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部突然变小原因旁边有一条或一块血印突然

你好,我的眉毛之间怎么突然有一个血印一
你好,我的眉毛之间怎么突然有一个血印一
基本信息:男&&37岁
发病时间:最近24小时
病情描述及疑问:你好,我的眉毛之间怎么突然有一个血印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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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妇产科常见病,多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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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省新建县大塘中心卫生院,&&&全科
建议:病情分析:你好,你这种情况考虑是淤血所致,不用担心。指导意见:你好,建议你平时加强锻炼,促进血液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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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时间: 19:13:34
患者性别:女患者年龄:19岁
问题分析:你好,如果有性生活的话首先要注意是否是有怀孕的可能.可以在月经推迟一周以后检查早孕试纸即可明确。意见建议:月经推后还要考虑是劳累,休息不好、精神紧张、焦虑、环境改变、妇科炎症、内分泌紊乱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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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时间: 20:23:23
患者性别:女患者年龄:29
你好。咽炎是比较难治愈的,需要坚持用药治疗,
建议你在医生的指导下服用利咽灵,复方鱼腥草片,慢严舒柠治疗,保持室内合适的温度和湿度,空气新鲜以清淡易消化饮食为宜,多吃水果,如橘子、广柑、菠萝、甘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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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时间: 05:16:14
患者性别:女患者年龄:23岁
问题分析:根据你的停经月份接近2个月,早孕试纸阴性,基本可以排除怀孕的可能了。意见建议:你好,月经受精神紧张,压力大,情绪波动的影响很大,大量饮用生冷食物或者受寒也可以引起月经推迟或者并月来的,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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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时间: 03:22:44
患者性别:女患者年龄:27岁
干咳考虑是存在肺阴虚。建议看中医,试试养阴清肺丸.平日多喝温开水保证睡眠不熬夜,多吃清淡多吃蔬菜水果,不吃油炸烧烤辛辣刺激性食物容易上火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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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时间: 12:12:10
患者性别:女患者年龄:21岁
指导意见:你好,像这种情况,考虑是甲亢疾病,最好去医院内分泌科看下,明确病因后,再进行针对性治疗。祝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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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时间: 09:30:18
患者性别:女患者年龄:58岁
问题分析:你好,考虑为乳房伤口感染的病变发生,多因进行微创手术后伤口处未系统的清洁消毒,致使了伤口处细菌滋生,炎症发生,从而引发了疼痛及感染化脓等症状发生。意见建议:建议饮食上多吃些维生素C含量丰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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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时间: 13:32:01
患者性别:男患者年龄:5月
问题分析:您好,这种情况建议你防止感冒,口服药抗生素里面加上抗过敏药如:咳特灵 酮替芬 扑尔敏,严重加上激素.另外一定注意脱离过敏源,就是使你加重的一切因素.冬天最好带上口罩.避免冷空气接触.意见建议:另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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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时间: 20:58:44
患者性别:男患者年龄:52岁
指导意见:脖子部发黑,考虑是皮下淤血或色素沉着的表现。建议到医院做血常规检查,注意血小板数量。如果血液无异常,则色素沉着可能大,这几处部位由于经常摩擦出现色素沉积是正常的,只要不严重,无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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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时间: 16:32:16
患者性别:女患者年龄:17岁
病情分析:在早孕期,阴道不正常出血是一个常见的问题,大约有1/4的孕妇会有此经历;到了怀孕中期和后期,仍有一些危险因素会导致不正常出血。孕期出血的原因和状况因人而异,危险程度也各不相同。为了确保母儿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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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全国15万专家即时咨询  内容提要  周德喜欢淘废书,自嘲垃圾收藏家,江湖人称书痴。这书痴二十来岁的时候是一位猛男,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跟老婆来两次:上床来一次,起床来一次,偶尔半夜还会加班加点来个一次两次。近年来,他老婆李美华不但嫌弃他身体的某一个器官是废物,而且还嫌弃他缺乏经商的头脑,骂他整个人都是废品,光知道淘书,打算把他当垃圾一样扔掉——闹离婚。  周德18岁的美丽女儿周黛萱是一位大学女生,为了化解父母亲的离婚危机,想出来了一个破镜重圆的办法。不料这个看起来两全其美的办法却给家里引来了无数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危机。  周黛萱帮助父亲按照古书《素女芯经》炼成养生神功阴疑阳战,不但拥有了飞天入地的异能,将一个个危机化险为夷,而且顺便还成为了匡扶正义的侠之大者。  本文是《垃圾收藏家》系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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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痴淘书  周德把摩托车推出车库,刚刚发动,被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拦住了去路。  周德嬉皮笑脸地问:“李美华,好老婆,常言道‘好狗不挡道’,晓得不?”  李美华严肃认真地说:“周德,瓜男人,今天,不准出去。你出去,就离婚。”  周德流里流气地开玩笑说:“离婚?你脑壳昏啰。怎么了嘛,你嫌我这个老公上身、下身的肉太老了,你想改嫁,出去吃新鲜肉了哇?”  李美华骂道:“周德,你娃是不是要拽?小心老娘把你瓜娃子胯下那条瘟猪儿肉割下来喂狗。”  “喂狗?你瓜婆娘硬是大方呢,什么狗东西可以消费这种奢侈品呢。唵?掰掰!”周德哈哈一阵大笑,突然间向后一退,摩托车的发动机发出了很大的轰鸣,车轮滚滚,避开了老婆李美华,转眼间就飚出了小院。  李美华气得双脚跳:“周德,瓜娃子,你还去淘书,老娘要跟你离婚!”  废品回收店。  周德一无所获,默默地骑着摩托车出来,朝下一个目的地跑去。  第二个废品回收店规模很大,在回收旧书的同时,还在回收废铜烂铁,又在回收废旧塑料、废旧报纸作业本纸箱什么的。可是,在这里仍然没有挑选到一本具备一丝一毫收藏价值的旧书。周德依然默默地骑着摩托车离开,朝第三个废品回收店疾驰而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第三个废品回收店当中的一堆废旧图书里面,周德还终于淘到了一本旧书。挑选废书1块5一斤。这本书大约0.8斤,懒得上称,就给了老板1.5元钱。这是一部黄色小说,书名叫《美女与野兽》,已经翻得很旧了,里面有三张男人跟女人交媾的插图。抛弃这本骚书的读者还算比较文明,没有一边看书一边撸管儿至少没有一边看书一边将液体射在骚书的插图上面。周德经常碰到很脏的黄色小说,里面常常会有一滩滩污迹,黏糊糊的,臭烘烘的,把书纸打得很湿,令人作呕。对于那些骚书,周德会避而远之。  类似于《美女与野兽》这种图书是没有多少阅读价值的,不过拥有一点点资料价值。  从第三个废品回收店出来,周德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打算回家了。因为他老婆最近在跟他闹别扭。闹什么呢?闹离婚。周德死活不愿离。万一那婆娘想不开寻短见了怎么办呢?  周德喜欢藏书,算得上是一位书痴。为了节省开销,他常常跑废品回收店淘旧书。  二十几年来,他几乎将尘都市都淘遍了。周德是尘都市郊区的农民,土地被征用了许多,农活就减少了许多。为了淘废书,脚踏车跑坏了5辆,电动自行车跑坏了1部,摩托车都换了2辆。淘书的路途磨损轮胎太厉害了,唯一没有磨损掉的就只是他的兴趣。偶尔遇到几吨旧书喊货车拉还不算啊。20年前有一次遇到一个关门的国营单位图书室卖废品,他一下子就挑选到了8吨旧书,600块钱一吨,即3毛钱一斤。至于时不时淘到千儿八百斤使用抵挡小轿车去拉也不算数。在他100来平方的藏书室当中,堆积着大约100来吨旧书。假如全部购买新书,恐怕得花几百万呢。乖乖,几百万,他哪里有这么多钱啊。在废品回收店淘废书,都是论斤称,以前非常便宜,三五毛钱一斤,现在大约一元两元一斤。  他不会做其他大生意,仅仅能够在尚未被国家征用的一小块土地当中种一些蔬菜卖,做一点点小生意,而已,每一年赚个1万或者两万人民币,刚刚够他抽低等香烟、喝低档啤酒、淘废旧图书。  他一家三口就靠一座小楼房收取的几千元租金混日子。搭伴政府的土地财政,这十来年房价猛涨,租金自然水涨船高,每个月除了日常开销,略有结余。  他一家三口一不讲究穿绫罗绸缎、二不讲究吃山珍海味,三不讲究开豪华香车。有几位亲戚朋友开玩笑说,他们家就跟猪牛羊兔子似的,好养活得很。  他老婆李美华虽然挣钱,可是她挣的每个月6000元上下,都在她的银行账户和股票账户里,一分钱都不愿意拿出来给周德买新书。  本来,这小康之家的两口子日子过得还算马马虎虎,可是,最近出事了。  因为他老婆李美华已经下岗三个多月了,找工作很不顺利,每个月少了6000元收入,心里空落落的,再加上这几年中国股市熊死人,股票账户缩水得厉害,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特别反对他搞收藏。  可是作为一位书痴,周德对淘书早已经上瘾了。一天不淘书就发慌,两天不淘书就发狂。当然,这么说未免有一些夸张。反正他是无论如何不愿意放弃搞收藏的。  这两口子,简直是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周德只希望上帝保佑,老婆李美华千万不要想不开自杀了哇。回忆起临出门李美华的的摸样,周德放心不下,决定不再淘书了,毕竟淘到了一本书了嘛,总算没有白跑一趟,于是决定马上回家了。  穷极无聊,周德见这时候这一条马路车流比较少,漂移了几次,就翘头大暴走起来。前轮高高地翘起,如同勃起的小鸟做势飞天。耍了一会儿,见有车主探出头来瞧稀奇,周德害怕引发交通事故,就改为正常驾驶。  刚过一个十字路口不久,突然,周德发现从前面不远处的小巷口钻出来一辆小车逆行而来,马上减速,不料那逆行车迫使跑在周德前面的小汽车来了个急刹。  小汽车的急刹车使得周德措手不及,周德屁股下面刚刚减速的摩托车在巨大的惯性力作用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小汽车尾部冲撞过去。  眼看着一场车祸难以避免。
  擦挂豪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德凭着电光石火般的超高速反应能力一打龙头,摩托车往右一拐,从急刹车的小汽车旁边飚了过去。不料这一飚,却跟急刹车的小汽车发生了擦挂。  被周德摩托车擦挂到的是一台豪车,价值不菲。  周德脱口而出了一句“对不起”,一个翘尾用前轮停住顺势把车尾甩了个180度,回转身体来看豪车被擦挂得厉害不厉害。  “浑蛋!”豪车司机下来看了看擦挂处,追了几步逆行车,见那家伙跑得飞快,顷刻间已经跑到对面车道好几十米远了,就转回身来冷冷地看着周德,问:“哥们儿,你怎么搞的,擦挂我车了,怎么办?”  周德说:“我就是这么搞的,把大车祸追尾化成了微不足道的小擦挂。我不这么搞,我说不定已经找不到嘴巴说话了,正在赶赴黄泉路呢。”  豪车司机说:“你小子还算机灵,可惜不够机灵。你再稍微往右甩一丝一毫,就不会擦挂我的车了。擦挂了,怎么办?”  周德扫了一眼肇事逃逸者消失了的地方,说:“这个问题,我也想问那个肇事逃逸者呢。”  豪车司机说:“他现在跑了,今后再问他。现在,我问你呢。”  “哥们儿,什么时候问那个肇事逃逸者呢?”周德又瞧了瞧逆行的肇事者已经飞速消失了地方,沉吟片刻,就息事宁人地说:“对不起啊,肇事者肇事了,使得我擦挂你了。去修吧。”  豪车司机说:“肯定要修理。我是问你怎么修理。”  周德说:“按理说,全部责任应该由逆行的肇事逃逸者负对不对。不过他既然跑了,你又怕麻烦不去找他负责,这样好不好,就算你我倒霉,你承担二分之一的修理费,我帮他帮你承担2分之一的修理费。怎么样?”  豪车司机说:“你倒霉?我才倒霉。我走得好好的,没招谁没惹谁,可是突然就遇到了前面一个逆行的王八蛋,后面还遇到了一个擦挂的王八蛋。我今天真的是被你们两个王八蛋害惨了,吓我一身冷汗。我他妈跟你们俩王八蛋没完!”  周德说:“对不起。我刚才也吓得不轻。”  “幸好你小子开的是一辆摩托车,闪开非常灵活,要是一辆大货车肯定非追尾不可。那王八蛋该负的责任他跑不了,摄像头照着,跑脱了算他是马虾。”豪车司机惊魂未定,恨得咬牙切齿,说,“虽然肇事的原因是肇事逃逸的人,但是肇事的后果却是你造成的。他再逆行肇事,如果你不擦挂我的车,我的车就不会被弄坏。肇事者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初二十五。我非找他算账不可。不用说,你擦挂出来了的后果,造成了我的车受损,你也跑不了,这样吧,你给500块钱得了。”  周德笑道:“这么一点点小擦挂,修理费大概总共也就200、300块钱,或者遇上个心眼黑的修车匠最多要500块钱。你让我给500块钱,你是说,你让我一个人承担全责吗?哥们儿,你这样做不对吧?”  “我的车被你擦挂了,你还不想赔我是不?还大概200、300块500块修理费?你晓得这是什么车吗?几千万的极品豪车,晓得不?嗯?你晓得我们老板的时间有多宝贵吗?你晓得我们老板一天能挣多少钱吗?你晓得你在这里啰啰嗦嗦耽误时间有多烦人吗?别说叫你给300、500块,叫你给块你都捡便宜了晓得不?”豪车司机冷冷地一笑,对周德是不屑一顾,道,“小子,你个王八蛋想是不是想遭打啰?”  “哥们儿,这起事故乃是因为肇事逃逸者逆行,使得你为了避免撞车而急刹,最后导致我擦挂。我跟你一样都是肇事逃逸者的受害者哟,我们俩应该去找肇事逃逸者赔偿损失才对啊。哥们儿把气撒在我身上,是不是不太厚道啊?我们俩都是受害者,煮豆燃豆箕,相煎何太急?”周德见豪车价值不菲,司机在情急之下心痛之中的心情可以理解,就不想斤斤计较,“这样吧,算我倒霉,我给你300元。300块钱基本上算是我在负全责了哦。哥们儿,冷静一点好不好?”  豪车司机说:“我没法冷静。几千万的豪车被擦挂成了花脸,赔300块,不行。”  周德说:“我是给你300块而已,算是抚慰,不是赔偿啊。因为事故责任人不是我。至少最最主要的责任人不是我对不对嘛。”  司机不高兴了:“什么什么?你给我300块?你算老几,你有几个钱?你把我的车弄坏了,我是把我的损失要回来。我的车被你擦挂了,不叫你赔难道叫我赔不成?”  周德说:“应该叫逆行的肇事逃逸者赔偿才对啊……”  “叫你赔500块钱怎么了?想赖账是不是?”这时候,豪车上的乘客下来了,四五十岁的样子,长得肥头大耳,气势不凡,颇具大老板的大派头,他快步走到了周德面前,威胁道,“误了爷爷我的大事,叫你狗日的王八蛋陪500万,赔死你个穷光蛋。”  豪车司机道:“小子,这就是我们家老板,认识吗?”
  500万买命  “惭愧。眼拙。不认识。久仰久仰,幸会幸会。”周德不卑不亢地瞧了瞧肥头大耳的豪车老板,摇摇头,强压怒火,心里想,你娃是何方神圣,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算哪把夜壶,你叫我赔你500万我就会赔500万给你吗?我是穷,给了你500万肯定会成穷光蛋,可是我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给你500万呢?为了不让事态迅速恶化,周德微微一笑,开玩笑道,“老大,这起事故我也是受害者,我的摩托车擦挂你了,也受损了。我们俩都是肇事逃逸者的被害人。我只是把这个道理摆出来嘛。就这样耽误了你一点点宝贵的时间,抱歉抱歉,恕罪恕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老大叫我赔你500万似乎不太厚道吧?请问凭什么叫我陪你500万?兄弟,你脑袋发烧了吧?说胡话喃?”  豪车司机说:“连我家王老板你都不认识?你这王八蛋真是白活了……”  “兄弟?叫谁呢?谁是你狗日的穷光蛋的王八蛋的兄弟?穷不拉几的开一辆破旧的烂摩托车出来丢人现眼。”那肥头大耳的大老板勃然大怒,啪的一声就给了周德一耳光,差一点将安全帽打飞,“老子花500万买你傻狗日的穷光蛋的王八蛋的狗命,你信不信?”  “老大,话不能这么说吧?何必呢?区区小事,何足道哉?要不叫交警来一下现场?或者这样吧,算我倒大霉,我出350块钱算了,或者我出400块。”周德脸一沉,想迅速结束交涉,冷冷地对肥头大耳的王老板说。  豪车司机道:“一下出300块一下出400块,你小子是在打发叫花子呢?500块算是便宜你小子了,一分钱不能少,再啰嗦就600了啊。”  周德说:“老大,你要500块,我就必须给你老大500块吗?为什么不可以商量一下呢……按理说这钱应该由肇事逃逸者出才对嘛……”  豪车司机不耐烦了:“600块!少一分钱都不行。”  周德不想跟豪车司机扯,转脸对肥头大耳的王老板微微一笑:“王大老板,你看这起事故明明是肇事逃逸的家伙惹的祸……”  肥头大耳的王老板打断周德的话,插嘴道:“告诉你,爷今天心情不好,再啰嗦,爷就花500万买你王八蛋穷光蛋的贱命,你信不信?晓得爷爷是谁吗?晓得大爷的哥们儿是多大的大官吗?”  “你说什么?!大官,什么大官?阁下的大官哥们儿就是你这种德行吗?”周德为人正直,嫉恶如仇,对贪官污吏向来嗤之以鼻,心里禁不住是勃然大怒,但是仍然不动声色地冷冷声问。  王老板重复道:“爷的哥们儿就这德行怎么了?哼,爷再说一遍。爷今天的心情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好啊,你娃再啰嗦,爷就花500万买你王八蛋穷光蛋的贱命,你狗日的信不信吧?晓得爷爷是谁吗?晓得大爷的哥们儿是多大的大官吗?”话音刚落,又出其不意地给了周德一耳光。  “什么?你这王老板王八蛋到底是哪位草菅人命贪官污吏狗杂种的哥们儿弟兄?你拿500万买老子的命?老子花5万就可以买你王八蛋的命!可惜你王八蛋的狗命微不足道不值得老子花5万买。你娃搞清楚,你的猪脑袋难道是防弹玻璃做的子弹打不进去吗?请问老子干了啥子伤天害理的事情罪大恶极吗?老子日了你妈的老麻痹吗?老子把你家仙人板板的洞洞都日烂球了吗?为了一点擦挂,你竟然要我的命!还有没有王法了?你这种无法无天横行霸道的人渣到底是不是人日出来的?你是疯狗日出来的吗?嗯?你妈卖狗麻痹的是畜生养大的吗?嗯!你狗娘养的狗杂种怎么这么无理取闹恨老子呢?嗯!”周德想不到对方不但口气巨大口出狂言,而且突然第二次大打出手,被打了个正着,直冒金星,只觉得脸是火辣辣地痛,顿时一股无名大火直往外窜,再也忍无可忍,就不假思索地提高了声音连珠炮似地回骂了一通。一股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冒了出来。骂完之后,周德的眼里刹那间掠过了一丝的怯意,心里不由得有一点害怕,手不由自主地将钱夹掏了出来,朝地面扔下了250元人民币,骂了句“缺乏教养的狗杂种拿去买药吃”,猛然间加大了油门,飞驰而去。  王老板也许除了没有遇到谁敢这么跟自己对骂的人,先是瞠目结舌发了一会儿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气得七窍生烟八窍放气,飞起一脚想踹周德,不料对方比兔子还跑得快,踹了个空,一个踉跄摔了个饿狗抢屎,爬起来勃然大怒,暴跳如雷,一伙子钻进车,下命令:“跟我追那穷光蛋王八蛋,老子要杀了他王八蛋穷光蛋!”话犹未了,掏出手机打电话。  司机把3张纸币250块钱从地上捡了起来,拍了拍灰尘,揣进了兜里,钻进车,豪车的起步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眨眼间就追上去了好几十米。  周德从后视镜里面发现追杀而来的豪车速度非同小可,想,这部豪车不晓得是哪个国家的外哈儿生产出来的破车,怎么跟飞机一样跑这么快呢?
  逃避追杀  超车。  闯红灯。  要不是周德驾驶技术高超,有几次差一点就出大车祸了。周德平时很喜欢看外国警匪片里面的汽车追杀摩托车的镜头,觉得刺激。现在,当自己成为了被汽车追杀的对象,才觉得逃跑的感觉很不爽,很可怕。这种快速奔跑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造成车毁人亡。  更要命的是,跑不多远,周德突然看见前面正在堵车!  周德不晓得那俩畜生是什么来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不起躲得起。必须逃,必须跑。怎么逃跑呢?  中间的车道密密麻麻的几乎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车辆,想对穿马路非常危险。周德从后视镜看见来路车辆稍微稀少一点,就翘尾急停,打算往回跑,由于速度太快,后轮刚刚上翘,前轮哪里停得住,巨大的惯性使得摩托车在空中连翻了几个筋斗,才落下地来停住。  这一停,周德看见来路的远处不晓得什么时候从哪里钻出来不计其数的车辆简直是车水马龙,这样逆行回去更是危机四伏险象环生。说时迟那时快,周德当后轮落地的顷刻间一甩前轮,让过两辆擦身而过的车辆,重新朝起先逃跑的方向绝尘而去。  刚才险些撞上周德的两辆货车司机一位破口大骂,一位默然无言伸手出车窗比划了一根中指。  豪车司机一见周德的车技,佩服得五体投地:“嘿,看不出来那王八蛋还有两下子。”  周德感到危险越来越近,于是超车超车,穿插穿插,紧张的情况使得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幻觉,好像马上就会被豪车追上自己身体的尾部,眼见前面的塞车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仿佛就在顷刻之间就来到了马路前方的塞车场。嘿,马路上面的塞车场临时性变作了免费的停车场。周德可不想享受这一次交通部门的免费服务。  前有塞车,后有追车,如何是好呢?  周德在摩托车上面站起身——站得高看得远嘛,往前面看去,看见不幸中的万幸,是所幸这个临时性的免费停车场不大,于是哈哈一笑,一屁股坐回摩托车的座位运用翘头技术爬上了前面的车,紧接着从几十近百台小车顶部飞跑了过去。  这一段亡命逃跑假如是美国好莱坞动作片的大导演采用5到10分钟的特技来拍摄,一定极端惊险刺激。假如再虚构几个汽车爆炸燃烧的镜头就更有看点了。  周德落地之后,害怕那些受到胯下之辱的车主们找自己麻烦,不敢回头,径直拐上了一条羊肠小道,不一会儿就将追车甩得无影无踪了。  这是一座小山,树木茂密,景色是分外妖娆。周德刹住了摩托车,无心在花前叶下看风景,按住自己嘭嘭嘭狂跳的心,喘息片刻,对着车祸发生的方向破口大骂,从那大老板模样的人渣本人,一直骂遍了他家所有女人以及十八辈祖宗。  周德使用语言暴力发泄完了,哈哈一阵狂笑,狂笑完了,这才风驰电掣一般逃跑回了家里。  这时候,周德有一点后悔没有听老婆的话,假如自己不再淘书,那么今天就不至于出门碰上两位无赖,惹祸上身。  所幸这辆摩托车乃是一部二手车,量那两个家伙一时半会儿还难以根据牌照寻找到自己。至于那无赖会不会利用马路的摄像头里面视频找到自己,找到自己会不会真的要自己的命,去他娘的吧。  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到时候再说吧。  当然,后悔淘书的念头只是转瞬即逝。周德懒得长时间后悔,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老婆,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朝李美华的卧室走去,闹离婚事小,别寻短见什么的——去看看老婆是不是还活着。
  犬日的杂个哈哈儿到第二页来了呢  不晓得哪些龟儿子在乱顶  顶个球吗
  哥去也  明天再来耍会儿
  寻找印章  李美华仰躺在她房间里面的床上,肚皮随着呼吸而起伏,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周德放心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只要没死,就好。离婚,慢慢商量嘛。  周德下楼走到藏书室,用湿毛巾擦了擦淘回来的废书《美女与野兽》,又用电吹风吹了一会儿。按照惯例,在将它塞进资料书架里面去保存之前,必须盖上印章。  印章雕刻了一行字——垃圾收藏家。  所谓垃圾收藏家,顾名思义就是收藏垃圾的专家。周德100余平方米藏书室里面的所有藏书几乎全部是从废品回收渠道淘回来的废旧图书。废品回收渠道的图书,又叫废书,也叫旧书,更叫垃圾。周德以垃圾收藏家自嘲,倒也名副其实,名正言顺。  藏书室的文案上,没有刻有“垃圾收藏家”五个字的印章。  周德又跑到自己的卧室去找,床头柜上面里面,也没有看见印章。他甚至连女儿周黛萱的房间都去找了——印章好像从来都没有拿到过女儿的房间——不用讲,在女儿周黛萱的房间仍然没有找到印章。  怪了,放哪里了呢?周德使劲儿回忆前几天使用印章之后的细节,可是,记忆的碎片似有若无,根本就拼接不到一块儿。哎,记忆力是越来越差了。有可能被老婆藏起来,或者可能……可能被李美华扔了。她以前就藏过好几次,几乎待他找得天翻地覆才拿出来,她还骂过几回,要把印章扔了。  这几天李美华正在气头上,就算藏起来了,未必愿意轻易拿出来。周德想,管她那么多,厚着脸皮要去,万一不给或者扔了,我就出去刻一个……哦不,多刻几个,大不了多花几个钱嘛。  路过洗手间,周德突然感觉满身疲惫,就泡了个澡,将身体外面的灰尘和旧书《美女与野兽》的淫秽之气冲了个一干二净,连裤子都懒球穿,仅仅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半裸着身子走到老婆的卧室,赔着笑脸,问:“美华,看到我的印章垃圾收藏家没有?”  李美华穿了条齐逼超短睡衣躺在床上,懒得理周德,一言不发,干脆闭上了眼睛。齐逼超短睡衣真的是超短,连三叉内裤边的逼毛都没有遮住几根。  看着四仰八叉躺着的老婆下身毛不拢耸的玩意儿,不知道怎么了,周德莫名其妙的竟然有一点点心猿意马起来,懒得寻找印章了,而是马上想借题发挥一下,就立即躺在了李美华的身边,尽量用温柔的声音说话:“乖,美华,乖老婆,把印章拿出来,哥要用。哥们儿的印章垃圾收藏家在哪里?”
  借题发挥  李美华气冲冲地翻了个身,用背对着周德,一言不发。  周德用手去挠李美华的腋下,想挠一个笑声出来:“乖老婆,我的印章呢,垃圾收藏家在哪里?”  “你龟儿子硬是死不悔改一根肠子通屁股一条道儿走到黑,淘书,淘书,淘你妈的瘟书。”李美华眼皮都懒得睁开,吐了口气,“鬼晓得你的破玩意儿在哪里,鬼才拿了你的破印章。垃圾收藏家,不盖印章要死人哪?实在要盖,你就用你的屁股坐一下嘛,你人就是一个垃圾。你又是垃圾,又是收藏家,你一坐不刚好盖上了垃圾收藏家了吗?”  周德说:“对对对,我是垃圾,我是垃圾收藏家。不过我不能用屁股去坐噻,把屁股整脏球了,擦屁股挺麻烦的。”  李美华骂道:“淘书,淘你妈个瘟书。去嘛,成天去淘书嘛,还回家干啥子嘛?印章,印个球章。鬼拿了你的破印章。”  “我不淘书做啥子嘛?我没有其他本事,有什么办法嘛?哎呀,好老婆,快把印章拿出来嘛。”周德叹口气,说,“我们家总共只有三口人,萱儿是从来没有藏过印章的。只有你李美华过去把印章藏起来过,这次不见了,不是你是谁?”  李美华说:“我就不信,你这么聪明的人,就做不成生意。”  周德说:“做啥子生意嘛?我除了卖自己家的蔬菜,我会做啥子生意嘛?你说嘛,我马上就去做嘛。”  李美华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说:“你的破印章,这一次老娘真的没有拿。瓜娃子无收拾,乱放。快滚开点,老娘烦得很。”  “就是你李美华这鬼婆子拿了我的印章。老实交代,藏哪里了?再不拿出来,哥可要搜身了啊?”周德见李美华不再提离婚的事情,大喜,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到老婆身上去摸索,从胸部,到背部,“搜身。”  李美华一动不动,冷冰冰地问:“周德,瓜娃子,瓜老公,搜身,你搜你妈个卵哪?”  周德浴巾里面的小鸟可能想抬起头来瞧热闹,开始使劲在顶浴巾。于是他学着老婆冷冰冰的口气,也冷冰冰地说:“李美华,瓜娃子,瓜婆娘,你藏你妈个卵哪?到底藏哪儿了呢?老子再仔细搜搜。我不信搜不出来。”  “搜嘛,搜嘛,瓜娃子!”李美华马上将睡衣和三叉内裤刮掉,转眼就就一丝不挂了,露出一身白肉和下肢开叉处的那团黑毛,“睁开你瓜娃子的瓜眼,看清楚了,有没有你的破印章啊?”  周德用手去刨了几刨那一团黑毛,嬉皮笑脸地说:“瓜婆娘是深藏不露。毛里面藏没有呢?毛里面莫球看见。哥们儿不能光是傻乎乎地在体外搜查,等一会儿我得往体内搜查,搜擦,搜插。”  李美华说:“你龟儿子想耍流氓是不是?小心老娘告你个性骚扰。”  周德说:“告哇,马上就去告老公性骚扰哇,就这样一丝不挂地出去告哇。”  “我又不是瓜婆娘,我为什么一丝不挂出去告哇?我不晓得穿件衣服去告哇?”李美华知道周德在调戏自己,就继续用冷若冰霜的声音说,“搜嘛插嘛,瓜娃子,在老娘的毛里面和体内搜插不出来破印章……老娘饶不了你!”  “咦,我搜插不出来破印章你要做啥子嘛?要咬球哇?想把哥们儿咬成太监哪?如果搜插出来了印章我饶不了你瓜婆娘!”说着,周德用手掰开李美华的嘴巴,把眼珠子凑拢去观察,接着,将舌头伸进去搜索。
    “咦,我搜插不出来破印章你要做啥子嘛?要咬球哇?想把哥们儿咬成太监哪?如果搜插出来了印章我饶不了你瓜婆娘!”说着,周德用手掰开李美华的嘴巴,把眼珠子凑拢去观察,接着,将舌头伸进去搜索。
  性骚扰  李美华含着周德的舌头吮吸了几下,突然呲牙咧嘴使劲咬住了舌头,嘻嘻一阵坏笑:“老娘咬死你这个瓜娃子。”  一股痛意顿时在口腔里面散布。周德的舌头扯又扯不出,想骚扰老婆又骚扰不了,心里急得是火烧火燎,抓耳挠腮。  过了一会儿,周德不再抓耳挠腮,去抓奶挠痒。  李美华拼命忍住,就是不笑不放开牙齿。这样可不好玩儿。  又过了一会儿,他灵机一动,猛朝她嘴里吹气儿,这才迫使老婆在很不自在的情况下放开了牙齿。周德想,瓜婆娘,你上面的嘴有牙齿,下面的嘴总没牙齿了吧?他心里一阵窃喜,猛然间坐了起来,伸出双手轻轻地掰开老婆大腿开叉之处那毛茸茸里面的那两片厚厚的肉呼呼、软乎乎、热乎乎的大嘴唇,仔仔细细用视线搜寻,口里自言自语:“你个瓜婆娘把老子的印章到底藏在哪里了呢。”  李美华嘿嘿笑道:“周德瓜娃子,光是傻兮兮地看啥子嘛,又伸舌头到洞洞儿里面去搜查嘛。”  周德将舌头裹成一个尖状物,绷得硬邦邦的,慢慢地试探性地在洞口外面逛了几圈,使用鼻孔闻了几闻,但觉一股淡淡的尿骚味夹杂着海蚌一样的鱼腥味直钻鼻孔,心想不晓得瓜婆娘喷过什么香水,就嘿嘿一阵大笑朗声道:“你瓜婆娘这个东西深不见底,老子的舌头太短,塞一根手电筒进去照射几下看能不能搜插到印章。”  “周德瓜娃子,你如果把手电筒插进去在那里面找到破印章了,老娘就用手板心煎豆腐给你下烧酒。”李美华虽然口里骂骂咧咧的,好像对手电筒的搜插比较感兴趣,干脆把双脚张得不能再开,甚至把臀部往上抬,“来嘛来嘛,瓜娃子,插手电筒进去搜插嘛。不插手电筒,你是我儿。”  “老子懒球去拿手电筒,老子就地取材将就用老子的手指头进去搜查搜插算了。”周德嬉皮笑脸流里流气地伸出中食二指,先在洞外搜查了半天,感觉有一点滑溜溜湿漉漉的了,才慢慢地伸进深不可测的水帘洞,采取一浅二深三探四钻之法,慢慢地搜擦。  洞里面,真是别有洞天。四周都是极富弹性的管道,然而越往下搜查,越是深不可测,令人心痒难挠心急如焚。  周德感觉到裆内的小鸟有一点在蠢蠢欲动,于是扯掉了围在腰间的浴巾,心里话,再大一点长一点就好了,翻身趴在了老婆的肚皮上,一边用手指搜查,一边用小鸟的小脑袋在水帘洞边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随时准备代替中食二指执行搜插任务。  李美华这时候睁开了眼睛,脸色不再那么冷冰冰的了,但是她仍然一动不动,宛若一条刮光了毛的死母猪。  过了一会儿,周德觉得自己裆内的小鸟蠢蠢欲动很想钻进李美华毛茸茸的鸟巢去玩一玩,于是就顺其自然让小鸟进去玩玩,顺便搜查搜插。里面早已经水汪汪的了。不用讲,周德的小鸟呆头呆脑在里面还仅仅乱钻了几下就彻彻底底成为了一只落汤鸡似的落汤鸟。  “瓜娃子,看咋个办嘛?都几个月了,我工作工作找不到,还有……还有,你又不出去找工作,你又不会做生意,而且你还花钱淘书,坐吃山空,今后,就靠这座小楼那几千块钱的房子租金混日子,可怎么得了哇,喝西北风啊,怎么办哪……”  正忙得不可开交的周德一听,顿时感到好生无趣,快速而彻彻底底地垂头丧气,很快如同霜打过的茄子蔫纠纠的,全身上下更宛若泄了气的气球软绵绵地摊在了李美华的肚皮上,一动不动。  李美华等了半天,感觉下面突然间开始发痒,就不由自主地猛动起来,动了几下,发觉里面空虚之极仿佛空无一物,大失所望:“呸,没用的废物!”  听到李美华这一声鄙视的呵斥,周德的老二更是如同缩头乌龟一样缩了出来。  李美华用手一摸周德蔫头日脑的小鸟,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周德,你是废物,废品,垃圾。成天就知道淘书、淘书、淘书,除了淘书你还能干什么?性无能,真没用。”  周德知道,李美华不但是在骂自己性无能,还在指桑骂槐骂自己只会淘书不会做其他的,心里顿时冒出来了一股无名火:“你才废物,你才性无能,像一块死肉,一动不动。老子在上面干正事,你在下面扯废话。瓜婆娘,你废话再多,不配合老子干好事,你也应该等老子把好事干完了你再胡说八道好不好嘛!”  “就你这废物废品垃圾还想干好事?你除了淘破书你还能干什么好事!你也不撒耙稀尿照照自己,你能干什么好事啊,啊?这日子真没法过了!离婚!我要跟你离婚!!”李美华突然歇斯底里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跳下床开始收拾行李。  很明显,她又想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  过去,李美华也离家出走过几次。  按照惯例,周德赶紧阻拦。这一次也不例外。  此时此刻的周德不再那么油嘴滑舌了,情急之下是笨嘴拙舌地阻拦:老婆,你要去哪里?不走好不好?为什么要走呢?你走了,我怎么办?不要走,要得不?  想不到,这一次情况不一样了。老婆的态度很解决,甚至很恶劣。李美华说:最后通牒,给你三天时间考虑,给你两个选择——淘书;离婚。  如果你继续搞图书收藏,那么就放弃婚姻;如果你继续搞老婆,那么就放弃淘书。  周德哪里舍得放弃淘书和婚姻?他一样都不愿意放弃,即想继续搞收藏,更想继续搞老婆。  于是乎,两口子都态度解决,互不相让,不知不觉之间就打起来了。  这是他们结婚近二十年来第一次打架。  究竟是谁最先动手打对方,事发之后他们俩谁都不记得了。  仿佛他们是从打自己开始的。又好像是从打对方开始的。  他们俩开始肯定只是拉拉扯扯阻阻挡挡而已。不晓得怎么的,就对练起来了。  打着打着,他们发现,两口子打架是不需要准备的,也是不需要学习的。他们天生就会打架。他们俩发现,他们简直是打架的天才。过去,他们之所以没有打架,是因为打架的时机不够成熟。当积蓄的怨气的力量累积到了一定程度,发泄的动作就能够自然而然地爆发出来了。  这些天才的动作可以将力量肆无忌惮地发挥到极致,能够轻而易举地攻击到他们肉体并且能够迅速透过肉体直达内心的深处,直到将他们的灵魂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得很痛,很痛,很痛。  幸好,他们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令人痛不欲生的问题,就是,他们打出去的拳脚不但很容易打击到对方身体,而且,他们会立即感受到自己的灵魂被自己打出去的反作用力打得很心痛,很心痛,很心痛。  也就是说,他们发现,他们在打击对方身体的同时,并不仅仅是在伤害对方,同时他们在伤害着他们自己的灵魂。  这个问题太可怕了。  尽管,他们并没有打得对方鼻青脸肿手断脚折大小便失禁,但是,他们特别恐怖地发现,他们的灵魂早已经被自己和对方的一阵拳打脚踢得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于是,他们很快就停止了攻击对方这种非常愚蠢的行为。  于是,他们很快地停止了自己攻击自己的这种特别愚蠢的行为。  于是,他们抱头痛哭了一会儿。他们冷静一些了。  可是李美华去意已决。周德不便强留老婆。闹离婚,就让她闹吧。哎。强扭的瓜不甜啊。这时候,周德深深地理解了这句话:天要下雨,妻要改嫁,没有办法呀。  妻子跑回娘家去了。打算改嫁他人了。打算走进别人厕所去撒尿了。打算爬上别人床里去睡觉了。  顿时,李美华的卧室显得冷漠无比。周德甚至感到家里面显得极度的空旷,孤独之极。  怎么办呢?不知道。他不敢想下去。哎,我真失败。我真没用。连老婆都留不住。当然,这些话仅仅在他的心里冒了出来。他的嘴巴并没有说出来。他默然无言,欲语还休,欲哭无泪。  周德痴痴呆呆地遛回到自己的卧室,随手嘣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跳上床四仰八叉一丝不挂地仰躺着,脑袋里是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就这样瓜兮兮的躺了多久,突然门被推开了,周德原以为李美华回心转意回来了,就仍然一动不动闭目养神,直到进来的人站在一旁待了半天开口讲话,才使得他手忙脚乱,大惊失色,赶紧拉了根毛巾被盖住了胯下的羞处。  来人根本就不是李美华那位中年美人,而是另外一位青年美人。
  袒胸露乳  “老爸!太阳晒屁股了,还睡懒觉啊!又跟老妈置气了吧?”进来的人,居然是他二九芳龄的宝贝女儿,掌上明珠,周黛萱。  18岁的周黛萱拥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刚读大学不久,尽管就在尘都市的市内读,但平时住校,一个礼拜最多回来一次。  周黛萱用手机偷拍了周德十几张艳照才娇滴滴地跟父亲打招呼。  “你!傻丫头,怎么进来半天一声不吭看着老爸一丝不挂的出丑?岂有此理!”周德勃然大怒,感觉血往脸上直涌,坐起来看见宝贝女儿美若天仙的笑容,火气顷刻间又莫名其妙地烟消云散了,只是用毛巾被将羞处围得更严实了一点,沉声问,“萱儿,你今天怎么又回家了,你不是前天晚上才回来过吗,今天不是周末啊。”  “哈哈,老爸还害羞。都几十岁的老家伙了,害什么羞哇。我三岁之前都是你给我洗澡,我的裸体你看过多少次啊?老小,老小。你看过我的小,我为什么不可以看你的老哇?嘻嘻。从前啊,我小时候,你是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的;将来呀,我也会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老。嘻嘻,都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拉扯扯的,什么东西看不到哇。哈哈。记得大概到了三五岁的时候,我知道害羞了,不让你给我洗澡才没有让你看到我一丝不挂的丑态。哦不,应该说一丝不挂的美态。小美女的人体多美啊,怎么可以说是丑态呢?好像也就是从我三五岁的时候开始,你洗澡也就都是自己洗了,不再准我进去看你洗,长大后更没机会看到你一丝不挂的肉体了。哈哈。此时此刻女儿好不容易欣赏到了一会儿免费的人体艺术,怎么了?人体是很美的。男人的人体跟女人的人体都很美。人体艺术美不胜收晓得不?尤其是我老爸这样的大帅哥老帅哥,人体看起来好舒服哇。让女儿再见一次你健美的人体艺术好不好嘛?”周黛萱一脸坏笑,扑过来伸手作势想扯掉周德腰间遮羞的毛巾被。  周德脸一沉,使劲按住毛巾被把羞处遮住。  周黛萱嫣然一笑,见父亲拼命按住才罢手,一屁股坐到了父亲的身边,说:“今天没什么重要的课,上不上无所谓。我起先跟妈通电话,发现你们俩肯定不仅仅吵架了。妈妈吞吞吐吐的,我猜你们俩是不是还打架了?我不放心,就回来了,看看你是不是被妈妈打得正在满地找牙。找到牙没?要不要我帮你找哇?”  周德叹了口气:“真的是打架了。我也不晓得怎么就打起来了。第一次不知不觉就打起来了……你妈这回可能硬是要跟我离婚了。”  “不好耍了哇?妈妈给你最后通牒,限你在三天之内做出来两种选择:要么搞收藏,要么搞老婆。”  周德道:“你妈简直在开国际玩笑。她不是想搞死我吗?”  周黛萱说:“没这么严重吧?我妈给你两种选择,是给你自由啊。”  周德说:“自由个屁。我如果选择搞收藏,就必须放弃搞老婆,打光棍。如果我继续搞老婆,我就必须放弃搞收藏。搞收藏是我最大的兴趣爱好,没有了最大的兴趣爱好,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啊?你妈不是在给我出天大的难题吗?”  周黛萱嫣然一笑,说:“这个很简单。如果你继续搞老婆,放弃淘书,那么你培养其他方面的兴趣爱好就是了。如果你继续搞收藏,那么你另外找一个老婆就是了,干嘛在我妈这一棵树上吊死呢。”  周德说:“嘿,父母亲闹离婚,你当女儿的还笑得出来?没心没肺的东西居然建议父亲另找一个。白眼狼!你晓得不,最最关键的问题是,在我的心目中,淘书和老婆是一样重要的。我一样都不愿意放弃。”  周黛萱微微一笑,笑得花枝一颤,问道,“大帅哥,哦不老帅哥,你真的不想离婚和放弃淘书吗?”  周德问:“这还用问吗?你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  周黛萱道:“话说天下房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周德道:“瞎扯。小屁孩晓得个屁。”  “谁是小屁孩儿?”周黛萱梭下床,在屋子里急得转圈圈,杏眼圆睁,“我可是年方二九一十八的大学生大姑娘了啊。”  “你大个屁,懂个屁。”周德嗤之以鼻,“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都是一个二个没长醒的玩意儿!”  “老爸!你可以瞧不起其他千千万万没长醒的大学生,不准你小瞧你的早已经长醒了的宝贝女儿周黛萱这一位大学生。看清楚了啊,你的女儿早已经长醒成为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早已经就可以当新娘做小屁孩儿的娘了。”周黛萱一本正经地踏前两步,走到床边,站在周德的面前俯下身去,几乎鼻子挨着鼻子了,突然将乳罩提了上去,把饱满硕大的乳房展露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笑嘻嘻地说,“请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老爸,你的女儿早已经长醒了,早已经能够哺乳了。”  女儿居然向父亲袒胸露乳!  大姑娘的乳房。令人瞠目结舌的乳房。令人想入非非的乳房。  看了一眼女儿发育得很成熟了的处女乳房,周德哭笑不得,马上转过脸去:“小丫头片子有露乳癖啊!死丫头还不快格老子遮住……算我说错了,你长醒了,长大了,长大了。”  “你才有露乳癖、露阴癖呢!”周黛萱将内衣拉下去,遮住了胸部,笑道,“看清楚了哇,嘿嘿,这就对了嘛。晓得你的宝贝女儿长醒了吧。”  “傻丫头别闹了。你回来干什么来了?”周德帮着周黛萱收拾不整的衣衫。  “化解你们俩夫妻的离婚矛盾哪。”周黛萱郑重其事地说,“你们两口子闹离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周德妻离子散袖手旁观哪?”  周德问:“好哇。有何见教?”
  偷声音的小偷  周黛萱道:“首先得请问你们俩当事人,你们想清楚了吗?为什么离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你们俩水火不容各奔东西的?如果真的离婚了,会不会后悔哪?”  周德说:“这得问你妈去。是她提出来要离婚的。”  周黛萱说:“如果只是我妈一个人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想离婚,我举一只手赞成。如果老爸你跟我老妈她一样也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也想离婚,你们两个人都经过深思熟虑都想离婚,那么,作为这个家庭里面的第三者,没办法,或者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必须出两只手赞成。”  周德不置可否,沉默不语。  周黛萱说:“从理论上来讲,两口子合得来就应该继续你情我愿的生活;合不来就应该好说好散结束痛苦不堪的生活包括性生活。不离不弃,却吵吵闹闹打架斗殴多难受哇。离了弃了,你们俩各得其所各取所需。妈妈嫌你性无能是不是嘛,离婚之后她可以改嫁给一位种马似的猛男尽情享受床笫之欢。你呢,可以不再为性无能烦恼,更不必再为自己不会做生意而自卑,你可以随便淘书,尽情享受淘书的乐趣……”  “你才性无能哪……”周德沉声道,“你格老子……周黛萱,少胡说八道。”  周黛萱嘻嘻笑道:“不好意思承认性无能呀?这有什么,谁都有盛极而衰的时候。别看我现在年纪轻轻性功能好得不得了,几十年之后,我还不是会成为老太婆进入绝经期呀性无能啊什么的。这很正常嘛。谁不会老,谁又没有年轻过呢?”  周德问:“你瞎扯些什么?”  周黛萱说:“常识,我在说常识。想当年,几年前我老爸是多么的雄壮啊,经常弄得我老妈是多么的舒服啊。有时候早上来一次,晚上还来一次。超级猛男,种马啊,老爸。”  周德问:“周黛萱,你还种猪呢,种马!你凭什么说你爸是超级猛男、种马?”  周黛萱反问:“我是亲眼所见,。哦不准确地说是亲耳所听。老爸,你们俩过去是住一个房间的。你们俩颠鸾倒凤的时候,忘记中国有一句词语叫做‘隔墙有耳’了吧?”  周德道:“你过去竟然偷窥,偷窥父母干那事,你……小丫头片子……”  周黛萱道:“老爸,请注意措辞。什么叫偷窥啊?我那是旁听,仅仅使用了耳朵听,没使用眼睛看啊。窥者,从小孔、缝隙或隐蔽处偷看也。你们俩做房事的门没有缝隙,更没有小孔,挡住了视线,根本就看不见。只是听得见,听得见而已。你们俩在门内搞,我一个人在门外做旁听者,这只是旁听,最严重的说法只不过就是偷听,谈不上偷窥啊。”  周德道:“我懒得跟你咬文嚼字。就按照你的措辞,偷听,你承认自己当小偷了?做人要厚道,应该有道德讲品质。呸,小偷。连声音都偷,你还想偷什么呀?”  周黛萱道:“我什么都不想偷,就想偷声音。我只是偷声音的小偷。特别是那种声音,我偷不偷对声音的所有者都毫无损失。不偷,白不偷,偷了就白偷。”  周德道:“无论你偷什么,都是偷,偷,都是缺德的行为。小偷,呸。”  周黛萱道:“有其女必有其父。我这位当女儿的是小偷,必有大偷。我就不信你这位做父亲的过去就没有偷听过爷爷奶奶干好事的声音。”  周德道:“这你管不着。我不告诉你。急死你个小丫头片子。”  周黛萱道:“我才不急喃。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肯定偷过你娘老子干房事的声音,或者偷过其他什么人干事的声音,反正你肯定做过小偷。不过,哼,我才懒得管你呢。那时候哇,每当晚上或者早晨偶尔经过你们这对恩爱夫妻卿卿我我缠绵悱恻的卧室门,我基本上都会用手指塞住耳朵,仅仅有过那么几次,仅仅是偶尔有过那么区区几次而已,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才是专门来偷听,哦不,旁听的……”  周德不晓得说什么话应对周黛萱这古灵精怪的宝贝女儿。  周黛萱正色道:“可惜此一时彼一时,尤其是最近一年两年,你们俩是不但在表面上分房住,实际上已经分居了。我几乎再也没有机会听到过你们种马与美人之间欲生欲死的床笫之欢声笑语了……”  周德喃喃自语:“我记得我们过去很注意干事的动静啊……”  “情场得意到了得意忘形以及忘乎所以的时候,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你们俩搞的那动静,嘿,夸张一点说呢,简直是弄得山呼海啸鬼哭狼嚎似的。因为你们的卧室门那么薄,简直跟布帘差不多,毫无隔音功能。”周黛萱突然间感觉脸一热,赶紧用双手捂住,嗤嗤笑道。  “真的假的?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死丫头说到过?”周德疑惑不解。  周黛萱是独生女。周德跟李美华夫妇俩过去是把周黛萱当男孩子饲养的。  这一家三口过去的小日子过得黏黏糊糊非常融洽,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这件事却漏掉了。  周黛萱说:“这是秘密。我想多偷听到几次嘛。如果告诉了你和妈妈,你们时时刻刻都像防贼似的防着我这位小偷,然后我就再也偷听不到那种舒服得要命的声音了,再然后呢,你们俩成天就都只有偷偷摸摸地瞎搞,像偷人似的偷情。多没劲啊。对不对呀,偷人偷情的大偷?”
  鬼扯淡  周德说:“嘿,鬼扯淡,小丫头片子真是胡说八道。明明你是小偷,经过你小偷的臭嘴一瞎说,人家过正常夫妻生活怎么反倒成了‘偷偷摸摸地瞎搞,像偷人似的偷情’了。岂有此理。”  周黛萱道:“所以我就没敢告诉你和我妈,没敢让你们俩成为偷人偷情的小偷。因此我就可以继续做偷听声音的小偷了。老爸,我保守了偷听声音的秘密,等于是保住了你们俩偷人偷情的恶劣事件的发生。我做得功德无量吧?我算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吗?”  “死丫头不害臊……胡说八道。我懒得跟你鬼扯淡。岂有此理。”周德非常尴尬,是哭笑不得,“周黛萱,跟我拿裤子来。一条三叉裤,一条短裤。”  周黛萱从衣橱拿了一条内裤和一条短裤出来,嬉皮笑脸地说:“把毛巾被掀开,来来来,老小孩,让女儿给老爸穿裤子。”  “调皮鬼,滚远点!”周德一把抓过裤子,用裤子去抽周黛萱,“出去,格老子爬。”  “出去,格老子爬!嘻嘻,我偏不爬。我又不是猴子,爬不来。肿么了,你还想撵我走呀?来呀老爸,你有本事梭下床光着屁股来撵我呀,来撵呀。”周黛萱嫣然一笑,一招手,迷你裙下白皙粉嫩修长的双腿作势欲跑。  “小丫头片子!”周德无可奈何,只得在女儿的眼皮子底下穿裤子,穿上了裤子,跳下床,说,“岂有此理。死丫头竟然偷窥娘老子干那事……太不像话了!”  “老爸,谁太不像话了?假如当年你跟我妈不那样干,我怎么出生啊?假如过去我爷爷奶奶不干那事,你怎么出生呢?假如全天下的父母亲都不干那事都不这样不要脸,那么人类还不绝种才怪呢。那是好事,随便干。我将来结婚还不是照干不误哇,嘿嘿。”周黛萱美丽的脸庞因为激动羞涩的红晕尚未消退而显得分外楚楚可人,丰满的胸部急剧起伏,薄如蝉翼的短裙真丝低胸设计使得她牛奶般白嫩的乳沟一览无余,悠然说道,“最近几年,你们俩一个人睡一间屋,几乎是等于分居了,我一次都没有再听到过那种令人血脉喷张想入非非的声音了。老爸,要不要吃鹿鞭虎鞭什么的滋阴壮阳?你不好意思,我去给你买,好不好?”  “吃个屁鹿鞭虎鞭,我还吃人鞭呢。鹿鞭虎鞭,鹿鞭虎鞭你个头!性无能个屁,我是因为……我懒得跟你废话。你晓得个什么,性无能!你小丫头片子才性无能呢。”周德欲言又止,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沉声道,“不准瞎操心啊死丫头。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情,不准买鹿鞭!买回来我就扔来喂狗。”  周黛萱问:“不是性无能?真的吗?”  周德道:“你才性无能。”  “老爸,你真的不是性无能哪,我猜也不可能。你这么雄壮,怎么可能性无能呢?岂有此理。那么……”周黛萱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周德的羞处,笑道,“哦,我知道了,跟老妈真的性生活不和谐是不是?去年,有一次我在你床头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团湿乎乎的纸,鬼使神差,我忍不住捡起来闻了闻看了看,我当时猜啊,会不会是老爸打手枪用过的东西啊……哈哈。现在看来还真的是耶。哈哈,老东西还真的是自慰手淫打手枪了呃。”  一股热血直往外冒,周德满脸胀得通红,尴尬至极,死不承认:“放屁!你这个死丫头片子太不像话了,竟然翻老子的垃圾桶!岂有此理。打手枪,格老子还放大炮呢。”  “哔,哔哔。啪,啪啪啪。”周黛萱用芊芊素手比划着手枪,口里模仿了几发手枪子弹射击的声响,大大咧咧地说,“打手枪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老爸,你已经40岁了耶,难道你这辈子从来没有打手枪过不成?据专家调查研究,发现95%以上的成年人都曾经手淫过。手淫,俗称自慰、自摸、撸管儿、打手枪。我周黛萱已经年满18周岁了,已经成年的我当然也不例外,我……偶尔……也打手枪呀。啊,女人打手枪很爽的,真的耶,有时候还真的好舒服好过瘾呢……”  周德训斥道:“周黛萱!告诉你。最近老子心情很不好,没兴致跟你耍嘴皮子,更没兴趣跟你谈什么打手枪。岂有此理。某一些话题不准再谈。类似于这种问题你可以跟你妈谈。再跟我胡说八道,我可要生气了啊!周黛萱,你回来到底是干什么的?鬼扯淡吗?恕不奉陪啊。谈正经事。”
  言归正传  周黛萱道:“好吧好吧。闲话少说言归正传。老爸,我们过去可是百无禁忌无话不谈的啊。哟哟哟,现在老爸还设置敏感词了。要不要审黑封我的嘴呀?老爸,我可是大学生啊。打手枪这种问题在中学生时代就可以谈了啊。再说,打手枪牵涉到你的性功能,更牵涉到我妈的性福生活呢。这个问题非常重要晓得不?再则说了,生理卫生常识为什么不能说啊,怎么就胡说八道了?”  周德说:“这里不是生理卫生课堂,少跟我扯教科书。言归正传!”  “好吧好吧,我就懒得跟你复习中学生理卫生知识了。”周黛萱翘起红润美丽的朱唇,埋怨道,“老爸,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你跟我妈闹别扭,还真的有一些变态耶。你怎么可以把气撒在我身上啊?我可没得罪你啊。老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周德道:“瞎扯。我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大,你现在已经成年都读大学了,很快就能够挣钱了,我的后半生还想依靠你呢,不要你了,我傻呀?”  周黛萱说:“你不傻就好,万一得了老年痴呆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就麻烦大了。老爸,你晓得吗,我好怀念过去我们一家三口百无禁忌无话不谈其乐融融的好日子啊。可是现在呢……”  周德说:“谁不怀念谁是傻瓜。遗憾的是,美好的过去,一去不复返了。哎,常言说得好哇,天要下雨妻要改嫁,没有办法呀。”  周黛萱说:“瞎扯。俗话明明是讲‘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有办法嘛。还‘天要下雨妻要改嫁没有办法’。扯蛋。”  周德道:“有其女必有其父嘛。女儿都瞎扯,父亲当然就瞎扯啰。”  周黛萱道:“鬼跟你瞎扯,说正经的,老爸。你们老两口闹离婚,弄得我这个做女儿的忐忑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讲。好无聊哇。再这样下去,这个冷冰冰的家没法呆了,我就懒得回家了啊,免得用我的热脸贴你们俩的冷屁股。”  “你看你,这么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我只是不想跟你谈什么打手枪这种无聊的玩意儿嘛,其他方面我们仍然可以随便瞎聊嘛。”周德生怕伤害了宝贝女儿的心,就拍拍周黛萱的香肩,以示妥协,“不再扯其他的了。赶快言归正传!”  周黛萱假装余怒未消,轻轻地打了周德的手一巴掌,仰面倒在周德宽大的床上,闭目养神半天,才悠然说道:“好吧好吧,言归正传。正式介入你们俩的离婚问题。老爸,别跟老妈再闹了行不行?”  周德长叹一声,仰躺在周黛萱的身边,道:“萱儿,不是我跟她闹,是她跟我闹。”  “老爸呀,不是我说你。一个巴掌拍不响,晓得不?你们俩闹得这么乱七八糟,你以为全怪我妈呀?你没有一点责任哪?”周黛萱一本正经起来,睁开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严肃认真地问道,“请问老爸,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打想离婚吗?”  周德道:“不想。傻瓜才想。”  周黛萱道:“万一我妈非离不可呢?”  周德道:“不晓得怎么办。反正我是不想离婚的。你有什么高招能够使得你妈回心转意不成?”  周黛萱说:“这个嘛,谁都不敢打包票。我只能尽力而为。常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周德充满着期待地凝望着周黛萱,渴望着从冰雪聪明的宝贝女儿口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打你屁股了  周黛萱道:“早知现在,悔不当初。十几二十年前,我们这里离市中心很远,还是一片农田。国家搞开发,我们家的一部分土地被征用了,补偿款修了一栋楼,我们家就靠房租混日子。”  周德说:“那时候虽然房租低,但是各种各样的物价也很低,小日子过得还蛮滋润。”  周黛萱说:“那时候,我妈出去打工,一个月挣两三百块钱,大概就因为一分钱都不用拿出来,她可以全权支配自己的工资,所以就乐得屁颠颠的什么都不管了。”  周德说:“不准这样说你妈。美华那时候跟我想的基本上一模一样,钱多有多的花法,钱少有钱少的用法。那时候我们两个人对物质看得很淡。美华见我特别喜欢看书,就让我看书淘书。”  周黛萱说:“你开始偶尔还出去打打零工,后来连临工都懒得打了,花很少的时间种菜卖菜,然后花大把大把的时间淘书看书。而我妈还常常利用周末帮你种菜卖菜,让你有更多的时间往淘书搞收藏的道路而去,越走越远。”  周德说:“美华那时候真是太好了。又年轻,还漂亮,又温柔。”  周黛萱说:“再后来我们家又被征用了一大块土地,赔偿款十几万哪。那个时候的十几万可是笔不小的数目哇。如果你那时候跟你的两位好朋友老同学一样将那十几万元当做本钱,投资做生意,说不定你跟他们一样也早就成了千万或者亿万富豪了。看看你的那两位老同学好朋友,他们小时候在你面前不但学习成绩差劲,而且处处都显得呆头呆脑的笨死了,现在却都比你混得好很多成为了千万富豪。我就奇了怪了,当年你沉迷淘书,妈妈是一位旁观者为什么一点点都不清不楚呢?她为什么就没有叫你做生意呢?我真恨自己那时候太小,没有提醒你悬崖勒马,赶快做生意。”  周德说:“我做过生意的,你那时候大概一两岁,两三岁,小,不记得了。我在淘书的时候,认识了很多摆地摊卖旧书的。他们基本上全部是来自于边远地区的农民。有一年的春天我就跟着他们在马路边摆地摊,卖废书,生意马马虎虎,一天能够赚个10块8块的。那个时候的猪肉价格大约才一块来钱一斤。”  周黛萱说:“我好笨,几乎毫无印象了。按照推算,你摆地摊那一年我应该有两三岁了吧?我怎么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周德说:“我可记得。我摆地摊,必须把你带在身边照顾,我就把你放在板车上面的废书上面坐着,拉到摊位上去。有一次你又在车上的书里撒尿了,那是你第四次在书里撒尿了。记得我那一次实在忍不住鬼火直冒,打你屁股了。结果晚上你就做恶梦。你妈看见你的小屁股被我用黄荆条子抽打后的血印,差一点没吃了我。嘿嘿。”  周黛萱问:“我那时候淘气吗?平时常常挨打吗?”  周德说:“你小时候很乖,老老实实的,大人爱都爱不完,哪里舍得打呀。我很少打你的,你妈比我打得更少。不过你也挨过几次打。有一次你妈放假,也许是吃错药了,抱着你耍了半天都不放手。我想抱你,想得要命,你妈不让,我就叫你骂你妈‘瓜婆娘’。嘿,你就真的骂她‘瓜婆娘’。你妈就打你,你就哭,我叫你再骂,你就接着骂,你妈气不打一处来,打得挺重。”  周黛萱说:“我妈可以叫我骂你‘瓜娃子’啊。不就骂回来了吗?”  周德说:“你那时候胆儿小,大概是怕被我打得你屁滚尿流,你不敢骂我,你弄死都不骂我。把你妈气得够呛。哈哈。”  周黛萱说:“哎呀,我小时候怎么这么笨呢。我想我不可能是胆小鬼,大概那时候因为你在家带我的时间多,我跟你比较亲近的缘故吧。听我妈说我那时候特别黏你,有可能是怕你不带我去摆地摊吧?”  周德说:“可是摆过一年地摊之后,那条马路扩修改造,摊位就没了。我们家离能够摊设点的地方很远,我去摆了一个多月的地摊,生意清淡,常常摆一天赚一两块钱,美华见我每一天拉一大板车的废书去做买卖赚不了几个钱,又心痛你跟着我日晒雨淋的,就不让我去了。于是呢,我就懒得去了。”  周黛萱说:“大家都是农民,外地来的农民不怕辛苦,我妈为什么就怕辛苦你这个本地农民呢?都说陷入爱情当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还真的有一点道理。”  周德说:“你才智商为零。美华可一点不糊涂。她是心疼我。”  周黛萱道:“你知道我妈对你好,就好。我们家绝大部分土地都已经被国家征用了,仅剩的一小块土地原本就不够你一个人折腾。可是,妈妈那位工作狂礼拜一至礼拜五是朝九晚五地在公司做白领,周六周日闲不住,在家做黑领,到土地里面帮你种菜。更有甚者,妈妈有时候还嫌你笨手笨脚的,时不时还把你从菜地赶出来,叫你滚开。其实妈妈言外之意就是叫你这位书迷书痴书癫去你淘书,去看书。老爸,你说说,这样的老婆到哪里去找啊?实不相瞒,假如我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其他家庭的男人,我是非她不娶呀。”  “那时候,美华就是那么的温柔体贴,贤良淑德,那么的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她真的算得上是百里挑一的好老婆哇。”周德眼圈一红,立即陷入了对过去的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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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意做老爸的老婆  周黛萱道:“那么,现在我妈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极力反对你搞收藏了呢?老爸,你仔仔细细分析过吗?”  周德说:“当然分析过。最最主要的是两个原因,一个在你妈,二个在于我。你妈二十年来所挣的工资奖金什么的几乎全都投进股市了。2007年之前她在股市里应该赚了大约500万左右,而在最近几年却亏惨了,具体亏了多少我不敢问,她不愿说,我想她肯定亏惨了。我估计,仅仅在2008年上证指数从6100点暴跌到1600点的大熊市当中,她就应该至少亏损了大约50%即250万左右。到目前为止,她的账户里的市值说不定已经缩水到100万~150万左右了。而且现在她又下岗了。假如她以前不只是在业余时间炒股,而是一心一意地炒股,那么可能亏损不到这么厉害。都怪我对证券市场一无所知。我帮不上忙,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痛苦不堪。还有,我因为二十年来痴迷于淘书,不会做生意,难怪你妈妈会那么绝望。我想,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  周黛萱说:“我看你的观点应该没错。你看看你那两位老同学好朋友,现在混得多耀武扬威穷奢极欲啊,住别墅,开豪车,包二奶。当年你比他们可强多了,睿智绝顶,博学多才,可是时至今日你却混得仍然只能够开着自行车、摩托车到处淘书,偶尔开着抵挡小汽车瞎逛……依我看,是我妈那个笨女人把你惯坏了。是她太傻瓜把你宠坏了,让你成为了一位不会做大生意的废书收藏家。”  周德道:“周黛萱,不准责怪你妈。要怪,你责怪我好了。都怪我太沉迷于淘书了。”  周黛萱问:“老爸,你难道真的后悔自己玩书了吗?”  周德无言以答。  周黛萱说:“假如过去妈妈不那么迁就你,不那么让你那么痴迷于淘书看书,稍微勉强你那么一点点让你做生意,现在你也许早就成为一位商业巨臂了。站在某种角度来说,我妈妈过去真傻,为什么傻乎乎地让我老爸这么一位聪明人自由散漫不务正业玩物丧志了呢……”  “你说我玩物丧志,我承认。可是你不能说你妈傻乎乎的。那时候是我太傻了。我悔过。我无能。我不是做大生意的料子啊。我也想过做生意,惭愧,仅仅停留在想,没有做。”周德不由自主地自卑起来,梭下床在屋子里团团乱转,长吁短叹道,“如果有来世,爸爸一定尽量远离图书,竭尽所能地学习做生意,让美华不必为找工作烦恼,让你有一个衣食无忧的生活环境。都怪爸爸喜欢上了图书,玩书上瘾了。都说玩物丧志,真是一点没错。萱儿,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美华,欠你们两娘母的债,下辈子一定连本带利地还你们。”  “我妈是不是认为你欠她的债暂且不论。爸爸,谁说你欠我的债了?”  周德说:“我真的是欠你们俩的债太多。”  周黛萱说:“老爸,我不这样认为。老爸,你不欠我什么。是我欠你很多。老爸,女儿欠你的债一辈子都还不清。”  周德道:“又鬼扯淡了。你欠我什么?”  周黛萱说:“谁鬼扯淡了?老爸。你老糊涂了吧?我欠你一屁股债呢。”  周德道:“什么债?”  周黛萱说:“我欠你半条命。老爸,我的生命是你和我妈给的。我欠你和我妈一个人半条命。我的这条命有一半是欠你的。”  周德说:“鬼扯淡。扯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周黛萱说:“老爸,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觉得我欠你半条命。我的生命这辈子恐怕无论如何都偿还不起的。老爸,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用下辈子一生一世来偿还。真的老爸。如果下辈子你还喜欢淘书,你就随便淘书吧。如果真的有来生,老爸,那么我再也不愿意做你的女儿了,免得欠你一屁股债一辈子都还不起。假如有来生,我愿意做老爸的老婆。到时候我一定不会勉强老爸做生意的。让我们俩把妈妈生出来,让妈妈做我们的女儿吧,那么她作为女儿就无论如何都不会勉强你做生意了。”周黛萱见室内的气氛太过沉重,跳下床抓住周德的一只手,嫣然一笑,啰啰嗦嗦道,“真的老爸,下辈子你做我的老公,我做你的老婆,我们俩把妈妈生出来然后再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妈她拉扯大。我会无条件地支持你,让你随心所欲地搞收藏,好不好?”  “小屁孩儿又胡说八道了。”周德甩开周黛萱的手,想笑一个灿烂出来,结果硬挤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周黛萱说:“我讲的是心里话,老爸。如果有来世,要不,假如你不愿意做我的老公,那么你做我的儿子吧。我做你的老妈,我会像你这辈子这么爱我一样地爱你,好不好?”  周德道:“岂有此理。小丫头片子也不怕遭雷劈死你!居然想当老爸的老妈!甚至想当老妈的老妈,简直岂有此理!”  周黛萱笑嘻嘻地说:“老爸,我说的是下辈子啊。这辈子你肯定绝对不可能做我儿子的了,妈妈也绝对不可能做我的女儿了。如果人类真的有轮回,那么我真的愿意在下辈子无条件地支持你做我的好儿子。或者我做你的老婆抑或我做你的妈妈无条件地支持你搞收藏。”  周德说:“还下辈子无条件支持我搞收藏,你这辈子不反对我搞收藏,我就烧高香了。”  “老爸,说话得有根据啊。我这辈子什么时候不支持你搞收藏了?”周黛萱脸色一沉,举掌一拍,两拍,三拍。  随着啪、啪、啪的第三声巴掌的脆响之后,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位陌生男人。那陌生男人二十来岁,穿的一身好像都是名牌,长得是高大英俊,帅气逼人,风度翩翩,很像是一位高富帅。  周德神情呆滞,感觉来人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冤家路窄  周黛萱道:“老爸,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成舞。我过去的高中校友,现在的大学校友。严重声明,王成舞只是我的校友、学兄而已,不是男朋友。刚才我在学校一时半会儿没打到车,才让王成舞用他的宝马车送回来家的。”  周德礼节性地问:“王成舞,你刚才一直呆在门外偷窥,哦不,旁听是吗?”  “周叔好。是啊,周黛萱不让我进来,我不方便进来,只能当旁听者啊。”王成舞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地双手递上一件礼物,“周叔,我听周黛萱说,你喜欢抽烟,这是一盒古巴雪茄,请笑纳。”  “对于烟,我几乎吃不出好坏来,平时就喜欢抽10块钱一包的这种尘都牌香烟。当然啰,凭我的收入,高于10块钱一包的那些香烟我也喜欢,也可以抽,只不过不敢抽,抽不起嘛。听说中国的高级香烟价格高达几千元数万元一条,不晓得是一些什么人在消费。”周德不方便接收王成舞的古巴雪茄,在床头柜的尘都牌香烟盒里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来了几个眼圈,沉声道,“至于这外哈儿造的雪茄嘛,是你们这些开宝马宝牛的富人抽的,我这种开脚踏车电动自行车摩托车低档小轿车的穷人是不敢暴殄天物的。听说这玩意儿挺贵的,得多少钱一盒?”  王成舞说:“好像是大约6000元人民币吧,挺便宜的。我不抽烟,也吃不出烟的好坏,我爸就为这个常常笑话我是傻瓜。我爸喜欢抽。这是别人送给我爸抽的。昨天我拿了几盒出来,原本是给几位朋友抽着玩的。正好我车里落下了一盒,干脆送给周叔尝尝吧。”  周德说:“6000元人民币?倒还真是不算雪茄烟当中最贵的。不过毕竟是6000元人民币的东西,对于我这种人来说,算了吧,消受不起。你还是拿回去给你爸或者给你的朋友抽去吧。”  周黛萱说:“听说世界上的极品雪茄卖两万美元一盒呢。他奶奶的爷爷的,有钱人哪里是烧烟,简直是在烧钱嘛。”  这时候,王成舞的手机有人呼唤,说了声“不好意思”就走出门去接电话。  只听见王成舞在电话中说:“擦挂?擦挂就擦挂了吧,这么件小事找我干嘛……被别人的摩托车擦挂了……只是被擦挂了,只要没追尾,只要我爸没事就好……还得谢谢你陈叔啊,谢谢,你的驾驶技术很高,如果反应慢没有来个急刹车就很可能会撞上那逆行的王八蛋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陈叔啊,晚上我请你喝酒,给你压惊……陈叔哇,既然没追尾,我爸也没事就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饶那骑摩托车的老小子一次吧……什么?那骑烂摩托车的老小子很嚣张?哦……真的呀,那老小子乱骂我爸了哇,还骂我妈了……嗯?骂我婆婆?他怎么骂的?……‘老子日了你妈的老麻痹吗?老子把你家仙人板板的洞洞都日烂球了吗?’……嗯,骂得真难听……那老小子多大岁数嘛?哦,40岁上下……真的,40岁还这么厉害……翘头、翘尾、空中翻滚技术极高,穿插快若闪电……真的?特别是在空中翻滚了几个筋斗还能够稳稳地落下地来,嗯,那老小子还蛮厉害的嘛,难怪那么狗胆包天,敢在我老爸这位太岁爷头上动土。嗯,对,我看他是活腻了,找死……好的。我爸的意见是杀了他。你通知张叔没有哇,叫他派人去找啊……我现在正忙着喃……”  真是冤家路窄。周德心里想:难怪这王成舞刚才一进门,我就感觉似曾相识呢,原来这王成舞是那肥头大耳的王大老板的儿子啊。王成舞这小子跟那位肥头大耳的老小子长得太像了,几乎是一个模子做出来的。  就为了一点擦挂,哦不,就为了我一顿臭骂,那狗日的难道真的想杀了我不成?  尽管我骂得的确有一些过分,但是我是被他们无法无天的俩王八蛋气得呀,我是还嘴,自卫还击。有道是,冤家路窄冤家球小哇。发生擦挂之后,我本来以为脚底抹油逃之夭夭就溜之大吉了,想不到我宝贝女儿把冤家的儿子带家里来了。不晓得王成舞这小无赖把我认出来了没有。  周黛萱见周德沉默不语,不晓得周德正心事重重,误以为周德在为自己把陌生人带回家生气,就解释道:“对不起啊,老爸,我是迫不得已才违反你的家规把男同学王成舞带回家的。起先接到妈妈的电话,我想我妈离家出走在我外婆家有人照顾,我想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在家里肯定很着急。真是急死我了。我恨不能马上回家给你一点点安慰。当时王成舞刚好在场,见我那么着急一时半会儿打不到车,他就说用他的车送我回家,我就不假思索地钻进了他的宝马车赶回来了。”  过去,周德因为太过痛爱宝贝女儿,管束极严。害怕女儿受到无赖之徒的伤害,自从周黛萱十一二岁开始发育情窦初开之后,强烈反对女儿跟男同学交往,不允许把男同学带到家里来。从前,周黛萱的男同学有来过几次,几次都被周德很不客气地撵走过。在周德的眼里,几乎每一个接近女儿的雄性人都心怀不轨都是潜在的强奸犯。这种近乎变态的管束方式曾经使得周黛萱大哭过几场,离家出走过一次。  读高一的时候,周黛萱拼命阅读了相关的图书,了解到这种近乎病态的父爱心理之后,就不再带任何男同学回家了。  周德此时此刻哪里有心思管宝贝女儿交友的事情,他眼睛看着周黛萱,假装在倾听周黛萱的解释,其实是在尖起耳朵窃听王成舞的电话,而脑海里正在闪回着起先在马路上跟豪车发生擦挂前前后后的惊险刺激画面。  如果说李美华是被近乎于天灾当中的股灾弄得市值巨幅缩水而神经兮兮的,难道我周德会被车祸发生之后的人祸弄得神经兮兮的吗?我们两口子怎么这么走背运呢!  只听王成舞接着在说:“我爸的意思真的想杀了他呀……他现在干嘛?陪客人打高尔夫。这事你跟张叔就看着办吧……嗯,你问吧……你可能不知道,我最喜欢的只有汽车,我不太喜欢玩摩托车……尘都市所有玩汽车玩到超一流水平的,特别喜欢飙车的高水平玩家我基本上全都认识。但是,我认识喜欢玩摩托车的人不多。我对摩托车没什么感觉,家里的两台摩托车都买几年了不还都是崭新的吗,我玩不好,嗯……我可以帮你问问那几位玩摩托车的高手,看他们认识不认识这位嚣张的牛逼老小子……好的,等一会儿你把那牛逼老小子摩托车手的相片发给我吧……好的……到时候才知道……好的,就这样……”
  老爸猜我卖淫了  王成舞接电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屋来,钻进了周德的耳朵,使得周德越听越是惴惴不安,胆战心惊,后脊梁越是在飕飕飕地冒凉气。  王成舞结束了通话,回到屋来继续着雪茄的话题,说:“我爸很少买雪茄抽。外国人抽雪茄讲究太多,太多,比方说连点烟都不能用普通的打火机,必须用专门的火柴或者打火机。我们中国人一般人都懒得讲究,我爸被外国人嘲笑过几次是土包子,就基本上不抽雪茄了,偶尔抽一般也不会再在外国人的面前抽。”  周黛萱笑道:“中国能够消费诸如此类奢侈品的富豪基本上全是在改革开放之后被允许先富起来的暴发户,之前的上一代上二代上三代几乎都不是贵族几乎全是穷光蛋,再讲究也是穷讲究。你老爸那位暴发户的户主都不好意思抽雪茄,我老爸可仍然还是穷光蛋,就更不好意思抽雪茄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王成舞说:“这有什么,在家里抽吧。一盒6000元的普通雪茄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一天消费一盒,谁偶尔玩玩不可以呀。周叔抽着玩吧,没事的。”  周德强力克制着内心翻江倒海般的波澜,沉声道:“谢谢。我不抽。一抽,万一迷上这玩意儿就麻烦了,非倾家荡产不可。”  王成舞说:“周叔真爱开玩笑。这玩意儿又不是毒品,抽一点点不会上瘾的。”  周黛萱说:“这样吧王成舞,给你个建议,你如果舍不得,就把雪茄拿回去,如果感觉无所谓,就放下好了。等我们走了,我爸想抽就抽,想扔就扔,随他的便。”  王成舞说:“对对对,好主意。”  周德不方便强力推掉,就不再拒绝,还礼节性地叫王成舞随便坐,寻思着该如何开口跟王成舞谈谈擦挂他家豪车之后发生语言冲突的事情。  王成舞谢了坐,并不坐,站着从周黛萱的包里拿出来了一个钱夹,在钱夹里面拿出来了一沓崭新的百元人民币,放在了床头柜上面,说:“这是周黛萱最近勤工俭学挣来的8000块钱,拿回来补贴家用的。”  周黛萱说:“老爸,这就是我在表示对你这辈子搞收藏的支持。你喜欢淘书,悉听尊便。”  “周黛萱,你过去读高中做家教每个月挣个三五几百千儿八百的,我是支持的。你现在刚刚进入大学,不好好念书,你在干什么!挣的究竟是什么钱?嗯!我警告你啊,周黛萱,如果你为了钱……乱搞……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啊!”周德一点都不高兴,脸色一阴,其寒彻骨,声音不大,但是掷地有声,不怒自威,咄咄逼人。  “老爸,你想干嘛?你想把我吃了不成!乱搞?乱搞是什么意思?老爸!难道以为女人除了出卖肉体之外就没有其他挣稍微大一点点钱的门路了吗?你真的是猜我在卖淫,是不是呀?哼!”周黛萱冷冷地一笑,问道。  周德冷冷地看着周黛萱,不开腔,等待着答案。  周黛萱慢吞吞地在屋子里闲庭信步,柔声说道:“老爸呀,你现在突然见到从天而降的8000元,猜我卖淫很正常,我不怪你。告诉你老爸,我前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之所以只字未提勤工俭学的事,只是因为我在等待着一个适当的时机出现,以给予你和妈妈一个惊喜。这8000块钱可是我花了十几二十天的课余时间在公共场所的大庭广众之下挣来的钱,不是仅仅在昨天的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在某一张床上的某一个人的某一个钱包里面卖来的钱。老爸,我这是在给你惊喜,不是在给你惊吓。”  王成舞道:“卖淫?周叔太小看周黛萱了吧?为了区区8000块钱,凭周黛萱的天姿国色秀外慧中何至于‘乱搞’?须知周黛萱绝世美貌,气质高雅无双,口才匪夷所思,一进我们大学校门就被不计其数的男同学惊为天人拜为女神,成为了校勤工俭学学生会的会长和所属美女团表演团的团长。美女表演团里面的一位美女可是全国选美大赛的亚军呢。这是周戴萱带领美女表演团为一个百货公司搞美食促销、给一个服装公司新品走秀挣来的钱,一个小时100或者500块人民币。这8000块是周黛萱挣的劳务费加提成。”  周德问:“提成?怎么提成?”  “周黛萱凭着无与伦比的娇美和巧舌如簧的公关谈判能力,易如反掌地将勤工俭学美女表演团的劳务费在原来的基础上提高了百分之三十,并且还非常的抢手。周黛萱对一般的用人单位甚至会嗤之以鼻呢,理都懒得理。所以周黛萱在团队的收入当中提成百分之二十是顺理成章。而被提成的团队的队员还求之不得呢。因为只要周黛萱看谁不顺眼就炒谁的鱿鱼,让她想挣另外的80%都挣不了了。”王成舞一边说,一边让周德在手机里面看周黛萱勤工俭学的照片,越说对周黛萱越是佩服,“周黛萱就算光是拿提成都比团队当中的任何一位队员挣的钱要多很多。最关键的是,周黛萱眼睛长在头顶上,没有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骄傲得很,轻而易举就能够挣8000块钱,何必干卖淫那种事情呢?”  周德沉声问:“王成舞,你为什么这么清楚我萱儿的情况,而且还拍了这么多照片?你不是开宝马的吗?家境富有的富二代难道也在勤工俭学不成?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就没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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