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公得了癌症肝癌晚期肝昏迷分几期,今天走的,走之前深度昏迷,为什么会深度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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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看了两个段子,确实是这样吗?&img src=&/7ed81bbbe13cdf9d8dd72a5b053a1dbb_b.jpg& data-rawwidth=&440& data-rawheight=&2384&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40& data-original=&/7ed81bbbe13cdf9d8dd72a5b053a1dbb_r.jpg&&&br&&img src=&/d3ff55b1b12e7e66231e9_b.jpg& data-rawwidth=&440& data-rawheight=&241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40& data-original=&/d3ff55b1b12e7e66231e9_r.jpg&&
微博看了两个段子,确实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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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绝一切转载---------------对临终的病人而言,医疗救护一边拖延着最后的一点时间,一边也在延长着难以言说的痛苦你们知道插胃管是什么感觉吗?护士们有个基本的工作,就是防止病人拔管,这个拔管指的是病人身上可能会有的一切管子:气管,静脉导管,引流管,导尿管,胃管等等等等对病人来说,管子是维系他们生命的重要物体,而且有的管子拔出来之后是没办法再插回去的,比如手术中插的胃管。管子是异物,当它存在于身体里的时候,那种异物感是没有办法消除的,也就是说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如影随形,让人抓狂。特别是胃管,大家都有过鼻子里进水后呛咳的经历吧,胃管是从鼻子里插进去的,那种呛咳窒息一般的异物感,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着病人。所以很多病人一清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方设法地拔管。无奈,护士们只能把病人的手脚用约束带束缚住,防止他们拔管,因为管子维系着命啊可是病人痛苦万分:求求你们帮我拔掉吧,我宁愿死也不愿留着这管子,我不会怪你们的。我给你钱!得到的答复当然是不。愿望无法得到满足,病人们有的或躁狂,或偷偷弄松约束带,或摇头晃脑弄松将胃管贴在脸上的胶带。他们的手被固定住,于是他们拼命扭动让头部往手边挪,只要有一根指头勾住了管子,头再用力往反方向扯,管子就能松掉然后被一点点拔出来。总之无所不用其极,当他们在半夜里成功时,总是喜欢大呼一声:舒坦!但是管子插不回去了怎么办呢,他们的疾病和生命怎么办呢?然后看护的护士会被护士长骂得狗血淋头:为什么没看好?让他把管子拔了?所有人都很难过很生气,除了病人。著名作家巴金,1999年做了气管切开,不能说话,一直靠鼻饲管维持生命,每天通过鼻饲管进食流质
病房特护张志国今年8月前一直照顾巴老。他说,巴老1999年初做了气管切开手术,从那时起巴老很少接受探视。巴老在病房并不寂寞,别人讲话他不戴任何助听器都可听见,比如有人说“巴老来握握手”,他就会伸出手臂看着你,当他感觉口渴时也会用手指指自己的口,提醒护士用棉棒蘸些很稀的果汁给他用嘴吮一下,“每天上午放CD给他听,我们读《文汇报》给他听,下午则固定地开一会儿电视让他欣赏他最喜爱的京剧,每天晚上他都要看新闻联播,然后才睡觉。他每天进食五次流食。”
  但小张仍觉得心疼:“由于巴老要靠插入胃管用流食进食,每两个月一换胃管时仍非常痛苦,一根长长的管子从鼻子里直通到胃,每次换胃管他都会被呛得脸通红……” 巴金于2005年10月去世,在他去世之前,这样躺在病榻上的日子,已度过了六年。可是他无从选择,所有人都希望他活着,哪怕是昏迷着,靠着呼吸机,只要机器上显示还有心跳就好。除了他自己。我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那是怎样一种活着。都说死者为大,可是他们在去世前,往往是最可怜最没有选择的人。-----------------------------------------------------------前些日子,抢救室里有一个79岁的老婆婆,感染性休克。我守在抢救室门口,几个中年妇女凑上来说找XXX,她们是她的学生,想来看她。可是抢救室只允许家属在下午有一个小时的探视时间。我很委婉的拒绝了,并告诉她们可以等到下午探视时间开放的时候再来。中午的时候这个病人突然心跳呼吸骤停,医生一边抢救,一边派人出去问等候在外面的家属,是否要插管。我看着众人围着一个颤颤巍巍的老爷爷,他的目光不知道看向何处。过了几秒,又好像是几分钟,他轻轻摇了摇头:我们不插管。他知道,如果插管,只是维持心跳和呼吸这样基本的生命体征罢了。可她,却再也无法醒过来,只能躺在病榻上,靠呼吸机续命。家属拒绝插管,于是他们被允许进去看病人最后一面,为她擦洗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这个病人的学生们依次走了进去,大多只看了一眼,就捂着嘴强忍着不哭出声,匆匆转身走出抢救室最后走进去的是那个老爷爷,他非常礼貌温和地请求医生,能否宽容一些时间(送太平间),因为还有一些亲人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医生同意了,家属们为逝者做好了最后的梳洗,陆续退出了抢救室。而那位老爷爷,一直站在病床旁边,扶着栏杆,静静看着老伴的面庞,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只记得有几次得空回头去看的时候。老爷子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和表情,他没有哭。无悲无喜,目光柔和。只是那个身影,我看了都忍不住想哭。抢救室太忙乱嘈杂了,自己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也许是幻觉吧。老爷爷应该是很想安安静静的陪老伴走完最后的路程的。但他在抢救室的门外等了十几个小时,最后得知的消息却是要不要插管。亲人们都在旁边,而他最后,只有这不到半个小时的和老伴的独处时间。如果是我,会觉得遗憾吧,毕竟旁人都不重要,有我爱的人在身边陪着就好。可是老奶奶没有时间了,最后围绕在身旁的都是戴着口罩全副武装的陌生人。想想就难过。--------------------------------------------------临终病人去世之前,往往已经承受了非常长时间的痛苦。可他们中的大多数,由于现代医疗的制度,没有时间平静地和亲人告别。我的外婆在我9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她在去世之前,由于疾病的发展,已经有将近十年时间是处于生活无法完全自理的状态。我从记事起开始,对外婆的印象就是,每天早上由家人搀扶着起来,坐在墙边的扶手椅上旁边靠着一个高高的氧气罐,由于心肺功能差,她需要一直这样吸氧。就这么坐一天,当中家人会喂食三餐。我就在外婆脚边的地上自顾自玩着,外婆有时会说:乖乖,在玩什么啊?她总是笑着看着我,目光慈爱而悲悯。快点长大吧。外婆笑着说,又叹了一口气。外婆的子女们都很孝顺,她一直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去世前一段时间,由于病情恶化,被送进了医院。那时我在上学,因为父母都赶去照顾外婆了,被寄养在了亲戚家,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9岁的我,连死亡的概念都不明白。我被家人接到老家,参加外婆的葬礼,我看见哭得撕心裂肺的妈妈和姨妈舅舅们,茫然无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落泪。我最后一次看到外婆是什么时候呢?我最后一次和她说话的内容是什么呢?我在葬礼上拼命回想着。直到十年后,我考上大学,专业是护理,妈妈在高兴之余幽幽地说了一句:当年外婆最希望家里出个学医的,可以更好的照顾她,可惜,她没等到。关于护理和临终关怀,我学得越多,在临床上经历得越多,想起外婆就越是忍不住落泪。现在的我比当年的母亲更明白如何护理,能让外婆舒服一点。但是她没能等到,每思及此我都肝肠寸断,我无法想象,外婆最后的时光是如何度过的。她一定不愿意自己最后是被冷冰冰的医疗器械所围绕,离开的时候,亲人们没有到齐。当死亡临近时,疼痛和不舒服的感觉,通常会减弱些。可是,活着的人却无法知晓,那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我们匆忙维护的是机器上一点点冷冰冰的数据,以为那就是时间,那就是亲情。-------------------------------------------------------亲人临终前,我们该怎么办?美国的一位临终关怀专家就认为“人在临死前精神上的痛苦大于肉体上的痛苦”。病人进入濒死阶段时,开始为心理否认期,这时病人往往不承认自己病情的严重,否认自己已病入膏肓,总希望有治疗的奇迹出现以挽救死亡。当病人得知病情确无挽救希望,预感已面临死亡时,就进入了死亡恐惧期,表现为恐惧、烦躁、暴怒。当病人确信死亡已不可避免,而且瞬间即来,此时病人反而沉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也就进入了接受期。一般说来,濒死者的需求可分三个水平:①保存生命;②解除痛苦;③没有痛苦地死去。因此,当死亡不可避免时,病人最大的需求是安宁、避免骚扰,亲属随和地陪伴,给予精神安慰和寄托,对美(如花、音乐等)的需要,或者有某些特殊的需要,如写遗嘱,见见最想见的人,等等。病人亲属都要尽量给予病人这些精神上的安慰和照料,使他们无痛苦地度过人生最后时刻。可是,在我们国家,临终关怀的医疗体系,并没有建立起来。几乎所有的临终病人,都遭遇的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抢救。那样的痛苦被他们带去另一个世界了。-------------------------------------------我不会让死亡的过程变得痛苦和漫长的,无论是我还是我的亲人。如果有一天,当用尽了现有的一切手段,我的亲人仍然不得不离开。我会拔掉他身上的管子,卸下他的重负,陪在他身边,完成所有他最后的愿望。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我知道,听觉是最后消失的,我会握着他的手,将我的思念和爱意全部倾诉出来。我想让亲人有尊严地离开,走得平和而温暖。而不是衣衫不整地被机器,药物和陌生人包围。直到屏幕显示一条直线,亲人才被通知做最后的告别。如果是我将离开,我也希望我的亲人,在我最后的时光,不要试着用医疗手段去抢救我。而是让我轻快宁静地沉入凉爽的夜晚。-------------------------3.20补充分割线--------------------------可能会有人觉得我的观点带有主观臆测的色彩,也有人说自己插过胃管,但觉得完全可以忍受那种感觉。是的,不同的人面对同一种事物感受是形形色色的。但,你的轻描淡写,可能就是别人的不能承受之轻。病人面对的是一种痛苦,护理人员则同时面对着形形色色的痛苦。而理解痛苦,是医务工作者的职责,并不是对普通人的要求。所以当有人觉得这些侵入性操作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时候,我会赞赏你的勇敢。而当有人为了害怕打针而惨叫哭泣时,我也会理解你的恐惧。“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愿上苍赐福于你愿世间再无苦痛别离
首先,比较幸运,我没死过,所以我不能为自己代言。其次,在我手里死掉的虽然有不少(罪过罪过,阿弥陀佛),而且基本没有被我抢救回来过(又要罪过罪过了),但是大多数人都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之下,没机会让问他们“此时此地,你作如何感想”,所以我也不能提他们代言。但是我的感觉是,临终关怀是很有必要的,其目标让患者意识到死亡的不可避免性,然后配合医疗手段减轻患者的痛苦。不知生死,无法坦然,则必定痛苦,此时药物其实意义不大。但是不过这块真的做的不够好,无论是医生还是患者及其家属。我临床这么多年,很少碰到临终前(当然是回溯)能够保持理性的患者和家属。也许生离死别之时,要求他们理性近乎残忍,但是在我看来,理性是尊严的基础,无理性没有尊严可言——虽然我也时常为患者的生离死别而黯然神伤。妄说死亡哲学有点太过抽象,未经历生死,不可轻佻言说,所以我不准备谈这么高深的东西。但是有一项是明确的,亡者需要尊严。我们医者知道,抢救措施对于紧急事件是有效果的(轻度创伤,突发心梗),但是对于医学认定无良好结局的患者(癌症晚期、严重创伤等等)则没有意义,其存在的原因除了做给家属看以外,实在找不出第二个理由。这种作“秀”构成了对患者最后尊严的无情剥夺。没有办法定义所有人的尊严特指什么,我的看法是,尊严基于人格、精神以及最最基础的对自己身体的掌控。人若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则其作为“人”的存在可能就会“湮灭”(想想奴隶制)。事实上,我做临床,还从来没见过患者对临死时自己身体如何处置方面的请求,更多见到是关照家人如何如何之类,家长里短,虽然无可厚非,但是我就在想,我们活得真是累,临死了还要关照家里人,而忽视了自己最后的尊严,也许我们本就不处于有尊严的环境中吧。最近布鞋院士李小文先生仙逝,临终遗言谢绝了最后关头的抢救措施,这个事情值得我们深思。我没有看到李小文先生最后为什么作出如此选择,但是多半还是基于自己的尊严吧。但是事实上,临床上我们是怎么操作的呢?作为医生,如果听说患者拒绝抢救,那么第一反应一定是让患者及其家属双签字,写明了“患者拒绝抢救”,最好能写清楚胸外按压、除颤、插管等等一系列具体的东西。在当前医疗环境下,也许是自我保护策略吧,但是这一定构成了对患者尊严的侵犯。而在患者方,我作为医生曾始终不理解家属要求极力抢救的意愿。哈尔滨二院天价抢救费事件,我对家属非常不理解,一个垂危的老人,作为“孝子”何以用一系列痛苦手段来维持父亲的生命呢?剥夺尊严和增加痛苦而尽孝,是为愚孝。易中天先生曾经说到中国人的“面子”问题顶顶重要,也许做到让其他人认定是尽孝,要比安静得送父亲离开重要千百倍吧。诶,言尽于此。貌似题目重新编辑过了?那我推荐一本看过的书给到各位:。世间百态莫过于此,大家好好读一下。
看了的回答,我点了赞同+感谢。我同意她说的部分观点,她是从医务工作者的角度介绍情况,而我想从一名重症患者和死者家属的立场来谈一下这个问题。我想简单谈谈妹妹和母亲临终前的一些事情。当年妹妹被确诊是重症肝的时候,说实话,虽然医生还有超表哥他们给我说了一大堆,而我只听到了:百分之百的死亡率 !脑袋里嗡嗡乱响,好在我这个人遇到和处理过的紧急情况比较多,所以在当时家里乱作一团时,也就只有我一个人的脑子还能相对正常运转,我伸手让医生打住:不用说了,告诉我,现在应该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抢救 ?医生告诉我目前的情况,除了做人工肝,别无他法,而他们医院没有人工肝的设备。我一边让朋友帮我办好转院手续,一边带着妹妹星夜兼程赶往有人工肝这套设备的那家医院。赶到医院时,已是凌晨一点多,正在等候的护士长说:怎么才到,等你们好久了。马上填表格办理相关手续,安排妹妹先住进病房。当时正好碰到『五.一』小长假,主任和几个主任医师都外出度假了,我给超表哥打电话,让他把他的师弟赶快请回来,他的师弟就是那家医院的主任,他因为放假离开度假去了,第三天才赶回来。妹妹刚开始做人工肝,效果很好,我暗自舒了一口气,心想妹妹这样年轻,或许会出现奇迹,或许妹妹的情况不会像医生说的那么严重『百分之百的死亡率』,可能有转机了。做人工肝的第三天夜里两点多妹妹开始出现异常,呼吸急促,血氧饱和度急剧下降,血压大幅度下降,心率非常快……我把值班的医生护士请过来,他们一直抢救到天亮,我给超表哥的师弟主任打了电话,他还不到六点就赶到医院来,简单询问和查看了一下妹妹的情况,马上又开始做人工肝。一开始的那一两天妹妹是间歇性昏迷,有时候她会醒过来十几分钟,醒过来时她还会问我:刚才我是不是又昏迷了,姐,有没有吓到你.......直至后来深度昏迷,妹妹再也没有醒来过。从她陷入深度昏迷那天起,就再也没能回到病房,一直在ICU,我就在隔离室跟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待在一起守着妹妹。护士长知道我一直没离开过医院,让我回家休息下,怕我先倒下了,护士长还嗔道:交给我们,你还不放心吗?我说不是不放心,妹妹胆子小,我怕她醒过来见不到我会害怕。连续做了八天人工肝,毫无起色,医院把我找去开会,那天院长和十几个科室的主任都在,整个会议室黑压压坐了大约三十多人,连医院医政处的也在,他们告诉我,妹妹的肝脏已经无法工作,只能放弃,唯一的办法只有做肝脏移植手术,问我同不同意,我当然同意,妹妹还那么年轻,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不会放弃的。之后就开始各自准备,需要我负责的,我让医政处的处长给我列了一份清单:手术费58-60万、监护人到场跟公证处一起签署同意书、一起共同联系寻找肝源等等。所有那些我都可以想办法解决,肝源是最大的问题,那么短的时间要找到配型一致的肝源简直比登天还难。为了妹妹的肝脏移植手术,全国有数百人在为她奔走,我已经尽到最大的努力,把所能想到的所有资源全部调动起来,帮我去处理一些相关的事情,很快肝源有了着落,那剩下的那些就不成问题了。肝源的每个环节都派人紧紧盯住,不能让人半路把好不容易联系到的肝源抢走,我听说大器脏移植,因为大器脏特别稀少,十分珍贵,一听说哪有,这些器脏都是全球在抢,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会半路拦截,所以在肝源这方面,我请的人最多,以做到万无一失。手术费也借到了,主刀医师请了全国肝脏移植领导小组的组长X教授,万事俱备,就等肝源了,可就在手术前两天下午三点,妹妹的情况急转直下,ICU和几个科主任进行了抢救之后,向我和刚刚赶到的弟弟跟父亲宣布,妹妹已经临床死亡,四肢已出现张力……年迈的父亲一听,180多cm的大个子一下子变得佝偻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软绵绵地就要往下出溜,众人赶快扶住他老人家,让他坐在一把椅子上。在父亲和弟弟赶到之前,妹妹身上已经插满各种管子,在她最后进ICU前的那天晚上,她的牙关紧咬,舌尖一直往外吐,她紧咬的牙齿把舌尖都咬破了,干裂的嘴唇不时冒出血沫......几天没进食没喝水,她瘦了,嘴唇干裂起皮,每隔几分钟我就要往她干裂的嘴唇上,用棉签蘸点水抹抹她的唇滋润一下。为保持她血氧饱和度的正常,需要不间断地给她输氧,可已经陷入昏迷的她就是不让,鼻管扯掉,面罩还是扯掉,只要这些鼻管或面罩一碰到她,她就会一把扯掉,没办法我只好一直坐在她的床头,一只手抱着她,让她靠在我身上,一只手拿着氧气面罩离开她的脸一点点,不要碰到她的脸就没事,就这样给她输氧。之前弟弟在外出差,闻讯赶到后,让我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下,我本来睡眠就不好,回去也睡不着的,不过回去洗洗澡换下衣服倒是应该的。刚洗完澡正在吹头发,弟弟泣不成声地打电话给我:姐,又不行了,你快来 ……当时是夜里三点多,我来不及走医院大门,抄小道从后门走,可后门锁上了,我等不及叫门卫开门,于是就翻了进去。我跑到ICU,弟弟在走廊焦急的等着我:医生说妹妹不行了,自主呼吸已经没有了,心脏也是,医生问要不要上呼吸机……我一边跟值班医生说上一切可以上的措施,一边打电话给超表哥的主任师弟,他还在睡觉,接到我的电话,很快赶到了医院。那么多人一起想尽办法在抢救妹妹,最终还是无力回天。因为父亲是妹妹的监护人,拔管需要父亲签字,为此,父亲自责到现在依然无法释怀。几年后,母亲被查出罹患乳腺癌,我和弟弟商量了一整天,在想要怎么跟母亲说这事,第二天,我们俩才跟母亲说,征求她的意见,虽然医生说根据母亲的年龄和身体条件,不适合做乳腺切除手术,但我们还是希望可以想想其他办法,可母亲缓缓地很决定地说:不做手术 !经过妹妹那件事之后,我完全能夠理解母亲的想法,她是想活的时候有尊严地活着,走的时候也要有尊严地走,我们尊重母亲的选择。因为母亲的兄弟姐妹都不在国内,母亲确诊后,父亲通知了母亲的所有兄弟姐妹,他们陆陆续续回国来看母亲,陪母亲住几天,说说话。母亲在跟她的兄弟姐妹侄儿男女们相处的时候一字不提她的病情,只是说说笑笑地跟他们聊家常聊他们小时候的事。四个月后,那个特别炎热的夏天,母亲开始感觉不好,主要是呼吸困难,由于母亲行动不便,我们把医生请到家里给母亲检查一下,医生说应该是已经扩散至肺部,所以才会出现呼吸困难的情况,建议每天输一点氧,然后每天再喝一点参汤,保持体力。我们劝母亲去医院输氧,可怎么说母亲都不去,她怕我们让她住院,她不愿意,她的家族传统是说人如果死在外面,归不了祖,所以她不愿意去医院,她要在家待着。到了这时我们只能尊重她的意思,我们把氧气瓶买回家,在家给她输氧,每天上午早饭后输氧,输氧后,给她喝一小碗西洋参汤,午饭后休息一下,然后吃一点水果,再继续输氧。第六天上午,家里的保姆刚刚给母亲喂完参汤,不到五分钟,母亲刚喝下去的参汤开始往外吐,我赶快拿一条毛巾托住母亲的下巴,一只手拿出手机给弟弟打电话,电话拨通我只说了一个字:快 !然后又给弟妹打电话让她去银楼取我让银楼老板给我准备好的银珠(母亲他们家的传统,亡人口中要含几粒银珠),再去照相馆取我洗印的给母亲预备的遗像。母亲吐完参汤,就在我掌心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弟弟跨进大门时,母亲已过世。母亲选择不做手术,留出来几个月时间,可以跟她的亲人一一道别,走的时候,她是含笑而去的。经过这两次送别亲人,我最大的感受就是,亲人在临终的时候,真的不应该延长亲人的痛苦,应该让他们尽量减轻痛苦,走得安详,走得有尊严。一次看到罗点点和陈小鲁他们好像搞了一个叫做『尊严死』的项目,我很认同他们倡导的理念,人,在离世时,应该有权保持自己想要的尊严。我希望自己将来走的时候,也能像母亲一样走得安详,走得了无牵挂,走得有尊严。
我是来说这个世界另一面的……我奶奶是在自己家里的床上,硬生生躺了7天7夜死的。那七天,我就在同一个房间里,离她的床1m远的地方,吃饭学习(马上就要高考了)睡觉。她的7个子女同样在这个房间里,看着她等她死(上海华山医院就在我家1公里内,走过去10分钟到急诊15分钟到住院部)。只有我妈(我爸和他的兄弟姐妹意见一致,我妈作为媳妇,也是实际上奶奶瘫痪5年来真正照顾她的人)提出应该送医院,不管如何都要尽尽力……但是她所有的子女都沉默。只想她快点死。但是她是脑溢血,除了脑子不好了,心肺功能都是好的,所以实际上是躺了7天活活饿死的。我可以这样说,我是能闻到她每天呼出的气息越来越臭,越来越重……然后最后一口气很重的呼出来就没了……---------------------------------------------------
---------------------------------------------------------------现在我就睡在我奶奶死去的地方,只是换了一张床。她去世的时候,生生把新修的棕绑床上的棕绳睡断了。她两个女儿之一还在她断气的后一分钟,偷了她一边耳朵的耳环。芝麻大的翡翠而已……她留下的钱正好够办完她的丧事。一分不多不少。--------------------------------------------------------------------------------------------------------------------------------------之后我还经历了很多人去世……我可以这样说,亲人去世,不要看别人,看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真正在于要死没死那段时间……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人生的本质,其实还是很残酷的。至于医院,医院有医院的规矩,有时候也是没办法,自己的权利自己伸张……PS:我不在这里对于我父亲这边的兄弟姐妹做评论,大家自己领会。我想尽量用第三人的角度去说这件事。另,他们不穷,有钱,而且都有自己的房子。之后好多年,我妈还经常在清明节前后梦见我奶奶跟她要吃的……
题主举的例子很真实。我们目前对待临终病人的普遍情况是,用医疗手段拼命抵抗和拖延死亡,在医院利用药物、针管、医疗器械对病人进行过度治疗。用插管、输液等方式人为拖延和维持病人的生理数据,病人临终前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难道就没有办法,让临终者更平和、幸福地离开吗?亲人在生老病死下的自然离开并不是失败。亲人丧失了尊严的死亡,才是我们真正的遗憾。事实上,在发达国家已经发展出一套成熟的“临终关怀”服务(Hospice Care),用来帮助人们更舒适、更有尊严地离开这个世界。当亲朋的死亡已经无可避免时,我们应该接纳它,拥抱它。同时,做好病人的临终关怀,让他们更舒适,更有尊严地离开。什么是临终关怀?1967年,在晚期肿瘤医院工作的英国护士桑德斯(CicellSaunders)决心改变肿瘤患者们临终前的痛苦状况,掀起了西方世界的临终关怀运动。她在这一年创办了圣克里斯多费医院。这是第一个专门从事临终关怀的现代机构,既收治病人,提供临床护理,也进行教育研究。随后,临终关怀运动在世界各地逐渐开展起来。临终关怀最核心的宗旨是:当一个人已经无法避免地走向死亡,任何治疗都无法阻止这一过程,甚至会伤害到当事人时,采取姑息疗法(不加速也不拖延死亡),减缓疾病症状,提升病人的心理和精神状态,让生命的最后一程走得完满有尊严。这一做法获得了很多人的支持,临终关怀也被广泛地用于肿瘤和癌症患者身上。但也有反对者认为,生命不应被轻易放弃,临终关怀是在向死亡妥协。想想医院中那些往返于重症病房和手术室之间的患者,他们的临终岁月孤苦难捱,只有医疗器械作伴。在逝世的那一刻,患者的喉头里插着软管,血液里流着化学药物,身体上满是刀口和缝线。哈佛大学医学院教授葛文德是姑息治疗与临终关怀的大力倡导者。在他的畅销新书《最好的告别》中,葛文德详细纪录了父亲的终老过程。老葛文德本来是一位身体强壮的泌尿外科医生,后来脊髓中被查出肿瘤。手术后,他的病情继续恶化,逐渐丧失了自理能力。放弃治疗后,葛文德給父亲提出了两个建议,一是住进养老机构,一是在家接受善终(临终关怀)服务,由专业的护士上门照顾。老葛文德选择了后者,最终在家人的陪伴和专业人员的护理下安详地走向了生命的尽头。-葛文德与他的著作《最好的告别》-葛文德在书中提出疑问:“在我们衰老脆弱、不再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如何使生活存在价值?人们无法回避的一个问题是:我们应该如何优雅地跨越生命的终点?对此,大多数人缺少清晰的观念,而只是把命运交由医学、技术、和陌生人来掌控。”也许,临终关怀是一个好的选择。与反对者宣称的相反,临终关怀并不是放弃,而是给予当事人尊严、舒适感、控制感和有质量的生命。临终关怀有什么用?它能为临终者和家人们提供生理与心理上的慰籍。在美国临终与姑息治疗研究院创办的PalliativeDoctors网站上,有很多关于临终关怀的故事。其中一个是这样子的:有一位97岁高龄奶奶Aleen, 她在家人的建议下,从备受折磨的医院转入临终关怀机构,这极大地改善了她临终前的生活质量。当女儿Michelle告诉别人母亲正在临终关怀机构待着时,多数人都会报以同情和遗憾,但Michelle说:“不,不要感到遗憾。临终关怀其实拯救了我妈妈的生活。”的确,不论是病人还是家属,都能从临终关怀中获得极大的安慰与解脱。这也是临终关怀的主要内容与作用之一:不仅仅是改善病人的生理状况,也改善病人及其家属的心理状况。死亡是一连串摧毁的过程,它摧毁当事人的人性和尊严,更瓦解人的勇气与信心。临终关怀要做的,就是舒缓那个瓦解的过程——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并最大限度地保有人的尊严。一般而言,临终关怀需要做的事情是:1. 照料病人:放弃过度治疗,转为对症处理和护理照顾。2. 维持患者的尊严,提高临终生活的质量:例如,只要病人未进入昏迷阶段,仍有自己的意识与判断,我们就应尊重并维护其权利与选择,如参与制定医疗护理方案等等。3. 共同面对死亡:死亡来临前,无论是患者,还是亲友,都会承受极大的心理压力,尤其是对死亡的恐惧,对分离的惧怕。对很多人而言,卸下彼此心理的负担是临终关怀能带来的最大慰籍。在另一个临终关怀故事里,31岁的Cathy罹患癌症,治疗无望后,Cathy自己选择了打响临终关怀机构的电话。姐姐Sue回忆道:“这一切对我们来说都太艰难了。我们看着她日渐瘦削衰弱,心爱的头发也慢慢掉光。她是一个坚强倔强的人,现在却要承认自己会死掉,会和自己的三个孩子分开。”但当临终关怀机构妥善安置好了Cathy后,大家都觉得肩上的担子卸下来了一点。“恰当的医疗管理让她的精神振作了起来,她也比以前更爱说话了,仿佛变回了那个曾经的她。她也愿意穿上自己的喜欢的衣服,坐在轮椅上,让我推着她去散步。” 对于家庭而言,事情也更顺利了一点,“所有人都坦然地接受了事实,每个人的心理负担都少了一些,我们也开始理性地讨论葬礼以及后事的安排。”心理分析师伊丽莎白·库伯勒—罗斯在她的著作《论死亡和濒临死亡》中提到,人在死亡前会经历5个阶段的心理变化:从否认与隔绝,到愤怒,到交涉,到抑郁,再到最终的接受。这一跌宕的心理过程对多数人都是难以承受的,专业的临终关怀则能帮助患者们一起渡过这个阶段,最终进入安然的境界。很多临终关怀机构也提供专门的“丧亲关怀”,为那些失去亲人的人做关怀抚慰,渡过心理难关。可惜在我们社会目前大多数人的观念中,临终关怀还是一个被冷漠对待的事情在奶奶去世的多年后,我在网上搜寻过临终关怀机构。家乡的那座城市没有一家临终关怀机构,医院里没有,养老院里也没有。甚至在省城,也仅仅只有一家临终关怀服务机构。实际情况是,自桑德斯在上世纪70年代创立圣克里斯多费医院以来,越来越多的地区和国家建立了临终关怀机构,并建立相应的保障体系,美国和日本分别在1982年和2002年将临终关怀与医疗纳入医保体系。临终关怀机构可独立存在,也可以存在于医院养老院中,上门服务也是一种。多数临终关怀机构的服务人员都是专业的医生、护士、心理治疗师,以及接受过训练的社工与志愿者等。他们为患者提供药物治疗、物理治疗、辅助治疗(如按摩)、康复运动、丧亲关怀、精神心理辅助等服务。早在1988年,中国大陆便成立了第一家临终关怀研究机构——天津医学临终关怀研究中心。但近30年过去了,大陆目前大概也仅有200余家临终关怀机构。同中国庞大的人口基数相比,这个数目与远远不足够的。以美国为例,2011年,有近44.6%的人是在临终关怀项目中去世的,接受临终关怀的人达165万。在那一年,美国的临终关怀项目/机构达到5300个,覆盖美国全部的50个州。-美国的临终关怀机构-更为重要的是,在中国社会大众的观念中,临终关怀是一个被冷漠对待的概念,机构发展也在种国内遭遇种种瓶颈。除去相关的投入不足,市场化运作不够之外,人们对待临终关怀的观念也稍显落后。我们缺少死亡教育的普及与推广,对死亡缺乏足够的正视与尊重。甚至在很多人的观念中,临终关怀就是等死,这是极大地违背孝道与伦理道德的。当我向亲人提及临终关怀这个概念时,提及奶奶去世时的痛苦和可能改善的情况时,他们也是迷茫的。但我想,一个人能否以有尊严的姿态走完生命的全程,既关乎个体的生命质量,也关系着整个社会的文明程度及价值取向。我期待临终关怀被正视,被接纳,并在全社会开展与实现的那一天。我希望我爱的人能够尊严地离开。死亡需要的是正视和尊严,而不是虚假期待或遮遮掩掩。--如果你希望了解更多关于临终关怀与死亡的知识,可以参考下列的网站或书单网站:香港善宁会:美国国家临终关怀和姑息治疗组织:美国临终关怀基金会:书单:《最好的告别:关于衰老与死亡,你必须知道的常识》阿图o葛文德《耶鲁大学公开课:死亡》谢利o卡根《直视骄阳》欧文o亚隆《活出生命的意义》维克多o弗兰克《相约星期二》米奇o阿尔博姆《论死亡和频临死亡》伊丽莎白·库伯勒—罗斯《生命最后的读书会》威尔o施瓦尔贝参考资料:Hospice,From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What is Hospice Care? Extending and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Aleen's Life,Lessons from My Sister Cathy, Disney and Hospice,By Sue Hazelton2012,Facts and figures: Hospice care in America--原文发表于简单心理,只提供高质量的心理咨询,有趣有用的心理科普。微信公众号:简单心理(janelee1231)
给排名第一的
的答案点了赞,但觉得并不全面,有一些必须要补充的地方。且不说那些充满臆测的感受(如每个人对胃管的耐受不同,绝不是所有的人都觉得胃管很难受,绝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文中那样的挣扎,事实上,大多数人是比较平静的,不信你可以去急诊看看,很多病人插着胃管;比如声称医院只救命,不救痛苦,这并非中国医疗的全貌,至少不是我所在学习的医院的状态;又比如猜测说所有人都盼着巴金活着于是他不得不受罪),单说这对生命的认识,就是不全面的。生命的尊严和死亡的尊严,是密不可分的。诚然,中国大陆的临终关怀刚刚起步,很多地区存在着严重的过度医疗的问题。但是,我们在讨论死亡尊严的时候,不能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不能无限夸大现代医疗带来的痛苦,更不能简单地认为安静的、不作抢救的死亡就是有尊严的死亡。否则,死亡的尊严有了,谁又来保障生命的尊严呢?真正对生命、对死亡的尊重,是尊重患者对生死的选择,是帮助患者度过最后的日子。而不是揣测插着胃管的巴金老人,是多么的无助。而不是碰到替患者选择不抢救的家属,就盲目地歌颂。作为一个医学生,我在ICU(重症医学科)学习过1个月。初入ICU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一个个患者赤身裸体,鼻子、嘴里、尿道、手臂、锁骨上方插满了管子,身上遍布仪器探头。患者被只能伴随着呼吸机的声响,昏沉地睡着,偶尔醒来,用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你,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我相信任何一个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觉得生命在现代医学的糟蹋下,已经毫无尊严可言。然后你也许会想,到了临终,你一定要选择一个体面的死法,在生命的最后,享受安静的尊严。但是当你在这里呆了更久的一段时间,当你看到,虽然很多患者毫无尊严地死去,但是你看到更多的患者,在这些令人憎恶的、仿佛和死亡如影随形的医疗仪器的照料下,由危转安,重新恢复了生机,你也许又会有一些新的看法。是的,在临终的时候,那些仪器剥夺了死亡的尊严,但是没有这些仪器,你又如何知道,你真的到了临终的时候呢?你知道门诊有多少患者,即使是晚期癌症,也挣扎着求医生为他动手术,就为了延长一两个月的生存期么?你知道病房里有多少患者,本对死亡充满了恐惧,但是现代医疗让他们慢慢接受了人终究向死的事实,从而慢慢接受死亡吗?每个人对生死的感受都不相同。有人歌颂生命的神圣,有人歌颂死亡的伟大;有人不愿承受一点痛苦,有人愿意将求生的希望保留到最后。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尊重他的选择,在此基础上,让他们的死亡更有尊严,让他们不在死亡线上挣扎痛苦,让他们不陷入死的恐惧阴影,让他们不陷入无奈的孤独。
任何抢救措施都是为了让患者活的更久一点,其次才是保证生活质量,这是基本原则。在医生抢救病人的时候请不要因为看了这些东西而去干预医疗行为,毕竟病人能活几分钟还是几年医生比你清楚。如果想让不治的亲人多一点尊严少一点痛苦,请支持并呼吁中国安乐死立法。
不要害怕。我爷爷是得癌症死的,作为一个反面教材,我不懂具体该怎么办,现在想起来,我能讲的也只是,面对临终的亲人时,是不是能做到:不要害怕。在爷爷临终前的日子里,我去到家里见到他时,最强烈的感受就是害怕。害怕昏暗的室内药物的味道,害怕他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不说话、带着痛苦气息的沉默,害怕病榻前堆满的、当时被吹的神乎其神的、三株口服液的瓶子。他在60岁上去世,那时我还小。最后的日子是在老屋中由奶奶照望,手术是做了几回,终是没有见好。基本上是在家等待生命终结的状态。几个儿子女儿为治病
钱花了不少,也算尽孝,一些村里都见不到的食物都买来供奉,但他又岂能受用呢。大家对他的病情讳莫如深,甚少同他谈天,似乎也不知如何谈起;因此在情感上的关怀,我们这些晚辈是缺失的,都不懂如何沟通和宽解,更不会直面现实,去把握最后的时光,让他能得到些亲情的慰藉。至今记得的是有一次到老屋,看到应该是叔叔给他买了些草莓,红艳艳的切成一块一块,跟砂糖扮在碗里。我那时没见过这种东西,多看了几眼。小孩子确实也是馋。坐在桌边的他发觉
了,用勺子舀起一块,缓缓递到我面前,只说:吃吧。我被惶恐和不知所措以及一些隐隐的、似乎怕被长辈说我不懂事、爷爷患病而我还只知道吃奉养他的好东西的耻感包裹,摇摇头说:不吃。那勺子又悬了几秒;他缓缓的收回去,又放回到碗里了。如今想来,我应该吃下去。我应该张开嘴,欢快的吃下去并对他说:真好吃,爷爷真好。后来爷爷去世,不到一年之后,我曾祖父悬了梁。我们去感受和爱护亲人的能力可能一向没有那么圆融。而在农村,大家在这方面的意识和作为是太欠缺了。不管是我爷爷还是曾祖父,其实奶奶和儿孙都很努力的照看,但老人在最后时刻的孤单或许还是没有被很好的缓解。如今我还是不很确定,如果有类似的境况,我是不是能做得很好,但我一定会跟自己说,不要害怕。
日 09:52分,外公离世,这是我30年来的第一次直面直系亲属的离去。2014年十月,我离家时,外公只是觉得偶尔吃不下去。一个礼拜后,医生诊断,是食道癌晚期。一个月后,已经到了只能喝点汤的程度。介于外公平时的饮食习惯导致了他太瘦弱,完全无法在食道安置那个什么装置,同时,化疗对于一个清瘦的84岁(虚岁)的老人,那就是提前让他离去,医生说,估计过不了今年。12月13日,表哥电话,说外公已经一个月,只能依靠些点滴来熬了。并且按照风俗习惯,从他的房子搬到他儿子也就是我唯一亲舅的平房里面。冬季的苏中,那是刺骨的寒冷,所以开足了取暖器,两个姨妈和我母亲、舅舅轮班给外公喂点水,看着。14日晚我到家了,打开房门,外公静静地侧身躺着,然后小姨妈跟外公说,小君回来了,外公摆摆手,示意知道了,一旁的外婆已经哭到眼肿,看不清我的程度。站在外公床边大概一刻钟,我出门了,有个叫泪的东西,涨得眼痛。12月22日早晨,实在不想起床,两个月大的孩子闹得太晚,12点才睡着,凌晨3点又闹了一阵。老婆跑过来跟我说,奶奶刚刚回来,说外公可能熬不过去了,拉着我起床。抱着孩子一家三口到了舅舅家,按照风俗,外公已经从床上搬到了堂屋,地上铺着草,外公躺着,母亲坐在外公身边,母亲跟外公说,小君一家来了,外公睁开了眼,大概是说知道了的意思了吧,一分钟之后,外公离开了,至死清清楚楚。2014年冬至,我失去了外公。-----------------------------------------------------------------------------------------------我的外公退休前是乡里面的运输站站长,乡里不少人都想着与他结交。我母亲是乡里的幼儿园教师,直到退休都是民办教师。当年乡教育局局长跟我母亲说,转公办教师,不是啥事,我来摆一桌,请你父亲吃个饭,就成了。结果,没去,这也是母亲至今耿耿于怀的一件事。还是那澡堂,外公去世之后,我洗澡时碰到了一个叔叔,叔叔说:我跟我儿子说,信不信有那么一个人,每天都有很多人想着请他吃喝,他却享受着萝卜干小米粥。我记得外公有次说,我这辈子问心无愧,没有一个子女的工作是我安排的,没有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外公离世,存款一共是10000RMB,其中7500RMB是国家对老干部危房的返修款,另外的2500RMB就是他真正的存款了。其实,我想,或许就是这样的老党员,才是国家的脊梁吧!-----------------------------------------------------------------------------------------------无法忘记每一次离家时外公的叮咛嘱咐。常年在外的我,能做的事情莫过于每次回家买点东西,给点钱,仅此而已了!可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家里老人,不知哪一日就会离开我们。趁他们还在,我们多花点时间陪陪他们,子欲养而亲不待才是人生的大遗憾啊!本以为可以很平静地敲字,可是还是鼻子酸酸的,就写到此处吧。外公,天堂安好!-----------------------------------------------------------------------------------------------可能文不对题,借此宝地纪念我的外公!
前阵子我爷爷去世了他已经躺在病榻中很多年,做子女的都只希望他在世的能过得舒服些,少遭些罪。我觉得他远离了机器、病榻和病房,这是他的解脱。他再也不用遭受这些病痛,他应该能在另一个地方看着我们这些子孙,我们承续他的生命。去医院看他最后一眼的时候,我想起之前听到的一位老修行讲的,人在离世前走得是快乐还是痛苦对他接下来很重要,应该多引导他想一些 开心快乐的事,问他这一生做过什么好事。我让他伸手握着我,问他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候是在哪? 他做过什么好事,让我可以告诉我子女他们的太爷。我现在想的 我当初应该还 多称赞他一生为家庭,为子女,为工作所做的贡献。-----突然想起家里少了个爷爷就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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