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回到了小时候候摔的,拍的片如图,10多年了,请问哪家医院治这个厉害一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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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蕾拉·托马斯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她刚刚生了两个可爱的孩子,就算是女巫也不可能马上跳起来在屋里转圈。


  事情被她搞得一团糟。
  她必须承认,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简单得就像她是一个傻瓜。
  可能她真的是个傻瓜。被这所有的一切变成了一个傻瓜。而傻瓜总是喜欢自作聪明的。
  屋里很冷,没有壁炉,而她没办法拿起魔杖施一个简单的点火咒。外面的天气很阴沉,就像现在的英国。
  隔壁的房间里传来孩子们的哭声,他们一定很害怕。
  可是现在抱一抱孩子并不是最重要的。她必须用她最后能挤出来的脑汁在最短的时间里想出一个办法来最大的保全她和她的孩子们。
  还有托马斯家的金库。没有金库她和她的孩子们就会变成乞丐,而两辈子她也没用自己的手赚过一分钱。
  她想了一秒,或许根本没有去想。她走到梳妆台前,从她的首饰盒里找出一条旧项链,里面有一张照片,是六岁时的她。每次看到巫师照片中的这个乌黑卷发,黑色眼睛却是一副白人长相的小姑娘时,她都有一种倒错感。
  照片中的人是她,可看起来完全是个陌生人。
  项链坠是铜制的,但据说是妖精的手艺,所以非常精美。它像鸽子蛋那么大,打开后里面可以放照片。很少有人在里面放自己的照片,蕾拉这么做是想提醒自己记住这个人才是她,而不是另一个根本不存在于这里的女孩。
  它的前面是一束浮凸的花,有雏菊、百合和玫瑰,背面是一只浮凸的空花瓶。妖精的手艺让花瓶上的花纹都清晰可见。
  蕾拉在背面摸了两下,把雕刻在上的花瓶拿了下来,它就像在项链坠背面上时一样大小,只能装得下一小口魔药,但这足够了。
  那是一个真正的瓶子,通常用来放一些毒药。这个项链坠是托马斯家的某一任祖先流传下来的,在很多时候它都帮上了大忙。
  蕾拉把瓶子里的东西全吞了下去,下一刻她就倒在了地上。装着毒药的小瓶一离开她的手就消失了,回到了项链坠的背面。
  几乎就在同时,托马斯家的大门被一**人踢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魔法部的傲罗只是来进行例行搜查。说老实话,托马斯家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老托马斯和他的妻子都已经死了,小托马斯在逃,可是据说他早就死在其他的食死徒手上了,就在他的爸爸被发现是食死徒的同时,他们一家都变成了食死徒的叛徒。


  谁让老托马斯立刻就决定向魔法部坦白所有的事呢?他想用更多的食死徒的名字来换取自己的命。
  不过巴蒂·克劳奇拒绝了他。
  因为老托马斯是在一堆人面前露出了他的黑魔标记。没有人能够再保护他了,哪怕他现在把黑魔王的脑袋割下来也一样。他唯一的下场就是到阿兹卡班去。
  既然父亲是叛徒,那儿子当然也是叛徒。听说食死徒正在追杀小托马斯,也有人认为他其实已经死了。
  他们到这里来是为了托马斯**。
  一个年轻的斯莱特林。她去年刚毕业,但是还没有嫁人。听说老托马斯一直想把她卖个大价钱,可惜的是卢修斯·马尔福早就结婚了,而黑魔王好像没有结婚的打算,不然老托马斯早就给托马斯**找一个好去处了。
  她是一个让人同情的年轻**。
  不过她是个斯莱特林。斯莱特林总是邪恶的,不是吗?
  总有人会提出各种各样的怀疑,而且斯莱特林确实不够讨人喜欢。哪怕她是一个年轻的**,但还是有人认为她不怀好意。
  巴蒂·克劳奇是个严肃又认真的人,他手腕强硬,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柔软的地方,哪怕他的舌头都像是花岗岩造的。
  比如,当时老托马斯的袖子就在魔法部炸开了,非常凑巧的露出了他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当着二十几个傲罗的面,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几乎没有任何意外的就被逮捕了。
  于是傲罗就到托马斯家去搜查,既然已经发现了一个食死徒,那么在他的家里可能就能发现点别的东西。
  托马斯夫人冷淡的接待是他们,允许他们在家里自由搜查,然后就像对待一堆臭虫一样说她实在不习惯这里肮脏的空气,想回房间休息一下。
  结果此时从楼梯上射来的一道魔咒正中托马斯夫人的手臂,恰恰好把她的袖子炸没了,于是另一个黑魔标记露出来了。
  这可真是太意外了。
  领队的傲罗高兴坏了!因为根据《贵族法》,他们没有资格冒犯贵族的身体,哪怕他们确信某些家伙就是食死徒,他们也不能公然检查他们的手臂。
  只有国王能下令审问贵族,可惜的是巫师世界自从梅林那个时代后就跟麻瓜世界没有一丁点关系了,当然也就没有国王了。
  这样做的人正是托马斯**。这位可怜的**像被打湿了翅膀的小鸟一样战栗的躲在楼梯顶的墙壁后,她滑坐在地上,手脚无力,只敢小声啜泣。
  “她是魔鬼……他们都是魔鬼……”
  托马斯夫人想掏出魔杖教训这个可怜的姑娘,但她当然没有这个机会了,所以她只能恶毒的咒骂她。
  “你怎么敢?!你这个荡妇!!放开我!你们这**臭虫!”
  傲罗们立刻把托马斯夫人带走了,然后又把托马斯**送到了圣芒戈,结果令人痛心。这位**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而她却说不清孩子的父亲是谁。而且检查出她过量服用欢欣剂和镇静剂。
  每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她遭遇过什么,再联想起老托马斯曾经打算把她卖一个好价钱的流言,这位可怜的姑娘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审问就被判定是无罪的。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有食死徒被逮捕,好像人**中的食死徒越来越少。报纸上的消息也越来越鼓舞人心,人们都相信恶梦就快结束了!但是就在一切开始好转的时候,巴蒂·克劳奇先生的儿子却在审判时被指认为食死徒,并被立刻逮捕。
  跟着就有人怀疑那些已经是无辜的人中间会不会有逃脱的罪犯?
  比如托马斯**,她就真是个无辜的人吗?
  托马斯**从圣芒戈离开后,非常坚决的要求判处老托马斯夫妇摄魂怪之吻,考虑到她身上发生的事,这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在老托马斯夫妇被判处摄魂怪之吻后,小托马斯先生又失踪,现在托马斯家理所当然就是她的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呢?毕竟托马斯夫人到最后都宣称她不是食死徒,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臂上会有黑魔标记。而黑魔王确实很少让女巫加入食死徒,唯一已知的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托马斯夫人和贝拉夫人相比,真是差得太远了。无论是容貌还是才华。很难想像黑魔王能够看得上这位女巫。
  还有人说托马斯**其实生性放荡,她确实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因为她在学生时代就有无数的男朋友。
  真的会是她陷害了托马斯夫妇吗?那小托马斯先生的失踪就更值得玩味了。
  于是,傲罗们决定重新调查一下。
  但当他们踏进托马斯家的时候,看到这幢房子里空无一人,楼上的婴儿室里两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还带着血丝,他们嚎啕大哭着。
  隔壁的女主人房里,托马斯**倒在地上。她穿着旧睡袍,房间里到处都是血,从床上一直到地毯上。好像她是从床上爬下来,打算爬到门口去求救。
  她不省人事,生死不知。
  在圣芒戈魔法医院的母婴科,治疗师正在给蕾拉·托马斯**做检查。两个孩子很健康,他们现在都睡着了。
  阿拉斯托·穆迪等在旁边,就算在这里他也紧握着魔杖。他是一名傲罗,非常正义,非常固执,也非常难缠的一个家伙。
  “托马斯**怎么样?”
  “很糟。”治疗师诚实的说,“问题在于我不知道她喝了什么魔药。”
  “有毒吗?”穆迪皱眉,他总能察觉到什么,比如托马斯家的事,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如果没有毒,她现在应该抱着孩子哼摇篮曲。”治疗师叹气道,“我只发现了里面有很多颠茄的成分。这应该是一份用来要她的命的毒药。”
  治疗师很同情托马斯**,她才十八岁,和他的女儿一样大,可是上一次被送来时却已经有了孩子,而这个姑娘却对此一无所知。现在报纸上说什么的有,把这个可怜的姑娘变成了一个荡妇,天知道她还要经历些什么。
  穆迪听出了治疗师对托马斯**的同情,他不客气的说:“那是我们的事。”他更倾向于是托马斯**自己把这份毒药灌到自己的喉咙里去的。
  在她身上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比如父母兄弟都是食死徒,生活在那样一个家庭里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很可能在父亲的命令下用她年轻的身体去取悦那**魔鬼,可能那些人中有的和她的父亲一样年纪。
  她被强迫服用过量欢欣剂,又长期服用镇定剂,这个可怜的姑娘的脑袋只怕已经脆弱的像一个快要爆炸的鱼缸了。
  所以这可怜的姑娘在生下孩子后就自杀了。她的人生糟糕透顶,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穆迪不认为食死徒们会把注意力放在这个小姑娘身上,当然也不会花费精力跑来特地谋杀她,还是用毒药这么麻烦的办法。有很多事都证明托马斯家在食死徒中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老托马斯只能算是二流货色,就算他有无数的金加隆,可那还是比不上马尔福家。
  穆迪认为这件事可以结束了。他认识学生时代的蕾拉·托马斯,做为一个斯莱特林,她唯一的特点就是足够冷漠。至于放荡?蕾拉·托马斯在斯莱特林里一个朋友都没有,甚至整个学校都找不到跟她能说上两句话的人,没有必要她可以一个月一句话都不说。在穆迪看来,这跟放荡完全是两回事。
  不过想像一下这个女孩在家里遭遇了什么,那就不难理解她为什么在学校里会那么冷漠了。
  梅林保佑她能平安好起来吧。不然那两个孩子可守不住托马斯家庞大的财富。
  半年后,也就是1982年2月,最后一起食死徒案在威森加摩结案。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英国巫师界将近一半的姓氏被投进了阿兹卡班,巫师上流社会中有三成的家族消失了。流失的财富多数被魔法部收缴,用来恢复千疮百孔的社会。
  蕾拉拿着《预言家日报》,她匆匆扫过头版,直接翻到了中间。没什么好看的。最近几个月的新闻都是关于审判的,而她对那些一点也不感兴趣。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一个星期前,她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医院里,但是对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却一无所知。她有了两个刚出生的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所以她认为自己是生孩子才住院的。她从床头的名牌上记住自己叫蕾拉·托马斯。
  可是等医生过来之后,她却对眼前的一切更糊涂了。
  医生说她喝了不知名的魔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胡扯!难道这不是解离型失忆症吗?喝什么药能够失忆?
  她不相信医生的判断,就想办法从医生那里拿到了病例,从病例上看,她好像曾经过量服用药品,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是欢欣剂,但从医生那里询问后,得知应该是一种类似兴奋剂的东西,只是不像海洛因是违法的。
  至于镇定剂,这是一目了然的。就算不是她认识的那种镇定剂,但效果应该是一样的。
  然后她从过期报纸中了解了更多,接着她拼凑出了她的过去,以及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看来她有一个糟糕的家。
  她的父亲是黑手党一类的人物,杀人放火,贩卖毒品,可能还参与了政变(?)。她被关在家里,一边吸毒(就是服用欢欣剂和镇定剂)一边为他接待客人——这确实很恶心,她很庆幸自己全忘了。
  然后政变失败了,托马斯夫妇都死了,还是在她强烈要求判死刑的前提下才被处死的——活该!她很难想像为什么报纸上还有人认为她应该原谅他们,如果他们活着才是不敢想像的事呢。
  最后,她生下了一对父不详的孩子,跟着就自杀了——这也是报纸上的推测。
  很正常,包括她现在的失忆,一切都找到原因了。
  蕾拉合上报纸,喝了口咖啡。
  现在她的记忆还有点混乱,这是正常的,她会慢慢康复的。现在的问题是她什么时候回家。留在医院里有一个好处,从报纸上看,现在政变的余波还没有结束,虽然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但是暂时留在这里应该更安全些,也能得到更好的照顾,毕竟她还有两个孩子。
  ——她完全不会照顾孩子。
  护士把孩子抱来给她。
  “快来看看你的宝宝们,说真的,你该给他们起个名字了,这很重要。”这位慈祥的女护士就像一个妈妈一样照顾她和宝宝们,她想看报纸的时候还遭到她的阻拦,似乎是怕报纸上的那些话伤害她。
  蕾拉把孩子抱过来喂奶,一次一个。
  宝宝长得很快,她怀里这个闭着眼睛在吃奶,圆嘟嘟的小脸粉嫩极了。
  她不自觉的微笑着,轻轻抚摸他。
  “女孩子叫布兰迪,男孩子叫威尔森。布兰迪·托马斯,威尔森·托马斯。”
  她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那么就让孩子姓托马斯。如果以后能找到父亲,再添上中间名。但不管如何,孩子是属于她的。
  ——为什么她想强调这个?孩子的父亲在她的心里是可能会伤害孩子的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五月的时候,蕾拉终于带着孩子们从圣芒戈出院了。如果不是治疗师们的一再催促,她根本不想这么早出院。


  虽然她的身体早就没事了,孩子们也非常健康。
  在圣芒戈里,她除了需要每天给孩子们喂奶外什么都不用操心。不用担心尿布,不用担心孩子们夜里的哭闹,这简直太幸福了不是吗?
  现在,只要想到她必须自己照顾两个还不满一岁的婴儿就让她有种噩梦般的感觉。
  天啊!她什么都不会!
  不过显然圣芒戈不是免费的托儿所……由于黑魔王已经失败,魔法部对于所有入住圣芒戈的受到伤害的巫师都会减免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医疗费,这部分费用由魔法部负担,至于魔法部去找谁付账单就不知道了,毕竟善良又慷慨的人是那么的多。
  事实上,蕾拉发现自己也是被期待着可以慷慨解囊的人之一。但问题就在这里,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不记得自己的钱放在哪里,也不记得托马斯家有多少财产,包括那些财产放在哪里。所以虽然她很愿意告诉那些来看望她的魔法部官员,说她愿意捐赠多少多少钱,毕竟这是一种表态。
  她不能签下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契约。如果她只有十万块,而她刚好捐了十万块呢?所有人都告诉她托马斯家富得流油,据说有一个秘密的金库是托马斯家世代流传的。可这也只是据说,她到现在连一个加隆都没看到呢,就连她的医疗费也是由魔法部和善心人士捐赠支付的。
  就连圣芒戈也不可能允许自己的病人在医院里签下一份她根本不能保证的契约。他们给她开了一份证明文件,证明在目前这个时候,蕾拉·托马斯不适合在任何一份她不了解内容的文件上签字,或者做出任何承诺。
  换句话说,她现在一无所有。除了那个别人告诉她的托马斯家宅以外,她看不到自己手中握住的任何一笔钱——如果真的有这笔钱的话。
  总之,当蕾拉带着两个孩子从圣芒戈出来时,她是茫然无措的。虽然她没有让任何人看出来这一点。
  她在医院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并把抄在羊皮纸上的托马斯家地址给那个麻瓜司机。很多人对她叫了一辆麻瓜出租车感到非常惊讶。
  她实话实说:“除了我口袋里的这七加隆外,我连一个纳特都没有。至少换成英镑能多用一段时间。”金加隆兑换英镑的汇率非常有利,考虑到现在英国的物价,她觉得仅凭手中的这些钱至少可以撑上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内,她要么找到传说中托马斯家的钱,要么找到一份工作。
  来送她的是一位女巫,莫丽·韦斯莱。
  在黑魔王失败后,对英国的巫师界来说不亚于经历了一场战争。有很多家庭都破灭了,伦敦的巫师界也遭到了重创。
  在这种情况下,很多家庭因为失去了经济的来源,或因为家人的去世而面临崩溃,一些善良友爱的巫师们就自发的来帮助这些人。莫丽·韦斯莱正是来帮助蕾拉的。
  蕾拉在预言家日报的宣传下变成了一个年轻而失足的可怜女孩,还没来得及长大就遭受了家人和命运噩梦般的摧残——这方面要多亏记者丰富的想像力,虽然报纸上只是写了一些臆想中的事,但显然大众都把那当成真的了。
  莫丽有六个孩子,她对照顾孩子很有一手。当治疗师询问蕾拉是否需要什么帮助以便她能在最短的时间适应只有自己的生活的时候,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会照顾孩子,并且有爱心,而且她不好意思的说她很可能无法付给对方报酬。
  “这是完全免费的。”治疗师打消了她的顾虑,但提醒她可以送给对方一些合适的小礼物。
  莫丽是个格兰芬多,她的丈夫也是个格兰芬多。在黑魔王的影响下,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的敌对情绪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不过莫丽最近一直在说:“蕾拉,你看起来可真不像一个斯莱特林。”
  在蕾拉执意将加隆换成英镑,然后叫了一辆麻瓜出租车后,莫丽帮她抱着小儿子,又说了一次:“梅林,我可真难想像一个斯莱特林会坐麻瓜出租车。说真的,连我都想不到把加隆换成麻瓜钱来用,虽然亚瑟一直很喜欢麻瓜,但我相信他也分不清这些纸片都是什么东西。”
  “就像你说的,我不像斯莱特林。”蕾拉看着司机把她的行李抬到后车厢。有很多人给她寄来各种礼物,最多的是食物,一些自制的饼干和糖果,还有很多的婴儿用品。糖果都分给医院里的人了,而婴儿用品可以说真是帮了她的大忙,以前她从来没想过婴儿用的东西居然有那么多品种。
  这个麻瓜司机是个西班牙人,有着黑色的卷发和明亮的眼睛。他应该很喜欢吸烟,牙齿上都是黑色的烟渍。他在看到蕾拉和莫丽怀里的孩子们时立刻把烟扔掉踩灭了。
  “看看这两个小天使!你有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他凑上来做鬼脸逗孩子,莫丽看起来有点紧张。说真的,就算巫师和麻瓜生活在一个城市里,可他们就像两个世界的人一样。
  司机很健谈,他的话里夹杂着不少西班牙语,蕾拉听不懂的地方就一直微笑。
  终于他们到了,出租车停在一个麻瓜小学的旁边。司机下来后拿着写着地址的羊皮纸看了半天,最后无奈的对蕾拉和莫丽说:“这个地址肯定错了,这附近没有房子,只有一个小学。看,孩子们还在上体育课呢。”
  蕾拉和莫丽下了车。这附近非常萧瑟,从刚才起就看不到店铺了。旁边的小学看起来也有很长时间的历史了,像是二战时期建造的。
  “不,就是这里。谢谢你,先生。”蕾拉看着麻瓜小学旁边的托马斯宅,一幢非常漂亮的五层别墅,就是看起来阴森恐怖了点。
  她付了车资,还给了不菲的小费。司机抓着头发耸耸肩说:“好吧,既然你坚持。”他把钱装到口袋里,帮她们把行李扛下来。等他回到驾驶室后,不急着走,而是从车窗探出头来,嘿嘿笑着对蕾拉说:“嘿,我觉得你有一半西班牙的血,或者四分之一还是八分之一,你的祖父辈中一定有一个西班牙人。你有两个孩子,我知道带孩子非常辛苦,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给我打电话。”
  说着他就想把写着他电话的小纸条塞到蕾拉的手里。
  莫丽吓坏了,她把蕾拉拽到身后,像一个母亲面对想要跟她的女儿约会,可看起来不够正经的男人一样。
  “你快走吧!不然我会让你知道厉害的!”莫丽威胁似的说。
  “好吧,好吧。我只是想……”那个男人很快开着车走了。
  从头到尾,蕾拉都很平静,如果不是莫丽在她很可能会接受那张小纸条。当然她能理解莫丽对她的保护,特别是对她这样一个刚刚遭遇不幸的女孩的保护。如果她再被一个坏男人伤害了怎么办?
  “别担心,莫丽,我现在有孩子了,没有什么比他们更重要。”蕾拉说,安慰的拍拍莫丽的肩。
  “哦,不,蕾拉,你还非常年轻。”莫丽让行李漂浮起来,他们走向托马斯宅。“你会有非常幸福的人生的。”
  她让行李落在台阶上,摆摆手:“但是,刚才那个人不行。他是个麻瓜,虽然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我能看得出来,哪怕是在麻瓜中他也不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你不能去找一个马车夫。你应该找一个更靠得住的男人,有正经的工作,体面一点的。”
  蕾拉同意的点头,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要怎么进去?她看着巨大的铜狮门环,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敲门。她抓住门环叩了两声。
  莫丽一直在旁边等着,五分钟后大门没有打开。
  “蕾拉,你可以叫你的家养小精灵……哦,我忘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莫丽按着额头苦恼的说,“这下怎么办?我们进不去。”
  如果能叫出家养小精灵的名字,那它就可以帮他们开门。可是……这个家里‘还’有家养小精灵吗?
  蕾拉看着紧闭的大门。如果是她……如果一切都是她的安排……
  “蕾拉·托马斯。”她对着大门说。
  大门缓慢的打开了。
  莫丽赶紧飘浮着行李走进去,“太好了,如果我们进不去,我还想你可以先到我家去住。”
  蕾拉抱着布兰迪走在后面,慢慢的打量着托马斯宅。
  前厅非常的大,两侧是弧形的楼梯。天花板上吊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墙纸是暗金色的花纹,地上铺着猩红的地毯。
  但是只看前厅就能看得出来,这里经过一次洗劫。墙壁上应该挂满画,可是现在只留下反白的痕迹,画却不知所踪。
  除此之外,屋里没有一件装饰品,哪怕连个花瓶都没有。
  他们到了三楼,这里是主人卧室。女主人卧室的旁边是婴儿房。莫丽把行李放到这里,因为里面大部分都是善心人士捐赠的婴儿用品。她先把婴儿床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是施了两个除尘咒,然后把威尔森放进去,蕾拉把布兰迪放到威尔森的旁边,两个小家伙立刻抱到了一起,互相咬对方的手和脚丫。
  “这里太大了。我们先帮你把卧室和厨房收拾一下,其他的慢慢来吧。我去厨房,你整理一下你和孩子们的卧室,然后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家养小精灵,如果有它在,你就能轻松多了。”
  莫丽挽着袖子下楼了,厨房应该在一楼大厅的后面。
  蕾拉在她离开后去了隔壁的女主人房。
  到处都布满灰尘,窗帘、地毯、桌子、椅子、沙发。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像垃圾一样脏。蕾拉觉得与其打扫,不如全扔掉再买新的。
  不过她也只是想一下而已。
  她把窗帘拆下来,把地毯卷起来,把床上的帏帐和床单都卷起来放到光秃秃的地板上,最后她连墙纸都撕了,露出里面的墙壁。
  衣柜里放着很多乱七八糟的衣服,可是看起来都不像是她的。还有很多帽子手袋,一些表面看起来暗沉的宝石胸针。
  她把这些都堆到了男主人卧室,然后回来就看到莫丽,她在惊呼:“梅林啊!蕾拉,你在干什么?”
  女主人的卧室现在看起来就像被剥掉了一层皮,除了一张床以外什么都没有了,衣柜空荡荡的,桌子和沙发也被她放到了外面的楼梯间里。
  “那太脏了,东西越少越容易打扫,而且那些我现在都用不着。”蕾拉轻松的说。
  莫丽头疼的说:“……我早该想到的,你根本不会打扫。好吧,先这样吧,我做了点东西,你吃完后我就要走了,我还要赶回家做饭,虽然大的在霍格沃兹,但是小罗恩和威尔森差不多大。”
  “如果你愿意,明天你可以把孩子们带来。”蕾拉说,她现在可离不开莫丽,何况家里本来就有两个孩子,再多几个也没事。
  “谢谢你,蕾拉。”莫丽摇头,“或许再过几天,等这里收拾好了以后。”她看着光秃秃的地板和墙壁,突然笑了:“我想用你的办法,一切都会很简单的。”
  她让蕾拉在楼上等着,她去把晚餐拿上来。蕾拉则是把孩子们的床搬到这边来了,她现在能使用很简单的魔咒,那些咒语就像是在她的脑子里长着一样,只要有人告诉她咒语,她就能立刻想起来怎么用它。
  莫丽端着银托盘上来后看到女主人的大床旁边是婴儿床,布兰迪和威尔森正抓着围栏想往外爬,可惜他们爬一节,围栏就变高一节。
  “我不想让他们离开我的视线。”蕾拉解释道。
  “这样也好。反正这么大的屋子里只有你们三个。”莫丽说。
  晚餐是简单的罐头牛肉三明治,不能说好吃,但填饱肚子没问题。吃完晚餐后,莫丽把餐具拿回厨房,蕾拉请她把剩下的三明治带回去。“省得你回家再做了。”她说。
  莫丽没有坚持推辞,“明天上午九点我就来了,今天晚上你可以想想,明天我来了之后我们先干什么。”
  送走莫丽后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关了大门的托马斯宅安静的就像坟墓,但蕾拉相信这里已经没有能伤害她的东西了。
  其实自从麻法部的人来找她捐赠,而她又因为失忆而什么都不能给他们之后,她就越来越怀疑这一切可能都是她设计好的。
  因为一切都在向着对她有利的方向发展着。
  假设一切都是她自己安排的,那这个家里就不可能有会伤害现在的她的东西存在,比如可能会知道某些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的家养小精灵。
  还有……墙壁上的画像。
  蕾拉在房子里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看,从一楼到五楼。
  在她住在圣芒戈的时候就看到了很多魔法画像,画像中的巫师可以说话,它们有思想。而托马斯家现在一张画像都没有,甚至连一幅画都没有。
  这幢房子里可能真的发生过什么事。而她恰好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所有能够说出秘密的东西都消失了。小精灵和画像,还有托马斯家的人。现在这里只有她和两个还不会说话的孩子。
  这个家现在对她来说是安全的。她不用担心会有什么秘密突然从哪里冒出来,被别人知道。现在托马斯家的一切都消失了。
  托马斯夫妇变成了摄魂怪,小托马斯失踪了。她是唯一还住在这里的托马斯,而她失忆了。
  对外界的人来说,他们永远也没有机会知道在这幢房子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了。
  对她来说,那些曾经有、可能会伤害她的秘密也永远消失了。
  蕾拉·托马斯,是一个十八岁的母亲,有两个孩子,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周维一天就回家吃一顿晚饭,陈安也只有晚上才能见到他。早上陈安就把各类食材准备好,下午三点她给周维发信息。


  “晚上早点回家。”
  五点,她想了想,还是打电话过去吧,万一周维忙看不见短信呢。
  响到第二遍,周维才接通,陈安话没出口,他匆匆道:“我在开会。”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耳朵里嘟嘟的声音,陈安抿了抿嘴唇,心凉到了谷底,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忽然很想笑。
  她等了周维很多年,从青春年少到如今尴尬的年纪。似乎太久了,周维都不记得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她也有心。
  “周太太,周先生先生几点回来?菜什么时候——”
  “不清楚。”陈安有些烦躁的解掉围裙扔在流理台上,转身上楼。
  结婚三年,周维和她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不要打扰我,我在忙,你不要给我添乱。
  陈安抬手盖在脸上,深吸一口气。
  手机响了一声,陈安拿起来,看到来电接通:“喂。”
  “陈**,资料已经发到你的邮箱。”
  “好,我明白,谢谢。”陈安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心脏沉了下去,捏着电话的手指非常的紧。狠狠咬了下嘴唇,闭上眼:“钱我会打给你。”
  打开这份资料,她就再也不能骗自己,她和周维走到了尽头。陈安站了很久,脑袋里乱糟糟一团。深吸一口气,她推开书房的门,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熟悉的开机页面,陈安神经紧绷。
  打开邮箱,一封邮件跳了出来,陈安捏着鼠标的手在抖。她很努力的控制住,点开,眼花缭乱的照片映入视线,她一张张的往下看。
  三月二号,她住院的那天,周维还能抽出时间和苏芸生见面。
  心脏疼到一定程度,就麻木,心如死灰。
  所有的猜测都成了真,她还在期盼什么?陈安的手一直在抖,她深呼吸几次都不管用,到底还是难过了,抬手把鼠标扔了出去。鼠标砸在墙上发出巨大声响,随即摔在了地上支零破碎,陈安闭上眼。
  周维是夜里十一点半回家,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陈安。她瘦小身材纤细,穿着淡粉色的毛衣,牛仔裤,十分干净,她都二十七了,像刚出校门的学生。
  周维把钥匙放在玄关的桌子上,一声轻响。
  陈安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心里微微泛疼,掐了下手心。
  “最近很忙,每天都很晚回来,以后不用等我了。”
  周维转身上楼,陈安站起来:“你不吃饭?”
  周维回头,冷清黑眸淡淡瞥她一眼:“吃过了。”
  陈安咽了下喉咙,她紧紧捏着手指:“和谁一块吃的?”
  周维快走到二楼,闻言又看过来,好看的眉毛紧皱:“还能和谁?”
  “是么?”陈安表情很严肃,她一紧张就浑身紧绷。
  “你是不是在家太闲了?”
  陈安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周维扯松领带,不再理会陈安,径直上楼。
  准备了一整天的饭菜,在厨房变凉变质。味道散了,也不过是一堆无用的垃圾。
  初秋的季节,温度适宜,陈安却有些冷,她冷的几乎发抖。
  这就是她的老公,她选的男人。
  她在客厅坐了很长时间,起身去厨房把菜都倒了,才上楼。
  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周维刚洗完澡裹着浴巾在擦头发。他没有太大的变化,岁月好像在他身上没留下什么痕迹。身材挺拔,较之十年前是更加结实,宽肩窄腰长腿,如同白杨树一般笔挺。
  浴巾裹在腰腹处,露出结实的腹肌。
  “看什么?还不洗澡睡觉?”
  周维声线冷冽,陈安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模样。以前她疯了一样喜欢周维,连他的冷漠他的一切缺点都爱,两个人结婚三年,陈安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会把自己逼疯。
  “我有件事想和你谈。”
  “嗯。”周维把毛巾丢在桌子上,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周维手还握着被子,顿住,好半响才回神,缓缓转头看过来,眉宇紧蹙,简直不可思议:“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神经?”
  陈安看着他的眼睛,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男人,她最爱的男人。
  十七岁那年,她跟着哥哥参加聚会,情窦初开的年纪。他穿着洁净的衬衣,眉眼干净,英俊的令人窒息,陈安心中那朵花砰的绽放了。
  从此,她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周维,眼里心里都是他。
  陈安心脏刺痛,她抿了抿嘴唇。
  其实想笑,做出云清风淡的模样。可扬起嘴角,却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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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沉默,周维开口:“你今天等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陈安看着他,指甲掐的太狠,陷进了肉里。
  “说说原因。”周维转身走到沙发边坐下,点起一根烟,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声音非常冷:“陈安,先坐。”
  他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的叫陈安,陈安咽了下喉咙,心脏闷疼。她没有走过去,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走过来放在桌子上。
  “这是离婚协议,你看看。”
  周维身子后仰靠在椅子上,眯了黑眸看她,没有去动那份合同,也没有开口说话。
  陈安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我思考了很长时间,并不是儿戏。”
  周维差点把香烟捏断:“你想离婚?也得有个原因吧。”
  陈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半响笑着摇摇头:“我觉得很累。”她抬手抚了一下耳边碎发,今天早上照镜子,眼角都有了细纹。呼吸间心脏有些疼,咽了下喉咙,再继续下去,她觉得自己会死:“现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她想要爱情,想要有个疼惜自己的人,周维这辈子都给不了她。
  周维深深抽了一口烟,半响呼出烟雾,隔着白色烟雾他沉沉看着陈安:“我也很累,最近公司出了点事,你不要再闹了。忙完这段,陪你出国玩,孩子的事——”
  “你不要提孩子!”陈安猛地抬头,她眼睛通红直直看着周维,声音有些尖锐。她大口大口的喘气,没控制住,泪就顺着脸颊滚了下来,抬手捂着嘴深呼吸,平复情绪:“离婚协议你签好,我明天搬走。”
  她转身就走,周维按灭烟头一把拉住陈安的胳膊:“孩子的事我并没有怪你,他和我们没有缘分,陈安,我不知道你发什么疯?大半夜的闹,你有意思么?”
  “周维。”陈安吸了下鼻子,眼泪就滚了出来,她死死看着周维:“我要离婚,我从来都不是闹。”
  周维脸色沉了下去,冷冽没有一点温度。
  “婚姻不是过家家。”周维表情严厉,长出一口气:“陈安,你想结就结想离就离。”他拧了眉:“你好好想想吧,用自己的脑子想想。”
  他的手劲很大,胳膊疼的已经没有知觉。陈安看着他的眼睛,咬牙,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陈安仅剩的自尊都被他毁的一无所有:“我要离婚,你听不懂么?周维。”
  周维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甩开她,转身拿起那份离婚协议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无理取闹!”
  陈安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嗓子梗的发硬。
  周维居高临下看她:“你可以去找份工作了陈安,或者去看看心理医生。”
  陈安一把推开他,情绪有些崩溃,突然蹲在地上大哭。
  从出事,孩子没了到现在,她每天都紧绷着。
  陈安太压抑了,她撑不下去。
  直到那结实的手臂把她抱到了床上,她才稍稍找回一点理智,抓着周维的手放在嘴边咬了一口,泪就涌了出来:你为什么要去找她,你的心不在我这里,为什么不放我走?
  周维倒吸一口气,也有些怒,抽掉自己的手:“我们都冷静冷静,等你冷静下来,再和我谈这件事。”
  陈安在泪眼朦胧中看到他步伐凛冽快速出了门,连头都没回。他最讨厌爱哭的人,他最讨厌纠缠,陈安今天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讨厌到底吧。
  房门碰的一声关上,他彻底离开了卧室。
  陈安抬手盖在眼睛上,黑暗里,她咬咬牙,真的该结束了。
  离婚这事儿她想了很久,她和周维不合适,没有爱情的婚姻能持续多久?
  陈安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起床,走出来,张嫂做好了早餐,香气四溢的清晨,陈安心里冰凉。
  陈安没有胃口吃饭,走到厨房接了一杯水仰头喝完,胃里不那么空。
  转身上楼,张嫂意外连忙叫住她:“不吃早饭?”
  “不想吃。”陈安摆摆手,径直上了楼。
  刚走到书房,电话铃就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看到上面跳跃的名字,接通:“大哥。”
  “你给我打五十万。”
  陈安皱眉:“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陈轩不耐烦的声音落入耳朵:“有急用,不要和你嫂子讲,赶快给我打过来。”
  “我没钱。”陈安头有些晕,她皱眉:“你到底要钱做什么?”
  “你怎么会没钱?你没钱你男人能没钱?我最近投资了一个项目,现在缺钱,赚钱了立刻给你。安安,哥哥欠过你钱么?”
  “半年前你朝我要了一百万,说是投资,现在投资呢?”父母离婚,本来她和大哥都跟着母亲。母亲在三年前得了癌症去世,只剩兄妹两个相依为命,陈安最信赖的人就是陈轩,可最近陈轩办事越来越不靠谱:“如果你是正经做生意,我们亲兄妹,我就是去借也会给你。”
  陈轩沉默一会儿,开口:“股市一片绿,公司流动资金全部被套进去了。”
  陈安吸一口凉气:“多少?套进去了多少?”
  最近股市大动荡,半年前周维就提醒他该收了。
  “将近四百万,手里流动资金断了。安安,我现在的店因为资金周转不开都要关门了。不多,就五十万,月底结账,我会还你。”
  陈安闭上眼,她宫寒不好怀孕,周维就让她辞职在家养身体。后来有了孩子,怀孕四个月,一场车祸流产,她在医院待了一周才出院。前前后后,陈安已经一年多没有工作,她手里怎么会有钱?
  “哥。”陈安咬着嘴唇,很疼:“我真没钱,我和周维在闹离婚,不可能伸手跟他要钱。我都一年多没工作了,你要真是缺店面周转资金,我可以出去给你借,不过,我若是辞职了也没能力还这个钱,你得打欠条——”
  “周维要和你离婚?”陈轩不等她说完,声音就冲入了耳朵:“他如今发达有钱了,就要换老婆?安安,哥哥打电话给他——”
  “你别嚷嚷,什么跟什么!大哥你别插手我们的事行么?是我想离婚。”
  他出轨了,陈安这辈子最恨出轨的男人。
  “你脑袋坏掉了?”陈轩脱口数落陈安,随即才又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苏芸生回来了。”陈安闭上眼,她突然就哽咽泣不成声,深吸一口气才稳住情绪:“至于钱的事儿,我想想办法吧,可我和周维肯定会离婚,你也不要给他打电话。哥,算我求你了,这事让我自己决定,你不要插手。”
  当初如果不是看在大哥的面上,周维应该也不会娶自己。
  电话那头陈轩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安安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在家待的久了就容易胡思乱想,要不然你上班吧,你嫂子的公司要人。她回来就回来呗,都过了这么多年,周维不可能还惦记着。婚姻是大事,不能儿戏——”
  “钱什么时候要?”陈安打断了他的话,有些事只有自己清楚,当年周维为了苏芸生买醉,陈安陪他,喝多了两人发生关系,周维嘴里喊的名字是苏芸生。陈安闭上眼,她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不要再去炒股,趁早跳出来好好做生意,这五十万我帮你。”
  “安安你别冲动,钱的事回头再说,现在你和周维的事比较重要。先回家里来,我们商量商量再做决定,行么安安?”
  陈安想了一会儿:“好。”
  陈安给周维发信息:“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办下离婚手续。”
  收拾东西,当天就搬离了这栋别墅。
  到大哥家楼下,陈安给大哥打电话,下来的是嫂子刘念,看到陈安的东西一愣:“怎么了安安?”
  “他还没回来。”刘念转了下眸子,扫视陈安的东西:“这是?”
  “我想回来住几天。”陈安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努力挤出个笑:“要不等我哥回来?这东西有些多,我们两个拿不了,蓓蓓呢?”
  “保姆看着呢,在楼上。”小姑子突然大包小包回来,刘念瞧出端倪来,刚刚电话里陈轩吞吞吐吐也不说清楚,闹别扭能拿这么多东西过来?不会是闹离婚吧。
  陈安那个脑子根本玩不过周维,早晚被踹,只是没想到这个早。
  “要不我在下面看着,你把东西一点一点往上拿?”
  陈安刚要回答,电话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了眼来电,脸色骤然变了。
  刘念扫了一眼,看到是老公两个字,周维?
  陈安接通,抿了抿嘴唇:“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手续?”陈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道:“希望周先生能尽快。”
  “陈安你闹够了没有?”周维突然提高了声音,压着怒:“在哪?”
  “我在哪重要么?”陈安闭了闭眼,抬头:“你需要考虑多久?”
  陈安抬头就看到陈轩下车大步走了过来,她对电话里面的周维说:“昨天我就把所有事情说清楚了,我不希望走到打官司哪一步,太难看。我还有事,回头再联系吧。”说完,陈安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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