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磕着碰着,大腿根内测有个硬疙瘩内测皮肤下出现一片点状紫青色,这是怎么回事? 原以为搓澡搓的了,可一细看表

也没磕着碰着,大腿内测皮肤下出现一片点状紫青色,这是怎么回事? 原以为搓澡搓的了,可一细看表-
也没磕着碰着,大腿内测皮肤下出现一片点状紫青色,这是怎么回事? 原以为搓澡搓的了,可一细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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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这个情况,需要到医院去做一个血常规检查,看是不是血小板减少。
<img alt="小腿后侧肌肉,大腿内侧和手臂下侧(蝴蝶袖)在按摩时或是按压到的时候" src="http://img2.soyoung.com/tieba/ios//.jpg" />
<img alt="没有硬块,这点宝宝们大可放心,就是我感觉大腿内侧抽脂后大腿根皮有点" src="http://img2.soyoung.com/tieba/ios//.jpg" />
<img alt="减肥大腿内侧 发现大腿内侧有肥胖纹怎么办" src="http://www.rensheng2.com/upload//8c52ab.jpg" />
(编辑:qq网友)
您说的这个情况,需要到医院去做一个血常规检查,看是不是血小板减少。
根据你说的情况结合图片来看你这有可能是间擦性皮炎伴感染引起的症状。
没准自己不小心跟那撞了一下,没事
你这可能是裤子磨的,以后尽量不要穿质地粗糙的裤子,尽量穿质地柔软的,可能就会没事儿了
这个是因为夏季气候问题
去医院拍个片子,不要拖了,
为什么又没有磕着碰着大腿上的肉摸上去会痛
13:09 匿名 | ...网友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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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当空,刺人眼球的光线炙烤着地面。透过升腾热气,远处景物扭曲变形,好似哈哈镜般。放眼远望,四周一片荒芜,除了黄土还是黄土。唯有几棵零星的不知名野草,叶子卷缩,萎靡不振。  正午时分,万物静寂无声。一只模样丑陋的秃鹫眼中冒着凶光,久在高空盘旋。偶尔发出几声凄厉叫声给这片荒原更添上一层令人胆寒的氛围。这片区域的王者在确认没有危险后,俯冲向地面上一颗高大的千年古树,巨大的翅膀接连扑扇几次后,利爪抠入树枝中稳稳站定,而后便化为雕像,安静等待。  阵阵阴风吹过,零星树叶哗哗作响。死气沉沉的古树上,只有成千上百条粗壮枝丫还留着当年繁茂的影子。几近枯竭的枝杆上,数条小孩手臂粗大的麻绳固定在树杆上随风摆动,继而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咯吱声。  顺着绳子往下看,竟然有二三十具大小不同的棺木悬空挂着。咯吱声正是其中几具早已腐烂变形的木头,摩擦传出。风大时,密密麻麻的棺材时不时相互撞击,恍如地狱的哀嚎。  当中模样小巧精致,棺身上使用珍品宝石雕龙画凤的崭新玉石棺格外忍眼,豪华模样一看便知来历不凡。至于边上那些年代久远的,通通少了棺盖,剩下一堆白骨和毛发。  古树历经千年,生命久远。不知何时,一道闪电正中树尖,直入地底。将树根底部开出一个足以让孩童进入玩耍的大洞。至此繁茂的古树一蹶不振,渐渐枯竭。几个世纪过后,古树依然挺立,只是半边枝干残缺,半边绿意盎然。  更为诡异的是,自那时起,以古树为中心的植被开始枯萎,随后渐渐蔓延。肥沃的土地由黑转黄形成无数大小裂缝。原本遍布青草的几十里地,如今空无一物。有如死地。  当地民众视此为神迹,在树根开口处立下神牌,供奉香火。  古树正前方是一条古板铺成的小路。蜿蜒曲折。通往山下盆地。石路两边散落着无数死人的骨骸,无人清理。一入夜,风灌过头骨缝隙,常常发出呜呜之声,阴森之极。更别说尸油自燃形成蓝色鬼火,凡人所见无不吓得连滚带爬。  初亡之人,大体便放在此处净化。七日一过,亲人就会回来祭奠,在树神前做完仪式后,正式举行天葬。  天色渐渐变暗,深蓝无云的夜空繁星点点。月光洒落如同白昼,甚至能轻易分辨黄土中的一颗小石子。古树独显荒原,几十丈长的影子倒映地面,枝丫纵横交错。从高处往下看,像极了一个面目狰狞的魔鬼。棺木摇摆的咯吱声正是魔鬼在享受猎物。  进入午时,破败的古树表面浮现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泽。不仔细看,定然认为这是月亮反光。几缕蝌蚪大小的乳白色光线游走在树身。许久过后,不断有更多的小光点陆续依附。一呼一吸间,白色光点便有部分钻入树中消失不见。同时又有丝丝白雾从树身涌出。将其笼罩。随着时间推移,月光汇聚成一道道明亮的细线,从四面八方射入古树。在方圆几里内,一片黑暗。  秃鹫隐藏在树梢一动不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地底传出唏嗽破土之声,在静寂的环境下格外清晰。不过多时,一条丈长的土蜥龙脑袋探出地表,发着绿光的双眼环顾一周后跃出洞口,沿着腐肉的味道迅速靠近古树。满身遍布疙瘩,恶臭熏天的土晰龙不停耸动着鼻子爬行。  占居半个身子的尾巴不停左右摆动。经过之处留下一条粘稠异物。背上圆形疙瘩一伸一缩极有规律,每完成一次,便喷发数股发亮的黑色毒液。滴入地面嗤嗤作响,下一秒便溶解出密密麻麻的小洞。  “嗖”。轻微的破空声音打破了寂静。一道黑影高速冲下。不过眨眼时间,就已出现在树底。还在古树一丈外的土龙蜥受此惊吓本能地将尾巴重重甩出。却被贴着地面滑行的黑影巧妙躲开。挥空后,土龙晰长长的尾巴砸向地面。随着一声巨响,地面形成一道尺宽深沟,余波径直击在通体洁白透明的古树上。  顿时,汇聚而成的光线消失不见。浓雾弥漫中,恢复本身的古树一片死寂。  反击不中的土龙蜥头也不回,借着白雾隐蔽,快速爬向古树。可惜行至两步,就被数根飞射而至的锋利羽毛扎成刺猬,绿色血液洒落一地。秃鹫高傲嘶叫两声,从半空俯冲飞向猎物。正待享受,不料尖嘴还未碰到土龙蜥却被地底穿出的一根细枝穿透身体。十米之长的翅膀扑腾两下,便再无声息。  白雾散尽,月光倾洒。古树再次浮现淡淡白光,而树下则多了两具体型庞大的干瘪皮囊。  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上一刻还繁星点点。转眼间大片乌云凭空而至,遮天蔽月。  天地黑暗,没有一丝亮色。风呼啸吹过,声势浩大。牢牢固定在树身的几十具棺木大幅摇晃,咯吱声此起彼伏。  黑云剧烈翻涌,厚重的云层深处不时划过几道电芒。待形成一定规模,远在天际的乌云却突兀的向古树上方迫近。其中夹杂的天地威势足以开山裂地,主宰万物。绝不是凡人可以想象。  古树孤立荒原,几百年来吸尽几十里活物,怨气滔天。此番情形更像是天罚所至。  直到千米高空,云层终于停止下压。闷雷声响不绝于耳。而在古树的上方,乌云如同被一双巨大的双手搅动,渐成一个深不见底且足以覆盖整个平原的漩涡。  地面狂风大作。空气剧烈摩擦声音尖锐刺耳。带起的尘土中夹杂着无数死人遗骸飞向远处。“啪啪啪”接连几声。绳索应声而断,几具老旧棺木瞬间抛飞,在狂风撞击下七零八落。尸骨更是不见踪影。  上千道细小电流划过天空,继而全数流入缓缓转动的漩涡之中。蛇形电光密布黑洞,错落交织。最后在黑洞中间组成一个紫色光球。电流聚集,光球迅速膨胀。  狂风嘎然而止。大地重回平静。只不过柔和的月光已被天上那团散发着电流的光球取代。时间仿佛静止,寂静中夜空又带着的狂暴。古树不安抖动,成块碎木从上脱落。荒原数十里地底传出隆隆巨响。  “哗啦啦”一道出出粗壮的紫色闪电撕裂夜空劈向古树。霎时天地一阵摇晃。就在闪电逼近树顶百米处,一条漆黑树根从地底弹出。尖头直指闪电,正面迎上。可惜闪电威力太过巨大,刚一接触,整条树根便在空中炸开,化作火焰四处飞溅。古树虽然无法与其抗衡,至少也顺利将闪电截断在空中,没有伤到根源。  一道闪电并没有使黑洞中的光球减少分毫,反而在收进附近电流后逐渐增大。“哗啦啦”三道更为出粗壮的闪电接连落下。声势之大传遍万里。  面对此开天辟地一击。地底开始混乱。古树周围大片泥土塌陷,几十米深的地缝中同样有三条数百米长树根同时冒出。分别阻击三道雷电。  似乎不满上一次的无功而返。三道紫色电光在半空中突然融合一体。停滞稍许后,以更快的速度一涌而下。只是一声轻响。树枝便化为灰烬。柱子般粗壮的闪电携着余威,全数沿着古树顶端没入地底。  夜空之中发出长长一段哀嚎。无法分辨是何声音,却比在十八层地狱受刑的凶煞吼叫更令人胆寒,听到的人再无存活与世之心。  天地之威并不止此,闪电刚逝,一朵绝美火莲悄然而生。只是拇指大小,蕴藏的威力却胜过全大陆所有火山。这是一朵可以焚烧一切,令天下修士甘愿用生命献祭的天地至宝。  可被强行植入心脏的古树却显得十分躁动。地面震动加剧。一条条根须破土荡起,大片泥石上下翻飞。深不可测的地底下,到处都是残留下的焦黑断根。形状上看,最长的一部分触角已伸到了几十里地外的山体内。如此一幕若是曝露,定然引起世人惶恐,天下大乱。  云层翻涌滚动,倒挂空中卷起高高的云浪,且一波高过一波。每起一道就会撞击出数不清的电光。  光球疯狂吞噬周边电流,光芒万丈,比之正午烈日更甚。空气中频繁可见细小电流游过。两极相撞时爆出朵朵火花,当中形成一块真空地带。  天上的声势越发骇人。千万根须飞速收缩,地底被抽空后,地表塌陷数米,整片荒地被从头到尾翻了个个。遍地都是深坑断石,不留一处完好。  “哗啦啦”十数条闪电齐齐落下。目标直指古树。  天色邹亮。耀眼强光照亮千里天外古城。所有人都被这天地异响惊醒。  古树轰然炸响,枝叶四处爆开。最粗那根树杆掠向高空斜穿过远处山体,然后又在另一侧飞出。  山顶轰然滑落。剩下一个光洁的四十五度角斜面。  携带着上天诅咒的雷电,将古树大卸八块,使其几乎消亡。  古树修炼千年,成就不死身。去掉累赘后,通体漆黑发亮。只于普通松树一般高大的躯体并没有衰落。反而多了几分与天抗争的意味。古树真容曝露后,条条根须汇聚树顶,相互缠绕,组成一道又一道半圆屏障层层守护。形状规整,表面不留一丝破绽。  
    “怎会如此?到底是谁有如此力量!”无数修士被迫中断修炼。眼中闪过惊慌。黑暗的城中,一道道身形此起彼伏。纷纷跃至身边至高之处。  “秦老?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吸尽天地元力。”一名衣着华贵,体态龙钟老人凌空飞上玲珑宝塔。双手作辑,对眼前这位穿着简单,花白胡子遮面的老者深施一礼。言语恭敬道。  “老朽也不甚了解。但绝不是区区秦双城所有。纵观九天大陆疆域辽阔。天纵之才不胜其数。以老朽闻识又与井底之蛙有何不同。”白须老道面色红润,与华衣老者相比更显活力。而且身骨坚挺,脸色慈祥。好似神仙,也似普通老人。  “秦老所言不实。敢问天下又有几人能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华衣老者心中不服,不满说道  “呵呵,小李子,你随我也有百年之久,可曾听过我妄言。罢了,走,我们去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白胡老者摇头以对。右手轻捋过胸长须,身形一闪,人已只剩下一个黑点。  “嘿,秦老,不是说好不准再提我幼时名号,怎么还说。”华衣老者脸皱成一团,很是介意“小李子”这称号,若是别人提起,指不定被扔进哪个凶兽洞穴。  天地间的元力是修士根本所在。突然间消失自然在城中炸开了锅。凡人也算难得见到不苟言笑,高高在上的修士如死了爹妈般大呼小叫。争先恐后赶往黑夜中发光之处。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那些仗着天生孔武有力,平日欺压百姓为乐的二流子。全然不知何故,也兴冲冲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撒腿狂奔。  这些二流子一路摸爬滚打,在拥挤的山间小路碰头时,互不相让,抱成一团大打出拳。口中还回来孝敬对方祖宗十八代。“你妈的,你爸的,你爷爷的,你姥姥的。”叫骂声飘荡在夜空配合虫子鸣叫,凑成一段刺耳的交响曲。  偶有后方赶来的修士踏头顶而过。又会爆出一连窜粗话。只是后果不堪细说。  古树由黑转白,洁白月光在密不透风的屏障内愉悦飞舞。整个空间顿时一片亮堂。各自就位的根须在古树的控制下高速转动。强行夺取天地元力。汹涌而至的元力叠加渗透,浓如雨水,在空中洋洋洒洒。根须在此滋润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壮大。  感受到蝼蚁挑衅。天上电球再一次搅动风云,颜色由淡转深。天上地下每一寸空间都蒙上了淡淡紫色。范围直至平原山脚。  “啊!”几十里外最先赶到的几名修士倒飞而回。跌在地上全身颤抖,口中吐着鲜血。而且每一个人身上都残留着少量紫色雾气。  身影接踵而来,却又硬硬生生停在几人身前不敢踏足。当中修为颇高的一位中年男子靠近几人,动用十分罕见的疗愈之术替其诊治。其他几人目光虽然贪婪,但也知中年男子身份不凡,故不敢轻举妄动。眼睛转向受伤之人。  “小兄弟,这紫光是何物?”见三人伤势稳定,其余几人忍不住上前打听。  “好像是雷电之力,威力极强。而且直接侵入五脏六腑。我根本无从抵挡。”三位中年纪稍轻的修士脸上恢复血色。口气虚弱对其他人说道。  了解真像后,大家围着激烈讨论。有些人甚至萌生退缩心思。毕竟未知的东西才最为恐怖。  “哼,瞻前顾后根本不算修炼之人。区区入门少年怎能让我等慌了心神。告辞。”刚落脚此地的壮硕大汉模样凶悍。目光藐视一切。抬脚便要跨入紫雾范围。  “啊,啊,啊!”远处不停传来修士惨叫,原来从其他方位赶至的修士并不知晓情形,接连中招。  壮硕大汉脚下微顿,收起轻视之心。将功法提升到极致后,毅然向前跨去。  “鄙人不才,先行替诸位以身试险。”见壮汉进入险地只是身子稍滞便稳住身形。唯恐错过机缘的修士按捺不住也跟随其后。  有人带头,其余人当然不容让他人占得便宜。嘴上咒骂“无耻”,速度却不甘人后。  在淘汰掉大部分修为低下的修士后。依然有上千修士从四面包围向着发光中心处前进。受制紫色雾气的强烈电力,所有人不得不全力运功抵挡。然修为不同,影响也大不相同。几分钟后,修士之间就分出了高下。黑色小点在路上拉出了长长距离。  电球一面吸收一面膨胀,安静了整整一刻钟后。第一道紫色闪电终于再次出现,隐约还藏着神兽怒吼。在闪电劈向屏障的下一秒,震天声响才轰然传出。  霸道天威无孔不入,还在途中的上千修士心神俱裂。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只有百十人依然勉强站立。  闪电砸入屏障顶端,破开一个大洞。斩断根须被反震之力弹起在空中好似千万烟火齐放。  光球气势如虹,第二道第三道闪电接踵而至,完全不给古树有回复时间。落下的位置都精确劈在相同处。  屏障节节败退,根须的修复速度完全无法跟上。空气中青烟四起,飘散出呛人的焦味。  古树躯干更加洁白,透明如玉。在正上方飘散的元力细雨汇聚河。潺潺流入屏障破洞中。  在大量元力帮助下,根须成长飞快。竟然奇迹般与雷电展开拉战。  五道,十道,二十道。每过一道,雷电威力就会增强一分。即便如此,千穿百孔的屏障依然挺过了这猛烈攻势。  而在数十里外的修士则没有这个实力。虽然只是小小的余威。但每一道雷电都会倒下几人。  “雷霆之力,至阳至刚,修成极致,毁天灭地。能在有生之年,身临其境,也不枉来人世间走一遭。小李子,用心感悟吧。能在此地收获机缘将受益终生。至于其他,就不要奢望了。”白胡子老人在十里外的一座小山峰站立,闭上双眼捕捉真雷力量。身边的华衣老者面色苍白,模样痛苦。显然也知道自己止步于此。叹息一声,盘坐在地上用心悟。  煞气弥漫,丝丝红雾凭空而起,明明了无一物,却散发出万千兵马交战后遗留的血腥味。不肖片刻,红色血雾已然凝聚成数条滚滚血河,而后快速流向山脚。这极不寻常的一幕让数千精英修士不觉顿足,更有敏锐者,已然暴退。  虽没有一人生出异状,但令人胆寒的死亡气息却化成利爪,在每个人心脏处,不紧不慢地收拢锋利的尖头。“走!”一声炸雷穿透夜空,修为不凡的秦老是难得清醒之人,抓起还在感悟华服老者瞬息向外掠去。一步千丈,几息之间便要离此地而去。这等不凡修为举世无双,令人膜拜敬仰。  “啪”夜色中漆黑枝条随形而至,无视秦老护体功法,普普通通一击差点将其拍碎。秦老口吐鲜血,背后赫然出现一条足以将人分成两半的枝条印。  无暇生死,透支气血使出最后绝学。濒临死亡的秦老速度竟然又快了三分,终是飞出了屏障。黑色枝条不为所动,缓缓钻回地底,对其而言古城第一高手与蝼蚁无异。  “啊,是秦老,竟然是秦老的声音!大家不用怕,有秦老在,定能转危为安。”一位身材略微走样的锦衣少年,面色激动,欢呼雀跃。却不料旁边身出一只大手,一巴掌将少年拍在地上。“傻B。”留下两字,脚下步伐却不作停顿,匆匆离开。  “**……”少年人脑袋结实贴在地面,刚吐出三个字,前方便密密麻麻蹿出无数黑影。“哎哟!”少年人抱头掩面,杂乱无章的数名修士毫不客气地从其身上踏过,脚下的力道不下千斤,好似一群大象过境。  “少爷,你在哪里!”灵活避开大部队的黑衣小斯后急忙赶到,双手用力在地面刨土,十分焦急,毕竟埋在地下的少爷可比真金白银。“呸,这些龟儿子,赶着去给爹妈上坟呦!”完全拔出地面后,少年人躺在地上直哼唧,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  少年人还待再骂,又有几道肉眼无法分辨的身影一闪而逝。紧接着,在两人身前不足十丈处的半空中,突然涌出血色河流,顺着紫色雾气的范围环绕,伴随着哗哗之声,快速流动。  “嗤!嗤!嗤!”连续几响,在整个古城鼎鼎有名的几位高手便隔着屏障爆成血雾,融化在血河中。与此同时,来不及撤离的众多修士纷纷冲向屏障处。荒芜的平原上,嗤!嗤!声响不绝与耳。上百修士瞬息消失无形。  炼狱般的场景吓煞了满城高手,修行数年自视超脱生死的众人彻底乱。纷纷不由自主的退回平原内。凌乱的人群四处传来歇斯底里的尖叫。  百余修士的精华直接被吸收后,流动的血河不停冒起血浪,好似煮沸了一般。翻滚着又倒流向平原中心。  鲜红血水没入地底,沿着树根一涌而上。最后悉数注入摇摇欲坠的屏障中。肉眼看去,古树漆黑枝丫明显壮大了几分。  “轰隆隆!”此时的情景仿佛真正触怒了上天。稍显平息的紫色光球在漩涡中开始剧烈抖动起来。没入古树深处许久的火莲也同时发威,堪比太阳的耀眼光芒透过树身点亮整个夜空,与光球遥相呼应。  一声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恐怖哀号彻响天际。将还在挣扎求生的剩余修士全部震趴在地。釜底抽薪的一击让古树几近消亡,头顶牢不可破的屏障薄如纸片。  血色河流急剧收缩,无声无息收割着倒在地上的修士,没有一丝痛苦。最后的挣扎让古树恢复了一丝气息却也徒劳。天空中,还在剧烈抖动的光球突然一分为四,化身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神兽。最后齐齐冲入平原之中……。  地动山摇持续没多久,笼罩在平原上空的乌去便悄悄退去。  洁白月光重新洒,如同白昼。只是荒凉的平原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大大小小数不尽的土包和沟壑。至于那些修士,全部化成了这片新土地的养分。“天道无情,不因善恶而泽。”  
    夏日炎炎,午后阳光如同游荡猛兽,无处不在。清河镇大街上行人了了无几,两边大大小小的商铺也是门窗紧闭。除了烦人的知了叫声,就闻不到一丝人气。  沿着小镇中心的主河道往北走不到三里地便到了小镇尽头。放眼望去,满是绿油油的田地。中间还零星几户简陋的茅草房子落座。  河道一直通向紧挨着小镇外的一座大型森林,里面凶禽猛兽无数十分危险,却也是小镇居民生存的重要经济来源。  平日里来来往往的主道上,依稀可见几人。倒是在入口处的茶庄里,聚集了一众吹牛打屁的壮汉,而且个个坦胸露乳,言语粗俗不堪。  更有甚者,饥不择食,竟然挑逗一位面貌清秀的青年郎。惹得外乡斯文过客面带愤色,不住后退。边上众人看热闹不怕事大,口哨连连。  “啪,啪,啪”沉重的脚步自不远处传来,打断了热闹如洞房的一干汉子。茶庄内顿时安静了数秒,接着爆发出惊叹。  “我操,炎家那小子满十四岁没,上次弄了个熊,这次又一个人就干了大黑虎。怪胎吧。”“见了鬼了,老刘家小子牛B大发了。老酒鬼狗屎运捡到活宝贝啊。”  在众人惊叹时,炎宇几个大步便迈进了茶馆。“老张,你那小泥鳅连自家娘们那口缸都搅不动,还跑外面来嘚瑟个啥!”炎宇走到调戏少年的张猎户边上,随手将大过自己数倍的黑虎扔在地上。不顾身上沾染的血迹,大咧咧的坐下。  此时,众人才看清了炎雨样貌,面相不过少年,身材在大汉中却不算矮小。微黑的脸上,五官没有完全长开,也能看出大气英挺的轮廓。一双纯净明亮的大眼由为出众,眯眼含笑时,十分讨人喜欢。  “哈哈哈哈!”茶庄里爆发出一阵哄笑,这些平时里除了打猎种田便闲着无事的汉子可不管哪是哪。只要是热闹,天皇老子被绿了也照样敢围成一圈看。  “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懂什么,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揍你!”张猎户脸上憋的通红,大庭广众下被一个小鬼取笑气得火冒三丈。只是看了看地上那大黑虎,实在是郁闷。  “张叔,你可是不讲道理哦!这可是前两天张婶放开嗓子,指着你的鼻子数落的。什么大小不如鸡,时间快过放屁!还没个声响。我年纪小,怎么一句也没听懂!”炎宇稍显稚嫩的脸上装出一付疑惑的神色。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比刚才更大的笑声,连带着顶上中遮阳的布篷子也不住抖动。  “这吃里扒外的臭婆娘反了天了,今天非揍她一顿不可。”早领教过炎宇身手的张猎户见势不妙,只得撂下一句话后头也不回急匆匆跑了。  待完全不见张猎户的身影,斯文青年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正眼端详起与旁边一群大汉嘻笑怒骂和乐融融的稚嫩少年,心里升起一丝感激。但也感觉很是诧异。  “嘿,刘叔,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客人上门,不但摆了臭脸,怎么上个茶还用砸的。黑店也没你这样的!”笑眯眯喝完茶水后,炎宇不忘说笑几声。  “隔三差五便来喝水蹭食,有留过一文钱没,没揍你小子就不错了。”茶庄老板长相凶悍嗓门粗旷倒也是性情中人。  “嘻嘻!”炎雨调皮一笑,闭语喝茶。稍作歇息,便在众人惊叹有眼神中,轻松拎起地上的大黑虎甩到背上。  “等我取了完整虎皮,给刘叔弄上点黑虎肉尝尝!”炎雨扔下话后,迈着大步向外走去。“咚咚”掷地有声的脚步声,又让茶庄里发出一片惊呼。  “小兄弟稍等!”还未走出多远,身后就传来斯文青年急促的呼喊。炎雨只得停留等待。  “谢谢小兄弟方才出手相助。”斯文青年快步来到炎宇跟前,短短距离便呼吸急促,白皙的脸上透着红润。一看就知是体弱多病之躯。  “无须客气!穷乡僻壤,乡亲难免带点野性,不过都是性情之人,怕是得罪了贵客,也请见谅。”炎雨温和一笑,与之答话时眼睛不时带上青年身边淡漠从容的布衣随从。  笑容温和举止得体,这一番恰到好处的回答从一位十多岁的乡野少年口中说出,让斯文青年感到讶异同时也多出了几分兴致。  “呵呵,我自幼身体虚弱,还是第一次出门远行,确实多有不适,倒是让人笑话了。不过这里无一不是身强力壮之士,却也不失为上苍的一种福份。”青年面容俊俏心性却不失大气,显然没将刚才事情记在心里。  “文可安邦,武能定国。文道武道缺一不可。兄弟言行浑然带着圣贤气息,自能拔开去雾见青天。”炎宇曾在红旗飘扬的文明时代生活数年,对文道的理解比这世界任何一人更为透彻。  “小兄弟好一个文可安邦,武能定国。不过我只是普通书生,可当不得圣贤夸赞!”斯文青一生受过无数冷嘲热讽,难得此地遇上与自己心意切合之人,顿时生出他乡遇故知之感,在闷热午后通体舒畅。  “对了,光顾着闲聊,倒忘记自我介绍,我姓柳,名英杰。看模样要痴长小兄弟几岁,就托大以兄长自居了。”瞧见还背着大黑虎的炎宇,柳英杰红着脸双手作辑。  “小弟炎宇。柳大哥不必客气,理当如此。”炎宇客气道。  “炎宇”柳英杰郑重复述了一次,心里默默记下后再道“小兄弟年纪轻轻就有此等虎龙之躯,窝居一隅很是可惜。若不及早随人修炼,这一身武力怕也难再有出头之日。小兄弟切记早做打算,别误了前程。”  柳英杰的确有些欣赏少年老成且不失善良的炎宇,不论是茶庄替自己解决麻烦的手段还是对话间流露的智慧都能看出是个人才。对比家族中不苟言笑,行事超然的武痴,身边很是缺少能出谋划策之人。  “小弟谢过柳大哥提醒,平淡安稳是一世,波澜壮阔也是一世,像我这样毛躁的性子,与其在家乡惹事生非背个臭名声,倒真不如到大世界磨练磨练。”炎宇是聪明人,自然听出了对方话中的意思。  “哈哈!小兄弟这话有意思,是糙石是璞玉不经打磨又怎能知晓。若是有意上都城走走,尽可来城中寒舍小聚。为兄虽没有福分,早早便断了修武的念想,所幸家小妹修炼天赋极高,在宗门深受器重,由我推荐,应当能替小兄弟寻个不错的师傅。”缘分二字看似缥缈,却也实在。一个深藏山间的小镇能偶然遇上契合自己胃口的少年,这让柳英杰心生奇妙。好似在地底深处挖掘出宝物一般。心中生出打磨提携感想。  “大哥如此好意,小弟却之不恭。若有机会上都城,怕是真要厚着脸皮上大哥府上讨要吃喝了。”炎宇接过柳英杰手中的檀木府牌。手指轻轻摩擦着上面的几个烫金大字,将不显山水的主仆两人更高看了一层。不论对方是好意或另有所指,对现在的炎宇都不是件坏事。  “哈哈!与小兄弟偶遇让为兄这枯燥的行程欢快了许多。不过家族之事不可耽搁,为兄不便再做停留。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看着主仆二人离远后,炎宇若有所思。不过许久,眼眉间又重新恢复淡淡的笑容,迈出大步向不远处的一间茅草屋行去。  “柳叔,你怎么看!”正在赶路的柳英杰很突兀的冒出一句话。紧随身旁的布衣汉子表情一楞,随即便领悟到柳英杰的意思。恭敬道“小人一介武夫,少爷怕是问错了人。那少年虽然力气甚大,也只能在区区小镇算些火候,与都城中那些从小修行的少年人相比只能是天地之别。”  “呵呵,这少年不简单!”柳英杰没有回答,口中吐出这几个字后两人重归沉默继续赶路。  
    “老爹,我回来啦!”炎宇背着大黑虎,毫不客气地抬脚踹开老旧门。  “臭小子,作死啊!大中午的就皮痒了么!”未见其人,就先听到内房传来叫骂。不一会儿,屋里走出一位约莫有五十来岁的瘦高小老头,黝黑的脸上还挂着一丝睡意。想来是被人扰了好梦有些气急败坏。  “嘿嘿,老爹。睁大眼睛瞅瞅这是啥!”炎宇得意的把大黑虎扔在上,庞大的尸体带起一片尘土。  “呦呵!了不得!你一个人弄的!”小老头蹲在地上伸手来回翻着,嘴中不时发出啧啧感叹。  “是啊,本来只想弄头大花豹子,没想到给这畜生盯上了,要不是这家伙太蠢,今天可就麻烦了。”炎宇嘴上边说着,边从木架上拿出一把匕首。去掉皮套后,显露出其锋利的刀身。在阳光折射下,刀尖闪过一道刺眼的光芒。  “去,闪一边去,你小子粗手粗脚的,别把老子的上等黑虎皮给糟蹋了。”小老头一把夺过炎宇手中的匕首,顺带着一脚踹在炎宇小腿肚上。  “嘿,老爹,你这不是过河拆桥么。再说,你年纪大了,手脚也没那么方便了吧。”炎宇无奈的在小老头指挥下,拎起黑虎向后院走去。自知手艺比不过,嘴上可没那么容易服软。  “滚,老子身体好得很。想当年老子年青的时候,那也是一等一的好猎手,别说……”  “停,老爹,你这都说了不下百遍了,我给你打下手还不成么!”  一下午,爷俩在吵吵闹闹中取下了完整的虎皮。天黑之前,炎宇特地将几份上好的虎肉分送给附近的邻居。  “小子,你刘叔替你在小县城找了个活计,说是有名的大户人家。”入夜,两人分坐桌前大口吃肉。小老头举着小瓶自酿美酒表情十分享受。  “做什么?”炎宇正和手上的虎脚较劲,口中满不在乎答道。  “就你这点本事还想做啥,没有刘叔照顾,你连做人家护卫的资格都没有。你可千万别给老爹我整出什么幺蛾子。”小老头怕野惯了的炎宇不安生,先出言提点。  “晓得了,晓得了!我又没说啥!”炎宇郁闷道。  细细交代一番,见炎宇也很安生。小老头高兴地往嘴里灌了口酒道“这次咱们小县城可风光了,听说咱城主不足八岁的娃子竟然被半月城的大宗师相中,点名要收作弟子。都说那娃娃要坐地成龙,现在可比他老爹的名声还要响呢!”  “至于这么邪乎吗?别说那毛娃娃,就算什么大宗师,我看也是那些愚人以讹传讹。”在小镇呆了足有七个年头炎宇听了无数奇人奇闻,楞是没见着一个真格的。要说新时代青年,啥骗术没见过,对这些传言自然要大打折扣。  “你这混小子懂个啥,真正的大能飞天盾地无所不能,都是上天指定的人物。从出生时便天生异像。身上更是带着天神赐下的种子。就你小子这德行,给人家提鞋都不配。”老头子嘴上呵斥着,眉宇间却不经意流露出一丝神往和哀伤。  “愚不可及!”炎宇摇摇头,心里默念道……。  吃过饭爷俩早早便躺下身子休息。一盏油灯一张小木板床除外,房间里再没无任何东西。  伴随着七年前惊天动地的浩劫过后,相距秦双城数千里外的小镇就莫名多出了两个外乡人。不过偏僻小镇倒不像其他地方有那么多规矩。时间久了,爷俩也逐渐融入了这里。  对于炎宇的生世,除了小老头,谁也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小家伙,竟是从浅埋在荒原的华丽棺木中而来。小老头膝下无子,对此很是珍惜。自然隐瞒下秘密唯恐生出事端。而突然变成幼童的炎宇对此前记忆更是一无所知。晃眼就到了今日。  “哎呀,这空气,哎呀,这风景!怎么就能这么舒服!”一觉睡到自然醒。天刚微微亮,炎宇就起床来到后院。阿Q一番后,开始一拳一脚地打起小老头传授的“猎人拳”。  此拳法名字虽俗,打起来却虎虎生风,刚性十足。拳脚过去,硬生生撕裂身前丈长空气,发出“砰砰”爆响。正是凭着这一手,炎宇小小年纪便在猎人间横行直走,名声大噪。  一趟拳脚下来,炎宇收势调息。在后院里冲了个澡后,又换了一套自己裁剪的贴身衣服。准备妥当后,就背着装满各色动物皮囊的大包裹出门去。  “老爹,我去城里啦!”向屋内打了声招呼,没听到任何回应。炎宇摇摇头独自向小县城走去。  要说炎宇这小伙子还是有些爱面子。难得去趟城里,走几步还不忘记伸手拨弄两下发型,小心翼翼避开沾着露水的野草。脑海中想起身材丰腴多姿,皮肤白晰水嫩,一颦一笑带点小媚态的皮革铺老板娘。心情莫名激动起来。  四丰城位于秦国南部,四季分明,雨水充足,故而食粮满仓,人民安乐。周边山峰林立,地势险要。唯一天灾,飓风袭来时也被险峰阻挡在外。便是兵荒马乱岁月,依然安稳如常。有如世外桃源。  但若想出城而去,那也只有唯一险道。不说车马无法通行,就是长年习武的勇士也很难应对群山中层出不穷的飞禽猛兽。更别说一些占山为王,通晓五行本源的妖兽。所以四丰城内的绝大多数居民,一生都未曾踏出此地。  天色大亮,凉爽的山风吹在脸上已经有了燥热之感。炎宇一边擦拭着额头汗珠,嘴上狠狠日着高挂天空的太阳。  小镇通往四丰城道路曲折,盘山而行,且沿途少有人家。虽说风景秀丽,对于长住与此的村民,怕也是吃饱了撑着才会去欣赏。  炎宇脚下极快,不出两个时辰,上百里崎岖不平的山路便已经过去一半,偷偷蹲在沿路一片西瓜地吃了个饱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继续赶路。  临近中午,炎宇穿过了最后一片茂盛的树林。抬看望去,巨石砌成的三层楼高城墙已眼入眼帘。年岁久远的厚重木门上方,斑驳掉色的四丰城三个大字依然显眼。  拍了又拍衣服上的尘土,直到满意后,炎宇才踏上石板大道。  与清河镇相比,四丰城要热闹繁华许多。距离城门足有好几里地,耳边就传来商贩的吆喝声。大道上四处可见来往马车和穿着高档布料的行人。  再往前走去,广场大小的交易集市里人山人海。到处可见从各乡镇携带土特产交易的人。  炎宇闻着空气中飘来的强烈汗臭,摇了摇头,径直向城里走去。  城区不大,不过十万人口。但建筑格局却带有十足的现代感。依着城中主河两边均匀排列,错落有致。  “韵儿姐。你可想死我喽!抱抱!”一进店门,炎宇就看到身着清凉衣裳的老板娘正弯着腰收拾店铺。饱满的翘臀随着细腰扭动隔着薄衫忽隐忽现。偶尔幅度过大,便能清楚看到中间一丝神秘缝儿,让人气血上涌。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离眼前柳腰触手可及的炎宇硬生生停下,两手抱头揉搓着发痛的后脑勺。“哎呦,姐,你下手也贼狠了。我这脑子怕是被你打坏了!快帮我揉揉!”没占到便宜的炎宇心有不甘,继续死皮赖脸。  “死小子,还装。说!哪里学的这些花花肠子。”柳韵儿纤长玉指又快又准的揪住炎宇耳朵。又好气又好笑地骂着眼前的皮赖人儿。  “哎哟!姐,痛,放手!快放手!这回是真疼!”炎宇抓着对方白嫩小手大声求饶。总算是亲密接触一回,可炎宇一点儿也没感觉划算。  “哼,小小年纪就这般好色,再不教训教训你,还真要反了天了。”嘴上虽然说着,柳韵儿还是怕伤了对方,温柔地给炎宇发红的耳朵揉了揉后便收回玉手。  “嘿嘿,跟姐姐开个玩笑吗?谁知道你会动真格的。不过,几个月不见,姐姐又更美啦。”炎宇微眯双眼,秀脸上又挂起了讨人喜欢的招牌笑容。  柳韵儿回应一个白眼,却不知那水汪汪的媚眼藏有无限风情,让炎宇不敢对视。“咦,这回都是凶兽的毛皮!”柳韵儿檀口微张,手指轻抚黑虎皮,一脸讶异。  “厉害吧,这可都是我进深山猎来的呢!就我一个人呢!”难得在柳韵儿面前硬气一回,炎宇拍拍胸口,连语调都调高了一些。  “你啊!也不怕危险,万一有什么三长二短,以后还有谁给姐姐送这些皮毛来。”  听着耳边发自真心的责备,炎宇心里很受感动。世间无处不是险恶,却总有善意能触动最柔弱的内心。  
    下午三点一刻,耀眼的阳光稍有收敛。随着两边商铺陆续开门,冷清的街道上来往过客逐渐增多。  见宽敞石板路中间突兀出现一个撑着黑伞,半躺在太师上的悠哉少年。游走行人交错而过时无一不好奇多看两眼。远在马路两边的商铺门口,三五成群挤着一堆人,不时抬手对中间少年指指点点,那掌握着天大八卦的表情,又吸引不明真像的群众围上寻问。  “乡亲们,如今正值酷暑,炎炎烈日下终日曝晒劳作甚为辛苦。小弟今日闲暇有余,愿意献丑表演。不为其他,只想在这恼人的三伏天搏众一笑。希望大家能够赏脸支持。”炎宇气沉丹田,口中吐字清晰嘹亮。话毕后,收下黑伞从椅子上站起,对着一周众人双手抱拳行礼。  “好。”人群中传出数声叫好。原本川流不息的街道,瞬息便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潮围了个水泄不通。  “乡亲们静一静听我说,西北那边的路口不要给堵上了,待会这演员都进不来,还有什么戏看呀。”炎宇深知这娱乐匮乏的时代,稍有异动便能引发骚乱。自然不怕这场称得上在四丰城内的百年大戏会少了观众。在其有条不紊的指挥下,拥挤人群不久便规矩地围成一个大圈,处在中间大空地的炎宇格外显眼。  “小娃子,你们这是要演什么戏呀!老汉我生平看戏无数,眼光刁钻的很。若是戏不好看耽搁了我的时间,可就别怪老汉骂娘了啊。”众人安定后,站在最里侧的老人忍不出询问道。  “老爷子问的好,本来和小弟演对手戏的演员来头太大,是要卖个关子的。不过天这么热,大家还是这么捧场。我也就不忍心再藏着掖着了。”炎宇表情生动,配合肢体动作活脱脱就是一个江湖卖艺郞。  见众人屏息等待,炎雨咧嘴一笑,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乡亲们听好了,这出戏戏名就是“豪门少爷淫占良妇,布衣少年智斗恶狼。””  “小娃子,莫要欺我,老汉在四丰城内呆的年头足足七十有余,怎就从来没听说过你这戏名?”“是啊,小娃子莫要坑人。”  “大家少安毋躁,你们知道是谁来演恶霸吗?”炎雨神秘说道。“谁!”众人此起彼伏的询问。甚至有人不由往前探步像是怕听不到一般。  “便是那城中望族,李家大公子李天鹏是也。”“啊!”听完炎雨报出名字,众人齐齐后退,密密麻麻的人群顿时一片混乱。甚有站在最后看热闹的少部分人如同惊弓之鸟,已然拔腿开溜。  “林将军,这李天鹏莫非就是李元宗之子。”柳韵儿店铺对面的酒楼之上,一位长象威严又不失儒生之气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茶杯若有所思。  “禀大人,是属下失职,竟不知城中权贵子弟敢对百姓如此胡作非为。”林将军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原以为绍元斐拉上自己陪同大宗师留下的弟子游览四丰城,只是为了展现实力顺带敲打一番。没曾想半路却杀出了这么个幺蛾子。  一时弄不清这是对方有意安排,还是碰巧遇上。如今不管是哪一种,林将军都知道这道坎怕是没那么容易过了。  “呵呵,不过是小娃子的一已之言,林将军无需自责。肖老弟常年呆在院门修炼,想必极少出入俗世。今日正好一同欣赏这难得的大戏。”绍元斐言语客气,目光却有意轻轻扫过便不再正眼看林将军。  “绍城主客气。”身着青色袍子俊美青年拱手回礼。  林将军低头不语,眼神中透露无比懊恼之色。原本手握重兵,膝下两子文成武德。林家人在四丰城内风头无两,隐隐盖过了绍家。不料对方仅凭一名幼子便风云突转。让林家彻底失去了称雄的资格。……  “莫慌!莫慌!李大公子可是厚道人家。这一回的大戏,更是二话没说就准备本色出演。甚至还不辞辛苦,亲自邀请几位官差大人前来助阵。其品行之高尚堪比当世圣人。”面对熙然人群,炎宇依然脸上挂着淡笑,不紧不慢地调剂着众人的味口。  “小娃子,莫要害人,你可知这李公子是谁?”老汉生气道。好不容易挤进最内一圈,现在畏惧了一时也无法再挤出去,心中七上八下。  “哈哈,老爷子何须惊慌。李公子威名远播,若连我一个乡下小子都收拾不了,那肯定是陪着小子演戏了。再不然,换成小子今天躺着出去,那这出戏可以变成“无知小子闹市撒泼,仗义少爷街头平乱”吗!大家只要多鼓掌,多替李公子吆喝几声。不仅能舒舒服服地看戏,日后指不定还能落下些好处呢。”炎宇一席话落下,纷扰的人群又重新安静下来。平静了一小会,许多人又为争抢一个好位置互相推搡。  “这小子行事鲁莽,倒也是一个妙人儿。”绍无斐眼手指轻敲桌面,眼中含笑。  “来了,来了!”不知人群中谁高喊一声,接着全数人眼睛都盯着夹棍带棒飞奔而来的数十个黑衣劲装壮汉。零零落落堵在西北方向的人呼拉一声尽数跑开,闪出一条豁大的通道。  此时回躺太师椅上闭目翘腿的炎宇身边齐刷刷围满了黑衣人。放眼看去井然有序,排列间不留一丝缝细,当真鸟兽难逃。  “林将军,观此黑衣人动作统一,面含煞气,像极了我们四丰城的军士。那李家小子随手便能招来三四十人,倒也是不简单啊。”绍元斐倚着窗台,转身看向林将军时白净脸上露出严厉之色。  “属下以人头担保这些人并不是我军中将士。城主稍待,属下这就去将这些人捉拿归案。”柳将军黝黑的国字一片惨白。恨不能当场便将这些无法无天的李家人统统打入大牢。  “柳将军莫急,你我共事多年,这军商勾结的大罪本城主自能断定不会出与将军之手。不过既然那主事的小娃都不急,我们也就安心等着。我倒要看看,这些锦衣玉食的权贵之辈到底能如何无法无天。”绍元斐面无表情,看向场中的黑衣人双眼透过一丝厉芒。  柳将军垂头丧气,心中暗叹一声。压抑多年的绍元斐终是爆发了,简单几句话就递出一把针对城中豪门的锋利尖刀。柳将军不但要硬着头皮接过这把刀,还得亲手割断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关系网。稍有不慎,这刀锋便会捅进自己心脏……  “小杂碎够胆,老子还真怕你和那臭**一起跑了。今天不将你们两个奸夫**当街示众,我李字倒过来写。”李天鹏拔开黑衣人,顶着半边肿起猪头大小的脑袋一瘸一拐走到炎宇面前,趾高气昂道。  “好!”一声响亮叫喊突兀响起。附近人群快速闪开,大家都怪异瞧着模样憨厚还在拼命鼓掌的大汉。可怜汉子左瞧右瞧,愣是没想明白这李公子戏演得如此逼真,怎么大家就给自己让出了个这么好的位置。  “哈哈,谢谢这位大哥捧场。”炎宇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稍稍调整情绪后讽刺道“好一个李天鹏,辱人清白不说,张口闭口就要动手将人治罪。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倒要问问你,这四丰城倒底是大家的四丰城,还是你李家的四丰城。”  “哼,黄口小儿休得诡辩,柳韵儿本就是我李家人,现在却与你不三不四。今日在此,我李天鹏便是要替李家好好执行家规。”面对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李天鹏不得先按捺心中仇恨。若真不管不顾,少不得以后遗臭万年。  “李大公子,倒底是你长了个猪脑子记性不好,还是你们李家上下都是黑心畜牲。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在你爹尸骨未寒时便休出家门,还到处散布荒诞谣言重伤。几年来非但没有得到李家的一丝照顾。现在你又不顾道德伦理,三番五次对曾经的小妈意图染指。我看这天下怕是再没有你李天鹏不敢做的事。”炎宇字字诛心,直指李天鹏。道出的陈旧往事令人不齿。最后两句更是引起围观众人愤怒情绪。  “住口,任你再胡言乱语。今日也要将你狗退打断。”当众被人揭了短处,李天鹏气得直跳脚。想到柳家在四丰城一手遮天,为了能真正入了柳公子法眼。李天鹏心下一狠,再也无所顾及。  “目无法纪,道德沦丧。李公子果然不愧为四丰城土皇帝。乡亲们,好戏正式开场。第一幕“朗朗乾坤显真身,野狗土狗赖皮狗。”多谢捧场。”炎宇再次环顾一周,向众人抱拳行礼。  
    “给我打!”李天鹏一声令下,包围着炎宇的黑衣人迅速开始行动。多达三四十人的队伍整齐划一,前后交错游走间有如精密的机械齿轮,不留破绽。  场内空气凝结,耳边只剩下规律的步点。明明是晴空万里,石板路上那“唰,唰,唰!”响声却似暴风雨前的闷雷。一旁看戏的群众此时紧闭口鼻,压抑的氛围让整条闹街没有一丁点声音。更有胆小者双腿开始打擅,不敢抬头,生怕眼睛对上透杀气的黑衣人。  “哈哈哈哈!有意思”炎雨狂笑一声。只剩一道月弯的双眼闪着精光。“原以为李大公子只是酒囊饭袋,李家也不过是满身铜臭的宵小人家。现在看来是我太过天真。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良家妇人,便敢招来实力不下护城队的打手。我看你李家早已拥兵自重,生了谋反的心思。”  炎宇岿然不动,目光直视众多黑衣人中的领头人厉声喝道“藐视法纪,助纣为虐。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当着这么多四丰城善良百姓的面上。你们敢拍着自己胸脯,问心无愧地替这些欺男霸女,坏事做尽的公子哥为恶吗?”  “住口,休得听这小杂碎胡说八道。大天,给我打烂他的嘴。你们这是替大公子办事,办好了,以后自然是荣华富贵用之不绝。”李天鹏五观扭曲,脸色胀红,指着炎宇口中尖啸道。  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被毛头小子一番虚张声势便拨弄得手足无措。李天鹏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中气十足的声音不知为何竟成阉人般尖细刺耳。  横行四丰城数年,这是李天鹏第一次经受让自己如此无奈的挑衅。骇人的眼珠子瞪着一付气定神贤的毛头小子几乎要爆框而出。心中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一道劲气破空而来,紧随其后便是一条笔直的漆黑木棍印入眼帘。被强行搅动的气流撞上炎宇面颊,带起额头刘海四处飘扬。炎宇手随心至,眨眼间,就完成侧手抬手。  “砰”一声脆响,围观人群内发出阵阵惊呼。眼看着身材瘦弱的毛小子一招便要被那魁梧汉子开了脑门。那坚硬如铁的桦木棍却被一只手臂将将挡在身外。即便如此,众人还是忍不住担心那纤细的手臂会应声而断。  “来得好,胆敢光天化日之下藐视王法,伙同李天鹏一同谋反。今天小子便要替四方城百姓除去你这祸害。”炎宇气沉丹田,左掌顺势紧抓木棍。另一手就地抄起地上太师椅,凌空抡圆重重砸去。  “不好!”被李天鹏点名出手的护卫李大天正要抽回对方手中木棍,几番尝试却如同埋入山岩中纹丝不动。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身体就随着飞来的太师椅腾空而起。  “不堪一击!”炎宇夺下木棍,冲着躺在地上哀号的李大天嚣张扔下四个字便懒得再看一眼。  “小子猖狂!兄弟们,一起拿下这黄毛小贼。”一招打倒李大天,虽有轻敌之嫌,另一个出头的黑衣人也不敢再小噳狂妄的少年。伸手打出几个特有的暗号后。陆续跳出几个同伴迅速结成冲杀阵型。  “乌合之众妄想遮天蔽日,四丰城这顶上青天容不得鬼怪作祟。”炎宇棍舞身前,摆开攻势。左脚向前弓步重重踏向地面。力道之大碎石飞溅,脚下厚重石板断出数条细小裂纹。  “吼!”炎宇大吼一声,如同深山兽啸。挥舞手臂,强大的力量下,冲杀在最前头的黑衣人棍棒一击脱手。空中旋转的漆黑木棍去势不减,准确飞向身后一人的胸口。顿时那黑衣人便被抽到在地上口吐鲜血。  炎宇冲入人堆中,手中棍棒狂舞,毫无章法蛮不讲理。  凌乱不堪的杀阵中,棍影纷飞,黑衣人各自为战。只要沾染上炎宇棍棒之人,无一不重伤倒地。而被数棍拍中的炎宇却依然生龙活虎,手中狠辣不减分毫。。  “好一个铿锵少年,活脱脱一头人形凶兽啊。没想到我四丰城中还有此等人物。”绍元斐一掌拍在窗台上,沉着的脸上难掩兴奋之情。炎宇不仅处事慎密颇具大将之风,其勇猛程度更是冠绝全城。本意只为杀鸡敬猴的绍元斐此时已经多了收其为用的心思。  “砰!呯!呯!”连续数声棍棒大力砸在肉体上的响声。动静过后,场地内已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多个黑衣军士。  唯一还站在中央的炎雨,汗湿全身,口中喘着粗气。不到半刻钟,战斗就以一边倒的态势结束。炎雨稍做调息,手背捊去发尖汗滴后眼神扫向站在旁边的其余军士。  “既然你们没有助纣为虐,那便说明你们心中还知道畏惧,依然存有善念。我无意了解你们过去,但今天我都要承你们一个人情。”炎宇神色如常,心中却暗自庆幸。若不是事先以谋反之言震慑,面对三十几个训练有素的军士,还真有些棘手。  “其他人的事已了!李公子的帐那就要慢慢清算了。”炎宇随手将棍棒扔在一边,慢慢踱步到李天鹏跟前。双手交叉伸展,关节中爆出噼啪轻响。  “别过来,你可清楚得罪我可有什么后果?”李天鹏声音颤抖,面对比魔鬼还要恐怖的少年下意识想逃离此地。可惜软绵绵的双脚像是失去骨头般几乎要站立不住。  炎宇双眼含笑朝李天鹏点了点头,突然间反手一巴掌甩向肿胀未消的左脸。“李大公子还是糊涂的狠呐。这人啊,自生下来便处处是规矩。没有规矩还能成方圆吗?小弟不才,过几日正好要上城内讨活计。今日正巧赶上城中第一富豪子弟,若能彻底指正李公子不足之处,今后小弟我遵纪守法的美名那可就跑不掉啦。李公子是也不是?”  李天鹏看着嘴角挂笑,却如蛇蝎般择人而噬的少年第一次感到后悔无助,唯唯诺诺不敢再出言不逊。  “啪,”炎雨再次一巴掌抽向李天鹏右脸微笑道“李公子看来是真没好好学过啊,记住了,这巴掌提醒你“与人为善。”  “啪”“这巴掌提醒你孝思不匮”“啪”“这巴掌提醒你信以立身。”“啪”“这巴掌提醒你知书识礼”……  “嘶”围观的百姓听着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又看着像陀螺一般被抽得原地转圈的李天鹏齐齐倒吸一口冷气。不久前还与人谈笑风声,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此时众人眼里早已化成来自修罗地狱的魔鬼。  “住手!”三名带着酒气的红衣黑帽官差强行推开围观百姓,冲着还在甩人巴掌的炎宇大声喝止。  “大胆贼子当众行凶,还不束手就擒。”刚喝完李天鹏宴请的酒席,晃荡而来的程捕头揉了揉双眼,再次确认那猪头模样的人正是自己金主时满脸错愕。  “哦,官差大人来得太及时了,小人正好想将这意图谋反的乱党送入府衙。”炎宇扔下被打个半死的李天鹏,拱手对几位官差行礼。  “黄口小儿休得胡言,人证物证具在,难道本官眼瞎了么。”程姓捕头本就授人所托,罪名大帽自然是早就选准了人扣。  “哈哈,好一个人证物证,连大秦刑法基本的调查取证程序都不明不白,就敢当场断定最名。这位大人看来对如何虚假办案经验丰富啊。不知大人可认识这些兄弟!”  程捕头顺着炎宇所指方向看去,酒意瞬间清醒。弄不清这些乔装打扮的守城军士为何束手待毙。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程捕头,此子只是乡野小子。调戏我李家柳小娘不成,才将我打成重伤。快快将此淫贼逮捕归案。若是放他跑了,后果你担待不了。”奄奄一息的李天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迫切想把炎宇送入大牢,话语间还隐隐带有威胁之意。  “柳韵儿”程捕头听到此子竟与林小将军中意的美貌妇人有了联系,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另外四名官差下令“调戏良家妇人不成,当众行凶。将此最大恶极之人拿下,押入刑部大牢。”  
    “住手!”两边同时传来一男一女喝止的声音。那怪异的情形让炎宇和官差同时停下手上动作。  “好一个天仙般的女子。”一阵香风飘过,热闹的街头徒然安静。在场所有人注意力,瞬间集中在浑身散发着诱人媚态的女人身上,眼珠子跟随对方一举一动游离,让男人们无不向往。此时,看热闹的百姓终于明白,今日为何会弄出这般大的阵仗。  “姐,先回去,我会处理好。”炎雨退开几步,拉住要与几位捕头理论的柳韵儿,示意她暂时离开。  “傻小子,真得罪了官家。你再有本事这辈子也完了。”柳韵儿口吻焦急,挡在炎宇向前。生怕意气用事的浑小子做出无可挽回的大事来。  “几位捕头好大的威风。本将军今日就在这里好好看看你们几位平日里是如何当差的。”高大男子双手后背,穿过百姓自动让出的大道,脚下虎虎生风。虽是一身寻常人家的便衣,那常年领军的威严却是浑然天成,无法遮掩。  “林,林将军!”面对四丰城数一数二人物的质问,程捕头身子不由发软,口中答话变得磕磕绊绊。本就一团浆糊的脑袋更是想不通今日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诡异事情。  “哼,本将军虽是军部系统,无权插手官府中事。可当差喝酒,勾结权贵一事,当真这天下人都是傻子吗?”林将军与绍元斐几年来一心争权夺势,无暇顾忌其他。却未曾想这四丰城的军政商已然严重交杂。这若大的把柄在众目睽睽下被揪。林将军心中恨透了这些无法无天的蠢货。  “好,林将军说的好,林将军是青天大老爷,林将军要为我们做主啊!……”林将军话音刚落,饱受欺凌的百姓开始呼天抢地,纷纷数落李天鹏与程捕头等人的罪行,一时风向大变。  “大家静一静,此番我正是随行绍大人而来,而今日之事绍大人也全程目堵,定会与大家做主。”打完头阵,林将军自觉退到一边忐忑不安,对绍元斐要将今日文章做到什么程度心里没底。  “谢谢诸位给绍某面子,做为四方城城主却对百姓疾苦不明,对权贵子弟放纵。说实话是我绍某人对不起治下人民,该当失职之罪。在这里,我先向大家鞠躬道歉。”绍元斐声音不大却能传到每一个人耳中,脸上真诚模样更是令全场百姓动容。  “城主大人是青天老爷,城主大人万岁……。”亲耳听到堂堂一城之主向自己致歉,平静的人群又重新变得沸腾,甚至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感动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绍元斐抬手示意,等众人安静后继续道“大家如此豁达,不计前嫌。本城主感到惭愧啊!今日当着所有百姓的面上。本城主保证,不止彻查此案,任何敢在四丰城为非作歹之人,不敢地位多高,不敢背景多深。一律严惩不贷。”  “哗”得到绍元斐亲口保证,一众百姓欢天喜地,感恩戴德。如此重大的消息一刻钟内传便全城,大街上四处响起喜庆的锣鼓鞭炮声。  “本城主答应的事定然会做到,大家现在都各自散去吧。别影响了各自生活。”绍元斐说完,大手一挥,早已埋伏在附近的上百官差迅速涌入将所有人制服。  “林将军,此案涉及人员众多,背景不凡,为避免多生事端,我看就由你配合刑部刘大人一起受理吧。”  “是,属下这就将人带走。”林将军长舒一口气,只要不涉及手下护城军士,眼前这一关大体便是过了。至于以后如何,林将军不得不重新摆正自己的位置。  “小伙子不畏强权,勇气可嘉。不过今日之事为何不上报衙门,由官府还你清白。”待人山人海的街道如潮水般退去后。绍远斐在几名贴身护卫陪同下,找到皮革店的炎宇。  “城主大人说笑了,这官老爷大中午都忙着吃酒席,小人又怎么好意思打扰。”炎雨对绍元斐恭敬行礼,嘴上却不留情面。  “小家伙不必冷嘲暗讽,若四丰城都如你所想那般不堪,现在你又如何能安然无恙。”绍元斐接过柳韵儿递上的茶水点头致谢。  “绍大人,我姐一介弱女子,活着本就艰辛。若事事都按程序办,身子早就被那些淫贼给玷污了。到时候莫说报官,怕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炎宇话中带怒,虽算不得正值人事,但凡遇到此类人神共愤之事,炎宇必然难以袖手旁观,更何况自己亲人。  “这天下终归逃脱不了法理二字,快意恩仇不过是鲁莽所为。今日念你尚且年幼,本城主便不再追究。相信小子你也是聪明之人,自然能够领悟。”绍元斐说话间,眼睛仔细观察炎宇表情。  “谢大人。小子一定牢记大人教诲。”炎宇从对方口中听到自己所要的结果,甚为轻松,毕恭毕敬行礼道谢,也算向当地老大拜了码头。  “好茶!”绍元斐吹了吹手中茶水,抿下一口称赞道。“小家伙不必惺惺作态,真遇上事,你这小猴子又要翻天覆地,闹得四方城鸡犬不宁。从明日起,你就跟着本城主,先老实待上一段时间。”  “谢谢城主大人,谢谢城主大人,小女子保证从今往后,小宇一定乖乖听城主吩咐。”柳韵儿喜难自抑,忙不迭地表态。一天之内,心情好似连翻几坐高山,忽上忽下。绍元斐的表态更如同天上掉下的馅饼。让柳韵儿彻底放下心中结絮。  “姐,都没捞上啥实实在在的好处,怎么就能轻易答应呢。”“闭嘴,小孩子不懂事,大人千万不要怪罪。”正在抗议的炎宇被柳韵儿一巴掌拍的安静下来。  “哈哈,本城主欣赏的就是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柳姑娘能如此识大体,也是这小猴子的幸事。既然事情已定,那本城主就不再多留。”绍元斐暗叹柳韵儿的美艳,虽然早前一直有所耳闻,但这一次真正领教这妖媚般的美人。自制力极强的他也不由迷醉其中。想到对方所属身份,绍元斐惋惜不已,强压臆想带着一群人快速离开。  “小宇,太好了,这回你总算可以出人头地了。”柳韵儿面色潮红,剩屋内只有两人时。终于按捺不住心头喜悦,抱着炎宇一口吻在其脸颊上。  “姐,这样不太好吧?”香躯满怀,胸前感受着柔软饱满的硕大玉峰,炎宇全身发麻,一时手足无措,呆呆说出大煞风景的话来。  “臭小子,就你歪心思多,也不知从哪学的。”柳韵儿一阵尴尬,像受惊的兔子般一步跳开。最后又气得用力一巴掌打在炎宇肩膀。  “姐,我错了,再抱一抱,刚才好舒服呢。”炎宇真想狠抽自己一个大耳光子。  “滚,再说姐抽你。对了,小宇,李天鹏以后不敢再做恶了吧。”柳韵儿转过话题,问起了自己又恨又怕的恶人。  “放心吧,这次不止李天鹏,就连整个李氏家族都会被掀个底朝天。勾结官府,买通军士。这已经够得上谋反。军政两界没人能容得下此等行为。”炎雨表情笃定,向着依然有一丝后怕的柳韵儿保证道。  “小宇,谢谢。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柳韵儿双眼泛着感动的泪光,看着眼前清秀中带着坚毅的少年不由得痴了。  “姐,既然你这么真心诚意想要谢我,正好我有一个疑问放在心里很久了,就是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回答。”炎宇搓着双手一脸神秘,连同说话声掉也降低许多。  “问吧!姐姐对你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柳韵儿不疑有他,随口回答。  “你身上的香味是体香吗,每次……哎哟,姐,好端端的你怎么打人。哎哟,别打啦。”“死小宇,敢调戏到姐姐身上来了。别跑!”……  
    秦国三九五年,四丰城风起去涌。随着第一顽固子弟李天鹏落网。不出二个时辰,正在用膳的李氏家族就被突然涌进的上百官差通通带走。热热闹闹的大宅子一阵鸡飞狗跳后,只留下魂飞魄散的几名下人。  这一夜,全城灯火通明。一夕间,四丰城数得上的豪门便轰然崩塌。街道上,洒楼里民众随处扎堆,相互探询秘闻。  与开怀欢庆的普通平民相比。那些同李氏家族交织甚密的权贵人家却焦躁不安,无心入眠。不过无论是谁,从今日起对炎宇这个从乡下来的野小子,都将深记脑海。  “姐,再多来两个鸡蛋。这玩意蛋白质高,长力气。”炎宇一口小菜一口稀饭吃着。整个四风城都风雨飘摇时,肇事的罪魁祸首祸首却一觉到天亮,没有一丝觉悟。  “你猪啊,再这么吃下去,姐姐这小店铺都被你吃垮了。”柳韵儿拍拍额头,一阵头痛。光一个早饭便吃下十几个馒头,一锅子稀饭,换作谁都压力山大。  “干啥玩意,本父母官肯屈尊上你这小地方顿饭,不给脸还是咋的啊!还讲不讲国家荣誉了!”炎宇翘着二郞腿,扣扣两下去掉蛋壳。哧溜一声,两个鸡蛋就已下肚。  “就你这德性还敢在姐这里摆谱,今天……你给我站住。臭小子,气死我了!”柳韵儿转身拿起柜台上的鸡毛档子,话没来得及说完,就只剩下一道跑远的黑影。  “殴打朝廷命官啦……”  一大早,在柳韵儿不厌其烦的精心打扮下,土里土气的炎宇彻底改头换面,变成了一个风度偏偏的美少年。享受完一番温柔美妙伺候的炎宇心清大好,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走在宽阔的街道。  一夜无眠的四丰城依然热闹,余波未尽。行至每一处,炎宇都能感受到如同后世巨星般的关注。对这些八卦离奇,见风使舵的争论。炎宇恍若未闻,一步一个脚印向城王府行去。  城王府修建于远离城北的玉明山半山腰,规模庞大且建筑高挑,远在城中市集就可清楚看见,而这里也是绍元斐办公生活集于一休的住所。  出入城主府只有一条四车大道。至接近山脚起,百米一岗,千米一哨亭。守护很是严密。  “站住,这里是城主府,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离王府高大外墙尚有一段距离,把守大门的护卫便举枪警告。  “两位大哥莫紧张,小弟与你们正是同行,从今日起,大家就是自己人。哈哈!”炎宇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金色牌子交与两人,以示证明。  “你在此等候,我进去通报一声。”两人对有些不着调的少年他都持有怀疑,但手中这块城主新卫军的牌子还是不敢怠慢。由其中一人匆匆进入府内汇报。  等候异常无聊,试图与守卫套近乎失败后,炎宇按捺不住开始在城外踱步闲逛,把堂堂城王府外当作自家后花园般随性之至。  “哪位是炎宇!”足足有半个时辰,一位白衣书生出现在大门口。一时未见其人,后在另一护卫提示下才发现溜达至百米外的少年人,心中甚为不满。  “哎哟,小弟被这美景所迷,竟一时忘了大事。恕罪!恕罪,不知大人如何称呼!”炎雨三步并作二步赶至门前拱手道。“随我来吧!”白衣书生眉头微皱并未搭腔,这声名鹊起的毛孩在其眼里不过是一不知礼数,乳臭未干的毛孩。  “还挺拽!”炎宇心中暗道。脸上却依然含笑着紧随其后。“小猴子来的挺早,悟性不错。”绍元斐正巧用过早食,独自在书房内处理公务。脸上疲倦神色透露着昨夜四丰城内的动荡。  “既然钻进了城主大人的五指山,小人自然就得鞍前马后的伺候。”炎雨拱手行礼,那不伦不类的做作模样惹人发笑。  “哈哈,昨日闹市逞威时倒是正气凛然。早知你这没脸没皮的模样,就得再好好考验一番。”绍元斐一日夺回重权,见到眼前这大功臣心情愉悦,说话也多了几分随性……。  “小猴子,现年几何!家中还有何人……”几句闲聊后,绍元斐询问起炎宇的一些基本问题。  “回大人,小子今年十二,家中尚有一老父……”对于一些轻易便能了解的信息,炎宇自然老实回答。  “十二!”绍元斐来回仔细端详,满脸狐疑。  “嘿嘿,确实长的着急了些。”炎宇挠了挠头,很是尴尬。  “哈哈,十二好,十二很好。”绍元斐眼睛敞亮开怀大笑。  难得抽出时间用于其他,大致交代一番后,绍元斐便调派府中一名上了年纪的仆人先领着炎宇在府中熟悉。想来一潭死水的四丰城会热闹上一段时间。  “刘管家,听说小公子武修天赋百年难得一见,声名都已远播到了千里外的半月城!不知是否真假?”诺大的城主府内小桥流水,每处庭院奇石异草不尽相同,格局甚为大气。  一路巡游时常可见来往穿梭的护卫。奇怪的是府中家眷下人身影却始终未曾见着。想来是另处深宅大院,常人不得接近。  “是啊!小主人可是受神仙般的人物亲自选中的,那还有假。就咱们四丰城,不是老奴多嘴。几百年来,何曾有过这等荣耀……。”刘姓管家算是厚道人家,在炎宇刻意奉承下倒是尽心尽责。只是一说道少城主,引以为傲的同时这嘴皮子就很难再合上了,也不知在幽深寂静的府中是憋了多久。  “呵呵,刘管家言辞恳切,一看便是对大人忠心耿耿之人。不知在下有没有幸上少城主宅院请安。”炎宇掏了掏耳朵,无奈听完了孤独老人的唠叨询问道。  “老爷让老奴来领你,自然便是有意安排你做家中的私人护卫。接下来怕是时常要待在后头这深宅大院喽。”刘管家瞥了一眼不安份的少年仔,脸上露出同情之色。  “老管家,什么是私人护卫。我怎么听得有些糊涂。”炎宇脑中隐隐过一丝不妙,连忙出声询问。  “以小伙子的面像,怕是离做公差的登记标准还差上好几年吧。自然只能在大人住的府上安排差事。凭你这小小年纪便能得大人青睐,这运气在四丰城也是独一份了。”刘管家感受着自己有些力不从心的身子,对炎宇羡慕的紧。  “老子在山中做着大王,不知道有多痛快,要没点追求。谁愿意听人使唤。”炎宇暗自嘀咕,对于没弄上一官半职心里好不痛快。  “咦,少爷不在院中?看来是随小神仙去后山修行去了。”两人出了府城,又沿着铺满鹅软石的小径来到另一外精致院落。  “哦,什么小神仙,能带小子去瞧瞧吗?”炎雨虽然对神仙称谓嗤之以鼻,但对见识这外界的高手还是别有兴致。  “这事老爷倒也没有特殊交代,不过这小神仙毕竟也是天上人儿,也不得太过失礼。”  刘管家犹豫道。“放心吧,我只是远远看上一眼,不会得罪贵客。”炎雨一把搂过对方胳膊,强行架着刘管家向后山走去。  山上空气清爽,即便是太阳高照,也不会让人觉得燥热。城府住宅后面留有一大片平地,距离崖壁足有几个足球场大小。放眼望去无一杂物,全是刚过脚面的绿油油草坪。显然是有专人护理。  山风徐徐吹过,带动青草制造出一片片云海,壮丽可观。“唰!唰!唰!”陷入青草海洋的青衣人闪转腾挪,如同鱼儿畅游滑行。一招一式,看似不紧不慢却与草地融为一体,暗合自然之道。  散乱的青丝随风乱舞,柔和中透着难以遮掩的张狂。绝对是令怀春少女无从抵挡的翩翩公子。  “装逼。”炎宇酸溜溜说道。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光凭眼前景象,就另平日骄傲自满的炎宇深受打击,不敢再小瞧天下人。  正当炎宇还在找着借口安慰自己时,一道银光突兀出现,待从高空一闪而过后悬空浮现在青衣人身前。随着青衣人修长手指摆动在空中变幻飞行轨迹。“我操。”  
    “谁,出来!”只见青衣人手指一点,那道银光便如灵蛇般窜向院门,停滞在两人跟前吞吐寒芒。  “高人且慢动手,小弟是城主大人新招揽的近身侍卫,正要向少主请安。”空气凝结,让人气息难喘。炎宇遍体生凉,不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此时,银光已现真身,薄如轻纱的半透明宝剑在空中高速颤动。那嗡嗡作响声音直刺脑海深处,让人头痛欲裂。  “小师弟正炼气,你等在此稍候。”青衣人遥遥一指,宝剑便乖巧飞回,眨眼间又消失无踪。  “呼!”炎宇口吐浊气,顺手扶起瘫软在一旁边的刘管家。  虽是青衣人无心之举,但那道散发恐怖威压又无比飘逸的御剑之术,却在无形中打开了炎雨心中另一扇大门,让其感觉恐惧同时也发现了一个从未敢相信的新世界。  “刘管家,那便是小少爷?”炎雨目力超常,远远就看清一个盘坐在光洁岩石上的娃子。  “正是,小兄弟,既然少爷还在修炼,我们还是暂且回避,省得打扰。”刘管家惊魂未定,显然是被刚才那噬人一剑吓去了大半条性命。  “既然来了总要见过少城主,不然刘管家先回院子,留在下在此等候便是。”炎宇双眼直勾勾盯着修炼中的小少爷,连同刘管家说话时也不曾离开。  “好,既然如此,我且先回在院中。”刘管家不愿再多留一刻,暗叹少年好胆便匆匆离开。  日头渐高,炎宇躲在树荫下躲了小半个时辰,硬是没瞧清什么。见那青衣不再耍些莫名高深的招式,同小少爷一起席地打坐。被那神奇剑术勾得直痒痒的炎宇,再也无法忍受心中好奇。小心地往前踏出几步。  “咦,好像没反应。”站在草地中许久,见那青衣人依然安坐。炎雨内心紧张感一下消失不少。继续试探几小步后又停下观察,还是没见青衣人有所动作。  这下炎雨心思顿时就活络开了。提了提胆子就这样一边小步前行,一边仔细注意着动静。不知不觉便到了距离两人不足十丈的地方坐下细观。  “我靠,娘炮。”炎宇心头发堵,没想到这神仙般的人物唇红齿白,鼻梁高耸,五官无一不精。加上白净如玉的皮肤,活脱脱便是个俊美男子。  青衣人闭目静心,空气中元力由口鼻而入,在体内循环一周后排出大量每日摄取之废气,重复循环。看似双眼合拢,心神却对方圆几里处的动静了如指掌。  内视包裹着五脏六腑更为纯净的元力流动,青衣人颇为无奈。被迫远离院中福地随师傅远行,也因避开门中无限争斗压力而重新理解自然之道。今日更在此外界视为的原始之地心有顿悟,本是人生莫大喜事。不料却被一胆肥少年而生生中断,就此失去冲破被困被一年之所的境界瓶颈。俊美青年恼怒之心可想而知。  尚幸其修炼自然之道,碰上其他火爆之人,性命早已堪忧。  炎宇盘坐地上,两手交叠放置大腿间。张口一呼一吸,所做频率与青衣人同步,卖像十足。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炎宇奈不住张开双眼,伸出袖口不停擦拭瀑布般的汗滴。  除了被烈日晒出的一脸灼痛,再无其他感觉。炎宇挠了挠头,百试不得其门。久坐无聊下,见俊美青年纹丝不动,脸上更没有一丝汗迹。在好奇心驱使下,站起身子开始在他身边来回绕圈。  “大哥,热不热呀,这大太阳底下坐了都快一个时辰了,也不怕中暑呀,要不要小弟给你端些茶水。”炎宇绕了几圈,故意用力踩踏草地制造响动。却见对方依然如雕塑般不闻不问。终是沉不下躁动心思开口道。  俊美青年嘴角轻抽,整个银月圣院大小院生无一不是对自己敬畏有度,从未见过如此皮厚如墙之人。且不说无端坏了他人修行,话语更是无耻之极。若非圣院有不得对凡人出手之硬规而强行忍耐。怒气未消的俊美青年早就出手教训。  “嘿,大哥还真不是一般的见外啊,小弟初见大哥就有早已熟识之感。想来便是那古人所言之千年缘分再相续。要说小弟我,那也是人中龙凤,天纵奇才。与大哥xxxxxx”几番试探未得回应,炎宇不得使出浑身解数。  正待绞尽脑汁拍一通马屁时,一道强大劲气扑面而来。瞬间,一道人影呈抛物线滑天而过,重重跌在十多丈外。  “糟糕!”俊美青年对耳边呱噪忍无可忍,凌空一掌随手挥出。待人腾空而起时才想起对方不过普通少年。暗道不妙后,赶忙飞身准备施救。  “哎哟,妈的,痛死老子了。”炎宇艰难从地上爬起,手掌不停揉搓气闷的胸口。正要破口大骂,见对方身影已经闪身而至。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做了个让人拍案叫绝的假摔。  “哎哟,我快不行了,想不到我尚在花样年华就要这般匆匆离世,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含辛茹苦将我养大的八十多老父……。”  看着打滚哀号却中气十足的炎宇,俊美少年一脸黑线。  “起来吧,我还不至于如此愚笨。”俊美少年知晓刚刚失手的那一掌足以重伤一头普通初级魔兽,却不想这毫无修行根基的普通少年竟生得了一付极为罕见的铜皮铁骨。不得不让人惊叹。而这修行界所唾弃的不毛之地也不似外界所认为这般不堪。  “嘿嘿,大哥生得一双透心眼,小弟这小把戏自然是献丑了。”炎宇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面带讨好之相。  “打扰他人修行本是大忌,念你尚且触犯先不做追究。暂且下去等候吧。”俊美青年巡视一番,确认眼前少年无大碍后就要将其打发。  “哎,大哥且慢,方才见大哥招式融与自然,又暗合天道。那飞剑之术更有仙神之姿。实在羡煞小弟。不知能否有幸讨教指点。”费了老半天劲,炎雨自然不会就此放弃。便是对方严密如陨铁,炎宇今日也得钻出一个洞来。  “这只是修行界普通不过的基本学识,只要天赋合格,在各在宗院均可研习。在下只是区区门生,便无获得随意传授资格。”俊美青年耐心解释,怕是被这无赖小子缠上。  “真的!大哥,可否带小弟弟见见世面。想来凭我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赋。大哥若是推荐,便是替自己宗院立下大大的功劳啊!”炎雨听闻俊美青年所言,简直欣喜若狂。想到日后御剑飞行,上天遁地情景。那画面简直美的不敢看。  “你尚在城主府,便是城主大人之人。我也不便替你做主。”俊美少年很是无语,这赖皮人才刚刚相识,便一口一个大哥套上近乎。吹嘘自捧更是无耻之极。  “哈哈,大哥放心。我虽与绍城主不过几面之缘,却能看出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侠义汉子。若能助其子民得道,那不仅是四丰城之傲,更是天下间一桩美谈。”炎雨就怕对方一口回绝,现在尚且有一丝希望,自然便是成功的开始。  “怎么样!”见俊美少年嘴角抽搐不再搭腔。炎宇不由感到焦急。  “大哥!你不说话我就当是答应了,反悔就是娘们所为。”说完这话,没等对方回应,炎宇撒腿狂奔。急冲冲跑向绍元斐办公之所。至于向少主请安之事,此刻已然被抛在脑后。  
    “怎么,才半日时间,你就另攀了高枝。当我这城王府是酒楼吗?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得知炎宇心思,绍元斐一掌拍在桌上喝斥道。  “大人,先别急着生气,容小子说完真正打算再做定论不迟。”炎宇胸中早有腹稿,不紧不慢道。  “好,今日我便放下事务,任你说个天花乱坠。”绍元斐坐在高大案桌后面,气急而笑道。  “属下听闻公差之职需满十六之数,而小子与此年纪相去甚远。留在城主府中固然不错。但若能在这四年中学有所成,回来便能更好的替城主效力,同时造福四丰城。况且现四丰城如同浅水蛟龙,被束缚太久了,只有源源不断的注入新鲜活泉,才有在大秦国土上一飞冲天的希望。”说道此处,炎宇停下话言,小心观察绍元斐脸上变化。  “继续!”绍元斐面无表情,手指轻点桌面。  “大人一生最珍贵的宝贝莫过与小少主。此次小少主独自前往千里之远的半月城,虽深受大宗师看中,我认为这也恰恰也是小少主最危险之处。”炎宇故意卖了个关子,闭言不语。  “有屁快放。”绍元斐指着炎雨鼻子骂道。  “城主莫急,古语说不遭人妒是庸才。想小少主不过八岁孩童,人心险恶自是不通。小子虽然不才,却也生了颗玲珑心。留在一旁帮衬。定能替少主扫去阻碍,保其安心修行。”炎宇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罗列数条道理。  “哦,这么说来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你这小子如猴儿般精明,本城主又怎么确信你不会同鸟儿般展翅高飞。”绍元斐皱着眉头反问道。  “大人完全不需为此担心。外面便是仙境,这四丰城终究是故里,更有小子最亲之人。如果大人再不放心,小子自愿再套一层枷锁,以示忠心。”炎宇脸色舒展,到这节骨眼,出城之事已然成行,脑中开始其作他算盘。  “哦,有意思。说吧!”绍元斐身子靠在背后座倚,表情似笑非笑。  “嘿嘿,小子认为留在城主身边是当差,留在少主身边同是当差。不怕大人笑话,小子如今身无分文,那宗院也必然不是慈善机构。如果大人能资助其学杂费和一些平日生活所需。那小子便是领着俸禄的官差,自然听命行事。”炎宇面色坦然,心中却不由为自己的无耻点赞。  “哈哈哈哈!你真当城主府安危需要由你这毛头小子来保护。猴子就是猴子,原以为你年幼思乡再加上颇有小聪明,想要规劝随行还需本城主许诺不少好处。现在看你这么急着上蹿下跳,除了入学费用,甭想再得分毫。”绍元斐放声大笑,装模作样戏耍后爽快的将老底全盘托出。  “大人,小的冤枉啊!”炎宇正为自己机智暗自得意,猛然经受这当头一棒,脑袋瞬间七荤八素。  “……”  “大人,小人忠贞之心日月可鉴。你就当小人刚才放了个又臭又响的屁。”见绍元斐泰然安坐一言不发。炎宇拿头猛锤坚硬案桌,心中横生无限悔意。“……”  炎宇唾沫飞溅,拍案力争。直到被人架出城主府,依然没有争取到些许。回望高大的城墙,炎宇用力抽了自己几巴掌。踏在宽阔的石板路上,一路咒骂着不讲人道的老狐狸无奈向山下走去。  “柳儿姐,我回来啦!”炎宇回到店铺中,心中气闷未消连带着说话也有气无力。  经过昨日闹腾,一早便将多日存货销售一空的柳韵儿心情格外舒畅,口中不由哼起动人小曲。见炎宇脸色抑郁,无精打采的模样,连忙起身询问道“咦,小宇,不是上城主府报道去了?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是不是受欺负了?”  “哼,枉绍元斐堂堂四丰城主,坑蒙拐骗便是老狐狸也多有不及。”炎雨趴坐桌上咬牙切齿道。  “不得胡言,跟姐姐说说到底怎么了。”柳韵儿赏了炎宇一个头皮关心道。  “没什么,姐,我不在城主府当差了!”瞧着浑身上下充满韵味,又对自己温柔体贴的丽人,炎宇胸中发堵。见柳韵儿脸色煞白又连忙解释道“姐,不是你想的那样。过几日,我就要离开四丰城,随小少主到半月城宗院修行去了。”  “好端端的在城府当差,怎么又要跑到离家如此远的地方。”听闻此消息,柳韵儿动人明眸顿时溢出泪珠。  “姐,我也难舍离你而去。但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见见繁华世界,一生终留遗憾。”炎雨搂着盈盈腰肢,贪婪吸着柳韵儿身上熟悉的香味难以放手。  “要是姐姐想你了怎么办?”柳韵儿将头深埋在透着阳刚的怀中,心中感受着世间最安全的避风港哽咽道。  “我会成为受万众敬仰的大英雄。到那时,便会带着姐姐踏遍尘世每一寸土地。让世人都为姐姐天仙般的容颜疯狂。而我会一生一世守护在你身边,让其他人只能远远瞧着羡慕嫉妒。”闻着诱人的体香,炎宇腾出右手隔薄纱游离在嫩滑俏背,嘴唇不时轻触柳韵儿香肩裸露的雪白肌肤,安慰的心思已然转歪。  炎宇两世为人,一生中所见绝色美女更是这世间之人无法想象。却每每在靠近柳韵儿时便难以自制,脑中遐想丛生。  “坏小子,这时候还欺负姐姐,信不信姐姐把你这爪子剁了。省得你去外头祸害其他女子。”正被一番话感动时。感受着耳朵传来缓缓雄性热气,柳韵儿娇躯不由紧绷。回过神后双手用力捶打炎宇胸口。回想心中升也的酥麻异样更让她恼怒不堪。  “姐,谁让你长的如此诱惑,是个男人都忍不下来。”  “还敢胡说……”  告别了柳韵儿,炎宇背着装满日常所需的包裹离开四丰城。出发时,已过末时,炎宇一路紧赶慢赶。在天色还透着一丝明亮时,总算跨进了清河镇的地界。夜风徐徐吹过,小镇各家屋顶都升起了袅袅炊烟。  看着熟悉的环境,听着各家忙碌的欢声笑语。伴随着即将离开这生活许多年的家乡,炎宇心头不禁徒生感伤。  到家后,炎雨拿出许多城中带回的美酒佳酿,在小老头喜中带骂下准备晚饭。  听得炎宇绘声绘色的描述四丰城一行,小老头忽而紧张忽而激动。最后更是纵情大笑。连夸自家小子有出息。  “老爹,受城主大人所托,两日后便要随小少主去半月城当差了。这一去怕是需很久才能回来了。”炎宇斟酌许多,还是向小老头坦白,只是留嘴隐瞒自己强求之事。  不管是救命之恩,还是七年朝夕相伴,炎宇心中早已将其视为亲生父亲。无论内心多么洒脱,终脱不去亲情束缚。看着满面风霜,渐显老态的小老头,炎宇心中顿生愧疚。  小老头放下手中酒壶,连连轻咳。拍着胸脯长舒几口气后默然不语。刚刚热闹的屋内顿时陷入长长的沉寂。  “呼,这酒劲道好生厉害。年轻人是该到外头闯闯。”小老头长吐一口气,接着又拿起盘中鸡腿大口啃咬。  “那老爹你怎么办。”炎宇见小老头像没事人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心中却更为难受。“老头我一个人吃得好,睡得好。用不着你小子瞎抄心!”小老头话说着,又想证明什么似的,快速将桌上大半食物消灭。吃完后,又拍了拍涨大的肚子打了几个饱嗝。  “小子,老爹也有年青的时候。想什么就去做什么,要不是现在年纪大了,我一样带着你闯荡江湖。”小老头站起身子活动一阵,拍了拍一脸沉重的炎宇道  “行了,别像个娘们一样。老爹可没这么多闲功夫陪你。早些休息吧。”  
    时间飞逝,上一刻还在读秒确认,一不留神已经到了离别前夜。  带着别样的心情,炎宇与小老头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如家常晚餐。“明天走了!”两人饱餐一顿后,小老头率先打破沉默。  “嗯。”炎宇心中藏有千言万语,临到嘴边却只生涩吐出一个字。“哎,当初从秦双国捡到你时,还是小不点。转眼七年啦!老爹如今也快到花甲岁月……”老头子长叹一声,神情无比复杂,口中慢慢吐露着与炎宇生活的点点滴滴。  听着耳边絮絮叨叨的故事,炎宇脑海中翻转着每一个片段,心生无数念想。不知不觉间,不善饮酒的炎宇桌前已经多了几个空酒瓶。  “罢了,有些事情本还想再拖上几年,如今也是你该知道的时候了。”小老头停下自语,看着已近青年的炎宇做出了决定。  “老爹!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炎宇心生反感,自己性命为小老头所救。莫名再多出记忆中毫无瓜葛的双亲,无论对方是何理由抛弃,炎宇内心都难以将其认同。  “血缘既本源,飘零一生总有落叶归根时,这世间法则又有谁能真正逃脱。”小老头摆了摆手,话语间脸上流露出落寞神情。  不待炎宇发话,又自顾自说道“老爹不曾与你亲人相识,之前也是逃难时无意发现,就此将你带回。也算你小子命大,整整一口人间至宝赤焰石打造的宝棺。若非从土中露出一角被老头瞧见,你小子怕是真的就长埋地底了。”  小老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指着炎宇胸中道“那玉佩应当是能证明你身份的物件。当初老爹受人所迫,只来得急瞥过刻石棺上的名字与生辰,便匆匆逃离。至于宝棺里面的其他物件。将来若有机会,你尽可从贼人手中夺回。”  “老爹,到底是何人所为。就为这些贼人曾伤害与你,我也一定会打上门去,替你讨要公道。”炎宇心思复杂,身世谜团像是一根似有若无的细线。未曾接受,却已在另一端悄无声息地拉扯着自己靠近。  “哈哈,老子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若能让这些畜牲跪于膝下忏悔,老头此生便再无憾事。不过现如今,那些人没了制约想必早已成手眼通天之辈。至于身份,等将来小子学有所成时,再知晓不迟。”小老头仰天大笑。提到仇人,多年的平淡如水如同利刃出鞘,疯狂的杀意让坐在对面炎宇不禁胆寒。可惜残破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不复当年。  “老爹无需气馁,血仇交由小宇来担便是。今后老爹只需安心替我伺候好白胖娃娃就好。”炎宇不忍小老头颓丧模样,夺下其酒壶劝慰道。  “哈哈,好,好,老爹我已是半截入土之人,小子可要抓紧,莫要等老爹手脚全废时再来享受天伦之乐。”听完炎雨所言,老头开怀大笑。虽拿回手中老酒,再回味却已是人间佳酿。  两人饮酒畅谈,一夜无眠。不知不觉便双双趴在桌在睡着。等醒来时,天色已然大亮。耐心收拾完家中所有杂物,炎宇便扶着酒劲未消的小老头回到屋内。  临行前,小老头没再过多言语,只再三告诫慎用“猎人拳。”而炎宇从小千锤百炼的拳法正是当年小老头行走天下的最大依仗。  回头深深看了一眼简陋的毛草屋,炎宇背上行囊舍去心中留恋,再次步行在穿梭千百回的街道……  随着岁月更替,时代变迁。许多人们认为亘古不变的事转眼间就天翻地覆。矢志不渝的爱情,坚定不移的信仰,还有主宰平民生死的权贵。  离开不过两日之久,按部就班的四丰城已成锅炉中的沸水。从城主府传出的纸令,每一道都会引发巨大动荡。  在绍元斐有心搅动下,四丰城的权财快速转移,在一轮大鱼吃小鱼后,完成了华丽变身。  普通百姓只为告示上赏心悦目的条条罪状哄然叫好。却不曾想这世界总归是掌握在同样的少数人手中才显安宁。  踏入熟悉的屋子,看着熟悉的身影,炎宇不舍眨眼。挥别在动人的泪珠中,人未远离,思乡的情绪早已满怀。  “炎宇见过大人,见过少主,见过肖大哥。”在刘管家引领下,炎宇在小少主居住院落拜见了已收拾妥当的三人。  “小猴子好大的架子,再晚到一刻,你就得留下替我当差吧。”绍元斐口中调笑炎宇,眼下却被死死抱着自己大腿哭号的幼子,折腾的狼狈不堪。对比年纪大不过四岁,就已经挤破脑袋一心想出人头地的小子。绍元斐怎么瞧怎么不是滋味。  “小子谢过大人。”炎雨对着三人拱手行礼后安静地退到一边站定。  “肖老弟,既然人都到齐了,不如趁早上路。也省得错失学院报名时间。”绍元斐大手拎着双手胡乱挥打,起死活不肯离家的幼子说道。“也好。”肖辰风点头应允,当先带头向外走去。  出了城主府外,一辆四马并行的豪华马车已然等候多时。在绍远斐威逼利诱,差点五花大绑下,小少主强行被塞进了马车。  锣鼓声声,烟花满地。数百号人组成的送行队伍沿着四丰城主街道游走一周,庞大的声势引来全城百姓围观。绍元斐骑着高大骏马满面春风,每每挥手便惹起巨大声浪。  马车缓缓前行,炎宇紧随左右,路过熟悉街道,未见熟悉佳人,心中怅然若失。  繁琐仪式渐渐落幕,驱散随行百姓后,三人换乘一辆精致小马车。绍元斐本欲让一队侍卫随行,在肖辰风劝阻下只留下车夫一人。  天气徒然炎热,封闭的车厢内犹如蒸笼。耳边不断传来的啼哭声让炎宇更为烦躁。偷偷瞄了一眼闭眼静修不为所动的肖天辰,炎宇悄悄挪到小娃娃身边,快速在扎着小辫子的后脑勺轻拍一记,然后又闭目养神。  小娃娃号啕足足一个时辰,身子开始乏力。察觉到脑后的异样,顿时止住哭声抬头观望。左右看看见没人搭理,号啕哭声更为嘹亮。  “啪”又被一巴掌拍到后脑勺。这时小娃娃确定不是幻觉,立刻暴跳如雷指着炎宇大声叫骂。  “咦,小少主,谁得罪你了!”炎宇睁开眼睛,打着哈切一付刚睡醒的模样。  “你,还有你,你们通通都是坏人。都是你们我才被赶出家门。”小娃娃用力跺着车厢,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委屈。  “哦,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小少主知道真正将你赶走的是谁吗?”炎宇挪动身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笑着说道。  “哼!”小娃娃被问得哑口无言,冷哼一声表达不满。  “小少主可是惧怕那人。”炎宇挤着和善笑脸问道。  “哼”小娃娃被问得再次无言,小手纠结扯着袖口。  “那离开了畏惧之人,小少主为何闷闷不乐。”炎宇循循善诱,继续问道。  “那母亲大人,还有小红,小绿我就再也见不到了。”想到亲人,小娃娃眼眶中又重新蓄满了泪水。  “这正说明小少主已经变成大人了。知道变成大人能做什么吗?”炎宇故作神秘一只手挡着嘴巴,轻声说道。  “能做什么?”小娃娃一秒收回眼泪,忍不住好奇。  “可以随心所欲的交自己喜欢的朋友,可以自由自在去任何想玩的地方,更不会再有任何人来约束你。你喜欢小动物吗??……”“……”  在炎宇一路坑蒙拐骗下,堂堂四丰城小少主不但说出几时尿床,更是兴高彩烈的认了其做大哥。  若不是在一旁静休的肖辰风看不过眼及时制止,天真的小娃娃差点将手中的家传镯子双手奉上。  
    夕阳远挂,天空遍布火红云彩。行径在遮天蔽日的丛林里,地上只剩零星亮光。马车早已远去,眼前不曾开辟的山道杂草丛生无处下脚。肖辰风当先探寻,炎宇则背着小娃娃绍铭随行其后。  “青龙岭”群山绵延,占地千百里。蜿蜒曲折的山脉,在高空眺望像极了一条盘卧沉睡的青色巨龙。  放眼整个圣灵大陆,青龙岭虽只属小型魔兽山脉,却是其中最神秘的一处险地。几百年来,葬身此山脉中心的修士不计其数,其中不乏传奇人物。  山林间,肖辰风凭借高绝身法,御剑一路披荆斩棘,如履平地。几次试探,身后少年始终步伐稳健,远吊身后不见落下。这让修行数年,即便在圣院也是佼佼者的肖辰风不免心中叹服。  三人极速前行,几个时辰后,已然跨越数处峻岭峭。  月光洒落,繁星点点。伴随暗夜中的鸟虫鸣叫声,三道人影出现在山林高处的一处平地上。炎宇轻轻放下背上已经熟睡的绍铭。找到一处背对山风的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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