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几天说让我给他买点淘呼市的自制牛肉干干说是别人说不错想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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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交了一个男朋友,很腼腆,从来都不会主动,有一天我俩一起散步,我拿润唇膏涂了下嘴唇,然后妩媚的问他:“想不想尝尝我唇膏的味道?”他害羞的说:“想!”。。。于是,他接过了我手里的唇膏。。。
给人一种女的很放荡的感觉
63楼67楼,我想说如果妇炎洁没尝到,中间有姨妈巾呢?
想尝尝妇炎洁的味道
26楼抢风头了
挖坟死爹妈
只能说一句,你丑得可以。
其实你男友和你在一起是为了和你身边的哥们儿套近呼
都错了~然后把唇膏涂遍了lz的关键部位~
26楼威武不能屈
哈哈,好豆比的男喷油
唇膏不如妇炎洁味道好
26楼出人才
十万块一个月。
这么坟的东西就别发了
霸气啊!这傻事干过的不在少数
我是再69楼旁边围观的 这个楼层不错
这个我也要
电影 喜剧之王 里的画面
63楼,不想让他老公活么?对瓶吹咋办?会死人的,不要乱讲
香橙味的。。
那时的男生多单纯 现在不好找了
为啥不找我,我很馋好不
你有没有说你想不想尝尝我的妇炎洁?
如果当时你有点上火,小便略黄。说不定他就懂了。
嘿嘿。 看见这俩字就好想笑
擦!屌丝注定要单身
嫁不出去了?别紧张有老夫呢。
?。,放开那女孩
这我审的…
我也想尝尝
目测楼主女神!
我也想尝尝唇膏的味道,,
他宁愿吃唇膏都不想亲你,姑娘别哭,挺住!
话说草莓味的要比香蕉的好吃多了!
真能抄。。。N年前的段子了,居然一字不改,注明转来的会死啊?
真的是个白痴
那样都不懂
我更好奇谁勾搭的谁
这哥们儿真乖
10楼远见!!且是真相!
楼上想尝26l吗?
这种傻逼能找到女友说明你有多丑啊
我也想尝尝
26L淫才中的战斗机阿
张佳茜??
我只能说他是个好男人呀,
我记得我上大学的时候,谈了一个男朋友,他很腼腆,什么都是我主动,有一次我们到去玩,不小心摔倒了在哪哭,他在旁边说宝贝别哭了,回来给你下面吃,我起来默默解开了他的裤子,激动的说你终于会主动了!
我也想尝唇膏的滋味。
皮鞭沾凉水,使劲抽
你很幸运,你碰到了纯纯爱你的人。
我操,要是我非把你嘴巴亲破不可,太气人了
天然呆,让我绿了他
你这么饥渴,我只想说……请联系我
欠日的骚货
呵呵呵呵呵呵呵
头像p的大美女
有这么的骚年,应该会火!!
你到底是有多丑
于是我在操场丢下了一块肥皂,然后去捡起了别人丢下的唇膏,,这个味道,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肆意的涂抹我的身體……
同楼上,我也想。。。
后来他成了s你成了m
卧槽!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
真好笑,别告诉我是真事
大学时期交个女朋友,她让我试下唇膏的味道,于是我把她给我的唇膏全吃了,味道感觉还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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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受欢迎的爆笑笑话往往刻骨铭心的爱恋。通常,没有好结果。心里能装着一些时间带不走的悲伤,也是一种幸福。———张爱玲      
某年某月某一天,我踏入了某军校大门,开始了给我生命中留下最深刻烙印的军校生活。  
和其他由部队考上军校的战士不同,我在从部队上学去的路上并没有抽空回一趟家,并不是不想家,也不是对军校生活过分向往,而是负责发放通知书的干部干事严把军考道路上的最后一关敲竹杠,许多考上的战友都沉浸在喜悦当中,不以少许的财物为意,换了通知书来早早回家报喜去了。我却偏不为所动,问了两次告之我通知书还没到,我也就不再问了,心想,你有本事就永远不要把通知书给我。最后在报到的前五天,干部科才通知我领了通知书去办手续,办完一系列手续离报到只有三天时间了,回一趟家已经太晚,只好往学校去,所以到学校的时间比规定的时间早了1天。到学员队报到,没想到签到本竟然由我启封!  
军校开学,并没有地方大学的热闹,学校冷清清的,一路找到学员队,门前立着欢迎新学员的大黑板,前期就队长和教导员两个人,他们正为准备开学的事务忙得不可开交。放下背囊,我就被教导员抓去当差,让我负责签到接待新同学,给我介绍了学员队各宿舍和主要生活设施布局后,我就守在签到桌前开始上岗。  
第二个报到的是成都军区来的林杰,四川人,差不多176的个子,白白净净长相秀气,一说话就一脸笑容。林杰以为我是学校里面的兵,走过来就敬礼叫“班长”。  
我笑了说:“我也刚报到的。”林杰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一看花名册,发现两个人同班同宿舍!带他到宿舍放下东西,给他介绍了自己所知道的学员队的大体情况后,也让他加入到接待的工作中来。我专门负责签到,林杰负责引导至宿舍。  
第三个报到的是地方生温州(我们队是混合队,130名学员,一大半是部队战士考生,称为部队生;另一小半是高考的高中生,称地方生)。温州有一米八多,高高瘦瘦的,浓眉细眼、高鼻窄脸,配上单眼皮有点韩国人的样子(和后来网上那个重庆的什么GV男优阿力很有几分相似),按现在的话说是个富二代!穿了时髦的T恤牛仔裤,手腕戴了一块光芒四射的手表(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块十几万的江诗丹顿)。没想到温州竟然也是3班,而且也是同宿舍!当时林杰正好去了卫生间,我就带温州去宿舍。一进宿舍,温州环顾四周后,并不理会站在门口的我,把行李往靠窗的下铺一扔,开始整理东西。   
在新生报到前,学员队已经分好了班和宿舍,宿舍里的床铺和柜子也已经分配好贴上了名字。按照部队的老规矩,部队生资格较老,一般都是睡下铺,地方生算新兵,都是睡上铺。也许是温州并没有看到床铺上的名字,抑或是他看见了,但他可能认为那个是因为我们来的早自己贴上去的,他不予认可。“那个下铺是我的”我指着靠门的上铺说:“你的在这里,床铺和柜子都有名字。”温州怔了一刻,很不情愿的把行李拿到靠门的上铺,整理东西时把床铺和柜门摔的震天响。我没理他,转身去了签到处。心想,刚进军校的地方生都还是地方小青年的思维和个性,相对于部队来说还是张白纸,他们不知道部队成文和不成文的诸多规矩,不知道部队的人情世故,不知道森严的等级制度。且不和你计较,咱来日方长,就算我不教训你,你以后照样会碰得头破血流!  
随着新生陆续报到,开始还冷清的宿舍楼一下子热闹起来,我们队有12个班,我所在的3班10个人分住2个宿舍,我宿舍6个人,对面宿舍住4个。同宿舍四个部队生有我、林杰、王鑫雷、和南。2个地方生是温州和蔡淳淳。对面宿舍有3个部队生张震亚、吴鹏、王宁和一个地方生谭忠凯,地方生谭忠凯和我是湖北老乡,凯凯真是发扬了湖北帅哥的特点,瓜子脸,面若傅粉、眼似秋水、鼻如玉柱、唇似涂丹!脸上还有一对酒窝,身材匀称,难能可贵的是他还有很多地方生没有的小肌肉。  
可当初,我并没有对这样一个令人惊艳的帅哥动心,偏偏要“等到风景都看透”才回头与他看溪水长流!仔细想想,也许……曾有过动心,也许是因为凯凯是直男,也许他太过优秀,也许他是自己的同学,也许……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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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报到的早,我被任命当班长,虽然我是那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但初来乍到,我怕拂了队长、教导员的意留下不好的印象,只好硬着头皮干下去。  
军校生活紧张而忙碌,刚开学的新生队的生活更是不可开交!整理档案、领服装、统一内务……作为班长,不光自己忙,还要负责班里的大小事务,总有开不完的会!最让我头疼是班里的3个地方生,什么都要教不说,其中蔡淳淳有点二愣子,温州还挺有个性,军校不比部队,新兵不听话可以臭骂、体罚,甚至揍几下。在军校几年,骨干都是轮流担任的,班长不算是上级,归根到底大家都是同学,我当时还真不知道怎么管理。第三天队里检查内务,3班排最后,主要是两个地方生温州和蔡淳淳的被子质量太差。  
入学第一次评比就垫底,作为班长我心里很窝火,班里其他人也都不痛快。我把全班人叫到宿舍,指了温州和蔡淳淳两个很不像样的被子说:“看看,叠的什么玩意?”蔡淳淳没心没肺地说:“班长,我们才来嘛,我们如果当过兵肯定也能叠好。”我火不打一出来“就你们刚来?”本来我想说你看人家谭忠凯不也是刚来,但我怕他们认为我这么表扬谭忠凯,是出于老乡的私心。温州挑衅似的斜了眼睛看了我道:“上铺怎么叠啊?让我睡下床我也能叠好!”“你废什么话?几个部队生几乎异口同声!  不光是军校,整个军队对于敢于挑战等级制度的新兵,老兵都是同仇敌忾!几个部队生都有要扇他的样子,最后还是林杰笑笑说:“以后用点心,在我床上叠,叠好了再放上去。”说了把自己的被子抱到桌上,把温州的被子拿下来手把手教他。  
不可否认,我觉得林杰更适合来当这个班长,我当兵大部分时间在机关,而林杰土生土长在基层连队,还带过新兵,经过集体的生活、训练的磨练比我强多了。当我把这个想法说给林杰听时,林杰还是灿烂地笑了说:“好好干吧,他们刚来还不适应,耐心点,现在班长当不好以后怎么去部队带兵呢?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帮你!”从那后,林杰在班里更主动了,擦玻璃、擦柜子,扫地、拖地,摆放物品,帮地方生整被子……3班的内务在周末的检查中一跃成为了第三名。  
那个时候,我对于这个圈子和自己并没有什么清醒地认识,思维如阿娇一般很傻很天真(但比她CJ多了)都没有正真接触过同性和异性,但潜意识的原始的冲动还是时不时就冒了出来,虽然认知告诉他这种冲动应该是对美女,但事实上,这种冲动却是发生在与帅哥的接触当中,虽然困惑不已,但欲望占了上风时也就跟着感觉走了!  
我是睡眠很浅的人,一天半夜,临床的半夜上岗,我被穿衣服的声音吵醒了。一会儿林杰下岗回来,上床前又走到各个床前替大家盖被子。等他走到我床前把被子外的胳膊放进被子时,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林杰吓了一大跳说:“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说着想抽手回去。一种本能的冲动想让我抱住他……。一番电光火闪之后我并没有那样做,只是有点颤抖地紧紧握住他的手。林杰见我不放,就在床沿坐了下来。两个人都没说话,就这样沉默着,黑暗中滋生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暧昧。不知过了多久,林杰在我手上拍拍说:“睡觉了,明天还有课。”林杰抽手走了,我却热血澎湃,身体的某个部位欲望高涨,我彻底失眠了!  
开学第一周,新学员进行了入校的身体复检,两个班一个项目全队轮换,前一个班的班长拿体检表带队。3班和4班同时进行一个项目。4班10个人中有2个帅哥,一个是本院教授的儿子可涛,他是高考地方生,照顾本院子弟招进来的。眉眼点像王力宏,嘴巴甜、教养好,态度谦和。另一个就是海明,吉林人,长相英俊,皮肤白嫩中透着粉红。我存了点小私心,轮到外科的时候,把海明、可涛、凯凯、林杰和自己的体检表放到了一起,10人一组进去的时候几个帅哥便一起进了外科体检室。  
进门脱衣,几个帅哥就坦诚相见了!四川人的皮肤好,林杰身上的皮肤比脸上还要白嫩,健美的身材,恰到好处的毛发中,长短相当匀称的JJ……我还没仔细一一打量,医生就让大家在房间里转圈裸奔,跑了三四圈后让我们站成两排,翻开包皮。医生过来一一捏捏YJ和GW,我瞥了一眼旁边的可涛,长长的包皮让JJ看起来像一只尖椒!然后医生又让大家立姿弯腰,掰开双臀,检查有没有痔疮。我抬头看见前面的海明,干净的GM,还有GW一甩一甩……我不禁一阵热血涌上头,马上收回目光。  体检结束接着又是文化课复试。虽然不是很难,但6门课程一张卷子2小时做完还是感觉很吃力,我自认为答得不是很好,心想,听天由命吧,反正考试的也不是自己一个!  
入校第二周的一天下午队列训练,一开始就是50分钟的军姿,警卫连的战士教员给学员们调整了站姿后就跑到一边聊天去了,就留了一个来回巡视。我最怕的就是站军姿,全身都不能动,“头要正、颈要直、口要闭”。连眼睛队列动作都规定了“两眼平视前方。”唯一能够自由的是大脑!纵队时我前面是林杰,两眼平视前方正好看到林杰白嫩的脖子上,细细的毫毛渗出了点点汗珠。无聊中,我悄声道:“林杰,你有女朋友没有?”林杰没回答,我又叫“林杰、林杰”。林杰小声说:“没。”这时巡视的助教走了过来,说:“讲什么话?”我怕连累林杰,立马说:“报告教员,我刚才看他脖子上有只蚊子。”那个小战士说:“你们两个出列。”两个人知道要挨罚了,没想到只是让他们围操场跑一圈。和林杰去跑圈,我说:“害你被罚。”林杰笑了说:“本来站的全身麻木,巴不得动一动!”  
队列训练后归队,解散的时候队长留下了2个人,其中有林杰。大家到宿舍放下帽子腰带,等着开饭。一会儿林杰回来了,脸色煞白,眼睛红红的。我关切地问:“队长找你干嘛?”林杰说:“没什么?”他开始打开柜子收拾东西,我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拉住他问:“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林杰说:“文化课复试没过,退学。”其他几个同学听了一下围了过来。虽然退学的不是自己,但退学两个字依然像晴天霹雳把我打得呆若木鸡。回过神来,我马上跑到队部,队长问:“什么事?”我问:“队长,我们班林杰……”队长说:“我们也是刚接到通知,院务部根本没让我们知道,已经下了退学命令。”听到命令两个字我知道已经无法挽回,木然的回到宿舍,林杰已经收拾好东西,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是短短的几天,但感觉自己和林杰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退学的不是别人,而是他!队里派人来说送站的车已经在门口了,林杰和大家一一握手,到我的时候过来抱了我说:“好好干。”大家簇拥着林杰走了,我却没有去送,坐在床上鼻子酸酸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林杰就这样走了,没想到多年之后我还会和他某个城市的街头偶遇,不得不感慨,在中国13亿芸芸众生中,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我们会在某年某月某天某一刻在某地偶遇,冥冥中应该有缘分一说。  
  军校的生活还在继续,新学员集训的日子用宋丹丹的话说是“相当的苦”,紧张的生活节奏,严格的纪律,高强度的训练,远超部队的新兵训练。早上6点,新学员准时在军号声中起床,按照3331的顺序(3分钟起床穿衣、3分钟排除大小便,3分钟叫口令,1分钟集合报告)然后是早操(集合跑步或者是队列训练)早操结束有20分时间打扫公共卫生、整理内务和洗漱,然后是早餐,早餐结束后10分钟就集合上午操课了。一上午4小时的操课结束回来紧接着就是午餐,午餐过后应该是午休,可新学员没有午休的权利,不是体能训练就是到学校分配的卫生区打扫卫生、出公差,然后下午又是操课……总之就是两眼一睁忙到熄灯!  
艰辛中我慢慢交了不少朋友,也许正是有了这些一起吃苦的经历,大家在多年后回忆军校往事的时候仍热泪盈眶,能够想的起来的似乎都是那些过苦日子的时光。我的同桌是2班的锋,我曾今傻傻地想这么多帅哥要分出123来好难啊,各有特色,如果非要分,考虑很久了后把锋排了第一名。锋是辽宁人,样貌英俊无比,一米八多的身材匀称而健硕,搓衣板似的腹肌性让人遐想菲菲,再就是性他格开朗阳光,似乎有不开心的事有他在身边就能烟消云散。虽然他是地方生,但军体素质一点不比部队生差。五公里越野、400米障碍都是“杠杠”地好,足球也踢得相当棒,如果是地方大学,一定是无敌少女杀手。  
锋比我小几岁,有点孩子气,常常会和我开些玩笑,而我很少有回应,锋的玩笑往往收不到预期效果,就会说“老马,你真是个无味的人”。虽然我常常在帅哥面前摆出必须的目空一切,但和锋的关系一直不错,因为锋真的很有性格魅力,是开朗而又和善,心地纯净的一个人。  我们学校实行的是社会化保障,饭堂里面的女服务员是军校中少有的雌性动物。虽然她们都是农村的打工妹,没什么文化,也没好身材,没有漂亮脸蛋,但她们是女的!每个人都有军校学员做男友,让我不由得感叹“当兵两三年,母猪赛貂蝉!”刚入学那会,吃饭编桌是按班来排的,我们桌刚好是两个班交界, 5个人中有两个邻班的,其中就有4班的海明。  
每次吃饭,服务员总会热情地为我们桌服务,大家都说是因为有海明的原因。我喜欢吃辣椒,一直想找服务员弄点油辣子,对于学员的个别要求,服务员一般是懒得理会的。所以我让海明出面。果真以后我们桌每顿都有一碟油辣子。此后桌上其他帅哥也各自发挥魅力,和服务员说上几句话,换来的是我们菜分量比别桌多,每周五加菜时,桌上的整鸡、整肘子要比别桌的大!  
我和凯凯虽然是一个班的老乡,但不在一个宿舍,我的性格大多时候是孤僻的,凯凯也有些内向不合群,所以一开始也并没有太多交集。新学员3个月下来,我对凯凯的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家好像是农村的,情况应该不太好。  
军校生一切都是国家供给制,从一切学习的书本、教材、学习用品,到穿的服装乃至内裤和袜子都有配发,伙食也是免费的,每月还有一百多块钱发(现在好像是三百多了吧)如果节省点是花不了什么钱的。但大家外面穿的一样,里面穿的内衣裤往往不会穿部队发的“八一式”(本世纪以前部队配发的绿色内裤大家叫八一大裤衩,后来随着换装又改了几次了),可凯凯总是从里到外穿部队发的。  
学校的几个小超市是学员在高墙内去的频率最高也是唯一能去的消费场所,经常会买零食什么的,但凯凯几乎不去。一次在饭桌上,温州指着邻桌的凯凯对我说“你看你那个老乡,在饭堂吃饭的模样。”我说“怎样?”温州说:“你看他吃得多香!那高兴劲,对这饭菜那么满意的样子,似乎八辈子没吃过,还有,听说他都不喝牛奶的,整个一土八路”“土八路”从此就成了3班南宿舍背地里叫凯凯的外号,我虽然很愤怒,但也实在找不到很好的理由去阻止他们。其实刚进部队时,很多农村来没喝惯牛奶的孩子不适应部队每天一个鸡蛋一袋牛奶的早餐,每次早餐都会剩下很多牛奶,但半年之后就再也不会剩牛奶的现象了。  
入校第一个月,除了辛苦的操课训练,作为班长还要领训练的装具装备、组织打扫内生整理内务,帮助地方生开小灶补训体能,还有没完没了的骨干会,班里的几个地方生不省心,几个部队生也不是很服我,吃力不讨好我实在不想当班长这个“官”了。一天,终于鼓起勇气找了队长教导员。队长说:“我看你也是干的挺闹心的,但这批骨干都没有调整也不好把你一个人换掉,怕你有想法。”我连忙摆手说:“没有,完全没想法,我的能力素质确实不适合担任班长,还是请另行安排吧。”队长和教导员商量了一下,说3班好像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一班的班长不错,班里的部队生卢兵也不错,在原部队也当过副班长,让他过去3班吧。  
我一身轻松地回到班里对大家说了这件事,大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和南说:“你不干了也不推荐本班的,从外班来班长,好像我们3班没人了一样。”队里宣布以后,卢兵就搬到了3班南宿舍,我让出靠窗的下铺,林杰是靠门的下铺,他走了之后温州就搬了下来。按规矩应该是温州再搬上去我睡那里,虽然上铺爬上爬下比较麻烦,但我有洁癖,以前在地方读书的时候就不愿意睡下铺,便顺水做个人情说:“还是我睡上铺吧,温州睡下铺好叠被子。”也就是这次调铺,温州和我的关系好了起来。慢慢接触多了,我发现温州虽然外表是只小刺猬,其实还是蛮好的一个人。后来的几年与温州关系越来越好。  
新学员除了身体复检和文化复试之外最后一关就是2个月新学员集训结束时的军事考核。有五公里、四百米障碍、单双杠一练习等五六项,考核不及格一周后还能补考一次,补考如果还有不及格就退学。其实后来大家才知道,在军校都练了两个月了一般不会因为体能考不合格退学的,可当时一些体能差的同学吓的要死,毕竟有了两个退学的前车之鉴。  
我是一个大家族中这一代唯一的男丁,一方面受到众星捧月的万千宠爱,一方面又受到父母近乎严酷的家教,所以造就了我弱不经风的体格和倔强的性格。当兵前1000米都跑不下来,单双杠一个做不来,当兵两年大多时间呆在机关,但在不服输的个性驱使下,我一直潜心苦练,考军校时军体素质已经呱呱叫了。所有的军体项目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班里的3个地方生除了蔡淳淳,温州和凯凯只有单双杠这一项不合格,应该来说比我刚当兵时强多了。每天中午等课余时间,班长卢兵和几名部队生就轮流带3个地方生搞补差训练。  
部队里说单杠吊死猪,双杠撑死牛。不知道单双杠上留下了3名地方生多少汗水和蔡淳淳的泪水。一次蔡淳淳在单杠上吊得受不了,一边吊着一边流眼泪。我见不得他那怂样,说:“哭XX,这屌样还考军校,以后到了部队搞训练,兵没哭你先哭。不行就打报告走人。”(我当兵之前从不暴粗口,部队的生活似乎让我很坦然的肆无忌惮骂人)没想到蔡淳淳真松了手,摔到地上又爬起来,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再也受不了了,我要退学。”一般部队生在经历了两年部队的磨砺后能千辛万苦考上军校,以后能当上军官,是非常珍惜这个机会的。但地方生不同,军校对于他们就是和其他同学一样,高考过后的一所大学而已,对于他们,封闭的环境堪比监狱,艰苦的训练犹如地狱。偶尔和高中同学联系,别人在地方大学花前月下、风光无限,自己却在这里吃苦受累、忍受折磨,不平衡的心理是难免的。最后经过队长、教导员的耐心劝导,蔡淳淳也没闹退学了,倒是我被批了一顿。从那以后我更低调了,懒得管班里或者别人的闲事了。  
到了军体考试,我一路轻松过关。5公里时蔡淳淳挂了科,到了单双杠,一个监考教员同时看3个单杠,学员结对子数数。我和凯凯结的对子,凯凯一上杠,我嘴里就12345多数了一个,轮到第8个(实际是第7个)时,凯凯真拉不上去了,他涨红了脸,憋足了劲,还是半挂在那里。我一看这样不行,耗下去肯定上不了,就抓住他的一只脚推了一把,嘴里数8。这个小动作被教员看到了,走过来说:“干什么?这是考试!考试作弊意味着什么你们不知道?”大家一听傻了眼,因为进校就接受过教育。考试作弊、男女关系是高压线!触犯了退学没商量!我吓坏了,忙跟教员小声说:“教员,饶了我们这次把,下次不敢了。”教员却黑着脸说:“入列。”余下的考试虽然我和凯凯都过了,但我们俩都像霜打的茄子,整天都一声不吭,心情忐忑不安。第二天体能考核成绩出来了,我和凯凯全部过关!多年后,我回想起那次考试,不由感叹那时的学员们真淳朴的可爱!  
  为什么不能回复?天涯锁帖了?
  新训3个月结束,最后进行100公里结业拉练。12月在北方是最冷的时候,凌晨1点,我们在一阵紧急集合哨中全副武装披挂整齐出发,大家身上背了被子、褥子、大衣、鞋子、水壶、挎包、雨衣、防du面具、手liu弹、子弹带、工bing锹还有步枪。气温大概在零下10度,一路急行军,我还是感到冻得不行,特别是耳朵,快掉了一样。
  大家不时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我实在开心不起来,也不愿和别人讲话,一个人沉默地走着。不知什么时候,凯凯和我走到了一块。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走了几公里。  
突然凯凯问:“你冷不冷?”我说:“冷”凯凯又问:“耳朵呢?”我说:“快掉了”凯凯说“把袜子拿出来,像我一样”黑暗中我一看他,不由得笑出声来!原来凯凯把背囊里备用的袜子拿出来套在耳朵上,长长的一截耷拉下来,像猪八戒一样。  
我实在不想搞成这幅模样,可我怕走下去耳朵真的会废掉,只好掏了袜子套上。走了几个小时后天快亮了,凯凯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经过一条结冰的小沟,我没留神脚下一滑,摔了一跤,脚扭伤了!虽然钻心地疼,可我还是一瘸一拐地跟着队伍。每走一步,就像是用刀割一下,每一步就是一次折磨,我想革命先烈受酷刑也不过如此吧。100公里才走了25公里,就是这伤脚还要背负着数十公斤的东西一口气走完后面75公里,75000米,107200步,也就是还要必须被刀割10万多次。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2点,我终于崩溃了,那种折磨也许常人根本无法体会,把一个意志力非常坚强的人折磨到崩溃会是什么样的痛苦(后来一次我看国家乒乓球队的国手们军训,10公里拉练就让这帮子世界级的运动员叫苦连天,自己那些家常便饭似的一次次60、80、100公里是怎么走下来的)。经过一段山崖,我停了下来,两眼一闭,准备往下一滚就此结束这样的痛苦。  
正当我紧闭双眼听着世界上最后的风声时,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马班长,怎么不走了?”(地方生都叫部队生为班长,不管他是不是班长)没等他回答,凯凯从我身上取走了背囊背上,也没再说话径直走了。  其实凯凯绝对没想到,他的一次关心,把我从自杀的边缘拉了回来。我叹了口气慢慢一步一挪地往前走。一只脚忍着痛迈出去,然后另一只脚挪过去,再如此重复,步履蹒跚。  
后来经过一个村庄,一个老大娘实在看不过去,把自己的柺杖送给了我,就这样拄着走了一段。在一个小休息点,队长看到了我惨不忍睹的摸样,命令我把拐杖扔掉。队长对七横八竖瘫坐一地的学员说“一个军人要注意形象,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最后的路程,我现在努力想也真不知道是怎样走下来的,当时唯一的感觉大概真的只想在地上爬。  
远远地,能看到学校不远的小山了!这种把人放在刀刃上反复切割的痛苦终于要到了结束的时候,一个同学哭了起来。我是个见不得别人哭的人,看到有人哭,我的眼泪也不住地往下流。顿时,整个队伍犹如溃散的残兵败将,都哭了起来。可谁知道,在几年后的毕业几百公里大拉练后返回学校,虽然大家也一般惨烈的摸样,但都是器宇轩昂地踢着正步进校门的。  
  回到宿舍,上铺的人根本上不去,队长和教导员一个个把他们送上去,我一上床就不省人事了。第二天我在军号中醒来,全身就像被压路机碾过一般痛的不能动弹。  
队长和教导员挨屋叫大家去吃饭,可起来的人不多,最后队长发飙了,大家只好挣命地起来,还是有一些人真动不了。  
后来听说那天晚上队长和教导员一夜没睡,不停地各个房间试探鼻息,看有人断气了没有。XXXXX学院,真是名副其实的人间地狱魔鬼天堂!  新训结束我们正式开始了军校的日常生活,体能没过关的同学,包括挂几项的蔡淳淳都平安无事,不过队长教导员还是放出狠话来威胁说这些有军体项目不及格的同学尚未注册学籍,随时会有被退学的危险。  
军校不但对外封闭,军校内部也比较封闭,诺大的一个院子,学员的活动范围几乎都在规定的有限范围之中,训练、上课、看电影、打扫卫生、洗澡等等几乎都是集体行动,以至于有些地方几年才去过一两次,有的地方甚至毕业都没涉足过。相对于地方大学,串门找老乡这样的事情平时也不是经常有时间和机会去做。  
  军校的第一个寒假对于新生来说,好比20年徒刑期满释放。高年级的老乡学长们也抽了中午或者晚上的时间来新生队找老乡,一起订票回家。  学校回湖北分几条线路,队里的几个老乡除了凯凯都是走另外的线路,到了订票的时间也没高年级的老乡找我们,我和凯凯就自己订了票。  
校车送学员去火车站,一路上大家叽叽喳喳兴奋得不行!到了车站一车人立刻作鸟兽散!大家在上车前都要好好逛逛街!我和凯凯是晚上的车,离开车大概有五六个小时的时间,就寄存了行李也去逛街。  
临近春节,街上很热闹,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不时可以遇到穿绿军装的军校学员。两个人刚出站就遇到了温州和卢兵。温州说:“还没吃饭吧,我们找个地方一起吃饭吧,我请客。”凯凯没做声,看了看我。我想,温州也未必真想请凯凯,想起以前他说凯凯的那些话,何必为了一顿饭让小老乡难堪,还是算了,就说:“我们晚上的车,时间还多,我们先逛逛”。  
卢兵说:“难得大家在外面吃顿饭,都到了吃饭的点儿了,先吃了再逛嘛。”我和凯凯也不好再推辞,跟着去了。  
大家对这个城市都不熟悉,最后温州挑了一家看似比较高档的餐厅,大家坐定喝茶,旁边的玻璃幕墙上不断有清水流淌,下面的池子里五色的锦鲤游得很欢畅。  
温州让我点菜,我想,要么不来,既然来了就不要小家子气了,菜单上貌似都很贵,也没管价钱,随便点了两个自己喜欢吃的。温州又把菜单给凯凯,凯凯说:“还是班长点吧,我无所谓。”卢兵也没推辞点了一个,最后温州一口气点了四五个。  
我说:“暴发户你点这么多吃不完浪费啊!”温州说:“吃不完打包在火车上吃啊,至少比火车上的盒饭干净卫生!”  我说:“你白痴啊,吃了饭还要逛好几个小时,谁还拎着饭盒啊。”温州笑笑说:“你们等下逛什么去?我得赶紧买几件衣服,一出来就后悔穿这军装了,你们发现没有,只有我们新生傻乎乎地穿军装回家,老生都是穿便装。”  
卢兵说:“新生肯定要穿军装回家啊,显摆呗。地方生是第一次穿军装回家,新鲜!部队生以前是小兵,现在成了军校学员了,第一次扛红肩章回家,神气!”  
温州笑了说:“代沟啊!代沟啊!”  
一桌子菜大家敞了肚皮也没吃完,温州还真让服务员打包。出得门来,我和凯凯向卢兵、温州道别,温州却说:“班长给他媳妇买东西呢,我还是和你们逛吧。”  
我说:“得,我和你不但有代沟,还有阶级成分之别,你逛大商场,我们逛地摊,不同路。”温州想说什么,但又没说,把一袋饭盒塞给凯凯走了。  
我和凯凯在街上逛着,凯凯说:“班长,你那么说温州好像有点不高兴。”我想,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个小老乡,便说:“都是开玩笑的,他不会当真的。”  
  因为家里七大姑八大姨实在太多,要买礼物得买好几十份,所以我干脆不买,就给妈妈买了一条围巾,给爸爸买了一双羊皮手套。凯凯只买了几斤大红枣。  
逛累了回到车站,军人候车室里坐满了放假回家的军校学员,也有几个回家探亲的军官和士官。学员们三五成群地聊天、吃东西、打扑克。我和凯凯都是慢热的人,不像别的当兵的认识不认识都能搭讪亲兄热弟地聊起来。  
坐着无聊,我看旁边的一名上尉军官有好几本杂志,依我的本性是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的,但百无聊奈终于开口借了一本看。不知看了多久,广播通知检票。旁边的军官也起身向检票口去了,我和凯凯拎了包和饭盒一阵好挤上了车,坐定竟然发现刚才候车室的那个军官正是邻座。  
军官笑了说:“你们也坐这车啊?”我说:“X省X市。”军官说:“我也是!你是哪个队的?”我想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哪个学校呢?都没戴校徽(通过学校订票,位置在一起当然是一个学校)一路上聊才知道,军官姓杨,是学院院办的参谋,竟然和我是同一个市同一个区的,我的姑姑和杨参谋的爸爸还是同事。杨参谋说还有一个研究生队的X市老乡,因为寒假要去部队实习这次没回来。  
火车到站,爸妈都来接站,杨参谋的爸爸派了车来接,一辆0字开头的奥迪,后面还有一长串0,一看就知道是政府部门的车,而且这个人的职务还不低。杨参谋非要把我们一家送回家,推辞不过就坐了一次顺风车。  
那个寒假有两件高科技的东西改变了我的生活。一个是那一年手机渐渐开始亲民,我便用两千多的压岁钱买了一部诺基亚8310,小巧漂亮。另一个是当兵两年不食人间烟火,互联网已日新月异。那个寒假我成了网吧的常客,那个时候我对自己的情感世界很茫然,虽然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但那还困惑不已,以为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一次上网聊天,突然蹦出一个男士内衣的广告栏,我好奇地偷偷浏览了几张图片后,竟然发现还有一些网站的链接,点进去才发现原来还有这样的网站,通过上面介绍的关于TZ的一些东西,知道了世界上还有这么多这样的人,而且国家已经把TZ从病态中删去了,是完全正常的自然现象。  
  后来我在新浪的一个成人聊天室发现了一些貌似的昵称,我进去和一个叫“我是一个帅G”的人聊了起来,很快证实了他是,26岁,一个山东的公务员安。那个时候的我真是太单纯了,那个时候还没有视频,也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什么都不知道,就因为第一次遇到同样的人,聊了一阵他要联系方式我就把新手机号码告诉他了,第二次聊天他说要给我写信,我就把学校的地址给了他。  
认识安后,除了上网聊天就是发信息打电话,禁锢21年的情感一瞬间爆发了。寒假一晃就过去了,我真的不想上学去,家里的舒服和军校的艰苦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在军校打电话不方便更上不了网,我已经陷入热恋了。  
杨哥因为学院有事早返校了,我一个人回学校。那个年代军校严禁使用手机,现在的军校面上也应该不准用吧,但私下大概放开了。军校里面几乎没有私人的空间也没有个人支配的时间,所以宿舍的电话只能偶尔称别吃饭的时候匆匆几口吃了赶在同学回来的时候打个电话。  
开学第二周,我收到了安的来信,字非常漂亮。信里有两张照片,虽然是普通的生活照,但照片上的人帅的一塌糊涂。乃至当时我收到信是在打扫卫生,同学凑过来看到照片说“哪个明星?蛮帅的”我说“表哥”“不会吧”大伙都挤过来看。都说你表哥咋不去当明星呢?太帅了。  
又聊了两个月,安说来看我,虽然条件十分不允许,但因为期待已久,我还是答应了。安到了这个城市后坐了公汽来学校,我请了假在校门口等,车到站下来一大群人,人群散去,我却没看到照片上的人,万分失望地坐在花坛上发呆。突然有人叫“浩允!”我回头一看,是安!带他去学校招待所住了下来,虽然两个人已经聊了3个月,但第一次和他在一起,还是很紧张。安轻轻地抱我,我就僵硬地让他抱着。我看看时间,队里快集合了,便对他说我得回队里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到了队里大家都集合了,而我书包都还没拿,被队长训了几句。正准备回去拿书包,凯凯叫住了我,把书包扬了扬,他已经帮我拿了。晚自习我上得魂不守舍,心想,晚上能不能跑去看看安呢?不行,队里有人站岗,晚上溜出去怎么说呢。况且院子里都是纠察,抓住怎么交代。  
第二天,早操、早餐到上午操课都是安排得一环接一环,绝对没有时间。终于熬到午休,我请了假说去生活区超市买东西,便跑到招待所。一进门,安就抱住我说“我以为你见了我讨厌我了!从昨天下午道今天中午都不来”我们有了第一次肌肤之亲。  
再见到安是第三天的中午了,他下午走我也不能去送,心里空空的很难过。接下来的日子一如异地的恋人一样在短信电话和思念中度过。  
那个时候,军校对通讯工具管理还很严格,传呼机和手机都是违禁物品。(有些部队的土政策更是离谱,连收音机、电话本、女人照片都是违禁品)军校几乎没有私人的时间和空间,寝室里就一个内务柜和床铺,宿舍门和内务柜还不能上锁,因为在我们上课的时候,队长、教导员会到各屋检查卫生,打开内务柜检查物品摆放情况,还有一个小包库是放自己物品的地方,但一周才开放一次。所以我们用手机的艰难程度堪比余则成干潜伏工作。首先,手机从来不开铃声,这个习惯延续到今天,十多年过去了,换了如许多手机,白瞎了什么和旋、重低音的音乐设计。其次手机天天找地方隐藏,特别是遇到点验的时候(类似于地方的查抄)个人物品翻个底朝天,还搜身。这个时候有的同学甚至到花坛挖个坑把手机埋藏起来。我则是找大卷的透明胶布,把手机粘到内务柜底板上,就算队长教导员趴在地上看内务柜下面有没有东西,也看不到柜板底下粘的手机。最后也是最大的问题是充电问题。宿舍都没有插座,因为宿舍除了电灯就没有其他电器。唯一有插座的房间是队里的会议室和学习室、电脑房,这几个地方就在队部旁边,到那里去充电不啻于飞蛾扑火。也有胆大些的同学趁晚上站岗和担任队之日的机会瞄着队长、教导员熟睡或者不在队里的时候充一下电。队长、教导员也养成了经常检查会议室、学习室插座的习惯,不管是平时有事没事还是半夜起来查岗,都要去看一下,发现有手机充电器就没收,几年下来不知多少兄弟的手机电池遭了殃。  
邻班的可涛是本院子弟,他每周偶尔回家属区一趟,所以有手机的经常让可涛帮忙充电。虽说在一个院子里,他并不能天天回去,一周能回家一两次就不错了,而且是匆忙拿个东西就回来,我的两块电池只能轮流托他充电。因为电池的原因我的手机并不能全天候开机,偶尔开机看一下安的信息再给他回上一条。   
  大一下学期军校生活已经进入正轨,双休日除了跑个五公里、出点公差外,有时也有自己支配的时间。每周外出按着一个班一个人的名额轮,不能外出的就在学校踢踢足球、打打篮球,到图书馆看看书,到会议室看看电视,或者洗澡、理发、洗衣服。晚上学校有电影,虽然不是精彩大片,但百无聊奈也可以看看。平日里学习训练紧张忙碌,集体行动也没感觉到什么,到了双休同学们都各自活动去了,我洗了衣服之后在冷清清的宿舍真是觉得好孤单,和安短信聊聊天成了我唯一可做的事情。  
记得是一个周六的晚上,宿舍就剩下我一个人,和安通过电话之后几个月都没有释放过的欲望愈发高涨,在完全没有私人空间的军校里就连DIY都没有机会。虽然宿舍没人了,但随时都可能有人回来,而且我们的窗户都没有窗帘,虽然可以关灯锁门,但我还是不敢冒这个险。突然我想到了小包库,虽然钥匙在文书哪里一周开一次,但门锁很普通,用卡可以捅开。见走廊没人于是拿了一张卡试了一下,门打开了。关上门,小包库一股子樟脑球的味道,关门不久,突然门口有了声音,我赶紧躲到门后。门锁咔嚓一声开了,一个人猫身进来关上门,因为没开灯,也看不清那人是谁。那人也没敢开灯,打开手机照明,在架子上看标签找包。借着手机光,看清了是锋。我恶作剧的过去在他肩头一拍,锋“啊”的一声大叫,跳开足有几米远,他的剧烈反应倒把我吓了一跳。我说:“疯子,是我,老马。”锋说:“妈的吓死我了。”我说:“一个大男人胆子这么小?”锋说:“换你试试!”我说:“你干嘛呢?”锋说:“当然是拿东西啊,你不也一样啊。”我心想,我到这里干什么你怎么知道。锋找到了他的包,从包里拿了翻出一堆吃的,我猛的抓了一大包牛肉干和一盒巧克力唰地出了小包库,背后传来锋的声音:“狗日的太黑了你……”回宿舍看见对面宿舍灯亮着,推门只见凯凯在桌子前看书,见我进来,凯凯放下书说:“马班长,你没去玩?”看着凯凯俊俏乖巧的模样我不禁有点心动,把牛肉干和巧克力扔到桌子上说:“好用功啊,奖赏你的。”我怕凯凯推辞,放下吃的我就转身走了,凯凯说:“马班长…………”。回到宿舍,锋竟然在我床上坐着,我说:“我已经吃完了。”锋笑了说:“瞧你那小心眼,谁跟你要了,还有鱼排和鱿鱼丝要不?”说着把一包零食摊开在桌子上。我和锋大嚼特嚼,有人敲门。凯凯推门进来,看见我和锋在吃东西,又准备退回去。锋跑过去拉凯凯进来开玩笑说:“怎么看见我在就走?找老马说悄悄话?”凯凯有点脸红了,我说:“都像你那么脸皮厚,看你吃东西当然要回避啊。”正说着温州回来了,锋招呼他说:“来的正好,一起吃,一到周末人都跑光了。”4个人坐下吃东西,锋说:“我去买点酒吧。”温州说:“我去。”我说:“我不喝酒。”温州说:“你不喝我们喝”。一会温州拎回一件蓝带啤酒和一大包吃的,给我买了一瓶优酸乳。我说:“我说了要牛奶,我不喝饮料。”温州说:“这不是牛奶?”我说:“这是乳制饮料好不好,加了糖和很多添加剂的。”锋说:“你咋这多事儿呢?要不喝啤酒。”温州拿了啤酒敬凯凯说:“还是第一次和你喝酒,干一罐!”凯凯有点犹豫,我说:“谭忠凯也不会喝酒,你别灌他。”温州说:“怎么不会?几次加餐都喝了的。”这狗日的又不和人家一桌,还记得挺清楚。我想一两罐啤酒应该还不打紧,就说:“他和你们一人喝一罐,不要再多喝。”和这帮小兔崽子一起我总喜欢扮老大!凯凯和锋温州各喝了一罐之后就不再喝,温州和锋觥筹交错一件二十多罐啤酒竟让他们整光了。同学们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大家把寝室吃得一片狼藉。吹哨点名了,大伙忙着戴帽子扎腰带集合。站了一会,我就看见前面的温州有点摇摇晃晃,突然旁边有人喊“报告”就蹲了下去。我一看,是锋。队长过来一看知道是喝高了,大为火光,说:“三令五申不准酗酒,简直无法无天了。”这时锋说:“队长,今天我在宿舍过生日,喝了几罐啤酒。”我心道,这小子,过生日也不说一声。既然是过生日,也没去学校的餐馆,而且是周六,也算是情有可原。队长语气缓和了,说:“你们都是将来要当军官的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要十分清楚,做什么都要把握度。”最后也没对他怎样,解散了温州和锋被同学扶回宿舍,我问凯凯:“你没事吧?”凯凯的小脸儿绯红,说:“没事,刚才把我吓坏了,还好队长没追查一起喝酒的人。”我心想,这孩子真老实。  
  过了几天是野外课,大卡车将我们拉往上课地点。课间休息,大伙都跑到一个土丘后面方便,正准备解裤子,发现凯凯就站在我旁边,我偏头一看,看见了他的茂密丛林里的JJ,突然凯凯偏头,我对上了他的目光,我意识到有点失态,忙跑到附近的一条土沟去。跳下沟,却看见锋褪了裤子在地上蹲坑,我解了裤子扶着JJ把尿撒到他跟前去。锋笑骂道:“你变态啊!”一听变态两字,我心头火冒万丈,骂道:“老子就是变态”提了裤子伸脚就去踢他下身。锋半提着裤子勾着身子躲了一下哀求道:“老大,现在不要搞我好不好。”看他滑稽的窘样,怒火一下子又无影无踪,笑了道:“那啥时候搞你?”锋说:“等我拉完。”我说:“你给爷记住了啊。”回到上课的地方正坐在马扎上看远山,脖子突然被人从身后箍住了。锋在背后骂:“趁我拉屎的时候袭击我,亏你做得出来。”锋的下体紧紧顶在我的背上,我能明显地感到软软肉肉的一大坨。锋喘出的热气就喷在我的脖子和耳朵上,我不由得脸红心跳,竟然忘了挣扎和还击。锋见我竟然没有反抗,又见我脸涨红,忙放手说:“哎呀,老马,你没事吧?没搞疼你吧?”换在以往,他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定饶不了他,这次我却说:“没事。”又继续上课了,锋狐疑地回到了他的马扎上。  
每年的三月五号,学校里都会大搞形式主义,开展“学雷锋”活动。说它是形式主义,是因为我们开展活动并不到学校外面的街上去,校方主要是考虑人多到了街上人来车往不安全,再一个我们的服务项目也都是糊弄洋鬼子的。各队都把仓库里的家业搬出来,在学院的主干道上拉起横幅摆摊设点。我们队设了理发、修鞋、修车、磨刀、家电维修等七八个摊位,除了队里有几个部队生会理平头外(部队都有相互理发的传统,理多了就会了)其他的项目都是凑数的。部队院校是全封闭的,除了学员自己就几个家属还有饭堂的职工,一下子搞出几十个摊位,每个摊位都没几个人光顾,为了提升人气,除了我们自己学员装模作样光顾以外,我怂恿可涛和锋到路上吆喝,两位大帅哥出马,果然招来了几个人。锋找来了几个饭堂的小姑娘,她们拿了几把菜刀过来磨。可涛是本院子弟,叫了几位家属过来。两个人卖力地吆喝拉人,温州笑了说:“你看他们两个像不像街上拉客的鸭子。” 几个听到的同学哈哈大笑。有个家属对可涛说家里洗衣机坏了,可涛就去问负责家电维修项目的和南,和南说可以修,便随着那个家属到家属区去。一会打电话来说要我们去几个人,把洗衣机抬到现场去来修。我心想,如果能修在家里修不就行了?干嘛还劳力费神抬到现场来,又一想,反正是形式主义,他还真形式的彻底。我们去了几个人把洗衣机抬到了现场,和南拿起工具就把洗衣机拆了个七零八落,又拿仪表捣鼓半天,电机还是不转,和南说有个什么零件坏了,我们这里没有,所以修不好了。那个家属本来也没报多大希望,就说:“那你装上帮我搬回去吧。”一地的零件,和南装半天竟然装不回去了。这下糗大了!那个家属开始不对付了说:“什么都不懂在这里糊弄人,好的也让你们修坏了。”和南的脸紫得像猪肝一样。这时旁边摊位上5队的一个学员说:“我来看看。”我一看,原来是“薄荷糖”。这个“薄荷糖”是和凯凯有得一比的帅哥,五官精致得不可方物,皮肤好得完美无瑕,再配上大概一米六五的个子,瘦瘦小小的简直一BL漫画小正太。不过这小美男却一点都不娇弱,有时在训练场看到他四百米障碍跑得行云流水般,每个障碍都过的干净利索,踢起足球来虎虎生风完全不要命,还有次在小餐厅看他和别人拼酒更是豪气万千。薄荷糖是我在心里给他取的昵称,以前在一些公众场合见到过,都是远观。直到后来才有了一次近距离接触。一次和同学去图书馆看书,温州拿了一盒薄荷糖给我们吃,最后糖传到了凯凯面前,一会5队的小美男进了阅览室,看见凯凯,打了个招呼,抓起凯凯面前的薄荷糖就丢了两颗到嘴里,我们几个同学都有点诧异地看了他,小美男看大家都在看他,有点不知所措,和凯凯点个头走了。温州笑道:“谭忠凯,你这个朋友真是个自来熟啊。我的糖吃了也不说声谢谢就走了。”凯凯笑了道:“经常一起踢球的,5队的,还好你没解释说这糖是你的,要不人家多尴尬啊。”  
  薄荷糖过来开始捣鼓洗衣机,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脸上的皮肤白皙细嫩,像婴儿般血管都能看到。薄荷糖还真有几把刷子,三下五除二,十几分钟就把洗衣机装好了,插上电源竟然运转正常了。凯凯过去把队里准备的矿泉水递给薄荷糖道:“刘琨,真行啊,渴不渴?喝水吧。”原来薄荷糖叫刘琨。刘琨说:“我也是半桶水,全靠上中学时参加过兴趣小组。”  
不可否认,如此可爱的帅哥会令人心动,所以每当操课或者开饭两个学员队交错而过的时候,我总会去搜寻“薄荷糖”的身影养眼。一次学校组织看晚会,5队和我们紧邻,“薄荷糖”就坐在前两排的右边,一个晚上也不知道自己瞄了几次。回到宿舍,王鑫雷说:“老马,你晚上老往5队那边看什么啊?”“没有啊!”我很心虚地说。我没有料到自己偷瞄帅哥的行径竟然会被同学所注意,忙找个话题岔开去。  到了暑假,地方生要去部队实习,部队生可以放假回家。坐了五个小时的车到了安所在的小城。每天都是幸福的温存,然后吃饭、逛街,我们还把车开到黄河边去看黄河!在野草地里幸福地依偎!  
不知不觉两周多过去。我的假期过去一半,我不得不回家了。要走的那天我在家等安点卯后溜回来送我。哪知安一回来就忙着收东西道:“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跟你去湖北!”我们先赶去德州坐火车到武汉,再准备从武汉坐汽车回J市。在去武汉的火车上没有座位,我们就在过道上席地而坐。晚上我趴在安的腿上睡觉,早上醒来安站都站不起来了。百无聊奈我拿出相册来翻看,安看了后说:“你们队里帅哥好多啊!”我说:“你才知道啊,你觉得那个最帅?”安说:“我看都不错,这个……这个……”安一气点了十几个。安指着锋说这孩子真帅,不当明星可惜了。最后安拿着凯凯的照片说:“这孩子,这眉眼,真的不能再漂亮了。”我说:“这个是我老乡,这次去部队实习了,没回来。”安说:“你同学里面应该也有吧?按照百分比至少还有一两个。”我笑了说:“你希望这些个帅的都是吧。”安说:“才不呢,如果是,我就危险了。”  
回到家没想到来了一屋子的人。安虽然长我好几岁,但安偏偏显年轻,虽然27了,可看起来也就20出头,说是同学完全可以。但他的头发就不像是军校学员了,不过好在没人去追究这件事情。  
一大家人吃了一顿饭后散去。晚上,躺在床上安深深叹了口气。我问何故。安说:“看你在家里这么受人瞩目,地位如此重要,以后能够不结婚吗?”安的一句话把我内心深处的忧虑扯了出来。我也沉默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小叔、姑父轮流开车带我们去玩,吃喝玩乐一条龙完全不用我们操心。但因为有家人在,少了很多独处的时间。安很得我家人的喜欢。因为安长得帅,有教养懂礼貌,又勤快,嘴又甜。妈妈对我说:“小安有女朋友了吗?”我心里一惊,问:“干嘛?”妈妈说:“你三姑说没有女朋友的话把温慧玉介绍给他”温慧玉是我的表妹。我说:“慧玉还在读大学姑妈急什么?”妈妈笑了道:“还不是觉得小安很出色!慧玉自己找的那个男朋友你姑妈骂的要死,说是没德行、没长相、没出息!”我说:“安条件这么好,女朋友当然早就有了!”幸福的时刻总犹如白驹过隙,5天后安踏上了北上的列车。八一的一个早上,我正睡得朦朦胧胧,妈妈让我接电话。“班长!节日快乐!”我迷糊地说:“谁呀?什么节日啊?”“我是谭忠凯啊!今天是八一建军节!”我说:“才七点钟啊!我昨晚上网晚了正睡觉呢!”凯凯说:“啊……不好意思啊!我们在部队已经起床一个多小时了。”我说:“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啊?长途不便宜呢。”凯凯说:“这边的地方政府慰问部队,给每个干部发了一张30块钱的电话卡,我虽然是实习排长,也给我发了一张,我家里也没电话,也不知道打给谁,就打给你了。我怕打你手机漫游,就打你家的座机。”我心里一阵温暖,说:“在那边怎么样?”凯凯说:“蛮好的!我所在连队的指导员是湖北老乡,很照顾我,蔡淳淳他们几个所在的连队,说是实习排长,其实就是当兵,他们连队还给他们划分了卫生区,每天还当小值日打饭,晚上还站岗。我们指导员只让我帮出板报,八一还让我排节目,去看电影还让我当值班排长,带队,指挥队伍呢!”我说:“那不错啊,你没出丑吧?”凯凯兴奋地说:“第一次紧张死了,还好没出洋相,连里有两个战士想考军校,我给他们辅导功课就想起了你,你当战士考军校也是蛮辛苦的吧?”我说:“我都记不得了……对了,你排的什么节目?”凯凯说:“我们连里排的是一个舞蹈。”我正喝水,听到凯凯说跳舞一下子呛到了。凯凯听见我剧烈咳嗽,问:“班长,你怎么了?”我说:“你还能跳舞?吓死我了!”凯凯笑道:“是指导员排的舞蹈,我只是跟着大家跳。”我笑了说:“没丢人现眼吧?”凯凯说:“全团上报的四五十个节目只留12个,我们的节目还选上了呢。”我说:“那好好锻炼,以后当排长可以少走些弯路。”最后直到电话卡打完才结束了通话。  
  开学同学们再聚都兴奋不已,给我感触很深的是这些地方生通过一个多月基层部队的生活,少了一些毛刺,多了一份成熟。  
可能地方大学的学生永远感受不到军校的生活是一种什么状态。军校的教员也是军人,他们既是老师又是长官。他们掌握着对学员生杀夺予的大权,那种军人上下级等级的观念和所受的尊敬恐怕是世界上最牛的老师了。军校的学习制度也是相当严格的,学习永远按照课表计划雷打不动地进行!不管是因为老师还是保障方面,或者是学员队没按时间带到上课点,误课5分钟以上就会算作训练事故。几年的军校生活我记不清多少次在烈日暴雨刮风下雪中熬过艰苦的课程了,回想起来仍然让人心酸。  
回到学校那学期开了射击课,上完室内理论课接下来都是室外长枪短炮的实弹射击。记得有一天全天室外射击课,天上下着暴雨,可我们还是5:30起床,洗漱,早餐,然后带到射击场。一拨接一拨地进行射击。没轮上的时候就坐在旁边的暴雨中等候。轮上的时候就趴在泥水中射击,雨打得眼睛都睁不开,我们还是很认真地进行瞄准射击。中午带回学校吃了饭又带出来。下午的射击大家完全没有了上午的认真,浑身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十分难受,不论在待机地域等候还是上场射击都是在捱时间,特别是在带回去吃过晚饭以后,又继续进行夜间射击。在大雨和泥水中泡了一天大家都疲惫不堪。坐在第二训练场等待射击的我突然觉得心里很难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要过这样的生活!“马班长,该我们了!”凯凯在叫我。夜间射击用的是曳光弹,子弹会像烟花一样在夜幕中划出飞行的痕迹。我趴在哪里怎么也看不清远处的灯泡,干脆不瞄准,扣动扳机“啪啪啪”把子弹都放了出去,看着烟花般的子弹呼啸着飞向远处,心里也平静了许多。  
晚上射击完毕已经是凌晨1点。回到学校从大卡车上跳下来时黑暗中我肩上的枪砸到了前面一个人,那人哎呦一声,我忙过去查看。原来是凯凯,他爬起来捂着胳膊说没事没事。回到队里,我找到凯凯,他右胳膊被砸得紫了一大块,肿的老高。我说这么肿不会骨折了吧?凯凯动了动说,应该不会,这不是能动吗?没想到第二天起床,凯凯的胳膊就不能动了,而且肿得穿衣服都穿不上。我和另一个同学赶紧把他送到学校医院,拍片说是骨折,要转到解放军XXX医院。学员住院都要有个人去陪护,我去找了队长,因为我的学习成绩好,队长认为我耽误几天没事就同意了。我开始了在医院的陪护工作。  
  开始住院的时候病房三张床就凯凯一个病号,我就在邻床睡。我买了很多吃的给凯凯,凯凯还是不肯吃。我就骂他说他存心让我内疚,只有他乖乖地听话我内心才能稍稍释怀,后来他也就听话了。开始几天我只负责他吃喝,去卫生间他都自己去。可过了两天,凯凯憋了半天对我说:“我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很不舒服,你能不能帮我洗个澡”这家伙净给我出难题!医生交代了不能沾水的,但我这个人有洁癖,了解不洗澡的痛苦,所以只好依他。我找来一张塑料桌布,把凯凯的右臂严实包好,让他举着手洗澡。前面说过了军校生的身材都不错,凯凯更是极品。脱了衣服,匀称的身材,突兀而又不夸张的肌肉让人炫目。我极力让自己抛弃一切杂念定神帮他洗。水把我的衣服也打湿了,凯凯说:“你也洗个澡吧,你衣服都湿透了。”我说:“先伺候了你我再洗”洗到关键部位我让凯凯自己用左手洗,凯凯说:“我一只手,那你拿花洒帮我淋水吧。”这小子!如果知道了我……我要给他洗他也不让了吧。凯凯上床后我自己开始洗,不知道怎么兴致非常高涨,就在卫生间自己解决了。释放完,突然觉得不就是因为接触了凯凯的身体吗?虽然在凯凯面前把持住了,但刚才的自渎不是意淫的结果吗?我这样其实和安不能抗拒欲望是一样的吗?我爱的是安,怎么能被无耻的欲望俘虏?我赶紧把头浸到冷水里。欲望,真是个坏东西!  
过了几天,病房又来了一个小排长,训练的时候把额头摔破了,耳朵也封了几针。排长是山东人,长得还不错,我想,这下会留下疤了!最多也就缝几针,也没人会管你留不留疤,好端端的帅哥就毁了,对于军人这太稀松平常了。军人啊,真是奉献啊!  
小排长带了一个护理小兵,这样一来我只能和小兵挤在一张床了。小兵是个列兵,也就是第一年度的新兵,也管我和凯凯叫排长,不敢和我挤,要打地铺。医生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新兵呢!绝对不行。我命令他必须睡床,我和凯凯挤。他还是执意不肯,最后和他排长说了,他排长让他睡,他才去睡了。  
我怕碰到凯凯的右臂,睡在他的左边。凯凯是直人,和我睡在一起自然没什么杂念,总是轻松就进入梦乡,睡得很安稳,我心里默念“凯凯是亲弟弟”尽量不让自己有别的念头。早上醒来,我看见凯凯俊美的脸就在眼前,近距离看,凯凯的皮肤真好,白皙透着天然的粉红,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子,鲜红娇艳欲滴的嘴唇!这样一个俊美的王子竟然出生的贫寒的农村,从小吃差的穿差的,还被班里的温州暴发户嘲笑!不过想想也许是老天为了公平起见吧,把他生得这么优秀,多吃点苦也许是命中注定!  我胡思乱想着,凯凯醒了,嘟哝了一句“醒这么早?”又闭上眼睛继续睡。我怕自己在如此美男面前定力不够,就准备起床。哪知刚想动,凯凯用手环住我的腰又嘟哝一句“再睡会。”他倒好,一会又进入梦乡了,传来均匀的鼻息声,我身体却僵硬的如石头。突然我看到邻床的排长靠在床上,眼睛正盯着我们看。  
  看到凯凯睡熟,我轻轻拿开他的胳膊,起床穿衣。早上起来,当然会有晨勃,我穿衣服的时候一转头,发现排长盯着我下面看,看我转头,连忙扭头转移了视线。突然直觉告诉我这个排长也是同人。我不由得想起头天晚上我刚进卫生间脱光了准备洗澡,排长敲门拿洗澡遗留的手表,大概就是他故意的。想到这样色的一个人,是同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想,按照1%-2%的比例,我们队130人至少应该有2个人啊,但我至今没发现,这个排长是也没什么稀奇的了。  
中午,凯凯吃完饭要打电话回队里,我让他用我手机打,可他非要用走廊的磁卡机。小兵也出去洗碗,只留下我和排长。排长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我看了他有点慌张。排长突然说“小马,你是同志吧?”我惊得差不多跳起来。我站了起来要走,他拉住我的手道:“我知道你是,从你看小凯的眼神我就知道,但小凯不是,这样不是很痛苦吗?”我挣开他的手道:“不要胡说”他很恳切地说“为什么?我没有他帅?”我说:“瞎扯淡”他又问:“为什么?”我想,你长得帅我就要和你在一起吗?怎么这么肤浅啊!我往外走,排长起来拉住我,正好这时凯凯推门进来,以为我和排长打架,忙过来劝架。然后把我拉到走廊上问什么事,我当然不能说。只说排长让小兵帮我们洗碗,我自己要去洗,排长起来拉我。凯凯说排长真是好人!  
  看到凯凯睡熟,我轻轻拿开他的胳膊,起床穿衣。早上起来,当然会有晨勃,我穿衣服的时候一转头,发现排长盯着我下面看,看我转头,连忙扭头转移了视线。突然直觉告诉我这个排长也是同人。我不由得想起头天晚上我刚进卫生间脱光了准备洗澡,排长敲门拿洗澡遗留的手表,大概就是他故意的。想到这样色的一个人,是同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想,按照1%-2%的比例,我们队130人至少应该有2个人啊,但我至今没发现,这个排长是也没什么稀奇的了。  
中午,凯凯吃完饭要打电话回队里,我让他用我手机打,可他非要用走廊的磁卡机。小兵也出去洗碗,只留下我和排长。排长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我看了他有点慌张。排长突然说“小马,你是同志吧?”我惊得差不多跳起来。我站了起来要走,他拉住我的手道:“我知道你是,从你看小凯的眼神我就知道,但小凯不是,这样不是很痛苦吗?”我挣开他的手道:“不要胡说”他很恳切地说“为什么?我没有他帅?”我说:“瞎扯淡”他又问:“为什么?”我想,你长得帅我就要和你在一起吗?怎么这么肤浅啊!我往外走,排长起来拉住我,正好这时凯凯推门进来,以为我和排长打架,忙过来劝架。然后把我拉到走廊上问什么事,我当然不能说。只说排长让小兵帮我们洗碗,我自己要去洗,排长起来拉我。凯凯说排长真是好人!  
凯凯既然认定排长是好人,那么就对他热情了很多,老和排长聊天什么的。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家伙不是羊入虎口么?终于在一天傍晚,我和凯凯在医院的花园散步时我说:“凯凯,以后别和那个排长来往了”凯凯不解地问我:“为什么?”我说:“那个排长是个同性恋,那天你也看到了!”凯凯听了怔在哪里,过了好一刻才说:“同性恋太恶心了,他对你怎么样了?”凯凯一句“同性恋太恶心了”像一记闷棍彻底把我打瘫了,没想到我的好朋友也这样认为,这样不能接受。很难想象我如果出柜了,凯凯也在那里唾弃我的样子。看我不说话,凯凯急了道“他对你怎么样了嘛?”我惨笑道:“他能把我怎么样?你那天不回来,他肯定要手脚俱断”凯凯笑了道:“我想也是,你这么烈的性格够他受了!”  
  一个星期天,按医生的建议,我特地跑到菜市场买了2斤大骨,找一个餐馆花了30块钱加工费炖了一锅骨头汤给凯凯补补,我满头大汗地提着汤进病房的时候,凯凯床边坐了一个人,一看竟然是温州!我放下汤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温州说:“东风二到三级!这个星期天的外出名额轮到我,班里就派我来看望凯凯。”我心想原来如此,不愿意来也不要说得逼不得已啊!看见床头柜上放了一大堆安利的营养品,心说你小子还真舍得。没想到温州又开口了“班里大伙凑的,大家的一点心意。”凯凯说:“又没什么大事,大伙这样我多不好意思啊。”我想,这一堆大概要七八百吧,每个人得摊上一百了,和南那吝啬鬼不得心疼死了(我们那个时候每个月的津贴才一百)温州说:“能出去吗?中午一起吃饭。”部队的体制就是这样,在学校,老师就是长官,在医院,医生、护士就是长官,我们部队的病人是不可以乱跑的,不然医院反馈到学校,说住院的学员不受管理吃不了兜着走。我说:“肯定不行啊,你要不嫌弃我再去买点饭凑合吃点,不然你自己出去吃好的去。”温州说:“那算了,和你们一起吃吧,我去买点饭菜。”我说:“你不熟悉,还是我去吧。”温州已起身出门说:“有钱哪里买不到啊!”我也只好随他去了。我倒了一碗汤给凯凯,凯凯却说要等温州回来一起吃,人家大老远的来探病,自己先吃了不礼貌。  
又过了几天,医生说凯凯可以回学校医院养伤了,我们便坐了医院之间定时例行的救护车回到了学校。凯凯继续在学校医院静养,我则回队上课。课余大家都陆续去看望凯凯,卢兵去的时候跑到超市买了一箱牛奶,我说上次你们派温州去的时候不是已经凑钱买过东西了吗?卢兵说:“上次我们要凑钱,温州说不用,他出钱就行了。”卢兵又说:“你陪护十多天,外面逛够了,这周你外出名额给我吧,上次温州出去是用的我的,我都两个月没出去了。” 靠!看来温州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又见王子!!!
  顶。大家天天开心     ★ 发自天涯iPhone客户端-百读不倦
  慢慢看。。。。
  另一个ID发的,原来的准备删掉了
  ?怎么了?  
  凯凯因为骨折,今后一两年都要避免做手臂的剧烈运动,为此我很内疚。凯凯却说没事,正好偷偷懒,不知他是安慰我还是真这么想。但因为这次意外之后,我和凯凯的关系正式的铁了起来。  
一个周六的下午,我们照例去家属区搞卫生,拔了一会草,口渴得不行。可涛悄悄对我说:“小马哥,到我家喝水吧”于是我们两人悄悄溜上楼去,到他家牛饮了一番。可涛的房间很整洁素净,和平日我们宿舍一样,可见他的军人父亲管教有方。他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他小时候的照片给我看,从光屁股的一直到现在的,几百张记录了帅哥的成长历程。看着我们就忘了时间,往楼下一看,人都带走了。我们匆忙地跑回队里,队伍都解散了。我们回宿舍问“刚才查人没有?”凯凯说:“查了,我说可涛肚子痛,你陪他去学校医院了”可涛道:“你怎么不说他肚子痛我陪他去,到底是老乡。”可涛到底是小孩子啊!这个也要斗嘴,可爱!这时锋笑了道:“老实交代,你们两个偷偷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躲到没人的地方搞同性恋去了!”又是一句“同性恋”!为什么大家开玩笑都要拿出来说呢?可涛说“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说着扭锋的胳膊,旁边的温州也上来帮忙说:“对,跑到我们宿舍撒野,我们抓住他,老马你他脱裤子”大家都要整锋一番,我只好加入战团。锋虽然是一军事素质好的壮牛,但再厉害也敌不过五头雄狮。一会就被压得动弹不得,还真被扒了裤子,刚从屋外回来的王鑫雷见我们制服了锋,也拿了剪刀跑过来,说:“别动,只给你剪毛,再动剪了JJ我可不负责。”手起剪落,真的剪下一撮。锋大声求饶,没人理。锋又向我道:“小马哥,求你啦!知道你好人” 他大哥,小马哥的一通乱叫!我想,别玩的太过火了,松了手帮他提上内裤对大家道:“算了,给他剪了毛,他媳妇回去看见说,和谁整的这么激烈,把毛都磨掉了”。一屋子人大笑,王鑫雷指着我道:“老马,还说你是正人君子呢,原来你真他妈淫荡!”锋一边提裤子一边往外跑,边跑边骂“3班一屋子人渣!人渣……”大家又哈哈大笑起来。  
  上晚自习,我正在看书,锋凑过来说:“小马哥,今天你救了我,怎样报答你呢?”以前他一直叫我老马的,从下午开始叫我“小马哥”了。我笑道:“以身相许”他说:“我说正经的”我仍然笑了道:“我也说正经的!”锋说:“我看这样好了,改天请你吃饭。”我未置可否,过了一刻他又凑过来说:“我以后就叫你哥好不好”我说:“多肉麻啊!听起来我起鸡皮疙瘩。”他说:“人家桃园三结义异姓兄弟有什么起鸡皮疙瘩的。”那一刻我发现,锋、可涛还有凯凯,都是20岁的年纪,都是独生子女,虽然身体已高高大大,已然成熟,平日里摸爬滚打经历了各种磨练,作为军人来说也是日趋成熟的共和国军官。但他们从小念书高考又来到部队,毕竟和社会接触的少,就算锋这样在床上对于女人来说生理上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但骨子里还没脱去孩子气。  
上工兵课,学地雷那一章,熟悉了各型地雷和原理以后,我们带到荒山上学习设雷和排雷。大家都很有兴致地埋雷,还在上面铺草作为伪装。我埋好雷把周围恢复成原来的模样,锋埋好后掏出JJ在上面撒了泡尿,看得我面红耳赤。我骂道:“你他妈真恶心!你学小狗做记号呢?”结果排雷的那组一会就排了好多雷,教员说:“一帮蠢货,让你们伪装,就都在上面铺草,本来没草的,一看一堆一堆的草,就像做记号一样”最后还有两个雷没找到,一个是我埋的,一个是锋埋的。因为我埋的雷上面恢复成原来地表一样的状态,他们看不出。锋那个,别人以为谁在这里撒了尿,没想到下面会有地雷,最后由我们自己挖出来!看着锋,我几乎笑死!回去的路上,我问锋:“小朋友玩尿泥的滋味不错吧!”锋拿他的手往我脸上抹。  
学院进行光缆施工,两人一组,每组分到6米长1米深50公分宽的光缆沟。我自愿和凯凯搭配,目的是他胳膊骨折过,我要让他休息休息。凯凯饶有兴趣悠闲地看我挖着。我从小吃过的苦头不少,独立生活了多年,但真还没干过这样的活,虽有一身力气,可进度还是很慢。过了一会,凯凯从我手中接过铁锹,把我推到一边说:“看着你挖真急人!”我说:“你的胳膊才好又想找事吧?”凯凯道:“都几个月了,况且又不是挥镐头,用脚踩锹又不剧烈。”凯凯是农村长大的,果然挖土这样的活干起来是行家,我们换着干竟然比别的组先完工。  
  又过了一个月快放寒假了,时不时下雪。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我们又上山上工兵课了。这一课是野战筑城,要挖掩体和堑壕。寒风卷着雪花,脸上手上像刀割一般。而且土地被冻得如钢铁一样坚硬,镐头砸下去只出一个白印子。分组的时候我争取到和凯凯一组,可涛也加入进来。我挖了半天手都震麻了,而且又冻得要命。想想如果在家,一定是在温暖如春的空调房里吃着零食看电视呢,为什么要在着荒山野岭,冰天雪地刺骨寒风中受冻呢,还要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开挖十多个土石方。我扔下镐头可涛就接上了,看着他卖力地干着我突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我还是有数年兵龄的老兵呢,人家地方生都没嫌苦。自己这些年的锻炼怎么还是有那些抱怨的想法呢!可涛挖了一会也觉得挖不动,不挖了。凯凯倒是很担心被骂被罚。我们这样怠工到收课,教员过来检查,看我们没挖多少,但可涛迎上去说了不少好话,又说我们这一组有骨折的一堆理由,教员笑了笑竟然没说什么。看来这年头关系还是最管用,不就是可涛的老爸是本院教授吗!  
当过兵的都知道“出公差”,就是部队里面安排的各项非训练的任务,说白了就是差遣免费劳力,公差的项目大多都是一些打扫卫生、搬东西一类的粗活。部队的基层连队常常苦不堪言,军校的学员队更甚。除了机关常常使唤我们,教员们也经常打电话叫我们给他们干私活。  
一次,一个年轻男教员让我们中午去给他搬家,吃了饭队值班员吹哨每个班出两名公差。刚好我去生活区超市买东西去了,回到队里,听说了出公差的事,我们班是凯凯和蔡淳淳去的。我放下买的东西骂道:“妈的,每次出公差都是谭忠凯,现在人家骨折了,你们还窝在家里让他去,你们还是不是人啊?”说完我摔门追队伍去了。追上队伍时已经到了教员宿舍楼,我让凯凯回去,我代替他,凯凯说:“没事,来都来了又回去,教员看见还以为我不愿意呢。”  
这个男教员刚结婚分到两室一厅的住房,就从单身宿舍搬过去。带队的值班员还是挺照顾凯凯的,就让他就拿了几个纸盒子。到了新房,凯凯搬的一摞纸盒被身边的人一撞,最上面的盒子滑落,里面的安全套散了一地。我们一帮子学员面面相觑,教员的脸色顿时很难看,只有凯凯很自若地说声对不起,忙放下盒子七手八脚把安全套捡了装进盒子。  
回队的路上,我和凯凯走在队伍后面,我悄悄问:“你刚才没吓坏吧?”凯凯说:“你是说把东西摔了?”我说:“保险套!”凯凯说:“什么保险?”看来这孩子真不认识那东西,凭他的性格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大方方地把一地安全套捡了还不脸红。想来也是,那些安全套大概是计划生育部门发的,工装的,都是白白的袋子也没印字,凯凯原来也没接触过不认识也正常。我对凯凯说:“安全套。”凯凯的脸唰的红了!这下他听懂了。凯凯说:“那教员应该怪我了。”我说:“没事,这能怪你什么啊。”到了晚上熄灯,宿舍一帮子色鬼都在研究探讨男教员性生活频率、时间长短等房事问题,他们意淫得热火朝天,就我和凯凯沉默着,我怕他们说这个引起了凯凯的担心,骂道:“他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宿舍终于一篇沉寂。  
  放寒假了,J市开出的车一周的票都没了,这次学校竟然不负责买票,要学生自己想办法。我和凯凯说没有票,我们肯定要挤上去,穿军装去挤,应该上得了车。没想到第二天院办的杨参谋打电话问我春节车票买到没有?我说没有,他说让我中午去院办拿车票。中午下了课到院办找杨哥,他拿给我的竟然是一张软卧票。杨哥说软卧票到时候开学你们学员队是报销不了的,你拿给我,你下车的时候找别人要张硬座票报销吧。我要给钱,杨哥说你开学的时候把这个票还给他就行了,不要钱。虽然杨哥帮忙买到了票,可只有一张,凯凯怎么办啊?我当然不好意思再开口麻烦他,想,到时候一起挤吧。  
结果走的那天,我们都去了军人候车室,没票的也想挤上车。有钱能使鬼推磨,温州花了双倍价钱也搞到一张卧铺。  
上车犹如冲锋,开始检票人群猛往里挤。维护秩序的军警如临大敌,手忙脚乱地拖住没检票的人。我和凯凯拉着手晃着我的票,维护秩序的武警倒是没拦我们。最后上卧铺车时列车员不让凯凯上,后来说是送我的,也许是军装起了作用,最后也让他上了。列车出发了,再怎么挤,卧铺车厢倒是宽敞,凯凯和我都不到铺上,坐在过道的凳子上聊天。列车员换票时,硬要赶凯凯去座位车厢。我们说补票不就行了,那边快挤死人了。那个胖胖的男列车员说:“不行,补票了也不能呆在卧铺车厢,这是规定”我们再三地说好话也没用,我发横了!我说:“不走就是不走,你有本事把我拖出去!”凯凯见了忙说:“算了,如果别人都这样,不都乱套了,我还是走吧”我拉着凯凯说:“就在这里,看他们怎么样。”最后列车员把列车长和一个乘警叫来了。列车长是一个三十多的女同志,问原因。凯凯一口一个大姐的,大概是美男在女人面前好说话。列车长笑了笑对那个列车员说:“听你说我以为闹得多凶呢!这么点小事,还是给军人行点方便吧,给他们补票吧!”  
  晚上,两个人挤在一张下铺上,我说:“刚才你依了那个胖子,现在不知道在哪个人肉堆里受摧残呢。”凯凯说:“你没看你闹的,乘警都来了,有地缝我都钻进去了”我踢了他一脚长叹道:“吕洞宾被狗咬,天理何在啊!”  
寒假虽然短暂,但当初我在告诉家里放假时间的同时就预留出了3天去山东的时间!提前3天我踏上了北上的列车,然后转车去了山东。安请了3天假专程陪我。安其实挺花心的,和他在一起的一年多当中,曾数次劈腿,而每次吵闹之后还都能原谅他,现在想想,依我的性格,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短暂相聚之后,我又从山东匆匆赶回学校。  
“老大,你不是说家里让你带了很多好吃的么?在哪里?”凯凯看见我回来,忙帮我接行李。我带的特产在山东已经消耗光了。我说:“火车上那个包忘记拿了。”凯凯有点失望,不过马上从柜子里拿出一包东西,是方便袋装的一包油腻腻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向来不喜欢吃稀里糊涂看起来不爽朗的东西。“我妈做的米糕,你尝尝。”我接过来尝了一口,味道不错,便又拿了一块。“都是给你。”凯凯把袋子都塞给我。凯凯把我当兄弟,还想着给我带东西,可我竟然忘了给他带点什么。突然我想到安送我的盒子还没拆,便拿出来拆开。是一个苹果的MP3。凯凯是我好哥们,我把MP3送给他安肯定能够理解。果然凯凯不接收,说为什么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他。(我自己刚刚上学期花1200元买了一个128M的MP3,这个苹果的大概得两千多了。)我说叔叔送的,我自己已经有一个了。说了半天他就是不要,磨叽半天我让步,说自己要新的,把原来的给他。可这倔驴子还是不要。后来我终于发飙了,不再搭理他。这样冷战了两天,凯凯终于投降了!凯凯找到我说:“老大,把你MP3借我听一下。”我没好气道:“你不是看不上么?”凯凯笑了道:“我现在想要了。”我笑了道:“你他妈真是一头倔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可后来我一直没看凯凯听过,他大概真是为了我这个朋友而接受的吧。  
  我坐在座位上玩着新MP3,锋在身后趴在我肩上说:“小马哥真有钱,上学期刚买一个寒假里又换一个。”他的脸凑的很近,呼出的热气都喷在我脸上,我有点心慌。我说:“他妈的凑这么近,勾引我啊。”锋坏笑了道:“你对男人有兴趣的话我就勾引你。”他支起的身子,下部正好紧紧抵着我的肩膀,我明显感到他的那一大包软软的东西挤在我肩上,这家伙不把我弄疯掉真不罢休!我拿了书朝他下部打去,锋叫着笑着跑了。  
温州也买了个苹果的MP3,竟然和我一样,他还买了双很漂亮的鞋子。他说是找一个走私的朋友拿的,不贵才500多。我立刻想到要给安买一双,我让温州帮我买了双,直接寄到了山东。  
在军校,学员生活在最底层,地位最低,教员掌握着生杀夺予的大权。就连保障我们的兵(助教们)都欺负我们。海明总是安慰我们说,这些兵看我们是学员,以后毕业是干部,嫉妒的心理,我们要理解,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每次我们保养武器装备,仔细得不的了,可助教们还是要鸡蛋里挑骨头,让我们返工,常常错过吃饭的时间。特别是冬天的时候,天寒地冻的,手都要冻掉了,刀割一样,我们还要擦车洗车,手和抹布一碰到铁就会粘到上面冻住,可检查时,助教们看都不看一眼就说“返工”。  
这学期开始就要到训练基地学习了,训练基地在以北偏僻的县里,而且离县城很远,可以说是荒山野岭,不过附近也有些破败的村落。  
  我坐在座位上玩着新MP3,锋在身后趴在我肩上说:“小马哥真有钱,上学期刚买一个寒假里又换一个。”他的脸凑的很近,呼出的热气都喷在我脸上,我有点心慌。我说:“他妈的凑这么近,勾引我啊。”锋坏笑了道:“你对男人有兴趣的话我就勾引你。”他支起的身子,下部正好紧紧抵着我的肩膀,我明显感到他的那一大包软软的东西挤在我肩上,这家伙不把我弄疯掉真不罢休!我拿了书朝他下部打去,锋叫着笑着跑了。  
温州也买了个苹果的MP3,竟然和我一样,他还买了双很漂亮的鞋子。他说是找一个走私的朋友拿的,不贵才500多。我立刻想到要给安买一双,我让温州帮我买了双,直接寄到了山东。  
在军校,学员生活在最底层,地位最低,教员掌握着生杀夺予的大权。就连保障我们的兵(助教们)都欺负我们。海明总是安慰我们说,这些兵看我们是学员,以后毕业是干部,嫉妒的心理,我们要理解,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每次我们保养武器装备,仔细得不的了,可助教们还是要鸡蛋里挑骨头,让我们返工,常常错过吃饭的时间。特别是冬天的时候,天寒地冻的,手都要冻掉了,刀割一样,我们还要擦车洗车,手和抹布一碰到铁就会粘到上面冻住,可检查时,助教们看都不看一眼就说“返工”。  
这学期开始就要到训练基地学习了,训练基地在以北偏僻的县里,而且离县城很远,可以说是荒山野岭,不过附近也有些破败的村落。  
  到了基地,担任助教的战士照例欺负我们,时不时出难题刁难,那些兵越来越过分,几次我都要发飙了,安排的任务我懒得做的时候,还是凯凯做好人,默默无闻地替我完成。一天我去晒衣场晾衣服,发现助教们晾衣服的那一格晾了许多内裤,突然我有了主意。吃过晚饭趁着打扫饭堂,我跑到厨房拿了好多那种红尖椒(是新鲜的不是晒干的那种)。晚上我和锋站凌晨一点的岗。我把计划和锋说了,他也兴奋地要死。我们把红辣椒剪开,用内部的一面涂抹到助教的内裤上。第二天收课回来洗澡的时候,听见助教的小澡堂惨叫连连,我和锋快笑断了气,大家都说我和锋发神经。突然海明洗完澡穿上内裤后也跳了起来,捂着JJ痛得蹲在地上。我和锋对望一眼,赶忙过去帮他脱掉内裤,拉到水下面冲说:“内裤上是不是毛毛虫爬了?”海明眼泪都快出来了道:“可能是,一穿上就像着了火。”我和锋忍住笑帮他冲水,凯凯拿过六神沐浴露道:“用这个看看。”用了六神,海明真的安静多了,说:“不那么痛了凉凉的”锋说:“六神真不错”(不是做广告,六神也没给广告费)我回过神,才发现刚才那么近距离给海明冲弟弟,这个帅哥的JJ也很大很直。脑袋一阵充血,我忙站了起来穿衣服走了。锋赶出来问:“你没有弄我们自己的吧。”我说:“废话!当然是弄助教的那一格。”锋笑了道:“谁叫他把衣服晾到别人那边去。”  
我们每天都要去野外的训练场搞战术训练,基地附近都是些土山,因为缺水,到处灰蒙蒙的,一天下来大家都是灰头土脸,不过我们也都在枯燥艰苦的生活中自己找点乐子。许多南方来的同学,第一次认识了小米、荞麦、高粱、苹果树。我们还在土坎中找到了蝎子,在玉米地里找到了刺猬,这些都是以前我们没见过的。有一阵子大家都热衷于在课间休息的时候到处找蝎子,抓了装到饮料瓶里面。  
一天上课,我坐在马扎上开小差,突然发现我前面的张震亚瑟瑟发抖,我悄声问:“老张,你冷吗?”震亚没做声,好容易收课了,大家收拾东西回基地去。震亚说:“老马,帮我拿一下马扎。”我接过马扎,看到震亚似乎神情有些不对,眼眶红红的,像哭过一样。忙问他怎么回事。他悄悄告诉我,课间抓蝎子被蛰了。我一看他的手肿得像馒头一样吓了一跳,看他快哭的样子知道一定非常疼。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搞得队长教导员知道了不会同情倒会找来一顿批。到了基地,因为我是小值日,需要打饭,所以让凯凯陪震亚去卫生室。  
到了开饭,我帮他们两个向队长请假,说震亚不舒服到卫生室拿药去了。队长让我去卫生室看看有没有事。我没吃饭匆匆跑到卫生室,隔着窗户看见凯凯在哪里一个劲地向军医说好话。这虽然是件小事,但军医反映到基地,那就不是队长教导员批评的程度了。学员抓蝎子被蛰的事不消一两天就会传遍基地甚至学院,这样的事情可能会作为反面教材被谈笑多年。正如我们进校就知道多年前一个年轻女教员和男学员乱搞男女关系(其实都是未婚,不知道为什么要加上乱搞两字)最后女教员转业,男学员退学。还有十几年前某个学员到家属区偷东西之类的八卦轶事都可以像光荣传统一起一代一代传下去。还有这个上战术课抓蝎子的事情曝光了,战术教员肯定会变本加厉地折磨我们。  
  隔着玻璃,只听见军医说:“我们这里拿药看病肯定要登记啊,而且要如实记录病情的。”听口音貌似是T市人,正好我在哪里呆过几年,我敲门报告进去,敷衍几句我就和军医套起了近乎。军医说:“我住N区W路,S公园旁边。”我说:“我们学校也在哪里,以前那里挺荒凉的,坐个8路车到了终点站还要走好大一截路。”军医说:“现在哪里早开发成高档住宅区了。”我说:“是啊,记得第一年我们春游去WDD那里野炊,还看到野兔了,一帮男生在荒滩上追野兔,可过了两年再去野炊都成住宅小区了,发展太快了。”军医说:“是啊,现在又过去四五年了,变化更大了。我半年回去一趟,每次都有新变化。”我们两个聊得不亦乐乎,把震亚和凯凯凉在一边,最后小军医给震亚开了蛇药,还答应给我们保密,还说我们体能消耗大,给了一大盒葡萄糖水剂给我们拿回去喝。中国就是个关系至上的社会,在哪里干什么都需要关系!  
我睡觉最怕别人的呼噜,还有汗脚味。所以后来我当了排长,就利用职权把打呼噜的脚臭的床铺都调得离我远远的。可当时在军校我可没办法!在训练基地睡的是大通铺,我左边邻床的可涛倒是很安静,身上还散发着很有教养的男孩才有的淡淡的体香,我脚头的凯凯也是安静的,就是过道对面的锋呼噜声很大。还亏我把他排在帅哥第一位,因为这呼噜就要大大扣分。每次半夜被吵醒,我都要下床摇摇他,他的呼噜声就会小一些,我就继续睡。有晚我又被他吵醒了,我去摇他,记得那学期第二次去基地已经是初夏,锋只用毯子盖了胸口,锋的弟弟涨的老大,整个头都从内裤中伸了出来,第一次看到锋完全勃起的样子,真的好雄伟。再配上性感无比的身材,英俊的脸蛋,真是上天精心打造的尤物!我看得面红耳赤,也没去推他,回到床上心神不宁,过了个把小时才睡去。第二天早上在军号中醒来,糟糕!下腹湿漉漉的一片。很久没释放过了,这次流量很大,不但内裤湿了,床单和被子上也一大片。被子好说,叠起来就好了。可床单!部队都是白色的床单,所以白床单上的地图更显眼。好在这样的事在年轻体壮的部队小伙子们身上屡见不鲜,也不会太丢人。在去训练场的路上,锋遏制不住地笑了悄声道:“老马你昨夜画的地图好大块啊!”这个狗日的哪知道这还不是他害的。  
  记得一次在基地半夜和凯凯站岗,天上难得地下起了雨。气温并不算低,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有些瑟瑟发抖。虽然我从不抽烟,我突然非常想抽烟,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个念头。我说:“突然想抽根烟!”凯凯说:“现在到哪里去找烟抽呢?”我说:“就是有这个想法罢了。”凯凯说:“我知道哪里有烟了,你等等。”说完凯凯把枪塞给我,顺着走廊往饭堂去了。一会,黑暗中有个火星从饭堂来了,凯凯嘴里叼了根烟!他又拿了一根在嘴上点燃递给我,凯凯也是从来不抽烟的,看到这一幕我就笑了。凯凯说:“笑什么啊?”我说:“你怎么也抽烟了?看你一个毛孩子抽烟很滑稽”凯凯说:“饭堂师傅的烟,我打扫饭堂时就看他一直放在炉子那里的,没有打火机,只能在封着的炉子里点燃了拿过来啊。”两个人默默把烟抽完,凯凯说:“听说这基地以前死过人,你怕不怕?”我说:“人都是要死的,以后我们死了有人会怕我们吗?”说了这句话我自己也突然心头一凉。是啊,大家生活的时候都没意识到自己将来都是会灰飞烟灭的。凯凯说:“我上次看书上说,行星撞地球会使地球毁灭,现在的科技可以利用核弹等东西避免行星碰撞地球,可后来又看书上说,太阳系所在的银河系整个星系都高速向另一个星系运动,两个星系相撞是什么科技文明都无法避免和逃脱的。”凯凯说完这个我们又沉默了。是啊,就算科技发达到能在地球以外创造人类居住的地方,但能跑得出银河系去?凯凯噗嗤一笑道:“把你吓着了?书上说这个还要亿万年呢,那个时候我们早就不在了。”我说:“平时不想就不怕,一想还真有点怕。”凯凯说:“那就不要想了啊,书上说,将地球46亿年的历史比作24小时,我们每个人都活100岁的话,只不过占着这24小时中的1/600秒。在浩瀚无比的历史长河中,人是如此渺小,生命是如此短暂!如果你总想着活一天就少一天就会过的很难受,如果你想着反正都是要死的,多活一天就赚了一天那多好啊。”  
基地的战术学习告一段落,大卡车又拉着我们回到学校去。车厢里面背囊、装具和人挤作一团,温州靠着背囊,我坐在他两腿之间,凯凯又坐在我前面。一上车,我和大多数人一样就呼呼大睡,直到到了学校有人喊着下车才醒来,突然感觉后腰有个硬东西抵着,我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想小伙子火气旺。我们站起来往撤下递东西,温州还坐在车厢地板上,我故意恶作剧对凯凯说:“谭忠凯,温州腿麻了,你扶他一把。”凯凯傻傻地哦了一声真去扶他,温州大窘,慌忙把背囊抱在身前跳下车去了。  
  返校后队里通知上交军事地图,大家纷纷在书包里找地图交上去,可凯凯怎么也找不到要上交的军用地图。我也过来帮着找,两人翻遍了凯凯的书包,甚至把背囊倒出来也没找到地图。  
“我明明放在书包里,除了上课从来没拿出来过。”  
“会不会是在野外的时候掉了?”  
“不可能!前天野外找点回来我还把教员公布的几个点的正确答案重新再地图上看了一遍。”  
正说着区队长万紫成正拿了收的一叠地图进来。  
“谭忠凯,就差你一个没交了,找到没有?”  
凯凯看到区队长手中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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