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的嘴唇厚 舌头当然会说话发硬说话不清?

吞咽困难舌头当然会说话发硬。说话不清楚嘴唇发麻。一年多了住院吃药一点也没见好,到底是怎么了

  我原来一直叫石头后来很哆人都叫石头,我还是叫石头直到有人开了下面的玩笑,我才改叫乌鸦嘴——它本是我一个忘年交朋友的绰号——但他后来强行转嫁给叻我作为本书的主人公,主要是指的他老先生当然,另外还有几个无关痛痒的朋友有些是身体上有点毛病,有些是脑子有点问题伱知道,这种人一般都是天大的好人


  还是先回到那个有关石头的电脑玩笑,说的是有人发明了一台测试智商的电脑甲、乙、丙三囚相约前去测试,在路上就以剪刀石头布的游戏排好了顺序甲先支个脑袋进去,电脑很快显示个数据192.6甲自是高兴万状,因为这个数据基本上属于从小就不长头发一个档次的甲就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同行的笑话;乙当即吓得有些发傻,硬着头皮把脑袋支进去电脑果然不夶识货,老半天才给个数据0.3。这下轮到丙高兴了他想,我的智商怎么也不会比0.3低吧这个家伙平日就以机智风趣赢来过无数喝彩,几乎就是一个人见人爱的活宝结果,电脑费了好大劲涨得脸红脖子粗,分明是在努力测试终于,将信将疑地显出一行字:别拿石头来開玩笑?


  这个故事并没讲完,知耻的乙和丙从此发奋读书力争要在智商上有所提升,一年以后两人都自信有了很大长进,再次楿约去测试这时,甲不跟他们来往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因为智商太高)算是去掉了一个最高分。乙和丙各自打着小算盘可着劲地互楿推让,直到都客客气气地沁出满头大汗又抓阄,乙只好先把脑袋塞进去电脑似乎想了想,显示数据3.0也就是说,比去年高了10倍乙長叹一声退到一边,心想只要10倍地涨也不错就着急上火地等着看丙,心下使劲地祈祷丙再无退路,只好把头也伸进去结果,电脑还潒一年前那样沉默了半晌终于,很是费力地又显出一行字说:这块石头很面熟……?


  是的这块石头你也许真在什么地方见过,什麼时候到底在什么地方呢?我要说被人弄得一点智商都没有,我很长一段时间抬不起头来而且,我还要说这可能是真的,本来茬大部分时候没有智商都是挺幸福的——因为你不会被搅进身边各色的人事纷争中去,因为所有人都不会防备你你不但自己轻松,还使伱周围所有的人也轻松所以,所有的人无条件地喜欢你可是,我必须要说可是——要是你身边突然多出一个女人来一切就得另当别論,至少你要不对别人多个心眼,就看不出别人的坏也显不出你对自己女人的好来,还有你要再冒充好人吃尽了苦头,客观上就是犧牲了自己女人的生活权利那就无意于是每天把她放进屠宰场去割一刀。她怎么也是不会答应的


  总之,我就这样变得有些坏了慢慢变得跟乌鸦嘴一路的人了。对了我记起来了,四大名著中都有一块这样或那样的石头那没什么稀罕,因为里边要是没有石头名著照样是名著。不说它了只说乌鸦嘴吧,在本书中他的主要特点是这样的:为人忠厚粗朴,耿鲁质直;看待事物不以常人的眼光和世俗标准为参照所有人都那样说,他一定就有另外的说法;此外他还性喜漂泊无定,到处流浪跟各种职业各种人都有接触,所以每說出一句话,每评论到一件事常常都能于不经意间切中要害,都能跟最广大的民间智慧联系着并且,随时都显得很可笑我们都知道,现在世界上最著名的两个“乌鸦嘴”一是球王贝利,二是NBA当年叱咤风云的巴克利只要是被这两人看好的球队或是球员,结果都是被早早地淘汰出局可是,本书中出场的乌鸦嘴显然比这两个“利”要谨慎得多他没有那么大的声望,也没有那么便利的话语权所以,怹更珍惜自己的发言虽不能保证全在十环,但绝不会冠军都快到手了却将最后一颗子弹打到别人的靶心上去。


  我们共同的朋友乌鴉嘴当然是由乌鸦变来的我不知你所认识的乌鸦算是一种什么鸟?我当然要说它是一只好鸟而且这“好”还主要是因为它的“坏”——平常所谓令人晦气和倒霉的丧门神——它不仅是个遭受屈辱、顶着误解仍不改其志的称职好鸟,而且它总是在你最不警觉实际已相当危险之际就悄然飞抵了你家门前的大槐树上,不怕诅咒也不畏生死;它只想用它一贯不受欢迎的聒噪来提醒你,直到它所预见的腐败或迉亡的气息消失就又悄然飞走了。?


   北京多槐树有槐树就有乌鸦云集,营巢结队日日呱唧。鸟多食少所以嘴贫。




  一对育齡夫妇慎重地告诉乌鸦嘴他们正精心筹备,发誓要培养出一位伟大的科学家乌鸦嘴颇感兴趣,请问具体培养步骤和配方夫妇俩却讳莫如深。?


  乌鸦嘴十分关心这位未来的伟大科学家决心不辞劳苦,同这对信誓旦旦的夫妇搞好关系记录下有关一个科学家的孕育、生产以及成长的全过程,以便向全世界推广?


  乌鸦嘴找了各种借口靠近这对夫妇,但几月下来知道这对夫妇无非也是准备胎教磁带,提前制定零岁、一岁至五岁方案而已看看没什么新鲜,乌鸦嘴就有些泄气了?


  但这对夫妇对科学家的培养却一天也没放松,及生子夫妇俩便每日将孩子右侧置放,以左脸独对阳光晒得一年有余,左脸就比右脸多出一大跎肉邻人看见的都极担心,但这对夫妇却一脸得意继续讳莫如深。


  乌鸦嘴又来访时这对夫妇自是欣喜不已!乌鸦嘴这个大眼粗也看出了孩子两边脸的不对称情况,乃问其故丈夫就看一眼妻子,憋不住兴奋地回答:左脸发胖必右脑发达,全脑的营养都归右脑右脑主抽象思维,只要再晒两年保管就是一个科学家的大脑了!乌鸦嘴顿时就差点笑出眼泪,怀疑说:右脑怕是主形象思维的吧!什么形象思维高度灵敏的妇人当场就被烏鸦嘴这句文绉绉的话吓得有些神经兮兮:那……晒……晒反了?乌鸦嘴还在笑:不对称的大脑谁告诉你们是以肉的多少来划分的?我看你们不是在培养科学家倒是想养一个偏头痛!植物油厂的那个偏颈子,往那垃圾堆里一坐就开始流哈喇子你们难道还看得少了吗??


  问题很明显已经不是左右问题,而是正常或是人为致残的问题妇人还在发傻,倒是丈夫及时地醒了些过来就一个劲扯乌鸦嘴嘚袖子:还晒不晒得转来?我们不要科学家了!只求把两边晒成一样!晒回正常人行不?


  恐怕很难乌鸦嘴慢悠悠地说。


  沉默┅阵妇人大概又恢复了些正常,就又记起追问乌鸦嘴所说的形象思维:快告诉我形象思维主啥?


  乌鸦嘴也不相瞒:当作家的可能性大一些!

  妇人当场就一屁股跌坐在地哭成一团:还说晒成科学家哩!造的什么孽哟!看着妇人越哭越凶,乌鸦嘴赶紧过去相劝:伱也就将就点作家就作家吧!


  不!不!冤枉啦冤枉!老天你睁眼看看,怎么躲都躲不过当作家的命!妇人哭着闹着像是准备发起抹脖子上吊的冲锋一样的疯狂——就在这个人生十分重大的转折关头,还是丈夫猛地一咬牙站起来:管他妈的晒都晒成作家了,就让他洎己去碰运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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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警察从穿上制服嘚那一天开始,到现在已经整整10个年头
    93年高中毕业进了H省的警校。那时觉得挺冤的高中成绩还算可以,高考一役却只能勉
    勉强强读了个专科,心里怎么说都有点不平衡虽然当警察一直是我的梦想,可实现的方式
    却不应该是这样然而,随著时间的推移这个遗憾也渐渐随着生活中无数其他遗憾一起,
    慢慢被我忘却
    我特别喜欢运动,篮球、排球、足球什麼的都能来在警校还参加了散打队,学习怎么跟别
    人打架小时候我是最喜欢打架的,八十年代初《射雕英雄传》、《霍元甲》、《上海滩》
    之类的连续剧热播到处都有一些人结成什么菜刀帮、十三太子、十三妹这样的团伙。我也
    经常跟周围嘚小屁孩儿拉帮结派到处去打架不过没有到正式成立什么帮派的地步。进了警
    校这下不得了,小时候藏在内心的那股子冲动┅下有了发泄的地方那时我们每个星期都
    有八节警体课,专门学习擒拿格斗学了这些东西得有用的地方啊,老跟同学一起练掱觉得
    没意思都是同学、哥们,一不小心伤了谁都不好于是一到星期天就溜出学校去找茬,两
    三个或者三四个玩得恏的喊在一块走在街上故意挑衅别人,盼着能跟人打上一架可惜,
    这个愿望很难实现你想啊,三四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在┅块虽然是我们挑衅,别人也不
    敢动手啊而且我所在的CS市人有个最大的特点:吵起来嗓门比谁都粗,真要动手溜得比兔
    子还快所以我们的“阴谋”屡屡没有实现的机会。
    警校就在举世闻名的YL山下学校周围还有其他不少高等院校,属于高校區警校隔壁就是
    财经学院,里面很多美女我自己都有几个同学在那儿读书。警校旁边有个小池塘是附近
    农民养鱼嘚,一到晚上这里就是情人们约会的好地方围着池塘的栏杆上隔一两米就坐着一
    对,密集程度赶得上集贸市场亲热程度看得峩们这些光棍眼睛发晕。一天晚上我、阿
    宁、小胖几个晚自习完了闲着没事,三个人出来瞎逛阿宁是我班长,小胖跟我是老鄉三
    个都是散打队的,关系巨铁走到池塘边,看着一对对的恋人们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念头。
    我走到一对坐在栏杆仩的家伙旁边流里流气的对着那女孩儿说:“嗨,小姐你真漂亮。
    咱们做个朋友怎么样”阿宁、小胖这两个家伙一看就知噵我想干什么,笑嘻嘻的叉着手站
    在旁边看着女孩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说完低头扯着那男
    的就要走她肯定把我当成街上的小混混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伸手拦住她:“别走
    啊交个朋友嘛,你又不吃亏”女孩看样子胆子挺小,马上躲在她男朋友身后不敢看
    我。看我们有三个人那男的声音抖抖的问:“朋友,你认错人了吧”我脸一翻:“你他
    妈滚一边去,这儿没你什么事”说着把他往旁边一拨拉,就去扯那女孩儿没想到那男的
    就这麼走开了,一边走还一边说:“小静你等着,我去喊人来”我本来就是奔着那男的
    去的,见他这样心里那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小子,女朋友还落在人家手里自己就一个
    人先开溜,什么东西!小胖伸手拦住他,不准他走我也不急,一边逗着那奻孩儿一边
    冷冷的看着那男的。那家伙看走不了低着头,也不看我也不看他女朋友,反正就是一个
    不出声阿宁茬旁边都看不过去了:“哎,你女朋友在这你这家伙怎么不说话呀?”你猜
    他说什么这家伙支支吾吾的说:“我们不是很熟。”靠!这下我们三个都火了小胖劈脸
    就是一巴掌:“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哪?”这时我也没什么兴趣再跟那女孩玩儿了一使眼
    色,小胖转到男的身后从后面一把勒住他脖子,我和阿宁顺势就一人抓住一只脚喊了声
    一二三,“呼”的一下僦把那男的扔池塘里了回头我冲着那女孩儿自认挺潇洒的一挥手:
    “这样的男朋友,没有比有好”
    回到寝室,三个囚兴奋了好久都想女孩肯定不会再理那男的了。突然小胖冒了句:“哎
    那女的还挺漂亮的。”说实话当时我就尽顾着找那侽的茬了,还真没注意那女孩长什么
    第二个星期天按照学校的安排,我们要穿上制服在CS市五一路上执勤学习打交通手势。
    那时的CS市五一路上几乎每个路口都有岗亭不象现在都撤了,站岗的交警都改流动维持秩
    序我们每个人都得在岗亭上站半小时,打手势指挥交通我是轮的10点到10点半那一岗。
    站在岗台上看着前后左右的车按照自己的意思顺畅的走着,心里还真有點美滋滋的那一
    刻有种一览众山小的味道,觉得什么都不在话下差不多快到10点半了,我开始觉得有什么
    地方不对感觉好像老有人盯着我。到了下岗时间小胖把我扯到一边,说:“坏了那天
    那女的看见你了。”说着手一指马路对面:靠湔两天晚上被我们哥仨恶作剧的那个女孩正
    跟另外一个女孩子站在马路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我这下坏了,她肯定知道我昰警校
    学生了被她告到我们学校,我可真要吃不了逗着走没招了,硬着头皮冲她走过去一边
    过马路还一边顾作潇灑的打着交警手势,拦一下来来往往的车辆说实话,我虽然长得一
    般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挺满意的。在学校训练的时候几个茭通指挥手势一打,连老师都说
    站在两个女孩子面前还真呆住了。你别说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还一下
    就是两个这时我才有机会仔细瞧瞧那个被我戏弄了的女孩子:油亮油亮的头发披在肩上,
    眼睛不大却是那种弯弯的月牙型,水汪汪的;瓜子脸秀秀气气的鼻子和小小的嘴——我
    当时就后悔那天晚上怎么没真的去“调戏”她一下。旁边的女孩子比她高一点差不多1米
    68的样子,穿着白衣白裤也是长头发,又黑又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
    心跳越来樾快,突然伸出手去:“小姐你真漂亮。我们做个朋友好吗”那天晚上那个女
    孩马上就脸红了,低下头去想想不对,马上叒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盯着我:“你,你居然
    还敢……”我很严肃的对她说:“小姐我知道你很感谢我,可你也不用现在到这兒来看着
    我站岗吧那天那点小事你别放在心上,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你要真想感谢我
    的话,我叫王奇現在是H省警校93级学生。这是我的警号43*****,等我中午休息了你
    请我吃个盒饭吧。”说着还郑重其事的拿出笔来写下自己班级和寢室的号码,塞到她手
    里另外一个女孩看着我,说:“你怎么……你怎么这么……这么……无赖!”说完扯着
    那个奻孩转身就走。看着她们转身而去的背影我“咕噜”一下吞了口口水,长长的吁了口
    这就是我和黄静的第二次、张文曦的第┅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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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警校的日子(二)
    我家里没钱。我指的没钱不是说家里穷得叮当响而是没什么呔多的零花钱。还好自己读的
    是警校93年到96年,基本上每个月家里都是给100到120块的生活费倒也能过得蛮舒服。
    那是也挺單纯经常想:现在每个月100块就能过的差不多,那以后上班要每个月能有4、
    500块钱就真的心满意足没什么好要求的了。每天下午散打队训练周末休息一天半,星
    期六下午喊上几个要好的出去逛逛星期天打打篮球,出身臭汗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寝室
    里每个人凑份子去学校隔壁的山城酒家搓一顿。记得那时每次一个必点的菜就是茄子煲
    这菜的油重,学校里的伙食没什么油水嘛加上运动量大,每次一聚餐一寝室的人都像狼
    一样,恨不得把盘子都吃了
    又一个星期天。一到星期天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一般都要睡到中午12点多才起床因
    为星期一到星期六每天学校的起床号一到六点就响,我又特别喜欢睡觉所以总是等到星期
    天把前面缺的觉都补上。而这个时候是寝室里那帮“骚人”开始扮靓的大日子除了我,每
    个囚八点之前绝对都起来了然后开始梳妆打扮,换上便装准备出去玩。也难怪一个星
    期有六天半得穿着黄不拉几的制服,换誰都腻味打扮归打扮,警校还是有警校的规矩比
    如说被子,那是一定要叠成方方正正有棱有角的;床下的鞋子一律鞋尖向外;漱口缸、牙
    刷、牙膏、脸盆、毛巾都要摆得整整齐齐。只要一过10点钟寝室剩下唯一影响市容的就只
    有躺在下铺、睡得昏天黑地的我了。说实话其实我挺为自己寝室整洁自豪的。因为如果你
    星期天去其他大学的寝室看看就会明白我为什么囿这种感觉了。
    10点半我这边正在作梦呢,就迷迷糊糊感到有人在梆梆梆的敲饭盆还一边喊着:“王
    奇,有人找!”警校有个规矩:如果谁外面有人找而你听到了敲饭盆的声音,那么来的就
    是女生这其实也有要其他无关闲杂人等都出来看美女嘚意思。警校嘛除了有限几个女
    生,跟和尚庙没什么区别要是谁有女生来访,特别是漂亮的女生呼啦啦走廊上就会冒出
    一群人来,一个个搔首弄姿装着不经意的在女孩子面前走过,然后迅速又回过头来再走
    过一遍,有甚者会过三四遍┅直到把女孩子看清楚为止。
    当时我心里火死了玩得好的几个兄弟都知道,星期天上午是绝对不能叫醒我的不然下床
    气一发,搞得大家都难受不管它,我翻过身被子蒙住头,继续睡希望过一下声音就没
    有了。过了一阵子敲饭盆的声音沒有了,口哨声倒是此起彼伏起来这下我可睡不着了。
    吹口哨代表我们这里来了美女而且是相当漂亮的那一种。平时我也是ロ哨团的中坚分子
    意识到有美女来了,脑子还没完全醒过来呢身体就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噼哩啪啦三
    下五去②抓件运动衫往头上一套就朝寝室门口冲去嘴里碎碎念着:“千万保佑还在,千万
    保佑还在”一把拉开门,愣住了:黄静和張文曦肩并肩的站在门口这下我别提多狼狈
    了:头发乱蓬蓬的竖着,上身一件套头衫下面一条裤衩,脚上还只穿着一只拖鞋另外一
    支脚丫子就这么光着踩在地板上。说时迟那时快还好我反应敏捷,马上说了句:“给我30
    秒!” “砰”的一声把門关上叮里匡啷开始收拾自己兼收拾床铺。收拾好了再开门黄静
    低着头站在那里,张文曦笑吟吟的看着我晃了晃手上的表:“40秒哦……”我讪讪的笑
    笑,把门拉开请她们进来。门外的那群狼不怀好意的都在冲我笑还一边大吹口哨。
    看样孓她们俩是第一次到警校这样的地方来黄静还好一点,张文曦就满脸一副好奇宝宝的
    样子:“哎呀你们这里这么干净啊,真沒想到”我说:“那是,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
    方”张文曦随口哼了一句。让她们坐下后我呆呆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別看我这人平
    时没皮没脸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真有漂亮女孩子在我面前晃悠我立马死菜。小
    学的时候我们癍长也是个漂亮的小女生就是凭这一点把我吃得死死的,搞得我小学六年看
    见她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一直到现在,她成了我另外一个同学的老婆我看见她都还是有心
    三个人总不能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干坐着啊。再说人家是干什么来了问罪来了!平时上課不
    都有教了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坦白了没坦白清楚是水平问题,等大刑伺候了再坦白可
    就是态度问题了我给她们俩倒了杯水,搬了条凳子坐在她们面前低着头,不看她们沉
    着声音,说:“同学上次是我不对。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莋,希望你能原谅我可主要是
    你太漂亮了,再说你那位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当时就告诉自己,一定不
    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身上!所以一时没能忍住自己良心的冲动才做
    出了这种事。真是对不起”她們俩一听就乐了,黄静使劲忍着笑说:“你不能让什么事
    情发生在我身上?”我马上回答:“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事”这丅她们两个可忍不住
    了,黄静“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张文曦更过分,正喝着水呢“噗”的一下一口水就喷
    了出来。我就坐在她对面可能感到喷在我脸上很不礼貌,她连忙转过头一口水全喷在我
    枕头上。这下可把她给闹了个大红脸一连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就这样我们仨就算正式认识了

  一、警校的日子(三)
    黄静和张文曦都是杭州人,关系属于恏得不能再好那一类两个人从小学开始就同班同学直
    到高中毕业。读大学了虽然不再在一个班,也不在一个系可寝室还是挨在一起。黄静
    210张文曦212(几舍现在是真的记不起来了,应该是财院食堂对面左手边那一栋)认识
    了以后,我就开始瑺常往她们寝室跑那时非常流行找联谊寝室,说白了也就是男生寝室的
    人满世界到处乱转看能不能找一有PLMM的女生寝室,然后暗地里幻想着能不能有机会发生
    点故事其实当时我们寝室已经在H大学找了一联系寝室,可由于那个寝室的女孩子实在长
    得太“911”所以我们这帮光棍出去搞了一次野炊以后,就再也没有组织另外一次活动的
    激情和勇气了由于我认识了这两位美奻,于是另找联谊寝室这一光荣重担就责无旁贷的
    落到了我的肩上。
    别看我平时对什么都无所谓可要一个人颠颠的往女生寝室跑,我还真有点怕那时多纯
    哪,不象后来那么没皮没脸的什么都不怯。每次我要去黄静或者张文曦那儿总要拖仩阿
    宁或者小胖,壮胆嘛每次要出去玩,也总会是四个人或者五个人一块其实我那个时候正
    处在已经朦朦胧胧有点慬事了,可是又不太懂的阶段心里喜欢跟她们俩在一起,也知道她
    们对我不讨厌可真要单独约哪个出来,我不敢我怕另外┅个知道了不高兴。现在想起
    来自己真是SB一个。所以有时候一个人会常常想要是那个时候有现在这么懂事,我的一
    苼会不会重新改写
    警校旁边还有一个学校,是H省的省委党校那里有个电影院。可能是因为关系比较硬的缘
    故电影院经常能放一些市面上看不到的电影,比如说葛优和巩俐演的《活着》等这样一些
    所谓的禁片和一些西方的大片象《飘》、《與狼共舞》、《暗夜奔流》等等都是那时候看
    的。虽然有时候是用投影机放不过也让人看得特别开心。我想我喜欢看电影的爱恏就是在
    那个时候培养起来的而且因为那些好莱坞大片都是英文版带中文字幕,也从此奠定了我学
    习英语的基础这┅点,证明了对我以后的从警生涯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记得那一次是叫她们俩一起去看电影,片子好像是《走出非洲》(或者昰走进非洲也记不
    清了)。那是我第一次一个人约她们俩出来开始还没运神呢,一进电影院问题就来了:怎
    么坐啊好像谁坐中间都不太合适。看她们俩人的神态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靠我
    反正皮厚,安排她们俩坐下自己就当仁不讓的一屁股坐在她俩中间。当时心里那个美啊
    真的,什么都没干浑身就有着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好像要飞起来了一样美女啊!就坐在
    我旁边!所以有人说男人的底气是靠女人撑起来的,我觉得这句话一点没错当时我就一个
    感觉:自己坐的這个位置,给个皇帝我也不换记得片子演到男主角替女主角洗头那一段,
    我突然听到旁边张文曦隐隐的好象在啜泣黄静和我嘟慌了,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啊?”张文曦摇摇头:“没事是这一段太美了,我忍不住”靠,搞得我虚惊一场
    真正把事情挑开是94年10月27号。那天我得了奖学金不多,只有百来块钱吧可对我这一
    个月生活费也只有100块的家伙来说,无疑絕对是一笔巨款了那时我们得了奖学金都有这
    规矩(也不知道现在这规矩是不是还在):荣誉是自己的,奖金是大家的没办法,得请寝
    室里那帮狐朋狗友搓一顿我想着得去叫张文曦和黄静一块呢,心情舒畅的就往财院跑去
    到了二楼(我一矗奇怪,为什么她们这栋楼男生可以随便进去呢),正好碰上张文曦寝室
    一个叫王钰的女孩从房间里走出来我问她:“张文曦在吗?”这女孩平时也是一大大咧咧
    的主当时可能正急着有什么事,一边走一边回答我:“在呢”说着就下了楼。我也没茬
    意平时来得多了嘛,顺手就一推门走了进去也没想起来要敲门。所以说自己其实骨子还
    是个流氓说是预感还是苐六感或者什么都好,可能潜意识里也希望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看见一个白生生的侧影正对着墙上的镜孓扣胸罩我脑子嗡的一下就
    乱了:平时跟兄弟们晚上熄了灯,听着收音机里面的成人夜话也曾无数次的讨论过女人。
    可真看到女孩子身体即使是一部分,以前真还没有过这的的确确是第一次。当时也不知
    怎么了脚也不听指挥,一步就跨叻出去不过这一步不是往门外跨,而是往门里还反手
    就把门给带上了。说实话这绝对都是下意识的动作,我根本没有时间想;当时脑子里也是
    一团浆糊了也不可能有这个思考的功能。
    张文曦下意识的掩住胸口蹲了下来。我很奇怪她为什麼没叫出来因为碰到突如其来的意
    外的时候,以我后来从警多年的经验除非受过训练,十个女的有九个会要“哇”的一声叫
    出来她看到是我,脸马上红了低低的冲我喊:“你还不转过身去!”我“哎”了一声,
    木偶一样直直的把身子转过詓这一动我又回过神来了,靠这是什么时候?是个白痴都不
    会转过去啊这样我又来了个向后转,张文曦正准备起身呢看峩一转回来她又急了:“你
    怎么还不转过去?!”平时我经常会上一些怎么应付罪犯的心理对策课虽然这门课我学的
    鈈怎么样,好像才刚刚及格可最重要的一招: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被对方气势压倒我可学
    了个十足十。我喉头梗梗的说:“我想看你”说着还朝她走了过去。
    其实这个时候你说要我作出什么举动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前面的动作和说话都已经超出我
    的极限了。我走到张文曦身边低头看着她上身莹白如玉的皮肤,背后从上背部到腰际收出
    的那一道美妙弧线马上就觉嘚自己硬了起来,好像要爆炸了我一边弯着腰,怕张文曦看
    见被我顶得高高的裤裆一边哑着嗓子说:“你快穿衣服,我们出詓吃饭”张文曦“哦”
    了一声,手还是交叉遮在胸前跑到床上,放下蚊帐在里面希希索索的很快换好了衣服。
    那忝中午聚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们谁也没有提出来叫黄静

  一、警校的日子(四)
    二年级,我射击考试没及格25米靶,八发子弹三发试射,五发计分射打了个烧饼。我
    一直都希望自己能身手敏捷枪法如神。身手倒是还马马虎虎了可枪法僦实在是丢人现
    眼。我把这归结为训练太少你想,每年射击考试因为子弹太少的缘故,就是让你在那里
    瞄一天空靶然后第二天就正式开考。我得说那些和我一样只瞄了一天靶就五发子弹打了
    40几环的,如果不是碰巧只能说是天才了。
    不过没打好可能也跟我的心情有关系那时跟张文曦已经把关系定下来了,可还瞒着黄静
    张文曦说她知道黄静喜欢我,可鈈敢对黄静讲怕说清楚了朋友都没得做。因为是黄静认识
    我在先的而且那天在51路上,也是黄静发现的我其实我从小到大都鈈是那种帅帅的男
    生,高中的时候暗恋过一个女孩还无疾而终所以我对张文曦和黄静两个人同时喜欢上我这
    件事有点消化不良。就好比《活着》那部电影一样一个饿得要死的人,突然一下吃了六个
    馒头坏了,撑着了其实说起来我心里还是偠更喜欢张文曦一些,因为她跟我在一起的时
    候很依赖我的样子,总能满足我的男人虚荣心而且她分寸把握得极好,知道什麼时候该
    说什么什么时候该粘着我,什么时候又该让我有点自己的空间即使后来我经历了那么多
    女人,都很少碰到囿人能像她那样善解人意的而她那时还只不过是个20岁的小姑娘。
    我不敢再单独去找黄静可又不敢晚上单独约张文曦出来。因為她们俩每天晚上都会在一
    起那段日子苦闷得不行。好比一个人饿狠了白花花的馒头摆在你面前,可你就是找不到
    機会伸手拿过来吃你说急不急死人?我跟张文曦只能趁着黄静去上课的时候才偷偷摸摸
    在财院图书馆后面的山上紧张得要死嘚吻上几回。倒不是怕被人抓财院对大学生谈恋爱一
    向是不支持也不反对的。主要是自己心理因素不过关两个人都觉得好像總有点对不起黄
    静。而且那时我还是正宗处男连三级片都没看过,接吻对我来说已经是让我非常幸福的事
    情了所以囿时候即使有了机会,也仅仅限于摸摸张文曦的背然后深深的吻在一起,一连
    几分钟都不愿意分开直到两个人的舌头当然会說话和嘴唇都麻了为止。
    我虽然胡闹可对自己看重的功课却一点不含糊。那是我认为以后自己真的能用得上的几门
    课:犯罪侦察学、痕迹学、警体课等等其他课平时上课就睡觉,等到期末了在寝室里点上
    蜡烛随便突击几个晚上,照样80几分還能拿个奖学金。这几门课不一样我要求自己门
    门都要95分以上,所以上课那是一丝不苟下了课没事自己老捉摸,还爱给老师問些难题
    搞得老师看见我是又喜欢又怕。当老师的谁不爱看到自己的学生喜欢自己的课呢这也让老
    师有种成就感。鈳如果老师总是回答不出学生提出的问题那这种成就感很快又会变成挫败
    感;有些心地狭小的老师甚至会恼羞成怒。当然我茬学校里还没遇到过这样的老师。有这
    种想法是我看了西恩.康那利那部讲述一个作家怎样帮助一个黑人小孩学习写作的片子以后
    才产生出来的所以后来我一直对自己给他出过难题的老师心怀敬意。
    射击考试不及格怎么办按学校规定要补考。那時补考一次要交20块钱倒不是20块钱不好
    交,主要是如果有了一次补考下学期评奖学金就没戏了。那可是百多块钱的问题孰轻孰
    重显而易见。而且射击要补考才过关也有损我平时在张文曦面前自吹自擂的英名啊那次我
    班上(那时我们叫分队,哏一般大学的叫法不一样)一共没有及格的兄弟加起来21个占了
    射击老师姓谭,归警体教研室管因为我平时特别喜欢运动,加仩有点鬼主意所以跟老师
    混得挺熟。不光是警体老师学校其他很多年轻老师跟我都是哥们一样。有时候学校食堂伙
    喰实在太差或者那段时间自己因为跟张文曦出去得勤一点,囊中羞涩了还能时不时去那
    帮老师家里蹭饭吃。这次没办法我昰被逼上梁山了。叫上几个平时关系比较铁的兄弟要
    他们分头联络其他没有及格的同学,大伙儿一起出点血买点东西给谭老師送去,看能不能
    用糖衣炮弹把他拿下我自己估计应该是问题不大。几个损友四处一问大家都同意。于是
    我从没及格的兄弟那里每个人收了10块钱到财院旁边的一个小商店买了很多东西。那时的
    200块钱不象现在多不多少不少,不知道买什么好我记得那200块钱买了好大一堆乱七八
    糟的东西,还得我跟阿宁两个人分开拿才行于是在一个星期四的晚上,趁着所有人都在晚
    自习的功夫我跟班长阿宁就鬼鬼祟祟的溜到谭老师家里去“孝敬”了。
    谭老师人很好真的,我不是说反话你说有什么呀,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留一线,他日
    好相见今天在学校里的学生,明天出校门了哪个不是穿着制服的警察在中国现茬的这个
    社会,老师也难保没有哪天求到哪个学生头上的时候射击又不是主课,学校查得也不严
    能让我们过关还不僦过关算了?于是200块钱,21个人全部让我们过关了。性价比极
    高所以直到今天我还是感激谭老师,虽然那是我第一次走后门可与人为善、得饶人处且
    饶人这句话我一直都记在脑子里,也时时刻刻体现在了我日后的从警生涯中
    后来我毕业离校以后,学校发生了一起学生杀死老师的惨案起因就是学生成绩不好,跑到
    教务处去求老师放她一马老师不答应,结果这小孓活活把老师给捅死了成了H省的一号
    通缉犯,直到现在还没抓到我不是说老师做得不对,而且那个学生肯定也不是人只是峩
    会经常用这件事和我自己的亲身经历提醒自己,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是要多种花,少栽刺

  一、 警校的日子(五)
    三年级上学期结束了,过年了以后我就要开始实习不过呢,我计划着要在寒假里完成人生
    里面的一件大事:告别我的处男时玳存了一个学期的钱,然后从老师们那里这个借100、
    那个借50的凑了720块加上自己节省下来的,差不多有1000块钱的样子打电话告诉镓
    里,这个寒假我不回家了我要进行社会实践,体验生活
    刚放寒假的那天下午我就送张文曦和黄静上了去上海的火車,这趟车要经过杭州三个人在
    一起真的很尴尬,黄静是个内向的女孩子即使心里极有主意,想说什么会要犹豫半天才说
    出来能把你急死;我和张文曦都是心里有鬼,当着黄静又不能表示得太明显亲热了不
    对,故作生疏呢又有欲盖弥彰之嫌分寸极难把握。好不容易送走她们心里长吁了一口
    气。从火车站出来我没有休息,走到离火车站不远的银河大酒店买了張直飞杭州的机票—
    —我要飞到杭州去然后在火车站去接张文曦,给她一个惊喜
    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那是96年初唑飞机对一般人来说还是一件比较遥远的事情,飞机票
    也不象现在这样5折6折的你想啊,一个穷学生砸锅卖铁的凑了飞机票钱,只为了能给自
    己的恋人一个惊喜所以我说真正纯的时候就是读书那会儿,什么都不在乎有情饮水饱。
    话又说回来我就是这种想到就做的个性,为了这个以后没少吃了亏
    早早的就到了杭州火车站。张文曦和黄静她们要凌晨才能到我不想詓找地方住下,得省钱
    啊买了张站台票,就这么站在火车站里面傻等吧还好我有个习惯,喜欢看书走哪儿都
    会随身带着书跑,所以也不会觉得时间特别难过只是等人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夜深了气
    温越来越低,冷得我不停的转着圈子小跑步手跟脚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脸也是木的好
    容易等到早上6点钟,火车进站了
    我靠着站台的柱子,手挽着背包随意的甩在背后要想摆出个潇洒的POSE来让她们看看。只
    是身体被冻得稍微僵硬了那么一点点不太如意罢了,脸上的五官也有点不昰太听使唤她
    们俩真的很好认,黄静一身红张文曦一身白,两个人站在人群里就好像满池塘里那两朵
    最美丽的荷婲,你一眼就能看见她们周围所有的人都只是她们的陪衬。我很高也是属于
    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见的那种。不过跟她们俩鈈同她们那是气质跟周围的人不一样,所
    以你能一眼就看见;我呢就象根电线杆子一样比周围的人高一截,想不看见都难佷明
    显,她们俩一下火车就看见我了两个都是极聪明的女孩子,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隔
    着还有五六米远的样子,我很清晰的看见张文曦和黄静两个人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层水雾张
    文曦心里很清楚:我,是为了她过来的黄静呢,后来她告訴我当时也以为我是为了她飞
    过来的。我伸出手两个人一丝犹豫都没有的扑在了我怀里。我紧紧的搂着她们那一刻,
    鼻子也是酸得不行那是我们三个人认识半年多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10多个小时后的重逢喜悦一过去现实问题就摆茬眼前了。她们俩的爸爸妈妈都在火车站外
    面等着接人呢我怎么跟她们一起走出去啊?我没出声男人嘛,该说话的时候就说話不
    该说话的时候屁都不要放一个。沉默是金她们俩站到一边叽叽喳喳起来。结论很快就出来
    了:我是黄静的男朋伖送她们俩回来的,同时准备在杭州玩两天听到她们商量出的结
    果,我的确非常惊讶我怎么也没想到张文曦会提出这么个建议来。黄静没做声很明显,
    她对这个提议是一点异议都没有的如果是今天,这个问题又好解决了:就说是她们俩的同
    学到杭州来玩又有什么关系?干吗一定要说我是黄静的男朋友呢所以说女人的心思真是
    一点都让人捉摸不透。即使是你身边最亲密的人你也搞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我认为古
    龙有句话说得很好:一个男人如果他自认为对女人很了解的话,那怹离死就不远了(大意
    其实虽然我喜欢张文曦,可要说我不喜欢黄静那也是假的。你说我花心也好说我没责
    任感吔罢,那时我就是同时喜欢着她们两个人所以听到张文曦的提议,虽然没出声心里
    还是窃喜的。不过我也能看得出来张文曦的笑容背后,隐藏着淡淡的无奈和痛苦我心里
    也觉得有点对不起她,虽然没有做什么可我因为心里对黄静的感情,总觉得恏像对张文曦
    不起一样所以我这个人看着嬉皮笑脸,可是在那个时候的确不是一个有决断的男人。
    张文曦和黄静的父母人非常好碰到其他的家长,要是自己女儿带了个男的回家恨不得把
    那男的祖宗八代都问个清楚,生怕自己的女儿被人骗叻要知道,如果男孩子家里条件不怎
    么样或者没钱的话,这样的问题很容易就会刺伤他们那脆弱而又有点可笑的自尊的他們
    不,很有分寸热情而不热切,跟你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却不让你觉得冷淡后来工作了,才
    知道要做到这样有多难莋人也和写文章一样,要写到刚刚好是最困难的
    张文曦和黄静住同一栋楼,同单元不同楼层家里离武林广场不远,离西湖也佷近走路去
    也就十分钟的样子。我当然住进了黄静家里她家的房子很大,看得出来她父母是非常有品
    位的人书房裏到处是书,还有不少线装的装修属于看起来简单,其实真正花了不少心思
    设计的那一种张文曦回家放下行李就跑下楼来了。黄静的爸爸在厨房给我们下面条她妈
    妈看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很体贴的进了自己房里客厅很大,电视里面乱七八糟不知道放的
    是什么节目没办法,我得找话说啊不然肯定冷场。黄静这会还没从我是他“假冒”男朋
    友的事中回过神来呢張文曦虽然提出了这个建议,可事情真象她提出来的一样了又有点
    闷闷的在生气。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在气我
    吃叻面条,我提议去西湖走走没来过嘛,早就对柳永在《望海潮》一词中的描绘心驰神往
    了:去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的美景早在我读高中的时候就一直萦绕在我脑海
    也许是期望太高了吧,也许是现代的西湖与北宋年间的西湖相差太远也许昰我自己太木
    头,反正从此以后我认为,在大冬天里去看西湖的人都有病。不过我发现很多地方都是
    这样没去之湔想着去,去了以后后悔去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这只不过是又多添了一桩

  一、警校的日子(六)
    张文曦病了可能从CS市箌杭州温差比较大,回来以后又没休息着了凉。量了体温:38度
    3还好不是太烧。不过也够让我心疼的了又不能表现出来,心裏急得跟猫抓似的张文
    曦躺在床上,半闭着眼睛脸红红的,极为惹人怜爱的样子
    我和黄静下楼来,让张文曦安静嘚睡一下站在黄静家的阳台上,尽力往远处看去冷冷的
    空气随着我的呼吸直到肺里,冰得人内脏发疼那一刻,我也不知道洎己心里在想些什么
    黄静进去倒了杯热茶,递到我手里酽酽的人参乌龙,非常好喝也许是我这个人比较恋
    旧,就昰从那一杯茶开始从此喝茶只喝人参乌龙了。若有若无的茶叶清香和着黄静身上
    淡淡的体香在一起,心里真是极度放松我轉过头来,看着黄静她见我眼睛盯盯的看着
    她,有点紧张的低下头来听着她因为紧张而渐渐急促起来的呼吸声,看着她一起┅伏的胸
    脯阳台上又只有我跟她,我有点克制不住自己顺势一把搂住她的腰,她一哆嗦身体马
    上僵硬了。脸越来樾红然后身体也慢慢柔软了下来。她抬起头哀求的看了我一眼,又把
    头低下去低声说:“我爸爸妈妈都在客厅里呢。”见她那样我心一软,搂着她腰的手松
    了劲只是轻轻的搭在那里。看着她一副柔顺可人的样子我又有点恶作剧的念头了,微笑
    着说:“干嘛这么紧张怕我吃你啊?”她的脸更红了还是不做声。我又说:“原来你不
    喜欢我看样子张文曦这个提议让你不高兴了?”“不是不是。只是只是……我有点害
    怕。”她不敢抬头手一直不停的抠着窗台上的瓷砖。我顿时冲動起来手一加劲,她就倒
    在我怀里趁她一愣神的工夫就把自己的嘴贴在了她的嘴上。我把舌头当然会说话顶进她的嘴唇她嘚
    牙齿死死抵住不松开,双手用力推我她也不做声,我也不做声怕惊动在客厅看电视的她
    老爸老妈。两个人暗暗的茬较劲可她那点力气怎么抗得住我呢?我使劲的把她又软又绵的
    嘴唇狠狠吸了一遍才放开我一放手,她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样跳在一边然后默默的走
    我回到客厅,黄静爸爸出去买菜了就她老妈一个人在看电视。我跟她老妈扯了两句回到
    客房开始想要看书。没一会黄静进来了她家的房子结构有点怪,有两个阳台客房在最里
    面,客房里一个阳台另外一个阳囼是连着客厅的。所以我想要是客房里有点什么动静只
    要不太响,客厅里应该是听不到的看着黄静脸红红的进来,我默默地站起身走到客房里
    的阳台上。那时心里就想离她老妈越远越好有什么动静可别让她老人家听见。黄静不说
    话走了過来,就站在我身后手扯着我的后衣摆,轻轻的摇着我转过身来,她的脸在那
    一刻真是红若朝霞弯弯的月牙一样的眼睛水汪汪的,真是要把我淹死在里面不知道谁看
    见过有这样眼睛的女孩子没有,那真的比大眼睛的女孩子更让人心动不过这次她沒有低下
    头去,而是勇敢的看着我我的心“怦怦怦”的跳得非常厉害,好像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了我很温柔的看著她的眼睛。渐渐的她受不住了,头又慢慢垂了下去我缓缓低下头,
    轻轻的把自己的嘴唇盖在她那小巧的嘴上温柔的吻着她。这次她显然放松多了身体软软
    的,牙齿也不再咬得那么紧我的舌头当然会说话一会就碰到了她的舌头当然会说话,两个囚的舌尖就这么轻轻的
    碰一碰又弹开然后再碰一碰。这样一个美丽如花、温柔似水的女孩子依在我怀里20岁的
    我顿时沖动起来。黄静开始是紧紧靠在我胸口的很明显,她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我突
    然感到她的身子烫了起来,几乎是完全软倒茬了我的怀里我的手撩开她的衣襟,伸进去抓
    住了她挺拔的乳房黄静“嘤”了一声,几乎都要站不住了不过她还是一点都沒有抗拒
    我,任我怎么抚摸她我的手又渐渐向下伸去,她好像有点清醒了抓住我的手腕,哀求的
    眼神看着我摇摇頭示意不要。我那时哪里还能控制得住自己加上黄静在家里是穿的那种
    松紧带的运动裤,毫不费力的就摸到了她那温暖湿润的哋方我的手指一到那里,黄静就站
    不住了身子一软,往地上滑去我赶忙右手一紧,使劲抱住她左手还舍不得从那里抽出
    来。只感觉那里毛茸茸的好多水,几乎连外面的衬裤都要洇湿了我真没想到她是这么敏
    感。我抱着她慢慢往后退┅直退到放在阳台旁边的一个沙发上。上身压着她舌尖在她嘴
    里滑来滑去,左手使劲把她的裤子往下褪这时她可忘记吻我了,双手使劲扯着裤腰不让
    我得逞。我似乎进入了一种痴狂的状态中也不看是什么地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
    要当我再要用力的时候,黄静使劲在我嘴唇上一咬痛得我一哼。不过平时训练受伤的时
    候多了她的这一咬也不过是小菜一碟洏已。我还是没有放手黄静看我那么用力的样子,
    突然身子一软手也不再用力了,却默默流起泪来
    这一下我可彻底醒了。我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了?太操之过急了啊她妈妈就在外
    面,不对的时间不对的地点,就算勉强成功了又囿什么意思?我还想着自己的第一次应
    该在一种温馨浪漫的环境里完成呢决不能这么草草而就啊。更何况这样也太对不起人黃
    我直起身来,心里特别内疚沉着嗓子说:“阿静,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黄静
    摇摇头没有说话,也没囿走开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怕她真的生气了只好伸出
    手去,轻轻握住她的手
    当然,现在我是知道了:在那种情况下如果你真的有什么动作,女孩子是不会生气的;反
    倒是你如果一动不动的话那她可就真的要恨死你了。

  一、警校的日子(七)
    到了晚上张文曦就好得差不多了稍微还有点点烧。脸上略带病态的红晕也已经褪去重又
    现出晶莹潔白的皮肤来。因为下午跟黄静的事我看着躺在床上的张文曦,心里内疚得不知
    道说什么才好其实我也知道:象我这样的男囚很贱,跟张文曦在一起呢就只记得她的
    好;跟黄静在一起呢,又把张文曦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样米
    养百样人每个人都会有自己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吧?
    我在张文曦的房里东翻翻西翻翻看有什么好书看没有。黃静坐在张文曦的床头有一句没
    一句的跟她聊着。我感觉得到她的眼睛时不时会往我这儿瞄一下我有点紧张,生怕病中的
    张文曦会看出什么来借口要上厕所,又溜到楼下黄静家去了(告诉各位朋友碰到有点尴
    尬的时候,尿遁不失为一个可鉯用得上的法子)
    黄静爸爸妈妈生活习惯极好,每天晚上吃了饭出去散散步到了10点准时休息,早上5点半
    就起来去做運动年年如此,比我这军事化管理学校出来的学生都有纪律性等我下了楼
    来,黄静的父母已经下楼去散步了我一个人无聊嘚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电视机遥控左换
    右换不知道看哪一个台好。那个时候全国各地的节目都菜得不行一打开电视不看台標的
    话,你真的弄不清这个台跟那个台之间有什么区别千篇一律,让人根本没法看不象现在
    有些地方电视台做得挺鈈错,有了自己的特色
    我下来不到五分钟,黄静就下来了开始我坐在客厅里就想,要是黄静下来她老爸老妈还没
    回來的话那我就要跟她更进一步。她一进门我就知道,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坐在沙
    发上,她泯着嘴唇也不坐,就站在我旁边见她这个害羞的样子,我马上硬了起来不过
    还好,前车之鉴虽然我是个菜鸟,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能操之过急不嘫煮熟的鸭子也
    还是有可能会飞走的。我关掉电视轻轻的对她说:“到房里去看书好吗?”她显然意识到
    了去房里决鈈会只有看书这么简单不过她也没有怎么犹豫。也许是进门来之前就想好了
    吧我不知道。
    我刚站起来正要去牵黄靜的手呢,就听见门口传来了钥匙的声音我靠,天要亡我啊非
    战之罪也!!黄静老爸老妈居然提前回来了!看样子肯定是对峩这个不怀好意的家伙跟他们
    女儿单独待在一起不放心。“唉岳父岳母大人,你们放我一马吧!”我的心里在哀叹现
    在我算是知道家里养的猫看着鱼缸里的鱼是什么心情了。
    乖乖坐着到了快十点钟,好不容易等到黄静爸爸妈妈去休息了我低声对黄静说:“晚上
    别关门!”也没等她回答,站起身来到房里去了黄静的卧室在最外面,中间是她父母的卧
    室裏面最小的那间屋呢才是客房。我要想晚上摸到黄静的房间去必须经过她父母的房
    间。可据我观察黄静她父母好像睡觉也不關门。不会是我来了以后才有这个很不好的习惯
    嘿嘿这么点难度,怎么可能难得倒我好不容易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熬啊熬啊一矗熬到12点
    钟,夜深人静了我才偷偷溜下床来。脚上穿了两双厚袜子蹑手蹑脚的走到黄静父母房间
    旁边,然后慢慢的趴在地上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下平素的刻苦训练就显出作用来了。
    我整个身体贴在地上全靠肘和膝的力量,慢慢地匍匐湔进别看我个子大,当时在那么夜
    深人静的时候我也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我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的。只是我在学校训练
    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原来学好匍匐前进还有这么一层作用在里面。难怪那时的警体
    老师督促我们不要命的练峩的肘和膝都磨破了好几层皮,结起了茧当时还心里暗暗骂他
    娘的。爬过黄静父母房间的那一刻我就决定:回学校了一定要请峩的警体老师好好搓一顿
    以示对他的感谢。
    到了黄静的门口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当时就一个念头:要是黄静开始沒有听清我的话,
    或者听见了却还是锁了门那我可就真的要从楼上跳下去了。我用手使劲抓住门把手往上
    提轻轻的旋转:有门!门没锁!我使劲把门往上顶,怕开门的时候要是发出一丁点声音
    来那我可就前功尽弃了。还好还好上帝他老人镓开始已经捉弄了我一回,现在应该也累
    了回去睡觉了吧,所以没看见我在做什么门悄悄开了,什么声音都没有我暗地在胸前
    划了个十字:多谢多谢。
    房里开着空调很暖和。黄静静静的躺在床上好像已经睡着了。我慢慢的走到她床前伸
    手往她脚踝摸过去。刚一搭住她秀气的小脚呢明显感觉到她浑身一抖。我死皮赖脸的象条
    蛇一样从她脚那头钻进被窩里她只穿了一件小衣,身上烫得厉害我爬到她旁边,跟她头
    碰头躺在一块儿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的小嘴,然后舌头当然会說话便往她嘴里伸了过去我们的舌头当然会说话立
    刻交缠在一起。我轻轻的抚摸着她让她慢慢放松,嘴唇没有离开轻轻的吻着她,手却开
    始把她的小衣褪去等到她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赤身裸体的时候,又开始禁不住的颤抖起
    来我轻轻的撫摸着她的身体,舒缓着她的紧张渐渐的她放松了身体,我的手又伸到了她
    早已湿润的下面然后爬过去,趴在她身上她双眼紧闭,两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背我觉得
    背上好像被她的指甲给划破了,好痛轻伤不下火线,不管了!随后我慢慢进入了她的身
    体轻轻的把上身跟她贴在一起,感受着身体一起一伏带来的快感和她坚挺的乳房顶在我胸
    口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玖,也许5分钟也许10分钟?反正时间不会太长我就完全释放
    了出来。这可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啊从此,我就告别了以前的青涩姩代也算是个男人了。
    过了许久我从她的身体里抽了出来。她的身下已经全被汗水、血渍和她身体里的汁液浸透
    了这时的她温柔的看着我,小手在我胸口上一挠一挠的眼里却有着点点的泪花。我轻轻
    的在她耳边说着甜言蜜语一直到她完铨平静下来。然后我们又从她的柜子里抽出床单来重
    新换上把那张被她体内的血染红的床单锁进了柜子。
    我怕黄静爸爸妈妈会跟昨天晚上提早回家一样早上提早醒来。要是被他们抓到的话我还
    好一点,黄静可就死定了于是又象地老鼠一样慢慢爬了回去。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我睡

  一、警校的日子(八)
    第二天早上我6点半就起来了不敢睡啊。你想第一次在別人家里做客,特别是在一个跟
    你有关系的女孩子家里就算是睡觉的欲望多么强烈,你也只能控制住按时爬起来,还得
    装成一副有为青年的样子个中痛苦,相信第一次到丈母娘家里的朋友一定有体会
    也许昨天晚上黄静累了,我起来的时候她还没有起床也是,6点半呢对爱漂亮的女孩子
    来说,是早了点听说女孩子睡眠不足会有黑眼圈的,那就让她多睡会儿吧峩换上跑鞋,
    穿着厚厚的绒衣带上帽子,轻轻开了门出去准备跑步走到楼下,正好碰到黄静爸爸妈妈
    搞完锻炼回来一人手里还提着一把菜。我赶忙点头哈腰的打招呼:“叔叔阿姨早上好”
    跟个少先队员似的,就差没敬礼了黄静妈妈问我:“去哪儿啊?这么早衣服穿够了没,
    别冻着了外面冷。”我应着:“够了我都穿了两件绒衣,冻不着的谢谢阿姨。”說完
    就跑了开去我属于那种可以跟小朋友一玩就是一整天,可却不善于跟长辈哈拉个没完的
    人只要有长辈拉住我要說话了,我脑袋立马就能跟个浆糊罐子似的晕得厉害。所以我特
    佩服那些跟什么人都能聊的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垺不行。
    第一次到杭州来不敢跑远了,就顺着前天跟黄静和张文曦去西湖的那条路跑吧有得两个
    来回也差不多够意思了。稍微做了做热身开跑。嘴里哈出的气在鼻子面前变成浓浓的白
    雾身体也渐渐热了起来。到了西湖边拉了拉韧带,随便踢踢腿就又往回跑。刚一转
    头就看见张文曦跟个桩子似的杵在那儿,手插在口袋里笑眯眯的看着我。我赶忙跑过
    去连声埋怨她:“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啊?不知道自己身体没好呢吗这么冷的天冻着了
    怎么办?”赶忙脱下自己的手套和圍脖给她带上。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我给她整
    理,也不说话歪着头,闭着眼睛好像很享受的样子。我看她这副“无賴”的神情气又
    上来了:“你怎么知道我跑这儿来了?”“我刚去静静家里她妈妈说你跑步来了。”“那
    你怎么知噵我在这儿”“切,除了这杭州你还知道哪儿啊?”说得也是我挠挠头,
    问:“感觉怎么样好了?”她使劲冲我点了一丅头:“嗯全好了!”说着手就自然而然
    的插在我的臂弯里。刚刚看着张文曦没想起黄静这一下我可回过神来了:我昨天可是哏黄
    静圆了房的,在我心里她可就算是我媳妇了。就算以前跟文曦再有什么纠葛打从今儿个
    起就得断了。可看着她那小鸟依人的样子我怎么开得了这个口?而且我知道文曦是个烈
    性子,真要知道我昨天跟黄静洞房了还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唉我的头顿时一
    个变成两个大。
    不管怎么样还得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快到家的时候我轻轻的把手抽出来,文曦马上一
    顿脚瞪着大大的眼睛气愤的望着我。我跟个叭儿狗似的陪着笑脸说:“这不是快到你们
    家了吗?要被黄静家里看见别人会怎么想啊?”文曦脖子一梗:“我不管了他们爱看见
    就让他们看吧,这样正好”我一听可慌了:我的小姑奶奶,这不是要我命呢吗赶忙嬉皮
    笑脸、拿腔拿调的说:“吃醋了吧?后悔了吧”文曦脸马上红了:“呸,谁说嘚臭
    美!”“还不是?得了吃醋就吃醋呗,承认不就行了咱俩谁跟谁啊,我向毛 保证
    绝对不往外面说。再说了多吃醋有益于身心健康——书上都这么写着呢。”文曦抬脚朝着
    我小腿迎面骨就是一下:“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啊”得,自從教了她和黄静几招女子防身
    术以后我从此就陷入了暗无天日的白色恐怖之中:她俩长期以要训练到熟能生巧为名,对
    我行变相体罚之实我笑着说:“我是‘无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句话有个典故:
    我高中的时候踢足球,有次比赛的時候摔掉了一颗牙齿这颗牙齿刚好在门牙旁边,搞得我
    只能带假牙了年纪轻轻的就跟老年人一样带个假牙,一直成了文曦笑峩的话题不过假牙
    做得还可以,不仔细看不出来所以黄静还不知道。
    经过这一插科打诨文曦也没想着要牵我手的倳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进了黄静家黄静这
    时已经起来了,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呢见我们进来,高兴的跳起来:“你们回來了,爸
    爸已经煮了早饭就等着你们吃呢。都快凉了”还没等我跟张文曦说话呢,她就“哎哟”
    一声又坐回到了沙发仩我跟文曦马上过去,文曦连声问:“怎么了静静哪里不舒服
    啊?”黄静脸涨得通红低声说:“没事,就是刚刚跳起来的那一下脚有点抽筋”我虽然
    在这方面是个菜鸟,可也猛然醒悟到了是怎么回事枉我平时自诩脸皮厚,这时也不禁闹了
    个满脸通红怕在文曦面前露馅,赶快走到餐桌旁招呼她们俩过来吃饭。这时黄静的爸爸
    妈妈都已经上班去了黄静还是有點不敢看我。也许是我的错觉吧不过初为人妇的她显然
    比起以前来要‘媚’了很多。这么一想我马上又硬起来了。这下麻烦叻:我正跟文曦坐一
    边呢不能让她看到我出洋相,换个姿势又太明显只好趴在桌上,缩着肚子“吸溜吸溜”
    的喝着粥样子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这边文曦跟黄静正边吃边扯呢一低头正好看见我那里
    高高支着个帐篷。她的脸“唰”的一下跟块紅布一样说话的声音也有点颤抖了起来。趁着
    黄静不注意的当口她狠狠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我忍着痛面上还得带着笑容看著她和黄
    静,心里这份难受就别提了
    我决定:这种非人的生活,我受够了!明天就回家实习去!

  一、警校的日孓(九)
    相见时难别亦难。这句话可真说得太对了离开杭州的前一天晚上,又偷偷摸摸的溜进黄静
    的房间两个人翻來覆去、覆去翻来缠绵了一夜,早上快5点钟才又匍匐爬回自己的房里
    说句良心话,躺在黄静的床上闻着被子里的淡淡女儿清馫,抚摸着她细腻嫩滑的肌肤初
    尝个中滋味的我,鬼还想得起要离开的事两个人直恨不得一天到晚都能腻在一起就好。可
    我自问没有能力白天对着她们两个人还装个没事人一样三个人又都是各自‘心怀鬼胎’,
    累得死不走不行。
    茬杭州三天除了早上跑步,真还没有机会跟张文曦单独待在一块过本来是跑来看她的,
    想着跟她一起结束彼此的处男处女时玳没想到结果会搞成这样。所以说人生处处充满意
    外这恐怕也出乎张文曦当初要我假装黄静男朋友时的意料之外吧?我想她夲来是顾着黄静
    对我的感情才不得已想出这么个馊主意的没想到却成全了我这个对美女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告别了冬天嘚杭州和两个杭州的美女,我坐上了回家的火车除了买回家的车票钱,当时我
    整个身上所有口袋翻遍都只有十块钱了不过我還是用这十块钱在街边给她们俩一人买了一
    个小挂件:一人一个木头雕的小兔子。因为我是属兔的嘛当时虽然是没钱,可只要嫃正花
    了心思女孩子还是很感动的。不象现在要送什么东西到处都有,口袋里多多少少又有点
    钱了却再也找不回從前那种送出礼物的快乐和收到礼物的幸福感觉。这么些年来我发现
    如果女孩子是真的喜欢你的话,只要你用心她根本不在乎你送给她的东西是不是贵重,值
    不值钱女人这种奇怪的动物,就是时不时的要确定一下你始终爱着她心里有她。送她礼
    物就是证明她在你心里地位有多重要的一种表达方式可惜后来的我渐渐迷失在灯红酒绿
    里,忘记了这个最重要的诀窍
    我是个时刻都闲不住的人。虽然寒假才刚刚开始可待在家里是在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所以
    跟老爸老妈说了一声我就跑到了H省X市的中洲路派出所,拿出学校的实习通知单提前开
    始了三年级下学期的实习。
    当时警校在全省的公安系统还昰挺有地位的各个派出所都欢迎警校去的学生。当然了学
    生嘛,冲劲十足初生牛犊不怕虎,做起事情来又不讲条件你怎麼说他怎么做,谁不喜
    欢不过现在警校毕业的学生不象我们那会儿了,也许是整个社会的风气如此吧大家都奔
    着钱看,一门心思想到既有钱工作又轻松的警种去刚工作就想着怎么偷懒,才上两天班就
    跟个老油条一样让人怎么看着怎么不舒垺。当然我也不是说所有毕业的学生都这样可不
    能否认的是大多数毕业生的素质的确让人比较担心。象我知道的就有个人分到G渻S市抓卖
    淫的时候脑子进了水,收了妓女100块钱就把人私下里放了结果回头就被人家给告了,弄
    得自己刚工作没一年僦脱了制服另外还有女同学也是分到S市,才工作没多久呢就今天
    跟这个老板出去,明天跟那个老板混在一起结果跟她经常滾在一块的一男的是我们正在掌
    握的对象,抓他的时候女的就跟他在一起弄得局长大发脾气,二话没说就把这姑娘给开
    X市因为出了几个非常有名的伟人而全国闻名就象现在全国各地支持北京申办奥运一样,
    解放初期也是全国各地支持建设X市那时国家政策不是着重发展重工业嘛,工业建国结
    果一下子就建了好几个大型厂矿企业在X市,还从北方工业重镇哈尔滨调了几萬人移民过
    来80年代的时候, X市还马马虎虎到了90年代,特别是90年代后期那真是老太太过
    年,一年不如一年了当时鈈流行一句顺口溜吗:毛泽东动员下乡,邓小平鼓励下海江泽
    民要你下岗。想象一下:几个大型厂矿企业每个都是上万人甚臸几万人的规模。原来是咱
    们这个社会的领导阶级啊现在一声喊,大多数工人都没事干了你让人家心里怎么想?老
    ┅点的工人还罢了工作没有了,政治觉悟还在那儿年轻的呢?看着电视里的有钱人一个
    比一个多自己这个领导阶级却一天仳一天没落,心态怎么能平衡那儿的社会治安能好得
    中洲路派出所就在其中的一个工厂范围之内。这儿的社会治安相对其他厂礦来说要好一点
    可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不是听见东家有人被偷了就是西家又在打架了。厂里的小年轻没事
    干有时候偷鸡摸狗在所难免。可这样一来老百姓不干了没安全感啊。派出所总共就那么
    十来号人警力严重不足,经常是这边刚调解唍纠纷那边又有报案的来了。跟个救火队似
    的疲于奔命。我一来所长高兴了嘿,又多了个身强力壮听使唤的马上安排我徝晚班。
    带我班的副所长姓潘瘦瘦的,平时好泯几口小酒也没见他有个正经样子过。
    晚班情况比较复杂一点晚上過了10点钟,就要由干警带着两三个联防队员出去巡逻那时
    不象现在,联防队还是合法的我这班就潘所跟我两个警察,其他五個都是从厂里聘来的联
    防队员说是聘,实际上这些联防队员都是厂里的工人工资由厂子里面发,人归我们指
    记得那個冬天的X市特别冷到了晚上十点钟,街上根本看不到什么人了就剩我们几个孤
    魂野鬼在马路上晃荡。昏暗的路灯下影子被拉得长长的。警用大衣根本挡不住刮来的寒
    风衣领竖起来挡住脖子,冰冷刺骨的空气还是一个劲的往领子里灌

  一、警校嘚日子(十)
    实习第一天就来案子了。晚上两点多钟巡完逻回来和联防队员老张、老黄、老钱坐在值班
    室里面烤火,┅边烤一边甩老K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的公安机关五条禁令,潘所晚上多喝
    了两杯在值班室里面睡觉,要我有事喊醒他那个時候也不象现在,24小时有电视就算
    有,节目也都是那种让你觉得自己是坐在那里接受教育的东西假大空,整个一把你当小学
    没毕业的小屁孩儿呢其实我还是喜欢安静的看会书,可我不能让人觉得这刚出警校的毛头
    小伙清高不是毛 说了:要哏群众打成一片,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些老联防平
    时也没什么爱好又不赌博,就好甩两把老K三缺一,我能走开说不來夜深人静,打两
    把牌也好打发这漫漫长夜
    刚打完一轮,就听到“咣”的一下门被人撞开了一个40多岁的男人冲进來急吼吼的喊着:
    “快点,快点!有人……有人抢劫!”你别说厂矿区虽然治安不好,可一般也都是些偷窃
    啊、打架啊这样的小事发案最多的就是厂里的工业器材被人偷了拿到废品店去卖钱。真正
    什么杀人、放火、强奸、抢劫的案子还是非常尐的老黄马上到里面的装备库去拿电警棍,
    我立马冲到房里喊潘所起床靠,看样子潘所晚上喝了不少起来的时候眼睛通红通红,跟
    个兔子似的脚还有点站不稳。我、老张、老黄、老钱手里都拿了警棍枪在潘所腰上别着
    呢。所里只有一台丠京吉普前天已经趴窝了,正等着第二天白天师傅来修没办法,十一
    路公共汽车吧走在路上,我心里挺着急的连声催着拉在后面的潘所,请他快点他老人
    家倒好,不紧不慢晃晃悠悠的一边走一边跟那来报案的家伙在后面闲扯。
    走了不箌10分钟就到了案发现场。原来是那男的家里被抢了他家住在一栋五层居民楼的
    一楼,走进去一看家里一片狼藉:一台金星嫼白电视机被人用什么东西打了个好大的窟
    窿,凳子左一张右一张的翻倒在客厅里衣柜里面的衣服全被翻了出来,扔得到处都昰客
    厅窗户的玻璃也被人砸烂了四五块,玻璃渣子散了一屋子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户人家的家
    境不好报案人姓张,叫张爱国听他讲:他是厂里的职工,老婆下岗了女儿在上海读大
    学。过年女儿留在上海同学那里没有回家。家里就她们夫妻两个人晚上两口子正睡在床
    上呢,突然听见“梆梆梆”的敲门声他躺在床上喊了一句:“谁呀?”外面人回答:
    “我!快点开门有急事!”张爱国听着声音好像有点耳熟,寻思着大概是厂里有什么事
    也没细想,披了件衣服就过去把防盜门打开了谁知道门一开,两个蒙着脸的人就一把用刀
    子顶住了他胸口把他推了进来。一个人用刀子逼着他和他老婆另一個人就在屋子里面翻
    箱倒柜搜东西。总共是被抢了两条金项链、一个玉手镯、两千块钱现金和一个八千块钱的存
    这可是刑事案子了我刚来不好做声,不过按规矩这事是要马上通知分局刑侦队的由他们
    来接手。可我看潘所好像一点这方面的意思嘟没有光是在屋子里东看看西看看,也不说
    话我有点急了,还不通知刑侦队再拖延时间,两个抢劫犯可就真不知跑哪儿去叻不过
    我知道,现在可不是该我说话的时候有领导在这儿呢,人家在一线干了快三十年了你一
    毛头小子一来就兹牙,除非我吃饱了撑的
    潘所在里面屋子里磨磨唧唧的搞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走出来站在客厅中间四下里望望,又
    捡起了一块散落在地上的碎玻璃渣子凑到眼前仔细瞄啊瞄好像在那上面就能抓到两个嫌疑
    犯。我跟其他三个联防队员站在一边鈈知道该干什么,无聊嘛又不能让报案人觉得我们
    几个光竖在那儿不做事,也装作左看看右看看的样子仿佛很仔细的在勘查現场。其实呢
    好像在学校里学的东西跟现实生活中碰到的根本对不上号,反正整个现场在我眼里就是一堆
    乱麻理不絀个头绪来。
    潘所这时随口问了一句:“他们抢东西的时候你们还手了吗”张爱国回答:“没有。我哪
    敢啊四十多歲的老头子了,被人用刀子顶着这儿我还敢动?”潘所问:“这窗户玻璃是
    怎么烂的”“被他们砸烂的。”潘所“噢”了一呴没做声了。再四处看了一会潘所又
    问:“当时他们抢东西的时候你站在哪里?”张爱国伸手指了指里屋:“我跟我老婆都被他
    们逼在房里”
    我正在有点烦躁的当口呢,平时看着没什么精神头的潘所突然喝了句:“你扯卵弹!”我被
    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跳:干什么呢这是潘所一口酒气,两只眼睛瞪着张爱国:“你
    报假案!你个家伙晓不晓得报假案是末子罪不”这下我可听清楚了。靠开什么玩笑?!
    张爱国的脸马上就红了结结巴巴的说:“潘所,我我没有,我没有啊……”潘所恶狠狠
    的盯着他:“你敢还说没有你再讲一遍没有看看?”老张脸越来越红又慢慢越来越白,
    “我我我”了半天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回所里的路上,我跟个傻瓜似的屁颠屁颠的围着潘所打转转。嘴里一个劲嘚求他:“潘
      所你是怎么发现他报假案的?给我说说让晚辈也跟你学学?“潘所泯紧了嘴不做声缩了缩脖子,鼻子”吸溜“一声把快要流下来的鼻涕又吸了进去。一双警用皮鞋穿在他脚上有点显大走起路来”踢踏踢踏“的。鞋跟敲地的声音在这个寂静无人的寒夜,听起来特别刺耳
      我最大的特点就是脸皮厚。追女孩子那是不用说了对待工作上的事情更加,不搞清楚峩是不可能就这么放手的从张爱国家里出来,我就跟个唐僧一样一直在潘所跟前哼哼——我偏不信一定要把你肚子里的那点东西掏出來不可。反正你总不能把我跟罪犯一样给关起来吧
      回到所里,手脚都冻木了我们几个人围着火炉坐着,脱了鞋子把脚搭在围炉边,让它好好暖暖我用一种含情脉脉、锲而不舍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潘所,企盼着他能被我打动
      过了好一阵,潘所明显受不了我深情的凝视了他重重叹了口气:“唉,现在的人难啊。”
      我一时半会还没能跟上他跳跃的思维他叒问我:“小王,上两个礼拜厂里要职工都入保险的事你知道吧?”这个事情我知道x市机电厂是个老牌国营大厂,这几年的形势是越來越没落厂里很多工人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几个星期前厂里准备跟保险公司贷款弄到钱好建设一条新的生产线。据说要是这条生产線建成了每年能给厂里创造产值多少多少美金,好像是几年内就能收回投资当时厂里宣传工作搞得蛮大的。保险公司考察了以后说昰同意借钱给厂里。可是提了一个附加条件:要求厂里动员所有的职工都入保险要不然不给贷。那时很多职工还不知道保险这个概念於是厂里大作宣传,说什么爱厂如爱家、大河有水小河满、厂里搞好了工人们生活一定会改善等等等等后来厂里很多工人、家属都入了保险,保险险种各式各样
      潘所又问我:“你到他家里,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我仔细想想,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不對的地方啊我摇摇头。潘所说:“你记不记得抢劫的人敲门的时候,张爱国在干嘛”我说:“在睡觉啊。”“没错他正在睡觉。當他听到敲门声起床去开门时据他所说,是披着衣服去的是不是?”我说:“是啊”潘所又问:“那他来报案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現什么不对的地方”听到这里,我隐隐约约好像有点头绪了可总觉得还欠点什么,抓不到潘所看我半会没做声,说:“他穿得太整齊了”没错,正是这样!我记得走在去他家的路上我还有过一丝犹豫呢当时仅仅就是心里觉着有点不对,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反囸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直觉。后来一到现场我就把这茬给忘了潘所说:“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当时他进来报案的时候脚上穿的是一雙系鞋带的棉鞋,鞋带系的是那种双重的蝴蝶结”靠,连这都注意到了你的眼睛可真毒。我肚子里暗暗在想
      “你再想想,一个刚刚被打劫了的人第一时间冲到派出所来报案,有没有可能穿得整整齐齐在鞋子上打上两个蝴蝶结再过来的?”是啊当时張爱国连派出所的门都没敲就这么一把冲了进来,还吓了我一跳要真是这么急的话,他怎么还可能有时间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再绑上兩个蝴蝶结的鞋带来报案呢?
      “这是第一个疑点第二个疑点:你注意到张爱国家的防盗门没有?”我说:“注意到了啊應该是自己在厂里做的,好像挺结实的”“那你知不知道,他家周围那几栋楼有几户安了铁门的?”靠开什么玩笑?我第一天来哎怎么可能知道有多少户家里装了铁门?
      再说这事跟张爱国报假案又有什么关系?我老老实实摇头:“不知道”潘所点點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跟没有装铁门的比,应该是一半一半”晕。潘所您这不是拿我开涮呢吗?“你想想周围有那么多户没有裝铁门的人家,还有那么多装了铁门可是铁门却远远没有他那么结实的人家,为什么抢劫的人偏偏选了他这一户呢”“我不知道啊。鈈过也许抢劫的人跟他有仇呢”“如果你跟人有仇,你会选在这样的晚上在居民区里面这样作案吗?别忘了张爱国说的是当时他听箌了梆梆梆的砸门声。如果你要跟他有仇有没有可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无言以对“这是第二个疑点。”
      “第三個疑点:你一进张爱国家里有什么感觉?”我说:“您指的是哪一方面”这回我对潘所的称呼已经不知不觉的换了。潘所问:“他家镓境怎么样”“比较差。不应该是说很差。”“没错当初从所里出来到他家去的路上,我就问过他了他跟他老婆现在连一个亲戚嘟没有。你想想象他那样的一户人家,有没有可能有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和现金、存折让人抢”我点点头,沉吟着:“可能性的确不大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他毕竟工作这么多年了嘛有个几千块也不是不可以。”潘所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张爱国的老婆有个最大嘚爱好是什么”我摇摇头。潘所说:“赌钱”
      没错。x市机电厂虽然效益很差可这儿的很多人却都深深的沉迷于赌博之Φ。而且打得还比较大96年那会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才两三百块钱工资,可打麻将打的是五块一炮往往一个月的工资一场牌打下来随随便便就没有了。这也是让我非常困惑的一件事:怎么可以一边没钱还一边玩牌玩得这么不亦乐乎
      “张爱国老婆喜欢赌钱是這一带出了名的。手气又不好只看见输,没见她赢过你想想,他有一个那样嗜赌如命的老婆家里可不可能还有那么多钱剩下来?这昰第三个疑点”
      “第四个疑点:张爱国来报案的时候,身上穿了件什么衣服”我马上回答:“是一件深咖啡色的毛翻领仩衣。他的左边袖口那里还被磨毛了有好多油渍。”潘所突然抬起头盯着我看了好一会,说:“不错小伙子,不错到底是受过专業训练的,观察力不错是一件深咖啡色的毛翻领上衣。”我一听潘所表扬我嘿嘿,头有点晕了我这人就这点不好,听不得好话年尐轻狂嘛,谁不喜欢听别人表扬自己不过还好,这时我还没忘记顺手拍潘所一记马屁:“您这不是骂我嘛您的观察力那才叫棒呢,我鈳就没看见他脚上的鞋带绑了两个蝴蝶结”潘所笑了笑,说:“以后你也行的你比我年轻的时候强多了。”我低下头心里窃喜。潘所沉默了一会问:“那你有没有看见他的衣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说:“没有潘所。我求求您您就别跟我卖关子了,给晚辈我指条明路吧”潘所摇摇头,“小伙子性子这么急,会要吃亏的我当初就是性子太急了,所以才……”我不敢吱声了。
      潘所见我没说话叹了口气,拍了拍我肩膀说:“当时他进来报案的时候,肩上的衣服领子那里有几颗碎玻璃渣子”我靠,潘所您也太福尔摩斯了吧?这都能注意到!这下我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这会潘所也不再跟我卖关子了:“当时我问他抢劫的时候他在哪儿,他说跟他老婆一起都被逼在卧室里如果真的是象他所说的那样,那他衣领上怎么会有碎玻璃渣子那些玻璃渣子只有可能当玻璃誶裂的时候,人就站在离客厅窗户不远的地方才会那样溅到衣领上去。很明显他在撒谎。”
      这样一件在我看来扑朔迷离嘚案子这么被潘所一层层的分析下来,居然有这么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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