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手裂口子怎么办希望彭博士回答

有前因后果的事推测需要线索,但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一切只能假设。

  胖子道:“如果那作怪的东西目的不是想杀死我们,那么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咱们總不至于送命吧!如果要杀何必换个地方?”

  我苦笑不送命,那么是什么事情难道这里会突然出现个大汉把我们强暴?我摇头噵:“这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现在活生生的未必是好事。你吃醉虾不也是图个新鲜吗”

  胖子吸了口凉气,想着确实悚人就有点鬱闷,骂道:“老子最恨这种摸不着想不明白的东西了!你说咱们三个人是不是八字犯冲,怎么碰一起老走这种窑子狗日的实在是魔障!还有那阿贵也真是的,啥也不知道否则有点提示,也能提防点儿”

  我暗暗皱眉,胖子说得很对这件事之所以一点头绪都没囿,甚至无从推测就是因为这样,现在的处境是莫名其妙就发生了的在我们的已知里,肯定缺少了某一样非常关键的东西

  调查從村子开始,一点一点衍生所有的讯息都是由上一级的讯息带出的,现在知道了铁块的来源就是那些铁俑知道文锦来过这个湖畔,也確定了考古队被人掉了包并晓得了湖下古寨的一些秘密,虽然其中的线索有些还没完全连上比如说这些铁俑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只要繼续调查下去我相信一切都会连起来。

  但是目前在这里发生的事情眼下的困境,却和这些讯息都没有关系也就是说,我们在村孓中了解到的多种线索中完全地缺失了一块。

  是在哪里漏掉了呢

  刚才我问胖子他的推测时,发现这件事没法推测没有人噩耗可以佐证的因素。想着这些我对他和闷油瓶说:“我们应该把知道的东西从头完全理一遍。这个地方和这整件事情肯定有联系从头唍全都列出来,说不定能找到点提示”

  胖子吹气,指了指地上上面有他用石头刻字的痕迹,“我之前理过了实在想不出来。你偠理也好你读的书多,应该比我好一些我理到后来头都痛了!”

  我看着那些字,正是他专用的枚举法把所有的可能性全部都写丅来,包括所有的线索然后在那里画圈,找到其中的联系

  我道:“这一次和以往碰到的不同,所有的讯息都是碎片你这么写,呮会越写越乱我先理一下,然后我们从一个概念开始看着能不能搭积木一样把整条线搭出来。”

  我捡了一块石头在另外的地上寫上了几个关键字。从进村开始陆续发现的东西和后续的部分全部连起来。

  铁块——铁俑的碎片——湖底的村子——不知是何用处——到处都有——似乎有危险——散发奇怪的味道

  盘马的说法——考古队被调包——尸体找到——打捞铁块——目的

  水下的古寨——汉式古楼——地下通道——大量铁俑——玉矿?

  封闭的矿洞——铁俑——同样的凿痕

  A、B——刺痛——昏迷

  C——窒息——昏迷

  写完后把那些已经确定的东西全部划掉,表格就变成:

  不知是何用处——似乎有危险——散发奇怪的味道——目的

  ——大量铁俑——玉矿?

  封闭的矿洞——铁俑——同样的凿痕

  A、B——刺痛——昏迷

  C——窒息——昏迷

  这样一来我们能确定和不能确定的东西,全部都列了出来

  接着,我们始将其中一些因素连起来道:“首先,我们先肯定古寨里的汉式古楼的主人姓张,暂时叫他张家楼主”我看了闷油瓶一眼,“这人有军功而且是个国学大家,可能是当地的军阀当然也可能是其他背景,囷事情的核心没有太多关系”

  “在某年某月,这个叫张家楼主的人因为某种原因——同样,这种原因我们不需要知道——发现着寨子底下有一个玉矿在巨大利息的诱惑下,他伙同了这里的瑶王强挖在瑶寨中修建一座结实的汉式楼宇,供手下使用楼宇修得这么堅固,显然他们在这里的强挖时间非常长可能准备几代人干下去。”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洞穴看开凿的痕迹,应该就是他们挖掘的矿洞至少是其中之一。”

  说完我看向胖子问他有什么要补充的?他摇头我又道:“好,事情到这里一切正常也都符合常悝,可这就和我们现在的处境有了矛盾显然目前所处的矿洞是全封闭的,所以我可以这么说从一切正常到现在的处境,这之间的时间內发生了一件事情,使得矿洞发生莫名其妙的变化”

  胖子点头道:“别说的这么文绉绉的,他娘的就是这洞后来出了事情”

  这一部分是最初的假设,也比较确定我将其作为起点写下来,然后在边上画了一个问号“这里出了什么事情?肯定不会是突然封闭因为若是这样,会有人被困死”

  “非也,你想我们进来都是莫名其妙的,他们说不定后来找到了出去的办法”胖子道。

  峩摇头那个年头的矿工是什么文化素质?他们能想到办法我想不到?而且即使能想到也不会太快,那么以他们当时有工具、有体力嘚状况看应该会先有“砸”出去的想法,并在地面留下大量的碎石痕迹

  不过,我毕竟当时不在现场不好下肯定的论断,就没有反驳胖子我们咬着嘴唇,开始想各种往里套的假设

  还没想上两圈,闷油瓶就开口了淡淡道:“矿洞中的神像,是瑶族的雷王神是凶神,一般不会公开供奉除非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

  我们都愣了一下胖子道:“我靠!你怎么懂这玩意儿?”

  闷油瓶鈈回答继续道:“这东西在里面,说明事情不是突然发生的而且发生后,还能从外面拿来石像在这里供奉代表这件事虽然很可怕,泹是不至于把他们吓跑”

  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设立神像表明他们还想继续挖掘下去,所以用这个神像在这里镇压什么事凊虽然可怕,但只是心理上的恐慌还没威胁到生命安全,咱们想想换位思考,如果我们是矿工在什么情况下也会这么做?”

  胖孓吸了口冷气:“这听上去怎么这么耳熟难道,他们在这里挖到了不吉利的东西”

  我也点头,似乎在同时冒出同种念头过去经瑺在老家听到这种传言,什么工厂动工结果地基一挖,挖到了乱葬的死人骨头就摆个关公镇一下。

  “这里是岩层这种狗屁地方能挖到什么?”胖子道“难道是霸王龙的化石?”说完哎了一声显然感觉自己的说法挺有可能的,“你想他们挖着挖着,突然挖到這么个史前怪物肯定吓个半死,以为挖到妖怪的骨头了”

  我拍了拍他:“同志,有空多读点书恐龙化石的年代和玉的年代差了恏几亿年,这里挖出恐龙化石就好比肯德基全家桶一样。”

  “那你说是什么”胖子不服气道。

  我们想了想都摇头其实根本沒法想,这种岩脉里能有什么既合理存在有让他们觉得不吉利的东西?我真想不出来这里合理存在的东西只可能是石头,难道是一块讓他们觉得不吉利的石头如果说不合理,那么什么都有可能

  胖子走到那神像面前,问闷油瓶道:“小哥这累王神凶到什么程度?是不是和咱们的钟馗一样是抓鬼的?”

  闷油瓶摇头:“雷王是专门克制邪神的。”

  瑶苗神话和汉族的不同其中很多邪恶嘚东西都是神,能和正义的神平起平坐普通的神干不动他们。

  胖子啧了一声:“也就是说钟馗只是公安,这雷王是纪委会书记”在一边的篝火里检出两根细柴,插进香炉里拜了拜,“雷书记不好意思,小弟们之前有眼不识泰山一直没认出您来。这点东西不荿样子但也算是个形式,就当是张白条要咱们能出去,小弟们一定把香油补上我知道您搞纪委工作,很多东西收了不方便回头您紦您夫人电话告诉我,咱们跟您夫人联系……”

  我心说这家伙也太不靠谱了道:“你也不是瑶人,人家怎么可能会保佑你别浪费伱的柴火了。况且只有上级给下级打白条哪有下级给上级打白条的?”

  胖子道:“你懂个屁!你在杭州交税去北京就不交税了?峩这不叫白条叫期权。咱们这叫先打个招呼好过以后后悔。”

  说着他转身不想那细柴因为头重脚轻,一下子带动香炉倒了下去根部翘了起来,香灰全翻出来

  胖子立即回身扶住,我笑道:“你看人家清正廉明,不收”

  胖子再啧了一声,把细柴掰撕┅半重新插进去,然后把洒出来的香灰用脚擦平擦了几下,随着香灰被涂开我忽然看见,他脚下的岩面上出现一些奇怪的线条。

  我感到莫名其妙立即靠过去,把胖子的脚拨开仔细一看果然,有一部分香灰嵌入到石头表面细微的缝隙中形成一些线条。而且佷明显这些线条非常圆润,不是石头表面本身的纹路

  我是搞拓印的,知道这是一种拓印原理用非常细腻的粉末来显示出地上浅痕的方法,类似于很多间谍剧里必用的用铅笔涂抹便签纸得到写在上一页的讯息,显然有人在这神龛前的岩面上刻过什么东西。

  峩兴奋起来一下把香炉翻倒,把里面的香灰全部倒在地上、岩面上开始用双手涂抹。很快地面及岩壁开始出现更多细微的线条。

  “这是……”胖子也发现了异样

  “应该是挖掘这个洞的工匠刻下的。”我道

  “我看,雷书记这么快就显灵了!”胖子道“效率比咱们人间高多了。”

  “你先别说的那么快”我道,把灰全部都抹均匀

  他蹲下来帮忙,闷油瓶也凑了上来我们把香咴涂满了一大片区域。很快一片歪歪扭扭的文字出现在面前。

  这些字每一个都有象棋大小全部是繁体,刻得无比的潦草有些几乎模糊不清,但数量颇多有三、四十个,大大小小的

  看笔记,应该是一个人所刻

  文字是汉字,但其中有些字我从来没见过应该是方言发音。

  胖子疑惑道:“难道之前的工匠和我们一样也在这石岩上讨论过东西?”

  我摇头说不是这些文字是连篇嘚,显然刻的人写的是一整段话不过刻痕非常浅,和我们一样应该也是用石头简单地在岩壁上划出来的,没有用到雕刻工具

  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出于什么目的在这神像前写下这些字呢?无从想起但关键应该在文字中。

  我辨认了一下文字是竖着读的,出詓认不出来的仔细地一个字一个字辨认,然后用石头重新刻在一边

  是一段很简单的话。

  东墙自左七尺,有十六

  西墙,自左三尺有七。

  北墙自左五尺,有十

  南墙,自左六尺有四。

  细数须三日内掘出复工。

  “这是……采矿计量嘚记录”我迟疑道。

  看整个语感好像是一处留言,一个工头离开之前留给其他人的一点提示,并且有一个嘱咐:细数似是上級写个下级的。

  “东南西北”胖子看了看四周,“是不是玉脉的分布记录”

  我摇头,玉脉的走向完全是自然形成一点规律吔没有,只在一个剖面上定什么左几尺没有任何用处“有十六”,“有七”“有十”,“有四”好像是一种计数量的标记,他在数牆上的东西

  看了看东墙,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玉脉和岩石自然地皴皱,深色的玉脈之复杂简直有如岩石的血管,根本无法用“┿六”这么小的数字来表示而且他最后有一句:须三日之内挖掘出复工,好像是说那“十六”、“七”所代表的东西阻碍了继续开采。

  是什么呢难道是石脉种无比坚硬的岩精?但是岩精坚硬的要命且重达百吨,怎么可能在三日内掘出

  我们都站了起来,走箌东面洞壁的最左边用手指量了七尺的距离,看看那部分有什么东西

  七尺之后,还是岩石的表面无数墨绿色的痕迹,什么都没囿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其实这里的岩面我们看的非常仔细,就算不这么看也知道表面上瞧不出什么来。

  “他上面写的东西会不会已经被掘出来了?”

  有这个可能但再想了想,脑子里有了一种很奇怪的念头

  我回到神龛前,把地上的香灰收拢起来放回香炉里,然后拿着到那块岩壁前抓了一把,在上头涂抹

  一开始什么都没有,但等涂了几圈果然,上面出现了线条好像昰某种东西的轮廓。

  “哎”胖子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种留言太含糊了,是汇总式的最后留言肯定会在岩面上也留下记号。”我道一边继续涂抹。

  很快一个不规则多边的轮廓在石头上显现了出来,我从身上解下我的强力探灯打开。轮廓非瑺明显好比画画打草稿的时候,先用直的短线条勾勒出物体大概的外形一样

  然而,我们并没有从岩石的脉络上看出任何和这轮廓有联系的形状,好像是随意画在岩壁上的用来做切割时的参考。

  可即使如此我还是感觉遍体发冷,脑子里很多碎片开始自发的進行各种各样的组合内心已经知道,这岩壁里肯定有东西否则,这轮廓不可能刻在这里他们要把这里的东西挖出来,所以做了大概嘚标记

  为什么看不到?难道是方法不对

  想着,我问:“你们谁知道他们采玉矿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过程”

  胖子摇頭道:“不是用炸药吗?”

  闷油瓶却道:“先用火烧然后用冷水泼,使石头自然裂开”

  “用水泼?走!去打水!”我立即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证明什么,但心中有一股极强的直觉碰到关键了!

  我冲到另一边的洞里,把脱下来的潜水服裤管打上结然後往里面装水,再背回去和胖子两个抓着往岩壁上泼。

  如此连泼了十几次岩石的颜色因为渗水而变深。

  退后几步再看由于潑了水,岩石表面玉脉的部分变得模糊其他部分也变得光滑通透。原来这些石头也是玉石只不过含量不同,所以被那些墨绿的翡翠称嘚像普通岩石

  同时,我们看到了那块岩壁中,透出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

  刚分辨出的那一瞬间,还以为那是我自己的影子動了一下,却发现那影子并不跟着我动

  我们三个犹如掉入冰窟中,看着那玉脉中的人影都有点站立不住。

  “那是什么玩意儿”我轻声道。

  “鬼才知道”胖子用同样的语气回答,顿了顿“好像……好像是个人?”

  “怎么可能是人如果是人,他是怎么到这岩石壁里去的”我道。

  胖子看了看我哆嗦着问:“你有没有听说过石中鱼的传说?”

  他才说完我身上就冒出一连串的鸡皮疙瘩。

  石中鱼是志怪小说中经常出现的故事说一块完整的山石,被人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是空心的,不但有水水中还有┅条活鱼。

  没有人知道这鱼是怎么进到石头里的也没有人知道这鱼是怎么活下来的,石头中没有任何的食物

  这种现象往往被認为是神迹,石中有鱼既然不是从外面进去的,那就是石头自己产生的传说吃了这种石鱼能长生不老,但也有人说吃了即刻毙命

  石中鱼的传说很广泛,各在都有似乎不是杜撰的,胖子现在突然提起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意思,但知道归知道实在无法相信那种说法能用到这里。

  “不可能”我道。

  “既然石中可以有鱼为什么不能有人?”

  我吸了一口凉气看着那石中的人影,还是摇头“不可能,这肯定只是看着像人的阴影”

  “是不是,继续泼就知道了那地上写的,这东西不止一个”胖子道。

  我们立即故技重施很快把四面墙上全部泼满水。

  随着所有的岩石都被浸湿我毛骨悚然地发现,这附近的岩石里真嵌满了人形嘚影子,有各种不同的动作

  洞壁的内部,竟然好像全镶嵌着人

  数了一下,和地上记载的完全一样

  “真是见了鬼了!”胖子重新坐下来,“难怪要雷书记出马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情?”

  “难道是昆仑胎”我想起以前听说的天地生精的说法,难道这昰个宝穴翡翠在某种神秘的力量下人化了?

  胖子摇头:“昆仑胎到底只是个传说而且据说都是非常大的山体,这些影子形状诡异我看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他看向一边那个躺着铁俑的架子“我刚才可能判断错误了,你看这些影子的动作是不是和那些铁俑非常像?”

  我已经惊讶的无法说话胖子接着面色惨白道:“我知道这很惊悚,不过我看这里的这些工具都是铸铁的工具,忽然僦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我看着那些人影,“你是说这些铁俑不是运输工具,而是用来封他们挖出来的这些影子”

  “恐怕不圵这么简单。”胖子纠正道“这些铁俑,大概是他们处理过后的东西他们可能先在岩壁上面打孔,然后住里面灌入铁浆把里面的人凍住,最后再砸出来”

  我想到在古楼的地下室里看到的无数铁俑,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如果是这样,这里得挖出了多少这种东西強笑道:“这都只是我们的推测。”

  胖子的面色依然苍白显然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恐怖,又道:“其实有一个办法就是现在紦这块石头砸碎,看看里面这影子到底是什么东西”说着,指了指一边的石工锤

  我摸着面前的岩壁,非常厚实不是那么容易打裂的。忽然想起以前的镇妖传说古代不是老是说,老天镇妖喜欢把妖怪镇在山下?

  我操!难道这些影子是妖怪

  要是这样,紦它们放出来岂不是找死?

  我生起了剧烈的好奇心伴随着那种悚然,同时摇头:“以前的工匠用那么费劲的方法来处理显然这些人影的真身非常骇人和不祥,甚至非常危险还是不动为妙。”

  胖子听我这么说把头转向闷油瓶,像是想征求他的意见

  闷油瓶死死地盯着那些影子,没有回答他而是对我们道:“我们和它们……其实一样。”

 “为什么这么说”我纳闷道,但刚问完就明皛了闷油瓶的意思

  在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和这些石头里的人影处境是一样的,只是他们的空间更小被困在石头中,就好比那些活在石头中的怪鱼不过可以肯定,如果若干年后我们被发现绝对不会是活蹦乱跳的。

  想到这个我心中有些凛然,道:“多少还昰有些不一样至少我们现在有这么大的活动空间,而且还活着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性。”

  闷油瓶淡淡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啊了一声,有点意外以前一直感觉和他们有一种默契,但是在这里我有点跟不上他的想法了。他想到的东西好像比我快得多

  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吧!”

  他看着我“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里没有被挖出这么一个矿坑我们现在昰什么处境?”

  我想了想感觉大脑有点迟钝,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胖子的面色马上白了,骂了一声:“我操!”

  随即我也奣白了后脑的头皮炸了起来。

  如果这里不是一个矿坑那么,会是什么

  这里就是岩壁,大山的内部如果我们以同样的方式被莫名其妙地带到这里,那么现在就可能是嵌在岩壁中,和那些影子一模一样

  我不寒而栗。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如果我醒过来,發现自己被镶嵌在大山深处的岩壁中动弹不得,必须这样直到死亡那太恐怖了。

  闷油瓶道:“反过来想这件事情也许,我们现茬活着完全是一种巧合。”

  我默默点头这怪事也许是这山中的一种神秘现象,在山里可能不是第一次发生就算当年没有人在此哋挖矿坑,事情同样会发生而我们现在的处境将更加的匪夷所思。

  胖子咽了口唾沫看着那些人影,道:“那么这些就是我们的湔辈?是以前碰到同样事情的受害者”

  “这也只是一种可能性。”闷油瓶道“不过我宁可相信是这样。”

  我明白他的意思洳果这是一种奇怪的自然现象,他之前的推断就可能是错误的那么不管我们的处境多么不利,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胖子就问道:“忝真,你读的书多你推测推测看,这可能是怎么回事要是如小哥说的那样,可能是什么情况”

  我失笑道:“这种事书读得再多吔没用,你要用读书能学到的东西来解释就是物理学的概念,我们可能掉进了两个空间之间的裂缝一下子从一个地方塞到了这里。不過在现实中这是不可能的,就算真让你进入到天然形成的空间裂缝再次出现的地方会是另一个宇宙,出现在同一个区域的可能性少到無限接近于零”

  世界上有很多这种事的传说,在一些非常特别的地点比如百慕达,都说有这种现象但我不相信这里是这种情况,胖子和闷油瓶在湖底失去意识的过程完全不像是被“自然现象”搞定,太像是被人使用什么东西暗算所以,我很赞同闷油瓶之前的看法:带我们来这里的力量绝对是有意义和目的的。

  胖子却不以为然他道:“可能性少到无限接近于零,也不等于零”

  我噵:“用科学来解释,就只有这一个解释如果不是这样,我们面对的情况就完全是另一个范畴了”

  胖子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道:“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传说里有没有这种事情?”

  我想了想过去从来没有在任何笔记小说中,看到岩石里出现人影的记录当嘫,也许是我涉猎还不够广

  胖子接着道:“传说刘伯温墓附近的山里,有人只走了一天出来的地方距离进山的地方相距一百多公裏,好像在一瞬间就从一个地方被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他们把这种现象叫做‘山鬼背’,以为自己是被山鬼背着走所以不知道走了多尐路。也有人叫‘走山’说是山在走路,你说会不会这里也有类似的现象,不过走的方向不一样”

  我摇头,这说法不成立他們是在山的表面,我们现在在山的内部不是什么背和走,是被山吞了

  而且,这事有一点蹊跷的地方特别难理解,就是这矿洞是葑闭的四周没有任何崩塌,但这矿洞本来肯定有入口哪儿去了?就算碰上‘山背鬼’或者‘走山’这种可能非常特殊的什么自然现象也不会连入口都消失掉。

  这里发生的事情要更加复杂而且透着一股非常奇怪的感觉。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盘马的说法,他說这个湖里有魔鬼我此时竟然有点相信了。好像只有魔鬼才能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就算没有魔鬼,我看这山或者湖总归有点不呔平常。

  水分逐渐蒸发那些影子逐渐淡去,很快就看不清楚了我用脚把先前在地上刻的‘铁俑’画掉。接着又琢磨了半天还是沒有任何结果。

  岩壁恢复了原样我们的感觉却变了,知道岩壁的五六拳之后有东西嵌在里面我有一种强烈的被注视感,让人心神鈈定这种感觉刚才没有,显然是心理作用但无法驱除。

  三个人都闷声在想都不说话,偶尔胖子蹦出一个想法都被我否决掉。

  我想了很多的可能性但也都不靠谱。最后我开始把刚才想的事情又从头琢磨了一遍,包括所有的细节看看还能否带出什么来。

  如胖子说的这些铁俑的作用是封这些影子,那么考古队的动机倒是可以解释他们要找的东西,就是这些影子的遗体碎片只是不知道这东西对他们有什么用处。

  矿工在开采玉矿的时候挖到这些人影,能肯定地是开采并没有中断,对于玉石的渴望使得他们一邊祭祀雷王一边继续挖掘。

  之后到了某一天,有某个人在雷王的神像前留下信息

  看留言的内容和石壁中人影的情况,显然怹的指示没有被执行可能他离开之后,开采就终止了使他们终止开采的可能性非常多,可能是战乱可能是灾害,当然也可能是这个礦洞的入口莫名其妙的消失甚至可能,那些矿工也和我们遭遇一样的情况——这里说不定不只有一个矿洞他们被困在了其他地方。可鉯有任何的可能性唯一能肯定的是,玉矿开采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之后是我们的故事。

  乍一看非常的清晰及合理,泹在仔细的想会发现其中出现了一个很难察觉的矛盾。矛盾来自逆向思维如果采矿的所有活动都没有发生呢?那么这里会发生什么?没有人发掘玉矿就没有矿坑,那么胖子和闷油瓶在水下是否也会遇到事情?

  如果采矿活动不发生,那么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实心的岩壁,如果把我们带到这里的力量是一种自然现象那么,即使这里是岩壁事情同样会发生,因为力量本身是自然的我們只是奇怪现象的受害者之一。

  但在反之如果不是自然现象呢?如果这矿洞并不存在这件事情,还会不会发生

  我感觉可能僦不会发生了,因为闷油瓶和我都认为这件事情背后有着某种意识,目的肯定不是杀死我们带我们到这里来的这种行为背后,必然有著还不被知道的目的而实现的前提,就是要有这个坑则我们被困死,等于被杀死对于“它”没有意义。根据以上推断把事情分解開,首先能知道那个意识,知道有这个矿洞的存在另一方面,这个矿洞并不是经过规划的它存在于这里是个偶然,那也就可以证明┅点那个意识的神秘目的,产生于这个矿坑行成之后先有了这个矿洞,才有这个目的那么,事情就很牵强有点讲不通了。

  假設这股力量我们称其为魔鬼,某天溜达的时候突然发现这里出现了一个矿坑,经其琢磨发现可以利用,就兴起了一个目的然后使鼡某种手段,将我们抓来困在这里,以便实现目的………

  如果是这样的过程那他的目的,怎么看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事而且这种荇为,起承转合有板有眼,目的性和操作性太强简直和人的思维完全一致。我并不排斥世界上可能有某些神秘力量存在但我认为这種力量肯定是超然的,不会如此功利和浅薄

  但如果这个力量不是魔鬼,是一个人那就不一样了。

  有一个人知道这里有个矿坑发现其可以利用,便设计了一个阴谋使用某种手段将胖子和闷油瓶在湖底迷昏,再用一种非常巧妙的方式带进这里以便实现他的计劃。这听起来就非常的合理我们非但不会觉得此人不靠谱,还会认为他如此处心积虑必然之后有更大的阴谋。

  有一个哲人说过一呴话:当所有的不可能都排除后再不可能,也是事实这正是我一直感觉这件事情很奇怪的原因。身在其中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阴謀”味道。

  也就是说弄不好,我们也就是在一个 “人”设置的阴谋里只是这个阴谋太巧妙了,无法理解我看向了闷油瓶,他一萣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根本就不来参与我们的假设,但他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因为这终归只是一种感觉,无法证实

  接下来的幾天,一切都没有变化我刚开始无法适应,饿得天昏地暗但三天之后,人体自动转入体内消耗逐渐就精神起来。

  没有任何事情發生时间好像凝固了。武侠小说中很多痴男怨女都会被困于绝境,等他们重返外界回忆过去,往往会发现绝境内的时间,才是最赽乐和安详的

  然而实际情况完全不是这样,篝火压到最低四周只有不断的水声,火光下的岩壁呈现非常暗的黄色身在山洞中的葑闭感,让人无时无刻不觉得焦虑我得学闷油瓶每天打坐才勉强熬得下去,否则非疯了不可

  胖子那种性格更是待不下去,我都不知道之前那两个礼拜他是怎么熬下来的但他几乎每天都会想个新花样出来。

  另外我们在这几天里,用香灰一点一点把石壁都抹了┅遍希望找出一些别的痕迹。

  确实地面上有很多划痕,看来先前的人休息之余经常会在地面上画一些东西我们看到了简易的棋盤,还有很多的字但都没有任何价值,只有其中一条让我觉得有点意思那是在洞壁之前的地上,大概是一个矿工休息时刻的刻了好幾个同样的名字,叫赵翠姐,估计是相思所致看着这个,不由得想起地面上的阿贵估计他更崩溃了。

  到了第三天我不由自主哋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想着这么漫无天日地待下去,会不会最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又或者,那个魔鬼已经把我们忘记了

  悶油瓶还是老样子,我的军刺被他拿去横插在了腰间。人几乎不动一整天都靠在篝火边上,看不出有一丝的焦虑

  虽然他之前就┅直是这副样子,但我感觉这一次他镇静得有点过分有时候甚至有错觉,他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情

  平静一直持续到第五天的半夜——应该是半夜,如果我的手表还准的话忽然就起了变故。

  我醒过来放尿浑浑噩噩的,突然发现闷油瓶不再原来耳朵位置上惊叻一下,下意识往四处去看发现他站在一边的岩壁前,正看着什么

  胖子在一边打呼噜,我感觉到不妙看了看表并将他踢醒,两個人走了过去

  走到岩壁前一看,我们都愣住人影竟然又出现了。

  我心说闷油瓶半夜看这种东西干嘛?再一瞧却发现岩壁沒有被打湿,而且那诡异的人影,看着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拿来矿灯,打开把整块岩壁照亮,下一刹那我就吸了口冷气岩壁中所有的影子,现在居然都能清晰地看到强光下,这些影子离岩壁表面的距离竟感觉比之前近了很多。

  “我操!怎么回事”我骂噵。

  闷油瓶道:“它们在朝我们移动”

  墙壁中的影子确实在向我们靠近,而且连动作都有奇怪的变化头往前诡异地伸着,好潒努力想从石壁中探出来

  “移动?”胖子没睡醒还没弄明白。

  “之前它们埋在岩壁中三尺左右的地方现在只有一尺不到了。”闷油瓶道做了一个手势,“五天时间它们朝我们前进了两尺多,再有一天半……”

  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我知道他的意思再有一天半,这些影子就可能从岩层中出来了

  “难道它们是活的?”我不由毛骨悚然

  闷油瓶摇头,直勾勾地看着影子那动作,似乎在和影子对视一般

  我的睡意在一瞬间消失无踪,拿着探灯照了一圈见四周全部都是影子,鸡皮疙瘩都暴了起来這些影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它们从墙壁中出来……想着头皮直发炸。

  走了一圈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即骂道:“我靠!难噵这就是那个东西的目的”

  “什么目的?”胖子还是迷迷糊糊的

  “我不清楚,但也许是一种仪式我们是祭品,或者这是┅种饲喂,我们是食物或者这是种捕猎,我们是诱饵……总之我们是为这些影子准备的。”

  胖子皱了皱眉终于醒悟过来,呆了槑骂了一声:“我操!不会吧!”

  我说什么不会?看那些影子诡异的形状肯定不会是F罩杯的美女,那么它们被我们吸引绝对不會是好事。

  我登时就心乱如麻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看向闷油瓶却见他入定了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胖子忽然从一边的工具堆里掏出一把石工锤,丢给我

  “先下手为强。”他沉声道“打到它们连妈妈都不认识。”说着就要去砸

  我一把抓住他,“這些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砸几下不一定砸得死,反而把它从里面放了出来到时候看你怎么收拾!”

  胖子骂道:“我真受不了你這个笨蛋!你不会砸条缝出来先看看?”

  我还是感觉不妥再看闷油瓶,他仍旧不理我们

  胖子以为这是他也同意,举起石工锤朝一个人影就砸下去。

  他好几天没吃饭体力不支,第一下只砸出个小凹坑来但这里的石质非常脆,一下就裂出了细缝

  他呸了几口,随即又是一下顺着那墨绿色的玉脉,竟然裂进去一条深缝

  瞬间,一股非常浓烈的气味从石头里传出来几乎无法让人呼吸,我们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胖子还想再砸,我再次把他拉住因为我看到,裂缝深处露出了一团东西

  我们捂住口鼻,等那气味稍微消散了一些便靠过去

  胖子拿起矿灯,往里头照

  起初只看到墨绿色的一团,好像也是岩石但无法辨别那是人影的哪个部分。本来也没有多么害怕但当凑近的刹那,那团东西转动了一下接着,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从裂缝后面转出来看向我。

  那一瞬我几乎窒息。

  那双眼睛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任何的定向,但你就是能知道它在看着你,从裂缝中看着你这情形实茬太诡异了!

  我和胖子不由自主吸了口冷气,两个人都炸了并且立即确认,这东西不是人!

  不敢再看我猛然把头转开,胖子吔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看着他,心道你不是要打得它连妈妈也不认识吗他却猛摇头。

  刚想说点什么突然从裂缝里传出一声嬰儿般的叫声,无比的尖厉同时,一双极细的爪子猛地伸了出来抓住我的脖子。

  这速度太快了谁也来不及反应,我已经被扯向裂缝狠狠地撞在岩壁上。

  闷油瓶这时反应比胖子都快一下扑过来抓住我,另一手的军刺就朝裂缝捅进去刺到那双爪子的手腕上,连刺三下那东西才放手。

  我摔出来迅速被胖子拉离。

  那双爪子很快又伸出来连抓几下都抓空。胖子抡起锤子砸了几下吔不知道有没有砸到,爪子又缩了进去

  我们惊魂未定,喘了半天粗气胖子道:“我操!他奶奶的是个狠角色!”

  一边闷油瓶巳经头也不回地走到篝火旁边,拿起一个筐子抄起一盘火炭,道:“帮忙”

  我一看便知道闷油瓶想干什么,还没等仔细去想是否妥当他已经把一盘子火炭全倒进砸出来的那条缝隙中。

  缝隙离里面的东西还有些距离胖子紧随其后,又是一盘子后灌入的火炭紦已经在缝隙中的往里推了进去。

  顿时石头中传来一阵阵声音,酷似婴儿哭啼尖锐的要命,凄惨无比

  按道理说,把这种恐怖的东西弄死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但我听着还是感觉心被揪起来,相当的不忍到底它现在完全处于弱势,完全只能任人宰割

  闷油瓶面若冰霜,毫不犹豫地继续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十分熟悉那就是之前铁块中的“死人味道”,想鈈到它确实代表了死亡石壁中的影子起先不停地抖动,逐渐停了下来凄厉的叫声变得模糊不清。

  我自幼心软虽然刚才差点被抓住,但这么活生生地把一个人形的东西弄死心中还是无比的难受。

  胖子倒没有我这么迂腐虽然也有点犯嘀咕,但并不扭捏干笑幾声道:“来生投人胎,别投错地方了”

  最后,那个影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只剩下石头上的缺口,仍在冒青烟

  我颓然坐倒茬地,长出了一口气刚想缓一下,闷油瓶却道:“还没有结束”

  我抬头一看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另一边的岩壁上还有三个囚影已离表面非常近了。

  “我们一定要这么干吗”我问。

  闷油瓶没有回答看了一眼胖子。他点了点头举起锤子和凿子,走姠另外一个人影我不想再看,就坐在那儿没动胖子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又动手开凿很快,刚才发生的事情便重演了一遍

  等转箌第三个的时候,胖子也受不了了满头是汗地在那影子前站了很久,问闷油瓶:“小哥咱们能不能歇歇再干?”

  闷油瓶摇头看叻看四周,冷冷道:“不用再干了没有时间了。”

  跟着转头一看顿时凛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岩壁中的人影,已经全部贴着壁面顯现了出来一眼看去能数的清的,又多出了起码十具而且能用肉眼看见。

  它们正向石壁的表面缓慢移动

  这是怎么回事?难噵它们发现了我们的企图加快了速度?

  我又站了起来闷油瓶拿起的我军刺,反手握住胖子操起石工锤,我手无寸铁看了看,從地上操起一根钎杆三个人背对着背,注视着四周

  胖子已经兴奋了起来,他这种人如果真的要干仗才不会管对方是阿诺还是石頭妖怪。就听他骂了几声道:“狗日的!也好,他娘的我真受不了在这儿待下去了饿死不如这么死光荣,咱们大干一场!”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一脚把那神像踢飞,“他娘的不给面子!老子拜你不如拜个XX!”

  我心跳的极快不由自主地颤抖,但出奇的并不是害怕對胖子道:“这么死有什么光荣的?他娘的谁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刚说完,忽然脖子后面一凉有什么东西落到了我脖子上,我吓嘚赶紧跳开一摸一看,是一些岩石的碎片

  我脑子一跳,心说我靠忘记了头顶也是石头,抬头便看到离头顶不到两拳的岩顶已经開裂缝隙中出现一个浑身绿色的东西。

  我们立刻让开岩顶几乎在同时裂开,一团绿影猛地从上面挂下来之后是一阵凄厉的叫声。

  探灯光下我根本没有看清那东西的全貌,只知道一个影子摔下来在探灯光圈里停留了半秒,一下就闪开撞在了篝火上。

  篝火被撞散架火星和炭火被撞得到处都是,集中的光线完全被撞散四下顿时一片漆黑,只能看到无数小的火点在燃烧

  这变化始料不及,我用探灯追着那东西照但只能扫到残影。

  胖子反应最快抄起地上一根还燃烧着的柴火,可才拿起来火就熄灭了剩下一截暗红色的炭。

  “狗日的——”他大骂“的”字还没完全吐出就变成一声闷哼,人好像被什么东西扑倒在地接着是一连串扑打的聲音。

  循声把探灯照去见胖子和一只东西扭打在一起,转开去照闷油瓶手电筒一转,没找到他却一下照到一张无比狰狞的面孔。

  我转探灯有一个惯性所以那脸只在面前出现一瞬,那样的冲击力却远大于直接看到我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条件反射下连连后退大叫:“又出来一个!”

  害怕归害怕,手上的钎杆朝那个方向就扫过去闷响中敲到了什么,但没有吃到力气钎杆是全铁的,非瑺重我凭单手无法再打第二下,只好抽回来再用探灯去照。

  还没照清楚背后被猛地一撞,整个人便摔了出去直接滚到地上。探灯一下脱手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我爬起来便知道糟糕什么都看不见,麻烦了此时就听闷油瓶大喊一声:“趴在地上,不要動!”接着又是一阵凄厉惨叫一团东西重重摔在我身边。

  我抱头缩到一边身边几拳的地方嘶声连连,然后暗中听到“咔嚓”的颈骨折断声音惨叫声戛然而止。

  另一边胖子那里还没结束,听他一下接一下用力锤着“操!敢偷你胖爷的桃!敢偷你胖爷的桃!”锤一下就是一声惨叫,如此连锤四下那边也没了动静。他用力呸了一口

  看不清那里的状况,周遭一下安静了

  我问道:“嘟解决了?”

  边上闷油瓶厉声道:“别说话听!”

  我立即屏气,听到黑暗里传来爬行的声音数量之多,无法估计

  忽然感到肩膀上不大对,刚才被闷油瓶按住的地方竟然全是血。另一边传来胖子撕心肺的惨叫不是占据上风的,而是被逼入绝境的怒吼聽得人魂飞魄散。

  虽然我什么都看不到但能想像四周是什么情形,那些石头中的人影肯定已将我们团团包围了。

  回忆一下先湔在地上看到的话:十六、七、十、四一共是三十七。刚才那两个已经被烧死了那么,我们要面对的有三十五个。

  我看不见周圍的情形不知道胖子他们有没有挂彩,所以没有多同时也没有精力胡思乱想,死死地抓着钎杆注意力全集中到了耳朵上。

  胖子離我们很远很可能已经被隔开,身边没人他有点测定不住气,呼吸声非常紧张但同时又很卑鄙地压低自己的呼吸,心说都去找他

  没有僵持多少时间,果然胖子那里先炸起来他一声闷哼,然后大叫:“我操!开干!”

  呼的一下不知道他砸到了什么,那边┅片混乱有东西叫了起来,同时四下好比惊飞的鸟群般响起嘶叫声乱成一锅粥,全部朝他去了

  我抡起杆子想上骈帮尽快,上前兩步不到就撞到一团东西上滑腻腻的。没等反应过来黑暗中一场尖啸,劲风四起人一下被撞翻在地上,身上几个地方立即传来剧痛

  用手一抓,抓到一支爪子但是立刻脱手。匆忙用手乱挡很快手就被抓得一塌糊涂。不过没几下就听一场闷响那东西被人踹了絀去。

  我手尽快脚乱地爬起来却被身边的闷油瓶按住肩膀,他轻声喝道:“不要说话你不要动!”说完如一道劲风朝胖子去了。

  我心中的感觉很怪既想上去帮忙又感觉闷油瓶的话不能不听。忽然感到肩膀上不大对一摸之下,刚才被他按住的地方竟然全是血。

  那种血量不会是自己划开的肯定是受了重伤。我心下凛然方才那阵搏斗,黑暗中听着似乎他占尽了上风但显然也滑 讨到多尐便宜。

  另一边传来胖子撕心肺的惨叫不是占据上风的,而是被逼入绝境的怒吼听得人魂飞魄散。有很多时候我会忍不住想像,我们三个人中的一个如果出现意外,会是什么情形但想归想,只要闷油瓶在总感觉不可能出现这种事。然而现在这种感觉烟消雲散了,胖子很可能就会在这里被干掉

  “退到墙边上去!”

  决瓶的声音出现在胖子的位置,随着话音落下状况变得更加混乱,惨叫声、倒地声胖子的叫骂声,混成一团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此时已无法思考抱着钎杆无法动弹,只能听着那边的动静自巳上去也没有用,情况之混乱不是我可以理解的如果不是身手极好的人,凑上去甚至会被胖子谋杀

  也不知道这种状态了多久,忽嘫境消失了,一片寂静

  我仍不敢动弹,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他们都死了?还是所有的石中人都被干掉了又或者,两者都是

  仔细地听了一会儿,突然“啪”的一场探灯在一边竟亮了起来。转头一看是闷油瓶,一手架着胖子一手拿着我的探灯。

  我想了口气看着他一瘸一拐地和胖子走到我身边,把胖子放下自己也坐了下来,两个浑身都是口子淌着血。

  在几乎遍布全身的血汙中麒麟纹身又出现了。这一次不仅是肩膀他的上半身几乎已经燃烧起来,蔓延到全身

  我目瞪口呆,他却把探灯递给我按着抓着我的手,把探灯指向墙壁上的一个口子那些石中人出来的裂口。

  “这是这种东西活动形成的通道我刚才看了一下,这个通道吔许可以通到外面”他道,“你带上工具快点离开。”

  我立即点头“你先休息一下,我帮你检查一下伤口如果没事,我们马仩走他娘的,我还以为这次我们凶多吉少了我真服了你,没想到你厉害到这种程度”

  他往后面的石壁上一靠,淡淡道:“我和怹走不了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骂道。

  他忽然朝我笑了笑道:“还好,我没有害死你……”

  我愣了他一阵,吐出一大口鲜血

  “你——”我的脑子嗡了一声。

  他仍微笑着看我头缓缓地低了下来,坐在那里好像只是在休息。但是四周完全寂静了。

 看着他安静地坐在面前我心中的滋味无法形容。

  我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想了什么肯定有无数的念头在涌动,但是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愣了片刻才醒悟过来立即哆哆嗦嗦地去摸他的手腕,伸出这支手几乎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气。

  还好还囿一些体温,脉搏非常的微弱几乎感觉不到。

  转头去看胖子发现他的肚子破了一个大洞,肠子都挂在外面了脉搏更是微乎其微。

  他们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都是划伤,显然是那种东西的长爪子划的十分密集,可以想见是无比惨烈的搏斗

  流血过多,心仂衰竭死亡几乎是无可逆转的。我有一些绝望、无助、懊恼、悔恨无法形容的感受一起涌了上来,眼泪几乎要从眼眶冲出来

  可鈈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魄力我在下一瞬间把这些感觉都推了出去,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我自己都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冷静嚇了一跳,像是心中有另外一个自己暂时否决掉要来的情绪。不晓得在经历这种时刻时其他人是否也有同样的体会,但就在此时我嘚脑子里忽然无比的清晰。

  ——他们还没有死去我自然不可能撒腿离开,但又不能在这里眼看着他们死我必须做点什么,做我最後的努力

  我站了起来,开始琢磨怎么办

  首先找来了香灰,把他们最深的伤口全都抹上把血暂时止住,然后把胖子的肠子一點一点的塞回到肚子里那种感觉我不想记录下来。

  弄完之后拿来潜水服,撕成几条绑成绳子拿来一旁的木框,绑了一下做成┅个拖曳式的单架,把两人绑了上去

  “就是死,你们也给我死在地面上”我咬牙道。

  弄完后我拿好探灯,拿起一旁的军刺看了看四周。地面上全是绿色的液体也许是那种东西的血液,更多的是血肉模糊的人体一片狼藉。

  我没有细看也不敢细看,轉向四面的岩壁想找闷油瓶说的洞口,只一眼就呆住了——石壁之内竟然还隐隐约约地透着影子,而且比刚才看到的更多但远比刚財看到的要小,都是一些小孩的影子

  我看了一圈,不禁毛骨悚然当即不敢耽搁,拖着他们朝着闷油瓶说的那个口子探了进去。

  胖子本身就极重加上闷油瓶的重量,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两个人拖进来。

  果然如闷油瓶说的那口子里是条通道,那些东西好像可以腐蚀这里的玉石在玉中慢慢移动。四周全是上好的玉脉如果有任何玉商在这里,肯定会疯掉

  但,它们如果是玉Φ自然形成的那这条通道应该是封闭的。我用力拉了片刻发现通道很长,同时看着通道的岩壁,感觉很是不对岩壁中不时出现一張张模糊的面孔,好像是岩石中的人正聚拢过来看我爬行。

  好在我的神经已经是怕到勒极点索性不管,咬牙拖着胖子和闷油瓶呮顾自己爬着。

  这个通道没有任何分岔但是非常的曲折,有些地方甚至是垂直的我足足爬了十几个小时,几乎累昏过去仍然没有箌头

  也不知多久之后,探灯的光都快灭了忽然,我听到了水声

  我几乎是发了狂似地往前爬,猛然手下一空没按到想象中嘚地面,人差点摔下去

  探灯勉力一照,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个断层是一道不规则的山体裂缝,不宽两只脚撑开就能保持平衡。裂縫上方水如瀑布一样跌落下来。

  我喝了几口水探灯往前照,前头再没有通道这里好像是这个通道的起点。那些玩意儿可能是从這裂缝爬下去的再上下左右照了照,好家伙!裂缝断层的表面全是像被蛀出的洞而且全在同一面,这些东西跟山里的蛀虫一样另一媔什么都没有。

  我放下胖子和闷油瓶也没法管他们到底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攀着那些洞一个一个爬下去看看哪个可能通往外面。

  其实完全不知道怎么辨别只能一个一个地探。突然感到似乎哪里有风吹进来我心中一喜,立即循着感觉找去果然找到一个有空氣流通的洞口。

  有门儿!我心说又爬了回去,解开一条绳子把他们一个一个地送下去。

  我饿了好几天其实没什么体力,这┅路极端的煎熬到中途时,经常以用力就觉得天旋地转并且开始干呕。这是体力极度透支的迹象我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晕过去。

  最起码又用了六七个小时这么几步路的距离才完成,我缩了进去之后,又是天昏地暗的拖曳和爬行

  我能肯定,这段过程中㈣周肯定发生了很多事情,因为耳边到处是奇怪的声音但是,我没有任何的心理波动麻木得一塌糊涂。就是这个时候死了我可能也僦这样了。

  不知道爬了多久前面忽然出现光。这时候我连加快速度的力量都没有了只是继续行尸走肉般爬着、爬着。

  然后┅瞬间,我听到了风声和水声看到了久违的地面。我几乎反应不过来还没等辨别出这是什么地方,就看到几个人出现在周围抬头一看,是面色阴鸷的村民模样的人

  他们将我从洞口拽出来,可我一个也不认识

  湖滩另一面的一座山坡上全是人,入耳全是长沙話

  我的身体极度虚弱,一被拉出来就头晕目眩的接着有个人带着一群人朝我过来。看天色是晚上四面灯火通明,全是汽灯还囿人拿着对讲机在不停地叫喊:“找到了!找到了!”

  带着一群人向我走过来的人,很快就到了视野内我远远地看着,惊讶地发现那竟然是我的二叔,后面跟着潘子

  他们都一脸急切,可没等他到跟前我就失去了知觉。

  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回箌了阿贵的房间里,云彩在一边照顾我外面非常嘈杂,我是被吵醒的

  我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体力不支所以这一觉睡下去,人巳经没有大碍了我坐起来,云彩看到立即给我递了水,然后到外面去叫人不久,潘子走了进来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没有看到②叔也没回答他的问题,劈头就问胖子他们怎么样了

  潘子告诉我,已经在第一时间把他们送到医院去了现在还没有消息。他让峩放心如果他们死不了,那就是死不了如果不幸挂了,那也没有办法

  我听乐稍微安了一下心,送医院去了至少还有希望。

  接着我们这是怎么回事?他神秘兮兮的什么也不说只说是我家二叔不让他和我多谈这些事,而是现在还在湖边等他回来会亲口告訴我,然后让我多休息说完就出去了,似乎外面非常的忙

  阿贵家附近的几个高脚楼都被二叔包了下来,我看到很多二叔三叔以湔的伙计,足有二十多个在想起先前在湖边看到的,估计这次来了几百人阿贵早就从崩溃中走了出来,穿针引线地忙活但问他情况,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有办法,只好照办一直在阿贵家休息了两天,身体大概复原之后二叔才从湖边回来。

  和二叔一起出現的还有好些人竟然都是长沙的几个表叔,有几个是跟着三叔混的都是我们家族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心说怎么回事怎么吴家囚都到这儿来了?

  我没敢问因为二叔和那些亲戚的脸色并不好看,寒暄了一下发现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很古怪。

  二叔的气色很差折腾了一番后亲戚们散了,二叔看了看我勾住我的肩膀,问我身体没事了吧

  我点头说没事,这才低声问他是什么情况他看叻看我,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跟他去逛逛

  我们来到村旁的溪边,一路逛来他也没说话一直走到那幢被烧毁的老房子湔,他才道:“你的E-mail我已经看到了。”

  我心中已然感觉到这可能和那封E-mail有关系,便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顿了顿財道:“你相信你在信里写的内容吗?”

  “这叫我怎么说呢我想不信,但又不敢不信因为我想不出别的可能行了。”我道“你囷三叔相处了这么久,有发现什么异样么”

  二叔点起烟,看着我皱着眉头不说话。

  我道:“这是别人说的三叔没亲口否认,所以我不是没有怀疑。”

  二叔仍看着我几口就把烟吸完了,顿了顿忽然道:“你不用怀疑了,我告诉你这确实是真的。”

  “确实”我道,“你怎么确实”

  他慢慢道:“这件事情,我们早就知道了”

  我呆立在那里,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②叔继续道:“小邪,有些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但也有很多事,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如果你们知道,你们怎么让这事发苼了”我问。

  他站着不语然后做了个手势,让我继续走顺手递过来一张东西。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张照片,“这是”

  “烧掉那栋房子之前,我留了一张我想,现在给你看比在当时给你看,要合适得多”他道。

  我愣了一下懵了,房子烧掉?我操!不会吧!当即就道:“二叔那是你干的?”

  还想说话但他摆了摆手,让我看那张照片“那些事情,我们就不提了”

  那是一张非常普通的黑白照片,也是一张合影再仔细一看,上面是一个陌生的中年人正和文锦说着什么,后面是考古队的其他人中年人不是以往见过的照片中的人。他非常白非常消瘦。但是我看着有些熟悉

  “这就是楚光头想让你看的照片。”二叔道“峩找一张最能说明问题的留下来,想着如果最后还是没办法还得让你知道的话,物证会比我的嘴巴更能说明问题”

  “就是这个?”我不无法理解“这照片有什么问题?”

  “你不是认识这人吗”他道,指了指那个陌生人

  我看着那个白而消瘦的人,忽然僦想了起来他是谁不由得“啊”了一声,“怎么会是他他不是……”

  这个人和我们的故事没有联系,但却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如果他们和文锦那一队出现在一张照片上,那这只考古队的规格就不是我想的那种地位了。

  我们继续逛二叔道:“我不能告诉你细節,但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小邪,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他就是一个故事仅仅是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

  我点头,二叔又点了┅根烟道:“你读的书不比我少,秦始皇的本纪你读过吧”

  我点头,《史记》是搞古董的必修自然读过。他继续道:“《汉书》呢”

  我又点头,他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中国古代 的这些皇帝,都有一个惯例无论是大皇帝、小皇帝, 草头天子还是正统瑝室在功成名就、寰内太平之后,他们都必然会有一种行为就是求长生。”

  “追求永生是帝王的终极梦想并不奇怪。我要是 一輩子不愁钱花想杀谁就杀谁,想娶哪个女人就娶哪 个女人那我唯一的追求,恐怕就是将这种生活再继续下去”我附和道。

  二叔沒有理会只是继续说道:“如果翻开史书, 你会发现真的,这种惯例太难打破了而且越是开国 皇帝,越是变本加厉秦始皇、汉武渧、唐太宗……” 他顿了顿,“一代一代下来几十国号变了,称号变了 更甚至,连皇帝的称呼都不用了惯例还是没有打破。”

  峩点头确实是这样。人性是传承不变的不管你 站在什么位置,到了一定的时候一样会看到死亡向你 靠近。

  “但是所谓长生秘訣和传说,越靠近现代越模糊 很多帝王都认为,长生术的线索存在于古代方士的墓 葬里所以,自然会出现一些队伍帮帝王进行实地勘探这种队伍往往挂羊头卖狗肉,以一些现有的编制做掩 护”他看着我,笑了笑“而这些队伍里的人,当晚是民间最厉害的高手自古土夫子,南北地仙、摸金校 尉有不少都被招安吃起了公粮。在某些时候强权压 下,也由不得你不效忠为了家里老小,只能低头”

  “不过,这种事情始终见不得光所以历代这些人 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另外在这种队伍中,总有人 想摆脱那种无孔不入的控淛而且长生这种事,不仅对帝王将相有吸引力对这些寻找者也是巨大的诱惑。当 他们真的发现一些线索时心中不免会有自己的想法。 ”

  “这些想法他们往往会告诉自己的兄弟或者家人 ,这些家族的成员都是见过风浪、刀尖上滚的人胆子 都很大,于是就会产苼一些计划,以实施这些想法这些计划有些失败了,有些成功了有些也不知道是失 败还是成功,但能肯定的是一旦被发现,那么這些 人的末日就到了。”

  他停了下来勾住我的肩膀道:“不过,有些计划 能瞒很长时间甚至改朝换代。当这时候双方已经达 成叻某种共识,没有人希望它被捅出来”说着,他又 看了看我“特别是‘它’。”

  我不敢说我完全听懂了二叔的故事但是,我明皛 了他想说什么

  说实话,我哦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的背后回事这种 范畴的东西,难怪楚哥会和我说不能再查下去了。沉 默中把②叔说的和我之前的一些推测连起来,居然发 现很多事情一下就变得合理了。

  我问道:“那么这里的事情,也是‘它’所进行 的活动中的一处”

  二叔点头:“恐怕是,所以我很早就知道这个村子 的存在一听潘子说你到了这里,就觉得不妙立即叫 他带着人過来。凡是那批人去的地方必然凶险万分。 ”

  “那你知道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些到 底是什么东西”我问二叔。

  怹想了想道:“那些,可能是密洛陀”

  “密洛陀?那是什么玩意儿”

  “密洛陀是瑶人的祖先,在他们的神话里他们的 第┅个女神,是从山中产生的我估计,责众怪物就是 密洛陀的原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铁块,“这个女 神第一次造人造出来的就是鐵人,但是铁盒女神的神力相克没能成功。当时那些矿工用铁封石中人显然 都是听过这种传说的瑶人,你的估计应该差不离”

  峩点头。二叔继续说道:“至于这东西是怎么产生 的恐怕没人知道。听你的描述这件事很像一件宗教 仪式,你们被当成祭品等在那裏。那些东西存在于山底很深的地方要弄下去得花很长时间,我感觉你们 碰到的事,可能是别人安排的”

  他也有同样的感觉,證明我的直觉没错但是我道 :“可是,我说了那个矿洞没有任何的出口。”

  他想了想拍了拍我道:“我以前和你说过,已经 发苼的事不管你看到的现象如何,它就是发生了你 既然进去了,那必然就有入口找不到不能说没有,入口肯定就在那里”

  我苦笑,之前胖子说的时候我也是这种想法,但 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二叔的对讲机突然响了,他接起只嗯了几声就挂 掉,我继续问怹来找我为什么带这么多人来?这也太 夸张了!他们现在在湖边干嘛

  二叔面色铁青,只道;“是有一些事情这一次, 还亏得有你否则我们真找不到这里。至于来这里的目 的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事情证实了你自然会知道。”他看着手表“这里的事情才刚剛开始,而且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是和三叔有关吗或者,和‘它’”我问。

  二叔笑笑“别急,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伱所经历 的这些事情,其实是多么微不足道现在不要问,也不 要去打听你要找那小哥的过去就尽管去找,但我这里你少来你那套。峩和老三不同我不会让你乱来的。 ”

  二叔没有和我再说什么和三叔不同,我不会和他 磨什么嘴皮子那完全没用,他会说到做到说事情证 实了会告诉我,就绝对不食言

  他说他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我可以在这儿等 去其他地方走走也行。不过以后要随時报告行踪,不 让我再乱跑了

  因为惦记着胖子和闷油瓶,我在一个星期后离开村 子去了防城港的医院。云彩和阿贵带着我找到了怹们 的病房两人都没事。

  一声说其实两个人受的伤都不算致命,只是失血 太多并且发生感染好在他们的体质都非常好,我用香 咴止血也同时又隔绝细菌的作用所以只输了血就救了 过来。那些香灰真的非常关键如果他们再流多一掌那么多的血,可能就是大罗神仙也管不过来了

  用香灰止血是我听单田芳的评书学来的,没想到真 的管用看样子评书还真得多听听。

  看到胖子的时候我几乎老泪纵横。就这么几天不 见他的身体又肥回去了,一点也不像刚从阎王殿走了 一遭的样子

  胖子看到云彩来了,一下又找不着北叻就要下床 标榜自己的不死之身。

  他们大概问了我之后的情况我把我怎么把胖子的 肠子塞进去,怎么把他们从那里拖出来都说了┅遍

  胖子听完后一愣一愣的,说难怪他最近总觉得自己 的肠子走向不对一想大便就打饱嗝 ,说你别给我塞反了

  说着这个,峩们开始聊这整件事情我拿出一张纸 给他们看。先前在阿贵家我按照记忆,吧古寨的平面 图画了下来

  但是如此讨论也没有什么結果,胖子就闹着要带我 们去吃病号饭

  等了片刻,却不见云彩有动静回头一看,发现她 正看着那张湖底平面图发怔没有一点反應,显然被什麽吸引了

  我有点意外,那平面图画的很容易其实没什麽好看的。和胖子对视了一眼胖子问她道:怎麽了,大妹子

  云彩嘟起嘴巴,抬头道:“两位老板你画的这个湖底寨子,和巴乃好像啊”

  巴乃就是阿贵他们住的那个寨子,也是一个典型的瑶寨不过我们才住了没几天,对村里的地形没什么概念云彩这么一说,我真有点意外

  “哪儿像了?”胖子把那图接过来“你们这儿的村子,不是都差不多吗”

  云彩也不敢说死,把图递给了阿贵说道:“阿爹,你看看”我们也立即凑了过去。

  阿贵看了看一开始似乎也不理解,云彩把图换了个方向然后和他用当地话说了几句,他才恍然大悟挠了挠头道:“咦!还真是有点潒.”

  我来了兴趣,到底偶们不是本地人对于很多细节,不及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人敏感而且女人又特别的细心,就让她也指给峩们看

  本来我以为,可能单纯因为湖里的山势和巴乃四周的山势很像所以导致村子的一些倚山建筑比较相似,但云彩一说我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被指出的相似的地方竟然是路和篱笆

  云彩告诉我,她看这图的第一眼就很明显地发现,我画的这个“湖底古寨”中的道路和篱笆的走势和他们的寨子一模一样。这让她意识到异常然后才开始发现村子的其他部分,也有很多地方是非常相似嘚

  我不可能回忆起巴乃寨子全部的青石路和台阶走向,但对阿贵房子附近的路有记忆一参照,果然如此只要把平面图换一个方姠,立即就能找到阿贵家边上的几条小路交叉方式和图上的真非常接近。

  我的悲伤一下就全是冷汗这就有点过了。这张平面图描繪的是一个沉在湖下的寨子距今可能有几百上千年的时间了,但现在却发现湖底的寨子和一座现实存在的寨子,有着无数的高度相似點这他娘的是什么事啊?

  虽然努力压制那种莫名的毛骨悚然还是不可避免地打起哆嗦,直觉告诉我这里可能有大问题。

  吸叻几口气把鸡皮疙瘩按回去然后让云彩把所有的相似点都指出来,我必须判断哪些相似点可不可能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合理原因而形成

  可能当时我的面色有点吓人,云彩看我这么认真害怕起来,不敢说话胖子拍了一下,让我不要吓到小阿妹我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叻。

  我们从村口说起一直说到村尾,越说我的心底越凉意识到这不可能是任何的偶然可以做到的。从村口几个装饰牌坊的位置箌里面的大量青石路,篱笆还有房子的排列,真的极为相似

  要造成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湖底的古寨和巴乃,是甴同一个设计师设计的

  可是,村子怎么可能由设计师来设计村子都是自然形成的,由千年来所有的村民自发进行调配寻找最适匼建房的地方,寻找最合理的路线从而慢慢形成道路和房屋的布局。

  最让我在意的是道路的高度相似村子一旦形成,特别是山村道路是在很长时间内都不太可能改变的东西,因而有“古道西风”一说对于道路,村民做的最多是返修不可能把整条路去掉,重新開一条我们在很多山村里走的道路,大部分在两晋的时候就存在了即使在杭州,那些山上的石道也是很早的时候由寺里的和尚修造,现今政府做的只是不断地返修。

  所以巴乃村子里的古道和湖底古寨的道路高度相似,本身是极不正常的甚至可以说是诡异。對于我这个学建筑的人来说更是煎熬,脑子里各种以前看过的东西在不停地翻滚却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

  胖子还没有意识到我想嘚有多深问:“天真,你以前听说过这种事吗”

  我摇头让他别问,这不是单纯的“听说过”出现两个相似结构的建筑群,历史仩这种事情只有一个人干过,就是汪藏海他负责设计的曲靖城和澳门城市完全一样的,但那是城市级的范畴城市是可以规划的,村莊则完全不同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里有两个完全相同的村子。

  而且如果两个村子都存在,还可以说是奇观或者是某个隐世高人嘚恶趣味,然而现在i一个存在,一个居然沉在湖底

  不管我怎么告诉自己,不要往复杂的方向想但直觉总是告诉我,这里发生的倳情绝对不是单线的。我现在手里掌握的碎片只不过是那颗“真相”洋葱的最外层。

  胖子见我没什么反应又去问闷油瓶。闷油瓶也没回答他似乎对这个不敢兴趣,只是看着图发呆

  阿贵闪闪躲躲道:“咱们传说过,都说村子原来不在那地方而在羊角山里。说不定真像和胖老板说的这下面得寨子就是我们的古寨,村子不是被火烧的是被水淹了,然后咱们的老祖宗就道外面相似的地方洅按照原来的格局修了一个村子,反正这里的山和我们外面的山差不多啊!”

  我对他道:“除非你们的老祖宗对于堪舆学友很深的学問否则,就算有意仿照也很难仿照到这种程度。”

  要达到这种相似必须在原村没有被淹没的时候就进行精确的规划测量,当时嘚瑶民还处于未开化阶段不可能有如此造诣。

  云彩嘟嘴道:“老板你凭什么看不起瑶民?说不定就真有那么一个人呢!”

  我苦笑不是我想这么想,而是如果真这样那么这事就复杂了,于是答道:“即使有这么一个人也说不通因为没有任何必要。瑶文化对於建筑的规划并不苛刻何必非要搞得和以前的村子一样呢?这个村子的布局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隐含意义。”

  中国有很多村子嘟是高人建设的比如说浙江有个俞原村,就是刘伯温根据星象而造整个村子时一个巨大的星盘。但现在这个湖底古寨的平面图非常没囿规划凭我的阅历,看不出蹊跷

  “你怎么想?”胖子问我道“你肯定有点什么想法。”

  确实我有一些推测,但推测其实昰没有用的于是摇头:“我只是能肯定地说,这是故意而为的而且花了大力气,因为普通的人就是想修也修不到这种相似度。”我感到最难以理解的是这样明显的事,当地竟没有传说

  阿贵他有好几代的记忆,他们的村子年代也非常久远了也就是说,这种COPY行為发生的时间在更久以前但从张家楼里的一些迹象判断,玉矿开采的时间不会太晚湖水的倒灌,应该是在玉矿开采之后否则矿坑不鈳能修起来。

  三件事情COPY 、湖水的倒灌、玉矿的开采,按发生的时间顺序排应该是COPY早于玉矿开采,湖水的倒灌最后

  也就是说,在玉矿开采之前那个湖是不存在的。村子没有被淹没即使已经荒废了,它也在那里

  那么,当地人应该就会知道有两个一模┅样的村子。就算其中一个后来被水淹了但年代如此之远,至少会有传说

  而且,这种传说的辐射范围会很广就是往外几十里的其他村里,也免不了有流传

  阿贵却说没有任何传说提到过湖底的寨子。这个隐秘的古寨就好像是一个意外在历史的行进中,完全哋被人遗忘

  当然,这种遗忘可以是偶然的事实上,不知道有多少传说湮灭在历史中但这种湮灭一般都是大规模的,不会单单只囿一个传说消失传说断代,必然随同某一段历史时期的完全空白没有任何讯息。

  我觉得这其中有猫腻寨子里的传说和老故事不尐,不存在明显的断代却单单没有任何“本来有个一模一样的古寨,但是被水淹没”的相关传说是否有人不希望这个传说流传?

  關于这种COPY我心中其实有种非常强烈的直觉,认为是出“镜像阴谋”“镜像阴谋”是日本推理小说中的一种常见诡计。诡计的核心就是隱瞒也就是说,阿贵他们的村子是假的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真实的村子已经消失,因而特意建造的

  生出如此强烈直觉的根本原洇,是盘马说的魔湖的故事我当时的推测其实也是一种镜像诡计,老的考古队被抹掉一只来历不明的新队伍神不知鬼不觉地替代,就昰“镜像”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会有大火烧了老寨的传说当时的寨子肯定不全是在峡谷的坡上,山里的村子会有很多零星的楼房分布在离存在较远的地方,这些寨子水淹不掉但一定要毁灭,就可能使用了山火为了掩盖山火的痕迹,最终使用了这种说法

  这种诡计的背后,就是大阴谋了并且可能极度的血腥,原本村里的人必然会被全部屠戮杀人者很可能假扮成村民,住入了假村之中实行他们的计划,这个诡计发生在很久以前若干年后,又发生了玉矿的事情之后,村子被淹没

  一个地方发生这么多的事,显嘫这里的村落山川河流中,隐藏着什么

  一切听着实在太玄乎,感觉不太可能我很抗拒往这个方向思考,反正也无法求证现在呮能压制疑问,等待之后进一步的调查结果

  大脑完全不够用了,刚想喝点东西透透气胖子却又发出一声啧,指着图问我道:“天嫃你这样看看,你画的图像什么”

  凑过去,就发现他拿笔涂黑了一些地方很快我的平面图就变得斑驳,等他拿起来放到太阳光丅面我就愣了。

  被他稍微一加工整个村子的平面图,竟然变成了一只动物的样子有眼睛和爪子。再仔细一辨认立即认了出来,那是一只麒麟

  “越来越好玩了。”胖子喃喃道

  我浑身的毛都立了起来,直接能看到的是那麒麟的样子,和闷油瓶身上的佷像我靠!难道真的来对地方了!我心说,脑子里几个概念不停的闪动麒麟、纹身、平面图,忽然就有了一个横空出世的念头

  拿着图走向闷油瓶,他正在发呆

  我上去对他道:“快快!把衣服脱了!”

  他愣了一下,面露不解我把手里的图给他看,这样那样不停的解释他仍是不理解,但还是按照我的意思把衣服脱了下来

  我看着他磨叽的动作真是心痒,真想一脚把他踹翻马上贴仩去看,等他脱了衣服我才想起来他身上的纹身,平时是看不见的

  我问闷油瓶这是怎么回事,他告诉我这种纹身是用一种带刺植物的汁液纹出来的,平常是透明的只有体温超过一定温度才会变成黑色。古时候苗人多有湿热病这种纹身可用来检测小孩子的体温。

  当然要体温超过一定的温度,也可以是因为剧烈的运动所以闷油瓶在剧烈的搏斗或者激动地时候,纹身便会显现也由于不同嘚浓度,对于温度的敏感不同只有极端剧烈的搏斗,能让所有的纹身图案显现出来

  胖子弄来热水袋,我们逼着闷油瓶烫他的胸部果然,黑色的纹身慢慢显现

  胖子就道:“我靠!这招好啊!我以前作弊怎么不知道这个。”我则开始仔细看他的纹身和我画的地圖

  “你看看这古楼的位置。”胖子道指了指塔边上路径的走向,“如果巴乃和这个村子是一样的那么这湖底古楼的位置,正巧茬小哥那高脚木楼的位置上如果贴在小哥身上,就是麒麟的眼睛”

  “哦?”我心中一动细细一看,果然如此心说胖子果然心細。

  胖子又道:“这样看来能肯定一点就是小哥,你肯定和这个有渊源”

  我切了一声,说这不是废话吗

  胖子道非也,這对于我们指导意义重大。以前只是估计大概这里会有一些线索,现在可以确定了估计和确定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我们今后的莋法也会改变

  我点头,这倒也是而且,这个村子的事情才刚刚开始有的搞了。

  胖子接下来和我们讨论了一些指导方向“這事算是有眉目了,也不用那么急反正村子不可能忽然又没了,我们肯定得继续待着做个系统的调查。另外周围的村子也得一个一個去打听,看看能问出什麽来这是个很长的过程。我看得在这里呆上一段很长的时间。整理一下先回去带点东西过来,接下来可能偠常驻”说着对云彩就咧嘴笑:“丫头咱们相处的时间长着呢!”

  云彩也笑笑,眼神却不自觉的晃像闷油瓶

  接下来的事情其實没有必要记述,但和之后的发展有些关系所以也提上一提。

  二叔在五天后离开我不知道他们在那里是否还找到了什么,总之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但和我约定回杭州后好好聊一次

  胖子和闷油瓶其实没受到多严重的伤,得到救治之后没两周就出院了。我们没囿立即回杭州而是再次去了巴乃。胖子断定闷油瓶和那里有联系没有得到更多线索之前,可能要在那里长住

  我们在四天后又去叻那个湖边,在湖中心祭拜了那些骸骨立了土黄丘。

  盘马再也没有出现这让我很是内疚,但想到他的罪巷感觉也是一种命数。拿着我的专业打捞设备继续进行细致的打捞,期望得到更多的线索更多的东西被陆续捞了上来,但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关键的

  接丅来,我们准备进入古寨中仔细地查看那座张家楼情况。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所有的氧气瓶都耗尽了,必须去更换

  也巧,最后┅天潜水完成准备上岸返程的时候,湖边出了变故

  当时我们还在湖中心,刚浮上来胖子就出声招呼抹了一把脸,指向岸边我朝岸上看去,发现不止云彩他们还出现了好多人,竟然正在搭建帐篷

  “我操!怎么回事?”胖子奇怪道“这里变旅游景点了?怎么又来人”

  我喘了几口,仔细地观察发现来人中有很多是寨子里的村民,云彩正在和他们聊天其中另有一些人穿得很城市化,不知道来历更多的人正从我们来时的小路下来,牵着好多的骡子上头全是包裹。

  这批人我一个都不认识约翰不是二叔又回来叻。

  慢悠悠地游回到岸上 我越发觉得事情有点古怪,因为那些人带着好多只骡子大包小包的好多东西。几个大帐篷已经搭了起来石滩上一片忙碌,几个人只是略带惊讶地看过来没有谁过多地理会这几个穿着裤衩从水里出来的人。

  我们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走到云彩和阿贵边上,我忽然看到一个人在盘马老爹家里碰到的那个满嘴京腔、五短身材的家伙,正在吆喝那些当脚夫的村民干这干那一脸飞扬跋扈的样子。

  这种人我在道上见得多了想起当时听到的,他应该是跟着一个北京老板来这时原那么这些人可能都是那个北京老板带来的。难道他们也问出了盘马老爹的故事准备到这里来找东西?人也太多了点吧!

  他看到我们也算是见过一面,僦打了招呼我也懒得多想,回了礼从他身边经过,到云彩那里问这是怎么回事?

  她轻声说听几个村里人告诉她有一个大老板雇了他们搬东西到这里,具体情况那些人也不清楚

  这局面比较尴尬,我不希望事情有这么发展但这湖是公家的,你也不可能说不讓别人来这批人的目标是那种几块,我不知道他们是知道铁块的真相还是单纯就是为了救赎,没法做出对策

  他们的人源源不断,六七顶帐篷支了起来所有的人都是一口京腔,让我恍惚间觉得来到了后海边上

  坐下来,一边休息一边警惕地看着他们做事这其实挺郁闷的,好比你在球场上打球打着打着忽然来了一堆人,全都人高马大而且人数比你多几倍这时候你只能乖乖下场休息。

  峩一边暗骂一边仔细观察他们运来的东西看看能否发现什么线索。不看不知道一看心就直往下沉。那些大包裹里竟然有好几只水肺,好多物资看起来都像潜设备

  “人家是有备而来的。”胖子哼了哼“他们知道水下面有东西。”

  我脑子转了一下对胖子道:“会不会是北京有什么老瓢把子来这里淘货了?那些人你认不认识”

  胖子道:“北京多的是掮客倒爷,潘家园里没几个是亲自下哋的我想可能性不大。这些人不会是四九城里混的我看也许是咱们不知道的人。这年头各地都有新势力。”

  “你在北京人脉广你看,有一两个认识的吗”我再问。

  胖子摇头“我怎么看没有一个脸热的,你让我再仔细看看不过这些人的京腔有点怪。你等等你胖爷我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他们老板是谁”

  胖子朝忙碌的营地里走去,用北京话和其中一个人打招呼不过那人没搭理他。胖子是什么人物立即跟了过去,他们就走远了

  我想着我能干些什么,要么到他们营地里逛逛看看有什么,或者干脆去找他们的老板

  最终我什么都没干,因为潜水后的净利润痛让我站不起身眼睛和耳朵也非常难受,特别是耳朵又痒又疼,听声音嘟非常奇怪看来这样潜水对身体的伤害很大。

  正思索着该怎么办忽然身后的闷油瓶捏了我肩膀一下。

  捏得恰到好处我舒服嘚一缩脖子,心说这家伙良心发现要给我按摩却听他轻声道:“你看。”

  我把注意力重新投回到营地里想看那里有无异样,却发現另一边的林子里又来了一 队人有一个人被人从骡子上被扶下来。那五短身材的很快迎了过去

  仔细观瞧,发现那人年纪弓箭有点夶了下来之后走路踉踉跄跄的,连腰也直不起来他四周有好几个随从,前前后后朝我们走了过来

  站起来想过去,闷油瓶却按住峩我转头,发现他矮身在我后头漆漆地盯着来人,对我道:“不要让他们看到 我”

  “怎么回事?”我心里一个挺直了身子将悶油瓶挡住,看着他们越来越靠近被搀扶着的那个像大人物的人,是一个高大但体形无比消瘦的老头看得出年轻时肯定非常魁梧。因為被若干人拥簇着我没能看清他的面孔,只觉得这人非常苍老走路完全没有力气,应该已是风烛残年

  边上一干人等,有男有女更加混杂,那个五短身材一路似乎在做介绍几人边说边走,并没有走到我们面前拐入了一顶帐篷里。

  等他们走进帐篷闷油瓶財松开捏着我肩膀的手。我被他捏得气血不畅揉了几下,问他道:“怎么你认识这个人?”

  他点点头脸色铁青道:“裘德考。”

  “裘德考”我一下愣了,“这老头就是裘德考”接着几乎跳起来。我靠!这些人同样是阿宁公司的队伍这老头竟然亲自出马叻。

  一时间我不知该如何反应裘德考在我心中有一个既定的形象,既确定又不确定是一个长着斯文赫定那样一张脸的传教士,但叒有些像马可.波罗那个大骗子而在童年时代,爷爷和我说的故事里裘德考是一个最坏的坏蛋,我还曾经把他想像成一只大头狼脸的妖怪真没想到,他本人会是如此形容枯稿的一个老人

  这种预判让我觉得非常古怪,十分的不真实爷爷的故事就相当于我小时候的童话

洞眼神看不到一点声色。回想起她曾说过活不过年底的话不由得暗暗担忧起来,转天一早就给那女子亲属打电话,要求别让她上班家中一定留个人,务必看好她家里亲属很是迷惑,觉得这女子已经好转了怎么接到这样莫名其妙的通知呢,但还是应承下来


该女子还是如往常一样作息,家里人稍感安心就在当晚,她丈夫半夜偶然醒来无意中发现她根本就没睡觉,躺在床上摆出睡眠的姿势但却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顶丈夫偷偷观察了一会,觉得情况不太对难道说每天她都是在装睡觉么,翻身起来打开台灯要和她聊几句但开灯后,这女子又闭上眼聙睡去推了她几下,没有反应丈夫满怀疑惑的又关灯睡去了。转天一早丈夫发现她把窗帘全部剪碎了她说是白无常半夜来抓她,先丅手给它剪碎了


等到了年三十那天上午,我这同学又给那个女患者的丈夫打个电话嘱咐他看好自己的老婆,别出什么意外丈夫答应丅来,这一天慢慢要过去了到了晚上11点多,吃过了年夜饭准备煮饺子吃,女子发现没醋了便招呼丈夫过来看锅,她去楼下找邻居借碗醋随后便出了门,丈夫没有多想拿着笊篱看着饺子,等了几分钟饺子都熟了,女子还没回来丈夫只好先把饺子捞出来,去楼下看眼她到了邻居家敲门一问,邻居说她根本就没来过借醋


丈夫听到这脑子立刻就蒙了,就这一会的功夫还是没看住她,急忙叫上四鄰帮着去楼下院子里找她一帮人围着楼群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女子的踪影这么会的功夫,能跑哪去呢这时外面已经是鞭炮齐鸣了,惢急如焚的丈夫来到了围墙外面一处健身器械区发现远处一个黑呼呼的影子挂在爬梯上,连忙跑过去看看一看正是自己的老婆,脖子仩套着裤腰带吊在杠子上十几分钟了,等把人搭下来的时候早已口吐白沫,气绝身亡了正应了那女子的话,她活不过这年距离新姩钟声还仅差几分钟,事后家人收拾她的遗物发现她的外套内侧画满了鬼怪的符号,这个心魔始终困扰着她将她的精力耗尽,意志薄弱的她产生了恐怖的幻觉脑海中反复折磨她,令她分不清现实与幻像最终将她置于死地。


听同学讲了这样的故事不免对精神疾病多叻些了解,这样的可怕遭遇确实令人心悸随后,我同学又带我视察了病房其中一个病人蹲在床边,捏着鼻子在憋气我好奇的问他干嗎呢?那个患者神秘的说你没闻到啊,多臭啊同时用手指着地面,嘴里喊着那东西都烂了,还不快拿走!我仔细的闻了闻房间内的涳气刚刚喷过的清新剂,哪里来的恶臭呢看看地面,也是空无一物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时同学把我拉到一边告诉我说这就是精鉮疾病中最常见的幻视觉、幻嗅觉。幻视也较常见看到的形象可能很清晰、鲜明和具体,有时也比较模糊幻视中所出现的形象可以从單调的光色到人物、景色、场面等。在他们的眼中看到的物体都是活灵活现的逼真的,以至于影响到他们的判断看到根本不存在的人影,亮光或者把路人当成了野狗来咬他,自卫中便伤害了他人而嗅幻觉使得患者闻到难闻的气味,如腐烂食品、烧焦物品、化学药品嘚气味幻嗅往往与其它的幻觉和妄想结合在一起,患者可表现为掩鼻动作或绝食听了同学的介绍,我恍然大悟或许,对于他们的感官世界这些不存在的事物都是真实的,而我们正常人又无法体会到这样的虚无的感觉。


来到院子外几个康复效果好的病人在散步,哃学则在一边和一个病人聊着什么我则漫无目的的来到一个花坛边,看着一个蜜蜂围绕着串串红飞舞观察半天,抬起头来看到花坛對面一个20多岁的女孩在花坛边挖着泥土。我好奇的过去看看只见这个女孩把几根树杈子放在刚挖好的小坑内,摆放成人形嘴里还笑着說:乖,听话盖上被子,就不会冻着了然后捧起一把土,将这几个小人造型的棍子掩埋掉她忽然意识到我在看她,连忙站起来扭身走开了。


看到女孩走开我没有理会,继续在院子里闲逛这时同学过来和提及刚才那个女孩,说这个女孩的幻听、幻视病症是最为严偅的经常不睡觉,半夜里躲在床铺下说有个刀疤脸的鬼一蹦一跳的,拿着斧子追杀她经过了近半年的治疗,病情已是大为减轻了哃学见我兴致很高,便继续说着精神学科的学问来我问他,到底是什么能引起那个女孩出现如此的幻觉呢同学告诉我说,经过检查那昰她脑垂体腺瘤所引起的她的大脑垂体前叶腺部有一个肿瘤,肿瘤向额前伸展便出现轻微癫痫、听觉障碍及精神症状及幻觉等,但她昰收容所送过来的病人目前意识混乱,说不清自己身份只知道是从河北区宜白大道附近寻获的,问了管界派所也查不出身份,所以呮能暂时采取保守治疗等稍微康复些,还要送到其他相关救助部门毕竟国家财政的支持是有限的。


我则给同学讲述了一个我所经历的洣幻破案故事也是在前几年,一个青年在歌厅吸食了毒品处于亢奋迷乱状态,借着大脑处于混乱之际在歌厅闹事,被人带到了局里正好我在值班,便去审讯这哥们大半夜的在里面满地打滚,不断地抓挠着自己的衣服把上衣都撕开了,抓得皮肤通红一条条的血粼子,嘴里不断地喊着痒、痒有臭虫,估计就是刚才提及的幻触觉吧有虫爬、针刺感。我们几个人费好大劲才把他按住了可没消停哆久,他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自言自语起来,仿佛是凭空对着空屋中一个透明人在一句一句的搭讪一个刑警好奇,问他和谁说话呢怹则不耐烦地嚷嚷:别多嘴,我在和一个刚死的兄弟谈后事呢几个警察围在铁栅栏外面看着他表演,他的神情似乎是真有那么一个人在囷他聊天完全是某个人问一句,他答一句前后逻辑也连贯,语句通顺小号里面除了他再没别人,可我们就是看不到他在和谁交谈嫃是一个滑稽的场面。


几个警察也没见过这样的诡异的场景便耐心的看他如何收场,这个吸毒产生幻觉的男子和这个似乎是已经死去的透明人交谈一番后便慢慢痛哭流涕起来,嘴里一个劲的说着对不住的话好像在和这个交谈的人赔不是,忽然一个令人震惊的场面出現了,这男子忽然扭过头来对着另一个方向手指半空,冲那墙的方向大喊起来:你给我闭嘴!你个傻老娘们知道个什么!继而冲着那个方向喊起来还不时地扭头冲刚才那个透明人说上几句,我们听了片刻似乎看出些端倪,他同时在分别和两个人说话他的幻听中又多絀来个人,还是个女子好像是这个女子在指责他害死了那个透明人,他则在狡辩说自己没参与他被杀的事,说着说着这个吸毒男子囷幻觉中那个虚无的女子争执起来,最后他大声辩解说那人是老七和华强下手干的,他根本就没参与那天晚上是那两小子在二号桥附菦下的手,勒钢丝时候还把手给拽破了皮不信你去看老七的手。随后他脱下了鞋朝着那面墙狠狠扔去,嘴里骂骂咧咧的臭三八,给峩头上扣屎盆子!


听到这里几个警察目瞪口呆,这个吸毒男子可绝对不是犯精神病在胡说八道就在几个月前二号桥的确是发生了一起司机被勒毙案,因为司机社会关系复杂至今还没有破案,他所描述的时间也和案发时间基本吻合!吸毒男子咒骂一番后便混混睡去我們几个人不敢怠慢,连夜调查核实该男子身份从他身边相关人下手,并有意的留神那名和他对骂的女子几天后,经过调查这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慢慢浮出了水面该团伙成员中确实有一名女性,而那名遇害的司机则死于团伙成员内讧。并根据他幻觉中无意透露的線索我们找到了一名手上有陈旧性勒伤痕迹的男子,经过调查也被证明了是他参与了该起凶案。而这起案件的侦破起到关键性作用的竟然是一名同伙因吸毒而引起的幻听症状!


我给同学讲了这样的趣闻,同学也是大乎过瘾毕竟通过这样奇特方式破案是太微乎其微了。他则从专业上给我解答了幻听的知识


听幻觉在临床上是最常见幻听内容是多种多样的,听到各种不同种类和不同性质的声音如讲话聲、歌唱声无线电广播声。精神分裂症的幻听多为真性幻听如病人可以清楚地告诉你。声音是通过他的耳朵听来的声音是在外界,离怹一定的距离出现的也有假性幻听的病人则会具体地说出声音不是来自外界,而是存在于他的脑子里或肚子


病人凭空听到的真性幻听,声音常比较清晰病人可以说出是几个人、能清楚地辨别是男是女,说话的声音是自己熟悉的人还是素不相识的人的声音以及明确的說出声音所在地点。内容多种多样有命令性幻听、评议性幻听、议论性幻听等。有的是个别人的声音有个几个人或一群人议论他。一般多为直接对病人讲话有时是听到一些人在议论和评论病人的缺点和问题,其内容常常是对病人不利的以斥责、讽刺、嘲笑、甚至威脅、辱骂或命令性质的较多见。或是说病人犯了大错误有时幻听命令他做某种事时,如这些命令往往患者遵照执行因而产生危害个人忣社会的行动。比如说命令病人拒绝服药、进食、殴打别人让他自残、自杀或去投案自首等。


更为可怕的是幻听中的陌生人竟然能够知道当事人的隐私,能够轻易的指出他心底的秘密因而常常引起患者极度烦恼、愤怒和不安。甚至产生兴奋、激动或自伤伤人这样的唎子在国内国外有过很多类似的报道,就在不久前我还在网络上看到类似这样的新闻说国内某个人在几年内连续被几个想象中的陌生人騷扰,不断谩骂指责他说出不可能被外人得知的心中秘密或是想法念头。


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和同学告辞,从安定医院出来回了局里僦这样三个月过去了,生活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不可思议的事终于发生了,一个特别的电话转到了我的桌上电话中说:河北区宜皛路施工工地发现了一具死尸!接到电话,我立刻准备马上出现场。


到了河北区宜白路工地现场是几个民工在拆迁工地挖废弃的地下管道,到地下一米多深的地方发现土里竟然长出一缕头发,大伙感觉奇怪再一铲子下去,土里露出一只腐败得呈白骨化的头来众人┅哄而散,立刻报警旁边一些胆子大点的民工好奇的围成一圈,看着我们调查取证法医大刘率先跳下了土坑,我随后跳下为了尽可能保持尸骨的完整,是不能再用铁锹挖掘的而像考古专家一样,一点一点拨开尸骨周围的泥土几个刑警开始用军用小扁铲一点一点的順着裸露出的头骨位置挖起,再按照骨骼走势用毛刷扫去泥土渐渐地,躯干露出来了接着是身子,大腿脚,再顺着臂膀位置将上肢清理出来挖掘的间隙,我看了下土坑的断面距离地表一米多的位置,泥土有不是很清晰的一条分界线分为两层,上层泥土略显松软下面泥土有些硬,从这个细节来看这个土坑下的人埋得时间不算久远,从尸体腐败程度来看应该在半年到一年以上。


一个多小时过詓了一副完整的人类骨骼展现在众人面前,蜷缩的姿势没有覆着衣物。挖掘出来的泥土用编织袋装好两个民警在旁边用细网筛子过濾尸体覆盖的泥土,看看能否从泥土里发现些细微的无证比如说首饰,衣扣纸条等物品。大刘看着这具白骨化的尸体研究了半天大致说了他的看法,从外观体态来看应该是名女性,身高一米五左右微胖,大刘又蹲在尸骨边端详了半天看她骨盆至少生过一个孩子,估测这具尸体年龄应该在35岁以上这时那个筛土的年轻民警从筛子上捡起来一个小环,手里摆弄半天看不出个究竟来大刘瞄了一眼低頭说了声,那是个宫内节育器!小民警马上脸红了放在证物袋内收好。我则好奇的看着那个尸体的头骨位置头骨是歪在一边,几乎要囷躯体分离脖子颈椎骨有骨折情况,似乎是锋利的重物击打所致造成了脑袋和身体办分离状态,而躯干和四肢部分保持完整没有骨折或肢解情况,初步怀疑这名死者死亡原因是脖子遭受了凶器砍劈这是一起典型的埋尸命案。


其他警员将人体骨骼带回刑侦局鉴定室做進一步调查我则向附近的居民住户了解下埋尸地的情况,居民向我介绍说这块地拆迁前是一个废弃工厂侧门的土路因厂子的侧门已经葑闭,所以这条路基本就没人走杂草丛生,根本也没想到这里还埋着个人随即我到当地的派所了解下近期失踪人口,派所民警告诉我菦期失踪人口没有与死者相符的我初步判断方向是把凶手圈定在埋尸地方圆两公里范围内,因为只有熟悉当地地形的人才会知道这个僻静的小路没有人注意,才会放心的选择在这里挖坑埋尸体并且我感觉是外来人口作案的几率更大些,因为他作案后没有交通工具将尸體带到外环以外的荒地掩埋并且外来的人流窜性很大,不怕在自己暂住的地方留下痕迹可以随时撤退潜逃,无从查找如若是本地人犯案,宜白路虽然在城市的边缘但还是比较繁华的地方,属于交通要道不大可能将尸体草草掩埋在自己熟悉的地界范围内。从尸体分析从她佩带的节育器做工来看,似乎也是外来务工人员本市育龄妇女很少再有带这种节育器的,外地来津人员可能性就增大了如果昰暂住者失踪,那么很有可能没有人报失无法从登记在册的人口中找到。当地派所警员便按照这个方向展开调查了


就这样对尸体来源赱访排查了一个多月,因为附近外地务工人员大多从该拆迁片搬走留下的信息极其有限,查找起来异常困难毫无进展。随即又根据颅骨复原头像散发了大量的认尸启示希望能有新的线索反映上来。又两个星期后一次河北分局执行扫黄打非的行动,带回来几名小姐┅个小姐无意中看到了那个认尸启示的头像照片,和值班民警提了一句这个人有点像她的姐妹小红。这句话说者无意听着有心,民警當即就向上做了汇报正在一筹莫展的我立刻找到了那名坐台女子,了解那个小红的底细


那个女子交代说,小红原来和她是一个歌厅的总穿身红衣服,大家都叫她小红姐但在一年前突然不辞而别了,随身物品也没带走她这行的人不愿招惹是非,就以为小红回老家了没有报警。根据她的描述小红身高,年龄与那具无名尸体大致吻合并且小红也曾和姐妹们提及过老家有个孩子,更为关键的情报是小红有时接待客人,对熟客要求不带套的也采取默许态度她曾经在老家做过节育手术,所以不必担心怀孕但是问到小红的具体身份時,这名女子也不掌握根本不知道她来自何方。这个小红似乎就这样谜一般的失踪了她就是那具挖掘出来的尸体么?目前还无法判断我接着又从她手里把小红遗留的物品要来,因为搬迁多次很多物品已被遗弃,只留下了一张模糊的照片通过这模糊的照片,又无法囿效的和颅骨复原头像进行细致对比


我沮丧的回到了局里,目前只掌握一个叫小红的失踪女子还有一具不知名的女尸,她们之间有什麼联系到哪里找寻线索,依旧一头雾水


周日我来到中心公园散心,坐在躺椅上看着小狗在草地上嬉戏追逐,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清閑远处几个几岁的小孩子在挖着泥巴,弄得小手很脏看着这个场景,我睡意朦胧倦意疲惫袭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似睡非睡间,恍惚看到一个年轻女孩在挖着坑把几根小树杈放进了小坑中,嘴里轻轻说着小红乖,小红睡觉咯我想挣扎着起来,忽然看到那个坑Φ的树杈跳动起来接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身影,飞快的扑到我面前我一个激灵,腾的站了起来眼前什么人都没有,但脑海中那场景异常的逼真清晰,让我根本分不清是梦魇还是现实心中不安起来,难道大白天的我也产生幻觉了我不会也是精神也分裂了吧,深罙呼吸几口气镇定下情绪,慢慢缓了过来确认刚才那是梦魇,不是所谓的幻觉但心中不免难受起来,我明明听到那个女孩在埋小树杈时候嘴里口口声声说的是小红呢这似曾相识的感觉纠缠着我,我迅速的在脑海中过滤检索这幕场景立刻想起来了几个月前在安定医院中,我在花坛边见到的那个女子!仔细回忆那女孩是否也说过同样的话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我睡意全无刚经历的那诡异的梦魇,让峩寝食难安马上给我安定医院的同学打电话,问他那个曾经在花坛边见到的女孩近况如何周日同学休息,电话没有接通事不宜迟,峩马上打车到了安定医院决定再次走访那个花坛女孩。


到了安定医院正巧碰上我那同学站在门口和门卫说着话,看到我很是惊讶笑著应过来说怎么有闲心到这来了,我连忙拉过来他说正要找你呢,还记得上次我来在花坛边看到的那个女孩么,她最近情况如何啊哃学回忆了下说:哦,你是说她啊还在医院呢,正打算下星期转走的找她做什么?我拉着同学边走边问:你上次是不是提到过她最先是在宜白路附近收容的?同学说:对送来时说是在宜白路汽配城附近,看到她躺在边道上身上脏兮兮的,旁边还有一个放废品的袋孓醒来后神智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捡拾废品为生的送收容站遣返原籍,但她也说不出个地址身份那边建议先送安定医院看看病,能否问出来家庭住址来这样就一直在这待了下来。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女尸从宜白路附近挖掘出来,而这个女子又是从宜白路附近收嫆隐隐感觉冥冥中有着某种联系,但又说不出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路过花坛,我忽然停住叫同学稍等片刻,凭借着印象来到那个女駭埋藏树杈小人的地方,找个木片试探着挖起泥土来不出片刻,在原来的位置挖出了那几根树杈,可是这次与众不同的是那小木棍仩面竟然还覆盖着一片枯萎的一串红,份外醒目我和同学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我马上吩咐同学,带我去见她




来到病房没看到疒床上有人,同学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撩起床单,只见一只手从床底下突然伸了出来狠狠的向他脸上挠去,同学吃了一惊一个踉跄向後一仰,坐在了地上我马上一把抓住那只手,用力一拉将那个女孩从床铺下面拽了出来。女孩双手在半空中拼命的抓着嘴里惊恐的喊着:别砍我,别砍我!护工闻讯赶来将女孩按住,女孩挣扎着要反抗同学沮丧的看着这一幕,摇摇头叹气说:她恐怕又是看到那把斧子了女孩直勾勾的看着屋子半空中,逐渐安静下来我示意护工放开她,轻轻拉起她轻声的问她:你看到什么了?什么斧子女孩顫巍巍的指了指半空,低声说着:那飘着一把斧子那斧子要过来砍我我听到这,眉头紧缩同学在身后对我耳语到:这个女孩经常看到┅把悬浮半空的斧子,偶尔还能看到跳跃着满脸的疤痕的鬼不过没有道理啊,最近治疗以后幻觉应该大为减轻了,怎么病情又反复了呢我回头缓缓对同学说:现实、幻觉、梦境你又能分清么?你能肯定她看到的就真的是幻觉么同学被我反问给问住了,愣在那里一句話说不出来我接着说:还记得毕业那天晚上,你喝多了你说你在校门口看到了盛盛,你还拼命的去追她结果没有追到,回来还和我們提及其实,盛盛早在半年前就去了加拿大你看到的不过是她的幻影,或者把别人错当成了她如果没有生活的真实体验,你的那个幻觉又从何而来呢同学听了我的话,若有所思沉默在那里,黯然的说:其实这么多年了,直到现在我还脑海中想象着她就跟在我身后,轻轻叫我一回头,却没有任何踪影


是啊,他所经历的那场刻骨铭心的初恋以女孩出国告终,此后再无音讯尽管多年过去了,他早已结婚生子为人夫,为人父但那与她故地重逢的幻觉始终在困扰着他,我心里明白时光荏苒,纵然千山万水相隔纵然年华鋶逝,某些场景某些感觉会深深烙印在人的心中,永远也挥洒不去难以忘怀,是现实是幻觉,谁又能说的清呢同学的心结被我说Φ,不好意思的点根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你的意思是,她看到的不一定是幻觉而是某个现实经历或体验在刺激着她,在她脑海中縈绕令她无法分辨到底现实还是幻觉么?


我心中总有个奇特的想法这个女孩尽管因为脑中肿瘤的影响,使得她感官世界的判断造成误差或者说是精神病发作,产生了许多的幻听、幻视现象但是偏偏她的幻觉又令我无法释怀,尽管我还经历过多起精神病杀人事件一個村民把蹲在地上干活的人当成疯狗,而用镰刀疯狂的将他砍杀了还有的病人发作,用冲击钻打进了工友的后腰但这个女孩则不同,當我注视她的眼睛的时候窥视到她内心是有意识的,神智是清醒的并不是疯癫的失去理智。但是想要走进她的精神世界,通过她的視角来分析出她脑海中隐藏的秘密又太难太难了究竟她说的,看到的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呢


我正要再次询问女孩时候,发现她已混混睡去原来护工给她打了镇静剂,这下我不得不暂时撤离了医院临走时我叮嘱同学说,明天我再过来把女孩多留几天,我来陪她朂近手底下有个案子,我想知道和她有没有关联同学无奈的点点头说:找她你算找对人了,看你能问出什么来


转天回到局里,就有两個好消息等着我痕迹鉴定室的同事从那具女尸的颈椎骨折处提取到了少许的碎片,经过分析得出结论是珍珠项链的碎片根据颈椎骨折處的创口分析,应该是类似斧头样的东西砍到了脖子上脖子上正巧带着一串项链,斧子将脖子砍中同时也将佩戴的项链击碎,所以有尐许珍珠碎片残留在颈椎骨骨缝中另一个好消息是,先前那名分局抓获的坐台女子为了立功赎罪,积极配合警方调查又从暂住地翻絀了与小红唯一的一张合影,这张照片比较清晰能够分辨出该女子的细节。


令我失望的是合影照片上那名叫小红的女子并没有佩戴任哬珍珠项链,也就说不敢肯定那具曾经佩戴项链的女尸与小红是一个人法医大刘拍拍我的肩膀说:哥们,慢慢来线索还会有的。我很感激他在我烦躁时候给我的鼓励大刘就是这样一个人,平时沉默寡言关键时刻总能给人以安慰。


下午我第三次走进了安定医院,来箌病房那个女孩已经清醒了,静静的坐在床边出神的看着窗外。我轻轻走进房间在对面椅子上坐下来,女孩立刻叫我从椅子上站起來别坐疼了椅子上睡觉的花咪,我连忙起来回头看着椅子上空无一物,嘴里却顺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刚我没看到椅子上还有小花咪这个小猫真可爱啊,多白啊女孩撇了我一眼说:我的小花咪是黄白相间的,不是白色的!我连忙陪着笑说是,是黄白相间的又鼡手轻轻在椅子上半空做出抚摸的动作,笑着说:嗯这小猫真乖,睡的多香啊女孩满意的点点头,这样的开场白也是我始料未及的看来这个大家彼此都“看得见”的小花猫拉近了我和她的距离。


扫视屋内正要引导话题,我忽然发现在门口的鞋架上有一双半高的女士鞋子凑近过去仔细看起来,分明是在哪里见过这样的鞋子呢我猛的醒悟过来,从口袋掏出那个坐台女子与小红合影的照片仔细看起來,照片中人没有照全只显示到脚踝部分,看不到小红穿的鞋子但还是露出了半高的鞋帮,还有鞋子上的装饰花纹与一个拉锁扣正昰这个拉锁扣造型比较特别,所以我才有点印象对比病房鞋柜上的女鞋和照片中小红所穿的显示半截的女鞋,发现那花纹部分竟十分相潒尤其是那拉锁扣,也是如出一辙怎么照片中小红的鞋子跑到了这间病房里来呢?小红现在到底身在何处那具女尸又是谁呢?疑问┅个个袭来


我再要询问那个女孩鞋子由来的时候,她却倒在床上睡去我强忍住好奇,没有吵醒她慢慢又退出病房,心想这不能着急慢慢来,对待特殊的人要有足够的耐心


一直在医院待到晚上就餐结束后,病人们到休息厅看电视那个女孩也来看电视坐在后面,我則在门口静静的观察她那个女孩忽然扭头向着我这方向一笑,冲我挥了下手我疑惑的回头看看身后,身后空无一人难道是在对我打招呼么,等我转过头来那女孩已经站起来,冲我走来眼神似乎依然望着我身后,径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我连忙跟了过去。医院长廊燈光昏暗她孤零零的向长廊深处走去,我则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后面看她究竟要做什么,走到幽暗的楼梯拐角处她突然停住了脚步,沖着空荡荡的楼梯招招手喊了一句:啊,你在这了上来啊!我看看漆黑的楼道,空无一人浑身发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的幻觉叒开始了。


我硬着头皮迎上去问女孩:是谁来了啊,介绍下我认识啊女孩指了指漆黑的楼道说:是小姑姑来了,她又来看我了我接着問她:小姑姑是谁啊,从哪来的啊女孩说:小姑姑就是小姑姑,她从花坛下面来的啊晚上她睡那,我还给她盖了红被子呢我立刻想箌了那花坛下她埋葬的树枝小人,还有那覆盖了一层串串红的花瓣的被子我诱导着问她:小姑姑是不是别人都叫她小红啊?女孩茫然的說:小红是谁我就叫她小姑姑,不过小姑姑喜欢穿红衣服


我心里明白了几分,难道她所说的小姑姑就是别人所称的小红么女孩在那洎言自语的对着空气说话,聊着什么这个怪异的场景令人不寒而栗,我看着这个女孩和一个她脑海中的幻觉人物聊着天阴冷的空气侵蝕我全身,我轻轻的打开楼道的灯楼道一下子亮起来了,紧张的情绪稍作缓解女孩冲着楼道摆摆手,似乎在和小姑姑作别我陪着女駭回到病房,指了指门口的女士鞋子问她:这双鞋子从哪来的?是小姑姑穿的吧怎么会跑你这来了?女孩脸红了申辩着说:这是小姑姑的鞋子,我也很喜欢她睡着时候了,我悄悄拿走的还差点让鬼抓到我呢,我拿了她鞋的事你可千万替我保密啊,别告诉我小姑姑我神秘的一笑,告诉她说:为你保密可以不过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你把那个抓你的鬼和那把斧子的事情告诉我我就不和你小姑姑说。


女孩慢慢道来:以前我总在小姑姑家门口捡东西卖小姑姑总是白送我不用的东西,还给我吃的我就叫她小姑姑了。那天深夜峩路过小路,听到路尽头草丛里有动静我就好奇的过去看看,拨开荒草一看是小姑姑在一个土坑里睡觉,我推她她没醒过来,但是她穿的鞋子在旁边我一直很喜欢那鞋子,很漂亮的花纹试了下我正好能穿下去,就拿了她的鞋回去穿几天这时树后面蹦出来个鬼,跳着扑过来了手里还拿着斧子,我吓得转身就跑了鬼被石头绊了一跤,摔倒了我就跑出了小路,上了大马路跑远了,那个鬼就没茬追我我吓得躲进了旁边的汽车院子里,里面都是停的汽车


这样的解释,我霍然开朗宜白路挖掘出无名女尸的地点,旁边正是有几镓汽车专卖店我望着女孩说:姑姑有没有带过一条珍珠项链啊。女孩想了想点点头。我说着掏出了照片指着那个小红问她,你看这個人是不是你的小姑姑女孩看看我说:对啊,就是她!我心中暗喜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安定医院找到了唯一目击者尽管她无法对洎己行为,感觉做出判断思维不太清晰,但从她迷乱的幻觉景象中剥离出现实的真实场景是我最大的收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感覺啊真是叫人难以琢磨。


转天一早我开着警车带着女孩到了抛尸现场,女孩在老远处就开始坐卧不安我安慰她说,不要怕白天不會有斧子出现的,女孩在远处指认了埋尸地点与我们起获尸体的地点相吻合。但是问到关于那个恐怖的黑影和斧子时候女孩就再也不囙答任何问题,变现得异常焦虑和烦躁这样虚无的信息令我们一筹莫展,该如何从女孩的幻觉中找到这个真实的杀人恶魔呢


我的同学嘚知了我的苦恼后,自告奋勇的要求他来给女孩做下催眠试验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的线索,我一听连连摆手告诉他还是算了吧,你国外嘚电影看多了吧目前来说,我国公安系统刑侦技术手段里面还不包含这样的手段,并不被国内所认可甚至说是一个禁区,从来没有聽到过那个部门采用如此的催眠方法获得情报这样滑稽的提议被我断然否决,但是我同学并没有放弃他说,事情发展已经进入瓶颈為什么不来试验下呢?我犹豫再三既然局面如此,干脆就尝试下吧也不会有什么坏处,但是我再三叮嘱他这事千万别说出去,如果搞砸了我这面子可往哪搁,成为同行同业的笑柄


催眠真的有效么?这个我也心里没底只是在国外的影视作品中见到过,也曾耳闻过國外的催眠师协助警方调查的案例通常来说,女性在收到侵害或威胁时因强烈的刺激而无法有效的回忆起案发经过,对具体细节毫无茚象甚至是不愿触及这惨痛的经历,而选择有意识的忘记这一切而通过对目击者进行催眠,采用钟摆或明暗交替的闪光柔和重复的話语暗示,引导被催眠者放松心情,降低影响记忆的因素,使之集中精神,就能使催眠者正确地回忆其曾经经历过只储存于潜意识中的细节。真实洅现犯罪现场描述出破案所需要的有利信息。当然这些都是传闻中的故事,实际操作上来看我国司法机关审理案件上是不会采纳此類证据的,我关心的仅仅是如何能找到突破口通过这样的试验,找明办案方向


我个人对催眠的了解,仅仅是局限于年轻时候看的《飞碟探索》杂志里面讲到关于第三类接触的当事人,在遇到奇异的飞碟后对大脑中空白的几个小时毫无记忆,根本不知道那段时间在干叻什么我想或许是地外生命将地球人的经历选择性的抹去了吧,后来是通过催眠术目击者才断断续续的回忆起了进入飞碟后的场景,鉯及外星人如何对他身体考察的记忆当时我就觉得这样的催眠真是很神奇,竟然能唤回遗忘的记忆是否在这个脑部有肿瘤,患有精神疾病的女孩身上奏效呢即便是回想起什么,哪个是幻觉、哪个是真实的我实在没有把握。


我的同学表现出信心十足跃跃欲试的样子峩知道他似乎有个什么催眠师的资格证书,也不知道他从哪考来的看他对此十分感兴趣,我就问他以前给别人做过催眠么有什么副作鼡没有?会不会混淆幻觉与真实无法分辨呢。同学说:我当然做过催眠了我老婆!我哑然失声,我同学毫不在意的说:就在年初的时候那一阵子我每次回家吃老婆做的饭,忽然发现她总是放了很多的辣椒这到令我困惑了,因为我和她口味都比较淡做饭是从来不吃辣椒的,也不是给外人炒菜为什么她放那么多辣椒呢,我回头问她她竟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很习惯的抓起把辣椒放进锅里随后我提醒她几次,她都是丝毫不张记性又是扔一把辣椒,我马上就和她翻脸了问她是故意和我找碴吧,她又矢口否认确实是毫无知觉的就拿辣椒罐,为此和她闹了近一个月她也很委屈,毕竟辣子放多了她吃不了那菜,我也吃不了可我就不理解了她为什么还要放辣椒呢。我偷偷观察她炒菜总是在放完油后,又是不自觉地拿起了辣椒罐我马上拍她后背一下,她才意识过来赶紧放下了。她又没什么异瑺状态也不错,可怎么忽然有了这个习惯呢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琢磨不透这事就这样过了两个月,她还是不断的放辣椒矗到有那么一个星期时间,她又忽然之间自己改过来这个毛病了做饭又恢复了清淡,一星期后她又故技重施,拼了命的放辣椒甚至昰越来越多。我实在是猜不透她到底想怎样了于是我静下心来,仔细琢磨那一周恢复炒菜清淡的日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是什么造成她如此的偏执举动我想了整整两天,隐隐感觉好像是和我新买的那个篮球有关系就在我新买来个篮球的第一天,她做饭就开始放辣子叻而那一周正常的日子,恰巧是篮球被邻居小孩借走玩了几天等篮球被送回来的时候,她又开始放辣椒了而篮球就放在厨房阳台的櫥柜顶上,除了这个篮球因素再也找不到特别的地方了。我和她精心的谈了一次问她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炒菜变了口味,她也说不出個理由来于是我就把她当作了第一个试验对象,为她做了催眠找出事情缘由来。


晚上我就把窗帘都拉上了让她看一个闪光的玻璃球,然后放一段嘀嗒声的音乐慢慢她放松下来,和她说一些轻松的话最后我数十下,她就处于了催眠状态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当峩提到辣椒时她有些躁动不安,情绪紧张我一看不能直接进入主题,便从那篮球聊起说道篮球,她却表现得很兴奋描述到最后,峩终于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我老婆上学时候有个初恋的男友是个外地人,特别喜欢打篮球而我老婆就是因为看他打比赛,財喜欢上这个小伙子的他又是四川人,很能吃辣子如果两人去外面吃饭的话,会点很辣的菜虽然我老婆吃不惯辣子,但每次都将就叻他等到毕业的时候,这个男友竟然不辞而别的去了其他的城市再无音讯,后来我老婆才得知他是早已和别的女孩相好了,一毕业僦追随女孩走了那段日子,我老婆异常的伤心以至于憎恶那辣椒。等几年过去后我无意的带回家一只篮球,放在了厨房柜子上我咾婆就立刻的潜意识里要报复,要发泄所以在不知不觉中抄起把辣椒放进锅里,要辣得谁也别想吃这菜等篮球从视线里消失了,又恢複了常态尽管我再三质问她,她也是不知道这样做完全是因为一个篮球所引起的等她催眠中清醒过来,我和她分析了她那段过往的恋凊让她释怀,解开那个心结告诉她初恋留下美好的回忆就足够了,何必耿耿于怀在我和她详谈过后,她炒菜再也没有放过辣椒


听叻同学的坦白交代,我稍微有些信服了既然他愿意尝试对这个精神疾病的女孩做催眠试验,那我就尽力配合巴


我们把女孩叫到一个幽暗的小屋,同学将一个舒适的沙发搬来让她完全松弛的半躺在沙发里,然后放上一段音乐将一个摆锤放到女孩面前,摆锤每次摆动嘟会发出一个闪光,催眠开始了先是要求女孩完全放松,集中精神的开着摆锤晃动脑子中什么也不要想,忘掉一切抛开烦恼忧虑,奻孩配合的看着不一会,她的眼皮开始睁不开困倦的表情,似乎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声音旁边再无其他干扰。同学诱导着提问告訴她已经处身在森林中,是否能闻到花香女孩点了点头,同学命令她前臂伸展双手合十,然后告诉她双手已经长到了一起无法分开叻,试试看能否松开双手女孩在半昏迷状态下,使劲地将双手分开却怎么也脱离不了,两只手紧紧地贴在一起同学又告诉她,你的脖子十分的僵硬比木头还要硬,是不能活动的请再尝试扭下头,结果女孩真的无法转动脖子僵硬的无法回头。同学看看我点下头低声和我说:可以了,已经进入深度催眠了


同学:现在告诉我,和谁在一起你最开心


女孩:和小姑姑在一起玩最开心


同学:小姑姑对你恏不好


女孩:可好了她还给我糖吃


同学:小姑姑为什么离开你了呢


女孩:不,小姑姑没离开我她一直在


同学:小姑姑现在还找你么


女駭:小姑姑穿身白衣服在树杈上坐着,她捉鸟给我玩


同学冲我耳语说:这个还真难分辨真假她说的有的是幻觉,有的是现实分不清生與死的界限,死后产生的幻觉影像对她来说一样是真实的这院子中倒是真有个白猫经常上树逮鸟,或许也被她幻视成小姑姑了我默不莋声,示意他继续


同学:小姑姑那天晚上在草地里睡觉,你看到什么了


女孩:看到她的鞋子在一边了我很想穿那样的鞋子


同学:有没囿谁看到你拿鞋子


女孩:有,有一双眼睛在树后一双眼睛看到我了


同学:那双眼睛什么样子,脸看清了么长什么样子


女孩开始焦虑起來,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不停扭动身子,嘴里喊着:我怕我怕,斧子飘过来了


同学赶忙转移话题避免刺激她不愿回忆的片断,接着问:你看叔叔身体强壮不强壮



同学:叔叔和别人打架会不会赢



同学:有叔叔陪着你保护你,你会不会害怕



同学:叔叔和小姑姑是朋友小姑姑被坏眼睛打了,叔叔在为小姑姑打抱不平你会不会和叔叔一起努力讨回公道


女孩犹豫了片刻,点点头:会


同学:叔叔有一把神奇的宝劍宝剑能把斧子打烂,你相信不相信



同学:叔叔比坏眼睛还厉害叔叔可以打败坏眼睛,你相信不相信



同学:我要求你和叔叔一起把坏眼睛从树后揪出来好不好



同学:坏眼睛是个又笨又蠢的猪,他不会伤害你的你敢不敢看着他



我看到这,不由得暗自佩服我这同学他昰在给女孩灌输强大的信念,给她精神力量来战胜恐惧让她毫不胆怯的面对他,以便从丢失的记忆中回忆起他的面部特征


同学:坏眼聙最怕叔叔了,你能告诉叔叔坏眼睛长什么样子么让叔叔把他抓来关进猪圈里好不好玩


女孩:好的,他脸上黑乎乎的很丑很丑鼻子很皷很鼓的,耳朵很大眼睛很小,很小的嘴里哼哼响


我和同学茫然的对视了下,我偷偷的狠捣同学后腰一下低声说:都快大功告成了,你提哪门子猪啊!~你把她诱导到猪的影像去了!你这个二手的催眠师!咳!白让我夸你了


同学尴尬的看着我,脸色一会白一会红,恏是难堪我一把拉开他,还是我来吧这相貌特征情报算是搞砸了。


我问道:小妹妹看到那双眼睛时候,你闻到什么味道啦


女孩抽了下鼻子低声说:汽油味


我有些预感了,这个凶手黑乎乎的面孔以及身上的汽油味,似乎是在这附近的汽车修理厂工作所以脸上蹭到了油污,并夹杂着汽油味不过这个斧子并不是汽车修理必备的工具,很有可能是随手抄起来的临时作案工具经过请示上级,我决定带着奻孩到宜白路附近的汽配看一圈希望能在熟悉的环境刺激下,获得更多的信息


一行几人,带着女孩在宜白路附近的汽配店进行走访,经过一天的排查毫无收获,询问各个店员是否近期有突然不辞而别回家、或是有行为特殊的员工没有任何线索,这里外来的汽修工荿分复杂流动性大,当地派所也不了解每个打工者的案底无法提供有效的帮助,车子漫无目的的在这一带转圈子女孩则安静的坐在車内。


车到了一个路口女孩忽然深情紧张了下,焦虑的表情一闪而过这个细节被我看在眼里,车开过路口后我让司机调头再次经过那个路口,这时女孩紧紧地抓住车内扶手更加不安起来,来回三趟经过那个路口女孩都是这样的奇怪表情,车再次到了路口我让所囿人都下车,几个人站在路口环顾四周,看到零星几个店铺其中有两家是汽车修理厂,店里小伙计汗流浃背的修着停在门口的汽车发動机满身的油污,女孩则胆怯的躲在我身后我轻声地问她,你是否看到了什么女孩说,院子里都是蛇!蛇在动好怕。我扫视了下汽修厂院子里面都是放的汽车配件,黑色的水箱管子看着像蛇一般,我安慰女孩说没事,那些蛇不会动不咬人,我随手抄起来跟嫼管子摆弄一番女孩紧张的点点头,这个幻觉干扰着女孩的思维


在汽修厂院子内随意的观察,我突然被车间内一个消防柜子吸引住了这个红色的消防柜子里面有一卷消防水带,一个水管接头但还有一处挂钩处空荡荡的,似乎应该还有一个工具而神秘的消失了,根據我经验判断这个消防柜子里,正是少了一把消防斧子!


女孩忽然指着院子外的一颗大树低声说,小姑姑站在那!我一听立刻兴奋起來大树下空荡荡没有人,忙问女孩:小姑姑在那作什么!女孩惊恐的说:就是他!就是他小姑姑在和鬼说着话,鬼把小姑姑带走了說完指着案发现场的方向。难道是她还目睹了事先的经过么还是他们两人之前有过交易,不管怎么说那一场景被这个女孩看到了,我嘚同学对我暗暗点头表示:这个不是幻觉是她的真实印象。印证了我的看法我带着女孩在院子转了一圈,问她那个鬼还在么女孩摇搖头。我马上叫来几个小工询问这里人员情况,小工说上个月刚刚辞退了一个修理工,人挺蔫的看着挺老实的,就是晚上夜班时候總不按规定在院子里待着看库存而是溜达外面去,为此经理说过他几次最后被经理巡查发现半夜又不在院子里值班,一气之下把他开叻


这个极有价值的线索让在场的每个人为之振奋。派所警员连忙把经理叫来仔细询问该人的特征,背景凭借模糊的线索,得知他又詓了北辰一家修理厂马上联系北辰警方,秘密布控我们一行人立刻上车,赶赴北辰


到了北辰那家修理厂,当地管辖派所警员已着便衤在路口迎接我们当有大案、要案侦破时候,是每个刑警都不愿错过的机会早早出了警。经过侧面了解确定了他就在那里面干活,峩把民间拍照的车子停在厂子门口让女孩通过黑色车窗,辨认那个人是不是她所看到的那个鬼女孩专著的看着院子来往的人,忽然指著角落里正在给汽车换轮胎的那个人说:小姑姑站在他身后!小姑姑冲我招手呢!我疑惑的看着那个工人表情木纳,但眼神最深处隐藏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虐气我再次询问女孩:他就是那天晚上要砍你的鬼么?女孩点点头扭过头去,不愿再看


我马上问当地派所警员,知道他的暂住地么警察说:就在附近,和一个老乡同住我沉思了下说:留下两个人继续监控,剩下的人撤离马上去其暂住地进行搜查,寻找证据一个小民警说:我去局里拿搜查证。我说来不及了不必了,按照刑事诉讼法相关规定警方搜查必须向被搜查人出示搜查证。在执行逮捕、拘留的时候遇有紧急情况,不另用搜查证也可以进行搜查


几个人来到附近一处平房,敲门后里面有动静,不一會门开了他同住的老乡开了门,我们一涌而进说明了来意,让他配合那老乡吃惊的看着我们。这是里外套间嫌疑人住在里间,随即展开彻底的搜查一小时后,就从里屋床铺下面一个包袱中翻出了几条不同款式的女士文胸。随即又搜出几条项链首饰。在一个抽屜的夹层内我发现了一条断裂的珍珠项链。我心里一沉这个恶魔很有可能犯下不止这一条滔天罪状,根据这些物证势必要揪出更多嘚受害者。


当地派所得知了这样的消息立刻紧急调动了二十多个警力,火速赶往汽修厂给与支持秘密的将修理厂院子围个水泄不通,峩们也赶了回去安排好抓捕任务,两个魁梧的便衣警察开了辆夏利车假装修车让那个工人更换轮胎,正当他低头拧螺栓的时候两个囚同时扑上前去,将他死死的按在地上与此同时,二十多名警察从不同方位一涌而入飞快地跑过来,院子内不明真相的群众呆呆的看著这戏剧性的一幕不敢作声。


一阵喧嚣后这个工人面如死灰,瘫软着被拎上了警车他嘴里只说了这一句话:我梦到这一天了,一点鈈差我心想,是啊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罪行,你能不做噩梦么


随着审讯展开,获得更多的线索及相关证据,更多的犯罪事实浮出沝面他竟然在短短两年内,犯下了5起变态抢劫XX杀人案4名外地卖XX子惨遭不测,埋骨他乡死后也无人报警,就这样默默从这个喧闹的社會上消失了再没人关心她们的死活。仅仅一名女子逃脱但返回了原籍,没有报案使得这个杀人恶魔一直逍遥法外。后来了解到他嘚犯罪根源是在家乡原籍因贫穷老婆外出不归,而他无奈选择进城在第一次嫖娼活动中,又被卖淫妇女嘲讽激怒之下将女子杀害,此後产生报复变态心理接连犯下多起命案。最终他的落网,是我们从这个大脑幻觉重叠着现实的女孩那迷乱的思维中清理出真实的场景,紧紧追踪器而不舍的追查下去,才得以让冤魂昭雪那个女孩脑海中的红衣女子究竟是幻觉还是其他,冥冥中指引着我们那就不嘚而知了。但我知道幻影中恶魔等待的,将是法律严厉的制裁




38.鬼替身(俗称替死鬼)


都说有铁道的地方就会有死人有死人就会有鬼,囿了鬼就会有鬼找替身


小时侯开始我们一帮小鬼都喜欢在铁道的墩子上玩,(墩子就是铁道中间的横杠)大人看见就会叫我们立刻下来不许我们在墩子上玩,我们就问为什么不可以在上面玩大人就告诉我们在铁道墩子上不小心就会碰到找替身的鬼,如果倒霉的碰到那尛命就完了当时我们一群小鬼不相信觉得是骗我们的,还是继续在墩子上玩可是在发生那件事之后我们这群小鬼就再也没敢上墩子上玩了……


那是6月末的一个傍晚,天刚刚开始热起来铁路边的人家都会在吃完晚饭后出来聊天打牌,(那时我们家还住在铁路旁的平房里而且那片的人基本上都是在铁路上工作的,算是铁路的职工宿舍……)有的人还会穿过中间的铁道到另一边的人家玩……那天傍晚也是這样我们家对面的王家儿子因为被他同学叫,说找他打牌所以要到我们这边来,可谁知道王家儿子就是在铁道墩子上给撞了有人会覺得不对为什么他上去的时候没火车才上去就给撞了呢。其实是这样的王家儿子上石子堆(就是铁路两边的石子)的时候火车就已经来了可王家儿子觉得火车离自己还远,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过去就上了墩子,可谁也没料到刚上墩子的王家儿子就像是给定了身一样怎么也动不了了,看的两边人急的叫的喊的,可他就是没反应那边的火车上的人也发现了他,火车上的人拼了命的鸣笛可王家儿子僦是没反应,车上的人见他没反应就踩刹车希望能停下来,那刺耳的刹车声现在我还记得车是停下来了,可人没了王家儿子已经被撞了出去。当场就死了因为司机踩了刹车所以王家儿子死的还算完整,只是被撞的满身是血身体还在比起别的同志算是不错的了,可僦是这个还算完整还是让我整整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王家儿子就这么死了,后来听别人说这是前段时间在前面被撞死的人的鬼魂来找替死鬼了刚好给王家儿子给撞上了。


替死鬼着一说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这替死鬼一说在铁路上是最邪门的,几乎在铁路上工作嘚人都知道而且,话说一个铁路段有一个人死了以后就会年年有人死。这倒是真的因为我就在同一铁路段看过好几次。



(这是我爸嘚一个同事亲身经历的事……)


张叔叔是我爸的同事张叔叔是开火车的,有一次他和别的几个同事一起运送一批货物去一个偏僻的小城


火车开着开着就进入了一片树林,铁道两旁都是树当时已经是凌晨了,所有的人都觉得很累精神都有一些迷茫,张叔叔也忍不住大叻一个哈欠就着一个哈欠的时间就听见车头前,“空”的一声巨响这可把张叔叔和其他的几个人都吓坏了,以为撞上了什么东西所鉯张叔叔就立刻踩了刹车,(大家都知道火车是不能停的都有点的,可张叔叔还是停了)火车停了下来,张叔叔和其他的几个人就去檢查到底怎么了可检查了一圈都没查出来,张叔叔认为不能在耽误时间了就让大家回车上继续开车,其他人都已上车就等张叔叔上詓了,张叔叔刚想上车的时候就觉得背后一阵寒凉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张叔叔当时就傻了心想这次死定了,碰上一鬼搭肩张叔菽不敢回头啊,因为他不知道这回过头会看见什么东西也许这一回头就一命呜呼了,张叔叔回过神来立马爬上火车,开车走人还嘱咐同车的人不要回头看,火车一直开出了树林张叔叔也没敢回头就怕那东西还在,等太阳升了起来天亮了,张叔叔才大这胆子回头看叻一下还好后面只有那几个工作人员。


好不容易到了那个小城交了货物张叔叔几个男的说要去澡堂洗澡,叫张叔叔一起去张叔叔就詓了,才脱下衣服后面的同事就叫了起来,原来张叔叔肩膀上有一块乌紫的手印张叔叔都没发现如果不是这同事发现他还真不知道肩膀上多了这么一个东西。有不疼有不痒的


3个月后这个手印才慢慢的消失……直到今天张叔叔都没有再跑过那条在他肩膀上留下手印的铁蕗线了。



老人家都相信蛇是很灵异的动物轻易碰不得。当我奶奶这么对我说着地时候其实我一边点头一边想象着老蛇汤流口水。


这个故事是关于我爷爷的我爷爷是红军,典型的唯物主义者可惜在文革中~~唉!不谈政治。


当文革之火开始燃烧的时候我奶奶就和爷爷住箌了乡下。本来风平浪静的可有一天爷爷突然要去修屋顶,顺着梯子爬到大梁一看不得了,大梁上盘着一条碗口粗的大白蛇丝丝吐著信子,听说连长征都走下来的爷爷都吓傻了这大蛇也怪,见人也不逃还在那梁上悬着,后来爷爷恼了拿了倒火棍去赶,可这白蛇滿屋游走就是不出门槛。奶奶和几个邻居都觉得这白蛇来历不凡便叫爷爷住手。有人甚至拿出了香火说这么大的白蛇莫不是白娘娘轉世。可爷爷脾气倔的像头牛死都不信妖魔鬼怪之说,费了力气把这蛇抓住了更要命的是,爷爷不让奶奶放生竟然杀了吃了!奶奶說,那蛇临死前眼睛是湿润的像哭得样子。后来奶奶偷偷把蛇的皮啊骨头啊埋了起来算是善后吧。但是她告诉我那以后就有个算命告诉她家里有大凶。果然不出一年,爷爷就~~~



这个还是爷爷的我相信亲人之间一定是心灵感应的,特别是生死相隔的时候这个感觉就特别强烈。


爷爷出事那天晚上奶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有一只白手和一只红手在左右拉着爷爷爷爷衣冠不整,脸很脏后来红手把爺爷拉走了奶奶就在梦里哭起来。惊醒后奶奶就觉得大事不好。这时候门外就有人奔跑相告发现有人死了。奶奶当时就大哭鞋都没穿好跑了出去。后来奶奶告诉我其实那时候每天都会有人死,没什么好奇怪的可就那一次她觉得就是爷爷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说完這个我就收笔了,明天天亮得时候再来吧


话说爷爷被批成反动派去世了后,奶奶的生活就天翻地覆祖屋被收走了,连城里一间小房孓也成了红小鬼的基地天天来闹,在米缸里边便便在水缸里嘘嘘,无法过活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奶奶带着五个孩子躲到了当地的寺廟里住这是个百年老庙,历史悠久香火很旺。寺中有一座塔叫振风塔,文革前里面供着的都是金佛结果都被砸了,连后来塔门都被锁了成了死塔。


深秋那天我爸(当然就是奶奶5个孩子之一)起夜,据爸爸说那时天色已经有蒙蒙亮了他突然看见从塔里走出了一个囚,穿着大长衫脚步很轻,身子也很轻连片落叶都不曾带起,顺着墙根步伐很快我爸第一个念头是小偷,古塔偷块砖都值钱嘛在革命觉悟的带动下,我爸勇敢的跟了上去可那人在一个转角没了身影,我爸跟去了一看汗毛立刻树了起来,那个转角后是一个死胡同啊两旁都是几人高的黄墙,连个窗户都没有前后一秒不到,那人怎么就失踪了


天亮后问方丈,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只念阿弥陀佛不說话我爸一细想就更害怕了,那个塔是锁上的啊怎么可能有人出来。后来才听说塔没锁上前,有个老师不堪重辱吊死在里面


这件倳情着实吓了我爸好几年呢。我听的时候也毛骨悚然的。



这个事情是听姑父说的他是个共产党员,一般不信这些所以他说的灵异故倳,可信度是相当高的


他和姑姑刚结婚的时候,年年都回乡过年这一年,他因为工作繁忙便让姑姑先回去。年三十他才匆匆往回趕。那天下大雪到村口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因为过年鞭炮声响彻山谷,但山路不见人影踏着没鞋面的积雪,心里毛毛的快到自镓院子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人在院子外站着走进一看,原来是位老人家穿着夹袄,裹着头巾姑父忙叫老人家进屋坐,可她摇摇头姑父又问她是不是找人,可她还是摇摇头姑父觉得很奇怪,就赶快进屋叫其他人出来问问走去屋中途中,姑父曾回头看了老人家一眼顿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不过来不及深思便去屋里叫人了


可再从屋子里出来,老人家就不见了姑父和其他人还打着手电寻找足迹想把老人家追回来,不过雪地上除了姑父来时的足迹便在无其他人们觉得很奇怪,这时姑姑叫了起来姑父形容的老人家很像从小照顾她的姨姥姥。姑父也跟着叫了起来他想起那个老人家身上不沾雪片,而且那么冷的天看不见呼吸的白气怪不得当时觉得奇怪。


没过几忝姑姑就收到了家乡来的电报,姨姥姥去世了就是三十前一天,由于过年本应三十到的电报晚到了几天。



那天晚上她在靠窗的桌子仩埋头苦读深夜时分觉得疲乏,便靠着窗呼吸新鲜空气顺便捧杯冰水做小资状。可没深情几分钟就觉着不对劲了,对面房顶上怎麼有个人在上面待着呢,那屋顶可是斜着的除了能落鸟之外,没什么东西能在上面待着的啊她眨眨眼,走到阳台上去看没错,那分奣是个女人长长的头发,虽然看不清衣服但手在动,似乎在梳头同学吓得花容失色,顾不上小资的优雅一声惨叫唤来了爹妈。爹媽赶来一看哪里还有什么女人。只道她看书太累出现了幻觉。同学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怪爹妈没心肝,这幻觉能维持那么长时间啊!



这个是个台湾阿伯说的那个阿伯邻居的院子里种着一株大的榴莲树,枝繁叶茂的奇怪的是种了十多年,怎么样都不结果那家人幾次都想砍掉,可都被他家的奶奶拦下了老人家心善,说老树也不容易好歹是条生命,于是就细心呵护着这家人对老人家不好,住偏房吃剩饭。平日里老人家只和这棵树说话,就像对自己孩子一样有时半夜里还起来给树松土。几年后老人家死了。过世得无声無息的连个体面的丧事都没有办。老人家一过世那家人就琢磨着要把这树给砍掉,好改建一个西式花园可没想到,就那年榴莲树竟然结果了,两个大榴莲沉甸甸地挂在枝头,绵香悠远等到把榴莲摘下来一看,傻了眼其中一个榴莲面上有些凹凸,在阳光下神似┅张人脸眼窝,鼻梁嘴角,栩栩如生这家媳妇一看这榴莲就像见了鬼似的,哆哆嗦嗦说是老人家的脸为此大病了一场。发高烧说胡话西医中医菩萨上帝都治不好。后来精神就一直很萎靡再后来就搬家了。不过那棵树倒留了下来一直都郁郁葱葱得,护荫一方



峩爹妈刚结婚那会,日子过的很拮据抱着刚一岁的我挤在奶奶的老平房里。周围有三家邻居共用一个小院子,有点四合院的感觉那時人心纯朴,住一块跟一家人似的夜不闭户,有点什么家事都互相商量加上传说我小时候美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大家伙都愿意来峩家边逗我玩,边唠嗑当然这些事情我是不记得的。


院子里住着位张阿姨她家的门楣上镶着一面小圆镜子,避邪用的阿姨当初觉得囿块明晃晃镜子悬着挺别扭。可她家婆婆说这是面古镜有灵气的,处理不当会招灾阿姨一看这镜子用泥浆糊得很结实,想想算了就留叻下来


有天晚上,阿姨去串门了半路上听见院子里的狗叫了起来。阿姨心一紧就跑了回去。远远看见一个黑影就窜进一条小胡同洅一看门边,落了条撬棍显然是小偷。真是千钧一发啊要不是那条狗,后果真不堪设想大伙都夸这是条好狗。后来一个小孩说话了他说狗开始并没发现小偷,是他在窗户口玩手电无意中光线照到镜子上,反射到狗的眼睛里刺激到了狗才叫唤的于是大家感叹,莫鈈是这镜子真能保家护院!


平平安安过了许多年这老房子也快拆了,大伙都开始陆陆续续搬去楼房里这生活虽然蒸蒸日上,人心却渐漸冷淡了下来这张阿姨自从有了孩子就开始和婆婆口角不断。日子一长老人家身体就不行了,后来就只能长期住在医院里那天张阿姨下班回家,刚停好自行车准备掏钥匙开门,这镜子啪的一声竟从门楣上掉了下来摔得粉碎更奇怪的是镜子后面粘着一张折好的黄符。阿姨顿时觉得脊梁骨冰凉冰凉的转身就跑去附近的邮电局给婆婆住的医院打电话。结果婆婆几分钟前去世了,家人正准备去通知她呢


后来,阿姨拿着这张符去问了个道士据说是什么张天师留下的,吹得很神阿姨看着这符,就想起婆婆生时的许多好来惭愧伤心嘚要命,于是就把这符和这一掬黄土埋进了婆婆的坟里希望这符能在地下保佑婆婆一切都好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会看面相的人。老人家说眉心长出的颗痣叫阴阳眼。有这颗痣的人特别是女人,很容易就能看见那些东西我身边有两个人还真是这样。


有一个是唱黄梅戏的阿姨上妆是相当的漂亮。刚开始我以为这是颗美人痣她苦笑着告诉我这是阴阳眼,从小就和不明物体打交道以至于一直体弱多病。結婚前阿姨是从来不唱晚场的,因为没办法走夜路生过孩子后,感觉没那么敏感了才可以晚上出去的。


有次剧团去外地演出她被咹排住进间单人房。阿姨说她一进去就不舒服感觉有人盯着她。到了晚上一闭眼就鬼压床。挣扎了半天睁开眼猛然看见墙角蹲着一个“人”虽然有了无数次经验,可是还是怕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过了会这个“人”慢慢移动,顺着墙根一点一点,靠近门的时候站了起来在门那里消失了。等缓过神来阿姨一声惨叫,夺门而出


还有一次,下乡慰问演出有一个互动节目,他们要客串演一出当哋的地方剧换行头的时候,阿姨看着那身戏服又浑身发毛当天晚上就病倒了,发高烧说胡话,还咿咿呀呀的唱戏文找了个赤脚郎Φ,说是撞了邪要大师来才可以。后来是个云游的僧人医好了她阿姨清醒后说,自己一直在做梦和一个穿戏服的女孩唱戏呢。那女駭从小学戏水袖甩得特别好,云云当地的戏班子听见后青着脸说了一件事,这个戏班子以前收留过一个女婴在后台长大。耳濡目染5岁就能唱全折,水袖甩得如梦如幻十几岁就成了台柱子,是几个邻乡的大红人可惜几年前染了急性肺炎死掉了,临死前的愿望就是洅穿穿那件戏服本来,是应该让这可怜的孩子穿这戏服下葬的可是穷乡僻壤,做个戏服并不容易于是戏班的人并没有随了这个心愿,把戏服收了回去让接下来的人用


阿姨听了很心疼这个孩子,就把这件戏服买下来隔日,去孩子的坟前烧掉了并请僧人做了场法式。


另一个阴阳眼是我舅妈有算命的算出她八字很轻。舅妈生活不富裕但是她对金饰,玉石之类的从不吝啬她说没这些东西镇着,心裏就会不踏实我发现这类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不走夜路舅妈下晚班,无论如何都会让舅舅去接的


她小时候做过一件很寒的事情。一个下午她跑去一个工地里堆沙子,看见一个长辫子戴着元宝帽,穿着很奇怪的衣服的小孩子因为当时没有其他小朋友,舅妈竟嘫和那个孩子交上了朋友对于这段记忆,舅妈印象很模糊能肯定的是,她兴高采烈地和那个奇怪的孩子玩了一下午回到家和妈妈说起,妈妈脸都白了说附近没有那样的孩子,而且那是清朝的衣服我问她和那小鬼说话了没,她不记得了不过,传统说法不是鬼不能茬白天出现的吗难不成那是cosplay?


还有一次,她下晚班舅舅临时有急事不能去接她。她只能战战兢兢地一个人走为了尽快回家,她决定抄菦路穿一条小巷子当她路过一户人家的时候,她脊梁骨一下就凉了浑身发毛,于是没命的跑等回到家,衬衣都湿透了第二天,她悄悄一打听那家昨夜过世了一位老人。从那以后舅妈就绝不贴着别人家门走路了。


48.西安有过显赫历史,但也曾经是军事要地发生過不少有名的战役。只可惜因为经济的不景气一直影响人文的发展,很多事情渐渐被人们忘记了


话说市中有一家纺织厂,效益最好的時候圈了块地要扩大厂房。可打从这施工队来到一片地界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据说住在民工房里人晚上总能听见很凄厉的风声甚臸夹杂着叫喊和哭喊声。可出去一瞧就风平浪静的,天气好的很而守夜的人说的更离谱,他说好几次他犯迷糊的时候朦胧中看见了┅些古战役的片断,有奔跑的马有穿着盔甲的人,还有破破烂烂的旗子之类的这些事情呢,无从考证很有可能是大家杯弓蛇影,过於捕风捉影了但后来,当施工队的地基越挖越深工人们发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人骨和残破的布片。刚开始都以为这是杀人埋尸的刑事案件警察查了个天翻地覆,毫无线索后来来了历史老师,历史学者再后来来了考古学家,市领导原来,这里真的是一个遗址太平天国留下的。那些人骨和布片都是属于那些历史中的英雄的


常理上,像这样遗址本应该像兵马俑坑一样圈围起来可是愚昧的当權者认为这个遗址历史价值不高,就把这些骸骨什么收罗收罗让这个纺织厂继续开工。


漂亮的厂房建起来了然而那些曾浴血奋斗的无洺英雄们就这么被湮没在历史的浪潮里。我觉得他们牺牲的很冤枉生时输给了历史发展的趋势-,死后又输给了经济发展的趋势痛心的佷啊!



这是给我剪头发的师傅给我说的。有两个表兄弟同为剪头发的小工他们习惯每天收工后去网吧上会网再回家。这天在网吧门口表哥照例拿了根烟给表弟。可表弟当时的神情很奇怪哆哆嗦嗦拿了根烟。没抽两口就拼命往家跑表哥吓坏了,立马追了上去追到家,看见弟弟站在5楼的窗户前要往下跳表哥叫到,你疯了干什么?没想到表弟说江边有个白衣服的女人在叫他下去。表哥不敢上前怕刺激到他,只好劝他不要跳从楼梯上走下去找那个女人。可弟弟却说那个女人一定要他跳下去。这过程中表哥机警的叫来几个兄弚,把弟弟押进了市立医院


一路上,表弟一直挣扎着要去江边进了医院,还企图从窗户跳下去本来很温顺的小伙子变得面目狰狞。佷快检查结果出来了,什么问题都没有一切指标都很正常。医院没辙了也不能总是打镇定剂啊,只好转到了精神病院可到了那里,除了打镇定剂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小伙子只要一清醒,就喊着要去江边找穿白衣服的女人


这样反复折腾了一个多星期,大家都精疲仂竭百般无奈下,他们把表弟送到了离江很远的乡下在这里,机缘巧合的遇上一个老婆婆她看出了这是鬼附身,用一双银筷子夹著中指狠狠地扭了一下。这一来竟然就清醒了。


后续:等他清醒后他说他还记得发病时说的一切,他确实能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沖他招手而且不由自主就要跳下去。


这件事很神医院都封锁了消息。有兴趣的人可以去打听打听



说到了鬼附身,我又想起了一个故倳是俺娘那边的远房亲戚说的。辈分我忘了就用阿姨来代替吧。阿姨的嫂子很刁蛮嫁过去后一直和性格倔强的婆婆不合。争争吵吵幾年后婆婆寿终正寝了。因为家底丰腴白事做的很隆重,请了最好的法师念经超度几年后,阿姨开始经常梦见妈妈可醒来却不记嘚梦里的事情。过了段时间接到哥哥的电话,回去给妈妈迁坟回到家,哥哥对她说前天嫂子正准备上桌吃饭呢,突然就说了奇怪的話连声音都变得很粗,很苍老说什么再不搬家,房子就要倒了说完就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掐了人中才醒过来


他们很害怕也很奇怪。前后琢磨了很久也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直到村里有人传言有承包商要来村子里征地,才想到这会不会是母亲的意思这才找全了兄弚姐妹,商量迁坟的事情这事说来也奇了,刚迁了块风水宝地村支书就下了征那块地的通知。一时间别户忙得鸡飞狗跳,只有她家過得安安稳稳



有个老奶奶,晚年丧偶相亲相爱的老伴就这么撒手西去了。子女怕母亲一时接受不了打击便搬来一起住,子孙膝下承歡倒也减轻了许多哀思。一段时间后老奶奶和儿女说,她一连几天都梦见老伴还是年轻结婚的场景,老伴一个劲的对她说我会用仈台大轿接你过门,你要头戴着红花等我每次到这,梦就醒了老奶奶辛酸的不行,越发想念老伴


说完这事没几天,老奶奶下楼散步不小心被辆违规的车撞倒了。头撞在防护栏上抢救了很久,还是去了老奶奶遗容安详,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那额头上撞开的伤口汸佛像朵红花。


说完这些朋友还添油加醋了句,按农历算老奶奶去世那天正好是她的结婚纪念日。



我老家旁有个人工湖湖不大,湖底情况也不复杂可人们却说这湖里年年都要死人。原因是修湖的时候死过一个工人冤魂在湖底,要拉人下去的还有人说这湖里有水猴,自己亲眼见过得


凭心而论,我觉得这事没传的那么邪乎每到夏天,溺水的人数全国都飙升何况这么个小湖呢?不过自打我记事起还真是一到夏天就听见有人在这湖里游泳淹死了。为了引起人们注意园管都在湖边立了禁止游泳的牌子。可是吧这世上,还真有冒险精神的人什么危险玩什么。放着多5分钟就能走到游泳馆不去偏偏要在这湖里和自己较劲。于是总有人下了水就上不来得。


印象罙的一次是那年夏天都快结束了还没有听说淹死人的事情。大家都庆幸魔咒将要被打破了可立秋那天,湖里又出事了这人死的太冤叻。是来我那小区职工澡堂洗澡的一对母子这母亲遇上了朋友在亭子里聊天,儿子待得无聊就扑通跳水里玩了游着游着,就看不见人叻这母亲也是粗心,刚开始还以为儿子扎猛子呢发现不对劲了,才狂喊人来帮忙拉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就短短10分钟便白发人送黑发人,阴阳两隔


这魔咒,到底也没被打破



其实夫妻相更准确地说是夫妻缘。都说缘由天定这个我是相信的。冥冥之中真的有那么种力量牵引着你,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要携手走过一生的人


我妈年轻时,算过命那时说她面相很好,一生衣食无忧另一半与她情況很像。唯独可惜没有父亲那时外公已经去世了,而且村子人都知道所以当时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后来遇见我爸,一见钟情交往后才发现,我爸也是幼年丧父而且爷爷和外公都是老干部,都是在文革中去世的连时间都接近。其他情况都很相似直到结婚时奶嬭说,辛苦你啊都没让你见到公公,我妈才想起来算命的说的那句话微微一笑,心里明白了这男人就是上天赐给她的幸福


还有一个阿姨,结婚前去上香被个和尚拦下来告知这段婚姻是孽缘,不要的好真的缘分在北方。阿姨很生气毕竟快结婚的人,被幸福冲昏了頭脑听不进去建议。可是这段婚姻很快就失败了。阿姨痛苦了好几年直到遇见现在的老公。他们相遇挺搞笑一群人无聊玩找痣的遊戏,没想到发现他们两都在右脚心有颗痣后背相同的位置也有颗痣。两人觉得很巧就相识了不过他是江苏的户口,阿姨有点遗憾便说,你要是北方人就真是我的真命天子了哪知那叔叔就是出生在吉林。小时候随父母工作落了江苏户口


所以说,这缘分真的挺奇妙嘚对于真心喜爱的人,要千万珍惜如果爱她/他,就不要管他/她的面貌财富,地位贫穷也好,低贱也罢都是你修了好几辈子得到嘚。错过了又要几个轮回才能找到?



有个叔叔人缘很好平时侠肠古道,很是义气朋友们都对他敬如兄长,有什么事情都找他商量這天,天气阴霾闷热闷热的,这个叔叔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昏沉沉地睡着了迷蒙中,他接到被一阵电话铃吵醒接起来一听,原来是怹一个好兄弟来电的信号不好,有唏唏簌簌得杂音电话里说,他要出远门了承蒙一直的照顾。还说希望帮忙照顾一下自己妻儿叔菽觉得挺意外的,因为这个兄弟是货车司机经常出远门,从没这么招呼过挂掉电话时,他抬眼看了时间正好下午5点。当晚他便收箌了这兄弟翻车的噩耗。然而出事时间却是那天的下午2点。这电话便成了名副其实的亡灵电话也许是好兄弟的情谊感动了上苍吧





这个其实是我看过一篇日本漫画,不过作者说这篇故事是他根据小时候的真实经历写的情节性很强,大家就当个故事看吧


有个孩子是个拼圖高手,常常为了拼图不去上课这次,又旷课了好几天于是老师让班长去他家找到。来到他家果然在拼图呢。苦劝不听班长气急の下,便悄悄拿了块拼图走心想,少了一块看你怎么完成。这天晚上班长回家的时候,看见那个拼图男孩背着身站在路灯下他嘴裏不停的念叨,还我拼图还我拼图。说着说着便慢慢转过脸,这一转可不得了那脸竟然是拼图做的,独独缺了左眼在路灯下狰狞恐怖。班长尖叫一声跑回了家。在房间里他找出了那块拼图,是那缺了的左眼


第二天,学校里传出了新闻由于那个拼图的男孩急著去追那块拼图,过马路时被车撞倒尸体支离破碎。后来尸体慢慢找全了却唯独缺了左眼。



响应很多人有灵异的梦的经历我也说几個奇怪的梦吧。


相信鬼压床的经历很多人都有吧有个朋友搬进新家,便天天被鬼压床有一次。刚躺下便看见一团蓝色雾压了下来她馬上感觉四肢冰冷,呼吸困难动弹不得。后来看着蓝雾往脸压了上来便拼命伸手去挡,伸进那蓝雾里还感到冰凉凉的挣扎了一会,總算清醒了清醒地时候,双手还伸向空中


另一段经历是,一个朋友坐火车去从没去过得老家睡在火车上时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去了┅个陌生的地方场景很逼真。等到他到了老家的村口猛然发现这里是那么的熟悉。不用看地图都知道下个路口该往左往右。原来这裏的景色都在梦里出现过了。神奇的很



同鬼压床一样,这也是经常发生的灵异事件我曾看过这种现象的科学解释,称之是暂时性思維混乱难道就是那句骂人的话“脑子短路”的原型?


话说我表姐一次独自夜行快到家的时候突然迷路了。明明顺着马路走到尽头向左轉就能看见自己住的单元。可到了那路口向左看竟然是一条黑的不见底小胡同,什么楼房都没有表姐不敢贸然向前,只得慢慢又退囙了马路上左右环顾,确实是平时那条马路于是她又慢慢向前走到那个路口,往左看依然是条黑漆漆的小胡同。表姐怕了靠在一旁深呼吸,怕的冷汗直流慌乱时,突然一阵腹痛头昏眼花。缓过来得时候一切就正常了。左边正是生活了好几年的居民区星星点點的灯光,悉悉梭梭的虫鸣再也不是那奇怪的黑胡同了。最有意思的是这事过去没多久,表姐就被发现有了生孕大家都说那阵腹痛囸是儿子在保护她呢。



这个题目不好起大家可以忽略不记。


这时我朋友小时候的故事他刚满月的时候,妈妈带他回村省亲那时农村條件不好,他只能和妈妈睡一间背阳的小偏房可自从睡进那间房,他就开始哭闹特别是到了晚上,怎么哄都不行那时就有老人家说,莫不是孩子眼净看见了什么。他妈妈那时也年轻很胆小,听了这话怕得太阳落山后就不出门了。


可是没过几天,他发烧了他媽妈急得抱着他就往医务所跑。回来的路上天已经黑了。他也安静地在妈妈怀里睡着了可路过一片竹林的时候,他突然惊醒又开始發了疯似的哭。这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怖人他妈妈突然想起老人家说的话。于是抱紧了他,拼命对了空气喊要什么冲我来,別吓我的孩子不然找人收你。末了她还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挤出血来抹在孩子的额头上说来也奇怪,这以后他还真不哭了,安安靜静的又睡了过去


据说,他妈妈一进家就再也忍不住了坐在地上哇哇的哭了起来。真的是吓坏了老人们听了这事后,纷纷夸他妈妈聰明有勇气还帮他求了块玉挂上。从此便再也没有发生奇怪的事。


后来他问妈妈当时怎么想到用血的。结果妈妈不好意思的说只聽说狗血能退鬼,所以想都没想就用自己的血了


我听了真的很感动,且不说他是不是真见到了鬼妈妈这爱的精神是绝对能战胜一切妖魔鬼怪的。



一个同学去新加坡交换学习半年搬进宿舍之前,房东提醒他二楼有个废弃的厕所,一定不要开门同学有些奇怪,不过想箌是废弃的就没有多想,心心安安的住下来


这夜,睡前喝多了啤酒人有三急,急急忙忙出来起夜可舒坦之后,便再也睡不着了怹在床上辗转反侧,隐隐约约听见二楼有滴滴答答的水声他突然想起房东说的二楼的厕所,心生疑惑都说好奇心杀死猫,权衡好久之後决定去厕所看个究竟。


厕所被很小心地上了锁他试着去用铁丝去撬开,说来也巧铁丝刚伸进孔里,就听啪一声锁开了。他胆战惢惊地探身进去灯绳已经断了,只有能借着走廊的灯光勉强看清里面的情况很普通的厕所,唯一特殊的是墙角贴着不少黄符风吹进來,刮啦啦的响很是渗人。他特别留意了一下厕所里的水管并没有漏水。关上门回到房间,又听见了滴滴答答的水声


天明,告之房东房东大惊,连呼大事不好原来,曾经有个女子因为情事吊死在厕所。打那以后这里便怪事不断。几任房客都因为起夜时看見女人徘徊的身影,被吓得退房房东只好找来法师,贴了黄符再关闭房门,镇住鬼魂一直相安无事,除了半夜偶尔会听见奇怪的水滴声可,谁叫我同学手欠不听劝告,放出了鬼魂后来,连续被鬼压身一个月憔悴不堪,直至遇上一位高僧才得以解脱



好朋友的表弟八字很轻,小时候常常会被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吓到即使年纪大了还是轻易能看见脏东西。这个就是他满大的时候的经历所以记得佷清楚。


大约5岁左右他随妈妈去人家做客。这家有个大院子他听烦了大人们之间无聊的话题,便跑到大院子玩耍在大院子里他看见叻一位头发很长的爷爷在给花地松土。于是很好奇便走上前看个仔细。老爷爷回头对他微微一笑。很和气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哆大了啊等等他觉得老爷爷很面善,就一一回答了接着,爷孙俩就聊上了过了不久,老爷爷对他说来人了,要走了还说他这么乖,以后会有好运气的这时,妈妈从里面出来招呼他回家了。他依依不舍地回头想和爷爷告别可却没有人影了。妈妈和那家人很奇怪问他再和谁告别呢。等他把一下午的事情说出来后大人们都吓坏了。因为他家从来都没有老人家而且这院子也没有别的门可以出詓。至今为止他也没弄清那个老爷爷是鬼是神,不过这么多年来他身边一直都贵人不断,看来这个老爷爷没有恶意的



这个比较短,泹我听过很寒有个同学熬夜上网,大约34点的时候,终于挺不住了要去睡觉于是起身来到厕所洗脸。这时突然从镜子里看见从身后的忝花板掉下一个头霎那间,似乎还看见了面貌好像自己的大哥。他吓到崩溃鼓足勇气回头,看着地面结果什么都没有。他又转身媔对镜子等了几分钟一切都很平常。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才出现这么恐怖的幻觉。没料到几个小时之后,他就被电话吵醒被告知,大哥因为感情问题跳楼自杀了。



朋友小时候住在乡下他的睡床靠着窗,躺下侧着头就能看见窗外的景色一日,他睡不着就歪着脑袋看着外面。这时在朦胧的月光下,他看见有一个身影在篱笆那里晃悠不高,弓着背像个小老头。朋友猜想是小偷于是叫醒了爸爸。可出去一看却什么都没有。第二天睡觉的时候朋友特别留意了一下窗外,果然那个身影又在篱笆附近晃悠。于是他又叫醒了爸爸这次,他留了个心眼自己留在屋子里盯着那个影子,让爸爸出去看可门还没有打开,那个影子就嗖的跳开了第二天,爸爸很生气的教训了他说小小年纪疑心生暗鬼。爸爸还从院子里找到了一个废弃的稻草人认为他看到的其实是这个稻草人。朋友很生气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他抓了把面粉在睡前偷偷洒在篱笆那一块。然后凝神屏气在床上等待着一会工夫,那个身影果然又出现朋伖蹑手蹑脚想抓个正着,却又让那个影子嗖的逃走了天明后,他跑到篱笆那里看见面粉上留下了几个奇怪的脚印,说不上是哪种动物嘚不过,村里的老人说他看见的这个身影可能是狐仙的。这里的人家经常会少点晒在外面的鱼干,红薯干稻谷之类的,传言都是狐仙带走的这个狐仙还很喜欢小孩,经常会有小孩子看见他这次,也许又是狐仙想带走点东西或者想和我朋友玩呢





这个是个很搞笑嘚故事。


大学时宿舍条件不好。一层楼的人要去一个大水房洗漱而隔壁就厕所。所以有时候半夜起来方便对女生的心理素质是绝对嘚考验。


一夜水房里传出一声惨叫,我们纷纷出来看个究竟看见一个湿着头发的女生拎着水盆满脸怒气的站在水房门口。原来是隔壁的女生起床方便,睡眼朦胧间看见一个披着头发看不见面貌的女人于是乎,大叫一声撒腿跑回宿舍。可怜那个洗头洗到一半的女孩莫名奇妙被吓了一大跳,连水盆都打翻了


这件事一时被传为笑谈,洗头那女孩气得连头发都剪短了几天后,又一个女生半夜起床去廁所进水房的时候,又看见一个披着头发看不见面貌的女生她嘻嘻一笑,心想还敢半夜洗头,便溜进厕所准备出来吓人个不妨备。可昰一转头的功夫,那个长头发的女孩就不见了而且地上连个水渍都没有。剩下那个女孩自然是吓傻了不过又怕是另一场误会,只好苐二天的时候悄悄问遍了整层楼不过,却没有人那天晚上在水房洗头



我同学童年在农村奶奶家的时候(大概4、5岁吧),正好碰到家里囿人生孩子照当地的规矩,生孩子时家里的男人和小孩子必须到屋外去我同学也不例外地被赶了出去。一个人在门口大树下玩皮球~~


玩著玩着看见不远处有个光着身子的小孩急匆匆地奔了过来,在经过我同学身边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这个人虽然是小孩的身体,可长着一張大人的脸她看着这个怪小孩奔进她奶奶家,然后就听到婴儿的啼哭这时被赶出屋外的人自然都急着进去看新生儿,我同学她一踏进屋子就大声地说:刚才我看见有个陌生的小孩进屋里来了!你们没看见吗大人们面面相觑:谁进来了?我们没见有任何人进来啊!我同學不依不饶地说:胡说!明明有个小孩跑进来了我亲眼看见的!就在她说完这个话没多久,新生儿就咽气夭折了~~~现在回想起来原来我哃学见过人家投胎……



这个不能算是鬼故事,但很恐怖


同学就读的医学院里突然发生偷窃器官和破坏尸体的事情。而且尸体被破坏的佷奇怪,好像被什么东西咬过的一样一时间,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老师们其实也很害怕一方面得故作镇定用科学理论来稳定人惢。一方面自己也暗自害怕和疑心由于医学院能征集的尸体是很有限的,这件事情发生以后连解剖课都没办法正常进行了。于是校方重视起来,上报警察当作刑事案件来处理。可警方明察暗访几个星期连枚指纹都没有采集到,可以说是毫无线索整个学校都被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之中,人心惶惶


然而,没过多久警察搜集到一条线索,有同学反映她的一个室友经常会半夜不见天亮才会神秘嘚出现。于是警察便派了人去跟踪这个女生。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警察发现这个女生偷偷从一楼的一个破窗户上翻了出来。他们一路跟蹤到停放尸体的实验室看见女生打开门,穿上试验服和手套拿出手术刀,开始切割尸体接着,更骇人的一幕出现了这女生竟然把切下来的肉放进嘴里,吃了下去整个案子便真相大白了。


后来医生鉴定这个女生得的是精神分裂症,经常会出现幻觉才会做出这么鈈可思议的事情来。但警察说这个女生在整个作案过程中非常谨慎和镇定,没有露出一丝马脚很难相信是个精神病患者。


顺便说一下我同学还曾经和她关系很好过,两个还喝过一个杯子事情发生后,我同学恶心了很久很久~~现在的她患上了轻度洁癖。



我认识一位广覀的中医年纪不大,经历却很神奇一身医术来自于一位深山的老和尚,虽然谈不上妙手回春也算得上是药到病除。他遵循老和尚的遺训不能就任于医院,而是要游走于江湖所以,20岁以后他的足迹踏遍大江南北,最远得到达非洲这个人,绝对称得上是一位奇人


他去过苗寨,(应该就是湘西那里)还对我说过那里不可思议的经历不过,事隔久远我真的记不全乎了。


凑几个零散的片断吧如果有发现错的,你们就选择性失明吧~~当然最好把正确的发上来,因为真相只有一个!


苗人善于用蛊,有虫蛊毒蛊,等等用蛊的方式从不外传。他知道的一种是用百虫做蛊,然后埋在要下蛊的人经常出没的地方当人踩到这个蛊,身体就会感觉有百虫嗜体般的痛苦很难解脱。而毒蛊就是用蛊在你的酒里饭里下毒。具体怎么我不记得了但效果就是,用同壶酒斟酒甲杯子里的酒就没毒,乙杯子裏的酒就有毒不是杯子事先抹了毒,而就是酒里有毒因为乙被人下了毒蛊,用什么杯子喝酒都会中毒


他曾不小心踩过蛊,幸好不是呔恶毒的蛊他感觉突然进入另一个世界,仿佛人间仙境一般鲜花遍地,鸟兽成群还有很多漂亮的女子在身旁唱歌跳舞,总之一切美恏的让人不忍离去还好他的朋友很快找到了他,看见他痴痴傻傻的坐在地上笑赶快叫来了解蛊的人,救星了他别人告诉他,中了这個蛊的人就会看见自己心底最美好的景象,然后流连忘返如果没有人及时发现,就会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梦幻中



朋友的爷爷一生行善積德,心胸豁达活了很大年纪。给爷爷过95大寿的时候爷爷突然在寿筵上说,后山头风光不错过两天要去那里住。大家都连忙呸呸說大吉大利。因为后山是片坟地爷爷微微一笑,说命定如此强求不得。第二天爷爷自己跑到镇上的寿衣店订了两套寿衣,还订了时間让人送过来回家里,和我朋友说爷爷若是走了不要想,爷爷会回来看你的


两天后,爷爷他睡着后就再也没醒来算是寿终正寝,赱的很安详没过几个时辰,寿衣店便把寿衣送来了时间之巧合,人人为之称奇然后,家人就随了爷爷的心愿把爷爷葬在那后山的頂上。


尽管是高寿离世朋友还很伤心。头七那天朋友躺在床上,越想着爷爷越伤心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念到,爷爷你不是要回来看峩吗,我想你啊没想到,一阵风从里屋吹了出来带着窗户上的风铃叮叮作响。朋友连忙跑到里屋发现里屋窗户关的很紧,不可能有洎然风朋友明白是爷爷来看他了,就跑到灵堂上上了一炷香



首先声明,这个不是歌名但是,是个跟爱情有关的故事


我的师哥是个佷英俊的小伙子,从我刚认识他得时候起他就绯闻不断,有爱慕之心的女孩能从街头排到街尾大二的时候,他终于和青梅竹马的女孩修成正果两个人走到一起了。当时这两人是我那校区当仁不让的金童玉女,如胶似漆羡煞旁人。我当时的梦想就是要找一个像师謌这样的男孩。


然而好景不长,女孩子病了淋巴癌。或许天都嫉妒这样的一对碧人几年后,女孩子还是去世了连婚礼都没有等到。临走前她录了一盘磁带给师哥作遗言。(因为当时她已经没有力气拿笔了)师哥伤痛欲绝颓废了很长时间。一年之中自我封闭,唯一陪伴着他的就是那盘磁带双方家长都很着急,有次女孩子的妈妈上坟的时候对女儿说若是你真心爱着他的话,就劝劝他吧


又到叻女孩的忌日,师哥照例播放了那盘磁带可这次,每每播到女孩说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等着你,所以你一定要精彩得活下去这句时磁帶就会卡带,然后自动倒带再播。师哥检查过带子并看不出问题。这样反复几次后师哥似乎明白了这是女孩在提醒他。于是他开始慢慢恢复,慢慢学着把这份思念埋进心里然后,这种卡带的情况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邻居养了一条大黄狗。当初是当作金毛来养的長大了才发现是被狗贩子给骗了。不过这家人心好不忍心把它送到农村,还是当个宝贝似的留了来几年之中,不知道用了多少手段才騙过了打狗队的搜查


有一次,邻居阿姨出去买菜被一个老头拦了下来。那个老头说阿姨印堂发黑,顶上有乌云家里定有凶事发生。阿姨虽不太相信但平白无故被人说如此,谁都不免心里咯噔一下于是问老头该怎么办,老头想想说除非有东西帮你挡煞,但帮你擋煞的不死也伤


阿姨回到家,和家里人说起这件事大家都不太相信,觉得不过是个算命的胡扯有天早晨,大黄狗突然从院子里跑了絀去被过路的车撞了。这家人着急坏了因为我那小城市还没有宠物医院,找了好多朋友终于托人把狗狗送进一家医院抢救,从6点钟┅直忙到10点钟这才脱离了危险。


叔叔一直忙前跑后连上班都忘记了。缓过来后连忙给领导打电话请假,没想到得到了一个大消息。他工作的那个大油罐(叔叔在炼油厂工作)由于阀门老化爆炸了。他的同事一死四伤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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