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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姿色身材中等!一头黑直長发,B罩杯猥琐女生,爱上内敛同学!殊不知她只是别的女人的替代品。他走后多年,命运弄人,她又遭遇犀利毒舌帅哥男同事,你死定了!我要让你成为我的人!《吾乃食色》3】 - 正常人办不出这种事儿的日志,人人网,正常人办不出这种事儿的公共主页
国人最大的误会:北方人以为南方不冷,南方人以为北方人不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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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姿色身材中等!一头黑直長发,B罩杯猥琐女生,爱上内敛同学!殊不知她只是别的女人的替代品。他走后多年,命运弄人,她又遭遇犀利毒舌帅哥男同事,你死定了!我要让你成为我的人!《吾乃食色》3】
响屁不臭,臭屁不响
我一脸无辜地看向盛狐狸。
我早就说过了,他那身板,还是挺重的。
把我的卵细胞压出来,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但是,把我的屁压出来,却是符合事实的。
盛狐狸猛地起身,远离了我,逃到了安全地带。
俗话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
这个悄无声息屁,果然是够厉害,熏得我头昏眼花的。
我在原地待了会,也受不了了,赶紧跟着逃离了案发现场。
我的个妈啊,真的是佩服自己,随便放个屁都能把自己给臭晕了。
不过后来想想,悔得肠子都青了。
千不该,万不该,怎么在我又要食又要色的床上放屁呢?
那不是存心恶心自己吗?
另外,我千万个不该的是,居然在空调屋里放屁。
屋子里的空气本来就不流涌,这么一来,那臭气简直就像是最新跟踪型导弹似的,追着人的鼻子走。
没办法,只能打开窗子,然后躲到浴室去。
在浴室中待的十分钟,盛狐狸那眼睛,都快把我身上给瞪出窟窿了。
我本来想上去亲他几口,讨好下的,但盛狐狸明令禁止我靠近他。
理由是,那些臭屁的分子,还在我身上徘徊。
余味未消。
居然被嫌弃了,真是悲剧。
好不容易,估摸着我那老美也研制不出来的生化武器消散了,我们才走出来。
不过看样子,盛狐狸是死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
那怎么行?今晚我还要实现传大的愿望呢。
我只能使用绝招&&树不要脸人不要皮。
我猛地冲上去,四脚并用,缠住盛狐狸,软磨硬泡,集中火力攻击他的敏感点。
耳廓,小图钉,腹部。
估计是我的技术不错,再加上盛狐狸憋得也有些时日了,于是乎,他虽然还是对我这个屁娃有些嫌弃,但为了小狐狸的健康着想,仍然决定对我做不纯洁的事情了。
由此可知,男人们为了性,简直是可以抛头颅洒热血啊。
害怕盛狐狸改变主意,我赶紧将他拉到床上,然后不由分说地跨坐在他的腰上。
盛狐狸以为我又要女上位,眼睛一眯,眼瞅着就要把我给拉下来。
我连忙解释:&相信我,在没有得到你的允许前,我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盛狐狸也很有自信,认为我是斗不过他的,所以,就放开手,看我要干什么。
我伸手,慢慢地解开他睡衣的带子。
像是在解开一件珍贵礼物的包装。
没多久,那完善无暇的身体,就这么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润滑白皙的身体,像染着轻盈的月色,吸引着我进入。
他的脸,像是秋日的湖水,带着雅致,风起,泛起妖魅的波浪,聚集在他的眼中。
盛狐狸看着我,那妖魅的眼睛,那轻挑的眉毛,那微勾的嘴角,那蠕动的喉结,那性感的小姿势。
简直就是赤裸裸热腾腾违反党规党纪的勾引啊!
我差点兽性大发,扯上去直接把他吃得个一干二净,骨头都要拿来熬汤喝。
但是,为了我那又要食,又要色的伟大梦想,我夹紧双腿,忍耐。
我拿着提前放在床头柜上的奶油,摇一摇,一按,&嗤&的一声,那雪白的奶油就成为长条出来了。
盛狐狸的眸子,微微地闪现着火种:&寒食色,你想干什么?&
&我要吃奶&&&太过激动,一不小心,实话就溜了出来,还好我使劲地憋住了那个&油&字。
不过,这样就变成了我要吃盛狐狸的奶。
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果然,盛狐狸的脸,一下子就臭了。
我好个委屈啊。
话说盛狐狸啊盛狐狸,不就是开个玩笑吗?你哪里会有奶啊。
就算有,凭你那么小的咪咪,能有几滴啊,而且说不定已经过期,细菌量也严重超标。
质量这么差,还做出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我宁愿喝三鹿,也不喝你的啊。
&给你机会,再说一遍。&盛狐狸威胁。
虽然在暗自对盛狐狸的奶进行腹诽,但想到刚刚放的那个屁,估计对人家的身体与精神造成了一定的伤害,我有些过意不去,便讨好地说道:&我,我是在无所不用其极地勾引你啊。&
盛狐狸满意地笑笑:&那就继续勾引吧。&
得到指令,我开始继续挤着奶油。
这样单挤着,气氛还是挺枯燥的,于是乎,我便想起了一首不纯洁的打油诗。
还是暖暖场吧。
我清清嗓子,道:&一天晚上,二话不说,三更半夜,四下无人,五(捂)住你的嘴,六(搂)住你的腰,七(骑)在你身上,八(扒)光你的衣,九(揪)住你的咪咪,实在是舒服。&
念完之后,只听见&啪&的一声,盛狐狸额角的青筋似乎是爆裂了。
而与此同时,我的杰作也完工了。
&当当当当!&我拍拍手:&大功告成。&
盛狐狸刚刚缓过气来,这时,他抬起眼,看了眼自己胸前那堆一圈一圈,堆积成屎状的奶油,额角的青筋又&啪&的一声爆裂了。
我暗自担心,照这样的速度下去,盛狐狸很可能会提早中风的啊。
不过,转念一想,中风之后,我岂不是能日日夜夜女上位?
想到这点,我开始暗暗祈祷盛狐狸中风了。
正想象着在医院的病床上,我在动弹不得的盛狐狸身上驰骋的样子,盛狐狸开口了:&寒食色,你给我解释下,你是在干什么?&
&情趣诱惑啊。&这孩子,没见过世面。
&这样子的情趣诱惑,到最后,应该是你用舌头,一点点舔舐掉我身上的奶油。&盛狐狸眼睛半阖:&那么,你要舔吗?&
奶油大作战
对啊,搞到最后,居然忘记最初的设想了,真是该死。
我拿出纸,将那屎状的奶油给抹了。
接着,继续抹奶油。
这次,摸得非常正经与严肃,完全拿出了当初写入党申请书那样的精神劲。
再说具体点,那就是,我在盛狐狸的两个小图钉处,罩上了一层奶油比基尼。
盛狐狸自然是看见了我的所作所为。
就在他额角的青筋要第三次爆裂时,我抢先俯下了身子,伸出舌头,一下下地舔舐着。
那浓腻的奶油,涂抹在盛狐狸白皙柔嫩的肌肤上,两者相得益彰。
奶油,香甜,柔滑,我的舌头,微微一卷,便将其舔舐入口。
在最底下,便是盛狐狸的肌肤,有着质感,更加美味。
这次,我是真正的爱不释口。
我那粉色的舌尖,在盛狐狸的蓓蕾上流连,像是将其柔化在我的口中。
没多久,奶油内衣,就消失在我的唇舌之下了。
我的手,并没有歇着,一直将奶油给挤在盛狐狸的胸膛上。
接着,再用唇舌,一点点地将其消灭。
盛狐狸的胸膛上,一片晶亮,全是旖旎的痕迹.
看上去,煞是诱人。
他的眼睛,微眯着,里面,罩着春日的烟。
春色撩人。
&好吃吗?&他问。
那声音,是一种缓慢的绵长,带着婆娑的风姿,让人浑身激荡。
&好吃!&我忽然直起身子,直接将奶油往自己嘴里灌。
不错不错,这个牌子的口味真的不错,甜而不腻,下次应该多买点。
&寒食色。&盛狐狸唤我。
&原来,你用这个,只是想尝尝边做边吃的感觉,对吗?&
我差点被奶油给呛住。
不愧是盛狐狸,我屁股翘一翘,他就知道我是要拉屎还是拉尿。
我忙停下动作,忐忑地望着他。
盛狐狸看着我,那眸子,在灯光之下,流转过一道华丽的光。
接着,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我就这么被他给压住了。
我的卵细胞啊,你们要停住,千万别被挤出来了。
盛狐狸拿过我手中的奶油,眉梢眉角,浮动着靡丽的光:&你都吃饱了,现在,应该轮到我了。&
然后,我那件映着流氓兔,舒适的,纯棉的T恤,就这么被他给褪了下来。
不,准确地说,他并没有完全褪下,而是就用它们,绑住了我的双手。
所以现在,我们的姿势是非常经典的:我双手被禁锢在头顶,而他则压在了我的身上。
如果非要给这种行为弄个标签的话,那就是- -孽恋情深。
看着这一切,我的眼睛,咕嘟咕嘟地冒着泪水。
&怎么了?&盛狐狸狐疑:&我弄痛你了?&
&不,我是庆幸来着。&我深吸口气,用喜极而泣的声音说道:&还好刚才有刮腋毛。&
这种姿势,腋下是全部曝光啊。
如果刚才忘记刮,那盛狐狸岂不是要亲一嘴的毛?
我的脸岂不是丢到太平洋区了?
所以说,我能不喜极而泣吗?
因为没有穿内衣,所以T恤被除下后,我就是赤=-=裸的了
盛狐狸看着我,嘴角的那种弧度,让人深陷,沉沦,直接抵达我的灵魂深处。
他的发,还是湿润的,极致的黑色,衬托着他肌肤那极致的白,紧紧贴合着,勾勒出最致命的媚态。
他将奶油,挑*-*逗地抹上我的胸。
奶油的冰凉,触在肌肤上,软腻,旖旎,那种视觉刺激,能轻易地让人动了情欲。
接着,盛狐狸俯下身子,伸出那粉嫩的,给予过我无数至上乐趣的舌,开始亲昵地舔舐着,将我刚才的诱惑全数归还。
隔着奶油,舌的那种触觉是模糊的,但随着它的蚕食,刺激越见鲜明。
柔软中,带着轻微的粗糙,引发了我的颤栗。
他的舌,舔遍了我的胸部,在浑圆处,流连,用那坚硬的牙齿,轻柔地啃咬着我的蓓蕾,而红唇,则含住我的敏感,吮吸。
那种动作,诱人犯罪。
我忍受不住了,全身像是被一股电流灼烫着,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
情&=-=&欲的烟云,氤氲了我的眼睛。
我眼中的盛狐狸,竟是如此的蛊惑。
我挺立起身子,将自己的敏感,更深入地凑近他的唇,想要让他,掌握住我的一切。
在这一刻,我愿把我的一切,都献给他。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
我和盛狐狸忙于纠缠着,电话那声声的嘈杂,忽远忽近,恍惚得很。
最鲜明刺激的感觉,就是盛狐狸的唇舌,在我身上徜徉,细细地滑动,销魂蚀骨。
电话似乎是想了许久,终于停止了。
我将手,挣脱开T恤,就缠上了盛狐狸的脖颈。
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肢体纠缠,情*/*欲的火,焚烧了所有。
然而,那恼人的电话铃声又响起了。
盛狐狸腾出一只手,按下了免提。
而我,则依旧紧闭着眼,沉溺在盛狐狸用来杀死我的性感中。
正在这时,那边传来了柴柴的声音:&食色?食色?是你吗?怎么你不开手机?&
此刻,我已经趋近意乱情迷,只能模糊地应道:&是,手机在关机充电,什么&&事?&
那声音,带着连我自己也觉得暧昧的低哑。
盛狐狸的唇,依旧在舔舐着。
就像我是一块大型奶油,而他,则要将我的每寸肌肤,都舔舐干净。
我紧紧地咬住唇,不让呻= =吟溢出唇舌。
那种淫*/*靡的快感,让我濒临疯狂的边缘。
柴柴的声音,有些犹豫:&我是来告诉你,下周的同学会&&温抚寞和安馨可能会来&&你,还要来吗?&
上一秒,我浑身的血液还是奔腾的,叫嚣的,而下一秒,就彻底冻结成冰了。
我的身体,僵硬住。
是从头到脚地僵硬住了。
而与此同时,盛狐狸也是一样。
我的欲火,在瞬间就消失殆尽,成为了冷凝。
慢慢回过神来后,我在心中骂了声娘:哪个龟儿子发明的免提!
我想,这次的事情,应该是挺严重的。
不为什么,只是我的预感。
而我的预感,一向是准确的。
事情是这样的,当我和盛狐狸正赤=-=裸着,要进行不纯洁的活动时,柴柴打电话来告诉我,说我那前男友要回来了。
偏偏,盛悠杰对我那钱男友,又是偏执性地在乎。
看来今晚,蒙混过去,是有难度的。
越来越觉得,老天似乎是在用我们玩一场游戏,每一次盛悠杰对温抚寞的介意,就是一关,每一关的难度,都逐渐升高。
但这场游戏,是没有记忆功能的,我一旦失败,就Game over了,连重来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我很努力地破着关,但是,我哦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我回过神来,对柴柴到:&我不去了&&我现在忙,改天再打电话给你。&
挂上电话后,我重新搂住盛悠杰的脖子,主动地吻上他。
可是,他将我扯了下来。
并没有使用多大的力气,但那行动,却明确地告诉了我,用这一招来转移话题已经不管用的。
我装傻充愣:&怎么不做了?难不成刚才趁着我在挂电话时,你就自己偷偷地射了?&
这句话,是一种侮辱,如果是平时,盛狐狸会眼睛一眯,冲上来,将我吃得渣都不剩下。
但是,这不是平时。
所以,他没有中计。
他只是轻轻翻个身,躺倒在我的身边。
床是软的,当他躺下时,我的左手臂,随着床垫向下陷落了。
而我的心,也同时陷落了。
盛悠杰看着天花板,喘着气,平息了自己的欲= =!望。
然后,他慢慢问道:&为什么你不去?&
&去哪里?&我问。
我当然知道他想要问的,我只是在拖延时间。
我先想着,怎么样的回答,才能让盛悠杰满意,才能让他放心,才能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完好如初。
我最喜爱的那件东西,就要沾到水了。
那种神经,绷得紧紧的。
&同学会。&盛悠杰问:&为什么你不去?&
&和那些人关系又不好。&我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回答:&懒得去。&
&这次我陪你去吧。&盛悠杰道,他的声音也是一种云淡风轻:&难道,你就不想让别人看看你的男朋友?&
我的心,是抽紧的,但一张脸,却是淡静:&最近工作挺忙的,没时间去,再说,以前那些女同学中,有好几个都是狐狸精类型,我怕带着你,有去无回,有好东西,还是藏着掖着点好。&
他说,我要离开你
&放心,我品味独特,就喜欢你这样的。&盛悠杰半时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但那认真里包含的东西,却让我有些受不了。
&人是会变的,以前喜欢的东西,又不会一直喜欢。&我一语双关。
潜台词是想着盛悠杰示好,大意就是,没错,我以前是拼了命似地喜欢温抚寞,但现在,我可是拼了命似地喜欢你啊。
盛悠杰笑笑,但是那笑声,是轻飘的,没有真实感:&但有些东西,一旦粘在心里了,就永远不会忘记,什么都不能取代它的位置。&
我和盛狐狸就这样平躺在床上,赤裸着。
两人在打着哑谜。
那种感觉,太不舒服了。
我不喜欢。
于是,我忽然翻过身,重新压在了盛悠杰的身上,学着采花大盗,搓着手,淫荡地笑着:&小美人,你要乖乖的,大爷会好好疼你的。&
要不是考虑到盛悠杰有些洁癖的话,我一定会适时地淌下两滴口水,来应应景。
可是盛悠杰却没什么动静,那眸子里,是一片澄明。
我简直就是像在唱独角戏。
不过,反正都开唱了,就继续吧。
于是,我俯下身子,要去吻他。
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使出我的所有绝学,争取将盛悠杰吻得七荤八素的,找不着北。
但是,盛悠杰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他的膝盖一抬,我平衡掌握得不好,就这么滚到了床边。
床垫挺软的,我落下的时候,还弹了三下。
着陆的时候,我是俯卧着的,我的脸,埋在了被单中,鼻子有些不通气,声音就闷闷的:&盛悠杰,你干嘛啊?&
问了好一会,盛悠杰的声音才传来:&我也想问你,寒食色,你想干嘛呢?&
&我想做床上运动。&我诚实作答。
但这并不是盛悠杰需要的答案:&为什么你不敢去见温抚寞。&
&不是不敢,是不想。&我的口鼻还是埋在被单中,估计那一块地方是我半小时前放屁的那一处,还有着余味。于是,我将头偏转到了另一面,背对着盛悠杰。
我的口鼻,依旧被被单给蒙着,氧气稀薄。
每当我想自虐时,就会使用这种姿势。
&为什么不想?&盛悠杰问。
语气是清浅的,像是在问一个不重要的问题。
但是,我知道,我必须得回答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事情变成你必须去做的时候,就是你厌恶它的时候。
于是,我就想着,努力地想着,想了很久。
窗外的月色,青融融的,它也在努力地寂静着。
时间,似乎是过了许久,盛悠杰的声音响起了:&因为你还说放不下他。&
我看着窗外。
今夜的星,特别璀璨。
看来,明天是个大晴天。
正当我这么想着时,盛悠杰继续询问着:&你是默认了吗?&
此刻,我的背脊,是光溜溜的。
空调的冷气,偶尔吹在上面,潜进每个毛孔中。
我不知道,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样的状况下,讨论另一个男人。
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我只能认真地思考,思考这些我压根就不想思考的问题。
盛悠杰的话,应该是对的。
我不敢去同学会,我怕遇见温抚寞和安馨。
是的,我怕遇见他们两个人。
盛悠杰认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还是放不下温抚寞。
我很混乱,究竟怎样,才叫放下?
按照盛悠杰的标准,是要完全忘记,心上,不留下一丝一毫的尘埃。
我想,我是做不到的。
我无法忘记我在那间饮料店坐了一晚的事情。
我无法忘记我在那个台阶上写着&抚寞,你快来吧&。
我无法忘记那个夏天我流过的眼泪。
这些,都是我的记忆,属于我一个人的记忆。
是的,世间是有那些豁达的人,遇见了以前的情人,微笑着&嗨&一声,接着,走开。
前尘旧事,具成烟云。
但是,那个人,不是我。
伤口,虽然不在疼痛了,但还是畏惧的。
就像是下楼梯时,在最后的阶梯处摔倒了。
跌得很重,头破血流。
于是,每次路过那级阶梯时,心内都会无端生出一丝惶然。
即使伤口愈合了,记忆还是深埋在心中。
是的,盛悠杰和温抚寞相比,无论哪一方面,都是毫不逊色的。
我当然可以挽着盛悠杰的手,跑到温抚寞和安馨面前,来回转悠一圈,用我摆动的屁股告诉他们:老娘是被甩了,但我现在找到了个更好的,我家盛狐狸屁股比温抚寞会扭,小细腰比温抚寞会摇,小脸蛋比温抚寞更诱人,怎么样,怎么样,你们来咬我屁股啊。
但是这样又能挽回什么?
当时的眼泪已经挽回不了了。
我和那两个人之间,是不愉快的,对于可以预见的不愉快,我希望能尽力避免。所以,我不想见到他们。
但是,盛悠杰逼迫着我,他一定要和温抚寞见面,一定要看着我对温抚寞不屑一顾。
我做不到。
我说过,温抚寞是我的一段记忆,是我生命的组成部分,看见他,我还是会想起当初那段岁月。
我做不到云淡风轻。
而这,盛悠杰是不会理解的。
其实,如果换位思考,我可能也会作出和他一样的举动。
所以,我不怪他。
只是,他的做法,让我很难受。
我深深吸口气,问道:&盛悠杰,如果我不去,你会怎么样?&
我吐出的气息就这么喷在被单的折痕间,又返回,重新喷薄在我自己的脸上。
像是过了许久,盛悠杰的话传来了:&如果这样,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暂停一下。&
我的胸口,倏地一紧,所以的内脏,都纠结在了一起。
我闭上眼,咬住唇,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眼泪憋了回去。
接着,我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道:&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分手吗?&
盛悠杰轻声道:&不,只是冷静下,给彼此一段时间,这样大家都能看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的手,一直捏着被单,紧紧的。
那米色的被单,在我的手下,绽开了一朵花。
但花的姿态,却是痛苦的。
我猛地起身,将手握成拳头,使劲地拍打着盛悠杰。
我狠狠地说道:&我要的是你,盛悠杰,我清楚得很!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想要和你打打闹闹,我想要和你上床,
是你,那个人就是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为什么你非要搞那些有的没的?&
开始时,盛悠杰是任由我捶打着,但到了后来,他倏地握住了我的双手,一使力,将我拖到了他的身上。
他直视着我,那双眸子,像蒙着一层清冷的霜色:&那你为什么还放不开他!&
&你究竟要我怎么样?&我大吼:&盛悠杰,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去参见同学会,去见他。&盛悠杰看着我:&跟我一起,去见他,向我证明,你已经忘记了他。&
&如果,我不按照你说的去做呢?&我也看着他:&你要怎么样?&
盛悠杰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
散淡的,寥落的阳光。
&食色,&他唤了我的名字:&我无法忍受我爱的人心中,有另外一个人&&如果是那样,我会选择离开。&
闻言,我痴痴地看着他,整个身子,像是空了一般。
等回过神来后,我发觉自己很冷。
我没有穿衣服,我的胸,是赤裸着的,贴在同样赤裸的盛悠杰的身上。
此刻,我们的心,是紧挨着的,只是隔了点皮肉。
但是,我却觉得,这是头一次,我们之间,隔了那么远。
我的身体,忽然失去了力气。
我谈道在盛悠杰的身上。
像滩泥一般,瘫倒在他的身上。
他没有拥抱我,没有将我聚合,只是静默。
我们的肌肤,是滑腻的,所以,我找不到平衡,我滑了下去。
我倒在了盛悠杰的身边。
柔软的床垫,重新出现了一次陷落。
我慢慢地翻过身,背对着他。
我觉得冷,所以我蜷缩起了身子,我环住了自己,我将被子捂得很紧。
可是我还是冷。
那一晚,我们就这样躺着,谁也没有说话。
那一晚,我看着窗外的夜空,看着它由深色的紫,变成了淡淡的红。
那一晚,我彻夜没有阖眼。
在天亮时,我用沙哑的声音轻声道:&好,我答应你。&
&嗯。&盛悠杰的语气,很淡,淡得什么情绪都无法分辨出来。
我被陷害了
我要去同学会。
我必须去。
为了盛悠杰,我必须去。
因为我知道,盛悠杰并不是在威胁我。
他真的会离开。
我们还是爱着彼此,所以,我们不能分手。
是的,我不能和他分手。
因此,不论何温抚寞与安馨见面,对我而言有多么困难,我都必须去。
自从决定之后,我的胃,一直都是不舒服的。
当然不是怀孕,毕竟生理期才结束几天。
一旦我感觉到压力,胃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想确定温抚寞是不是会到场,但是在这节骨眼上,童遥说是去外地谈生意,一直联络不到他的人。
我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说没想象过和温抚寞重逢的场景,那是骗人的。
在想象中最常出现的情况,就是遇到安馨是,她因为嫉妒我(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让她嫉妒的,为了这个想象情节的发展,暂时就定性为她嫉妒我夺取了温抚寞的处男身吧),而对我进行了让人难以忍受的嘲讽。
而她的身边,则是一言不发,用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我的温抚寞。
我正要回嘴,一只手忽然抚在了我的腰上,然后,一个比温抚寞多金,比温抚寞英俊,比温抚寞身材好,连头发丝都比温抚寞要粗的色香味俱全的男人走过来,帮着我,用平淡的语气,反击安馨,驳得她体无完肤,无地自容。
接着,那男人搂住我,在安馨的怒视下,在温抚寞寂寥的眼神中,带着我离开。
多解气的一场戏。
但是我知道,安馨是不会这样做的。
我对安馨的感觉是复杂的,不可能称得上喜欢,但是我知道,如果她是这样的女人,温抚寞也不会爱她这么久。
是的,安馨只会对着我笑,不是讽刺的笑,她不会让我感到难堪。
而且,也没有这样的必要。
那么,最可能发生的情况,就是在那个该死的同学会上,我身边站着盛悠杰,温抚寞身边站着安馨。
我们隔得远远地,相互对视一眼,扬起嘴角,笑笑。
这样就完了。
我是指表面上。
而在心中,或许,温抚寞是会有些惆怅的。
我不确定。
我害怕在那瞬间,前尘旧事像潮水一般,涌入脑海中。
大一的那个暑假,那时的阳光,是厚重的,疲倦的,暗黄的。
我永远都会记得。
所以,我不确定在看见温抚寞和安馨的那刻自己能不能镇定。
但是我必须镇定。
因为盛悠杰想要看到的,就是那一刻。
到时,他会死死地盯住我,从我的眼神,从我脸上的每一丝表情,甚至是从我手心的颤动中判断我是否放下了温抚寞。
这像是一场考试,如果我没有及格,盛悠杰一样会离开。
想到这里,我开始有种想要撕毁自己的欲望。
温抚寞,我从16岁起就爱的男人。
我和他在一起三年,整整三年。
我们度过的,是一生中,最美最稚嫩的时光。
我们将最单纯的身体,献给了彼此。
那些,都是不可忘怀的。
他就像是我心头的一处伤。
是的,经过盛悠杰的治愈,这处伤不再痛了,不再流血了,甚至连厚厚的茧也脱落了。
但是,那里,还存在着一个淡淡的,肉色的印子。
那是伤口的形状。
每当看见它时,我会惘然。
不可避免的惘然。
可是这些,盛悠杰是不会理解的。
就像是,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在意温抚寞的存在。
盛悠杰有自己的偏执。
寒食色有自己的怀念。
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做到无动于衷,才能做到云淡风轻。
我不知道。
可是为了盛悠杰,为了挽回我们的感情,我一定要去尝试。
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模拟着和温抚寞他们见面的场景。
我的笑容,要是淡淡的。
我的眼神,要是释然的。
我的身体,要是放松的。
是的,必须要这样。
我不断地对着镜子练习。
而我的胃,也是一直纠结着,隐隐的胀痛。
但练习还是有用的,镜子中的我的笑容,一天比一天自然。
我想,或许这一次,我能通关。
终于,那天还是到了。
我和盛悠杰来到了我原先就读的高中。
但是从下车的那刻起,我就知道,自己还是无法释怀的。
我看见了学校外的那件饮料店,心内便有了瞬间的空荡。
仿佛在那台阶上,还坐着当年的自己,垂着头,拿着小石子,一下下地划拉着。
努力地摇摇头,将那些记忆的微尘给驱散,然后,我拉着盛悠杰走进了学校。
里面,没什么大的变化。
教学楼下,还是放着不少的盆栽花,在这盛夏,热烈地开放着。
塑胶操场上,有几个学生在踢足球,球与脚接触,发出&砰&的声响,缓慢的,遥远的,从日光下传来。
远方的那座白色食堂,除了开饭时,一直都处于寂静的状态。
一切,似乎还是和离去时一样,只是细看之下,又觉得有些东西改变了。
或许,只是时间。
时间变了。
即使是周末,学校的铃声还是不知疲倦地响起,回荡在这空旷的校园中,左右摇晃着。
&这就是你们的学校?&盛悠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
&难不成是你的学校?&我反问。
很无趣的对话,但我此刻的心情,确实是不怎么有趣。
说着,我拉着盛悠杰进入了电梯中。
当初,这电梯可是老师专用的,我们这些可怜的学生只有趁中午时分才能偷偷乘一下。
但现在,能光明正大乘坐了,又觉得没什么了不起。
人都是这样吧,得到了,再好的东西,也便是平常。
同上进入的,还有三个女的。
这么些年,大家的五官都长开了,样子变化挺大的,但我依稀记得,其中有一位,是高三七班的学生,以前好像暗恋过童遥的。
没水准的孩子。
女人在一起聊天,聊到了兴头上,就跟嗨药了似的,旁边的事物对它们而言根本就不存在。
这三位,就聊到正欢。
&没想到学校还是没怎么变啊。&
&估计是校长吧修建学校的钱拿去包小蜜了。&
&对了,刚刚我看见那厕所,想起一件事,你们记不记得,高一的时候,我们那楼的女厕所中,有人拉了一条巨型大便啊。&
&我记得,牛都拉不出那样的大便,我都怀疑那女的的肠子是怎么长的。&
闻言,我脖子马上伸得和长颈鹿有一拼。
我也是对那件事念念不忘。
正当我想上去加入她们,一起讨论这个伟大的话题是,那位曾经暗恋过童遥同学的女人神秘兮兮地道:&你们知道是谁拉的?&
&你知道?&其余两位眼睛闪着求知的炯炯亮光。
当然,我的眼睛也亮了。
话说如果当初大家对课本知识也有着如此高的热度的话,那肯定是组团考清华北大啊。
童遥同学的暗恋者微微一笑,道:&就是八班的那个寒食色啊。&
这话像个大棒槌一样,直接打在我的脑袋上。
此棒槌非彼棒槌,想歪的全去墙角蹲着画圈圈。
我两眼一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对对对,当时的嫌疑人名单中确实是有那个女的&&但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我觉得天旋地转,那嫌疑人名单是我和柴柴最先发起的,不过后来觉得没趣,便摞开了手。
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叛变了!
&是童遥告诉我的,他和那女的玩得挺好,所以说,百分之百是真的。&童遥同学的暗恋者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顿时气得手脚发颤。
亏我还忍着恶心去帮他照照片,没想到,他居然在背后捅我一刀。
童遥啊童遥,你就等着菊花残吧!
雪上加霜的事情又来了。
正当我气得头皮冒烟时,盛狐狸凑近我的耳边,戏谑地说道:&难怪自从你搬来后,我家马桶就经常性堵塞,原来是阁下拉的。&
我忍住气,等待着。
好不容易,电梯到了,等那三个女的走了出去,我一把将盛狐狸拉到楼梯角落中,对着他的屁股重重一捏。
不错不错,几天不捏,弹性又增加了。
不过盛狐狸是谁啊,就是一睚眦必报的主。
只见他温和地一笑,然后快速将手按在我的屁股上。
我有所觉悟,将眼睛一闭,屁股一缩,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革命烈士表情。
但是等待了许久,屁股上的痛也没有传来。
最后,盛狐狸若有所思地说道:&差点忘记,你的排泄系统这么厉害,我随便一扭,估计就飙出一条,那我多划不来啊。&
我寻思着,知道这件事的,绝对不止童遥同学的暗恋者一人。
有了心病之后,我总觉得我脑门上刻着&屎娃&两个字,任何人看我的表情都挺不对劲的。
不会这么一闹,暂时就把温抚寞的事情放一边了。
到场的大约有100人左右,大家都在高三七班还有八班会合。
我自然是来到了八班。
里面,还是和以前一样的。
教室黑板的右上角写着星期五的课表,值日生的名字。
浅绿色的窗帘拉开了,窗台上搁放着盆栽花草,教室前面放着一台电视机,只有在新闻联播的时候才会打开。
我走进去,仿佛瞬间,就回到了那段流金岁月。
还没等我沉湎得深入,便看见柴柴来了。
不止是她,还有乔帮主。
美女壮男组合,确实赏心悦目。
不过今天是同学会,人家带的都是家属啊,难不成,柴柴和乔帮主的关系终于到了不纯洁的地步了?
我走过去,挤眉弄眼,刚要询问,柴柴却抢先解释:&是他自己要跟着来的,而且,他也是这学校毕业的。&
我细细一询问,才知道,乔帮主比我们大四岁,也就是说,我们升上这高中时,他就刚好毕业了。
我悄声询问柴柴:&你就不怕人家误会你们的关系?&
柴柴耸耸肩:&他说他会解释的。&
像是要验证她的话似的,这是,柴柴班上的一位女同学走来,笑眯眯地指着乔帮主问道:&柴晴,这位是你男朋友啊?&
&不是的。&乔帮主否认。
闻言,柴柴满意地点头。
但隔了一秒,乔帮主的白牙齿有露了出来,补充道:&我是她老公。&
这次,我身边的柴柴差点心肌梗塞。
回过神来,柴柴忙对着乔帮主低声怒吼:&谁是你老婆?!&
乔帮主镇定地对着柴柴一指:&你啊。&
&你有神经病!&柴柴用美眸横着乔帮主。
乔帮主脸上毫不变色:&有神经病你还嫁?&
这是,那女同学笑着摇摇头,感慨道:&你们俩,大清早就斗嘴,感情真好。&
说完,飘飘然离开。
看着她走路的姿势,我这才想起来,着女同学外号叫&小倩&。
倒不是说她长得有多像王祖贤,而是她一年四季都穿白色的衣服,而且平时走路,都是用飘的,就像是脚底穿了溜冰鞋似的。
小倩的教室里厕所很远,要去拉屎拉尿,就必须经过年级的其他教室。
因此,每次下晚自习时,就可以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每个教师门口飘过,吓得人尿意膨胀。
我坦诚,有好几次,我不经意抬头,都被吓得洒出了一两滴。
我们分手了
想起以前的事情,还真的是怀念啊。
就在这个我毫不提防的时刻,一个名字就出现了。
&温抚寞?&
尽管练习了许久,尽管这些天我脑子里都是这个名字,尽管我告诫过自己无数次要镇定。
但当这一课真正来临时,我还是手足无措。
在那瞬间,所有的回忆全都涌入我的脑子里。
像是电影,以很快的速度在我的眼前晃动着。
初次见面时,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毫无杂色,纤尘不染的温抚寞。
当听见我要捅物理老师菊花,笑容像冰花绽开在阳光之下的温抚寞。
在ktv包厢中,脸上染着淡淡的微笑,说我不能吃亏,接着吻上我的温抚寞。
每天早上都坐车来到我家,手中拿着热气腾腾的早饭,安静地站在楼下等我弄好了再下来的温抚寞。
在那个夏日,赤-*-裸的身体上覆盖着薄汗,在慵懒的阳光下反射着金色的光,用滚烫的肌肤贴着我的温抚寞。
那个拉着我,说,食色,我们和好吧的温抚寞。
那个用颤抖的手抱住我,说,食色,你别这样,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的温抚寞。
那个说,食色,我等着你,我一直都等着你的温抚寞。
那个说,好的,食色,你就在那里等着我,我马上就来的温抚寞。
那个握住我的手,说,食色,我们重新开始吧温抚寞。
那个双目幽凉,说,食色,我伤你很深是吗的温抚寞。
那个目光中饱含着苍凉,郁结,寂寞,说食色,没有我,你是不是快乐很多的温抚寞。
这些记忆,像潮水一般,汹涌地向着我涌来,将我湮没。
其实,只是那一瞬。
之后,那股记忆的潮水便退却了。
但是很多时候,一瞬便能改变所有。
当我回过神来,我发现,这一关,我惨败。
因为我失态了。
或者我的手颤抖了,或者我的脸色苍白了,或者我的眼神飘忽了。
总之,我失态了。
而盛悠杰,那双时而戏谑,时而妖媚的眸子,此刻,盛满了一种清冷的光,此外,还有意思黯淡。
我的心,空了,有风,呼噜噜地往里面不停地灌着,凉飕飕的。
至今,我都可以清晰地回忆起,当时,我的双眼中,只有盛悠杰。
只有他,没有温抚寞。
真的没有。
而讽刺的是,那声温抚寞,和我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似的,完全不一样。
我以为,是温抚寞来了,所以,有人唤了他的名字。
可是,温抚寞并没有来。
是那个人,一个倒霉鬼,将盛悠杰误以为是温抚寞。
后来,当他看清之后,他似乎是道了歉,或者是没有,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唯一记得是,心内,那种凉飕飕的感觉。
我忙伸手,握住盛悠杰。
但是他的手,却是冰凉的。
我想,这次,我会死得比较惨。
我一直拉着盛悠杰的手,向别人介绍他的身份。
&这是我的未婚夫,盛悠杰。&
我是这么说的。
我觉得这么做,带着亡羊补牢的意味,但是我还是想补救。
我不想放弃。
我要让盛悠杰安心,我要让他知道,他在我心中的重要性,我要让他知道,我不能没有他。
我的脑子里,想了很多证明方法。
我要和他结婚,我要和他生娃。
他要怎样,我都会答应他。
似的,无论盛悠杰要怎样,我都会答应他。
我带着盛悠杰在教室中到处转着,给他将以前学校里的趣事。
但是盛悠杰的神情,是淡淡的。
即使嘴角的笑,也是淡淡的。
我拉着他来到窗台边,指着下面告诉他:&以前我们最爱往下面扔东西,什么书啊,文具盒啊,全部往下丢。我记得以前我的物理书,好像是被童遥给丢下去了&&不对,好像是我把他的物理书给丢下去了&&好像也不对啊。&
正想着,盛悠杰道:&我以为,你记得以前的一切。&
那声音,很平静,像是阳光,扑扑索索地落在了地面。
他的话中,是有话的。
但是我不想去深想,或者说,我假装是听不懂。
我露出不在意的笑。
&这里的东西都没变吗?&盛悠杰问。
&是啊,好像是没什么变化,连课桌都是原先那些。&我道。
&那哪一张是你的呢?&盛悠杰问。
我左右张望一番,眼睛一亮,瞬间就把自己的课桌给找着了。
很好认,为了方便放东西,我在桌腿上贴了一个猫脸挂钩。
于是,我走过去,在那上面坐着。
高矮还是和以前的感觉一样,看来上大学后我就停止长高了,真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粮食。
多年后,重温一次做学生的感觉,我还是挺兴奋的,坐在椅子上,双脚还在地上不停地蹦跶着。
蹦跶得正欢,我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了。
盛悠杰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的桌面。
我看见一行字。
准确地说,是一句类似密码的话。
Hsslovewfm。
也就是寒食色矮温抚寞。
很常见的,基本上每个学生都会在自己的课桌上写字。
这张桌子后面的主人也写了许多字:今日事今日毕,陈青欠我三块钱,李琦琦是猪头妹。
我谢的那句话,字迹已经很淡了,很模糊,可是他就是存在着。
其实,温抚寞的课桌上,也有这样的话。
Wfmlovehss。
温抚寞矮寒食色。
是我逼他写的。
我说:&我们要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见异思迁。&
记得当时,温抚寞无奈地笑着,边用圆珠笔重重地刻着。
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可是,盛悠杰不是这样认为的吧。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哪天,知道同学会散了,温抚寞也没有出现。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情况。
盛悠杰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我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或者说,我不敢想。
从学校出来后,我和他伤了车,一起往家里走。
我努力地找了许多的话题,可是盛悠杰的回应并不强烈。
甚至我刻意去靠他的肩膀,他也只是将我推开,淡淡说道:&别闹,我在开车。&
得了许多的没趣,我只能缩在副驾驶室中,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脑子里是一篇混乱。
我在想,这究竟是谁的错?
是我吧,我不该在听到温抚寞名字时,展现出那样的失态,让盛悠杰失望。
也是盛悠杰吧,他不该这样逼迫我,将我逼到极限。
一路上,车内都是沉默的。
似乎是过了很久,终于到家了。
盛悠杰熄火后。便开始解开自己的安全带。
就在这时,我猛地扑过去,环住他的脖颈,吻着他。
盛悠杰没有回应,他将我的手扯下,转过头,淡淡道:&别闹,下车吧。&
我没有听他的话,而是继续扑上去,继续强吻着他。
&寒食色,别闹了。&盛悠杰这么说着,又双手使力,想将我扯下来。
但是我死死地将她的脖子环住,我甚至翻身到了他的身上,狂野地吻着他。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只是想确定他的存在。
盛悠杰一直躲闪着,而我则在一直进攻。
这样的模式,和我们刚认识时,恰恰相反。
忽然,盛悠杰似乎是恼怒了,他一把将我推到了一旁。
我甚至可以说,是被甩到一旁的。
我的背,重重地撞上了副驾驶室的椅子。
不痛,但五脏六腑瞬间移动了下。
似乎,再也转不回去了。
我垂着眼睛,问道:&盛悠杰,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出来后,我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是这样的冷。
和我的心,一样的冷。
&对不起。&他向我道歉,然后打开车门,道:&下车吧。&
我没动,我还是垂着眼睛,我问:&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盛悠杰沉默了。
我长叹口气,道:&盛悠杰,我们结婚吧&&我想跟你结婚,结婚了我们马上就生孩子。&
盛悠杰还是沉默着。
我的心,一直沉着,不知道底在哪里。
终于,他开口了:&你看清自己的心了吗?&
&你的意思是,我爱的是温抚寞,不是你,对吗?&我尽量平稳着自己的声音,但是很难,真的很难:&你认为,我只是把你当成温抚寞的替代品,是吗?&
&不,你不是那样的人。&盛悠杰否认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问。
&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盛悠杰看着前方,语调是缓慢的,像是漫天杏雨落了下来,扑扑索索,轻轻袅袅:&但是,他永远都在你的心中,无论如何,我都覆盖不了。&
我的牙齿,一直咬着自己的唇,深深地咬着,知道那尖锐的痛通过神经传来,瞬间让我的情绪爆发。
&盛悠杰,我恨你!&从我的牙齿中,迸出了这样的话,每个字,都裹着浓浓的恨意:&既然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有温抚寞的存在,既然你不能忍受,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还要逼着我当你的女朋友?&
为什么要在我再次爱上后说要离开?
盛悠杰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因为我太自信了&&我以为我总会赢的。&
&你赢了!&我猛地转过头,看着他:&你已经赢了,现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也只会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
&我相信,我相信你说的,但是,&盛悠杰的侧目轮廓,勾勒出淡静的线条:&他一直都会在我们之间,每当你出神时,我就会怀疑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他,每当你和那两个朋友见面时,我也会怀疑他们是不是向你透露了他的现状,甚至每当你看我时,我都会害怕,害怕你在我脸上找到和他相似的地方&&食色,你以为这道坎,我帮助你过去了,可是没有,真的没有,你还是在想着他。&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继续这段感情,甚至是继续和温抚寞的对话。
车厢中很安静,甚至连尘埃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良久,我终于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又隔了许久,盛悠杰的声音才传来:&我想,我们应该冷静下。&
我看着车窗外的阳光,那静静耀动的阳光,他仿佛在哽咽着。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里面是决然:&不用冷静了,直接分手。&
接着我打开门,跳了下去,大声道:&盛悠杰,你放心,这个世界,谁离了谁不能活?我巴不得快点离开你。
我就实话实说吧,你的小弟弟一点也不好用,直径不够,长度不够,硬度不够,做到一半就开始软,以后哪个那的跟着你才叫倒霉,记住,今天是我寒食色受不了离开你!我发誓,我寒食色如果再看你一眼,再跟你说一句话,我就每天长针眼!&
接着,我将车门重重一关。
一分钟后,刚关上的车门又被打开,我捂住眼睛,将手伸进去。
手掌上写着一句话:钥匙拿来,我要搬家。
失恋大过天
我和盛悠杰分手了,我搬回了自己的家。
我一直在纠结着。
这算是我甩了他,还是他甩了我。
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恋爱最害怕的,就是伤了自尊。
所以人们在主动提出分手时,总要说一句很讨打很老套的开场白:你很好,真的。
然后在巴拉巴拉巴拉。
先得把人家的自尊给保住。
虽然盛悠杰先开口,但他说的只是让双方冷静下,也就是说,真正提出分手的人是我。
所以说,我的自尊保住了。
可是,这样的想法根本就没有让我好过。
是的,我发觉自己根本就不在乎这个。
我在乎的是&&我和盛悠杰居然分手了!
我又是孤家寡人了。
再也没有人为我买零食,再也没有人跟我斗嘴,再也没有人陪我上床。
再也没有人在下雨时来接我。
失恋大过天。
我开始自暴自弃。
害怕遇见盛悠杰,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天天窝在床上,累了就睡觉,渴了就喝可乐,饿了就吃薯片,闲了就打游戏。
我颓废,我郁闷,我压抑。
这样三天三夜之后,我振作了。
我的意思是,我觉得,我不能独自一个人这样慢慢腐烂&&我要折磨我身边的人,我要将我的痛苦传达给全世界。
打定主意后,我马上下了床,学着柴柴的模样,在地板上死劲地做着广播体操倒数第二节&&跳跃运动。
那阵仗大得,就像万兽狂奔似的。
没多久,楼下的人就上来了。
有乔帮主&&这是自然的,人家是屋主。
有柴柴&&最近她总是和乔帮主待在一起,由于我在特殊敏感时期,就不去追究他们的关系了。
有小乞丐&&自我从盛悠杰家搬回来后,便以男女授受不亲的理由,将他感到乔帮主家里去住了。
我连调戏嫩草的心情都没有了,可想而知,我有多郁闷。
我盘腿坐在床上。
牙齿几天没刷,黄了。
脸几天没洗了,油了。
眼睛几天没擦了,有眼屎了。
头发几天没梳了,放窝麻雀蛋在里面都可以当鸟巢了。
&我们到齐了,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吧。&三人看我的眼神,是一脸同情。
都是党的好同志啊!
我深吸口气,道:&还是一个个地上来陪我吧。&
仔细一算,刚好三个人,我就御赐名字为&三陪组合&吧。
因为乔帮主的厨艺好,所以,我决定先肆虐他。
&哗&肉下锅了。
&其实,这都是他的错,我以前本来就有男朋友,他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要来追究?如果想找个身价清白的,自己去幼儿园定一个啊&&&
&哗&花椰菜下锅了。
&他以为自己很好吗,有什么好拽的?他虽然脸长得比别人好一点,但脸帅能当卡刷吗!他虽然前途比别人光明了一点,但哪天指不定就有不测风云了呢!他虽然脑袋瓜子比别人灵活了一点,但这种人最容易得老年痴呆!他虽然床上功夫比别人厉害了一点&&不好意思,乔帮主,我不是指他比你厉害,当然,我也不知道你厉不厉害&&你说他跩什么,跩什么?!&
&哗&鱼下锅了。
&我寒食色条件很差吗?不差啊!我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又没长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也没长得像叼着两根香肠。我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我爱党爱国,奉公守法,我道德虽不高尚也差不到哪里去,我一没吸过粉,二没蹲过局子,三没拐卖过妇女儿童。我怎么就成滞销货了?我抢手得很!他以为我离开他我就活不成了是吧,他想得美&&诶诶诶,乔帮主,有话好商量啊,干嘛用枪口对准自己的嘴巴?&
跟我呆了两个小时候,乔帮主是阵亡了。
他立即逃到局子中去,宁愿带着兄弟出去守夜抓人,死也不回家了。
后来听说,那几天我们这片区的犯罪率创了近十年来的新低。
接着来受荼毒的就是号称我闺蜜的柴柴。
&哗啦啦&一页《瑞丽》翻过去了。
&你说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啊,怎么就抓住我的过去不放呢?你说上天要凑齐我 和他这么禽兽的两个人容易吗?不容易啊。我们怎么能这么辜负他老人家的一番心血呢?&&&
&哗啦啦&又一页《瑞丽》翻过了。
&可是我不能服输啊,我寒食色凭什么要被甩啊,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自从跟了他,我这只红杏眼看就要枯萎了都还是一直坚守阵地,死都不出墙一次,这是什么精神啊?我要是在古代,那绝对是能的三块贞洁牌坊。你说他怎么就这么不知足呢&&&
&哗啦啦&再一页《瑞丽》翻过了。
&我是不是就注定要孤独终生了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你说十七岁时,人家在专心读书,我就在谈恋爱,现在人家都生娃了,我还没嫁出去,我怎么就这么造孽哦,我到底是上辈子杀了多少人啊,老天要这么整我&&诶诶诶,柴柴,你开窗干嘛?别跳,这是九楼!&
跟我待了三个小时后,柴柴也阵亡了,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向机场,随便买了张飞机票亡命天涯去了。
没办法,最后只剩下小乞丐了。
不过念在这孩子太嫩了,心智没发育完全,感情世界估计也是一片空白,我觉得过早地让他知道感情的残酷是不好的。
从我对小乞丐的善念就可以看出 ,我的人性还是剩了那么一咪咪的。
不过,虽然不能让他耳朵受罪,我也不能让他舒服啊。
所以,我开始将他往家庭主妇的方向培养。
&是的,把床往那边移动,移动三厘米&&三厘米,同学,你移动了四厘米了,快移回来!什么?为什么要移动,我看它不爽不行吗?&
&地板一定要抹得很干净,是的,要光可鉴人,要我低头,就照出我长什么熊样,诶,抹上你的指纹了,快擦干净!&
&窗户玻璃一定要抹干净,这样,方便我们打望别人,也方便别人打望我们,什么,你害怕?你是不是男人啊?不就是没系上安全绳爬上窗台吗?不就是不小心摔下去就成一滩肉泥吗?继续抹,没干净我不让你下来!&
&只有马桶干净了,你的整间屋子才算是干净了,所以,使劲地给我刷,什么,刷干净了?胡说八道,我早啥拉的那个屎点还在那里粘着呢,给我黑起屁股刷。对,等会儿刷完后,我会从里面舀一杯水,让你喝下去的,所以别偷懒&&诶诶诶,你拿菜刀干嘛?小乞丐,别抹脖子啊,你可是连菊花都没开启过,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啊!&
小乞丐的段数不行,没被我折腾几下就要死要活的,怕闹出人命,我只鞥放弃。
躺在地板上,脑子里迅速转悠着,还有谁没有被我荼毒过呢?
接着,一个活该被插菊花的人名进入了我的脑海。
我连忙打电话给他。
运气是真的好啊,童遥同学在那边&喂&的那声可称得上是百媚横生。
我是他的谁啊?
我只要站在童遥同学面前,闻闻他身上的味,就知道他当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
也就是说,我听出了童遥同学正在做床上运动呢。
于是,我深吸口气,低低地说道:&软-软-软-软-软-软-软-软-软-软-软-软-泄-泄-泄-泄-泄-泄-泄-泄-泄-泄-泄-泄-&
果然,那边马上穿出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啊,这么快就完啦?&
接着,童遥同学惊雷般的怒吼从电话中传来:&寒食色,我要日你!!!!!&
我&啧啧啧&地挂上了电话。
这孩子,多不文雅,用太阳不就得了,居然用日。
这是破话我市形象。
亏他舅舅还是市长呢。
把所有人都整了一遍之后,我重重地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还是不痛快啊。
心里,依旧是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我想盛悠杰了。
他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呢?
我开始展开想象。
看看表,要到11点半了,以前的这个时候,我都是和他在嘿咻。
也就是说,他现在估计也是欲火焚身,只能用自己的右手帮忙解决。
盛悠杰闭着眼睛,脸颊泛着可疑的绯红,脸部痉挛性地扭动着,最后终于虎躯几阵,小狐狸开始吐口水了。
接着,盛悠杰看着手上的白色液体,缓缓地将其凑近自己唇边,轻轻舔舐着,脸上一片陶醉&&
恶,算了,打住打住,我自己都受不了了。
既然不能想恶心的,我只能想他的好处。
那漆黑的发,白皙的肌肤,那妖娆的眸子,那挺翘的屁股,那细细的纤腰,那可爱的小狐狸。
还有他覆盖在我身上时,那温热的气息,混合着销魂的喘息声,喷在我的皮肤上,迷醉得我要死要活的&&
这么一想,腹部便升起了欲望的火焰。
不行,再这么下去,说不定我兽性大发,会把小乞丐拿来泄欲了也未可知。
这次倒不是怕对小乞丐的心灵或者肉体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虽说我人性未泯,但所存的也有极限了。
只是&&小乞丐刚刷过厕所,实在不是做的好时机啊。
所以,我决定用啤酒浇灭我那时刻都容易升起的欲火。
冰凉的啤酒,在唇舌间徘徊一阵,最重滚过咽喉,落在了腹中。
欲火是浇灭了,但是怒火却上来了。
我知道,我自己是醉了。
我一醉了之后,并不是不省人事,脑子里反而异常清醒,敢做一切平时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所以,我头不梳,脸不洗,牙不刷,衣服不换,直接穿着拖鞋,手里拿着一瓶啤酒走了出去。
目的地很明确&&盛悠杰家。
出门,伸手,拦了辆出租。
那司机哥哥眼神不好使,非等我上车了才瞅着我不对劲,以为我是神经病,于是,边开车边胆战心惊地问道:&小姐,你们住的地方是不是有很高的一排围墙,那围墙今天是不是垮了,你是不是从里面逃出来的?&
我直接想用手中的空酒瓶对准他的脑袋瓜子给砸下去,但想想自己不会开车,于是,便决定到了目的地再砸。
但下了车,才转身去砸时,那司机哥哥跑得快,车钱都不要我的,就直接跑了。
我提着酒瓶,一步三晃地走在路上。
前面花坛边,突然出现了四个混混模样的人。
每个人的头发都染成五颜六色,并且还烫成佛祖光圈一样,在脑袋瓜子上诡异地直立着。
远远地看见我,那四双眼睛一亮,为首的那个道:&噢,上!&
注意,这个&噢&是四声,充满了激动的思想感情。
然后四个人就淌着口水向我跑来,看样子是要对我进行强暴。
我将手中的酒瓶掂了掂,觉得还是可以砸破两个人的脑袋,剩下的两个,一个用重踹小鸡鸡,一个用猴子偷桃,估计还是可以摆平的。
但是,四个小混混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
在跑到离我三米远的地方时,他们生生地刹住了车。
因为这个距离,刚好可以看清我满头乱发,满眼眼屎,满脸油光,以及闻到我的满身恶臭。
然后,为首的那个混混悻悻地摇摇头,道:&噢,撤。&
这个&噢&是一声,充满了失望的思想感情。
稀里糊涂的复合
居然被三个头上抹了五斤强力胶大半夜假扮佛祖的小混混给嫌弃里,我寒食色郁闷得厉害。
我腹中一热,睚眦欲裂,非常想冲上去用啤酒瓶子插进他们的菊花,接着旋转三百六十度。
但扳开手指算了算,他们四朵菊花,我手上才一个瓶子,不够。
怕他们嫌弃我厚此薄彼,想想还是算了。
于是,我继续一摇三晃地走到了盛悠杰的楼下。
他家窗户紧闭着,黑漆漆的,估计盛悠杰现在正在被我中用右手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
居然一脚把我踹了,自己太阳自己 ,盛悠杰你够狠!
越想越气,酒精混合着卵细胞上了脑子,我一个把持不住,直接将手中的啤酒瓶子向着盛悠杰的窗户砸去。
&哗啦啦&一声,玻璃碎裂,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这声音异常响亮。
我说过,我都卵细胞上脑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啊。
于是,我扯着嗓子喊道:&盛悠杰你个王八蛋,你生儿子没菊花,不,错了,你生儿子全身都是菊花!你生下来不仅没子宫,你还没事就自宫!你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没打到,反被人家泡!你星云锁链,裤裆开线,鸡鸡露出,被我看见!天马流星拳,你每天练猴拳!庐山升龙霸,你家厕所大爆炸!你不打扮比鬼还难看,你一大半鬼都要瘫痪!你好,你好得不得了,你烧水洗澡!你天真活泼,傻逼截截。你从小缺钙,长大缺爱,腰系麻绳,头顶锅盖,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你是你是哈批二代!&
现在不是流行说唱吗?
意思就是,说了就要唱。
于是,我就开唱了。
&在那风雨中,盛悠杰骑着烂摩托,一边飙,一边笑,忽然掉进粪坑鸟!&&&郑智化《水手》。
&太阳出来盛悠杰爬电杆,爬上了电杆他摸电线,一摸摸到了高压线啊,把他送到了阎王殿!&&&火风《大花轿》。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要去炸人,谁也不知道,开一枪,放一炮,轰隆一声盛悠杰不见鸟!&
正当我唱得尽兴,一盆水&哗啦啦&地倒了下来。
虽然我寒食色醉得摇摇晃晃,但平时功力不错,还是成功地躲过了。
不过那水落在地上,溅了一滴在我手上,仔细一闻,发现一股子酸味。
我趁着酒盖了脸,大骂道:&咋个这么没素质啊,居然倒洗脚水,你有本事扔刀子啊!&
话音刚落,一把贼亮的闪着寒光的菜刀就这么从天而降,插在里离我0.5米远的地方。
我的卵细胞被吓得迅速回归原地,等待她家的精子弟弟来相聚。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食色?&
那个人的声音,我熟悉得很。
不管是他在床上的呻吟,还是在厕所努力地哼哼唧唧排除废料,我都认得。
没有错,那声音就是盛悠杰发出的。
顿时,我心里怄得滴血。
原来刚才我扯着嗓子,又骂又唱,闹了半天,这厮居然才刚回来,那不是什么都没听见?
我心里那个恨啊,就像是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把一绝色美男给迷晕了抛在床上,刚扒下那大名鼎鼎的ck内裤,还没来得及尝尝味道,楼下的乔帮主就带着兄弟们撞开我的门,说我非法嫖娼,罚款五千大洋,外加蹲局子十天那种恨意。
于是我,我转过头,抄着手,抖着脚,斜着眼睛觑这盛悠杰,打个酒嗝,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哪里晃悠了?为什么不在家里等着我来骂你?&
盛悠杰察觉出了我的不对劲,他凑近我,拿自己那秀挺的鼻子在我身上闻了闻,接着蹙眉道:&你喝酒了?&&诶,我家窗户怎么破了那么大个窟窿?&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平衡了&&今晚总算是不虚此行,还是搞了件破坏的。
所以,我拔腿就跑。
但盛悠杰一把将我拉住:&你喝这么多,还想跑到哪儿去?&
我撒腿不跑了,我改成张口就咬。
死死地咬!
但盛悠杰眼明手快,堪堪地躲过了我的袭击。
&放开我!&我压低嗓音吼道。
盛悠杰没有放开我,他的脸,在月光下,如水一般静漾着:&乖,别闹了,跟我回去睡觉。&
他的声音很柔,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我瞬间安静下来。
就像火山爆发前那样安静。
接着,&轰&的一声,大量气体和火山碎屑物质喷出,红色的熔浆夹杂着噬人的热度,向盛悠杰滚去。
我一把拽住盛悠杰的衣领,对着他又踢又咬又抓,眼睛晶莹,鼻涕晶亮,口水晶透:&盛悠杰,你个王八蛋!你不是要和我分手吗?我都被你给甩了,你还在这假惺惺个什么劲啊?!你个混蛋!我当初说了多少次了,我不要和你谈恋爱,老娘想清清静静地自己过自己的安宁日子!都是你这个龟孙子,死皮赖脸地拉住我,逼着我跟你发展个屁感情!现在好了,发展起来了,你拍拍屁股又走了!盛悠杰,你个断子绝孙的!你没良心,你把老娘当猴子耍!你以为感情是说不要就不要的,那我现在怎么办?!&&我真想拿把菜刀把你的罪恶之源给割了!&
话音刚落,从楼上又飞下来把小刀。
我是指,非常适合割长条形物体的小刀。
插在地上后,刀身还抖了三抖。
这些居民也太配合了吧,我忍不住抬头,喊道:&还差个装根的盆子!&
&哐当&一不锈钢盆子摔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了几下。
我激动了,忙大声道:&还差钞票,还有美男!花美男滴,米西米西!&
静止三秒钟后,楼上忽然发出一道听着就是忍耐了许久的包裹着浓浓怒火的吼叫声:&开门,放狗,咬死她!&
然后,整幢楼的狗同时叫起来,那叫一个欢腾啊。
盛悠杰见势不妙,忙将我给拖回了他家。
关上门后,盛悠杰握住我的肩膀,问道:&寒食色,你说实话,究竟喝了几瓶酒?&
我扭头,&嗷&的一声就把他的手给咬住了。
我并没有下重口,盛悠杰的手,口感不错,滑滑的,只比我胸前的两个馒头差一点点。
&以后别和这么多酒了,听见了吗?&盛悠杰嘱咐我,那声音中,带着一丝缱绻。
&为什么?&我松开牙齿,问道:&难道你会伤心吗?&
盛悠杰微微叹口气,你目光,那如水般的目光,就这罩在了我的身上,柔柔地环住了我。
&是的。&他这么回答。
闻言,我的心底,顿时像是铺上了一层软软的柳絮。
我看着盛悠杰的脸,看着他如拂水柳枝般的眉,看着他那窄而好看的鼻翼,看着他那染着淡淡桃花光晕的眼睛,看着他那张嘴。
水润的薄薄的嘴。
慢慢地,慢慢地,我将自己的唇,凑近了他的。
看上去,似乎是要接吻的。
但是没有,我们的唇,甚至没有接触。
从盛悠杰身后的镜子中,我看见了自己的眼睛。
我的眼中,是淡淡的忧伤,像是秋日的湖水上,泛着随波而去的花瓣。
花自飘零水自流。
而那哀伤,越来越重 ,越来越重,到最后,成为了一种忍耐。
我的喉咙蠕动,嘴唇紧闭,脸颊泛起里忍耐的红。
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三秒钟后,&哇&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响,我就这么华丽丽地吐了。
吐在了盛悠杰的身上,吐得毫无保留。
那些脏兮兮的东西,就这么停留在了盛悠杰的衬衫上。
然后我摇头,他僵硬。
我的计划,本来是想吐在盛悠杰嘴中的,不过到最后一刻,还是心软了一咪咪。
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善良。
我寒食色虽然在钱上比较吝啬,但是今晚却比较大方,把胃里的东西吐得一点渣渣都没剩下。
便宜盛悠杰这龟儿子了。
不过吐了之后,胃空了,身体也虚了,头也昏了。
我发觉整个房间都在摇晃,像是在游乐场中坐摇摇椅一样。
算了,我们这种江湖儿女,何必拘束。
于是乎,我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直接往地上一躺,就这么睡下了。
迷迷糊糊之间,觉得自己被人给抱了起来。
然后,我躺在了软软的床上,接着,有人拿热毛巾给我擦拭身体,最后,又为我盖上了被子。
是盛悠杰那个龟儿子吧。
既然都分手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照顾我?
但我寒食色也是拧不清,既然都分手了,为什么还要来找他?
我睁不开眼睛,也没有力气动弹,头也是昏昏沉沉的。
我似乎做了个梦。
是的,梦。
我看见很强的日光,而一个人,男人,就这么逆光看着我。
他高挺,带着微微的瘦,一种好看的瘦。
而他的脸部轮廓,流畅,柔和,俊逸。
是温抚寞。
我就这么站在原地,没有走过去。
而他,也没有走过来。
我们就这么站着,看着彼此。
像是要看入时间的荒漠。
终于,我开口了。
&温抚寞,&我唤了他的名字,我说:&我恨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说过,他逆着光,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之中。
但是,他那双眼睛中的神色,我却很能分辨得出。
飘渺的,落寞的,苍凉的,荒漠的。
像是寂静的庭院中,碎散的月光下,那些蔷薇花,扑扑索索地洒下,悄无声息。
我继续的说着,声音也渐渐地空了:&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如果没有你,我会快乐许多,真的&&如果没有你,我和盛悠杰,会快乐很多。&
温抚寞还是那样地看着我,仿佛他只会那样地看着我。
我也茫然了,我缓缓地坐在地上,喃喃地对自己说着话:&如果能选择自己即将遇到的人,那该多好。&
是的,那该多好。
如果从一开始,就能遇见对的那个人,那该有多好。
我双手张开,倒在了地上,四肢呈&大&字。
很舒服的姿势。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温抚寞走了过来,他蹲下身子,他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任由他这么做着。
然后我说:&温抚寞,你走吧,我不会再记起你了。&
温抚寞没有说话,但他的手,还是在轻轻地抚摸着。
我有说过吗?他的手指,是纤细的长。
就这么,我在那耀目的阳光之下,安静地躺着。
像是过了许久许久 ,我慢慢地清醒过来。
睁眼,还是阳光。
但是,比梦中的,要柔和许多。
它在地板上静静地跳跃着,像是无声的芭蕾。
我的头,很痛,宿醉后的那种痛,恨不得那把刀,把颈子上的东西给割下来。
然后,我对上了一双眸子,那双沾染着妖妩的眸子。
犹如一泓春水中,飘荡着桃花瓣,随着涟漪,打着转。
一圈圈,勾人魂魄。
&起来跑步。&盛悠杰道。
&沈&&&我吞口唾沫,再到:&么?&
&跑步,然后再到医院去上班。&盛悠杰一把将我扛起来,向着浴室走去。
&我们&&&我再吞口唾沫,&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吃了我的烤鸭,砸了我家的玻璃,就是我的人了。&我的肚子趴在盛悠杰的背上,他声音的频率就这么传入我的五脏六腑:&要走,没这么容易。&
桃花岌岌可危
就这么,我和盛悠杰,稀里糊涂地就复合了。
我想,这应该算是我厚着脸皮给换来的吧。
就像是,我喝醉了,跑去盛悠杰面前,拿着啤酒瓶威胁道:&你个龟儿子,今天给老娘句明白话,分还是不分&&不过你要是敢说分,我马上把你脑袋瓜子砸得跟开了瓢的西瓜一样!&
要不然,就是悠杰其实骨子里和我一样小气,是心疼那玻璃的钱,想着如果不答应,我下次肯定还是要砸的,于是就应了。
更甚者,是盛悠杰终于认识到,用我还是比用他自己的右手舒服,所以,就让我回去了。
但不管怎么样,我和盛悠杰,复合了。
一切,和以前相比,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每天早上,他都要把我给抓起来,去跑步,呼吸树叶子放的倾国倾城屁。
然后,我们一起去上班,边拿工资边打情骂俏。
最后,我们再下班,在家里进行打情骂俏20版&&上床做*爱。
真的,看上去还是和以前一样。
但是,我的心,却一直没有着落。
我觉得,有些事情是不对的。
例如,盛悠杰不再问关于温抚寞的事情了。
真的,他一次也没有再问了。
再也不疑神疑鬼。
可是,还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我总觉得,盛悠杰似乎是不开心的。
当然,在我面前,他表现得和以前一样。
可是,有好几次,我无意中从诊室外进来,都看见他在出神。
眼睛里的痕迹,不是快乐的。
而我,也更加小心翼翼。
我记得当时谈分手时,盛悠杰说出的话。
所以,我尽力避免出神,以免盛悠杰怀疑我响起了温抚寞。
我每次看盛悠杰的脸时,都是专注的,不能带一丝恍惚,以免他怀疑我在他脸上找到和温抚寞相似的地方。
甚至,我减少了和柴柴与童遥见面的次数,我怕盛悠杰怀疑他们是不是向我透露了温抚寞的现状。
日子就是这么过着。
我想,我们都是不快乐的。
但是,分手,确实痛彻心扉,大家都下不了那个狠心。
所以,就这么糊涂地过着。
不是说,糊涂是福吗?
那就保持着这样的福气吧。
我和盛悠杰这边,桃花刚刚复苏,柴柴也不甘落后,花骨朵而开始蠢蠢欲动。
但是,此桃花可不是乔帮主,而是她家里帮她选的一个男人。
模样好,家世佳,是位大学老师,工作福利好,有前途,戴着一副眼镜,那叫一个斯文败类,不,斯文有礼啊。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屁股不如人家乔帮主的翘。
不过这种货色在当今世上还是算很不错的了。
柴柴对这位读书人还是挺满意的。
我悄悄问她:&你就这么把乔帮主给丢开了?&
柴柴正色道:&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胡说,你都被乔帮主给看光了。&我提醒:&而且,那天人乔帮主说不定真的进入了你一厘米呢?&
然后,柴柴让我去死。
我没有去死,而是来到了乔帮主家里。
我去的比较巧,或者说,我故意去的比较巧。
当时,乔帮主正在吃饭。
我也不客气了,自己拿起碗来,像鬼子进村似的,将桌上的菜扫荡了一圈,然后摸摸肚子,打个饱嗝,向乔帮主报告了柴柴最近的桃花状况。
出乎我意料的是,乔帮主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刨饭。
我斜眼睨着他:&你别想告诉我,说你和柴柴什么关系也没有。&
乔帮主还是低头刨饭。
我蹙眉,开始打量他。
本来是想从乔帮主脸上的表情揣测出他丰富的内心活动的,但是一个不小心,眼睛就溜到人家的身材上了。
乔帮主的胸肌,那叫一个结实硬挺啊,绷得纽扣都要跳开了。
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穿件紧身衬衣,然后稍稍一动,胸前纽扣一蹦,F罩杯就露出来了。
那时,盛悠杰的眼珠子再多,估计也不够掉的。
嘴角痒痒的,我伸手一抹,湿的,原来是淌口水了。
再看下去害怕自己会对乔帮主做出不好的事情,倒不是说对不起柴柴,而是依乔帮主的体格,我这条母狼的爪子估计一下就折断了。
所以,我收回目光,再次问道:&你真的真的真的对柴柴没有感觉?&
乔帮主继续低头刨饭。
我恍然大悟,接着叹口气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了&&&
&我喜欢那个女人,但是,我这份工作,很危险,平时休息的时间很少。如果她和我在一起,会过得很苦,所以,我宁愿她跟着那个男人。&乔帮主顿了顿,看着目瞪口呆的我,问道:&你认为,我会这么说,对吗?&
我继续目瞪口呆地点头。
乔帮主将碗中最后一口饭刨完,然后擦擦嘴,道:&那肯定要让你失望了。&
接着,他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你干嘛去?&我唤他。
&去把那个女人给抢回来&&记住把碗给我洗干净。&乔帮主穿上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过神来,我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乔帮主,果然是男人中的男人,我就知道,你的屁股不是白翘的!
收拾完碗筷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家。
不得不夸赞一句,小乞丐也是在是聪明伶俐,自从上次我教了他怎么做家务之后,这间屋子就瓦亮瓦亮的,比我在家时还干净。
不过可能我的威胁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我说的是:&如果我回来看见屋子有一点脏乱,就马上将你的脑袋给塞进马桶中&&而且,还是我刚上完没冲过的马桶!&
记得当时我话音刚落,小乞丐的身子就抖了三抖。
不经吓的孩子。
我用苛刻的眼光,四下打量着,时不时伸手,摸了摸椅子,确实是一点灰尘也没有。
于是,我满意了,掏出皮包,咬咬牙,拿出一张人民币,递给小乞丐,道:&这些天你辛苦了,拿去买点东西吃吃。&
小乞丐没有接过,只是盯着我手上的钱,眉毛扬了扬。
看来是嫌少,我的心开始淌血,但还是继续咬咬牙,再掏出一张,递给他。
可小乞丐还是没有接。
我蹙眉,开始教训他:&你怎么能这么不知足?你以为大人一天上班挣些钱很容易吗?&
小乞丐下颚紧了紧,他深深吸口气,那双眼睛,冒着璀璨的隐隐的怒火:&两张一块的能买什么?&
&买两根棒棒糖,绝对能吃一上午。&我对此深有体会。
小乞丐用掀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从柜子上拿出一个银色的东西,递给我,道:&这是我昨天在屋子里捡到的,你看下,是不是你的。&
那是一枚银戒,流光在上面静谧地淌过。
并不贵重,刚刚能套进我的无名指。
它,曾经是属于我的。
那是我十九岁生日时,温抚寞送给我的,他说,以后会买枚真正的钻戒,真正地娶我过门。
可是我们的关系没能等到那一天,就完结了。
当初分手时,我以为自己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还给了温抚寞。
但是回家后,才发现,还有个漏网之鱼。
它安静地躺在我的床头柜上。
当时,我拿起它,倏地扔出了窗外。
它在空中,划出条银色的线,然后落在草丛中。
接着,在阳光下,它静谧地哽咽着。
我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下了楼,我将它捡了回来。
我一直将它锁着。
&昨天,我想你柜子后一定很脏,就推开,想打扫一下,结果就发现这个指环,我想应该是你不小心掉在后面的,就收了起来。&小乞丐道。
他说得没错。
在搬到这间屋子后,有一次喝醉了,我将它翻了出来,向着天花板上一扔。
一道充满力量的碰撞后,它就这么消失了。
那次酒醒之后,我没有再去寻找它。
可我知道,它一直都在这间屋子里。
&我去超市买东西了。&小乞丐似乎这么说道。
但是我没怎么在意了。
我将指环拿到窗前,对着阳光,看着。
指环内侧,刻着三个字。
温抚寞爱寒食色。
寒食色爱温抚寞。
课桌上,指环上,脑海中,我和温抚寞都牢牢地将这些话刻着。
但是无论是笔,还是刀,都敌不过时间,都敌不过错过。
我们还是放弃了这些誓言。
消失了这么久的东西,忽然之间,又出现了。
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谜底就揭晓了&&一阵轻微的呼吸,传递到了我的身体上。
那呼吸,可以说是悄无声息,但是我的背脊,还是感觉到了它涌动的频率。
我浑身的血液,顿时凝滞了。
猛地回头,我看见了盛悠杰。
而且,在那瞬间,我就知道,他看见了我手上的指环。
还有&&指环上刻的字。
是的,我有种感觉,他看见了。
可是盛悠杰没有表现出来,他的表情,很平静,若无其事,像是镜湖的水。
但是,那水,却看不见底。
让人内心窒闷。
我下意识要将指环藏住,但是这个隐藏的动作才做到一般,理智便声声地制止了它。
我不能再让盛悠杰猜忌。
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就没什么好躲藏的。
隐瞒,只能制造更多的误会。
于是,我在脑海中斟酌了下语言,接着,将指环轻轻举起,道:&这是刚才小乞丐&&&
但是我的解释没能继续。
盛悠杰漫不经心地打断了我的话:&我看你这么久都没回来,就来看看你,对了,前面那条街开了一家香辣蟹,你昨天不是说想吃海鲜吗?走吧,一起去。&
我的手,我那握住指环的手,僵在半空中,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盛悠杰的面上,依旧是看不出什么,他微微一笑,道:&还傻站着干嘛?&
然后,他拉着我的手,一起离开。
但是,他拉的,是另一只手。
另一只没有拿过指环的手。
那天吃饭时,我好几次,鼓起勇气,想要将这件事情向他说明。
可是盛悠杰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他次次都不动声色地打断了我的话。
我想,他是在逃避。
晚上熄灯后,莹莹的月光潜入屋中,像纱一般铺在房间里。
我一直睡不着,我还在想着下午的事情。
我不想让我们好不容易修不起来的感情再次出现裂缝,所以,我鼓足勇气,唤了他的名字。
可是盛悠杰没有应我。
&盛悠杰,我知道你没有睡,你不用说话,只听我说就好。&这次,我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说着:&盛悠杰,那枚指环,确实就像是你看见的那样,是当初温抚寞送给我的,两年前,它被我扔在了柜子后面,我便没有再管它。但是小乞丐无意中把它给我找了出来,我就拿着看了一下,接着你就上来了&&盛悠杰,你信我吗?&
我没有再说话。
房间里是寂静的,只听见我的心跳,演奏着不安的曲调。
是的,我是不安的。
番外:醒悟(上)
深夜的清寒一点点地渗入屋子里。
窗外,那浓紫的天,看上去,是那么沉重。
身边的盛悠杰忽然搂住了我的身子,紧紧地。
他说:&我信你,食色&&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真的,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盛悠杰的声音中,已经没有了那种让人又爱又恨的自信。
那寥落的寒冷就这么渗入我的心中。
是的,盛悠杰是在逃避。
他认为,既然自己清除不了温抚寞在我心中留下的痕迹,那么,他就应该逃避。
可是,这样的他,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盛悠杰了。
不再是那个时而强横,时而温柔,时而霸道,时而体贴,时而让我恨得牙痒痒,时而让我爱的头脑发热的盛悠杰了。
他不再快乐了。
是的,他不再快乐了。
心内,忽然生出一种荒芜,一寸寸地,啃噬了全部。
是我,让他变成这样的。
我囚禁了他的固执,我折损了他的好强。
他的性情,被我砍得七零八落,再也拼不完整。
他的快乐,也不再完整。
我觉得这一切都是讽刺的,这是一个轮回。
我因为安馨的存在而选择与温抚寞分手,而盛悠杰因为温抚寞的存在而和我产生嫌隙。
不同的是,我争取了,我不愿意放手,所以我重新抓回了盛悠杰。
但是,我现在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做是否是正确。
因为,盛悠杰的眼睛,再也不会露出那种自信。
那种属于他的独特的自信。
一路走来,他的生活都是顺产的,这种顺畅是他自己拼搏出来的,他着迷于这种用自己的汗水染成的舒畅。
但是在我这里,他挫败了。
人心是最难琢磨的东西。
他想要的,我做不到。
我发誓,我确实是尽力去做了,可是结果却不是他所满意的。
但是,盛悠杰还是接受了。
为了我,他还是接受了这番在他眼中是残缺的爱。
是的,在他的眼中,温抚寞一直存在于我们之间,他曾经试图逼着我忘却,彻底地忘却,可是我没能做到。
他本来是要离开的,可是因为我而迟疑了。
盛悠杰看见了我的痛苦,看见了我的泪水,所以,他决定放弃自己的原则,放弃自己的快乐。
他愿意接受我这个心中还留有温抚寞的寒食色。
我开始细细回想,如果当时,温抚寞也像我这样,去争取了,挽回了,事情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如果他也像我一样,喝醉了,跑到我家楼下,大喊大叫,作出一副在乎我的样子。
如果他一遍遍地来请求我的原谅,一遍遍地告诉我,说他已经忘记了安馨。
如果他做了这一切,我会原谅他吗?
是的,恐怕我会。
我想,我是会原谅他的,我们也许会重新在一起。
可是,我不会快乐。
就像盛悠杰一样,我会假装欢笑,可是我不会真正快乐。
我会整日整日地猜忌。
当温抚寞出神时,我会认为他响起了安馨,继而泫然。
当温抚寞抚摸我的头发时,我会认为他是在抚摸安馨,继而怅惘。
当温抚寞同与安馨有关的人见面时,我会害怕他们谈论她,继而凄惶。
我会痛苦,陷入无边无际,不可告人的痛苦之中。
是的,如果当初我继续和温抚寞在一起,这就是我属于我们的结果。
轮回,确确实实的轮回。
所以,温抚寞当时才会说:食色,没有我,你是不是会快了很多。
那并不是要离开我的借口。
我们,毕竟是深爱过的。
温抚寞是了解我的。
他知道如果自己努力,我一定会原谅他,我会和他重新在一起。
因为那时,我爱他那么深。
但是,他同时也知道,复合之后,陪伴我的,将是隐藏的怨怼,无休止的猜忌,永恒的悲哀。
他不想让我面对这一切,所以,他走了。
而我现在,则是在做他没做的事情。
我将这一切,赐给了盛悠杰。
我是不该的,真的,我是不该的。
窗外,一辆车驶过,白色的灯光,在天花板上游移,绵长,无声。
那一夜,我闭着眼睛,数着缓慢流过的每一秒,却没有丝毫睡意。
因为,我决定了一件事情。
我要离开盛悠杰。
就像是当初温抚寞说的那样。
离开我,他会快乐许多。
开始,是痛的,那是一定的。
但是没关系,拔出了我这根刺,他会好受许多。
总有一天,他会遇到对的那个人。
而我,则会成为过去,成为回忆。
第二天,我趁着盛悠杰去上班时,收拾了东西,以很快的速度。
然后,我走了,去了云南。
在上飞机之前,我给盛悠杰打了个电话。
我说:&盛悠杰,我们分手吧。&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沉默。
我说:&盛悠杰,没有我,你会快乐许多。&
突然发觉,这句话,还真他娘的好用。
&你在哪里?&那边的盛悠杰终于开口了。
我当然没有告诉他,我只是说:&盛悠杰,你没有输,我也没有输,我们输的,只是这段感情&&盛悠杰,对不起,我达不到你的要求,真的,我不想看你继续不快乐下去,那样,在你身边的我,也是不快乐的&&盛悠杰,一段感情中,如果两个人都不快乐,那么,就到了他们分开的时候了。&
盛悠杰的声音,是低沉的,他说:&寒食色,你回来吧,我们重新开始。&
我静默了许久。
话筒中,只听见呼吸声,不知是属于他的,还是我的。
最后,我只问了一句话:&你能够释然吗?&
盛悠杰默然了。
是的,我看着玻璃种自己的影子,他的嘴角,是扬起的。
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盛悠杰,下辈子,我想在最开始的时候,预见你。&
番外:醒悟(下)
接着,我挂上了电话。
我就这么躲去了云南。
让我失笑的是,我住的,依旧是五年前的那个房间。
我记得,当时自己曾在这个房间中流了许多泪,甚至将地板都浸湿了。
而多年之后,我又因为另外一桩感情而再次躲进了这里。
我关掉了手机,与外界彻底市区了联系。
不看不听不想,重新躲进我的乌龟壳中。
丽江确实是个好地方,有种尘埃落定的澄净。
每天清晨,我都会慢悠悠地走在青石板路上,缅怀我逝去的两段感情。
青石板路,历经了太多岁月,上面,全是斑驳的痕迹。
我的感情,对它而言,如鸿毛一般轻微。
可是,它们之于我,却和生命一样重要。
两段感情,我都是付出了全力,爱得毫无保留。
只是那结果,却不太顺利。
时间,到了丽江这个地方,就变得缓慢了。,
我不可遏止地回忆起了两段感情的藤藤蔓蔓。
我不会忘记的。
即使以后,有幸开展第三段感情,我也不会忘记它们。
虽然它们带给了我无尽的痛苦,但是在痛苦到来之前,也给予了我许多的快乐。
我会在心中,为它们保留一个位置。
原以为自己的行踪是够隐蔽的,但是这天,有人却通过旅馆的电话,找到了我。
我愣了三秒钟,总算反应过来。
傻了,人乔帮主可是警察,连环杀人犯都能找到,何况是我。
而柴柴打来,则是为了通知我一个消息:盛悠杰明天下午就会离开我们这座城市。
而且,他决定再也不回来。
我拿着话筒的手,僵硬了。
但很快,我便强打起精神,道:&那,你帮我送送他吧。&
柴柴在那边叹口气:&反正该通知的,你们是散是聚,旁人确实无能为力,还有24小时,你好好想想吧,反正&&别后悔就行。&
接着,他挂上了电话。
而我的全身,有了微微的凉意。
所以,我来到了旅馆的院子中。
院子里有两张藤椅,我站了其中一张,让阳光为自己解冻。
而我旁边的,则是偷懒来晒太阳的老板娘。
她长得不太漂亮,其貌不扬,但人却很和气,我对她有着莫名的好感。
老板娘就躺在我身边的那张藤椅上,腹部高高隆起,里面是六个月的身孕。
她的老公,是个大胖子,一坐下来,那肚子上的肉,就像千层饼一样,层层叠叠的,特别有意思。
虽然是个胖子,但我这双火眼金睛还是瞧出来了。
老板那发了福的脸上,长着副好五官。
特别是那双总是笑眯眯的眼睛,那可是名副其实的桃花眼啊。
我敢打包票,如果瘦下来,老板绝对是个颠倒众生的妖孽。
这胖老板整天都是眉开眼笑,而且多老婆特别好每天晚上,都亲自为她洗脚,动作特温柔,眼神特爱恋,语言特深情
那场面,差点刺激得我这个刚失恋的人想跳楼。
收回遐思,我开始向刚才听见的那件事。
是的,深有接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其实,我应该庆幸才对。
这么做,对双方都有好处。
决绝一点,是对大家的保护。
只是,我的心,此刻却是连阳光也照透彻的晦暗。
没事的,我安慰着自己,只要这段时间过去了,自然会放开的。
是的,我会放开的。
&在为感情的事情烦恼?&在暖热恍惚的阳光下,一个声音响起。
我转过头,迎向了一双漆黑的眼睛。
那里面,是幽静和了然。
&我表现得这么明显?&我摸摸自己的脸。
老板娘笑笑:&来这里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感情上有了挫折,来散心的,我见得多了,还是总结出了一点他们的表情规律,看你就挺符合这些规律的。&
&愿闻其详,那规律是什么?&我坐直身子。
其实,我对这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是此刻的我,需要人陪着说话。
否则,我会想起盛悠杰。
&犹豫。&老板娘吐出这两个字。
我看着她,等待着她继续往下说。
&感情出了问题后,没多少人能立即放得下,一般都是在心中惦念着的。上一秒,想起那人的好,恨不能马上飞去那人身边,而下一秒,又想起了那人的坏,决定死都不要再相见。总是,脸上就是重复重复再重复的显示着两句话&&不行我要离开他以及不行我要和他在一起。&
老板年的话,让我心尖被某种情绪给扯动了一下。
她的意思是,我在犹豫了?
我不敢再往下想,忙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们很傻?&
&你们?&老板娘笑笑,皮肤在阳光下流溢出一种怀孕时特有的温婉圣洁的光:&别把我给排除,大家都是一样的。&
我仔细琢磨了下老板娘的话,再根据以前看过的电视剧,构思出了她的情感经历:&你是不是爱的是一个人,而嫁的是另一个人?&
&难道我老公不值得嫁?&老板娘眨眨眼。
&当然不是。&我抓耳挠腮地想解释一下,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只得无奈地叹口气,道:&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其实,他以前的样子,值得爱,却不值得嫁。&老板娘不再捉弄我了。
&以前的样子?&我好奇。
&帮我把皮包拿来。&老板娘吩咐。
得,孕妇为大,我不敢违抗,只能依言照做。
老板娘从自己钱包底层中拿出一张照片。
我一看,立马口水狂飙。
照片上是一超级妖孽帅哥,短发,健美的胸肌,完美的五官,还有那双正宗的桃花眼&&等等,这不是老板的那双桃花眼?
我抢过照片,使劲地眨眼,力量大的差点把视网膜都眨下来了。
终于看清了,照片上的帅哥,就是老板啊!
我心里顿时那个悲痛啊,世间最惨烈的事情,就是美人迟暮,帅哥发福。
这一个大帅哥,活生生的就变成那样了。
我恨不得跪下来,放声长哭,大叫情何以堪。
&我追的他路,可叫一个漫长啊,差点都抵上长征两圈了。&老板娘对我强烈的惋惜视而不见,开始说起自己的故事:&我从小学时就看上他了,一直跟着他考同样的初中,高中,甚至是大学。期间,一直帮他做作业,做清洁,总之花痴的事情干了不少。可是他根本就不看我一眼,后来被我逼急了,还发誓说他就算是下辈子也不可能跟我在一起。我那个伤心啊,哭得黑天暗地的。但哭完了,又不要脸不要皮地跑去他身边晃悠了。后来,他遇到个大美女,&轰隆&一声就爱上了。就算我再嫉妒,也得说,他们两个,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家世,相貌都般配的一塌糊涂。我想,这下可是没戏了。这时,家里也开始逼着我嫁人。可是我不甘心啊,还是一直等着。你也知道,两个都是人中龙凤,身边的桃花多成了一堆堆,难免就磕磕绊绊,吃点小醋,一不小心,有次吵架,吵分手了。他那段时间特别郁闷,我一听见消息,就赶紧去到他的身边,照顾,安慰,顶着白眼与狠话上。也不知道他是破罐子破摔还是 气气那美女,就和我交往了。那段日子,我高兴得像每天过年似的。但是没几个月,两人又好上了。他当时低着头,说对不起我,我拍拍他肩膀,说没事,然后拿着行李就走了。躲着哭了大半个月,我终于振作起来。倒不是说振作起来忘记他,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说来惭愧,我是振作起来潜伏着,继续观察他们的动向。终于,在一年之后,他的公司因为一次重要决策失误,而倒闭了,他迅速消沉下来。其实,人家那美女也不是见异思迁的人,刚开始时还是不离不弃地陪伴着他的。可你知道,他从小风调雨顺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挫折,脾气很差,整天就冲着那美女吼,美女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他了,就离开了。这时,我活动活动下筋骨,又上场了。我们决定,来到这里,开个旅店,挣点钱,回去再帮着他重新开始。来了这之后,我每天都给他灌汤,把他养得跟猪八戒似的,把他的桃花给断了。这店开着开着,觉得这样的日子不错,他也断了想念,就这么住了下来,还跟我结了婚,马上孩子也要出生了。&
我睁大眼,妈妈的,这故事,比电视剧还精彩。
老板娘摸着肚子,缓缓说道:&很多朋友说,他之所以肯跟我结婚,还不就是因为胖了?事业垮了?如果他还是原来的他,肯定没几天就跟那美女跑了&&开始时,听见这话我还听不舒服的,但后来也想通了。这爱情吧,掺杂了理性就不好玩了。你看那些歌婚恋专家,有几个又是家庭幸福的?所以,管他是原来的他,还是现在的他,我都爱&&
有时候,他也问我,当初怎么就这有这么大的决心,硬要追上他。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固执。当时,我想的是,这世间的男人虽然千千万万,但遇到一个自己爱的,多不容易啊,起码是修了好几辈子才能得到的缘分,就这么让它散了,下一次,不知要等到几世之后。&
闻言,我的心,没来由地震动了一下。
老板娘似乎是看见了我的一样,或者,是没有看见,我不清楚。
我只记得最后一句话。
下一次,不知要等到几世之后。
是的,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盛悠杰,这次倘若错过,再续前缘,就不知要等多少时日。
在千千万万的人中,我们相逢,想爱,这就是缘,雷打不动的缘。
是的,我不能错过。
我会让盛悠杰重新快乐起来,重新经营我们的幸福。
我会告诉他,我爱他,只爱他一个。
我马上收拾了行李,去到机场,&嗖&的一声飞了回去。
我像是迟了千年人参,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充满了较早,恨不能变成超人,直接推着飞机前进。
下了飞机,我正准备往外面冲,但在看见一个身影时,脚步却忽然顿住。
我看见了盛悠杰。
是的,他在买机票。
我冲过去,站在了他的身后。
我的呼吸,是急促的。
我的额头,渗满了汗珠。
我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盛悠杰忽然转过头来,看见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你,真的要离开吗?&好半天,我才问出了这么句话。
盛悠杰眸色难辨,他道:&是的。&
我张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喉咙确实哽着的。
盛悠杰看着我,眼底闪过一丝流光,太快了,我无法抓住。
我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重复道:&你要走了?&
&是的。&他也这么重复着。
微风抚过,盛悠杰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了他的眸子:&是你说的,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咬住下唇,胸中忽的申请一种强烈的情绪。
我叫不出那种情绪的名字,但是它却冲上我的胸膛,将积埋在心中的话一股脑的携出了口:&是的,是我说的,是我让我们分手的!因为我害怕,我害怕你委委屈屈地和我在一起,我害怕你不快乐!妈妈的,我是想做个圣女,我想牺牲自己成全你的快乐!所以我要跟你分手!&
我大声地吼着,很快便引来了众人的侧目。
可是我不在乎,在这一刻,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是猪,真的是猪。
我凭什么判定盛悠杰的快乐与否。
难道,他的下一个女人,就一定会比我好吗?
如果,那是个喜欢红杏出墙的女人呢?说不定她会怀着别人的孩子家伙给盛悠杰!
如果,那是个喜欢赌博的女人呢?说不定她会将盛悠杰的家产全部都输光!
如果,那是个只喜欢女人的女人哪?说不定她会将盛悠杰的自尊践踏得一点也不剩!
是的,我凭什么就断定盛悠杰离开后会过得比较好?
我不是他,也不是老天,我凭什么就这么自以为是?!
我以为自己是爱他,所以就要成全他的快乐。
可是,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
我爱他,我不想放手。
看着盛悠杰手上的机票,我的脑子是昏眩的。
现在,他就要走了,永远的走了。
是的,他就要去另一个地方,遇见个女人。
另一个女人。
一种混乱的夹杂着妒意的情绪袭击了我的脑子,我无法思考,我只能看着自己的手,袭击上了小狐狸。
是的,我不确定盛悠杰是否会留下。
如果他走,那就意味着有另一个女人会享用他的小狐狸。
与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毁了它。
所以,我抓住了小狐狸,准确地,用力地一折。
随着一声闷哼,盛悠杰的脸变得卡白。
我脑子虽然是混乱的,但是在混乱中,却有着一丝清明。
那就是,伤了人就要马上跑。
于是我留下一句&盛悠杰,我得不到的,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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