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做微光手术是什么意思

微光迷失的尘夏的文章摘选_百度知道推荐到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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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方登录:十月 3rd, 2014
737起飞需要1000米的跑道,A380全跑道起飞需要5000米之多——滑行距离越长,积累的动力就越多,起飞重量就可以越高。
有一类创业公司,目标市场过于庞大复杂,正面直接进入远超一个创业公司能力所及。所以他们不冒进,避开正面竞争,找到大市场里一个门槛低、启动资源需求少、利润不丰,因此竞争水平相对较低同时也不存在非理性竞争的领域,靠运营能力、靠微创新,杀出重围。
与同领域的低水平peer公司不同,他们能飞速成长,同时心存高远,依托发展的势能、规模优势、运营经验、人才储备、财务资源,以及往往被其他peer所忽视的低门槛生意中的战略资源——客户接触渠道,或是供应商关系,等等——时时准备用创新的产品服务去正面冲击大市场。
我管这类公司叫跑道型创业公司:在之前的业务中积累的优势和战略资源越多,未来正面冲击市场的动能就越大。
我们今年投资了两个这样的公司,一个叫51offer,另一个叫环球漫游。
他们面对的分别是全球教育和出境旅游这两个庞大的市场:51offer选择出国留学中介作跑道,用高效率的互联网营销手段和免费的服务去颠覆分散的、低效的线下留学中介;而环球漫游则是出境游移动WiFi租赁,率先意识到出境WiFi的需求,成为这一新兴领域领跑者。
不管是出国留学中介——免费或是收费,还是出境移动Wifi租赁,本身都不容易成为一个十亿美金的大生意,市场总容量有限,门槛也非常低——最关键的几点:1) 品牌 2) 技术专利 3) 网络效应 4) 规模效应 都不明显。按照Peter Thiel的理论,他们提供的都是无差别的 commodity product/service,处于竞争市场,利润都会因竞争而被蚕食,不能长久的创造和获取价值。
但他们抓住市场空间,业务飞速发展,每年有3倍以上的成长,正在或已经成为细分市场的领导者;他们盈利,可以放开手脚,扩大份额;更重要的是,他们在分别面对全球教育和出境旅游的大市场时,已经每年与上百万的用户透过现有的服务有了深度的接触,已经与上下游的供应商和合作伙伴建立了紧密的关系,已经在行业内发挥影响力——这就是坚实的跑道,他们等待的是资本的催化,新产品、新服务打磨成型后的起飞。
任何早期投资都要面对风险。比起从一开始就奔着积累客户、构建品牌或是打造网络效应的创业公司来说,跑道型创业减少了对融资的依赖,但多面临一层产品创新、业务乃至组织能力升级转型的挑战,也会有多线作战、可能会被弯道超车的风险。所以创业者很早就要对下一步的发展有深入的思考,也需要投资人做出判断,相信他们有意愿有雄心,也有能力在现有业务的基础上,去突破,面对新的挑战。
当然,这样的创业和投资方式在很多行业并不适用。面向海量用户的高频次或长时间使用的业务,比如说电子商务(包括OTA),又比如说资讯或社交,很容易就能验证产品、迅速放大,而且早期获取的用户有很高的价值,就不需要跑道应该直接起飞;亦或是团购、P2P这样异军突起的新业务形态,很短的时间内有大量资本涌入,迅速教育市场,改变用户行为,也来不及滑行蓄势。
跑道型创业更适合业务环境复杂,参与者众,链条长,一时看上去还没有disruptive model 的行业,同时往往因为消费频次相对较低、决策时间长因素多,早期品牌或早期用户的价值也没有那么大。全球教育或是出境旅游都是很典型的例子。
跑道业务本身需要升级,正面市场中也不缺乏光鲜背景的创业者和愿意支持他们的投资人,跑道型创业公司会面临巨大的挑战。往下走,我认为有几个原则:
第一,坚定业务升级:
靠运营效率(或市场感觉敏锐)抢到的优势是不够牢靠的。只要提供的还是无差别的服务, 运营效率的优势总是有限。没有护城河,就很难长久地创造和获取价值。很多巨无霸公司规模已经非常庞大,但是盈利能力和估值都不高:比如说航空公司,东航的市值只有销售额的1/4,甚至低于净资产;国航市值也就比净资产稍高,也就是说公司本身的价值非常有限,而且他们还都是经过了几十年的成长和不断注资才到今天的规模。相反,Uber 和 AirBnb,以连接众多中小卖家和消费者的Marketplace为业务形态,既有很强的网络效应,又成功建立起了消费者品牌,成立五年市值就分别超过了最大的租车公司赫兹和最大的酒店集团之一凯悦。
再则,跑道并不是无限长的。一方面市场不够大,可能很快就会遇到业务瓶颈,一旦增速放缓,势能下降,对内部管理和外部融资都有不利影响;二来,大市场里一定会有其他领域的竞争对手,他们获得了大量融资或本身就有足够财力,觊觎传统跑道业务的战略意义,会利用资本的优势和可能更加disruptive的方式进攻——如果其他业务能贡献充分的收入,他们放弃跑道业务的所有毛利甚至收入,也都很有可能。
所以,当现金不是核心问题时,跑道型公司在夯实基础业务优势的同时,业务的升级和护城河的建造刻不容缓。
第二,坚决创新突破:
正面市场的现存者众,虎视眈眈的也多,要突破没有捷径,必须要创新。
跑道业务本身大多重运营轻产品,所以有人会担心跑道型公司的创新能力。但仔细看看51offer和环球漫游,他们在跑道业务上的早期成功所依靠的恰恰就是业务模式或运营方式的创新。所以,跑道型创业公司并不缺乏创新基因。
特别需要注意的反而是资源的支持和组织能力的匹配。之前要与繁重的运营匹配,组织往往”头小身子大”,所以新业务一定面临严重的人才匮乏。人才引进,包括非寻常方式的批量引入,是创始人最最重要的头等大事。
同样重要的是,创始人自己在正面市场的创新里要发挥最大的影响力,成为真正的核心。只有创始人才最熟知公司的能力和局限,也只有创始人才可以充分调动资源;创始人带领团队在之前的业务上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也正说明了他/她有着创新最需要的对市场的深刻理解。
第三,坚持扬长避短:
干惯了脏活累活的跑道型创业公司,时机成熟时业务升级进入正面战场、创新突破,还有一个关键点:比起那些轻装上阵、产品和平台优先的初创公司,跑道型公司在以往的业务中形成的公司优势能力和积累起来的战略资源,才是最大的制胜法宝。
跑道型公司的优势能力各有不同,不管是运营效率,还是服务意识,还是其他不管什么,都应该在正面战场中进一步发扬光大,成为新产品新服务的灵魂。任何创新,也应该立足于已积累的战略资源。技术和产品在未来会扮演越来越重要、不可或缺的角色,跑道型创业公司毋庸置疑,要积极地拥抱新技术和产品创新,但在起飞阶段,所有产品创新,一定要先围绕在优势能力的放大和各类资源的整合上。
以己之长,搏敌之短,是突破正面市场的关键。
在此祝福51offer和环球漫游,以及所有在泥沼的跑道型业务中脱颖而出的创业公司们!
愿你们腾空而起,前程远大!
愿你们像A380一样,大巧若拙,负重千里,飞向最远的远方!
八月 25th, 2014
Mobileye是个以色列公司,设计和生产汽车用的安全驾驶辅助系统,用一个售价$50的摄像头和芯片模块,让汽车实现智能紧急制动、自动测距巡航、行人识别、偏航提醒等功能。今年8月刚上市,13年总营收是$81M,今年上市当天 Market Cap就达到了$8.5Bn。
为什么这个公司这么有价值?它的路演作出了很完美的诠释:
首先,市场机会巨大,随着这两年美国和欧洲安全相关法规要求的提升,汽车厂商也越来越把相关功能作为卖点,未来3-5年内安全驾驶辅助市场的规模预计会达到$4.5B。更进一步,正在发生的自动化(半自动化)驾驶的革命,又会带来额外$15B的市场空间。这还没有包括同样巨大的售后配件市场。这么看来,作为安全驾驶辅助系统的市场绝对领导者,Mobileye 去年$81M的营收有巨大的增长空间。
接着是公司的商业模式是多么适合这样千载难逢的市场机会:Mobileye和所有的汽车厂商合作,不依赖也不排斥任何一家汽车厂商。Mobileye 提供行业内最领先(也有成本优势)的芯片和核心技术给汽车厂商的零部件供应商,同时也和汽车厂家合作一起定义应用。应用定义好之后,汽车厂商会把相应的需求发给它们的零部件供应商,而这些供应商因为采用的都是Mobileye的技术方案,不管谁会获得订单,最终也都会选择Mobileye的系统。通过这样的方式,Mobileye定义了整个市场。
然后,Mobileye不仅仅已经是market leader,而且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它能长久保持市场领先地位。主要基于下面两个原因:
一是汽车厂商在某个型号里加入这样的驾驶辅助系统所需要的周期非常长,从初步沟通、到评估、到整合开发、到加入生产线、到正式的生产线升级到批量生产每个都需要1-2年,总计要6年以上的时间。而且每个型号一旦投产,生产周期都有5年之久。到2016年,预计会有237个车型采用Mobileye的技术,这些车型都经过了之前的这些环节。任何竞争对手要想挑战 Mobileye,至少也需要经历同样长的周期。如此之长的适配周期构成了第一道门槛;同时,已经在pipeline中的这些车型,也为 Mobileye未来几年的收入提供了很高的可预测性。
另一个门槛是,通过过去10年和全世界大部分汽车厂商的合作,Mobileye 积累了千百万英里不同环境、不同气候、不同道路状况横跨43个国家的驾驶场景。正是基于这些数据,Mobileye 才能开发出它领先的核心算法。任何竞争厂商如果想要实现类似的准确度,也需要同样数量级别的数据积累。第一,这对于后来者是个巨大的挑战;第二,在这个过程中,Mobileye 早已在基于更大的数据量开发下一步的创新应用了。
Mobileye的规模优势还体现在业内遥遥领先的研发和质量控制团队,它有多达300位软硬件研发工程师。哪怕是最大的汽车厂商,在驾驶辅助系统这个垂直领域内,研发能力都远不足以和 Mobileye 正面竞争。
最后是财务数据。强劲的市场地位带来了超高的毛利,过去两年的毛利率都在70%以上,14年Q1更达到了75%,净利率达35%;随着营收增长,运营杠杆进一步加强,长期净利润率目标在50%以上;过去几年的积累下,合作的汽车型号逐步开始投产,收入加速增长:13-12 YoY 有102%的成长,而14Q1比起13Q1的成长达到了202%。
这样的公司,用财务指标衡量,100多倍13年PS,或者300倍的13年PE,似乎是完全不合理。但是上面这些告诉我们,这个$8.5Bn的公司真正价值之所在。
二月 11th, 2013
前些时候读了一篇文章,从一个有趣的角度去解释美国左派和右派人民的政治倾向的来龙去脉。
右和左是一些政治主张的集合,包括:国际策略是基于军事实力还是结盟合作,在公众生活中更着重宗教的影响还是现代的、科学的观念,更强调自主的自由市场还是更多由政府来保证公平,枪支自由还是管制,文化和性观念上更倾向于传统家庭还是个人自由,等等。为什么在这么多议题中,右和左各自会做出截然相反的选择,在各自面对这么多议题做出的所有选择中,有没有什么内在联系。用作者原话说,为什么“一旦知道一个人是否赞同同性婚姻,那么我们就基本能知道他/她对于军备预算和税率的态度”?
政治哲学家们认为,左和右反映了一个人对世界、对人性的基本态度。右派对人性的看法是悲观、现实的,认为人在道德、知识和推理上有先天的、永久的局限性——或者说,右派敬畏外面的世界,承认自己的渺小和局限。认为人性中的暴戾不能化解,对策只能是强有力的军队、公民自我防卫的能力和重罚;认可智力的局限,因此没有人或者组织可以规划所有经济行为,应该由自由市场中千百万的参与者形成的“无形的手”去决定;要提防人性沉沦的风险,所以要遵循传统性观念、宗教和其他公共领域的习俗,哪怕这些习俗没有什么现实依据,只是历经过考验,可以避开人性中的一些弱点。左派对人性有一种更理想化的愿景,对人的道德和认知能力更为乐观,比如,认为人性是可塑的;又比如愿意从微观的、功用的角度去审视、分析乃至改进宗教和习俗,等等。
插一句,所以李登辉说的“20岁之前不是左派,就没有良心;30岁之后还是左派,就没有大脑”,有他的道理:良心是理想主义者的身份证;而有大脑,则知道人的局限、懂得敬畏。
前面解释了左派或右派的那些看上去无关的政治主张其实有内在的一致性。但没有解释下面这个有趣的现象:美国很多年来,政治倾向和地域有非常高的一致性。如下图(2008年大选)所示,大多数东北部的州和沿海的州是左派的阵营,而南部和西部的山区和荒漠州则属于右派。这种地域和政治的相关性又是从何而来呢?总不可能是不同地域的人生来对人性的看法就截然不同。
一个可能的解释为,不同地域的移民祖先不同。北方各州的移民祖先大多为自于英格兰农民,南方内陆更多是苏格兰和爱尔兰的游牧民族。比起农民来,游牧民族的财物(放牧的牲畜)可能在瞬间被偷走,所以他们很早就培育出一种威慑性的“荣誉文化”——对于任何侵犯或者侮辱都施以严厉的报复,以保护自己的财产。后来随着南方内陆人民的西迁,这样的文化也被带到了西部。
这个解释还是有些勉强,毕竟移民们离他们的游牧或农民祖先已经非常久远。另一个解释会更站得住脚:美国建国前,不同地域实际上有着不同的治理方式——东北部和沿海,作为殖民者的定居地,更多沿袭着欧洲自中世纪以来的政府管理下的文明;而进入南部和西部的人们,面对的则是一片荒蛮,处于一种无政府状态(anarchy),这时,“荣誉文化”、自卫、家庭和教堂对维护社会秩序起了更为重要的作用——而美国的民主建国,发生在了解除民众武装之前(Democracy came too soon to America. –Pieter Spierenburg),建国时的民主给予了国民对治理方式选择的权利,从而在南部和西部也就保留了自治、自卫的治理方式和背后的理念。最终,因为不同地域的治理理念的差异,各自的居民也就有了不同的政治立场。
这篇文章写得非常深刻和精彩,不只是在解释美国的一个政治现象,也对更广泛的政治哲学史展开了部分诠释。如果愿意看原文,链接在,或者直接看这个 。
二月 7th, 2013
我在一次上海去北京的飞机上愉快地看完了科学松鼠会,或者说它的盈利机构果壳网,组织心理学的专业人士们完成的这本心理学科普读物。
心理学本来就是了解他人、社会和自己的基石,所以不乏引人入胜的内容。这本书也讲得浅显,可以读得飞快。
现代科学的基础是统计,一切结论都基于可置信的统计结果。心理学上,这会显得有些可怕。这本书就告诉我们——用冷冰冰的数据和事实总结出来的、可置信的统计结果告诉我们——其实一个人真正能够选择、可控的东西是那么的有限,不管你以为自己有多强大。
比方说,一开始的一篇就提到,当一个人处于性兴奋状态时,施行非道德行为 (包括不用避孕套,对女人说我爱你、鼓励喝酒、偷偷下毒品以增加上床机会等等)的可能性会高出 25% 到 420%。偷偷下毒品这项,从正常情况的5%增长到了让我很难相信的26%,研究对象还是伯克利的在读本科生们。不是为男人开脱,正直善良确实挡不住欲火攻心。这样绝好的“开脱”在另一篇里也有。说自制力和体力一样,不管什么人,使用时间长了都会累。有个实验让一帮人完成一件费力控制的任务,紧接着的一顿饭大家都会吃很多,而其中平时节食的又比非节食吃得更多–他们没有力气再自制了。所以,一段高挑战性的工作后,大肆购物或者挡不住异性诱惑,完全值得理解和同情,因为自制力在工作中耗尽了。
书里还对生活里的一些现象作了“有用”的解释,比如说,嘈杂情况打电话的时候,捂住嘴巴和话筒比捂住另一只耳朵更有用,是因为捂住话筒能在听筒中听清楚自己的声音,这样听到的对话更连续,更有助于自己理解对话。焦虑时的头脑一片空白,则是因为人大脑中有个容量不大的“工作记忆”,焦虑本身就可能把这个内存占满,那要用的东西就放不下了;而解决办法是,找个轻松的、想停就可以停的内容,比如说哼个歌什么的,放到自己的“工作记忆”里去,然后再切换成需要的内容。
我还读到了两篇与日常生活没有那么直接的关系的文章,但更发人深省,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去看人性,可以更宽容地去对待由每个人组成的社会。
一篇是讲毒瘾到底与环境有没有关系。科学家设计了一个实验,实验里有两组小白鼠,一组关在暗无天日的单人间里,另一组放在有伙伴、有木头刨花场地、有阳光的乐园里。给两组老鼠充分机会和渠道接触吗啡。结果是两组老鼠都会上瘾,但后一组老鼠表现得自制得多,摄入量是前一组老鼠的1/19。看到这里,你能说人类社会里的毒品问题,真的仅仅是吸毒者自身的责任和自制力不够吗?解决毒品问题,也许本质是是要解决社会里的贫困,让每个人免予孤独和贫乏的生活。
另一篇是讲泰坦尼克号沉没三年后鲜为人知的另一次海难。船叫做路西塔尼亚(Lusitania)号,遭遇德国潜艇的鱼雷射击。但是和泰坦尼克不同的是,旅客了解到了海难的恐怖,再也不相信有“永不沉没的海上钢铁堡垒”,同时,因为是遭受鱼雷攻击,下沉速度快了很多,沉没时间相比于泰坦尼克的2小时40分,变成了仅仅18分钟。结果也完全不同,路西塔尼亚上没有再现泰坦尼克号上对社会规则的尊重,最终获救妇女和儿童及头等舱旅客的比例比远远低于泰坦尼克号。慌乱接管了从容,求生本能远胜过了生活的尊严和体面。社会范式(social norm)——周围的人怎么做——只会强化当时的处境,而不会带来方向上的变化。我当然敬重泰坦尼克旅客的选择,但对路西塔尼亚号上以及许许多多类似情形下的人们,也没有任何苛责。
书的不足也很明显。毕竟是把不同作者的小文编撰起来的科普读物,整本书不系统。很多话题浅尝即止,说得特别不过瘾。有些话题,给了解释,但是没什么实用意义——比如说,如何分辩睡眠时的抽动属于肌肉应激的“入睡抽动” 还是在学习神经肌肉关系的“睡眠锭”。有些话题,比方说认知评价理论(cognitive evaluation theory)中的显性回报会抑制自身动机,还有,“选择恐惧”带来的有选择不快乐,等等,就too old了。
总的来说,这本书有趣倒也还算有趣,读了也会有些收获;但一则人本身还是太复杂,心理学对于非常多的问题都还没有哪怕是接近确定的答案,二则作为读者,走马观花看了很多实验现象和他人的解释,带来的智力上的挑战和愉悦感还是不够多。不过作为飞机读物,它实在是够不错的了,不到2个小时里你还能期待些什么呢?
三月 14th, 2012
前阵子,我给自己立了个规矩,不写完上一本书的书评或者笔记,不开始读下一本。从这本开始。中文书写中文书评或笔记,英文书写英文。
《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出版多年 (2000年3月第一版),流行过一阵。高华教授最近去世,为表缅怀,很多人又捧起了这本书——我同意,读逝者生前的著作是表示哀思和敬意的最好方式,所以我也不能免俗,在2011年底南美旅行期间把它读完。
这本书介绍了毛泽东在党内获取和巩固权力的过程,从肃反AB团开始,到后来他利用其军事才能获得政治地位,到在与张闻天和王明的斗争中不断侵蚀对方地盘最终赢得上风,并用“马列主义的中国化”、“修订党史”等彻底获得话语权及“解释权”,并在后来利用其优势地位,发动整风运动,彻底清洗了团队和打击了反对派,最后还领导形成了”历史决议”,树立了绝对领导的地位。
让人印象深刻的是毛泽东最擅长也惯用的“运动”政治斗争手法。具体如下:他先掌握话语权,点明并确立“错误派别的政治倾向”,然后依此把人分派别,紧接着发动极端性运动,运动中对异己罗织罪名,从而实施打击甚至肉体消灭。这样的做法,直到后来的反右、文革,他还一直在使用。
毛式“运动”的关键在于拥有对“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的定义权和解释权。毛不像以前的皇帝,他的权力不是天赋的,也不是绝对的,因此不能够随意的不加限制的使用。但是通过“运动”的手法,在他已有的法定权力的基础上,逐步取得部分不够警惕或者已经臣服的高层的共识之后,毛泽东获得了对“思想”、对“对和错”的 “解释权”,然后就可以用“打倒错误”的名义,来随意打击任何人,从而形成了绝对的权力。而他的枪口完全可以根据需要,在不同甚至同一个运动中转向任何人,哪怕他是毛的盟友。
当一种思想成为绝对主导,任何人都需要以这种思想以及对其的解释来作为行为准则的时候,夺取解释权的斗争就会发生,而胜利者(往往原来就拥有某种不便直接使用的权力),就可以用此来作为武器,打击所有的异己,从而走向了极权社会。独立思想和独立人格也逐渐消失。这发生在共产党内,也发生在国内无数“毛派”企业中。容忍并尊重不同的意见、不同的思想和不同的声音,是避免如此的唯一办法。
此外,一旦走上这样的道路,领导人必须保持“永远正确”,因为他是正确思想的代表,他的权力合法性来自于他对于主导思想有最深刻最正确的理解,也要求他做出的判断不能被验证是错误。因此,每届主席上任,都会带来新的思想:“三个代表”、“八荣八耻”等等,和宣传部、统计部的种种,也就不难理解了。
书中也写到了在毛获取权力的过程中,周恩来、任弼时等人虽然不同意毛的政治斗争做法,但欣赏毛的军事才能,抱有幻想,采取了避让、纵容的做法,而被毛直接打击的人又没有足够的威信和地位来反对毛。毛权力获得的过程,实际就是所有人一步步退让的过程。姑息养奸也好,养虎为患也好,周恩来后来一生谨慎围在毛的身边,至死都不能发表主见,真是自己给自己编织的囚笼。
我以为,这本书里面,高华教授写的不仅仅是的那些不为人熟知的历史,更是案例版的马基亚维利的《君主论》和勒庞的《乌合之众》,也足以用来解析众多“毛派企业家”的管理方式和成功基因。
例如:在操作层面上,毛泽东变化反复,这样让所有其他人都有可以被攻击的地方,他可以选择打击任何人,让人产生恐惧;在打击后,又对中间人群赏赐施恩,让他们衷心归顺。这与《君主论》中关于恐吓和威胁的论述完全一致。阿里巴巴的“拥抱变化”也有同样的功效。此外,在整风运动中,所有人都要求一遍一遍的写学习报告,进行自己反思,直到上级满意为止。这既是思想审查,又是利用人性中的对自己写就内容的认同,来实施洗脑。一旦发现自由思想,就不惜代价地毁灭。最后群众不知不觉的服从,如1984所写,“不过那样也好,一切都很好,斗争已经结束,他赢得了跟自己的战争,他热爱老大哥。” 中国现代社会的悲剧就出于此了。
从高华身上,我想起了奥威尔,在《为什么我会写作》(Why I
Write)中,他写道:“如果一个人要想以一种朴实无华而观点鲜明的语言来写作,他就必须得大胆地思考;如果他大胆地思考,他就不可能在政治上是正统的。” 高华朴实无华的语言背后,正是他在中国政治不正统的思考,而这正是当今大多数中文文字所缺少的。
十二月 26th, 2011
知识分子,在英语里叫Intellectual,更明确直接。我们都读过点儿书,但读过书就能叫知识分子(intellectual )吗 ,除了读过书认识字,知识分子还应该符合怎样的标准,承担怎样的职责呢?
陈寅恪为王国维写的碑文里说:“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这可作为对知识分子的基本要求。
自由意志(Free will),是人的基本特征和权利。它让我们作为个体的人,有了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它也是几乎所有伦理和法律的基石。当我们无法对“做什么/怎么做”发挥自己的意志、做出选择的时候,我们也就失去了“人”的内涵。
独立思想,如哈佛大学第二十四任校长普西(Nathan Marsh Pusey)对他的教授的要求:“在思想和判断方面必要的独立性”。知识分子,在施展自由意志的时候,必须有自己的思考和判断,不盲从于群体,不迷信于权威,不依附于权贵。
最基本的标准就这么多。但稍微外推一下,一个恪守这个准则的知识分子,则必然会满足下面两个与外界相关的附加要求:
第一,为他人谋取福祉的责任。
独立的个体会选择公平。为什么呢?有个概念,叫做“无知之幕” (veil of ignorance
指制定规则时,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幸会获得某种身份或者能力,那么他希望那些较幸运的人为不幸的人做些什么),这是公平最基本的定义。这个想法,我们能看到,就必须是抛弃自己的阶层、忘掉自己已经获得什么和将获得什么的情况下产生的,本身就是自由意志和独立思想的产物。
独立思想就是一种"幸运"的能力,而这种能力的获得,来源于先天及成长环境;从公平出发,知识分子就承担使用这种能力为其他人谋取福祉的责任。具体的包括:替他人思考和抽象,建立他们想要但是无法确切表达的理论、产品、制度,并保护/捍卫他们自由的权利。
第二,启蒙的责任。
知识分子是一个群体,与例如特权阶层这样的群体不同的是,这个群体以及其中每个个体的力量会随着这个阶层范围的扩大而增大 –随着贡献者的增多,会有更多的思辨,也会鼓励更独立和更深刻的思考,提高每个个体的独立思考的能力,并增加了严密性和说服力。所以,从阶层,一个知识分子,有扩大这个阶层的义务。他必须努力让更多的人能够有独立判断的能力。他的作用应该是“启蒙”的,“启发性”的,而不是“灌输”和“宣传”。
有的时候,我们也会看到,一个人的“影响力”可能会和“独立思想”矛盾,当他说出别人爱听的话,或是用蛊惑、诡辩、重复、断言这样的宣传手法来影响别人的时候,他会更容易获得追随者,从而发挥更大的力量。我认为,一个人,不管是不是知识分子,可以用最适合听众的语言表达他的思想,这与他的独立思想不相违背;但是当一个“知识分子”,选择不是“启蒙”,不是“启发性的”,“让他们思考的”,而是特意选择取悦、操纵(manipulate)、甚至是蛊惑他的听众,让他们接受他的思想(或是他想让他们接受的思想)时,他就违背了保护他人自由选择权利的精神,更没有履行帮助他们发展独立判断能力的责任,这样他就违背了自己的独立思想的结果(公平的基本原则)和背叛了整个知识分子群体的需要,从而,就不再应该被称之为“知识分子”。
我希望我是一个知识分子 (an Intellectual)。
三月 24th, 2010
在接着说“移动”之前,先写点别的:为什么中国出不了微软,英特尔,出不了星巴克,可口可乐。
除了中国移动,中国石化这些垄断企业,以公司为名,行“税收”之实。其他的民企都做得那么辛苦:在行业的上下游,挣扎着寻找利润点,做着最苦最累、也最低附加值的事情——制造、渠道、或最终的销售,进行最惨烈的市场竞争,拿最低的利润。
为什么中国出不了那些简简单单专注在产品和营销两头,利润丰厚的公司。
因为美国有一个巨大的同质化的市场,足以让一个“好产品”迅速积累足够多的用户。
从东海岸到加州,收入差别不大,文化基本一致,生活方式类似,消费习惯自然接近。面对这样一个市场,一个创新的、高质量的产品/服务,加上一点认同感,一点营销,在巨大的市场基数上足以打动一大批愿意尝试的人群,达到了引爆的“临界点”。之后就简单了,口碑+资本+营销,席卷剩下的市场。
创新优质产品-&在巨大的市场基数上创造足够的反响-&(可能的融资+Marketing)-&极小的代价占领剩下的市场
这就是美国,这就是美国的简单。只要产品够好,市场阻力非常小,能迅速看到回报。
而中国,地缘文化、收入差距过大,信仰分散,生活消费习惯各不相同。市场的segment太多,每个细分市场的容量就过小。因此,如果产品/服务是基于细分市场开发的,容易过于局限,做不大;如果像美国那样,关注产品本身,那么因为市场过于分散,到达足够多用户的营销成本过高,增长缓慢,用户数量几乎完全没有机会达到那个“临界点”。因此,现在的中国出不了靠产品成功的公司。
那为什么美国的企业在中国还能成功呢?因为他们已经在美国市场长大成熟了,在中国,他们携带着成熟产品,进行铺天盖地的营销。再加上global price + local cost带来的高额利润,足以支撑他们的进入成本。然后就市场就引爆了。仅此而已。DQ进入中国亏了7年,现在已经遍地开花,超过两百家的门店,成为美国以外的第二大市场。
中国出现类似企业的两个希望,一个居民收入的提升,高收入会带动消费结构的丰富,并且对产品品质和品牌有更多的认可,未来新的产品会有机会用比现在小很多的代价,引爆市场;一个是互联网,在互联网上,中国过于分化的市场变得扁平了,文化更趋同,市场也足够大,虽然目前和美国还有差距。但是,一个好产品/好服务,有很大的机会,靠产品本身吸引到足够多的用户,成长起来(即使,成长起来之后,中国互联网公司的运营比起美国还是会更辛苦)。
2016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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