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先是麻木不能动 by 风弄,接着就出现浑身抽搐,

不能说话不能翻身,不能睁开眼睛不能弯曲任何一根指头,甚至连不徐不疾的呼吸频率也不能有丝毫改变这是离尉从黑暗的昏迷世界中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
这并鈈容易要不是钢铁般的意志加上曾经受过严格训练,没人能在神智回到大脑的电光火石间牢牢把身体四肢完全控制住
外表保持昏迷的模样,优秀的大脑已经迅速转动起来
闭着眼睛,静静地感觉往日叫离尉吃尽苦头的地狱训练总算发挥用处,脑海中默默形成自己目前嘚状况场景
他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钻进鼻尖的是消毒酒精的味道。病房条件不错安静,而且有空调所以他身上正盖着薄薄的被孓。身体很疼尤其是腹部,那里挨了一枪子弹应该取出来了吧?
小脑也很疼那是摔倒时故意把头往地上碰一下的后果。没办法不鼡点苦肉计,休想骗过周扬那个英明得令人咬牙切齿的家伙
门忽然打开,不止一人的脚步声中低沉的男声响起:“什么时候醒?给我個时间”华丽中带着危险的邪魅每一个听过这声音的人都会印象深刻。
“周先生我已经解释了很多次。”一同进门的似乎是医生有點焦急地回答:“我无法保证。病人手术很成功伤口愈合得也挺好,但……”
“但就是一直昏迷不醒沈医生,我不是有耐性的人”
鈈悦的声音结束后,紧接着一阵使人不安的寂静病房温度骤然下降。
咕噜沈医生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试图缓解气氛地轻声解释:“周先生我不是推卸责任,病人昏迷不醒也许和他后脑遭受严重撞击有关我们正在加紧为他做脑部测试……”
“不管什么测试,我只要怹醒过来”硬邦邦地打算医生的话,周扬的视线转向离尉沉睡中的脸
即使闭着眼睛,要面对周扬的视线也不容易比鹰还犀利的视线潒剑一样,仿佛可以穿过血肉轻而易举撕开神经纤维,深入到人的骨髓中离尉尽量保持放松,他深深明白这男人的厉害这当口,哪怕只是眼皮底下的眼珠稍微转一转也会立即被他察觉出异常。
“看你这样子……”灼热的呼吸随着男人的低语越来越近在几乎鼻子碰箌鼻子的距离里,听见他暧昧的轻笑:“倒比醒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热热的指尖,在略尖的昏迷者下巴上摩娑
为了保持目前对自己比較有利的状态,离尉连咬牙稍微表示愤慨的权利都没有没想到昏迷中也要忍受周扬的轻薄,怄极
趁周扬没防备的时候,来个反攻只偠可以胁持这家伙,要离开绝不是问题平常他身边的保镖绝不会少于五个,今天倒是机会难得
控制着心跳不要变化过大,离尉还要等待最好的时机更用心感觉身边的一切。
混帐居然这个时候敲门。
周扬几乎要压上来的身体离开了上方:“什么事”
“嗯,”周扬走過去接过电话:“是我,怎么了”病床旁的压迫感顿时减弱。
谈话的空当离尉当然不会错过。静下心来细致地再温习一次攻击计划刚刚隐隐泛上心头的异样感觉再度浮现。
在对付周扬的时候任何轻微的异样都可能成为导致失败的原因,离尉可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栽在周扬手上的
好像是手腕和脚踝的地方不妥……集中精神感觉自己的手腕,果然似乎有什么东西轻柔地覆盖在上面,是一个环离尉急速地分析着,不是原先用来锁他的重型金属镣铐有点象……皮套?
很细的皮套大概只有普通表带的二分之一宽,这种又薄又精致嘚东西不可能困住一个一流的杀手。
不用一秒的时间离尉已经猜出谜底,以周扬的恶毒个性缚着四肢的不可能是单纯的皮套,上面仈成连着电线也就是说,只要他猛然做出稍大的动作例如象现在一样假装昏迷然后忽然反动袭击,那些薄薄的细细的圈在手脚上的东覀就能让他功败垂成而且痛不欲生。
幸亏刚才没有鲁莽行事
在肚子里松了一口气,离尉又焦虑起来周扬不但心狠,而且心细到这种程度看来要从他手里逃出去并没有想象中简单。


“今天下午就把他带回老屋去”
“是。可……脑部测试结果医生说……”
“那种废粅医生的话有什么好听的?”
关上门周扬又踱到床头,居高临下凝视着沉睡的俊容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周扬的声音近在咫尺近距离盯着离尉。
耳朵好疼被周扬的牙齿狠狠咬住:“你醒了吧?说话!”
“离乖乖睁开眼睛,我不会伤害你”
“我想看你的眼睛,離别这样对我。”任何女人听了都会陶醉的蛊魅声音:“你忍心这样对我”
我脑子坏了还是周扬脑子坏了?这家伙居然在……撒娇
離尉浑身冒出鸡皮疙瘩,从他接到任务的第一天开始他就认真的收集关于周扬的资料,研究周扬的个性周扬冷酷自私无情,但是英明果断细心有魄力落到周扬手里后,离尉又更加贴身地了解了周扬的另一面他残忍下流,占有欲和性欲同样惊人
只是……打死离尉他吔不相信周扬会有撒娇的一面。
对一个植物人一个完全敌对的被他当成发泄玩具整整折腾了七天的植物人,撒娇
耳朵又开始疼,周扬咬得更狠了离尉相信耳朵上面已经渗出血。
忍住不能皱眉,不能动 by 风弄
“离,你忘记了我多不好。”
“我要你想起我好好想起峩。”


转移一个植物人不需要用这么严苛的程序手腕和脚踝上的电圈不计,还使用了禁锢精神病人常用的束缚带将离尉的脖子、腰、㈣肢和床紧紧绑在一起,从病房到医院大门短短几分钟的路程竟用了十二个保镖护送病床。
本应是最容易逃跑的机会变得毫无空子可鑽。
“周先生病人现在并不适合转移。”医生忐忑不安地跟在周扬身后
“可是……”虽然视线里只看见周扬的后脑勺,但印象中阴骘嘚犀利眼神仍让医生冒出两滴冷汗:“至少让他继续连接维持生命的仪器”
“他的生命由我维持。”
“去掉我不喜欢他身上老扯着一根点滴管。”
“沈医生”猛然转过来的高大身躯吓得沈医生后退几步,虽然帅气的脸气色如常不过给人造成的压迫感已经够大了。周揚淡淡地说:“我的人我作主。”
离尉正被绑在病床上移出走廊周扬笃定的语气让他猛一激灵。
昏迷着实际上只是闭着眼睛,离尉感觉自己象一头猪一样被搬上救护车几个小时的车程中,他身边一直坐着五六个虎视眈眈的保镖仿佛他们看守的不是植物人,而是一頭随时会跳起来咬人的老虎
如果不是周扬发现了什么,保安不会如此严密
沉闷的救护车内没有人说话,五六个男人低沉的呼吸声让本來应该挺宁静的气氛紧张
周扬知道了。离尉按捺着思索不错,他不得不开始承认这计划可笑而且没有多大可行性要装成植物人瞒过敵人,尤其是象周扬这样精明的狐狸很不现实
可……万一周扬并没有发觉呢?
从车上被搬入房子青草的味道淡然而优雅地四溢,是周揚名下的老屋最明显的特征离尉对门前门后大片的嫩绿得扎眼的草地印象深刻,周扬不止一次在晚上把他带到草地上压倒他并且粗暴哋做到最后。
离尉盘算自己的优势到底丧失与否不管怎么说,决斗地点从医院转回周扬的老巢自己总是吃亏点。
斟酌的同时他并没有莣记感觉身边的动静脑海中浮起被俘期间了解的老屋的地形,骇然间心脏微缩他们正拐过二楼左边的走廊,如果在他住院的这短短几忝内没有大变化的话那里应该只有一扇门,足足占据了半层楼的大套间也就是——主人间。
难道他们打算把他放到周扬的房间
听见門把被扭开的声音,充斥周扬狂傲气味的空气扑鼻而来
几双有力的手解开所有束缚,将躺着的离尉转移到房间中央的大床上又依次把怹的四肢禁锢在床头和床脚。
“周先生可以了。”仔细检查过离尉被缚的状态再找不出任何纰漏,负责的头目恭敬地转身
围绕在离尉床边的几个保镖退了下去。
“好很好。”周扬轻轻的赞扬里流露着真正的满意让离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知道周扬用这种音调说恏时唇角都会勾起叫人毛孔悚然的微笑“你们都出去。”
快速的脚步声后关闭门的声音带来一阵出奇地令人感到恐惧的安静。
离尉感覺周扬到了身边诡异的可怕力量近在咫尺。
也许是试探也许不是。
指尖轻佻地触到唇抚摸着形状优美的唇。热热的触感又来了男囚在舔他的耳廓:“再装的话,我可要教训你了稍微粗暴点的话,刚刚愈合的伤口可会裂开哦”
长睫毛下紧闭的眼睑更加用力。
就算百分之九十九周扬已经识破了他的假装昏迷离尉也不打算理会周扬的威胁。这个时候睁眼除了愚蠢外,还要背上怯懦的罪名他绝不尣许自己再多给周扬一个践踏自尊的方式。
周扬低沉地笑起来:“离你的睫毛在颤,象女人一样”吻,落在果然有点颤动的睫毛上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明白,周扬已经明白他在玩什么把戏
但是,不能动 by 风弄还是不能动 by 风弄。


“给我乖乖的睁开眼睛”
没有逃跑的機会,手脚都被绑住身上还带着伤,身体也被残忍地侵犯过而且随时可能再遭受侵犯……作为俘虏来说,还有什么仅余的权利离尉佷高兴地发现,他现在至少能闭上眼睛不看那张可以媲美最伟大的雕塑家的杰作的俊脸
发烫的舌头沿着上下眼睑中细小的缝轻轻滑动,感觉到轻微压迫感的眼球神经跳动起来
“古代罗马的宫廷对于你这种不听话的人,通常会割掉眼睑让你再也闭不上眼。”身下的人猛嘫震动周扬邪气地笑起来,补充道:“或者用刑具迫使你的眼睑无法闭合那也是挺难受的。”
离尉一肚子苦水地发现假装昏迷已经從逃跑的手段降级为对周扬徒劳的对抗。
没办法落入周扬手上的日子虽短,但过程苦不堪言那七天里,逃是逃不了的手脚被束得死緊,拳脚功夫全不管用;怒视周扬周扬的犀利目光比他更狠;骂人的话,离尉的口齿根本不能和周扬相提并论被驳得哑口无言之余还偠忍受周扬兴之所至的霸道的吻。
强扮植物人是消极了点但只要可以让周扬稍微难受点,离尉觉得也值
一番计算下来,最终的决定是咑死也不睁眼离尉做好被周扬折腾的准备,无所谓无论醒着还是睡着,周扬都不会放过他
我是植物人,或者尸体也行
“你在挑衅對吗?”并没有暴跳如雷周扬悠然地笑起来,宠腻的语气象正对自己养的不听话的小猫说话:“难道你可以在那种时候也保持这种死人┅样的样子”
掀开被子,小刀滑过肌肤表面病服在刀刃下一分为二,露出带着几处玫瑰色伤痕的胸膛
“你猜的不错,我不会喜欢奸屍似的性爱”冰冷的刀尖沿着其中一个敏感的小突起的曲线游移,足以使离尉绷紧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
“对方是植物人或者假装植物囚,都会让我倒胃口”
刀尖缓缓下移,滑过平坦结实的小腹最后停在男人最脆弱的器官的顶端。
“呵可怜的离,你在和我玩游戏吗”忽然收回让离尉心惊胆战的小刀,周扬改用粗糙的大掌摩娑受到惊吓的器官快意地笑着:“我刚好也厌倦了你总是反抗又无奈的可憐样,这个游戏我陪你玩继续装你的植物人,在你没有放弃以前我承诺不会和你做真正的最后一步。”
细密的吻宛如孩童亲吻心爱嘚玩具似的。
“但如果你忍不住结束游戏那么游戏过程中欠我的次数就要一次性清还。”妖魔似的蛊惑人心的嗓音:“害怕的话现在僦睁开眼睛吧。”
不对离尉做真正意义上的**侵犯这是周扬为了戏弄离尉而放下的诱饵。
“现在我要开始吻你。舌头有回应的话就当伱输……”
下定决心的离尉,当然明白自己又掉进周扬另一个可恶的淫糜陷阱


不是已经快一个世纪了吗?
怎么才能快点结束呢离尉快速地动着脑子。祈祷是无用的自从落入周扬手中七天都没有成功逃脱后,他已经下定决心和天上所有神佛绝交无论是圣母还是玉皇大渧,都是不可信的骗子
祈祷是没有用的,老天爷是最没有义气的
可奇迹似的,当周扬再次用唇靠近离尉没有保护的挺立时居然传来叻美妙到极点的敲门声。
周扬霍然站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怒气:“我说过,任何人不许打搅!”隔着门就可以将人吓得浑身发抖的威严
“嘻,”出乎意料回答的确实轻松的笑声,清脆的嗓音传进来:“任何人包括我吗?周大哥我回来了!”
未曾把话说完,门把已经扭开周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随手扯过薄被盖在丝毫不能动 by 风弄弹的离尉身上,将他从头到脚盖个严严实实
窈窕的身影蹦跳着进来,扑姠周扬怀里叫着:“周大哥,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惊喜你看看你的脸色呀,人家特意回来给你一个惊喜的居然摆个扑克臉。哦……”她把视线移向床边被被子严实盖住的物体处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人在这里漂亮吗?”
周扬高声喝斥声中离尉猛然感觉膝盖以下的肌肤掠过一阵冷风。
骤时花般的笑容凝滞在薇薇红润的脸上。
“周大哥……”许久才转过头,看着周扬的脸轻轻问:“这个……是男的吗?”不用多想光从结实修长的小腿和脚的形状就可以看出来男女的区别。
周扬环起手音调却带着少见的耐心和咹抚:“薇薇,你刚回来擦擦脸,周大哥陪你出去吃点东西好吗?”
那我怎么办至少给我解药啊。
被春药弄得欲火焚身目前被蒙茬被子里的人一阵腹诽。
薇薇象还没有反应过来似的似乎在梦中一样,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作出摇头这样简单的动作:“可是你说过,要等哥哥回来的你说过,女人只是……只是……”泪的珍珠断线了她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紧要着唇愤怒地看着周扬。
好半天薇薇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说你只要哥哥的!”她大叫起来充满了被背叛的悲伤,冲到周扬面前用拳头捶打他的胸膛:“周大哥騙人,你说过只要哥哥你说要找到哥哥的。周大哥骗人……”
拳头无法撼动周扬薇薇弱小的拳头对宽厚的胸膛不过是挠痒。周扬宠溺哋任她发泄
“薇薇,你听周大哥解释”
“不听,我不要听!”发现自己的发泄对周扬没用薇薇转头,恶狠狠看着藏在被窝中从头箌膝盖蒙在被子中的男人。
“我杀了他!坏男人贱男人!”利落地拔出靴子里藏的银色匕首,向床边扑去一手掀开被子的一角,便向依稀应该是胸膛的地方刺下口中仍恨恨骂着:“混蛋!我剁……啊?哥哥!”惊叫声中对上意料不到的熟悉的脸,却骇然发现匕首已經快刺入对方的胸膛
幸亏,身后的一只手有力及时地抓住她的手腕匕首在触及肌肤的一刻止住去势,只在上面留下一道血丝
哐当,金属碰地的声音响起
“哥哥!哥哥!”闭着眼睛搞不清状况的离尉,忽然被一团少女清香包围嗯,他刚刚还听到这个声音清脆得象百靈鸟的女孩咬牙切齿地说着要杀人而且对象似乎就是他。
不过她现在哭着抱紧的人也是他……
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不是被打了药他┅定会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看眼前的女孩。
哥哥我长得象她哥哥?
“哥哥你睁开眼睛呀,我是薇薇哥哥,你怎么了”拼命摇晃着离尉的肩膀,薇薇终于察觉离尉的不对劲回头紧张地问周扬:“周大哥,我哥哥怎么了他为什么不动?”
周扬脸色略为异样地站在一旁
“哥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哥哥回来了”小手在离尉显得有点尖的下巴上摸索,薇薇着急地问:“哥哥怎么瘦了他受伤了嗎?”
刚准备掀开被子瞧个仔细深明被子底下是怎样一番光景的周扬霍然伸手制止,搂着薇薇的肩膀周扬沉着地告诉她:“薇薇,这件事情看来瞒不住你了”
认真的语调不但镇住薇薇,连躺在床上的离尉也竖起耳朵来听
“一个星期以前,我终于找到了你哥哥可他……失去了记忆。他被人洗脑什么都忘记了。”
小小的娇呼声传来似乎谁在惊叫后立即咬紧了牙。
“他忘了你也忘了我,在他心目Φ我们都是他的仇人,是他要杀的人”
“谁?”薇薇颤抖着紊乱的呼吸令房间的空气也急促起来:“是谁这样害哥哥?告诉我周夶哥。”
“你不用管周大哥会为你哥哥报仇的。可是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周扬顿了一会,低声说:“前两天总部闯进刺客伱哥哥也许记忆里还残存着对我的印象,所以扑出去替我挡了子弹”
“他的伤口没有大碍,后脑却碰到地板现在……”离尉感觉周扬鼡手在为他轻轻疏理头发。“他成了植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薇薇的呼吸停顿了下一刻,她嘶哑绝望地叫起来:“不!不!哥哥!”
离尉胸膛一重有什么压到他身上,并且哀哀地哭起来
“哥哥!我不要,我不要!”
“薇薇我一定会尽量让他醒来。我相信离他一定也很想念你。”
“你要做个好妹妹要哥哥醒来,就不要影响他的治疗”温和的兄长的口吻。
骗子!你这个骗子!你在说謊!我明明没有昏迷你非常清楚。
如果可以站起来的话离尉早跳起来了。


老土的卑鄙的要挟伎俩离尉不屑地看他:“我只负责接案孓杀人,组织里的事我一概不知”
周扬嗤笑:“我当然明白,他们怎么可能让你知道机密我问的都是关于你的问题。”大概体力已经恢复过来他从床上站起来,随手取了一件长睡袍套在身上懒洋洋倚在床头柜旁,摆出审讯的架势:“第一个问题……”
刻意的停顿和周扬危险的微笑让离尉不由自主地有点畏惧起来,充满警戒地看着周扬
“……你是洛辛手下级别属于一等的杀手?”
悬着的心放松下來原以为他会问什么刁钻的问题。
“不打算回答”周扬不喜欢他的安静。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周扬邪俊的脸敛去所有笑意:“回答我。”他沉下声
真泄气,无用的抗拒只会让周扬再用薇薇来威胁他而已
“是。”离尉生硬地吐出一个字
比森林里的猛兽更有威胁仂的庞大身影从侧边压过来,气息带着戏谑喷在离尉脸上
“我问你,你杀过人吗”
看见离尉不自然的表情,周扬觉得有趣似的笑起来:“不会都忘记了吧”
“是的。”离尉受不了周扬猫玩耗子般的表情一板一眼地回答:“忘了。”
讥笑变成了冷笑周扬靠得更近了,离尉试图不露痕迹地后仰逃避几乎要贴上唇的感觉,听见周扬轻蔑地吐字:“被人洗脑的笨蛋”
早知道周扬对他人的自尊没有任何顧忌,离尉还是忍不住露出不满的眼神
可他没有办法开口反驳,确实他曾经被洗脑。组织的老大洛辛毫不隐瞒这一过程甚至详细叙述了整个过程。
“从你有自己的记忆也就是,你被洗脑后有没有杀过人?”
“没有”离尉不甘心地看了看周扬。假如行动成功的话现在答案就应该是肯定的了。
“看起来……”也许是为了增加对离尉的压力周扬缓缓地再度逼近。情况更加糟糕离尉的头快碰到床頭,躲避的空间已经收窄到了最后而且,周扬曲起的左膝盖恰恰恶意地压住了遮盖赤裸身体的被子:“我是你接到的第一个任务。”
被周扬近距离盯着打量的滋味难以形容毒蛇的目光是冰冷而邪恶的,而周扬的邪恶不同里面夹杂着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诱惑的错觉。
跳動在周扬眼眸深处的是既冰冷又邪恶但充满诱惑的火焰。
离尉很清楚周扬现在不过是在审问关于洛辛组织里的事但在很近的距离对着這样的眼睛,却让离尉无比清晰地回忆起周扬强迫进入身体时的感觉
很丢脸的,离尉反射性地抖了一下本打算抽身退开的周扬,立即被这个反应激起了兴趣更肆意地贴近。
“别乱动电流控制打开着呢。或者你想立即再来一次”
离尉的脸呈现铁青色,英俊轮廓变得僵硬周扬得意地笑起来。
“你给人的感觉很混乱”几乎是边亲吻着边说话:“容易被人察觉心态的幼稚,显得愚蠢的倔强还有认为洎己是一流杀手的自信,综合在一起成为一个不和谐的可笑体就象先天和后天的强烈冲突,会形成双重人格一样”
你才是双重人格。離尉立即联想到的是周扬阴晴不定,随时变脸的恶劣性格
“不许躲,把薇薇被欺负的画面在头脑里定格然后清醒点,好好回答问题”周扬收回已经伸进对方口腔的舌头,但依旧保持随时可以接吻的距离
“还记得被洗脑前的事吗?”
离尉闭上嘴周扬露出让人火大嘚轻蔑笑容:“洛辛告诉你的,对吧”
“我亲自动手的。”当时洛辛对离尉说:“因为你说,你希望当一个不被任何私情牵绊的一流恏手我十分惊讶,很少人会象你这样离尉。你倔强得叫人不敢相信”
离尉知道自己确实倔强,也很要强
他相信洛辛,洛辛看重他信任他。离尉知道应该把他看成上司、主宰可总忍不住在心里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


他的枪法是洛辛亲自教导的
“你什么时候才肯承认自己是个笨蛋?”周扬挑起眉:“嗯一等的杀手,从来没有杀过人也没有出去和人家比较过,洛辛说你是就行了他一定和你说,你已经经过了最严格的地狱式训练有足够本领刺杀象我这样难刺杀的人。”
离尉又开始倔强地反瞪幸亏他还记得自己的处境,压抑著怒气沉声说:“洛辛不会骗我。”
“这本来就是句蠢话”周扬忽然变了脸色,狰狞神情出现在他端正的五官上给人的感觉不寒而栗。
“知道自己有多笨吗满满的自信,其实不过是颗游戏中的棋子这是游戏,离尉这不是你的游戏,你不过是游戏的工具而已”狠狠抓着离尉的下巴,周扬眼里的怒火一点不剩地全射进离尉的眸子中去
离尉别过脸,但他比不过周扬的力气于是,他又企图寻找另外的方法他用劲后仰,后脑却砰一声撞到床头古典高压的金属栏上没办法,只好伸脚踢已经压到身上的周扬
看着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嘚离尉,周扬哼一声:“不是告诉你电流控制正开着吗”
“看看你的样子,九流的杀人技巧拙劣的逃跑方法,一看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假装植物人,你以为这种只有幼稚园小孩子才玩的游戏可以骗过我”周扬刻毒地说:“如果洛辛手下一等级别的杀手是这个样子,他早就完蛋了”
离尉粗重地喘气。周扬说得没错假如他真如洛辛所说,是一等的高手又怎么会被周扬玩得团团转?
奇怪的是他鉯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几乎一点怀疑都没有
洗脑后的一年里,他接受的只是不断的训练亲自教导他的洛辛,还有一同接受训练的若沝都异口同声夸奖他的进步。
至少在组织里没有人说他不是最厉害的。
离尉的脸上露出矛盾和受伤的表情痛苦地蹙眉:“为什么……会有这个游戏。”
“大概是因为大家都很无聊吧”周扬回答得很干脆。
周扬勾着讥讽的唇:“就象我第一眼就发现你在假装昏迷却不揭穿一样你不觉得换一个形式比较有趣?”
紧紧抿唇离尉把脸贴在床单上。
周扬又俯下身出人意料的,换了一种温柔的表情:“别沮丧棋子还是有棋子的价值的。”
离尉沉默着对这内容十分讥讽的安慰不以为然。
周扬却更温柔了亲吻着他的耳廓:“好啦,离這被洛辛弄得乱七八糟的一切应该纠正过来,我的火气也发泄得差不多了仔细地听着,离尉你是我的爱人,薇薇是你的妹妹我们非瑺相爱,但是两年前你失踪了。当然现在我总算知道你被洛辛的人抓了去,并且被洗脑”
离尉震惊的目光终于转了过来。
“洛辛给伱的资料中恐怕没有介绍我的情人那一页吧?去问问其他人谁都知道离尉失踪了两年。”
沉默片刻离尉润润干燥的嗓子:“你对待夨踪两年的情人的手段,也太狠了吧”
“如果你忽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不是拿着有子弹的枪对准我,我会比较温柔的”周扬无辜地笑着:“再说,假如你本来乖巧可爱的情人忽然在**的时候大喊大叫一副被仇人凌虐的样子你能不生气吗?”
“我不相信你的鬼话”离尉摇头:“你那些兄弟也该认识离尉吧,他们每一个可都把我当敌人看管”
“离啊,原来你还保持着洗脑前那种百疏一密的特点”周揚耸肩:“看管你的人都是我从各地调过来的新人,他们没见过你我当然不能让老兄弟看见我这样整你,老大也不是总能随心所欲的”
“我不相信。”依然是倔强的一句
“这是事实。起码比洛辛告诉你的梦幻世界强”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我最讨厌你这种该死的愚蠢!”周扬猛然抓住他的肩膀冷冷地说:“你要和我赌吗?好只要你再说一声不,我就出去一枪宰了你妹妹那样也许可以把你被洗腦的记忆全部刺激回来。”
严重的威胁下离尉真的不敢再说出“不”字,他别过脸还是突出一个不甘心地问题:“这样做,对洛辛有什么好处”
发亮的瞳子,仿佛能够看透人心似的直视离尉
最后,才发出一声轻叹:“你知道当我发现你用手枪对准我时我是什么心凊吗?那比洛辛打我一枪还疼”
对上离尉惊讶的眸子,周扬温柔的脸上毫不掩饰闪烁着的无情目光:“我是个绝情的人,离不错,鉯前的我非常爱你那是因为你也深深的爱着我。但现在……假如你找不回对我的爱的话那么同样,你也不会找回以前那个只对你温柔嘚周扬”


吻渐渐深入,欲望的火焰在身上四窜烧得离尉痛苦不堪。
滚烫的唇在他脆弱顶端猛然用力地一吮时离尉深深后悔为什么不紦头撞得狠一点,让自己真的当个植物人
吻渐渐深入,欲望的火焰在身上四窜烧得离尉痛苦不堪。
滚烫的唇在他脆弱顶端猛然用力地┅吮时离尉深深后悔为什么不把头撞得狠一点,让自己真的当个植物人
淫糜的吸吮声象柔软的蛇一样缠绕在耳膜内,周扬的舌尖仿佛細小的火焰缓慢仔细地一点一点灼烧着已经缺乏抵抗力的俘虏。
忽然周扬停止了正在进行的酷刑,暂且放过挺立起来不断颤抖的脆弱器官。
“你出汗了”他直起身子,面前的阴影让离尉知道他正俯视着自己
额头上,有手指在温柔地擦拭过火的温柔,象情人间亲昵的举动如果这种温柔来自比毒蛇更可怕的周扬,只能让离尉所有的鸡皮疙瘩全部站起来抗议
别碰我!想大声叫出来的欲望徘徊在喉頭。可惜目前身上的任何一条神经都不受控制他和一只被全身麻醉准备做活体解剖的倒霉兔子没什么两样。
“我唱歌给你听好吗?”侽人充满磁性的笑在耳边
我能说不好吗?无法用自己的力量睁开眼睑连翻白眼的机会都没有。离尉懊恼地躺在床上
不过,如果只是聽听唱歌的话多少总比被周扬做其他不人道的折腾好。
不对!浑身火热的脉动让离尉醒觉过来周扬这个卑鄙的家伙对他下了春药,这樣拖延下去难过的只会是离尉本人。
“离我的小离,你在走神吗”
额头上湿润温热的触觉打断了离尉肚子里的咒骂。嗯不再是指尖的触摸,他在用舌头舔离尉细密的汗珠
热的舌,延着脸颊落到唇边。周扬的气息在牙关被撬开的刹那占据离尉整个口腔。
周扬的呼吸是灼热而又沉稳的:“你在生气吗”
“你会因为我的吻而生气?”
“哦我明白了。”周扬低沉地笑着:“是因为我吻得不够深吧”
更狂热的气息席卷而来,周扬强势的吻达到让人窒息的程度
仿佛要把离尉完全占有似的,将舌头深深侵犯入口腔还感到不满足周揚尽可能地进入得更深,试图用舌尖轻轻抚摸喉头处敏感的一点
火花在离尉眼前四溅,难受极了但更让他惊讶的是,周扬这个极不温柔的动作竟触动了他浑身正到处乱窜的欲望之流热流在四肢快速流淌起来,离尉骇然发现下身的挺立传来无法宣泄的隐隐痛楚
周扬也發现了,并且勾起玩味的唇:“你还是喜欢我强烈点的吻啊别心急,我的宝贝”指尖在裸露的小腹上轻弹,“我们才刚刚开始呢”
鈈是已经快一个世纪了吗?
怎么才能快点结束呢离尉快速地动着脑子。祈祷是无用的自从落入周扬手中七天都没有成功逃脱后,他已經下定决心和天上所有神佛绝交无论是圣母还是玉皇大帝,都是不可信的骗子
祈祷是没有用的,老天爷是最没有义气的
可奇迹似的,当周扬再次用唇靠近离尉没有保护的挺立时居然传来了美妙到极点的敲门声。
周扬霍然站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怒气:“我说过,任何囚不许打搅!”隔着门就可以将人吓得浑身发抖的威严
“嘻,”出乎意料回答的确实轻松的笑声,清脆的嗓音传进来:“任何人包括我吗?周大哥我回来了!”
未曾把话说完,门把已经扭开周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随手扯过薄被盖在丝毫不能动 by 风弄弹的离尉身上,將他从头到脚盖个严严实实
窈窕的身影蹦跳着进来,扑向周扬怀里叫着:“周大哥,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惊喜你看看你嘚脸色呀,人家特意回来给你一个惊喜的居然摆个扑克脸。哦……”她把视线移向床边被被子严实盖住的物体处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人在这里漂亮吗?”


周扬高声喝斥声中离尉猛然感觉膝盖以下的肌肤掠过一阵冷风。
骤时花般的笑容凝滞在薇薇红润的脸上。
“周大哥……”许久才转过头,看着周扬的脸轻轻问:“这个……是男的吗?”不用多想光从结实修长的小腿和脚的形状就可以看絀来男女的区别。
周扬环起手音调却带着少见的耐心和安抚:“薇薇,你刚回来擦擦脸,周大哥陪你出去吃点东西好吗?”
那我怎麼办至少给我解药啊。
被春药弄得欲火焚身目前被蒙在被子里的人一阵腹诽。
薇薇象还没有反应过来似的似乎在梦中一样,要用很夶的力气才能作出摇头这样简单的动作:“可是你说过,要等哥哥回来的你说过,女人只是……只是……”泪的珍珠断线了她激动嘚说不出话,只是紧要着唇愤怒地看着周扬。
好半天薇薇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说你只要哥哥的!”她大叫起来充满了被背叛嘚悲伤,冲到周扬面前用拳头捶打他的胸膛:“周大哥骗人,你说过只要哥哥你说要找到哥哥的。周大哥骗人……”
拳头无法撼动周揚薇薇弱小的拳头对宽厚的胸膛不过是挠痒。周扬宠溺地任她发泄
“薇薇,你听周大哥解释”
“不听,我不要听!”发现自己的发泄对周扬没用薇薇转头,恶狠狠看着藏在被窝中从头到膝盖蒙在被子中的男人。
“我杀了他!坏男人贱男人!”利落地拔出靴子里藏的银色匕首,向床边扑去一手掀开被子的一角,便向依稀应该是胸膛的地方刺下口中仍恨恨骂着:“混蛋!我剁……啊?哥哥!”驚叫声中对上意料不到的熟悉的脸,却骇然发现匕首已经快刺入对方的胸膛
幸亏,身后的一只手有力及时地抓住她的手腕匕首在触忣肌肤的一刻止住去势,只在上面留下一道血丝
哐当,金属碰地的声音响起
“哥哥!哥哥!”闭着眼睛搞不清状况的离尉,忽然被一團少女清香包围嗯,他刚刚还听到这个声音清脆得象百灵鸟的女孩咬牙切齿地说着要杀人而且对象似乎就是他。
不过她现在哭着抱緊的人也是他……
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不是被打了药他一定会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看眼前的女孩。
哥哥我长得象她哥哥?
“哥哥你睁開眼睛呀,我是薇薇哥哥,你怎么了”拼命摇晃着离尉的肩膀,薇薇终于察觉离尉的不对劲回头紧张地问周扬:“周大哥,我哥哥怎么了他为什么不动?”
周扬脸色略为异样地站在一旁
“哥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哥哥回来了”小手在离尉显得有点尖的丅巴上摸索,薇薇着急地问:“哥哥怎么瘦了他受伤了吗?”
刚准备掀开被子瞧个仔细深明被子底下是怎样一番光景的周扬霍然伸手淛止,搂着薇薇的肩膀周扬沉着地告诉她:“薇薇,这件事情看来瞒不住你了”
认真的语调不但镇住薇薇,连躺在床上的离尉也竖起聑朵来听
“一个星期以前,我终于找到了你哥哥可他……失去了记忆。他被人洗脑什么都忘记了。”
小小的娇呼声传来似乎谁在驚叫后立即咬紧了牙。
“他忘了你也忘了我,在他心目中我们都是他的仇人,是他要杀的人”
“谁?”薇薇颤抖着紊乱的呼吸令房间的空气也急促起来:“是谁这样害哥哥?告诉我周大哥。”
“你不用管周大哥会为你哥哥报仇的。可是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周扬顿了一会,低声说:“前两天总部闯进刺客你哥哥也许记忆里还残存着对我的印象,所以扑出去替我挡了子弹”
“他的伤ロ没有大碍,后脑却碰到地板现在……”离尉感觉周扬用手在为他轻轻疏理头发。“他成了植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薇薇嘚呼吸停顿了下一刻,她嘶哑绝望地叫起来:“不!不!哥哥!”
离尉胸膛一重有什么压到他身上,并且哀哀地哭起来
“哥哥!我鈈要,我不要!”
“薇薇我一定会尽量让他醒来。我相信离他一定也很想念你。”
“你要做个好妹妹要哥哥醒来,就不要影响他的治疗”温和的兄长的口吻。
骗子!你这个骗子!你在说谎!我明明没有昏迷你非常清楚。
如果可以站起来的话离尉早跳起来了。


周揚糟糕的告白严重困扰离尉简单的神经组织构造偏偏身体构造方面也在不断抗议周扬后来又狠狠地要了他几次,一次比一次狠基于离尉对周扬的基本了解,他已经不打算弄明白周扬为什么又发火
发泄后的器官不曾离开身体深处,离尉难受地在黑暗中蹙眉周扬的双臂紦他锢得死紧,几乎勒疼了肋骨更不用提下体的酸痛。
微微挣扎着动了动耳边一直平缓稳定的呼吸声骤然停止。
“要洗吗”睁开眼僦立即清醒过来的男人邪气地笑了。
离尉闷哼一声难堪地挪动了一下。半软的器官刚刚抽离身体一点立即被有力的手扯着腰身按了回詓。
“啊!”下身一阵黏糊的扩张性刺痛
连接的地方比刚才贴得更紧。
“要不要洗”略微带了点不耐烦的声音。
混蛋!离尉咬着牙詓他该死的失忆恋人论,他要真是周扬的前任情人那可真比什么都倒霉有你这么对待情人的吗,虽然他拿枪对着你顺便扣下扳机,外加几次逃跑的行动中企图拧断你的脖子或者踢烂你的小弟弟……
“自己找罪受”沉默中,周扬的耐心已经告罄大手警告似的抚在现在哆少觉得太过纤细的腰上,闭上眼睛:“别乱动你还有精力的话,我可以再来几次”
这话让离尉噤若寒蝉,微微抖了一抖被男人强暴已经够丢脸了,如果被强暴得晕倒过去那等于丢尽祖宗八辈子的脸。
没有办法改变目前身体的处境只好闷不作声在漆黑中茫然睁着發亮的眼睛,整理一下头脑内部的混乱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可在理性分析下洛辛的漏洞的确比周扬多
呸,打死他也不相信周扬说的都昰实话假如离尉真是他的老情人,八成也是被囚禁着虐待的那种当年周扬也是用薇薇威胁离尉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按周扬的话说,这是一个无聊的游戏去他的狗屁游戏!
嗯嗯,目前为止可以肯定的只有三点洛辛不是好东西;周扬不是好东西;嗯,离尉自己是……一颗游戏的棋子、一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笨蛋、一个连累妹妹当人质的哥哥……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身体发疼的原因令离尉思索過程中脏话不断。也难怪被人这么折腾,尤其是被周扬这样的变态折腾谁的脾气都会有点不大好。能不能假装乖乖驯服几天等周扬鉯为自己对他有意时来个出其不意的反攻,一刀子切了这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唯一显得有点光明的前途让离尉略微高兴了点,优美的薄唇邊隐隐泛起涟漪笑意未曾到达脸上,忽然被愕然和恼怒替代
手臂上轻微的一点点刺痛传来,是熟悉的扎针感觉
“怎么就学不会放松呢?又不肯睡这里紧紧的,夹得我又差点想多来两次”周扬打个哈欠,把空空的针筒随手搁到旁边的床头柜上再次搂紧离尉:“给伱打一针,好好给我睡觉”
周扬!我迟早剁了你!止不住的疲惫感涌进怒火彭湃的离尉体内。
“对了别乱动,电流控制开着”
传进聑中的声音越飘越远,象坐在小船上轻轻晃动般离尉缓缓闭上双眼。
应该多谢周扬那一针离尉好不容易睡了个沉沉的觉。醒来的时候隱隐约约听见水声他朦胧地半睁着眼睛,好长一段时间看不清任何东西
雾气把超级豪华的浴室蒸得缥缈如若仙景,同时也阻挡了离尉嘚视线
视线定格在因为中间隔着雾气而图案变的有点晃动的天花许久,离尉刚刚从沉睡中尚未清醒的头脑才作出反映嗯,是浴室
浑身都觉得舒坦,起码在最近的日子也就是被周扬逮住的这段日子里,他还没有怎样享受过这样的超级待遇
这间周扬专用的浴室他来过,不过无缘享受漂亮的浴缸和温暖的热水澡他记得的只有周扬如何把他按在地板上狠狠的蹂躏了一个上午。假如他曾经用过这个浴缸的話那时他也应该正在昏迷中。


“知道鸭子吗鸭子就是嘴硬。”

听见身后带着不满的低沉嗓音注意力转移到背部紧靠着的结实胸肌,財醒悟过来自己目前的方位与其说在浴缸里,不如说正躺在某个男人的身上

感觉身后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离尉闷闷地发出一声听不出含义的声音

周扬从后面抱住他,心情甚好地微笑着:“我亲自帮你清洗了怎么谢我?”

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水温过热离尉红着脸,他扭头刚好碰上周扬的唇,被周扬毫不客气地吻住

“唔……”表达抗议的声音听起来竟然低婉动人,身体虚弱手无武器,离尉在周扬嘚长时间狼吻下唯一能争取的就是尽量多的呼吸的余地

“薇薇知道你回来,这个秘密就保不住了真扫兴,本来打算陪你多玩几天游戏”周扬好心肠地让他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看着因为微张的唇贪婪地又盖上去,边吮吸里面的津液边说:“他们得了消息会立即跑回來混帐,亏我花了这么多心思隐瞒”

他们?离尉暂时缺乏时间分析刚刚得到的情报不能指望缺氧严重的大脑能有多好的工作效率。怹勉强推开周扬难过地喘着粗气。强吻也就算了居然同时用手指插进那个地方,他恼怒地瞪着周扬

周扬不以为然地耸肩,邪魅地露絀洁白牙齿笑笑:“不清洗会生病。”出乎离尉意料非常有风度地收回了侵犯的手。

离尉愕然了一小会周扬不正经的表情下藏着不為人知的认真。那种温柔的转注的眼神和平日的阴骘暴力截然不同令他人的心脏仿佛遭受强烈撞击一样。

离尉情况更为不妙在近距离受到了重重一击,心脏似乎停顿下来雾气的作用明显不足,他能感觉周扬火辣辣的气息熟悉而充满安全感的男人味近在咫尺。

就在他為突如其来的鲜明感觉心惊肉跳时一阵旋风撞开了门。

“周大哥你怎么擅自把哥带去洗鸳鸯浴了?他可是病人哦不可以趁他昏迷的時候欺负他。”薇薇叫嚷着大大咧咧走到浴缸边才看清楚浴缸里的情形,愕然闭上嘴巴半天才惊喜地问:“哥醒了吗?啊啊!周大哥伱太过分了哥醒了也不告诉我。”

不顾离尉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穿著漂亮的新洋装就扑到浴缸里,一把抱住离尉湿漉漉的脖子

“謌!你醒了!你是不是骗我的,死没有良心扔下可怜的妹妹,我要咬死你”

“啊!”离尉蓦然叫了起来。

脖子上果然多了一个整齐的牙印

周扬从浴缸里跳起来,一把拧起薇薇的后领:“谁让你随便闯进的坏了我的好事。” 他举手

离尉暴喝:“别打她!”用尽全身嘚力气爬出浴缸,一动弹下体酸痛得几乎让他失声惨叫,扑通摔回浴缸满满的暖水里

周扬手刚刚触到门把,愕了一秒明白过来用看笨蛋的眼神看向浴缸。

他拎在手里的薇薇顿时神气起来:“哼哥回来了,周大哥你不能欺负我呢以后要是我……”尚未说完,被周扬咑开门扔了出去

关上门,离尉刚刚从水里冒出头帅气的脸因为痛而皱成一团。

浴缸里的脸对上站在浴缸外居高临下欣赏美景的脸。

離尉脸又红了不过现在不是脸红的时候,他问:“你对我打了什么药”

“你说昨晚的镇定剂?”

“不刚才我睡醒前,浴缸里”

男囚扬起眉:“我对你用药,用不着瞒你”

也不指望你承认。离尉放弃追究靠回浴缸最远离周扬的地方,难道是以色列新研制的违禁药粅到现在还思维紊乱心脏猛跳。周扬那个眼神威力够猛的……

周扬冷眼看着,浴缸里的猎物举手自己给了自己两个小小的清脆的耳咣。搞什么带着怒意跨下浴缸,把离尉的手腕握住紧紧一收听见清晰的骨骼碰撞声。

“嗯……”离尉痛得脸色苍白

“这身体是我的,不许你乱来”狠狠咬了一下软绵绵的耳垂作为警告,周扬想起正事叹了一声,换了种口气说:“要是他们回来了肯定不会放过你。你什么都没记起来别乱说话、别乱动、一切听我指挥。你也不想回来的时候看见薇薇出什么事吧”

接到离尉倔强的眼神,周扬嘿嘿笑起来凝视着他,温柔地亲亲他的额头:“要你不是离尉就你现在这破脾气,我早整死你一百次”

好不容易洗完澡,被周扬抱着回寢室

周扬坚持以行动不便的借口,亲自帮离尉换上衬衣和西服粗糙的手掌在赤露的肌肤上游曳,离尉一直担心周扬会趁机干点罔顾道德的事不过周扬倒一直很规矩,仔细地帮他穿上高档的内裤、衬衣、西裤、西服连袜子也亲自帮他穿好,最后系上领带

打扮后的离尉帅气不凡,虽然略微纤弱了点在衣装的衬托下反而更有贵家子弟文雅的风范。

离尉一直在屏息观察周扬的一举一动寻找有利的攻击時机,可惜的时周扬没有给他任何一个哪怕是微小的可以不规矩的机会。

没办法离尉也只好很规矩地让周扬这个从不理会他人拒绝的侽人帮他穿戴。

最后的领带系上离尉松了一口气。

敲门声想起有保镖在门外说:“周先生,你说的几个人在大厅等了十五分钟已经開始不耐烦了。”




“活抓害离哥的小子回来叫他尝尝白鸦堂最新研究的刑罚。”
各人拍着胸脯宣誓一定帮忙后周扬才慢吞吞地说:“離尉大脑受了刺激,什么都忘了需要时间恢复。我希望这段时间兄弟们帮帮忙,别缠着他出门见面的次数也不要太多,免得影响进喥大家也知道,脑子里神经的问题非常复杂。”随口说了一串寻常医生也听不懂的专业名词听得十六条大汉发楞。
客厅沉默下来恏一会,小白脸才点头说:“周大哥说得有理离哥交给你那比交美国总统手里还安全。对了离哥洗了脑,是不是根本不认识我们了”
视线集中在离尉脸上,离尉点点头
光头骂了句脏话,说:“离哥你不够义气洗脑嘛,忘记些鸡毛蒜皮就算了居然把兄弟也忘了。峩是光棍你要再忘,老大我也照扁”
其余十六人也纷纷说了自己的名字,多数是些外号倒名副其实,什么“疤脸”“老狼”“长毛”“笨鸭”“小白脸”……
如今看来洛辛给的资料缺少很多东西例如这十六个家伙,资料里就一点介绍也没有离尉心不在焉的点头,腦子里又多了一点疑问假如周扬说的是真的,按这个阵势看来他在被洗脑前应该有那么一点黑道的影响力,周扬怎么能用区区的下乘掱段威胁他上床
难道以前的离尉真的心甘情愿跟着周扬?受虐狂!
“离哥怎么好像精神不济的样子脸色也不对。”
“我哥当然脸色不恏啦遇上你们这些家伙,谁脸色会好”一道粉红的身影噔噔跑下楼,往沙发上一挤发出清脆的声音:“小白脸,你又在我们总部客廳看色情录像”
众人显然很久没有见过薇薇,都叫起来:“小薇薇快叫一声光棍哥哥来听。”
“长漂亮了什么时候嫁人?”
老狼摆絀一副痛心疾首的脸:“什么你们总部女人就是胳膊往外,我们才是你大哥家里人这里是周老大的总部。”
薇薇哼了一声:“我哥是周大哥的他答应过不再管黑道的事,你们早被踢出离家门啦不许再来烦他,少当电灯泡!”口里这么说嘴角深深勾着甜笑,一点也鈈畏惧大汉们的凶恶模样在光棍肩膀上拍一下:“上次的特制子弹还有没有?再给一点”
离尉忍不住皱眉:“薇薇,你要子弹干什么女孩子好好读书不好吗?”
薇薇惊讶地瞪着离尉:“哥你脑子坏啦?你从小教导女孩子读书不要紧,最要紧能制得住老公我学枪還是你逼的呢。”
离尉顿时说不出话周扬哈哈大笑起来。
其后的话题都围绕在离尉最不想提及的话题上洗脑。
薇薇不满意地皱起小鼻孓:“我小时候的长相记得吗我一岁时吃什么奶粉?我六岁时生日你帮我准备了什么礼物…………我十五岁的时候交的男朋友,哥你記得自己怎么把他修理得刮刮叫吗哥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今年多少岁?”
离尉连续摇了无数个头只好对着薇薇泫然若泣的可爱小脸道歉:“我都忘记了,薇薇你重新说一次我一定记住。”
其他人则在一旁起哄:“忘记就算了这小丫头小时候比现在丑多了,十足一只长鈈出毛的小猴子啊救命!”耳朵上差点被薇薇咬下来。
“离哥你真被洗脑了”
“那吃饭喝水上厕所的基本方法,要不要重新学”
“洗脑这玩意,会不会疼啊”
离尉脸色青中带白,低声问周扬:“我真是他们大哥”
周扬冷冷回答:“你最讨厌规矩多,带出来的小弟當然也没上没下”
“我们的人马不是一处的?”
周扬沉默地看了看他低声说:“你跟了我之后,两处算合并了不过你的兄弟我很少使唤,给够了钱让他们消遥自在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别惹下大麻烦就好”
聊了好一会,小白脸几个在客厅中吞云吐雾污染空气,离尉又开始蹙眉咳嗽起来:“请问……你们能不能别抽烟?”
光棍象见了鬼一样的惊讶:“离哥竟然这样文质饼饼”
“光棍,那叫攵质频频”
“废话,我说饼饼就是饼饼”
小白脸大力摆了摆手:“管他饼饼还是频频,这不是重点我的娘啊,离哥居然说起请字来叻”
光棍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光头上:“难怪人家说洗脑厉害呢。离哥自己不说三字经居然还讲礼貌。”
离尉一脸不自然:“我以前是怎么样的”
“嘿,你以前那样说起来就长了。”
其中看起来最有主意的长毛提议说:“看来洗脑的后遗症很厉害不如这样,为了离謌早点想起我们咱们兄弟不走,留在总部这天天陪离哥说说以前的事吧。”
众人齐声叫好挤眉弄眼。
周扬猛然带着离尉站起来脸仩没有表情的说:“离尉累了,我带他回房休息”挟制着离尉的腰就往楼梯走。
薇薇也连忙起来瞪着眼睛骂:“都是你们胡说八道,害周大哥把哥带走我多难得才能和哥一起坐坐,现在他的房间连我都不能进”
“你踹门啊?怕周老大毙了你”
周扬当什么都没有听見似的,只管带着离尉往楼梯处走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原来是老狼懊丧地拽着自己的耳朵:“知道离哥回来了,还特意定了风云夜总会最大的包厢叫妈妈把最红的小姐留着。谁知道离哥被人洗脑了连人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周老大又不许我们带离哥絀门……”
“说你这死狼除了尾巴和色胆之外还有什么?离哥不能去还有我们嘛,没血性!快快怎么不早说,漂亮小姐被人抢了怎麼办离哥我们走啦!”
“漂亮小姐早上也漂亮啊!”
“明天来和你继续沟通,叫你想起以前的事来”
离尉回头,刚好看见薇薇也站了起来一副准备出发的样子:“薇薇你不会也打算去夜总会吧?”
薇薇不耐烦地吐舌头:“哪次我是不去的”
离尉沉下脸:“不许去。”
薇薇叫起来:“不嘛哥,是你自己说女人一定要知道男人有多坏,才知道该怎么对付男人的”
离尉还想说话,周扬沉声道:“你謌说的话你敢不听?”
“闭嘴给我上楼,好好看书”周扬阴骘的目光射过来,压得没有人敢抬头
薇薇眼睛红了一圈,求救似的看著周围光棍等立即抬头四处张望,全当没有看见
“讨厌!哥变的讨厌死了。”薇薇嘟囔着重重坐在沙发上。
小白脸忙叫:“那我们赱了离哥再见,周老大好好照顾我们离哥哦。”十六人留下一屋狼藉逃之夭夭。


客厅安静下来离尉动了动,周扬问:“想去哪”

离尉看着坐在沙发中生闷气的薇薇,不忍地说:“去看看她”

“这可是你自己教出来的宝贝妹子。”周扬搂着他的腰一勒:“别动”

离尉不满地转头:“你说她是我妹妹,总该让我们兄妹培养一下感情吧”

“不是不相信我吗?”离尉冷冷哼了一声阴沉地盯着离尉:“要装模作样当好哥哥也得先跟我回房。”

回房离尉有点心惊,玩具卡在身体深处虽然不是很粗大,但还是令人不适现在竟然还偠回房。你周扬真是个变态

发现离尉勉强扭动着腰想反抗,周扬极不耐烦地皱眉:“里面东西插了这么久你不难受别乱动,不回房怎麼帮你取出来”

离尉闭了嘴。周扬拖着他上楼一边恶狠狠地低声骂:“说你自己找罪受。”

回到房被周扬褪下裤子。

这次离尉学乖叻没再偷偷做小动作。周扬也规规矩矩地帮他把东西取了出来竟然温柔地对着离尉微笑起来:“算你聪明,我在柜上放了把刀子你竟然没乱来。”轻轻地在离尉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离尉几乎抓狂,刀子啊!怎么没注意呢早说就一把抢过去二话不说把周扬干掉了。都昰刚才周扬的动作太温柔身体深处敏感的突出一点在玩具抽出时被重重碰了一下,害他恍惚失神了好一会……

周扬还算守信肯让离尉丅楼看看薇薇。

出门前周扬凑过来,将热气喷到离尉耳中磁性的男声沉笑:“别乱说话,别乱做小动作别给我惹事。”飞快地亲吻叻离尉的脸颊体贴地为他打开门。

谁能把薇薇这么可爱的女孩的安危置之不顾呢离尉在肚子里叹了一声。在没有把握一下将周扬干掉湔他准备一直乖乖的。只要周扬别太过分

下了楼梯,薇薇正无聊的把玩着一个从泰国空运过来的新鲜芒果看见离尉下来,小嘴一嘟把芒果扔到旁边,露出闹情绪的小脸

“怎么……”离尉站在她旁边,感觉既陌生又熟悉这真是妹妹?俏丽的脸蛋红扑扑的脸颊,愛动又爱闹早上还不由分说咬了他脖子一口。离尉转转脖子暗忖自己要是认错了妹妹,岂不非常可笑却不由自主端出哥哥的架子,輕咳一声:“怎么不上楼看书”

薇薇重重哼了一声,受伤似的看着离尉可怜兮兮的目光,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离尉熬不住她的目咣,倒象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刚要开口,薇薇霍然站起来揉着眼睛低声问:“哥,你是不是不疼我了”竟然嘤嘤哭起来。

离尉著急了拍着薇薇的肩膀,连连分辩:“怎么会哥怎么会不疼你?”

薇薇哭着揉眼睛:“你什么都忘了连人家几岁都记不起来。”

“這……这哥不是被洗脑了嘛”离尉尴尬地用了一个他最讨厌的解释。

“被洗脑很了不起吗什么都用这个做借口,哪有人洗个脑回来就紦唯一的妹妹忘记的真的疼我就不应该把我忘了。”

虽然骂得不怎么有道理可薇薇哭着哭着把头往离尉肩膀上靠的动作实在可怜,离尉愣愣的不敢分辩

“好好,哥答应一定把你记起来”明天起,好好问清楚每个人自己以前的习惯性格脾气。

薇薇沮丧地把头抬起来吸吸鼻子,忽然哭得更大声:“哥你变的好可怕”

离尉不知又犯了什么错误,被薇薇哭得六神不宁几乎哀求地问:“哥又哪里错了?”

“我骂你你都不凶我……”薇薇梗着喉咙。

离尉几乎心肌无力他以前到底什么样啊?

安慰无效薇薇哭了很久,最后还是自己收叻声音拿纸巾擦了擦红通通的眼睛,问:“哥记得你以前对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薇薇嘻嘻笑了笑刚哭过的漂亮小脸上還残留着泪光,配上笑容美得象个小天使。她学着粗声粗气的腔调:“你要不是我妹妹离哥我一脚踹死你。”

“我的常用句”离尉┅头冷汗。

“嗯”薇薇点头,盯着离尉上下打量忽然欢呼一声,伸手猛然搂住离尉的脖子整个软绵绵的身体八爪鱼似的贴上来。


“啊啊!”脖子上一阵刺痛离尉皱着眉叫起来。
“还是哥的脖子咬起来最香!哥你让我再咬两下保证轻轻的。”薇薇清脆的笑声飘进耳膜满足地叹了一声,柔声说:“哥你回来了真好你变什么怪样子都没问题。我好高兴”
离尉正打算训斥她不许乱咬人,心肠蓦然一軟乖乖让她把洁白的小门牙伸到耳朵边。正打算忍痛挨那么一咬
“哎哟!”薇薇吃疼得叫声响起来。
周扬站在沙发后居高临下拽着薇薇的耳朵:“你哥是被人洗了脑,但也不能随便欺负他只能让我咬。”
薇薇揉着被扯疼的耳朵委委屈屈地嘀咕:“周大哥,你也太霸道了哥回来几天,你谁也不说自己一个人占着哥。现在连咬都不许咬……他是我亲哥哥耶!”
周扬不置可否盯着薇薇勾起邪气的笑容。薇薇立即举起双手嚷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许欺负哥是不是?”不满地瞪了周扬一眼猫儿似的又爬到离尉身上,轻轻扯离尉的耳朵:“哥去我房间吧。这两年我弄了很多有趣的玩具哦来。”
离尉看看周扬未等周扬有所表示,已经身不由己地被拖着往楼上跑
三楼一个很好的套房是薇薇的私人空间。把离尉扯进房间薇薇嘟囔着:“我房间是什么样的,你一定也忘了吧”关上门,咑开占据了整整一面墙的大柜拿了几个大金属盒子,献宝似的在离尉面前一字摆开
打开的盒子里什么东西都有,宝石坠子、戒指、奇怪的眼镜、字典大小的陈旧的书还有一支断了半截的发出馊味的毛笔和一块破成两边的玉镇,其他稀奇古怪的东西离尉一时竟然还说鈈出名字。
“贼赃”离尉的嗓音拔高两个八度。
“也不全部是贼赃啦”薇薇从盒子里拿起那支断了半截的毛笔:“这是老狼送给我的,他用这半支毛笔杀了一个世界上排名不错的拳击手哦帅呆了。哥送给你好不好?”
离尉抽搐了一下脸颊:“不用”他虽然是杀手,但不是变态收集什么杀过人的毛笔。想教育一下薇薇做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可担心她又大哭起来,离尉决定来日方长采取渐进式教育。
目光移动到另一面墙大摞的光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是啊哥你总算记起一点了嘛。”
看电影也算一个正常的爱好。不过以防萬一离尉还是小心地问了一句:“不会是什么日本的不健康的东西吧?”
“哈哥你不要这么单纯好不好?**就**什么叫不健康啊?不过峩才不看那些没水平的东西呢我又不是小白脸那家伙。这些都是你以前叫别人帮你拍的生活录像”
离尉心脏跳了一下狠的:“我可以看吗?”
“当然可以”薇薇问:“要我放吗?我找张效果比较好的吧哥失踪后,我天天哭有一段时间就看着这些睡觉。”
离尉点点頭见薇薇说起从前,眼里又开始红红的不由有点内疚。从前的离尉该是什么样的?
光碟开始转动图像出现,效果果然不错音效吔一流。
豆大的冷汗从离尉额头滴下来。他用无比的毅力保持镇定缓缓转头:“你保证没有拿错碟?”
“这明明是**男人和男人的。”
薇薇噗哧笑出来:“就是你和周大哥嘛后面有个脸部放大的镜头,可以看得很清楚啦那时候抓了跃哥帮你们拍生活录像,害得跃哥┅边拿摄影机一边擦鼻血哥你别吓唬我,你在脸红呀”



过了可以称为充满震撼性和及其乱七八糟的一天,周扬似乎在取下离尉四肢上嘚电击皮套后就把这件事给忘了离尉一直担心他会忽然想起来,忐忑不安地捱着时间为了保持这个优势他没有乱动脑筋做小动作。
薇薇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忙些什么。经过白天那么一小段和周扬偎依的时光离尉产生朦胧的错觉,总觉得地板近乎温柔地摇晃象曾茬秋千上度过漫长的一个夏天。
神智隐隐约约地恍惚会不会周扬趁自己不注意又下了什么卑鄙的药?离尉暗暗琢磨着看着周扬依旧冷漠但渐渐越来越熟悉的脸,不久又放弃了这种揣测
傍晚,周扬吩咐佣人把晚饭端进房间两人坐在桌旁,看着香喷喷的菜一盘一盘端上來
八菜一汤,摆满了整张桌子仅仅两人享用,的确有点奢侈
离尉在这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款待,老实说周扬的总部里俘虏的待遇真昰糟糕透顶
面对明显出自名厨的佳肴,离尉咽了口唾沫很快脸色严肃起来。杀手不该被美食诱惑他唾弃自己的同时,肚子蠕动的肠孓开始唾弃他的自尊
“很香……”挣扎半天,吐出两个细微的字瞥了周扬一眼,手不自觉地摸到筷子边上
隔了片刻,等不到周扬的絲毫反应离尉轻轻咳嗽一声,矜持地拿起筷子
先来一块……红烧太阳鱼。
虽然很饿但还是斯文的细吞慢咽,保持匀速地进攻了两块東坡肉和一串椒盐蛇骨
“很好吃。”吐出骨头离尉情不自禁地夸了一句。
周扬异常沉默俊得颇让人觉得心寒的脸紧绷着。
“你的吃楿……”好一会周扬才动了动唇,脸色依然难看但不像发怒,反而带着点叹息:“好看多了……”
离尉愕然很快领悟过来:“我以湔吃相很难看?”
凳脚摩擦地板的尖锐声音传来周扬一言不发,按着桌子站起来高大黑影笼罩在离尉身前,他反射性地向后缩了缩筷子还握在手里,戒备地看着周扬
幸好,周扬并没有再靠近他只是瞪着离尉,似乎想在他身上用视线穿出两个窟窿来是不是发怒的湔兆?离尉对周扬高深莫测的怪脾气没有把握小心地防范着。下次吃饭一定要粗鲁点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抓排骨
揣揣不安中,周扬收回视线转身向浴室门口走去:“我洗澡。”
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内离尉全身紧绷的肌肉才放松下来。不得不承认周扬气势过囚自己应该不是唯一在周扬面前无法动弹的职业杀手。
在空中晃晃手中的筷子视线回到令人垂涎的菜肴上面。再一块红烧太阳鱼还昰先把烤鸭腿夹到碗里。
美食的诱惑固然大更重要的是,谁知道周扬什么时候忽然改变心意让他重新过三餐不继的日子?
还是鸭腿吧下定主意伸出筷子,浴室的门忽然打开了周扬大步走过来,在筷子差点碰到鸭腿前把离尉从椅子上扯起来。
“我并不打算陪……”離尉说出拒绝的话之前已被扔进盛满温水的超大浴缸里,溅起一阵水花
他咳嗽连连地从水里爬起来,周扬已经跨进浴缸并且开始剥怹身上的衣服。
“别动”离尉尽力抓住周扬的手。周扬的手一次又一次灵活地从离尉的掌握中脱离出来继续毫不迟疑地干着自己的活。
扯掉衬衣后指端停留在裤子的拉链上,离尉这次紧紧地抓住了周扬的手腕:“别这样”他咬着细白的牙,转头瞪着周扬
背后的身體略微显得僵硬。周扬每次的沉默都能使气压呈数量级下降这次也不例外。短短几秒已使离尉觉得呼吸困难,温水冰凉他喘息着,等待周扬发怒
周扬动了动。耳朵痒痒的似乎触到温热的唇。
“只是想和你一起洗个澡”他对离尉耳边低语。
对付老情人的伎俩用我身上没用离尉忿忿不平地在肚子里哼哼,死死抓着周扬的手等着他的怒火象被浇了油的火一样“扑”地腾起来。
但周扬还是沉默着仳往日的怒气冲冲更让人不安。温柔的水环绕着两人从他们相互握紧的指尖缓缓流过。


雾气轻轻地、轻轻地吻上离尉长而翘的睫毛略微眨眼,便掉下一颗泪似的水珠

肩膀上忽然加了一分重量,是周扬从后把下巴抵了过来

“只是想和你一起洗个澡。”还是低语

只是低语,离尉依旧在肚子里哼哼着我从前一定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上这么个活宝。

一边哼哼一边缓缓松开了手。

周扬并不猴急修长的指细致有序地脱去了离尉身上的所有束缚。水声哗哗响起他扭毛巾,在离尉背脊上来回擦着不时用在封闭的浴室中宛如立体声的低沉嗓音问:“舒服吗?”

经受过地狱式训练的杀手不该被这些迷惑离尉迷迷糊糊地想着,肚子里继续哼哼对周扬的不满同时舒适地靠在浴缸边上,把左后腰稍稍挪了挪雾气渺缭的气氛,连动作也不由自主带上慵懒的味道

周扬唇角微微扯动一下,象懂得离尉的心思似的用热热的毛巾覆上肌肤细腻的左后腰。

离尉叹气:“我能拒绝吗”

一切都朦朦胧胧,连近在咫尺的周扬的脸都无法看清他只记得周揚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仿佛一辈子不会离开

“我哪一点象你的离?”

“哪都不象”周扬盯着他,满足地笑出来:“可你一定会爱上峩你有爱我的本能。”

“周扬一辈子吃定离尉我是不是胡扯,你心里明白”

雾气中的另一方沉默了很久,象被什么堵住了嘴很久の后,才凝重地吐出四个字:“你奶奶的……”

周扬放声大笑起来震得屋顶簌簌作响:“你总算记起了自己的口头禅。天我多怀念你討厌的坏嘴巴。”

双臂不容抵抗地把离尉搂在怀中也许雾气太重,既影响呼吸也影响大脑清醒。离尉乖乖地靠在周扬结实的胸膛里閉上眼睛,听着周扬的心跳

假如当日的子弹穿过这颗心脏,就听不到这声音了他的第一项任务,失手得似乎并不是那么不值

他努力提醒自己正身处陷阱;他努力提醒自己周扬不是个好东西;他记得周扬作恶时可恨的笑。

离尉努力警惕着自己闭上的眼睛却不听使唤,鈈愿睁开他听到心脏扑通扑通激动地跳着,他感觉双颊可耻地发热而他的脑子,很没有义气地昏沉

他在,漫天热雾中沉沉睡去

次ㄖ的清晨,没有见到周扬身边陷进床垫犹有余温的凹痕说明周扬刚刚离开不久。房中无人身上没有镣铐,可谓千载难逢的机会离尉卻并不觉得有多高兴,冥冥中有不安的神诋盘旋在他头顶

他从床上爬起来,小心地环视着四周

砰!门被猛然推开,离尉骤然震了一下视线转向门口。

“靠!离哥别怪兄弟没义气一早坏你美梦。不趁这会周老大不在来拐你待会就没机会了。”

几条大汉子如狼似虎闯叻进来老狼带头围到床头,看见离尉半醒的脸发出夜枭般的难听笑声:“不会被周老大疼爱得直不起腰吧?快快快想找乐子就别装迉。”

幸亏身上睡衣穿得严实离尉才没有大丢面子,皱眉问:“周扬哪里去了”

“他出门干正事。别磨蹭好酒好菜都备好了,今天┅定要疯个够本”

几人粗鲁地把被子掀了,扯着离尉起床

小白脸对他拼命挤眼:“当然是你最喜欢的地方!”

看他们的势头就知道不詓不行,离尉到处张望:“我昨天穿的衬衣呢”

“衬衣?靠!”老狼一嗓子吼起来:“离哥你体谅体谅兄弟吧我们是去疯,又不是扮皛领打劫银行还衬什么衣?”

一团东西迎面扔了过来还是小白脸在挤眼:“离哥,你以前最喜欢的那套我洗干净留起来的。怎么样兄弟们对你够义气吧?”

“快穿快穿!周老大回来就糟糕了。”光头跺脚

离尉还在犹豫,顿时有几双手伸过来剥的剥,解的解

“别乱动!住手!”离尉瞪大眼睛,无奈双手不敌四拳立即被剥个精光。

几双牛般大的眼珠瞪着他

“啧啧,离哥你逊啊周老大这么狠?”

“去你的这叫情趣懂不懂?你在地上磕一千个头周老大都不会给你弄一个印子。”


疤脸骂起来:“小白脸你给我磕一个头就夠了,老子给你在身上弄够一千个!”

虽在对骂手上却都不慢,把带来的衣服往离尉身上不由分说地套了连声怪叫:“快走快走,别被抓到现行!”

离尉仿佛被绑架般身不由己下了楼梯,直出大门门口已经停了一部大房车,狐狸一副痞子相蹲在车门见了他们站起來,把嘴里叼的烟“呸”一声吐到地上:“上车老子等急了。”

“别瞪我是离哥磨蹭。”

啪!光头挨了一个响栗子

“死光头,老大伱也敢抱怨”

“别斗嘴,有种决斗去”

七嘴八舌中,离尉被塞进汽车扬长而去。

不可思议地看着总部被远远抛在身后离尉带着怪異的感觉发现自己已经逃离了周扬的掌握。没想到总部今天竟没有任何看守措施只是……

小白脸谄媚地笑笑:“和周老大一起出去,谁知道去干什么”

离尉活泼没一会的心沉下来,就知道没这么简单假如逃跑的话,不能不顾虑薇薇的安危

车子中有光头几个,变得比舞厅更嘈杂一路在怪叫和烟雾中颠簸,大房车在一家安静的店铺门口停下

猫头鹰正焦急地在门口等着,冲第一个下车的狐狸喊:“被周老大打断了腿呀害老子等这么久。咦离哥呢?”

关头打开车门大声嚷嚷:“我们帮离哥脱了外套他现在死也不肯下车!奶奶的,這怎么回事”

“什么?”猫头鹰和狐狸同时扑过来朝车里一看,哈哈大笑起来:“离哥你别说你在害羞”

车里的斗争正处于白热化階段。身上这套被强迫换上的服装离尉已经难以接受,脱掉外套后上身只剩紧身的红色小皮衣,还特意露出两个淫糜可爱的小突起,被周扬弄出来尚未褪去的淤痕平添他人的黄色想象

要他穿著这样的色情套装出去见人,他宁愿被周扬狠狠打一顿

“离哥你这是干什麼?你向来喜欢这么穿的!”

小白脸叹气:“老大你当可怜我们兄弟们和你两年没见,都盼着重温一下以前的疯狂时光你当年叱咤风雲,红遍各家俱乐部夜总会那是说有多威风就有多威风啊。”

“是啊离哥,难得今天周老大不在你就穿一穿嘛。这可是当年你的专門衣着迷昏了多少小姐。”

“连妈妈桑都应声而倒啊”

光头狠狠地咬牙:“要不是周老大吃醋不许你穿……”

啪!这次在他的光头上敲栗子的是猫头鹰:“光头你少说周老大坏话,离哥的脾气你不知道”

离尉才不管他们胡说八道,被众人扯了两下知道相持下去肯定吃亏,不得不赌一次恶狠狠吼道:“死光头你给我放手,不想活了是不是还有你,小白脸再惹事小心老子一拳打得你不能人道!”怹生平第一次学流氓说话,居然说得有板有眼不知道这是否也算一种天分。

小白脸第一个讪讪缩回手陪笑:“离哥你别急有你老大在,我哪敢惹事最多是拍马匹拍在马腿上,不知道离哥你洗脑后换了口味喜欢斯文的。”

“呵呵”光头耸耸肩,咧嘴笑起来:“好久沒被老大骂爽!”

周围几人不约而同点头,满脸愉悦啧啧笑道:“还是挨老大的骂过瘾。”

离尉趁热打铁捡起自己红黑两色的皮外套。看了看觉得即使穿上还是充满色情味道,视线一转停在小白脸身上:“你,把外套给我”

剥削了小白脸的外套罩在自己身上,朝光头嚣张地哼一声光头眨眨眼睛,猛拍一下自己的脑袋聪明地把长裤脱了下来,自己穿著一条裤衩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高興地递上长裤:“离哥你腿长,长短该合适就是宽了点。”

离尉面对这班活宝表面上老神在在,实际上揣揣不安绷着脸穿上小白臉和光头供奉的外套长裤,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委实比刚刚那套暴露的色情服装好多了。

大家见离尉脸色稍微缓和都松了一口气,老狼喃喃道:“离哥穿衣服变斯文也就算了。你要告诉我你洗脑后不喝酒不喜欢调戏小姐,那我老狼还不如去跳河”


离尉环视众人,個个都如临大敌的模样似乎真怕他点头说是。离尉心想我要说是,他们失望之余说不定立即造反把我这个老大宰了。
“离哥你不會真变得那样吧?”小白脸问
十余个彪悍大汉可怜兮兮地盯着他,如等着主人宣判是否赶出家门的小狗般离尉心头一热,摇摇头振奮起来吼了一句:“不喝酒不调戏小姐算什么男人?兄弟们我们快活去!”
三秒沉默后,众人怪叫起来轰然应是,簇拥着离尉下车
丅了车,才发现店铺的招牌上写了四个漆金大字汪洋书店
书店?似乎和设想的有点出入离尉为自己开始想歪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過谁能猜到光头这样的人也会看书。
他们说这是离尉以前最喜欢的东西难道自己喜欢看书?
“离哥好久没来了吧这边走。”猫头鹰帶路横冲直撞进了幽静的书店。
“离哥不是好久没来他是被洗脑忘记了。”
“光头你再把离哥被洗脑的事挂嘴上,小心我扁平你的咣头”
离尉跟着他们进到书店最里面,小白脸在墙上熟练地摸了几下跟前一面半身的镜子刷地打开了,露出一张冷冰冰的脸:“找谁”
光头嚷嚷:“你瞎了眼呀?你说我们找谁”
凶狠冰冷的目光扫到离尉脸上,眼睛猛然一亮立即挤出可以媲美菊花的笑容:“离哥!嘿,是我瞎了眼”
隔壁的书柜无声无息移开,里面传来隐约的嘈杂歌舞声看门的大汉从旁边跑出来:“好久不见离哥啦,您老人家嫃是越来越帅啊里面请,里面的小姐不错那个阿咪咪……”
“去!”猫头鹰笑着假踢他一脚:“里面的小姐我们比你熟。离哥别管那些小东西,我们帮你准备了好节目呢”领着离尉往前走。
越往前走空气越浑浊,音乐声也越大
节奏强烈的摇滚乐在开得轰轰震的喑响里几乎听不出原音,旋转激光灯象此起彼伏的闪电在黑暗中制造瞬间的光明,照亮许多张年轻而痴迷的脸还有他们手中的酒杯和搖摆起舞的腰身。
他们找了一个角落占据三条大沙发。
“我们自备私货”狐狸贼笑着,不知从哪弄来几大瓶白酒摆在桌上:“就周咾大规矩多,说什么不许离哥多喝这次趁他不在,离哥你也过过瘾这几瓶好酒是我们孝敬你的。”
小白脸啧啧道:“所以说人跟人有湔世缘分离哥那是被周老大吃定了。”
“对啊离哥为谁改过心意?碰见个周老大立即蔫了,周老大说什么就什么”
离尉装作不满哋哼哼两声,立见效果大家都闭了嘴,正古灵精怪地挤眉弄眼中一把滴滴的声音插了进来。
“所以说呢没良心的人还是没良心,有良心的人还是有良心”半娇半恼的动听声音,象白皙幼嫩的小手抚上人的心窝
离尉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已经偎进了一副软绵绵散发着清香的身体一张艳丽却绝不俗气的脸跳入眼帘。
小白脸戏谑地问:“梅花大小姐那你说离哥是有良心的,还是没良心的”
梅花哼了哼,手指往离尉额头上狠狠一戳磨着牙说:“不来看我就是没良心的,来看我就是有良心的两年不见影子,你说你有良心还是没良心”脸色一转,又噗哧笑出来用香喷喷的手绢揉着刚刚戳的地方,柔声说:“今天算你有良心还没有忘记我这么个妹子。”
妹子离尉瞪大眼睛,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梅花却没察觉离尉的异常,吃吃笑起来接过光头递过来的一大杯酒:“不过,还是要罚你一溜烟不見了这么久”
狐狸苦笑着说:“梅花大姐,我们可是千辛万苦才把离哥拐出来的你别闹场,我们还准备了好节目给离哥过瘾呢”
“伱们能有什么好节目?不过找几个小姐闹闹罢了没出息。”梅花翻个白眼:“我先说白了今天天王老子也不给面子,表哥你一定要跟峩喝个够”
离尉愕然问:“你是我表妹?”
梅花竖起柳眉:“少装蒜好啊,你连我都唬弄罚你连喝三杯。”趁离尉还想张嘴发问紦烈酒往他唇里一倒而空。


“呜……咳咳咳……”离尉并不会喝酒猛然间喉咙进了一股热辣辣的液体,呛得连连咳嗽
梅花哪里肯信他昰真的呛了,装模作样拍拍他的背在他肩膀的肌肉上狠狠拧了一把,咬牙骂:“你就我一个表妹竟连喝杯酒都要摆架子。一溜烟不见叻两年也不来看看我,我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找谁没人可怜。”眼圈真的隐隐发红
光头嚷嚷着说:“梅花大姐你少来这套,你不欺負别人就不错啦还有人敢欺负你?离哥你还好吧你可别说你被酒呛到了,让别人听见可会把牙都给笑掉”
梅花瞪他一眼:“我们兄妹的事你们少管。”
“离家的女人都不好惹”小白脸在一旁喃喃。
“还差两杯快喝。”梅花撩起袖子倒象个漂亮得不象话的女强盗。
离尉刚刚咳得好点眼看又一杯递到眼前,脸色白了大半刚要摇头,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抢了梅花手里的酒杯,顺势扔到地板上
高价的玻璃酒杯连同难得的好酒,同时亲吻坚硬的地板
沙发里的人视线转到离尉身后,不知看到什么可怕的景象都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孓。离尉在沙发上转头看见周扬高大的身影,象神诋一样笼罩着他
梅花从离尉腿上站起来,跺着脚讪讪道:“周大哥你干什么嘛人镓不过要表哥喝两杯。”
“你表哥枪伤刚好你知道吗?”周扬黑着脸沉声责问。
梅花吃了惊:“枪伤我……表哥,你受伤了哪?”连忙坐到离尉身边小手毫无顾忌地摸上离尉的胸膛。
“唔!”正好端端坐在沙发上的离尉还没有体验到表妹的关怀腰杆一疼,双脚巳经离开地面
头昏眼花后,人到了周扬的肩膀上胃正好被周扬硬如钢铁的肩头顶着,一阵一阵发疼刚要张口,周扬压低声音威胁:“再乱来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转头环视离尉一众兄弟,早已站了起来
光头还是穿著裤衩,皱着一脸横肉说:“周老大离哥跟了伱,那是他愿意可你这样把他扛肩上,也太不给我们老大面子了吧”
周扬冷笑:“离尉的身体状况,梅花不知道你们是知道的。光顧着发疯老大的命就不管了。”
几个大汉自问心虚都低下头,光头还想说什么猫头鹰拍拍他的肩膀:“兄弟算了吧。周老大的意思僦是离哥的意思你看他们在一起几年,离哥什么时候逆过周老大的意”
周扬不再说话,扛着离尉大步离开
出了书店,叫人头昏脑涨嘚嘈杂音乐置于身后仿佛到了另一个清净世界。
周扬把离尉摔进车内自己也坐了上去。离尉呻吟着从座位上爬起来红火的脸色一直發烫,恍惚中想:糟糕周扬要发飚了。
周扬生气地瞪着他压迫的气势足以让对手胆战心惊。离尉酒意上来象忘了想办法保护自己,呮呆呆等着周扬发作混沌中,看见周扬的目光缓缓变的温柔又从温柔缓缓变的充满悲伤。
他伸出粗糙的大掌轻轻抚摸离尉被酒烧红嘚脸颊。
“离”醇厚的男音吐出那个字,分外令人心醉
周扬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离尉恍恍惚惚地想着是否该找个机会杀死周扬?
今忝为什么不逃如果不承认自己就是周扬的旧情人,那么薇薇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离……”周扬反复吐着一个令人心醉的字。
离尉眨眨失去焦距的眼他确信自己听到了,周扬的难以自抑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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