗的爷爷,另一个肯定就是肉身太岁了!对爷爷的担心让我根本没有在意我是怎么“看”到的,只是在迫切地关注着场中的战斗。
只见爷爷一手夹着烟斗,烟斗中的白色气流鼓荡,他另一只手手指翻飞,似乎在不停地做着手势,很快就看到那股烟气化作了一头狼一样的形状,奔腾着冲向了那肉身太岁。
肉身太岁身体鼓胀,迎上冲上来的巨狼一拳击出,而巨狼在爷爷的驱使下,一个闪身,顿时就躲开他的拳头,猛地咬住他的手臂,任凭他如何挣脱也不松口。
随即我就看到,那狼牙咬破的地方,缕缕白气正被那巨狼吸收,它似乎变得更大。而瘦身太岁不甘示弱,另一只拳头重重地打在了巨狼身上,一下子就击穿了狼身,可巨狼却瞬间幻灭化作白气,肉身太岁失去的白气一点没有回来。
这不可思议的场景让我整颗心都悬了起来,我甚至不确定,现在的情景到底是我“看”到的,还是我想象出来的,只是耳边传来的声响却和情景却又十分匹配,让我不得不相信,这就是我看到的情景。
忽然,我听到村长惊讶的声音:“小山,我太阳穴怎么长了个斑!”
我一听顿时打了个激灵,所有的景象瞬间消失,我几乎第一反应就是那个眼睛一样的图案,莫非那真的就是个眼睛不成?可我现在根本说不出话来,没办法问他,但也没听到村长继续说什么,耳边只有爷爷和肉身太岁激烈地打斗声。
我心头急切,又开始集中意识,这次我将精神集中在了我耳朵上方有头发的部位,想象着那里有颗眼睛,可尝试了好多次,也没有之前的效果。这下我没有办法,心想着莫非只有在太阳穴才可以不成?
回忆起之前自己进入那个状态的感觉,忽然有了一丝明悟,莫非需要先沟通一下我肚子那个位置,将它慢慢引导到这边才行?
想到这里,我急忙试了试。果然,意识刚刚到小腹那边,我就感觉到了那两股纠缠不清的力量,我试着驱使它们,却没想到,竟然一试就有了感觉,随着我的引导,它们慢慢攀升,一会儿就到了我耳朵上面这里。
几乎有种自混沌中开天辟地的感觉,这一次,外面的情景我看得更清楚。我甚至感觉自己像站在了自己面前看自己一样,我发现自己的头顶有一层白色的雾气悬在上面,压着自己。我隐约感觉便是这东西让自己不能动弹,下意识地用那两股力量前去,竟然在头顶伸出了一条线状的白线,缓缓地将那白色雾气给吸收了,而身体上的桎梏也有些松动。
这时,就听到爷爷一声怒吼:“孽畜,今日我非收了你不可,看我风火哨!”随即,就听到肉身太岁的怒吼咆哮,正以为爷爷就要赢了的时候,却听到爷爷忽然喊道:“槐田,小心了!”
我顿时心头一紧,鼻尖问道了一股腥臭的味道,但我头顶的雾气也已经散去,身上一轻,睁开眼睛,看也不看就下意识的爬了起来。
就听到村长一声闷哼,我回头一看,只见他已经捂住胸口,眼睛一翻人就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我急忙向周围扫视,就看到爷爷身前的肉身太岁已经化作一团人形火焰,直挺挺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可爷爷却也像是抽空了力气,半跪在地上,急切地看着我这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似乎已经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脸上已经焦急到扭曲,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却看到一个婴儿一般的小娃娃正站在我身后,眼神邪恶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瓷娃娃一般的模样,白森森的模样有些渗人,他一咧嘴就露出两排血淋淋尖牙,我吓得赶紧向后退了两步。
这一刻我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却听到爷爷十分吃力地喊道:“小心,那才是肉身太岁的真身!”
我一听更是腿一软,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奶奶的尸体旁,我看着肉身太岁朝我一步步走来,直想往后退。一瞥眼,看到他身旁有个土坑,我一瞬间就明白过来,原来这东西他一直都藏在地下,一直等到爷爷用尽了力气,他才跑出来。
可他并没有径直向我走来,忽然,他身子一倾,竟趴在了地上。我脑中出现了一瞬间的断片,再一看,他忽然就爬了起来,就像是一个迅捷的小耗子,一下子就钻到了王二子的衣服里,只听到一阵呱唧呱唧的声音,我脑中隐约猜到他在做什么,可却不敢相信——他在吃王二子么?
昏迷中的王二子脸上表情痛苦,眉头跳动地不停,忽然他睁开眼睛,笔直地坐了起来,一蹬腿就站了起来,我看到他衣襟已经敞开了,正啪嗒啪嗒地掉了一地的东西,我茫然地看着他地上的一地的碎肉,一块一块,甚至还在地上蠕动着。
我就觉得腹中一阵翻涌,几乎就要吐出来了,一抬头,就看到那个婴孩正坐在王二子的肚子里,阴恻恻地笑着盯着我。
###第二十六章如此便改变我一生
第二十六章如此便改变我一生
那肉身太岁整个身子就缩在了王二子的腹腔里,他嘴角还溢着黏糊糊的血浆,一咧嘴便露出他那锯齿般的尖牙,上面挂着模糊的血肉。他看着我,那贪婪的神情,只让我报骨悚然,似乎下一刻就要被他吃掉一般。
可这时,更可怕的一幕出现了,王二子睁开眼睛,竟然也直勾勾地看着我,把我想吐的感觉去的一干二净。这一刻,我几乎没有怀疑,王二子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因为他脸上的表情竟然和他腹中的肉身太岁一模一样。
我瞪着泥泞的土地,挣扎着向后退去,可双腿已经疲软无力,依旧留在了原地。我手撑在身后,想站起来,可这时,忽然感觉到一直温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那熟悉的感觉,让我一瞬间就愣住。
我身后还能有谁,只有奶奶的尸体一直在我身边,那书写的感觉,我许久没有能感觉到的温软忽然袭来,耳边忽然响起一句:“小山,别怕!”顿时我整颗心都安定,爷爷教我的吐纳法门下意识地就开始了,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
淡淡地看着面前过来的王二子,我仍旧没有站的起来,忽然,我的眼睛被一双手给蒙了起来,奶奶那熟悉的声音传来:“闭上眼睛,以后要听爷爷话!”
温暖的双手松开,我便一直闭着眼睛,下意识地催动那眼珠地图案到了我眉心,黑白的画面又出现,我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浑身跳动着白色的气焰,像是着起的火焰,一下子扑到了王二子的身上,推着他向后退,王二子张牙舞爪,而他腹中那个黑漆漆的东西更是咆哮嘶吼,可一瞬间就被白色的气焰吞没。
奶奶抱住王二子连带着肉身太岁一起,最后都跳进了那口井里,我心里顿时闷着一口气,怎么也出不来,眼睛里流下灼热的泪水,留到哪里,仿佛就要烫化那里。那口气憋得我无法动弹,终于,画面一黑,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来,整个那群村民醒来后,村长跟他们说山上的井是以前鬼子的毒气库,大家都中毒了,好在我爷爷救了他们。村民们一看徐军因此死了,徐老根也吓疯了,和他那个疯了的妹妹一起,也就没人真的去和他讨要卖太岁的钱。
那些太岁肉都被爷爷烧了,村长号召村民将山重新挑土堆起来,依照爷爷的安排,将山堆成了一座麒麟的形状,正了这山头的风水,作为奶奶的福地。
听爷爷说,奶奶那时自己留了一口阳气,爷爷用秘法帮她锁住,本想救活她,可奶奶却用自己的三魂七魄生出冥火,将肉身太岁焚烧,与之同归于尽。
我自从那天开始,身体便感觉冷冰冰的,无论是什么季节,也无法热起来,同样冷了的还有我的性格,我开始淡漠生死,尤其是学了爷爷的部分本事后更是如此。
只是我身体似乎得了什么怪病,每逢十五十六的月圆之夜,我便浑身忽冷忽热,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剜肉剔骨,扒皮抽筋,说不出来的痛苦,爷爷试了许多方法,也不见效果。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家里一直阴气沉沉,村长忙里忙外,张罗着给奶奶烧七。爷爷没有把奶奶的遗体打捞上来,他说那山头的风水已经改了,如今是一块风水福地,奶奶葬在那里也是好事,等他百年之后,也要在这里陪奶奶。
烧七是中华民族特有的丧殡习俗,自卒日起,每七天就要举行一次烧制祭奠,称为“头七”、“二七”、“三七”、“四七”、“五七”、“六七”、“末七”,共计49天。民间传说人有三魂七魄,死后一年去一魂,七天去一魄,三年魂尽,七满魄尽,所以要过“七期”和三周年。民间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据说死者从去世之日起,在49天内,每隔七天阎王要审问亡魂一次,故“七期”又称“过七灾”。在烧七时,丧家要在大门口挂白纸灯笼,表示家有重孝。头七在家设灵牌,焚香明烛,供献酒肴祭奠,下余六七都到坟地化纸钱。一般以一、三、五等单七祭札较隆重,亲友皆至,孝子要哭灵;二、四、六等双七,亲友不来。孝子只烧纸、不哭灵,称为“空七”。尤以“三七”和“末七”最重要,每逢这两个“七”日,亲友都要到坟上烧纸祭奠,孝子也要大哭一场。“末七”又称“尽七”,丧家大都要诵经礼忏,亲友也要送冥币、香、纸、大蜡、金银斗等祭奠。
“烧七”若与夏历的初七、十七、二十七相逢,谓之“冲七”或“犯七”,认为亡魂“逢七有灾,冲七有难”。在我们这里,除认为“冲七”是忌期外,还以“烧七”与月中的初八、十八、二十八相逢也是忌期,俗云:“逢七逢八,铜锤铁钗;烧七烧九,阎王请吃酒”。
奶奶去世那天正好是六月二十九,头七是七月初七,三七又是七月二十八,末七却是八月十九。爷爷看着老黄历不停地皱着眉头,村长问他他什么也不说,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连几天都没有吃饭。
等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形容枯槁,看起来就像是老了十岁不止,尤其是他的眉毛,眉梢竟然长了好些根长眉毛,约有两公分末梢发白,斜斜的冲天而起。可他眼神却精光熠熠,晚上便跟村长合计了下,事情结束后,就准备离村搬到镇上去住。
村长也对这里心灰意冷,便也决定跟我们一起,这村长不做也罢。他对这帮贪财势力的村民怀着怨恨,可爷爷却劝他不要执着,要看淡生死,死不是终结,万物都在轮回当中。
可惜,村长很明显和我一样,并没有听懂爷爷的话,不过他和我不一样,他对爷爷向来唯命是从,所以什么也没有多说。
奶奶的丧礼结束了,村里人也在议论纷纷,说说命硬,克死父母,又克死了奶奶。这话传到了我耳朵里的时候,我特地问了爷爷。爷爷别听这帮长舌妇人瞎说,他还说我爹妈都没事,只是没回来,总有一天,我会见到他们的。
几个月后,家里东西安置好了,爷爷便带着我和村长进了镇上,搬进了他早年就买下来的一间屋子里,自此,我们便离开了黑泉村。
这里是名堂镇,整个镇中心不过也就东西和南北两条街道,记得刚刚到这里的时候,我还没从奶奶去世的伤痛中走出来,那天晚上。村长他给我们做好了饭菜,结果我们三个人对着一桌子的饭菜一言不发。
爷爷拿着他的烟斗,默默的抽着烟,村长也面容憔悴,这些天一来,他是最忙的,恐怕也是最伤心的一个。他是我奶奶一手带大的,这些年奶奶都如亲儿子般待他,俗话说,姑侄最亲,七个多月来,我就没有看到他眼睛不红过。
反倒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两次的身体上的痛苦,我竟然对奶奶的淡漠了起来,也许是我下意识地觉得,我很快就会去见到她了吧。
终于,爷爷打破了沉默,吐出一口白烟后,他对村长道:“槐田,明天你去趟城里的小商品市场,去买些布料和棉絮回来,香烛黄纸,花圈彩旗,再买台缝纫机!晚上我把清单写给你,你照着置办回来。”
村长如梦方醒,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爷爷,问道:“小姑爹,你买这些东西做什么,咱们要开服装店么?”
我也诧异地看着爷爷,前些时候,我是听爷爷说要在镇上开个店,可怎么也没想到是要开服装店。
爷爷却放下手里的烟斗,拿起碗筷,道:“是寿衣店,以后,咱么就开始吃阴间饭了!”说着,他开始夹起桌上的菜吃了起来,随即对我和村长道:“都愣着干什么,快吃,明天有得忙了,以后咱们爷仨儿就端上阎王爷的饭碗了!”
我和村长对视一眼,随即我反应过来,爷爷是要教我本事了,经历了奶奶的事情,我知道,我这辈子就和这个行当紧紧地牵连在一起了。
爷爷当晚,又把风火哨给了我,他说月圆之夜的时候,有这个护身,我就可以好一些了。
而这些天,我渐渐开始频繁地联系沟通体内的那两股力量,我发现,只有要了月圆之夜的时候,我才会对它们失控,也就是他们,让我死去活来。
爷爷跟我说,这是我体内的九转阴阳气,因为那天吃下了九转太岁的阴阳太岁丹而来,但这东西千年道行,桀骜不驯,当日没有找到配以服用可以缓和力量的药引,便成了现在的样子。
再有就是我用了他教的吐纳法门吹起了风火哨,燃烧了自己的阳寿,寿命少了十年不止,以后唯有广积阴德,才能让阎王爷网开一面,所以一定要好好学。
我当时也听不明白,但却牢牢记下了爷爷的话。我毕竟还是少年心性,心里对这些神奇玄奥的东西好奇不已,那日爷爷展现出来的本事,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便将风火哨挂在怀里贴身收着,感受着上面传来温热的感觉,我终于可以安静地睡去,期待着明天新的开始。
###第二十七章新一天的早晨
第二十七章新一天的早晨
第二天,村长早早地便出了门,他还要去乡镇府请辞村长的职务,然后才能帮爷爷采购那些东西。
我起来的时候,爷爷已经开始忙活起来。爷爷买的这间屋子很大,前面是临街的门市房,而后面便接着一个约有五十平米的天井,后面又是两层的楼房。跟我之前住在村里的房子比起来,这里简直算是豪华。
但这里毕竟不是村里,没有那些山水之间的恬静,抬头看到的就只有巴掌大的天空,视野的狭窄让我心里也有些压抑起来。不过看到正在院子里忙活的爷爷,我心里才顺畅了一些,尤其看到他正在干的事情,我的注意力就全移到他身上了。
爷爷在在天井里劈开一根根半米长的原木,他手上就像拿了一把尺子一样,将原木都劈成了一根根约二十公长,两公分厚的木方,而且切工平整光滑,简直就和打磨过的一般,我看得目瞪口呆,连忙走进一看。
我捡起一根木方细细观察,摸在手中竟然一点毛刺也没有,木头纹理清晰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爷爷看到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说道:“去吃早饭吧,到桌上点钱去买两个包子吃,就在旁边。”
我确实肚子饿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爷爷,你在做什么呀,咱们这里那不是不烧土灶吗?”
爷爷看了我一眼,道:“这些可不是柴火,爷爷要打个柜子,开店怎么能没有个柜台呢!”
我还想再问,爷爷却催我快去买包子,说晚了一会儿就卖完了。我悻悻地往外面走去,我家的店面是门朝西边,门口的西南方向不远处就是一个十字路口,而包子店就在这个方向,和我家斜对面。昨天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家包子店傍晚的时候围了好多人来买包子,生意非常好。
今天天气不错,早上不算热,所以街上有不少人在,买菜的买菜,卖菜的卖菜,看起来十分热闹。我看下方向,便朝那家包子店去了。
包子店今天生意看起来也很好,我抬头看了下招牌,上面写着林梅包子铺,看样子应该是老板娘的名字做的招牌。前面几个人卖完了,我才
到了铺子前,铺子里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的女人,脸上总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就像是个蒸熟的包子一样,让人觉得她家的包子一定很好吃,她双手被热气蒸的通红。一看到我就问:“小朋友,你要吃什么包子呀?”
我听她声音很和气,便道:“我不知道有什么包子,就想吃好吃的。”
老板娘人还真不错,她耐心地给我介绍道:“有肉的和菜的,肉的有猪肉馅的、牛肉馅的、羊肉馅的,还有三鲜的;菜的有青菜的、萝卜丝的、雪菜的和豆沙的,你要吃肉的还是菜的?”
我听得肚子更饿了,但是自从那次之后,我已经不太喜欢吃肉了,所以便说:“我要一个萝卜丝的,一个豆沙的,多少钱?”
老板娘翻了下笼屉,先拿了一个包子后嘟囔道:“老公,包子好了么,豆沙包卖完了。”
就听到铺子里面传来一声男人的哟和声:“就快好了,再等五分钟!”
老板娘便先把包子递给我,笑道:“小朋友先等一下,你先试试我们家的包子,你第一次吃,还不知道我们家包子好不好吃吧?”
我接过包子,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吃过我你家的包子呀?你认识我么?”
老板娘摇摇头,笑呵呵地说道:“就是不认识你,我才知道你肯定没来我家吃过包子呀!”
我更疑惑,她又接着道:“镇上来我家买包子的,几乎都还会再来,要么就不会来,阿姨别的不行,就是对人过目不忘,谁在我家买过包子呀,我都记得。你要是来过,我多少都能有印象,阿姨可喜欢小孩子了!”说着她对我笑得更灿烂了。
听明白了她的解释,我打心眼儿里觉得她很厉害,难怪生意可以做这么好。她又催促我快点吃包子,说豆沙包子一会儿就好。
我抓着热乎乎的包子,咬了一大口,顿时里面香浓的汤汁都快要从我口中溢出,又烫得我合不上嘴,直呵气,也舍不得流出来。包子皮吃在嘴里特别软嫩,真的非常好吃。我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囫囵吞下了。
白胖胖的老板娘看我吃的满嘴油腻,她从铺子里走出来,从围裙的口袋里抽了张纸给我擦擦,随即问道:“你是不是新搬来的那家小孩,在那边的那家!”说着她往我家门口指了指。
我点了点头,惊讶道:“阿姨你怎么知道的?”我感觉老板娘人特别好,也许是我从小就没有见过妈妈的缘故,我总是对那些对我好的女性抱有感激,心怀信任。不过此刻,我只是记得这种情绪,真实的内心里,我偏偏十分冷漠,心里并没有什么波动。
老板娘摸着我的头道:“阿姨是猜的呀,这镇子就这么大,就是多只蚊子,要不了多久也会被街坊们议论开了,来我这买包子的人多,七嘴八舌的,还能不知道嘛!”
这会儿买包子的人渐渐少了,已经过了吃早茶的时间,大家都忙着回家做饭了。
我等了一会儿,便和老板娘聊熟了。这时,就听到那声吆喝传来:“包子好嘞!”随即铺子里面一个瘦高的男人,捧着三层笼屉快步走过来,笼屉冒着热气挡住了他的脸,等他放下我才看清楚。
这个人应该就是老板了,他长得很老实,宽面厚唇,浓眉大眼,人也是乐呵呵的。看到我他似乎很开心一样,一听说我是街道那边刚刚搬来的,他就满不跌的给我拿包子,说不要钱。我连说不要,他却说跟叔叔阿姨还客气什么,拿回去吃,反正今天也没卖完,带给爸爸妈妈尝尝,好吃就再来!
我觉得他们人很好,但也没有那么多么上心,幸好我认识字,看到他们铺子里的价格,我看差不多也就五块钱,就丢下了钱往家里走。老板娘后老板发现后还喊我,我都已经过了路口。
我刚进门就喊道:“爷爷,吃包子了,我买了不少。”但没有听到爷爷回答我,关上门朝屋后的天井走去,刚进去就被映入眼帘的画面惊呆了。
只见天井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象牙白的柜台,可它要是个柜台也就罢了,我分明看去来,那柜台是爷爷用那一根根木方像搭积木一样搭起来的,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一样。
看到爷爷弓着腰,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手里还拿着木方在小心翼翼地往木方堆中一根根地拼凑。
我顿时不敢出声打扰,生怕爷爷手一抖,这柜台就要倒下。默默地站在门口倚着门框,瞪大眼睛观察,这时我才想起来,爷爷之前劈柴的手法就已经神乎其技,我此刻隐约感觉到,他又要作出什么惊人之举了。
爷爷的手轻的好像在薄如蝉翼的纸上作画,每一个动作都准确到极致。我发现他手里的木方跟我离开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两头多了一些锯齿的槽,有些边上还有凹槽或者突起,看起来各有变化。他每一次都将木方稳稳地凑在其中,很快就看到一个长约两米,宽约七十公分,高有一米二的柜台。
我看着这个柜台就要成型,细细打量,就连四条腿也是用这些木方拼接起来,是十六根细木方一股,像是被拧成了绳子一样,拼凑成一个整体。此刻柜台摇摇晃晃,似乎一阵风来了就会瞬间崩塌,可却一直能保持着完整。
渐渐地,我看出了玄机,爷爷每次拼接木方的时候都配合着柜台摆动的节奏,正好能维持柜台不倒。
可我并不能猜到爷爷最后要怎样才能让这个柜台不崴,扫了天井地上都没有看到钉子,着柜台虽然漂亮,但是根本不能用,积木搭得再好也是白搭吧。
就在我还在疑惑不解的时候,爷爷手里的木方就剩下最后一个了,到了这时候,柜台摇摆的幅度开始变得不规则了,就好像是烧开的水一样,四处跳动。他手里的木方迟迟没有凑近去。事实上,我看到那个柜台根本没有找到能够再放木方的地方,心想着,爷爷今天到底在搞什么,怎么没事玩起了搭积木?可看到他脸上聚精会神的神态,我又立即打消了这个想法。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我相信一会儿一定会有然我惊讶的事情发生,这个柜台肯定可以完成,可问题就是爷爷要施展什么样的魔法了!
终于,眼看柜台就要崩溃的边缘,爷爷眼睛在扫视了柜台的各个角落后,忽然吐气开声,低喝道:“着!”随即就看到爷爷将手里的木方转了个花来,看准柜台的中间,猛地就插了下去。
这一插看起来行云流水,丝毫没有阻碍,那里分明没有缝隙的地方,竟然能插下这根木方?我还没有来得及考虑这个问题是,柜台的变化便让我目瞪口呆。
就看到刚刚似乎就要顷刻间崩塌的柜台,竟让变得纹丝不动,我还没来得及喘气,就看到爷爷手掌重重地在柜台上拍了拍,说道:“总算成了!小山,想不想学这个本事?”
我看着这一番变化,就像是看变戏法一样,一时间,爷爷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简直到了无所不能的地步!几乎是脱口而出:“想!”
###第二十八章奇怪的小吃店
爷爷笑了笑,我走过去,给他讨好地递上包子,他接过去,吃了一个后才道:“包子不错,就是卖的地方不对头。”
我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说的一愣,但随手把包子放在了柜台上,然后便围着柜台四处张望,特地看着爷爷最后插进木条的地方,可看来看去,这柜台都像是一个整体的木头雕刻出来的一样,若不是纹理的不同,绝对看不出来一点连接的地方,着手里简直巧夺天工。
我这才缓过来刚刚爷爷说的话,忽然掉头问道:“爷爷你刚刚说那话什么意思呀?包子就买的南面那家的呀,怎么会有不对了?”
爷爷没有说话,又拿了个包子给我,说道:“吃吧,这包子以后你多吃些,爷爷老了,这东西油腻吃多了不消化,不过你吃是有好处的!”
我下意识的接过来,咬了一口,却没吃出什么口味,因为我狐疑地看着爷爷,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又不知道要问什么。
爷爷搓了搓手,随即轻轻抚摸着身旁的柜台,像是看着一个美妙的艺术品一般。他有摸着我的脑袋道:“明天开始,爷爷教你木雕吧!”
我没听懂他的意思,包子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木雕是什么,就是做柜台这样么?”
爷爷在我头上敲了一下,笑骂道:“混小子,没学会爬就想跑了,想学这个,你呀,得先苦学三年!”
我吃痛揉了揉脑袋,嘴里嘟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教我还不学了!”
似乎看我不乐意了,爷爷口气一缓,说道:“这些可都是《鲁班书》里的本事,你就真的不想学?”
我听了心里倒是欣喜,脸上却不松动,自从经历了那些事情后,我似乎长大了不少,已经开始思前想后。人只有经历了事情才会长大,只有害怕了才会活的长,这也是我后来多年以后,才总结出来的经验。
本想只要爷爷再松松口,却没想到不然又敲了我脑袋一下,似乎有些气急败坏,骂道:“臭小子,你大大求了我二十多年都没学到我的本事,你小子还喘上了!”
我看爷爷扬起手,顿时吓得抱着就蹲下,口中连连求饶道:“学学,我学,爷爷别打!”
倒不是我真的怕爷爷,只是我好久没看到爷爷这样了,我生怕奶奶走了之后,
爷爷会郁郁寡欢,但好在爷爷似乎有恢复了往日的性情,甚至还开朗了一些,我明白他是看淡了生死的人。
我们爷孙俩磕磕绊绊地总算熬到了中午,到了该吃饭的时候,我眼巴巴地望着,村长还没有回来,那今天哪里有饭吃呢?爷爷他从来没有做过饭,恐怕做了也不好吃。
爷爷却放下手里的活计,站起来掸掸衣服上的灰尘,朝我喊了一声:“走了,小山,咱们出去吃饭!”
我那会儿真的就跟乡巴佬一样,早上买包子那是应为以前村里有那些换糖的货郎。可能有些人没见过,小时候,经常会有那些带着一大包大块的麦芽糖,沿着乡野。
总会有小孩子看到了便围上去,或者用些小钱,或事那家里的小物件来换,大到锅碗瓢盆,小到钮扣针线。
有时候,运气好的,还会碰上一些不懂事的孩子,偷了家里的古董啊,金银玉石来换,倒算是第一批法家致富的人。
我也跟着王二子后面换过吃的,不过那会儿我都是回家跟奶奶要钱,所以我从小就知道,钱可以买吃的。但我从来没有上过饭馆,所以一听爷爷说去外面吃,我就跟小狗一样欢快地蹦跶着跟在他身后,不停叽叽喳喳地问去哪里吃。
爷爷背着手,就在前面走,也不答话,出了门将门锁上后,就往北边走。北边街道尽头是一座桥,爷爷一直快到了桥才带我过了马路,到了桥下一家小吃店,也是我人生第一次下馆子。
这家店叫步云小吃店,听名字好像是应该是老板的名字,因为进去一看,这家店就一个人在张罗。
老板穿了一身沾满油渍,只能依稀辨认出来,是白色的工作服。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倚靠在店里的厨房门框上抽这样,头发乱糟糟看起来就像好多天没洗,这大夏天的,我估摸着这家肯定不卫生。
店里的人很少,散散两两,毕竟小镇上的人多少会出来花钱吃饭呢?我想就算要吃,也不会来这家,就老板这样子,我看也不像是个会做菜的人。他手腕上戴着一只非常闪亮的金表,看起来非常显眼,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一看爷爷和我进门,他顿时就抬起耷拉着的眼皮,满嘴的圈胡随着他堆出的笑容高高的扬起,他上来就给爷爷散了根烟,又给正在吃饭的几个男的也发烟。
等我跟爷爷坐下,便露出他那口不太整齐的黄牙,过来问道:“两位,要吃点什么?”
我看爷爷也没有离开的打算,便看着墙上贴着的一堆手写的菜名和价格,看来看去,我就要了碗馄饨。心想着还是不要浪费钱了,这里估计就不好吃。
爷爷要了碗面,老板就进去开始忙活,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看起来倒是不错,不过这个怎么看都有些不卫生,尤其是他现在嘴里还叼着根烟。
我一直默默地看着,生怕他把烟灰掉在了锅里,不过还别说,烟灰也是顽强,愣是出来了三公分,也不见掉落,真是齐了。
爷爷却不停地看着店里,他背着厨房坐,看着门外,忽然开口搭话道:“老板你这家卫生搞的不错呀,竟然也每个苍蝇蚊子的,用的什么蚊香?”
我一看还真是,本来夏天就这些东西多,何况还是一家小吃店,这就更不容易了。我便低下头找找,发现地上也没有看到蚊香。
老板头也不回的说道:“嗨!还叫什么老板,教我老王就行了,我姓王,你们不是本地人吧,不然应该知道我的,我叫王德才。”
爷爷随口答应,却越看越皱眉,他又道:“我们是从黑泉村刚刚搬过来的,就在十字路口那边,卖猪肉旁边那家!”我家旁边那家就是卖肉的,姓马,夫妻俩卖猪肉生意可好了。
王德才说原来是新搬来的,随即说道:“我这店子是我老子留给我的,他老人家说这里风水好,就是不惹蚊虫,让我没事多给祖先上上香就好。”
爷爷点着烟斗的烟丝,抽了一口,口中漫不经心地说道:“那感情好,我过两天就开个香烛寿衣店,以后到我那里请香,就算你便宜点!”
我看到爷爷侧着身子朝里,手指微不可查地动了动,就看到他吐出来的烟在我面前打了个圈,轰然散开,我好像看到了爷爷这口烟迅速扩散到了店里的每个角落,随即爷爷就皱起了眉头。
这时候,王德才已经端上两大碗热腾腾的面和馄饨,放下后说道:“这哪能呀,价格您就按正常的价格,只要您多来我这店光顾光顾!”
说着他搓了搓手,似乎刚刚被烫着了一样,我依稀瞥见他弯腰的时候,脖子上好像是一块白玉,一闪而逝。但就在我看到的瞬间,我分明感觉到胸口的风火哨热了一下,不由看向爷爷。
爷爷帮我拿了把勺子,随即朝王德才道:“那成!”说着又对我说道:“快吃呀小山,发什么呆!”
我连忙会过意来,便舀起一个馄饨尝了一口,发现味道确实不错,不过我并不感觉到有多热,索性吃得还比较快。
王德才又倚着门框,带着笑意时不时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毛毛的。我知道爷爷肯定看出什么不对劲了,只是现在也不好问,心里更像是有一百只猫爪在挠一样,别提有多难受。
爷爷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王德才聊着,然后别桌的几个人也搭上话。原来他这店以前是买早点的,包子烧卖都有,只是后来生意都被林梅包子店抢了,这才改了小吃,索性不卖包子,开始卖面条馄饨,干丝茶叶蛋什么的,总算也过得去了。
很快,爷爷也吃完了,付完钱就带着我离开,等到了家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爷爷,刚刚那家店是怎么了,是不是有问题!”如今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理说我应该是要害怕的,可却兴奋居多。
爷爷关上门,对我说道:“今天的事情别出去乱说,这镇上的人复杂的很,这问题啊,都出在人身上,你以后多留个心眼!”
我听得稀里糊涂的,哪里有心思跟他打哑谜,直接了当地问道:“是不是王德才那里有鬼怪作祟呀,要不咱们去收了吧!”
爷爷一瞪眼睛,对我低喝道:“胡说什么呢!什么鬼怪作祟,你要记住,吃咱们这碗饭的,千万别多管闲事,人有人道,鬼有鬼途!这世上是是非非阎王爷都断不清楚,咱么凑什么热闹!”
我不满地捂着脑袋,躲得远远地说道:“难道鬼还有好的不成?要是他们害人怎么办?”
爷爷抽了口烟道:“你小子还没上道就误入歧途了,给我好好记着,咱们是管自己吃饭的,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小吃店的事情千万别乱说,你小子给我老实点!”
我随口答应着,一转身,我却想着下午等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偷偷去看看,鬼怕什么,我有风火哨!
现在天气还很热,下午的时候,爷爷回房睡午觉。而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炎热,所以也没有什么睡意,事实上,自从我吃了那太岁肉之后,我早就很少睡觉了,也不累,每天夜里我就发呆,有时候一呆就是一夜。
我一个人在天井里晒太阳,围着爷爷做的柜台转,想看看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自己能不能试试拆下来。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即便知道柜台是用一根根木方拼起来的,也拆不开来。
无聊的下午,夏天的炎热我已经十分陌生,开门走在街上,看着忽然多出来的西瓜摊上的老板光着膀子,躺在遮阳伞下的藤椅上,还嫌热,不停地拿毛巾擦着脸。
我顺着街道往北边大桥走着,路过西瓜摊时,那老板看到便搭话道:“小孩,天气这么热,你怎么一个人乱跑呀,也不在家歇歇?”
老板是个矮胖的黝黑的光头,此刻从藤椅上坐起来,随手在旁边水桶里拿出一块西瓜就递给我。我连忙说道:“没事,我不热,西瓜你留着卖钱吧!”对于他的突然示好,我本能地拒绝了。
矮胖老板也不强求,从旁边掏出张小凳子,递过来道:“天这么热别乱跑了,中暑了可不得了。来大大这里歇歇,陪我聊聊天。”
我想着现在天气确实热,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也太显眼了。脑子里想着别的事情,我便顺势坐了下来,看着他吃着西瓜,我嘴里也渐渐渗出了口水。
矮胖老板也是个玲珑人,他嘿嘿一笑,又从藤椅边上的塑料桶里拿出一片西瓜,递到我面前,这次他也没等我拒绝,就硬塞到我手里。故作不高兴道:“怎么了,害怕大大这西瓜有毒不成,这瓜可都是家里地里长的,包甜!”
我默默地接下来,轻轻咬了一口,真的又甜水又多,也不再客气,呼啦地接连吃了他递过来的三片,这才意犹未尽地说饱了。
矮胖老板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他说自己年年这个时候来卖瓜,这天气太热,西瓜中午卖的少,都是早上和傍晚的时候才有人来买。说着就开始咒骂起这酷热的天气,可骂了几句又无奈地说,要是天气不热,这西瓜还又卖不掉。
我便在一旁听着,随意地附和着,毕竟吃了他几片西瓜,也不好意思先走,硬着头皮地听他发着牢骚。但忽然,他看着我笑了笑道:“你是那家刚刚搬来的小孩吧,听说是黑泉村的?”
一听矮胖老板问起这个,我神经顿时紧绷起来,不动声色,我故意装傻道:“什么奇怪的事情?”
矮胖老板盯着我的眼睛,一会儿似乎有些失望,不过还是不甘心地说道:“你不知道吗?听说上个月吧,那村里的一座山头上挖出了什么宝贝,后来听说大家争抢,还害死了上林存的那个徐老根的儿子!”
我一听他果然是知道些什么,但依旧装起傻来,故作天真道:“你是我们村里的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事情呢?”
矮胖老板说道:“我可不是你们村的,不过我是上林村的,徐老根就在我家旁边,他那儿子徐军可是咱们这里远近闻名的大学生,没想到却让徐老根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说着,矮胖老板又狐疑地看着我,问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可是在周围好几个村子传的沸沸扬扬的呀,徐老根和他妹妹两家都死了儿子,兄妹俩都疯了,大家都说这事情邪乎!”
我也没敢接话茬,只是好奇地看着他。矮胖老板看我傻乎乎的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招手让我靠他坐坐,我刚离他近点他就诧异道:“咦,小家伙,靠着你还真够凉快的!”
随即他对我说道:“你家大人叫什么,是做什么的?能在镇上买得起房子,真是有钱呀!”
这倒没什么不好说的,我便随口道::“我爷爷叫元一根,他天天在家呀,房子老早买了。”
这事情我是知道的,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不过他们留下了一大笔财产给我,爷爷用了其中一部分老早就买了镇上的这间房子,不过一直没来住。毕竟离开了田,就是一颗菜也要几毛钱,奶奶是舍不得。
矮胖老板一听我说出爷爷的名字,眼皮一跳,惊讶地看着我,连忙又给我递过一块西瓜。又细细地打量我,说道:“原来是元先生的孙子,我说谁家这么有本事,是你爷爷的话那就不奇怪了!”
我却疑惑道:“为什么不奇怪?”因为我一直好奇,为什么别人都对我爷爷敬畏三分,如果不是看到他那手本事,也就是个整天在家无所事事的普通乡下老头儿。
矮胖老板笑着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还不知道你爷爷的本事,咱们这里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你爷爷的本事?你家这房子可是个门市房,搬过来是要开店么?”
我点了点头,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认识我爷爷的,想着反正店开张了大家都知道,便说道:“是呀,爷爷说要开寿衣店,丧事操办什么的我也不懂。”
矮胖老板听了顿时眉开眼笑,又给我递了块西瓜,说道:“那感情好,等开张了,我一定上门道贺,说不得以后咱们还要多多合作了!”
我拿着手里两块西瓜,诧异地看着他,找我们合作,家里有人要去世,想到我家买寿衣什么的不成?想到这里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傻,便问道:“合作?我们家也不卖西瓜呀?”我以为他要在我们家门口放西瓜卖呢。
矮胖老板说道:“瞧你说的,我能让元先生买西瓜不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大也姓徐,是这十里八乡的关亡人,谁家有个白事什么的,一般我都一手操办了,你说咱们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懂这关亡人是干什么的,刚要发问,这时却来了几人来买西瓜。
我等了一会儿,可买西瓜的人越来越多,他忙得不可开交,索性我起身告别,向北边桥头走去。
天气应该真的很热吧,烈日当空的,可我丝毫没有感觉,反倒是越往桥头走,越感觉到有一丝丝凉意。我知道,这绝不是因为我靠近河边的原因。
没一会儿,我就看到了步云小吃的招牌,这时候店面是关了门的,夏日炎炎的,怎么还关上了门呢?我心里好奇,这么多家,就他家是关着门的。
王德才这家店就在桥下,店的北边一点就是河岸,河岸要高出他这家店,店和河岸之间是一个深坳,里面被清理过,被人整理成了一块蔬菜地,有韭菜,葱,蒜什么的,让我想起了在村里的感觉。
我站在河岸上,看着河里的水还算清澈,岸上到桥洞的下面正好也是成一个坡度,桥洞下的河岸多出了半米长,也可以站个人的。我居高临下,看着桥洞下的河水碧绿。
眼睛一瞥,看到桥洞下伸出一根鱼竿,便往东边跑了一点远,看到那握鱼竿的手腕上,有一只闪亮的金表,我一下子就认出来,钓鱼的肯定是王德才。
这表我早上来的时候看过,当时就被这漂亮的东西吸引了,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果然,我又看到了那脏兮兮的一角。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身子往回挪了挪,不想让他看到自己。
鱼竿在水上时不时的动了动,在调整着浮标,不过我呆了一会儿了,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如果是我钓,这会儿恐怕已经没有耐心。
可王德才却一动不动,一阵清风吹来,我这才意识道,桥洞下面可不是一个避暑的好地方,这地方恐怕是最两块的地方了。
我就站在太阳下,默默地看着鱼竿,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以前自己钓鱼的时候,却也没见有这个耐心。
忽然,就看到鱼竿猛地网上一提,竿子末梢顿时都弯了起来,“哗啦”一声,一条巴掌大小的鱼就上来了,活蹦乱跳地在空中挣扎,可惜因为自己贪婪,如今已经在劫难逃了。
王德才解下了鱼,一会儿又换了鱼饵,继续钓起来。那条鱼是他丰收的开端,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我看到他钓上来有十多条鱼,不过都跟之前差不多大,没什么大鱼。
没一会儿,他开始收竿子了,似乎要结束了,我连忙往回走,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等我跑到了桥下离他小吃店不远处的时候,才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的晃悠着。
一回头,就看到他拎着一个蓝色的网袋,就听到他小吃店旁边卖烧饼的那家老板跟他到招呼道:“老王,今天钓了多少条鱼的,应该不少吧?”
王德才将手里的网袋子提起来晃了晃,说道:“今天不行,就钓到了两三条!”
我听了耳朵直竖起来,怎么可能只有两三条,明明亲眼看到他钓了十多条鱼的,莫非他还放生了不成。
这时,王德才看到了我,朝我笑道:“咦,小朋友,你怎么在太阳下晒呀,天热可别中暑了!”
我硬着头皮笑道:“没事,我正准备回家呢!”
王德才笑着看着我,说道:“要不晚上喊爷爷来我这吃饭?晚上给你们做鲫鱼汤喝!”
我本想随口答应,可忽然看到他咧开嘴露出的牙齿上,迎着阳光,有一小片鳞光闪闪,我顿时感觉脖子后面直发凉,脑中起了个可怕的想法。慌忙说不要了,转身就往家里跑去。
我如果没有看错,王德才牙齿上的那个分明就是鱼鳞,那岂不是说他在桥洞底下生吃了鱼么!真是个恶心的人,让人毛骨悚然。
慌慌张张地跑向家里,跑了没多远就看到家门口停了一辆小卡车,两个人正往家里搬东西。而村长正从家里出来,喊着让他们慢点,到底是当过一个芝麻大的官,安排的能力还是非常到位的。
他老远看到了,就朝我招手喊道:“小山,快回家来吃西瓜,天这么热别乱跑,在家歇着!”
我心里正觉得恶心,哪里还有心情吃西瓜,倒是看了那边买西瓜的老徐一眼,只见他现在生意正好,人来人往,路过了都要在他那个瓜摊边上停留,或问或买,让他忙得不可开交。
村长从县里回来,前屋里堆满了货物,他和爷爷一起,顺了好久才弄好。柜台也搬到了屋里,村长也买回两个铁的货架子,用来放黄纸香烛这些。
爷爷下午又把柜台弄了一下,柜台看起来就有几分光泽,像是时间沉淀过的那种,有了包浆一般。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爷爷不仅会木工,他对字画、瓷器、玉器、金银器等古玩也有研究。
等他们俩弄完的时候,前屋已经很像是个铺子了,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不过夏日白天长,天倒还亮着。
我早就等的饿了,不停地问着什么时候能弄好,什么时候能吃饭。
等他们一弄完,爷爷就让村长到南边的十字路口买些熟菜回来,他则去天井淘米。
那时候镇上是有自来水的,我对这东西新奇的很,所以爷爷淘米的时候,我便在旁边看,时不时地把手伸到水龙头下冲冲。
爷爷一边搓搓米,一边皱着眉头,轻咦一声,把手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即一甩手,将手上沾的米都甩下,随即冷哼一声道:“这镇上的水真是坏了,这帮人在搞什么?”
我不明所以,好奇地问道:“爷爷,自来水不是比河水难道没有河里的水干净么?”
爷爷用手舀起一些水,放到我面前,说道:“你试试闻一闻!”
我捧着爷爷的手闻了闻,感觉没什么味道,就有一股龙头上一般铁都有那种味道。便看着他,摇摇头道:“没什么味道呀,爷爷你是不是弄错了,水不好哪里还有人用呀?”
爷爷笑了笑,摇了摇头,他用手指沾了店水,在我的人中上一点,随即反掌轻轻拍在我的额头上,我便感觉那股久违的热流传来,就听他朝我道:“用我教你的吐纳法门,呼吸,吸气,吸气,呼气,气在胸口含住……”
我听着爷爷地指挥,慢慢地,他开始让我平稳的呼吸,我这次再一吸气,顿时就闻到一股恶臭味传来,这味道熟悉,我猛地一惊,朝爷爷道:“这个是那些个尸傀的味道!”
爷爷笑了笑,说道:“闻到?不是尸傀,是腐尸,这水不知道从哪里抽来的,竟然还能有腐尸的味道!”
我想起昨天晚上和今天中午吃的,不禁感觉一阵恶心,尤其是脑中不停地闪烁着西山头那些尸傀的恐怖的画面,我便恨不得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急忙对爷爷道:“爷爷,我们昨天都吃了这水的呀,咱们会不会死呀?”
这话刚说完,村长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疑惑道:“什么会不会死,小姑爹,出什么事情了?”他手里提了好几个塑料袋子的熟菜,正诧异地站在门口看着我们爷孙俩,满脸惊疑。
我已经闻到了香气,发现用了爷爷的刚刚教我的办法,鼻子的嗅觉非常灵敏。一下子就辨别出来,他买了油炸花生米、芹菜、素鸡、盐水鹅、猪头肉和酱牛肉。对,还有一瓶烧酒。
顿时刚刚那恶臭味被冲淡了,爷爷的手掌从我额头挪开,就感觉香气都淡了许多,这才发现,体内那股热流运转地感觉消失不见,我隐约明白,刚刚原来是靠爷爷帮我远转了我体内的那股热流,不过我已经几下的那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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