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痛风的中药的味道好吗?真的是怕那个味道了啊,二舅常常这样说呢,大家有好的办法没

(楼上的兔美酱)
第三方登录:分节阅读17_宠文谁动了宝贝的嫡娘_土豆小说网
字体级别 2
分节阅读17
宠文谁动了宝贝的嫡娘分节 17  像个女王似的坐到房间一侧的蹋上,而夏候墨炎绝对是个落马的草寇,掉水里的山鸡,规矩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等候他的娘子大人审判。  “说吧,为什么要装傻?”  晚清沉声开口,夏候墨炎一瞬间眼瞳深幽下去,隽魅狂放的五官拢了一层冷霜,淡淡的开口。  “这是我答应了一个人,所以才会如此做。”  “答应别人装傻?那人是谁?”  晚清大感奇特,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让别人装傻的,忙挑眉追问:“谁啊?”  “我师傅,因为有人害我,我师傅让我装傻掩盖,因为只有我傻了,那些人才会放松,这样相对容易活命一些。”夏候墨炎的声音听来淡淡的,可是晚清却可以想像得出,当年他活着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因为要防备那些下黑手的人,所以只能装傻,只是后来长大了,有能力了,为什么仍然装傻呢?  “可是你已经有能力了,为什么还要装傻,完全可以把当年的事查清楚,然后收拾那些人。”  “这是我当年答应师傅的事,她说了,除非有她的意思,否则不准我把这件事公开。”  夏候墨炎话落,晚清没有说什么,也许那师傅有什么重大的秘密也说不定,不过她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认识澹台文灏吗?”她想知道,既然他如此厉害,又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为什么要娶她这样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子……  正文 第088章  房间内,晚清望着夏候墨炎,眼底是深沉幽暗的寒芒,一眨也不眨。  夏候墨炎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心里不由自主的思忖着,如果晚清知道他就是澹台文溺,会如何的对待他,抑或是?想到这不由试探的开口。  “晚清,你对澹台文灏有什么看法?”  夏候墨炎的话音一落,便看到晚清脸色陡的一沉,凉薄如冰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个混蛋,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家伙,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她对他十分的生气愤怒,明明她一再的表示,自己当时是无意的,可是偏偏他还是一心的算计她,童童是他的儿子,他却从头到尾都没有过问过,怎么有如此狠心,如此的冷血的人呢。房间里,拢了一层肃杀凌寒,夏候墨炎看着愤怒的晚清,一时不敢开口,心沉到了谷底,他该如何说才能改变晚清对自己的看法呢?正想着,忽然暗夜中响起了吵杂声,夹着纷乱的脚步声。  两个人大惊,相视一眼,夏候墨炎身形一动,便飞快的起身闪到晚清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沉声开口。  “难道是云痕?”他话底的意思,难道是云痕出卖了他们,眼瞳一瞬间杀气重重,唇角勾出森冷阴骜。  这一刻,晚清清晰的看到这个男人身上强大的戾气,再不是以往自己所熟悉的那个柔软温和的家伙,他掉转身时,却在那周身的狠决之下闪过温柔:“没事,有我呢?”说完一把拉住晚清闪到房间的一侧,吹熄了房间内的灯。  两个人刚站好,便听到有人扣门声,随之是小声的询问。  “客人醒了吗?”  一言落便有人打开了门,迎面冷冽的风,裹着一道身影闪进来,悄然小声的开口:“快,跟我来,锦王殿下马上过来了。”锦王轩辕夜暖竟然连夜赶了过来,可见稼木萧遥的动作是多么的神。  夏候墨炎拉着晚清,跟着那人的身后出了房间,隔壁房间的门也打开了,回雪奔了出来,三个人会合到一起,跟着前面的两道身影往僻静的地方走去,七拐八弯的进了一间暗室,其中一人沉声开口。  “你们先躲一会儿,等到锦王离开,少将军马上来见你们。”  “是尸,  这前来报信的两个人是少将军云痕的得力亲信两名副将,一说完便闪身退了出去,他们若不出现,肯定会引起锦王的猜疑,两个人安排好一切,便飞快的退了下去。  暗室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夏候墨炎的手自始至终都紧握着晚清的手,安然的站在暗室的一角,而回雪站得离他们远一些。  “晚儿,你不会怪我一直隐瞒着你吧?”  夏候墨炎悄声开口,虽然漆黑一片,不过他可以看清她瞳仁中亮光涟涟。  “怪你什么?怪你和澹台文颁连手欺骗我吗?”晚清的声音有些冷,在漆黑的空间里,没有一丝儿的温度。  夏候墨炎有一种抓不着的恐慌,一伸手下意识的拉她入怀。  “晚儿,别怪我,我不是故意的,其实?”  “你?”晚清错愕,黑暗中仰头瞪着这家伙,怎么抱她了,她与他的事还没有说清楚呢?  “你们两个都很可恨。”  晚清沉沉的开口:“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我从前的一切,不过那时候我生了童童,真的快要坚持不了了,有几次甚至想要放弃,觉得很累,可是最后看到儿子,便又坚持下来了,你知道未婚生子是多么大的压力吗?承受多少人的冷眼,还要听到多少难听的话,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我的儿子要遭受别人的指责,而这更让我自责,若不是我坚持生下他,他又怎么会被别人瞧不起呢?”  “可是那家伙竟然还在算计当年我所做的事,当年若是我没有中媚一毒,你说又怎么会生这一切,从此后只不过天涯陌路而已。”  这一声的天涯陌路说得低柔回转,夏候墨炎在这一瞬间,心底竟然涌起无尽的欣喜,感谢那一晚所遭遇的这一切,他将穷其一生去疼护爱惜着她。  想到这,沉声开口:“晚清,其实我就是?”  他不想再隐瞒她,想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该死的混蛋,被一点的仇恨蒙弊了心,竟然只顾着自己的一点自尊,却忘了她所遭受的一切。  不过夏候墨炎并没有说完,刚起了个头,便听到晚清嘘了一声:“别吵,有人过来了。”  夏候墨炎立刻沉默下来,认真的感受,暗夜中果然有脚步声走了过来,沉稳有力,一步一步的往这边走来。  一瞬间,三个人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夏候墨炎也忘了去说自己的事。  暗室的门上,响了两三下的扣门声,只听得一人小声的开口。  “我是少将军云痕”  他说完,外面便没动静了,夏候墨炎一伸手拉了晚清,然后沉着的伸手拉开了门,只见屋外月光如水,轻轻的洒泻进来,一道锦袍轻卷而入,带来一阵沁凉的夜风。  房间内很快亮起了灯,只见这暗室虽然不大,却应有尽有,一张软榻,还有桌子,椅子,旁边还有一个书架,摆放着几本书藉,那走进来的人,为的是云痕,身后另跟着的两人,正是云痕的两名亲信。  几个人坐了下来,云痕一脸的凝重,沉声开口。  “锦王殿下已来到了飞唐关,我安排你们连夜出飞唐关,要不然明天早上,只怕你们走不了。”  锦王殿下除了心狠手辣,同样的生性多疑,他若是现一点的蛛丝马迹,只怕他们便走不了了。  晚清望向云痕,只见他俊朗的面容上,布着内敛沉稳,眼瞳幽深似井。  这云痕送他们前往轩辕的京都,可是担了极大干系的,不管最后他们和轩辕的皇帝有没有谈判成功,都会令他身受其害,锦王轩辕夜暖只怕从此后便对他心生隔膜。  “谢谢少将军了尸‘  晚清开口道谢,想起先前云痕看到自己的惊讶,不由自主的开口:“少将军先前说我像一个人,究竟是像谁?”  提到这个话题,云痕的面容上少了深沉,脸庞温润起来,勾唇浅笑。  “我的姑姑云舒,如果不出意外,你就是我的表妹,此次进京,我会安排你们进将军府,我爹爹此时正在京城,一定会让你们见到皇上的。”  云痕说完,晚清愣了一下,虽然先前知道她有可能和云痕有干系,不过事到临头,还有些震憾,没想到那个无缘的娘亲,竟然是轩辕国大将军的胞妹,出生在将军府的母亲,应该是个才情兼备的女子,又怎么会嫁给父亲昵?  晚清猜测着,抬眉满脸的笑。  “那么少将军一直没有家母的消息吗?”  晚清提到这个话题,明显的看到云痕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暗沉,然后依旧是满脸的笑意。  “姑姑二十多年前执意要嫁给一人,父亲和合府上下没人同意,所以姑姑便连夜跟着那人走了,从此后家人便失去了她的消息,没想到她竟然嫁到了金夏国,她?还好吗?”  云痕提起云舒的时候,眼瞳中满是柔软的光泽,记忆中,姑姑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不但会琴棋书画,还会武功,小时候的他最喜欢的人便是姑姑了,可是有一天姑姑不见了,他还吵嚷了很多天,后来年岁增长,逐渐忘了姑姑的存在,不过,云家的书房里,挂着一幅姑姑的画像,所以他才会一眼便认出眼前的人,和姑姑长得很像。  晚清听了云痕的话,脸色微暗,不知道云痕知道母亲早已去世了,会怎么样?  想着缓缓的开口:“她早就去世了,大约在我六岁的时候。”  “什么?”  云痕错愕,随之脸上不复先前的温柔,布着哀恸,沉痛。  不知道父亲知道最疼爱的妹妹,捧在手掌心里的妹妹,想想念念多少年的妹妹早就香消魂散了,他是否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暗室里,拢了一层的压抑的伤痛。  云痕和晚清都有些伤心,一侧的夏候墨炎却清醒得多,现在不是追念晚清母亲的时候,他们必须尽快离开飞唐关,天快亮了,若是轩辕夜暖再过来,他们未必走得掉。  “少将军,我们还是别伤心了,眼下还是安排我们离开飞唐关要紧。”  夏候墨炎冷静沉稳的声音一起,云痕回过神来,恢复了先前的淡定,点头:“嗯,这是云风和云初二人,他们是我云家军的人,会秘密送你们离开飞唐关,你们跟着他们离开飞唐关就行。”  “是。”  晚清和夏候墨炎沉声应了,云痕扫了房间的两名手下,内敛的吩咐:”记着,一路低调行事,千万别露出破绽来,一定要安全无误的把他们送到将军府。”  “是,属下遵命。”  云风和云初同时出声,两人说完掉头便走,在前面带路,夏候墨炎紧随着那两人身后往外走去,不过他没忘了紧拉着晚清,晚清回望向暗室中的云痕,清浅的开口:“谢谢你了表哥。”  这一声谢,是为了天下的百姓而谢的,不管将来两国是否交战,云痕这个表哥,她是认了的,虽然她是他的表妹,但她知道,云痕这样的人,忠心无二,绝对不是那种为了亲情而置国家于不顾的人,他之所以帮助他们,其实心底里知道,两国不适宜开战,一开战,不管谁输谁赢,百姓都会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所以说他绝对是一个胸怀天下的将军。  暗室里,灯光轻晃,云痕慢慢的坐下来,想到了晚清的叫声,先是很高兴,可是一想到那无缘见面的漂亮姑姑,不由得伤感起来。  夜色下,一行数人悄然的潜出飞唐关的府邸,直奔北城门而去。  前面带路的云风和云初,身为云家军,在这飞唐关驻守了多少年,对于这里一草一木,一兵一卒,不但有感情,而且还了如指掌,所以带着晚清和夏候墨炎等一行人,轻松自如的出了飞唐关的北门,当然前提是,他们没有从正门走,因为那会惊动别人,也没有从城墙上翻越过去,因为云风和云初说,北门的守军警惕异常,虽然他们三个看起来武功高强,身手了得,可是他们两个人的身手还不足以翻墙越梁,若是他们翻墙,必然惊动那守军。  最后云风和云初主张了,从北墙不远的一个狗洞钻过去。  夏候墨炎一看脸色陡的冷沉下来,便拉了晚清要翻墙而过,云风和云初不紧不慢的开口:“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能我们钻狗洞,你们越墙,日后若是说起这件事,我们就不光彩了,若是你们敢越墙,我们就回飞唐关的府邸,要钻大家一起钻。”  夏候墨炎气得一拳头高高举起,便想给那两个家伙一人一拳,最后却被晚清给拉下来,沉声开口。  “大丈夫能屈能伸,当年韩信受跨下之辱,终成一代名将,我们今日狗洞一钻,他日两国息战,岂不也是一方英雄,英雄不拘小节,所以钻。”  一言落,便一脚踢了出去,把毫无防备的夏候墨炎往狗洞踢去,别说夏候墨炎没防备,他只不过借此下个台阶,声明是被娘子所逼迫而行此事,夏候墨炎倒底不愧为顶尖的高手,即便是钻个墙洞,也是优雅十分,身形一缩,众人只见眼前浮光闪过,人已出去了,快到极致,明明狗洞并不大,可他那么大的一个人,灵巧异常。  一人钻了过去,其余的人也不磨叽了,一个接一个的钻了过去。  一行五人在别人睡得正香,浑浑沌沌之时出了飞唐关,一路上展开手脚,马不停蹄的往轩辕的京都奔去,现在他们要日夜赶路,抢先在轩辕夜暖现的时候赶到轩辕国的京都,若是轩辕夜暖知道他们出了飞唐关,只怕便要借机会为难她们了。  五天后到了轩辕的京都奉城,一行人累得跟几条狗差不了多少,一路马不停蹄的狂奔,每人跑死了两匹马,可怜那马也算是为国捐躯了,但愿此次谈判成功。  奉城内外警备森严,不时的看到巡逻的军队从大街上走过,夏候墨炎和晚清等一行人,进城后便弃了马,步行,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很热闹,他们几个人混合在其中并不引人注目,若是骑马容易吸引人的视线,这样容易坏事。  云风和云初在前面带路,一路领他们前往将军府。  路上,夏候墨炎紧拉着晚清,以免她在人群中挤散了,回雪紧跟着晚清的身后,不敢有似毫的大意,小心的注意着四周的情况。  夏候墨炎隽美的五官上,染了娇阳灿烂的光辉,满脸的璀璨夺目,不时的引吸了年轻女子的注意,频频射电波,可惜那出色的人从头到脚也没扫别人一眼,眼瞳深幽紧盯着晚清,想起一件事来。  “晚儿,我想问你一件事?”  “呃,说吧?”  晚清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自己问题,一路上五个人马不停蹄的赶路,两个人之间连说话的空间都没有,此刻难得的有机会说话,倒也不想为难他,点头示意。  夏候墨炎见她神情温和,唇角浅笑,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生气,或者别的情绪,心里越的柔软如绵。  “你说韩信跨下受辱,终成一代将军,我想知道他究竟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  晚清一时好笑,他自然是没听说过,她不管是借用了一个韩信而已,不过和他说了也不会懂,想着便笑着解释。  “是早年间听家人说的一个将军,可能过去年代太久远了,所以你没听说过。”  “喔,我很佩服他。”  夏候墨炎沉稳的叹息,想着先前自己钻了狗洞,这心里便有点阻,没想到人家韩信竟然钻跨,不容易啊不容易。  “我也佩服他。”  若是她恐怕做不到,正因为她做不到别人做的,所以才佩服他,若是人人可以做,谁又会佩服韩信呢?  “晚儿?你累坏了吧,待会儿进将军府的后,剩下的事我来做吧,你好好休息。”  夏候墨炎心疼的开口,他不说还好,一说晚清当真感到骨头都散了架一般,恨不得扑到床上便睡,睡到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真不知道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心想两国和好,结果搞得跟个地下党似的,活得比条狗还累。  不过这事离了她还真不行,因为夏候墨炎不是金夏国的使臣,若是他出面未必能办好事,再一个他现在还顶着一个傻子身份呢,在没有洗脱这个身份前,那轩辕国的皇帝肯定不会相信他,若走出了差池,可就更麻烦了。  “不用了,走吧,走吧。”  三个人跟着云风和云初两人身后直奔将军府门外。  威武高大的将军府门上,斗大的定国将军府几个字,栩栩如辉,几个守门的护卫正在门前守着,大白天的一丝不苟,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可见定国将军府不是一个拿事混吃等死的地方,绝对是禁得起推敲严谨以待的地方。  云风和云初一出现,那几名护卫不由得诧异。  “你们两个怎么回来了?”  “别说了,将军在府上吗?”  “刚回来。”其中有一名护卫禀报,云风和云初两人赶紧的招呼了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进将军府。  也不用人招呼,便领着他们三人直奔将军府的书房,将军的习惯,他们这些随从是知道的,他没事的时候喜欢在书房内看兵法书籍,研究战场上的策略。  定国将军府,占地并不十分的宽阔,不过各处的景致,均以大气磅礴为主,随处可见的野生山石,或堆彻成奇形怪状的动物,或折叠成假山,一处一处皆有些天然的山野之味。  云风和云初领着晚清等人七转八弯的,一路上遇到不少云府的下人,因为认得这两个人,所以前面带微笑的行礼,不过等到晚清走过去的时候,有人便诧异的挑眉,等到他们走过去,便围到一起小声的议论,然后满脸的欣喜,兴奋。  晚清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什么事,因为这些下人可能见过她母亲的画像,她和母亲云舒长得很像,这些人便想到了她可能是云舒的女儿,以为少将军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姑母,所以带了这位小姐来见将军了。  书房门外,也有守门的护卫,两个虎体猿腰的手下,一看便是长年征战沙场的人,两人一看到晚清,便愣了一会儿,然后叫了出来。  “小姐。”  云风和云初两人对于将军书房内的画像,倒是不熟悉,知道的也就是先前在暗室中听到少将军的话时,方知这位金夏国的女使臣,竟然是少将军的表妹。  那守在门前的两个人低喃完了,也不敲门便直闯进书房,晚清等人随后进去。  便听到有一人兴奋的开口:“将军,将军,小姐回来了。”  “小姐,哪个小姐?”  一道沉稳饱经沧桑的声音响了起来,待到晚清他们走进书房,那书桌后面的人便站了起来,直愣愣的望着晚清,然后慢慢的从书房后面走了出来,一步一步的踱到晚清的面前,那略有些浑浊的眼里,竟然溢了泪花。  “云舒,你这个狠心的丫头,你总算回来见哥哥了。”  晚清一时愣住,便被那将军一把搂进了怀里,只听他充满歉意的声音响起来:“对不起,云舒,是哥哥不好,哥哥当年不该阻止你嫁给那个人,虽然那个人很平凡,配不上我的云舒妹妹,可是只要妹妹喜欢,哥哥就不该阻止,你不要恨哥哥,这些年哥哥一直想知道你的下落,现在你总算回来了?  正文 第89章  书房里,只有那沉痛的声音回响着,夹杂着许多的愧疚,还有心疼不舍和解脱。  其余的人一时没有说话,就是晚清也被那浓浓的伤心给感染了,一动不动的站着,此刻真的不想让这个深爱着妹妹的云大将军,知道他所想着念着愧疚着的人早已经去世了。  不过这事容不得晚清多想,因为只瞬是的功夫,一道身影陡的带着强大的凌寒之气旋风般的扑了过来,手一伸便用力的拉开了云大将军的手,然后张扬霸道的一只手揽了晚清入怀,那隽美的五官上拢了一层薄怒,眼瞳幽深似井,冷冷的开口。  “云大将军,你搞错了,这不是你的妹妹云舒,她是我娘子上官晚清。  云倾天本来正沉浸在满满的欣喜中,完全陷入了很早以前的心境,竟忘了二十多年过去,妹妹怎么还可能是当初不变的容颜。  此刻被夏候墨炎一拉一分,便清醒了过来,抬盯着晚清,然后退后两步靠桌站定,指着她开口。  “你是上官晚清?”  晚清点头,看到云倾天的眼瞳中涌起无尽的悲恸,然后是伤痛,不过只一瞬间,便又涌起了神彩,激动的开口。  ”上官晚清,那就对了,你的父亲是不是叫上官浩。”  晚清点头,心里明白她的母亲正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云舒,铁板钉钉的事了,这一点再无疑问了。  房间里云将军十分的高兴,可是别人却高兴不起来,不但是晚清和夏候墨炎,就是云风和云初二人也知道了,上官晚清的母亲云舒早已过世了,也就是将军的妹妹早就死了,若是将军知道,只怕会很伤心。  “是的,云将军。”  云将军一听不乐意了,挑眉豪爽的开口:“你这孩子怎么还叫云将军呢?我是你的舅舅。”  “嗯,舅舅。”  晚清叫了一声,没想到现在竟然冒出一个舅舅了,而且看云将军的样子,是十分疼爱她母亲云舒的,所以对她自然更亲切关心,她怎么可能拒绝这样的温暖,岂不是太不人道了。  云倾天招呼着晚清和夏候墨炎坐下,转身往案桌后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  “晚清,你母亲还好吗?”  一时没了声音,房间内死寂一片,那云倾天奇怪的掉望过来,只见书房内的几人脸色都不太好,云倾天立刻敏感的感受到些什么,大手支撑着身侧的桌面,眼瞳便溢上了不安,沉沉的开口。  “你母亲怎么了?”  晚清忙起身,望着云倾天,小声的开口:“舅舅,其实母亲在我六岁的时候便死了。”  “什么?”  云倾天身形一顿便摇晃了几下,然后重重的跌坐到身后的椅子里,再也动不了一下。  他的两名手下,一下子心慌起来,走过去安抚他:“将军,将军你别难过了,大小姐若是地下有知,一定不希望你难过。”  云倾天垂把脸掩在掌心,一个字也没说,不过众人可以看到他宽阔的肩膀微微的耸动,然后再抬已安定了一些,只是那黑沉深幽的瞳仁中是潮湿阴暗,刚毅的五官上,更是拢了无尽的伤心。  “没想到她竟然那么久便死了,这么些年,竟然一个都没有托给我,可见她是怪我的。”  “舅舅想多了,母亲她不会那么想的。”  晚清只能如此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这今年已半百的舅舅。  夏候墨炎望着房间内伤心的人,大家似乎都忘了自己该做的事,不由沉声提醒:“晚儿,你忘了我们的事了。”  这一声落,晚清立刻回过神来,那云倾天也回神,虽然依旧伤心,不过已能很好的收敛起情绪。  “什么事?”  晚清不卑不亢淡定的开口。”  “舅舅,是这样的,我仍是金夏国派来轩辕国的使臣,想面见轩辕国的皇帝,可是谁知道飞唐关内,锦王竟然下令不准使臣进轩辕,少将军云痕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暗中助我们出了飞唐关,现在我们要见到皇上。”  晚清说完,云倾天陡的起身,来回的踱步。  按照道理,使臣来访没有不见的话,就算两国交兵,也是允许使臣谈判的,何况他们轩辕现在还没有和金夏打起来。锦王一派是主张打的,不过太子轩辕夜辰不主张两国开战,正在做皇上的思想工作,所以说虽有十万兵将驻守在飞唐关,没有皇上的命令还没开战呢?  不过很显然,锦王是不同意使臣见到皇上的,要不然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云家军一直以来都是锦王手中的人,因为锦王骁勇善战,一直手握重兵,而云家军是轩辕的一支精锐军队,攻打周边国家的时候,向来是一马当先的,一直以来他们云家军和太子殿下,锦王都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远的距离,他们倒也不为难他,不过若是今日一进宫,只怕他们便和锦王做了恶。  云倾天知道其中的利害,不过相较于这些厉害,他从一个将军的角度去看,还是认为此战不宜打。  因为伤亡一定会很惨重,就算他们轩辕的人赢了,百姓也不会高兴的,因为战争必将导致兵将伤亡,到时候该有多少人家,家破人亡。  “可是早朝已过,现在进宫皇上未必肯见你们,而且这京城有许多锦王的眼线,他若是得到消息,你们怕是见不到皇上的。尸,  云倾天倒是想让他们见皇上,自从刺客事伴以后,皇上是小心了又小心,一般情况下根本不见人,除非有重大的事情,或者早朝的时候,才会召见朝臣。  晚清听了云倾天的话,知道这个舅舅是站在她们一边的,愿意帮助她们,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还真害怕舅舅不愿意帮助她们呢?只要他愿意帮就好,轻声开口。  “没有皇上,还有太子呢,舅舅立刻暗中去把太子请来。”  “请太子?”  云倾天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好。”  这事不宜拖久,若是拖久了,只怕坏事儿,所以他顾不得伤心,立刻领人出去。  晚清在身后叫了一声:“舅舅,你小心点,别从正门出去,你悄悄的去找太子。”  “好。”  云倾天头也不会领了人离去,书房内,云风和云初二人招呼人坐下来。  直到此时晚清才现,自己还轻靠在夏候墨炎的身侧,眉头不由得一挑,便抽身离开他,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去了。  夏候墨炎望着她的动作,心里不是滋味,默然无语,不由得暗自思忖,该找个什么样恰当的机会,告诉她自己就是澹台文灏,一定要尽快把这个误会澄清,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她要折磨他,对付他,就是给他一刀一剑一拳,他都愿意受着,只要不离开他身边就行。  而且他也绝对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错过了她们六年,害得她受了这么多苦的他,是个混蛋,还报复着她的自己,确实可恨,不但她,他自己也十分的后悔,可惜世上什么都有得卖,却没有后悔药可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坦城以对,然后接受她的惩罚。  夏候墨炎一番思量,决定了,这次的事情结束,他就向她坦城,要打要杀任凭她处治。房间里,一个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候着。  云风和云初二人上了茶水,然后陪坐在房间内。  时间慢慢的流逝,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  总算听到书房外面响起了急切的说话声,然后有人椎开了书房的门走进来,为的一人光华四射,满脸的神彩飞扬,那俊朗如玉的面容上,拢着夺目的笑意,因为听到晚清来了,所以格外的高兴。  这最前面高兴万分的人自然是轩辕国的太子轩辕夜辰,身后跟着大将军云倾天,还有数名太子侍卫,不过一行人走进来后,大将军云倾天便吩咐书房内的人退出去。  所以那些侍卫和云风云初二人都退了出去,房间内只有轩辕夜辰,云倾天,晚清和夏候墨炎等人,众人分主宾之位坐下,那轩辕夜辰望向晚清清丽美好的面容,看着她浅笑优雅,好似空谷白玉兰花,圣洁脱俗,令人见之难忘。不由得一握手,一抹似水的轻逸溢出来,笑着开口。  “晚清,没想到你竟然成了金夏国的女使臣,这可是少见的事情。”  以前不是没有过女使臣这样的事,不过能成为使臣被委以重任,这说明眼前的女子有着非凡的才华和智慧,要不然怎么可能成为金夏国的使臣。  “少见不是没有,对吗?”  “嗯,这倒是。”  “不过轩辕国对于来使拒而不见,就是有失礼邦之义了,即便两国开战,也没有拒来使于干里之外的事,敢问太子殿下,难道这是轩辕国创下的新例。”  晚清夹枪带棍,毫不留情面,直截了当的一番批判,那轩辕夜辰和云倾天二人听得脸色幽暗,尤其是云倾天,看着这样的外甥女,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妹妹,心头是一番伤心,外带沉重。  很明显的此次拒来使于飞唐关,是锦王殿下的失策了,也就是他们轩辕国的不对了,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不辱来使,这是起码的国仪,没想到锦王轩辕夜暖,竟然完全不顾这些,不但如此,还隐瞒着金夏国来使进京的消息,若不是晚清等人出现在这将军府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金夏国竟然派了来使过来。  “这是我们轩辕国的失策,不过两国正处于交战阶段,所以守将心有怨恨是难免的,本太子一定会严查这件事。”  身为轩辕国的太子,轩辕夜辰一向宽厚仁义,虽然知道这是自己的皇弟做出的不当之举,也没有当着外人的面说出皇弟的半句不是,相反的还推托到守将的身上,飞唐关的守将仍是云痕,云倾天听了太子的话,虽然知道这是权宜之语,可是心底仍然不舒服,脸色阴骜,一言不。  晚清懒得理会他们皇家的事,不过对于轩辕夜辰的话有些不能苟同,淡淡的开口。  “晚清不能赞同太子所说的话,什么叫两国交战阶段,难道说这仗已打了,若是打,我们金夏国未必输,我国的皇帝为何一再派使臣来做这件事,就是因为不想生灵涂炭,山河被毁。”  晚清说完这句话,心底有些气虚,这夏候东宸其实也是有野心统一玄武大陆的,只不过现阶段走到这种地步了,要不然他的野心恐怕不比别人小。  国与国之间,每一个君皇,没有人不想一统天下,如果没有这份野心就不是一个好皇帝,就有可能被别人吞噬残杀,所以对于他们所做的事,晚清不会批判,只是眼下并不适宜交战。  晚清的话使得轩辕夜辰深思,他其实一直主张和平的,并不赞成开战,因为一打,多少家庭流连失所,家破人亡,即便他们轩辕国胜了,多少人家成了孤儿寡母,并没有讨到多少的好处,要用多少年来修复这份伤痛,这其中他们又能捞到多少好处呢?  “好,本太子带你们进宫面见父皇。”  轩辕夜辰一咬牙开口,晚清的脸上浮起笑意,身后的回雪也松了一口气,不管最后轩辕的皇帝是否同意撤兵,她们都是尽力了。  正如她所说的,打,也未必败。  虽然晚清和回雪脸上拢了氤氲温和的笑意,一侧的夏候墨炎却满脸的阴骜,冷瞪着对面的轩辕夜辰,这男人眼瞳中那莹亮耀眼的光芒是什么,他不是不知道,这轩辕夜辰也是喜欢恋慕晚儿的吧,不过他想都别想。  夏候墨炎一瞬间周身拢了杀气,书房内的人立刻感受到那份强大的气流,一直未注意到他的轩辕夜辰,这时候总算注意到他了,侧打量着夏候墨炎,眼瞳中有困惑,这是汉成王府的傻世子吗?  一张隽美的五官,虽然和以前一样,不同的是上面的神色,完全与以前的不一样,以前只是一个绵软可欺的傻子,现在却是一个内激,高深莫测的男人,那深邃的眼瞳中,遍布着暗流礁石,让人一看便知,这男人不好惹,似乎有一种骨子里透露来的霸气,笼罩在书房内,这份冷冽嗜血的霸气,就是身为太子的轩辕夜辰都演泽不出来,可是在他的身上,竟那般的入骨。  这人,骨子里此刻张扬着,嗜血,冽寒。  云倾天身为一代武将,对于这压抑的杀气,了如指掌,只一眼便看出这男人绝对是个难缠的家伙,不由得奇怪的追问。  “这位是?”  “在下夏候墨炎。”  “夏候墨炎?”  云倾天认真的想这个名字,这样一个高深莫测的人,在玄武大陆里,怎么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呢?这通身的气派,这内敛的深沉,绝对不可能是假的,难道他是隐世高人。  云倾天正想得入神,那轩辕夜辰呆了一呆,缓缓的抱拳。  “原来汉成王府的世子爷根本不是傻子,而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夏候墨炎回报拳,缓缓的一字一顿的开口:“深藏不露谈不上,只不过晚儿医治了我的傻病而已。”  一时间,那轩辕夜辰和云倾天飞快的望向晚清,难道她还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医者,竟然治好了夏候墨炎的傻病,不简单啊,不简单。  晚清一脸的无语,她本来以为夏候墨炎还想隐瞒的,没想到他竟然当着别人的面承认自己不傻的事,那么他不傻的事,应该很快便会传出去,不用多长的时间,整个金夏国的人恐怕就会知道,他夏候墨炎不傻了,不过为什么要说是她治好的,她可不会医治什么病。  其实夏候墨炎这样说,并不是说晚清治好了他的病,而是因为有她,所以他决定恢复自身不傻的事,面向天下,让天下人知道,从此后他不会再让任何人轻视自己所在意的人。  书房内,云倾天总算知道夏候墨炎是谁了,原来是金夏国的那个傻子,没想到他竟然好了,现在和晚清站在一起,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晚清沉声开口,不想理会眼前的事,她们现在要做的事是尽快见到轩辕的皇帝,让他们撤兵才是要的。  “太子殿下,我们该进宫见皇上了。”  “好。”轩辕夜辰回过神来,心底虽然有很深的酸涩,不过眼前还有事未做,一声应了,便望向云倾天。  “立刻给我重新奋一辆马车,我要带他们进宫去见皇上。”  “是。”  云倾天起身往外走去,那轩辕夜辰想起什么事似的,慢慢的开口:“云将军,你知道该如何做吗?”  他的提点,云倾天脸色微微凝重了一下,然后点头走了出去,准备好马车,停在西北的小角门前候着。  回雪留在将军府,太子轩辕夜辰带着晚清和夏候墨炎二人进宫去面见轩辕国的皇上。  马车狂奔离开了将军府,后面跟着数十名的侍卫,一路直奔宫中而去。  天黑的时候赶到了外宫门,外宫门前守着很多的御林军,手按腰间的宝剑,来来回回的晃动着,外宫门紧闭着,不准任何人随便出入。  轩辕夜辰的马车一到,立刻便有御林军走了过来,沉声开口。  “什么人?”  “本太子要进宫见父皇。”  轩辕夜辰话音一落,那为的御林军立刻一挥手,身后的人全都跪了下?  “见过太子殿下。”  “起来吧,打开宫门。”  “这?”  那为的御林军并没有动,因为他们早上的时候接到锦王殿下的指示,不准放任何人进宫,可是眼前人是太子殿下,锦王再凶猛再厉害,可是名份上依然不如太子殿下,所以这御林军才会左右为难。  “大胆,太子殿下让你们开宫门,你们难道想抗指不遵吗?”  太子府的侍卫脸色一沉,便作起来,手中的宝剑一挥寒流逼近,那为的御林军颤颤兢兢的开口。  “是锦王殿下的意思,皇上受了惊吓,入夜后不准任何人随便进宫见皇上。”  “好大的胆子,宫中什么时候轮到锦王殿下做主了,这可是太子殿下。  太子府的人气坏了,为的侍卫一挥手,身后的数十名侍卫翻身下马,手中的宝剑一挥直逼那御林军为之人,沉声的开口:“马上让人打开宫门,太子要见皇上,如若坏了太子的事,你们一个个找死。”  那御林军迫于眼前的势力,只得慢慢的起身,这太子府的人即便杀了他们,他们也是占不到理的,白被杀了而已。  眼看着要打开宫门了,忽然暗夜中一队整齐的马蹄声划过,很快便有座驾驶了过来,有人雷厉风行的从马上掀翻下来,便听到一道冷沉嗜杀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这个混帐东西,太子殿下的座驾你也敢拦,还不打开宫门。”  这一脚踢翻那御林军的人,一身黑色的锦衣,于明亮的灯光之下,矫健俐落,彪腹狼腰,行动间好似一头狼般的迅疾,那一身黑色,霸气而张扬,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如风般的展开,像一片黑云遮住了头顶,一拳打倒了御林军的领,便回身走了过来,沉声开口。  “臣弟见过太子皇兄。”  马车内的轩辕夜辰知道这轩辕夜暖想看到什么,缓缓的掀起了帘子,整个的露出了马车,只见马车内空无一物,只有他一人独坐在内,满脸温雅的笑意,不过话底却犀利无比,眼瞳更是深沉幽暗。  “没想到宫中都快成锦王府了。”  他一言落,这话可是极重的,锦王轩辕夜暖赶紧垂眼瞳一闪而过的狠戾,随之沉声开口。  “皇弟只是不想再有人惊扰到父皇,没想到太子皇兄会夜晚进宫。”  “本殿得到了一枚药丸,听说是极能安神定心,所以才会连夜送进宫,难道本殿不能关心父皇吗?”  轩辕夜辰反讽,轩辕夜暖不好再说话,而且刚才马车上他已经看了,确实没人,一挥手便吩咐宫门前的御林军。  “还不开门。”  “是,锦王殿下。”  御林军打开了宫门,太子殿下的马车入内,太子府的侍卫也翻身上马,护送着太子进宫。  夜色下,轩辕夜暖的脸色难看至极,阴沉沉的抬望着夜空,阴云密布,难道说他们所做的事要功愧一簧了。  他轩辕夜暖,身为一代杀神,最大的理想便是一统玄武大陆,可是他的皇兄,却是一个仁义之君,整日满口的仁义,在他认为只不过是一个泛泛之辈罢了,所以他才会主张两国开战,可是听稼木萧遥说,这次来轩辕国的使臣是金夏国汉成王府的世子妃上官晚清,听说这个女人极厉害,所以他一得到消息,连夜往飞唐关赶,谁知道到了飞唐关,第二天便知道那上官晚清等人已经过了飞唐关,这其中自然少不了云痕的事,这个帐他会和他算的,不过眼下是不能让上官晚清见到父皇。  父皇的心意,本来就摇摆不定,若是让那女人说出什么,恐怕他们轩辕真的会撤兵。  “锦王殿下,现在怎么办?”  他手下的侍卫请示,轩辕夜暖收回视线,轻吐气,能怎么办?他的身份低了一截,何况那太子皇兄的车驾里也没有别人,所以自然是回府了,想着翻身上马,拉马掉头,黑色的披风在暗夜下,张扬如鬼魅,飒飒生风。  一拉马,扬蹄,准备离开,忽然一道亮光跃到脑海中,难怪他先前觉得哪里不对劲?  太子坐的座驾不时太子的专属车驾,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整的马车,似毫不豪华不奢侈,所以先前他总觉怪怪的,因为紧盯着马车内的情况,所以便错过了东西,如此一想,轩辕夜暖便知道那车里肯定有名堂,再也顾不得多想,一拉马便直接的叫了起来。  “打开宫门。”  “是。”几名御林军慌不失措的拉门,刚拉开一道缝,锦王殿下便似一道黑色的火雷般的闪了进去,眨眼失去了踪影狂奔而去。  锦王府的侍卫赶紧紧追了进去,这时候太子轩辕夜辰的马车已进了内宫门,缓缓往皇上所住的地方而去。  马车内,轩辕夜辰坐在马车前面,后面的霜壁虽然做得小巧,不过却有一道隔层,夏候墨炎和晚清便藏在这隔层里,本来这地方是没办法容得了两个人的,但夏候墨炎不放心晚清一个人进宫,所以坚持陪她进宫,一路上,他紧紧的抱着晚清,呼吸喷到她的脸颊上,鼻子里充斥着的是她身上清新动人的气息,让他闭着眼睛都可以闻出来的气息,手下力道更紧,这一刻他才彻底的明白,自己是那么那么的喜欢怀中的这个女人,所以不管她怪他也好,惩罚他也好,他是不会松开手的。  马车内的晚清,倒是乖乖的,虽然心里很恼,不过安心的窝在夏候墨炎的怀里。  听到他热切的心跳声,感受到他紧搂着她的力道,似乎恨不得揉进身体里似的。  两个人的唇似有若无的轻拂过,心里有些轻酥,这感触她想抵制,因为他和澹台文淄联手欺骗了她,她绝对不要轻易的原谅他。  可是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好闻的气味,她觉得安心,而且即使生气愤怒,她也不能否认,他总是在暗中帮助她,救了她好几次。  虽然别人看着她坚强,她淡定,她冷漠,她聪明,可是有谁知道,她也有累的时候,有时候真的想窝在一个人的怀里,安静的做一个快乐的小女人,可是没有人给予她这样一个宽阔的,让她安全的臂膀。  马车晃晃悠悠,晚清的心里纷纷扰扰,两个人靠得近,所以她忍不住小声的嘀咕。  “你怎么说出自己不傻的事了?”  夏候墨炎满脸的温柔,沉声开口:“从此后,我宁弑天,弑神,也不会让人伤害你一分一毫,所以这才是开始。”  两个的轻细的话音刚落,便听到马车嘶鸣一声,停了下来,只听得外面有尖细的声音响起来。  “见过太子殿下。”  “嗯,父皇可休息了?”  太子轩辕夜辰下了马车,晚清赶紧的从后面推开一扇小门,钻了出来,夏候墨炎望着空落落的怀抱,还真舍不得放开她,抱着她的感觉真的特别的好,似乎她生来就该是他抱着的。  夏候墨炎满脸光华,唇角勾出氤氲诱人的笑意,晚清忍不住翻白眼:”牙齿白啊。”  “晚儿的牙齿更白。”  夏候墨炎笑得越的开心,长袖轻拂,优雅的一撩墨,那么的高贵不凡。  这个动作,以前晚清也看到稼木萧遥做过,可是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到他的身上,却是另一番的味道呢?正想着,马车外面有声音响起来。  “请金夏国的使臣进殿。”  很显然太子已进去禀报过轩辕国的皇上了,所以轩辕国的皇上传他们进去。  两人下了马车,只见马车外面,灯火明亮,华丽的宫殿白玉石阶前面,层层而立的七八个太监,恭恭敬敬的立着,对着他们施礼。,就在他们前面,有一个小太监弯腰领着他们上殿,内入。  只不过他们还未入内,只听得不远处响起一道如雷的响声。  “站住。”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停身寻声望去,只见大殿前面的平台上,此时迎面走来一个身着黑色锦袍,腰束金钱蟒玉带,垂着一枚色泽透明,光滑如凝脂的玉佩,那玉佩在黑色的映衬下,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再看这人,五官立体,刀削斧刻一般,剑眉大眼,眼中有很深的戾气,周身更是充斥着一股寒芒,冷若冰霜,只见他莹莹望过来,让人感觉到杀气重重,忍不住打颤儿。  不过上官晚清不是被吓大的,所以只在心里评估了一番,然后淡淡的挑眉。  “锦王殿下。”  这人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轩辕国的锦王殿下,轻易便把杀气笼罩在四周,令看的人大气也不敢出,除了杀神,因为杀人过多,而使得整个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戾气杀气,那一份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凉薄。  “好聪明的人儿。”  锦王轩辕夜暖倒是不吝奢,夸赞了晚清一句,不过他所说的话一点温度没有,眼瞳中冷光飕飕,傲然不羁的开口:“你们以为见到了我父皇,这一仗便可息了吗?做吧,本王告诉你们,就算你们见到我父皇,两国交兵也是在所难免的。”  轩辕夜暖说完,立刻跨前两步走到晚清他们前面往大殿走去。  晚清紧随了他的身后,往殿内走去,一边走一边皮笑肉不笑的接话。  “锦王殿下好威武啊,不愧为杀神,不过不知道你晚上会不会做,听说人若冤死了,便没办法投胎,不知道锦王府内有多少孤魂野鬼?”  晚清刚说完,那轩辕夜暖大怒,陡的停住身子,立在大殿门前,一挥手便朝晚清击来,拳头呼呼生风,可显示他相当的有实力,不过他的拳头只到晚清的面前,便被身侧的夏候墨炎一伸手接了过去,眼瞳冷光一闪,嗜血的充斥在唇角,他手下力道陡增,便握着轩辕夜暖的手,两个人在大殿门前较量了起来,那拳头一上一下的晃候着。  大殿内,上正坐着轩辕国的国君,轩辕冰。  一眼便看到锦王殿下当殿打金夏国的使臣,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得大怒,沉声开口。  “住手。”  晚清唇角勾出一抹诡计得逞的冷笑,她就是故意要激起轩辕夜暖的怒气,这样他便会失礼了,没想到这男人果然中计了。  而夏候墨炎虽然和轩辕夜暖较量,不过并未尽全力,只不过是小小的惩戒锦王一下,现在还不是收拾他的时候。  听到上轩辕皇帝的喝声,陡的一收手,走到晚清的身侧,两个人好似一对金童玉女似的走进大殿正中的位置”  殿内,很多太监和宫女看呆了眼,这金夏国的使臣长得好美啊,不管男的和女的都让人移不开视线,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好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晚清和夏候墨炎缓缓的向轩辕国的皇帝施齐山  “金夏国的使臣上官晚清拜见轩辕的皇帝陛下。”  夏候墨炎虽然不是使臣,不过却落落大方,没有一丝一毫的猥亵,举手投足更是天生的尊贵:“夏候墨炎见过轩辕的皇帝。”  两人声音一落,轩辕的皇帝,轩辕冰收回儿子身上的视线,气恼也压抑了下去,虽然轩辕夜暖让他觉得丢脸了,不过轩辕夜暖可是轩辕国的猛将,而且这是他们轩辕的家事,怎能当着别国使臣的面训斥呢,因此这皇帝强行压下怒气,侧望向大殿正中的两个使臣。  这一看,那轩辕冰竟然如同雷击,瞬间呆怔住了,一句话也不说,定定的望着殿下的人。  大殿寂静无声,好久没有一点的动静,晚清和夏候墨炎奇怪的挑眉,望向高的皇帝陛下,现他只顾望着自己,一句话也没有,越的奇怪。  “上官晚清见过轩辕国的皇帝陛下。”  晚清又唤了一声,那轩辕冰依然陷入沉思,这下不但是晚清和夏候墨炎了,就是太子殿下和锦王殿下,也感到自己父皇的不对劲了,只见父皇盯着上官晚清看,那双眼瞳好似被定住了一般,动也不动。  太子轩辕夜辰此时正好站在轩辕冰的身边,赶紧的唤他。  ”父皇,父皇?你还好吧。”  轩辕冰陡的回过神来,那暗沉的眼瞳中,竟然是少见的激动,望了一眼儿子,然后又望向晚清,沉声开口。  “云舒,你回来了。”  这下晚清和夏候墨炎知道出什么名堂了,没想到这皇帝竟然也认识她的母亲,她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有深爱着她的哥哥,还有轩辕国皇帝这样的大人物为她倾倒,一看皇帝的神情便知道了,可是她最终为何却选择了父亲,这中间究竟隐藏了什么?她一定是一个十分出色的人。  上官晚清虽然如此想着,不过却没忘了礼貌的回话:“禀轩辕国的皇帝陛下,那是家母。”  这下轩辕冰总算回过神来,激动的心情收敛了一些,不过透过晚清的身上似乎看到烟雨中那个翩然舞剑的少女,她在他青涩的岁月中,占了重要的地位,即便过了多少年,他还是记得当初的情怀,后宫佳丽三干,无一人能使他找到当初的爱,他常常会想起她,当日他是一心一意想让她进宫为后的,可是谁知道后来竟然得到消息,她失踪了。  再见面,已是一晃眼二十多年了,她的女儿竟然这么大了,生得和她如此的想像,轩辕冰一挥手沉声开口。  “赐座。”  “谢皇帝陛下。”  夏候墨炎和晚清行了礼,便退到一侧去坐下。  大殿内,轩辕夜暖看着眼前的画面,不由得心沉甸甸的,没想到父皇心心念念着的人竟然是上官晚清的母亲云舒,那这次的事件,恐怕?  一想到这,轩辕夜暖漆黑的瞳仁中,是阴暗的嗜血的寒芒,冷莹莹的瞪视着对面的两人,有他在,他一定要阻止父皇的举动。  这时候,上的轩辕冰完全的恢复了过来,不过仍然关心的询问。  “你母亲她还好吗?”  一听到人问到这件事,晚清便有些心疼,为这些爱着母亲的人,虽然她死了,可是她却活在了多少人的心里,父亲的,舅舅的,还有这轩辕国的皇帝的,他们都因为她的死而悲伤,可是她却永远的长眠地下,一无所知了,痛苦的永远是活着的人。  只不过母亲当年究竟生了什么事,如果她不爱父亲,她爱的人是谁?她又为何嫁给父亲。  这样想着,晚清忽然打了一个轻颤,不会狗血的搞到最后,她竟然不是父亲上官浩的女儿吧,悄悄的抬眼望过去,不会是眼前皇帝的女儿吧?  晚清想着,心里颤呼呼的,不过很快安抚自己,不会的,不会的,她可不喜欢做皇室的公主。  一侧的夏候墨炎见她脸色难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悄悄的伸出手来握着她的手,给她安慰。  晚清回神,淡淡落寞的开口:“其实家母很多年便去世了。”  “去世了?”  秆辕冰有些错愕,随之回过神来,一下子便受到打击似的,脸色难看,眼瞳阴骜,他此刻的心中,似乎多了永难圆的,他的心底一直想着,有朝一日再相见,他要问她,不嫁给他,可后悔?  这是大凡分手的恋人,仍然爱着一方的心理,希望那一个离开了自己,便活得生不如死,或者失魂落魄,或者后悔不已,这样似乎满足了当初失败者的心理,可是现在人死了,所以他一辈子也不知道她是否后悔过,这便成了一个到死也不能完成的心结。  夏候墨炎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每遇到一个人便与晚清的母亲有关,现在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不是为了悼念晚清的母亲,而是谈两国停战的事,想到这,夏候墨炎起身沉稳的开口。  “皇帝陛下,此番我们是代表金夏国来的,希望与轩辕国能和平共处。  “你做?”  皇帝仍处于伤心中,一时没出声,坐在夏候墨炎对面的轩辕夜暖直接怒喝,一声落见父皇没说什么,这锦王殿下的胆子便大了些,不屑的瞪视向对面的夏候墨炎。  “你们怕了,所以迫不及待的跑来这里求和平,别做了,那夏候东宸既然敢派凤凰教的人刺杀我父皇,就要给我们一个交待,否则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  夏候墨炎并不惧于轩辕夜暖,相反他的高高在上,霸气冷然更胜于轩辕夜暖,沉声开口。  “谁说我们怕了,这仗还没打,别把话说得太早,难道说就因为你是杀神,所以自认有把握打败我金夏国。”  “是,本王自认有这份把握。”  轩辕夜暖在打仗这方面,一向骄纵,他战无不胜,从来就没有败绩,所以才会如此狂傲。  夏候墨炎冷冷的一笑,那淡然脱的优雅,令对面的轩辕夜暖眯眼。  这男人是谁?如此强大的气场,刚才与他一交手,便知道这人十分的厉害,可是稼木萧遥并没有说上官晚清身边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啊,他究竟是谁?  轩辕夜暖正思索着,夏候墨炎的冷嗤之声落地,长袖一摆,狂放不已。  “若不是不希望百姓受苦,你以为我们会怕你杀神,你锦王殿下虽然是杀神,杀人如麻,可不代表金夏国的人怕你。”  大殿内,两个人有来有往,一个不让。  轩辕国的皇帝轩辕冰由先前的激动,到现在的冷静,扫视了殿内唇枪舌战的两人,听着他们的话考虑着,究竟是战还是不战?  晚清站了起来,望着上的轩辕冰,一字一顿的开口。  “其实战与不战,是因为轩辕国的皇帝以为自己会占到好处,金夏国被灭,你们三家一分为三,每国的实力都增强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这一次凤皇教的事,我们金夏国并没有指使任何人来做这件事,因为当初的凤凰令是假的。”  晚清话音一落,殿内沉寂,只见她衣锦一抖,袖摆中落下一物,一只手灵敏的抓住,淡然的托好。  “这就是当初的凤皇令,如此简单一物,竟然可以调动凤皇教的人,请问轩辕的皇帝,这可能吗?”  晚清一言落,抬手便扬起,一道金光闪过,掷地有声,只见那凤皇令中间的玉碎成了一瓣瓣的。  “请问轩辕的皇帝,这凤凰令有可能是真的吗?”  晚清话音一落,那轩辕夜暖在对面冷声开口:“你们换了凤凰令,现在拿个假的来说事,难道当我轩辕的人是呆子不成。”  “你们轩辕的人是不是呆子我不知道,我来也不是非要哭着求着让你们撤兵,我只是就事论事,把我知道的说出来,至于撤不撤兵是你们轩辕的事,这一点锦王殿下不会有异义吧。”  没错,她来只是把自己的观论告诉这轩辕国的皇帝,至于撤不撤兵是他们轩辕的事,即便最后仍然打了起来,谁胜谁败,还不知道呢?  轩辕夜暖一双深幽的黑瞳眯起,慑人的寒芒射向上官晚清。  这个女人果然厉害,难怪稼木萧遥说她聪明智慧,数千人不敌她一人,果然如此啊。  殿内,轩辕冰扫了轩辕夜暖一眼,然后缓缓的开口。  “说。”  晚清点头,然后望向大殿上的轩辕冰,一字一顿的开口。  “如若这次的刺杀案不是我们金夏所做,那么试问,是谁指使了人来布这场局,这凤凰赛当初是谁主张出来的,难道是我金夏国的皇帝不成?既然这人有真的凤凰令,他会傻到随便交出来让别人利用那强大的势力吗?既然那人不可能如此傻,就说明这凤凰令是假的,那么无疑那人是聪明的,他为何会与别家联手吃掉金夏,把一个好好的金夏国三家平分,再一个,四大国保持天下平衡,一国失利,谁又能保证,下面就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那么可想而知,若是和金夏打了起来,我们必然两败俱伤,素来轩辕和龙番交好,如果说龙番帮助轩辕,那么最后会是谁坐亨渔翁之利呢?”  大殿内,声声之厉,句句精辟,把上的轩辕冰直问得脸色苍白,眼瞳凌寒,一言没有。  那轩辕夜暖听了上官晚清的话,认真细想,不得不承认这上官晚清确实是个人物,如若是男儿身,只怕是天下一代枭雄?  殿内无声,轩辕冰并没有当场说什么,而是望向下的上官晚清和夏候墨炎,这两人一唱一合,当真配合得天衣无缝,不但品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是这默契也不是常人可比的。  “来人,送上官晚清和夏候墨炎回将军府休息。”  “是,”殿外涌进来几名宫中的太监,飞快的走到晚清和夏候墨炎的面前,请了他们离开。  夏候墨炎一伸手,握了晚清的手,那小手中,沁凉一片,指尖若冰,可见方才她是尽了全力的。  两人跟着太监的身后走出去,两名太监驾车,几个侍卫随行,送他们前往将军府而去。  宫中大殿内,轩辕冰望向下的轩辕夜暖,缓缓的开口:“轩辕夜暖,他们是金夏国的使臣,若是他们在轩辕境内生什么事,朕不会饶了你。”  “是,父王。”  轩辕夜暖领命,看来是没办法对那上官晚清动手了,不过刚才见识了她的智慧后,他还真不忍心去杀她呢,这样的女子真是太少见了。  轩辕冰吩咐完了,便命令下去:“连夜召大臣进宫。”  正文 第090章  夏候墨炎和晚清被宫中的太监送到将军府,大将军云倾天正在等他们,不知道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一听到护卫禀报说客人回来了,马上领着手下迎了出来,把晚清和夏候墨炎迎进了书房,分主宾坐下。  “怎么样,和皇上谈得还好吧。”  云倾天很关心眼下的局势,能不打就不打,这是最好的,这金夏国不比周边的小国,只要战胜了边关,便可令皇朝归降,若是他们轩辕和金夏打起来,必然两败俱伤,到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结局,可没人知道。  晚清淡淡的勾唇,摇了摇头。  “不知道,轩辕国的皇帝并没有直接表明态度,不过那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反正我们把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是你们轩辕的事了,如若真的交战,我想金夏国未必会灭,就算真的会灭,只怕也是折损了轩辕和龙番大部分兵力的,到时候究竟是何人一统了玄武大陆就未可知了。”  晚清说完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她真的是太累了,精神一直绷得紧紧的,现在一办完了事,周身似乎都散架了,只想扑到床上大睡特睡一场”  云倾天一见,忙起身吩咐唤了门外的护卫进来。  “带表小姐和世子爷去客房好好休息。”  “是,将军h”  护卫应声恭敬的请了晚清往外,晚清一边跟着那护卫往外走,一边没忘了叮咛云倾天。  “舅舅,若是皇上召你进宫,你一定要站稳方向。”  “嗯,我知道。”  云倾天点头,目送着晚清离开,眼瞳中深邃暗沉,他身为一国之将军,知道晚清说的话没有错,若是他们和金夏国打了起来,那龙番一定也会出兵,可是苍狼国虽然暗下表明和他们一致对外,可是他们现在却又高调的表明相信金夏国,所以他们明面上不好出手,可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坐山观虎头,这仗一旦打起来可就撕破了脸皮,再想挽回就不可能了,如若真的是螳螂捕蚕,黄雀在后,那可就便宜了别家。  晚清和夏候墨炎走出书房,一路进将军府的客院休息。  因为夜已深了,他们几个都很累了,先前连日的骑马,又进宫了一趟,现在人人倦得只想睡觉,所以夏候墨炎和晚清道别,各自进房盥洗休息,不在话下。  而书房内的云倾天,很快接到了宫中太监传来的消息,皇上召大将军进宫商议国事,他赶紧的进宫去了。  话说远在千里之外的汉成王府,宋侧妃的丧事已办完,府内又恢复了往常的安宁,少一个人多一个人对于诺大的汉成王府,没有似毫的影响,就是汉成王也是每日早出晚归的,好像不知道似的。  可是对于双阙院内居住的一应大小人,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以前是宋侧妃掌权,诺大的汉成王府,所有人对双阙院这边的人都是察言观色的,巴结奉承的,可是现在宋侧妃死了,府内的事情,多是姬夫人在过问,所以那些一惯见风使舵,专会谄媚奉承的下人,却调转了风向,多对姬夫人一房恭敬起来,虽然一时不敢对允郡王和夏候怡然怎么样?可是言语神色还是有所差别的。  再一个允郡王和怡然郡主刚失了娘亲,还受到冷落,那心里怎是一个伤心了得。  允郡王夏候墨昀是男子,心胸自然坦荡一些,可是对于一向金尊玉贵,颐气指使惯了的怡然郡主来说,怎么受得了旁人的怠慢,胸中早积了一肚子的气,整日闷在双阙院内,越想越愤怒,越想越生气,再加上双阙院内多有宋侧妃以前的亲信,此刻不受人待见了,越的在其中调唆起来,那怡然郡主胸中的怒火就像火山喷似的,一而不可收拾。  这日中午,终于忍无可忍的领着双阙院内的一些丫鬟仆妇,直冲进古宛去。  现在汉成王府内,没有夏候墨炎,没有上官晚清,只有那一个小野种住在古宛内,所以她一定要把上官晚清害了她娘亲的事算在这小野种头上。  古宛内,童童和归云正在后院荡秋千,坐在高高的秋干架上,一人推晃着,一人不时的叫着。  “推高点,推高点。”  小归云立刻用力的推了起来,那秋千荡得像风一样,快飘了出去,童童咯咯的笑了起来。  不过玩了一会儿,秋千放慢了一些,童童戾戾的,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有不开心。  燕归云赶紧的问他:“童童,你怎么了?”  “我想我娘亲了,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回来,”童童的大眼睛里闪过思念,早知道去这么长的时间,他就跟娘亲一起去了,好过现在总想着她,连饭也吃不下。  他和娘亲两个人一直相伴着,除了上次他离家出走,别的一直都在一起的。  燕归云赶紧的安抚他:“童童,你别伤心,还有我陪你呢?”  小归云话落,身侧响起吱吱呜呜的,他立刻伸手抱了昭昭入怀,又补了一句:“还有昭昭,我们一起陪着你呢。”  “嗯。”  童童的心里好受一些,不过想念娘亲的心并没有减少,娘亲是别人没办法代替的,不过有小归云陪着他多少好一些,要不然他一定会很孤单,不知道娘亲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他的心底有一份担心,但愿娘亲的事情早点办好,早点回来。  “童童你别不开心了,我给你荡得高高的,像飞起来一样。”  “好啊,你给我推高一些。”  童童的玩心又起,朝身后的燕归云叫起来,那燕归云生怕童童难过,果然大力的推了起来。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立着流胤和孙涵,两个人寸步不离的守着童童和燕归云,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这汉成王府内,可有的是对主子心怀不轨的人,此刻主子和世子爷不在府里,若是被别人下了手,可就麻烦了。  两个人正玩得开心,那昭昭也在一边东倒西歪的吱吱笑着。  远处花锄和奶娘张氏走了过来,一看到童童和归云玩命的荡秋千,不由吓得脸色煞白,赶紧的奔了过来,那花锄一奔到近前,便叫了起来。  “小公子,你荡慢一点,这样很危险的。”  奶娘张氏也在一边点头:“是啊,这很危险的,要是跌下来怎么办?”  这两人伺候童童很尽心,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她们经常忘了童童和寻常的小孩子不一样,他的玄力修为十分的不错,所以根本不可能摔下来。  不过童童倒是没为难她们,放慢了秋千的度,笑着开口。  “张奶奶,花锄,我又没事,不会摔下来的。”  “小姐不在府内,奴婢们的责任就是护着小公子,不能有一丁点的差错,若是真的摔着了,小姐回来还不心疼死。”  花锄沉稳的开口,一侧的张氏点头,后院内,众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一阵喧哗声传来,花锄停住说话,几个人抬望向那说话声,只见浩浩荡荡的闯过来一群人。  奶娘张氏和花锄,还有古宛内的两个丫鬟,另外流胤和孙涵二人全都聚到一起,站到童童的身后,童童依旧坐在秋千架上,奇怪的眨巴着眼睛望着那走过来的人。  只见为的人正是双阙院那边的怡然郡主,身后簇拥着一众丫鬟婆子,这些人都是宋侧妃以前的亲信,现在失了势,便一心的唯护着怡然郡主,想借着东风顺顺势,心里对上官晚清同样恼恨不已,所以除了平常挑唆郡主,外加此刻的追随。  夏候怡然一走过来,冷瞪着童童,看到他,便想到自己娘亲的死,都是因为那个傻子娶了上官晚清这个贱人回来,所以才会害到自己的娘亲,这贱人倒混得风生水响,现在去轩辕国当使臣了,不过这小野种,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想着,夏候怡然笑了起来,满脸的狰狞,瞳仁腾腾的冒起了火焰。  “夏候艮童,你这个小野种,马上给本郡主滚出汉成王府去。”  童童一听夏候怡然的话,先是错愕,然后睁大眼睛,双瞳腾腾的冒火,不过他看着这郡主快疯了似的,所以他不想和疯子计较,便冷冷的望着她。  那夏候怡然没想到这童童竟然不理会她,那轻蔑不屑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只苍蝇,这使得夏候怡然越的生气,冒火,指着童童的鼻子再次骂起来。  “本郡主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你一个野种凭什么呆在汉成王府内,本郡主命令你马上滚出汉成王府去。”  童童听着这女人好似泼妇似的话,忍不住开口。  “这汉成王府你说了不算吧,连你娘说了都不算,何况是你。”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一下子击中了怡然郡主的软肋,她脸色气成了酱紫色,没想到上官晚清难缠,养了个小野种更难缠,她就不相信连个小孩子都对付不了。  想到这再次不顾形像的骂了起来:“我说话再不算数,我是汉成王府的人,我父王是汉成王,你算什么,你只不过是你娘带进王府的拖油瓶,仗着你娘的三寸不烂之舌,哄了我父王高兴,可是你是不是汉成王府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夏候怡然的话一下子惹怒了童童,他的小身子陡的一跃便从秋千架上跃下来,怒瞪着夏候怡然。  “你管我是不是汉成王府的人。”  “既然不是汉成王府的人,凭什么待在这里,还耀武扬威的,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和你娘一样,骨子里都是贱人。”  夏候怡然的话音一落,围在周遭的气流陡的一凝,不但是童童,就是孙。涵和流胤都脸色难看起来,尤其是流胤,最受不了人污辱老大的,此刻一听,早受不了的叫起来。  “你个泼妇,你说什么?你才是贱人,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贱到骨子里了,真可怜那端木磊,不知道他看到你此刻的样子,会不会宁愿当和尚也不娶你这泼妇。”  流胤的毒舌一向不输于女人,他骂完,那怡然郡主尖叫起来,气得抖索着身子怒指着流胤。  “你算什么东西,上官晚清那个贱人的一个走狗,你也不睁开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在我们汉成王府连一个狗都不如。”  夏候怡然话音一落,流胤哪里还受得了,身形一动便待冲过去收拾那个不要脸的郡主,什么郡主啊,连山野村妇都不如,这么大的人竟然欺负一个小孩子,可见良心都被狗吃了。  不过流胤还没有冲过去,便被童童一把拉住了。  别看他小,不过却精明得很,这里倒底是汉成王府,不管流胤武功多厉害,他身份上可是下人,若是冒犯了郡主,必然受人责罚,可是他却不一样了,他是小孩子,和怡然郡主斗起来,她是理亏的一方,所以童童拉了流胤,给他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他会对付这泼妇郡主的”  孙涵一看童童的意思,自然也知道了,赶紧的拽回流胤,若是真打起来,主子回来可就难做了。  那夏候怡然倒底是汉成王府的小主子,他们是什么身份,只不过是下人。  夏候怡然一看这边的情况,越的得意,朝身后的仆妇丫鬟笑起来。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走狗,还想和本郡主斗,找死。”  身后的仆妇丫鬟很捧场的笑了起来,此时古宛这边很多下人都被惊动了,不少人围拢过来,看见郡主正在对付小公子,一时不知道如何做,便在旁边看着。  童童冷冷的瞪向对面的夏候怡然:“不要脸的丑女人,你得意什么,不就走出生好吗?像你这种泼妇,早晚有一天会被休,端木叔叔不喜欢泼妇,你就等着被他扫地出门吧。”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野种,和你娘一样不要脸,你娘就知道勾引男人。  童童最讨厌有人说他娘亲,漂亮可爱的脸蛋上,大眼睛闪过冷光,身形一纵便窜了出去,直扑对面的夏候怡然,一把便朝夏候怡然的脸上抓去:”我撕了你这张脸,竟然骂我娘,回头我告诉端木叔叔,定然要让他休掉你这个丑八怪,让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童童的一抓抓过之后,便让了开来,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而夏候怡然的脸上一麻,便有一道抓痕露出来,她身侧的那些仆妇夸张的叫起来:”郡主不好了,毁容了,你被毁容了。”  “啊,我被毁容了,我被毁容了。”  怡然郡主一听被毁容了,早哭了起来,双手棒着自己的脸,整张脸绿了,咬着牙叫。  “夏候艮童,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是什么男子汉,你凭什么赖在别人家里,有本事你给我滚出去。”  童童听着夏候怡然的话,小脸蛋冷且寒,心里腾腾的窜出气来,朝夏候怡然瞪眼。  “我不稀罕这什么汉成王府,走就走,你以为我喜欢待在这里啊,不过你骂我,骂我娘亲的事绝对不算完。”  童童一言落,便朝脚边的昭昭命令:“昭昭,给我教训教训这不要脸的女人。”  昭昭一听童童的话,以奇快无比的度跃起,闪到了夏候怡然的肩上,然后屁股一歪,便对着夏候怡然的脸,哗哗的一泡尿从上而下的浇了下来,淋得夏候怡然满脸的尿,像被雨浇了一般,湿漉漉的。  这一突状况,使得夏候怡然整个的呆了,待到她反应过来,昭昭的一泡尿早擞完了,还是一泡大大的尿,这家伙撒完了尿爽歪歪的晃晃屁股,一纵身便又跃回童童的身边。  而这时候夏候怡然反映过来,再也受不了的尖叫:“啊,啊,我不活了,夏候艮童,我要与你拼命。”  她疯了似的冲过来,不过流胤身形一动,青色的玄气升起,硬生生的托住了夏候怡然,使得她靠不近童童的身边,童童冷眼瞄了她一眼。  “你这种疯女人,贱女人,只配喝尿,不过我们昭昭的尿也不是人人能喝的,你是一株奇葩。”  说完便掉望向流胤和孙涵:“我们走。”  “是。”流胤一收手,便跟着童童小归云的身后离开,直奔汉王府外面,花锄和奶娘紧追着童童的身后叫:“小公子,你去哪,你去哪。”  童童停住脚步,望着奶娘和花锄:“张奶奶,花锄,我去找我娘亲了,等找到我娘亲,我们就离开汉成王府,你们留在这里别乱走。”  童童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流胤和孙涵二人也不阻止他,跟着他的身后直接的往外走去。  一行几人,动作俐落的直奔汉成王府外面,这古宛内生的情况,立刻便有人禀报给姬夫人,还有西纱院的太妃娘娘,姬夫人接到了禀报,一面派人去阻止小公子离开,一面领着几人赶紧的去西纱院,和太妃商讨,如何处理这情况。  不过童童今天是实在太生气了,汉成王府的几名侍卫拦住他们的时候,他直接命令流胤和孙涵。  “给我打,今儿个小爷不稀罕这汉成王府,什么破府邸,以后我再也不稀罕了。”  一声落,那本就积了一肚子气的流胤和孙涵哪里还能冷静,早跃身展开拳脚,与汉成王府的侍卫打了起来,不大的功夫便把汉成王府的几名侍卫打伤了,然后童童领着人扬长而去,理也不理身后的人。  西纱院内,姬夫人正在太妃跟前等消息,先前听到奴婢来禀报,说拦住了小公子,她们总算放下了一颗心。  上官晚清身为金夏国的使臣,前往轩辕去谈判,而他们若是把她的儿子搞丢了,只怕不好交待,她那样一个人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还有一个傻世子爷。  “太妃,您别担心,没事了。”  姬夫人恭敬的开口,太妃点头,一颗心放松了下来,随之脸上罩满了冷霜,这夏候怡然真的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童童是世子爷的孩子,比她的身份高贵多了,她竟然胆敢到古宛去大闹,还撵走了童童,可恶的东西。  太妃正想吩咐人去传那夏候怡然,并今儿一起进古宛的仆妇,丫鬟,这帮刁奴,不但不知道捺着主子的脾气,一惯的在里面挑唆,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帮奴才干了什么好事,今儿个她不会放过一个人。  不过门外苏姓姓走进来,脸色阴骜难看,一福身子回禀。  “太妃,事情不好了,那小公子今儿个显然气坏了,吩咐两个手下打伤了王府内的几名侍卫,他们离开汉成王府走了。”  “什么?”  老太妃和姬夫人都叫了起来,脸色难看至极,尤其是老太妃,更气得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跌坐到榻上,苏嬷嬷赶紧的帮她顺气,等到平息下来,才小声的开口。  “太妃您别气坏了身子,现在怎么办?”  “马上派人去禀报王爷,让他立刻回府。”  “是,奴婢这就去做。”  苏嫉嫉走出去,吩咐人去前面告诉管家,马上去找王爷,让他回府,就说府里出事了。  那下人应了,赶紧的去前面禀报管家。  这里老太妃望着姬夫人:“让今儿个到古宛那边闹事的所有人都到西纱院来。”  “是,妾身这就去办。”  姬夫人知道这次的事情,郡主恐怕讨不到好,不但是她,今儿个去古宛的奴才下人都别想讨好,姬夫人想着走出去,吩咐人前往双阙院传太妃的懿旨,然后又走进了房间等候着。  双阙院内,夏候怡然撵走了夏候艮童,先是很高兴,可是后来听说那夏候艮童打伤了府里的侍卫真的走了,却又不安起来,不过想到自己竟然被猴子当头撒了一泡尿,还淋到她的嘴里了,夏候怡然连死的心都有了,想到这哭了起来。  听到太妃派人来传她们,虽然不安,不过并不觉得自己的奶奶能怎么样她,好歹她是夏候家的血脉,那夏候艮童怎么样,只不过是个小杂种罢了。  不过相较于郡主的安定,那些下人全都后悔起来,害怕不已。  好几个人凑到夏候怡然的面前请罪:“郡主,今儿个的事,只怕太妃娘娘会算到咱们的头上,郡主一定要救救奴婢们。”  夏候怡然扫了一眼这几个人,都是娘亲在世时的老人,所以自然与她亲近一些,她肯定会护她们周全。  “放心吧,奶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再一个,本郡主可是被那夏候艮童给欺负了的人,你们没看到吗?”  “是,奴婢们看到了。”  这些人商议了一番,然后一起跟着夏候怡然的身后往西纱院而去。  半个时辰后,西纱院门前的空地上,跪了一地的仆妇丫鬟,为的正是怡然郡主,此刻那娇嫩的小脸蛋上,布着欲哭欲泣,好似被霜浸透了的花朵,焉了,仰着头朝房里叫起来。  “奶奶,为什么要让我跪,我还被那只该死的小子和猴子欺负了,奶奶,你怎么能让我跪着呢?”  夏候怡然想着自己去世的娘亲,越想越伤心,最后泪如雨下。  房间里的太妃娘娘听着外面夏候怡然的话,却气得更厉害,她生气是因为到这个时候了,怡然竟然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童童只是一个六岁大的孩子,她一个大人和孩子较劲,而且晚清现在正为国出力,她们这些人该好好照顾童童才是,谁知道她竟然把童童给撵走了,老太妃胸口上下起伏,眼看着要被气晕了,苏妈嬷赶紧开口。  “太妃娘娘,你别气坏了身子,都是那一起下作的东西惹出来的事。”  苏嬷嬷话音一落,倒让太妃醒过神来,这怡然不懂事,身侧的陪侍毋毋和仆妇有很大的责任,不但不帮着捺火,还专门煽风点火,今儿个不重治了,以后还不带坏了府内的主子,想到这,太妃脸色一沉,便吩咐姬夫人。  “给我把那些刁钻的奴才,拉下去重重的的打,今儿个去古宛那边的人一个都不少,每人二十板子,其中领头的撵出去几个,看以后谁还敢不劝着主子些。”  姬夫人得了令,福身领命走出去,她心里其实早就想治治以往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了,宋侧妃死了,她管事后,这些家伙还倚老卖老的不听调派,今儿个可算是逮着这机会了,姬夫人走出去后,一声招呼,她带来的仆妇便如虎狼般威猛,等候她的调派。  姬夫人吩咐了太妃的命令,每人重打二十板子,并挑了其中几个平时不听调的年老嫉嬷,命令下去,打完了板子撵出去,从此后不准进汉成王府的大门一步。  命令一下,西纱院内哭喊声一片,尖叫声,哀求声,混合在一起。  仆妇丫鬟很快被带了下去,最后只剩下怡然郡主一个人跪着,看着平时围绕在自己身侧的人,或被打或被撵的,夏候怡然只觉得透心的凉,呆愣愣的望着生的一切,不知道做何反应,一时间害怕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汉成王回府,领着几名侍卫直奔西纱院,身后跟着王府的总管,把事情的来拢去脉说了一扁,那汉成王人还未到西纱院,一张脸早就绿了,这几天他们正在心急如焚的等待轩辕和龙番国的动静,算算时间使臣此刻应该已到了两个国家,正在进行谈判,不知道谈得怎么样了?谁知道今儿个竟然接到侍卫传信,太妃娘娘让他立刻回府,府上出事了。  没想到竟然是这等子事,汉成王夏候臻的脸色阴沉沉的,周身的戾气,那夏候怡然看到父王,底气更加不足了,垂跪在地上,一双腿早跪麻了,她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可是现在她不敢叫,饶是这样,汉成王仍然十分的愤怒,走到夏候怡然的面前,一把提起她的身子,沉声的开口。  “夏候怡然,你好大的胆子,马上给我滚出去,把人找回来,如果找不回来,你也不要回来了,永远不许踏进汉成王府的大门一步。”  汉成王说完,夏候怡然的脸色白了,她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的严重,早害怕恐慌的叫起来。  “父王,是怡然的错,怡然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父王饶怡然一次吧。”  可惜汉成王却不看她,倒是望向一侧的侍卫:“马上把这该死的家伙撵出去,管家,若是找不到人,不准她进汉成王府一步。”  “是,王爷。”  管家瞄了一眼王爷铁青的脸色,又瞄了一眼怡然郡主花容失色的脸一眼,走过去小声的开口:“郡主,请吧。”  “我不走,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我到哪里去找他。”  夏候怡然赖在地上,不过汉成王根本不理她,往太妃娘娘的房间走去,管家安成一挥手,两名侍卫过来架着夏候怡然往外走去,夏候怡然被激怒了,尖叫着。  “父王,为什么,我才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要偏坦那个小野种,偏坦上官晚清,我可是你亲生的女儿啊。”  那尖叫声传出去很远,管家叹了一口气,这怡然郡主的脑子真不咋的,你说这种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不是更惹王爷生气吗?现在世子妃可是汉成王府,甚至于金夏国的有功之臣,你说这本是荣耀的事,你还在这里说事,不是找死是什么?  那安成实在听不下去了,便小声的开口:“郡主,天色快晚了,你还是想想待会儿在什么地方过夜吧。”  这一声落,夏候怡然早哭了起来,朝安成哀求着:“安总管,我娘一直待你不错,你别把我扔出去,别把我扔出去。”  安成左右望了一眼,小声的提醒她:“这是王爷的命令,没人敢违抗,郡主还是找个地方待两天,等王爷不生气了,你再回来吧”  “我去什么地方?我到什么地方去啊?”  夏候怡然满脸的眼泪,挣扎着开口,那安成赶紧的提醒她:“郡主再过不久就是镇国公府的夫人了,不如去找镇国公府的世子爷,在镇国公府做两天客吧y。”  夏候怡然一听,用力的点头,知道眼下只能如此办了,可是一想到父王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小野种,把自己撵出去,她就像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难受异常,夏候怡然抬头望天,暗自祷告着,娘亲,如果你在天有灵的话,一定要重重的惩罚上官晚清。  夏候怡然被撵出了汉成王府,西纱院内,太妃望着汉成王夏候臻,沉声一共开口。  “童童离开了汉成王府,若是清丫头回来,只怕难办?”  “母亲别担心,儿立刻派侍卫出去追他们,相信可以追到他们。”  汉成王禀明了一声,便从太妃的房间里走出去,指派人手立刻去找小公子,一批一批的人拨了出去。  而他们只能留在王府内等消息,其实这时候童童和流胤孙涵等人已出了楚京城,先前他们出汉成王府的时候,在街上买了一辆装潢不错的马车,一路离开了楚京。  夜漆黑下来,马车隐蔽在一处隐暗的地方,两个大人加上两个小孩子,还有一只小猴子,在马车里休息。  马车内,童童一直不说话,把小脸蛋埋在腿上,归云逗他,他也不说话。  流胤和孙涵面面相觑,知道童童此刻心里一定很难过,本就想念自己的娘亲,还被夏候怡然那个泼妇骂了一顿。  流胤小声的开口:“童童,我们明日去轩辕国找老大吗?”  孙涵伸出手去摸他的脑袋:“童童,你怎么了?”  童童陡的抬头,马车前面吊着两盏灯笼,幽幽冷光透进来,流胤和孙涵看到童童满脸的泪水,不禁吓了一跳,说实在的,虽然童童没有父亲,但是一直以来,他都很活泼,很开心,很少流眼泪,尤其是现在这样伤心的样子,流胤和孙涵见了早心疼了,一人伸手抱他坐到腿上。  “童童,怎么了?你别理会那泼妇,等老大回来,一定让她给你出气儿。  一侧的归云点着头,连昭昭都吱吱的表示赞同,童童摇了摇头,伤心无力的开口。  “为什么别人都有亲生的爹爹,我没有呢?”  马车内陷入了沉寂,好久没人说话,那小归云也伤心了起来:“归云也没有爹爹。”  这一说更触动了童童的伤心处,越无声的流起泪来,那小云儿也陪着哭起来,一时间车内倒是哭恸声一片,流胤看着伤心的童童,又心疼又生气,忍不住脱口而出。  “童童,我知道你亲生的爹爹是谁?”  一言落,童童抬头,眼睛眨巴眨巴着,那长睫上还沾着泪珠儿,可怜楚楚,动人至极,两只小手迅的抓住流胤的衣襟,叫了起来:“是谁,是谁?”  坐在马车内的孙涵见流胤嘴快的说了出来,不由得瞪了他一眼:“老大不想让童童知道。”  “可是你没看到他哭得很伤心,很难过吗?何况他六岁了,完全可以知道自己的亲生爹爹是谁啊?”  童童听着他们两个的话,早尖叫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我要知道我亲生的爹爹是谁?流胤,你还是我好哥们吗?你竟然不告诉我。  流胤牛脾气一激,哪里理一边的孙涵,沉声开口:“童童,你亲生爹爹就是澹台文灏那个混蛋。”  “澹台哥哥?”  童童有些反映不过来,他最喜欢的人就是谵台哥哥,一直想让娘亲嫁给他,他好厉害啊。  没想到现在他竟然就是童童亲生的爹爹,童童的心里一下子涌起高兴,可是想到流胤骂他的爹爹,不由奇怪的追问:“为什么骂我爹爹。”  “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认童童,还逼你娘嫁给夏候墨炎,要不是他拿你来胁迫老大,老大怎么会嫁给那个傻子。”  一言落,童童的脸上有些阴沉,那孙涵一看流胤什么都跟童童说了,不由得用力的瞪他一眼,然后柔声劝慰:“童童,我们去找老大见”  童童先是不说话,然后陡的抬眼,那眼睛深沉幽暗,幼嫩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明日一早我们去找他,我要找他。”  “谁?”流胤和孙涵一时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异口同声的问,童童一字一顿的开口:“我爹爹,我要问他,为什么不认童童?难道是童童长得太丑,还是童童长得不可爱?”  ”去找澹台文灏””  流胤和孙涵二人满心不甘愿,真的不想去找那个家伙,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还让自己的女人嫁给一个傻子,真是可恨。  “是,走遍天涯海角,童童也要找到他,问他为什么不要童童。”  童童的脸上罩着坚定,流胤和孙涵二人是看着他从小长到大的,自然知道他的性格和他娘有得一拼,一旦决定了什么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说也没用,所以最后点头。  ”好,那你别再伤心了,早点睡吧。”  “嗯。”童童不再纠结,靠在一侧的厢壁上闭眼休息,小归云和昭昭也赶紧的休息,那孙涵见小孩子们都睡了,忍不住拿眼瞪流胤:“真是多事之人。”  “哼,”流胤鼻孔朝天,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选了一个好姿势,闭目睡觉,理也不理孙涵。  马车内陷入了安静,一点声响也没有,夜慢慢的滑过去。  正文 第091章  早晨薄雾缭绕,远处有潺潺的流水声,近处是鸟雀叽喳声。  第一缕阳光撕开棉絮一般轻薄的云层,洒在林子里,新的一天开始了。  马车内,陆续有人醒了,流胤和孙涵还有童童等先后跃出马车,对着空气深呼吸,伸展着手臂,姿意的活动一下,然后孙涵吩咐:“每人到河边清洗一下,然后吃点东西赶路。”  “好。”  其余的人应着,身子直奔就近的河边,清碧透彻,一层氤氲的雾气升腾出来,好似拢了一层细纱,朦胧婉约,岸边花草开得芬芳,香气撩人。  各人清洗了一番,然后又奔回马车边,孙涵取出一点干粮,每人吃了一点,流胤驾车,其余人爬上车,离开了林子往大道上而去。  马车前面,流胤问孙涵:“现在去哪?”  孙涵迟疑了一下,瞄向童童,他的意思是前往轩辕去找老大,有什么事让老大决定,不过童童说了要去找澹台文灏,若是知道他们不去找,只怕会跟他们闹,这小子太精明了,若是被他现他们的意图,只怕要甩了他们单独去找,这样即不太麻烦。  孙涵的脸色闪烁不定,童童早看见了,眨巴着大眼睛,不轻不慢的开口。  “涵哥哥,我要去找爹爹,如果你胆敢不带我去找爹爹,从此后我们就绝交,而且我自己也会去找爹爹的。”  童童话音一落,旁边的小归云便点头:“童童,我陪你去找你爹爹。”  “还是小云儿好,小云儿,等我找到爹爹,我让我爹爹收你当儿子,这样你也有爹爹了。”  燕归云一听高兴的连连点头:“好啊,那云儿也有爹爹了。”  “嗯。”  孙涵看着马车内两个小家伙,高兴的样子,再想想童童所说的话,最后一咬牙决定了,既然童童一心想见澹台文灏,那澹台文酒自然要给儿子一个交待,若是他真的不认童童,童童以后也就死心了,想着便吩咐前面的流胤。  “去阑干城。”  其实他们一直留意着澹台文灏的动作,最近有消息传出来,他们出现在阑干城内。  “是。”流胤应了一声打马疾驶而去,马车里面,童童眨巴着大眼睛,望向孙涵:“我爹爹在阑干城吗?”  “嗯,“孙涵点头,伸出双手握着童童的小肩膀,沉声的开口:“童童,我们带你去见你爹爹,但是不管结局怎么样?你都不许伤心,我们去找老大,好吗?”  孙涵是怕到时候澹台文灏不认童童,童童会伤心的。  童童一听便知道孙涵是什么意思,他眨巴着大眼睛,唇角勾出迷人的笑意,那粉嫩幼稚的面容上闪过华光:“孙涵哥哥你放心,我只想亲口问他一句,他为什么不愿意认我,从此后我不会再念着爹爹的事了。”  孙涵见他如此说,心里放下来,别看童童小,但是他一向很有主意,言出必行。  看着他,他便不能理解,为何澹台文灏不愿意认他,要知道这样聪明又智慧的小家伙,不是每个做父母的希望吗?  马车内没人再说话,一路疾驶往阑干城而去。  这时候远在轩辕国的上官晚清和夏候墨炎已离开将军府,一路回金夏国了。  临行前,她的将军舅舅偷偷透露消息,轩辕即将要撤兵了,只不过皇上还没有下旨,让他们放心回金夏国,也许他们没有回到金夏,轩辕便撤兵了。  晚清得到这个信儿,知道此次的谈判**不离十了,因为心里惦记着儿子,所以立刻马不停蹄的告别了舅舅回京了,舅舅望着她离去,满脸的悲伤,似乎想到了芳华早逝的妹妹,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几岁,在将军府门前目送了好久。  一辆马车飞驶在大道上,晚清恨不得一天便回到金夏国,这些日子,她可算想儿子了,而且她担心有人找儿子的麻烦。  马车内,夏候墨炎知道她的心思,忙安慰她:“你别心急,童童不会有事的。”  “嗯,我知道他没事,可还是担心。”  晚清一边点头,一边轻声说,然后抬眸望向夏候墨炎,眼瞳深幽,一动也不动。  夏候墨炎不傻的事,现在恐怕传到了金夏国,不知道这将为他引来什么样的后果,想到皇后总是针对他,晚清不由得奇怪:“难道皇后一直知道你不傻,所以才会找你的麻烦,可也不对啊,你是汉成王府的世子爷,与皇后能有什么冲突?”  夏候墨炎隽美的五官上,那狭飞入鬓的眉,好似轻烟拢了冷霜,眼瞳瞬间阴骜凌寒。  “我一直知道她针对我,但是我实在想不出她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要对我不利?”  这一点是夏候墨炎同样困惑的事,他即便不傻,也只是汉成王府的一个世子爷,皇后为何处处针对他,她防的应该是襄妃娘娘和谨王夏候若宇不是吗?  “以后你要当心点。”  晚清说完,夏候墨炎忽地的一阵心慌,这话似乎透露着一些汛息,让人感觉到不安,想到这,他一伸手握了晚清纤细的手,那深邃暗沉的黑瞳上,轻烟似的眉蹙了起来,沉沉的开口。  “晚儿,你别吓我,我知道成亲时候的事我做错了,你别离开我好吗?若是你恼我气我,完全可以报复我,就是别离开好吗?我会用一生的时间来弥补之前对你造成的伤害。”  晚清一时怔愣住了,其实她只是单纯的关心他,没想到那么远,抬眸望着夏候墨炎,只见他狂放英挺的面容上,罩着忧虑,那黑色幽暗的眼瞳此时布满了不安,耀眼的光芒闪闪烁烁,这样的一个出色的人,此刻小心翼翼的望着她,生怕惹到她的生气伤心难过,这一刻,晚清的心柔融了下来,整个人顺着心意走,似乎她不该为了当初的一点事,而执着的怪他,想到这,淡淡的勾唇轻笑。  “你想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离开了?”  她一言落,那夏候墨炎好似被释放了的囚犯,一下子解脱了,隽美的面容上光华傲滟,欺霜赛雪的肌肤莹润柔滑,慢慢的拢上了霞色,越的令人看得移不开视线。  这男人真是隽美如俦,现在的他不同于以往的绵软可爱,而是张扬狂放,霸气十足的,眼瞳中是虎狮之凶狠,可是却在低回眸间,倾尽世间的柔软。  “谢谢你,晚儿。”  夏候墨炎紧握着晚清的手,坚定而有力,此生,他绝对不会放开她的柔夷,若是谁敢动他的女人,他必弑天,一瞬间,眼中杀机重重。  马车外面回雪听着里面的话,不由得会心的笑了,这一次回金夏去,世子爷和主子可算是和好如初了,以后两个人一定恩恩爱爱的羡煞旁人。  空荡的大道,骏马奔腾,马车内远远的传来了温柔的说话声。  “晚儿,我要与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是关于澹台文灏的,其实他那个人?”  可惜一言没说到底,晚清立刻反弹的叫了起?“我不想听到那家伙的事,你还是别说了,如果再说,我就和你算当初两个人联手骗我的事,还有你以后最好和这个人绝交了,否则别想我原谅你。”  “好,好,绝交,绝交。”  某男满脸的死灰,本来他想着先慢慢的缓解晚儿心中对澹台这个人物的怨气,然后告诉她自己就是澹台文灏,可是谁知道晚儿连听都不肯听,这可如何是好,夏候墨炎连死的心都有了,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他不会放弃的,在赶回金夏国前,他一定要努力改变她的心意,然后向她坦承,自己就是澹台文灏那混?…  阑干城,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街道上很热闹,童童和流胤等人连着赶了三天的时间,终于赶到了阑干城。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个大人领着两个孩子住进了一家春汀客栈。  用过晚饭后,几个人上了楼,进了房间。  两个孩子睡床上,两个大人在房间的榻上轮流休息。  灯下,童童一张巴掌大的脸上拢了轻愁,虽然一路上义无反顾,可是想到很快要见到爹爹了,心里不免紧张起来,尤其是流胤说过爹爹并不想认他,这样的话令他很挫败,很伤心。  “怎么了?童童?”  流胤关心的询问,童童摇头,不说话,小身子往床上一倒,闷闷的开口:“睡觉。”  孙涵和流胤一看他此刻的样子,知道他在闹别扭,也不说破他,只吩咐了归云早点休息,房间内安静了下来。  童童先还闷着,可是慢慢的睡着了,坐了一天的马车,再加上又是个小孩子,即便心里有事,也撑不了多长的时间,等到童童睡了,流胤才和孙涵商讨起来。  “可联系到澹台文灏?”  “嗯,联系了,不过现在还没有消息,不知道他怎么说?”  孙涵沉声开口,若是直接说要见澹台文灏,只怕他不肯现身,所以孙涵假装是要买消息的人,不过那澹台文灏并不是什么人都见的,小生意一般他不会现身,不过他买的是一个大消息,十万两银子,这样的情报,除了澹台文灏,别人是不敢随便接的。  “那我们只能在这里等吗?”  流胤气恨恨的问,他只要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中药的味道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