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口上离贲门在心口位置图片四厘米十点半到十一点钟方向(靠右)有压时骨痛大呼吸也痛是什么回事

天天读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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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爱你什么,我想不出个所以然。
因为我只是对你,情有独钟。
所以我才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你。
最后甘愿为你退出万人拥趸的星光舞台。
只愿你,将来与我白首齐眉。
一句话介绍:一个小歌迷和娱乐圈大明星的故事。
温馨提示:1、不坑,2、温馨走向,3、1v1,HE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娱乐圈 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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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朵桃花开?
  日朗天清,暖风徐徐。桃花朵朵,肆意飞扬。此时正值四月初春,大地回暖,绿叶成荫。校园一角的桃花争相盛放,幽香缭绕,引来**蜂飞舞。
  早间十点,高三二班课室。课间休息时分,学生们大多放下手中的书和笔。揉眼睛、捏肩膀、插科打诨,各种舒缓疲劳和释放压力的方式大相径庭。
  这里是A市的元信中学,本市名列前茅的省重点高中。而高三一班和高三二班,则是高三年段的两个尖子班,乃全年级的重中之重。考上元信中学,除了耀眼的“优秀生”光环,更深层次的是,这意味着离各所名校更近一步。
  课间休息的时间非常短暂,仅仅十分钟。上课铃响,学生们自觉的回了教室。拿出英文课本,等待老师的到来。不久,一位青年女老师从教室前门走进,穿着端庄板正。就连神情,都不苟言笑。伴随着高跟鞋声响而来的是一道女声:“起立。”
  女声清脆响亮,动听悦耳。女老师看着台下站着笔直的学生,直到听到全班响亮的问好声,她才有板有眼的回句:“同学们好,都坐下吧。”
  神情依旧严肃,语气依旧平板。教室里端坐的学生也不觉异常,整个高三二班一片寂静。除了翻书声与写字声,并无任何杂声。
  女老师姓刘,名着。毕业于国内重点大学,本科毕业后申请留英,专攻英语语言文学,获得博士学位。毕业后回国,通过正常渠道进入元信中学,任教高三两个尖子班的英文。许是保养得当,本应是三十六岁的年纪,却让人看着只有二十七八。刘着在元信中学执教已有十个年头,除去英文老师一衔外,还是学校政务处的副主任。
  刘着清了清嗓子,开口:“上次二模的卷子基本批改完毕。现在我将试卷发下去,点到名的同学上来拿。”
  “齐雪真,满分。”刘着开口,往往她的习惯是发试卷的时候,会将学生的分数念出来,而第一个,则是全班分数最高的那位。
  齐雪真停下手中的笔,迎向刘着略微满意的眼神,似是对她浅浅一笑。她从容不迫的走上讲台,面对同学艳羡的目光,她视若无睹。刘着对她不骄不躁的态度,心里更是满意不已。这是她亲自挑选的英文课代表,不仅英文成绩极其出色,其他科目也极为出众。
  刚才的“起立”,便是齐雪真喊的。
  刘着依次往下念,念到的同学依次上台领了试卷。各人表情如同戏剧脸谱,有悲有喜。
  “宁罄,149分。”
  “郑文绪,148分。”
  “唐临,148分。”
  “邱简云,147分。”
  试卷发放完毕,刘着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表情,似乎柔和了不少。很显然,她对此次取得的总体成绩感到满意。二模,完全是拟照以往全国或者本省高考的试题,来测试学生们的成绩是否稳定,是否有提高。
  短短四十五分钟的一节课,就在刘着唾沫横飞的讲解之下流逝。下课铃声一响,刘着收好卷子,拍掉了手上的粉笔灰,站在讲台上巡视了一遍,才开口:“下节课继续,如果大家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问我们班的英文课代表,或者也可以来问我。我们班这次的模拟考试成绩不错,仅有个别同学成绩退了些,希望大家不要掉以轻心。好了,下课。”
  上午的课结束,到了午饭时间后,宁罄拉着齐雪真一起来到了食堂。她们目前已是高三学生,两餐是必须在学校解决,一直到晚自习十点才能真正放学回家。宁罄坐在齐雪真对面,一边扒着餐盆里的饭菜,一边微微抱怨:“真是难吃死了,我现在就想它快点高考,高考完就解放了。”
  宁罄五官精致漂亮,略微丰润的鹅蛋脸,齐刘海遮眉,眼睛微大,亮黑的瞳仁明亮有神,眼睛是标准的杏眼。鼻型玲珑,唇红齿白。自然卷的长发披散,也添了分这个年纪该有的俏皮。
  齐雪真对她的抱怨无动于衷,只冷静的疑问出声:“解放?”她实在不想打击宁罄,但又无法赞同她的话,只好说道:“不过跳出一个火坑,再跳进另一个火坑而已。”
  本科、硕士、博士,将近结业,已有二十好几。至于解脱,纯属无稽之谈罢。宁罄看着她,又不知嘟囔了什么,只好闷头吃饭。齐雪真也没有主动说什么,依旧有条不紊的慢慢咀嚼着入口的饭菜。
  齐雪真很白,这是初次见面的人对她的第一印象。正应了她名字中的雪字,肤色与雪媲美毫不为过。五官精致,瘦削的瓜子脸,一头长发扎成高马尾,额前刘海厚薄适中,眼睛是双眼皮形状,墨黑的瞳仁晶亮纯粹,似是天地间的灵气汇聚而成,那么清灵毓秀,那么纯净不染。再加上鼻形秀挺小巧,五官更是端正精致。唇色红润,也给她白皙的肌肤添了丝健康气润。
  “真真,你要考哪里的大学?”宁罄见她不搭理,她无奈,只好边吃饭边找话。她家和齐家是邻居,都是同属一个大院,两人自幼儿园开始便已经相识,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
  齐雪真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后才道:“去B市吧。”B市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一线城市,至少他也住在那里,她去了应该能离他更近一点。
  宁罄脸一皱,颇为“恨铁不成钢”的斥道:“你真是没救了。”她瞪了齐雪真一眼,颇为仗义执言,“我就该猜到的,算了,我也和你考同一所大学吧。”
  宁罄撇撇嘴,能让齐雪真牵挂的,只有那个男人了。学校领导整天教导不要早恋,禁止早恋。若他们知道被捧为明珠骄女的齐雪真心里藏着个男人,不知是不是会磕到下巴。
  “我选择B市也不单止是因为他,也是因为我想考H大。”齐雪真用餐非常雅致,没有狼吞虎咽,让人看着便赏心悦目。H大是全国排名前三的高校,她虽然想离他近一点,但还不至于因为感情而辜负前程和父母多年的栽培。齐雪真抬头看她,“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爸妈他们也同意了。之前你妈不是说让你考港大么,你怎么想?”
  宁罄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去港大还不如直接出国。况且你又不考,我一个人去没意思。”港大的教学水平绝对比大陆的各个高校高出不少,但她说的也没错,去港大不如直接出国,不都是英文授课么。
  齐雪真低低地应了声。一想到两个月后即将高考,她心里就异常兴奋。几重因素加起来,她都要拼了命的全力以赴。
  “真真,听说唐临前天对你表白了?”宁罄话刚问出口,便见到唐临端着餐盒往她们这边走来。宁罄额头瞬间一个“井”,她看着来人越走越近,咬牙道:“我这嘴巴还真是……”
  “雪真,宁罄。”唐临自来熟的往齐雪真身边一坐,率先打了招呼,无视了宁罄黑沉的脸。
  齐雪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既无脸红,也无欢喜。仍旧吃着饭,顺便点头应了句。唐临是她们二班的班长,学习一流,成绩拔尖,并且组织能力也极为强悍。但坏就坏在,唐临是宁罄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唐临,谁让你坐这里的?”宁罄果不其然的怒斥出声,声音有些大,引来别的同学眼神围观。她减小了音量,瞪着他愤愤道:“真是没礼貌,也不知道你这班长是怎么当上的。”
  唐临个子很高,足有一米八二。身材颀长,但略微健瘦。一头短发干爽利落,显得极为干净帅气。五官同样出色绝伦,细长的双眉,双眼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不厚不薄的唇,时刻彰显着造物主的偏爱与自身的优势。温雅平和的气质,盈满笑意的双眸,这便是温柔体贴的邻家少年的模样。只是齐雪真并不这样认为。
  唐临对宁罄的怒指没有发怒,仍是笑着温淡道来:“我们既是同学,那么坐坐又何妨?何况,雪真也没反对,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再者,我当上班长,不过是因为大家厚爱抬举而已。”
  “我没同意你坐,你给我滚!”宁罄无语凝噎,只好蹦出一句骂人的话。
  唐临挑眉,他笑的富含深意,“宁罄,女孩子说脏话不好,小心以后没人敢娶你。”
  宁罄漂亮的脸蛋染上一层红霜,不知是羞怯还是生气,她怒喝道:“又不要你娶,谁要你多管闲事!”
  齐雪真看着宁罄那张红似血的脸,心里有些好气又好笑,只好敲了敲桌面,看向他,“唐临,适可而止。”
  唐临顺从,没有再跟宁罄呛声。他嘴角笑意弥漫,让人一看便沦陷的笑容,在宁罄眼里就是不怀好意。他对宁罄的针对,不是非常在意。她越生气,他就越淡定。他看着旁边的齐雪真,白皙的面容连一丝瑕疵都无,像是一件无瑕疵的艺术品。他笑容不变,从容问道:“雪真,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齐雪真抽出纸巾抹了抹嘴,短袖的校服露出半截手臂,仍是白皙如雪,手指纤细,手背白皙。跟整张脸的肤色相映生辉。她以一种庄重到极其严肃的口吻回绝:“唐临,很抱歉,我不喜欢你。而且,在剩下的两个月里,我们应该把精力放在高考冲刺上,而不是拿来谈情说爱。”
  唐临眉尾一挑,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只是却被齐雪真打断:“阿罄,吃饱了没?吃饱我们就先回教室了。”
  宁罄闻言,自然是求之不得。她临走时还朝唐临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冷嘲道:“唐临,我家真真才不会喜欢你呢,死了那条心吧。”
  唐临对她的话不可置否,却又因她最后一句而蹙起了眉。他对齐雪真的拒绝,倒没感到多大的伤心。他原先也只是因为对她有些好感,所以便试着表白。如果能接受,那他们也可以试着交往。如果不能接受……唐临突然笑了笑,他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反而是宁罄提醒了他,他笑容渐深,那份被拒绝的郁闷又随风飘走。也许她说的对,剩下的精力该放在冲刺高考上。&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开新文了,请大家多多支持。开文还是那句话……求收藏求评论求包养!=-=
  不要大意的戳进来吧~第一章交代一下背景,然后步入大学校园,过渡一下。然后。。。写这篇文到今晚开文,我还是有点忐忑的……希望不会扑的太惨……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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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吻你
  A市的繁荣程度在全国也算排名前五,各种霓虹灯闪烁,交通四通八达,马路天桥横跨分岔,车流时缓时急。齐雪真和宁罄坐在车后座上,透过窗外,看见如此拥挤的车道,又不免一阵烦躁。宁罄闷声抱怨着:“又塞车,干脆塞死算了!”
  宁齐两家的父母在一块商议后,觉得晚上十点已经太晚,为了照顾到两人的人身安全,所以才决定雇佣司机接她们上下学。齐雪真对她的叽歪没有反应,仍是拧眉不语。宁罄被冷落,顿时气结:“又在想你的小白,也不知道他有哪里好了。”
  齐雪真这才回神,她转头,唇角微微翘起,轻声道:“你不懂。”
  旁人不懂,再正常不过。即使是她,她也不懂。不懂得她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情,比一厢情愿的单恋还要难以揣测。至少单恋或者暗恋,对方能够看得到摸得着。而她,能看得到,却摸不着。
  “我不懂,你最懂好了吧!”宁罄微撇嘴,口头上不退让,心里却微微心疼。不为别的,只因她们是好姐妹。她算得上是齐雪真的姐姐,即使她只比她大了三个月。“真真,飞蛾赴火注定没有好结果。”
  齐雪真目光略带惆怅,车子已缓缓启动,窗外倒退的街景行人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就连宁罄都能看得如此清楚,她为什么非要固执坚持?齐雪真不想去明白,收了惆怅,又恢复了沉稳。她轻声反驳:“我不要做飞蛾,也不想循序飞蛾扑火的老路。我要做蝴蝶,飞过沧海的蝴蝶。或许中途可能会突然丧失勇气,但我会想着,飞过沧海抵达对岸。然后……对他表白。”
  宁罄看着她唇边溢出的那抹笑容,霎时间令她无语凝噎。可她忽然不想齐雪真继续深陷下去,她不得不提醒道:“纵使蝴蝶越过沧海,那双羽翼早已被折断。即使抵达对岸,沧海早已变幻千年。真真,他根本不会知道你的心意。即使知道,我估摸他也不会喜欢上你。”
  齐雪真觉得胸口有些闷,“我控制不了,控制不了不去喜欢他,甚至控制不住的去想他。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宁罄,给我留个幻想吧。”
  齐雪真想,那是他给她下的情蛊。不能放弃,一放弃那便是彻骨的疼。
  车子停在位于A市容华路的省委大院,齐雪真跟宁罄告别后,挂着背包往家里走去。宁罄转身定定瞧着她的背影发呆,每次都这样,一谈到有关那个男人的事,往往都是不欢而散。宁罄蹙眉不悦,书包狠狠一甩,路旁的花圃立即弯下了腰。
  又经过一次月考后,五月份已经来临。那天晚上的话题无疾而终后,宁罄也不再劝说。令她意外的是,唐临被齐雪真拒绝后,也跟个无事人似的。没有伤心,没有郁闷。仿佛那天的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她怒了!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去招惹齐雪真!课后休息时间,她故意兜到唐临的桌边,踩了他一脚,之后便想溜之大吉。奈何唐临眼疾手快,他笑意不变,抓着她右手的手却微微收紧,“宁罄,你这是没事找茬?”
  班里的同学乐的看好戏,但却没有人插声多管闲事。二人不和,已经是人尽皆知。往往都是宁罄找事,唐临微笑面对。班里对唐临有好感的女生不少,但碍于女生的矜持,却没有一点的行动。所以大家也只有静观其变,看看好戏,抒发被高考压迫的心情。
  “我才没那么闲,只不过是不小心踩到了而已!”宁罄把最后两字咬的很重。她就是故意的,但她就是不承认。她倒想看看,唐临能拿她怎么办!
  唐临抓着她的手不放,笑容渐深,他抬眸看她,然后在她不注意时往她洁白的手臂上咬了下去。宁罄吃痛惊呼一声,惹来他低低笑声。他离开她的手臂,抬眸对她笑道:“既然是无心,我也不会怪你。现在我咬了你一口,我也不是故意的,咱俩算扯平了。”
  宁罄看着手臂上的牙印,听着周围传来的吸气声,顿时恼羞成怒,在她想一巴掌拍下来时,唐临又抓住了她的手,笑容似春暖花开,“你还要打我?你真的要打我?你确定……真的要打我?”三声反问过后,唐临松开她的手,又火上浇油:“宁罄,在打我之前你要想清楚,等你打了之后,我不会打回你。但……”
  唐临停顿下来,宁罄忽然便想扒腿就跑。但是唐临却倏的站起身,与她靠得极近,俯在她耳边,笑道:“我会吻你。”
  宁罄脸色爆红,唐临见好就收,又坐回了自己位置。宁罄简直无脸见人,她愤愤道:“唐临你个死流氓!死混蛋!简直禽兽不如!”
  唐临望着她落荒而逃的窘境,笑弯了眼角,眸中星光灿烂。
  宁罄和齐雪真同桌,宁罄走回位置上坐下时,齐雪真还在看着试卷。上个月的月考她有些受影响,数学和英语都比二模时降了几分。高考近在眉睫,她不会容忍自己出一丝一毫的差错。她瞥了眼宁罄,刚才的事她也看到了,她叹了叹气,开解道:“宁罄,你别去招惹唐临了。唐临那个人,他段数比你高太多,你说不过他。说白了,他就是个披着羊皮伪装成温顺小羊的狼。”
  唐临那个人,她没有接触过多少。即使唐临笑容儒雅,风度翩翩。但她觉着,往往这样的人都难以走进,温和的本质是疏离。齐雪真明白,所以才对唐临的表白不当回事,并且明确的拒绝。从他的行为来看,如果真的喜欢一个女生,那么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诚如她,如果那个人拒绝了她,她想……她应该会痛到苦不堪言。
  宁罄拿出数学课本和试卷,已经平复了刚才的情绪。她嗤笑道:“我就是看他不爽,不喜欢还表白做什么,最讨厌对感情不认真的男人。敢咬我,我下次咬死他!”
  齐雪真笑了笑,笑容如碧蓝澄空,蓝白云朵织就出一副如画仙境,气息纯粹干净,美到令人移不开眼。她在班里大多是面无表情,既不会大笑开怀,又鲜少浅笑嫣然。除了与她相近的人,她过于吝啬自己的笑容。许是距离产生美,齐雪真的表象仍是没有吓退其他男同学,校园追求者依旧多的数不胜数。她敛了笑,“别忘了,他还不是男人。顶多就是个处在男孩和男人边缘的高三学生。”
  上课铃响,人到中年的数学老师挺腰收腹的迈着大步走进了教室。问过好后,他才笑吟吟道:“上次月考我们班总体成绩不错,大家值得表扬。”班里的同学没有出声,一片静谧过后,他又开口:“不过我要说的是,齐雪真同学的数学成绩比上次二模还减了几分。所以我要提醒你们几句,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我希望你们都能考到理想的大学。但是,我现在更希望的是,你们能保持良好的心态,全力以赴的去奋战高考。”
  数学老师话音一落,齐雪真能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如炬,除了惊诧之外,还有隐隐的幸灾乐祸。她当作没看见,仍是不动声色。
  正式上课时,数学老师出人意外的点了齐雪真的名:“这次的试题就由齐雪真同学代为讲解,同学们有不懂的尽管问。”
  他的目的很简单,除了锻炼,便是他落得轻松。
  齐雪真丝毫意见都无,众人也都习惯。她每次面对众多科目的老师,既不会推脱,也不会反对。在众多老师心中,齐雪真就是品行好、成绩好、涵养好的顶尖优生。人都喜欢优秀的人,老师也同样,对于好学聪明的学生总是会带着偏爱。
  齐雪真那着试卷上了讲台,脚步平稳,心跳正常,丝毫不为所动。她语调平静,缓缓道来:“我相信各位同学都很聪明,所以我也不多讲。既然老师让我讲解,那么这节课便是让我自由安排,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配合。如果大家有什么疑问没解开的,可以举手提问。”
  齐雪真的话一出,底下的女同学目目相觑,随后又是掩嘴偷笑,只差没哄堂大笑。齐雪真也不生气,她仍自冷静从容,清冷的声音娓娓道来:“其实我很难理解你们在笑些什么。大家都是同学,我也不好说些什么。既然老师钦点我来讲解,那么我便有责任去让每个同学都能懂。但是我不得不补充一点,大家都聪明,可人的聪明和潜能是无限的。吸收别人的长处,正视自己的短处,这才是可以令人成长最快,最踏实的途径。如果你们都认为自己都完全懂得,那么我的任务算是完成。”
  宁罄笑的合不拢嘴,若此时不是在上课,她必定会上去给齐雪真一个熊抱。唐临容光潋滟,对齐雪真的话保持高度赞同,还微微露出赞许的笑意。对齐雪真,他欣赏多于喜欢。而宁罄……他往宁罄的方向瞥了眼,正好看见她合不拢嘴的模样,心下更加愉悦。在他心里,宁罄就像长不大的孩子。
  齐雪真正想收回试卷走回位置时,底下的同学有人发出微弱的声音。她见此,停下动作,示意举手的同学请说。数学老师见此,心中满意更甚。他故意冷眼旁观,让齐雪真处理突发事件。而齐雪真没让他失望。
  四十五分钟很快消逝,齐雪真也坐回了位置。通过一番讲解交流,还是让她获得不少经验。她想要提升自己,然后离他一步一步的靠近。这样迫切的想要接近他的心情,此生未有。&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颜控不解释。^^
  依旧求收藏~
  希望人设能得大家喜欢。
  ☆、心上人
  六月七号,全国高考日。齐雪真在父母的鼓励下,自信从容的迈出家门。与宁罄来到考场,递过准考证进入考场,等待考试的到来。两天时间,高考结束。同时,代表着她们的高中时代也已经结束。考试结束后,齐雪真和宁罄站在考场外,望着湛蓝的天空发呆,最后还是齐雪真眯着眼,嘴角的笑意真实柔和,“阿罄,高考结束,我可以去见他一面了。”
  宁罄攀附上她的手臂,瞬间将她扎着的马尾解放,同样眯着眼调笑着:“马尾也该放下来了。既然要见他,那便该打扮的漂亮。”
  齐雪真的发长及腰,墨黑的发如同古画诗卷,晕出几分诗情画意。又如同细致的顺滑丝绸,一把抚摸便能令人置身柔软深海。黑的纯粹,亮的耀眼。黑发白肤,唇红齿白。令人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凝神静忘。学校里的考生还未完全散去,许多人都向她投来注视的目光,带惊艳,带羡慕。齐雪真恍然未觉,遇到相识的同学,微微一笑打了招呼,随后又各自珍重。
  她抓起垂落在胸前的一缕发,指尖穿过,墨发滑落。她低头凝视一阵,随后转头对宁罄笑道:“确实是该好好打理了,我想以最美的姿态出现。你说,我会遇见他吗?”
  宁罄实在不想打击她,只好宽慰她:“能见上一面就好了,真真,想的越多,就越不满足。好了,我们该回家了。”
  宁罄迈开步子,齐雪真紧随其后。走到校门口时,唐临早已背着书包杵在那里。宁罄自动视他为无物,齐雪真抿唇一笑,打了声招呼。唐临见着她,也回以一笑,随后夸赞她:“雪真,你把头发放下来很美!”
  宁罄正准备上车,偏生让她听到唐临的话。她有些恼怒,折回头颇具敌意的冷声道:“再美也不是为你而放的。”
  唐临调整了背包的位置,好整以暇的望着宁罄。他笑着,言语中一针见血,“宁罄,你真像只小刺猬。”
  宁罄被他一说,情绪又被激起,“刺猬你妹!”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齐雪真拉住了手腕。宁罄平静了情绪,走之前递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气哼哼的说了一句,“再见!再也不见!”
  唐临眯着眼,遥望着前方的黑色轿车。之后拿出手机,给家里打了电话。半小时后,他上了车后座,闭着眼睛揉了揉眉心。再也不见?他笑着低语,“宁罄……这恐怕由不得你。”
  车子驶进A市的省委大院,齐雪真便往家里走去。这里是政府官员的住宅大院,A市作为一省之府,省政府自然是设立在A市。齐雪真的爷爷曾经是本省的财务厅厅长,退下来后便居住在这栋三层复式洋楼里。她的父亲孝顺有加,不放心他一人独居,所以便带着一家三口迁移到省委大院。齐雪真开了大门,走到院子里时便见着家人齐聚一堂。她微微诧异,依次问了声好。
  齐母身材苗条,妆容精致。黑色卷发一丝不乱,令人看着便觉端庄。虽然已有四十三,面容却不见丝毫老态,皮肤与齐雪真如出一辙的白皙。她见到齐雪真归来,忙不迭的笑问出声:“真真,考完感觉怎么样?”
  齐雪真从小就很独立自主,齐家的教育开明理智,并不会逼迫她做些不喜欢的事。她活了十七年,自她懂事以来,她每一刻都由衷感激父母对她的尊重。她疏散脑中思忆,笑道:“还行吧。妈,我决定了要报H大。”
  齐老先生满头银丝,两鬓发白。他坐在主位上,闻言诧异,疑问出声:“为什么不选A大?B市离家太远,不好。”
  他一向疼爱齐雪真这个独孙女,如今年纪愈发大,便有些力不从心,想要时刻能见着自家孙女。况且A大也是国内重点高校里排名前十的大学,各方面的综合素质都不错。最主要的还是学校校址正是建在A市。
  “爷爷。”齐雪真开口唤了他一声。走到他旁边坐下,她握着齐老先生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我想去H大。A大虽好,却不是我理想中的大学。”
  齐恺丰面容肃穆,衣着洁整,更显一丝不苟。他坐在齐老先生旁边,坐姿笔挺如树,正直不弯。他听到几人交谈,适时出声:“爸,现在科技发展这么神速,距离也不是问题。真真也长大了,她有自己的想法,H大闻名全国,真真若被录取了,也不吃亏。”
  齐雪真向父亲投去感激的眼神,齐恺丰也没再说什么,沉声道:“你叔叔刚给我打了电话,说是祝贺你高考结束,你等会给他回个电话。”齐恺丰说完便起身,走到齐老先生面前,恭敬道:“爸,我扶您出去走走吧。”
  齐老先生不再多说,拍了拍齐雪真雪白的手背,眸光掠过浅浅欣慰,起身时说道:“算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顾及我。”
  齐雪真也随后起身,她自然可以听得出齐老口中的怅然。她怔立目送二人相携离去,口中讷讷道:“谢谢爷爷。”
  齐老先生和齐恺丰的背影消失不见,厅里只剩齐母和齐雪真。齐恺丰口中的叔叔,是齐老先生的小儿子,比齐恺丰稍小四五岁。在高中毕业后,去了美国留学。大学毕业后,一边继续读研,一边也在尝试着自主创业。历经十五年时间,也小有成就,申请了美国绿卡后,便就此定居美国。只是事业成功,感情却一直未见开花结果,到现今四十岁高龄,仍是孑然一身。齐老先生当初因为他,曾经被气到住院,若不是及时送去医院,想必也不会活到如今这个年纪。最后拗不过齐二叔的固执,齐老先生只好接受事实。此后,齐二叔每年都会把他接去小住一段时间。
  齐雪真记得,母亲告诉她,齐二叔研一升二的那年,她正好出生。太久远的事情她记不得多少,但自从六岁起她上了小学一年级后,每到暑假,齐老先生都会把她一同携去美国,寒假时齐二叔则是回到国内过春节。虽然接触的时间说不上太多,但十七年的叔侄情分,倒还是摆在那里。齐雪真知道,齐二叔很疼她。
  她回神,继续跟母亲说了会话,便上了二楼卧室。关门换脱鞋,齐雪真躺在床上对着雪白的天花板发了会呆。她的卧室算是不小,桌上放着电脑,书橱里摆放着整齐的书籍,以及一些获奖的奖杯。墙壁上除了挂着几幅精美壁画,墙头上还贴着一张海报,海报里面是一个男人。除了床前的墙头,床柜上还摆着一个相框,相框里面也是一个男人。是男人不要紧,主要的是,这个男人是同一个人。
  齐雪真躺在床上,脑中却充斥着心念男人的一切。她微微起身,抓过相框放在心口上,似乎只要抱着它,他就在身边。几分钟后,齐雪真凝视着相框里的男人,目含深情和痴迷,嘴角还挂着温柔如风的笑容。框中男人,粗略一看,只觉俊美温柔。五官精致,眼神清冽。嘴角微微扬起,笑容温暖和美。显得温润如玉,气宇翩翩。她在照片上轻轻一吻,之后低声呢喃:“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你,我就抑制不住的兴奋。”
  齐雪真心里的高兴,无法言喻。照片的人,是她喜欢的男人,白琤。
  齐雪真又躺了半小时,才懒洋洋的起身开了电脑。电脑启动后,她才轻缓坐下。打开网页,登录帐号,输入密码。登录成功后,齐雪真点开了网站的置顶公告。她心中难掩激动,心跳便有些加快。这个网站,是白琤的官方网站。而白琤,则是国内有名的歌手以及填词作曲人。
  白琤,人如其名。琤,玉器相击声、琴声或水流声。这些象征性的声音,轻灵悦耳。而白琤的声音,与之比较,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样是清悦澈净,令人闻之心旷神怡。白琤的声音,是她的天籁之音。
  官网的气氛热闹非凡,白琤的名气颇大,出道七年,粉丝一直直线上升。帖子的内容已定,具为白琤的国内巡回演唱会。首站为A市,地点定于市中心的工人体育场。巡回时间长达一年,共有十个城市当选在内。这十个城市,自南到北,乃是国内排名前十的一线城市。齐雪真沉默,对他安排紧凑的行程感到心疼。帖子内容令人欣喜若狂,跟帖的粉丝大多赞扬白琤实力和偶像并存,夸赞的溢美之词让人觉得他完美无缺。齐雪真是属于言行低调的人,一路往下拉,看着那些褒赞的语句,她唇角翘起,有愉悦,却也觉得有微微嫉妒。她撑腮无奈,觉得白琤在她心里的位置越来越重,甚至最后产生了占有欲。
  白琤属于公众人物,自然颇受众人的评价与非议。喜欢他的粉丝,自然是褒赞夸奖。厌恶他的黑粉,则是讽刺抹黑无所不为。而路人,则是中立。她看着那些刻薄的言论,心下顿时蠢蠢欲动,直至想冲进电脑里,把对方揪出来痛揍一顿。鼠标越按越响,齐雪真最后还是压制了冲动。她关闭了帖子,坐在椅子上调节紊乱的心绪。
  白琤的巡回演唱会首站定于A市,巡回启动时间是八月二十一号。齐雪真定睛一看,差点连呼吸都停止。她实在是不敢相信,演唱会的时间居然是她生日后的第二天。在开学前能见到他,她觉得那天她一定会高兴到癫狂。
  齐雪真关掉电脑,拿过手机给宁罄传了条短信,告诉她白琤的演唱会已经定好时间地点。她望着窗外高阳日照的幽蓝天空,连带着高挂于上空的烈日红球都看着不是非常讨厌。她也不指意宁罄能回些什么好话,正想继续趴下,手机铃声正巧响起。
  “来就来呗,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吗。正好见过之后,就不要再喜欢他了,没有结果的爱情,受伤的会是你。”
  齐雪真简单的回了宁罄的短信,之后无论手机怎么响,她都打算一律无视到底。爱情是种在她心上的鲜花,她每天灌溉,呵护鲜花长成。而白琤,就是她心里暂不可触及的养分。
  没了养分,鲜花定当枯萎败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谈何容易。&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窝的男主出场了。^0^
  ☆、电视台的采访
  高考结束后,随之而来的是志愿填报。齐雪真不作他想,只填了一栏B市H大。她完全不担心会考取不上,因此倒没有第二选择。宁罄作为她的青梅,说服了自家母亲后,也一同选了H大。
  六月二十五号,本省高考放榜日。齐雪真还在睡梦中,未来得及查询考取的分数时,元信中学早已乐翻了天。校领导和一众老师们难掩兴奋,纷纷在办公室里热烈讨论了起来。刘着作为班主任,自然是义无反顾。齐母得到通知,心里骄傲自豪。随后她上了二楼齐雪真的卧室,敲响了她的房门。在齐母坚持不懈下,齐雪真终于转醒。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睡醒之后听到令人振奋的消息。最后,齐雪真作为本省的文科状元,以优异成绩被H大录取。
  近年来,国内各省各辖市的文理状元已经在逐步列入人民关注的焦点范围内。各大电视台传媒在取得同意后,纷纷争相报导。又或者是电台访谈,分享成功的喜悦以及学习经验。元信中学本届高考再创新高,除了摘取文科状元外,理科状元也被囊括其中。学校领导乐不可支,对考上国内重点的同学逐一来电祝贺。面对市电视台的提议,学校领导欣慰自豪,取得了理科状元的同意外,便给电方回复。但在齐雪真的事情上,学校领导倒是不敢擅自做主。
  齐家上至祖辈下至父辈,皆是政府高官。齐家百年世家,当仁不让。所以,在经过一众领导的讨论下,最后还是刘着拨通了齐父的电话。齐恺丰面对刘着的请示,最后只是淡淡回了句:“子女的事,我给予相对的尊重和保护。所以,对要不要上电视台,我不会替女儿做主。但如果真真答应,我也不会阻拦。”
  而后,刘着又拨通了齐雪真的电话。齐雪真对此,在心里琢磨了一番。齐雪真的家境优渥,自小金银不缺。但许是教育成功,她从没有以高人一等,专横跋扈的姿态出现。虽说平日里清冷沉静,给人难以接近的表象,但她的气度,以她这个年纪来说,倒是鲜少有人能与之匹敌。最后,她没有拒绝,也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当前给宁罄传了条短信,询问她的意见。
  宁罄的高考分数仅次于齐雪真,以前三甲的成绩被H大录取。她与齐雪真性子大相径庭,性子虽不够沉稳,但智商绝对不低。她略想了一下,最后给她回了意见。“真真,你自己决定吧。不过我觉得,如果你真的想被他知道,或许曝光才是唯一的途径呢?但是这种概率实在太小,白琤应该也看不到。”
  青梅是什么?就是在给了提议后,还泼泼冷水的存在。宁罄便是如此。她干涉不了齐雪真的心理,改造不了她的大脑构造。所以她一边支持齐雪真,一边又担心齐雪真越陷越深。
  齐雪真经她点醒,不再犹豫,立即拨回了刘着的电话,表明她同意电视台的采访。宁罄有点忧伤,有点无奈,最后还是决定尊重齐雪真。
  七月三号,A市电视台的录制及采访人员来到齐家大院。来的工作人员不是非常多,在经过一番沟通后,采访便正式开始。齐父公务繁忙,家中仅有齐母和齐老先生以及宁罄三人在场。齐雪真面对镜头,微微一笑。不怯场,不拘谨。仿佛她天生如此,有极好的镜头感。一旁的摄影师频频点头,对上镜的齐雪真表露赞赏。
  录制过程中,齐雪真斯文有礼的回答着主持人的问话。问题没有回避,眼神没有躲闪,整个录制过程非常顺利。遇到一些刁钻的问题时,譬如:“现在中学生早恋,因为早恋而荒废学业。我想问问,真真也是同龄孩子,是怎么看待这类早恋事件的?如果在你身上发生早恋,你又会怎么处理?”
  齐雪真嘴角微扬,轻声笑了笑。她看着坐在她旁边的女主持人,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一身职业套装干练清爽。脸上挂着温暖和气的笑容,略微官方,却又不失美丽。说到早恋,她想起了白琤。她思索了一会儿,尽量以中肯的方式去回答:“其实我觉得早恋有弊有利。毕竟年龄太小,思考问题时往往不够成熟周到。在面对异性的优秀,难免会经不起诱惑,继而产生情愫。再者,家长也担心孩子被欺骗,欺骗感情和身体。所以有时候,我也不赞成心理年龄过小,自制力差的孩子早恋。因为有时候,如果把握不好尺度,会造成一些难以挽回的事情发生。这样对自己,对家人,都是一种打击。不过……”
  主持人对齐雪真的停顿,略感诧异。她从容发笑,对齐雪真她真的是非常喜欢。人常说人的言辞看法,往往代表一个人的思想深度。她赞同,所以她更想听听齐雪真接下来的看法。
  齐雪真腼腆一笑,仅有的羞涩之情微微显现。宁罄坐在一旁,挑了挑眉毛。二人形影相随十几年,对方的一个举动都能摸透。齐雪真咳了咳,笑道:“如果早恋发生在我身上,我想我应该不会抗拒。但前提是,跟我表白的男生,必须是我自己也有好感,甚至是喜欢的。至于怎么处理,我觉得这应该没有什么标准才对。觉得喜欢,那么应该可以在一起吧。就好像是顺其自然的感觉,但前提是不会有一些不成熟的行为,或者是一些过界的身体接触。在我们这个年纪,明恋暗恋其实很正常。但是在我们没有能力对自己负责,或者是没有能力让对方负责时,女生应该自重自爱。这也是对自己和家人最好的负责和回报。”
  话题过后,主持人又趁机问了一些涉及隐私的问题。譬如有没有喜欢的男生,上了大学后会不会考虑交男朋友,甚至是涉及到了**知识。但最后在齐母的阴冷眼神下,女主持还是跳过不谈。
  齐母和齐老先生对齐雪真刚才的言谈非常满意。二人向她投去欣慰的眼神。齐雪真也回以一笑。
  录制快要结束时,女主持突然问了句:“最后一个问题,真真对现在的女学生追星疯狂这些行为是怎么看的?还有,真真有没有特别喜欢的演员或者歌手?”
  齐雪真因为女主持突入袭来的问题有些微愣,最后又以最快速度调整了情绪。女学生追星,她知道连她们班都有几个女生在追星。就连她,也在里面。她还是以中肯的看法回答:“其实追星这些行为,我倒没有怎么觉得出格疯狂。也有很多上班族追星,只是各自的方法不同而已。我的看法也和刚才对早恋的看法一样,自制力很重要。毕竟喜欢一两个明星其实还是在可理解的范围内。”
  宁罄咧开嘴无声笑笑。她觉得这女主持的问题,问错对象了。齐雪真觉得自己比其他人更变态,人家还是盲目崇拜和喜欢。而她,早已从一开始欣赏的喜欢,变成了控制不住的爱。她心跳略略加快,脸颊倏然发烫,有隐隐红迹浮现。只是基于现在还在采访之中,所以还是把最后的问题回答完:“至于我,我喜欢白琤。”敏锐的察觉到齐母向她投来疑惑,她又快速补充一句:“我很喜欢他的嗓音,以及欣赏他的才华。”
  齐雪真松了口气,对于刚才的回答略微铤而走险。她不敢让母亲知道自己的心思,也不能让母亲知道她现在的感情。白琤出道七年,她从十四岁初三的时候听说了他,直到高考结束。三年多来,她没有亲自去现场见上他一面。而如今,她也终于能在摄像机面前,说出她喜欢他的事实。尽管还扯了些理由,甚至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她还是为自己感到骄傲。
  女主持坐姿端庄,眼神温和。她在忙着结词,“通过今天的访谈,让我了解了真真对事物的一些中肯看法。以及分享的一些学习技巧,都让我觉得真真是个冷静理智的女孩儿。更重要的是,真真不吝赐教的从容气度。不说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即使是年近三四十,也未必有此胸襟。最后呢,祝我们本届的文科状元齐雪真同学,在大学里继续发光发热,学业精进,更上一层楼。”
  齐雪真微笑,说了谢谢。齐母将电视台的工作人员送到门口,官方致谢。齐雪真心下畅快,便随着宁罄在附近转了一圈。
  艳阳高照,烈日当空。泛黄的光穿过玻璃窗,透进室内,连空气都似乎燥热起来。白琤今日没有什么事忙,告知了经纪人一声后,便开车回到了清峡湾。他窝陷在沙发内,右手撑着腮,盯着诺大的电视显示屏。恍然的模样令人参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嘴角却是一直抿着。他的经纪人覃容是个四十四五的中年妇女,育有一子,今年正巧高三毕业。私底下空闲时,二人也会在一旁闲聊,覃容最近跟他说了太多高考的事情。正巧他回到家,打开了电视换了几个台,便听到齐雪真的那句:“至于我,我喜欢白琤。”
  他定定瞧了电视里的齐雪真好一会儿,眸光冷冽,面容沉静。支着下颌的手姿势不变,眼中却逐渐露出耐人寻味的神情。他有点讶异,但对齐雪真的话仍是无动于衷。他出道七年,见过的、听过的告白数不胜数。他自然是不会将它放在心上,他的歌迷千千万万,他没理由每一个都必须要记住。
  电视里的画面已经变幻,现在正在播放广告。一切又消声灭迹,重归寂静。第一次照面,也被他抛诸脑后,痕迹寡淡的如同不曾出现过。
作者有话要说:  T.T算是第一次照面……
  ☆、巡演
  七月已至,白琤的巡回演唱会的门票售卖已经启动。八月二十一号,是白琤的出道日。此次的巡回命名,则叫做“梦想里第七个八月二十一”。售票如火如荼,白琤的人气如日中天。齐雪真和宁罄购到演唱会门票时,已经是七月中旬。齐雪真自从上次电视台采访后,心境也发生了些变化,每当想起白琤,她想要接近他的念头愈发强烈。
  采访过后,宁罄曾经对她说:“真真,白琤值得你投入这么多感情吗?他值得你信任吗?他给不了你期待的爱情,不要再喜欢他了。”
  宁罄的担忧和关切,齐雪真能感受得到。她对宁罄的一针见血,心里难受。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最后却还是将自己弄得更加不可自拔。她声音极低,即使低沉,也难掩落寞。“宁罄,你会相信这世上有至死不渝的爱情吗?”她不等宁罄回话,又道:“现实就像影院里的大屏幕,每天都上映着分手、闪婚、离婚、出轨、变心这些充满狗血的事件。但我想告诉你……那些都是别人,至少我是相信爱情的,也相信世界上有至死不渝的爱情存在。而没有说服力的原因,是我暂时还没遇见。人总是以为有希望才有坚持,其实……是有坚持才看得到希望。”
  宁罄无语辩驳。她定神凝了她一眼,最后淡淡道:“我说不过你,但是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齐雪真和她漫步闲游,细看着周围熟悉到骨子里的景色。齐雪真脸色不太好,宁罄的话直戳她的心窝,令她避无可避。省委大院的四周寂静无声,两人走在路上听着平底凉鞋发出的声响。齐雪真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脚,最后又停在原地。
  过了许久,齐雪真才轻声道:“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最后还是没能得到答案。值得也好,不值得也罢,现在还年轻,你让我再坚持一会儿吧。”她轻轻笑出声,抬眸直视宁罄,眼中坚定清晰可见,她笑道:“电视上经常演的,为爱而生、为爱而死,为爱放弃一切。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在里头,但你做得到吗?”凉风渐起,道路两旁高耸的紫薇树飘落几片花瓣,正巧落入她的脚跟前。她微微俯蹲下来,拾起坠落的一片花瓣,继续未完的话,“其实我也做不到,那样的抉择太难了。很难的事情现在做不到,那么简单的等待我还是可以做到的。阿罄,放弃比坚持更难啊……”
  八月二十号,齐雪真十七岁的生日。齐恺丰为了表达父爱,特地为她举办了一场小型宴会。齐雪真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又不好逆了父亲的好意,所以只好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各路搭讪的人马。聚会结束,人也相继散去,一家四口坐在客厅里,看着堆积如山的礼物。齐雪真眉头皱了皱,最后还是在齐恺丰的杀手锏之下愁云散去。
  齐父的礼物简单,却又矜贵无二。他送出的礼物,是白琤的亲笔签名。齐雪真笑容灿烂,接过签名时感激的对齐父道谢:“爸爸,谢谢你。”
  齐恺丰虽说平日里较为严肃,但此刻脸上也止不住溢出笑意。因是高位坐久的缘故,官场上的威严仍是掺杂了少许。但尽管如此,他的语调也较之平和了许多,“谢就不必了,这是爸爸该做的。”
  齐雪真跟父母和爷爷道了晚安后,拿着白琤的签名上了二楼。她把门反锁,坐在电脑桌前,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白琤很细心,知道是有人拜托覃容,让他签个名写句祝福。他起初有疑惑,最后还是听到覃容说出对方的姓名时,他才恍然一笑。他对齐雪真的印象说不上深刻,但却能将她的名字记住。他不再说什么,在卡片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后,又随写了一句祝福。
  “齐雪真,生日快乐。”
  齐雪真捏着精致华美的贺卡,慢慢品读着寥寥无几的字句,看着贺卡上有些清逸锋锐的字迹,有些发愣的傻笑。活了十七年,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生日过的最开心。
  她收拾好心情,打开电脑,随后打开了官网,官网上充斥着白琤今日的机场图片。她看着白琤俊美温和的脸,简单的白衬衫长短裤,脚下一双白色球鞋。纵使只是简单的衣着,她还是不可抑制的为他倾倒。这副装扮,让她觉得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其实也算不上非常远。再往下拉时,便看到一些粉丝一如既往的花痴幻想着。她没有再看,索性直接关了电脑。
  八月二十一,白琤巡回演唱会启动。齐雪真和宁罄一早便出了门,按照宁罄的指示去做。在美发沙龙洗头焗油,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变得更加柔顺丝滑。从发廊出来后,宁罄又拉着她逛了A市最大的购物商城。兴致勃勃的为自己和齐雪真挑选着衣服。最后,齐雪真挑中了一件宝蓝色的无袖百褶长裙,复古式的衬衣圆领,搭配着胸襟五颗钮扣,发育饱满的胸脯立即显现。长裙收腰塑身,勾勒出她苗条纤瘦的腰线。因着一米六八的身高,一身宝石蓝色的长裙将她肌肤衬得更加白皙透亮。
  宁罄的装扮则略显简单,毕竟她只是作为绿叶陪同。对白琤,她说不上喜欢,也不讨厌。白琤是齐雪真放在心上的人,她自然不会生出厌烦的心思。从商场出来后,齐雪真已经换上了宝石蓝色的长裙。她看了看时间,对宁罄道:“现在才两点钟,演唱会晚上七点才开始呢,我们先去附近的星巴克坐坐吧。”
  宁罄闻言,点头同意。八月份正是夏季非常燥热的月份,如果没有空调,大多数人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齐雪真和宁罄呆到下午四点,才出门截了的士前往工人体育场。为了避免路上塞车,从而造成悲剧,所以她们便提前赶到。索性没有塞车,半小时后,工人体育场大门近在眼前。
  齐雪真望着各种横幅高挂,以及白琤的画像周边应有尽有。她站立了好一会儿,从怔愣中回神,一番感叹的说道:“阿罄,现场好像很热闹的样子。那如果他出来……是不是得掀了屋顶?”
  工人体育场是露天体育场,夜晚举办演唱会时,正好可以看见偏向幽蓝的夜空,以及散布的明亮繁星。因为工人体育场的格局,以及能容纳五万人的容量,因此获得国内大多歌手的喜爱及首选之地。曾经有许多当红歌手在此开过演唱会,都取得不错的成绩。
  晚上六点,齐雪真和宁罄已经检票入场,并顺利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工人体育场的看台非常接近舞台,所以齐雪真才购买了两张看台的坐票。她并不热衷于内场的狂热舞动,所以她选择了看台。等到进场完毕,已经是七点整。舞台上的大屏幕滚动着白琤的相片,大多是杂志和广告这类的。场内灯光已灭,唯有舞台上的灯光闪烁,亮丽缤纷。众多粉丝高举着硕大的灯牌,刻上了白琤的大名以及他的昵称别名。粉丝尖叫声震耳欲聋,齐雪真眉头微微蹙起,瞥了眼旁边激动的女粉丝一眼。场内气氛高昂,在白琤出来时更是将气氛推到高/潮。
  齐雪真和宁罄坐在看台的第一排,距离也算很近,但仍是看不清白琤的脸庞。齐雪真微微泄气,打开背包拿出望远镜,白琤俊美精致的容颜立刻放大在她面前。她听着他用轻灵悦耳的嗓音说着官方致谢的话语,看着他洁净纤长的手指在钢琴键上飞扬舞动,跳动的音符奏出动人心弦的乐章。她抓着望远镜的手微微收紧,听他唱起了歌,哼起了调。
  齐雪真嘴角翘起,眸中星辉灿烂,目带痴迷与温柔。她喜欢上白琤的缘由,是他的一首歌曲。那首曲子曲调悲中带着温馨,配上他亲手填的词,更让她瞬间迷失真心。
  “我们的曾经,如同年代久远的画影。当纸张泛黄,记忆珍藏。回忆被掩埋于地底,纵使如此,也不可改变我们曾经相爱过。我们的未来,如同独自飘零的轻舟。当水流急缓,顺流而下。未来被粉碎在水中,即使最后,也不可否认我们曾经憧憬过。若生命只剩最后一天,我仍会对你表白。坚定不移的告诉你,我爱你直至生命尽头。”
  齐雪真悲从中来,她非常想要知道,这首曲子的词是他亲身经历过的,还是只是纯粹为了故事而抒发的感情。
  场内气氛如此高昂,众人都陶醉在白琤动听的乐音之下。唯有齐雪真和宁罄,一个因为感情而心不在焉,一个因为无谓而无动于衷。宁罄察觉到齐雪真的异常,扯了扯她的裙子,拿出手机快速输入一行字:“真真,怎么了?”
  齐雪真感动于宁罄的举动。她平复了情绪,微微一笑。她放下望远镜,从容接过她的手机,输入一行字:“有些触景伤情吧。阿罄,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遥不可及。”
  无论她有多不想承认,事实就是事实。无论她在学校的表现有多么优秀顶尖,在面对白琤时,她仍是会觉得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场内的气氛一直高涨不减,耳边充斥着一些狂热疯癫的粉丝的高声尖叫,回荡着一些芳心交付的粉丝的痴迷表白。她忽然便有些佩服那些勇于表达爱意的粉丝,羡慕那些不屑旁人目光尽情释放的粉丝。对此,她自愧弗如。她只是安静的坐着,聆听着他恍如天籁之音的音符乐章,沉醉在他编织的幻梦之中不愿醒来。
  齐雪真又重新拿起望远镜,白琤的已经拿起麦克风,深情演唱着那首《挚爱》。齐雪真怔怔而望,等到歌曲结束,她像是魔怔了般,大声的喊出:“白琤,我爱你!”
  场内极其寂静,粉丝们瞬间石化。就连白琤,也微微诧异。从他开过那么多场演唱会以来,今晚是以往六年来都没有的不同凡响。虽然粉丝的表白大多露骨直接,但他鲜少把那些言语当回事。他会诧异,完全是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在音响低缓,尾音落下时告白,并且让全场都听到。
  很快,场内的粉丝们又活了过来。熙攘吵闹的如闹市菜场,旁边与她挨得极近的粉丝纷纷对她投去鄙夷嫉妒的眼神。齐雪真反应过来,看了宁罄一眼。宁罄没有说什么,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场面有些混乱,白琤微微一笑,麦克风递到嘴边,清了清嗓子:“大家不要吵闹,听我说几句。”
  偶像开口,粉丝即使再不满,也都会乖乖闭嘴。场内很快就静了下来,白琤往声源的方向望了望,他看得不是非常清楚,也不知道这句表白究竟是哪个粉丝喊的。基于公众人物的身份,白琤缓声解围:“很感谢这位歌迷朋友的喜欢。能喜欢我的音乐,我觉得非常开心。但是演唱会还在进行中,请大家安静下。”
  白琤的这句解围的话,并没有令齐雪真阴霾散去。她知道,白琤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真的是因为她,而帮她解围。齐雪真心里有些难受,拿起望远镜又重新看着他,听着他继续唱歌。
  但不管怎样,她其实已经很知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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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起
  演唱会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三个半小时,白琤也唱了三个小时。齐雪真纵然情绪有些低落,但她还是因为这么长时间而心疼白琤的嗓子。灯光闪耀,舞台谢幕。白琤立在舞台中央,白亮的灯光笼罩着他,显出他长身玉立的身姿。白琤很高,足有一米八六。齐雪真通过望远镜,看出他脸上的疲惫,以及点滴汗珠。今日是白琤出道纪念日,对于白琤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他咳了咳,对着麦克风说道:“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表达我今天的心情。不论是陪我一起走过七年的粉丝,还是中途加入的粉丝,又或者是曾经支持过的,我都非常感谢。如果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我。别的话我不再多说,感谢大家今晚来听我的演唱会。”
  白琤的名声很好,出道七年,圈内人缘极佳,从未传出他摆架子耍大牌以及闹绯闻的这些负面新闻。更多的是圈内的歌手音乐人对他的赞赏及青睐。如此人品,更是获得了大批粉丝的追随,加上质量绝佳的作品,更令他人气如日中天。
  以致,白琤的一番简短说明,有些泪点低的粉丝已经在嘤嘤哭泣。齐雪真抿着唇,她倒是没有哭。她不爱哭,即使小时候做噩梦后醒来,因为害怕,她也没有哭过。她垂下双臂,望远镜在她怀中躺着,她揉了揉眼睛,等到散场时便和宁罄离去。
  白琤早在保镖的护送下回到了酒店,经纪人覃容也随他一起坐在卧房客厅。覃容长相艳丽,四十五岁倒似三十多的年纪,不添一丝老态,反而是添一丝妩媚,一丝风情。她笑了笑,道:“这次的反响比上一次好,A市工体的上座率也达百分百。今晚你也唱了这么长时间,嗓子一定很不舒服,你先休息吧。”
  白琤脸上笑容已褪,他饮了杯蜂蜜水,喉咙不似刚才那样干涩。听到覃容报来的好消息,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最后,似是想起场内的表白,他出声问道:“覃姐,摄像机有没有把今晚那个表白的女粉丝的脸拍下来?”
  覃容神色莫测,她没有立即回答白琤的问题,反而是颇为试探的问:“白琤,就一女粉丝而已,表白的女粉丝多了去,如果每个都要注意到,那不累死人吗?”
  “覃姐,如果录制有,把它给我看看。”白琤仍是平静无波,一脸从容。语气平淡,却在无意间透着一股威压。覃容也知道白琤的性子,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应承了明天给他。
  白琤走到落地窗前,他入住的酒店是A市有名的五星级酒店。这间酒店足有五十层高,他住在四十楼。由高俯视,马路上的车子行人渺小如蚁。周边耸立的高楼大厦,以及闪烁艳丽的霓虹灯,编织了一个灯火辉煌,非凡万千的迷离夜市。他是受过声乐培训,对声音的辨识力非常人可比。今晚表白的女声,令他觉得异常熟悉,但却暂时想不起来。
  他倚在窗边,眉头微微蹙起。站了一会儿,才往卧室走去。捡了件睡衣,便进了浴室。
  翌日正午,覃容敲响了白琤的房门。她提着袋子,化着略浓的妆,踩着十公分的细高跟凉鞋,一身黑色无袖长裙,身材倒没有走样发福。白琤没有出门,一身悠闲家居服,天蓝色短袖T恤,白色中短裤,一双拖鞋。他开了门,迳自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覃容进门,他便开口:“覃姐,带来了么?”
  覃容眉毛微挑高,神情有些耐人寻味,她在白琤对面坐下,把袋子递给他,道:“拿来了,昨晚赶制出来的。”
  白琤接过,道了声谢。覃容又跟他说了些闲话,交待了他一些要注意的东西,最后临走前,她开口:“凌晨三点的飞机,好好休息。”
  覃容走后,白琤闭着眼睛眯了会。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为了避免粉丝的疯狂,他每次宣传签售以及举行演唱会,需要走机场时,都挑选在了凌晨夜间。这个时候的人极少,但也不乏一些粉丝彻夜不归,在酒店周边蹲点守候。白琤对此,还是有些恻隐之心的。但他明白,他不能随便出去。
  覃容带给他的,是官方录制的现场。是DVD+CD组合,为了往后的发售。演艺公司自然不是慈善,为名为利才是商人的本质,挖掘更多利益来源,是商人的基本。这套演唱会的现场碟片,是为了弥补未到场歌迷的遗憾,从而让公司获利。
  白琤将碟片放入电脑,观赏着昨晚演唱会的现场。现场录制的画面非常清晰,音质很好。他特意仔细看了看,一边快进到结尾部分,留意着那句熟悉的表白女声。没过多久,他按下了暂停键。听到那句清晰响亮的表白,他笑了笑。好在摄影师技术专业,把女粉丝的脸给拍了下来。白琤凝视着她白皙的脸,记忆碎片拼凑,他呢喃出声:“齐雪真……”
  第一次时,她对着摄影机说:“至于我,我喜欢白琤。”
  第二次时,她在他七周年巡回演唱会上大喊:“白琤,我爱你。”
  他记得,八月二十的早晨,他交出了一张亲笔签名。而对方的名字,也叫齐雪真。他退出播放,移除碟片。打开网页,十指快速输入了齐雪真的名字。他看着网页上有些简洁的资料,眸光沉沉。X省201X届高考文科状元,女,十七岁。青春张扬的年纪,如火艳丽,如水沉静,如风轻柔。他又仔细浏览了一遍,他真没想到,她还是A市市委**的女儿。倒是颇为显赫的家世。
  演唱会结束的那晚,齐雪真彻夜无眠。一直到晚上凌晨,各大站子论坛均有粉丝发表现场感言,甚至是一些粉丝将拍下来的图片视频传了上来。她点开帖子,一张张高清大图映入眼帘。图片均是从各个角度拍摄,再次映照出他无死角的容颜。
  齐雪真喜欢看他唱歌的样子,看他脸上流露出的神情,仿佛也能将她融入他的世界,让她觉得自己离他也并不是那么远。白琤长相俊美,整体无一丝阴柔。浓黑英气的剑眉,偏细长的眼睛,清冽的眼神干净澄澈,鼻形如巍巍山峨,挺拔俊秀。唇形优美,唇色红润。瓜子脸勾勒出的下颌线条优美流畅,微笑时的脸,能将人融化。
  齐雪真欢欣喜悦,回想着在体育场时的窘态,虽然羞怯,却不后悔自己的无心举动。她看着白琤深情歌唱的图片,突然便生出了一种天荒地老的念头。
  “二十年以后,你逾不惑,我近知天命。到那时,希望我依然可以坐在台下,听你唱歌,为你鼓掌。”她支着下巴,脑中浮出这句流传甚广的句子。据说这是一个歌迷写给一位歌手的话,她觉得写的很美,句中情也很真。或许,她还想多出一个镜花水月的身份。冠上他的姓,让她成为白太太。
  齐雪真捏了捏自己的脸,笑容略傻,有些自嘲。幻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她关掉电脑,然后往床上一躺,盯着天花板睡意全无。
  九月七号,齐雪真和宁罄收拾了行李,齐母和宁母一同随行前往机场。齐雪真拗不过母亲,一行四人抵达B市时已经是晚上七点。B市比想象中的繁华,川流不息的车辆行人,林立的高楼大厦,缤纷闪烁的霓虹灯牌,都见证着这座城市的富丽繁荣。
  九月十号,正式开学报道的日子。齐雪真一行四人驾车来到H大。H大是闻名全国囊括文理医工的综合性大学,校园风景如诗如画,绿叶成阴,红花环绕。通往校园的林荫小道上人来人往,穿插着新生和老生,遇到熟识的同学,大多微笑问好。齐雪真视线瞥向窗外,眸光潋滟。齐母在车上叮嘱她们:“出门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该花的就花,别苦着自己。”
  齐雪真和宁罄应了声好,模样乖巧温顺。齐母知道齐雪真不喜欢**居,并没有让她住在学生宿舍,而是在学校附近租了间两室两厅的公寓,让她和宁罄一起居住。齐雪真虽然觉得有些破费,但考虑到寝室人多嘈杂,她还是决定留宿在外。
  车子缓缓停下,齐雪真和宁罄打开车门下车,齐母事先已经跟学校方面打过招呼,齐雪真两人没规定一定要留宿在校。齐雪真一件黑色无袖连衣裙,裙摆飞扬。黑发顺垂在胸前,领口呈V字形状,纤细的腰肢,丰满的胸脯,引来路边走过的同学频频侧目。面容沉静平和,周身气息显得安宁美好。宁罄则是一件白色衬衣,一条牛仔短裤,一双白色球鞋的打扮,露出白皙笔直的两条长腿,富有朝气和活力。与齐母二人告别后,她们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很快便有一些阳光俊朗的男同学前来搭讪。齐雪真恢复了生人勿近的冷淡,宁罄翻翻白眼,对着挡在她们前面的三人说道:“识相的走开,别挡道。”
  宁罄的性情和她长相成反比。她的长相属于甜美温顺型,但性子却不见一丝温和。她和齐雪真并不喜欢靠别人,对于所谓的搭讪更是极为反感。如果她们是丑八怪,可能连句问好都不会有,更别说美女跟前献殷勤。
  宁罄的话一出,几个男生有些恼怒。他们是已经升上大三,对于自己的长相倒也说的过去,谁知宁罄却毫不留情面。一个身型高大的男同学立刻往前一步:“就挡道,怎么样?”
  宁罄还未来得及回话,便听见一句男声自身后传来,“不怎么样,揍你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年以后,你逾不惑,我近知天命。到那时,希望我依然可以坐在台下,听你唱歌,为你鼓掌。”——这是一个庚饭为韩庚写的词句。在这里注明,借用一下。T.T
  ☆、一生倾
  齐雪真闻言,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她转头一看,有些诧异来人会是唐临。她没开口,唐临却笑道:“雪真,好巧啊。”
  “唐临,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宁罄转头,看着一脸微笑的唐临,咬牙切齿。她顾不得前面三人,又朝齐雪真噼里啪啦道:“真是看着你就讨厌!真真,我们走!”
  宁罄想走,前面三人不乐意了。想要宁罄道歉,否则就誓不罢休。眼见围观驻足的人越来越多,齐雪真不想在报道第一天生事,但她也不是软柿子。她的脾气犟起来,无人可比。她蹙眉,本就冷淡的脸此刻寒霜覆盖,冷声道:“三位同学,做人该讲究素质,别给H大抹黑。我们没错,道什么歉?”
  唐临镇定自若,走到齐雪真身边站好。他微微一笑,笑容温和,语气暗含威胁:“三位学长是不是以为我们新生入学什么都不懂就可以欺负了去?‘新生入学第一天,惨遭学长欺压’这个新闻题材,确实不错。”
  林子大了什么物种都有。H大虽说是全国排名前三的高校,但不可能全部苗红根正,也会有一些歪瓜裂枣以各种形式进入H大。三名男生脸色变了变,临走前愤愤瞪了眼齐雪真三人。
  待三人走后,宁罄拉着齐雪真的胳膊就走。唐临也不急不慢的跟着二人,只是眸中神色深了些。齐雪真和宁罄找到H大的外语学院新生迎接处,一番折腾后才办理好了入学的各种手续。之后又在四处闲逛,熟悉了校园四周。等到日落西山时,二人已经有些饿了。宁罄实在不想理他,但又觉得他跟在身后有些碍眼:“唐临,从哪来的回哪去,跟着我们干嘛?”
  唐临没有动怒,他笑道:“大路朝天,又没规定你走的我就不能走了。宁罄,你又自我感觉良好了。”
  齐雪真望着湖光山色的校园美景,白琤的国内七巡第二场演唱会的地点定在B市,距离演唱会开始也只有十一天左右。她微蹙眉,眸光略带怅然。九月二十一号,大一新生军训还没结束。她想去看,哪怕一眼也好。
  齐雪真回神,对二人的吵闹有些无奈。她朝宁罄道:“肚子饿了,我们去学校食堂吃饭吧。”
  H大的食堂卫生还算干净,饭菜也没有难吃到难以下咽的程度。三人找到一处空位,落座后宁罄怒瞪了唐临一眼。她撇撇嘴,咽下一口饭菜后,提议道:“真真,我们以后别在食堂吃了,难吃死了。”
  唐临闻言,眉峰一挑。瞧着宁罄的神情难以琢磨,他轻笑插声,“食堂的饭菜还不错吧。宁罄,你嘴太挑。”
  “如果你会煮饭,那倒可以试试。”齐雪真并不介意唐临的突然插声,她当作没听到,只是冷静道出宁罄不会煮饭的事实。如果宁罄会煮饭,她也不介意在家里辛苦一点,自己煮饭吃的开心。
  “你不是会么?”宁罄懒得理唐临,她怒道,“你会就得了,我们没必要在吃的方面受罪!”
  齐雪真的厨艺特别棒,在上高一的时候,她就要求齐母教她煮菜做饭。齐母当时有些疑惑,但齐雪真坚决要求,齐母最后还是答应了,所以她的厨艺就是慢慢练起来的。宁罄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大事小事基本没有她不知道的。
  齐雪真眉眼染上一丝潜藏的笑意,她语声也平和了许多,瞥了她一眼,笑道:“我煮菜了,那你干嘛?”
  她学厨艺的缘由很简单,是因为白琤。当时她十五岁,高一的年纪已经迷上了白琤。有一次看白琤的娱乐访谈,得知白琤特别嘴挑,很少有人的厨艺能合他胃口。偏偏他工作特别繁忙,以致没有时间去研究厨艺。看完之后,她便做了决定,所以她便跟母亲说想学厨艺。她的私心,从那时就开始了,她想为他做饭。
  “我可以洗碗洗菜啊,我又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什么都不能做。”宁罄摆着张愁苦的脸,闷声反驳她。虽然这项提议十有八/九会被否决,但她仍自想要再争取看看。
  唐临听着两人平常的对话,依旧慢条斯礼的用着晚餐,一边咀嚼,一边笑着插嘴:“虽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却是个脾气恶劣性子娇纵的大**。要你帮忙,怕也只是个只会吃不会做的懒猪罢。”
  “你说谁是懒猪!”宁罄一听,火冒三丈,气急败坏的朝他怒吼着。脸色也变了变,隐约可见耳廓泛红。
  “谁应我,我就说谁。”唐临面对着似要火山爆发的宁罄,依旧从容不迫。
  齐雪真瞥了瞥唐临,对他刚才语气感到惊讶。很像情人间的打情骂俏,带着纵容,又略带温柔。她又看了看一脸憋屈的宁罄,心里顿时开阔了起来。她无声笑笑,漫不经心的道:“唐临你也学会抬杠了,这似乎不太符合你向来温雅恭谦的形象。”
  唐临放下筷子,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微微惊叹齐雪真的好眼力。他也没有被戳中心思的窘迫和恼羞成怒,他嘴角勾起,笑道:“形象这事儿在百种人眼里有百种看法,符不符合由人嘀咕去,我不会因别人的看法而耿耿于怀。不过话说回来,宁罄在我看来,她的确是一头懒猪。”
  “你才猪,你前世今生都是猪!”宁罄心中憋闷,气的扔下筷子,低骂出声。她倏然起身,拉着齐雪真就走。还不甘心的回他一句:“唐临你还想有形象?简直是本世纪最大的天方夜谭,流氓禽兽登徒子采花贼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代名词。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一定咬死你!”
  食堂里的学生成**,都在吃着晚饭。众人听到宁罄的话,纷纷侧目而视,几欲以喷饭来表示十分震惊。唐临似笑非笑的瞥过一眼,然后旁若无人的起身离开。外表看起来十分温顺甜美的宁罄,原来嘴巴也如此厉害。
  九月十五号,新生军训开始。好在H大还比较人性化,只军训半个月。军训对于许多人来说,就是一生的噩梦,谁都不愿再经历的噩梦。
  军训第一天,全员叫苦连天。一堆娇生惯养的娇小孩,忽然间遭受这么大的磨砺,心理生理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
  军训第二天,全员磨叽埋怨。面对铁面无私的教官,众人在心里腹诽了千八百遍,最后仍屈服在教官的淫威之下。
  军训第五天,全员难得沉默。渐渐的习惯了这种在烈日当空下受虐的感觉,以致累到已经无力回击。
  军训第十天,众人的军姿愈发笔挺有形。他们不再抗拒,甚至很好的融洽其中,把它当成一项任务,感受身为军人的使命与责任。
  军训最后一天,成果检阅。众人不负众望,没有在检阅场上出现任何差错和纰漏。在他们舒缓了口气后,又隐隐感觉到怅然若失。似乎军训过后,变了什么。至于变得最明显的,则是受训的新生都黑了一圈,不论男女。唯有齐雪真和涂抹名贵防晒霜的宁罄,前者是天生丽质,皮肤不会晒黑。后者是皮肤容易在暴烈艳阳下变成烤黑猪,只能使用各类名贵的护肤品保养品。
  受训的众人,犹以女生居多,对齐雪真的皮肤羡慕又嫉妒。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美,不爱美的都是懒女人。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即使有人长的其貌不扬。齐雪真对这些毫不关注,她只是在回想着二十一号那晚的演唱会。
  ——回忆分割线——
  九月二十一号,白琤第二场演唱会开办的日期。并且也是H大新生军训进行中的日子。好在齐雪真和宁罄从入学开始便申请了外宿,晚上则空出了许多时间。在演唱会即将来临之际,她以高价够了两张内场vip的票。这是最接近舞台中央的位置,就意味着最接近白琤。
  当天下午,军训结束后,齐雪真拉着宁罄以最快速度飞奔回了公寓。洗澡换衣,一切搞定后便往演唱会的体育场赶去。等她们抵达时,正好五点四十五分。检票入场后,齐雪真忽然有些心悸。演唱会的歌曲没有换,还是和在A市时一样。齐雪真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聆听他的歌声,而是她想见他一面。告诉他,她想他了。
  白琤一袭白衣白裤,舞台中央摆放着一架钢琴。他的钢琴弹的极其出色,音符在他指尖跳动,似是被他赋予了灵魂。他眉目依旧,笑意暖暖。他坐下时,目光往场内粗略扫射一番,眼尖的看到了坐在VIP位置上的齐雪真。她披着墨黑顺滑的长发,一袭白色露肩长裙,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灯光里清晰可见。他对她的打扮,微微蹙起了眉。在他印象里,十七岁的女孩儿不应当作这么成熟的打扮。她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齐雪真脂粉未施,白里透红的脸庞挂着浅淡笑容。她似乎能感觉到白琤投来的目光,与他在暗影沉浮的半空中凝眸相望。她觉得白琤在看她,毫无疑问的觉得。即使白琤没有在看她,她也会自欺欺人的以为白琤在看她。她的眸中只倒映着他的容颜身姿,认真而执着。眸中深情似春花绽放,温柔缱绻。她任由它一瓣一瓣的张开,最后以惊艳到夺人心神的姿态完全盛开。她以心血喂养,最后开成了泣血妖冶的花。花开不败,这是她的情,她的爱。
  白琤被她眸中的深情所惑,心跳微窒。他微微一笑,笑容似是演练千百遍,以笑应万变。无论悲喜,无论惊惶,都不可令人察觉。他回神,不再看她。他想,齐雪真还是太年轻。但正因为年轻,那种爱才最为纯粹。黑的纯粹,白的纯净。
  演唱会安可之际,已经十点半。抵不过粉丝的热情,白琤只好弹起了钢琴,歌声轻轻从他口中飘扬而出。他唱的是一首非常经典的歌曲——《月亮代表我的心》。白琤的嗓音有些柔,歌声里飘飞着浓情蜜意,直捣人心最柔软的地方。
  齐雪真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是她对白琤的情。她怔怔凝视着舞台中央的白琤,真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台,然后扑进他的怀中,聆听他的心跳声,想要从那里找寻真心。
  演唱会结束,白琤从后台离开。迈着脚步离开时,又忽然停下,然后转头。他微笑,笑容如清风自来,干爽温暖。他的目光又扫射了全场,众人发现他又倒折回来,发出欣喜的尖叫声。白琤在齐雪真身上停留的目光有些久,最后,他拿起麦克风,淡淡道:“现在已经很晚,大家回去时要注意安全。”他顿了顿,又道:“如果下次还有机会见到各位的话,我有个建议,希望大家保护好嗓子,不要尖叫了。如果想要表达开心,那么一首歌完毕后,可以鼓掌。”
  场内一直静寂无言。直到最后,白琤背影消失,场内才爆发出震聋发聩的掌声。齐雪真怔怔而视,她能理解白琤话里的意思。他在用他的方式去关心歌迷。现今歌手举办演唱会,歌迷除了尖叫,还是尖叫。因为尖叫,能带起气氛。
  但白琤不同,他发自内心的喜欢唱歌。对歌者来说,嗓子是第二生命。齐雪真觉得,这是她喜欢的白琤,令她心生骄傲的白琤。这样的白琤,教她如何不倾心相许?
作者有话要说:  T.T求评论……
  ☆、签手可以吗?
  新生军训已结束,十一国庆七天假期。齐雪真从官网得知白琤的消息,才知道他的行程突然添加了一项。十月三号,白琤决定在华林广场举行签售会。齐雪真和宁罄商量了番,决定不回A市,她要留在B市,要近距离的与他见上一面。
  十月三号,白琤签售会如期举行。十月的天气已经渐凉,夜晚更深露重,可白天却依然艳阳高照。虽然才早上九点,但华林广场上却人满为患,粉丝们素质极好的排成长龙,等待偶像的到来。九点半,白琤在覃容的陪同下,风姿翩翩的从容落座,脸上又是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笑容。
  白琤的背后是一张巨型海报,正是此次七巡的宣传内容。海报上的白琤依旧耀眼夺目,巧夺天工的容颜令人心跳顿止,微笑时像极久藏日光的冰天雪地,只需一个笑容便让冰雪消融,还原出花红草绿的春天风情。齐雪真和宁罄到达华林广场时,签售会已经开始,而白琤正低头认真的替粉丝签上自己的名字。此时烈日炎炎,众人下意识的眯起眼,难受的用手扇风,想借此疏散布满额头的热汗。不多时,便有个别人从包里拿出遮阳伞,撑着伞抵挡毒阳的进攻。齐雪真也不例外,直到阴凉一片,她才拿出纸巾,递给宁罄一张,然后擦拭着额头脖颈的汗液。
  宁罄抬眸注视着火红的烈日,眯起眼睛不耐的说道:“这天气简直热死人。”若不是对象是齐雪真,她真的宁愿在公寓宅死,也不愿在这受罪。只是抱怨归抱怨,齐雪真在她心中地位非比寻常,不过十几秒的停顿,她又继续道:“不过,谁叫你喜欢呢。”
  齐雪真唇角微勾,没有回话。宁罄的好,宁罄的体贴,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眼见前方的粉丝越来越少,齐雪真除了高兴之外,还是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抓紧,想放松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终于,排在她前面的女粉丝心满意足的拿着白琤的签名离开。齐雪真忽然有些怯步,她停了好几秒,最后宁罄推了她一把,才让她堪堪挨住了签售台。她怔立着,那双眸子不见从容,唯有紧张和不知所措。她第一次与白琤这般相近,而她幻想过无数次相见的场面,早已酝酿好的见面台词,此刻却如同断线的风筝,在大风刮过中渐行渐远。
  白琤微笑,牙齿白净。他看着身姿纤瘦的齐雪真,对上她的眼睛,那双眼睛美丽惑人,里面蕴藏的认真与珍视如火焰般的明丽红光,将人的意识如数吞噬。半响,他轻轻开口:“签在哪里?”
  嗓音如同天籁,声调偏低,仅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不似歌唱时的轻灵悦耳,反而添了分磁性,只一声,也敛了她所有心神。她耳根泛红,脸颊发热,伸出白净纤长的右手,掌心摊开朝上,她低声问:“签……签手可以吗?”
  那只手,白净修长。指骨细软,掌心的纹路清晰可见。她伸手的姿势不变,他甚至能细微的发现她的手在微微颤粟着。他似低头沉吟了番,最后才轻笑道:“当然可以。”话落,他平握住她的五指,笔尖在她掌心里跳跃飞舞,最后在她游魂状态下轻声开口:“好了。”
  双手碰触的刹那,齐雪真心跳剧烈,似是要穿透身体,跳出胸腔。他的手心带着温和的暖意,手掌宽厚,能把她的五指包容在里。微微凉意袭来,她紧盯着那双同样素净细长的手,眸中的情意绵绵无绝。
  而因白琤陷入慌神的齐雪真,也因他的话倏然回神。她看着掌心上逸致苍劲的签名,目光瞥过白琤,开始近距离的观察他。白琤因为是艺人歌手,平日里对皮肤的保养比常人更为重视。他的脸很白,毛孔细腻微小。五官精致俊美,墨黑的眉浓而密,眉峰英气凌厉。内双丹凤眼,眼睫浓密纤长,眼尾微微上翘,线条优美细致,眼神清冽。鼻形高挺秀气,线条自然流畅。唇色红润,上唇菲薄,下唇丰润,既性感,又坚毅。瓜子脸型瘦削小巧,下颌弧度精致饱满,菱角分明,不见阴柔。
  她的手已收回,思绪也回笼。她一派从容,对着白琤温柔一笑。低声道:“哥哥,我喜欢你。我叫齐雪真,齐眉举案的齐,雪月风花的雪,真情实意的真。”
  白琤望着她的背影,眸中浮现出缕缕笑意。她说话的声音轻而柔,似是及时雨,为炎炎夏日里添了一丝清凉,浇灭了袅袅升起的热气。他收回目光,继续专注的为粉丝签名。站在不远处的覃容将全部互动看在眼里,她蹙了蹙眉,想着还是等签售会结束后再跟白琤说说。
  签售会结束后已是晚上七点,白琤和覃容在保镖的护送下离开现场。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覃容便跟着白琤回到清峡湾。清峡湾是B市有名的富人区,这里的别墅价值数以万计,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以及社会影响力是买不到这里独立的别墅。白琤在清峡湾购置了一栋两层别墅,平时他若是没有通告,或者休假时便住在这里。这里的治安极严,严禁外人及狗仔队的进入。清峡湾不仅富商多,就连娱乐圈的明星也多。往往在清峡湾管辖范围内都能碰见一些相熟的明星。
  司机将车停在别墅门口,白琤开门下车,一如往日般不厌其烦的吩咐:“张叔,将车开去车库,你就可以回家了。”
  张叔是白琤的司机,现年四十七八,当了白琤五年的司机。张叔笑着应了句,最后在覃容下了车后,车子便开往车库里去。白琤见此,掏出钥匙开门,提脚便往屋里走去。他的面容沉静,眉间透着疲倦,嘴角看不见平日里习惯性的微笑。
  进到客厅,白琤开了灯换了鞋,往沙发里一坐,揉了揉倦怠的眉宇眼角。他抬眸,望着坐在对面的覃容,淡淡道:“覃姐,还有什么事吗?”
  客厅灯光明亮,照出他的疲累。表情冷峻,薄凉如冰。似是覆上了一层寒凉霜雪,凝成锋利刀刃,拒绝他人的靠近。覃容作为他七年的经纪人,她知道这才是最真实的白琤。白琤有很多面,他可以笑如暖阳,可以温柔体贴,可以温文尔雅,可以深情专一,可以自信强势……这些多面性的白琤,是粉丝所需要的。唯有现在,他卸下面具,回归本心。
  覃容思绪万千,不过须臾,她便恢复了精明能干的金牌经纪人身份。她看着白琤,蹙眉道:“你知道你今天在签售会上做了什么吗?”
  白琤揉着酸软的手,头也不抬的淡淡答:“签名。”
  覃容愠怒,却又不好发作。她的观察力向来细微,两人的互动她看在眼里,自然也看清了对方的长相。年轻且美,美的惊心。看着白琤时那双眸子情意绵绵,那份爱慕的心思完完全全的展现出来。白琤作为优质歌手兼偶像,拥有众多粉丝自然是不必说,更有甚者是粉丝的真切情意。那种情意并不是歌迷对偶像的喜爱崇敬,而是赤/裸的男女情爱。白琤对此的态度是装作毫不知情,覃容对此自然满意。只是今日他的异常举动,却令她隐隐察觉出,有些东西在发生改变。
  “白琤你还跟我猜什么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粉丝是粉丝,明星是明星,二者不能牵扯在一起。要保持距离,却又不能疏远过头!那个女孩子她……”覃容苦口婆心的对白琤循循善诱,话还没完,便被白琤打断。
  “覃姐,我知道分寸。至于她,她还是个孩子。我没喜欢她,你不要多想。”白琤冷冷凝视着覃容,眸子里的不容置疑明显至极。对齐雪真,他自认为他心里是没有男女情爱。但不可否认,他有些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她。最后,他撇开脑中纷杂思绪,他又补充了一点:“覃姐,她的名字叫齐雪真。覃姐应该也还有印象才对。”
  覃容当然记得,在A市演唱会开始的前一天,便有人托她要白琤的签名。齐雪真这个名字,令她印象深刻。事后,她才知道齐雪真是A市市委**的女儿。
  覃容脸色缓和了很多,但也仍心有余悸的扳起脸,严肃道:“白琤,别忘了四年前的那两件事。好了,很晚了,我要回去了。明天一天都没有通告,今天你也累了,就好好休息下吧。”
  白琤将覃容送到大门口,直到覃容的身影隐没在黑夜中,他才转身走回屋里,顺带捎上了门。客厅的灯光孤盏独亮,亮光照亮整个大厅。不见温馨和睦,唯有空旷冷清。他忽然有些想念十八岁以前的岁月,那样的年少美好,令他一生难以忘怀。家人的温暖,朋友的陪伴,都是一生难以夺走的财富。
  他走到窗边站定,夜里的风凉气侵骨,天际黑如墨,唯有几颗星光微弱的星子闪亮。四年前的事情他一直没忘,时刻印记于心,避免悲剧重演,再次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前一秒他刚作出的决定,后一秒便让他如数推翻。
  齐雪真还很年轻,她是正在雕琢的璞玉,只要给她时间,便能变成一颗暗夜生辉的明珠。覃容提醒的及时,他不能让她因他而发生无法掌控的意外。
  毕竟,他是人。&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叫齐雪真,齐眉举案的齐,雪月风花的雪,真情实意的真。”
  T.T有木有看出神马……赤果果的调戏
  ☆、百年校庆
  短暂的国庆假期已过,H大的新生军训也已经结束。齐雪真和宁罄幸运被分在了同一班级,专业为英语语言文学。大一新生的课程繁多,但胜在轻松,多为基础课和公共课,倒是不难,所以时间便显得比繁重的高中多了许多。齐雪真和宁罄适应能力强,不过一星期便融入了大学的大家庭。唐临和两人高中时是文科班,而他选的专业却是经管系,与外语学院离的有点远。
  H大本届的迎新晚会没有开办,正巧十月二十五号乃是H大成立一百周年的日子。一年一度的迎新晚会自然比不过百年一次的盛大周年庆。所以在新生还未入学时,学校方面便已大张旗鼓的策划了起来。整个校园都洋溢着欣喜祝福的气息,百年校庆见证的是H大辉煌的过往和沧桑,一步一步的脚印印下,一步一步的迈向未来。由于盛典过于庄重,所以学校对于此次庆典,持保密态度,没有泄露任何有用的讯息。
  周末没课,齐雪真和宁罄便窝在公寓里,没有外出。客厅的电视正开着,画面定在娱乐频道。宁罄打开一包薯片,随后就啃了起来。齐雪真左手撑在沙发边上,撑着腮,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没有出声说话。
  嘎吱嘎吱声阵阵传来,宁罄吃的不亦乐乎。开学一个月有余,唐临没有与她们同系,所以碰见的次数也不多。只是宁罄不明白唐临这厮从哪弄来了她的手机号码,时不时给她发来短信。短信内容分类很杂,除了一些冷笑话,还有一些隐晦的调戏暧昧。宁罄恨不得在他脑门上戳开一个洞,看看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行事风格实在太诡异。
  想破脑袋也得不出什么结论,宁罄干脆把它撇一边。她端过案几上的牛奶,咕噜咕噜饮了一口,瞥了眼齐雪真,没事找话聊:“真真,你说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哪件事?”齐雪真没看她,双眼依旧紧盯着电视屏幕。撑腮的手有些酸软,于是她只好揉了揉手臂。
  宁罄继续消灭薯片,边吃边道:“学校里传的风言风语,就是校庆啊,好多人说白琤会出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果不其然,齐雪真眼神波动了下。一提到白琤,她整个人就会变得不同寻常。宁罄无奈,便听到齐雪真说道:“可他不是要去C市开演唱会么,他的时间安排的过来吗?”齐雪真眉毛拧紧,对他三天两头走机场和忙碌的行程安排有些心疼。“而且校庆跟他有什么关联?”
  “怎么没关系了?白琤是美国麻省理工大毕业的。”宁罄慢悠悠的辩驳,“而且是在白琤十八岁出道后,仍一直保留着学籍,修完四年本科,继续读研,并且顺利毕业,拿到了经济学的硕士学位。虽然白琤是明星,但明星中也不乏学历高的。校庆能请到他,两全齐美嘛。”
  齐雪真点头赞同她的话,嘴角微勾,乐见其成:“那当然好。”
  宁罄撇撇嘴,若是校方真请了白琤,齐雪真都不知道会乐成什么样了。
  临近百年校庆,学校里热情高涨,学生们的心思如跳脱的野马,缰绳一扯,影姿无踪。白琤出席的消息不胫而走,更加惹来一阵欢喜热潮。白琤的曲风清新分明,主攻女性市场,所以女粉丝极其之多。而外语系向来是女生占据为王,男同胞少的可怜,无论是H大,还是国内各大外语院校,都无法避免。其中也不乏一些真心爱好语言文学的男生,但外貌出众、气质绝佳的却少之又少。众女生大谈特谈,无论是课室还是公园,齐雪真走到哪,都能听到有关于白琤的消息。她爱白琤,自然而然的想要知道他的消息。但她心里微微膈应,喜欢白琤的女生多如牛毛,而她不过是那众多之一。
  白琤在C市的演唱会齐雪真没有去现场,所以在结束后她便从官网上下载了资源,花了两个多小时看完。录制的视频高清且近,想来应该是极其接近舞台的位置,所以能清楚的看到白琤微笑的脸。齐雪真盯着电脑,凝神而视。视频里的白琤只是淡淡扫过一眼,并没有向上次那样,有过多停留。她心里略微失落,最后还是没有过多纠结。
  十月二十五号,校庆当天。H大是历史悠久,学术精湛的名校。百年校庆除了**出席之外,还有国内商界百强企业的老总,或者是影视圈中德高望重的明星大腕。邀约的名单在校庆前一天便贴了公告,学生们对此有个大概的了解。校庆长达三天,在大学生活动中心举行。十月二十五号当天,国家重要**出席,并且就此发表了感言。当天气氛肃穆庄重,学生们不似平日里的嘻哈玩笑,个个都正襟危坐着,以此表达尊敬。待讲话完毕,H大的校长及校党委**也相继发表了感言。学校成立日,除了庄严,还是庄严。
  第二天,是学术交流及名师莅临。学校方面邀请了国内久闻大名的教授学者,以及各个身价上亿的集团老总莅临讲解。在人文科技、经济贸易、文学探讨等等各方面进行深切讨论。学生们秉持着学海无涯的理念,在课业方面认真专注的聆听教诲,汲取知识。索性H大学风严谨,并没有出现热情不高的难堪场面。
  第三天,百年校庆娱乐晚会。有了庄重,有了学术,自然也需要放松。而此次的校庆晚会定于晚上七点,一切就绪后,便拉开了帷幕。齐雪真穿了件蓝白相融的无袖连衣中短裙,高挑的身姿衬出她曲线婀娜,细腰盈盈,双腿修长白皙。此次邀请的明星多而繁杂,大多为年轻亮丽,容貌出众。舞台上灯光闪烁,偏冷色调的蓝光暗夜迷离,偏暖色调的红光妖魅潋滟。在主持人开场白后,晚会正式开始。
  晚会演出的节目大多为学生排演,其次是一众大小明星的献唱。开场的节目是外语系排演的热舞劲歌,出演者皆是面容佼好,身材性感的女生。浓妆艳抹,火辣热舞。即使如此,也抹不去十名女生的天生丽质。一段热舞过后,便是中文系系花的一首清新歌曲。其后,晚会热烈异常,呼声高涨。一直进行了四五个节目后,便到了第一个出场的明星。齐雪真淡淡打量着台上的女人,她喜欢白琤三年多,对娱乐圈的一些事情大都知道一些。台上的女明星是最近因为一部连续剧而走红的新星,外表清纯可人,似一朵娇艳的百合花,给人清新脱俗的即视感。出道三年,演而优则唱。在公司热捧下,取得了白琤的一首作曲。她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值高三。她心里难受,打心里不喜欢这个女人。但理智告诉她,要无视。
  她无心观看,便在底下拿出手机。点亮了屏幕,却又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宁罄坐在她的旁边,见她一脸郁结,再联想台上的女人,便知道了大概。宁罄捅了捅她,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声道:“这个女人长的没你漂亮,白琤不会喜欢她的。”
  宁罄一脸正经,她并不是偏袒维护齐雪真。齐雪真肤色白,五官精致,组合起来又完美无瑕。所谓一白遮百丑,更何况是现今十七八岁的年纪。风华正茂,绝代无双。即使在美女如云的外语系和中文系,齐雪真也当之无愧的稳坐系花宝座。
  齐雪真咧开嘴笑了笑,在宁罄手臂上轻轻一掐,回以低声:“胡说八道,白琤不喜欢她,也不见得会喜欢我。”
  二人接下来的节目没有细心观赏,一直在底下交头接耳谈论着。直到呼声渐高,隐有上墙揭瓦的趋势才将低头的齐雪真唤醒。音响的曲子已换,低沉的音调缓缓流淌,白琤立在舞台中央,银色的亮光打在他身,略微朦胧,轮廓若隐若现。他低声吟唱,悦音沉浮,妙声缭绕。
  齐雪真观察力一向入微,白琤虽然和平时唱歌看似没什么两样。但她很明显的听出了,白琤的疲惫。二人坐的位置比较靠前,白琤在台上时分了分神,眼神搜索了番,然后又专注演唱。虽然身体几乎负荷不了近来高压的工作,疲惫一波一波的袭击,但还是坚持唱完一首歌。在最后一个音符停止,他道了感谢,场内雷鸣掌声响起,他退回后台。
  齐雪真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远去,怔怔而视。宁罄拍了拍她肩膀,低声道:“要不要去找他?”
  齐雪真回神,抿着唇,“我不知道他在哪,况且,他应该回去了。”
  白琤作为晚会的压轴,演唱完毕后主持人便控制了整个会场。齐雪真坐立难安,觉得主持人的话漫长无趣。宁罄再次低声询问:“真真你不是想他吗?想的话,就去找他。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
  齐雪真不再犹豫,她站起身,微微急切提步离开。
  白琤献唱完毕后,已经是十点半过。他在覃容的陪同下,没有立即返回家里。覃容向活动负责人征求了化妆间旁边的休息室备用,白琤便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下。困意来袭,白琤眯起眼,没多长时间便沉沉睡去。
  齐雪真从会场出来后,中途遇见询问的老师,她随便找了个搪塞的借口,之后便朝着化妆间这边找来。她找来后,已经是半小时后。许多明星已经离去,仅剩下一两个还在化妆间卸妆化妆。化妆间的门微掩,齐雪真探进去张望了下,发现没有白琤的身影后,有些微失落。
  旁边的休息室房门紧闭,齐雪真立在门口处犹豫着。此时已经十一点过,这里只有两三个工作人员。齐雪真不知道白琤在不在里面,但她还是敲了敲门。发现没有响动,敲门声响愈发扩大。她想了想,随后一鼓作气的将门推开。最后,她当场怔住。
作者有话要说:  T.T不要单机,不要霸王~
  ☆、情难自禁
  白琤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朦胧眸子波光粼粼,神色莫测。他是艺人,早就养成了浅眠的习惯。在听到门声响动时,他便已经转醒。起初他以为是哪个工作人员,所以便没有开口。他看见齐雪真,诧异闪现。他脸色沉沉,冷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齐雪真握着门柄的手微僵,差点滑落。她对上他冷寂漠然的眸子,望着他疲惫的身躯,垂下眸子,怯声道:“我……我自己找来的……”
  白琤没有忽视她脸上隐约的失落,他起身,往她的方向走来。她当下身姿僵直,呼吸放缓,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在她以为白琤要做什么的时候,才见他微微折身,门被关上,反锁。他又折了回来,几乎挨近她的身子,冷冷道:“如果被记者看到,你知道会引发什么后果么?”
  白琤微怒,脸色黑沉,眉头紧蹙。他卸去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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