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姥姥两年前摔了一跤.一直卧病在床 英语,现在手脚都肿了,现在是106岁,二十多天没吃饭了,这是什么情况

哦谢谢。我生第一胎到8个月多手脚才肿的。现在第二胎6个多月了手脚肿很严重,另外做个饭或者吃饭拿筷子_百度宝宝知道  203.黑衣人 (珍爱生命、远离viper!!!!!)(原作者:夏末末 )  这是我朋友亲身经历的。事情绝对是真实的。  他的这个事是要教育我们远离viper。真的要远离。  我的这个朋友喜欢嗨(就是溜K粉吃摇头丸)。我也曾经尝试过,但是再不玩,主要伤身体。  有一次他们一大群人在五星大厦(乌鲁木齐市)开了个包房嗨。大家溜完后都开始站起来跳舞,有的不喜欢跳舞就坐在沙发上飘(就是沉浸在自己的幻觉里)。  有个女孩溜多了就一直靠在沙发上,当时大家都没在意以为她在飘呢。  可是过了一会之后大家都醒了她还没醒,就有人去叫她,没想到她一下就歪倒到一边了。  当时把大家都吓醒了,一摸她鼻子没气了。就赶紧摇她叫她名字朝她脸上喷冰水,没反映,掐虎口人中也没用。  最后还是几个人把她的指甲盖一个一个给掀开,她一下子就醒了。  然后告诉那些人说,刚才她自己正在沙发上坐着,从包房外面进来几个黑衣人让她跟他们走,她就起来跟着走。刚走到包房门口,门一打开外面是很亮的光,也不是平时的过道。她往回一看自己还坐在沙发上,就说什么也不跟这些黑衣人走了。  但是她被架着又走不脱,最后还看见朋友们叫她,锨她指甲。然后她就被疼醒过来了。  这绝对不是因为嗨了药而产生的幻觉。我很多嗨的朋友都在嗨的时候看见过自己灵魂出壳,还有黑衣人,再不敢碰着玩意了。  发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想起了前几天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我们以前的一个街坊的女儿因为吸食过多的viper而死在自己的家里。(这个女的以前还和我同班同学过。当时真的是一个很乖的女孩,没想到……)  希望看到我这个故事的朋友,能够远离viper。虽然现在很多人在玩,但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家人,应该杜绝的。
  204.傻妻 (原作者:彼时相见)  他和情人在宾馆鬼混的时候,被妻子捉奸在床。  平时,妻子看见他和别的女人说句话,都要吃上半天醋。  这次却平静的让他感到意外。  “老婆。”看着呆站着不动的妻,他试探着叫了一声。  “老婆。”妻学着他的样子,傻兮兮的叫。  他于是明白了:妻不是没反应,是反应太大——怒气攻心,傻了。  妻子真的傻了。  他吃饭,她也吃,他睡,她也睡。  他出门,她亦步亦趋,搞得他会不了情人,上不了班。  他不想让傻妻毁了自己的生活,  看着见样学样的傻妻,一个恶毒的计划浮上心头。  他找了两条结实的绳子,做了俩绳套,  挂在天花板上的环扣里,一个绳套下面放一个凳子。  他站到凳子上,傻妻也占到凳子上;  他把头伸进绳套里,傻妻却看着他笑了,  然后,傻妻飞快的跃下自己的凳子,狠狠推倒了他站的凳子
  205.作孽 (原作者:夏末末 )  这是60多年前的事情了,但却是真事。  我奶奶家是个露天四合院,里面住的都是本族的人。解放前,大户人家都是这样住一起。后来土改了,年轻人就搬出去住了。  于是这四合院就成了老人集中的住宅区。有一户人家的房子常年空着。一些小伙伴就起哄说大人们都说这房子有鬼,白毛鬼。  我们玩的再疯也不敢靠近这房子。从小好奇心很重的我,就问家里的老人,这是谁家?怎么都没人住?  那时我爷爷还健在,他告诉我,"这房子的主人叫恩,和我们算是远房的亲戚关系,只是解放前全家搬香港去了,这房子就空了。"  我很失望,还以为能探听到什么内幕消息。爷爷一边吞云吐雾的抽着烟一边沉思着,看起来颇有点神秘。可能是我的提问勾起了一些往事。末了,他告诉我曾经发生在这房子的神秘事件。  恩和我爷爷差不多年纪,他们家那时很穷,恩的父亲又挺不安分,于是就和一些混混上山做了土匪。既然做了土匪那自然是干了不少坏事情。  那时我爷爷家,家业兴旺。恩的父亲不念亲情向我爷爷家发了红帖,(什么是红帖?就是它上面写着什么你们就得老实的送给他们。要不然,等着吃枪子吧)我爷爷家虽是生意人,但也老实本分,得罪不起这些地头蛇,不得不送给他们许多财物。  这些土匪得逞后,得意的不得了。话说恩的父亲做了土匪,他们家还是住在这四合院里,一家大小就靠他父亲做土匪养活日子。恩的妹妹到了出嫁的年纪,家里穷,置办不起嫁妆。  于是恩的父亲又动起了歪脑筋。在离我们这不远的某个镇上某户人家正在办嫁妆,以前哪户人家做事情,十里八村的都传遍了。  不用说,在某天晚上,恩的父亲伙同其他土匪把哪户人家 的嫁妆给抢了。这下恩的妹妹嫁妆有了。恩的父亲自然不管别人的死活,自己吃饱哪管人家饿死。  被抢的那户人家只是普通老百姓,那个年代又不像现在什么东西都可以买。那时的被子都是自己亲生做的,现在嫁妆被抢,那人家的处境可想而知。  那户人家的姑娘觉得自己还未出嫁就遭逢不幸,没有嫁妆怎么出嫁?实在是不吉利啊。一时想不开上吊死了。事情到此也就结束了,然而有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恩的父亲在他妹妹还未出嫁就身染恶疾一命呜呼了。恩的妹妹一夜之间一条腿开始流脓,伤口漆黑一片,杭州、上海,哪里都看不好。别人就问他妹妹,你这腿,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他妹妹很惊悚的告诉别人,有天晚上她在睡觉,突然听到有个女的哭的很凄惨,她惊醒了就想起来看看。谁知,蚊帐被拉开,床前冒出一个年轻女子,很凶恶的瞪着她,狠狠的在她腿上抓了一把然后就不见人影了。  她以为在做梦,早上醒来一看,腿就开始流脓,疼的不得了。后来她就这样烂着腿出嫁了。恩的妹妹现在还活着,腿也还继续烂着。后来恩一家在亲戚的帮忙下举家搬到香港了。  要是她爸爸知道自己女儿一生所受的苦,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以前做了那么缺德的事情?
  206.索命 (原作者:夏末末)  在我们老家,几乎家家都知道这样一件事!   我们镇有一个人,在改革开放初期,买了一辆小货车,专门搞货运。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但此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太狠。  有一次,他出车路过一个村庄一马路拐弯处,看见有一只狗,领着两只刚刚满月的小狗。在马路上玩耍。如果是一般的司机,肯定绕过它们,或者按喇叭等狗过去再继续前进。  但他没有,他想:如果把这只大狗轧死会是什么感觉?反正也没轧人,不会犯法。于是,他加大油门,当场把大狗轧死。  轧死以后,他并没有走。而是蹲在大狗的旁边看热闹。只见,两只小狗围着两母亲的尸体,悲哀嚎叫着。看了一会,他怕村里人看见。就开车走了。   一年之后,他又出车路过那个村庄。当车走到那个拐弯处时,他忽然觉得眼前有一条狗快速的闪过。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和一辆满载着渣土的大货车迎面撞上。  那个司机被送到医院后没过一天就死了。在临死的时候,他断断续续的向亲友们讲起了这件事。并后悔的嘱咐他的两个儿子:“作人一定向善,没有特殊原因不要轻易杀生。”
  207.吓唬人(原作者:右眼跳跳)  妖魔鬼怪往往是人自己招来的,这种事多了去了。      李云举就说过,他认识一个人,胆子特别小,看个哆啦A梦都能吓得睡不着觉。他的一个朋友就想吓唬吓唬他玩。他就让他的一个仆人把手用墨汁全涂了,让他藏在屋子里:  “一会啊,我跟我那个胆小鬼朋友在外面坐着,咱们还得请皎洁月光兄帮忙把院子里照亮了,完了我一喊:‘有鬼啊!’你就把你这只又黑又臭的手从窗户里面伸出来。听明白没?”  他交待完,就把这个胆小的朋友找来了,完了突然就大喊了一声“有鬼!”,结果窗户里面真就探出一只黑手来,能有簸萁那么大。五根手指头直挺挺地跟五个棒球棒似的。  这俩人都吓傻了,一顿尖叫。把家里人全招出来了,大伙就说:“这TM是真有鬼啊!”就拿着手电筒拖把皮搋子什么的咋着胆子进屋查看。这一看啊,那个手上涂墨汁的大哥在墙角躺着呢,昏迷了。  大伙七手八脚把他鼓捣醒了,说大哥你这是咋整的啊?那手刚才咋变那么大的啊?这哥们说了:  “我变啥变啊,我要会那个我不也跟刘谦似的上电视上骗钱去了么。我啊,这刚把灯关了,就觉得吧,这黑暗之中似乎有个什么活物在动弹,我刚想开灯,这玩意就向我脸上哈气,他这一哈气,就把我哈迷糊过去了。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我的族叔纪楘庵先生也讲过一个人招来鬼的故事。  说是有俩补习生啊,一起在一个佛寺里复习。这一个就想吓唬另一个玩,就把蜡烛啊放到窗户上,自己站在窗户前面披个白被单子伸个舌头装成吊死鬼的模样。  不一会儿,另一个学生洗漱完开门进来,一瞅,当时就吓傻了,那表情啊,极端的KB。  那个扮吊死鬼的同学心说这咋把他吓成这样呢,赶紧喊:  “别怕别怕,是我是我……”  那个惊恐万状的同学颤抖着说:  “我TM知道是你,可你后面的是啥啊?”      扮吊死鬼的同学回头一瞅——一个披头散发如梦似幻的贞子样的东西就在窗户外面飘着呢!  原文:  妖由人兴,往往有焉。李云举言,一人胆至怯,一人欲戏之,其奴手黑如墨,使藏于室中,密约曰:我与某坐月下,我惊呼有鬼,尔即从窗隙伸一手,届期呼之,突一手探出,其大如箕,五指挺然如舂杵,宾主俱惊,仆众哗曰:此其真鬼耶?秉炬持杖入,则奴昏卧于壁角,救之苏,言暗中似有物,以气嘘我,我即迷闷。族叔楘庵言:二人同读书佛寺,一人灯下作缢鬼状,立于前,见是人惊怖欲绝,急呼是我,尔勿畏,是人曰:固知是尔,尔背后何物也,回顾乃一真缢鬼。盖机械一萌,鬼遂以机械之心,从而应之。斯亦可为螳螂黄雀之喻矣。
  208.江湖奇人 (原作者:浅浅的小仙)  记得曾经看过一个国外的魔术师表演,让我至今叹服不已.是美国的,记得就是一个年青的黑人,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大家称他为街头魔术师.他的魔术真的很神奇.   印像比较深的是魔术师拿着一枚硬币,走在街头,随便叫住了一个人,问他,你看这是什么?那个人拿过来一看,说,是硬币啊,魔术师说,硬币是不是很硬?那人点点头,只见魔术师拿过硬币,放在嘴里一咬,啪的一声,硬币被咬成了两半!   还有一个也是,他拿一枚硬币,让一个路人拿在手里,他点上一支烟,只见烟头直接穿过了硬币,硬币中间被烧穿了.另外还有一个,是他在路上红绿灯处,随便拦了一辆等红灯的车,问司机,现在几点了?司机看了看表说,现在11点啊!魔术师又说,你再看看?那人一看,表上的时间居然变成了下午二点,整整快了三个小时.   其实这些魔术虽然看起来很小,可是我觉得这样的魔术才真的让人叹服,没有任何的现代手段,只凭一双手来变魔术.   今天给大家说几件我亲眼见过的奇事.   小时候,我家是市里最繁华的公园门口开了一家磁带店.那时候,那里还是一大片足球场,不比赛的时候,(好像就没比赛过)那片足球场上,就会有人搭起账篷,在里面演杂技什么的,大多数都是一些外地人来这里讨生活的.   经常在这里演出的是山西的一家老少20多人,他们租住的房子正好和我二姨是隔壁,一来二去,大家也就认识了.这家人,由父亲带队,最老的已经70多岁了,最小的两个孩子不过3.4岁的样子.一家人来到这里已经一年了。   那年月,娱乐的东西很少,所以,他们的生意还是不错的.我常常跑去白看节目,他们也不收钱,什么踩鸡蛋啦,空中飞人啦,这些都是一般能够看到的,看得多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有一天,他们表演的场地却是在外面的空地上.今天,这家人的大儿子,说要给大家表演搬运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挤在最前面,跟着看热闹.只见他拿出了一个空的大瓶子,又拖过来一大筐的乒乓球,冲大家喊着,哪位观众愿意上来帮个忙?大家看热闹的多,愿意上场的却少,喊了半天,没有人上来.   这时候,他看到了我,便把我叫了上去.让我双后捧着大瓶子,然后把瓶子打开让大家看看,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然后,让我站在了离放乒乓球的筐大约十米远的地方.   表演的人身边除了放乒乓球的筐以外,还有一个空的筐,然后,他开始表演了.只见他拿出一个乒乓球,往身边的空筐里一扔,突然之间,我一下子感觉到了手里的瓶子一振,啪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说,小朋友,你摇一摇瓶子.一伸手一摇,刚才还空空的瓶子,居然摇得响了起来.我大为奇怪,边上围观的人也都听到了瓶里的声音.这时候,他就不停的往空筐里扔球,他扔一个,我就能感觉到瓶子里响一声,扔一个,响一声,直到我摇动瓶子,再也没有声音传出来为止.   这时候,他没有再扔了,而是叫我把瓶子打开,我一打开瓶子,就傻眼了!只见瓶子里装满了乒乓球!然后他拿起那具空筐,只见里面一个球都没有!从头那到,那个人除了把空瓶子递给我,再也没有碰过我,瓶子一直在我手里,我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他是自己把乒乓球扔进我手里的瓶子的.   7.8岁的时候,有一次和几个小孩子去菜市场玩,正好看到一个要饭的老头,在一家卖肉的店里乞讨,那个卖肉的男人百般侮辱,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我们几个小孩子也跑去看热闹.   旁边有人说,你就给人家几毛钱嘛,干嘛这样骂人?那卖肉的男人好像有点恼羞成怒,指着一堆猪肥膘,对要饭的老头说,如果你能吃完这堆肉,我给你十块钱!那时候,十块钱可不少啊,大家一听卖肉的这样说,都指责他太过份了.   谁知道老头微微一笑,拿起卖肉的放在桌上的刀,手起刀落,把那堆肥膘切成一小条一小条的,当着大家的面,全部的吃到了肚子里!大家全看傻了,那个卖肉的男人更是汗水一滴一滴的流下来,等老头把所有的肉吃完以后,卖肉的男人手抖动着递过来十块钱.   那老头笑着摇了摇头说,年青人,做事要给人留余地啊!说完,转身便走了!我们几个小孩子觉得这老头太神奇了,便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   只见老头转过一个弯,脱下自己的衣服,把衣服往地上一摆,里面,居然放着的是刚才大家看着他一条一条吃下肚的那一堆完整的肥膘!我们几个小孩子这时候才真的呆住了,老头也看到了我们,把我们叫了过去。   我问他:老爷爷,你是怎么变出来的啊!老头微笑着说,你看,就是这样变的.只见他把衣服一卷,再打开时,那堆肥肉就不见了!老头拿着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开了,我们还是跟在后面,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跟着他.谁知道刚走了没多远,刚刚还在我们前面的老头,在这条笔直的马路上消失了.
  209.见面(原作者:黑妖狐鬼面)  这个城市的夏天,出了名的热,  而此刻他正站在太阳底下,  汗流浃背地散发着一家电脑培训学校的传单。  这时,那个男人出现了,  穿着得体,风度翩翩,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  这样的男人,就算站在千百人中间也会被一眼认出来。  他呆呆地看着那个男人,  “如果能成为他,要我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那个男人竟然向他走了过来,  伸手接过了一张沾满了汗水的传单,  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朋友,你不会永远在这里发传单的,相信我!”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腰板一下子直了,  绽放出一个自信的笑,他说:“谢谢!”  男人走进了不远处的街角,  两个装扮怪异的黑衣人正在这里等他,  “见到三十年前的自己,有什么感想吗?”  男人轻轻的笑了,  “原来,自己骗自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两个黑衣人把他夹在中间,三个人一起凭空消失了,  他们将回到三十年后,  在那个时代,过去的传统得到继承,人们还是会满足死刑犯最后一个愿望,  包括这个著名的诈骗犯。
  210.喜钱(原作者:淡淡天蓝)  一大清早,睢宁县的县丞钱知泉便得到衙役莫大禀报,说是治下的黄水村出了人命案子,现在地保正侯在门外等县丞老爷前去勘验。  “听说是一个饿殍,大概昨天晚上西北风刮得紧了些,就冻死在路边了。”莫大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喜色,凑在钱知泉的耳边小声禀报着。  “噢——”看到对方那一脸笑容,钱知泉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当然他也知道莫大并不是因为死了人兴灾乐祸,而是按照惯例,但凡遇上路倒,不论倒在哪家哪户,那户倒霉的人家就要出八千钱送官方可算作结案。这也不知是哪朝哪代传下来的规矩,钱虽然不多,但却是额外的油水,所以各级官吏们一直严格执行相传了下来,有时候逢到寒冬腊月,每天都少不了有几个流民冻死在路边,衙役们差不多人人都可以靠此过上一个肥年。  不过,只要一想到那钱的来路,钱知泉的心里就会不痛快,他倒不是不爱财——谁会嫌钱多呢?巴结打点上司,家里老老少少的食用开销,同僚之间人情往来……哪样不要花钱?可再怎么样,把这视为一条生财之道总让人觉得颇有些难受。不过此乃官府积年惯例,绝非他区区一个县丞所能更改得的就是。  果然,勘验完死尸,地保恭送县丞大人到地保府歇息喝茶,同时就有一个小小的油纸包递了过来,衙役们簇拥着县丞大人落了座,一个个都笑嘻嘻地看着他。  “这几个钱,也把你们急成这样!”钱知泉摇摇头,打开了地保递上的那个油纸包——按惯例,这八千钱,县丞可得六成,剩下四成便归跟着来“出工”的衙役们了,地保少不了在其中也要抽上半成,大家均有银钱落袋,人人实惠。  “老爷,眼下年节,哪里不等着使钱呀?”莫大嘿嘿一笑:“靠那一点俸禄,您也知道……”   衙役每月俸银三两,说少其实也不算少,不过如果象莫大那样要养老娘和三个儿女,的确就有些紧绷绷了。而那些打光棍的衙役们,则难免好个饮酒赌钱的,手头自然也不宽裕。  油纸包打开后,钱知泉却是一愣——八千齐整整的青钱里,穿着的居然是一根鲜红的丝线。这可少见得很,一般乡下人串钱,用的都是乌渍麻黑的线绳,倒是没见过这么考究的。  大概是看出了钱知泉的疑惑,地保陪着笑道:“那路倒也不长眼,哪里不好去死,偏偏死在了周阿狗家,他是村里有名的穷户,拿不出八千钱结案……所以把一个女儿卖给了邻村的张大户为妾,因为算是嫁女儿的喜钱,才用红绳系的。”  “这样——”钱知泉的手没来由地抖了一下,八十千对他来说,只不过是置办几桌酒席,或是替妻子打几副簪珥首饰罢了,可是对于穷人来说,竟然需要卖儿鬻女才能凑齐此数。这样的钱,让自己怎么拿得下手?略一沉吟,钱知泉立刻命地保叫来了周阿狗和张大户,作主让两家人相互退钱还女,县丞大人发话,张大户哪敢不依?很快就将那个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孩儿交了回来。在周阿狗一家的千恩万谢声中,钱知泉上了轿子,起程回衙……  “现在记起来了吗?”  “是……原来是这件事,时间太久,我倒是全忘了。”  “此事全人骨肉,功德甚大,所以按例得延寿一纪,官至五品,你且记下,回去好自为之吧。”  霍然从床上坐起,那个威严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钱知泉正在努力回想刚才梦中的情景,身边的人已经乱作了一团。  ……炸尸了炸尸了……刚才我摸着就觉得还有气,你们偏不信……我行医几十年,明明病人脉象已绝……打醮的和尚还要不要去请呀……室内的人声仿佛开了锅的沸水,嗡嗡蝇蝇地闹成一片,老半天钱知泉才省悟过来,自己因为背疽溃烂卧床不起已经将近一月,看来刚才大概是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呼吸断绝,所以家里人才会以为自己已经下世吧。  “莫怕莫怕!”摸摸背上,那个病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由此钱知泉确定了方才并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有所遇合:“阎罗王放我还阳啦……”  从这天起,钱知泉更是一心向善,无论赈饥埋棺还是修路铺桥,总是尽力为之,而他的官衔也果真一升再升,直至五品同知。不知不觉十二年光阴转眼已过,这天早晨起来,钱知泉只觉背上有些异样,叫老妻一看,一个拳头大小的病疽又已长了出来。  对于钱知泉预备后事的关照,家里人都不以为然——从前只不过做了那么一桩好事,就得以延寿一纪,现在您日日行善,那还不延个三纪四纪的?  不过钱知泉自有想头:“那次行善是无心为之,所以阴司才重赏我延寿一纪,现在行善则是有意为之,虽然一样是积德,但恐怕未必会再得那样的重彩啦,不过多行善事多积阴德,将来福报在子孙头上也未可知呢。”  果然,没过几天,钱知泉便疽溃而卒。
  211.便宜(原作者:淡淡天蓝)  俗话说得好:六月天,孩儿面。这不,蒋心文一行人下午出门的时候,分明还是晴空如洗万里无云的艳阳天,可才眨眼功夫,天色就已经昏黑得如同锅底一般了。  看着越压越低的乌云,蒋心文等人不由叫苦不迭起来——原本是想趁着午后闲时到邻县去会文访友,因为途中贪看风景,间或又有人诗兴大发,走走停停地寻词觅句,结果十多里的路程,却走了两个多时辰还没有到,眼看着就要被这场大雨堵在旷野里了。  正急得团团转,忽然有眼尖的人指着远处喊了起来:“快看,那里好象有一间房子!”  众人极目远眺,果然影绰绰地象是有一间茅屋,这可真是救命皇天菩萨,大家忙连奔带跑地赶了过去。  小小的茅屋内只有一张简陋的床榻,几个破锅烂瓢堆在墙角,灰尘盈寸,看情形象是废弃已久的旧屋子。不过众人也顾不得许多了,因为他们前脚刚踏进屋子,伴随着隆隆巨响,倾盆的暴雨就已直泻了下来,天地间顿时只剩余一片茫茫白雾。看到如此骇人的雨势,每个人都暗暗道一声“侥幸”,若非有这样一座茅屋可供躲避,被雨淋成落汤鸡还是小事,只怕旷野之中难免会遭到雷击之厄呢!  可惜他们的高兴并没能持续多久,不知是因为雨势过大,还是这座茅屋本已年久失修,没过一会儿屋顶便开始漏起雨来,不少人的衣服都渐渐被淋得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十分难受。  当然屋子里也不是没有干燥的地方,靠北墙的破床榻那里就一滴水也没有,可是小小一张窄榻,最多也只能勉强容下两人罢了,谁也不好意思抛撇下别人独自躲到那边,  “啊唷啊唷……”忽然有人大声哀叫了起来,大家循声一看,原来是是同行的董令钦,此刻正抱着肚子满面痛苦之色:“我肚子疼得不行……”见到这种情状,大家不由甚是担心——荒郊野外无药无医,如何对付这急症?  好在这个难题马上就由董令钦自己解决了:“看来是受了风寒,只要发发汗想必就行了……呵,这里正好有床有被,我自己捂一会应该会好的吧……”嘴里不停说着,董令钦便在众人错愕的眼神里自行上了床,慢慢地钻进被子,甚至很快便传出了沉沉的鼾声。  什么嘛——回过神来的众人都不由都握紧了拳头——这个奸诈的小人,分明是看到北墙这边干燥无雨,所以诈病抢占了这样一块地方。不过碍于同学之情,也没有人好意思过去揭穿董令钦,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是无声地用眼神交流着:  ——早就说不要带他来了,每次都要占别人便宜。  ——我又没有说带他,是他自己硬要跟着来的。  ——算了算了,反正身上也已经湿了,就把那个干的地方给他好了。  ——讨厌讨厌讨厌真讨厌……  不过他们的气恼正如方才的高兴一样,同样没有持续得太久,伴随着一声巨响,北边墙壁在瞬间倾圮下来,乱砖如雨,顿时将董令钦压在了底下。  到邻县访友的计划成了泡影,这场出行最终以大家被淋成落汤鸡收场,当然最惨的要数董令钦——他的双腿双臂都被颓墙压断,大概起码要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了。  其实在我们身边,也真有不少这样惹厌的人存在,论起来他们其实也算不上是大奸大恶,只不过是万事不肯吃亏,有便宜一定要占足罢了,也许老天爷也十分讨厌这种人吧?所以才给了董令钦这样不多不少、恰到好处的惩罚!
  212.成精(原作者:黑妖狐鬼面)  他家里的防盗门成精了。  每次他蹲在家门口换鞋的时候,  防盗门就会突然关上,   把他猛地撞出去。  而当他回到家的时候,  防盗门上的钥匙孔会在门板上到处乱跑,  看得他眼花缭乱,半天进不了家门。  最近防盗门闹得太厉害了,  擅自把猫眼改成瞄向里面的不说,  昨天深夜还跑到小区花园里溜达了一圈,  要不是他及时发现把它硬拖回来,  还不知要惹出多大乱子。  他决心治一治这个妖精,下班后专程去本市的高人那里请教了一番。  当他拿着一瓶黑色的鸡血,掖着两三道灵符跑回家的时候,  却看到防盗门关的死死的,里面传来雷鸣般的砸门声。  他从猫眼里看了一眼,  里面关着三个高大的壮汉,正挥舞着锤子、斧子拼命砸门。  他报了警,然后躲在一边偷偷看着,  重重的砸门声不断冲击着他的心,  pol.ice来的时候,防盗门已经被砸出一个大洞,却还是死死关着,三个强盗一个也没跑掉。  他没有换门,只是花钱请人把那个大洞精心补好。  很久之后,他蹲在门口换鞋时,  防盗门轻轻撞了撞他,  他顿时就哭了。
  213.脚印(原作者:雅萨夕)  我有一个非常爱我的爱人。  她不舍的吃不舍的穿,给我买衣服,买电话,在她的精心打扮下,我越发有魅力了。  她宠我,做我爱吃的菜,陪我看我喜欢的节目,从不对我发脾气,每次我们争吵,都是她可怜兮兮道歉求我原谅,把我当孩子一样惯着。  可人总是那贪心,我不满足一个女人的生活。我找了情人。  一个雨夜,我和情人在旅馆厮混,骗她说公司在加班,她却拿了雨具去公司接我。在路上,一辆疾驶的车让她永远的睡着了。  我在医院撕心裂肺的哭喊,可有什么用,她再也听不到了,我连跟她说一句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自杀了。上帝对我说你有罪。我说是,我有罪,能让我选一个赎罪的方式吗?上帝说好,你选吧。我说让我变成她的脚印吧。  于是我就变成她下辈子的脚印。我永远盛托着她,在她背后默默地守护她,除非她想面对我,我永远没法面对她。
  雅萨夕 :女,重庆重庆,生日日,天蝎座
  214.黑狗(原作者:okimdone)  黑子是我养的一条小黑狗,只有拖鞋那么大,呵呵,所以我也没指望它能帮我驱赶盗贼之类的工作。平时我对黑子很好,我吃什么,黑子就吃什么,黑子也很乖,晚上会趴在枕头旁边陪我睡觉,只要我一翻身,就能摸到它了。  有天,一个久未蒙面的朋友来我家做客,奇怪的是,黑子不停的对着朋友吠,我呵斥了它几次,还是不停的吠,我赶紧跟朋友道歉,把黑子锁到了走廊上,没了黑子的打扰,我和朋友都聊的很开心,聊到了过去的日子,聊到了现在,也聊到了将来。  “我没有将来了……”,朋友说,“我来这个城市求职,工作没找到,还被骗子骗光了钱,一无所有,我已经……”。朋友说着,默默向我靠近,这时我才发现,他居然没有影子!  阳台上的黑子叫的更响了,居然自己挣脱了绳子,冲过来保护我!它的叫声丝毫阻止不了“朋友”的靠近:来陪我吧,我的魂魄只能在这个城市游荡,你是我唯一认识的……。  突然,黑子停止了叫声,朝“朋友”扑了过去,而“朋友”也随之消失了……  我赶紧冲过去,发现黑子满嘴是血,原来,它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把自己的鲜血喷向了我的“朋友”!
  okimdone :男,广东广州,生日日,摩羯座。  原帖名称:《恐怖小小故事合集,每天一更新》  点击:67033 回复:563
  215.冷灶(原作者:淡淡天蓝)  “大人,前面就是淮县了。”  “噢——”策住马匹,张之华翻身下马,风尘仆仆地赶了一天路,饶是他正当壮年,也难免显露出疲惫的神色来。何况只要想到自己目下的处境,便由不得张之华双眉深锁胸中抑郁。  他本是江西巡抚,因为生性梗直,不知无意中开罪了哪路神仙,几道参奏他“结party营私,舞弊弄权”的本章便悄无声息地递到了朝堂上,皇帝虽然不甚深信,但还是很快就下旨将他拿问进京——尽管因为圣旨未曾革去张之华的官职,所以无须象普通犯人一般套板上枷,勉强保住了那份尊贵体面,但官场世态最是炎凉分明,两年前张之华离京上任的时候,一路行来,各省各府的官员不知有多巴结趋奉。如今路还是这条路,人也还是那些人,但张之华却已经从香饽饽变成了瘟神。仿佛是怕沾上他的晦气一般,行经之处再也无人搭理。即便是张之华自己的门生亲信,也往往避而不见。能派人来传话说 “因病不能亲见”、象征性敷衍一下的,就已经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想来在这淮县,等待着自己的,必定又是驿站的冷茶冷饭吧?张之华无声地苦笑了一下,牵马走进了城门。  不过世事可真是难以预测,刚踏进淮县城门,就有一个长随满面堆欢地迎了上来,持着淮宁令华雍的手本,恭恭敬敬地将张之华迎入了某处公馆。馆内张灯结彩,不仅牲牢夫役置办齐全,更有一桌精美的酒菜齐崭崭地摆在了正厅,旁边尚有丝竹雅乐轻奏,这可真让张之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华雍即非自己属员,又素未谋面,如何会有这样的重礼相待?  对于张之华的疑惑,这个自称名叫华寿的长随并不曾解释,只是殷勤布菜,饭后又服侍着他到内室歇息,床帐被衾自然也极为精美考究,仔细嗅去,柔软的丝绸上居然还有细微的熏香余芳……一路尝尽冷落滋味的张之华这份感动可想而知,第二天启程之前特地手书一封托华寿转交,信中不但向华雍称谢再三,同时表示日后定会寻机相报对方的这份盛情。  呼——看着张之华等人远去的身影,华寿抹抹头上的冷汗,长出了一口气。他确是准宁令华雍的亲信长随,不过昨晚对于张之华的盛情款待可不是出自上官本意。事实上几天前华雍将他指派来这淮县边界,本是为了迎接据说即将从此处过境的钦差大人,所以华寿极尽奉承之能事,将一座小公馆打点得异常舒适雅致。谁知刚刚料理齐全,驿站却得报——钦差大人奉旨改行他处,不再过来。  这下可坏菜了,接待钦差用的乃是官银例份,算一算为了替钦差大人接风洗尘,备置公馆,花费不下百金,如今钦差大人改道别行,这笔花销让华寿如何落帐?正急得团团转,驿卒无意间说起江西巡抚张之华因为被罪拿问进京,正从此处经过,华寿灵机一动,才起了这个移花接木的主意。所以说穿了,张之华其实只是在阴差阳错之下,才得以享受了一番本该属于钦差大人的待遇罢了。  对于华寿的自作主张,华雍起初也颇有些不快,不过想想除此之外的确别无销帐之法,稍稍责备了华寿几句,这件事也便放过一边。  意外的是,两年之后张之华重获圣眷,被启用为山西巡抚,而华雍恰恰调职到他的治下,到行辕禀谒那天,张之华一见华雍的名贴,简直如获至宝,不但从中门亲自出迎,而且还硬是摁着他落了上座,起初华雍不明就里,吓得拼命推辞,后来才渐渐听出事情端倪,原来自己今日的这一番荣遇,竟然是两年前华寿无心插柳之举种下的因果。  此后华雍在张之华的治下不断升迁,由通判而同知再知府,仕途一番风顺。当然他也没有忘了华寿之恩,先是陆续打赏了不少金银,又替他选了门好亲事,最后索性资助华寿开了两家商铺,做起了小老板。  ——世间趋炎附势,本是人之常情不足为怪,而华雍之贵与华寿之富却偏偏从烧冷灶而来,倒也甚为出奇。当然古人也有云:不可有意,有意即差,大概正因为华雍华寿当日善待张之华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无意之举,才收到了如此不可思议的效果吧?
  216.鬼迷(原作者:淡淡天蓝)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院中老槐树上栖息的鸦鸟展开双翅扑楞楞地飞上了半空,随即房内有烛光亮了起来。   “谁呀,刚睡着……”张安秀咕哝着披衣而起,踔趿上拖鞋呵欠连天地走向了外院。  打开大门的一刹那,张安秀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随即便“咕咚”一声扑倒在地不省人事。跟在后面出来探看究竟的妻子花氏也紧接着厉声尖叫了起来:“鬼~~~~~~~鬼啊~~~~~~~~”  外院的动静惊起了全家,张家老夫妇、张安秀的两个弟弟,以及家中的几名长工都手持棍棒冲了出来,恶鬼上门这可是了不得的事,张安秀看来已经凶多吉少,不趁此时还未有其他人受害、及时灭除掉对方,可难保再会发生什么惨祸。正是人同此心,大家呼啸一声,便齐齐向着院门口那个形容狰狞的鬼怪扑了过去。  棍棒尚未着身,那个鬼先自发出了人声:“是我……是荔姐……爹……”  “……”张家人好容易才收住了势子,半信半疑地上下打量起来,虽然对方的声音确实与荔姐有几分相似,可看那黑墨墨的颜面,血红的长舌,披散的乱发,还有系在脖子里正随着夜风飘荡的长长丝绦……  “还是鬼!”张父一声断喝,大家马上又举起了棍棒。  “哎呀,我真是荔姐呀!”边闪躲着棍棒,边手忙脚乱地在脸上擦抹了一通,须臾一张清秀的脸庞露了出来:“你们看嘛!”  一家人重新回到了内室,又用姜汤灌治救醒了张安秀,嫂嫂不免埋怨起小姑子来:“荔姐,人吓人要吓死人的,你哥哥平时那么疼你,你却半夜三更跑来装鬼吓他,真是……”  此刻荔姐已经整理好头发,又洗净了脸,看上去清丽端秀,与方才的可怕模样判若两人,听到嫂嫂的数落,荔姐低下了头:“我不是故意的……”  原来今天下午荔姐本来和丈夫约好同回娘家探视父母,偏偏丈夫忙于生意担搁在了店铺里,直到天色擦黑也没能回来,荔姐思念家人心切,想着去娘家的那条路虽然偏僻,却是平日里常来常往走惯了的,就和婆婆交待一声,独自动了身。  走到路程过半,荔姐刚想停下歇歇脚,偶然一回头间,却发现身后有条黑影远远缀了上来,看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多半不是什么好路数。荔姐心中慌乱,不敢再多做停留,拎起裙幅下摆小跑了起来。  既然已经暴露了形踪,那个黑影索性也大摇大摆地追了上来,荔姐借着初升的月光一看,直吓得魂飞魄散——对方是镇上唐大户的儿子唐之明,平日里整天烂饮嫖赌游手好闲,大约是看到自己一个孤身女子黑夜独行起了歹念,若是落到他的手里……荔姐不禁打了个寒噤,愈加发力狂奔起来。  但女子终究足小力弱,哪里跑得过壮年男子?不到片刻功夫,荔姐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追越近,而四周望去一片空旷,只有前方道旁有几座不知什么年代留下的野坟,荔姐忙奔到坟后躲藏了起来。  “嘻嘻……小娘子,别躲了……你长得可真漂亮……嘻……出来吧……”大概是觉得荔姐已经稳稳落在了自己手中,唐之明倒并不着急去坟后搜寻,而是好整以暇地在口舌上占起便宜来:“乖乖出来吧,陪本少爷乐上一乐,少不了你的好处……”  ……  听到这里,张家人都气得握紧了拳头,就连刚刚醒来的张安秀也怒骂着“畜牲”从床上直跳起来,张母则紧张地把女儿拉到一边,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女儿,你有没有……”  见母亲这样发问,荔姐不由羞红了脸:“当然没有……你们开门时都看到我那副样子了,我也是被逼急了,才想出这个主意的——用地下的泥水涂脏了脸,又把腰里的丝绦系到脖子上,拆散头发,最后用随身带的红绢帕做了条假舌头,从坟头跳了出去——连哥哥刚才也被我吓死过去了,那个唐少爷一声没吭就摔倒在地……我也不敢去看他死了没有,一路狂奔到家里,结果忘记了这身装扮……真是对不住啦,哥哥。”  当张家人持着火把棍棒赶到那片坟地的时候,唐之明已经不见了,不过从地上倒伏的草叶来看,荔姐所言大致不虚。见女儿险遭毒手,张家人自然不肯罢休,一边派长工去荔姐婆家报信,一边准备集齐人手到唐家兴师问罪。  结果天刚放亮,镇上已经轰传开了惊人的消息:唐之明夜行迷路,遇上了缢死鬼,虽然性命无碍,但恶鬼却似乎始终附在了他的身上,此刻满嘴谵语势若疯狂,唐大户正急着四处求医问药呢。  “什么缢死鬼呀,那不就是我吗?”荔姐啐了一声:“这才真是活见鬼。”当然她也绝无把事实真相告诉唐家的打算,抱着恶有恶报的念头,高高兴兴地跟着赶来的丈夫回家了。  ——也许唐之明只不过是因为惊恐过度才得了失心疯,正所谓一切幻象由心而生;也许是他受惊晕迷之后,野坟地里恰好有什么邪鬼趁虚而入;再或许真是上天神明彰显,惩戒此类为非作歹的恶徒;当然也不能排除唐家祖上就有这种疯颠的病患宿疾……凡此种种,真相究竟如何人们不得而知,只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的,那便是唐家虽然遍请名医、甚至法师上门劾治,唐之明却始终没有痊愈,到老也依旧是一个要专人看守的半疯子。
  217应声虫 (原作者:玄山君)  这也是姥姥讲的故事,我挺喜欢这个故事的,尤其想试验在好朋友身上。   应声虫,是一种寄生虫,但是我查阅了很多生物书籍,却没发现有这种动物。姥姥说,这种虫子非常小,和蛔虫一样,寄生在人的肚子里,可是却不像蛔虫那样,吸食人体大量的营养,导致人体的健康状况下降。它需要的食物很少,可是它可恶的地方在于,它喜欢重复别人说过的话。   如果你养了一只鹦鹉,能学会你说的话,你当然会开心。但是我们都知道,如果你对着一个人说话,那个人总是模仿你的语调学你说话,你肯定会疯的。而这调皮的应声虫就属于这种让人发疯的虫子。   狼窝屯的常三就得了应声虫病。起初的时候,别人都觉得他很奇怪,见到人,他说:“你好,你吃了吗?”别人正好答,就听他又说了一遍:“你好,你吃了吗。”而且嘴巴还不动,人家吓的,以为闹鬼了呢,谁都不敢跟他说话。   后来这应声虫聪明到知道常三想什么了。要不怎么有句话,说要是不知道别人想什么,就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估计就是这么来的。   常三是个光棍,在村子里看到前面有大姑娘走,他这心里就痒痒,他就想,这姑娘的屁股真圆啊。偏偏,这个时候,他肚子里就传出声了,说:“这姑娘的屁股真圆啊。”   人家大姑娘一听,这又羞有臊的,回头就给他一大嘴巴。常三这个冤啊,可是他也说不清楚啊。结果村里人都说常三是流氓。还有些好心的,觉得常三是不是得了花痴了,隔三差五的把大夫领他们家去。   常三郁闷坏了,可是有什么办法了。他想跟这个小虫子谈判,可是这小虫子每次都只重复它说的话。常三也吃了好多打虫子的药,可是对这小虫子一点都没用。   常三是我姥姥的外甥,我姥爷比较有文化,12岁就做了地主的大管家,20岁时就当了当地的pol.ice局长。他就来问我姥爷怎么办。   我姥爷想来想去,说咱又不是大夫,也不会治病啊。常三说,这大夫要是有办法,我还找你干什么呢。   我姥爷说,要不你就翻药书,挨个地把药名念一遍,你看它怕什么,你就吃什么。   常三就拿药书翻,一个一个地念,这虫子也不烦,也跟着他一个一个地念。常三都要疯了,用现在的话说,他都要崩溃了。   常三越念越没劲,这小虫子却好象不累似的。后来,常三念到一个药“雷丸”。这小虫子不出生了。   嘿,常三心说,你原来怕这药啊。于是他就一个劲地念雷丸,心说,你烦了我这么长时间了,我也烦死你。   你说,常三也真够苦大仇深的,念了一个多钟头,自己也累了,就赶紧到大夫那抓药,回来把这雷丸吃了,以后那小虫子的声音就再没出现过。
  218.后报(原作者:淡淡天蓝)  在苦苦等候了两个多时辰之后,一阵清亮的婴儿啼哭声终于从产房里传了出来,让守在门外的徐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阿弥佗佛,总算生了,不知道是男是女……如果是个男孩就好了。”说话的,是徐凯的母亲,此刻正扒着窗棂向房内张望,祈盼之色溢于言表。  与之相反的倒是初为人父的徐凯,倚在门边低声道:“该是个女儿罢。”  “呸!呸!”听到儿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徐老太连连啐了几口:“四十大几的人了,难道你不想要个儿子吗?老徐家可指着男孙传宗接代呢!”  可惜天不从人愿,接生婆抱出来的偏偏就是一个女婴,徐老太盼孙之心瞬间落空,带着满脸失望之色径自回了房,最后还是徐凯疼惜地接过了这个小小的婴儿。  好在转过年,徐凯的妻子又诞下一个男婴,才让徐老太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作为徐家唯一的男性继承人,这个孩子自然从小就受到了一家人的宠爱,尤其是奶奶,整天乖孙长乖孙短,有什么好吃好用的,总是一鼓脑儿地送到孙子的面前,浑然忘却了孙女的存在,做母亲的几乎整天也只是围着儿子打转——事实上在徐家,除了徐凯对这个女儿还知疼知热外,其它的人从来就没有把这个女孩儿放在心上。  对于儿子埋怨自己偏心眼,徐老太还振振有辞:“女儿将来总是外姓人,儿子才是徐家的血脉,所以多疼爱一些也是应当应份的嘛!”  不过随着时光的流逝,长大后的两个孩子却显现出了不同的人生轨迹,女儿徐婉从小乖巧懂事,出嫁后又能帮着夫家打理生意,并且很快生下两儿一女,稳稳地坐住了少奶奶的位子。她倒是并不计较家里人以前对她的冷落,隔三岔五常会派人到娘家送钱送物,尤其对于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更是格外关心,靠着徐婉的私下帮衬,本来不甚富足的徐家年景便渐渐好了起来。  倒是弟弟徐元,也许因为从小太受宠溺,所以养成了娇纵蛮横的性子,成年后又结交了一批损友日日吃喝嫖赌,钱花光了便回家伸手讨要,奶奶的棺材本、母亲的体己钱、父亲的有限收入,都填进了他这个无底洞。最终在一场豪赌中徐元竟然将住宅也抵了出去。事情败露后徐元一逃了之,如果不是徐婉央求丈夫拿出银两赎回了旧居,恐怕徐家老少难免都要流落街头。  “唉,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多生两个女孙了……”被徐元的胡做非为气得卧病在床的徐老太,终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拉住前来探视的徐婉老泪纵横:“奶奶以前……”  “奶奶,别说这样的话,养好身体,让我再好好孝敬你几年吧!”替老祖母掖好被角,徐婉柔声安慰。侍候着老太太入了睡,徐婉站起身来:“父亲,我先回去了,等过两天我再来看你们,弟弟的事不要太急,我已经托人去找他了,天气冷了,你和娘要注意多加衣服……”絮絮叨叨嘱咐了一通,徐婉才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看着女儿的轿子离去,徐凯在大门外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就连妻子李氏走到背后也没有察觉。  “想什么呢?”看丈夫若有所思的样子,李氏忍不住好奇:“婉儿不是过两天还来吗?不用这么舍不得……不过说起来,还多亏生了这样一个好女儿,不然真要给阿元这个败家子害死了。还是你有眼光,打小就对婉儿好得紧,如果不是这样,恐怕现在婉儿也不会这样孝顺我们吧?”  听到妻子的话,徐凯摇了摇头:“无论怎么对婉儿,她都不会怨恨的,因为……因为她本来就是为了报恩才生到我家来的。”  看到李氏吃惊的样子,徐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由搔了搔头:“吓着你了吧?说起来,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时近黄昏,暖暖的太阳照得衙役们昏昏欲睡,可是公堂上激烈的争论声却依然一字字一句句清晰地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里。  那是一个名叫金九的小商人,此刻正递上状书,以妻子素行不端的理由要求县老爷作主判诀夫妻仳离,而他的妻子罗氏则跪在一边哭哭啼啼地叫着冤枉:“我……我没有和米三郎私通,我是冤枉的……”  “我娘都告诉我了,说你常常借着回娘家的名义去和姓米的私会,不是有奸情是什么?”  “婆婆不喜欢我,所以老是瞎疑心,米家和我娘家相邻不假,可我也就是偶尔遇上了和他打个招呼而已,哪里有什么奸情?”  “总之我们金家不能有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婆娘,今天非要休了你不可!”  因为涉及男女风月之事,那些本来站得东倒西歪呵欠不断的衙役们渐渐来了精神,虽然因为在站班不方便谈论,但彼此眉来眼去,却也互相交流了个七七八八。  其实这件事早已在县城里传开了,金九做的是茶叶生意,一年里倒有六七个月行商在外,家里只剩下一个寡母和妻子罗氏。不知为什么婆婆总是看这个媳妇不太顺眼,这次儿子一回家,就拉住儿子直数落媳妇的“罪状”,诸如不事洒扫啦,好吃懒做啦,女红差劲啦之类,这些倒也罢了,唯独指证罗氏与同镇的米三郎私通这件事,却顿时让金九跳了起来。  可要说罗氏私通米三郎,任是城中哪个人也不会相信,罗氏虽然容貌艳丽,却是出了名的规行矩步,平日里因为丈夫不在身边更是格外谨慎。不过金九是个孝子,既然母亲力指妻子有奸情,自然二话不说立刻写起了休书。罗氏不依,两个人便一路撕扯到了公堂。  ——看着吧,我们县大老爷最恨这种奸夫淫妇了,这下罗氏的官司可输定了。  衙役们的看法是空前一致的,虽然大家都知道罗氏委屈,不过这种风月事却也是最难撕掳干净的,如果挺身而出替她作证,弄个不好被金家老太婆扯上做了第二个“奸夫”也未可知,所以你朝我努努嘴,我向你挤挤眼,谁也不敢出声帮腔。  果然,不顾罗氏的竭力喊冤,县大老爷做出了将罗氏休弃回家的判决,同时又出签准备把米三郎拘来狠狠责罪。  “对了!”象是刚刚想起什么,衙役徐凯跑到公案边,附在知县大人身侧轻声禀道:“米三郎从年初起就因为拖欠租秿被羁押在监,怎么可能同时和罗氏私通?”  虽然起初还有些不信,但翻阅书吏取来的犯人名册后,知县大人发现上面确确实实地写有米三郎的名字,旁边注明的入监时间也与徐凯所说分毫不差,这样一来,金家老太太的话显然就大有值得推敲之处了。在看到官府出示的证据之后,金九的态度也有了大幅度的转变,不但当堂撤回诉状,对妻子也连声道起歉来,两个人又哭又笑地闹作了一团。  “其实那只是碰巧,因为正好想起男监里有个犯人也叫米三郎,所以拿名册来混冒一下,如果当时县官大人把那个米三郎提到大堂当面对质,谎言就要拆穿了!”  “后来我辞去衙门里的差事,搬到了这里,再过得几年,听说罗氏也病死了。女儿出生的前一夜,我梦见她向我跪拜,随后便入了内室,所以想必婉儿就是罗氏转世,特地前来报恩的吧。”  “说起来真是惭愧,当时也不过是看她哭得可怜,一时激于义愤,才棋行险着帮了她一把,没想到事隔多年,还能得到这样的厚报!”叙述完往事,徐凯不好意思地笑了。  由于事情过于诡秘,徐家夫妇最后还是把这件事深埋心底,并没有告诉女儿,不过徐婉对于他们的供养却是数十年如一日,靠着这个孝顺的女儿,两个人安安乐乐的颐养天年,度过了异常舒心的晚景。
  219.蹬倒仙(原作者:白云流水2009)  老辈人常说,不好好干活,想发大财,你喝西北风去吧。有些厉害的老人还会说,吃穿没有,不好好干活,你等老鸹给你嘴里拉啊,那还得有老鸹呢!总之,一个意思,勤劳致富。杀人放火,取财害命毕竟是另类。不是那另类,又不好好干活,生活就会紧紧张张。  我老家常传说有一种神灵,俗称为好像是“蹬倒仙”的,说是他能把钱财从外向家中“蹬倒”,我们老家那谁家以前过的不好,要是慢慢地变富了,人们老是说,他家有个“蹬倒仙”吧!人们都对这神灵很是尊敬和崇拜。  我想讲一个“蹬倒仙”的真实的故事。  老家有一户姓范的人家,家中过的日子,不咸不淡的,老是幻想家里要是有个“蹬倒仙”多好啊,不干活,有吃有喝的,在村里过上体面的日子,成为村里的头面人物,天天想,做梦也想。  以前,老家的居住条件不是很好,家里的粮食都在院子里囤着,囤粮食的东西是用玉米秸秆上的硬皮做的,一层层盘旋上升,最上面用塑料布盖好。范姓人家的粮食囤也是在院里,靠近院墙囤着。  范姓人家的儿子有十多岁,正上初中。有天他告诉父母,说咱家的粮食囤好像变粗了,父母不可能吧,儿子说,你们去看看,俩口一看,就是啊。儿子说,打开看看吧,他爸说,别是有个“蹬倒仙”给咱家“蹬倒”粮食吧!?儿子说,不可能,还是打开吧!他爸坚决不让,孩子还小,也没坚持。他爸就做起了“蹬倒仙”的美梦起来。  囤子还是在变粗,夫妻俩很是高兴,也不跟外人说,恐惊扰了那神灵。一个月后,儿子又到粮食囤处,他闻到一种霉味,赶紧给父母说了,这时妻子说,别是进水了吧。俩口怀着疑虑来到那里,儿子说,打开吧,他爸还是有点犹豫,妻子也说打开吧。于是,打开了,你猜怎么,呵呵,  原来是雨水顺墙进了囤里,粮食发芽,把囤子撑大了!  这事不知道怎么在村里传开了,成了笑谈,人们一见他家人老是开玩笑说,“蹬倒仙”走了没?那人老是大急,别人也就笑笑走开了。
  白云流水2009:男,河南开封市,生日日,天秤座  个人介绍:老得太快,聪明得太晚!  原创名称:《浮在水面的秤砣》  点击:54397 回复:541
  220.炼丹  大宝、小宝、马蹄宝……光灿灿的两堆金银象小山一样堆集在庭院里,如果不是此刻亲见,还真难想象区区一个去职的知府家中,竟然也能凑出这样多的现银来。  围着金银转了几个圈子,朱道士转过头询问:“不知居士准备烧炼几枚神丹呢?”  “一……二……三……”一番屈指轮算,张达敏报出了数字:“至少也要烧个十枚吧?我自己服一枚,老婆、五个小妾、七个儿女……啊呀,好象还有些不够数呢!看来还要再行加多些金银……”   “真是有钱人啊!”在心底欢呼了一声,朱道士强抑住狂喜之态,正色道:“总之这神丹服下后可以令人不饥不寒,不老不病,而且无论何处均可随意所至,说起来与做神仙也没有什么不同了!所以虽然每十万两金银才能炼出一枚,也还是很划得来的。”  “是是是,仙长此言极是!”虽然这段时日早已听了不下数百遍“神丹”的好处,但此刻再一次听朱道士娓娓道来,还是让张达敏止不住耳热心跳。身为有钱之人,最怕的大概就属一个“死”字了,人死如灯灭,纵有万贯家财又有何用?所以当偶然与这位据说已有九百岁高龄、能烧炼服后令人不老不死之神丹的朱道士结识后,张达敏简直是如获至宝,立刻恭恭敬敬地将对方请到了家中。  当然张达敏也并非痴呆,毕竟世人都想求仙问道,真正的神仙却谁也没见过,不过很快朱道士就轻而易举地用丹沙烧制出了两枚金丹,张达敏自然也就再无怀疑,兴兴头头地将家中钱物悉数置换成了黄金白银,同时在庭院中砌起炼炉,只等朱道士择吉开工。  无数金银在极短的时候内投入了炼炉,彻夜不灭的炉火让张府白天黑夜都是一股浓浓的刺鼻气味。对于张达敏的举动,家人有与他一样坚信不疑的,也有抱着怀疑态度竭力反对的。不过张达敏自有如意算盘:即便到时候神丹炼不成,那百多万两金银总还在炉内,最终所耗费的也仅是些木炭柴火罢了,并无多大损失。何况自己还派有专人昼夜紧盯着朱道士,一俟炼丹失败,就勒逼他替自己烧制金丹——做不成神仙,添多些钱财也是好的——总之无论怎么算,这都是笔绝不会亏本的买卖。  可惜在这样严密的防范下,朱道士还是在某次如厕时消失地无影无踪,张家人险些连粪坑也挖了个通底,却仍然毫无所获。  “该死!”已经隐隐感到不妙的张达敏马上想到了炼炉,万一里面的金银有个闪失,那才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对于主人的担心,几个负责看守炉子的家丁把胸脯拍得山响,说大家伙轮班值守,就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靠近炼炉,朱道士绝无可能从他们眼皮底下拿走一两银子。  然而好容易打开火烫的炼炉,里面除了焦黑的木炭之外再无它物,巨大的打击让张达敏顿时瘫坐在了地上,几乎当场就一口气接不上来。再仔细检验当日朱道士炼制的那两枚金丹,人们才发现那其实只是镀了一层薄薄金箔的锡锭,只不过倚仗高超的障眼法,居然骗得张达敏入了觳。  最后有人在朱道士的居室翻检出了一封信笺,上面所写内容大意是张达敏为官时贪赃枉法,搜刮了这许多不义之财,死后必遭阴谴,朱道士本与他前世有缘,所以才借着烧炼神丹的借口将银子取去,作为替张达敏预先到阴司打点赎罪的费用,日后定有效验云云。  在任职期间靠鱼肉百姓、辛苦捞来的银子就这样被可恨的骗子全数卷走,而经过长达数月的搜捕,始终连朱道士的毛也没有捞到一根,气恼交加的张达敏很快就卧病不起下了世,也不知道他到了地府是否会应验那个道士的预言?阿弥佗佛,但愿这回是真的……
  221.劫车  李超在马路上奋力狂奔着。  后面跟着三个追赶他的pol.ice。  「妈的,怎么这么倒霉…」李超汗如雨下边跑边念。  本来想说跑到邮局拿着菜刀大喊抢劫,然后随便捞个十几万也好,起码这几个月的开销有着落了。  没想到刚喊完突然看到三个pol.ice就这样恰好的走了进来,结果什么油水都没捞到还要这样被pol.ice追着跑。  他越想越不甘心,不过当务之急是先甩掉身后的三个pol.ice。  突然,他看到前方不远处有台开着门的公交车。  「跑上去避一下吧。」他想着,加快速度窜到了公交车上。  「呼、呼…」他拿菜刀对着司机说:「我在躲pol.ice,不要跟他们说我上来过。」然后他偷偷摸摸的躲到车掌位置后面的椅背底下。  「可是,先生…」司机想说什么。  「不要废话,没看到我手上拿的刀吗?」他挥舞着手中亮晃晃的  菜刀,威胁着说。  这时他才注意起车内的乘客。很意外的,乘客并没有因为他的举动慌张或惊恐,反而还是如常做着自己的事,看报、聊天,似乎完全不当自己存在。  「也好,省得麻烦。」他心里暗暗的说,然后偷偷从车窗望了出去。  那三个pol.ice已经走到附近,似乎遍寻不他,脸上一副头痛茫然的样子。  「哈哈,真痛快。」他不小心哈哈大笑了出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把嘴捂了起来。  似乎也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其中一个pol.ice突然朝他的方向指了  指,然后一起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糟了!」他赶忙朝着司机大喊:「你还不开车?」  「可是…」司机茫然的看了他一眼:「还有一位乘客还没来…」  「马的!」看到pol.ice越来越近,他冲到司机旁边,把司机从驾驶座上拽起来一推,司机跌跌撞撞的摔出车外。  「老子我好歹也开过几年出租车,你不开我自己来开!」  于是一台没关门的公交车突然加速,快速驶离原地。  「哇哈哈!」他看着后照镜pol.ice越来越远的身影,得意的大笑:  「死条子,就不信这样你还能追得上来。」  突然,公交车前面出现了一道迷雾,他来不及减速,车就这样直驶进了迷雾里。  「格老子的,这是怎么回事?」他愣了愣。  车子就这样一直行驶,直到一座桥前面,车子像知道目的地一般,自己熄火停了下来。  「到了啊。」「终究还是到了嘛。」「真不想这么快到啊。」乘客三三两两的站了起来,伸伸懒腰整理整理衣服,鱼贯的下车。  「这里是哪里…吓!」李超本来想抓住最后一个下车的人,问问  这陌生的地方到底是哪,没想到一接触到那人的肩膀,马上吓得把手缩了回来。  好冷!这…这是活人的体温吗?  那人回头看了他一下,没有血色的脸咧开嘴微笑,然后腐臭的血水从他的口中汩汩流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他抱着头发狂的惨叫。  「你在鬼叫什么啊?虽然说鬼在叫本来就是鬼叫。」一旁有个”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转头一看,心脏差点从胸口跳出来。  这、这不是传说中的马面吗?  「今天司机换人了啊?」马面手里拿着张单子,一个劲的勾着,大概是在清点鬼的数目。  李超吞了口口水:「马面大哥,我、我是人阿。拜托你,告诉我怎么回到阳间好吗?」  马面看了看他:「人怎么会跑到阴间里来?原来的司机呢?」  「被、被我推下车了…」他紧张的说。  「不过我们现在没有替补司机的人选,我看,在找到下个司机之前,你就继续在阴间开公交车吧。」马面无所谓的说。  「怎、怎么这样…」李超颓然坐倒。  据说李超到现在还在开着阴间公交车。  如果,你在等公交车的时候,看到司机是个庄稼汉,右手边插着一把菜刀,还边喊:「格老子的,你到底上不上车?」  还是,等下一班公交车为妙。
  222.鬼屋(原作者:淡淡天蓝)  槐家镇西头的马家闹鬼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到入夜,不是场院空地上瓦石横飞,就是有啾啾的鬼声从四处角落里隐约传来。更为糟糕的是,隔上三五日便会有一场无名火起,尽管烧掉的只是些不值钱的粮仓柴房,但也弄得马家人焦头烂额不得安生。  马家为此也曾请了不少和尚、道士、法师……设坛祷禳,却丝毫不起作用,最后无奈之下只好卖掉了祖居已有三代的老宅,另迁新居。  临搬走的那一日,马家老太爷老泪纵横——如果不是考虑到孙辈们年纪幼小经不起惊吓,他自己这把老骨头真是恨不能死在这里。  马家走了,厄运降临在了这所居宅的新主人头上……鬼火、鬼哭、飞沙走石……很快因为招架不住恶鬼没日没夜的嬲闹,这套宅院便被再一次转卖……只不过短短两年时间,经过数十次转手,这套上佳的青石大屋尽管价钱已经跌到了几乎和白给一样,也无人再敢问津。  最后还是同镇的一位老儒蒋业生不信邪,硬是不顾家人的反对买下了它。说也怪,自从他住进去以后,这套房子倒是再也没有闹过鬼。镇上的人在羡慕之余也都猜测,大概是他平时积善行德,所以鬼怪才不敢相挠吧。  鬼没有再来,不过人倒是来了。某天清早,六七个人围在马宅——当然现在应该是蒋宅——门口,撸袖子抡胳膊的,口里嚷嚷个没完:  “……说好了让我们装鬼,把别人吓跑了,你要给我们二百金的,现在居然敢赖帐……哼,打量我们是好欺负的吗……”  此时正有不少晨练的人在门口经过,见到这种情形自然而然地围了上来。仅仅一柱香的光景,人们就已经从这几个一望而知绝非善类的人口中探听到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蒋业生早就觊觎马家这套房子多日,只是马家三代祖居于此,绝无转卖之理,何况就算是马家肯卖,那一大笔银子蒋业生也力有不逮。所以他就想出了这个恶毒的法子,买通一群无赖装神弄鬼,两年多下来吓跑了几任房主,终于让蒋业生用极低廉的价钱得到了这套房子。  没想到这群无赖也不是好相与的,见蒋业生捡了这样一个大便宜,便坐地起价,非要将原先谈好的“工钱”翻上两番,蒋业生自然不肯,于是就有了眼下的这一幕。  在全镇人的责骂声之中,先是蒋家的儿女们和父亲断绝了来往,接着蒋妻也气得跑回了娘家,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蒋业生只好灰溜溜地把房子退还给了马家,自己借游学的名头外出避风头去了。  重回故宅的那一天,马家放了百多串鞭炮,马家老太爷更是热泪盈眶,当然,这一次是欢喜的眼泪。
  223.铁帽(原作者:白云流水2009)  村东的那条河向北汇到一个很大的坑,坑有一百亩多地吧,坑里长了茂密的蒲苇,那细长的蒲叶光滑碧绿。从高处向下看,湖坑象一块美丽的祖母绿宝石镶嵌在大地上。那儿是鸟儿和鱼儿的天堂,当然还有吓人的花花绿绿的蛇和恶心人的长满疙瘩的癞蛤蟆。蒲苇长出像蒜薹一样的东西,嫩时很好吃,孩子们三五成群去那玩,我们都叫它蒲旺,走时每人还要带走一大捆,幸运时还能找到鸟蛋或没出飞的幼鸟。  坑北边是条破大堤,新堤移到北边四五里外了,我们都叫它老堤,老堤和大坑中间是片沙地,顺河有条路,从曲镇向东北去,便经过这片沙地。  说是沙地有一种瓜老人,年龄有七十多岁了,在此种瓜多年了。人老了,什么都见过了,与坑边的一小鬼成了人鬼之交。夜深时,小鬼常来走到,说些人鬼之事。  一夜,小鬼又来找老人。小鬼走时,对老人说,我以后便不来陪你了,老人说你去哪里呢,小鬼说我要投胎了,三年一次,错过这次还得三年。老人知道,一鬼投胎,必有一人死去,如果很老的人也就罢了,如果是年轻人就可惜了。老人便多了一个心眼,问它啥时投胎,投胎哪里,小鬼说这是秘密不能说。老人说咱俩还好朋友呢,你告诉我,我不坏你的事。小鬼经不住老人的反复追问,说明天中午从东南来个戴“铁帽”子人就是它的替身。  老人暗记在心,心中也疑惑,大热天有什么戴铁帽的人啊!但还是留了份心。  第二天,老人坐在瓜棚里,从上午一早便观察每一个从东南方向来的人,天气热的很,老人耐住性子,也没有发现一个戴“铁帽”的人。老人有些懈怠了。十二点马上要过了,老人想,小鬼骗他吧,可就在这时,他又看见从东南方向来了一个人,只看到那人头很大很大,老人眼花,好纳闷,这人头这么大啊!慢慢走近了,哦,原来日头太毒,那人买了一铁锅,顶到头上遮阳了。那人来到坑边,把铁锅一扔,说热死了,要跳到坑里洗澡。老人心里“扑通”一下,头顶铁锅不就是戴“铁帽”吗?  老人疾步上前,说别洗澡,吃个瓜,说会话。那人说不不,洗洗吧,还是要跳坑。老人抓住他的铁锅就走进瓜棚了。那人一见,很急说,你拿我锅干嘛。老人很快走进瓜棚了,那人也心急火燎跟进了。老人一进去,“啪 ”打开了一熟透西瓜,递给了那人,那人搓搓手,说你看你看,还是接过瓜吃起来了,太热了。  老人找些闲话来说,不觉中日头偏西,那人便拿锅走了。  夜晚,小鬼来了,恼怒老人,与老人大吵一顿,老人笑而不言,那人反正命是救了。小鬼也很是无奈,只等下一个三年的轮回了!  这个故事流传很久了,好像说是碰到人很急去办事,见有煞气,便阻止一下,错过那时辰就没事了!  现在那坑已经很小了,蒲苇也很稀疏,八十年代给灌淤快平了。破堤也被烧成砖块给卖了,沙地的沙给人们拉走建房了!
  224.运程(原作者:淡淡天蓝)  “嘻嘻!” 看着邻座的生员黄轩被抬出了考场,吴鹤龄忍不住在心底偷笑了起来,如果不是考虑到周围人多眼杂,他真想现在就放声大笑一场。  这是朝廷每六年才开放一次的拔贡之试,由各省学政选拔文行兼优的生员送入京城。入选的拔贡生上者将担任七品京官,次者则会外放各地知县,最不济也有官学的教职可以担任,和普通的童生、秀才、举人……层递进阶需要轮番考试相比,这可谓是读书人入仕的一条有效捷径。  刚才被抬出去的黄轩就是此次考试中最有希望得中的佼佼者,听说学使大人早就在暗地里许诺过他,只要此次考试发挥得当,就立刻把他作为头名贡生荐入京城。  这样的优待自然难免令旁人又羡又妒,吴鹤龄就是其中一员。虽然他自己的学问也不差,但和黄轩相比显然还是有着不小的距离,现在最有威胁力的竞争对手因为突发疾病而中途退场,名额得以空出,自己眼看着多了一份希望,吴鹤龄怎能不心花怒放呢?美滋滋地在心里哼着小曲,吴鹤龄只觉落笔如有神助,很快三篇文章便已一挥而就。  在去了黄轩这个有力竞争对手之后,学使大人不得不在余下的仕子里挑录人选,果真吴鹤龄便得偿所愿,成为这一次拔贡试里的佼佼者被荐入了京城。虽然在殿试中因为强手如林,最后只是忝陪末座,领授了一个溧水县的教职,但不管怎么说,从此以后自己也算是国家官员,不仅每月有定额俸禄可领,将来更少不了还有升迁的机会,所以吴鹤龄也就高高兴兴地去上任了。  可惜福兮祸相倚,在溧水不过两年光景,吴鹤龄便因为伤寒病而不治身亡,终其一生,也仅仅只是一名不得意的贡生而已。  倒是黄轩,虽然失去了六年才有一次的拔贡良机,而且当时这场病来得极为蹊跷,刚被抬出考场不到半个时辰,便不药而愈,为此黄轩自哀自叹,只觉是因为福薄命浅所以才无缘这次良机,对于功名利禄难免起了灰心之意。可没想到在接下来的三年常科考里,黄轩居然连中连捷,最后在殿试中因为发挥出色,被皇帝钦点为了头名状元——这可是每个读书人都梦寐以求的文魁之位啊,如果不是因为在那次拔贡之试中突发怪病,又岂来今日之荣耀?这样一想,黄轩简直要感谢起那场急病了。而他以后的仕途也是异常地一帆风顺——先是被授以翰林院修撰一职,几年后调放外任,最后在七十岁的时候以二品文臣的荣衔告老还乡。  状元不能拔贡——也许冥冥中真有定数,每个人甫一降生就已注定此生运程,食粥食饭,得多得少,无法有分毫改变。
  225.黄狗(原作者:乱弹小明)  钱生,江苏人士,时年二十有六,某日去外地办事,归途天色渐晚,于是寄宿于路边旅店歇脚。  刚进旅店院内,见两狗争咬一骨,其中一黄狗体瘦被另一狗咬伤多处,遂生不忍之心,咐店家取出肥肉一块掷于其身边,不料黄狗却未食咽,只是咬住肥肉往院外走去,钱生心下生奇,跟着它走到院外一坟墓处,黄狗把肉摆到墓前,回头看钱生一眼,悲鸣数声,倒地身亡。  钱生向店主询问,得知这墓主人生前饲过黄狗,不由暗自佩服黄狗忠心,亲自把黄狗埋在了墓边。  夜色已沉,钱生因旅途劳累,便早早地上床睡觉了,正将睡时,猛听得房门口有悉悉蟀蟀的声音,钱生未想到乡间鼠患如此猖獗,随手将床边杂物抛去,碎声即止,不久又生,如此反复,钱生气恼,开了床灯,执棒蹑脚过去,猛地打开房门,忽见门外有一团黑物站起来飞跑,钱生举棒急追。  黑物奔跑速度亦不快,钱生却始终追不上,起伏之间,浑不知早已出旅店门,虽知前方路窄,但觉脚下飘浮,似无障碍。  良久,钱生猛醒,停住脚步,时已置身荒野,举目漆黑,莫辩来路,当下心中惶然,便想回走,那黑物早已停下,见钱生欲回,口中呜呜有声,四脚伏地蠕然而近,及至近身,轻咬住钱生裤边往前扯动,钱生大惊,定目细看,却是白天所见黄狗,心下骇然,正待喝斥,又见黄狗目中闪亮,似有泪光,长叹一声:“畜生,你想把我领去什么地方?你松嘴,我跟你去。”  黄狗顿时松口,一跃而起,向前走去,又频频回头,似恐钱生不跟。  钱生心有怯意,却也不得不跟,一路直走。  不多时,便行至数排平房前,黄狗绕行到其中一间门口,停下来看着钱生,钱生心下疑惑,凑近窗口朝内看去。  窗内灯火通明,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正排成一排依次坐在一张长桌前,一个披着黑衣服的人正在他们前面大声吆喝着什么,那群人低着头,似乎非常敬畏这个黑衣人,不一会儿,有人给他们面前每人摆上了一个盆子。  做完这些事后黑衣人便走开了。这时候黄狗拼命叫了起来,并且用头撞着门,钱生便伸手推开了门,里面的人都很吃惊,虽然黑衣人已经不在了,但没有一个敢站起来,黄狗窜到了其中一个人的面前,使劲地摇头摆尾,显得非常高兴,而那个人泪流满面却不敢碰一下黄狗,钱生跟着走了进去,看着这个人。  这人身材很是魁悟,却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了,满头的脏头发,一脸的胡子,见到钱生后差点哭出声来。  钱生问他:“这是哪儿?你是谁?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那个汉子苦笑了一声:“先生难道不知道我们在吃饭吗?”  钱生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盆子,盆子里都是些肥鸡鲜鱼,于是笑说:“你们的伙食真不错。”  汉子并不答话,只是夹了一筷鸡肉送到嘴里嚼了两下,张开嘴对钱生说:“先生看我嘴里!”  钱生一看之下掩鼻欲呕,在送入汉子嘴里之前香气四溢的鸡肉到了嘴里却转眼间成了毒虫烂蛆,臭不可闻,钱生刚要说话,汉子咽下食物又朝钱生说道:“先生请看桌子下面。  钱生低头一看大惊,每个人桌子下放脚之处皆有油锅,其内沸油滚滚,而每个人的双脚皆放在里面任油煎熬。  钱生面色惨白,指着油锅说不出话来,汉子才滴泪跟钱生说道:“先生且莫惊讶,此刻先生已处阴世,我现在这一切,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想我们这些人在世时何等风光,皆因所做之事太损阴德,是以现在遭此报应,所幸平日养此黄狗异常忠心,知我心有一事未了,苦于畜生无口未能帮我,今其念先生善良带先生来此帮我了此事。”  钱生一听慌忙摆手道:“你做你鬼,我做我的人,咱们本是河水不犯井水,你也不必拿这些话来哄我。我到底是不怕的。”  汉子悲道:“先生莫辞,看在我已悲惨至此,尚乞见怜!”身下黄狗亦呜呜低叫。  钱生又动恻隐之心,长叹一声:“好吧,你说什么事?要我怎么做?”  汉子大喜:“先生大恩,我铭记于心,他日必有报。”当下把所要做之事一一嘱咐。  事既已毕,钱生正待告辞,谁知黑衣人推门而入,发现钱生,顿时震怒,扯去身上黑衣露出枯骨一具,张口直朝钱生扑过来。  钱生恐惧至极,大喊起来,一喊之下随即醒来,额头尚冷汗涔涔,梦中之事犹在刚才。  当下安定心神,虽疑为梦境,但举腿之间颇觉疲累,似奔跑后一般,胡乱睡下,天刚发白,即便起床。  一早店主便送来早餐,钱生随意问道:“你们这里有一个叫胡德林的人吗?”  店主奇道:“先生如何认得胡老丈?”  钱生一怔:“哦,也是听别人说起,随口问问。”  店主叹道:“这胡老丈说来极是可怜,他是本村五保户,今年五十有三,年轻时有场大变故,妻儿都死了,现在独身一人,平日都是去城里卖点青菜罗卜度日,前两天去城里卖菜,哪曾想被城市管理者掀翻菜摊,且要罚款,老汉气不过,争辩几句,被打成瘫痪,现在成日卧病床上,怕是时日不多了。”  钱生愤然道:“岂有此理,那打人的抓起没有?”  店主笑道:“先生心善,这些事情每天都有,又独胡老丈一个?打人的没有抓起,照做他的城市管理者,前些日子喝醉了还要冲到本村来把胡老丈未交的罚款缴去呢,后被人劝住才罢手。不过说也奇怪。。。。”  钱生又问:“有何奇怪?”  店主低声道:“那城市管理者回去后便得急病死了,想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  钱生不语良久,又问胡老汉家位置,叫店主领去看望。  胡老汉家倒也不难找,只是进去看时钱生忍不住心酸,老汉家草房半斜,锅冷灶凉,屋内霉暗潮湿,老汉躺在床上并无一声传出。  钱生忙找出半碗温水,喂老汉服下,嘱店主找来半根银针,照梦中人所说朝老汉背后穴位扎下,方扎下,老汉坐起大叫一声:“好疼!”  店主目瞪口呆,朝钱生喃道:“神医,先生真乃神医啊。”  钱生嘱老汉下地行走,老汉随即下地,运动行走,并无半点凝滞,当下大喜,口称谢恩,便要下跪。  钱生慌忙扶起,沿桌坐下,又嘱老汉去城里孤儿院领养一孩子,以后祖孙也有依靠。  店主为难道:“胡老丈平日勉强糊口,又如何有条件领养孩子?”  钱生胸有成竹:“这个不用担心,老丈只管去领,只需牢记那孩子名叫红巾便行。宜现在便去,晚去便有祸患。”  店主半信半疑,忙领着老汉去城里福利院。  钱生于是先回旅店候信。  不过半日,去时两人去,回时便是三人回,果真多了一名七八岁的男孩,店主一进房间便啧啧称奇,跟钱生详述经过:“这孩子是名红巾,可自来福利院便不合群,每日只吃很少食物,整日也不跟人亲近,最近这两天更是滴米不进,眼看便要饿死了,这时老汉来了提出要领红巾,那孩子见了胡老汉却是雀跃而起,便想跟他回家,这饭也肯吃了,也爱跟人说话了,福利院领导不让领养,那孩子便执意寻死,实在无法,只得让他跟着胡老汉回来了,谁知孩子刚托给胡老汉,便有律师找上门来,说这孩子父母在美国死了,留下一大笔遗产要送于其监护人,这下真是两全齐美了。这天底下居然真有这么好的事情,要不是我亲眼所见,真是让人没办法相信。”  钱生也是暗暗心惊,梦中那汉子所嘱之事皆一一灵验,不由对鬼神又生敬畏之心。  夜晚睡着,那汉子跟黄狗又至床前,此次衣衫大为光鲜,已无前次所见之落魄,汉子垂泪朝钱生三拜,开口道:“先生怕是早已知道,我便是那无良城市管理者,那日饮酒暴病故,实为天谴,今幸得先生阳世帮我积下阴德,令我脱离苦海,我无以为报,但请先生在此歇息三天,以酬君恩。”  钱生叹道:“我若先知你便是那城市管理者,那是说什么也不会帮你的,今天看你这样尚有悔过之心,又感于你那黄狗的忠心,我也无怨此事。但答谢之事,提也休提,你去吧,咱们以后永不相见为好。”  汉子唯唯喏喏,再三拜谢才躬身退走。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睁开眼时发现店主和一帮人正围在身边,一见钱生睁眼,一个个喜不自禁:“神医醒了,神医醒了!”  钱生莫名,问店主:“这是何故?”  店主笑道:“先生不知,你这一觉已睡足三天,他们说你身体染疾晕倒不起,我跟他们说了你的本事,说先生绝无恙疾,只是睡着,他们还不信,现在看看我说对了吧?”言下颇为自得。  钱生大惊:“我竟睡了三天?”  众人忙把日历翻给钱生看,钱生这才相信,又想起一事,痛道:“这下完了,我赶不上回程的飞机了!公司老板这下又要骂死我了!”  使尽解数,挣脱众人,飞一般打的回城乘机。  及至机场,问自己所乘航班机票能不能退,那漂亮的售票员接过机票一脸惊讶:“你没乘那架飞机?”  钱生苦笑:“贪于睡觉,居然没赶上!”  女售票员横他一眼:“你运气太好了,那架飞机已经坠毁,机组人员和乘客,无一生还!”
  乱弹小明:男,江苏tz,生日日,白羊座。  原帖名称:《都市新聊斋之黄狗》  点击:932 回复:9
  226.雷劈(原作者:淡淡天蓝)      啊~~~~~~~~~~~~伴随着一记声嘶力竭的惨叫,产房内的声音忽然静了下来,正在房外急得团团转的翁永康忙扑到门前:“怎么样?是孩子落地了吗?”  房门开处,李稳婆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走了出来,低声道:“是个男孩……”   “多谢老天,翁家有后了!”翁永康又惊又喜,正要接过襁褓细看,李稳婆却叹了一口气:“……可惜是个死胎……”  听到这样的噩耗,翁永康脑中一阵眩晕,几乎摔倒在地,勉强在门框上倚住了身子,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一口鲜血已自喷了出来。  “爹爹!”幸亏身旁的女儿红影扶住了他:“这香火后继之事可以从长计议,来日方长,您可千万别急坏了身子。”  “唉,总归是我命中注定无子罢……”变故迭生,翁永康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你去帐房给李稳婆支十两银子,我进去看看你姨娘。”  “啊呀!多谢翁老爷,多谢翁老爷,您这么好心肠,明年一定还能生个大胖小子!”因为接了个死胎,本来以为最多只能领几串青钱的李稳婆喜出望外,跟在翁永康身后连连称谢,冷不防看到两道冰冷的眼神斜射过来,李稳婆这才想起什么似地住了嘴。看翁永康已经进了房,李稳婆抬手轻轻抽了自己两下巴掌:“嘿嘿……叫你瞎说……大小姐,是再也生不出来了才对,是吧?”  “哼——”翁红影冷冷一笑,伸出双手做了一个掐握的动作:“就算生得出来也无妨,到时候你再——”  见翁红影原本秀丽的眼眉此刻看上去竟有着难以描摩的狰狞,李稳婆不禁打了个寒颤,低下头来不敢再多说什么。  的确,那个刚落地就不幸夭折的婴儿其实并不是什么死胎,而是翁红影买通李稳婆,在他降生的一刹那掐死的。当时产妇还在阵痛中没有苏醒过来,谁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太婆竟然会下如此毒手。如果刚才翁永康打开襁褓仔细察看的话,便能发现在婴儿的脖项上,隐隐有着一道青紫色的印痕。  许是看出了李稳婆心里的不安,翁红影淡淡一晒:“怕什么,做都做了,赏你的银子足够你下辈子吃香喝辣的,再也不用做替人接生的腌臜活计,难道不值吗…………”见说得李稳婆连连点头,翁红影才自提高了声音:“爹爹,这个死孩儿怎么办呀?”  产房内隐隐的女子哭泣声停了下来,良久才听到翁永康有气无力的回答:“你把他好好埋在后园的坟茔中吧,好歹也是我翁家人。”  “是,女儿这就去——”尽量地将声音放得低沉悲伤,翁红影的脸上忍不住浮起了一个得意的微笑——如果不是自己当机立断,在得知爹爹新娶的如夫人有了身孕之后便立刻着手安排,那么哪来眼下如此干净利落的了断?  “你去后园刨个坑,把他埋了吧!”吩咐完李稳婆,翁红影飘飘然地回了房。  哇啊——哇啊——哇啊——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远及近,虽然只是短促的一瞬,可在静夜里听来,却仍然不啻于响雷般刺耳,顿时把翁红影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见鬼!”抚着心口,翁红影老半天才让砰砰直跳的心平稳下来。虽然刚才自己分明是听见了婴儿的哭声,可是看帐外低榻上,值夜的小丫鬟正睡得十分香甜,不象是有过什么怪声挠人的样子。  难道是“那个”不成?翁红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那样弱小的东西,又已经在土里埋了大半天,怎么还会活转来?何况后园离这里隔开十多进院落,即使有什么响动也绝不应该传得到自己的耳朵里。  “都怪那个死鬼,要躲出去避什么嫌,不然也不用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吓得半死!”想到离家已久的丈夫徐勇,翁红影气就不打一处来——在妻子作出最终决定之后,徐勇便借口外出收帐远远避了开去。  在帐中静静等了半晌,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翁红影重又躺了下来——看起来还是自己疑心生暗鬼吧?尽管再重新选择一次的话,她也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那么做!虽然从名义上来说,这个婴儿算是她的弟弟,但从知道有对方存在的那一天起,翁红影对他就有着说不出的憎恨。作为翁家的独女,父亲百年之后,万贯家产必将由自己全数继承,对于这一点翁红影向来有着十足的把握。可谁会想到老头子年近六十还会起心再娶一房侍妾,而且很快就有了身孕。一想到无端端地要少掉一半甚至更多的家产(如果老头子生出一个儿子来,难保不会把这份家当全给了他),翁红影便坐立不安,在和丈夫多次密议之后,终于决定买通稳婆,在婴儿降生一刻下手,以绝后患。  大概是自己第一次杀人,所以难免有些紧张吧?带着这样的念头,翁红影慢慢地进入了梦乡。但很快,一阵急促的儿啼又将她惊醒了过来——象是有意捉弄,只要翁红影坐起身,无论等多久都没有任何响动,而当她躺下稍一阖眼,婴儿的哭泣之声便会象利箭般从耳边穿过,搅得翁红影几乎整夜都无法安枕。以至于早晨服侍她梳洗的丫鬟一脸的惊讶之色,不用问为什么,翁红影也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两个大大的黑色眼圈和极度疲倦的神色。  吃过早饭,翁红影便迫不及待地独自跑到了后园,不过有人却比她更早——李稳婆已经在那里弯着腰直扒土,见了翁红影,李稳婆苦着脸道:“真是见了鬼了,我昨天一晚上都听到有小孩的哭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过来看看……”  “死婆子!这点小事也做不干净!”翁红影也顾不得再多骂,忙踏近几步,伸头去看李稳婆扒出来的土坑。  土坑里已经露出了襁褓的一角,看情形入土时绑在上面的布条还好好的,没有任何挣动的痕迹。翁红影和李稳婆四目相视,双双松了一口气。很显然,在土里埋了整整一夜,这个婴儿是死得不能再死了,看来昨天晚上两个人听到的哭声无非是错觉罢了。  “叫你再作怪!” 翁红影心头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不由又恨恨地在那个襁褓上面连踩踏了几脚:“死了还不让人安生!”  看到翁红影近若疯狂的举动,李稳婆也不禁咋舌,听远远的仿佛有人声传来,连忙拉了拉翁红影的袖子:“小姐,快收拾好我们走吧,被人看见就……”  一声巨响打断了李稳婆的后半截话,而且,她永远没有机会再说出来了,当然,同样的,翁红影也永远没有机会去问她了——一个巨雷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她们的头上,顿时把两人打成了焦黑一团。  听到后园响动的家人们纷纷赶了过来,可怕的现场让几个胆小的婢女连叫都没有叫出来就晕了过去。得到消息后跌跌撞撞跑过来的翁永康扑倒在女儿尸体边,颤抖着双唇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下人们围在一边谁也不敢出声,均觉老爷刚死了个儿子,眼下独生女儿又横遭枉死,这遭遇确实太过惨了一些。  打破现场死寂的是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翁永康茫然转动头颅,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忽然脸色巨变,跳下土坑拼命地挖了起来:“快……快来人手帮忙……”  在家人们七手八脚地帮助下,翁永康很快就将那个襁褓挖了出来,解开布条,婴儿小小的手脚正在拼命踢蹬挥舞着,呱呱的啼声里仿佛包涵着无比的伤心和不甘,也正正召示着他的生命活力。  “老天爷……”翁永康抱着婴儿定定地注视半晌,终于把老泪纵横的脸贴到了襁褓上:“……为什么给了我一个儿子,却夺走了我的女儿……”  地上一团焦黑的东西忽然蠕动了一下,发出继续的声音:“……不怪天爷……是……是小姐自己……”  有眼尖的人已经看出,那不成人形的物件正是李稳婆,此刻她正勉力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土坑中翁永康的长袍下摆,继继续续地说出了翁红影如何忌恨这异母弟弟将分
  227.报复(原作者:陈滢在线)  在松辽平原上有个赵家村,村里的赵广清。虽然日子过的不算富有,可是还算不错地挺红火的。五口人,十几亩地,年年有余。   前村的刘向东,因家里揭不开锅。两斗高粱,把九岁的闺女卖给了赵家作了童养媳。刘向东的老婆立氏,抱着闺女哭的死去活来。爱怜地摸着闺女瘦小的身躯说:“小红不到万不得已,妈是舍不得你,这么小就离开妈!小红啊,到了人家,手脚要勤快,要有眼力见。干什么活,不要等人家叫了在干。对待公婆要孝敬,打骂不能哭出声来。不管对错,都不能争辩的。不能动的东西,千万别动。不能看的东西,千万别好奇。说话要想好了再说,千万别多言多语。啊!记住了!孩子,你这么小,妈,妈,妈舍不得呜……呜……”李氏把闺女久久地搂在怀里。   穷人的孩子早懂事。小红虽然哭红了双眼,可是,看到母亲悲痛欲绝的样子就安慰母亲。“妈!别难过,闺女早晚都要嫁人的。再说我也不小了,再有三个月,我都十岁了。到了赵家,饭能吃饱。我,啥活都会做,不会挨打受骂的。妈!别哭了!妈!”说着,伸出麻杆般的小手为母亲擦泪。母亲的泪水,象小泉一样。那瘦小的小手怎么能擦干呢。李氏把闺女紧紧地搂在怀里,放声痛哭。   离开了父母,到了一个陌生的家庭,成为一个童养媳。小红每天从早忙到晚,一个九岁的瘦小身体。承担的却是一家七、八口人的做饭洗衣的事情。最累的要数捞饭,那么多人吃饭,都要一笊篱一笊篱地捞出来。然后,再抱着饭盆弯着腰一挪一挪地挪进屋。   婆婆对于这个既能吃苦,又能干的童养媳还算满意。小红虽然累,可是能吃饱饭,幼小的心灵里是那样的满足。知足者长乐,小红每一天都心满意足地忙着。小脸上总是带着甜甜的微笑,给公婆打洗脸水,洗脚水地服伺着。每天见到她小脸上满面春风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总是低着头扒饭,不会把筷子伸向菜碗的。婆婆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小童养媳了。吃饭的时候也会往她的碗里夹一点菜。过年还给她买了新衣服,这是她第一次过年穿新衣服。婆婆的关心,小红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可是,好景不长。过年吃剩下的肉,婆婆装个小篮子里挂在厨房的梁上,垂下的木勾上。第二天去拿,篮子和盖的布还在,只是东西没了。于是,婆婆拿起笤帚走到正在洗衣服的小红身边。劈头盖脸,边打边骂:“你这个小贱人,给你三分染料你就去开染坊了。拿你当个人,你不装人。你这个贱货,不要脸。过年让你和我们一样吃,你还不满足。你还偷嘴,你,我打死你个贱货。”虽然母亲告诉她不要辩解,可是她是冤枉的。“我没偷嘴,除了吃饭以外,我没吃过一口东西”。小红小声地辩解着,手里的活可没有停下来。“偷了嘴还嘴硬。你没偷嘴,挂在篮子里的东西呢?你没吃是叫狗吃了不成?”婆婆边打边骂。   “篮子里的东西我动都没动过。”小红却生生辩解着。“你还嘴硬”婆婆把小红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第二次、第三次,婆婆每一次挂在篮子里的东西都会不翼而飞,小红也会一次次地被毒打。原来觉得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如今却掉进了十八层地狱。现在无论做什么事,婆婆都会不顺眼。非打既骂,伤连着伤。刚刚十岁的孩子,即要忍受肉体的痛苦,又要承受精神的折磨。  正月十六,家里请了个木匠叫朱贵。买点招待木匠的东西,剩下的挂好又没了。小红又是被打的不轻,又是几次都如此。朱贵想:这个小童养媳,看着挺激灵的。怎么这么没记性?为了口嘴头食挨打受骂的,这是何苦呢!不过他也纳闷,听到小红的辩解和看到她那委屈的表情也不象是说谎。究竟是咋回事呢?朱贵边干活边琢磨着。   朱贵的手艺好,一年四季总有生意,这不又有人来请他了。朱贵为了赶时间,所以要开夜工。   正月十八,大概一更天刚过一会。朱贵打算去方便一下,回来好睡觉。当他走到厨房的窗前,无意发现了一个怪事。只见赵家的大黄狗,在挂篮子的地方往上看。于是他停住脚步静静地看。只见那狗看着看着,在地上转了两圈,然后,两只后腿着地直立起来,两只前爪拖着篮子,往上一送把篮子取下放到地上。用爪子揭开盖着的布,把东西吃了个精光,再把布盖好,挂上篮子。心满意足地摇着尾巴,添着嘴走到柴火堆旁趴下,嘴插在胸前两个前腿中间睡觉了。   朱贵心里暗暗替小红叫屈。打算明天早一点起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赵家,免得童养媳被冤打。   第二天一早,朱贵被一阵打骂声吵醒。他心里这个难受劲,后悔自己睡过了头。他赶紧起来,这时打骂已经结束。   朱贵让赵广青帮着带回点猪头肉,说今天不开夜工带回家去。赵广青给带回了猪头肉,傍晚朱贵又说不会去了。让赵家把猪头肉挂好说:“你那童养媳不会吃我的东西的。天气凉不会坏,明天再带回去。”并叫赵广青晚上帮他个忙,赵广青答应了。  一更天刚到,朱贵拉着赵广青让他看一样东西,并示意赵广青不要出声。于是,两个人轻手轻脚地来到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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